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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一黑馬】「85後」的有米傳媒:與巨頭賽跑 獲投資1億元

http://www.iheima.com/archives/52933.html

2010年畢業前夕,他又帶領自己兄弟們開始了創業,這次的方向是廣告平台。他做出這樣的選擇是基於兩個原因:一是當時遊戲玩家付費意願太低,難以賺錢,而向企業收費則存在可行性;其次,2009年美國移動廣告商AdMob被谷歌以7億多美元收購的案例也使陳第堅定了做移動廣告的決心。

一開始,陳第將有米定位為連接廣告主和App開發者的平台,前者需要投放廣告,後者則需要通過廣告獲取收入。廣告主按效果付費,用戶每下載一個App,有米就賺取30%的差價,約1.2-1.4元。而彼時,智能手機在國內剛剛興起,有米借靠比多盟和安沃等對手先發的優勢結識了很多大廣告主,比如淘寶、新浪微博、UC和谷歌地圖。

好景不長,2011年全國忽然間冒出了近百家移動廣告公司,並且都採用「廣告條」、「插播廣告」的形式,為了爭奪廣告主和開發者,各公司大打價格戰,再加上自己的廣告創意連連被抄襲,在這場戰爭中有米元氣大傷,2011年上半年有米虧掉幾百萬人民幣,幸虧當時有彩訊科技的千萬元投資做支撐。

怎麼突圍是擺在陳第面前的一個嚴峻問題。他首先想到的是廣告展現形式的變化,積分牆映入他的眼簾。它是在一個應用內展示各種積分任務,以供用戶完成任務獲得積分的頁面。目前,積分牆成為有米盈利重點,在今年上半年6000多萬元的收入中,積分牆佔了50%,插播廣告佔30%,旗幟廣告佔20%。

此外,在廣告主方面,有米也採取了差異化競爭策略,不同於多盟等對手偏重於麥當勞、肯德基等傳統品牌廣告商,多米更傾向於手游和電商等客戶。

經歷了2011年的危機,移動廣告市場重新洗牌,有米倖存下來了,並開始盈利。但陳第卻又睡不著了,因為善打價格戰的競爭對手多盟也進入了積分牆領域,並且給App開發者的分成高達90%。這不是有米和多盟的第一次遭遇戰,2011年多盟曾燒錢聚攏開發者,其Banner點擊量也由1天一兩千萬漲到上億。「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有米就專做積分牆了,因為我不想和它打。」陳第表示。

俗話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互聯網巨頭百度2012年開始發力移動互聯網,進軍移動廣告領域。不久後,百度便成為了Banner廣告領域的王者,隨即就有了上文中多盟在積分牆領域的價格戰。

廣州優蜜信息科技有限公司

創始人陳第

成立時間 2010 年

所在地區廣州市

員工人數 140 人

主營業務移動廣告平台

2012 年營業收入保密

融資狀況完成B 輪億元融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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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展是硬道理,硬發展沒道理」 ——爭議粵蘇賽跑30年

http://www.infzm.com/content/95354

這是中國經濟最具份量的兩個地方。討論這兩地增長路徑,對未來深有意義。

2013年10月22日,江蘇省公佈前三季度GDP增長數據,同比增長9.6%,總量達到4.193萬億元。此前一天,廣東公佈的GDP初步核算結果為4.447萬億元,同比增長8.5%。這兩個中國經濟大省的差距,已經縮小到254億元。

在GDP排行榜上,廣東與江蘇多年來一直站在隊伍的最前端。

縱覽中國從1978年開始的歷年GDP排名史,江蘇曾是最初的「老大」,直到1989年被廣東反超,廣東盤踞主席位24年至今。此後多年,江蘇一直保持著第二的位置,僅在2004-2009年間被山東取代。

不過,自2004年起,江蘇的GDP增速一路領先廣東,差距逐步縮小。

為什麼從2004年起江蘇的增速就快於廣東?兩省經濟模式有怎樣的不同,作為影響經濟關鍵因素的政府在其中發揮了怎樣的作用?中國經濟最具份量的這兩個省份,他們各自走過了怎樣的路徑,又面對怎樣的共同挑戰?未來將會如何演變?

就以上問題,南方週末特邀一些長年觀察這兩地經濟的學者進行討論。他們是:中國經濟體制改革研究會公共政策部研究員易鵬、廣東省社科院競爭力中心主任丁力、中山大學嶺南學院財稅系主任林江、暨南大學管理學院教授以及「廣東民間網友考察團」負責人胡剛、上海社科院部門經濟研究所所長楊建文、江蘇省社科院世界經濟研究所副所長張遠鵬、蘇州大學東吳商學院教授夏永祥。

為什麼兩省經濟增速不一樣

南方週末:為什麼江蘇的增速會連年高於廣東?

易鵬:我個人認為主要是因為廣東經濟先期進入了結構調整期。

服務業提升,第三產業的增長速度不可能像第二產業那麼快;廣東投資出口型的結構逐漸改變成內需驅動的結構,對GDP拉動效應減小;廣東的工業製造當年更多依靠輕工業,現在轉型投資重工業。但是「騰籠換鳥」以後,「籠」是「騰」出了一部分,換的「鳥」卻還沒有。

夏永祥:江蘇超過廣東,我覺得在於江蘇的後發優勢

整個國家開放格局發生變化。近幾年,江蘇省的實際利用外資已經超過廣東,排在全國第一位,2012年,江蘇實際利用外資357億,廣東235億。

科教興國,創新驅動。江蘇省科教排在全國第三位,僅次於北京、上海。

第三是民營經濟、縣域經濟的優勢。全國百強縣的前十名中,江蘇就佔到六個。

張遠鵬:從市場規模看,廣東開放得更早,以外銷為主;江蘇是內外銷聯動的,這是江蘇的一個優勢,規模大於廣東。

從產業結構來看,江蘇的新興戰略企業要優於廣東,像光伏(出口占到全國的50%-70%)、風電、裝備製造、電子信息產業等。從我知道的高新技術增長率來看,江蘇18%,廣東10.7%。

第三看投資,江蘇的固定資產投資增長率是20.5%,廣東是15.5%。

江蘇的投資要遠高於廣東,特別是民間投資。2012年江蘇民間投資的增長率雖然只高廣東0.1%,但是它的體量是廣東的一倍以上,高達1.5萬億元。

最後是解決區域發展不平衡的問題上江蘇比廣東強。2012年統計數據顯示,同是省內相對不那麼發達的地方,蘇中蘇北佔了全省GDP的43.5%,而粵東粵西粵北只佔全省GDP的26.37%。

從這幾個方面來看,江蘇增長快過廣東我覺得也是正常的。

南方週末:經濟增速發生變化,是否與兩省經濟模式有關?歷史上,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兩省經濟模式一直呈現出鮮明的特點。

胡剛:改革開放前,江蘇是超過廣東的。改革開放後,廣東超前了。

首先是地理和自然條件。長三角平原開闊,整個長江流域都是它的腹地,經濟發達;珠三角平原小,北邊是山地,珠江腹地主要是西江,到云貴高原、廣西,這一帶的經濟不怎麼發達。從氣候角度,江浙四季分明,廣東颱風比較多。因此長三角的農業基礎要比珠三角好,江南農業比較發達,而工業發展最早源於農業。

其次是歷史原因。近代洋務運動,西方國家進入上海,民族資本家聚集於江浙。新中國成立以後,「一五」到「五五」時期,江蘇和上海是國家重點工業佈局的地方;珠三角主要是輕工業,造紙、造酒,沒有大的工業項目。

改革開放後,廣東經濟地位上升。服裝、家具、輕紡工業滿足了人們需求。江蘇經歷了1980年代的滯後,1990年代才隨著浦東發展起來。

丁力:改革開放之後,珠江口西岸以本地企業為主,比如中山、珠海,有點像浙江,但與其又不同,我稱作是「內源外向」,指本土企業把產品賣到國外去。珠江口東岸是「外源外向」,廠商和訂單都是國外的。

江蘇最開始的時候是「內源內向」,後來也發展為「內源外向」和「外源外向」。最初是集體的、自主的、本土的,浦東開發後大量地承接外商投資。所以說,江蘇「前半截」是浙江,「後半截」是廣東。

南方週末:是不是意味著江蘇接下來也會遭遇廣東的問題,也會出現廣東式的放緩?

張遠鵬:有的學者講,廣東已經完成了工業化,江蘇還在工業化的後期,所以江蘇比廣東速度快,等到江蘇完成了後工業化,速度也會下來。

我覺得這個值得商榷,第一,江蘇在發展新興產業、服務業上,一直在學習廣東服務業的發展,從投資的角度來看,江蘇的民營企業發展很快。一般貿易的比重一直在上升,加工貿易的比重一直在下降,變化非常快。再加上產業結構調整和政府引導的因素,我覺得不會一下子就掉下去的。

政府與「鄰居」的作用

南方週末:在中國經濟最有份量的兩個省份中,政府分別起了怎樣的作用,具有怎樣的影響?

林江:廣東和江蘇其實都是依靠固定資產投資這個「神器」來拉動GDP的,它需要強有力的政府支持。但廣東政府只有在中央有強有力牽引的時候,政府的行動力才比較強。可做可不做的時候,政府就會考慮是不是要應用市場機制。民資也不是太有熱情,就慢下來了。

楊建文:江蘇具有強政府的特質。比如在解決區域不平衡的問題上,前幾年中央批了江蘇的沿海發展戰略後,省政府就把蘇錫常這塊組織起來,讓他們到蘇中、蘇北地區,每家人家包一塊地,同時,把蘇南地區的財政收入轉移支付,支持蘇中和蘇北。

而且江蘇的地、縣級市,黨政領導真正做到了以經濟發展為中心,每人都有自己分管的一片領域和一些企業,發展中間遇到什麼問題馬上就能幫助解決。

目前江蘇強有力的政府對於經濟的作用還是正能量為主。成本代價是在上升,但還沒有超出它本身的有效性。

南方週末:這兩省的發展歷程中,都曾分別深受香港與上海這些相鄰「大哥」的幫助。怎麼看待這種重要的作用?在現在的情勢下,又將怎樣影響這兩地的未來?

易鵬:長三角有個當之無愧的老大:上海。大家有意識地不會跟上海爭,做產業的差異化,比如蘇州儘管經濟總量很大,但絕對不會提自己是金融中心,它就是現代製造業中心和生產服務業中心。

而珠三角現在香港經濟增長放緩,可能已經帶不動珠三角了。作為發動機不大可能,只能是催化劑的作用。廣東有兩個老大,廣州和深圳,定位不明確。廣州是廣東的長子,深圳是中央的計劃單列市,兩個城市伯仲之間可能會產生內耗。

所以未來珠三角要三個城市一體化,共同帶動。

楊建文:上海自貿區會再一次帶動江蘇經濟。它再度把上海拉回全球視野的焦點,在投資者看來,上海不是個城市,而是個區域,自貿區肯定會對周邊有帶動作用,至於帶動得怎麼樣,要看中央的決心下到什麼程度,上海乾到什麼程度。不管怎麼樣,留下了很大的想像空間。

從實際的角度講,就是鄰居有塊試驗田,你站在邊上看著,看到這個東西好,就會馬上回去學。舉個簡單的例子,人民幣國際化如果有實質性推進的話,崑山馬上可以進行人民幣和新台幣的可自由兌換。

南方週末:在2013年公佈的「中國民營企業500強」中,廣東企業21家,江蘇企業93家。如何看待這一差異?

丁力:統計上可能有問題,因為中國很多統計是很脆弱的,廣東很多民營企業的老闆不願意拋頭露面,不願露富。

第二是,廣東很多老闆是做外貿生意的,就像廣東企業除了電器,幾乎沒有在央視投廣告,知名度低,因為它的目標不是國內市場而是國外市場。以內貿為主的統計,很可能不算它們在內。

張遠鵬:江蘇是從鄉鎮企業發展來的,中等企業比較多,大型企業比較少。這個排名是按營業額來算的,我覺得不是太好的指標。

按2013年跨國公司跨國指數排名,前50江蘇只有沙鋼一家;廣東有四家,中興、TCL、中廣核、廣東粵海。說明廣東企業的國際競爭力還是很強的,不能單看民營企業的五百強。

數據來源:大粵網 (曾子穎/圖)

比GDP排名有沒有意義

南方週末:比較GDP排名,究竟有沒有價值與意義?

易鵬:還是有價值的。經濟學有「馬太效應」,都只記得老大,不記得老二。品牌效應、聚集效應都有關聯。

張遠鵬:我們江蘇沒有反應,好像沒有意識到。超就超唄,沒什麼稀奇。沒感到有什麼自豪,也沒有想法

林江:廣東被江蘇趕上沒什麼稀奇的,不要把它看做是廣東的大限。廣東的問題是結構轉型升級。再爭取一點時間,不要老是背著包袱。

丁力:GDP作為財富的象徵,應該多多益善,但是我們不能再追求沒有最高、只有更高的增長速度了。我們省有人說「發展是硬道理,硬髮展沒道理」,這個話講得很好。

不能太迷信GDP,那麼迷信什麼呢?應該要提追求幸福。除了GDP,公平的社會是幸福的另外一個必要條件。首先基本公共服務要公平;二是要機會公平,不能說國有企業就是老子幹完兒子干,兒子幹完孫子干,這不行的!公平目前還沒有被放到足夠的高度上來。

夏永祥:GDP指標的好處是簡便易行好操作。弊病也很多,首先是與環保之間的矛盾;其次是會造成浪費,容易大拆大建,同一個建築物拆了建,物質財富沒變化,但GDP翻了幾倍;再次,只講財富生產,不講財富分配,江蘇GDP總量排全國第二,人均GDP排第四,城鄉居民收入卻排在第七八位。老百姓就問:GDP跑哪裡去了?財富誰拿走了?

GDP這個指標現在應當降溫,而且是自上而下的降溫,否則「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兩省的未來

南方週末:如何看待這兩省經濟的未來?各自的優勢與劣勢在哪裡?

林江:廣東的優勢在於民企。江蘇更強調政府,政府勢力強大的時候,民企空間就小。所以廣東可以在市場的資源配置上面去發力。開放了三十多年,我們商業意識比較強。

但劣勢也很明顯,比如人才劣勢,江蘇那邊的工人多是本地人,廣東的工人多是外來人口。這種PK立見高下,所以要想方設法把人才結構搞上去。

楊建文:我認為,整體效應長三角強,個體效應珠三角強。關鍵看經濟發展的不同階段,哪些要素起到的作用會更大。

胡剛:從城市化的角度講,廣東需要進步。長三角的城市化和工業化是平行的,但珠三角的城市化滯後於工業化。城市化的滯後,會讓產業升級遇到瓶頸。產業升級需要人才,人才不會到環境很差的地方去,而江蘇的配套生活環境優於廣東。

南方週末:這兩地未來最需要的調整分別是什麼?

丁力:我個人認為,改革是廣東的靈魂。還是要走「用開放促改革,用改革推發展,用發展帶紅利,用紅利讓百姓共享」這麼一條路。

胡剛:廣東要發展,潛力在於三個方面。首先是中心城市的帶動。廣、深、港可以融合成一個城市群。深圳有高新技術;香港有金融優勢;廣州有文化、教育、衛生優勢。人們的需求從最早的服裝家電,到汽車房產,未來應該集中在健康、醫療、旅遊等方面。而廣州每年有1.2億外省人來看病,醫療、教育、衛生可以進行產業配套。三城聯動就可以帶動廣東發展。

其次是對海岸線的開發。江蘇的海岸線基本上是淺灘,而廣東有三千多公里海岸線,而且有深水良港,這是最大的自然資源,現在還沒有開發出來。

還有就是山區農業。粵北山區不要再建工業園區了,可以搞風力發電、生態農業、提供養生休閒旅遊服務。

易鵬:未來決定廣東經濟發展有兩個要素,內需和產業升級。廣東有1億人口,內需潛力很大,從這個角度講,人是資本,不是成本;人均收入高,必須有產業支撐。從高新技術產業的角度講,大家都沒有破革命性技術這個題。

從江蘇的角度來說,第一,高新技術產業如何迎來革命性技術、更快完成產業轉換,是破題命脈;第二,要更好地定位和上海的區域協作關係,揚長避短,共生共榮;第三,要利用長江流域這條線,承東啟西。

兩個省對比,即使廣東在五年左右可能會丟掉老大的位置,但更長遠的角度我還是更看好它。

張遠鵬:我覺得江蘇要向廣東學習培養世界水平的跨國公司,整合全球資源,這才是真正有競爭力的;其次是要關注第三產業,廣東領先江蘇的就是在第三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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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金、信用卡、便利超商、貨到付款都是勁敵 銀行和第三方支付業者賽跑鳴槍!

2014-04-07  TCW
 
 

 

第三方支付商機無限大,不論是網路業者、支付業者、銀行業者都積極搶進,但國人大多手持數張信用卡,加上便利超商普及,第三方支付的餅能做多大?

撰文‧張舒婷

延宕已久的「第三方支付專法」,近期終於有所突破。消息指出,由於第三方支付的不少服務內容,皆與金流管理息息相關,行政院傾向由金管會擔任主政機關。

儘管專法姍姍來遲,不過國內的第三方支付服務業者,已逐漸邁向百花齊放的階段,除了PChome網路集團旗下的支付連外,還有智冠轉投資的智付寶、歐買尬子公司歐付寶、Yahoo!奇摩的輕鬆付等。

廣義來講,所謂「第三方支付」是指由買賣雙方以外的第三方獨立機構提供的交易平台。目前在行之多年的信用卡交易、電子商務付款的業務上,早已看到銀行搶進「第三方支付」的動作。但近來常被提到的「第三方支付」,則是指非金融業者,尤其是電子商務的網路業者,自行辦理第三方的角色,故被視為電子商務的重要里程碑,其實國內銀行早就垂涎三尺,更讓競爭白熱化。

挑戰一

消費者要重新建立付費習慣光是去年,就有玉山銀行宣佈與歐付寶合作、永豐銀行推出「豐掌櫃」,以及第一銀行「第e支付」業務與中國知名網路業者騰訊集團旗下「財付通」合作,提供台灣企業商品透過網路銷售至大陸的收款清算服務。今年三月,全台信用卡發卡量第一的中國信託,也宣佈推出「pockii」平台。

金融機構、非金融機構皆紛紛搶進第三方支付業務,「愈多人一起做,餅就愈大!」歐付寶總經理林一泓樂觀以待。

「二○一三年,台灣使用第三方支付的『非現金消費』佔民間消費比率僅二二%,反觀美國、香港、新加坡等先進國家地區,均在三○%左右,韓國更高達六○%到七○%。」中國信託信用卡暨支付事業總處副總經理徐鋒志一語點出,國內的非現金第三方支付產業,還有無限成長空間。不過他認為,後發的非金融業者,要搶食第三方支付業務的餅,誰能勝出?有待時間證明。

挑戰之一是,台灣地狹人稠,三步一超商、五步一家銀行分行,民眾買賣物品時,超商取貨、ATM轉帳或臨櫃匯款,早已便利十足。

「第三方支付當然能解決一些網路交易的payment(付錢)問題,滿足一部分人的需求,像是拿不到信用卡的人,但在國內並不多。」徐鋒志說,國內信用卡持有人約在九百萬到九五○萬人之間,持有簽帳卡者也有幾百萬人,這些人之外,就是第三方支付業務的空間。

只是多數國人擁有信用卡、簽帳卡,也習慣用這些工具消費,顯見卡片才是支付主流;再者,貨到付款、超商取貨者也大有人在,民眾要重新建立起到其他第三方支付工具儲值後再結帳的習慣,仍需要時間。

既然如此,為何銀行業者又要大力搶攻第三方支付平台?答案是:多經營一個支付品牌,打入以前無法接近的客群。

挑戰二

銀行業者搶攻非卡友客群

事實上,在第三方支付的戰場上,兩造廝殺是完全不同的考量。對銀行而言,這只是賺取一%左右手續費的蠅頭小利而已;但銀行眼中的「小草」,可是網路業者眼中的「大樹」,例如現在已正式上線服務的淘寶網支付寶、美國的paypal,毛利動輒二到三成,與銀行業的策略思惟截然不同。

「非金融業者期待開放第三方支付業務,主要是為了加快交易速度,衝高業績。」永豐銀行發言人陳亭如表示。因此,目前加入第三方支付戰局的國銀,必須落實風險控管,將利差嚴格維持在幾個BP(一基點為○.○一%)以內;但網路的第三方支付業者,只要控制在三十個BP就足以承受呆帳風險,雙方情況大相逕庭。

不過,網路業者並不悲觀,Yahoo!奇摩拍賣暨超級商城副總經理王志仁表示,十多年前,電子商務崛起,有人主張「地廣人稀地區才有電子商務發展空間,不適用於台灣」,但觀察國內發展至今,網路交易蓬勃,完全推翻這種說法。

王志仁分析,現代人愈來愈習慣利用零碎時間購買必需品,如此就會極度仰賴行動商務,進而帶動第三方支付平台的普及率。以Yahoo!奇摩為例,目前電子商務平台已有六五%交易透過輕鬆付完成,估計再過半年就會來到一○○%。

國內第三方支付的餅,究竟能被做多大,雖無定論,但不論是銀行或其他第三方支付業者,雙方皆有的認知是:任何支付工具的誕生或創新,最終目的都只有一個:更貼近消費者,讓交易更安全、迅速完成。

雙方也不諱言,不管是金融或非金融機構提供的支付工具,最大競爭對手不是同業,而是民間消費仍以「現金」為大宗。此外,儘管網路上「實名認證」機制漸臻完善,但駭客入侵頻傳當下,在法制基礎穩健、消費者改變支付習慣前,還有漫長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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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銘誠以「龜兔賽跑」精神 賣麵包也賣茶水 獵果舖打原味牌 直闖手搖茶市場


2014-07-07  TWM
 
 

 

哈肯舖黃銘誠繼二○○八年打造出年營收近一億元的麵包店,今年,又創立新品牌「獵果舖」,為了品質寧可輸在起跑點,上山下海找食材,也要讓消費者喝到「天然、無毒」的茶飲料。

撰文‧許瓊文

童話故事《龜兔賽跑》眾所皆知,但在真實社會裡,人們多半會嘲笑輸在起跑點的那隻烏龜。擁有全台灣七家「哈肯舖」歐式麵包店的黃銘誠,就是那隻烏龜。

黃銘誠的新品牌「獵果舖」,第一家店在今年六月中開幕,選在台北市新生南路上,經過一年多的籌畫,以果汁、茶飲料為主,雖然與賣麵包的哈肯舖產品不同,但品牌精神仍然不變,「我們要提供消費者天然、無毒的茶,雖然味道比較淡,但來源是健康的,如果跟一般的手搖茶飲比,我認輸,因為味道沒有那麼濃烈。」黃銘誠說。

多數人認同,賣「茶水」是一門利潤偏高的生意,也因此競爭者眾,在這一片紅海市場,黃銘誠如何與一般手搖茶飲品牌做出區隔?

食安風當道 切入市場機會就像當初成立哈肯舖,帶動歐式麵包的流行一樣,黃銘誠想要創造一個健康飲料新潮流,「我要讓消費者品嚐真正的天然、原味。」他觀察,由於近幾年的食品安全風暴,消費者在「吃」的選擇上更加小心。看到市場的機會點,他決定主打「無毒、天然」,提供不一樣的飲料選擇。

然而,有機食材多半比一般食材貴一倍以上,黃銘誠卻堅持以平實的價格,每杯單價五十元左右,就可以享有天然果漿加上有機、無毒的茶飲料。

負責上山下海、全台灣走透透的獵果舖總經理古碧玲,原本是媒體人,對於有機食材以及在地小農非常熟悉,因為與黃銘誠在同一個教會而成了好朋友,更因為對食材的堅持,去年決定與黃銘誠結為事業夥伴,促成獵果舖的誕生。

「如果我說,我什麼都很厲害,又會做麵包,又會賣飲料,那是騙人的,反而有損品牌形象,」黃銘誠坦白地說,為了專注經營,將獵果舖大部分的經營交由古碧玲負責,自己則掌管財務。

「Polo(黃銘誠英文名)是很踏實的人,從這六年來經營哈肯舖就看得出來,市面上歐式麵包那麼競爭,他也不會為了追求利潤,用添加劑取代天然的材料。」古碧玲說,經過市場調查,「獵果舖一杯飲料光材料成本就佔了二十五元,一般茶飲料店大概才五元!」與小農契作 百分百台灣味以直接和小農契作、買斷的方式,黃銘誠採用新北坪林的藍鵲茶、來自花蓮有機的紅烏龍、柚香金萱以及紅玉台茶十七號,「這些茶零售一斤都賣到三千元以上,甚至六千元,一般是品茶的人帶回去一兩一兩地泡,我們則一斤一斤地泡給客人喝。」水果的果漿也採用當季食材、限量生產的方式,像是土鳳梨、香水檸檬、水蜜桃、綠檸檬等有機水果,「只加水和二號砂糖煮成果漿,再冷凍起來,方便配送,直接在門市供客人選擇。」黃銘誠說。寧可大費周章備料,輸在起跑點,是因為他相信消費者的舌頭可以分辨出什麼才是健康、安全的食材。

哈肯舖的烘焙原料主要供應商苗林行總經理林瓊書觀察,「銷售食品總是會在『口感』及『健康』兩者之間取其平衡,Polo則以健康為優先,再慢慢靠技術來提升口感。」不只是追求產品品質,黃銘誠也講究店舖的風格與品味。在獵果舖二十二坪大的空間裡,除了製作飲料的吧檯,讓消費者自選茶種、果漿,調配出屬於自己喜好的風味外,還特別規畫「聞香區」,以「五感」方式感受黃銘誠精心呈現的味道。

這也是黃銘誠的另一項創舉,雖然比起一般的茶飲店,空間、人事成本要高出許多,「一家店至少要五到六人以上,一般的手搖茶只要二到三人,但是我們有更多空間、人力可以和消費者說故事。」和黃銘誠經營哈肯舖的理念一樣,每一項產品的背後,都有一個小農的故事,而這些故事要透過服務人員,說給每一位消費者聽。例如,獵果舖的梅子是來自高雄甲仙的小林村,八八風災後,小林村正慢慢復甦,梅子是主要的經濟作物。

「我的產品可能在第一次品嚐時,不是最香、最甜、最好喝,但是慢慢地,你會感受到回甘的甜味,在嘴巴裡持續很久。」黃銘誠說。

世界麵包冠軍吳寶春相當肯定黃銘誠的經營理念,他在還沒有到國外參賽前,就與黃銘誠相識,當時哈肯舖正在籌備展店中,吳寶春需要練習的地方,黃銘誠義不容辭地提供場地;在黃銘誠創業初期,遇到烘焙師傅集體離職時,吳寶春也二話不說,號召其他師傅相挺,兩人因此交情深厚。

吳寶春半開玩笑,卻也不失真地說,「世界上就是需要更多像他這樣的『傻子』,才能有更多好的東西被看見。」這就是龜兔賽跑中,輸在起跑點的烏龜,最後卻能靠持久戰贏得勝利。黃銘誠經營哈肯舖,在經歷一連串麵包的食安風波後,成績依然扶搖直上,曾經一家店就創下一億元的業績,估算今年七家店整體營業額衝三億元;而獵果舖雖然才剛起步,他就設下今年營業額(下半年)一八○萬元的目標,並預計年底前開出三家店,並採直營方式營運,希望以這樣新的茶飲料型態,先站穩市場,再求獲利。

黃銘誠(右一)

出生:1964年

現職:獵果舖董事長、哈肯舖總經理

經歷:統一伊士邦執行長

學歷:大學肄業

創意煉金術

1. 以安全、健康食材為優先寧願用高成本食材,就算味道輸給對手,長遠還是能靠健康原味受到消費者肯定。

2.以小農故事為產品加值規畫「聞香區」體驗五感,服務人員也隨時解說產品故事,讓飲料更具人情味及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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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冬天”賽跑“ 烏克蘭國營天然氣CEO任務艱巨

來源: http://wallstreetcn.com/node/2078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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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歲的烏克蘭國營天然氣CEO Andriy Kobolyev正面臨著艱巨任務:保證烏克蘭人民溫暖過冬。(更多精彩財經資訊,點擊這里下載華爾街見聞App)

在俄烏局勢日益緊張的背景下,作為烏克蘭國營天然氣公司CEO,Kobolyev要和俄羅斯最大的天然氣生產商Gazprom談判協商,使其繼續對烏克蘭輸送天然氣,要從歐盟尋求能替代俄羅斯的天然氣供應商。最棘手的是,他也許不得不提高民眾需要支付的天然氣費用。

在斯洛伐克參加完歐盟對烏克蘭首次天然氣輸送儀式後,Kobolyev對彭博新聞社表示,

“今年冬天會很不好過。”

斯洛伐克輸氣管道只能部分解決烏克蘭天然氣問題,因其每年只有100億立方米輸送量,而烏克蘭每年需要250億立方米天然氣,來填補Gazprom的供應缺口。

往年,烏克蘭一半以上的年均天然氣消費依賴俄羅斯供應,但今年6月16日開始,由於價格爭端與巨額未償債務,俄羅斯切斷了對烏天然氣輸送。盡管有歐盟做後盾,但對於在目前俄烏局勢下,與Gazprom就更優價格和恢複供應達成共識,Kobolyev並不樂觀,

“今年冬天也許不會有來自俄羅斯的天然氣了。考慮到俄烏沖突,我認為這種情況出現的可能性很高。”

“開源”行不通,Kobolyev將目光投向了“節流”,即通過提高價格來強制人們節約天然氣使用。目前,約三分之一的烏克蘭家庭每月僅需支付30格里夫納(合2.4美元),就可以無限使用天然氣。這個政府優惠價比成本價還低。

Kobolyev希望在冬天之前將天然氣價格提至100格里夫納,盡管這將對政府不利。

“聽起來很出人意料,但實際上大部分烏克蘭人都付得起更高的天然氣費用。不管怎麽說,現在消耗量太大了,人們應該學會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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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一”保殼大限將至 “空殼”私募與時間賽跑

2016年5月1日第一個“保殼”大限過去之後,私募“保殼戰”進入第二階段。距離8月1日的截止日期只剩不到一個月,“空殼”私募也進入保殼的最後攻堅階段。

昨日晚間,中國基金業協會發出公告,提醒相關私募基金管理人盡快落實《關於進一步規範私募基金管理人登記若幹事項的公告》(下稱“備案新規”)的展業要求。此外,協會還通過私募基金登記備案系統站內信和定向郵箱通知等途徑向相關機構發出了提示。

據基金業協會2月5日發布的備案新規,三類未展業的私募基金管理人面臨資格被註銷的風險,且有對應的備案截止日期。5月1日,約2000家私募機構未能成功保殼而被依法註銷了私募管理人資格。

具體來看,首批出局的私募是在今年2月5日前已登記滿12個月,但在5月1日前既未補提法律意見書、也未申請備案首只私募基金產品。

“八一”大限即將來臨,按照備案新規的要求,在今年2月5日前已登記不滿12個月且尚未備案首只私募基金產品的私募基金管理人,如果在2016年8月1日前仍未備案私募基金產品,其私募管理人資格將被註銷。

值得註意的是,5月1日,基金業協會考慮到前期相關機構理解和落實備案新規實際進度較慢,針對2月5日前已登記滿12個月,且在2016年5月1日前已補提法律意見書或提交首只私募基金產品備案申請的私募,備案截止時間從5月1日延展至8月1日。

數據顯示,彼時有500家左右私募補提法律意見書、600家私募提交首只產品備案申請尚未成功,協會給予了3個月順延時間。在昨日的公告中,基金業協會同時提醒這批機構應於8月1日前完成備案,否則也將註銷其管理人資格。

《第一財經日報》記者查詢基金業協會的私募基金管理人公示系統發現,截至今日(7月7日),已備案的私募基金管理人數量達24577家,“管理規模為零”的有14799家,占比達到60.2%;其中“登記一年以上管理規模為零”的有4875家,占比19.8%。

就目前的“空殼”私募數量來看,有業內人士預測,8月1日被清理出局的私募將會多於5月1日的近2000家。不過記者也註意到,自備案新規實施以來,私募產品備案數量持續維持在高位、且有不斷增加的趨勢,第二階段的保殼大戰儼然呈現出“空殼”私募與時間賽跑的景象。

格上理財數據便顯示,備案新規實施後的首月(3月),證券類私募產品的備案數量激增,共975只基金完成備案,創出同期新高。4月,證券類私募產品備案數量持續增長,共985只基金完成備案,其中近9成產品成立於2016年之後。

進入5月,私募產品備案數量大幅攀升,單月備案數量達到1308只,創去年8月以來備案數量新高。其中,當月成立當月備案的產品數量為528只,4月成立5月備案的產品數量為497只,備案速度明顯加快。而格上理財最新數據顯示,6月份新備案證券類私募產品數量增至1429只,在保殼大戰的最後一個月,新備案產品數量有望再沖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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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MT】2年,7輪融資,20多個投資人,ofo與摩拜瘋狂賽跑,深度調查共享單車融資爆表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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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MT】2年,7輪融資,20多個投資人,ofo與摩拜瘋狂賽跑,深度調查共享單車融資爆表背後……

ofo又雙叒叕融資了。


3月1日,ofo宣布完成D輪4.5億美元(約合人民幣31億元)融資。此次融資由DST領投,滴滴、中信產業基金、經緯中國、Coatue、Atomico、新華聯集團等機構跟投。此輪融資後,ofo正式進入獨角獸行列。


十天前(2月20日),同處於共享單車第一梯隊的摩拜單車也宣布再次獲得D輪後新融資,新引入新加坡投資公司淡馬錫(Temasek) 的股權投資,同時,曾領投摩拜C輪的高瓴資本再次追加投資。但是,並未披露具體金額。


短短兩年,ofo和摩拜相繼完成七輪融資,小步快跑進入獨角獸行列,身後的投資人更是多達20多家。


聯想到兩年前的滴滴快的,完成D輪融資後在2015年2月14日戛然合並,雖然背後的代價是幾十億美金的巨額補貼戰。


就在昨天,摩拜單車也啟動充100得210的補貼活動,但目前來看,燒錢補貼在共享單車市場或許並不奏效,這並不是一個速戰速決的戰場。


“D輪合”的魔咒並未在共享單車市場上演,但隨著北京入春,街頭巷尾的“橙黃單車”也開始躁動。ofo和摩拜手握多輪巨額融資,戰爭的硝煙已經燃起。


從校園走出的ofo,這家平均年齡只有26歲的年輕公司,經歷過項目失敗、融資困難、地推受阻以及產品被詬病等等,但其創始人兼CEO戴威並未自亂陣腳,堅持平臺化運營的“滴滴打法”一路打怪升級,如今“小黃車”已經遍布全國近40個城市。


一周前,《中國企業家》記者獨家專訪ofo創始人兼CEO戴威以及多位聯合創始人。揭秘“數學天才”戴威如何用數字模型搭建他的ofo單車王國。


以下是中國企業家雜誌2017年第5期特寫《“騎行狂人”戴威》全文:


歐洲飛回北京的航班上,戴威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封校”。


時間是2016年初春。手握1000萬人民幣A輪融資的ofo大舉擴張,校園數量從5個激增到25個,日訂單量卻卡在兩萬單,不增反降。戴威意識到,學校規模增加了,單車數量增加了,但是密度和使用頻率下降了。


當時還關在校園運營的ofo,被騎出校門無法收回,一時間變成“海澱小黃車”。投資人的電話打過來,“城市用戶沒有學生證不能註冊認證,在街上看到小黃車不能用,提前投放城市吧。”戴威並未采納這一建議,而是把車堵在校園。


坐在位於北四環的理想國際大廈11層ofo北京辦公室,回憶起當時的困境,ofo創始人兼CEO戴威依然面露苦色。對於他來說,那是一個不完美卻不得不做的決定。


戴威調派運營師傅滿城去拉小黃車回校園,但是,“架不住學生騎的多。”ofo聯合創始人楊品傑說。創始團隊五個人討論了兩個晚上,最終決定封校,“當時在武漢是全封,北京、上海實行單雙號限行。單號車只能在校內騎,雙號車交99元押金可以騎到校外,但是必須本人騎回來。”到了5月份,訂單一下子起來了。


如果時光倒流,戴威或許會采納投資人的建議。在ofo聯合創始人薛鼎看來,“如果那個時間點開了城市,或許摩拜就沒有機會了。但是一旦車丟了,沒有投資跟進了怎麽辦?只能說風險越大,收益越大。”



上線第一天,走在北大校園,身邊一輛輛ofo經過,ofo聯合創始人薛鼎感到興奮,“當時連APP都沒有,只有微信服務號”


結局終究無法假設,ofo雖未在一年前掃清戰場,但是在過去一年半,交出了一份漂亮的成績單:開拓城市近40個,連接單車超過100萬輛,註冊用戶超過1500萬,為用戶提供出行超過2.5億次。締造出這份數據的,除了龐大的用戶需求,自然離不開資本這枚助燃劑。


單看融資規模,成立兩年半的ofo經歷了多達七輪的融資,身後集結了DST、滴滴出行、中信產業基金、經緯中國、Coatue、金沙江創投、東方弘道、真格基金、天使投資人王剛、順為資本等資本大咖。與ofo同處第一梯隊的摩拜單車亦是如此,已經收獲愉悅資本、熊貓資本、高瓴資本、華平、紅杉資本、啟明創投、騰訊等的投資。雙方的投資人加起來超過20家。


這個被貼上“資本吹起來”的標簽的新風口,一如當年的千團大戰、打車大戰,一時間甚囂塵上。除了ofo和摩拜,入局單車領域的玩家前僕後繼,例如小鳴單車、優拜單車、小藍單車、騎唄單車、由你單車、HelloBike,以及永久等傳統單車布局的共享單車項目。


如果要用一句話來形容過去這一年的狀態,戴威說是“開著飛機換引擎”——這也是程維常說的。


不難預見,ofo“小黃車”和摩拜“小橙車”間的戰爭必將不輸當年的滴滴和快的、滴滴和Uber。今年26歲的戴威表現得性格溫和、儒雅,讓人很難將他與這場火熱的“單車大戰”聯系起來。他曾拒絕用“打鬥、戰爭”一類的暴力詞匯形容即將到來的那一刻,雖然他知道,“競爭是難免的”。


從0到1


一篇題為《這2000名北大人要幹一票大的》的文章,在北大內網瘋傳。


作者張巳丁是戴威的大學同學,也是ofo聯合創始人。同為自行車愛好者的兩個人在大一開學就加入了北大自行車協會,在鳳凰嶺的騎行活動中相識。


文章的內容是戴威對ofo共享單車最初的構想,“在北大招募2000名勇士把自行車共享出來,這2000個人就共同擁有了2000輛車的免費使用權,其他同學要用需要付費。這也是單車市場的分享經濟和分時租賃兩大流派的根本差異。”從一開始,戴威就堅持做平臺,“不生產自行車,只做自行車的搬運工”。


2015年9月7日,ofo共享單車正式上線。上線第一天,就湧進200多個訂單,當時戴威的第一反應是,“這事靠譜了”。走在北大校園,身邊一輛輛ofo經過,這種感覺讓薛鼎感到興奮,“當時連APP都沒有,只有微信服務號。”上線10天後,日單量達到1000多。


毫無防備下,ofo火了。但是瘋狂上漲的訂單量背後,ofo也遭遇了成長的煩惱。

“剛上線時愁增長,後來訂單蹭蹭漲,服務器又不行了。”雖然嚴峻情況不及當年滴滴快的大戰時的“七天七夜”,但是對於戴威來說,也是不小的挑戰。


最初的那段日子,他經常陪技術一起通宵。這樣的通宵持續到2016年9月初,“大學開學的時候日訂單從幾萬單一下子漲到40萬單,學校數量從30個漲到200個,整個服務器的壓力非常大”。戴威在公司旁邊的酒店開了一間房,技術通宵奮戰,困了就去睡,醒了繼續幹活。整個後臺的架構全部重寫一遍,在40萬單的峰值時終於扛住了。


創業,就是不斷解決問題。當戴威發現共享單車的第一波規模紅利有限,他決定在校園投放一批自生產的“小黃車”。但小黃車的出現並不在最初的構想中,購車、開發、技術、運營等高額成本隨之而來,100萬天使融資很快就要用光了。戴威開始四處借錢。楊品傑回憶,“最後是東方弘道投了300萬pre-A輪,我們才挺過來。”


戴威稱,“整個2015年幾乎都是在借錢中度過的,直到金沙江創投的A輪融資進來。”


起初,在北大校園發現小黃車的是金沙江創投副總裁羅斌。他也是北大畢業生,回母校時發現身邊有小黃車頻繁經過。


戴威清楚地記得,那是2016年1月29日,ofo日峰值訂單接近兩萬單,一個自稱是“投資人”的人打電話到ofo客服。戴威第一反應是,“這位羅先生絕對是騙子”。當時他對融資這件事已經喪失信心了。他本打算春節後再啟動融資,但還是抱著懷疑的態度回了信息,“感謝關註,有機會上門拜訪”。


意外的是,對方秒回,“明天早上10點,國貿三期56層。”在金沙江創投辦公室的那次見面,是戴威和朱嘯虎的第一次見面,也成了改變戴威和ofo的重要時刻。


二十多分鐘的談話中,“每天的使用頻率是多少,未來的市場規模和成長空間有多大”,都是朱嘯虎最關心的問題。戴威回憶,金沙江創投最初給的估值並不高,和他的預期有一定差距,“我們當時的預期是1億人民幣估值,但最後打了六七折的樣子。”


按照朱嘯虎的風格,在敲定投資之前,圈里的共享單車都研究了個遍,“有些模式太重了,互聯網要靠輕模式迅速占領市場,以後再慢慢做重,這是互聯網的一貫打法。戴威的思路很清晰,而且很多打法都很young(年輕化)”。


第一次見面後,戴威並未著急做決定,“我和巳丁當時還是比較淡定的”。走出金沙江創投辦公室,兩個人都不說話,站在國貿三期地下一層的圍欄邊,拿出手機百度“Allen(朱嘯虎的英文名)、金沙江創投”,發現“這個基金還挺厲害,這個人也挺牛”。去之前,戴威並不知道會見到朱嘯虎,更不知道見面後的Allen就是這位滴滴的早期投資人。


回到公司,戴威又咨詢了當時在機構實習的大學同學,得到的回複都是,“金沙江是你們這個階段能找到最好的投資人”。第二次見面後,雙方簽訂了融資意向。


雖然過去的一年時間里,戴威所帶領的ofo迅速完成了七輪融資。但他坦言,“我依然不是一個擅長融資的人,我的判斷主要基於雙方的價值觀是否有認同感,但這不是一個常規的融資辦法。尤其是在B輪融資的時候,我們選擇的甚至不是價格最高的那個,而是和公司的感覺最像的那個。”這樣的融資邏輯,聽起來似乎有些任性,其實不然。


在ofo聯合創始人兼COO張嚴琪看來,在ofo幾乎很少有純憑感覺做決定的事,有了感覺之後會把這個感覺的內容分析清楚,有時對有時錯,但是這個感覺需要有,不能無感,這是在戰鬥中鍛煉出來的。



“商業競爭就像下棋,對方下一步你下一步,你很可能因為對手的動作而改變,這是動態的。”ofo聯合創始人兼COO張嚴琪說


ofo雛形


ofo共享單車並非戴威的第一次創業,在此之前悄然失敗的騎遊項目,發起時間在2013年7月,也就是戴威大學本科畢業那年。


他拉來張巳丁和薛鼎算了一筆賬:20萬買一輛車租一天能賺300塊,要租1000天才能回本。2000塊錢買一輛山地車租一天100塊,20天就可以回本,這個比租車賺錢多了。但是想法並未成行,三個人聊了兩次之後,戴威就開始了青海的支教工作,但是關於創業的討論並未結束,甚至ofo這個名字就是戴威2014年2月在青海註冊的。


名字的由來也經歷了一番波折,從騎百客到7bike、17bike到最後放棄英文和諧音,選擇象形ofo,因為戴威覺得,“自行車是全球通用的語言”。


從青海回到北京,戴威和張巳丁、薛鼎三人正式籌備創業。戴威記得很清楚,“ofo的一號員工是薛鼎的高中同桌,以前是制藥廠做藥檢的。挖不到別人,只能挖他。”沒有成熟的創業模型,戴威幾個人懷揣對騎行這件事的癡迷,就這樣上路了。


2014年,他開始做騎遊項目,組織大家晚上八點鐘從海澱黃莊騎車到天安門,一路20多公里。期間他還嘗試過很多與騎行有關的項目,比如高端山地車以租代買等等,但騎遊是主營業務,而且在2014年年底拿到了100萬天使投資。戴威說他做夢都沒想到。


可是不到半年,100萬花光了。在2015年4月這個資本火爆的時間點,戴威用了三個月時間聊了幾十家投資機構,沒有一家肯投錢給他,“公司有10個全職員工,我連工資都發不出來了。”戴威說,那是他最迷茫、最睡不著的一段日子。


“當時比較作,拿到100萬融資覺得自己太有錢了,就開始效仿滴滴搞補貼。”戴威回憶,ofo騎遊做了環臺灣島、環海南島幾個團之後就想規模化發展,在廣州、深圳、廈門等這些旅遊城市做地推,與租車行合作發展一個用戶送一瓶脈動。沒想到,地推團隊不到一個月談了三四百家店,每天補貼就要三四萬塊錢,100萬很快就沒了。


每天被鋪天蓋地動輒上千萬的融資消息沖擊著,戴威整個人變得很浮躁,“市場很熱,所有人都在融錢,為什麽我們不行?”眼看公司賬面只剩幾百塊錢,要麽死,要麽變。戴威慌了,但他並未把這種負面情緒傳遞給其他兄弟。


“不到最後一刻,還是不太想放棄。”薛鼎找戴威商量,決定把環青海湖項目做到極致,團隊自負盈虧,總部不用管。帶了三個兄弟和幾萬塊錢,薛鼎在青海租了個一室一廳的小房子,用了一個月時間把沿青海湖所有的民宿、餐廳、自行車店、保障車、應急救援全談下來了,最終把價格壓到4天環湖遊299元。


就在薛鼎準備大幹一場的時候,千里之外的戴威正在問自己,“我身邊真正存在的痛點是什麽?”他最終找到答案,丟車。以他自己為例,本科四年的丟車經歷多達五次,這是每個大學生都逃不過的魔咒。戴威做了一個大膽的設想,“最方便的就是出門看到車就可以騎,騎到哪放下就可以不管了。”


2015年5月12日,戴威對這個日子記憶深刻。午飯後,他和張巳丁在公司附近遛彎,隨口說出了自己的設想,沒想到兩個人一拍即合。他隨即打電話給遠在青海的薛鼎,三個人的想法更是不謀而合。決定了,轉型。


就在戴威還在思考如何說服青海那邊的兄弟回到大本營重新再來的時候,晚上十一點多,薛鼎一個電話打來,四個人已經連夜出發往北京趕,“兄弟們都是歸心似箭,打電話的時候已經快到蘭州了。”三天後,勝利會師。


回到北京,薛鼎、戴威和十來個兄弟喝了頓酒。酒桌上的話都已經模糊,薛鼎只記得那晚大家都喝多了。當時,所有人對於成功也是模糊的。


創業初心


與戴威一起遠赴青海支教的楊品傑現在也是ofo聯合創始人,他見證了ofo從騎遊到共享單車的進化全過程,但是他對騎遊項目一直不怎麽感興趣,“我覺得騎遊這個市場有點小,而且做旅遊的上遊才賺錢。”到了2015年5月,ofo賬上只剩下四百塊錢,楊品傑似乎感覺到戴威轉型的決心,“老戴要想折騰點什麽事情,一定會往死里磕。”


當年從青海回京的路上,楊品傑曾問戴威,考公務員和創業你選擇哪個?戴威想都不想,“創業”。



ofo聯合創始人楊品傑最自豪的是,2015年年初百度搜索“共享單車”,什麽都搜不到;但是現在一搜一大堆


本科畢業那年,戴威“先斬後奏”,做出了一個家人都反對的決定——去青海省大通縣東峽鎮支教,而且他選擇的課程是數學。他堅信,“所有問題最終的本質都是數學問題。”


2013年8月26日,戴威和三個小夥伴到了青海。


在那里,戴威感受最深的是冬季沒有水,也沒有暖氣,只有冰山融化的水。最冷的時候零下二十五六度,晚上蓋三床被子,穿三雙襪子穿著衣服睡,屋里比屋外還要冷。“長這麽大,從來沒有這麽冷過。”東峽鎮的艱苦程度,讓戴威始料未及,他講了一個故事,當地老師給他蠶豆一樣的食物嚼著吃,戴威含在嘴里嘬了好長時間,才把一顆豆子吃下去。


東峽鎮到縣城17公里,到西寧市區42公里,多山路,崎嶇難行。一輛山地車成了他往返鄉鎮和縣城17公里路的唯一交通工具。周末到縣城吃上一頓德克士,是戴威難得的幸福時刻。楊品傑回憶,第一次去縣城,兩個人吃了160塊錢,戴威一個人就吃掉了143塊。


正是那段經歷讓戴威感悟,“騎行是一種最好的了解世界的方式。”2014年4月,戴威註冊公司決心創業。


北大附近的那間金和茶餐廳,是戴威與創業這件事的“第一次親密接觸”。


2010年的時候,戴威讀大二。在北大光華管理學院就讀的學生,骨子里都有一股“怎麽著也要折騰點事”的勁兒,戴威也是一樣。但他回憶,當時自己對於“創業”這兩個字眼的認知非常模糊。


與那間茶餐廳的相識源於一張“糊塗卡(SmartCard)”,類似於團購的雛形。剛上大一的戴威就加入了全球最大的學生商業社團聯盟“SIFE”,負責拓展海澱橋片區的商戶加盟,在北大學生中間發行的糊塗卡可以到店消費打折,此間結識了金和茶餐廳老板。


當時老板正處於經營低谷期,開業一年多一直在賠錢,戴威又發現自己和同學每晚做PPT、頭腦風暴都要去清華附近的24小時咖啡廳,北大附近並沒有。於是,他和老板商量,“晚九點到早九點歸我,白天歸他。”他買了幾個插線板、臺燈,把自家的路由器搬過去,把附近酒店大堂的網線拉過去,大概五千塊錢就打造了一個24小時刷夜學習的地方。


開業時間選在期中考試前夕,第一天免單。讓戴威意外的是,一下子湧入幾十人,整晚爆滿。此後,每人每晚收12塊錢通宵費,最誇張的時候,要提前三天才能訂到座位。更讓戴威興奮的是,當時雇了一個人看夜場,解決了一個社會就業問題。這次“初體驗”持續了半年時間,之後的經歷曾被多家媒體報道,戴威從學院幹部晉升為北大學生會主席。那段日子,他並未放棄創業的念想,只是換了一種表達方式。


楊品傑清楚地記得,戴威競選學生會主席時的主題就是,學生會產業化。按照戴威的理論,“大家畢業以後去找工作,如果是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一個創業失敗過,一個沒有創業過,公司肯定選擇經歷豐富的。”


戰鬥意識


今年1月15日,楊品傑接到母親電話,“你看《新聞聯播》了嗎?摩拜創始人見總理了。”


他把這個消息告訴戴威,兩個人找了一個茶館開始複盤。楊品傑回憶,“那段時間負能量有點多。”



熟悉戴威的人都說,他是一個抗壓能力很強的人


他跟戴威說,“老戴你最近有瓶頸了,沒有新主意提出。”戴威說他,“最近沒有深度思考,工作太流於瑣碎了。”最後兩個人都找到了問題的節點,也找到了情緒的出口。


熟悉戴威的人都說,他是一個抗壓能力很強的人。但是短短一年時間里,ofo的員工數量從15個人急速上漲到800多人,單看去年9月C1輪融資之後,就增加了600多人。這樣的速度讓戴威既興奮又焦慮。


楊品傑說,有一段時間團隊在思想上遇到了瓶頸,沒想好到底應該怎麽發展。公司從幾十個人,到一百多人,再到現在的八百多人,從一開始天天聚會,到後來坐四五桌,到現在都坐不下了,大家如何求同存異,統一思想?前段時間ofo內部組織了“使命願景價值觀”的討論,最後定的願景是,ofo要成為一家影響世界的中國企業。


接受《中國企業家》專訪之前,戴威剛剛結束一場面試。人才,是他現在最渴求的財富。去年11月,張嚴琪加入ofo。生於1986年的張嚴琪,曾經的標簽是“Uber全球最年輕的區域總經理”,負責中國優步30個城市的業務。加入Uber之前,他是中國銀行總行的外匯交易員,2014年成為中國優步的前五位員工之一。不到兩年時間,他先後將成都、北京的月訂單量做到全球第一,在成都從滴滴手中搶到30%的市場份額。


2016年9月,四川會館。戴威的生日會上,張嚴琪隨朋友一同參加,是兩人的第一次碰面。


張嚴琪回憶,“我預期戴威應該是90後的模樣,沒想到很成熟,溝通起來很順暢。更重要的是,我對共享單車這個行業感興趣,兩人的思維方式很像,如果我來做的話也會那麽做。”閑聊下來,兩人有很多一拍即合的感覺。


彼時,滴滴、優步中國合並不久,張嚴琪正在滴滴負責汽車後市場業務。但他很快發現,這個領域不足以讓他感到興奮。有了加入ofo的想法,張嚴琪征求程維的意見,“程維對年輕人創業都是抱著支持的態度的。”當時,滴滴投資ofo還未敲定。在張嚴琪看來,“這是一個巧合”。


當被問及從滴滴到ofo的原因時,張嚴琪說了四點,“共享單車未來的市場規模和戰鬥規模將超過滴滴和優步中國;平臺型的商業模式很有想象力;創始團隊的理念很專註,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情是我很認同的;戴威對數字很敏感,所有商業決定都是數字驅動的。”


加盟ofo,也符合張嚴琪“開拓者”的風格。“我更多的感受是一種興奮,比如你明天有一場演出,有可能會忘詞,但是你還是很興奮,因為你並不知道觀眾會怎麽樣,你只知道你有一個Show,這個Show沒有人看過。這是一種隱隱約約的興奮。”除了自己的興奮感,張嚴琪還帶來了優步中國的老同事們,“有運營、法務、戰略,還有以前Uber最大城市的總經理。”


在戴威看來,張嚴琪給ofo團隊帶來的不僅是人才,還有“戰爭意識”,“ofo之前的團隊是沒有戰爭意識的,都是獨立決策的。在競爭局面里需要有博弈,制定策略也要顧及對手的打法。我們討論一個問題,他會說如果對手這麽做怎麽辦。現在,我們會做沙盤推演,如果其他人這麽做,我們怎麽做。”


張嚴琪的戰鬥經驗,得益於當年滴滴和Uber的戰爭,他說,“就像是下棋,對方下一步你下一步,你很可能因為對手的動作發生改變,這是動態的。這就像是格鬥,在家打沙袋你永遠都可以贏,也可以有很多花拳繡腿的動作,但是真正的格鬥是ugly的。打過仗的人和沒有打過仗的人,對事情的理解是不一樣的。”


采訪程維的時候,身邊人評價他有一種“合並夢想”的本事,楊品傑說,“戴威的身上也有這種魔性,能聚攏一幫牛人。”


拉楊品傑入夥,戴威只用了一頓火鍋的工夫。但是戴威從不打無準備的仗,楊品傑笑稱,“都是套路”。


2015年9月,張巳丁那篇《這2000名北大人要幹一票大的》風靡之時,楊品傑也是ofo的用戶之一。到了年底,ofo的天使投資人組局,戴威和楊品傑都在場。就是在那場飯局上,楊品傑在醉意間被成功“洗腦”。


楊品傑回憶,戴威給他看了兩段視頻,其中一個已經忘記,另一個是日本的廣告片《人生不只是馬拉松》。鏡頭中有一堆人在跑馬拉松,突然鏡頭停止,大家四散跑開,有的去結婚了,有的去看電影,有的去養貓。“表達的意思就是,實現人生價值的方式多種多樣。”楊品傑嚎啕大哭,“在那個時間點,非常戳我(的淚點)。”讓楊品傑最有成就感的是,2015年年初在百度上搜索“共享單車”,什麽都搜不到;但是現在一搜一大堆。


舍命狂奔


天剛蒙蒙亮,張師傅已經將數十輛小黃車排在望京地鐵口。這樣的搬運,每天都在重複。


地鐵、公交站、小區門口,北京幾乎每一個人流集散地,都有小黃車和小橙車的身影。原本分別盤踞北京和上海、校園和城市的兩個共享單車玩家ofo和摩拜,去年8月份在北京戰場正面交鋒。


2016年4月22日,摩拜單車正式在上海試運營,同年8月開始在北京投放,掃碼、無樁、電子鎖等設計迅速引爆媒體、社交平臺,共享單車的概念旋即在街頭巷尾被熱議。


我問戴威,“當時壓力大嗎?”


他笑笑,“當然啊,之前一年都是默默在學校做,從來沒有競爭過。從去年9月份到現在四五個月,我第一次感受到互聯網競爭的慘烈,太多事都是被推著往前走。”摩拜驚現北京街頭,ofo走出校園的腳步瞬間提速。戴威反思,“最初想要做到2000個學校再做城市的策略是錯誤的,競爭讓我們很快糾正了這個問題。”


時間拉回到“海澱小黃車”的2016年3月份,戴威有些後悔,“當時已經布滿大街小巷了,為什麽不能放開讓老百姓用呢,我們當時沒有意識到城市用戶有這麽強烈的需求。”如果那個時間幹脆放開,或許ofo會發展更好。楊品傑說,當時確實沒有想到城市用戶的勢能那麽大,現在有些後悔,“進城市晚了五個月”。


但戴威的生存法則是,“發展才是硬道理”。尤其是創業階段的公司,與大公司相比,制度不健全、缺人才、文化不完善等等都是問題,這種狀況下沒有增長,肯定得死。用他的話說,“一快遮百醜”,創業解決問題的辦法,就是舍命狂奔。


除了正面戰場的交鋒,資本戰場也並不平息。此前有媒體報道,ofo和摩拜在2016年9月的融資僵持了半個多月。


一位投資人在接受媒體采訪時稱,“2016年9月,整個資本市場的觀望情緒比較大,投資人分別見了ofo和摩拜,但都不敢出手;而兩家公司也很難受,因為雖然見了很多投資人,也有人表示興趣,但真正白紙黑字敢投的不多。”滴滴當時也在猶豫要不要自己做,短途出行是其在出行領域覆蓋的盲點。當時,投資人認為最大的風險就是滴滴投資摩拜或者滴滴自己做。


滴滴會不會自己做?這也是朱嘯虎被問的最多的問題。作為程維和戴威的“紅娘”,朱嘯虎稱,“當初我們投ofo的時候就跟滴滴說過,因為共享單車這個事情是和滴滴的業務有相關性的。”他和滴滴說好,先做早期布局,等時機成熟了滴滴再進入。這個“時機成熟”,出現在去年9月26日,戴威和程維敲定融資意向也是在金沙江創投辦公室。


回憶起和程維的第一次見面,戴威印象深刻,“當時小範圍的分享會上,我坐在臺下聽他發言。直到去年9月份融資的時候,才真正聊過幾次。現在經常聊聊微信,程維在發展方向、戰略上會給我一些建議,畢竟他打過那麽多戰役。”


我追問,最受益的一條建議是什麽?戴威欲言又止,“這個不能說,是ofo即將要推的一些事情。”


當滴滴戰略投資ofo之後,新的問題又出現了,滴滴為什麽沒有自己做?


朱嘯虎的回答是,“滴滴現在的想法像騰訊一樣,要做開放森林。程維現在不想所有的事情都自己做,打造一個開放的生態體系很重要,這樣才能做得更大。而且,自行車和汽車之間是有一些割裂的,自行車只能是一個側翼的防護。”


外界最關心的一個問題是,ofo和滴滴會打通嗎?戴威說,“肯定會。就像滴滴接入微信,是一個道理,滴滴平臺會增加一個ofo的模塊,正在開發中。”


正是在滴滴投資ofo敲定之後,其他投資人開始迅速跟進,ofo的估值一下子從此前的1.5億美元上漲到3億美元。


9月,滴滴戰略投資數千萬美元被ofo稱為C1輪融資,半個月後的10月10日,ofo又進行了C2輪融資,投資人陣容堪稱豪華:美國對沖基金Coatue、小米、中信產業基金領投,經緯中國、元璟資本、金沙江創投等跟投。機構的體量都很大,而且意猶未盡。據稱幾家機構的高層打電話來問,“能不能再多投一點?”


一個有趣的現象是,在資本狂熱的2015年,ofo融資艱難;到了資本寒冬的2016年,ofo卻在融資的道路上一路狂奔。在張嚴琪看來,“資本相當於催化劑,還需要本身的業務有造血的生命力。如果本身不具備造血能力或者商業模式不成立,資本很快就會看到事實。”


虎口奪食


去年10月,完成C輪融資後,ofo大規模擴展學校和城市,戴威發現,城市運營人員的壓力太大了,他決定把合夥人全部下放到主要城市去。薛鼎被派到上海(摩拜的大本營)和摩拜死磕。


他到上海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摩拜總部對面租下一間辦公室,“從北京總部出發的時候,確實是立了軍令狀的,因為上海太重要了。拿下上海的過程,就是虎口奪食。”


在校園,薛鼎的突破口是複旦大學,他用了一個月時間。“上海的推廣一開始並不順利,因為很多用戶已經被摩拜教育過。”薛鼎只能耐心解釋,“ofo已經創業兩年了,是從北京來的,有很大的數據支撐。這是個複雜的過程。”


另一位聯合創始人楊品傑被派到了武漢、廣州。他印象最深的是,“特別像打仗,每天都在數據驅動下非常緊迫。雖然大家都是合夥人,但是開周會總結的時候完不成任務還是很尷尬。老戴(戴威)會翻著筆記說,你上周新增用戶是多少,沒有完成任務啊。”每個月幾千塊錢的工資,楊品傑基本都拿來請地推的兄弟們喝酒吃飯了。


當然,碰壁都是難免的。楊品傑回憶,“一開始我們介紹ofo的項目是北大的,發現人家根本不在意,幹嘛要支持北大?後來,我們找到誌願者團隊或者學生社團,以項目的形式推進學校。”他本以為武漢大學全是坡,不可能有人騎車,但最後發現,武漢大學學生用車很瘋狂,校園里看不到停著的小黃車。小黃車壞了找到修車點之後,等20分鐘修好再騎走。


張嚴琪說,ofo進城市的方式也不是一股腦沖進去,10月份在北京上地、上海楊浦區投了一點點車測試,這在商業上是非常穩健的做法。後來發現,數據增長非常好,ofo才開始正式進城。


從北京一路狂奔,如今小黃車已經遍布全國近40個城市。戴威的開城邏輯很簡單,第一步先把省會城市開了,第二步選擇哪個城市交給區域經理決定。這樣的邏輯與當年的Uber中國相似,“三個人一座城”。


熟悉戴威的人都說,他對數字十分敏感。采訪中,他對時間和數據的記憶準確到驚人。在ofo共享單車上線那天,戴威就算好了數學模型,雖然從學校逐步拓展到城市,但是基本的數學模型並未改變。在城市中多了押金這個新的變量,定價機制發生了變化,但並未影響核心元素。


從機械鎖和智能鎖、實心胎和空心胎,如今兩家的產品形態在競爭中日益趨同。對此,張嚴琪認為,“在產品上確實是接近的,但模式相差很大。ofo是一個開放平臺,車型會越來越多,來源於全世界各個國家的生產商。這個區別就像寶馬做了一個APP可以打車,但只能叫來寶馬,叫不了奧迪,但是Uber可以叫到幾乎所有的車,甚至可以叫飛機遊輪,這是本質的區別。”


國內的單車大戰戰局未定,戰火已經蔓延到了海外。ofo啟動出海,對於戴威來說,出海這件事從創業第一天就在腦子里。幾年前,他在巴黎從凱旋門去埃菲爾鐵塔,走路太遠,想租公共自行車又用不了中國的信用卡。相似的狀況發生在很多國家和城市。戴威最近看到了一份行業報告,全球70%的人會騎自行車,也就是50億人,這是一個龐大的人群。這更加堅定了戴威國際化的野心,“以共享單車這件事來說,全球不可能有企業打得過我們,全世界80%的自行車是中國生產的,我們的成本優勢特別大,還有很多排他的產能。”


“現在談競爭還太早,是大戰的前夜。”張嚴琪的判斷是,3月份以後戰鬥的味道就要出來了,真正的大戰在6月份以後。“到時候你會感覺到,硝煙四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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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明珠:在新能源領域要同一條起跑線賽跑

 4月20日,在題為“創新引領發展,技術改變世界”的開幕論壇上,格力電器董事長兼總裁、銀隆新能源股份有限公司名譽董事長董明珠做了主題演講。她在演講中表示,知識、技術、創新改變世界,中國也一樣,在供給側改革的時代,對中國來說是一個全新的時代。中國的企業家也有能力和擔當,能夠和世界上先進的企業共同開發、共同研究,來支撐起全球的發展和我們人類的未來。目前,格力電器在發展的過程中,從空調領域已經跨越到了智能裝備的時代。

據中新網21日報道,在提到為什麽舉債投資銀隆時,董明珠說,因為新能源領域,今天資源越來越匱乏、環境保護越來越迫切需要技術升級,傳統汽車無形中對空氣的汙染排放、資源消耗,都需要我們面對、解決。銀隆的新能源技術,給我們帶來了一個挑戰和改變。我們希望在新能源領域里中國的企業能和世界的企業共同討論,共同研究。雖然銀隆今天的技術可以讓大巴的電池使用壽命十年不變,同時保證安全、便利,但這一點還不夠,一個好的企業,不是因為你做到了老大,而是因為你不斷的挑戰自己,因此銀隆把自己的技術不斷升級。過去我們對中國制造講“彎道超車”,但新能源領域,我們應該在一條起跑線上來競爭、賽跑。

董明珠還表示,“我個人的夢想不僅要把格力打造成全球70億人都喜歡的產品,也希望把銀隆鈦的技術,通過自己不斷的自我挑戰,讓銀隆鈦的新能源電池技術在世界上有話語權的同時,能成為一個領導者。”

在當日舉行的主題為“創新引領,讓世界聽見”的電視圓桌論壇上,銀隆新能源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魏銀倉在回答主持人提問“銀隆是如何迅速崛起並成了新能源的領頭羊”時表示,“這可能是一種命運,也可能是一種機遇。今天的會議主題是創新,非常吻合銀隆的發展歷史,銀隆也是靠創新成功的。銀隆無論在研發、培育企業的發展方式、生產產品、商業模式上都是靠創新成功的。所以才吸引王健林、劉強東、董總投資銀隆,他們看中銀隆的是儲能產業,以後買萬達的房子,是永遠不會停電的房子,永遠是綠色建築的家庭。董總說,當你享受格力帶來的新的生活的時候,這不是一種心血來潮的許願,技術進步的今天,其實創意就是廝殺、革命,是顛覆,創意就是搏鬥,否則就不是創新。”

在談到銀隆如何創新時,魏銀倉表示,“銀隆的技術路線和研發方式跟國內新能源企業有所不同。銀隆是全球唯一也是最早在這個行業先建工廠後期研發的企業,在研發方式上顛覆了過去從理論研究——學術研究——業務研究一個漫長的過程。新時期互聯網技術、計算機技術發展到今天,對加速成果的轉化、產品進入市場的時間,研發不創新是不行的。所以,我們是工廠化的研發,雖然研發成本高,但是成果轉化快。”

此前,格力電器臨時股東大會否決了收購銀隆並募集資金的整體方案。隨後大連,董明珠個人、萬達集團、中集集團、北京燕趙匯金國際投資公司、江蘇京東邦能投資管理有限公司等5家企業和個人與珠海銀隆簽署增資協議,共同增資30億,獲得珠海銀隆22.388%的股權。

當時董明珠表示,“這次收購失敗不僅是格力的損失,是國家的損失。沒有收購成功我更好,收購成功我要多幹,失敗我就少幹。但我還是支持這種技術,拿出我所有的錢來支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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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曉鷗談AI的明天:深度學習的三大核心要素,以及在中國創業要像百米賽跑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7/0521/163216.shtml

湯曉鷗談AI的明天:深度學習的三大核心要素,以及在中國創業要像百米賽跑
黑智 黑智

湯曉鷗談AI的明天:深度學習的三大核心要素,以及在中國創業要像百米賽跑

中國創業就像跑百米一樣,要跑的非常快,第一個到達終點才可以活下來。

5月20日,以“科研·產業·融合”為主題的2017CCF青年精英大會在北京召開。本屆大會由中國計算機學會主辦,科技創新產業服務平臺Xtecher協辦。

中國工程院院士趙沁平、香港中文大學教授湯曉鷗、百度創始七劍客之一雷鳴、清華大學教授鄭緯民、IEEE Fellow陳熙霖、中國人民大學教授杜小勇、中國計算機學會秘書長杜子德、中國人民大學信息學院院長文繼榮、紅杉資本合夥人周逵、高榕資本創始合夥人嶽斌、寰景信息董事長陳擁權、CCF YOCSEF學術委員會學術秘書陳健等近五十位學術界、產業界、投資界大佬和數百位計算機領域的科研人才出席了此次活動。

本次CCF青年精英大會進行的“思想秀技術秀”上,共有22位青年學者、科技人才展示了前瞻性的思想觀點以及最新的技術成果。最終,評委會選出了2位優秀青年赴 CNCC(2017中國計算機大會,將於10月26-28日在福州舉行)進行演講。

此外,大會還公布了“青竹獎” 獲獎名單,表彰推動科研進步的青年學者,鼓勵產學研各方面創新人才。“青竹獎”由中國計算機學會牽頭,聯合Xtecher 共同發起,經過評選委員會李開複、王恩東等17位委員的專業評審,最終評選出了6位獲得“青竹獎”的最具潛力青年精英:碼隆科技聯合創始人兼CEO黃鼎隆、真格基金合夥人兼首席投資官李劍威、清華大學芯視界(北京)科技有限公司創始人兼董事長鮑捷、中國科學院計算技術研究所研究員張雲泉、雲從科技公司創始人周曦、物靈科技公司聯合創始人兼CEO顧嘉唯。

在會議上,香港中文大學教授湯曉鷗做了主題為《人工智能的明天,中國去哪?》的特邀報告。湯曉鷗在演講中,講述了人工智能和深度學習的發展,並指出,深度學習的三大核心要素,就是算法設計、高性能的計算能力,以及大數據。

湯曉鷗表示:“無論人工智能怎麽樣發展,年輕人選擇創業還是做研究,其實我們要做的就是三件事情:第一,我們需要花時間把基礎打好。剛才趙沁平院士講得很好,就是要堅持,真正花時間把人工智能的基礎打好。第二,我們要創新,要做新的東西,不要老是跟在別人後面走。第三,我們要把 ‘漂在上面的東西’落地,最終實現產業化。”

以下根據湯曉鷗演講實錄整理:

今天我講的題目是:《人工智能的明天,中國去哪兒?》我選了一個比較大的題目,希望能壓住場。原來我想的題目比這個還大:人工智能的明天,地球去哪兒?後來發現“一帶一路”會議剛剛開完,地球去哪兒的問題已經解決了,我還是回到我的小題目——中國去哪兒。

不管是中國人工智能接下來如何發展,還是年輕人如何創業或者做研究,我們要做的事情也就是這三件:

第一,要堅持,要花時間把基礎打好。

第二,要做創新。要做新的東西,不要老是跟在別人後面走。

第三,要把飄在上面的東西落地,要產業化。

今天從我們實驗室的研究成果和公司做的產品,來講講我對這三個方面的理解。

人工智能和深度學習的突破

首先,什麽是人工智能?這個概念現在已經非常難定義了,大家幾乎把所有的事情都往人工智能上靠。從我的理解來講,人工智能真正落地的部分就是深度學習。因為以前的人工智能確實是在很多情況下用不起來,人手設計的智能還是比較難超越人來做某一件事情。而有了深度學習之後,我們可以把這個過程變成一個數據驅動的過程——當做某一件特定事情時數據量及參數量大到一定程度時,機器就可能在做這件事情上超過人類。很多現實中落地的產品化的東西,大部分是深度學習做出來的。深度學習做的東西,成功的案例比較多,一方面是在語音識別領域,另外可能更多的是視覺這方面,所以大家可以看到很多計算機視覺方面新的成果。我今天給在座講的人工智能其實也就是計算機視覺,是用深度學習去做計算機視覺,就變得更窄了。

湯1

 

大家可以看到“深度學習“”這個詞在谷歌上的搜索情況:從2006年才開始有人搜索這個詞,是Hinton(黑智註:深度學習的開山鼻祖Geoffrey Hinton)和Yann LeCun(黑智註:Facebook人工智能研究院院長、卷積神經網絡之父)們那個時候發明了這個算法。這中間很長一段時間,2006-2011年曲線是很平穩的,只有學術界才會去搜索這個詞語,才知道這個事情。2011年突然之間搜索量開始呈現指數型增長,各行各業都在討論深度學習,現在搜索量已經非常的巨大。這條曲線形象的演示了深度學習的爆發過程。

深度學習到底在做什麽事情?實際上他所做的事情抽象出來是比較簡單的,就是在做一個從X到Y的回歸、或者說從A到B的Mapping(對應)——你給它一個輸入,我怎麽樣給出一個對應的輸出?特殊的地方就是深度學習把這件事情做得非常非常好。以前也有其他算法可以做,只不過一直做不過人,現在深度學習做到了極致。比如說給了一張人臉照片,它就可以給你對應出這個人的名字;給你一個物體的形狀,它就可以告訴你是什麽物體;給一個車的行駛場景,我就可以給你輸出這個車應該往哪兒拐;給一個棋局,它能算出下一步怎麽走;給一個醫療的圖像,能幫你判斷這是什麽病……實際上就是這樣的一個過程。不要把人工智能想象成可以超越人類,可以控制人類,這些都是所謂的“好萊塢的人工智能”或者想象中的人工智能,真正人工智能在現在這個階段其實就是做這麽簡單個事。當然做成這個簡單的事情其實已經很不簡單了。

最近這幾年深度學習確實在學術界、工業界取得了重大的突破。第一個突破是在語音識別上。Hinton和微軟的鄧力老師,在2011年用深度學習在語音識別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昨天可能大家在微信也刷屏了,我們中國科大畢業的師兄鄧力老師從微軟出來到頂級對沖基金工作。我的理解這也是一個A to B的mapping 的過程:把鄧老師的深度學習的經驗等內容都輸入到對沖基金的算法里,這個對沖基金的錢就自動Map到了鄧老師口袋里。

語音識別取得了巨大成功以後,緊接著在視覺方面又取得了重大突破。2012年時,Hinton在ImageNet上將圖像識別一下子提高了十幾個點,以前我們都一年一個點在推,他一年就推了十年的進步,在學術界引起了很大的轟動。2014年我們團隊做人臉識別,通過深度學習,做到算法首次超過人眼的成績。

最後,在2016年,還是谷歌最厲害,每年120億美金的研發投入沒有白投,下了一盤棋叫AlphaGo,這盤棋下完之後人工智能就不需要我們解釋了,大家忽然都明白了,人工智能原來是這麽回事兒,就是下棋。

接著人工智能在自動駕駛領域也取得了一些重大的突破。現在比較熱門的是醫療影像方面,借助人工智能進行診斷。

深度學習的三個核心要素

深度學習有三個核心的要素:

.學習算法的設計,你設計的大腦到底夠不夠聰明;

.要有高性能的計算能力,訓練一個大的網絡;

.必須要有大數據。

接下來分享我們在深度學習方面做的一些工作。我們從2011年開始做這項工作,一開始沒有開源的框架,所以要自己做很多的工作。做的時間長了,我們就做了一套Parrots系統,這個系統目前還不是開源的。

我們用這套系統訓練的網絡可以做到非常深,原來AlexNet是8層,後來GoogleNet在2014年做到了22層,後來Resnet做到了150多層,去年我們的PolyNet做到了1000多層。大家可以看到這個網絡發展趨勢,越來越深。這是我們設計的1000多層的網絡,比較細的線就是整個網,中間一個格往下走,放大出來的部分就是網絡的細節結構,這個網叫做Polynet,Dahua團隊的這個網絡設計和Facebook的Kaiming團隊的Resnet,在圖像分類上做了目前為止全球最好的結果,最後基本上成了我們實驗室出來的兩個學生之間的競賽。這個網絡的最後形狀有點像 DNA 的雙螺旋。

在物體檢測上大家也可以看到這個進步速度,2013年一開始的時候,200類物體的平均檢測準確率是22%,但是很快谷歌可以做到43.9%,我們做到50.3%,緊接著微軟是62%,現在我們做到最好結果是66%。這個速度是幾年之內翻了三倍,也是深度學習的力量,我們這方面的工作是Xiaogang和Wangli團隊做的。

我們訓練出來這樣一個大腦,可以把它應用到各個方向,做出很多不同領域的不同技術。在人臉方面我們做了人臉檢測、人臉關鍵點定位、身份證對比、聚類以及人臉屬性、活體檢測等等。智能監控方面,做了人,機動車,非機動車視頻結構化研究,人體的屬性,我們定義了大約70種。人群定義了90多種屬性。下面這些是衣服的搜索、物體的檢測、場景的分類和車型的檢測,車型檢測我們標註了幾千種車型的分類。在文字方面,小票的識別、信用卡的識別、車牌的識別,這些都是由深度學習的算法來做的。同時在圖像的處理方面,在去霧、超分辨率、去抖動、去模糊,HDR、各種智能濾鏡的設計都是用深度學習的算法,我們基本上用一套大腦做很多的任務。

深度學習另外一個門檻就是高性能計算,以前高性能計算大家都是講的CPU集群,現在做深度學習都是GPU,把數百塊GPU連接起來做成集群目前是一個比較大的門檻。我們在北京做了三個GPU的集群,在香港做了一個大的集群,用這些集群,原來一個月才能訓練出來的網絡,加速到幾個小時就能訓練完,因此我們訓練了大量的網絡。

深度學習第三個門檻就是大數據,如果把人工智能比喻成一個火箭的話,大數據就是這個火箭的原料。

我們與300多家工業界的廠商客戶進行合作,積累了大量的數據,數億的圖片,我們有300多人的團隊專門做這個數據標註。包括幾千類車型的數據、人群的大數據以及衣服的搜索和分類的數據庫,這些對於學術界以及工業界都是很有益的。實際上谷歌所做的數據體量更大,他們和National Institutes of Health (NIH)合作很快會開放一個非常大的醫療圖像的數據庫。在醫療方面我相信大家很快會有大量的數據進行處理,這個時候對於我們的高性能計算又提出了一些新的要求。

實驗室有幸對深度學習研究較早。在計算機視覺包括人臉檢測等各個方面起步較早,這里列了18項計算機視覺領域由我們在全球最早提出來深度學習解決方案的問題,也相當於對創新的一些貢獻。我們被評為全亞洲唯一的人工智能研究十大先驅實驗室,非常榮幸跟MIT、斯坦福、伯克利這樣的名校,以及深度學習的頂級工業實驗室臉書、谷歌的深度學習負責人團隊等等在一起獲選。我們也在研究一些現在沒有的技術,比如說,大家可能以前見過很多依賴深度攝像頭才能做的人體跟蹤算法(比如Kinect)。目前我們團隊做的算法,用很便宜的單個RGB攝像頭就可以做到同樣效果,這是非常不容易的,尤其要做到實時,在智能家居,自動駕駛等方面都有很大的應用前景。

下面這個工作是去年做的,根據一張照片里兩個人的姿勢,可以自動判斷兩個人之間的情感,是友好的還是敵對的。同時可以根據兩個人的表情也可以判斷兩個人的關系。所以以後如果你把你的照片上載到互聯網上,實際上我們可以判斷出來跟你一起照相的這個人和你具體是什麽關系。

這有什麽用途呢?大家經常會把照片放到網上,我們用這些照片分析這些人,如果你跟一個非常有名的人,或者跟一個非常有錢的人照了一張合照,那你這個人可信度可能就增加。或者你和一個罪犯、或者信譽不好的人拍了一張照片,你的可信度就下降。我們用這項技術可以做金融的征信,把不同人的關系網建立起來,把信用度傳遞出去。這個關系問題還可以做得更多,把一張圖片任何物體之間,哪個在上面,哪個在後面,互相是什麽關系,可以由一張照片判斷出來。

下面這是最新的工作,我們以前定義了70種人的特性,根據這個特性進行視頻搜索。現在定義一個新的搜索模式,是用自然語言來搜索,即我說一段話來描述這個人,把這個人描述出來以後用這段話去搜索我要找的這樣一個人。實際上,其中涉及的信息量是很大的,尋找也更加精準,我們已經建立了一個大的開源的數據庫來幫助大家做這個研究。

在這些數據中,從這些自然語言里面我們可以抽出不同的詞,用詞來描述不同的人,其信息量巨大,搜索準確率也大幅度提高。這是具體的監控方面應用的結果。用自然語言做人的搜索。大家可以想像一下在醫療上的應用,如在多模態的醫療診斷上。一個是醫療的圖像,一個是醫生的文字診斷,可以實時的識別出來,進行自然語言的分析,把兩個進行結合再進行診斷。

下面這個也是一項新的研究工作,根據這個Video,識別內容,判斷劇情屬性。以泰坦尼克號電影為例,你可以看到那兩個曲線,現在是浪漫的場景,代表浪漫的線就上來了,如果是災難,那個災難的綠線就上來了,實時根據這個內容判斷劇情,這也是去年的工作。

今年目前團隊又做了一個新的工作,可以根據電影的實時計算分析,來理解判斷這里面的劇情,可以把一個演員,在整個電影里面,在什麽地方出現,在那段時間是什麽劇情,用自然語言描述出來,把整個電影的內容分析,用計算機視覺和自然語言自動可以分析出來了。將來可以用來分析和插播廣告,還可以直接用自然語言搜索各種不同的片段。

我們還有一項工作是超分辨率,就是把很小的圖像放大,最大化還原細節。這是好萊塢電影的圖像,視頻抓到一個很模糊的嫌疑罪犯的圖像,然後把它實時的放大變得很清晰。這只是諜影重重電影上演的效果,還是很震撼的。

2016年的時候,推特跟谷歌密集發表了幾篇關於超分辨率的文章,其核心就是深度學習。而我們早於他們,就已經做了大量先期研究。我們在2014年發表了全球第一個用深度學習研究超分辨率的論文,在2015年又發表了一篇相關文章,2016年發表了兩篇,取得了更大的突破,而在2017年緊接著發表了三篇。我們的Cavan教授團隊是第一個做的,也是目前做的最好的。目前超分辨率已經走向實時以及效果實用化的階段,利用這項技術在某些實時監控,公安監控攝像頭可以把人看的比較清晰了。

而在自動駕駛上,我們也做了大量研究,六大類別的技術,有30多個細分核心技術。我在這里面就簡單舉幾個例子做演示。比如車的檢測、行人檢測、路道線的檢測、實時的場景分割……我們也做到前端,用前端的芯片做實時的效果。

這是人臉的布控系統,目前已在很多城市實時布控了。還有百米之外抓人,百米之外看到一個目標拉近然後進行人臉識別。

這是視頻結構化,把視頻里面的人,機動車,非機動車及其特性都檢測出來了,自動標註出來了,這樣把整個視頻變成了文檔,就可以進行文檔性的搜索。

下面這些也都是我們所做的技術的落地產品:在中國移動的實名認證系統,去年給中國移動做了三億人的實名認證;小米的寶寶相冊;華為Mat8的智能相冊;FaceU、SNOW等做的特效;微博相機;這絕大部分是基於我們的人臉識別、人臉跟蹤等技術做出來的。實際上在人工智能落地方面我們做了許多的落地產品,去年的雙創活動中幾百家企業里面選了兩家代表中國人工智能,右邊是百度,左邊是商湯科技。

因為主辦方希望我講一下學術研究和創業的關系,我最後總結一下,在中國創業是一個什麽感受?我覺得中國創業就像跑百米一樣,要跑的非常快,第一個到達終點才可以活下來,但是這個跑道並不是塑膠跑道,而是滿地都是坑的土路。這場賽跑有兩個結局,一個是全力跑到最快,另外一個是剛起步就掉到坑里了。創業的困難是一定存在的,年輕人要不要創業?盡管路上的坑比較多,但還是可以試一試。

另外用什麽錢創業也是個問題?什麽錢可以用?什麽錢不可以用?我的忠告是,首先父母的錢你不可以用,那是他們養老的血汗錢;你自己掙的錢可以用,你的第一桶金可以用,你們還年輕,用光了可以再去掙。投資人的錢是可以用的,因為大部分都是有錢人的錢,我覺得劫富濟貧人人有責,所以如果大家一定要創業那就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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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錄片《二十二》背後:幸存者與時間的賽跑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7/0816/164641.shtml

紀錄片《二十二》背後:幸存者與時間的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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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錄片《二十二》背後:幸存者與時間的賽跑

冬去春來,漫山遍野冒出了青色。

來源 |娛樂資本論(ID:yulezibenlun)

文丨阿寶

編輯丨李忻融

2014年2月,山西盂縣,一位“慰安婦”老人的葬禮上,目之所及,大雪茫茫。

這是今天上映的慰安婦題材紀錄片《二十二》的開篇鏡頭。同時,8月14日為“國際慰安婦紀念日”。

二十二數字背後,其實是導演郭柯與時間的5年長跑。2012年,在他拍攝“慰安婦”韋紹蘭和他日本兒子的故事時,全國公開身份的慰安婦幸存者只有32位,到2年後,開拍《二十二》時,已經縮減到了22。

老人們逝去的速度並未因為郭柯的追趕而放緩。兩天前,隨著黃有良老人的離開,截至目前,片子里所呈現的22位慰安婦老人,僅有8位在世。

更殘酷的是,這個數字隨時都可能變為0。

據資料記載,當年有20萬中國婦女成為“慰安婦”,如今,郭柯希望,能夠有20萬觀眾去看這部片子,並記住這些老人。

從《三十二》到《二十二》

事實上,《二十二》如片子里的女主角們一樣,命途多舛。

2012年,因為一則關於“慰安婦”韋紹蘭的報道:年輕時的韋紹蘭被日軍掠到慰安所,逃出後發現自己懷孕,她自殺未成,生下了兒子羅善學,因為身份原因,沒有女人願意嫁他,70多歲的羅善學一直未婚。被故事吸引的郭柯,想拍點什麽,便有了後來講述韋紹蘭的紀錄片《三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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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紹蘭老人與兒子羅善學

《三十二》拍攝花了三十多萬,來自於一個老板的投資。本來,一開始這位老板想做部劇情片,但考慮成本太高,就給郭柯說,你先拍個短片看看吧。最終,拍了紀錄片。然而,對方覺得《三十二》太平靜了,不能調動觀眾情緒,說白了,就是大家看了不會哭。僵持到後來,郭柯沒妥協。

不過,《三十二》的運氣並未傳遞到《二十二》上,困於題材、類型方方面面的原因,《二十二》找不到資金支持,拍攝一度運轉不起。另一邊,老人的離開,讓時間變得無從等待。

2014年5月,就要開機了。找遍熟人無果後,郭柯嘗試著找到了四川老鄉,但僅有點面之交的張歆藝,借到了100萬。

幾個月時間,郭柯和30人團隊,飛機、火車、汽車,輾轉了5個省29個地區,一一記錄下了22位“慰安婦”老人的生活狀態。

拍攝結束後,很長一段時間,《二十二》更多流轉於各類電影節上,離上映還很遙遠。直至拿到了公映許可證,郭柯想讓片子走進院線,讓更多的人可以坐下來了解22位老人,以及這個群體。

不難想象到,在當下的中國電影市場,這樣一部紀錄片一旦上映,所面臨的命運,很容易被各種商業影片沖擊得不見排片蹤影。為了推進電影,郭柯在侵華日軍南京大屠殺遇難同胞紀念館的幫助下,為片子發起了眾籌,經過大半年時間,32099人參與其中,100萬宣發費用終於攢夠,雖然這對於總成本超過300萬的《二十二》而言,依然杯水車薪,卻暫時解了燃眉之急。

昨天,宣發公司潤智影業的總經理劉倩羽在朋友圈寫到:各位影院大大,希望可以放完《二十二》片尾字幕再開場燈,因為他們將給予幫助的32099人的名字,悉數放在了上面。

同是影片宣發方的朔果蓮蓮創始人蘇北淇,告訴娛樂資本論,即使湊齊了宣發費用,依然沒有發行方願意接《二十二》,而她之所以選擇的原因是:郭柯一個年輕人,本可以拍一部賺錢的商業片,卻願意花費幾年的時間去做這樣一部題材的片子。

“難道還要問,當初日本人是怎麽強奸你的嗎?”

影片開始陸陸續續的點映,再到今天公映,批評與質疑也紛至沓來。

因為,片中的老人與觀眾固有印象里的太不一樣了。過去,一提到“慰安婦”,大家想到他們每日以淚洗面、只有對日本軍人的仇恨。但是,即使命運沒有給予善待,鏡頭下的他們,依舊生活平靜、樂觀,韋紹蘭老人說:“這世界真好,吃野東西都要留出這條命來看。”而面對當年傷害他們的日軍照片,其中一位老人看了之後,笑著說,日本人也老了,連胡子都沒了。

在拍攝之前,郭柯和大部分觀眾有著相似的印象,真正接觸後,他意識到,這些老人,都是活生生的人,她們要生活下去,她們有著自己掩蓋傷疤的方式。

拍《三十二》時,郭柯還會設置一些情節、擺拍,比如讓韋紹蘭老人走來走去,體現故事劇情。也會按照慣有的思維,去了解當初日軍的暴行,有一次問到這個問題,老人說到痛苦處哭了,郭柯沒有意識到什麽,還是繼續追問,拍完之後,他大哭了一場,“我為什麽要這樣,老人這麽信任我,我為什麽要讓她回憶那些讓她痛苦的事情?就為了鏡頭需要的表現力,這樣去對一個老人,還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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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紹蘭老人與導演郭柯

到《二十二》的時候,郭柯已經學會把難題留給自己,一旦觸碰到老人傷痛,他就不再問下去,所以,影片中當老人們哽咽說著“不說了,不說了”“我不舒服”“我不想講了”時,就開始出現一些空境。正因如此,很多人批評他不專業、浪費這麽好的題材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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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們是你的家人,你就會理解我為什麽這樣拍了?”郭柯說,你可以問“日本人當年過來在村里是怎麽樣的”、“有沒有把你抓走”,但僅此而已。“難道還要問,當初日本人是怎麽強奸你的嗎?如果有人這樣問你奶奶,你一定會上去踹這個人。”

影片里,有這樣一個片段,某雜誌記者問韋紹蘭老人的兒子羅善學:“那誰不是要說給你找一個日本老婆嗎?”,羅善學尷尬地笑了笑。據蘇北淇透露,其實這是對“沒有分寸”的諷刺,刪掉的片段里,還有這位記者“哎,嘖嘖”招呼韋紹蘭的鏡頭。

盡管郭柯知道老人和他們熟了之後,什麽事情都會講,但他不想這樣,靜靜地拍下她們的日常,呈現最真實的狀態,就夠了。“當你的問題問出來後,你看到她那雙眼睛的時候,我相信你們跟我的選擇都會一樣,不會再多問了,你只是一個晚輩而已,你不是什麽導演,至少我把她當做我的親人去問問題,我的問題也有了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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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組與毛銀梅老人

另一種指責則是,人們認為郭柯打擾了這些老人的正常生活,又揭開了她們的傷疤。郭柯承認,傷害肯定是有的,所以他花更長的時間和行動去彌補,經常去看望她們。

“不敢正視過去,害怕傷痛的不是她們,是我們。”

《二十二》與紀錄片的宿命

現在,郭柯要面臨的是《二十二》的排片命運。

在離上映還有一些時日前,他和團隊找到很多明星藝人,請求他們能夠為影片錄制一段VCR,讓更多人知道這部紀錄片,只有張一山、管虎等人仗義支持了,“很理解,畢竟對很多不了解情況的來說,他們擔心題材是否敏感、政治是否正確。”蘇北淇說。

還好,央視新聞、人民網、共青團中央等一些列權威媒體的報道為《二十二》做了背書,但這也只是打消了所謂的“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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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組與老人

盡管《二十二》沖到了影片想看榜第一,但也僅有少量影院為其排片,而且鮮少黃金場次。紀錄片在國內排片上已經是普遍現象,縱使今年大熱的《岡仁波齊》上映首日全國也只有3818場。

“紀錄片和藝術電影在國內的發行都特別有難度,這個市場常常上來就看你是什麽樣的導演,什麽卡司,如果我不認識,就不用談了。” 一位業內專業人士如是說道,公映的話,影院即使給了排片,有效場次通常也很少,很多觀眾想看但看不到。“紀錄片應該走堂堂正正走進影院,這個市場應該給創作者應有的回報。”

但是當下的紀錄片市場環境是,當創作者註意到一個社會現象,想要拍攝時,但沒有合適的制片人幫他找錢,通常會變成導演自己借錢創作,但又不知道怎麽發行,也就無法回收成本。“如果有一個好制片人存在的話,情況或許會得到改善。”上述人士告訴娛樂資本論。

昨天,張歆藝給馮小剛寫了信,請對方幫忙在微博宣傳《二十二》,隨後,引起了何炅、吳京、舒淇、李晨等一眾明星藝人的轉發支持,有關《二十二》的話題一度登上微博熱搜。排片也從1%上升到1.2%,截止發稿前,排片已經增至1.5%。

影片結尾,一鎬一鎬的黃土鋪在老人的棺木上,堆起的墳頭,慢慢被白雪覆蓋。

冬去春來,漫山遍野冒出了青色。

慰安婦 《二十二》 紀錄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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