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之差,命運卻是雲泥之別。
來源 | 創業家(ID:chuangyejia)
作者 | 朱丹
編輯 | 周路平
共享單車已是人見人愛的香餑餑,政府、創業者、資本都在熱捧,成了競相學習的榜樣。而共享電單車卻成了地方政府不鼓勵,風險投資不青睞的領域。同樣做短途出行的分時租賃,共享電單車究竟遭遇了什麽?未來還有出路嗎?
今日,ofo小黃車宣布獲得7億美元E輪融資,共享單車受到瘋狂追捧,但共享電動單車卻沒有這個好運。
6月29日,共享電單車品牌“逍遙電車”亮相西安,試投放了20輛車,但當天即被城管叫停,全部車輛被要求收回。
同一日,“小熊出行”在廣西桂林投放了約40輛電動車,這批車因為沒有號牌被交管部門及時叫停,而聞訊趕來的客服人員還因為無牌行駛被罰款50元。
上述兩家企業遇到的發展困境並非孤例。
早在今年2月,小蜜電動單車便被北京市交管部門界定為不合法,也就是不符合國標規定,交管部門責令公司相關負責人及時收回投放的電動自行車。
今年 1 月,在深圳上線的 7 號電單車也被叫停,已投放的 400 多輛電動車被責令收回。而交警部門表示,深圳 90%的道路沒有非機動車道,不適合發展電單車。
共享單車蓬勃發展的同時,為何共享電單車卻屢屢遇阻?而在共享單車泛濫的當下,共享電單車又還有多大的市場需求?
真偽需求
共享經濟已是被玩壞的概念。除了共享單車,陸續也出現了共享充電寶、共享雨傘、共享籃球等等,外界本能地抱著看熱鬧的心態,當帶電的共享電單車出現時,這會是一個偽需求嗎?
7號電單車進入南京後,CMO崔曉琪曾做過街訪,當時免費的共享單車已覆蓋了市場,但起步價兩塊錢的電單車還是受到了歡迎。“它可能真的是用戶群體的重合度偏高,但是出行場景的差異化,也還比較明顯。”
“從體驗角度來講,大家對電動車的接受度要比自行車高很多,大熱天就沒人愛蹬自行車了。”共享電單車品牌“筋鬥雲”創始人毛乾坤對創業家&i黑馬說,筋鬥雲選在了環境相對封閉的高校、景區和園區,而目的是為了提高運營效率,控制成本與風險。
電單車的場景定位於3-10公里的中短途出行,7號電單車目前已在南京、深圳、北京和天津四地投放了七八萬輛電動單車,根據其運營數據顯示,其訂單集中在三到五公里。這與當初的預期也相吻合,與原有的出行方式進行了差異化發展。
“歸根到底,我們就是一個分時租賃行業。”崔曉琪表示,租賃該關心的不是電動單車成本的高低,而是最終能否收回成本,獲得額外收益。不過崔曉琪並未透露每輛車每天的使用頻次和收入。
電動單車的造價普遍在2000-3000元之間,筋鬥雲創始人毛乾坤透露,筋鬥雲的成本在3500元左右,預計10個月回本。當然,這也是一個理想狀態下的數據,真實情況如何還有待實踐檢驗。
按照當前市場入局者的做法,用戶使用車輛需要繳納199元到399元不等的押金,收費標準也比共享單車複雜,除了按時間收費,也按里程收費。以7號電單車為例,5公里2元,大於5公里,超出部分每公里加收1元。使用時間超過1小時,加收10元超時費。
有意思的是,做共享電單車的團隊大多來自此前火熱的用車市場。7號電單車的團隊幾乎是天天用車的原班人馬,小蜜電單車的團隊來自寶駕租車,閃騎的創始人之前是愛代駕的聯合創始人。這些人之前所在的領域都受到了滴滴出行的重創,處境堪憂,電動單車成為了他們新的突破點。
7號電單車CMO崔曉琪坦承,做電動單車的確受到了共享單車的影響。他們首次投放車輛已是今年初。而市面上出現的共享電單車品牌,也基本是共享經濟炒熱之後才出現。
沒有前例的政策難題
自行車不存在固定的行業標準,也基本沒有受到監管,但電單車不同,政策甚至可以直接決定入局者的生死。
5 月 22 日,交通部發布了《互聯網租賃自行車指導意見》中,明確表示不鼓勵發展互聯網租賃電動自行車。而北京上海等城市也出臺相應指導意見,態度鮮明——“不鼓勵”。
然而對於這份意見的解讀,很多共享電單車的玩家們認為“不鼓勵”並不等於“禁止”,仍希望從中尋求突破。
現行的行業標準沿用了國家標準化管理委員會1999年頒布實施的《電動自行車通用技術條件》,規定電動車需滿足四個條件:車身重量不超過40公斤,速度不超過20千米/小時,輸出功率不高於210W,需要腳踏板。
2009年,政策上出現松動,新的文件把電摩標準都有所放寬,原本將於2010年1月1日實施,但該文件後來被暫緩實施。
如果按照1999年頒布的標準,目前馬路上跑的共享電單車很多已超過了其中的指標。崔曉琪透露,之前在鄭州桂林等地被叫停的電動車都屬於超標車型。7號電單車在今年4月進入北京,之前已有其他的共享電單車品牌存在,但都被北京相關部門叫停。
而在北京出臺指導意見後,7號電單車已暫停了在北京的投放,但其在北京已投放的兩萬多輛,並沒有受到影響,一直處於運營階段。“要分開來看,不太一樣。”7號電單車CMO崔曉琪說,在她看來,北京、上海、杭州等地之所不鼓勵發展共享電動自行車,都是因為投放的車輛不符合標準。
然而,即便符合標準也將遭遇現實難題。
逍遙電車在被西安警方叫停後,創始人王剛找到當地城市執法局,對方讓他去找管委會下屬的一個社會事業辦公室。他得到的反饋是,必須給電動自行車上牌照。但問題則在於,電動自行車的牌照只給個人,一個電動車只能對應一個身份證,而且也沒有給企業大規模上牌照的先例。“這就是我們企業遇到的一個最大阻力,”王剛說,他正在跟相關部門反映,希望有一個很好的處理結果。
7號電單車也在南京遇到同樣困境。崔曉琪曾獲得南京車管所明確地反饋,從來沒有為企業大規模上牌的流程,既沒有機制,也沒有相應的人力。
不過,今年3月,南京方面出現松動。7號電單車正式獲得南京市車管所發放的牌照,南京車管所工作人員專門對每一輛電動動車的產品編號、電機編號等進行查驗。
慢熱的市場
拋開政策因素不談,共享電單車的發展本身也受到更多現實條件制約。
與共享單車隨用隨停不同,電單車普遍采用的是有樁模式或者電子圍欄技術,用戶使用之後需要停放在指定地點。7號電單車起初采取隨用隨停做法,考慮到政策風險,後來改成了電子圍欄。
指定地點停放的模式雖然有利於規範管理,卻也限制了電單車的發展。被寵壞了的用戶沒有將車停在指定地點的習慣,已開始有用戶抱怨找不到停車點,或者是停車點太少。而根據7號電單車的規則,用戶未在指定位置還車,將會被罰款,小於1公里加收10元,超出1公里加收100元。小鹿單車也會對未按指定地停放的用戶收取一分鐘3元的費用。這些舉措無疑壓抑了用戶需求。
運營也將是難題。電動單車的重量普遍在三四十公斤,甚至更重,對於搬運維護人員而言,如此重的單車,搬運起來相當麻煩,不太可能像共享單車那般進行大規模調度。同時,電動單車涉及到電力問題,目前大多品牌采用人工換電池做法,靠三輪車定期不斷進行維護,從這一塊來看,電動單車的運維成本也將遠高於自行車。
防盜也任重道遠。共享單車成了國民素質“照妖鏡”,廣泛存在用戶私藏或者破壞車輛的行為,而造價更為高昂的電動單車面臨的防盜形勢將更加嚴峻。不過,據崔曉琪告訴創業家&i黑馬,7號電單車在深圳的丟失率為1%,在北京的丟失率為3%。每輛車和電池都安裝了防盜裝置。
但在這些現實境遇之下,共享單車受到熱捧的同時,電動單車在資本層面卻頗受冷遇。據創業家&i黑馬不完全統計,目前入局共享電動車的玩家近二十家,大部分在二三線城市以及景區、校園等半封閉區域,而而已宣布獲得融資的10個項目,大多也處在天使融資和A輪融資,金額不大,沒有出現共享單車那般的聚集效應。
資本冷靜的原因一方面在於政策上的不明朗,多地政府持不鼓勵態度。另一方面,遍地免費共享單車的當下,電動單車有多大的市場空間沒能得到實踐檢驗。相比於共享單車,目前還很少共享電單車品牌進行了規模化投放,這筆賬能否算過來依然是個未知數。
電動單車的造價遠高於自行車,而資本遲遲不動,也使得入局者體量普遍不大。無疑,共享電單車或許會是出行市場的不錯選擇,但限制因素太多,想要像共享單車那般野蠻生長,幾乎沒有可能。
說史171228
印度的夢工場寶萊塢
掌門執筆:天花亂說系列45
何謂〈寶萊塢〉?
1977年孟買Bombay設立了一間龐大的製片廠,取名「Bollywood」, 源出於把「好萊塢Hollywood」的頭文字H切換為孟買的頭文字B. 由於目標針對全國市場,打從那時起,寶萊塢電影說的都是「印地語」. (孟買的方言卻是 馬拉提語和 古吉拉特語.) 印地語(和英語)是全國基礎教育課程的必修語言,可說是印度的國語. 時至今日,在印度「寶萊塢電影」泛指以印地語攝製的作品,*** 並不等同於印度電影的全部,甚至不是最大產量的電影語種.(印度有十多種官方語言.)
印度史上的第一部電影即在孟買製作及上演,時維1913年. “寶萊塢的誕生打從開始就是一種錯誤.”, 作者如是說.
事緣當年有位出身高貴的青年 婆羅門,名字 巴爾吉D. G. Phalke (後來以藝名Dadasaheb廣為人知.), 不知何故,飄洋過海,到德國求學電影技術. 歸國後拍的首部作品《哈里什昌德拉國王Raja Harishchandra》,取材自史詩《羅摩衍那Ramayana》的神話故事. 那是部片長四十分鐘的默片,可配上任何方言的字幕,在全國掀起了熱潮. 巴爾吉是毫無爭議的 “印度電影之父”.
“他用技術和金錢,弄髒了珍貴的祭司雙手.”
印度傳統社會極度輕蔑表演者,目為賤業, 不論一位歌手,舞者或音樂家怎樣傾倒眾生, 沒有貴族願意折節下交,讓兒子和他有任何瓜葛,更莫說把女兒嫁予他了. “在表演者與觀眾之間,有一條鮮明的血綫.” 社會偏見和壓力使巴爾吉無法招募到女性演員, 連妓女也不肯拋頭露面,登上銀幕. 他只得訓練一批男性演員充當女性角色.***
今日的印度是全球攝製電影數量最多的國家,其祕訣是 “粗製濫造”,*** 劇本元素輾轉抄襲,千人一面. 為了爭取生存空間,必得適應草根階層的文化和口味(而印度尚有文盲.):年輕人要看驚險場面和暴力打鬥; 女性需要浪漫戀愛和催淚情節; 老人家要緬懷舊日和宗教歌曲….. 由於影片必需裝載所有這些元素,故而冗長散亂,突兀無聊.*** 一部標準寶萊塢公式化製作片長約三小時, 六首歌曲搭上華麗舞蹈排場, “正是為了無知大眾而量身訂造”.
“製作人無需隱藏對觀眾的鄙視.”****(簡直是警句!) 早期大導演M. Desai恬不知恥地說道: “我的觀眾靠賣血來換取電影院入場券.” 在當年, 賣一次血的收入剛好等於一張亷價電影票.
〈夢工場〉
現時寶萊塢養活著600萬工作人口,但其效率驚人地低下, 合約如同廢紙,沒有一件事能準時完成. 一部電影的製作過程經常延宕數年,直接導致成本脫軌和 “爛尾”, 90%電影的投資者虧損終場.***
雖則如此,上至製片家,下及影棚雜工, 盡皆全情投入,以“印度夢” 自豪不已. 在這美夢中,千載爾來飽受階級壓迫的窮人得以一窺上流社會的奢華堂奧,海外風光, 黃金歲月….. “它是囊括全民的隱喻, 填補生命空虛的精神食糧.”
寶萊塢的全印票房收入高於好萊塢; 但好萊塢的全球票房收入保守估計是寶萊塢的50倍, 反映寶萊塢幾乎完全欠缺海外市場,***海外看印度電影的只有印僑.
在現今 “美國價值/汚染” 風靡全球之際,印度人卻頑強地喜愛 “國產片” 實屬難得. 其原因深植文化, “在勇氣與情感間,醞釀出所謂大眾藝術. 在印度,情緒表達絕對直接.”*** 男演員的基本素養是 “毫不遲疑的嚎啕大哭”,悲慟的主因多為辜負了母親的期望. 觀眾在播影中途不時鼓掌歎息,動容落淚,喧笑無度….. 在偏遠市鎮,甚至會要求放眏師即時重播精彩片段.
寶萊塢電影充斥著民粹主義,內容陳腐, 一味父權至上,道德說教,貶抑女性…..
一位俠盜無論品行如何高尚,最終必得入獄, 並且跪倒母親腳下痛哭悔改. 女角的地位永遠比男角低. 從影數十年的著名女星Sharmila Tagore說,她飾演過的無數角色全都活在家庭內部, 只有兩次例外,一為歌手,一為醫生. 這兩位職業女性皆因是擔重戲的女主角,才有幸踏足社會. “於社會而言,職業女性代表危險,可能會危及婚姻.”
儘管如此,就文化角度而言,寶萊塢席捲全國,深植民俗. 在印度,沒有任何人哼著的電影歌曲來自其他國家; 如有的話,也定必先經寶萊塢剽竊者之手. 電視歌唱比賽的參賽者們理所當然地挑選印度電影主題曲. 寶萊塢的臺詞成為所有人的日常語詞寶庫.***
《重新想像印度Reimaging India》(2013) McKinsey & Company Inc.
麥肯錫是全球最大的企業顧問公司. 全書共六章70篇短文,以第五章《文化與軟實力》最為可觀. ***
作者群清一色頂班菁英,而且是世界級的, 其中以商界超級大老闆最為搶眼:Bill Gates, H. Schultz(starbucks董事長), M.Kent(可口可樂董事長), E. Schmidt(谷歌CEO), J. Chamber(Cisco Systems董事長), 巴帝企業Bharti Enterprises創辦人S.B.Mittal, Inmobi創辦人N. Tewari, 貝拉集團董事長K.M.Birla; 還有弱一點的角色:哈佛商學院院長N. Nobria, 星架坡國立大學李光耀公共學院院長 馬凱碩, 世界國際象棋冠軍V. Anand…..
本文引自第五章的一篇精彩文章《寶萊塢:夢工場的內幕》,作者Jerry Pinto是位小說家. 他的文筆自然遠勝於大老闆們(的槍手).
圖片來源:攝圖網
英國布里斯托大學和布魯內爾大學的研究人員在2013年訪問了近6500名來自不同背景的女性後得出結論:“香體露的使用不是非常普遍,這可能是因為對於很多東亞人而言,他們不需要。”
美媒稱,聯合利華十年前就把舒耐香體露帶進了中國,夢想著一個有26億腋窩的市場。工資在增長,消費者在花錢,彼時即將舉行的2008年北京奧運會也使中國人更有國際化的感覺。按理說,會有更多人願意接受這個西方的衛生用品。
據美國《紐約時報》網站2月6日報道,聯合利華大中華區前總裁薄睿凱通過電話表示,“我們當時有一個非常有野心的計劃。”但文化差異和簡單的生理問題——科學家已經證明許多東亞人並沒有西方人的體味問題——阻撓了這些計劃。薄睿凱說,舒耐在中國的銷售總量只達市場營銷預算的一小部分,據估計,目前中國只有不到10%的人口使用香體露,在大城市之外更加難找。
報道稱,中國不斷增長的消費階層推動著全球經濟增長,為星巴克、肯德基等一大堆西方品牌增添了財富。許多中國人現在會喝咖啡而不是喝茶,即使可能會出現腸胃不適也要吃奶酪和冰激淩,而在這個老奶奶見到低於室溫的飲料都會表現出極度恐懼的國家,人們也開始狂飲冰冷的汽水。但贏得中國消費者的努力曾有過重大失敗,比如衛生棉條和谷物餅幹維多麥。
報道稱,蘋果和星巴克等公司能夠成功,部分原因在於向中國消費者出售了能向世界彰顯他們的成功的產品,而這個任務對於人們看不到的產品來說更加困難。
“它必須是能看得見,或能聞得到的東西,”上海獨立經濟學家葉檀說,“香體露的失敗部分是因為人們看不見它。”
這些產品也有中國的追隨者。北京38歲媒體人蔡謙一從2006年開始使用香體露,那時他正在法國學習,他覺得自己沒有體味,但認為汗漬是個問題。“夏天的時候出汗會在T恤上留下汗漬,這樣非常難看,尤其是在腋下附近。從社交的角度來說,這很尷尬。”但他大多數的家人和朋友並不知道什麽是香體露,有一次,一個親戚誤把它當成香水,還問他為什麽這是固體的。
報道稱,當全球香體露廠商進軍中國市場時,他們強調的是流汗給社會交往帶來的尷尬,這個核心信息在西方證實是有效的:出汗會讓你在社會交往中被人冷落,也會破壞情場上的機會,但這個宣傳方式在中國沒有產生效果。
參與了舒耐市場推廣的聯合利華的護膚產品助理經理露西亞·劉說,“在傳統的觀念里出汗是件好事,因為它會幫助排毒,這個市場營銷上的障礙很難克服。”
報道稱,的確,中國的健康網站長期以來一直在宣傳出汗的益處,從增強免疫力、提高記憶力到肌膚恢複活力。對於很多中國人而言,排汗是新陳代謝的自然組成部分,不應該被阻礙。此外,一些中國消費者購買香體露還有另一個原因:基本的生理特性。但科學家近年來已經證明,很多東亞人攜帶的一種基因可以降低產生強烈“人體腋窩氣味”——體臭的科學說法——的可能性,這個群體包括占中國大多數的漢族人口,因此這從根本上減少了他們使用香體露的可能性。
英國布里斯托大學和布魯內爾大學的研究人員在2013年訪問了近6500名來自不同背景的女性後得出結論:“香體露的使用不是非常普遍,這可能是因為對於很多東亞人而言,他們不需要。”
報道稱,聯合利華沒有因此卻步,它使用了一系列傳統市場推廣手法,包括聘請最紅的名人出現在電視廣告中、店內產品試用和排汗測試,以及贊助演唱會等。但如今看來,該公司許多的努力似乎都沒有奏效。
一系列舒耐的平面廣告刻畫了一個人的腋窩成為他人的潛在威脅。在一則廣告中,一名持槍劫匪的腋窩在畫面前景搖晃,他似乎沒有使用手槍就制服了對手。在另一個類似廣告中,一名拳擊手只靠自己的體香就擊倒了對手。
主管這個廣告系列的新加坡創意總監黃田一對視覺效果感到很滿意。但他說,這些廣告似乎脫離了許多不熟悉美國西部槍戰、職業拳擊和冒犯性腋臭的中國消費者的生活。
“我們設計的這個系列的廣告是基於西方的幽默,”他說,“很多中國人並不一定能明白。”
根據市場調查公司歐睿的統計,香體露2016年在美國的銷售額為45億美元(約合288億元人民幣),而在中國的銷售額一共1.1億美元(約合7億元人民幣),同時,香體露在其他東亞市場的銷售也表現不佳。
報道稱,希望在中國銷售香體露的公司不得不從其他感官上想辦法。德國拜爾斯道夫集團旗下品牌妮維雅試圖在香體露中加入美白功效來吸引中國女性消費者,以此來討好一個白皙膚色往往表明社會地位的市場。
妮維雅中國區市場主管西蒙·曹說,香體露很受歡迎,但“增長空間非常有限”,“我們不會在香體露上花太多精力,因為投入和回報是不成比例的。”
同時,香體露在中國的稀缺迫使一些外國人不得不囤貨。26歲的美國人亞力克斯·史蒂芬斯是一名前公關從業者,在北京生活了近十年,直到去年離開,他說他每次回到美國都會大量購入香體露。
“它已經變成了我回家時唯一會囤的東西,”他說,“而且我一個都不會送給朋友,就算他們花錢來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