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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福創業者】鐘甄:寄望興趣社交

來源: http://newshtml.iheima.com/2015/0405/149506.html

 


鐘 甄

 

個人檔案
鐘甄:社交領域連續創業者,心跳社交、繽紛網創始人。TMT七年行業經驗、四年創業經驗,曾任騰訊負責社交平臺規劃的戰略總監。

 
斯坦福MS&E 碩士2003同學: 沈思(木瓜移動創始人,谷歌產品經理),陶冶(凱旋創投合夥人,KPCB投資經理,Qualcomm Ventures投資經理),石磊(互聯網連續創業者,Zuoma Foods,Autobest, Cars.cn創始人,BCG管理咨詢顧問),Brandon Chen(IBM硬件工程師,Intel高級銷售經理)

黑馬說:寄望興趣社交——以90後白領宅女為主打用戶的心跳社交App,拒絕約炮。
 
從高中到大學,在自稱“不是特別拿自己當回事”的鐘甄看來,是一個從“學霸”到“學渣”的急劇墜落過程。當然她還稱,清華大學畢業後被斯坦福某碩士項目相中赴美讀書,也屬誤打誤撞,是“狗屎運”。
 
動輒以loser自居的鐘甄,現實中則幾近截然相反。前述自嘲當為戲說。


文 | 本刊記者 孔明明
編輯 | 齊介侖

 

值得一提的是,進入斯坦福後,鐘甄放棄了本科階段已拼搏了4年的專業——化學,代之以管理科學與工程,後者更重人際溝通。

 

在鐘甄看來,斯坦福與清華在教育模式上存在很大不同,比如,斯坦福更為務實,課堂教學案例基本都是真實的。這頓時讓她有了和整個世界距離突然拉近之感,好像偌大寰宇運作機理已全然呈現眼前。

 

事實上,不論是在清華,還是在斯坦福,求學期間的鐘甄一直是一位絕少現實社交的宅女。但學習之外,她將大部分時間花在了社交網絡上。網絡幾乎是她唯一可以接受的社交方式。只要有網絡,她的兩眼就會放光。

 

從斯坦福畢業後,鐘甄在美國一家咨詢公司找到了工作。兩年後,她回國加入了華為,負責商業咨詢業務,起薪僅為8000元。兩年後,當總收入已高漲至前述數字N多倍時,鐘跳出華為,入職騰訊,出任騰訊戰略部總監。

 

加入騰訊後,鐘甄將滿腔熱血投入在工作上,逐漸了解了各類社交軟件的戰略戰術。在這一過程中,她發現了一個新的有效價值點:社交平臺化。
 

“創業是快速實現個人商業夢想的最有效方式。”有意發力網絡社交的鐘甄決定一試。

 

知易行難,所言非虛。雖然在騰訊工作期間,鐘甄已與眾多互聯網企業打過交道,對社交產品早有了解,但其創業之路仍頗不暢順。最初,鐘甄創建了繽紛網,但繽紛網的創業於她個人而言,更多的是一種摸索,以期借此加深對社交產品的理解。很快,鐘甄發現了網絡社交的大趨勢——興趣社交。

 

在興趣社交產品成型之前,鐘甄及其團隊曾做過大量調研以驗證需求的真假。一開始,他們訪問了許多90後男性白領,他們的回答近乎一致:無此需求。鐘甄深感沮喪。但不久後,當訪問對象換為90後女性白領時,幾乎每位受訪者都表示有此需求。

 

隨後鐘甄團隊花了近半年時間做大數據分析:掃描微博、豆瓣等社交網絡用戶,提取相關數據,比對哪些標簽最適合做社交。

 

2014年10月,心跳社交上線。這是一款以一線城市90後白領女性為主打用戶的手機App,目前已完成數百萬元天使輪融資。在心跳社交上,用戶選擇一系列興趣標簽後,可打叉或打心。只有雙方都打心,才能開始對話。

 

鐘甄將心跳社交定義為“不約炮的陌生人社交軟件”。目前該App已有用戶20多萬。

 

鐘甄認為,社交網絡的未來就是社交圖譜與興趣圖譜的疊加。與微信主打通訊、陌陌主打位置、Facebook主打社交圖譜均不同,心跳社交主打的是興趣圖譜,而這也是她擅長的領域。

 

談及商業化問題,鐘甄稱,她已形成初步構想並正在付諸實施,比如通過註冊頁的品牌標簽露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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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權聲明:本文作者孔明明,編輯齊介侖;文章為原創,本刊版權所有;如轉載請聯系zzyyanan授權。未經授權,轉載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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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福創業者】劉自鴻:柔屏革命

來源: http://newshtml.iheima.com/2015/0407/149517.html

劉 自 鴻

 
個人檔案
 
劉自鴻:柔宇科技創始人。2009年畢業於斯坦福大學電子工程系並獲博士學位。畢業後,加入IBM位於紐約總部的一家研究機構。2012年,辭職創業。
 
斯坦福同屆同學:張予彤(美國風投)、牛一(PE)、梁一凡(美國投行)

黑馬說:柔屏革命——後起之秀柔宇誌在顛覆傳統顯示屏行業固有格局。

 

也許有一天,手機形態會被徹底顛覆,變得輕薄柔軟起來,可以藏身筆桿中,嵌入衣服內,或者纏在手腕上。電腦、電視等也或將大幅“瘦身”,甚至能夠像壁畫一樣“貼”在墻上。

 
這一聽上去有些科幻色彩的設想,隨著柔宇科技有限公司(下稱柔宇)研發的柔性顯示屏技術的運用,將變成現實。

文 | 本刊見習記者 周群鋒

編輯 | 齊介侖
 

“現在,智能手機之所以設計成平板樣式,主要因素是其顯示器的固定性。若屏幕可實現變化,電路板等硬件即可相應地設計成新的樣式。因此,如果研發出柔性顯示器,機身就可實現不同程度的彎曲。”柔宇創始人劉自鴻稱。

 

出生於1983年的劉自鴻,2009年畢業於斯坦福大學電子工系並獲博士學位。2012年,劉創立柔宇。

 

叫板三星
 

 

2013年,韓國三星推出了一款弧面手機Galaxy Round。該手機采用了彎曲的OLED顯示器,屏幕弧度與人的面部更為貼合。這是柔性顯示產品在全球範圍內的一次大膽嘗試,但該產品僅在顯示、觸控等方面實現了一定程度的固定曲面化,仍顯不夠。

 

2014年8月,柔宇研制出了全球最輕薄的、可直接用於智能手機領域的彩色柔性顯示屏。它可自由卷曲伸縮,厚度僅為0.01毫米(約為一根頭發直徑的五分之一),收縮卷曲半徑小於1毫米,是一款名副其實的“輕薄如蟬翼”顯示器。

 

與傳統平板顯示器相比,柔性顯示器有輕薄、可卷曲隱藏、便於攜帶、不易碎裂、無汙染、節能環保、個性時尚等優點。如果這種顯示器在手機領域廣泛運用,智能手機和平板電腦就可實現融合。手機廠商可將手機設計成攜帶、通話時的折疊小屏幕狀態以及上網、娛樂時的打開大屏幕狀態。這些特點甚至可以顛覆移動互聯網的終端產品設計以及移動互聯網的內容設計。

 

據劉自鴻介紹,柔性顯示產品如能大規模應用於顯示器市場乃至電子消費類市場,在為用戶帶來全新體驗之外,還可降低硬件成本40-50%。

 

在核心技術層面,目前柔宇已獲200多項研發專利。但劉自鴻並不滿足於此,他希望這一技術能夠早日大規模商業化。

 

“不管是對傳統的顯示產品,還是對新興應用成果來說,我們的產品都具有非常強的競爭力。但一項新技術特別是這種從源頭創新的革命性技術,從研發到產品再到大規模市場化,需要一定時間。”劉自鴻稱。

 

豪華戰隊
 

 

求學路上的劉自鴻是典型的學霸:17歲,以江西撫州高考理科狀元身份進入清華大學;23歲,自清華大學電子工程系畢業並獲碩士學位,同年進入斯坦福大學;3年後,自斯坦福大學電子工程系畢業,成為該系有史以來拿到博士學位用時最短的畢業生。

 

畢業後,劉自鴻加入IBM位於紐約總部的一家研究機構。2012年,劉辭職創業。

 

有了創業想法及初期啟動資金後,劉自鴻決定與同樣畢業於清華和斯坦福的師兄余曉軍一敘。

 

那天,紐約下大雪,兩人躲進停車場的車里暢聊,技術、產品以及公司商業計劃。由於聊得太投入,以至於車子被大雪埋了起來都渾然不覺。

 

據稱,余曉軍當年在清華大學材料系讀書時,本科四年成績一直全系第一,在斯坦福時的成績也都是A/A+,IQ、EQ都極高。

 

“當時他在美國已經成家立業,在這種情況下,他能爽快答應回國和我並肩作戰,真不容易。”劉自鴻為能在創業前期中得到這樣一位摯友的鼎力相助而深感幸運。

 

柔宇自2012年成立,即在深圳、香港和美國矽谷同步運營。最初,團隊只有四五個人,基本為“清華+斯坦福”背景,目前已擴展至100多人。當下團隊成員大多畢業於世界各地名校,如清華、北大、斯坦福、康奈爾、普渡、港科大等,其中有很多人曾就職於如IBM、Intel、HP、美國應用材料公司、西門子、安捷倫等知名企業。

 

背靠優勢技術,柔宇已獲得眾多投資機構的垂青,比如IDG資本、深創投、松禾資本等。目前柔宇已完成A、B兩輪融資,金額共計1.2億元,C輪亦將落定。

 

自2013年5月,柔宇已陸續接到一些終端廠商的合作邀約,時下很多國際大牌消費電子廠商也來洽談合作。劉自鴻稱,預計今明兩年,會有使用這種顯示屏的智能手機等產品投入市場。

 

“能夠跟一幫誌同道合的人,去做一件對社會、對世界有意義的事情,我感覺很幸福。”劉自鴻說。

 


 

 

版權聲明:本文作者周群鋒,編輯齊介侖;文章為原創,本刊版權所有;如轉載請聯系zzyyanan授權。未經授權,轉載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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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福創業者】塔爾蓋:創業即順勢而為

來源: http://newshtml.iheima.com/2015/0408/149527.html

黑馬說:塔爾蓋過往人生每一重要轉折均與內心不甘相呼應。

工程師塔爾蓋一心想改變命運,他把希望寄托在了商學院上。770分的GMAT成績讓他有了一個更大膽的目標——去斯坦福。

在那之前,他幾乎已經預見到了未來可能的生活。在印第安納州的那個小鎮上,有著上百位比他大五歲、十歲、二十歲的中國人,他們的標配是,丈夫是工程師,妻子是會計,一所大房子,兩個孩子,再加一條狗。問題在於:這是他想要的生活嗎?

 

\文 | 本刊記者 葉靜

編輯 | 齊介侖

個人檔案
塔爾蓋,極橙齒科創始人,曾任全球最大齒科醫療器械公司卡瓦集團中國高管,在美國工作生活十年,斯坦福(Stanford)MBA 08
 

何明科(一面網絡)、叢林(優車誠品)、孫瑤(優車誠品)、塗誌清(優車誠品,與李雅雯是夫婦)、李雅雯(投資)、張戎(John Deere)、周蘊淩(波士頓咨詢)、朱朝華(投資)、Cao Haiyan (基金)、謝敏(對沖基金)、束午 (Indeed)、許軼(焦點教育),還有兩位同學創業處於敏感期不方便透露。

他想起了更遙遠的事:一個神采飛揚的內蒙青年來到了清華,迎接他的不再是高中時代的籃球及早戀,而是痛苦的學習。從C語言開始,他突然感受到了什麽叫做“笨”或“不開竅”。他開始懷疑自己的選擇,先是拼盡力氣學習,接著自暴自棄。大三時,他拼命準備GRE,專業依舊是電機。“除了這個,還能申請什麽Ph.D?”塔爾蓋無奈地回憶道。

 

讀Ph.D期間,塔爾蓋得到了一個機會,既可以為GE工作,還可以領到一筆不錯的薪水,於是Ph.D的計劃最終變成了Master的現實。有了工作,卻並不快樂。他始終覺得自己只是個二流甚至三流的工程師。這種並不積極的自我評價又得到了一個更負面的外部反饋:一個職位,另兩位備選人因故放棄後一直空著,GE沒有給他。他一直渴望這個職位,並一直從事著相關工作。

 

“人家用實際行動告訴你不行,寧可沒人也不要你。那件事情對我的打擊還是蠻大的,讓我整個人覺醒了過來。”塔爾蓋說。再後來,費盡力氣找到一份新工作時,他無比珍惜,好像終於有一個機會重新來過。他很努力,但仍不能說是喜歡。那種感覺,就像大一時拼盡力氣讀書一樣。

 

他第一次懷疑自己方向選錯了。那年報考電機系是因為,老師說這個專業好找工作。他翻開自己的成績單,墊底的都是理工課,靠上的都偏人文和管理。他想起工作中偶有的那些開心事。他的工作介於工程及項目管理間,和人打交道時他顯然更快樂。他想,也許自己該嘗試另一個軌道了。他向公司申請就讀單位附近的商學院,單位拒絕了財務支持。

 

種子一旦種下,就會發出芽來。他既不想在美國再做個二三流工程師,也不想就此回國繼續做一個二三流工程師。閱讀財富雜誌時,他對未來有了新的憧憬:有一天,自己的頭像印在這個封面上。“我想當大公司的CEO。”塔爾蓋說。商學院成為了他通往這個目標的再次“高考”。

 

斯坦福對塔爾蓋的最大吸引力源自前者的這句口號:“Change lives. Change organizations. Change the world.”

 

他正是要去成為一個管理者。在斯坦福的日子里,這個前工程師被同學口中無聊的大公司及金融機構生活所吸引,渾然無意於他們的目標——開創自己的小公司。

 

離開斯坦福後,塔爾蓋如願加入到一家大公司,一個牙科細分市場的大公司,以一個管理者的身份回到中國。在那四年間,他很累很開心,壓力很大成長很快。剛回國時這個牙科公司大約有20多名員工,塔爾蓋離開時已有300人,他直接領導的團隊大約60多人。他所在的事業部在他工作期間營收增長超過100倍。

 

這次離開有些不一樣,以前他總是為做不好而發愁,現在反倒因為會做而發愁。當類似的所謂戰略規劃PPT做到第20遍時,他覺得自己該轉軌了。他四處張望,卻發現同學們都已在創業,最震撼的故事莫過於比他低一屆的同學創立的公司已登陸納斯達克。

 

“我們這一屆,15個大陸人,其中10個在創業。男生之中,似乎只有一個例外。如果以家庭為單位,則每個家庭都至少有一個人在創業。很誇張。這對我影響挺大。”塔爾蓋稱。

 

但現實很骨感。塔爾蓋與妻子出國第一年就結了婚,之後妻子一直未工作,他們買了房,有一個孩子,正在考慮是否要第二個。“其實是特不好的一個時機。如果我繼續留在公司,再熬幾年,肯定能成為總經理,在這個公司或是另一家公司。這就感覺我在放棄很多東西,所以躊躇了很久。”

 

像當年種下去商學院的種子一樣,創業的種子一旦種下,也要發出芽來。塔爾蓋想起回國之初,他每天很高興地去到辦公室,而現在,他每天不停抱怨發著牢騷,變成了自己討厭的祥林嫂式人物。此前,他一直信奉的人生教條是:你覺得不好就去改變,改變不了就別抱怨。

 

他決定改變。“最糟糕的情況就是失敗,但失敗了又怎樣?人生下來不都是光著身子的嗎?”塔爾蓋說。這個帶著很大風險的選擇居然得到了全家人的支持。後來塔回看發現,不僅他的人生,還有他家人的人生,每次重要的爬坡都是建立在一個冒險的決定上。

 

那就幹吧,自己熟悉的產業,牙科。他不再做牙科耗材,而是轉向了口腔診所,因為做了這個行業後,幾乎每個飯局,都有人請他推薦牙醫。他分析了齒科市場不同品牌的優劣勢,並找到了一個自己可能更好發揮的價值地。辭去職位後,他已投入首家門店的籌備工作中,不久將開立新的診所。

 


 

版權聲明:本文作者葉靜,編輯齊介侖;文章為原創,本刊版權所有;如轉載請聯系zzyyanan授權。未經授權,轉載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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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福創業者】施侃:精準服務廣告主 AnG希望成為人人都玩得轉的大數據營銷平臺

來源: http://newshtml.iheima.com/2015/0409/149547.html

施 侃
人物檔案

施侃: AnG (無雙科技) CEO和創始人。曾歷任VMWare(Palo Alto), Intel(中國)的技術、市場、產品和高級管理崗位。Stanford SCPD 2008。交大矽谷校友會理事(08-09)。

 

同時期的斯坦福朋友圈:馮天放(合夥創業:AnG), 塔爾蓋(創業:極橙醫療), 陸奕(創業:全球康), 叢林(創業:優車誠品),馮米(創業:tupo.com)


黑馬說:在施侃看來,真正的互聯網營銷是可以對用戶行為進行全程量化的,而且通過技術手段,可精準獲得每一受眾對廣告的反應,再通過複雜的算法,挖掘出廣告投放的場景,且能智能修正廣告投放策略。

文/本刊記者 蒲鴿
 
很小時,施侃便對計算機有濃厚興趣。因高三時曾獲信息科學全國奧林匹克競賽一等獎,他得以被上海交通大學免試錄取。
 
大學畢業後,施侃進入Intel。在該公司工作的四年中,他先後做過軟件工程師、產品市場工程師等,後因業績出色,被提拔為產品市場經理。
 
2007年,施侃飛赴美國矽谷,加入了VMware。未久,作為雲計算第一概念股,VMware 耀眼上市。施所持股分瞬間飆升至數百萬美元。再後來,他進入斯坦福繼續讀書。
 
斯坦福給入學初期施侃的最大感受是,這里人才濟濟且均獨具個性。他的同學中有美國海豹突擊隊前成員、奧運會遊泳冠軍、業余賽車手等。他們個個崇尚自由、獨立,很多人有創業並借此改變世界的夢想。
 
2009年秋,施侃與朋友相約前往加州Yosemite國家公園爬山,目標則是沖頂Half Dome。
 
作為該國家公園地標性景點兼制高點,Half Dome實為一塊半球形巨大花崗巖石頭,海拔近3000米,遊客上下山均需沿鐵索攀爬。
 
當施侃順利爬上山頂,並開始往下走時,冰雹突然從天而降。原本極其陡峭的山路因濕滑而更為兇險。大家只能攀著鐵鏈,謹慎地一點點往下挪。
 
施侃正前方是一位美國中年婦女。她緊握鐵鏈,嚇得半小時不敢動彈。就在該遊客小心翼翼重新下行時,或因體力不支,她竟松開了雙手。跌落懸崖的一幕震驚了所有人。一條鮮活的生命就此戛然而止。
 
此後很長一段時間里,施侃腦海里都會反複出現前述場景。他常常陷入關乎生死的追問:生命既然如此脆弱,那人到底為什麽活著呢?是去贏得世俗意義上的成功嗎?
 
他似乎得出了自己的答案:既然生命僅為一個過程,那就讓這一過程的體驗更豐富一些吧。
 
馮天放是施侃在斯坦福讀書時的同學。一天,二人聊天時談到了中美網絡廣告差異。當時在美國頂級搜索營銷機構Efficient Frontier做高級分析師的馮天放了解到,國內網絡廣告市場還很低級,僅僅是將線下手法搬到了線上而已,根本沒有觸及互聯網營銷的精髓。
 
而在施侃看來,真正的互聯網營銷是可以對用戶行為進行全程量化的,而且通過技術手段,可精準獲得每一受眾對廣告的反應,再通過複雜的算法,挖掘出廣告投放的場景,且能智能修正廣告投放策略。
 
2008年,大數據概念遠未在中國流行,大數據營銷更是一片處女地。施、馮二人均對此頗為看好,決定共同創業。
 
AnG很快成立於矽谷。據稱,美國百貨公司NordStorm將AnG初期產品投入使用後,營銷效率提升了35%。2009年,在產品得到驗證後,AnG決定轉戰中國。
 
初期辦公室設在了上地,面積僅40平米。條件雖差,但鬥誌昂揚。施侃領銜的AnG團隊,業務拓展有聲有色,營收規模越滾越大。
 
成立3年後,來自紅杉資本和真格基金的數百萬元A輪融資落地。此後,公司業務從原來的廣告數據追蹤等,擴展至提供集展示廣告、程序化購買、社交媒體、大數據挖掘等為一體的綜合解決方案。
 
施侃稱,2009年,中國網絡廣告市場規模約為300億元,到2014年,這一規模已經超過了1500億元,增速驚人。在他看來,未來5年,這一市場將保持每年45%增速。
 
AnG重點關註初創企業。一嗨租車成為AnG的最早期客戶之一。那時一嗨租車剛融到資,團隊僅30左右。AnG為一嗨租車帶來了矽谷最新技術方案,在一個月內,幫助該公司將每位新用戶的獲取成本降低了55%。
 
“與初創企業共成長是件非常開心的事。我們要做的就是,讓他們的每一分錢都能發揮出最大作用。這對他們來說太重要了。我們與我們的一些大客戶,就是這樣一路走來的。如今它們規模大了,廣告預算多了,但仍最信任我們。”施侃稱。
 
目前AnG已在北京、上海、武漢、南京等地設有辦事處,客戶總量已達5000多家,涵蓋大中小各類企業。大品牌包括美國航空、西門子、中國電信、去哪兒、聚美、搜房、百合等。
 
2014年,AnG提出了做‘人人都玩得轉的大數據營銷平臺’的口號,即把最先進的技術產品化、傻瓜化,最大限度地降低使用門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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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福創業者】施侃:做人人玩得轉的大數據營銷平臺

來源: http://newshtml.iheima.com/2015/0409/149540.html

施 侃
人物檔案

施侃: AnG (無雙科技) CEO和創始人。曾歷任VMWare(Palo Alto), Intel(中國)的技術、市場、產品和高級管理崗位。Stanford SCPD 2008。交大矽谷校友會理事(08-09)。

 

同時期的斯坦福朋友圈:馮天放(合夥創業:AnG), 塔爾蓋(創業:極橙醫療), 陸奕(創業:全球康), 叢林(創業:優車誠品),馮米(創業:tupo.com)
 

黑馬說:面對近2000億且仍在飛速增長的中國互聯網廣告市場,施侃希望另辟蹊徑:對比太多的“有技術的廣告公司”,AnG希望做“有廣告的技術公司”。
 

 

施侃,一直在技術和產品領域的“理工男”,嗅到了數據將顛覆網絡廣告的機遇,於是與另一位斯坦福的“理工男”一起,在學校Ash街與Grant街交叉口的宿舍中,創立AnG。他們希望用互聯網思維+大數據技術,讓沒有太多專業基礎的小企業都可以精準投放廣告,把每一分錢都花在刀刃上。

文 | 本刊記者 蒲鴿

拒絕綠卡 夢想萌芽
 

 

在此之前,施侃沒經歷太多挫折。高三那年因為獲得信息學奧林匹克全國一等獎,所以他連高考都沒有參加,就被提前保送進了上海交通大學MIT試點班。本科畢業,他又被英特爾實驗室錄用。

 

在英特爾的四年時間里,他很快的成長為中國區最年輕的市場經理,負責英特爾虛擬化技術的全球產品市場,並代表英特爾參加SPEC行業標準化組織與業界巨頭一起制訂行業標準。最高峰時,施侃一年要跑6趟美國,飛行里程繞地球3圈。

 

“在英特爾的工作讓我學到很多,但我越來越發現在這樣一個龐大的跨國機器當中,缺少點自己能推動改變的感覺。頻繁地出差到美國,讓我感覺到矽谷的創業文化的魅力,所以當VMware的合作夥伴告訴我VMWare要準備IPO並向我發來邀請時,我決定去看看。”施侃說,當時這是近距離接觸矽谷和親自見證IPO的絕好機會。

 

入職VMware的第一天,施侃的頂頭上司看著這個中國小夥子,用他慣常管理中國員工的口吻對施侃說:“小夥子,好好幹,我會幫你申請綠卡的。”施侃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我不打算要綠卡,我就是來看看矽谷,然後打算回國創業的。”

 

他說得如此輕易,以至於這位印度籍上司當時並沒有把他的話當作一回事。當然,這個時候的施侃,也還只是在創業的門外探身窺視的小夥子,創業的酸甜苦辣,五味陳雜,他還沒有嘗過。

 

作為雲計算的第一概念股,VMware成為了當年最耀眼的IPO。施侃的期權也隨之飆升到了近百萬美金,年紀輕輕的他已經基本實現了財務自由。他開始一邊工作,一邊攻讀斯坦福大學的戰略管理課程。

 

在斯坦福的校園里,人才濟濟,施侃見識了太多不一樣的人。這些人一方面是所謂的社會精英,高學歷,高智商;另一方面,他們都有著自己獨立的個性和獨特的經歷。他的同學中有前美國海豹突擊隊成員,有奧運會的遊泳冠軍,這樣的人數不勝數,甚至已經變成了斯坦福的一道風景。“有趣”是大家經常提到的一個詞。他的一位管理系的朋友,是業余賽車手,曾在自家車庫,自己動手組裝了一輛汽車。

 

這樣的故事一個又一個發生在施侃的周圍。在這里,成功沒有唯一的定義。在這里,人們崇尚個性、自由、興趣,崇尚尋找內心深處的自己,崇尚創業,崇尚相互欣賞相互提攜,崇尚價值觀的多元,崇尚改變世界。在這群有趣的人中間,施侃的創業熱情一次次被激發。

 

2008年,他在美國矽谷創立了AnG。

 

沒有糾結 就沒有頓悟
 

 

創業這個決定也並非一時魯莽。當時,他和另一位創始人,同樣畢業於斯坦福的馮天放,聊到了中美之間的網絡廣告的差異。當時負責Efficient Frontier亞太業務的馮天放了解到,中國的網絡廣告市場普遍還是比較低級的資源倒賣業務模式,不過是將傳統線下的手法搬到了線上,根本沒有觸及到互聯網營銷的精髓。在施侃的理解里,真正的互聯網營銷是可以對用戶行為進行全程的量化的,通過技術手段精準獲得每個受眾對廣告的反應,再通過複雜的算法,挖掘出廣告投放的場景,且能智能地修正廣告投放策略。盡管數據營銷的方式在美國已經起航,但在當時的中國,“大數據”的概念還比較新鮮,數據營銷也是一片遠未被耕作的處女地。施侃看好這個機會,準備一搏。

 

由於方向上的正確,AnG在矽谷成立之初,即在服務多個大客戶時收到了顯著的成效。美國著名百貨公司NordStorm在嘗試了施侃寫的第一個產品原型以後,整個營銷投入產出比(ROI)2周內提升了35%。2009年,在產品原型得到驗證後,施侃決定將公司業務轉戰中國,正式開始拓展中國的網絡營銷市場。 既然是要做中國的市場,回國是勢在必然。對於施侃來說,繞路矽谷,本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更好的回歸。但是,當真的要準備回國行囊時,當在父母一再地反對之下,他還是猶豫了。

 

“心里的天平開始搖擺,一邊是長久以來的理想,是回國創業的沖動,一邊是不能忽視的現實,是繼續在美國過著被羨慕的生活,這大概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真正嘗到‘糾結’的滋味。”施侃說,這時候,他才理解當年的印度上司為何對他的不假思索如此不屑了,也是這個時候,他偶遇到了他人生中的“頓悟”。

 

那是一次偶然的事故。

 

2009年的秋天,施侃約了朋友去優勝美地國家公園爬山,沖刺最高峰Half Dome。Half Dome是一塊斜率為45%的大石頭,上下都需要沿著鐵索攀爬,其中有一段200米破路尤其陡峭。當他順利爬上山頂,並從Half Dome開始往下走的時候,冰雹突然襲來。原本已經很陡峭的山路此番又變得濕滑起來,所有人都只能攀著鐵鏈謹慎地一點一點往下挪。走在施侃前面有一位美國中年婦女,她緊緊扒著鐵鏈,嚇得不敢動彈。施侃在等了半小時後,開始小心翼翼地繞過她往下走。而就在此時,這位中年婦女因體力透支、支撐不住松開了雙手。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麽在施侃面前掉下了懸崖,他楞住了,也驚呆了,不敢相信生命的隕落竟然只在一瞬間。

 

不知多久回過神來,施侃扒著鐵索給馮天放打了個電話,電話無法接通,他只能用發抖的聲音在語音信箱里留言:如果不能活著下去,請代為照顧我父母。

 

所幸,最後施侃平安下了山。然而這段直面生死的經歷是極其震撼的,喬布斯在畢業典禮上那句“把每一天當作生命的最後一天”的演講,在此時施侃的腦海里,是那麽生動而立體。

 

“這是一次價值觀的再造,”施侃說,“它讓我悟到了什麽叫活在當下。如果明天就是生命的最後一天,那麽今天的這些糾結都是bull shit。”

 

徹底頓悟之後,施侃堅定了回國的決心。

 

回到原點 夢想飛揚
 

 

2010年,剛剛過完29歲生日的施侃回到北京,在位於上地的中關村孵化器租了一間不足40平米的辦公室,條件很差,而他也終於開始嘗到創業的苦。

 

創業初期,因為既要編程又要做PPT,施侃用的是一個超級重的性能版筆記本,整個單肩包重達8公斤,他天天背著環繞北京,事事只能親力親為,談合作談客戶談招聘,幾乎跑遍了北京的主要寫字樓,把頸椎都背壞了。

 

有一次,施侃說動了一個在上海某銀行工作的複旦高材生來一起幹,對方滿腔熱情地跟著施侃一起從上海飛到北京,下了飛機,坐出租車一路穿過繁華市區到了上地,在40平米的辦公室待了一下午,然後回到施侃在清河租的房子里暫住。原本豪情萬丈的年輕人當場就呆了,一言不發。第二天,他對施侃提出說要高額工資,還要求25%的股份…..最後他還是離開了。

 

雖然一開始條件很差,但是施侃和他的初創團隊每天精神勁頭很足。公司的業務一直很穩定地增長,公司也靠著營收不停地越滾越大。與其他的創業公司不同,AnG這個靠科技來支持的公司,一開始走的卻是踏踏實實的科技價值換取利潤的路,施侃基本上沒有在現金流問題上發過愁。

 

所以,AnG在成立以後,雖然一直有各類基金來表達投資意願,但施侃一直婉拒並決心把重心放在業務發展。直到創業第三年的時候,真格基金的Anna和胡丹都力勸他借力資本。他便準備了5頁的PPT去參加了紅杉資本的周會介紹公司、團隊和願景,正巧那天紅杉資本的全球合夥人Doug、中國的三個合夥人沈南鵬、周逵和計越都在會上。他們聽了演講之後非常興奮。當天下午,紅杉資本副總裁就拿著融資協議來到了施侃的辦公室,“不簽就不走了”。徐小平也來電話表態說可以先打錢,以後再談估值。

 

“他們的誠意打動了我。”施侃說。

 

在接受了紅杉資本和真格基金數百萬美元的A輪融資後,AnG業務增速進一步放大,從原來的廣告數據追蹤、搜索營銷產品,一下子拓展到集展示廣告、程序化購買、社交媒體、大數據挖掘的一站式綜合解決方案。

 

“網絡廣告這一塊的市場是相當大的。當時準備創業也是因為中國的網絡營銷市場才剛剛開始起飛,而且也剛剛開始數字化。”據施侃回憶,2009年,中國網絡廣告的市場為300億人民幣,而到2014年已經超過1500億,這是一個非常驚人的增長速度,而更驚人的是,在未來5年,整個市場依然會以每年45%的速度增長。在風口浪尖,AnG在2014年管理的廣告預算已高達25億人民幣,在廣告技術平臺細分領域排名第一。

 

談到客戶,施侃說自己喜歡從初創企業做起。AnG剛成立的時候,他先找到了一嗨租車,那時一嗨租車剛融到資,僅30的團隊。AnG為一嗨租車帶來了矽谷最新技術的方案,在一個月內,幫助一嗨租車將每位新用戶的獲取成本降低了55%。如今一嗨租車已經是紐交所上市公司,而每年合作的廣告預算也超過幾千萬元。

 

“伴隨初創企業一路走來是件非常開心的事,我們要做的就是對他們的每一筆廣告費用精打細算,讓每一分錢都發揮價值。對於沒有經驗的初創企業來說,這一點太對他們太重要了。我們現在很多大客戶都是由AnG一路陪伴過來的。如今他們的規模大了,廣告預算多了,卻始終信任我們”。施侃談到這里,語氣很是自豪。

 

如今,AnG已在北京、上海、武漢及南京設有辦公地點,客戶達5000多家大中小型企業,年度管理預算超過20億,其中不乏耳熟能詳的大品牌,如去哪兒,中國電信,美國航空,西門子,聚美,百合,搜房等。

 

在施侃看來,目前互聯網廣告市場依然處在大變革的初期階段。基本的行業格局仍然是:大廣告公司圍著大品牌大廣告金主轉,不過是有著越來越多的技術元素而已。而除此,中國有超過200萬家中小企業,有強烈的營銷需求,卻因為預算有限得不到太多關註,需求也未被滿足。

 

“我們努力讓初創企業與大企業站在同一起跑線上,用科技改變行業,用技術改變世界,這是我的夢想,”施侃說,“希望能夠通過實現我的夢想,來幫助更多企業實現他們的夢想。”

 

因此,面對這樣的市場形勢,AnG在去年提出口號,要做“人人都玩得轉的大數據營銷平臺”,把最先進的技術產品化、傻瓜化,極大降低使用門檻。

 

“比如AnG去年開發的‘我要投廣告APP’,只要會拍照,做一些簡單的畫面編輯和設置,就可以把廣告投到主流門戶和媒體上去,按播放量結算,最少播放10次也可以。這樣的產品讓廣大中小企業在營銷工具層面又站在了與大品牌的同一起跑線上,也獲得了市場的良好反饋——該產品線在2014年增長了10倍。”

 

談到競爭對手,施侃自信地表示:“他們是有技術的廣告公司,而我們要做的是有廣告的技術公司。”這一定位,源於他多年來堅持的“科技改變行業、技術改變世界”的夢想,而一直崇尚技術的他,也將帶著他的技術和團隊,繼續一點一滴、腳踏實地的走下去。

 


 

版權聲明:本文作者蒲鴿;文章為原創,本刊版權所有;如轉載請聯系zzyyanan授權。未經授權,轉載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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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福創業者】童小侃:不服輸的理科男

來源: http://newshtml.iheima.com/2015/0410/149552.html

黑馬說:童小侃是那種典型的理科男:瘦高的個子,隨和、低調、敏感,沒有西裝革履,人群中也不會特別張揚。每時每刻,他的大腦就像一個在高速運轉的理性機器,用準確的數字,洞悉並精算著眼前這個詭異瘋狂的商業世界。
但人終歸不是機器,他微笑著說,“現在做的招聘,就是以前投資時打死也不會投的與人重度相關的項目,很難快速的複制做大。,但我還是做了!。”
 


童 小 侃


個人檔案
童小侃:“哪上班”聯合創始人、COO。
斯坦福iCME12同學:羅毅(PHD),楊昆(PHD),周偉康(PHD),丁弋(美國咨詢),Hsin-yiLin(Yahoo工程師),Jason Lee(PHD),秦俊傑(PHD),Sun Yuekai(PHD)
創業項目:哪上班。一個基於數據精準匹配的在線招聘網站。
 
文 | 本刊記者 王瑞
 
從金華到斯坦福:上學時從來沒當過班幹部
 

 

人生有時就是這樣誤打誤撞。

 

童小侃出生於浙江金華的浦江縣,這是一個30多萬人的小縣城。父親經商,做著房地產生意,童小侃也就過著85後男孩那種上學、玩電腦、打遊戲的生活。“我從來都不是班幹部,我也知道自己不合適。”童小侃說,但他的成績總是保持在前十名,直到高考的失利。

 

2005年,那可能是他人生經歷的第一次失敗。一個浙江人沒有考上本應該考上的浙江大學。”當時覺得自己好渺小,想走出去多看看這個世界,把自己找回來,”童小侃說。他默默地在老家準備了一年,出國了。

 

美國:聽紮克伯格講課,看喬布斯在星巴克排隊
 

 

冥冥之中,還是有幸運之神的眷顧。

 

猶他大學的數學系在全美名列前20,而他的老師Davar Khoshnevisan是數學隨機過程領域TOP3排前三位的大人物。老師有著獨特的生活態度,辦公室們門前擺著兩臺老虎機,晚上準時下班陪伴家人,絕不加班。

 

大學畢業時,老師給他保底了研究生。於是,GRE考分不高的他大膽地報了美國十所最頂尖的大學。但冒險就要有代價。他清楚的記得那是2010年3月,從1號到7號,每天一封大學的拒信,這種不斷被否定的感覺,讓他沮喪至極。”“這是繼高考之後,再次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3月8日,他終於等到了斯坦福發來的第一個入學通知書。無論後面還有什麽,他堅定的地選擇了斯坦福。

 

接下來,就進入了斯坦福傳統的“創業洗腦”過程。身在工程學院,這種感覺會比MBA更甚,因為似乎你隨時都可以改變世界,只需要敲上幾行代碼。

 

上午,聽著紮克伯格(Facebook創始人)、彼得·蒂爾(PayPal創始人)面對面講怎麽創辦一家偉大的公司;中午休息時,就可能在星巴克里遇到正在排隊買咖啡的喬布斯(生病之後);下午上課時,創業導師SteveBlank會用最經典的案例幫助我們避開創業的陷阱。

 

斯坦福就是這樣一個神奇的地方!

 

他印象很深的是,他的同學在學校的創業角遇到過一群舉著牌子招人的學生,說是正在做一個閱後即焚的軟件。這個軟件就是後來大名鼎鼎,價值十10億美金的Snapchat。

 

“它讓你感覺到,這一切真真實實地發生在你眼前,你不僅能看得見,而且還能夠得著。”童小侃說。

 

2011年,他進入了美國著名的投資公司Fenox Venture Capital實習,畢業後加入由蘋果前首席布道師CMO蓋伊·川崎(GuyKawasaki)創辦的Garage(車庫)風險投資公司。

 

如果真的可以改變世界,為什麽要留在美國?學習數學的童小侃需要更理性地規劃心中所想。2012年,在國內社交媒體火熱之時,他加入了當時如日中天的新浪微博。

 

北京:最感激的兩個前輩
 

 

在創業前,童小侃感激自己遇到了影響自己職業生涯中的2兩位前輩:新浪微博的副總裁王雅娟、京東的前副董事長趙國慶。

 

童小侃加入新浪時,主要工作是新浪的商業化運營。“現在新浪上面的所有廣告位和現在被罵的得特別兇的微博粉絲通商業化都是我們團隊當時做的。”,童小侃笑著說。這將他帶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他了解了整個公司的運作,並開始從一個全局的角度去考慮問題。

 

隨著他的進步,王雅娟也開始放權給他,讓他可以做很多嘗試。現在很多微博的商業化的方案都是他那時設計的,比如公司收入結構的管理等等。但2013年阿里的強勢介入和緊接著的上市,讓他覺得是時候離開了。

 

2013年年中,他來到了京東,遇到了第二個前輩——前京東商城副董事長兼首席戰略官趙國慶。趙國慶是一個非常年輕的少壯派,強勢而且十分接地氣。現在,北京華貿中心等地產都是他從無到有一手做起來的,劉強東留學的那一年,京東更是趙國慶一手操盤。作為“老趙”的助理,童小侃就跟著他對京東進行各種國際化的嘗試,此外還有京東的戰略投資和政府關系。

 

童小侃說,這兩個前輩讓我在短短的2年里,從產品、運營到戰略投資學會了很多。

 

但年輕的他,明顯想要的更多。

 

望京:加入“哪上轉戰招聘市場班”
 

 

童小侃現在的工作地點是融科望京中心,對面就是望京SOHO。樓道里很多裝修的板子沒有拆開,很明顯,童小侃他們是這個寫字樓最早的一批入駐者。

 

上午9點半,公司的程序員們陸續到位。進門時,他們都會經過地上一個帶有領帶標誌的門牌,這里就是“哪上班”。

 

“望京這里會成為下一個創業公司的樂園吧!”,童小侃指著窗外的大廈說,“看,那就是未來阿里巴巴的北京總部。”

 

“哪上班”當初創始人&CEO韓冰從華盛頓大學畢業後,在給真格基金的創始人徐小平當個人助理。每天有很多創業者來找徐小平,但錢可以給幫,資源可以找幫,唯獨招人是幫不了的。

 

於是,韓冰和另一個華盛頓大學回來的小夥伴創辦了“哪上班”。

 

2014年,每月只領2000元的工資,童小侃正式加入這個團隊,作為擔任COO,主要負責產品和市場。但免不了的是,三個此前沒有任何HR經驗的年輕人,還是在創業初期走了一些彎路。

 

他們特別理想化的地將重點放在了算法的自動匹配上。也就是說,只要你在線填寫了簡歷,網站會根據你的簡歷自動為你打分,然後和相應分數的公司進行“配對”。

 

但只有在大量的企業和用戶的基礎上,這套算法才能真正的活躍起來。對於剛剛創立的公司來說,這明顯有點難。

 

“年輕不會花錢也是問題!中國還是一個以市場與銷售為主導的創業環境。”童小侃說,他們當幾個年輕的海龜卻把註意力都放在了產品和技術上時,。眼睜睜地看著拉勾比他們晚上線一個月的拉勾網,卻依靠傳統的打法和大量的市場投入,迅速獲取到了流量。

 

拉勾比哪上班提早9個月拿到了A輪融資,第一局已贏!拿到錢之後,拉勾在短短的4、5個月的時間內,把數百萬美元金全部投向在了市場,然後迅速融到了B輪,一躍成為行業老大,第二局再贏!

 

但“哪上班”的棘手問題卻接蹤而來接踵而來。本以為順利的A輪融資,卻遭遇被對方“放鴿子”(放棄投資),理由則是這個市場做不大,而且拉勾網已經成了有了老大拉勾。

 

那些日子,童小侃一夜一夜的睡不著覺經常整夜失眠。他想著,怎麽辦,因為他們的第一筆錢馬上就快花完。團隊會有爭吵,三個人角色也會互換,但這幾個男孩子還是決定要咬著牙往前走。

 

好在各種靈魂關照天無絕人之路。

 

2014年,他們獲得了杭州幾家基金公司2500萬元的A輪融資。這個高大上的“海龜”理科男團隊迎來了第二次翻身的機會。,更重要的是他們懂得接地氣了!。他們在杭州設立分公司,將市場轉移,開始做地推,也將戰略對準可以很好變現的中高端獵頭領域。

 

所有小的創業公司之所以能夠成功,都是因為相關相對於對傳統行業來說,大大提高了效率。

 

那招聘領域是不是也會進行同樣的顛覆呢?去年八8月,今日頭條的創始人張一鳴問童小侃,“我面試了一個人花了2個小時,怎麽才能讓一切更有效率?”

 

這是很多公司面對的問題。童小侃說,“簡歷、面試都是現在的商業形態,這不代表未來。,也許未來你根本不需要一份簡歷,也不需要一個冗長的面試,就可以招聘到更合適的人。

 

童小侃和“哪上班”會在招聘大戰中勝出嗎?既然選對了戰場,就已經勝利了一半,還有什麽理由不面向未來?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不太張揚,但目標堅定,有自己的想法,喜歡默默地把很多事情給幹了。也許,童小侃就是這種人。

 

不過不管怎樣,請記住,1988年出生的他今年年僅27歲,對於這個年齡來說,創業就是一場極好的修煉。當今年同屆繼續讀博的斯坦福同學陸續曬出通過論文答辯的好消息時,像童小侃這些回國創業的,能否在2015年迎來他們的某種形式上的“畢業”呢?我們拭目以待。

 


 

版權聲明:本文作者王瑞,編輯齊介侖;文章為原創,本刊版權所有;如轉載請聯系zzyyanan授權。未經授權,轉載必究。

 

 
 
 
如果你對更多創業幹貨感興趣,請加微信heimage0001,註明“姓名+公司名+職位”,否則黑馬哥不會把你拉入創始人雲集的微信群。
 


本文為i黑馬版權所有,轉載請註明出處,侵權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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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福之夢和玻璃長城

來源: http://newshtml.iheima.com/2015/0413/149599.html

黑馬說:斯坦福對於科技、工程的崇尚,反映了典型的美國價值。其以開放、自由、創新而著稱,這里的年輕人最熱衷的是如何改變世界。陳歐鼓舞了許多斯坦福的中國同學——原來成功可以離自己這麽近。回國創業的斯坦福同學經常一起切磋心得。許多中國學生在斯坦福找到了人生跑道。

文 | 雷曉宇

陳歐缺席的聚會

“當年那個誰,好不容易攢錢買了輛二手奔馳,結果車開到舊金山就開不回去了,

只好給我打電話……”

“是啊,最喜歡車的那撥人沒做汽車,倒被我們這幫商學院的給做了。”

接話的人叫塗誌清,高個子,圓乎臉,無邊眼鏡,書生氣,大家都叫他W i l l i a m Tu。他是斯坦福商學院2008屆的MBA,也是同學會的頭兒。他生性熱情,語速快,嗓門大,好像跟誰都挺熟的,凡是聚會吃飯這種事,準有他。2013年底,他和另外兩個斯坦福MBA同學一起,創立了一家名為“優車誠品”的O2O二手車零售平臺。眼下,他正為B輪融資操著心。

“我們這一屆,15個中國人,其中8個男生,就剩下1個沒創業了。如果以家庭為單位,100%都在創業。”

坐在塗誌清左邊的是一個比他瘦的男人,叫塔爾蓋,內蒙古人,就是那8個男生中的一個。塔爾蓋創業算晚的。去年,他從一家跨國公司辭職,正打算開自己的第一家連鎖口腔診所。

坐在塗誌清右邊的是一個比他瘦的女人,她叫舒為,比他低一屆。在這個小圈子里,舒為以個頭高、嗓門低以及創業次數多而著稱。她擁有一個家具設計的線上品牌,這已經是她第三次創業了。

塗誌清的天使投資人也來了。這筆錢來自真格基金,這家機構的總經理方愛之也是他的師妹。她坐斜對面,在笑。她是該笑,因為這一桌子人,差不多一半是拿了真格的錢。這些人里邊只消再出一個半個陳歐,她的兩位老板、著名的徐老師和王老師,就會比她笑得更歡。

還有劉延鋒,他是陳歐的同班同學,會是他嗎?這個據說“長得像李彥宏,但比李彥宏還帥”的家夥,他遲到了2 0 分鐘,只好坐在桌子的另一頭。當年,他和塗誌清夫婦、塔爾蓋一塊兒上過斯坦福商學院的旗艦課程之一S 3 5 6(Evaluating Entrepreneurial Opportunities,評估創業機會)。那會兒,他們寫過一個有機蔬菜連鎖零售的商業計劃書。當然了,那不過是一

個模擬的創業項目。不過,在畢業第五年的時候,劉延鋒終於也放棄了圈內最年輕的董事總經理的光環,開始了真正的創業。這是一個名為安心de利的互聯網金融平臺,專註於產業鏈和資產證券化。目前,已經進行了兩輪融資。

還有幾個哥們兒坐在桌子對面:何搏飛、肖廣、胡丹。這仨都是西裝加風衣的外企風格打扮,看起來彼此也更熟一點兒,常聊天的樣子。何搏飛是格靈深瞳的聯合創始人,這是一家相當熱門的公司,研究計算機視覺和人工智能。據說,徐小平、馮波和沈南鵬為這家公司未來的估值打過賭,最後的結論是一個不得了的數字:3000億美元。

何搏飛和胡丹老早就認得,而且是胡丹幫他拿到了紅杉資本的A輪融資。說起來,當初方愛之在真格基金的工作還是胡丹幫忙攛掇的呢——不過,胡丹也早就從紅杉辭職了,他現在是一款移動消費金融產品的創始人。有時候,何搏飛會跟胡丹開玩笑:“你一個VC出身的人創業可真不容易——眼里看到的全是RISK(風險)。”

至於肖廣,他有一張比塗誌清更娃娃臉的面孔。他是何搏飛的小老弟,當年兩家人一個樓上,一個樓下。他親耳聽到老何一個又一個創業計劃,又親眼看到老何一次又一次開始打工。前年夏天,老何終於繃不住裸辭了。一年以後,受他的影響,肖廣也頗為熱血地從百度辭職了。春節之前,2月9日,肖廣才剛剛註冊了自己的新公司。簡單來說,這是一款類似“加油站的滴滴打車”的產品,滿打滿算才一個月,還沒正式上線呢。

屋子里的人越來越多。話題慢慢從插科打諢、同學敘舊變得嚴肅起來,不好跟外人開口。這幫老同學,其實也老大不小了,三十出頭,全在創業的頭三年,全在天使和B輪之間,里頭好些連產品都還沒上線。這就是說,正是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時候。再加上斯坦福、大公司、VC、投行、咨詢公司的履歷……這麽著吧,用一位小夥子的玩笑話說,當年在“四大”的時候,恨不能只住五星中的五星,錢包里只有白金卡,沒想到現在一創業,出差都開始住招待所了。

人到中年,時不我待,就是這麽尷尬。當年畢業的時候,就有教授交代:斯坦福這個名字,只夠你們用5年。言下之意,如果5年之後還要在名字前面加上“斯坦福的某某”這種前綴,那只能說明一事無成。

又過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是誰在微信群里喊了一嗓子,大家開始三三兩兩地往外撤,一起去吃西北菜。“那天一整個晚上,我們都在聊各自遇到的問題。”何搏飛後來

說,“大家沒有一個端著,沒有一個裝,互相幫忙出主意。”

幾天以後,我在圓明園附近的辦公室里又見到他。他穿得雅痞,一條紫色的長褲,搭配紅色的襪子,胡須經過精心修飾。他的辦公室也跟他的打扮很相配。這是一座中式風格的大院子,有假山、草地和湖水,他的家人和一部分同事就住在這里。看起來,這是一個享受慣了的人。不過一旦忙起來,他連續兩個禮拜也沒時間跟家人吃一頓飯。

何搏飛今年3 3歲了,就跟他的名字一樣,他很珍惜這次創業機會。他就像個大齡女青年,想要盡一切力量抓住這次來之不易、姍姍來遲的戀愛。說起來,他的前半生有過無數次緣分。中學的時候,他就在學校里做過自動售貨機;大學的時候,他設計了一款自動沖水馬桶,一個人跑到唐山去找工廠;大學畢業之後,他在寶潔工作,又有機會做貼牌化妝品;從斯坦福回國,他本來打算做一個類似A&F的連鎖服裝品牌,但不知怎麽又放下了。一年之後,他又動過做汽車後市場的念頭,但也沒真動手。

後來,連他的朋友、師兄陳歐都被他的磨磨即即給搞煩了,直接勸他:“創業就是要開始幹,幹著幹著就知道了,哪怕轉方向呢。”

2010年,陳歐找過他。當時,陳歐的遊戲廣告生意不怎麽好,正想轉型做化妝品,跑來拉他入夥:你懂化妝品和渠道,我懂互聯網,我們一起來做。

“我記得特別清楚,他悄悄跟我說,做得好的時候,一天能掙兩萬塊錢呢。我跟他開玩笑說,兩個MBA一塊做成事的幾率挺低的。其實,我覺得我們倆都是四川人,性格挺像的,都比較強勢。一開始肯定是你懂渠道我懂互聯網,一旦不順了,肯定就是你也不懂互聯網我也不懂渠道。他當時跟我講,第一年怎麽樣,第二年怎麽樣,第三年上市……我覺得,扯淡。”

2014年5月16日,聚美優品在紐交所上市,市值接近40億美元,創始人陳歐則成了“15億美元先生”。這是一個會被載入史冊的成就:自上世紀90年代末以來,這是斯坦福人在中國創業所取得的最終極的成功。至於陳一舟,你知道,人人網的市值已經縮水了80%。

後來,陳歐見著何搏飛,總也沒忘了逗他:看吧,當初找你你不幹,你看現在多少個億了……說實在的,陳歐和聚美優品的神話對所有後來的斯坦福人都是個巨大的刺激。大家都還記得,入學的時候他是怎麽跟大夥一起到超市買東西,怎麽玩德州撲克和高爾夫,怎麽一塊買便宜的二手車。當年並沒人覺得陳歐特別出挑——斯坦福牛人多了,一個自信、野心勃勃的年輕人根本不算什麽。但就算在美國,畢業5年就上市的例子也不多呀。你看,非要拿錢來算的話,當年Instagram賣給Facebook,也不過10億美元。

在這個3月的聚會里,陳歐無疑是“缺席的在場”。他的成就像個人人洞悉又不好多提的秘密,在房間上空隱隱彌漫。只有何搏飛這種直腸子的實在人,才會把話講出口:“他做到了,確實牛逼。這對我是巨大的鼓舞——原來這事可以離我們這麽近啊。這之後,一個接一個的,大家都創業了。”

所謂“這事”,沒人好意思承認說,是指賺取大筆金錢,獲得世俗成功,證明自我價值。從某個意義上講,幾乎所有的斯坦福畢業生都不會缺錢,因此也沒有人願意直截了當地談論錢,真把錢多當回事。他們在斯坦福習得的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就是:錢不重要,改變世界比較重要,做自己心之所系的事比較重要。

不過,金錢還是斯坦福人證明自己的一個重要介質——就像文字是一代巴黎文人證明自己的介質一樣。打個不恰當的比方,海明威回國之後小說寫得好了,菲茨傑拉德尚且要奮起直追一番;今天陳歐混出來了,眾人便紛紛大著膽子往潮水里跳,也是平常事。

流動的盛宴

開車沿著University大道一直往南,沿途經過兩排高高的棕櫚樹,很快就能看到一座四方形的小廣場,周圍是鵝黃色的西班牙風格建築。站在廣場中心的噴泉邊上稍微踮踮腳,就能看到那座著名的標誌性建築:胡佛塔。這座建築的命名者是斯坦福大學的第一個學生、地質系畢業生、美國第31任總統赫伯特·克拉克·胡佛。

斯坦福大學到了。

還有更多的校園建築是以人名命名的:Gates、Allen、Moore、Varian、Hewlett、Packard、Clark、Plattner、Yang、Huang。這意味著,有更多偉大的企業能夠追根溯源地和斯坦福扯上關系:思科、雅虎、谷歌、惠普、SUN、耐克……根據校方的統計,這個數字大約在80 0 0家左右。未來,等你IPO賺到3000萬美元之後,你也可以命名一座大樓。如果沒那麽多錢,至少也可以捐個教席,或者贊助一項實驗。

這里是矽谷科技宇宙的中心。從廣場走出來,facebook總部就在隔壁,谷歌總部只有6公里遠,要去特斯拉面試的話,開車不過15分鐘。再遠一點兒的話,就能到著名的砂山路。你知道,全球42%的VC都在這里。有個說法,在斯坦福,只要你想創業,所需一切在20公里以內都能找到:簡單流動的資金、種子用戶、合夥人、廉價辦公室、各種項目推廣和孵化機構。

過去50年,在斯坦福校園周邊發生的事情像是一次“創業大爆炸”。真空三極管、搜索技術、iP h o n e、社交網絡,全都是在斯坦福工業園區的車庫和咖啡館里醞釀起來的。最近幾年,馬斯克的SpaceX和彼得·泰爾的“海洋家園協會”項目又為矽谷帶來了新的工業英雄主義色彩,已經有人把它拿來跟雅典文明、佛羅倫薩文藝複興和20世紀20年代的巴黎相提並論了。

20年代的巴黎,那意味著奇聞逸事、千奇百怪和無所不能。海明威這麽形容:“假如你有幸年輕時候在巴黎生活過,那麽你此生中不論去到哪里她都與你同在,因為巴黎是一座流動的盛宴。”現在看起來,假如把“巴黎”替換成“斯坦福”,這句名言十有八九一樣成立。

斯坦福確實讓人大開眼界。在這個春日下午的聚會上,不止一個人回想起當年在斯坦福的奇遇。盡管已經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了,但話講出口還是忍不住要嘖嘖稱奇一番。比如說,陳曲在上學的小路上一拐彎,就看見蒂姆·庫克正站在路角吃冰淇淋。又比如說,塗誌清在上完埃里克·施密特的課後,被邀請到他家里去開派對。再比如說,何搏飛在課堂上和安迪·格魯夫一起討論中國的電動車市場,遭遇對方的詰問,大腦瞬間一片空白。還比如說,劉延鋒在某一堂課上的導師恰好是某一位“互聯網之父”,而這位恨不得年屆七旬的老人,他說,我知道你們太忙了,要不我幫你們打字好了。

這些相遇意義重大。原來世界這麽小,仿佛觸手可及。斯坦福一位社會心理學教授說:“如果這門課你什麽都記不住,你哪怕記住一點,那就是環境對於個人的影響是遠遠超出你想象的。”

見的牛人多了,免不了備受鼓舞。可這點勇氣又往往在同學里面備受打擊。這里有個專有名詞,叫作“斯坦福鴨子綜合征”。顧名思義,斯坦福的學生猶如湖水表面的鴨子一般優雅滑行,但殊不知水面下有雙掌在拼命用力。

何搏飛用“碾壓”以及“全面碾壓”這兩個詞來形容自己初到斯坦福的感受。這種感受在中國學生當中相當普遍——“斯坦福怎麽把我給招進來了?”

他一直記得那種“臉著地”的感覺:覺得自己唱歌不錯,結果同學里有兩位格萊美獲得者;得意地學會了跳傘,結果有個同學是法國特種部隊的;好不容易概率統計考了99分,結果發現身邊同學都是100分。“我之前的世界觀就是,只要我努力,就能成功。可來了斯坦福好一陣子我都覺得,不管我怎麽努力,事情都做不成。”

陳曲是2011屆MBA,出國前,他原本是有名的遊戲玩家。可是在斯坦福,他的室友更甚,自己隨便設計了一款遊戲,輕輕松松拿去上線,瞬間就商業化了。王孟秋是工程學院的計算機博士,他的同學因為不耐煩自己找房子,幹脆花一個禮拜自己設計了一款找房子的軟件,然後就成了一個創業項目。到現在為止,方愛之畢業4年多了,她的同班同學已經有兩個成功的創業項目,其中一家招聘公司已經以8000萬美元的價格賣掉了。

在斯坦福,很多學生都能夠從身邊的教授和同學那里獲得創業的幫助。Snapchat 就是斯坦福產品設計系某門課的class project,當時班上的三十名學生是Snapchat的前三十名用戶。後來創始人Evan Spiegel決定休學把Snapchat當成事業做下去,再後來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

博士畢業之後,王孟秋的導師C h r i s Manning知道他想創業,特地推薦他在矽谷的Xseed Capital工作了一年,參與各種創業項目的討論。此前,他是個狂熱又散漫的學生,開過冰淇淋店,做過大數據處理的小公司,也在阿里和twitter工作過,但這一年仍然對他大有裨益。

“有的時候,你走進一家公司,光從工程師回頭看你的眼神就能知道這家公司是什麽樣的。2B的公司只要有關鍵資源,花個五年十年總能做起來,2C的公司就難多了,因為你永遠不可能知道你做的東西消費者是否真的需要。這一年,我確定了一件事:將來創業,我要做2C,絕不做2B。”

和哈佛人不同,斯坦福人更樂於創業,而不是去大公司求職。哈佛大學的學生報紙《the Crimson》曾經刊登一篇文章,談到斯坦福的崛起以及對東部常青藤大學構成的挑戰。文中引用了愛德華·費斯克(EdwardFiske,《Fiske Guide to College》的作者)的觀察:美國東岸大學是按照英國大學的模型建立起來的——一個自成格局的象牙塔,而斯坦福開放式的校園是向外的,它對於科技、工程的崇尚,對傳統束縛的拒絕,都反映了典型的美國價值。

另外一份報告數據顯示,2004年前後,麥肯錫在全球的合夥人中,畢業於斯坦福的人數還不比哈佛少,但是到了2010年前後,僅以麥肯錫中國為例,整個公司只剩下一位斯坦福畢業生。按慣例,一位應屆MBA要升遷至合夥人大約需要8年時間。算一算,大約從1996年開始,斯坦福人就變得不願去大公司工作了。這時候,斯坦福人正在迎接一波科技股狂潮,而這波狂潮的標誌之一就是雅虎上市。如你所知,這不過是又一家由兩個斯坦福學生在車庫和實驗室里創建的公司而已。

現在,王孟秋在北京的中關村和朋友合辦了一家公司。這間辦公室好比當年的雅虎,猶如一個小小的烏托邦,只有一二十個員工、散亂擺放的實驗零部件、吉他、貝斯和無人打理的洗手間。下屬們管他叫“老王”,盡管他看起來比3 3歲的實際年齡要小得多。他還是個大學生的樣子,也喜歡用大學生的方式聊天,談論後搖滾音樂、塔可夫斯基的電影和黑塞的小說。他像個穿了一半西服的嬉皮士。他把自己的照片印在名片上,顯得有點輕浮。他又非常禮貌地拒絕談論自己的無人機項目(做無人機的都從來不談無人機,這難道是個隱秘的新潮流),顯得相當穩重。

大約一年半以前,王孟秋打算回國創業。金沙江基金矽谷辦公室的創始人林仁俊給了他一筆錢和一個建議:回去之後,花三個月時間踏實待著,什麽也別幹。

王孟秋沒聽。他大概是那種誰的話也不會真聽的人。他花了兩個月時間,又找真格和IDG各要了一筆錢,組建了一個7人團隊,租了華清嘉園的小房子,就打算開始幹了。他大概算了一下,這麽一筆錢,在矽谷創業夠花9~12個月,在中國則夠兩年使用。但為了讓公司盡快運轉起來,他還是忙不叠選擇了一個方向:團購優惠券。項目進展很順利,不到第三個月,他馬上就要拿到100萬人民幣的訂單了。

“那天從國貿出來,怎麽都不對勁。”他回憶說,“我連手機充電器都沒帶,直接打車去機場,買了張機票就去黃山腳下住了三天。”

從黃山回來之後,王孟秋挨個找投資人、合夥人和員工談話:對不起,但我不能做這個,這不是我真正想做的事情。在他看來,這個訂單只要一接,公司就會朝著完蛋的方向飛奔。這就是說,他的小公司會淪為大公司的供應商,從事調配資源而無創造性可言的項目。

“我在斯坦福學到的最重要的事情有兩樣。第一,錢不重要。我們實驗室至少有兩個谷歌前一百號員工,都是億萬富翁,一樣花8年時間來讀博士。第二,做研究一定要腳踏實地,一步一步來,千萬不能自己騙自己。”

結果讓王孟秋自己都意外。他的投資人和合夥人對他說:Thank God,還好你不做那個,真的不靠譜,我們還不好意思跟你說。王孟秋松了一口氣,回想那“三個月啥也別幹”的建議,心想,真是個金點子啊。

找到那件事

幾年前,斯坦福工程學院機械系碩士蔣濤去巴黎一所大學做課題交流。對方知道他來自斯坦福,第一個反應就是:你們這些斯坦福的,居然也願意認真做研究啊,呵呵。

如果你走進斯坦福周圍的任何一家咖啡館,毫不費力就能找到一大坨開口enterprise閉口leadership的人。很多人對於斯坦福的理解是這樣的:教授們都在做投資,賺很多錢,而學生們都在開公司,想要賺更多錢。

這種理解雖然偏頗,但也不無道理。2000年就任至今的校長約翰·軒尼詩,他本人就是谷歌和思科的股東。谷歌當年創業的時候,就是在教授大衛·切瑞頓家的門廊里拿到了十萬美元的啟動資金。在這里,不但有越來越多的學生手持《精益創業》這本聖經開發各種App,也有越來越多的創業公司投資於此。一項數據顯示,14年來,斯坦福接受的來自成功公司和創始人的捐贈已將近200億美元。

在斯坦福的小圈子里,這種說法會立刻招致對方的不滿,繼而是一大串誠心實意的解釋。就拿方愛之來說吧。“我不想做投行,也不想學營銷。”她講得很明白,“我曾經非常迷茫,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樣子的。如果說斯坦福教會我什麽,就是讓我了解自己,相信自己,幫助我找到一個方向。”

方愛之的故事並沒什麽特別的。她的父親是中國一位聲名顯赫的投資家,因此,跟很多同樣出身的孩子一樣,她的難題是,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她就要跟那些已經擁有的東西打交道,而找到一個新的、屬於自己的方向就顯得加倍艱難。她做過很多努力:考上最好的大學,進最好的投資機構工作,辭職學中文,去甘肅邊陲做慈善……但她始終不了解,她到底要做什麽才能成為她自己。於是,她打算去斯坦福看看。

現在看起來,斯坦福和其他大學最大的不同是,它願意接受所謂“怪咖”,也就是有困惑的人。20世紀60年代的反文化運動依然在制造影響,這里的文化氛圍與東岸截然不同。女生們在大冬天穿著超短褲,推開教室,門口掛著滑板,周圍聽得最多的不是英語,是西班牙語。你看見教授在發呆、打字或者織毛衣,但他突然一擡頭提個問題,一針見血。如果明天有同學跟你參加同一個面試,他一定會坐下來跟你討論,而不是暗暗瞅著你較勁。這種厭惡競爭的頹廢感正是嬉皮士精神的精髓。

開學第二年,方愛之在一門叫作Touchy Feely的課程上經歷了震撼教育。課程原名是Interpersonal Dynamics (人際關系情商課),12個學生被分成一組,加上2個外來的輔導員,共14人每周被關在同一個房間里度過7個小時,持續一學期。在每周的那7個小時里,沒有話題設置,必須實話實說,房間窗簾緊閉,室內發生的一切必須嚴格保密。

一段時間之後,輔導員要求12個學生互相打分,進行影響力排名。方愛之被排在倒數第二名,她委屈得大哭。“我發言非常積極,為什麽我的努力不被看到?因為我是亞洲人嗎?因為我是女人嗎?”

在後來的課程交流里,同學幫助她尋找痛苦感受的心理根源。她開始意識到,也許自己之所以這麽在乎別人的評價,是因為從小到大都過於在乎來自父親的評價。她有一位典型的中國父親,其威嚴謹慎的程度和優秀程度呈正比。“可能他也很為我驕傲,但很少說出來。”長久以來,父親成了她的超我的化身,常常和她的本我起沖突。這一發現讓她內心的小女孩終得解脫。

當然,在很多人看來,這樣的課程顯得有點神神叨叨,而且並不實用。但它確實是斯坦福商學院的三大王牌課程之一。通過這樣的談話,一個人得以了解自己,學會和他人溝通,並且有可能把這些技巧運用到公司管理中去。相比之下,諾貝爾獲獎教授的期權定價模型、各種創業實操課程,反倒顯出術和道的差別。

一位斯坦福文科教授解釋說:“這個世界上有各種各樣的知識。一種知識是關於數學、物理、社會……但還有另外一種知識,是人對於自我的知識。這種知識豐富一個人的心智,鍛煉他的想象力。如果這兩種知識不能連接起來,那麽教育是盲目的。”

劉延鋒有一個更加動人心弦的和解故事。他今年3 4歲,看起來衣冠楚楚,是個養尊處優的年輕人,其實不然。在他15歲那年,原本堅強能幹的母親身體突然出現狀況,家里的生意也受到影響。頭頂的一片天塌了,劉延鋒意識到自己需要站出來獨自面對風雨。

他開始特別努力地想要保護家人。這之後的很多年,他給自己的使命就是讓家人相信自己,對未來重塑信心。他一直獨自承擔巨大的壓力。他選擇承受壓力的方式非常誇張,就是永遠要考第一名。每次拿到第
一名,他都能看見媽媽的微笑。他連續考了8次全校第一名。上大學的時候,他每周六晚上七點準時給家里打電話,每兩周寫一封家信——與其說是家信,不如說是學習總結。

他永遠列表一二三四,告訴家人,這兩周獲得了哪些獎項,組織了哪些活動,而接下來半個月的安排又是什麽。前一陣,劉延鋒看趙薇的《致青春》,感同身受。“趙又廷那句臺詞說的不就是我嗎——我的人生是一棟只能建造一次的樓房,我必須讓它精確無比,不能有一厘米差池。那些年里,我真的就是這樣。”

在斯坦福,劉延鋒也經歷了T o u c h y Feely的洗禮。這不啻為一次情感啟蒙。從覺得“我的內心全世界沒有第二個人可以拷貝”、“在最困難的時候,我幾乎從來沒有想過要找人訴說,也從來不覺得有這個必要”,到開始一點點放開自己。可以說,課程前後的劉延鋒幾乎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以前,他很少去關註自己的情緒,人生似乎是一個由他設定好目標函數的最優化求解過程,正像是他所精通的各種複雜金融交易、定價和金融模型。這種極其理性、苛求完美的思維方式有助於他的職業生涯——他確實是一位相當出色的投資銀行家。你要知道,他在去斯坦福的飛機上就把兩年的學費賺回來了(當然,一年之後遇到金融危機又賠回去了)。

“這種近乎自殘的完美主義傾向和自我成長方式,帶給我本人的壓力,由於自己早已習慣,我已渾然不覺,但必然會對身邊的人產生無形的壓力,雖然我自己從不希望這樣。”劉延鋒開始更加敏感地了解自己的感受和別人的情緒,真正去換位思考,設身處地分析別人所處的具體環境,從而更能理解別人本來似乎不可理解的行為,更有耐心地去包容別人的錯誤,去無條件地愛別人。他一直記得Joel Peterson教授(同時也是美國捷藍航空董事長)在他們臨畢業時與他們分

享的話:“I can love the people I don’t like。”

在斯坦福,讓劉延鋒記憶最深刻的另一件事不是參加巴菲特公司年會,而是和家庭與愛有關。他剛入學時就碰到美國Capi t al On e 銀行的創辦人回校演講。創業之初,在他經過多年努力後,公司取得了一個突破性進展。當他回家告訴妻子之時,妻子卻哭了,因為擔心他從此會變,會無暇顧及家庭親情。當他意識到這一點,立即給了妻子一個承諾:親愛的,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變了,你就告訴我,我第二天就離開公司,回家陪你和孩子。

那次聚會上,劉延鋒遲到了。當別人都在聊學校趣聞逸事的時候,他冷不丁開口,說的就是這段往事。因為沒有語境,這話難免叫人不以為然,像是又一個冠冕堂皇的人在說冠冕堂皇的話。不過,如果意識到劉延鋒這些年的變化,你就會恍然大悟——他好像在說家庭,其實還是說的本我,那與任何創業、金錢、名望和成功無關,是一個人情感的自由流動。

野獸的小時候

2 0 10年,陳曲剛剛從德意誌銀行跳槽到紅杉資本。說起來,他不過是從大望路的一棟寫字樓換到隔壁另外一棟寫字樓上班而已,但感覺像是兩個平行世界。他的同事胡丹帶著他去看了有生以來第一個早期項目。在一間堆滿化妝品盒子的簡陋辦公室里,他認識了一個剛剛從斯坦福商學院畢業的年輕人。

“他給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陳曲回憶說,“我以前做投行,見過的企業家都是背著手,帶著人,跟他說完話恨不得退著走的那種人。可是他不一樣,他身上有一種從里到外的自信,而且他的人和他身處的環境有巨大的反差,可是他輕易就接受這種反差。這讓你覺得,他一定是個somebody。”

這個年輕人就是陳歐。當時,他正在最糟糕的時候,第一個創業項目夭折了;也是他最意氣風發的時候,他幾乎立即就找到了一個新的方向,打算不管三七二十一試它一把。這種狀態對於習慣了埋頭熬夜寫報告的陳曲來說,有著巨大的感染力。不到一年,他申請下來斯坦福的offer,坐上了從北京到舊金山的飛機。

現在看起來,恐怕這次見到的年輕人大都處於當年陳歐的那個狀態:嘗到了創業的滋味,吃了一些不大不小的虧,曉得中國的創業跟矽谷的神話不是一回事,好在還年輕,吃得了苦,於是迅速預期回調,抖擻精神,再來一把。

陳曲出生於1986年,今年還不到30歲,有點樂呵呵的孩子氣。和大部分同學一樣,陳曲在斯坦福找到了自己的夢想。他是一個重度遊戲玩家,從小迷戀各種線上遊戲。本來是隨便玩玩,可斯坦福那種近乎原教旨理想主義的東西讓他慢慢開始認真了。他發現,中國幾乎所有優秀的遊戲設計師薪水都不高,大量的利潤被大公司和發行端賺走了。他在想,也許可以借鑒好萊塢的傳奇影業,做一家專事遊戲研發的孵化器公司,讓有才華的設計師能夠發揮專長,得到更合理的報償。

2 0 1 3年,陳曲畢業回國,創辦了一家名為星雲素的遊戲公司。在他的想象當中,自己好比是仗劍英雄,指向全世界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的黑暗之處,此去艱險,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他決定從第一款遊戲的研發開始啟動。但是很快,他遭遇了最大的一次失敗。

“ 我們的才華根本不支撐我們的理想。”他說,“這就好比,你寫了一個阿凡達的劇本,但是你的攝影師根本沒有能力把它呈現出來。”

當時,陳曲一時沒有找到合適的美術師,於是在這個落地環節里使用了外包公司。但是,供應商總歸不能第一時間深入理解策劃團隊的要求,再加上創業經驗不足,自己團隊的設計要求也一變再變。一來二去,外包公司主動結束了合作關系。半年之後,遊戲勉強上線,沒有獲得任何影響,基本就是廢掉了。

到現在,又有一年的時間過去了,陳曲的第二款遊戲已經制作完畢,正在等待4月底正式的海外發行。汲取第一次失敗的教訓,他搬了新的辦公室,補充了新的團隊,而且拆掉了辦公室里所有的門,以示無所忌憚。他形容這種心情好比臨產,有點忐忑,有點亢奮,也有點因為等待太久而產生的不耐煩。“快點來吧。”他說,“我好知道自己是一腳踩在地上,還是踩在屎上。”

塗誌清比陳曲大好幾歲,是這撥人里邊比較早開始創業的。和陳曲一樣,他也經歷過一次挫敗,而且,他那次比陳曲還要嚴重得多。

2010年底,塗誌清從今日資本辭職,打算做一家服裝庫存清倉的電商。這時候,市面上已經有唯品會、俏物俏語、走秀網、魅力惠這樣的同類項目。但塗誌清看來看去,覺得還是有機會:他們賣到六七折,我只賣一折。我0.3折的價錢就能拿到貨,還有百分之六七十的毛利。他的想法得到了真格基金和險峰華興資本的認可,拿到了折合600萬人民幣的天使。

2011年9月,這家名為“一折網”的電子商務網站上線了。但很快,塗誌清發現問題嚴重。

首先,他的創始人團隊和投資人全都是男性,投資模型分析得頭頭是道,但沒料到,女性用戶最在意的點不是款式,也不是品牌,更不是價格,而是隨時要有新品上線,但一折網每天只能看到六七款衣服。

其次,網站的運營成本極高。唯品會有100款衣服的庫存,雇傭模特和拍照的成本竟然和一折網七八款衣服的成本是一樣的。那時候,塗誌清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跑庫房,每每看見一群大男人對著堆成小山一樣的女裝,拆線頭的拆線頭,貼標簽的貼標簽。再次,一折網的衣服是尾貨中的尾貨,便宜歸便宜,但他完全忘記了一件事:一件過醜的衣服,別說便宜賣了,就算貼100塊錢出去,女人也不願意穿上身。

“現在看來,當時的團隊也找錯了。”塗誌清說,“我們的采購總監是從巴黎最好的時裝學院回來的,非常潮,在她看來,這些衣服全都一樣醜,所以徹底喪失了鑒別能力。其實當時不如從百貨店請買手,把中檔這個層次做出來。”

半年之後,最可怕的事情發生了。2012年3月,唯品會上市,股價跌得厲害。對於塗誌清來說,這意味著兩件事情:他再也融不到錢了;貨源被唯品會壟斷,他再也買不到新衣服了。

現在回想起來,塗誌清說,他從上線的第一天開始就知道不對勁,但一來不好意思跟投資人開口,二來也不想認輸,於是硬著頭皮做。到了這樣山窮水盡的時刻,他還在看大眾點評創始人的奮鬥史,告訴自己要堅持。

於是,這位年輕有為的斯坦福MBA帶上所有的衣服,坐長途汽車來到了河北邯鄲城鄉結合部。這是他最後一線希望,也許在網絡覆蓋和審美程度都不夠好的地方,這些貨物能夠低價賣出去。結果又一次讓他失望:恐怕就算對華北農民來說,他的衣服也過於醜了。

第一次創業以這樣的結果告終,其實談不上傷感,倒是有那麽一點喜感。這會兒,塗誌清坐在亦莊的二手車賣場辦公室里憶當年,簡直樂不可支。他是個快活人,一邊講一邊笑,覺得自己當年簡直愚蠢到了幽默的程度。他其實不是個害怕失敗的人,當年連續高考兩次、斯坦福連續申請兩次的經歷告訴他,這輩子要做個什麽事,絕不可能一次成功。

時過境遷,有分析師經驗的他老早就給自己複過盤了。

“斯坦福的人出來創業,最容易犯這麽幾個錯誤。第一,你看過很多成功的公司,挑刺很容易。但等你自己真去做了,你會發現,人家不見得不知道那兒有問題,只不過經驗足,知道那不是重點,先不用管。你呢,完美主義,眼睛揉不進沙子,一看小事就興奮了。這反而說明你不行,沒抓住重點。第二,創業公司不需要什麽都強,但是要有一招鮮的東西。我是MBA、大公司和咨詢公司出身,戰略分析能力比較強,但是既沒做過互聯網營銷,也沒做過服裝采購。第三,很多人認為我們戰略能力強,執行能力弱,其實也不是。你想,我們在咨詢公司寫東西,那麽一點時間做那麽多事,執行力是不弱的,至少肯吃苦。但我們缺的是什麽?缺打法。在戰略和執行之間的那層東西,就是打法。打法就是接不接地氣的東西。”來回折騰這麽幾次之後,塗誌清心里已經有底了。“優車誠品”是他五年來的第三個創業項目,正在頻繁約見B輪的投資人。這

回,他覺得靠譜,因為他愛幫人撿便宜,這回總算挑了一個重決策、高單價的東西賣。

不知道塗誌清是不是清楚,他還有幾位同學,正處在他幾年前的焦慮期。肖廣第一次創業,上來就做了一個加油站O2O的項目。公司成立一個月,才剛剛在二線城市做完測試。他有點忐忑,希望能有一個BIG HIT,又擔心反響不如預期,最怕的是,萬一市場反響不好也不壞,那是要繼續做還是立刻調整方向?

前幾天,肖廣和美團網的一位高管聊天。對方問他,全中國有多少家加油站?他說,9萬家。對方又問,你打算怎麽個速度?他說了一個數字。對方問,你為什麽不找兩千個人、兩千臺車,讓他們在全國跑,不要停,這樣理論上來說,數字會是你計劃的三倍不止。

“在中國做互聯網有三板斧:圈地、拿錢、精細化運營。你可別把這三件事給做反了。”肖廣被震了。原先,他在殼牌石油工作,這家外企花了十年時間收購了中國1000家加油站,他原本以為自己的作戰計劃已經夠輕巧夠快速了,結果人家幾句話讓他開始了深刻反思。接下來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密集約見百團大戰中的戰鬥者,希望能把地面推廣做起來。

“我們這群人,還是不夠hungry啊。”他感嘆說,“我們受過的訓練,總要求系統完美性、邏輯自洽性,總希望它是美的。可光腳不怕穿鞋的,我所有的資源和智慧,不過只能換來幾個月的先發優勢。我們覺得自己很聰明,可真創了業,你會發現,創業需要會的十件事情里面,你可能只會兩三樣。”

有時候,肖廣會約他的哥們何搏飛聊天,說說困惑,討討法子。結果,兩人真是說到一塊兒去了。創業公司有大有小,但他們面臨相似的問題:規模,規模,還是規模;速度,速度,還是速度。

按理說,格靈深瞳是一家剛剛成立不到兩年的公司,它的安防監控產品已經拿到了中國四大銀行客戶,這是個了不起的成就。

但何搏飛並不滿意。

“2 B還是傳統生意。跟客戶吃飯、下單、生產。好處是來錢快,可量起不來,從百到千再到萬,每個階段都以年來計算。我們得做互聯網的生意,那是以月甚至周來計算的。”

幾天前,何搏飛和同事們開會,確定了一個原則:任何戰略討論到5 0%打住,剩下的就是決策和執行。回想之前無數次創業未遂的經驗,他打定主意這回要更有血性一點。他講了幾個不允許對外透露的2C應用場景,顯然是已經做好決定了。比起十幾年前那個捧著馬桶就往唐山跑的少年,今天的何搏飛仍有不可救藥的樂觀。“我們今天拿了這麽多錢,就是要披荊斬棘地殺出來。我看到前面的一點光明了,能不能把這條路砍出來,就看我的了。”

尾聲

2009 年,肖廣申請斯坦福MB A 的時候,楊寧以校友的身份幫他做過一次面試。當時,楊寧已經結束了空中網的業務,正在五道口做悟空搜索。但那也是他創業生涯的晚期了,有點身心俱疲的意思。

當時,楊寧問肖廣:“你的職業目標是什麽?”

肖廣說:“改造中國石油零售行業。”

楊寧比肖廣大9歲,他像個老江湖一樣笑了:“不可能,那是一個資源導向的行業。”那一年,肖廣25歲,他不服氣,跟楊寧爭辯了一番。6年之後,因緣際會,他竟然真有機會做自己當年最想做的事情。

4月初的一天,楊寧坐在國貿的寫字樓里暗暗發笑。他早已不記得這段往事了。如今,他的身份是樂博資本的創始人,投資互聯網和人工智能項目。

“他們啊……”他咳嗽起來,吞了一粒藥片,“在斯坦福待久了,被理想主義影響過之後,你的情商和現實世界是脫節的。”

“為什麽?”

“ 屢次受打擊之後,你就會預期回調了。當年,我的團隊還造過反呢,集體罷過工呢,也被黑過錢。當你在上市之後都被人陷害,被人在媒體上攻擊,各種舉報,運用各種關系打擊你的時候,你才會知道江湖和人心的險惡。一開始,大家都會理想主義,不切實際,最後天地不仁,視萬物為縐狗,市場會教育你。”

楊寧今年40歲。他和陳一舟、周雲帆一塊兒,算是中國互聯網創業的斯坦福先驅。他花了十幾年時間,先後創辦了三家公司,沒有一家真算得上成功。如今,他成了一個信奉王陽明的天使投資人,諄諄告誡年輕人們,不可過於理想化,以及防人之心不可無的道理。在他看來,中關村雖有中國矽谷的美名,但和美國創業壓根不是一回事。如果帶著斯坦福那一套回來幹,遲早會碰到一座玻璃的長城——美好得閃閃發光,觸手可及,但死活無法穿越。肖廣創業一個月,對此他還處於半信半疑的狀態。他記得,在斯坦福有兩個非常有名的教授:一個教Touchy Feely,教導學生相信他人,追求夢想;另外一個教Paths To Power,教導學生奉行馬基雅維利主義,結果導向,不擇手段。每一年,這兩位教授都會進行公開的大辯論,引來無數看客。

“我也不知道兩年之後我會變成什麽樣子。”他說,“但我想,中國還是需要斯坦福這樣的創業者吧?總不能都是土匪啊。”

歡迎來到不純真年代。
 

版權聲明:本文作者雷曉宇,由i黑馬編輯;文章為原創,本刊版權所有。如轉載請聯系zzyyanan授權。未經授權,轉載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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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福創業者】馮米:雖然那一年沒像陳歐一樣創業

來源: http://newshtml.iheima.com/2015/0413/149587.html


馮 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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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米:突破互動創始人,斯坦福商學院博士。早年在新加坡留學,後就讀於斯坦福,並於2010年畢業;回國後曾在北大光華管理學院任MBA講師;2014年辭職創業


黑馬說:馮米和聚美優品陳歐是多年的好友,兩人經歷很相像,都曾在新加坡留學,爾後又都去了斯坦福。馮米先在斯坦福商學院攻讀博士,陳歐隨後進入斯坦福讀MBA,兩人因此得以同在2009年畢業。之後,陳歐回國創辦聚美優品,31歲便站在紐約證交所大廳里敲鐘了;那一年,馮米也回國了,他走了完全不同的路徑,站上了北大光華管理學院MBA班的講臺。
 

但四年之後的2014年,按捺不住的馮米終於還是完成了從教師到創業者的轉變。

文 | 本刊見習記者 周路平

 

按照北大的政策,馮米此時離開相當不劃算,這意味著他要放棄即將到來的分房機會,轉而在北京租房創業。他卻覺得沒什麽遺憾,“多待一天都是在浪費生命”。

 

他創業的領域又回到了老本行——教育,推出了線上一對一輔導平臺——突破互動。這並不是一個很酷的行業,不過沒有人會否認它的火爆。作為與健康醫療相匹敵的廣闊市場,在線教育引來了資本的爭相競逐。“在線學習已是不可逆的趨勢。”馮米說。

 

名師是教育的稀缺資源,不可避免地成為了在線教育平臺爭搶的焦點。馮米顯得另類,他沒有參與名師資源的爭奪,甚至有意識地將公辦教師和培訓機構教師排除在外,轉而把目光投向了名校在校生。突破互動目前入駐的教師絕大部分來自國內頂尖高校。

 

事實上,突破互動起初允許公辦教師註冊,只是隨著定位的清晰,馮米果斷去掉了這部分被別人搶破頭的資源。“在互聯網時代,學生的真正需求是什麽?”馮米做了一個簡單類比,課堂里的內容根據教案進行,每個學期教授哪些課程都有相關規定,這就類似於上菜,“不管吃與不吃,都必須端到桌面上”。而家教作為學校之外的一種知識補充,解決的是消化問題,如何讓這些“菜”更好地被消化、吸收。因此,馮米沒有一昧追逐名師,轉而挖掘另一片少有人開發的資源。

 

馮米的做法有他的考量。論能力,頂尖高校的學生幾乎無人會置疑,考入名校本身也是對其能力的一種證明;論效果,他們更願意分享,樂於將自身的學習經驗傾囊相授。不過,馮米更強調大學生的樸實和公益性,“三個小時能講清楚的課程,他們絕對不會忽悠你交30個小時的錢”,甚至在付費輔導之外,師生還能以朋友的關系繼續交流。

 

當然,大學生的這種樸實也折射出其產品化方面的短板,其中最明顯之處是缺乏產品意識。在突破互動的網站上,用戶不難發現,入駐教師往往給人留下年輕人朝氣蓬勃、陽光幹練的形象。事實上,為了實現這個效果,馮米花費了大量時間和精力。平臺上線初期,大學生們經常將一些以淩亂寢室為背景、穿著背心的形象發布在平臺上,有的家長甚至把一些大學生認成了保安。

 

除了在線實時交流、界面美觀等形式上的明顯改進,馮米也在努力改進細節上的用戶體驗。除視頻和語音之外,突破互動專門開發了白板,供師生在線上實時書寫;數學和物理編輯器以及建模等輔助工具也在研發階段。這些工具的好處在於:那些難以用話術來理解的概念,完全可以借助模型解決,在線上盡可能達到面對面的交流效果。

 

考慮到大學生教學方法和技巧上的不足,突破互動在大學生註冊之後都會進行相關培訓,比如如何生動地給學生講解,講授可以從哪些點切入,以及如何使用在線平臺等。而市場給予的回應是持續攀升的續費率和主動報名的學生比例。

 

2014年8月,突破互動上線之初,在線家教和上門家教同時存在。馮米經過一番考慮之後,將線下業務砍掉,盡管當時上門家教服務依然生意火爆。“線下找家教有很多方式可以滿足,一個互聯網平臺如果也提供這種服務,其實沒有多大意義。”馮米最終將焦點集中在了線上。

 

聚焦線上的好處在於:一方面讓那些沒有時間、不願意做家教的大學生能夠分享他們的學習方法;另一方面也能讓偏遠地區的學生有機會接觸到名校資源。換句話說,突破互動只需會聚名校資源,全國的學生都能共享。

 

砍掉線下業務後,突破互動的線上運營與大部分平臺型互聯網公司的免費做法並無二致:家教所得全部歸教師所有,價格也由教師根據自身能力和授課難易程度自由確定。不過作為平臺方,馮米會實時監控定價的浮動範圍,避免隨意定價導致用戶不滿。“我們很大程度上扮演了發改委的角色,會提供一個價格指導方案,規範調價的頻次,但不會在具體價格上做規定。”

 

版權聲明:本文作者周路平,由i黑馬編輯,文章為原創,本刊版權所有,如轉載請聯系zzyyanan授權。未經授權,轉載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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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福6大華人創業家:合計創富163億美元!

來源: http://newshtml.iheima.com/2015/0416/149632.html

黑馬說:在斯坦福的華人創業者中,已經湧現出一批佼佼者。他們大多在上世紀90年代末期赴斯坦福求學,很早受到互聯網文化的熏陶。學成歸國後,在十多年前的第一次互聯網浪潮中,他們把握機會,在幾乎還是空白的中國互聯網市場上迅速崛起,梁建章的攜程網、古永鏘的優酷,以及陳一舟的人人網等,都誕生於那個時期。電商是他們偏愛的領域,而從創立公司到上市,他們通常所用的時間是:四年。截至今年四月,他們所打造的公司總市值/估值已經累計達到163億美元。

文 | 本刊見習記者 周路平
編輯 | 王冀


按公司市值排列(截至2015年4月10日)


NO.1

梁建章
攜程網聯合創始人

成立/上線時間:1999年
公司市值:89億美元

梁建章早年從上海複旦大學畢業後赴美留學,1999年回國參與創立攜程網。攜程網於2003年12月在納斯達克上市,成為中國最大的在線旅遊公司。2007年,梁建章赴斯坦福攻讀經濟學,並於2011年獲得經濟學博士學位。就讀斯坦福期間,梁建章還對人口政策與經濟發展的關系做了深入研究。

NO.2

古永鏘
優酷土豆CEO

成立/上線時間:2006年6月
公司市值:26億美元

古永鏘接受過系統的國外商科教育,從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畢業後,1992年考入斯坦福,獲得MBA學位。在第一次互聯網浪潮中,古永鏘於1999年加入搜狐直至2004年。其後,古永鏘創辦視頻網站優酷,經歷了燒錢大戰和激烈的競爭,最終讓優酷成為國內視頻網站的代表者。2010年12月,優酷在紐交所上市,其後於2012年3月與土豆網合並。

NO.3

陳歐
聚美優品創始人

成立/上線時間:2010年3月
公司市值:25億美元

陳歐很早就顯露出商業頭腦,在新加坡讀大學期間就曾創辦在線遊戲平臺GG-Game。2010年,陳歐獲得斯坦福大學MBA學位,同年3月創立聚美優品,首創“化妝品團購”模式。2014年5月,聚美優品在紐交所上市,成為美妝電商IPO第一股。陳歐也成為紐交所220余年歷史上最年輕的上市公司CEO。

NO.4

徐易容
美麗說創始人

成立/上線時間:2009年11月
公司估值:超過10億美元

徐易容是技術出身的創業家,1997年畢業於北大計算機系,2000年獲得斯坦福大學計算機碩士學位,同年加入IBM阿莫頓研究中心,在矽谷從事數據挖掘研究。2009年11月,徐易容創立美麗說——一家女性時尚社區和社會化電商平臺,目前擁有超過1億註冊用戶,今年的業績目標為150億人民幣。據報道,美麗說去年已經完成E輪融資,正在籌備上市。

NO.5

陳一舟
人人網創始人

成立/上線時間:2002年
公司市值:10.5億美元

陳一舟與雷軍是武漢大學計算機專業的同學,畢業後出國留學,1997年進入斯坦福攻讀MBA及電機工程雙碩士學位,其間對虛擬社區發生興趣。1999年,陳一舟與斯坦福校友周雲帆、楊寧共同創辦ChinaRen公司,其後ChinaRen被搜狐收購。2002年11月,陳一舟創立千橡互動,推出眾多互聯網業務。2011年5月,千橡互動旗下的人人網在紐交所掛牌上市。

NO.6

郭去疾
蘭亭集勢創始人

成立/上線時間:2009年2月
公司市值:2.5億美元

郭去疾2005年進入谷歌,是谷歌中國四大創始人之一。在谷歌中國工作期間,郭去疾接受李開複的建議,赴斯坦福攻讀MBA並獲學位。2009年2月底,郭去疾從谷歌中國辭職,創辦了主要針對海外市場的電商蘭亭集勢。2013年6月,蘭亭集勢在美國紐交所掛牌上市。2015年,蘭亭集勢將借助物流開放平臺加強第三方平臺的業務,吸納更多賣家。

版權所有:本文作者周路平,編輯王冀,文章為原創,本刊版權所有,如需轉載請與zzyyanan聯系,未經授權,轉載必究。
 
\黑馬說:除了創業,斯坦福也有許多中國校友從事投資。基於自身的基因,他們通常喜歡投資互聯網和科技類項目,尤其喜歡投資校友創辦的公司,梁建章的攜程網就是一個典型案例。這些斯坦福系的華人投資家,除了對大勢的把握,更註重對人的選擇——他們認為,優秀的創始人是項目成功的關鍵。而小米、攜程、58同城、聚美優品等知名互聯網公司都曾經是他們的投資項目。

文 | 本刊見習記者 周路平
編輯 | 王冀


排名不分先後,按姓氏拼音排列


NO.1

方愛之
真格基金總經理

基金代表項目:聚美優品、世紀佳緣、蘭亭集勢

方愛之的父親方風雷是中國投資界早年的風雲人物,她也在斯坦福MBA畢業後進入JP摩根投資銀行部工作,其後還曾任職於通用電氣,負責中國的業務發展計劃。目前,她是真格基金總經理,早年的工作經歷使她比較善於把控風險,在這點上和徐小平老師恰好形成互補。

NO.2

李基培
蘭馨亞洲執行董事

代表項目:攜程、智聯招聘、易趣網

李基培是一名美籍華人、斯坦福大學MBA,1997年進入投資圈,在蘭馨亞洲任職。他喜歡投資有潛力的早期互聯網項目,而最讓他看重的投資項目就是攜程——退出時獲利20多倍。他對項目的判斷,更多來自於對人的把握,比如攜程的創始人梁建章和沈南鵬,李基培對他們都非常熟悉。

NO.3

李世默
成為基金創始人

代表項目:優酷

李世默上世紀80年代赴美深造,獲得斯坦福MBA學位。學成歸國後,李世默於1999年成立成為資本,投資目標覆蓋創業、發展和成熟期企業。2012年4月,作為優酷大股東的李世默與土豆網大股東紀源資本代表符績勛進行磋商,一起策劃了土豆網與優酷的聯姻,促成了兩大視頻網站最終實現合並。

NO.4

林仁俊
金沙江創投創始人

代表項目:易傳媒、百合網、拉手網、蘭亭集勢

林仁俊在新加坡出生長大,也是斯坦福校友。他是金沙江創投的創始人之一,重點關註互聯網、無線通信、新媒體、半導體器件和新材料、綠色能源等新興領域。金沙江創投在中國的投資項目包括去哪兒、百合網、聯合網視等互聯網公司,未來還將對個別後期項目保持一定的關註。

NO.5

林欣禾
DCM董事合夥人

代表項目:當當網、途牛、唯品會、58同城

林欣禾,斯坦福大學MBA,曾參與新浪早期的商業運作和上市工作。進入DCM後,林欣禾投資過當當網、文思創新、途牛等企業。2012年,林欣禾主導的唯品會上市,為DCM帶來了不小的回報。2013年末,他主導的58同城在紐交所上市,又給DCM帶來了25倍的高額回報。

NO.6

龍宇
貝塔斯曼亞洲投資基金管理合夥人

代表項目:蘑菇街、大姨嗎、拉勾網

龍宇,斯坦福MBA,她在中國的職業生涯由電視主持人開始,其後於2005年在紐約加入貝塔斯曼。在龍宇的建議下,貝塔斯曼於2008年1月成立亞洲投資基金,她成為這只基金的領導者。她對創業的感悟是:“在年輕的時候一定要把自己放在地獄里,之後你才會知道有多幸福。”

NO.7

童士豪
紀源資本管理合夥人

代表項目:小米、凡客、一嗨租車

童士豪出生於臺灣,從斯坦福大學畢業後,一直在投資圈工作,並於2007年加入啟明創投,重點關註早期互聯網項目。在此期間,他曾主導投資小米、凡客和一嗨租車等明星企業,最大的感悟是一定要順勢而為。2013年10月,童士豪加入紀源資本,任管理合夥人。

NO.8

汪華
創新工場聯合創始人

機構代表項目:美圖、豌豆莢、安全寶

汪華系出斯坦福MB A,2 0多歲就曾創立無線通信公司銀達科技。2006~2009年,汪華供職於谷歌,曾負責廣告和投資事務。2009年,他和李開複等幾位創始人一起創辦了創新工場,專註於早期互聯網項目的孵化與投資。

NO.9

謝士駿
戈壁投資聯合創始人

代表項目:亞洲匯商、MyRice.com

謝士駿,斯坦福工業工程碩士,早年曾在美商中經合參與投資了亞洲匯商以及MyRice.com等項目。加盟戈壁投資之後,謝士駿繼續關註大中華地區的科技企業投資,主要投資天使期和成長期項目。

NO.10

許達來
順為資本聯合創始人兼CEO

代表項目:金山軟件、小米、丁香園許達來是新加坡人,斯坦福工業管理碩士,具有十幾年投資經驗。他2003年來到中國,2005年底加入金山軟件,擔任薪酬委員會主席,因此認識了雷軍。2011年,他和雷軍一起創立了順為基金,並擔任基金的操盤手,喜歡投資國內TMT、制造業、消費、零售和物流等領域30歲左右的創業者。

NO.11

楊寧
樂博資本創始合夥人

代表項目:風行網、創毅視訊、熱酷遊戲等

楊寧最早是個成功的創業者。他1997年進入斯坦福讀碩士,深受互聯網創業氛圍影響,在畢業前與斯坦福校友周雲帆、陳一舟聯手創辦了ChinaRen。一年後,ChinaRen以3300萬美元賣給了搜狐。其後,楊寧又創辦了空中網,並在幾年後於納斯達克上市。如今,他已經轉身為天使投資人,關註中美兩地的互聯網和科技類早期項目。

NO.12

朱敏
賽伯樂集團董事長

代表項目:快康醫療、中國綠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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