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ery loan…Is not a merely speculative hit, … But seats a nation or upsets a throne…’ - Don Juan by Lord Byron
人不風流枉少年,在十八世紀末葉一名英國銀行家之子John Charles Herries留學萊比錫(Leipzig)。在留學期間與一名女子一夜風流下誕下一子,之後Herries返英後在政商界平步青雲,後來更成為十九世紀初在大英帝國權傾一時的財相(Chancellors of the Exchequer)Nicholas Vansittart, 1st Baron Bexley下重臣,而Herries的情人後來亦下嫁了萊比錫煙草商Baron Limburger。誰會想到這段霧水情緣造就了十九世紀主宰歐洲國債市場的五枝火柴羅富家族(House of Rothschild)的興起!
上一篇拙文「政治決定利率論」中筆者大膽斷語「…影響大英帝國(其實也包括當今的美國)利率的主要因素是國力而非債務、貿易順逆差、稅收等所謂經濟因素…」。今天且再看看自1830年至今大英帝國GDP、利率和債務的一些走勢。由1830年至2009年,事頭婆GDP由4.63億英鎊上升至13,926.34億英鎊,年複合增長4.58%。除了1920年代的全球大蕭條外,事頭婆的經濟基本上穩步上升。至於期內總國債,由1830年7.86億英鎊保持平穩下跌至1913年的7.06億英鎊,反映事頭婆在雄霸天下的十九世紀下半葉中因沒有重要戰爭(除了克里米亞戰爭外)而令財政超支。不過之後事頭婆債務經歷了數次跳躍式上升,分別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由1914年的11.62億英鎊急升至1919年的78.76億英鎊,第二次世界大戰時由1937年81.49億英鎊急升至1946年的257.71億英鎊,和自Nixon Shock之後由1971年的358.40億英鎊「有序」急升至2009年的8,895.28億英鎊。第三期事頭婆的債務大躍進是在和平時期出現,這些錢歸何處呢?
在1830年至2009年間,事頭婆的Debt-to-GDP比率由1830年169.91%下跌至1899年的35.91%。之後因為兩戰曾升至1946年的258.82%,到了2009年跌回至63.87%。有趣的是利率走勢基本上和債務或Debt-to-GDP比率無關,歷年利率和Debt-to-GDP比率關連性(Correlation)僅-32.72%。可見超級強國債台大小和利率無甚關係。
話說Herries返英後成為英廷政商界新星,Baron Limburger則不時來函「報告」Herries舊愛的安好。不知是因為感情上的責任還是為人脅迫,Herries亦不斷苦思如何「報答」Baron Limburger照顧其舊愛和私生子之「恩」。後來Baron Limburger向Herries引薦了當年剛冒起兼在倫敦開立分舵的Nathan Mayer Freiherr von Rothschild。透過Herries的Guanxi精明的Nathan很快便得到Vansittart的賞識,之後在Nathan的主導下五枝火柴成為英國史上在任最長之一的財金大臣下的御用金融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