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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 we are reading:最後的秘境—東京藝大?

1 : GS(14)@2017-05-21 13:13:50

「其實,我也想像你。」Farewell那天,好友拍拍我肩膀。「那就學我。」我說。他便屈指翻出那些沉重包袱:老母、老婆、老闆、養樓養細路哥……「我的人生已經玩完,請你帶着我的夢想活下去。」嘩,大佬,咁得閒咩,自己夢想自己救。可不僅是他,甚多人向我拋出沉重到落地獄的話。「努力追夢!」「活出不一樣人生!」「因為你,我才相信人生還能有價值!」而我只是去東京藝大念書。在我看來,雖說出國念書是一件事,總不能算是驚世大事,但在一輪輪farewell後,我發現許多人並不這樣認知。在他們眼中,這事的意義遠遠超過它本身,變成激動又悲壯,甚至堪稱神聖的一項「儀式」,好比回教徒去麥加朝聖。為甚麼?意外一本書給我答案。書名叫做《最後的秘境—東京藝大:天才們混沌的日常》,二宮敦人去年底出版的日語著作。他本是寫小說的,藝術與音樂修養方面,他如此自我形容:「偶爾去美術館和音樂會看看,也只能說出『好似幾勁』、『唔係好明』之類的話。」然而他的妻子卻是東京藝大雕塑科學生,這就讓他得以窺見藝術「奇特」的一面。譬如某個冬夜,他醒來時發現妻子不在身邊,跑到書房看,見她全塊面貼滿書道用紙,像木乃伊。他問妻子在幹甚麼。「功課。」妻子答。她在做自己的全身像。這些經歷讓二宮對藝大產生興趣,是為他這部紀實著作的原點。一如書名暗示,全書大多以獵奇筆觸撰寫,將藝大寫到好似亞馬遜森林般奇妙。譬如有一章稱為〈廢人製造大學?〉,說藝大學士畢業生就職比率不到一成,超過八成則不是「進修」就是「不明」。所謂「不明」,大多其實是一邊炒散一邊繼續創作。二宮說,這在藝大學生來說方為「正路」,如一個受訪學生說:「某程度上,一返工其實就等於收皮,即係話:『唔做嘢真係唔掂嘞。』咁人哋咪會話你:『嗰條友唔搞藝術咯』。」其實是否搞藝術還是其次,重要還是,你做的是不是你想做的。如果說這本書有所謂中心思想,那就是:「在藝大,每個人都可以找到屬於他本人的活法。」走筆之際,開學恰好滿月。就本人親身所見,此書是有點吹大咗。日常的藝大哪是甚麼「秘境」?課上,廊下,你還是可以找到遲到成性的學生、渴睡的學生、唔用腦的學生、一日到黑只顧唱K的學生……當然不是說二宮老作。我相信他所著全部是真人真事,也是真心覺得藝大是個「秘境」,因為對許多不諳藝術的人來說,藝術真是個神聖又神秘的領域。恐怕,亦是因此,我的朋友才會將朝聖的標籤貼到我身上。為何他們如此認為?另一本書,Grant Kester的著作《 Conversation Piece》有答案。下周我們談這本。楊天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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