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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拉閱讀:在線教育會火10年,不做少兒版掌閱,做中國版藍思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8/0313/167540.shtml

考拉閱讀:在線教育會火10年,不做少兒版掌閱,做中國版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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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拉閱讀:在線教育會火10年,不做少兒版掌閱,做中國版藍思

用戶群體的變化,必然帶來結構性的紅利。

作者✎ 張乘輔

“我們的模式更像是B2B2C,針對B端收費,但對C端全部免費的。不對C端用戶收費,是因為我們篤定在線教育是必然趨勢,我們不著急變現,而是要搶占入口。”考拉閱讀創始人趙梓淳稱。

考拉閱讀切入的領域是少兒分級閱讀。

分級閱讀在國內鮮有耳聞,但在西方發達國家,分級閱讀體系卻早已成熟,並且覆蓋了美國90%的學校。Lexile分級(藍思分級)和GE分級為代表的分級閱讀體系已推行40余年,更是催生出Newsela、LightSail、Renaissance等眾多著名閱讀教育公司。

而考拉閱讀的野心,則指向了“中國版的藍思分級”。

將“分級閱讀”帶回中國

1989年,趙梓淳出生於黑龍江省齊齊哈爾市。

雖然是城市家庭,但由於父母忙著做生意,趙梓淳小學前一直生活在農村的姥姥家。因為跟當地的孩子玩不到一塊,他便自己悶頭讀書。

回到城市後也仍然堅持著閱讀的習慣。

2014年,在哥倫比亞大學讀金融運籌專業的趙梓淳第一次體驗到美國小學的分級教材授課,也第一次接觸到分級閱讀的概念。班級里不同閱讀能力水平的孩子,使用不同難度的教材學習同樣的內容,效率極高。

趙梓淳感慨:“那會真的覺得,中國的閱讀教育模式很粗放,效率也很低。”

一端是蠻荒混沌的國內分級閱讀市場,另一端則是如火如荼的國外分級閱讀市場。

美國人對閱讀尤為重視,而大部分國人對閱讀的理解,還停留在主要是語文閱讀理解的層面上。並且,中國的少兒閱讀鏈條是割裂的,出版社負責內容生產,學校負責教育服務。如何打通,將內容生產和教育服務緊密聯系?是一個不可忽視的問題。

孩子的閱讀處於什麽水平?應該給孩子讀什麽樣的書?

其實按年級、按年齡這樣的分法很不靠譜,“沒有任何一個家長會給孩子買一個一年級的鞋,給孩子買一個8歲的鞋這樣,相同年級相同年齡的孩子其實閱讀能力差異巨大。”

雖然趙梓淳在2014年就研究了分級閱讀,但真正把概念帶回中國並實踐,卻要一直等到2016年。

美國比較常見的測評系統是藍思分級系統(Lexile Framework)。於是趙梓淳組建技術團隊,打造了享閱中文分級系統(ER Framework),並基於該系統推出了考拉閱讀,為7歲-13歲的學生提供分級閱讀解決方案。

考拉閱讀第一代產品正式推出是2017年6月,同月,趙梓淳便帶著團隊將產品鋪到了第一所學校——上海市盧灣一中心小學。

“我帶著整個市場團隊去談,開始大家還擔心,這樣的產品是不是真的切中了學校和老師的痛點。”在和學校校長交流後,他們發現,學校有這個需求。

如今,學校逐漸重視起綜合素養和綜合能力。

一方面,綜合素養涉及閱讀能力,考拉閱讀能給學校提供完整的閱讀評價方案。另一方面,考拉閱讀還能通過技術,來提升學生的閱讀能力。

考拉閱讀的壁壘和戰略

當初考拉閱讀為什麽選擇從to B切入,而不是做一個少年版的掌閱?

“現在to C的少兒閱讀產品挺多,大多是通過打造IP,購買版權內容,吸引大量用戶,趕快收費。我覺得這樣的商業模式沒有什麽問題,但我們選擇的路不太一樣,可以說我們的野心更大一些。”趙梓淳表示。

首先,考拉閱讀想確立中文分級閱讀標準,做一套中國版的藍思分級系統。而這套標準想要得到社會認可,就需要公立學校來做信任背書。所以,考拉閱讀選擇從to B切入來解決公信力的問題。

其次,教育產品的用戶和消費產品的用戶不一樣,學生用戶隨著年齡的增長,天然就要流失,所以純to C的商業模式註定企業必須快速變現,否則獲取的大量用戶是沒有意義的。

最後,少兒領域很難單純的依靠內容形成壁壘,而考拉閱讀的壁壘還算比較高。

橫向比較來看,美國的分級閱讀標準花了近10年的時間。當然,當年的技術不是很成熟,主要用統計學加語言學的方法,現在通過人工智能可以極大縮短時間。但是,這需要大量常模的構建,不斷反向完善分級系統,仍需要大量人力和物力的投入。

並且做中文分級閱讀比英文分級閱讀難度更大。

第一,英文的基礎組成為26個字母,而中文僅常用字就有3500個,《中華字海》收入的漢字更是多達8萬以上,複雜構成的稀疏性導致分析時往往需要更大規模的語料。

第二,英文和中文的基本表意單元都是詞語,但英文幾乎根據空格就可以很好地確定詞語邊界,而漢語則需進行分詞工作。像量子自旋霍爾效應,可以整體作為一個詞,也可以分成“量子、自旋、霍爾、效應”,或者“量子自旋、霍爾效應”

第三,測量人的閱讀能力也是個大難題。這個測試,應該像托福雅思那樣,準確測出一個人的閱讀能力。而不能像語文試卷,題目不同,分數浮動就很大。托福考試每道題大概需要花費幾千美金,考拉閱讀的每道測試題大概也需要五千人民幣。

當然,趙梓淳表示,“絕對的技術壁壘是不存在的,再厲害的技術,只要堆人,也都能搞得定”。

比如百度能做搜索,搜狗也能做,這時,先發優勢就很重要。“我們也算是摸著石頭過河,保守估計,我們至少有一年的先發優勢”。

整體來看,考拉閱讀要做三件事。

第一,把文本的閱讀難度和孩子的閱讀能力進行量化。考拉閱讀運用人工智能語言學的方式,將文本的閱讀難度分為200ER—1300ER。同時,也設計測試題目,將孩子的閱讀能力進行量化,也是從200ER到1300ER,從而方便學生完成閱讀匹配。

第二,豐富內容供給和提升閱讀體驗。解決完學生“讀什麽”的之後,就要解決“在哪讀”和“怎麽讀”的問題。目前,考拉閱讀一邊購買大量的內容版權,一邊自建團隊生產內容。隨著移動互聯網的普及,考拉閱讀也在把插畫、視頻等形式融入進來,提升孩子的閱讀體驗。

“我個人堅信少兒電子閱讀一定是未來的趨勢,雖然現在部分家長還擔心電子閱讀傷害眼睛,但趨勢是不可逆轉的,孩子生下來就和互聯網密不可分。”

最後,考拉閱讀要做的第三件事就是把教育服務落地。也就是考拉閱讀目前選擇的to B 路徑,進入學校,賦能老師。

“在線教育熱”至少持續10年

閱讀是剛需嗎?

從市場規模來看,少兒閱讀是個上千億的市場。從新興企業來看,VIPKID的崛起,也表明即使不是應試也會有巨大需求。

這反應出一個根本原因:底層邏輯是用戶正在發生變化。付費的用戶在變化,使用的用戶也在變化。

“閱讀離應試可能很遠。但現在家長都很焦慮,他們自己看書看不進去,就用“得到”,20分鐘聽完。這種焦慮會傳給孩子,他們的孩子也要看書閱讀,你說是不是剛需?”

用戶群體的變化,必然帶來結構性的紅利。

跟60後70後的家長有很大差別,80後90後的家長是互聯網的半原住民,他們的衣食住行都和互聯網密不可分,他們也傾向於通過互聯網獲取信息。

而這幫家長最大的焦慮便是孩子的教育,並且他們也會選擇通過互聯網來解決焦慮。所以我們能看到VIPKID、寶寶玩英語等眾多早幼教產品出現。接下來,這幫家長會變成小學生的家長、初中生的家長、高中生的家長,所以在線教育會迎來長期的巨大增長,甚至會變革中國整個教育產業。

“在線教育熱”至少持續10年。

趙梓淳也表示,“在線教育熱”過後,在沒有新的渠道變革前提下,機會的大門也就會關閉。這批在線教育企業起來後,馬太效應也會更強。頭部的優勢會比現在新東方、好未來的優勢大的多。

考拉閱讀篤定在線教育是必然趨勢,所以目前不著急收錢變現。

“我們最新的融資方是GGV和啟明,都是比較老牌的美元基金,大家願意在這條賽道上沈下去做一些事情。”趙梓淳認為,現在知識付費領域有些浮躁,各種分銷、拼團,少兒閱讀教育要沈下來。他也堅信,真正能創造價值的產品,一定可以賺到錢。

既然變現不是最重要的目前,那麽什麽最重要?“搶到這張門票,也就是搶占入口”,趙梓淳稱。

采訪中,趙梓淳表示:“教育本質是把更好的內容以更高的效率交付到學生手里。”

所以教育企業面對眾多新技術出現時,要考慮這個技術是不是真正有利於教育。技術對教育的改革是必然的,但也多是潤物細無聲的,沒必要過於焦慮,比如對人工智能和區塊鏈。

“AI會顛覆教育,本身就是一個偽命題”。曠視科技主要是臉部識別,科大訊飛主要是語音識別,這些單點的AI技術沒什麽問題。但教育本身很複雜,一個孩子沒學好,可能是上課走神,可能是討厭老師,也可能是知識點沒搞懂……

“AI頂天就做出一個自適應題庫,還不至於顛覆教育。在人腦中植入一個芯片,可能都會比AI老師更早到來。”

至於區塊鏈技術,就更沒有必要焦慮了。“教育公司的創業者要沈得住氣,耐得住寂寞,做出好的課程內容。教育不會像共享單車那樣,3個月就來個風口,一下子就融10個億。”

*本文由火柴盒原創,作者張乘輔(微信:zhangchengfu2018),編輯韋龑。如需轉載或尋求報道,可聯系作者及火柴盒(ID:huochaihejiaoyu)。歡迎搜索並關註火柴盒公眾號,連接新教育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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