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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總理夫人富貴網絡

2011-5-5  NM




上月廿三日,國家總理溫家寶於北 京中南海辦公室,接見前港區人大代表吳康民。是次會面,焦點除了放在左派的政治討論,就是溫家寶首次攜同夫人張蓓莉公開曝光,消除數年前兩夫婦已離婚的傳 言。上場以來,溫家寶不時遭到政治局內一些保守派元老的阻力,在與吳康民的對話間亦有透露,表示國內有殘餘的封建勢力,阻撓改革進程。溫家寶改革之路的其 中一個痛腳,就是在商場長袖善舞的「總理夫人」張蓓莉。揭開她的富貴網絡,原來與周大福老闆鄭裕彤有千絲萬縷的微妙關係。

溫家寶四月底訪問馬來西亞,與當地學生談到中國政治和經濟均須改革。溫家寶形容中國的經濟:「一個人如果一條腿長一條腿短,肯定是站不住的。」暗示在改革 路程上,荊棘滿途。去年八月,溫家寶在深圳改革三十周年前夕,高調表示要同時推進經濟及政治改革,若停滯不前,違反民意,便是「死路一條」。但中央及深圳 媒體,並無報導。後來溫家寶九月要透過美國有線新聞網絡再談一次。雖然今次溫家寶會晤吳康民,首度帶埋老婆現身,但並無為他的改革進程打造一條康莊大道。 相反,一直活躍在商場的妻子,再次成為話題。

寶石專家熱衷從商

在○七年的十七大全國會議閉幕後,來自台灣的中華民國寶石協會理事長余忠達,在北京舉辦的「國際珠寶展」上踢爆,○六年張蓓莉向台商買入頂級翡翠時,見到 她手上的戒指,最少值二百萬人民幣,當時余忠達更指有台商準備了一千五百萬美元人民幣的翡翠,供張蓓莉選購。經此一「踢」,溫家寶「平民總理」的樸素形象 即受質疑,妻子張蓓莉的珠寶生意,亦陸續曝光。於蘭州大學地質地理系畢業的張蓓莉,除了擁有「總理夫人」的身份,還有一身珠寶業界的銜頭,包括前中國珠寶 玉石首飾行業協會常務副會長,和國土資源部珠寶玉石首飾管理中心主任。在商界方面,就曾任戴夢得珠寶董事長一職。張蓓莉在溫家寶○三年任總理後,為了避 嫌,已辭任大部分商界職務。不過,張蓓莉與戴夢得依然關係密切,在珠寶界依然舉足輕重。戴夢得九九年以中寶戴夢得之名,在上海上市,其間曾多次易名,現時 名為新湖中寶,業務包括浙江一帶的房地產項目,亦有珠寶玉石生意等,市值超過三百億人民幣。新湖中寶的上市資料顯示,公司有近百分之七及百分之十一分別屬 國家股及國有法人股,而上市後公司大股東分別為戴夢得實業發展,及中國地礦寶石總公司等。根據北京中圓資產評估的報告指,中國地礦寶石總公司的董事長是張 蓓莉,公司於八六年成立,之前仍是隸屬國務院旗下的國土資源部。後來因政、企分家,公司改由國家經貿委管理。○五年中銀國際的一份分析報告指,由於中國地 礦寶石總公司是戴夢得的大股東,因此戴夢得成為中央和地方共同參股的企業,可享受國家及地方政府優惠。

珠寶店遍布全國

全國擁有近四百間分店的戴夢得,九三年於北京成立,以售賣鑽石為主。記者走到北京新世界百貨的戴夢得專門店,一名女店員主動向記者推銷鑽石首飾:「我們的 鑽石都來自南非戴比爾斯(De Beers),全國只有我們跟周大福的鑽石是戴比爾斯的,其他都不是!」不過,記者在De Beers全球約八十個特約經銷商的名單中,找不到戴夢得的名字。相反,周大福及周生生均榜上有名。近幾年,鄭裕彤的周大福在國內也不斷擴張,去年在北京 開設第一千間分店。有傳戴夢得的鑽石貨源,是來自鄭裕彤的周大福位於深圳的加工廠。北京戴夢得店員稱:「鑽石都在南非切割後,運到深圳加工,再直接分到全 國分店。我們只在深圳和北京有工廠,北京廠負責後期維修等工序。」不過,一直沒有公開資料顯示戴夢得在深圳工廠的位置。

直搗深圳廠房

記者於是走到深圳周大福在深圳鹽田的加工廠,試圖尋找戴夢得的足跡。周大福的加工廠位於黃金珠寶大廈,共有四座,周大福位於A、B兩座,記者果然發現戴夢 得的名字出現在D座的水牌上。依照指示走到大廈六樓,只見「歐瑞德珠寶」。「兩三年前戴夢得俾歐瑞德買咗,依家只有歐瑞德。」一名工廠職員說。記者離開工 廠時,發現大廈另一邊,放上一塊「歐瑞德珠寶首飾」幾隻大字的石碑,整棟大廈儼如歐瑞德總部一樣。翻查歐瑞德在深圳的公司資料,其大股東於○八年由北京戴 夢得,轉手至達爾曼首飾。巧合地,達爾曼首飾的英文名Sino-Diamond與中寶戴夢得上市時的英文名Sino-Diamend只差一個英文字,加上 資料顯示,易主後所有董事職位不變,估計賣盤只為改名。

總理家人商界關係圖

注:① 恒大上市時曾持有5%權益。② 今年3月14日,鄭裕彤以周大福名義入股平保2.7億股,涉資近$200億。③ 鄭建源以源信行及寶華集團,分別持有6.13%及5.37%。④ 曾考獲鄭裕彤獎學金,到英國倫敦經濟學院修讀金融經濟學,畢業後加入新世界集團中國部。⑤ 戴夢得於全國新世界百貨內均有店鋪,在深圳的工廠與周大福在同一座工廈內。⑥ 80-90年代與溫家寶同在國務院工作,當時溫任廳主任,管秘書局,趙小貽為副秘書局長。趙小貽也曾任趙紫陽秘書, 89年趙紫陽任中共中央總書記時,溫家寶任中央辦工廳主任。⑦ 公司原打算收購國內污水處理廠,但未有成事,公司已解散。

中間人跑腿

張蓓莉與鄭裕彤不單只對珠寶生意情有獨鍾,在股票投資上也「英雄所見略同」。今年三月,鄭裕彤高調宣布以二百億入股撐平保,名正言順成為平保大股東。在深 圳蛇口起家的平安保險,江湖傳聞幕後老闆是張蓓莉及兒子溫雲松。有接近溫家的人指,溫家寶兒子溫雲松在平保上市前,已獲得三十二億原始股,平保○四年六月 上市後,該批股票即時升值至近七十五億港元。其實早年鄭裕彤因投資平安保險已賺個盆滿鉢滿,鄭裕彤九六年已開始以每股五毫子持有近一成平安保險股份,平保 ○四年上市後,股價由八蚊一直攀升至○七年的一百元水平,其間鄭裕彤亦有出售套現,不過鄭裕彤並非打正旗號出手,而是透過鄭建源旗下的源信行及寶華集團代 替持股。曾在新世界中國任職的鄭建源,是張蓓莉與鄭裕彤的跑腿;「鄭建源同張蓓莉好熟,稱呼佢做auntie,佢同溫家交情唔淺o架。」消息人士說。近 年,鄭建源集中火力打理另一國內保險公司國民信託的生意而長駐北京。國民信託是新世界在國內的保險業務一隻新的旗艦,與滙豐合作開拓國內保險業務,六名董 事中有五名來自新世界系及周大福。記者走到國民信託的北京總部,大廈位於東城區西濱河路臨河位置,附近商業大廈出入的車輛,都是平治、寶馬等名車,加上環 境清幽,儼如一個貴族商業區。「那邊全是國企,神華、中軸等,國內重要的企業都在西濱河路。」該區的地產經紀說。

總理銜頭路路暢通

張蓓莉的總理夫人銜頭,在投資銀行界人士之間,並不陌生,去年就到美國聽投資銀行舉辦的研討會,其子溫雲松及溫家寶弟弟溫家宏在商界亦相當活躍。去年十一 月,四環醫藥上市,溫雲松創辦的私募基金新天域資本,八月以「超筍價」五點四億人民幣,買入四環近一成股權,但被港交所認為,新天域入股日期與上市日期太 近,造成不公平,故取消協議。但四環仍以近十億向新天域回購股份,新天域淨賺超過四億。四環一役,令溫雲松的名字浮面。本刊發現,溫雲松創辦的新天域資本 控制最少三個基金,旗下持有的公司如從事微創醫療器械的MicroPort、臍血公司China Cord Blood、生物產品GeneHarbor Technologies等,大部分受惠國家十二五規劃。溫家寶的弟弟溫家宏,在深圳亦有不少生意脈絡。○七年,溫家宏在深圳成立漢氏峰明環保集團並任董 事長,打理污水處理生意。溫家宏亦曾於○一年任恒大地產的董事,而恒大○九年上市時,又有鄭裕彤做大股東,可見兩家人關係千絲萬縷。

回饋國家

對於溫家寶家人在商界活躍,接近國務院港澳辦公室的人員說:「總理做咗好多對國家好事,佢透過國務院搞咗個『中國治理荒漠化基金會』,幫助乾旱地區嘅民 工。」該名官員說。事緣○七年十月,溫家寶巡視家鄉甘肅省的民勤縣時,看到民勤縣幾乎乾涸,變成沙漠。當時溫家寶說:「決不能讓民勤成為第二個羅布泊。 (註:羅布泊位於新疆維吾爾自治區若羌縣內,曾是中國第二大內陸湖,七二年因沙漠化而完全乾涸。)」十一月,在國務院批准下,中國治理荒漠化基金會駐成都 辦事處正式成立,為國內幾近乾涸的地方尋找水源,並教育農民保護林草、改變畜牧方式等。基金會名義上由安成信任理事長,但背後卻是由溫家寶的舅仔負責。而 溫家寶舅仔的名字,亦曾出現在香港金融界,曾傳出溫家寶舅仔有意入股駿新能源而刺激股價上升。在餘下的任期內,溫家寶要再提政、經改革,也只怕身邊的親戚 有太多詬病,成為一大阻力。

張蓓莉小檔案

出生:1943年祖籍:甘肅蘭州學歷:蘭州大學地質地理系家庭:丈夫溫家寶、兒子溫雲松、女兒溫如春銜頭:‧中國珠寶玉石首飾行業協會常務副會長‧國土資 源部珠寶玉石首飾管理中心主任‧中國地礦寶石總公司董事長‧北京戴夢得珠寶前董事長‧北京金維克珠寶諮詢中心前董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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