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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經濟學家展望2016年人民幣:穩匯率 管預期

來源: http://www.yicai.com/news/2016/01/4736808.html

首席經濟學家展望2016年人民幣:穩匯率 管預期

一財網 周艾琳 2016-01-10 15:18:00

針對人民幣匯率這一話題,首席經濟學家們的基本共識是——人民幣在2016年不宜大幅貶值,尤其是應在新的SDR(特別提款權)籃子生效前(2016年10月1日)調整到位,且央行應給予市場更為明確的預期引導。

進入2016年以來,人民幣持續走貶,中間價更是連續大幅下調近百點(除1月8日)。鑒於央行此前較為模糊的態度,中國和全球市場對2016年的走勢不乏擔憂。那麽,在各大首席經濟學家看來,2016年人民幣匯率究竟會走麽走? 央行究竟應該幹預還是放任?

2016年中國首席經濟學家論壇於1月9日在滬舉行。16位首席經濟學家以“2016中國經濟:做什麽?怎麽做?”為主題進行討論。針對人民幣匯率這一話題,他們的基本共識是——人民幣在2016年不宜大幅貶值,尤其是應在新的SDR(特別提款權)籃子生效前(2016年10月1日)調整到位,且央行應給予市場更為明確的預期引導。

沈建光:央行預期引導是關鍵

瑞穗證券首席經濟學家沈建光表示,當前人民幣不應大幅貶值,且預期引導是重中之重。

在他看來,放任人民幣貶值的成本高於適度幹預。所謂“成本”即去年12月外匯儲備大幅減少1079億美元,創歷史單月新高。究其原因,當月人民幣大幅貶值,加劇市場恐慌情緒,進而導致企業、個人競相換匯,資本流出是主要原因。

值得註意的是,沈建光近期曾撰文指出,去年12月外匯儲備意外大幅減少,與8、9月誘因截然不同,與同期人民幣大幅貶值加劇資本流出有關。“今年8月11月中間價改革之後,人民幣有貶值壓力,當時央行出手幹預,同期外匯儲備分別減少939.29億美元與432.61億美元。而正是由於市場相信央行穩定匯率的決心,其後人民幣穩定且小幅升值,幹預成本已然減少,甚至出現資本流入,10月外匯儲備增加113.87億美元。”

相反,去年12月以來,央行態度令市場有點捉摸不透,雖然表面上仍然表態人民幣沒有貶值基礎,但發布人民幣匯率新指數與權重,強調人民幣應該更加註重參考一籃子貨幣,考慮到12月之前人民幣對一籃子貨幣已然升值較多,上述表態被市場猜測為央行為放任人民幣對美元貶值的背書。

“果不其然,去年12月人民幣大貶,從11月末的6.3962貶到如今的6.5882,貶值幅度高達3%,期間央行並未出手幹預,市場預期不明之下,企業與居民預期反轉,大幅換匯與資本流出,外匯儲備下降1079億美元,反而再創新高,”沈建光認為,考慮到同期超過500億美元的貿易順差,以及美元同期對歐元、日元走弱,資本流出情況更甚。

在他看來,人民幣的貶值成本較高,如去年8、9月出手幹預之後10月人民幣升值之下外儲反而增加。相反,放任貶值,在危機時刻容易加速貶值預期,資本流出加劇,外匯儲備反而蒸發更快,其後要扭轉貶值預期,幹預成本恐怕更高。

因此,沈建光建議,央行可以明確表態——人民幣匯率新指數將保持穩定,亦或表明人民幣對美元的貶值幅度在2016年將控制在5%以內。這都有助於緩解因不確定性而產生的市場恐慌。

朱海斌:引入新“錨”給予市場預期

摩根大通首席中國經濟學家朱海斌認為,人民幣貶值壓力將主要聚集在2016年上半年,且人民幣匯率應盡快引入和實施新“錨”給予市場預期。

“人民幣應該在2016年仍呈貶值趨勢,貶值幅度約在5%左右,”他表示,貶值更多會在上半年體現,下半年人民幣對美元匯率可能會會穩住。

朱海斌表示,作出上述判斷的理由有兩個:其一,美元的強勢可能會在上半年突出體現;此外,從人民幣國際化角度而言,2016年10月1日是人民幣作為SDR新的貨幣被正式推出,如果匯率政策要調整的話,所有調整最好是在上半年就調整到位,三季度則會有一個比較平緩的過渡。

同時他也建議,當前央行應該清晰解釋人民幣的“錨”,混亂市場預期可能並非理想做法。

具體而言,當前中國外匯交易中心(CFETS)每周公布一次人民幣匯率指數,朱海斌則建議應當每天公布,並更新在更顯眼的位置,以給予市場更清晰的預期。

此外,他也建議更快地引入或加速執行新的“錨”,即一籃子貨幣,明確向市場釋放信號——未來的目標是更多地維持這個籃子匯率的穩定。

此前華僑銀行指出,2015年人民幣匯率指數收於100.94,意味著人民幣對13種貨幣組成的貨幣籃子上漲0.94%。而1月8日,央行大幅上調中間價,一改此前連續下調百點的舉動。華僑銀行模型顯示,CFETS人民幣匯率指數日內跌破了100,報99.96,這也可能是央行日內上調人民幣中間價的主因之一。

連平:應維穩人民幣 謹慎開放

中國首席經濟學家論壇理事長、交通銀行首席經濟學家連平認為,當前央行不會也不應該推行人民幣大幅貶值的政策,並應適當動用外匯儲備平抑市場波動,將人民幣維持在特定區間波動,同時在推進資本賬戶開放時也應該謹慎穩健。

自2005年7月起,央行推行有管理的浮動匯率制度。連平指出,當時為了避免人民幣過度升值,央行也進行了諸多幹預,通過大量購買外匯而控制人民幣的升值幅度,平抑了失衡。與此同時,不乏聲音指責中國抑制人民幣升值是為了獲得出口優勢。直至2015年8月11日前,人民幣對美元匯率持續小幅升值,累計升值35%,年均升值3.7%。

然而,當前的情況截然不同。目前央行需要要控制的是人民幣過度貶值,“這似乎並不會招致國際社會的質疑,反而穩住市場,是對於全球的貢獻,”連平認為,當前應該消耗部分外匯儲備,適度幹預,以使得人民幣匯率保持在一個位置。

連平預計,央行有能力在今年底前將人民幣對美元貶值幅度控制在5%以內,但短期貶值幅度可能會走高。

邵宇:制造匯率雙向波動

在人民幣貶值的格局下,邵宇認為其主要面臨三股力量——大媽(即換匯的散戶),境外做空人民幣的力量,以及離岸和在岸匯率的大幅價差所造成的套利空間。

如何從戰術上化解這股力量? 邵宇認為,當前最好的辦法是讓對手摸不清方向,制造雙向彈性波動。“中國的外匯儲備可以被視為全球最大的對沖基金和主權基金,最高的時候是4萬億美元,現在是3.4萬億美元,有能力做到有效對沖。”

那麽這一戰術的目的是什麽?邵宇解釋稱,現在的匯率有兩種效應,一是部分經濟學家主張的實體經濟的效應,即人民幣貶值15%~20%,有利於出口。“但我認為這只是幻想,它還會使得我們的資產負債表問題全面爆發。貶15%,意味著所有的中國投資打八五折。在目前這個金融市場如此發達、金融的效益遠遠大於進出口效應的時代,大幅貶值不得不防。”

此外,匯率更多是國家博弈的效應。“我們要入SDR(特別提款權),更想要中歐、中美之間的貨幣互換,如果達成我們利益交換,人民幣可以少貶值一點。如果美聯儲不斷加息,人民幣不斷貶值,這就接近於經濟危機模式。要解決這一問題,我們寄希望於2016年9月由中國主辦的G20峰會,這是一次真正修複全球經濟的盛會。”

編輯:林潔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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