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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金梁紅:中國需更多寬松政策來應對通縮風險

來源: http://wallstreetcn.com/node/2116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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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前中國經濟通縮風險上升,有一種流行的觀點認為國際大宗商品價格下跌,給中國帶來了“輸入型通縮”。中金分析師梁紅、劉博和邊泉水並不贊同這一觀點。

他們認為,本輪中國出現通縮風險的根源是過去一段時期內需增長受到抑制和貨幣政策偏緊累積過程的作用,需要更多采用貨幣和其他總量性擴張措施主動治理。

該團隊指出,“輸入型通縮”觀點所引申的政策含義是:縮起源與本國需求及貨幣因素無關,因而逆周期的貨幣政策對輸入型通縮不必或無法有所作為。這種觀點邏輯上是錯誤的,也與其他大國的經驗不符,並有礙政策的正確選擇。所謂的“輸入型通縮”對中國這樣的“大國經濟”並不適用。

輸入型通縮論有三個必要條件,缺乏任何一條都可能使輸入型通縮的發生傳導過程中斷和失效:

1)進口價格特別是大宗商品價格下降是外生變量;2)對象國是具有價格接受者地位的小國假定;3)貨幣政策沒有自主性(比如實行固定匯率的國家)。

對中國這樣的大國而言,其對大宗商品價格的變化具有較大影響力,而不是被動接受者的角色。如果以中國消費增量全球貢獻比率定量討論中國消費變動對全球消費影響,中金看到 2010 年以來中國消費的下降對國際大宗商品的影響較大。如同2004-2007 年中國增長影響大宗商品上漲時不能叫輸入型通脹一樣,今天的情形也不能稱作輸入型通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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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進口數量領先進口價格,進口價格的漲跌是中國內需強弱的反映。所謂的輸入型通縮主要通過進口價格傳導到國內。該分析師團隊發現中國的進口數量和進口價格增速是同向變動,且進口數量增速對進口價格具有領先性(圖表 1),這表明中國進口數量決定進口價格,而決定進口數量的因素是國內總需求。為什麽中國需求可以決定進口價格?一言以蔽之:中國是大國。以原油為例,2013 年中國原油需求增量占世界原油需求增量的 26%,所以從歷史數據看,中國石油需求對國際布倫特原油價格有相關性(圖表 2)。油價下跌除供給因素外,中國需求不足是重要因素。

所以中國不但沒有輸入型通縮的問題,相反,中國內需強弱的變化會影響國際可貿易品的價格。如果觀察美國近年的價格變動,就會發現在同樣的國際原材料價格趨勢下,美國並沒有看到所謂的輸入型通縮,10 月美國 PPI 同比增速 1.7%,而中國是-2.2%,中美兩國之間國內價格趨勢的差別在於內需強弱的不同,以及背後不同的國內宏觀政策的選擇。中國內需下行壓力增加,反過來施壓國際大宗商品價格。由於內需不足,多余的儲蓄被迫出口,壓低世界通貨膨脹的走勢。

因此梁紅等認為,本輪中國出現通縮風險的根源是過去一段時期內需增長受到抑制和貨幣政策偏緊累積過程的作用,需要更多采用貨幣和其他總量性擴張措施主動治理。要遏制當前的通縮隱憂,貨幣政策應加大放松力度才是根本。貨幣條件緊,尤其是融資成本高仍是經濟緊縮的重要原因。11 月央行降息後,票據直貼利率不降反升,銀行間 7 天回購利率依然高達 3.6%,較降息前微升。這預示要繼續加大降準、降息力度。

如下為國內主要經濟指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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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金梁紅:無風險利率應該並且將會大幅下降

來源: http://wallstreetcn.com/node/214715

摘要:

對於央行周末降息,中金公司首席經濟學家梁紅在其最新的聚焦中國報告中表示,央行的政策調整已顯著滯後,央行應將儲蓄者所享受的實際利率從目前的3%以上降低至1%以下,最好是0.5%或以下。且央行的貨幣政策放松並不會導致人民幣大幅貶值。梁紅預計,從今年二季度開始,經濟增長和通脹勢頭將環比企穩並溫和回升。

(報告作者為中金公司首席經濟學家梁紅,授權華爾街見聞發表)

中國人民銀行2月28日宣布下調存貸款基準利率25個基點,姍姍來遲的降息說明央行向更為寬松的貨幣條件邁出了一步。然而,在名義收入增速持續下滑且通縮跡象已經顯現的背景下,央行的政策調整依然滯後。換句話說,與經濟惡化的速度相比,央行的利率調整和流動性註入仍過於緩慢

當前貨幣政策調整所缺少的關鍵一環,是短期政策利率和市場利率的大幅下降。盡管PPI通脹已連續3年為負且CPI通脹在1%以下徘徊,但銀行間市場7天利率仍在3%以上,央行14天逆回購發行利率仍高達4.1%。其結果是,享受T+0交易機制的各類貨幣市場基金,收益率仍高達4.5%或以上。這使得中國的儲蓄者享受3%以上的實際利率,而企業卻承受接近10%或以上的實際借貸成本。
 
如果這樣的利率狀況得不到迅速調整,必將導致經濟活動進一步走弱,經濟整體陷入通縮(即GDP平減指數很快將變成負增長)。雖然央行的貨幣政策重點似乎正從各種結構調整轉向維持物價穩定,並顯示出了使用利率和存款準備金率工具降低實際利率的意願,但是央行似乎仍不願降低短期政策利率,而是希望通過擠壓銀行的利潤空間來降低借貸成本。

我們認為,在反映金融機構資金成本的短期市場利率沒有顯著下降的情況下,借貸成本將難以有效降低。在中國金融體系出現重大轉變之前(而這種轉變需要多年時間才能完成),銀行仍將是中國經濟中占據主導地位的金融中介,仍將有足夠的定價能力將成本轉嫁給借款客戶。因此,試圖擠壓銀行利潤空間的政策利率調整,很可能會降低宏觀政策措施的有效性。

儲蓄者享受過高的實際利率亦會導致資源的錯配。過高的實際利率將鼓勵過度儲蓄,從而減少為獲取未來增長而進行的投資,這將降低經濟潛在增速。資源錯配的癥狀之一是整體經濟通縮,癥狀之二是不斷增長的“衰退式”順差,即過剩的國內儲蓄被出口到國外。因此,正如對抗通脹一樣,世界各國央行均會采取強有力的政策措施對抗通縮。

如上所述,央行的政策調整已顯著滯後,我們認為央行應將儲蓄者(不用承擔包括期限風險在內的任何風險)所享受的實際利率從目前的3%以上降低至1%以下,最好是0.5%或以下。為使實際利率達到這樣的水平,央行需要通過更頻繁的公開市場操作來增加流動性供應,公開市場操作的政策利率應從目前的3%~4%顯著下降,並大幅下調存款準備金率。我們將在後續報告中對存款準備金率問題作更詳細討論。
 
央行的貨幣政策放松是否會導致人民幣大幅貶值?我們認為不會。因為在中國等極少數國家,短期市場利率的下降有助於穩定匯率。原因很簡單:短期利率下降有助於改善投資預期收益率和經濟增長,同時中國享有大量的貿易順差,即便在油價下跌之前也沒有通脹壓力。因此,我們堅信利率調整對中國經濟是非常有效的逆周期政策工具。這無須奇怪,由於中國企業債務負擔高企,借款利率下調50個基點所節省的利息支出就將相當於GDP的0.6%。
 
央行未來將采取何種政策舉措?未來幾周,我們將密切關註銀行間市場利率是否迅速下降。如果央行通過增加流動性供應或下調公開市場操作利率使銀行間市場利率迅速降低,則央行進一步下調存貸款基準利率的必要性將會下降,否則央行進一步降息的壓力仍將存在,下調存款準備金率的壓力將會更大。簡而言之,我們將關註收益率曲線是否迅速陡峭化,短端利率是否能從目前水平回落100個基點以上。

無風險利率的下降將通過多種渠道降低企業借貸成本,其中我們可以觀察到的數據是定價高於基準利率的貸款比例是否回落。我們預計,一般貸款加權平均利率將從2014年四季度的6.92%下降至2015年二季度末的6%以下,2015年下半年可能處於5.5%~6%的區間。因此,從今年二季度開始,預計經濟增長和通脹勢頭將環比企穩並溫和回升。風險資產顯然將受益於這樣的逆周期政策調整。但如果監管層對股市過度上漲的風險感到憂慮,應該做的是擴大企業股權融資的市場化與加強資本市場監管,而不是在貨幣政策的調整上束手縛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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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紅:最大的危險是共識

來源: http://www.gelonghui.com/portal.php?mod=view&aid=2605

本帖最後由 鹿愚 於 2015-5-19 15:16 編輯

梁紅:最大的危險是共識
作者:梁紅


這是第一次回到北大的講臺上,做過那麽多演講,從來沒有在北大做過。


我常常想,我們這些投行的經濟學家是幹嗎的?搞宏觀經濟研究,但又是市場的經濟學家。有的時候別人說我們高大上,對政策有影響等等,但我們常常問自己我們看家吃飯的本領究竟是什麽?我自己覺得這應該是運用經濟學框架和理論對經濟和市場未來的變動做出前瞻性預測,或推測的能力。因為如果我們的主要任務是關註過往發生的事情,我們可以做歷史學家,可以做研究學者,在對歷史的研究中建立自己的學術口碑。但是在市場上我們需要不斷的提出前瞻性的觀點才有價值,而且前瞻性的觀點一定是可以被未來發生的市場活動檢驗對錯的。


就我個人而言,首先就非常不喜歡用泡沫這兩個字。因為我認為,如果我用泡沫來解釋市場等同於是表示我其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這兩個字可以讓我們逃避解釋和理解的責任,因為我不能告訴大家泡沫是什麽時候起來的,為什麽會起來,也不能告訴大家泡沫到了哪個階段,它會什麽時候、以什麽方式破裂。


以前我曾說過,經濟學家們因為定義不清的爭論可以給自己找到很多的工作。比如2003年我剛加入這個行業的時候,一開始的討論就是中國經濟是否過熱,但是沒有一個經濟學家給出一個清楚的定義到底什麽叫經濟過熱。因此大家可以隨意爭論,最後似乎都可以說自己說對了。然後後面就討論中國經濟會不會硬著陸,但是又從來沒有定義過什麽叫硬的,什麽叫軟的著陸。現在很多人熱衷討論新常態,大家可以自說自話,然而到底什麽叫新常態呢?又不是一個很清楚的概念。現在A股市場大幅上漲之後,有些評論者開始各種關於泡沫的評論,在我看來,很多人在用“泡沫“兩個字來掩飾“其實我不懂”,或者“我不想搞懂”。


今天講在我們的職業里,我們怎麽掙飯吃。一個合格的宏觀分析師需要一個好的理論框架,分析的框架,他還需要不斷學習,不斷修正自己的認知。但最難的是通過這個理論思維框架去提出一個清楚的、可檢驗的、可能對也可能錯的、前瞻性的觀點, 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對的時候比錯的時候多。剛才講了泡沫這個東西是無法清晰定義的,也就無法清楚地檢驗。 另外,我們也不能提一個不可能錯的觀點。我以前常講最簡單的正確觀點叫人都是會死的,這個觀點很對,但在市場上沒有任何價值。市場需要的有價值的判斷是這個人可能會什麽時候死,因為什麽死。我們需要產生這樣的可被市場檢驗對錯的前瞻性觀點,這是我們做宏觀研究,做市場經濟學家最難的任務。


首先我們自己要相信事務是有邏輯的,有規律可循的,可以闡述的。第二,這個框架和邏輯是可以用過去發生的事情來檢驗的,即至少能用這個框架來解釋過去,然後才可能用這個框架來推測未來。如果它不能有效解釋過去,這個框架就是錯的,而且是一票否決,即一個反例就能推翻結論。


所以市場的分析師需要一直從理論中、從市場中學習。最難的學習是兩樣東西,歷史和中國的現狀。首先歷史的參考系夠不夠長,我看到我們這行的朋友犯的最多的錯誤是拉一條五年的時間序列,然後說可以得出結論了。那如果我們把時間序列拉回去十年、二十年,這些結論還成立嗎?一百年,兩百年呢?我們要對曾經發生的事情有非常深的了解和理解才行。


第二是對中國和對世界的了解。我常常發現在我的同行里,有的對中國很了解,但對外面的世界不了解。比如2008年和2009年的時候,國內的分析師當時犯了很大的一個失誤,就是因為低估了美國發生的事情對中國的影響。同樣,很多時候觀察海外,我們有沒有想過把中國的變量加進去會是什麽樣的結果?中國不小了,在過去十幾年里,邊際上一直是影響世界經濟的第一變量,當然美國也不小。怎麽把這些因素綜合起來得出對的時候比錯的時候多的推測是經濟學家們面臨的挑戰。


如果不用泡沫,又應當怎樣解釋A股發生了什麽?我們在2013年底的時候,對2014年的中國股市提出了三個判斷:第一,2014年A股和港股都會在四年之後第一次在指數上有兩位數字的正回報。第二個判斷,中國的A股和港股會四年之後第一次跑贏其他主要的股票市場。第三個判斷,相對跑贏的板塊是傳統經濟中的大盤藍籌國企股,即在此之前四年大家竭力規避的舊經濟板塊,也就是所謂的屌絲逆襲。事後看市場其實比我們推測的走得還遠。如果沒有最後一個關於板塊的判斷,可能有人還可以說我們是拍腦袋拍出來的,但是在這些推斷背後其實是有很深的想法的。


在我看來,在分析投資的風險和收益時,有一個很簡單的視角:即大家都認為對的,共識時間很長的東西是非常危險的。為什麽提這個問題?我今年4月份參加一個高層論壇,有一個美國教授講經濟學家如果從幾十年的長度來看,在重大的問題上都出現了一些判斷的失誤。這個失誤不是量上多少的問題,是方向性的錯誤。


跟剛才講的短期國債的判斷失誤不同,他指的是更長期的方向性的錯誤。他說現在的世界跟七十年代末的時候很像,那時候很多經濟學家都相信三個事情。第一,通脹是下不來的。第二,世界石油資源不夠了,油快沒了。第三,人太多了,出生是個問題,糧食是大問題,所以所有的發展中國家都在宣傳計劃生育。


但是到今天看現在的世界什麽樣的?我們剛才討論的是通縮的問題,是石油產量過剩,油價下跌的問題,糧價太低的問題。那時候甚至還提出了以後誰來養活中國的問題。現在不是糧食太少,而是太多,國有糧庫存糧問題成了中國特色。孩子不是太多,而是出生率太低,這是全球的現象。


那麽判斷錯了有什麽問題呢?判斷錯誤的最大的代價是會讓整個社會把精力集中到錯的問題上,而沒有去關註真正應該得到解決的問題。很多的擔憂,比如像農產品和油的供給,要相信科學技術,相信市場的力量,其實它們不是真正的問題。問題在更深的地方,包括我們現在談論的全球為什麽這麽多年利率一直下降,背後的東西到底是什麽結構性的因素。在這些問題的判斷上,可能我們又在犯一些方向性的錯誤。


回到中國,這個討論讓我想到中國經濟過去的30多年,在大的市場變化、經濟變化的時候,應該說很多分析師也是犯了方向性的錯誤的。第一次應該說是在80年代末,第二次是在90年代末。90年代末我想舉個例子,在2002年的時候全球有一本非常暢銷的書,叫做“中國即將到來的崩潰”,這書在海外非常有名。作者是一位海外華人章先生,他認為中國經濟很快就要崩潰,因為銀行系統不好,因為銀行有很多的壞賬。


1998年發生了亞洲金融危機,當年增長那麽強勁的亞洲四小龍,包括韓國這樣的經濟都能夠因為銀行系統的壞賬崩盤。當時官方承認的銀行系統的壞賬率都是25%,怎麽可能不崩盤呢?這個結論說實話,在西方的觀察者內從來就沒消失過。但是我覺得有意思的是這本書是2002-03年的暢銷書,那可是上一撥向上的大周期正在起來的時候。這就是方向性判斷失誤的問題。


那麽回過頭來想想當時看中國銀行有大量壞賬,這個是對的。但是他忽視了什麽?沒看到什麽?我認為他沒看見因為亞洲金融危機以及1997年之後的經濟困難,中國政府實行了一系列的改革措施,重塑經濟。這里包括對外開放,WTO的談判,國企的改革,城市住房的改革,還有包括大量的基建,在經濟增長困難的時候,建了很多的公路和港口。這位章先生忽視的也包括當年第一撥互聯網的沖擊,即這樣的技術進步對於中國這樣一個幅員遼闊,人口眾多的國家可能帶來什麽樣的跨越式進步。即便是銀行本身,2002年的時候中國銀行已經恢複了發放信貸的能力,信貸發放已經開始加速。這位章先生在這里沒看到什麽?他沒看到其實中國政府從1998年就開始了銀行的壞賬處理和對銀行的註資,即許多政策已經在處理過去積累的問題了,而改革紅利已經逐步形成和顯現。


今天我們討論新常態,討論經濟增長的時候,增長率已經從以前的每年10%掉到7%了,很多學者預測增長率還會接著往下很快跌到6%、5%。這樣的推斷有沒有可能犯2002年那位預言中國即將崩潰的章先生同樣的錯誤呢? 有意思的是,這位章先生在2012年又出了“中國即將崩潰的第二版”,以此書過往的預測記錄,中國“熊”們要小心了(一笑)。


因為今天中國在全球的重要性,有大量的中外投資者都盯著這麽大的一個資產, 所以不會再有2002年到2005年那樣長的一個時間,讓大家慢慢解讀中國,慢慢感知、分享中國的改革紅利。


大家知道2002年的時候A股的股票構成還不代表中國經濟,好的企業都送到香港上市了。2002年的時候H股是2000點,2008年金融危機跌的最低的時候也有6800點,我們現在是14000點,所以有人說股票市場跟中國經濟沒關系,那你要看是哪個市場了。2002年的時候海外投資者對H股關註不夠,市場用幾年的時間慢慢重估。但是以現在全球對中國的關註度應該不會再給投資者那麽長一段時間來發現這里有個機會,這里有個錯誤的定價了。


有人講泡沫,有人講中國政府非常希望股市能起來,所以我們才有A股的上漲,我覺得這些都沒辦法解釋為什麽市場會在去年突破向上。政府希望這個市場活躍起來已經很多年了,一直沒有效果,所以政府的期望應該不是一個能解釋A股變化的因素。


在我們看來,這個市場最危險的策略是什麽?我們知道的一種情形是市場下跌的時候大家都甩貨出逃,那大家有沒有想過相反的情況,包括完美的逼空。我覺得A股去年12月就演繹了一次完美的逼空,今年4月份在港股也是完美的逼空。就是當這個市場起來的時候大家的倉位都太低,然後被“逼”著一起加倉。我們去年一再提醒大家,中國的股市已經是四年的相對和絕對的跑輸了,很多最悲觀的預期已經在股價里了,投資者表達這種悲觀預期的方式是想賣的、能賣的都賣了,剩下的持股人就剩“鐵桿粉絲”了。那麽當一部分人的預期邊際發生變化,開始想要加倉,尤其是想買深度低估的大盤股時,就一定只能以“高價”從“鐵桿粉絲”們手中購買了。


什麽叫完美逼空?為什麽去年是老經濟、大藍籌的屌絲逆襲?其實看看機構投資者誰還有銀行,誰還有券商,誰還有保險公司就明白了。我們是做賣方研究的,我知道買方都很久不看這些板塊了。基金公司還有多少人有鋼鐵、港口,有色板塊的研究員呢?他們一般都有一個很大的團隊在看TMT,看醫藥,但傳統行業里幾乎沒有什麽研究員了。為什麽共識是最危險的?共識時間長了,表述的方式是什麽?有些股票大家都很少持有了,人員也不投入了。當共識發生轉變的時候,就容易發生“踩踏”。


最後,從另一個角度看,去年一二季度宏觀數據不好,但是股市都沒有往下走多少,再次印證了股價里已經隱含了非常多的悲觀預期。這時候對我們來說這是一個上漲可能有50%以上收益,下跌相對有限的市場,也就是風險收益比很不錯。


這麽大的A股資產市場在一年里面漲了100%,那如果我是一個評論家我可以隨便說,這是泡沫、不可持續,但是如果你要是一個投資人呢?你是繼續買呢,還是賣呢,還是找點別的便宜的買呢?今天的市場下,找便宜可能是風險收益比更好的選擇,最大的便宜在哪兒呢?很簡單,是香港的國企股。港股的很多投資人還在不斷在後視鏡里看中國,所以還有系統性的機會。在板塊中,最便宜的是大家依舊有很大分歧,普遍悲觀的銀行和地產。


我以前的老板告訴我說,在一個盲人的世界里,有一個眼睛的人就是國王了。所以我們這些分析師和很多投資人,都希望自己是至少有一個眼睛的國王。有許多事情我們也看不懂,但是我們能看到這個市場的估值重估的核心是什麽。


這個核心是什麽?從2013年底我們看多的時候,包括我們去年10月份推測今年股債雙牛的時候,我們認為這個市場估值重估的核心是銀行和房地產板塊,尤其是銀行。


大家看今天銀行的估值,你們覺得貴嗎?應該離貴還遠吧。但為什麽沒有多少人看好銀行呢?銀行板塊的利潤是國內產生的,和原材料是不一樣的。所以如果銀行的利潤下來,其他的板塊是會收益的。銀行在去年這個時候全部是破凈的。國內是0.7倍,海外是0.8倍,0.7倍市凈率是什麽意思呢?就是市場認為中國是會破產的,中國的銀行系統有很深很重的壞賬,要破產了。而且,因為銀行還有大量利潤,還有很高的分紅,所以0.7倍的市凈率意味著中國的銀行體系很快就要出很大的問題了。去年此時中國股市上有大量的大國企基本上都在1倍市凈率以下,在市場上可以找到很多股息高於PE的公司。


如果大家看三中全會的文件,那里提出的60條改革目標和措施,即使做到一半,中國也不會破產的。 所以我們去年提出銀行估值應該從整體上先回到1倍市凈率,更別說現在連地方債置換都開始了。中長期看,三五年來看,投資者是不是應該比以前槍口擡高一寸?至少我們在股票的估值中要給改革可能取得相當大的進展放入一定的可能性,而把中國很快會出很大問題這種可能性大幅度降低。


地方債置換開始提出後,我們認為現在銀行可以重估到1.5倍市凈率了。現在A股是1.3倍,香港股大約是1.1倍。大家常說大盤搭臺,成長唱戲,在我看來這里的角色關系也是隨時可以轉換的。為什麽我們強調一定要在指數層面上有明顯的回報?因為如果股票作為一個大類資產對投資者有吸引力,就一定需要有很多人賺了很多錢,而不是只是一小部分人賺錢但更多的人是虧錢的。比如2013年很多小盤、成長股是有正收益的,但是股指是負收益,也就是持有股票的人虧錢的比賺錢的多,所以股票作為一個大類資產仍然沒有吸引力,大家繼續遠離毒品,遠離股市。


如果講大標的的資產有較大的正收益,此次股市估值重估講的就是改革紅利的故事。代表新經濟的成長股中,那些優秀企業的優異表現反映的是中國經濟在轉型、在改善。但是這些新的企業不創造就業嗎?不創造收入嗎?如果它們有這麽大的發展,那舊經濟會那麽無可救藥嗎?比如銀行的資產質量會有那麽壞嗎?我覺得在投資中,可能最難的,或者我們在做分析的時候,最難的一件事情就是反向的邏輯思維。我們在2013年底的時候看到股票市場有系統性的機會,因為我們覺得市場系統性的低估了改革可能帶來的、顯著的邊際改善,低估了改革紅利的潛在能量。


今天市場起來以後大家又開始擔心最終的市場調整會在什麽時點,以什麽方式調整。如果我們用邏輯推理,股票市場的趨勢性調整基本上是由兩個因素推動的: 一個是央行收緊貨幣供應,提高無風險利率。央行這樣的政策調整的前提一定是經濟增長加速,收入上升,通貨膨脹壓力在邊際上上升。這樣的情形與今天大家對經濟前景的預期還有很大差距。


第二個因素是因為股票市值過高,邊際買家逐步消失,賣家增多,估值自己不堪重負掉下來了。這個在成熟市場上先例比較多,在中國歷史上也發生過一次,即2001-2005時市場開始對股票全流通產生預期。 就是突然說這個遊戲不再是股票供給是有限的籌碼了。從這個角度看,股票發行註冊制的真正推行,會對今天那些因為供應有限而交易在“天價”上的股票產生系統性的壓力。


高估值對監管力度的加強也很敏感。香港最近有一個股價短期內上漲幾十倍的股票,監管只是說去查查各家的交易記錄,這個股票就幾天跌了百分之幾十,打回了原型。監管還沒有說哪一方有任何錯誤,只是要求看看交易記錄。在海外,任何股票在短時間內快速上漲就會自動落到監管要“看一看”的範圍內,不需要什麽大數據的幫助。我們這個市場上應該有不少股票是經不住監管“看一看”的。監管看不看,什麽時候看,我們不知道,但我們知道他們經不住看,在“天價”的位置上,風險遠遠大於收益。


我們只能把我們能看懂的東西跟大家交流,我們看不懂的東西就不交流了。看得懂的東西就是去年的A股可以說是遍地黃金,長了100%後,肯定不是遍地黃金了。但我們知道這個市場中還有一部分比較便宜的、大標的的資產,因為在這些東西上大家的觀點還有明顯的分歧,所以還有機會。而在另外的一些部分,今天怎麽看都是上行的風險很小,下行的風險很大,最終一定是一地雞毛的結局。


剛才交流了一些方法論的東西,也講了一些對市場的判斷,不知道完成主持人的任務沒有。謝謝大家。(來源:阿爾法工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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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廣昌、吳曉波、梁紅三英辨A股:到底“瘋沒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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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優格 於 2015-5-21 15:10 編輯

郭廣昌、吳曉波、梁紅三英辨A股:到底“瘋沒瘋”
作者:虬髯客


一場浩浩蕩蕩的牛市正席卷而來,潮湧之下,全民炒股,萬眾談票。13億人民,兩億成股民。滬指去年以來從兩千點上漲到4500多點,指數翻倍。創業板指則更加瘋狂,從2012年500多點開始,上漲到目前3300多點,漲幅近6倍。

在牛市的轟轟烈烈進程中,關於A股是否迎來牛市,牛市是否存在泡沫,泡沫何時破滅的爭論就一直不絕於耳。

與泡沫共舞,還是遠離泡沫?就像一千一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千個股民也有一千個看法。在牛市的背景下,財經作家吳曉波,複興集團董事長郭廣昌、中金公司首席經濟學家梁紅,各自給出了各自的答案。

三國群英會,誰勝誰負,且聽小編為你一一道來。

吳曉波:市場真的瘋了

近日,著名財經作家吳曉波發聲稱,中國目前的資本市場正處在一個非理性繁榮的拋物線通道中,很多人都在猜測它的拐點什麽時候到來,而更多的人則被這條拋物線刺激得尖叫和奮不顧身地投入其中。這一瘋狂景象,本國前所未見,舉世前所未見——單日3萬億元的交易量已相當於之前世界紀錄的六倍。(按:此處應為筆誤,A股單日最大成交目前為1.8萬億)。

吳曉波如此描述本輪牛市的路徑:自去年9月底以來,一系列的寬松性政策從“政策百寶箱”里持續飛出,加上《人民日報》和監管部門交叉喊話,沈寂良久的資本市場終於被徹底喚醒。這一次的狂飆來得太過突然和猛烈,更詭異的是,它出現在實體經濟持續下滑的通道里,過去兩個季度的宏觀經濟表現是自2009年以來最低迷的。

與上屆政府的4萬億計劃不同,那次的新增貨幣直接投放於龐大的基礎建設工程,導致能源價格的上漲及不動產的狂潮,此次,政府則更像一位拉網圍捕的老練漁民,它把海水激蕩起來,引起大小魚群的沖撞與翻滾,從而形成了一個十分激烈的萬魚歡騰景觀。

吳曉波稱,這應該是近十年來最大的一次資本泡沫運動,所有試圖置身其外的人,都不出意外地將成為受傷者。這也是為什麽,從民眾到機構,從企業到政府,無一不熱烈地投入的原因。

吳曉波認為,這一次的泡沫運動,肯定將成為產業格局及家庭財富重新配置的一次轉折點。從此以後,中國將由一個野蠻的產業商業主義時代,正式步入更為野蠻的金融商業主義時代。

吳曉波指出,在過去的三十多年里,中國經濟從來在一次又一次的非理性沖動中完成自我革新,而幾乎每一個經濟闖關行動,都不是政策合理推演的結果,從80年代的物價改革、90年代的國企改革,到本世紀的外向型經濟、城市化運動等等,無一不是在泡沫化和非理性的雙重壓力下,以出人預料的方式實現的。

這位曾經寫出《大敗局》、《激蕩三十年》的財經作家,忍不住一聲長嘆,“市場真的瘋了”!

值得一提的是,去年12月滬指在3000點附近徘徊的時候,吳曉波就曾直言,“從不炒股”,他給出的理由是,(中國)股市從誕生的第一天就是“怪胎”,它從來為國有企業——現在叫藍籌股服務,為國家的貨幣政策背書,紐約證券交易所的墻上寫著一句話:“保護小股東的利益就是保護了所有股東的利益”,此言在我國股市是一個錯誤。

郭廣昌:與泡沫共舞 錯過這次要再等7年

與吳曉波對股市的看空相比,複星集團董事長郭廣昌的態度則更為務實。

郭廣昌直言,中國證券市場,包括互聯網、創業板、新三板,肯定有“泡沫”。沒有這些“泡沫”,也就沒有這些黃金公司起來。所以關鍵,你要看得準。“泡沫”里面有黃金,你有沒有這個眼光。

郭廣昌認為,美國泡沫不斷,但他卻能一直往前走,就在於美國政府最懂得利用泡沫。郭廣昌指出,現代經濟的特點,惡性通脹不可以要,但最可怕的就是通縮。通縮的話全輸,大家沒辦法活。美國政府是最懂得這一點的,他就一輪隔一輪,一定會制造“泡沫”。克林頓在任的時候,最主要就是做“互聯網泡沫”。到2000年”互聯網泡沫”破滅,破了之後美國來了“房地產泡沫”,走到極致的時候,就是次級債,次級債一破,美國就放錢。放錢之後希望房地產能托住,然後又制造“泡沫”,這輪股市“泡沫”又起來了。

郭廣昌指出,高層現在的做法,就是希望通過資本市場的繁榮,倒逼實體經濟。同時,也不希望股市很快上去,然後突然下來。高層以改革開放求取我們經濟長期的紅利——自貿區是對外開放倒逼政府改革;三板市場包括註冊制,是倒逼資本市場的開放;銀行體系對民營企業開放,是倒逼整個銀行業的開放。

郭廣昌指出,現在資本市場這麽好,得抓緊融資。能上新三板融資的,新三板融資;能主板融資的,主本融資;能海外融資的,海外融資。你要變得像馬雲一樣聰明——他不僅是一個聰明的做互聯網的人,同時也是一個非常懂得資本市場的人。2007年,他在香港上市,這輪去了美國上市。還有比他更牛的嗎?

郭廣昌大聲疾呼,要守正出奇,就是把自己的企業做好——不僅是利潤問題,還要有轉型,要與“泡沫”共舞。充分利用資本市場,千萬不要錯過這個機會。錯過這個機會,7 年之後才有機會。“有一個人水平跟你差不多,甚至可能還比你差一點,但他利用資本市場,他活下來了。而你看上去比他強,但是僅僅因為資金各種原因死掉了,多冤哪。”

梁紅:泡沫無法檢驗 股市最大的危險是共識

中金公司首席經濟學家梁紅表示,他不能告訴大家泡沫什麽時候起來,也不能告訴大家泡沫是哪個階段,也不能告訴大家泡沫什麽時候碰壁。泡沫這個東西是無法檢驗的,在相當程度上什麽叫泡沫?

梁紅認為,這麽大的A股資產市場在一年里面漲了100%,如果一個股市的評論家,他可以隨便說這是泡沫、不可持續。但是,站在一個需要作出交易決策的投資人的角度該如何考慮呢?是覺得A股是一個不理性的泡沫就好,還是要去考慮我是繼續買呢?還是賣呢?還是買點別的便宜的呢?

梁紅指出,有人講泡沫,有人講中國政府非常希望股市能起來,所以我們有非常好的市場。我覺得這個都沒辦法解釋,這就是為什麽在去年往上走。政府希望這個市場活躍起來已經很多年了,不是一個能解釋的變化因素。

梁紅認為,這個市場最危險的策略是什麽?如果出現問題的話大家都往門口跑,那大家有沒有想過相反的情況。包括完美的逼空,我覺得A股就是去年實現了一次完美的逼空,今年4月份在港股也是完美的逼空,就是當這個市場起來了時候誰也沒有,這個時候你開始看的時候,包括一致性這種方向的時候,你想門外的人早就走了,因為我們一再提醒大家,中國的股市已經是兩個市場了,就是相對和絕對的低配。

With 泡沫 or Without 泡沫

對於A股牛市的泡沫存在與否,以及如何應對,恐怕只有時間才能告訴我們答案了。

但此前人民日報的文章,大概能給我們一點啟發。文章稱,一個年GDP總量10萬億美元的國家,其政治穩定、社會安全、經濟穩健、目標明確;這樣經濟體中的藍籌公司難道不應該修複其在資本市場的合理估值嗎?

如果這都算泡沫,這個世界上什麽樣的資產才不算泡沫?如果將A股看作“中國夢”的載體,那麽其蘊藏的投資機會是巨大的。但是,如果把A股市場當作賭場,那麽世界上任何一個賭場都是危險的。

是的,任何投機市場必然存在泡沫,而每次泡沫來時,總是存在兩種人:一種人不停地指出泡沫會很快破滅,另一種人欣然在泡沫中遊泳。前一種人越來越聰明,後一種人越來越有錢。當聰明人想變成有錢人時,泡沫就破滅了。

當泡沫來臨時,你會選擇With 泡沫,還是Without 泡沫?


(來自機構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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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金梁紅團隊:統計失真擾亂固定資產投資增速

今年上半年全國固定資產投資同比增長9%,其中遼寧省固定資產投資增速大幅下跌58%,拖累全國投資增速2.7個百分點。針對這一數據,中金梁紅團隊發表研究報告稱,統計失真擾亂固定資產投資增速。由於遼寧省固定資產投資此前被高估,目前公布的固定資產投資絕對水平向真實水平回歸,導致投資增速跌幅被誇大。

報告全文如下:

今年上半年,遼寧省固定資產投資同比下跌58%。我們在7月28日的研究報告《遼寧固定資產投資“斷崖式下跌”簡析》中指出,遼寧省固定資產投資增速暴跌不完全是經濟原因,也有修正此前數據高估的影響。但固定資產投資統計數據虛高的不只是遼寧,全國固定資產投資也存在高估,給固定資產投資統計數據的解讀造成困擾。

遼寧省固定資產投資增速大幅下跌,受到統計數據“擠水分”的影響。今年上半年全國固定資產投資同比增長9%,其中遼寧省固定資產投資增速大幅下跌58%,拖累全國投資增速2.7個百分點。遼寧省固定資產投資增速暴跌不完全是經濟狀況惡化的結果,也受到投資統計數據“擠水分”的影響。遼寧省固定資產投資此前被高估,目前公布的固定資產投資絕對水平向真實水平回歸,導致投資增速跌幅被誇大。

固定資產投資與固定資本形成總額之間的缺口越來越大

過去十多年,固定資產投資占GDP比例不斷攀升,2015年達到82%。上半年固定資產投資增速仍高於名義GDP增速,2016年固定資產投資占GDP比例將進一步上升。如此高的投資比例並非實際情況,相比之下固定資本形成總額更加接近真實的投資水平。2015年,固定資本形成總額占GDP比例只有44%,固定資產投資和固定資本形成總額絕對額之間的缺口高達26萬億。

統計口徑不足以解釋固定資產投資和固定資本形成總額的差距

固定資產投資和固定資本形成總額的統計概念和統計範圍存在差別。固定資本形成總額在固定資產投資的基礎上扣除了土地購置費用、舊建築和舊設備的購置費,同時補充了500萬元以下建設項目投資、商品房銷售額與投資成本差額、無形資產投資和研發支出。但是統計口徑的差異只能解釋固定資產投資和固定資本形成總額差別的一小部分。

固定資產投資統計數據存在一定程度的高估

從分省數據看,十個省的固定資產投資占地區GDP比例超過100%。一些省區固定資產投資高於固定資本形成總額規模,江西、甘肅、安徽三個省的固定資產投資比固定資本形成總額高出一倍以上。今年上半年,全國固定資產投資增速比建築業總產值名義增速高出2個百分點,固定資產投資增速可能仍被高估,固定資產投資絕對額高估程度進一步加劇。

統計失真擾亂固定資產投資增速。如果未來固定資產投資向真實水平回歸,全國固定資產投資增速將面臨大幅下滑。但統計局也有可能修訂固定資產投資歷史數據,下調固定資產投資絕對水平,平滑固定資產投資增速。未來解讀固定資產投資統計數據需要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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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金公司梁紅團隊:人民幣近期走弱是對美元走強的一個反應

國慶假期後,人民幣對美元匯率即創下今年1月以來最大單周跌幅,並在本周連續刷新6年多來新低。事實上,年初至今,人民幣對美元和CFETS籃子已分別累計貶值3.65%和6.59%。本輪震蕩再度引發市場對於人民幣匯率穩定的擔憂。

評論

人民幣近期走弱是對美元走強的一個反應

由於英鎊下跌以及美聯儲加息預期升溫,月初至今,美元指數已上升2.99%,達到3月份以來最高點。如果人民幣中間價完全按照既定機制確定,貶值幅度可能比現在大。因此,所謂央行在人民幣加入SDR籃子後有意引導匯率貶值的觀點並不成立。我們仍然認為,中國應該而且也會保持人民幣大體穩定,以減少政策不確定性、促進內需企穩。

在過去幾周經濟基本面沒有發生顯著變化

9月和3季度數據進一步確認中國仍處於經濟再通脹進程中。房地產限購限貸可能會拖累固定資產投資。但是,在本輪房地產繁榮中,房地產投資複蘇較為溫和,地產調控對投資的潛在負面影響可能程度較輕,尤其與2012~13年的調控周期相比。

此外,個人財富從恐慌性購房中釋放出來並用於生活支出,有望拉動消費增長,從而部分抵消調控對投資的負面影響。總之,中國經濟中期基本面並沒有發生太大變化。

中國近期進一步放松貨幣政策的空間有限

盡管節奏充滿不確定性,但美聯儲可能於12月以及明年加息,這或將導致美元進一步走強。與此同時,經濟再通脹和匯率因素將制約中國貨幣寬松的空間。人民幣對美元匯率的可能貶值幅度將限於中美利差範圍內。我們現在預期今年年底人民幣匯率為6.75元/美元,弱於此前預測的6.68,並認為明年將貶值約3%,於2017年底到6.96元/美元。

我們需要警惕貶過預測值的情況,但是去年8月和今年1月的政策經歷依然清晰,央行應會做好貶值風險的管理。

中國對資本賬戶“寬進嚴出”的不對稱管理 在未來一段時間內仍將繼續維持

中國居民對外國資產的配置需求在不斷增加,而外國投資者、特別是儲備管理機構仍嚴重低配人民幣資產。盡管如此,受市場情緒驅動,單向資本流動,或者說某一方向的流動主導跨境資本活動的情況,在一段時間內可能持續,導致匯率超調,從而給金融穩定帶來風險。在全球需求疲軟的情況下,如果中國放手匯率大幅貶值從而提振出口、進一步擠壓別國需求,也必然會引起貿易夥伴的反彈。在此背景下,我們預期中國將繼續實施“寬進嚴出”的資本賬戶管理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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