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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爆發一批含有珍貴紅檜的漂流木,讓民代、檢警和媒體從台東、台北一路追查到苗栗,疑似山老鼠利用天災來掩飾盜伐情事,雖全案仍在偵辦中,卻也凸顯出現行漂流木管制上的漏洞。 撰文‧賴若函 三月中,一批從台東經台北內湖、又「奇幻」流到苗栗三義的漂流木,在短短十天內,從數量、樹種和來源都引發爭議,一度讓內湖警分局長張夢麟的飯碗不保。 揭露整起事件的台北市議員高嘉瑜,指責內湖分局在三月十二日植樹節當天,僅憑一紙公文,就縱放業者將多根來自台東、價值不菲的紅檜、扁柏運走。 後來,警方相關人士皆遭懲處,而這批不見蹤影的漂流木,二十一日又有部分在苗栗木材行現身,但是珍貴紅檜數量已減少,爆發掉包疑雲。整起案件行政瑕疵、疑點重重,目前已進入檢調偵查。 所謂的「漂流木」,指的是颱風帶來豪雨,使得河川、海濱出現大量自上游林地沖刷下來的木材。按照《森林法》規定,颱風過後,縣市府及林管局人員會在一個月內,針對在出海口、河川等地的漂流木做註記,接著有一個月的時間,開放人民撿拾樹木上不含有國有、公有及私有木頭註記者,可在公告後自由撿拾。 照理說,屬於珍貴木材的紅檜,成為漂流木後,應該早被政府在一個月內一一註記;然而,這次事件中出現的貴重一級木材,卻未見政府註記。 事件起於三月十二日,台北市議員高嘉瑜接獲線報,發現內湖山區有兩輛貨車載著大大小小的木頭,疑似「山老鼠」盜伐蹤影。 接著,警方及林務局羅東林管處兩名人員相繼到場,確認現場有來自台東縣的三根紅檜、三根杉木、四根闊葉樹,上面都沒有政府的註記。 而木頭主人興善宮主委王朝卿,後來拿出台東縣政府一二年准許撿拾漂流木的公文,警方也採信其說詞,讓業者離去。 整起漂流木羅生門,至今仍在司法偵辦過程中,但已凸顯現行漂流木管理的問題。 疑點一: 一級國寶木,政府未註記? 為何本該註記的一級國寶木材卻未註記?除了是山老鼠盜伐的可能性外,農委會林務局造林生產組組長李允中說,政府確實也有可能漏記。 目前,災後處理漂流木,林務局會由六到八人為一組,共八組人馬行動;但林木漂流數目眾多,以現行人手,難以全部註記。 例如莫拉克颱風造成的漂流木數量近百萬公噸,流到堤防、海洋、農田及漁港設施等,影響層面很廣,處理上極為困難。 雖然這批木材的主人王朝卿出具一份一二年可以合法在台東撿拾漂流木的公文,但是小貨車上的這批木材,真的是當時撿拾的嗎? 疑點二: 出示公文,無法驗明正身「光憑申請文件,無法證明到底是哪一批木頭;也就是說,有心人可以用A公文套用在B木材,一紙闖天下。」李允中說,目前法令規定,若政府來不及在一個月內標註完所有珍貴樹木,剩下的不分種類,民眾可自由撿拾,以至於常出現模稜兩可的公文;真要追查,僅能靠檢調之力。 因此,李允中建議《森林法》應啟動修法作業,屬針葉樹一級木或闊葉樹一級木(例如紅檜、扁柏、肖楠、櫸木、牛樟等),即使未註記,也不得撿拾,誤撿拾者應自動歸還,不然會被處以相關罰則。 至於漂流木是否如媒體揭露,是山老鼠的偽裝手法,在颱風來臨前,先將珍貴樹材斷根,等到風雨過後樹倒下、流到下游,再持載運證明把「假漂流木」運出販售,成為合法漂白管道,讓執法人員抓不勝抓。對此,林務局認為機率不大。 「在河床兩側的樹木,的確有可能使用這樣的作法偷運,但是珍貴的紅檜等樹種,多在深山裡,離河床太遠,不太可能偽裝成漂流木。」林務局林政管理組組長蕭崇仁說。 如果紅檜等大徑木者變成漂流木的可能性極低,那這批被業者宣稱是「漂流木」又是怎麼回事?也難怪網路上不斷有人懷疑「漂流木」說法,甚至直指可能就是山老鼠盜伐。 事實上,台灣山老鼠猖獗已久。蕭崇仁說,林務局早在一九七九年全面禁止伐木,目前山老鼠盜伐樹木,多半是把日治時代伐木時遺留下來的樹頭,鋸成小塊,再雇請逃跑外勞背下山運出。 目前林務局追查山老鼠的作法,是在全台的八個林管處,不定時派遣由五到十人組成的深山特遣隊,進入中央山脈的國有林地,防範山老鼠盜伐山林。 不過就算被抓到,目前罪刑過低,也是盜伐盛行的主因。盜伐珍貴林木,觸犯《森林法》第五十二條「加重竊取森林主副產物罪」,刑責為六個月以上、五年以下有期徒刑,得科處罰金。 根據高嘉瑜資料,○七年到一一年之間,違反《森林法》被判刑者,高達九一%僅處以一年以下徒刑,她認為實際判刑都太輕,無法有效遏止。 相較於刑責輕,市面上,一根三到五公尺、直徑四十到六十公分的紅檜,平均售價可達七萬元,一次十數根,就是百萬元入手,相當好賺,也因此,有人今天交保,明天再犯。例如,台東就曾抓到一位鐘姓「山老鼠」,高達七次前科。 漂流木處理得當,可為政府帶來經濟效益,成為民間藝術品,延續其價值,但本次內湖區疑雲百出的漂流木案,顯示現行法規的不足,需要盡早啟動相關修法,避免「假撿拾真盜運」的狀況一再發生。 漂流木是怎麼來的? 天災發生 風災沖刷林地 林木斷裂 從上游一路流到沿海及河岸註記造冊 災後一個月內,縣市府會同林務局人員,針對珍貴樹種漂流木註記造冊完畢,集運到適當場所保管,日後公開標售開放撿拾 開放最少一個月,讓民眾自由撿拾沒有國、公有或私有的烙印註記漂流木 |
「要在米蘭找到貨真價實的美食,只有去一趟監獄!」這裡沒有銅牆鐵壁,進出也不需要上銬或搜身,卻是如假包換的牢房。餐廳「在獄中」(InGalera),去年底在博拉泰(Bollate)監獄一樓開幕,吸引名人爭相拜訪,更獲旅遊網站TripAdvisor四.五顆星評價。 室內的設計簡潔優雅,只有牆上的電影海報,些許透露出監獄的主題。但除了外聘的專業人員外,這裡的廚師、洗碗助手、服務生,卻是實實在在被控謀殺、持槍搶劫、販毒等罪名的囚犯。 「這不只是讓來客開心,更讓他們知道,就算犯人也能夠改變而進步,」一位囚犯接受《紐約時報》訪問,談起重新做「平常人」的感受。 義大利監獄一向人滿為患,卻很少發揮矯正教育的功效。但囚犯在參與類似的實驗項目之後,不但再犯率低,也獲得了回歸社會的能力與自信。 (文·吳和懋) 1餐點物超所值: 包括開胃菜、主菜、甜點 等菜單精緻,全套花費約 30歐元起(約合新台幣 1,100元)。 2降低再犯案率: 被選來工作的囚犯,每月能獲取1,000歐元的工資給親友,出獄後的再犯率也較低。 3提升民眾關注度: 人們實際進入監獄,看到真實的情況,反而有更多 機會關心矯正教育等犯罪 問題。 撰文者吳和懋 |
創業的最大魅力,或許來自於不斷試錯後,循著正確方向實現了公司、自我和團隊的成長。
在這個意義上,如果創業者能汲取過來人的經驗和教訓,或許讓自己少走幾步彎路。有鑒於此,青山資本選擇最近幾位大佬和明星創業者在不同的場合中對自己的創業做的反思,希望對創業者啟發。
大佬說的,不一定全對
軟件免費,通過增值業務收費,在過去十幾年的互聯網發展中一直是這樣的。幾年前,奇虎360董事長周鴻祎也提出了“硬件免費,服務收費”的觀點,對當時的智能硬件行業一度引起很大反響。
不過,在最近極客公園舉辦的大會上,周鴻祎表示,“硬件賺錢其實是非常合理的”。
他解釋說,免費殺毒當年做的很爽,因為用戶在網上就可以下載,渠道是暢通的。用戶獲取的成本近乎為零,當然無往而不利。如果硬件免費,賣得越多虧的越多,這個在商業邏輯上是不成立的。
此次,周鴻祎強調,如果能夠做出很好的硬件,每賣一臺硬件有合理的溢價,就能通過溢價支撐團隊持續打磨產品,提升技術。如果最後我們都講純屌絲經濟,大家都不賺錢,很多公司鼓吹硬件免費,然後擠壓上下遊,大家都不能建立一個良性的商業模式,怎麽投入新的東西去繼續做你的事情呢? 他難得地“語重心長”:
當很多做互聯網的人妄圖用互聯網的規律來領導硬件的時候,會發現整個成長速度跟原本預想的不一樣,用戶的積累速度也不一樣。做一個軟件,一夜之間可以積累一百萬用戶,但賣一百萬個小硬件出去,對於物流、倉儲、供應鏈和營銷能力的挑戰都是非常不一樣的。
過於追求完美貽誤時機
在同一時間反思的還有錘子科技CEO羅永浩,人稱老羅,過去四年的創業,在他看來,人老了很多,也過勞胖,兄弟跟著他也沒有掙著錢……
對於過去的幾個產品,他有自己的反思:
T1開發上做了一些比較激進的事情,T1的白色款真的不應該做。雖然鐵桿支持者們都特別喜歡白色,白色停了以後淘寶上還有炒的很貴的“珍藏版”。因為白色的前面玻璃和玻璃的中框後面板玻璃等5個點是完全連著的,從工業生產的角度來講,5個“白”連著是不具有量產性的。當初也有很多人警告過我,但由於我“初生犢子不怕虎”所以就做了,結果導致一直是虧錢。
在做堅果手機時,千元機差不多都是六個月一更新,我比競爭對手晚了半年。
在那個時期我們還沒有指紋,雖然有一些客觀原因,我們在研發上過分的追求細節完美了,種種原因導致產品上市時間比較晚,這帶來的問題是它只賣了大概兩個多月就賣不動了,因為後面競爭對手的機器都上指紋了,堅果的銷售記錄馬上就下來了。
T2對於一個創業公司來說是一個過於激進的選擇。因為它面臨工程上的難題非常多,大企業做這個事情會有一個預研的部門來做。等到量產的時候,如果技術攻關全部解決了就量產,如果沒有解決,就到下一個階段開發使用。但我們公司只有一支團隊,歸根結底還是對於產品過於有追求,判斷上不夠理智、不夠有經驗、不夠成熟。
那個時候,到了10月份,所有的千元機都有指紋了。我們12月20號開的發布會,當時是唯一一個沒有指紋的旗艦機。其實指紋這件事對於用戶體驗來說,也就是這麽回事,並沒有那麽嚴重的影響,但這個東西一旦別人有了,你沒有,就是不行的。
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我們由於經驗不足,誤判了形勢,使得旗艦機上市時間點比較晚,又沒有指紋,商業上不會獲得很大成功就是必然的,這是由於我們糟糕的決策導致的。
火了,更要有後勁
臉萌創始人郭列作為90後創業者,其臉萌應用一度刷屏。最近他在接受騰訊科技采訪時反思過去兩年的創業:
在臉萌刷屏,一度沖到App Store 排行榜第一名後,這和他剛剛離開騰訊時既沒資源也沒有資金的時候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公司發展順利、被大家關註到的時候,我們什麽都想做,覺得自己什麽都可以,對同伴的要求也會更高。”郭列對騰訊科技表示。
這樣的後果是,郭列在團隊擴充和人才篩選上開始顯得過於急功近利,對團隊中的老成員包容度也明顯不夠。當時郭列迫切地希望團隊可以快速成長為一家“大公司”,卻忽略了一個重要因素——一家成功的創業公司需經過多年的積累和沈澱。
在團隊招聘上也顯得過於理想化。因為被外界定義為“90後創業者”,郭列希望自己的團隊年輕化一些,因此他開始用年齡和性格作為條件親自篩選求職者,比如只招90後,而不是看實際工作經驗,或者是和團隊的匹配度。
“當外界給你打標簽的時候,你就想迎合這個標簽,所以往往就會犯一些理想主義的錯誤。”
在2014年9、10月臉萌做到海外總榜第一後,團隊就不再花大力氣在這款產品身上,而是尋找下一個新項目。當時團隊提出很多解決方案,比如做一個有彈幕的朋友圈,但這個產品做到一半就“夭折”了。郭列說主要原因是當時太浮躁,到處出差參加活動,產品做得很爛,團隊也很散漫。
確定做Faceu後,彼時充滿自信的郭列認為只需最多三個月的時間就能把Faceu做出來。他當時認定既然原來的團隊可以做出臉萌這麽大量級的產品,那麽做Faceu這樣的產品應該沒問題。但現實給了他重重一擊,Faceu用了一年時間,這大大超出之前的預期。
這段曲折的經歷也讓郭列明白了兩個道理,一是清楚地認識到自己團隊目前的實力;二是不能太急於求成,想兩三個月做出超過QQ和微信的產品是不合理的。與起初做臉萌時“一直往前沖”的狀態不同,郭列現在會盡量讓團隊保持一定節奏感。
隨著創業經歷的積累,他的想法也有了轉變。比如現在他並不願意別人說自己是“90後創業者”。“創業這個事情,跟年齡沒什麽關系,年齡並不是一個可以拿出來(講)的點。”郭列對騰訊科技表示,“創業者真正的成長是在創業過程中提升的。”
以上三位,在過去的創業經歷中,都有過引爆業內和消費者的眼球,“一鳴驚人”的時刻,此時,仔細反思過去的種種,彌足珍貴。
是否可以假設,如果重新來過,是否在新一次的創業中,就不會犯下這些錯誤,是否可以做的更好? 然而,歷史無法先驗,人的生活也不可能從頭來過。創業亦是如此。
但是,這些反思,對於現在路上的創業者而言,如果有一些啟發,自然是別樣的進益。
“既然你選擇了一條明日之路,你就一定不是今日最狂躁的風口。這條路需要時間,需要耐得住寂寞。”
和所有創業者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