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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一天,国美争夺战再现变局。
首先是黄光裕案件在北京市高院进行二审宣判,黄光裕之妻杜鹃被改判缓刑,即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期三年执行,并当庭释放。
“杜鹃此时已经回到了家中。”8月30日下午,黄光裕家族内部一位人士以喜悦的语气对本报透露,杜鹃已全部缴清罚款2亿元,黄光裕也已上缴部分罚金。
“从个人层面,每个国美人都乐意看到杜鹃与孩子们团聚,杜鹃和黄先生并非问题所在,而是黄先生的作为,我们认为是不符合国美和股东的最佳利益的。”国美电器董事会新闻发言人赵彤当天向本报评价说。
杜鹃的出狱使群龙无首的黄光裕阵营迎回了其新的领袖人物,可能使这场争夺的天平在黄陈之间出现新的摇摆。
而同一天,黄光裕家族甩出的另一张牌被披露,即如果9月28日特别股东大会上大股东的5项动议未全部获得通过,大股东将终止上市集团与非上市集团之间的若干合作协议。
之前,原本外界普通认为黄光裕切割非上市部分这张牌应该在9月28日特别股东大会后发布。
“这是大股东采取的不得已的预防措施。”黄光裕家族的代表30日向本报解释说,“大股东确信,如果动议未获得通过,大股东拥有的非上市部分,极有可能遭受不公正的待遇和不必要的损失。”
与此同时,国美电器董事局还收到代表黄光裕阵营的大股东Shinning Crown寄发的另一封信。这封信要求,如果国美电器董事局安排增发,Shinning Crown希望能认购55-65%的新股,而且其认购价格溢价5%。
威胁“撕裂国美”,要求超额认购新股,杜鹃的出狱,黄光裕家族罕有地在一天之内连发数牌,这似乎是时点上的巧合,又似乎是有意而为。这几张牌甩出后,国美争夺战的力量对比会在多大程度上发生变化呢?
撕裂国美的后果
这次大股东提出要终止的多项协议,主要指2005年3月17日以来上市公司及其附属公司与非上市公司北京国美签署的一系列管理、采购和供应等领域的关联协议。
按照国美电器30日的公告,非上市公司2009年向上市公司交纳的管理费用、采购费用分别达到9521万元和1.38亿元,而上市公司和非上市公司2009年通过对方销售的商品价格分别为3.6亿元和9253万元。
这样看来,如果现在协议终止,将从2009年11月开始对上市公司造成一定的收入和利润损失,而这一比例占2009年国美电器总收入的比例不足0.5%。
一位不愿具名的香港分析师称,据其测算,如果国美电器将上市和非上市公司割裂,上市公司净利润有10%左右的下降。
国美电器一位高管30日告诉本报,虽然上市和非上市部分联合采购可以产生一定的规模经济效益,但是依靠上市部分的规模也足以获得供应商的优惠,而更大部分的采购是由上市公司和非上市公司的区域公司来采购的,所以从采购方面对公司影响不大。
赵彤30日下午向本报表示,上述协议终止对上市公司的长远发展是“利大于弊”,公司失去的仅仅是每年2.3亿元左右的托管费用而已,却可以将管理团队从非上市部分中脱身,集中资源来更快地实现现有门店的翻番计划。
“这些协议都是2004年国美电器上市后,为了利用上市公司的资源来扶持本来质量不高的非上市部分的发展。”国美电器一位高管说,如果协议终止,“那就像胎儿自己抓断了联系母亲的脐带,对非上市门店的伤害更大”。
按照这位高管介绍,非上市门店在分割后将无法再享受到规模采购带来的效益,而且在信贷、软件、高管团队其都需要全面重建,可以说非上市门店在结束协议后将很难单独生存,除非有人愿意接手。
然而对于上市公司来说,分裂的局面也并非它的福音。
“如果国美发生分裂,意味着竞争对手苏宁已经无可争议地成为国内电器连锁行业的领军者,国美无论是非上市还是上市部分都在一些主要市场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帕勒咨询机构资深董事罗清启分析说。
例 如在上海,在2006年国美永乐合并后,上市公司已经将永乐门店纳入其中,而非上市公司则拥有国美电器的门店,本来双方的门店总和是苏宁的一倍,但是在苏 宁电器2007年开始的重点发展战略刺激下,苏宁在上海已经超越国美成为仅次于永乐的电器连锁,而且正在赶超永乐,在国美内乱后,苏宁有望成为上海市场最 大的电器零售商。
而国美电器方面所担心的一个更坏的结果是,黄光裕家族干脆将非上市门店卖给苏宁。
“非上市门店单独运转是不可能的,黄家又不可能坐视它们全部关门,所以将这部分门店卖给竞争对手的可能性很大。”有国美电器高管告诉本报记者,如果接手的是百思买,那将为国美上市公司造就新的强大对手,如果卖给苏宁,那么苏宁的规模将超过国美上市公司一倍。”
“我们并不看好黄光裕家族的这一做法。”上述香港分析师表示,这是黄家一张逼宫机构投资者的牌,但如果损害了上市公司的长远发展,会将机构投资者,尤其是中小投资者的利益和大股东对立起来。
抢夺增持牌
对 于黄家打出的另一张牌——要约认购55-65%新股,赵彤回应说,目前并未就根据现有发行授权发行新股做出任何决定,董事会通常不会考虑任何基于假设性的 提议。“同时,董事会认为由于Shinning Crown是公司的关联方,根据有关上市条例,公司无法满足黄先生单一股东的要求。”
“即便将来增发,最多也是按照目前各股东的持股比例来进行增发,而并非大股东要认购多少就答应其要求。”国美电器一位人士表示。
按照认购55-65%新股的说法,对于增发20%的国美电器来说,意味着其认购17-20亿股的新股,如果按照国美电器目前的股价再溢价5%来计算,黄家至少要拿出40亿港元。
“根据我们的调查,黄家目前要拿出40亿港元显然不太现实。”国美电器一位高管表示。
有接近黄光裕家族一方的人士早前证实,大股东一方已经在二级市场增持了国美电器1.2亿股的股票,使其持股比例达到34.78%。
这意味着黄光裕家族仅有1.2%的合理股份增持运作空间。而黄光裕家族相关人士此前曾透露,如果时机合适,将会在二级市场完成总量为2%股份增持。
对于黄家的不断增持,业内分析人士称,“黄光裕家族放出超额认购的声音,可能并非是确有其事。而是一方面是向投资者证明黄家雄厚的资本实力,一方面威胁投资者不要对其提出改组董事局的动议投反对票,否则上市公司将受到重大影响。”
另有消息称,已有多家颇具实力的第三方财团对参与增持跃跃欲试。
那个女人的实际威力
对于黄光裕家族来说,8月30日最大的兴奋莫过于杜鹃的出狱。
“这是一个好消息。目前我们尚未与杜鹃女士取得联系。”黄光裕家族的代表30日晚间向本报表示,“我们相信,杜鹃女士作为公司的重要股东,会在股东的立场上关心和支持公司的发展,并在法律允许的前提下,从股东对公司的角度,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
国美电器内部人士表示,“对于黄家来说,在黄光裕、黄俊钦都身陷囹圄的情况下,杜鹃获释显然是其争夺国美最有份量的一块砝码,黄光裕的两个妹妹是难担大任的。”
除了之前负责国美电器、鹏润投资与投资机构的沟通积累的人脉资源外,杜鹃回归对黄光裕家族,以及国美电器内部支持黄光裕家族的旧部有重新召集的作用,这可能会改变目前双方的力量对比。
甚至有消息称杜鹃可能出席9月28日国美电器的特别股东大会,对此,国美电器内部人士表示,“杜鹃现在还是缓刑,按照有关法律和上市公司管理条例,其未来几年都无法出任上市公司董事和企业的法人代表。”
而 且,去年8月香港证监会起诉黄光裕夫妇,而香港高等法院发出的传票因为无法联系到二人而不能送达,现在随着杜鹃出狱,传票也要到了,这意味着杜鹃将面临一 场新的诉讼。“一旦她踏上香港,就很可能被拘捕,所以她到香港参与股东大会,或到海外与投资者沟通是不可能的。”他还表示,“外界可能高估了杜鹃的能力, 黄光裕的资本运作中杜鹃虽然都有参与,但是并不是决定性的人物,而且目前黄光裕家族在资本市场影响力大减,杜鹃依靠以往的渠道来恢复与投资者的沟通渠道难 度不小。”
不过,有业内人士猜测,杜鹃出狱对于黄家来说,可能意味着其资金危机的解除,因为杜鹃很可能会调回部分已经转移到香港或海外的资金来参与国美争夺战。
有消息人士对此不以为然。“在被香港高等法院冻结16.55亿港元资产后,黄光裕其他在海外隐匿的资产要想回到香港或国内发挥作用难度不小。”
结局的明朗化,可能要拖到最后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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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兩年多的奇美電兩大股東爭執大戲,終於在許文龍家族全面退出奇美電董事會後,畫下句點。宣布退出後的第三天,許文龍在自家宅邸拉琴、宴客,透露出他的好心情。他很清楚,無法再為奇美電打拚,只能選擇放手。 撰文‧賴筱凡 五月十八日,就在奇美集團創辦人許文龍捐贈博物館的那個下午,一場小型演奏會緊接著在許文龍家上演。琴聲如訴,緩緩自小提琴弦上滑出,就好像許文龍這天的好心情一般,在他心裡,企業是一時的,唯有博物館與醫院之於社會的貢獻,才能長存。 這是奇美實業宣布全面退出奇美電董事會後的第三天,許文龍表現平靜,「最困難的時候,已經過了。」貼近許文龍身邊的人士透露,奇美電與群創合併走一遭,經 歷整合問題、美國反壟斷訴訟案,乃至於龐大的債務問題,五月十五日奇美實業全面退出奇美電董事會後,許文龍心中的大石終於放下。 據了解,許家不得不壯士斷腕,從去年奇美實業年報可窺一二。過去石化業有「北台塑、南奇美」兩強,奇美實業更是公認的幸福企業,但去年在龐大轉投資的業外 損失拖累下,竟繳出五十年來最大虧損成績單,在本業獲利僅七十一.九七億元,不若前三年的逾百億元水準,認列投資損失達一一九億元,最後每股稅後虧損達 二.二一元,原來奇美電大虧六四七億元的那把火,已經燒到奇美實業。 幸福企業五十年首見虧損 二○一一年,面板業的景氣蕭條,等不到面板報價回穩,奇美電大虧六四七億元,時任奇美電董事長的廖錦祥,為了奇美電銀行聯貸,擔心到耳中風,「他們都很清 楚,聯貸案這關不過,奇美實業也會被拖下水,光看他們手上奇美電股票幾乎都質押,就曉得壓力有多大。」知情人士透露,即使奇美電與群創合併,但給許文龍家 族的壓力未減。 眼看奇美電虧損累累,奇美實業只好進行內部大瘦身,「只要資源重疊的部分就整合,cost down再cost down。」奇美實業的員工私下抱怨,「虧錢的明明是(奇美)電子,卻連(奇美)實業也要一起苦。」對於奇美實業五十餘年的幸福企業員工來說,「打從○八 年金融海嘯,奇美電大虧開始,奇美實業就不再幸福。」確實,過去一年來,奇美實業的營運費用大幅削減,以前一年營業費用得支出一四八億元,去年縮減到八十 六億元。「(奇美實業總經理)趙令瑜上台後,整頓得很厲害,但一切還在常軌。」貼近許家身邊的人士不諱言,趙令瑜節省支出不遺餘力。 一頭灰白頭髮,面對記者追問,趙令瑜總是秉持著低調原則,一貫的笑容、快步離開,但奇美實業上下都知道,這位從基層做起的總經理,採購人員在他眼皮底下,很難搞鬼。 如果年輕三十歲 就跟它拚不過,奇美電的虧損壓力越來越大,即使奇美實業的塑化本業撐住,卻挺不住轉投資的虧損一再擴大。 甚至,奇美電兩大股東之間的矛盾,還倒打奇美實業一巴掌。 奇美電內部人士透露,在群創班底進入奇美電之後,奇美電董事長段行建把採購、財務等大權一手攬,過去奇美實業提供奇美電需要的塑化原料,可是,去年奇美實業送去的報價,居然被打回票。 這看在老奇美人眼裡,幾乎是大忌,「或許兩家公司的關係不若以往,但面對奇美電這種態度,奇美實業能忍嗎?」對此,奇美電發言人陳彥松回應,任何採購案都有其程序,奇美電不會因供應商不同而有差異,實在無需擴大解釋。 隨著外界不斷用放大鏡檢視奇美電兩大股東的關係,許文龍家族與鴻海之間的裂痕更大。就在奇美電董事會召開前兩周,許文龍家族的代表直接向段行建開口,決定全面退出奇美電董事會。段行建馬上表達挽留之意,卻已留不住許家要退出奇美電的決心。 「我很清楚,如果今天年輕個三十歲,還可能跟它(面板)拚,但我已經八十四歲,能做的有限。」許文龍曾私下和身邊的人如此透露。 最終,奇美實業不得不放手,「或許(許文龍家族)退出,對奇美電好、對奇美實業也好,許董、廖董都比以往寬心得多,所以還能釣魚、拉琴,心情也不像去年跟著銀行聯貸起伏。」知情人士說。 面對外界猜測是否要將股權轉手中資,或讓奇美電引入其他策略聯盟對象,許家人揮了揮手,「許董的立場很清楚,他是重然諾的人,答應銀行團的(對奇美電)增 資都會繼續做,其他的就留給段總安排。」許文龍八十四歲的人生,從石化業起家,拓展到電子產業,要投入面板業時,他曾問當時奇美實業總經理何昭陽一句: 「賠了,會不會影響到奇美實業?」何昭陽很明確地回答,「不會。」然而,時光移轉,面板景氣不再如他們當年所想,奇美電的百億虧損終究還是燒到奇美實業門 口,為奇美電、也為了奇美實業好,許文龍的面板大業最終還是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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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沫」
今天的專欄,說說泡沫。
什麼是泡沫?在日常生活中,你很容易回答。可是在商業界,這卻是一個沒有標準答案的問題。比如,當今中國的經濟,有沒有泡沫?房價有泡沫嗎?股市有泡沫嗎?人民幣有泡沫嗎?高鐵建設有泡沫嗎?互聯網有泡沫嗎?
你可以說,莫非中國的經濟學家們都是一群「白痴」,連泡沫也整不清楚?他們真是整不清楚,這不怪他們,因為全世界的經濟學家都整不清楚。
比如當過美聯儲總裁的格林斯潘,各位聽說過吧?他夠老奸巨滑的了,可是,連他不知道什麼是泡沫。他說,泡沫不破滅就沒法知道那是泡沫。
比如上海的房價,從2000年前後的5千來元一平方,漲到了三萬多一平方,夠誇張的了。讀這本《巴莎男士》的白領朋友,你如果每月有2萬元收入,想買一套百平方左右的房子,恐怕每天只靠呼吸空氣就能活下來,也起碼得存15年的錢。一般的人,都說那是相當的泡沫了。
可是,也有「二般」的人不這麼認為。他告訴你一個數據,在2000年前後,中國的廣義貨幣總量是11萬億元左右,現在是多少呢?70多萬億元。也就是說,現在的錢比12年前多了整整6倍多,12年前1塊錢的購買力相當於現在的6塊多錢。你這麼一算突然發現,上海的房價上漲居然與廣義貨幣的增長是同步的!所以,如果房價有泡沫,那麼首先是貨幣的泡沫。
你一個小老百姓,有辦法制止貨幣的泡沫嗎?不能。
你能幹什麼呢?你能幹的就是,去購買一個泡沫,讓它與貨幣的泡沫同步變大。
全中國最好的泡沫是什麼?正在讀這篇專欄的讀者可以問一下自己,你炒股票虧過錢嗎?你投資工廠虧過錢嗎?你購買房子虧過錢嗎?虧損最少的那個東西,就是最沒有泡沫的。
再算一下未來的帳。中國的金融專家有一個共識──他們是怎麼達成這個共識的,是一個特複雜的問題,咱們今天不說它──他們認為,要維持經濟的可持續發展,人民幣的供應量增長在15%到18%之間是合適的。而從今往後的十來年裡,中國的GDP很可能仍然將保持8%左右的增速。這意味著什麼呢?意味著每年的貨幣供應是經濟增長的一倍,貨幣貶值的長期趨勢是不可遏制的,而且似乎沒有人打算去遏制它。
如果未來10年裡發生通貨膨脹,每年物價上漲10%,那就意味著每隔7·2年,人民幣就貶值一倍了。而如果你把錢存在銀行裡,每年就相當於貶值8%左右。所以,你必須要投資出去,可你投資什麼呢?
一個商品或一個產業,有沒有產生或成為泡沫,是一件不容易判斷的事情。不過,有一條基本的判斷是存在的,那就是,這個投資品是否基礎於一個真實的需求。
所以,老格林斯潘是對的。中國的經濟有沒有泡沫,房價、股市以及高鐵建設有沒有泡沫,只基礎在一個事實之上:如果它破滅了,那就是泡沫,如果沒有破滅,就沒有泡沫。
那麼,中國經濟會不會破滅,又該如何觀察呢?我認為,有兩個「紅利」會讓泡沫不破滅,但是有一個危機會讓泡沫破滅。
兩個紅利,一個是「人口紅利」,一個是「基尼紅利」。
「人口紅利」是中國的城市化。在過去的十五年裡,中國每年的城市化率提高一個百分點,也就是說每年有1400萬農民變成城裡人,他們的消費力將成為經濟和消費增長的動力。具體到不同的地區和城市,如果那裡每年都有很多新鮮面孔出現,你就不必擔心房價下跌,如果你走在街上到處碰到的都是和藹可親的熟面孔,那麼,他們的臉上就都寫著泡沫兩字。
「基尼紅利」是我發達的新名詞,大家聽說過的是基尼係數,它的高低標誌著一個國家的貧富差距。到今天,國家統計部門拒絕統計中國的基尼係數,理由是居民的灰色收入太大。國外一些吃飽了飯沒事幹的機構以及聯合國倒統計過,數據從4·8到5·2不等,總而言之,中國的貧富差距那是相當的大。這是一個很讓人擔憂的事情,不過問題的另外一面是,正是因為有如此大的貧富差距,人民仍然沒有喪失追求財富的熱情。在經濟學上,貧富差距會成為經濟成長的動力,我這樣說有點殘酷,但它是事實。歐洲經濟為什麼停滯了?日本為什麼不發展了?原因很多,最重要的之一就是,那裡的貧富差距太小了,人們失去了追求財富的動力。
那麼,將讓泡沫破滅的危機是什麼呢?
是消費乏力。
如果大家都不想著賺錢了。如果農民都不想到城裡來了。如果你情人節只給情人寫一個溫馨的短信而不買IPAD了。如果你的男朋友不存錢買房了。泡沫就破滅了,中國經濟就完蛋了。說到這裡,你就恍然大悟,為什麼我們的總理老是叨叨著要「擴大內需」了。
這就是當今中國人的命運:我們都是泡沫的製造者,我們也是泡沫的獲益者,同時,我們也可能是泡沫要毀滅的那個人生。
相較於過去三年的調控手段,這一次的新國五條細則用的還是打壓需求的老招數。不同的是,這次的重稅政策招來了民間更多不滿情緒和爭議。這樣的單一打法真能抑制住房價嗎?
在卸任的最後時刻,這屆政府向樓市打出最後一拳,震動市場。
2013年3月1日,「新國五條」細則(17號文)下發。這一天,通常被認為是本屆政府實質上的最後一個工作日,因為此後兩會召開,將選出新一屆政府。
相比8天之前、這屆政府最後一次國務院常務會議上出台的「新國五條」,細則擴大了限購範圍、重提了房價調控目標、預留了提高首付比例的「包袱」,最令人吃驚的是,還要嚴格對二手房交易環節課以差額20%的個人所得稅。
在任何調控政策都沒取消的前提下,中原領先指數系統的數據顯示,2012年至今,北上廣深四城市累計漲幅均超過15%,近兩個月更甚。房價這匹烈馬眼看著又要再一次脫韁了,這恐怕是這屆政府眼看要卸任還堅持出台新政的根源。
據一位接近住建部的人士透露,相比過去三年的幾次調控政策,「新國五條」的出台其實略為倉促。往常相關司處的具體辦事人員都要提前準備一些材料,這一次沒有。
「房價上漲過快,以及存在進一步暴漲的可能性,這是當下樓市的主要矛盾,是迫切需要解決的。調控房價的政策有很多,但是現階段可選的又能快速抑制上漲的政策很少。必須承認新國五條有一定負面效果,但只能先想辦法壓住市場。」住建部政策研究室趙路興無奈地表示。
其實是個老政策
調控的大原則不新鮮,動用的政策其實也是老的。
爭論和批評聲最多的增稅這一條,在新國五條細則中是這麼表述的:對出售自有住房按規定應徵收的個人所得稅,通過稅收徵管、房屋登記等歷史信息能核實房屋原值的,應依法嚴格按轉讓所得的20%計征。
這種計征方式和稅率,其實是2006年國稅總局就確定下來的。在當年7月下發的《關於個人住房轉讓所得徵收個人所得稅有關問題的通知》中,明確了兩種徵收方式,一種是房價差額的20%,一種是房價總額的1%。
在此之後,除了東莞、佛山等少數城市嚴格按照前一種計稅方式徵收,全國大多數城市尤其是一線城市不約而同地選擇默認為後一種方式。畢竟,近5年的房價飛速上漲,已經讓兩種計稅方式的數額有可能相差10倍以上。
而「按規定應徵收的個人所得稅」這一限定條件,根據中國現行稅務制度,只有「個人轉讓自用5年以上,並且是家庭唯一生活用房取得的所得」,才能免徵個人所得稅。這是一條1999年頒佈並沿用至今的個稅優惠政策。
「只是,滿足這一條件的賣方少之又少,我經手的客戶裡恐怕一成都不到。」從業7年的中原地產北京公司的王大磊告訴南方週末記者,「除非是自住客戶想換房,賣了再買。」
給剛需留個口子
跟歷次調控政策正式執行前的真空期一樣,房地產市場瞬間爆棚。細則出台第二天,北京、杭州、南京等一線城市的二手住宅網簽量暴增一倍。連房地產交易中心的黃牛號也順勢漲價,3月4日北京的過戶號從300元炒到1000元一個。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新政後房價會漲還是跌。反正近期正計劃買房,趁著政策還沒執行,能買還是買吧,比較放心。」2013年3月2日一早,曾賢只是諮詢了一個最近一直在看房的同學,就直奔廣州萬科金色悅府,定下一套總價170萬、99平米的房子。回去一交流,不到100人的小單位,竟然還有4位同事也在看房。
像曾賢這樣搶購新房的還在少數,更多擠著要上末班車的是二手房買家。在各地細則尚未出台的現在,如果簡單理解17號文,只有購買滿五年並且是賣家唯一住房的才能免交個人所得稅。在北上廣深這些過去五年房價翻番的城市,一套現價200萬元的房子就意味著要交20萬元的稅。毫無疑問,近半年洶湧起來的購房熱情將會大受抑制。
「此次調控的目標非常清晰,目的就是抑制投資、投機購房需求。」在兩會上被圍追堵截的全國政協委員、住建部副部長齊驥明確指出,近幾年來房地產調控目的都是如此,包括此次出台的「新國五條」細則。
但連全國政協委員、財政部財政科學研究所所長賈康在兩會上接受媒體採訪時也表示了擔憂:「剛剛出台的打擊投機性購房需求的新政可能也會對剛性需求產生影響。」
網絡上開始流傳出千奇百怪的避稅妙招,比如一套複雜的離婚再結婚流程。就連經濟學家巴曙松也在微博上提示了國際上的通常做法:以房地產抵押形式借款不還,法院裁決;或以公司形式持有房地產。
一位接近住建部的人士傳遞了一個可能的好消息,就是3月5日住建部會同國稅總局商量出了一份更加細化的指引。指引的大方向是:該收的稅肯定要從嚴徵收,但會給剛需留出一個口子。
口子怎麼留?易居研究院副院長楊紅旭預計有可能是恢復「對出售自有住房並在1年內重新購房的納稅人減免所得稅」這一2010年暫停的政策。
重稅能壓住房價?
更重要的問題是,通過擴大限購、課以重稅等方式抑制住投資購房需求之後,廣大人民群眾掛心了十年的房價就一定能應聲而跌嗎?
在全國為數很少的執行差額20%個人所得稅的東莞,2007年開始新的計稅方式後,其二手房市場也曾遭遇過一輪低潮,但只持續了半年左右。當然,東莞的房價不算太高,漲幅也沒有太大,又按規定扣除了中介費、裝修費、利息、契稅、專項維修基金、營業稅等六項,稅負增加的不是太多。
可是,在房價遠遠高過內地的香港,重稅依然沒有絆住一路向上的房價。為了限制炒賣,香港政府一年前開徵「額外印花稅」,對持有兩年以內的住宅買賣徵收最高20%的重稅。
但定居香港的新浪財經香港站站長彭琳觀察到的現象卻是,炒賣迅速降溫,但同時可買賣的房源也急劇減少,不用被徵收「額外印花稅」的住宅變得奇貨可居。「供不應求加劇,最終被迫吞下重稅苦果的,仍然是買家。」彭琳在香港買房記中如是寫道。時至今日,香港房價已經連續兩年維持每月3%上下的漲幅了。
新國五條細則會帶來大不同的政策效果嗎?楊紅旭不這麼認為。細則出來後,他在微博上言之鑿鑿地下了「2013市場仍將振盪上行」的判斷。「肯定會降溫,每輪重大新政後,皆如此。成交量的下滑可能會持續到三季度,個別月份下半年的房價可能還會出現環比下跌。但是一年後的房價還是會高過現在。」
既如此,在這樣一個賣方市場中,差額20%的巨額稅負是否最終還是由購房者扛下?
做了7年中介了,王大磊經手的每一單二手房買賣中,不管稅種名目上是賣家還是買家的,最終都是由買家來掏腰包。上海的二手房交易中乾脆有一個說法叫「到手價」——賣家只關心最終拿了多少錢,怎麼避稅就看你買家的能耐了。
在深圳中聯地產集團二手房研究院總經理肖小平看來,只要政策沒有改變大家對房地產市場甚至整個經濟的長遠預期,多重的稅最終都會被轉嫁。「誇張點說,新國五條唯一的好處是至少在當下改變了一部分人的預期;在此之前,所有人都是高度一致地看漲。」
若無意外,始於2012年的這一輪市場回升將被打斷。
住建部部長姜偉新在參加兩會時被問及會不會傷害購房者利益時,也只能回答說,「要先看看市場的反應再說,政策不可能讓13億人都滿意,只能符合大多數人的利益,符合長遠利益。」
新政爭議之大,就連不常批評政府的soho中國董事長潘石屹也寫了一條長微博來分析建言:我感覺應該從第三套房開始徵稅,把空置的房子逼到二手房市場,同時免去幾年二手房交易所有稅費,讓房子充分流通,形成市場供應。供應量大了,房價就會降下來。而不應該增加交易過程的稅費,阻礙流通。
2008年, 我們在非常短的時間內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成為了白領最喜歡的社交網絡,當時推出了爭車位、偷菜、開心餐廳和開心城市等社交遊戲。2011年,遊戲開始超過廣告成為開心網重要的收入來源。 2012年,我們開始把遊戲作為重要的業務來看,這是一個重大的轉折。
在移動遊戲方面,我們中長期的目標希望自己成為有實力的多屏聯動的遊戲開發商和運營商。未來兩年我們將加大自研的力度,多做遊戲,快做遊戲。
我們將怎麼樣加大投入?有兩種方式:首先,通過投資加快佈局,我們手游投資在2012年開始,目前投資了3個遊戲開發團隊,未來一年希望投入5到10個遊戲開發團隊。在遊戲開發團隊選擇上,我們希望尋找的是有經驗、接地氣、能夠快速學習和快速行動的團隊。第二,我們要大力引進遊戲的研發和運人員,開心網目前有兩個遊戲工作室,在未來的半年之內我們希望再建立兩個工作組。
為什麼會這麼做,有什麼優勢來支持我們去這麼做?過去5年我們積累了不少的經驗和教訓,這是我們最大的優勢和最寶貴的財富,我們積累的人才不管是技術、產品和設計策劃都是一流的。此外,在資金上比較充裕,可以把錢花在移動平台上的產品研發、推廣上。第三,我們有行業資源,我們有新浪和騰訊兩個戰略投資人,平台上也跟騰訊有比較深入的合作。
觀點節選:
一,手游更容易有大的突破,但就像大電影、大手筆,無法預知觀眾是否愛看,有很大的風險。
二,頁游像電視劇,現在的製作水準越來越高。
三,手游是微電影、微視頻,是真正適合大多數人的節奏,無論是端游、頁游、手游,扎堆都是不正常的現象,也沒有新意。遊戲開發者應該考慮在遊戲類型和玩法上有突破。手游產品更容易在類別和玩上有突破。
四,多屏互通是未來的方向,玩手機遊戲要利用碎片時間,將來在新的移動設備,比如像眼鏡、手錶、牆,桌面各種設備互通,可以滿足對碎片時間的需求,需要在不同的屏幕之間同步,並且利於屏幕的普及和推廣。
五,移動休閒、社交遊戲將成為未來的主戰場之一,玩遊戲的時間越來越碎片化。利用移動社交平台,移動社交遊戲能夠更多地吸引客戶。未來是無網絡,不社交,不社交,不遊戲。
(本文節選自程炳皓在Chinajoy產業高峰論壇上的演講。)
經濟觀察網 張慶寧/文近日,海關總署新聞發言人鄭躍聲表態:中國外貿發展發展已經進入了一個新常態,正處於增速的換擋期和結構的轉型期。中國外貿已經從高速增長的階段進入到了中高速增長的階段。
外貿增速的下滑,改變了不少中國外貿商的個體境遇。
就像曾廖,他的那部摩托羅拉翻蓋手機,再未體驗過被催貨電話打到滾燙的熱度。「擱在以前,這部手機一天要接打百十個電話,都是跟生意有關的。現在,它天天陪我喝茶。」這位煙台商人做了十多年工藝品外貿,輝煌的外貿時光,曾帶給他豪宅名車,曾讓他有能力送自己的孩子去澳洲最好的高中和大學讀書。
過去三年,曾廖的訂單越來越少,原本四五百人的工廠,現在只剩下一百多人還在上班。訂單哪兒去了?「都跑到東南亞了,那邊報價狠著呢。動不動就我出一百,他報90,一成一成得跟我降。」曾廖不願像其他同行一樣,再跑到越南、緬甸重新建廠二次創業,「再有一年我就60(歲)了,來年關掉工廠退休吧。」
不僅曾廖所從事工藝品出口行業如此,鞋帽、服裝等外貿行業同樣正在寒冬中煎熬。他們的圈子中間,「這家廠子關門了」、「那家公司倒閉了」的消息不再新鮮。
「『狼』越來越多,『肉』越來越少。」曾廖洽了一口濃茶,回憶起他那些與被「狼」逼得無路可走的日子,「我印象最深刻的是2011年的1月左右。春節還沒到,那些老客戶就已經開始和我們談訂單了。當時,因為人民幣不停升值,我想跟他重新定一下價錢,但他沒等到我說完,就拿出一家東南亞公司的報價單,報價比我們低了整整10%。」
這位客戶當時委婉地表示,那家東南亞公司的價格還可以談。原來他以為這只是對方「使詐」,隨著一張張類似的報價單襲來,他意識到,形勢正在發生變化,「那些外國客戶都很清楚,我們要是敢提價,他們就能在其他地方找到更低的報價。」
一位在從事外貿服飾的劉姓商人就曾抱怨,國外客戶這種「一手壓、一手轉」的訂單轉移,已成為外貿行業最為頭疼的問題之一。「客戶一邊以低於我們報價5%-10%的訂單價格試探我們,一邊在越南、柬埔寨、印度等人均工資三百多美元的地區培養接單企業。我們接單,利潤越來越薄,甚至會嚴重虧損。不接的話,工廠沒活幹,工人都走光了。再有訂單,來不及招人,沒辦法開工。」陷入兩難境地的他乾脆已徹底放棄提價的想法,為維持工廠運轉,只得降價接單。
「訂單銳減的情況,在服飾、紡織、鞋類等典型的勞動密集型外貿企業更為明顯。」青島外貿城總經理於保忠曾在山東省屬外貿龍頭企業新華錦長期任職。他認為,這類外貿行業,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價格優勢,它們不僅面臨著馬來西亞、越南等地的低人力成本帶來的價格競爭,還面臨著青島地區乃至國內外貿同行的惡意壓價競爭。
一位從事閥門生產和出口等外貿業務的業務經理就曾遇到過同樣惡意壓價的情況。「客戶希望與我們簽訂兩年的訂單合同,並且不允許價格浮動。考慮各方面因素,我們希望提價15%,對方沒有同意。」這位業務經理回憶,一個星期之後,青島另一家閥門外貿企業悄悄找上了自己的客戶,拿出的報價低於她5個百分點。
內外交困之下,行業洗牌已成必然。
前述從事外貿服飾的劉姓商人一年前表示,他進入外貿行業7年,見證過上百家青島外貿服飾公司的倒逼,最近三年多,倒閉的企業明顯增多,幾乎每年都能聽說一二十家。11月5日,當經濟觀察網記者再次與其取得聯繫時,他在電話那頭乾笑了兩聲說,「我的廠子也關了。」
「2008年之前,遍地都是錢,那是隨便註冊一個外貿公司就能賺到盆滿缽滿的『草莽時代』,現在看來,是不符合市場規律的。那時的外貿公司,有幾個建有自己的工廠?開著公司做外貿的人,有幾個是大學外貿專業畢業的?當隨隨便便一個人就可以通過做外貿賺錢成為普遍現象時,說明這個市場尚未發育完成。成熟的市場,應該體現出高度競爭業態下的淘汰機制。」一位在家紡外貿行業從業十多年的外貿商分析。
(應受訪者要求,文中曾廖為化名)
i黑馬:15日,禮物說創始人溫城輝告訴i黑馬,已在7月獲得紅杉資本A輪300萬美元融資。紅杉喜愛90後創業者是出了名的,前段時間超級課程表CEO余佳文吵得沸沸揚揚,它就是紅杉投的,它害怕自己的品牌變老。
禮物說是一個禮品導購電商,先從京東、淘寶、天貓上篩選禮物,然後文字圖片包裝,文後有購買鏈接,可讓用戶產生交易。該APP於8月份正式上線,用戶增長很快,目前用戶已經達到200萬,是禮品導購APP的第一名。
其創始人溫城輝生於93年,最近才火起來。一次是10月底,大家都在炒“融資泡沫”,恰好有款社交APP50天估值1億美元,他寫了篇《叔叔阿姨為啥要說謊?》引來媒體爭相報道,央視找到了他。
一次是11月底,超級課程表余佳文在央視豪言,明年要分一億元給員工,遭輿論綁架,大家都來“90後創業者”,他與余佳文私下是好友,寫了篇文章《牛逼的90後你們永遠黑不完》。這幾次營銷給他的產品帶來了很大幫助。
在火之前,溫城輝是個很普通的娃兒,被大佬從廣州“忽悠”到北京,對他來說,之後的經歷十分苦逼。溫城輝說,90後創業者的特征是不裝、高調。但是他們跟70、80後一樣,也有吃苦、踏實、堅持的一面。
他向i黑馬訴說了“成名”前的苦逼創業故事。i黑馬則將其總結為,一段被60、70、80後“玩壞”的創業史。
有人勸他來北京吧
這個娃兒是個93後,廣東潮汕人,第一次創業18歲,在大學賣明信片,一年賺了10多萬元,成了。又想著第二次創業,做貼貼二維碼,把10萬元全投進去,血本無歸。
為尋找投資,他第一次坐高鐵去上海,沒人鳥他:項目不好,看不懂,只能空落落而回。
去年12月,紅杉給了他希望:投了150萬元天使。拿錢的經歷讓他印象深刻。那天天藍,站在華貿36層落地窗前看下去,能望盡整片朝陽區,CCTV、國貿... ...他覺得自己是宇宙中心。
紅杉有個想法,希望他搬到北京來。當日,他還去見了幾個大佬,大佬也對他說:來北京吧,這里創業環境好,來了可以多交流。“我那個時候還小,比較笨,把客套話當真了。”
回去後很激動,今年2月份時再也忍不住,花了3天時間考慮,就一蹦一蹦地來了:一群孩子7-8人,集體“離家出走”,有些沒跟家里說偷偷過來的。
潮汕人很少出省,這是他第一次來北京生活,時值冬季,剛下完一場小雪。飛機一降落,眼前所見驚得他一滾:到處光禿禿的,沒有一點活力,林子樹葉全掉了,一眼能看清結了多少個鳥窩。
半年時間沒人投他
接下來自己找住所,7-8個人,100萬元,沒錢租太好的。他在五道口附近找到一個小區——華清嘉園,10幾年前的老房子,180多平米,之前用來辦培訓班的。
推開門進去,只看見一個諾達的燈泡,後面掛著一塊小黑板,沒有床。他買了幾張200元的床,又買了幾塊50元的床墊。兩個人一間屋,主臥住6個人,最高峰時是8個人,男男女女吃喝拉撒一起。
來的第一天晚上,噴頭是壞的,沒有熱水洗澡;洗衣機是壞的,沒有地方洗衣服;暖氣是壞的,每個人都穿得很臃腫。第二天開始上班,買了10張桌子,60元一張,網絡第三天才有。
雖然拿了紅杉投資,也不敢跟別人說,數額太少怕丟份。他的理解,這點錢對紅杉來說是小意思,就像一些花心男人,在外面有很多漂亮女人,而他只是其中一個。
北京的冬天霧霾很嚴重,讓人覺得特別沒希望。
期間,他也去見了許多其他投資人,別人告訴他:不可能,小夥子年紀輕輕,不要被這個小產品砸死了。他的產品是一個二維碼,可以存儲錄音、視頻,能印在明信片(等禮品)上送給別人。
4-5月份,他做了兩個版本,沒有人投,他想做到第三個再不行就算了,大家都是從廣東來的,都想回家。
期間他碰到一個用戶,就問二維碼好不好用,人家說挺好用,但更頭疼的是不知道送什麽。溫城輝一想,這可能是個點:要不做一個禮品導購APP?於是,馬上去百度搜索“生日送什麽”,有一億多次結果,再看看有沒有人做,沒有,他就去做了,很簡單的一個想法。
紅杉投時窮得要死
用了兩個月時間,7月初產品demo版上線。他搞了場活動,人氣十分火爆,第一天來了10000用戶,但很快又失落起來,擔心要是不持續怎麽辦。後幾天還在漲,到10萬用戶時,他就有信心去“開慶功會”了,他到樓下小賣部買了些薯片可樂,與同事相飲而盡。
不到兩個星期,用戶漲到了10萬,錢也花光了,他不得不再次找到紅杉,他一遍一遍問自己:一個剛上線的demo+10萬用戶,紅杉會追投嗎?
第一天見投資人,他準備了PPT,把能想到的點都列了。第二天負責人來電話了,聲音很低沈,他聽了就害怕,以為要“死”了。對方這麽說:這個案子我們考慮了很久.... ....還是有興趣談談。負責人沒有表態,只是叫他過去,後來他才明白,紅杉是怕擡價,故意壓低語氣。
當他真到了那里,對方合同都準備好了。“談價格時,我小心翼翼,深怕擡高人家就不投了。”10幾分鐘考慮時間里,溫城輝再次站在36層落地窗前,沒時間享受歡樂,他其實窮得要死。紅杉決定追投300萬美元,簽完協議那瞬間,他差點哭了出來。
禮品導購讓他逆襲
簽完協議後,溫城輝什麽都是順風順水。8月份,禮物說正式版上線,針對90後用戶群。他先去京東、天貓、淘寶上找商品,然後進行文字、圖片包裝,實質為一個導購,核心是編輯能力。他把自己當成是大主編,高中是做內容出身,在推廣上,文字給了他很大幫助。
最近倆月,他參與了幾場營銷。一次是10月份,一邊是經緯中國的創始合夥人張穎等風險投資人鼓吹泡沫來了,另一邊是某社交產品“50天估值1億美元”。
溫城輝寫了文章《叔叔阿姨為何要撒謊》,說現在的互聯網創業公司喜歡造假,用戶數量、交易全是編的,融資額誇大3倍不是事兒,很多媒體(包括央視)采訪了他。
11月22日,同是紅杉投資的90後創業者余佳文上央視,豪言明年1億元分給員工,遭輿論綁架。溫城輝私下與余佳文是好朋友,於是又寫一篇文章《牛逼的90後你們永遠黑不完》。
“行業里很少看見這麽小的娃兒寫文章,就轉,轉完後有媒體采訪。”還有很多人覺得他挺真誠,就願意找他合作,繼而能參加許多會。
與之前對比的是,他發現叔叔阿姨們開始喜歡自己了。前些天,他被邀請到上海,活動上碰見了年前看不懂他產品的投資人,投資人見他說:你們產品好好。“他忘了,我當初最早找的就是他。”
用戶這邊則是蹭蹭地往上漲,自8月份以來,第一個月是30萬用戶,第二個月是60萬,第三個月是100萬,第四個月是200萬。10月,禮物說開始有交易額,11月份到達500萬元,他預計1月份會有1000萬元。
雙十二隔日淩晨12點,他興奮地告訴i黑馬,當天交易額就達數百萬元,他感覺自己的春天來了。
文| i黑馬 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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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為i黑馬版權所有,轉載請註明出處,侵權必究。
從《微塵》里,臺灣觀眾看到的是臺灣社會的不公,德國伍爾斯堡舞動藝術節的藝術總監聯想到的是二戰。林懷民心里的“微塵”,實際上是《金剛經》里的“微塵眾”,渺小的眾生。“二十年過去,我沒有改進,《九歌》里,我的題目是‘神從來沒有來’,我講的是人的渺小跟可憐。”林懷民說。 (雲門舞集供圖/圖)
人到中年的雲門舞集終於居有定所,42年後擁有一個統一的家——雲門劇場。
雲門新作延續其傳統。《白水》+《微塵》,前者如珍珠奶茶,後者如嚎叫的安魂曲。
林懷民+馬可,制造奢侈的清貧和優雅的憤怒。
雲門舞集的最新作品《白水》和《微塵》,服裝出自設計師馬可之手。
馬可最早看雲門舞集的演出,是2004年在香港看《水月》。她至今印象深刻:《水月》的舞臺設計非常特別,斜上方有一面傾斜的鏡子,觀眾可以同時看到演員本人和鏡子里的演員,演出過程中,舞臺地板上會慢慢註水,演員就在水里舞蹈。
馬可看了不少現代舞,也給一些舞團設計過服裝,看完《水月》,她發覺:“原來現代舞也可以這麽傳統、這麽古典,那種語言是林懷民老師特有的方式。”
2014年11月19日,她在臺北“國家戲劇院”看了《白水》和《微塵》的首演。和雲門過去的演出一樣,觀眾照樣毫不吝嗇他們的掌聲和眼淚。
第一場是《白水》,背景幕布是不停流動的溪水,跟近幾年的雲門作品不同,舞蹈不再盡是充滿禪意、出人意表的招式,而是溪水一般流暢靈動,並不費解。
十五分鐘中場後,接下來的《微塵》,跳的是戰爭和災禍,配樂是肖斯塔科維奇的第八號弦樂四重奏,旋律充滿肆意的咆哮、嘶吼和哀號,完全是地獄的聲響,背景幕布是嶙峋的石頭、巖塊,舞步則沈重得像是直接跺在觀眾心坎上。
舞者跳完《微塵》回後臺,紛紛急著找水喝——這出長22分鐘的舞蹈,大部分時間他們都張開驚恐的嘴,像是蒙克名畫《嚎叫》里的形象。
謝幕,照林懷民要求,獻花環節取消,舞者也沒有例牌雙手觸地的90度鞠躬,而是站成整齊的一排,莊嚴肅立。
燈光下,舞者身上的衣服呈現深淺不一的斑駁棕色。“嚇死人,”林懷民忙不叠地對南方周末記者贊嘆,“近看統統驚人得不得了。”
首演後臺,還有兩個林懷民的老朋友。蔡琴給自己的定位是“慰勞舞者”,唱完《恰似你的溫柔》和《讀你》,她舉起玫瑰花當麥克風,請龍應臺講話。那時龍應臺還未卸任臺灣文化主管部門負責人的職務,她對後臺的舞者們說:“雲門的舞,不只是有動作、音樂、感覺,後面還有思想。尤其是去歐洲那種經歷過很多歷史的地方,這個思想會打到他們。所以我們很珍惜你們。”
12月19日,《白水》《微塵》在林懷民的家鄉嘉義演出;到12月27日為止,在全臺灣巡演15場。
2014年11月下旬,林懷民坐在臺北“國家戲劇院”的露臺上接受南方周末記者采訪。 (南方周末記者 李曉婷/圖)
馬可從沒問過,林懷民也沒說過,為什麽他會找馬可為《白水》《微塵》設計服裝。
但兩個人的合作看上去順理成章。“我做‘無用’,是在探索中國傳統文化跟我的設計聯系起來的可能性,在追求東方精神上,我跟林老師是相通的,在視覺上我們也都是追求極簡的。”馬可在臺北的酒店里對南方周末記者說。
2008年,林懷民看到馬可設計的“無用”系列,那些手工制作、強調奢侈的清貧的服裝,讓他感覺,“就知道她會做出對的東西。”
合作開始,兩個人溝通很少,關於《白水》,林懷民說的是:背後會出現黑白的影像,整體的色調希望比較淺,氛圍會是比較流動的感覺,你一直做的白衣服就很好;《微塵》的意見更簡短:衣服大概是深色的。
林懷民很快發現:“馬可做衣服,有趣得不得了。”馬可第一次到雲門,給舞者量體,還“采訪”他們:在雲門多少年,之前在哪里跳舞、跳哪些舞,雲門跟之前的舞團有什麽不同,在雲門會學些什麽,每天怎麽過……
第二次跟舞者見面,馬可能準確地叫出每一個人的名字,更讓林懷民驚訝的是,她最後做出的衣服,完全是舞者本人的樣子。
2014年5月,馬可交出《白水》的服裝。第一個走出來的舞者,就把林懷民嚇了一跳。“她是一個非常穩重、安靜的舞者,她一穿那個衣服,哎呀,變成國史館很嚴謹的那些太太們,坐在那邊一本正經做事情的樣子。”
馬可為《白水》和《微塵》分別設計了21和25套服裝,用料和款式都不太一樣。《白水》里裙子的裙擺就有不同效果,《微塵》的衣領是舞者穿上後,再撕成不同的開口,“人的脆弱的東西就出來了。”林懷民對南方周末表達自己“很滿意”。
更多細節觀眾其實是看不清楚的。林懷民提醒過馬可,舞臺離得遠,不必做得這麽細。馬可不理會。《白水》里,馬可給舞者周章佞設計的是一件長裙,後片做出很多密褶,“她轉身以後,褶皺的下面,有些地方是半透明的,能看到身體的某些線條,但有些部分,你能看到的是材質通透的效果。”
舞者站立不動時,裙擺下垂,一旦旋轉起來,裙擺就會充分打開。周章佞穿上這件裙子,自然而然設計了很多旋轉的動作,在舞臺上,裙擺隨她的轉動,展開成一朵向內收緊的巨大花冠。
舞者穿上後即興舞蹈,林懷民再把這些即興段落修改、組合,發展成完整的節目。節目單上《白水》的編舞,署名因此變成:林懷民和雲門舞者。
《微塵》的服裝,每一件的棕色都不一樣,每一件都需反複染十五六次。“染液每一次滲透就增加一分厚度,十幾次後,就比原來的面料厚多了,有點類似於皮革的質感。幹燥的時候,衣服可以像鎧甲一樣站在那兒,但是要把它揉搓變軟,至少軟到不會妨礙舞者的動作。”馬可向南方周末記者解釋。
布料每天最多能染一次,染完後要在日光下曬幹、再染,這樣顏色才能吃進纖維里。這時已是10月,有一陣雨特別多,等太陽,只能幹等。此時首演已經逼近了。馬可不著急:“我也不能催太陽,只能等待。我沒有擔心過,自然界就是這樣,它不會永遠是晴天,也不會永遠是雨天,太陽一定會出來的。”
《微塵》的服裝拿到,已是演出當月。等太陽的時間里,林懷民從不催促馬可,他尊重馬可的方式,也知道急不來。看到衣服,他又忍不住連連驚嘆,“每一件衣服染了十幾道,簡直是趕盡殺絕。”
馬可給舞者設計服裝的過程讓林懷民覺得有趣,同時很吃驚:她第二次跟舞者見面,已經能準確地叫出每一個人的名字,而她最後做出的衣服,完全是舞者本人的樣子。 (無用供圖/圖)
決定請馬可設計服裝後,林懷民最先給馬可放的音樂是肖斯塔科維奇。
和雲門過去的音樂相比,這要通俗很多。林懷民過去編的舞蹈,音樂往往冷僻和出人意料。《松煙》的題材完全中國——用結合傳統東方拳術、太極的舞蹈,表現中國書法的美,音樂卻來自現代西方,用的是約翰·凱奇的音樂。這位美國先鋒派古典音樂作曲家最知名的作品之一《4′33″》,里面沒有一個音符,實際上是長達4分33秒的靜默。
雲門舞集的舞蹈里,有的是這樣的混搭。《九歌》里用的是日本的雅樂;講佛教故事的《流浪者之歌》里,用的是格魯吉亞的民歌。
並非學舞出身的林懷民,沒有什麽界限。他編舞經常是這樣的過程:一開始並不知道要做什麽,也無法表達,就一股腦進入叢林冒險,這樣做看看,那樣做看看,一路害怕,一路試下去。
音樂也常常是猛然間撞上的。十幾年前,林懷民聽到肖斯塔科維奇的唱片,其中有他最著名的第八號弦樂四重奏,他很受震動,想拿來編舞,馬上又自我反駁,“用世界名曲去編舞是自殺的行為。”聽眾早有自己的一套想象。
近幾年災難越來越頻發,讓林懷民感覺:21世紀就是一個災難。他開始編《微塵》,想講講這件事。編著編著,肖斯塔科維奇又跳了出來。
2014年,雲門舞集去德累斯頓演出,林懷民開始研究第八號弦樂四重奏,這時舞已編了一半。德累斯頓是歐洲古城,1945年遭盟軍轟炸,夷為平地,兩個月後歐戰結束。15年後,肖斯塔科維奇在這里,用三天寫出了一生中最有名的第八號弦樂四重奏,並題獻給“法西斯與戰爭的受害者”。
這讓林懷民最終決定用它為《微塵》配樂。但樂曲只有22分鐘,太短,得有個搭配,同臺演。2012年,他去臺東池上鄉(臺灣最有名的有機稻米種植地,林懷民在這里創作和演出了《稻禾》)看稻田,路遇立霧溪,立即有了《白水》的靈感。
《白水》的配樂是薩提的《吉姆諾佩第》,在歐洲,它耳熟能詳的程度相當於中國的《茉莉花》。“我猜這旋律一出來,很多人會想,雲門開始用冰果室音樂編舞了。”林懷民笑,但他覺得對,“調子很像水的感覺,因為後面要嚇大家一下,所以前面一定要這樣”。
林懷民把《白水》和《微塵》比作檸檬水和伏特加,一個清新,一個重口味。一位臺灣觀眾不同意“伏特加”,她看到的是臺灣社會的不公,“應該是保力達B加國濃鮮乳(臺灣勞動階層經常混合飲用的飲料),這更接近我們的日常生活。”看了《微塵》,她的焦慮很具體:“臺北在選市長,可是我們又能做什麽?”
德國伍爾斯堡舞動藝術節的藝術總監看完後落淚,一開口,跟林懷民談的是二戰。2015年5月,《白水》《微塵》將在該藝術節演出。
“《微塵》講的是一個普遍情況。”林懷民對南方周末記者說,“我們永遠知道,古跡不應該被拆,樹不應該被砍,海岸不應該去蓋美麗灣,這都是我們的焦慮。那個憤怒你也可以上街吵,就我來講,那個憤怒要出來,我有舞蹈。”
臺灣作家駱以軍覺得《白水》《微塵》是林懷民的一次歸零。
林懷民笑:“當然永遠希望歸零,可是做著做著,會跑出來一個尾巴,那個尾巴是切不斷的,還是你的體質。”
林懷民的“微塵”,實際上是《金剛經》里的“微塵眾”,渺小的眾生。“二十年過去,我沒有改進,《九歌》里,我的題目是‘神從來沒有來’,我講的是人的渺小跟可憐。”林懷民很誠懇地對南方周末記者說。
本帖最後由 晗晨 於 2015-1-18 19:26 編輯 那個愛唱歌的女孩在天堂唱起《生命的河》 作者:格隆 上周證券市場雖然發生了很多事情,但周末,格隆並沒太多去琢磨股票,而是花了很長時間聽下面這首名為《生命的河》的歌,一遍又一遍地聽。 生命的河 喜悅的河 緩緩流進我的心窩 我要唱一首歌 一首天上的歌 頭上的烏雲 心中的憂傷 全都灑落 聽它不是為了趕時髦,只是為了祭奠一個名叫姚貝娜,無比喜歡唱歌,平凡如鄰家女孩,但已於前天已經逝去,用至短至暫的33年來詮釋自己生命的武漢女孩:活過,愛過,笑過,做了自己喜歡做的事,並為此綻放過。 祭奠她,是因為她身上的那種普通人的人性的美好:努力去追求自己喜歡的東西,四歲學琴,九歲登臺,天生一副好嗓子,摯愛音樂,“在唱歌方面非常執著,不是一般執著,每天想的就是唱歌(姚父語)”,從生命之初,一直唱到生命終止;在2011年罹患乳腺癌,接受了乳房切除手術後,毅然裸身替公益組織粉紅絲帶乳腺癌防治運動代言,鼓勵所有乳腺癌患者積極面對,鼓勵整個社會關愛乳腺癌患者群體;在身體剛有所恢複時立即登臺獻唱,哪怕因此咳血;在2014年癌癥複發時於11月27日寫下最後一篇微博:“躺了將近一個月了,現在憋得,我真想唱歌啊”;在生命最後六七天都沒法說話,而在此前說的最後幾句話是對姚爸說的:爸,我呀,其實不怕死,但我死了爸媽怎麽辦?我最難過的是白發人送黑發人。還有就是,我的歌迷對我那麽好,我舍不得他們。然後她就哭了,哭完又很快擦幹眼淚說,我要把遺體和眼角膜捐了。 醫生說:她的眼睛,漂亮。 16日下午姚貝娜離世後不久,眼科醫生為其做了眼角膜摘除。17日零時,受捐贈的23歲的四川涼山州的小夥子重見光明——從此,他將再也不用在黑暗中摸索。 想起一首歌,歌名叫:你是我的眼! 你是我的眼 帶我領略四季的變換 你是我的眼 帶我穿越擁擠的人潮 你是我的眼 帶我閱讀浩瀚的書海 因為你是我的眼 讓我看見這世界就在我眼前 生命中總會有一些很普通很平凡的人和事讓你感動,讓你熱淚盈眶。而我們就是在這樣的眼淚和文字中提醒自己還活著,提醒自己還有夢想和最求,還有一顆悸動跳躍的心。 在中國各種勢力的造星造神運動中,姚貝娜非常普通,甚至算不算“星”都不知道。但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姚貝娜都對得起自己短暫生命全力追逐的夢想:音樂。四歲學琴,奮發考入無數人向往的中國音樂學院聲歌系,之後入伍中國人民解放軍海軍政治部歌舞團,2008年獲得第十三屆CCTV青年歌手電視大獎賽流行流行唱法金獎,更是成為青歌賽歷史上唯一的百分歌手。2012年,姚貝娜被劉歡欽點獻唱電視劇《後宮甄嬛傳》主題曲《紅顏劫》及劇中全部插曲,又被馮小剛欽點獻唱大型戰爭劇情篇電影《1942》主題曲《生命的河》,《畫皮2》宣傳曲《畫情》,《漢武大帝》等多部著名影視劇歌曲。2013年7月參加《中國好聲音第二季》,一曲《也許明天》驚艷全場。並曾於2007年、2010年和2014年三次登上央視春節聯歡晚會,並在2014年春節聯歡晚會零點倒計時前獻唱歌曲《天耀中華》。 這一切,在她34歲不到的時候戛然而止。 如夏花一樣絢爛,如驚鴻一般短暫,是否說的就是她這樣的人,和她的生命? 再遠不過生死。生死並不可怕,亦無可惜。可惜的是在最美好的年華離世,在多年奮鬥,才情正要肆意綻放的時候離世。她才33,她太年輕了! 這或許就是所謂的悲劇是將美好的東西撕碎給你看,也就是所謂的上帝也是會嫉妒的?! 格隆在想:如果是我自己,經過艱苦奮鬥,在離夢想無限接近的時候卻需要面對死亡,我能做到如此的坦然,如此的達觀,如此的無憾嗎? 格隆與姚貝娜幾乎沒有交集,之所以在今天坐在這里寫這麽些文字,只是因為格隆對所有美好事物的天生向往。格隆出身鄉野,五音不全,但總能被偶爾聽到的一首歌或者一部音樂打動。很多時候,我都覺得文字在音樂面前是多麽的蒼白無力。古人雲:言之不盡,歌以詠之。表達的應該就是我這種心情?所以,在格隆眼里,音樂如同唐宋時期的詩詞,天然代表著雅致、高貴與美麗,也讓格隆對愛好音樂、從事音樂的人有一種發自內心的艷羨與景仰:因為他們在追求美好的事物!印象中多年前一個淅淅瀝瀝的雨天,少不經事的格隆貿然闖進了武漢音樂學院(姚貝娜就讀的是武漢音樂學院附中,這可能是和她兩個生命個體中僅有的交集),院內一個女生在屋檐下彈奏著鋼琴,格隆聽得如癡如醉,以致多年以後那首曲子還會重回夢中。 很多年以後,在一個偶然的機會,我才知道那首美麗的曲子有一個同樣美麗的名字“夢中的婚禮”。 而在姚貝娜身上,看到的不單是音樂自身具有的那種天然的美麗,更多是她身上那種如你我般最普通人身上人性的美好,就像她的單曲“心火”的獨白: 因為我曾和惡魔鬥過幾回合 就算它極端恐嚇 不握手言和 因為曾去日無多 才懂我想成為的我 寧可壯烈地閃爍 不要平淡的沈默 我的心就是火 燃燒在每一首我唱的歌 聽到的人為我證明了 這世界我來過 此情可待成追憶。 天堂里應該沒有病魔?那個愛唱歌的女孩會在去了天堂後繼續唱那首《生命的河》?她會唱一首歌,一首天上的歌,唱到頭上的烏雲,心中的憂傷,全都灑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