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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章程遇挫 中庚地產卷入東方銀星"宮鬥"

來源: http://www.nbd.com.cn/articles/2017-07-13/1127685.html

每經實習記者 程成 每經編輯 余冬梅

距離大股東變更不到半年,東方銀星股東再次出現“內鬥”。

713日,東方新星發布公告稱,因豫商集團及一致行動人投票反對,交由臨時股東大會表決的《關於修訂<公司章程>的議案》未獲2/3股東通過。

這是今年3月底東方銀星大股東由晉中東鑫建材貿易有限公司變更為中庚地產實業集團有限公司(以下簡稱中庚地產)後,東方銀星股東再次出現“內鬥”。

東方銀星董秘辦工作人員告訴《每日經濟新聞》記者:“大股東和二股東之間這麽多年是一直存在分歧的,中庚集團剛剛完成過戶成為大股東,雙方的矛盾和分歧也一直在調和之中。”

修改公司章程被否

截至20175月底,二股東豫商集團及一致行動人上海傑宇資產管理有限公司(下稱“上海傑宇”)持股數量為3967.99萬股,占東方銀星總股本的31%。此次修改公司章程議案的反對票,全部來自豫商集團及其一致行動人上海傑宇。

《每日經濟新聞》記者查詢發現,此次董事會提交的《關於修訂<公司章程>的議案》主要對《公司章程》中第三章股份、第四章股東和股東大會、第五章董事會、第七章監事會的相應條款作了較大修改和補充。

尤為引人關註的是,對於2015年修訂的《公司章程》中,第五章第一節中“單獨或合計持股達到公司股份總額百分之十或以上的股東也可以依照法律、行政法規和本章程的規定提名董事候選人提交股東大會選舉”條款進行修改,將該條款中“百分之十”改為“百分之三”。

業內人士表示,將“百分之十”改為“百分之三”,實際上是控股股東中庚地產對豫商集團設置了掌權的障礙。以目前股東持股比例來看,只有第一大股東中庚地產和第二大股東豫商集團超過10%。如果改為3%,意味著將會有更多股東獲得董事提名權,豫商集團的話語權無疑將會被削弱,豫商集團顯然不會答應。

“內鬥”歷史由來已久

值得註意的是,在414日東方銀星董事會改選前,豫商集團的一致行動人上海傑宇曾發函提請在東方銀星股東大會增加補選公司非獨立董事候選人、監事候選人等議案,欲加強在董事會的話語權。

但上述議案遭到公司原董事會拒絕。彼時東方銀星發布的公告顯示,董事會認為此前豫商集團及其另一致行動人王沛等在舉牌收購東方銀星股票過程中,存在借用他人賬戶交易、短線交易、不按照規定披露信息等違法違規行為,且上海證監局於20155月對其做出了行政處罰。

依據《上市公司收購管理辦法》,收購人最近3年有重大違法行為、收購人最近3年有嚴重的證券市場失信行為,均屬於不得收購上市公司的情形。因豫商集團及一致行動人存在不得收購上市公司的情形,“董事會依法應當拒絕接受提交的臨時議案”。

《每日經濟新聞》記者查詢後發現,目前東方銀星的董事會於今年的414日的臨時股東大會補選產生。當日補選的5名非獨立董事和2名監事中,有4名非獨立董事和1名監事來自中庚集團,可以說東方銀星的董事會目前牢牢掌握在中庚地產手中。

其實,自2013年入股東方銀星以來,圍繞董事會“話語權”等事項,豫商集團與大股東關系一直存在分歧,甚至被外界解讀為股東“內鬥”。20158月,與豫商集團鬥了近2年後,大股東重慶銀星將所持股份全部轉讓給晉中東鑫;20173月,晉中東鑫又將所持股份轉讓給中庚地產。

兩大股東內鬥,東方銀星將走向何方?

“控股股東剛剛過戶不久,也希望充分利用公開環境緩解股東之間的分歧。”上述東方銀星董秘辦人士告訴記者:“其實從此次第二項議案獲得二股東贊成票來看,大家還是希望公司經營朝正軌發展的。”

值得註意的是,大股東與二股東對董事會“話語權”雖有分歧,但在公司改善經營方面還是有一定共識。

此次臨時股東大會審議的第二項議案《關於公司日常關聯交易的議案》就獲審議通過,大股東中庚集團因涉關聯交易回避表決,二股東豫商集團及一致行動人則投票贊成。

2017年半年度業績預告顯示,東方銀星將實現扭虧為盈,由上年同期的虧損356萬元轉為盈利150萬元至250萬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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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雷“宮鬥”:變臉、互撕、親子相殺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7/1130/166243.shtml

迅雷“宮鬥”:變臉、互撕、親子相殺
智曉峰 智曉峰

迅雷“宮鬥”:變臉、互撕、親子相殺

迅雷公司的下一步,該走向何方?

作者 | 智曉鋒

最近,迅雷公司與迅雷大數據的撕扯,讓很多人如墮煙海。

盡管雙方發布了多份聲明,但各自想要表達的內容意思比較明確:迅雷公司急於撇清與迅雷大數據的關系,而迅雷大數據則對迅雷不離不棄。而這里面還間雜著迅雷CEO陳磊與前迅雷大數據董事長於菲的恩怨

今天(11月30日)上午,此次事件的關鍵人物之一於菲首發個人聲明,稱是受時任迅雷公司董事長兼CEO的鄒勝龍指示從事金融公司組建,現已不持股份,自己沒有卷入該事件中,“所有爭論與我無關。”

不過,迅雷公司緊接著的一紙公告矛頭直指於菲,稱其與前段時間蓄意鬧事的團夥有關,她正在因涉嫌侵吞迅雷公司資產接受調查。

而昨日晚間,當創業家&i黑馬上網搜索“迅雷金融”時意外發現,搜索頁面前排展示出的竟然是“迅雷金融超市”(jinrong.xunlei.com)。創業家&i黑馬從迅雷方面得知,迅雷公司內部確實還有相關業務團隊。而在當天下午,這一位置還是“迅雷蜂鳥金融”(fengniaojr.com),這是一款迅雷金融旗下的產品,而迅雷金融的母公司正是迅雷大數據。

迅雷“甩鍋”?

迅雷公司和迅雷大數據互撕要追溯至3天前。迅雷公司一紙聲明否認了“迅雷金融”是迅雷公司旗下業務,並將其在迅雷產品和官網等流量入口全部下線。在該公告中,迅雷公司撇清了與迅雷大數據的關系,不對後者業務做任何背書和擔保,若出現違規對迅雷品牌造成影響,還會訴諸法律

在接下來的幾份公告中,迅雷公司發布內容主要還是以撇清與迅雷大數據的關系展開。相對應的,迅雷大數據也發布了多份公告。同迅雷公司類似,迅雷大數據的公告圍繞一個主題展開,那就是迅雷大數據是合法註冊,商標使用權和流量資源受協議保護,“幕後黑手”是迅雷CEO陳磊,只因迅雷大數據沒有參與陳磊主導的玩客幣項目。

迅雷公司與迅雷大數據公開對簿,這不難讓人猜測,是不是迅雷大數據出現問題,前者急於“甩鍋”

按照“迅雷蜂鳥金融”官網的數據顯示,目前,該平臺累計投資額約4.7億,累計註冊用戶約40萬。值得註意的是,其尚未接入銀行資金存管系統,且在網站首頁明顯有“到期本息兌付率100%”字樣,而剛性兌付承諾是明令禁止的。

除此之外,“迅雷蜂鳥金融”所展示的可投標的並不多,目前,僅有投資期限為90天(年化7%)和180天(年化8%)的兩款產品可投。標的數量明顯稀缺。

在首頁安全保障聲明中,該平臺號稱債權由其自發,並直接面對投資人以讓利中間環節。相比之下,P2P平臺往往需要經過借款人提交申請、平臺審核以及投資人小額分散投資等流程。在具體標的上,其並未展示借款人信息,僅標註有“項目為債權轉讓類融資項目,融資方為通過迅雷金融嚴格審核的持有優質債權、但需要融資周轉的個人。”如此看來,所謂的“直接面對投資人”實則是一個幌子。

迅雷大數據也推出了“迅雷易貸”產品。這是一款貸款超市類產品,向用戶匹配眾多資金端。

它要求用戶先向繳納訂金、咨詢費等費用,方可提交貸款申請。而這筆錢,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砍頭息”。這是政策規定明令禁止的。

目前,“迅雷易貸”並未對外公布其撮合借貸的相關數據。相比資金端業務迅雷蜂鳥金融只有4億多的投資金額,迅雷易貸的數據可能也並不好看。作為導流平臺,它自身同樣面臨用戶獲取方面的問題。來自迅雷公司的流量,似乎無法支撐其走好金融業務。迅雷公司的財報顯示,迅雷的活躍用戶數量正在逐漸減少。從會員數量上看,截至2016年12月31日,迅雷會員人數為497萬,而截至2017年3月31日,則降到408萬。

迅雷大數據是口“黑鍋”?

據公開資料顯示,迅雷大數據成立於2016年8月,是迅雷公司投資的公司,旗下有“迅雷金融”、“迅雷易貸”、“迅雷小遊戲”等產品。迅雷公司出資1000萬元,占股43.16%,為其第一大股東。

迅雷大數據在今年1月發生股權變更,迅雷公司占股降至28.77%,並失去董事會席位,最大股東易位為天津市相成科技合夥企業(有限合夥),占股從10%升至30%。

有關迅雷大數據究竟是不是迅雷子公司的問題,竟然也成了雙方爭論的焦點。迅雷大數據堅持稱自己是迅雷公司的子公司

如果“迅雷蜂鳥金融”某一天跑路,作為股東、曾經的“品牌授權方”,甚至是曾經的母公司,迅雷公司自然逃不了幹系。盡管其在公告中聲稱,是於菲涉嫌暗中操作,自己並未意識到已經失去董事會席位。

在炙手可熱的金融行業,迅雷公司這樣的上市公司竟然連股權變更都不知情,確實蹊蹺。一個合理的推測是,迅雷大數據所從事的金融業務或許並不被迅雷公司看好,處在邊緣狀態,近期更有可能產生運營難題。而迅雷公司內部還組建有金融業務團隊,提供金融產品搜索等服務。這次撇清關系,或是迅雷公司戰略性放棄,對於後續產生的擠兌、壞賬等問題不背鍋。

在11月30日,迅雷公司最新發布的公告中顯示,於前段時間到迅雷深圳總部鬧事的部分人員已被警方抓獲。公告稱,根據警方調查,買通不良團隊蓄意鬧事的主要人物是迅雷大數據及旗下子公司員工張文東,主要負責向用戶追債等業務。

而張文東是由迅雷公司的喬琦加入迅雷大數據的,喬琦的上級領導是於菲。在鬧事前一周,於菲曾幫助喬琦向迅雷公司財務申請10萬元“公關費”,並要求把費用直接轉入喬琦的個人賬戶。另據公告顯示,於菲因涉嫌侵吞迅雷集團資產正在接受調查。

於菲“背鍋”?

不久前的“蓄意鬧事”是這次事件的導火索。而不難發現,於菲是該事件中的關鍵人物。

據了解,迅雷公司原高級副總裁於菲是天津相成的最大股東,占比66.67%。除迅雷公司、無線老兵基金以及瑞趣(該企業股東里有疑似於菲的親屬於蕾)這幾個股東外,相成科技和天津葆光是於菲的全資子公司。

不過,在11月22日,也就是迅雷公司發布第一份公告(明確迅雷大數據不屬於迅雷公司旗下業務)的前6天,工商數據顯示,迅雷大數據的董事長由於菲變更為無線老兵基金的鄧延。

今天上午,於菲發表了首份聲明,稱自己於2006年加入迅雷公司,幫助公司解決過許多重大危機。網傳當年快播案發時,正是於菲請來相關領導視察,才幫助迅雷公司躲過一劫。

在該聲明中,於菲稱“(自己)被蓄意抹黑根源於我在玩客幣風險和非法內容過濾兩個問題上,與陳磊的新管理團隊從價值觀到公司運營風險控制等諸多層面分歧嚴重”,並繼續強調了此前迅雷大數據聲明中,玩客幣涉嫌違規等內容。

於菲自稱,“迅雷金融公司與迅雷集團之間的投資協議和業務合作條款,嚴格按照迅雷內部合同審核簽訂流程操作,不存在任何瑕疵。”“關於利益輸送的相關汙蔑,是對公司上市幾年來的合規機制的汙蔑,是對歷任董事們,前任CEO,前任CFO,合規部門和內審內控部門同事們工作的集體否定。 ”

此外,於菲稱負責金融業務是受命於時任迅雷公司董事長兼CEO的鄒勝龍,“(我)從未成為迅雷金融公司的實際控制人,只是在金融公司設立之初,作為金融業務開展的協調人,代理過一段時間董事長職務,代持過一段時間為招募團隊預留的股份,如今已變更給實際運營團隊。”她稱,在團隊招募齊備後,就按鄒勝龍的指示辭去金融業務相關公司所有職務,並不再持有迅雷金融公司的所有股份。

這份聲明最後的結論是,於菲認為陳磊蓄意抹黑,“我本人並未卷入目前迅雷金融和迅雷集團之間的事件中,所有爭論與我無關。 ”

有關這件事,可謂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不過,你會發現,雙方爭執的大背景似乎是一片大好的局面。憑借玩客幣等業務,迅雷公司股價急速上升。而迅雷大數據所處的互聯網金融行業也曾長時間向好。

2017年,赴美上市的中國互聯網金融企業已經達到6家,其中已成功上市5家。憑借現金貸等業務,這些互金企業大多都有極強的營收能力,基本可以躺著賺錢。

一口更大的“鍋”

值得一提的是,創業家&i黑馬發現,除了迅雷大數據已有的金融業務外,迅雷還有“迅雷金融超市”業務。該業務主推金融產品搜索,主要做撮合投資借款人與產品提供方之間的交易。與融360等同樣定位為金融超市的產品類似。

“迅雷金融超市”提供一攬子金融產品搜索服務,涵蓋了理財、借貸以及保險等。在產品設計上,除了提供投資或貸款贈送迅雷會員外,它還提供高額利息補貼等服務。比如,如果購買宜信財富的某款理財產品,你能獲得一個月高達13.4%的加息,年化達23%。而在資產端,其大多對接的是分期樂、拍拍貸等平臺。

創業家&i黑馬未在公開資料中找到“迅雷金融超市”披露的運營數據。

回看整個事件,迅雷公司主推的玩客幣等業務,確實存在違規風險。其股價一定程度上是仰仗比特幣、區塊鏈以及ICO等概念推升。而迅雷大數據運營數據並不漂亮,違規較為嚴重,各項數據量可以說頗為落後。

而在自己的產品下載量每況愈下、互金強監管的背景下,“迅雷金融超市”跑出來的可能性已經不大。

迅雷公司的下一步,該走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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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享單車合並“宮鬥戲”:ofo戴威的執念與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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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享單車合並“宮鬥戲”:ofo戴威的執念與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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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享單車合並“宮鬥戲”:ofo戴威的執念與博弈

2018年,共享單車的戰爭仍將持續。

來源 | 元酷科技(ID:ku_uav)

20天前,ofo小黃車CEO戴威現身北大光華論壇。在近15分鐘的演講中,這位身披紅巾、意氣風發的90後師兄,與在場近千名學子分享了“共享出行革命”的願景,共贏得四次掌聲。

在隨後的對話環節,共享單車“是否被過度投放”被再次提及。顯然,戴威對於這類問題應答自如。畢竟在過往的一年中,對於共享單車的“表面現象”,他已在多個場合回答了數十次,答案可謂爛熟於心。

然而,在座的學子中很少有人知曉:師兄真正關註的早已不是投放,他一手創建的ofo,在內部管理和商業模式上均受到質疑,而一場涉及創始團隊、投資人、股東的“宮鬥劇”正在上演。在這場劇中,人物關系錯綜複雜、權勢利益盤根錯節,事態棘手史無前例且終局難料。

內部的“粗放”管理

在外界看來,ofo和摩拜單車早已進入雙寡頭時代,但雙方的內鬥從未終止。

一位ofo內部人士告訴新浪科技,一年來,公司對多家競爭對手采取了針對策略,涉及市場投放、數據統計、宣傳部署等,“連對外宣傳的融資金額也會斟酌”。

今年6月16日,摩拜單車宣布獲得6億美元融資,創當時行業記錄。7月初,ofo隨即宣布7億美元融資。

“實際上這次金額也是6億”,該人士稱,宣傳7億是為了“壓”對手一頭,以便掛上行業記錄的頭銜。

在經營管理方面,ofo則略顯粗放,在財務方面亦出現過壞賬。

“嫌我們花錢多了,不讓弄了”,參與過ofo活動策劃的公關公司向新浪科技透露,在去年的幾次活動中,ofo公關費用花費了近百萬元,此舉受到了ofo財務方面的質疑,並暫停了該公司的後續工作,“還是當時他們管理得亂,才會導致這樣”。

不久前,有媒體曾曝出,ofo的供應鏈回扣高達每車10塊錢。對於這家號稱擁有2000余萬輛的企業而言,從中可謀取的利益十分可觀。

而在ofo的管理層中,幾名90後奢侈品消費成風,一人擁有一輛特斯拉。雖然特斯拉算不上昂貴,但創業團隊集體高調的案例並不多見,這也讓外界對ofo內部的資金使用情況堪憂。

不僅如此,在此前走訪天津王慶坨鎮時,有工廠曾明確指出,ofo的訂金久未到位,賬期一再拉長,導致已生產的車輛被視為放棄,投資擴大的生產線被擱置,工廠蒙受虧損。該工廠認為,ofo過度擴張導致燒錢過快,最終使得資金運轉失控。

種種跡象表明,ofo這個被資本餵大的巨嬰,在內部對於資金的掌控尚未達到精細化。

“人事方面也不消停,也有集體離職的”,上述人士透露,去年第四季度,ofo內部突然離職了二三十人,“都是招聘進來的,在半個月內全走了”。

幾近崩盤的商業模式

實際上,共享單車從創建之初就被納入了重資產行列,無論是造車還是人員維護,都將花費巨額資金,而依靠押金池的盈利模式始終無法長久。

“ofo在早期將盈利模式想簡單了”,一位投資界人士向新浪科技算了筆賬:從前幾個月的數據看,ofo每輛車每天約被騎行2.5次,按客單價1元計算,每輛車每天獲利2.5元,在一線城市中,多數車輛的使用率較高,若一輛車在每年有250天被騎行,則可創造收益600余元。眾所周知,ofo的單車造價並不高,約在200-300元左右,但其損壞率卻居高不下,這也導致了多數收益會用於人力維護,“所以靠騎行盈利並不賺錢,至少賺的不多”。

值得一提的是,北方冬季騎行人數聚減,而使用率的下降並非與維修率成正比,車輛長久不騎後可能會出現難騎現象,亦擡高了維護成本。

而真正進入ofo口袋的欠款是押金。目前,ofo的押金已升至199元,雖然其不斷推行芝麻信用免押金政策,但在25座免押金城市中,北京地區並不在列。但從多個第三方統計看,北京用戶的月活躍度指數排在前三甲。此舉意味著,北京大量用戶仍會將錢款存入ofo的押金池中。

不久前有媒體曝出,因市場擴張成本高企,摩拜和ofo小黃車資金告緊,已開始挪用用戶押金填補缺口,挪用總金額高達60億元,自行車廠以及公關公司等供應商的付款也均已暫停。雖然兩家企業均進行了辟謠,但均是說“用戶可隨時退押金”,對是否挪用押金避而不談。

而多個城市的職能部門也發布過投訴預警。去年前11個月,深圳市在已受理超過1萬宗關於共享單車的投訴,99%為押金難退的問題。

上述投資人認為,共享單車未來都會走上免押金模式,這也是眾多中小玩家垮掉的主因,畢竟無押金就沒有備用款,光靠騎行的錢很難維持生存。

“在失去押金後,這個1塊錢的小生意根本沒得賺,以前的商業模式走不通,只能四處繼續找錢”,上述投資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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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ofo在海外被損毀,且存在“掃碼不解鎖”等情況。

難料的國際化

巨額融資加快了共享單車在國內眾多城市的布局,但隨著多個城市限投政策是實施,國內布局已趨於見頂,進軍海外是必然之路。

在過往的半年中,摩拜和ofo團隊高舉“中國式創新”的大旗,以補充海外線下場景的說辭不斷進行著宣傳。根據摩拜和ofo的公開數據粗略估算,這兩家目前在全球市場的總投放量達到了1800萬輛,其中摩拜已進駐12國,而ofo進駐了20國。

12月7日,ofo宣布進軍法國巴黎,提前完成20國目標。在官方的宣傳口徑中寫道,“巴黎市場反響熱烈,用戶數在第二和第三周分別實現翻倍增長”。

然而從實際情況看,中國共享單車模式出海後,並未受到國外市場的追捧,至少沒有宣傳中的“火熱”。

新浪科技在巴黎觀察了數天,在主要街區雖可見到少量ofo的身影,但使用者寥寥。在測試的單車中,出現了“掃碼不解鎖”等故障,此外亦有車輛被拆毀的現象。而在德國柏林,摩拜單車目測使用率也很低。

難道,共享單車出海只是噱頭?

ofo顯然否認此觀點。他們認為,部分國家的騎行率低,並不意味著出海的失敗,在新加坡和意大利等一些國家,ofo曾一度登頂蘋果App Store下載量“旅遊榜單”之首,這也意味著海外市場確有需求。

然而投資人卻對出海有著不同理解。

一位摩拜早期的投資人向新浪科技稱,無論是摩拜還是ofo,出海對於品牌的推廣,明顯要高於實際意義,企業的想法無疑是為了更多的融資,“可以描繪出更大的藍圖”。該投資人進一步解釋稱,在有些國家布局共享單車明顯違背了常理。

以歐洲一些國家為例,首先,當地的自行車普及率很高,幾乎人手一輛;其次,單車可以上地鐵,這讓共享單車失去了“最後一公里”的優勢;再次,歐洲人的骨骼寬大,雖然共享單車做了細節改動,但車型較國內無差異,“讓一米八幾的老外,騎輛小車合適嗎?”

最重要的是,移動支付在海外一些國家的普及率遠不及中國,有些國家需要持卡付費,“這是出海的硬傷”,該投資人稱,在車輛進駐時同樣會遇到阻礙,多國對停車區域都有明確要求,隨處停放的便捷優勢並不明顯,“這種出海的商業模式可以實踐,但成本與收益不成正比,只是在融資時講故事會好聽些”。

合並引發的“宮鬥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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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聯席CEO或被否

與出海相反,投資人更關心的是摩拜和ofo的合並事宜,畢竟落袋為安。

而近期的多則消息,讓這場“並”與“不並”的選擇題,變為了一道解答題:滴滴、阿里、騰訊都可能左右答案,而戴威或許是解題的重要突破點。

最先入戲的是金沙江創投董事總經理朱嘯虎,他是ofo的投資人,同時也參投了滴滴出行。

去年6月份,朱嘯虎曾與馬化騰在朋友圈“互懟”,雙方在ofo和摩拜市場占有率和智能鎖問題上產生分歧。三個月後,朱嘯虎開始談論兩家合並,稱“行業格局已定,唯有兩家合並才有可能盈利”。此後,雙方多位投資人公開表達了合並意願。

投資人們的普遍觀點有三:兩家的服務幾乎相同;市場趨於飽和增量減少;資本占有大份額且有重要話語權。

雖然摩拜和ofo均拒絕“合並”,但從新浪科技目前掌握的情況看,ofo方拒絕的意願要遠高於摩拜方。

根據《財新》報道,雙方合並始於騰訊和滴滴的溝通,前者為摩拜第一大股東,而後者為ofo第一大股東,雙方最先就合並達成一致,摩拜的董事長李斌也有合並之意。

“聽說李斌找過戴威,但沒下文”,知情者向新浪科技透露,當時對方曾給出聯席CEO的解決方案,戴威未對該說法表態。

查閱兩家公司的股權架構,可見一斑。

騰訊曾多次領投摩拜,摩拜屬騰訊系毋庸置疑。

而ofo情況較複雜。新浪科技查詢工商信息發現,今年4月,ofo所屬的北京拜克洛克科技有限公司發生過工商信息變更,投資人一欄增加了金沙江創投、真格基金、王剛等9位。

從ofo股權架構中,戴威占比36.02%、滴滴占比25.32、經緯占比10.15%、金沙江占比5.83%。看似戴威的權重要高於滴滴,但實際上,股比架構可以大體分為兩個派系:ofo系和滴滴系。

ofo系中,雖然戴威的股比份額最高,但其他幾名聯合創始人中,薛鼎和張巳丁占比均只有2.39%,而於信只有1.36%。反觀滴滴派系,無論是金沙江、經緯還是王剛,均是滴滴的投資人,本質上屬同一派系。所以,滴滴系的股權要高於戴威,加之在董事會占有兩個席位,身為董事長的戴威存在被架空的可能性。更需註意的是,騰訊又是滴滴的資方。

上述知情者認為,若戴威同意合並,即便出任聯席CEO,從以往的合並案例看,聯席的結果勢必會有強有弱,一方提前出局的案例屢見不鮮,“兩家的資方多是騰訊系的,摩拜肯定占優勢,戴威團隊出局的可能性更大”。或許正因如此,戴威才排斥合並。

戴威也在年底的一次公開活動中明確表態,希望資本要理解創業者的理想和決心,相信競爭是企業進步的原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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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尋阿里做靠山

戴威本人或許深知處境,但他在董事會中尚有一票否決權。

去年11月底,有消息稱,滴滴向ofo派駐的三名高管已經“開始休假”,資方和創業者之間疑似出現裂痕。當時ofo官方回應稱,員工出於個人原因休假,實屬正常。

但截止目前,高管們仍未回到ofo,休假已遠超一個月。

當時,一位接近ofo高管團隊的內部人士向新浪科技透露,滴滴系曾否認了戴威的多條決定,其中涉及新業務與收購等,“董事會層面存在分歧”。

因此,阿里巴巴便成為了“靠山”,畢竟能與騰訊抗衡的,除阿里外別無他者。

有消息人士向新浪科技透露,ofo下一輪融資已完成,投資方為阿里巴巴,該筆金額為10億美元。

“阿里雖然投了ofo,但和戴威的想法也不一樣,各有算盤”。

知情人分析稱,對於戴威而言,阿里的加入主要有兩個目的,首先是制衡滴滴的幹預,畢竟阿里不會眼看騰訊系“獨霸”出行。其次是“新一輪融資”可以緩解ofo吃緊的現金流,這對於打擊“挪用押金”的傳言至關重要,甚至可以穩定“欲申請退款”的用戶。

對於阿里方而言,騰訊在大出行領域已先行一步,其不甘落後,亟待破局。投資ofo後可以攪動滴滴和騰訊的局,但目前阿里尚未進入ofo董事會,融資後無實際話語權,這也讓阿里有所顧慮,“目前雙方正在就進董事會一事磋商,但還沒定論”,知情人稱。

此外,共享單車商業模式作為移動支付的重要場景,對於阿里巴巴和螞蟻金服同樣重要,且共享單車相對高頻,能夠提升軟件打開率和用戶黏性,尤其實行用戶實名制,可以進一步采集用戶數據,最終為打通征信、個人貸款等板塊提供支持。

3、新玩家的變數

戴威的決策是合並中的主要變量,但作為阿里和滴滴,顯然不會讓戴威團隊攪了大棋盤。

阿里方在投資ofo的同時,還多次註資哈羅單車。目前螞蟻金服已成為哈羅單車第一大股東。“阿里對共享單車的野心也很大”,業內人士認為,阿里同時扶持兩個品牌,即便無法得到ofo實際控制權,也不會影響其出行戰略的推進,“借助滴滴和ofo反目的機會,可能會逆轉既定的格局”。

根據哈羅單車的官方數據,其目前進駐了全國150多個城市,投放單車總量約400萬輛,註冊用戶達8800萬。去年12月,哈羅先後獲得兩次融資,分別為3.6億美元D1輪和10億元D2輪。這也讓共享單車行業呈現“新三足鼎立”的態勢。

滴滴同樣留有後手。在與ofo“反目”後,小藍單車被“複活”了。

據悉,目前滴滴已完成對小藍單車的收購,並將派出管理團隊接管後者。但目前雙方在4億元的用戶押金問題上產生了分歧。

不僅如此,滴滴內部也在孵化共享單車業務,內部代號為“海棠”,“滴滴App最近會接入其他品牌的單車,是小藍還是孵化的業務不能確認”,業內人士說道。

共享單車戰爭持續

2017年,在這個共享單車行業被公認的“雙寡頭”年份中,突然產生了變數。

用形象的方式可比喻為:

老大和老二纏鬥已久,不知名的晚輩(哈羅單車)突然變成了老三,已死去的勁敵(小藍單車)突然又“複活”了,要升老四;

兒子(ofo)不乖,老子(滴滴)打算自己幹,不僅領養一子(小藍),還醞釀再生一子(孵化業務)……

2018年,共享單車的戰爭仍將持續。

ofo 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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