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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年底,上海世界博覽會主場館演藝中心進行燈光測試,燈光一暗,LED燈瞬間照亮園區夜空。樊邦弘微微頷首:「這只是開始。接下來還有鶴山與揚州的萬盞路燈,以及多條高速公路的隧道燈…。」 高中叛亂 留污點 三 十八年前,還是高中生的樊邦弘被調查局逮捕,以「意圖動搖國體」的叛亂罪囚禁,釋放後仍被跟監十餘年,親友以為他此生將是一片黯淡;三十八年後,他的真明 麗集團一年生產百億個小燈泡,產品超過千種,占全球一半市場,二○○九年營收超過新台幣六十億元,中國大陸媒體封他為「燈帝」。 從叛亂犯到全球燈帝,樊邦弘用「荒謬!」形容自己人生。 在花蓮高中讀一年級時,樊邦弘對馬克思主義產生興趣,在校內做壁報、開讀書會,卻被學校開除。熱血的他轉到台北念高中,加入社會主義青年會讀書會時,被調查局逮捕。 蹲了二個月政治黑牢,樊邦弘連高中學歷也沒有,隔年咬牙拚上世新編採科。 畢業後,他雖然考上中央新聞通訊社,卻沒被正式任用;轉找私人公司工作,前腳面試完,後腳調查局就上門問話。 代理燈飾 賺桶金 悶了二年,一個電視節目經理見他英文不錯,找他代理美國Tivoli燈飾,沒想到二個月後公司因股東意見不和而歇業。 樊邦弘接下代理權,到各舞廳兜售舞台燈,三萬元成本的燈賣給米高梅舞廳收了十四萬元。「那晚我樂得睡不著,那盞燈簡直指出我的未來。」他將燈泡嵌進透明水管發明「水管燈」,可任意彎曲作舞台造型,拜一九八○年代台灣舞廳大好之賜,樊邦弘累積第一桶金,成立真明麗。 「舞廳的生意看似利潤高,實際上黑道橫行,錢有一半收不回來。」樊邦弘轉做外銷,一口氣下了二百萬元訂單,貨品卻全堆在倉庫沒人要。又曾為了要代理一家荷蘭燈具,進了三萬美元的貨,但遭人仿製,價格殺到四分之一,再次陷入絕境。 在台四處碰壁,樊邦弘到海地、曼谷設廠,卻都做不起來。 娶得嫩妻 始出運 三十三歲最潦倒時,經人介紹認識二十二歲、當行銷業務的翁翠端。「我是政治犯,生意屢次失敗,誰敢跟我在一起。」樊邦弘大笑:「她年輕,不怕,那時我真是衰到『連鬼都怕』!」 「因為我不是鬼是人啊!」翁翠端不服輸接口:「那時做燈飾的人江湖味重,他卻老實,只是老得像二個孩子的爹。後來才知道是被失意折騰成這樣。」 說也奇怪,結婚後樊邦弘運勢直線上升。當時壽命只有數百小時的傳統燈泡,仍占大半市場,迷你鎢絲燈泡壽命雖長,價格卻是三十倍。「我覺得迷你鎢絲燈泡一定是未來主流。」 而當時台灣工資開始飆漲,一九八九年樊邦弘賣掉房子,帶著一千萬元與妻子到廣東鶴山建立生產基地。那是六四天安門事件同年,許多台資與外資都裹足不前,樊邦弘卻說:「正因如此,當地政府給我很多方便。一到大陸,生產成本馬上降七成,留在台灣的人怎麼打得過我?」 垂直整合 建帝國 當時真明麗以組裝為主,無法自行生產迷你燈泡。樊邦弘找來擁有核心技術的光鴻電子,讓出五成股權合夥經營。光鴻有技術、真明麗有下游通路,雙方密切搭配,迷你燈泡產量從每月百萬顆迅速成長到千萬顆。 「中國大陸就是強在他們的積極性跟學習力,不然怎麼會發展出山寨機這種東西呢?我一定要做大,才不會被追上。」曾經因為商品被仿製而瀕臨破產的樊邦弘,在大陸更有危機意識,他打算五年擴充五倍產能,卻嚇到合夥人,光鴻決定分手,樊邦弘很乾脆用現金買回股權。 他 堅持擴產計畫,連鎢絲都自行生產、買塑膠原料自己拉銅線包塑膠成為電線,規模大到一度成為台塑外銷塑膠粉到廣東省的前十大客戶,打造出燈飾垂直整合帝國。 這個龐大帝國每年成本下降三成、報價下調一至二成,用殺價戰術不斷擊斃對手。二○○○年,真明麗在全球裝飾燈泡的市場占有率超過五成,成為全球最大的裝飾 燈泡廠商。 良率嗆聲 百分百 在燈飾界打滾二十年,樊邦弘清楚,改朝換代正是最易乘風而起的時機,他說:「當年迷你鎢絲燈泡是傳統燈泡價格二、三十倍時,我就開始做,等價格殺到三倍時,就全面取代傳統燈泡;LED價格只要降到迷你燈泡三倍,就會全面取代。」 樊 邦弘決定跨入LED照明,起初只買現成LED取代迷你燈泡,但價格壓不下來,他複製迷你鎢絲燈泡的一條鞭經驗,自己設晶圓廠、作封裝,再製造成下游的照明 或裝飾燈成品。由於全球晶圓短缺,樊邦弘回台灣發行TDR,募集二十億元資金增設十五台磊晶機,以一二•九元掛牌,二月初價格為一三•六元。 LED 同業不以為然:「台灣LED廠五○%產能是能做背光源與LED電視的高亮度LED,良率非真明麗一蹴可及。」樊邦弘回嗆:「亮的LED拿去做照明,不亮的 做聖誕燈,良率根本是百分之百;自己做自己用,可以簡化規格,不像一般LED廠要依照客戶需求,搞出幾千幾百種規格,浪費成本!」 霸王柔攻 蓋酒店 樊邦弘既有霸氣也懂得柔軟,真明麗來往的客戶超過四千家,他二○○五年乾脆建了一家六十間房的酒店,免費讓客戶住;接送客戶的車隊有三十部,司機二十餘人,為的是讓客戶住進真明麗,接受量身訂做服務。「只要他們住進來,通常都逃不掉了。」翁翠端笑著說。 他又在全中國大陸各城市設立二十五個服務處,教客戶如何安裝布置及售後服務。這種做法讓真明麗在價格之外,又具備附加價值,也才能在上海世博及中國大陸的四兆元「十城萬盞」(十個城市裝設一萬盞LED路燈)計畫搶得先機。 當年那個熱愛馬克思的少年,從被監控的叛亂犯,繞了一大圈卻在社會主義的土地上,建立起龐大的資本主義燈飾帝國。「如果當年有其他的路,我一定不會做這行啊…」回首過往,樊邦弘喟嘆地說:「人生就是這麼荒謬跟不可理喻吧!」 真明麗 就是門牌 真 明麗的地址只有「廣東省鶴山市共和鎮」,沒有路名,更沒有巷弄號。車行高速公路轉下共和鎮交流道,一望無際的荒野中矗立著一千畝的廣大廠區。樊邦弘在一個 只有2千人的小鎮打造廣達一千多畝的生產基地,光是工人就有當地人口的6倍多。「真明麗不用門牌,真明麗就是共和鎮。」司機說。 荒蕪中的帝國要維持也辛苦,一切都得自給自足。翁翠端說,初期常有北方來的搶劫集團打劫員工,等公安趕到時劫匪早就搶完閃人,真明麗只好組織自衛隊捍衛帝國安全,以暴制暴才制止惡行。 樊邦弘小檔案 生日:1953年9月12日 學歷:世新編採科(三年制)畢 婚姻:妻翁翠端,育有5女 經營哲學:規模做大、薄利多銷 後記 90年代,樊邦弘到大陸發展後,曾跟從前的戰友陳映真會面。一開始,他拿出託妻子千辛萬苦從香港帶來的2本《壹週刊》,說:「你不要辦什麼《人間》雜誌了,讀讀這本吧。要先迎合市場口味,賺到錢,再談思想。」 沒想到陳映真勃然大怒:「這浪費資源!是垃圾!」把《壹週刊》往垃圾桶扔,現場一陣尷尬,2006年陳映真在北京中風,2人再也沒見過面。 20年,讓當年的2個戰友思想走向2個極端。只是,本刊老闆應該沒料到,《壹週刊》會成為2位熱血馬克思信徒的嫌隙主因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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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去年以來,光明食品集團的名字頻頻出現於全球很多食品企業的競購名單之中,最近的對象,則是法國酸奶品牌優諾(Yoplait)。只是這一次,也有些出乎光明自己的意料。
3月2日,外媒援引知情人士的話稱,光明已成為優諾50%股權最高出價者。而在一個月前,光明將競購優諾的消息就被法國媒體爆出,當時的消息稱,光明所提出的收購價居冠,約為17億歐元。
「這是他們(國外媒體)在炒作!」3月2日,光明食品集團一位高管告訴記者,競購優諾一事尚未經過集團層面的討論,更談不上有什麼報價。
但他同時表示,旗下企業「可能」有與優諾進行過接觸。而另一家傳聞中的競購者——國內企業蒙牛,也對競購一事不置可否。蒙牛副總裁姚海濤僅回覆稱處於年報「靜默期」。
「被競購」優諾
優諾是全球第二大酸奶製造商,僅居於達能之後。其有半數股權是由法國私募股權公司PAI Partners和農業合作社Sodiaal持有。去年9月PAI Partners聘請銀行尋找其手中股權的買家。
此後有消息稱,瑞士雀巢(Nestlé SA)和美國通用磨坊(General Mills Inc)等多家企業加入競購優諾。報價約為16億歐元(合22億美元)。
2月初,來自外電的報導稱,光明食品集團所提出的收購價居冠,約為17億歐元。優諾酸奶的兩大股東則在上月稱,共有包括法國公司和外國公司在內的9家企業提出指示性收購要約。
對此,上述光明集團高管表示,集團層面尚未與優諾進行過接觸,也沒有進行過競購前的盡職調查,因此,報價一說並不屬實。
「現在他們什麼都扯上中國企業,可能也是希望國內企業能夠去參加,覺得我們資金雄厚吧!」該高管頗有些無奈。
在去年和澳大利亞糖企CSR的談判還無結果之時,光明集團副總裁葛俊傑就曾告訴記者,儘管收購還未成行,但光明在全球範圍尋覓糖業資源的意圖已經被顯現,已有當地甚至南美的企業向光明發出了邀請。
光明併購牌
該光明集團高管表示,儘管集團層面尚未討論,但不排除旗下企業和優諾有過接觸。
「如果有可能,光明肯定會想要收購(優諾)的!」長期關注光明的上海壹言商務諮詢公司首席分析師湯誌慶表示,光明旗下的乳企光明乳業核心業務就是以酸奶為主,未來發展也會偏重這一塊,收購優諾對其業務有促進作用。
此前優諾也曾一度進入過中國市場,並以高端形象出現。但是鑑於當時定位高,在酸奶的市場都尚未做大的前提下,高端產品難以為消費者所接受。在這種情況下,2003年,優諾黯然退出中國市場。當時,一起退出的還有卡夫、帕瑪拉特等國際品牌。
但湯誌慶認為,經過近十年的發展,在中國做高端酸奶的市場已經成熟。一旦光明收購優諾,將使得其產品由中高端往高端延伸。「光明和優諾在目標人群和市場定位上有互補性。」
除 了產品上的互補,光明收購優諾還有更緊迫的一面。在湯誌慶看來,光明乳業目前正處於一個尷尬的地位:內生增長有限。過去三年,光明的業績增長主要來自於常 溫奶,但這是因為此前光明在該產品上的投入不足,因此屬於補償性增長。但三年過去,依仗常溫奶大規模增長不太可能,光明必須找下一個增長點。而目前看來, 光明還沒有明確方向。
「在未來沒有主力增長產品的情況下,通過收購合併報表做大是最好的選擇。」湯說。
優諾也表示將在挑選收購方時會考慮到優諾未來的市場開拓計劃,尤其是針對中國、印度及拉美這些該品牌尚未涉足或佔有率很小的市場。
除 了優諾之外,光明的收購步伐還在繼續。去年12月28日,水井坊發佈公告稱,公司將其持有的四川全興酒業有限公司40%的股權及其相關權益轉讓給光明食品 集團旗下全資子公司上海市糖業煙酒(集團)有限公司,轉讓價格為4715萬元。而上述高管表示,光明下一步的目標是獲得全興的控股權,「還在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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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教育上市,坊間有個頗負面的說法:公司先前不惜舉債派息,然後借上市集資來還債。整個行動,其實是「明益」舊股東。
也有說,教改令兩次公開試合而為一,補習市場將急劇萎縮,上市,是趁收爐前撈一筆。
有沒有哪麼悲觀,言之尚早。更準確的估計或許是,教改對補習市場來說,有辣有唔辣,上市就是攤分不明朗因素的最好方法。
少了一次考試,市場不一定縮小。新學制下,添了許多新科目,有一些,從前聽也沒聽過。父母不懂教、沒空教、教了不安心,惶恐了,就回到補習社來,尤其一些主力操卷、貼題目的補習社。
從前,不合格才補習,要應付公開試才補習。今日,有些孩子自出娘胎便補習。有人的地方,便有補習。公開試少了,補習的人卻愈來愈多,年紀也愈來愈輕。
孩子年紀小,補習社的選址就未必處於人流旺的地區,反而依附屋村屋苑而生,租金也相對廉宜。
上述這些,都是機會。但,隱憂是甚麼?
小孩子的補習,「托兒」成分重,功課輔導為主,師生比例不能太大。相較於幾百人一起看投影的操卷特訓,成本效益望塵莫及。再者,由一個大中心轉戰較偏僻的地區,租金下調了,但分店散落,人手支出卻增加了。一來一往,賺蝕也未可知。
更核心的問題是,制度改,牌局變,以往的贏、輸家重新洗牌,混沌期至少延續至明年第一屆文憑試之後。今日的長勝將軍,不一定是將來的贏家,不如先攤分風險才賭下去。
進軍國內,又行麼?可能。但那是個更大的未知之數。
教改的震盪,逐步浮現。補習社上市,看來不過是各界摸底探路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