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數的最好的公司帶來絕大多數回報,而少數的最好的基金又掌控著這些少數的最好的公司。
“大聲宣揚好的,偷偷埋掉死的。”
哈佛商學院的高級講師 Shikhar Ghosh 這麽評價 VC 這個行業的從業者們。
他曾經研究過超過 2000 家被 VC 投資的初創公司,其中有40%的公司以倒閉告終,而如果站在 VC 回報的角度,有95%的公司都沒有帶來應有的回報。
Cambridge Associates 是一家投資 VC 的咨詢機構,他們也曾經做過一個統計,就他們所說,3%的 VC 公司最終獲得了95%的行業回報,而且這頭部3%的基金並不會隨著時間而有太多改變。
這首先說明投資本身就是一個極其具有頭部效應的事情,少數的最好公司帶來絕大多數回報,而少數的最好的基金又掌控著這些少數的最好的公司。
同時又說明,投資是一個具有極強馬太效應的事情。人脈、資源、track record、經驗、判斷力等等,這些大概率都是隨著時間增長而增長的,而且是做的越好,exposure 就越好,就反過來越有成長的機會。
比如今年國內投資的大風口有兩個,上半年是直播,下半年是自行車,而朱嘯虎自己一個人占了映客和 ofo 兩個項目,趕上了 VC 屆的半壁江山。再加上之前的餓了麽,滴滴,小紅書,不得不讓人問一句:
“為什麽總是朱嘯虎?”
這當然一方面取決於其對行業和人的判斷力,但另一方面就是馬太效應的影響。朱嘯虎投資的公司風格都異常明顯,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首先市場規模大,第二可複制,可非線性的高度複制,第三個可防禦”。
從餓了麽、到滴滴、再到 ofo,這些項目都是找到了一個巧妙的切入點,借著大的潮流,撬動了整個行業,這個行業還必須得是影響到所有消費者的大行業。此外,這幾個項目還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執行力和規模效應的作用,遠大於技術或其他壁壘。或者換句話來說,這一切都是套路。
上次我去給 DCM 的合夥人 Hurst林欣禾 做訪問,他一直強調 DCM 在投後上對已投企業做出的幫助是最大的:“作為投資人,我們對業務肯定不如創業者自身清楚,但我們每天的工作就是投融資,這塊我們肯定是最懂的,所以投後能幫上最大忙的部分之一就是幫搞錢。”
而對於規模效應為主的企業來說,融資節奏和金額就是一切,團隊只要學習能力能跟上,誰拿到的錢多,大概率就可以把其他人甩在身後。所以朱嘯虎在其選擇的方向上能起的作用就無比之大。
就是因為馬太效應的存在,朱嘯虎個人已經變成了一個幕資品牌,他投出越多的明星案例,往後就有越多的基金認可他投資的標的,那他所投的企業就越容易拿到下一輪,也就越容易在規模效應和資本募集的遊戲中勝出。
“最終的成功者,未必能力有多強,很多時候成功是因為在正確的時間點上站在了正確的風口上。”朱嘯虎如是說。
而我一個朋友對朱嘯虎的評價也是相當經典,她說“朱嘯虎已經是一個有自造風口能力的投資人。”這就是一種馬太效應的大成。
從藍湖資本出走的胡博予既在金沙江跟過朱嘯虎又在 DCM 跟過林欣禾。所以你會發現他的投資方式也有些類似的痕跡,比如其對於美菜的投資,就是在一個大賽道上,選擇一個有足夠大 upside 的事情,借助資本美菜快速沖到行業第一位,後續的接盤俠自然接踵而來。
所以,要做大事情,首先要舉一面大旗。為什麽過去造反的人都要拉個皇親國戚,找個名正言順的名義?本質上也是一樣的道理。
做投資有幾個心態上的不同境界:投到項目,投到能拿下一輪的項目,投到能退出的項目,投到能成為獨角獸的項目。很多剛入行的人停留在第一層,有些經驗的在第二層,一些老將在第三層,而只有有足夠大野心的才在最後一層。
比如愉悅資本,專註於車房等領域的投資,這本身就是會持續出獨角獸的賽道。所以其有機會投資蔚來汽車,又領投了 Mobike 的A輪融資。
又比如熊貓資本,作為一家專註早期投資的新基金,敢一反常態的在 B 輪去領投 Mobike,最終在市場下行之中闖出來了一點名堂,這個 credit 也是一定要給他們的。
畢竟,VC 經濟學中各種已有數據已經表明,只有獨角獸才能成就一只基金,而新基金要出頭,要更有自己的標簽,要冒更大的險。
愉悅資本專註於車房領域,是讓專業度和人脈資源等的馬太效應能夠在垂直領域發揮到極致。而熊貓資本敢於豪賭,也能讓基金品牌未來借勢馬太效應而崛起。
投資是講運氣的。但運氣和能力也是相輔相成的,越早運氣好,就越早能接觸到更好的資源,而讓自己變得更好更有準備,這也是馬太效應的另一種體現。
作為 14 年入職的這一批 VC 從業者之一,我和其他人趕上的是 O2O 的尾巴、不怎麽容易快速出頭的互聯網金融、有史以來坑最多的 B2B、虛無縹緲更多存在在概念中的消費升級等等所謂的風口。
和我同儕的這批人里聰明人極多,但到現在為止有實在成績的還不多,我覺得時間不夠是一方面,運氣更是在其中起了決定性的作用。10年-12年進入 VC 的那一批人,現在多半事業有所成,甚至有所大成,因為大勢如此。
比如社交平臺的際遇是就是五到十年一遇的,移動浪潮成就了三年上市的陌陌,而陌陌又成就了經緯創投最年輕的合夥人王華東。我相信,哪怕王華東對社交再有研究,也很難在這兩年的市場中有所建樹了。(萬一哪天 VR 平臺真的崛起了,里面一定有一大波社交平臺項目是出自經緯、出自王華東之手,這是王華東和經緯的馬太效應。)
我在 為什麽“持續賭小概率事件”的人才能成功?這篇文章中總結了那些最成功的公司都是隨著科技浪潮而紮堆成立的。其實,基金也是一樣。經緯中國成立於2008年,創新工場成立於2009年,真格基金成立於2011年……經緯最早的時候廣撒網布局移動互聯網,還曾經被人詬病,後來事實證明了其正確性。而至今在圈內,很多人對真格基金的投資方式仍然有正反兩面不同的看法。
華創資本合夥人熊偉銘曾經在知乎上發文提出過一個有意思的觀點:
徐老師壓根兒就沒按照傳統的 VC 計算方法來估算回報(比如我們一般只能用管理費來支付各種雜費,包括針對創業者的營銷),但徐老師是在用這個基金計算市場費用的 ROI:
假設一個億的總盤子(忘掉管理費吧,少的可憐),天使階段能有10%的項目最後實現退出就很了不起了,那麽這 1000 萬投到了當年的蘭亭集勢、聚美優品等公司里面去,剩下的所有投資其實都是真格基金的營銷費用,只不過,這些營銷費用並不是贊助各種大會,而是贊助各種創業者。
只要這個創業者確實有些獨到之處,這麽廣泛的撒網使得徐老師基本上覆蓋了 GDP 里面的所有行業。這些創業者反過來成為真格基金的推廣大使,帶來大量的創業者『流量』。所以真格從來不做行業研究,只關註創業者自身是否有出成績的潛力以及帶流量的能力(意見領袖)
所以,真格最終不是在投資某個項目,而是在投資“早期創業”這個市場本身,如果看準了天使期項目會火,那麽去撒錢到整個早期投資市場,大概率也是能夠得到足夠多的回報。這是已經把馬太效應運用到整個行業。
但這種投資是有很強的時效性的。為什麽創新工場和經緯去年開始就從早期投資向 B 輪甚至更後期轉?就是市場環境變了。而真格今年上半年還仍延續了幾年前的投資風格,到最近才募集了一只成長期的基金,是否投資策略轉變的速度略微滯後?這可能要幾年後才有答案了。
接觸投資這個行業越久,我就越相信:人不能和市場鬥,人能做的最多是讓市場早來半年,或者晚走半年。但該來的總會來,該走的總會走。
西雅圖資深投資人 Jon Staenberg 談創業投資。
本文系經緯創投(微信ID:matrixpartnerschia)編譯自techcrunch.com,由經緯創投授權i黑馬發布。
無論是創業者,還是投資人,大家都希望在下一個十年,下下一個,乃至更長久的未來里實現價值,無論是商業意義上的還是更廣闊維度上的成功。
在當下的市場里,回歸紮實的長期運營和盈利,是生存的要訣。優秀的人總是對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楚,同時又保有一些好奇心和“天真”。比如投資人要明白一個公司成與不成 99% 都在團隊本身,投資人的作用是他們背後的軍師,運用經驗及思考,幫助創業者去做戰略上的討論和梳理,以及為他們提供高效優質的投後服務,幫助他們找對人,找到錢,打好仗;而好奇心和天真則是說在一個比較長期的角度,去看到未來的趨勢,敢於做出決定,以及有一些情懷。
今天的文章是 Capital & Growth 的編輯 Jasper Kuria 和西雅圖資深投資人 Jon Staenberg 之間的訪談。我們覺得他在投資人與創業者的關系以及面對當下市場的心態等方面分享了一些不錯的觀點。歷史的尖峰時刻總是需要太長的醞釀時間,每一樁影響深遠的事件亦需要一個發展的過程—— “我們正生活在一個難以置信的時代”。以下,Enjoy:
01
吉爾·佩奇那(天使名單中排行第一的天使投資人)說他意識到一件有關於投資的事,就是他對結果的控制是多麽無力,你也有相同的感覺嗎?
當然。我很清楚,大多數投資人總是裝作他們貢獻了許多價值和專業知識,事實上他們並沒有。我的價值就在於和創始人保持了足夠好的關系,所以一旦事情進行得不是那麽順利,他們會第一時間告訴我。然後我會打開名片盒,去聯系能提供幫助的人。
一個投資人能增添什麽價值?幫助雇用、解聘、業務拓展和融資,以及在不多見的情況下,還能提供一些指導。但是如果你問大多數投資公司,它們的投資人有多少會真正參與企業的運營,幫忙撥動“指針”?大多數公司會告訴你沒有多少投資人會這麽做。
貢獻價值是我一直在考慮的一件事情。我如何才能成為一名更好的董事會成員?我如何才能了解一個特定的領域和生態系統?在哪一領域我要更加深入?這一切都很難得出結論,因為如果你不持續更新,你就會變得落後。在這個層面上說,大多數人都是陳舊過時的。如果我能坦率地說出企業的一些小小成功是因為我的支票以外的一些幫助,沒有什麽事情比這更能讓我感到高興。
02
專家們都在描繪一幅創業公司在短期內會變得非常蕭條的景象。你對此有什麽想法?是什麽導致了這一情況的出現?
你知道,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新聞評論。這全取決於你的時間跨度。如果我們討論的是下一年的蕭條和寒冬,這絕不是我的時間跨度。
我已經入行 30 年了,人們總是跳上船,預測行業趨勢。我們已經有了一個5~6年的繁榮發展期,所以會有所衰退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我傾向於去看未來十年或二十年。像他們說的一樣系好安全帶,但是如果你的目的在於長期發展,那麽還有很多很好的機會。關於我們能玩出什麽結果,我真的很期待。
03
對於在如今充滿挑戰的時代下正費盡力氣融資的創業公司,你有什麽建議嗎?
有,而且很簡單。如果融資困難,去尋找不必融資的辦法——獲得盈利。
這個準則是非常健康合理的。很少有公司能夠高速發展到允許它們在短期內放棄盈利的地步。不管它是 Facebook 還是 Youtube,很多人都錯誤地把那些例子當做標準和規範。
我想加入一個能有很大增長的公司,但是搞清楚你的商業模式真正是什麽也非常重要。我不會投資給那些光說自己要獲得 1000 萬用戶的公司。
04
讓我們談談獨角獸。有些估值過高的公司會突然修改他們的估值。如果你是這種公司的一名早期投資人,你會為此而抗爭嗎?
以下是非常實際的答案:我不是一個基金而是一名天使投資人。我沒有這個分量來抗爭,但我對人為地去擡高估值的行為非常反感。
市場會說話,它是健康的體系。只要早期投資人沒有完全耗盡精力,他們就應該對公司的價值有清晰的認識。
05
風險投資人說他們正在尋找 100 倍的回報,因為這才是一個投資基金里促使指針轉動的東西。作為一名天使投資人,你尋求的是相同的回報率還是會很樂意加入中型高利潤的企業?
每個人都這麽說,但是有多少 100 倍的回報是真的?我從事這一行業很長時間了,可以說,沒有多少 100 倍的回報是真的。
和基金不同,我沒有流動性、時機和需要 100 倍回報的壓力。如果我能持續地得到5倍到10倍的回報,我會一直做下去。
如果一個創業者告訴我:“我們將會銷售一年,你會得到雙倍的錢”,這才會真正成為一個好的內部收益率(Internal Rate of Return,簡稱IRR)的結果。
但是如果這是唯一的道路,否則就會閉門歇業,這樣是行不通的。我要的期權風險的確切數目,這不僅意味著公司可以賣的出去也可能意味著公司壯大到可以上市或者和其他公司合並。
06
預言一下未來吧。你覺得什麽產業將會發展壯大,產生巨大的投資回報?
我不想和大家在虛擬現實、大數據、無人機和健康產業里競爭。我有企業背景,我感興趣的是雲技術將如何改變企業。對食品科技我也同樣懷有興趣,投資了食品配方公司Kitchen Bowl。我為科技和食品的結合以及像“如何供養地球上的 100 億人口?”這樣的問題著迷不已。
有一句棒球界的俗語:“專找對方的空子打”。長久以來我都這麽做,明白下一個大事件不會像人們期待得那樣很快發生。因此,我很樂意放棄 100 倍的回報而要那些更加肯定和近期項目的10倍回報。
07
一個創業者或者公司向你推銷時,什麽會讓你感到反感?
當我遇上向我推銷自己的人時,我要弄清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他們的銷售人員有多好?
對我來說,無論是為了賺取資金、顧客還是為了雇到優秀的員工,這一切始終都關於某種形式的銷售。然後就是基礎:你最好了解市場,有激情和在必要時能夠脫離原設的腳本。
創業者在向投資人推銷的時候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大多數投資人會給你開放式的答案。(我被評價為比大多數人都要誠實的投資人。)他們會說:“這看上去很有趣”或者“讓我隨時了解你項目的更新進程”。我傾向於讓人們知道他們的項目是否可行以及為什麽對我來說不行。
08
你認為創業者是否應該在和投資人見面的第一次會議中表現得更加強硬以獲得一個確切的答案(而不讓投資人保持開放式)?
這取決於你認為你的時間有多麽寶貴,但是我會告訴你的。如果我是那個投球的人,我需要知道我該站在哪。如果你的時間對你來說並不寶貴,那為什麽對我來說就是寶貴的?作為一個投資人,我希望創業者可以問我這些難以回答的問題。
09
如果你來挑一個決定創業是否成功的最大因素,它會是什麽?為什麽?(馬克·安德生說是產品的市場契合度,比爾·格羅斯認為是時機,丹·列維坦相信這個關鍵因素是團隊)
實際上我不認為只有一個因素可以決定創業成功與否。馬克·安德生有相關的產品背景,所以他從產品的角度來看這個問題。那比爾·格羅斯是做什麽的?他就在一個時機產業之中。
其他風險投資人可能會說這和團隊有關,因為他們非常社會化和善於與人交際。這是你眼鏡的實際濾鏡。這就不只是一個因素。每一個單一的因素都會產生影響。如果只能說一個因素,那就是一個簡單的生意!
10
你還有沒有一些零星的想法或者建議可以對創業者說的?
我們生活在這樣一個難以置信的有趣時代。
變化的速率正在爆炸式地增長,沒有比現在創業更加簡單容易的了。世界接受新的商業模式的意願也空前高漲。我想要鼓勵更多人來創業,我對在創業領域看到更多變化尤其感興趣,無論是性別還是種族方面的變化。如果這些群體中有任何人在尋求建議或指導,我非常樂意和TA見面。
投資是一種方式,實操是一種方式,FA 又何嘗不是。
回複:
1)至少要在行業里做10年、20年才能真的看透?
這個觀點本身我是贊同的,但為什麽一定要是連續的10年、20年?而且尤其是對於我所說的“年輕人”來說,10年實業經驗,加上10年投資,我認為大概率是比20年投資來的更有益。更何況,我完全可以2年投資,5年實業,再來20年投資?
我覺得不管做任何事情,最重要的根本都是找到事物的本質,投資是一種方式,實操是一種方式,FA 又何嘗不是。投資是我長久來說最喜歡的事情(我甚至不用把投資當做一個工作或行業),那拉長時間維度來看,我就要做更多有益的事情來補足。引用一段類似的話來表達我的這個觀點就是:
“你 plan 自己的 career 時,要給自己足夠長的時間,比如10年。然後再想,你要成為這個領域最 top 的 3-5 個人,你需要有什麽樣的經歷?”
那麽我個人的觀點是,作為一個沒什麽行業經驗的年輕人進入 VC 行業,連續做10年、20年,並不是對這個問題最優概率的解答。
2)VC已經是很理想的職業了?
VC 已經是很理想的職業了,優點很多人都講過了。能做 VC 本身就是上了快車道,做出暫時離開的選擇也是我個人的問題。我習慣性地追求極致的成長曲線,對時間投入產出比的要求甚至有些偏執,所以希望做的每一個選擇都能效益最大化。雖然有的時候結果可能不是這樣,自己也經常會吃虧。比如可能對於很多人來說,經歷一個行業的低谷確實是能學到特別多東西的。所以這個選擇和理由其實都是很個人化,讓很多人感到不舒服,我覺得也很能理解。
總的來說,我還是在對人生做發散的階段,而人生確實是需要收斂的。這點是我自己總反省,並且要努力去矯正的。對於那些已經在行業內很多年,哪怕是應屆生進來,但有很好的悟性和起點,做好了準備,並且願意一直做 VC 的人來說,我其實真的很羨慕大家。
3)真正懂投資的都不是靠運氣?
我覺得理論和邏輯框架是異常重要的,而很多時候這些東西又來自於經驗。但我也是一個更多強調大勢、而不是個人能力的人。個人能力很重要,但不能抵抗大勢。
所以,我覺得真正有經驗、有理論、有框架的人,所做的事情是在運氣來臨之時,盡量無限大的去放大抓住趨勢的概率,但概率再高,最終也離不開運氣和勢這個基礎。
4)銷售導向和信息不對稱在所有行業都存在啊?
是,類似銷售能力、溝通能力、邏輯思考能力等這些看似最基本的能力,會在職業發展的後期越來越重要,反而很多 hard skills 的重要性會越來越低。
銷售導向和信息不對稱本身不是問題,問題還是我所要說的“年輕人”這個群體。在人生職業生涯的初期就接觸非常重的銷售導向的事情和依靠信息不對稱的行業,是否是好事?
換一種角度來說,最近李笑來在知乎上做了一場12萬人+的知乎 Live,但你要知道李笑來以前不是混知乎的啊。知乎里自己養成的大v,到了真正要變現的時候,反而做不過外部的了,這是為什麽?
對於投資行業也一樣,如果一開始就在行業內去積累人脈、獲取信息,有時候收益效率和質量不一定最高。你可能會發現,自己連續做了五年 VC,積累的很多的人脈和信息,最終卻不如一個做了三年實業又讀了兩年 MBA 再進入行業的人好。當然,這肯定是因人而異的事情,但這個現象是我自己一直在思考的。
所以,我不覺得銷售導向和信息不對稱是不好的,關鍵是如何更好地掌握時間、鍛煉自己、和利用行業特點。
5)看完文章不想做VC了,或本來想做又不想了?
我個人本意當然不是站在很多 VC 從業者的對立面,在上面文章里,我只提出了問題,沒有給出解答,這是不好的地方。對於仍然在做 VC 的人來說我覺得仍然有太多可以做可以學習的事情。從一個只從事過不到兩年 VC 經驗的人來說,如果我繼續做 VC,我:
第一,會在投後上下更多功夫,和創業者走得更近,這也是一種能深入了解行業和實操的方式。
第二,做更多行業研究,讀更多書和國內外的博客,多鍛煉自己的思考能力。
第三,去反過去看更多過去 deal 的資料,尤其是當時的 DD 報告、財務模型和過會討論紀要等,再比對現在項目的發展,這些東西是我覺得最能快速學到投資精髓的事情。
第四,更多地紮到垂直行業內,和行業內的人接觸,而不只是一周聊多少個 FA 推來的案子,制造一種虛假的忙碌感。真正和行業內的資深人士建立聯系,這點是我覺得自己當時做的最不好的地方。
第五,自己多研究下募投管退的各個環節,把很多法律知識等補足一下。
而對於還沒有做 VC 的人來說,其實我覺得 VC 主要是給我打開了一個開關。讓我能夠自我驅動、能夠更好地逼迫和鍛煉自己去 social、能夠更有效地利用時間、能夠嘗試想的更深更有商業邏輯,而這里面有很多地方都是不做 VC 也能督促自己的。多鼓勵自己出來和人聊天,去嘗試接觸那些你本來以為自己接觸不到的人,這可能可以是你的第一步。
6)跳來內容行業,不擔心之後內容行業也走到尾聲?
有人說我進入了內容行業,未來內容也會進入尾聲和低谷。這點我不認同,我是覺得內容早就已經在尾聲和低谷了。從供求關系的角度來說,信息爆炸讓內容存在的價值不斷降低,也讓內容生產者越來越難。
而且內容的主要問題是,生產者和接收方是單向的連接關系,這種關系是不穩定又難以壟斷或激活的。而很多人都在講做社群,本質來講其實是把這種單向關系變成了雙向,這樣就更容易產生信任和品牌,這在傳統媒體時代是很難做到的。再進一步,如果能把雙向關系變成網狀關系,也就有了網絡效應。
從商業理論來講,這是一個必然的趨勢,純做流量會越來越難,很多靠負面、黑人和八卦搏出位的信息更是瓶頸嚴重。所以從單向到雙向再到網狀關系會是我未來不斷嘗試和摸索的事情,我也願意不斷把我所做的事情和背後的思考分享給大家。
其實,創業公司死亡是絕大概率的事件,所以我一直抵觸很多人以預測和評價創業公司的失敗為榮。本來就是99%會發生的事情,有什麽好預測的呢?最有本事的人其實是那些能預測到成功公司的人,所以還是希望大家多以站邊和贊揚創業公司為榮,這才是最有種的。
思考
1)我在一個公開的平臺上,太掏心掏肺的分享很個人選擇的事情,討論一個因人而異的問題,並不夠客觀,這不好。
2)我把一個人群臉譜化了,一不小心“代表”和“評價”了很多人,這不好。
3)我總結了一些其實大家都有感知的問題,並且沒有給出什麽 insight 或解答,這不好。
4)不管是怎樣的內容或個人IP,只要火了就一定會有人蹭熱點,而蹭熱點的最好方式就是提出反對意見,既然做內容了就要接受這個事情。
5)觀點性的文章,好處是會有很多人喜歡,壞處是有觀點就一定有反面觀點。你永遠無法討好所有人。而作為一個活著就是為了習慣性討好別人,特別在意外部評價,希望被所有人喜歡,但實際被所有人黑的處女座,對於寫公號這件事情我猛打了一陣退堂鼓。
6)我有點理解寫《龐麥郎》的鯨書,和寫《耶魯村官》的楊眉了。以後我再也不黑任何文字工作者了,以後郭敬明就是我的偶像了。
唉,上篇的末尾我還在心疼莊明浩老師,最後發現果然自己還是太 naive 了。不被黑最好的方式就是自黑。看完這麽多,如果你還覺得我說的不對,還想黑我,那我也承認我離開就是因為我做的不好,你看這樣好不好?
心疼自己。
本文從美國知名風險投資人和擔任近十年國外大型品牌基金VC的角度,為你分析到底要不要做VC?怎麽才能做好VC?
本文由騰訊創業(微信ID:qqchuangye)授權i黑馬網發布。
近期一篇《為什麽我不做VC了?》的文章引起了創投圈的熱議。
人民幣基金的“崛起”帶來VC行業爆發式的增長,關於VC能力和未來發展方向問題也多了更多的探討。想做好VC到底是social能力重要還是判斷力更重要?到底什麽樣的人才適合做VC?
今天騰訊創業分享的這篇文章將從美國知名風險投資人和擔任近十年國外大型品牌基金VC的角度,為你分析到底要不要做VC?怎麽才能做好VC?
做不做VC最近成了創投圈一個謎一樣的話題,不聊兩句仿佛不好意思再寫創投圈公眾號了。
其實VC呢,就是一個“工作”。說得高大上一點,是一份“事業”;不高大上一點,是一個養家糊口的方式。畢竟,人總得找點事做嘛。用真格基金“人在塔在”說的一句話來形容就很貼切:“吶,做人最重要的是開心,餓不餓,煮碗面給你吃吧。”
所以,投資經理這份工作可以讓那些金融行業的天之驕子們用“不能延長生命的長度,但可以拓展生命的寬度”這樣的理由來寬慰那些熬夜審著郵箱里一堆商業計劃書的自己、到處飛在機場頭疼欲裂的自己、被合夥人否掉力推項目的自己。
還有,做著一份競爭激烈、很可能多年拿不到carry的工作,但始終不放棄兢兢業業聊每一個項目的自己,期待稍稍平複一下內心的小焦慮。
其實,這就是一份工作而已。
不論它好,或者不好,它就像大部分職業會面臨的問題一樣,會遇到瓶頸期,會有各種各樣的難堪和困境,也會在初入職場時遭遇不知該如何面對創業者的困境,有時即使準備了一堆問題卻仍無處下手,發現自己沒有項目專業時的無比慚愧。
做VC會有陳悅天老師說的“刀口舔血”的感受,但更多的,還是通過看到自己喜歡項目逐漸長大,自己推薦的公司獲得合夥人首肯,通過投資的力量讓行業效率得到提升而獲得無比巨大的成就感和愉悅感。
想到這里,看看文章底部孤單的閱讀數,我大概明天會寫一個《為什麽我不做媒體了》?
下面,來盤點下幾篇文章的核心觀點:
在曲凱的文章中給出了以下幾個觀點:
1、投資的目的就是投獨角獸,找鯨魚
如今互聯網發展迅猛,互聯網因素和潛在獨角獸越來越少,年輕VC從業者卻越來越多。整個市場處於交替期,供大於求。
2、VC行業拼的就是人脈和信息
但是新入行的年輕人一清二白,信息嚴重不對稱。在這個行業不僅很難鍛煉自己的思考能力,也很難積累優質的人脈。
僅僅第二條就已經讓年輕的VC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更何況現在整體行業的情況很不明朗。就是這個引起整個投資圈熱議的話題,創新工場文化內容領域投資負責人陳悅天也為大家分享了幾點自己對於要不要幹VC的2點看法。
1、優秀的VC要具備戰略規劃能力和跨界資源對接能力
陳悅天從事VC的四五年是中國VC行業變化最快的幾年,尤其是到2014年之後VC們越來越焦慮。新的投資熱點一個又一個,知名FA創業開新FA公司,大量資金和人才湧入,工具化網站和服務層出不窮,但就是因為整個市場做不出業績,人員的流動還是很大。
因此,在陳悅天看來如果想要繼續做VC就必須具備優秀的戰略規劃能力和跨界資源對接能力;真正做到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做好這個行業的信息提供者。
2、在國內,技術壁壘和基礎設施十分關鍵
在陳悅天看來,如今創投圈的整體環境確實很糟。如果沒有超大規模的基礎設施更新,沒有超大規模的用戶習慣和場景遷移,是不會出現平臺級的機會讓你抓住所謂的“鯨魚”的。其實這也正如昨天騰訊創業整理的文章一樣,技術壁壘和基礎設施十分關鍵。
那在國外,關於VC又有什麽看法?對於剛入行的年輕VC又有哪些啟發?一起來看美國知名風險投資人馬克·舒斯特和擔任國外大型品牌基金近十年的VC怎麽說。
VC的角色是“首席心理學家”和“陪練夥伴”
馬克·舒斯特(Mark Suster)是美國知名風險投資人,在1999年創辦了自己的第一家公司,並在2005年將這家總部設在倫敦的公司出售給一家法國上市公司。同年他在帕洛阿爾托創辦了第二家公司,後來出售給Salesforce.com,他自己也成為Salesforce.com的產品管理副總裁。2007年,舒斯特作為普通合夥人進入GRP Partners,開始了他的風險投資家生涯 。
關於VC,這位資深風險投資人有著以下2點獨特的看法。
一、VC首先得是個出色的“首席心理學家”
在多數人看來,VC角色的作用主要集中於對市場、趨勢、技術動態等方面的幫助,但在馬克·舒斯特看來,VC最重要的作用是能夠識別人才並且可以說服最優秀的人加入到自己的團隊中來。這也就是馬克·舒斯特經常說的,VC的角色首先是個出色的“首席心理學家”。
我們可以幫助創始團隊處理棘手的戰略問題或棘手的談判,但這些大多是戰術性的。而VC能提供的最大幫助其實是“因材施教”,能夠選擇出最適合自己的合夥人是一個優秀VC必備的素質。
比如,Facebook首席執行官馬克·紮克伯格就非常具備優秀VC的潛質,他和雪莉·桑德伯格之間的小故事就是很好的證明。
雪莉·桑德伯格,從商學院畢業後,進入麥肯錫公司擔任管理顧問。2001年加入Google公司,從2001年11月至2008年3月期間,擔任其全球在線銷售和運營部門的副總裁,負責Google的廣告及出版產品的網上銷售,也負責產品與圖書搜索的銷售業務。
就在紮克伯格正在尋找COO的時候,在2007年年底Dan Rosensweig舉辦的聖誕派對上遇到了桑德伯格,他認為桑德伯格“完美契合”了自己要找的COO這個角色。於是在2008年1月舉行的瑞士達沃斯世界經濟論壇上他們花了更多的時間來討論。2008年3月桑德伯格離開Google後Facebook宣布聘請她擔任首席運營官,並且紮克伯格知道桑德伯格非常擅長運營。事實證明,進到公司後桑德伯格很快就開始試圖找出如何使Facebook盈利,到2010年,Facebook開始盈利。
二、VC的角色更多是“陪練夥伴”
除了“因材施教”,VC的角色更多是“陪練夥伴”。之所以這樣定位是因為在很多情況下,VC一直都處於旁觀者的位置,除了幫助創始人度過困難期,解決遇到的麻煩沖突,VC更可以給公司決策者更多的意見參考。“幾個關鍵人物會直接決定公司的生死,無論這個公司的規模大小”,這是馬克·舒斯特一直在說的VC最核心的作用, 所以作為VC應該盡其所能的去觀察和摸索市場趨勢和行業動態。
談到做VC的真諦,馬克·舒斯特認為真諦就是VC所投資的公司,他們的存在是VC工作的價值。其實做VC就是一門看人的學問,沒有什麽了不起。要說真正寶貴的,其實是和你相關領域的投資團隊。
VC要成為一名教練員,而不是球員
這位在國外大型品牌基金擔任近十年的VC告訴我們,做VC是要成為一名教練員,而不是球員,做VC一定要明確自己的工作角色。
目前有很多前任CEO開始投身到VC領域,但是依舊在用CEO的慣性思維去做VC領域的事情,雖然不會遭到太多的指責。但一個好的VC應該要有教練員的通觀全局的能力,而不是球員的執行能力。
在VC這個領域,最刺激冒險的不是績效而是下一輪的融資,這種情況應該會很多。而且做VC需要處理很多與合作夥伴的關系,在這個高度混合的環境里你需要說服他們一起來做投資工作。而且除了要與合作夥伴共同應對困難,這還是一個很寂寞的工作。如果年輕人真的很喜歡團隊工作的話,那麽VC不是很適合你。
做VC有很多艱難的事情需要處理,但這一領域最迷人的地方除了高薪就是可以和很多優秀的人合作,並且一個VC可以看著項目由想法到落地再到發展壯大的整個過程。
在我看來,世界上最糟糕的是做VC,但最自豪的是也是做VC。
在國內,圍城外的VC想進去,圍城里的VC想出去。
作為創業者,時刻保持自己獨立清醒的認知,對自己的處境有冷靜的思考,對未來的方向有獨立的判斷....
*本文由線性資本(微信ID:LinearVenture)授權i黑馬網發布,作者x1ang.li 創業者鄭立濤。
本文僅僅是我們站在創業者立場的討論,希望能幫你看清一些現象。每個創業故事都是不可複制的經歷,沒有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
近幾年,創投圈異常火熱,創造出了太多太多全新的詞匯和概念。很多剛剛上路的創業者,往往對手握大筆資金、閱人無數的風險投資人們產生一種特殊的崇拜,因而也連帶著將投資人的觀點奉為圭臬。另一方面,很多風險投資人,也非常樂於在創業領域公開發聲,為創業者們制訂了一系列時髦的概念和“創業準則”,以此提升行業內的知名度,甚至將自身塑造為“創業導師”的形象。
然而,VC的觀點真的都是對的嗎?投資人們真的就比創業者懂得更多嗎?今天,筆者想要就這個問題做一些探討,供創業者們思考:很多時候,所謂的“VC方法論”,未必是你應該追隨的真相。你應獨立思考、理性分析,避免這些坑。
股權是否應該均分?
關於股權分配,一直以來都是創業者不得不面對的大難題。很多風險投資人反複告誡創業者們“股權均分乃大忌”。然而,果真如此麽?
對於投資人們而言,力薦股權集中的初衷無非是擔心公司因為股權不夠集中而導致決策權不集中,並擔心團隊決策低效最終會導致團隊的混亂分裂。因此很多投資人都明確表達過反對創業公司股權平分、希望公司在創業初期保證領導者的決策獨裁。然而事實證明,股權分散不一定會喪失決策的效率,也不一定會降低決策的效果。因此,如果借股權平分,來判斷創業公司的決策權集不集中、決策流程完不完善,那麽無疑是有失偏頗的。
首先,從邏輯上講,凡事有效決策未必需要“決策權集中”,更重要的是應該劃分清楚決策的界限——比如說,對於在特定領域有獨特經驗的合夥人(比如說某技術專家),在他的份內領域大家就應該給他更多的話語權和決策權,而不是讓外行來把握這個領域的公司戰略方向。這就是一個“整體小股權、局部大話語權”的例子。再比如職業經理人們或許不會擁有公司的太多股票,但是他們在公司內部有著非常高的決策權,這也是一個“整體小股權、整體大話語權”的例子。
其次,雖然我們承認對於創業者而言,在創業早期的時候保證決策具有一定獨裁性確實是一件好事,但是集中股權未必是唯一的方法。投資人們往往會把集中股權和集中決策權混為一談,但這其實是一個錯誤。典型的例子是阿里巴巴。阿里的股權其實非常分散,但是馬雲卻通過事業合夥人制度(董事提名權+投票權委托)牢牢把握住了公司的決策權與前進方向,也占據了整個公司的控制權。在這個例子里,股權和決策權就是剝離開的。
更何況,真的並不是所有的初創企業都需要層次非常嚴明的決策權。目前一提到“創業”,很多人腦中便自動浮現出一個刻板的金字塔式的企業治理,即“CEO->幾個副總CTO+COO+CMO+CFO -> 一幹中層 -> 龐大的基層員工”。然而實際上有不少創業模式是與這相差甚遠——比如大部分律所、會計師事務所、咨詢公司等等服務類的公司,采取的都是“平均主義”的合夥人股權分配制度,即幾個具備均等知識積累和業內資源的合夥人,共享品牌和公司基礎設施(比如前臺、辦公室),並將贏利的一部分上交平臺。這種股權分配制度,通過先進的機制充分激勵了專業人才的工作積級性,提升了企業的空間,並使企業文化相對融洽,更重要的是,通過優化企業內部效率,也其人均收入遠遠超過沒有采用這種制度的公司。比如現在有很多做IT咨詢的公司,本質上與律師事務所、會計師事務所這一系列由partner拉業務->大家共享企業基礎設施實施業務的商業模式並沒有本質區別。那麽這類的創業,就完全可以將股權在幾位合夥人之間大膽地平分。
總結而言,創業團隊內部的股權分配不應該僵化地套用某一個公式。企業所有制多重多樣,無論金字塔式的科層制(hierarchy)還是合夥制,都有其適用的情況。創業者切記獨立判斷和思考,不要被VC們千篇一律的“股權不可平分”的說辭束縛住了企業的發展空間。
必須是“高頻”領域嗎?
“高頻”也是一個VC們喜歡動不動掛在嘴上的詞。曾經就有一位引發過很大爭議的大佬提出過“高頻、剛需、痛點”的三個產品要訣,被不少人奉為至理。然而實際上,一味地把高頻列作創業成功的必要條件,同樣可能錯過不少非常好的創業機會。
高頻是必須的嗎?我們不否認在一些創業領域里面,高頻是非常關鍵的一個制勝因素。這一點上體現得最淋漓盡致的莫過於社交軟件,Facebook在創業初期雖然沒有找到自己的核心盈利模式,但是借助高頻的用戶使用習慣,成功地占據了市場,從長期來挖掘盈利的更多可能性。我們可以看出,所謂高頻場景,其實適用的是那些有網絡規模效應的行業或模式(比如社交、平臺),適用於能有力控制成本的企業。另一方面,鑒於近幾年線上入口的成本激增,善長互聯網行業的投資人希望通過多投一些高頻的企業,以期通過在具備相當的用戶數之後給旗下別的被投公司引流。
但是,我們也不認為,低頻的創業就一定是不好的創業。必須澄清:低頻服務不等於非剛需——很多需求雖然頻率很低,但是卻是非常強的需求,比如裝修、婚嫁、留學、殯葬、職業培訓。這類場景雖然頻度不高,但是由於行業的價格不透明、信息不對稱,導致客單價或毛利率高於其他行業。換句話,在用戶基數足夠大的領域中,單個用戶的低頻乘以巨大的人口乘數,最終往往獲得超額回報。因此,即使是低頻行業,只要能夠提升自身服務質量並且打造好口碑,源源不斷地獲取新的業務,同樣能夠活得非常滋潤。實際上,曾經不少安利過“高頻”這一概念的基金,也相繼投資了上述低頻行業。更進一步,隨著一些高頻領域的優質創業公司們被各大基金哄搶過幾輪之後,越來越多的風險投資基金也開始將視野投向了低頻的領域。
所以說,高頻有高頻的玩法,低頻也有低頻的障眼法。那些正好處在低頻領域的創業者們完全無需糾結“低頻或是高頻”這樣的問題,踏踏實實地把自己的業務做好才是正道。
輕資產一定就好?
輕資產也是一個投資人口中非常時髦的一個概念。然而我們卻要提出我們的反問:輕資產的項目往往不是靠資本驅動的(滴滴打車這類需要投入大量資本來培育市場、搶奪市場的項目是例外),對於資本的需求也沒有那麽大,對於這樣的“不那麽需要錢”的行業,資本在其中到底起到了什麽樣的作用呢?通俗地說,如果僅僅是提供資金的支持的話,那麽這類創業公司其實並不那麽需要這樣的支持。既然行業不需要錢,把錢硬塞進去的行為其實是非常糟糕的。
輕資產一定好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輕資產的項目確實有其獨特的競爭優勢。輕資產的項目擴張成本較低,容易迅速地獲得比較大的規模。並且試錯成本較低、產品叠代速度快,即使是失敗了也能夠迅速地推倒重來。這種有天然快速擴張性的項目,只要能夠找到足夠強大的護城河,比如技術門檻、網絡效應或規模效應,那麽便能夠成長為一家體量龐大的壟斷公司。這對於投資人而言是非常誘人的,也是最最理想的投資標的。因此,投資人們大力宣揚這樣的項目完全可以理解。
但是,重資產一定不好嗎?其實這里面有一個很核心的問題,在於不論是輕資產還是重資產的公司,最關鍵的成功因素都是商業邏輯可行並且構築起了足夠強大的競爭壁壘。重資產的公司確實天然具有擴張較緩慢、資金需求量大這樣的特性,但是如果能夠通過資本構築起自身的護城河,提高行業的新進入門檻,從長遠來看,這樣的企業更能夠成為時間的朋友,在行業競爭中走到最後。京東便是一個非常典型的例子,當劉強東決定自建物流的時候,剛剛拿到今日資本千萬美金的京東根本無力承擔10億美元的預算,劉強東本人也承受了巨大的壓力。但是強硬如他最終依然促成了京東建立起了自身的物流系統,並且通過強大的物流系統,京東不但在當時避開了淘寶的風頭,而且也有效抵預後來的1號店、蘇寧雲商所形成的進攻。
對於創業者而言,選擇重資產模式還是輕資產模式,是一個問題。二者各有利弊,沒有絕對的優劣之分。當然,對於資金缺口巨大的重資產行業而言,尋求股權融資未必是唯一的獲得資金的方式。很多時候,項目眾籌或銀行信貸等融資手段是更加有效的“避重就輕”的途徑。
“平臺”和“共享經濟”這種概念到底是靠譜不靠譜?
2008年,Uber和Airbnb的橫空出世開啟了互聯網共享經濟的時代。今年,滴滴收購Uber中國,又把共享經濟這個概念在中國炒出了前所未有的關註度。和共享經濟息息相關的是“平臺”這個概念,一個在創投圈流傳甚廣的說法是:“Uber沒有一輛自己的車,卻是世界上最大的出租車公司;Airbnb沒有一間自己的房,卻是世界上最大的酒店。Amazon沒有線下實體店,市值卻超過零售巨頭Walmart……這一切都歸功於平臺的力量”,將平臺捧上了無上的崇高地位。
“平臺”和“共享經濟”這些概念有多火?連最近短短兩個月時間吸引了總計超過四億美元的摩拜單車和ofo都標榜自己是“共享”“平臺”,實際上它們都只是B2C的單車租賃公司罷了,連平臺都算不上,卻強行把自己包裝成了共享經濟的形態批著虎皮炒作概念。其實類似的例子還有很多:比如號稱是共享家廚的回家吃飯,其實就是一個給家廚們賣自己做的飯菜的平臺;比如明明是B2C模式的神州專車,也把自己歸類為“共享經濟”。更不用提那些言必稱“平臺戰略”之類言論的創業者們,動不動就是“整合”、“顛覆”,看起來何其高端大氣上檔次,令人啼笑皆非。這些奇怪的現象都可以讓我們看出這兩個概念的影響力之大受歡迎程度之深,使得創業者們紛紛迎合。
為什麽創投圈這麽膜拜“平臺”和“共享經濟”這類概念呢?一個原因是在於,大家普遍覺得建立一個企業太耗精力。如果構建起了一個“平臺”,自家辦公室躺著數錢,吃完采購吃銷售,吃完甲方吃乙方,吃完男方吃女方,吃完原告吃被告……這門生意無論對誰都太有吸引力了。躺著掙錢誰不想向往?
然而看似不費吹灰之力的背後,往往不是隱藏著汗水,便是有別的陷阱。並非所有商業都適合做成平臺,至少在現階段,配套設施沒有跟上的情況下,有些服務自營就是比平臺體驗更好;並非所有創業者都有能力做平臺,在嘗試之前,也建議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和手中能夠調動起來的資源。也並非所有的東西都適合共享,把共享經濟當成一劑萬能的良方無疑是非常一廂情願的事情。
“All in”,到底應該不應該?
最後一個問題,我們來討論討論“all in”。
“不能all in的不要來創業公司”,“創業者說,我見過淩晨4點的北京”這樣的話一方面是創業者們的自我高潮,另一方面也是VC強加於創業者們的高潮。
相比起行業內摸爬滾打的創業者,VC對於行業的了解其實要少很多。尤其是那些新入行的投資經理們,他們常常的辨別能力十分有限,對於早期的投資又無法運用教科書上那套財務指標鑒定法。怎麽辦呢?於是他們就要求被投的創業者們必須"all in"——只有看到被投的團隊晝夜地加班,VC們才會有安全感。
然而,這種方法無異於“用戰術上的勤奮掩蓋戰略”的懶惰。投資人們往往不會告訴創業者all in的風險。即便創業者們在所謂“自己公司”的all in,也很可能以得不償失告終。在創業公司,創立之初如膠似漆,走了一陣才發現是方向已經錯誤,亦或者是前期合夥人承諾給自己的報酬沒有實現,結果投入越多損失越大。如果一開始就偏離了正確的方向,走得更遠也只能使創業者偏離正確的目標更遠。創業者作為合夥人加入了這樣的公司,學習勞模日夜焚膏繼晷一心為公司做貢獻,最終卻沒有得到應得的報酬,利用價值被壓榨完全之後被逼走或者散夥的情況,實在是屢見不鮮。
背後的一面,又隱藏著投資人對於人力資本的漠視(恰恰有很多VC們,一遍又一遍高唱“我們投的是人”,相信被這些VC看上的創業者的單位時間成本一定很高)。之前和一個號稱圈內小有名氣的天使投資人喝過咖啡,他在我面前振振有詞地說:“你知道嗎,我曾經在一個項目上虧過60萬,60萬的真銀白銀虧了什麽感覺你應該沒感受過吧”。潛臺詞就是:“老子的錢才是錢,你們的時間不值錢”。可是,那些從BAT/McKinsey/Google/大企業出來的,如果算上無休止的加班,哪個創業者的年時間成本不夠60萬呢。於是乎,“all in”背後或許體現了投資人對心理平衡的訴求:“我和LP的錢虧了這麽多,你拿了我們的錢,也至少應該有大筆的投入。”
All in的負面效應,被業界普遍低估。首先,如果一家公司需要靠“把人的身體掏空”的地獄壓榨模式才能活下去,那麽這樣的商業模式必然是有問題的,也無法走長久。所以,如果哪個投資人建議你all in,說明他自己對於創業模式都沒有清晰的認識。另一方面,對於VC而言,將創始人的精力投入與項目發展前景的前提是創始人有著理性的分析思維。如果創業者跟著自己鼓吹只有all in才是好項目,那麽這個檢測的前提也就隨之喪失。
第二個負面因素是過早消耗團隊的士氣。創業其實是場馬拉松,很多事情急不得,從種子輪到ABCD輪既需要速度,更需要耐力和韌性。如果以百米沖刺的速度,過早把身體掏空,導致無法順利抵達終點(IPO或被收購),甚至無法跑到下一個check point(下一輪融資),那才是得不償失。越是專業運動員,越懂得如何平均分配體力。更進一步,如果你作為業余選手看到旁邊一位專業選手在起跑時便遙遙領先,那絕對是運動天賦加科學訓練的結果,不可能是因為他們在一開始就透支自己的體力。實際上創業圈內已經有太多太多的教訓警醒著後來者們:前有李開複老師因過度勞累患上癌癥,後有春雨醫生創始人張銳先生離世,李老師和張先生都已經是圈內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然而也免不了這樣的問題,更何況是那些剛剛進入行業,尚未完成原始積累的創業新人們。渴望燃燒就是渴望化成灰燼,如果提前把未來透支給當下,那怎麽可能在創業的路上走的更遠?往往是那些平常一直繃得很緊的人,在面臨大挑戰的時候精神容易崩潰,這一點創業者們不得不三思。
最後,雖然創始人都是多面手,但畢竟擅長領域各有不同,術業有專攻。根據“木桶原理”,團隊的最終效率取決於短板業務進度。因此,即便創始團隊中有個別部門all in,由於被別的業務部門拖了後腿(無論是主觀還是客觀),all in的那部分依然是徒勞的。創業公司的管理者們更應該思考如何讓公司各部門協調發展,平衡有序地前進,而不是透支了某幾個部門的優勢之後,卻因為其他短板部門的問題,讓前者付出的努力毫無成效,不客氣地說,這是一種沒有意義的內耗。
總結
投資人們總喜歡給創業者提出各種各樣的概念和要求,這些建議有些或許是對的,但有些是絕對的“坑”,不得不警惕。作為創業者,時刻保持自己獨立清醒的認知,對自己的處境有冷靜的思考,對未來的方向有獨立的判斷,這點非常重要。切記不可輕信投資人或者所謂專家的建議。失去了獨立思考能力的創業者很難成一番大事,真正的猛士絕對不會成為被概念所控制的提線木偶。希望創業者們能夠冷靜起來,慎重地對待投資人們提出的那些概念,在自己的創業道路上,走得更加清醒,也更加冷靜。
作為創業者,時刻保持自己獨立清醒的認知,對自己的處境有冷靜的思考,對未來的方向有獨立的判斷....
*本文由線性資本(微信ID:LinearVenture)授權i黑馬網發布,作者x1ang.li 創業者鄭立濤。
本文僅僅是我們站在創業者立場的討論,希望能幫你看清一些現象。每個創業故事都是不可複制的經歷,沒有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
近幾年,創投圈異常火熱,創造出了太多太多全新的詞匯和概念。很多剛剛上路的創業者,往往對手握大筆資金、閱人無數的風險投資人們產生一種特殊的崇拜,因而也連帶著將投資人的觀點奉為圭臬。另一方面,很多風險投資人,也非常樂於在創業領域公開發聲,為創業者們制訂了一系列時髦的概念和“創業準則”,以此提升行業內的知名度,甚至將自身塑造為“創業導師”的形象。
然而,VC的觀點真的都是對的嗎?投資人們真的就比創業者懂得更多嗎?今天,筆者想要就這個問題做一些探討,供創業者們思考:很多時候,所謂的“VC方法論”,未必是你應該追隨的真相。你應獨立思考、理性分析,避免這些坑。
股權是否應該均分?
關於股權分配,一直以來都是創業者不得不面對的大難題。很多風險投資人反複告誡創業者們“股權均分乃大忌”。然而,果真如此麽?
對於投資人們而言,力薦股權集中的初衷無非是擔心公司因為股權不夠集中而導致決策權不集中,並擔心團隊決策低效最終會導致團隊的混亂分裂。因此很多投資人都明確表達過反對創業公司股權平分、希望公司在創業初期保證領導者的決策獨裁。然而事實證明,股權分散不一定會喪失決策的效率,也不一定會降低決策的效果。因此,如果借股權平分,來判斷創業公司的決策權集不集中、決策流程完不完善,那麽無疑是有失偏頗的。
首先,從邏輯上講,凡事有效決策未必需要“決策權集中”,更重要的是應該劃分清楚決策的界限——比如說,對於在特定領域有獨特經驗的合夥人(比如說某技術專家),在他的份內領域大家就應該給他更多的話語權和決策權,而不是讓外行來把握這個領域的公司戰略方向。這就是一個“整體小股權、局部大話語權”的例子。再比如職業經理人們或許不會擁有公司的太多股票,但是他們在公司內部有著非常高的決策權,這也是一個“整體小股權、整體大話語權”的例子。
其次,雖然我們承認對於創業者而言,在創業早期的時候保證決策具有一定獨裁性確實是一件好事,但是集中股權未必是唯一的方法。投資人們往往會把集中股權和集中決策權混為一談,但這其實是一個錯誤。典型的例子是阿里巴巴。阿里的股權其實非常分散,但是馬雲卻通過事業合夥人制度(董事提名權+投票權委托)牢牢把握住了公司的決策權與前進方向,也占據了整個公司的控制權。在這個例子里,股權和決策權就是剝離開的。
更何況,真的並不是所有的初創企業都需要層次非常嚴明的決策權。目前一提到“創業”,很多人腦中便自動浮現出一個刻板的金字塔式的企業治理,即“CEO->幾個副總CTO+COO+CMO+CFO -> 一幹中層 -> 龐大的基層員工”。然而實際上有不少創業模式是與這相差甚遠——比如大部分律所、會計師事務所、咨詢公司等等服務類的公司,采取的都是“平均主義”的合夥人股權分配制度,即幾個具備均等知識積累和業內資源的合夥人,共享品牌和公司基礎設施(比如前臺、辦公室),並將贏利的一部分上交平臺。這種股權分配制度,通過先進的機制充分激勵了專業人才的工作積級性,提升了企業的空間,並使企業文化相對融洽,更重要的是,通過優化企業內部效率,也其人均收入遠遠超過沒有采用這種制度的公司。比如現在有很多做IT咨詢的公司,本質上與律師事務所、會計師事務所這一系列由partner拉業務->大家共享企業基礎設施實施業務的商業模式並沒有本質區別。那麽這類的創業,就完全可以將股權在幾位合夥人之間大膽地平分。
總結而言,創業團隊內部的股權分配不應該僵化地套用某一個公式。企業所有制多重多樣,無論金字塔式的科層制(hierarchy)還是合夥制,都有其適用的情況。創業者切記獨立判斷和思考,不要被VC們千篇一律的“股權不可平分”的說辭束縛住了企業的發展空間。
必須是“高頻”領域嗎?
“高頻”也是一個VC們喜歡動不動掛在嘴上的詞。曾經就有一位引發過很大爭議的大佬提出過“高頻、剛需、痛點”的三個產品要訣,被不少人奉為至理。然而實際上,一味地把高頻列作創業成功的必要條件,同樣可能錯過不少非常好的創業機會。
高頻是必須的嗎?我們不否認在一些創業領域里面,高頻是非常關鍵的一個制勝因素。這一點上體現得最淋漓盡致的莫過於社交軟件,Facebook在創業初期雖然沒有找到自己的核心盈利模式,但是借助高頻的用戶使用習慣,成功地占據了市場,從長期來挖掘盈利的更多可能性。我們可以看出,所謂高頻場景,其實適用的是那些有網絡規模效應的行業或模式(比如社交、平臺),適用於能有力控制成本的企業。另一方面,鑒於近幾年線上入口的成本激增,善長互聯網行業的投資人希望通過多投一些高頻的企業,以期通過在具備相當的用戶數之後給旗下別的被投公司引流。
但是,我們也不認為,低頻的創業就一定是不好的創業。必須澄清:低頻服務不等於非剛需——很多需求雖然頻率很低,但是卻是非常強的需求,比如裝修、婚嫁、留學、殯葬、職業培訓。這類場景雖然頻度不高,但是由於行業的價格不透明、信息不對稱,導致客單價或毛利率高於其他行業。換句話,在用戶基數足夠大的領域中,單個用戶的低頻乘以巨大的人口乘數,最終往往獲得超額回報。因此,即使是低頻行業,只要能夠提升自身服務質量並且打造好口碑,源源不斷地獲取新的業務,同樣能夠活得非常滋潤。實際上,曾經不少安利過“高頻”這一概念的基金,也相繼投資了上述低頻行業。更進一步,隨著一些高頻領域的優質創業公司們被各大基金哄搶過幾輪之後,越來越多的風險投資基金也開始將視野投向了低頻的領域。
所以說,高頻有高頻的玩法,低頻也有低頻的障眼法。那些正好處在低頻領域的創業者們完全無需糾結“低頻或是高頻”這樣的問題,踏踏實實地把自己的業務做好才是正道。
輕資產一定就好?
輕資產也是一個投資人口中非常時髦的一個概念。然而我們卻要提出我們的反問:輕資產的項目往往不是靠資本驅動的(滴滴打車這類需要投入大量資本來培育市場、搶奪市場的項目是例外),對於資本的需求也沒有那麽大,對於這樣的“不那麽需要錢”的行業,資本在其中到底起到了什麽樣的作用呢?通俗地說,如果僅僅是提供資金的支持的話,那麽這類創業公司其實並不那麽需要這樣的支持。既然行業不需要錢,把錢硬塞進去的行為其實是非常糟糕的。
輕資產一定好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輕資產的項目確實有其獨特的競爭優勢。輕資產的項目擴張成本較低,容易迅速地獲得比較大的規模。並且試錯成本較低、產品叠代速度快,即使是失敗了也能夠迅速地推倒重來。這種有天然快速擴張性的項目,只要能夠找到足夠強大的護城河,比如技術門檻、網絡效應或規模效應,那麽便能夠成長為一家體量龐大的壟斷公司。這對於投資人而言是非常誘人的,也是最最理想的投資標的。因此,投資人們大力宣揚這樣的項目完全可以理解。
但是,重資產一定不好嗎?其實這里面有一個很核心的問題,在於不論是輕資產還是重資產的公司,最關鍵的成功因素都是商業邏輯可行並且構築起了足夠強大的競爭壁壘。重資產的公司確實天然具有擴張較緩慢、資金需求量大這樣的特性,但是如果能夠通過資本構築起自身的護城河,提高行業的新進入門檻,從長遠來看,這樣的企業更能夠成為時間的朋友,在行業競爭中走到最後。京東便是一個非常典型的例子,當劉強東決定自建物流的時候,剛剛拿到今日資本千萬美金的京東根本無力承擔10億美元的預算,劉強東本人也承受了巨大的壓力。但是強硬如他最終依然促成了京東建立起了自身的物流系統,並且通過強大的物流系統,京東不但在當時避開了淘寶的風頭,而且也有效抵預後來的1號店、蘇寧雲商所形成的進攻。
對於創業者而言,選擇重資產模式還是輕資產模式,是一個問題。二者各有利弊,沒有絕對的優劣之分。當然,對於資金缺口巨大的重資產行業而言,尋求股權融資未必是唯一的獲得資金的方式。很多時候,項目眾籌或銀行信貸等融資手段是更加有效的“避重就輕”的途徑。
“平臺”和“共享經濟”這種概念到底是靠譜不靠譜?
2008年,Uber和Airbnb的橫空出世開啟了互聯網共享經濟的時代。今年,滴滴收購Uber中國,又把共享經濟這個概念在中國炒出了前所未有的關註度。和共享經濟息息相關的是“平臺”這個概念,一個在創投圈流傳甚廣的說法是:“Uber沒有一輛自己的車,卻是世界上最大的出租車公司;Airbnb沒有一間自己的房,卻是世界上最大的酒店。Amazon沒有線下實體店,市值卻超過零售巨頭Walmart……這一切都歸功於平臺的力量”,將平臺捧上了無上的崇高地位。
“平臺”和“共享經濟”這些概念有多火?連最近短短兩個月時間吸引了總計超過四億美元的摩拜單車和ofo都標榜自己是“共享”“平臺”,實際上它們都只是B2C的單車租賃公司罷了,連平臺都算不上,卻強行把自己包裝成了共享經濟的形態批著虎皮炒作概念。其實類似的例子還有很多:比如號稱是共享家廚的回家吃飯,其實就是一個給家廚們賣自己做的飯菜的平臺;比如明明是B2C模式的神州專車,也把自己歸類為“共享經濟”。更不用提那些言必稱“平臺戰略”之類言論的創業者們,動不動就是“整合”、“顛覆”,看起來何其高端大氣上檔次,令人啼笑皆非。這些奇怪的現象都可以讓我們看出這兩個概念的影響力之大受歡迎程度之深,使得創業者們紛紛迎合。
為什麽創投圈這麽膜拜“平臺”和“共享經濟”這類概念呢?一個原因是在於,大家普遍覺得建立一個企業太耗精力。如果構建起了一個“平臺”,自家辦公室躺著數錢,吃完采購吃銷售,吃完甲方吃乙方,吃完男方吃女方,吃完原告吃被告……這門生意無論對誰都太有吸引力了。躺著掙錢誰不想向往?
然而看似不費吹灰之力的背後,往往不是隱藏著汗水,便是有別的陷阱。並非所有商業都適合做成平臺,至少在現階段,配套設施沒有跟上的情況下,有些服務自營就是比平臺體驗更好;並非所有創業者都有能力做平臺,在嘗試之前,也建議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和手中能夠調動起來的資源。也並非所有的東西都適合共享,把共享經濟當成一劑萬能的良方無疑是非常一廂情願的事情。
“All in”,到底應該不應該?
最後一個問題,我們來討論討論“all in”。
“不能all in的不要來創業公司”,“創業者說,我見過淩晨4點的北京”這樣的話一方面是創業者們的自我高潮,另一方面也是VC強加於創業者們的高潮。
相比起行業內摸爬滾打的創業者,VC對於行業的了解其實要少很多。尤其是那些新入行的投資經理們,他們常常的辨別能力十分有限,對於早期的投資又無法運用教科書上那套財務指標鑒定法。怎麽辦呢?於是他們就要求被投的創業者們必須"all in"——只有看到被投的團隊晝夜地加班,VC們才會有安全感。
然而,這種方法無異於“用戰術上的勤奮掩蓋戰略”的懶惰。投資人們往往不會告訴創業者all in的風險。即便創業者們在所謂“自己公司”的all in,也很可能以得不償失告終。在創業公司,創立之初如膠似漆,走了一陣才發現是方向已經錯誤,亦或者是前期合夥人承諾給自己的報酬沒有實現,結果投入越多損失越大。如果一開始就偏離了正確的方向,走得更遠也只能使創業者偏離正確的目標更遠。創業者作為合夥人加入了這樣的公司,學習勞模日夜焚膏繼晷一心為公司做貢獻,最終卻沒有得到應得的報酬,利用價值被壓榨完全之後被逼走或者散夥的情況,實在是屢見不鮮。
背後的一面,又隱藏著投資人對於人力資本的漠視(恰恰有很多VC們,一遍又一遍高唱“我們投的是人”,相信被這些VC看上的創業者的單位時間成本一定很高)。之前和一個號稱圈內小有名氣的天使投資人喝過咖啡,他在我面前振振有詞地說:“你知道嗎,我曾經在一個項目上虧過60萬,60萬的真銀白銀虧了什麽感覺你應該沒感受過吧”。潛臺詞就是:“老子的錢才是錢,你們的時間不值錢”。可是,那些從BAT/McKinsey/Google/大企業出來的,如果算上無休止的加班,哪個創業者的年時間成本不夠60萬呢。於是乎,“all in”背後或許體現了投資人對心理平衡的訴求:“我和LP的錢虧了這麽多,你拿了我們的錢,也至少應該有大筆的投入。”
All in的負面效應,被業界普遍低估。首先,如果一家公司需要靠“把人的身體掏空”的地獄壓榨模式才能活下去,那麽這樣的商業模式必然是有問題的,也無法走長久。所以,如果哪個投資人建議你all in,說明他自己對於創業模式都沒有清晰的認識。另一方面,對於VC而言,將創始人的精力投入與項目發展前景的前提是創始人有著理性的分析思維。如果創業者跟著自己鼓吹只有all in才是好項目,那麽這個檢測的前提也就隨之喪失。
第二個負面因素是過早消耗團隊的士氣。創業其實是場馬拉松,很多事情急不得,從種子輪到ABCD輪既需要速度,更需要耐力和韌性。如果以百米沖刺的速度,過早把身體掏空,導致無法順利抵達終點(IPO或被收購),甚至無法跑到下一個check point(下一輪融資),那才是得不償失。越是專業運動員,越懂得如何平均分配體力。更進一步,如果你作為業余選手看到旁邊一位專業選手在起跑時便遙遙領先,那絕對是運動天賦加科學訓練的結果,不可能是因為他們在一開始就透支自己的體力。實際上創業圈內已經有太多太多的教訓警醒著後來者們:前有李開複老師因過度勞累患上癌癥,後有春雨醫生創始人張銳先生離世,李老師和張先生都已經是圈內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然而也免不了這樣的問題,更何況是那些剛剛進入行業,尚未完成原始積累的創業新人們。渴望燃燒就是渴望化成灰燼,如果提前把未來透支給當下,那怎麽可能在創業的路上走的更遠?往往是那些平常一直繃得很緊的人,在面臨大挑戰的時候精神容易崩潰,這一點創業者們不得不三思。
最後,雖然創始人都是多面手,但畢竟擅長領域各有不同,術業有專攻。根據“木桶原理”,團隊的最終效率取決於短板業務進度。因此,即便創始團隊中有個別部門all in,由於被別的業務部門拖了後腿(無論是主觀還是客觀),all in的那部分依然是徒勞的。創業公司的管理者們更應該思考如何讓公司各部門協調發展,平衡有序地前進,而不是透支了某幾個部門的優勢之後,卻因為其他短板部門的問題,讓前者付出的努力毫無成效,不客氣地說,這是一種沒有意義的內耗。
總結
投資人們總喜歡給創業者提出各種各樣的概念和要求,這些建議有些或許是對的,但有些是絕對的“坑”,不得不警惕。作為創業者,時刻保持自己獨立清醒的認知,對自己的處境有冷靜的思考,對未來的方向有獨立的判斷,這點非常重要。切記不可輕信投資人或者所謂專家的建議。失去了獨立思考能力的創業者很難成一番大事,真正的猛士絕對不會成為被概念所控制的提線木偶。希望創業者們能夠冷靜起來,慎重地對待投資人們提出的那些概念,在自己的創業道路上,走得更加清醒,也更加冷靜。
希望天上能掉餡餅、能夠發財的最少有十萬人。那十萬人里面你怎麽勝出呢?
在中國“高大上”的互聯網領域,蔡文勝先生是個傳奇。自2000年進入互聯網領域從事域名投資,到2005到2007年連續舉辦了三屆中國互聯網站長大會,被廣大站長尊稱為個人網站教父。
再到2008年進入天使投資領域,先後投資4399遊戲、美圖秀秀、暴風影音以及58同城等數十個互聯網項目,成為中國著名的天使投資人,他見證並記錄了整個中國互聯網的起起伏伏。
今日在格隆匯"決戰港股"海外投資嘉年華系列峰會第三站上海站上,美圖秀秀董事長、隆領投資創始人蔡文勝毫無保留地全面分享了自己在中國互聯網行業16年的闖蕩與感受,猛料多多,幹貨多多,堪稱饕餮大餐,編錄於此,共饗格隆匯諸君。
大家早上好,各位格隆匯的朋友好,很榮幸今天來這里跟大家分享。
最近,因為美圖上市的原因,所以很少出來一些公共場合。
我之前講的都是跟互聯網相關的,今天格隆匯邀請我來,一開始想應該講什麽,因為我們今天的主題應該是旨在港股,是跟投資有關的。
我想,其實世界上大部分的事情都是相關的,包括我自己在互聯網十幾年,其實幹的事情,不管是自己創業也好,或者做一些投資也好,其實都是相關的。
主持人剛才在介紹我,說我一開始就成為了互聯網的主流,這句話是不對的。如果一開始一個人成為主流的話,他其實不可能在這個領域連續活16年。人一開始一定要有一個默默的時間,這樣才能積累一定的力量。我就從這里講起。
我大概是2000年進入互聯網行業,一開始其實跟股票有關,而且跟港股也有關。
1999年以前,其實我都是做傳統的生意,1999年9月份,如果我沒有記錯,應該是9月26號,我買了我人生的第一支股票,是在香港,盈科數碼,當時代碼是1186,也就是李嘉誠的兒子李澤楷做的。
當時1999年9月份我買的時候是5.8港幣,後來我是在2000年1月份賣掉,20塊錢賣掉。非常幸運,因為剛好99年、2000年是互聯網的一個大泡沫。它最高的時候是在2000年3月份,漲到28塊,後來我們知道,就跌到幾毛錢,後來把5股拼成一股,才有今天的幾塊錢。
這個股票從1999年開始啟動的時候只有一毛錢。當時它創造了香港的很多記錄,盈科數碼曾經收購0008號香港電訊,市值曾經達到2000億港幣。
當然這個股票也是香港人最心痛的股票,因為讓香港人幾乎都虧了錢,這個股票是非常有意思的。這也是香港人後來不願意聽互聯網的故事,香港人不再信互聯網的創業,應該就是從這個股票受傷開始的。
我就是因為當時買了這個股票,為了看這個股票的信息,我才開始學上網的。當時香港的報價,這個信息都非常慢,所以在這個過程里面讓我開始對互聯網非常感興趣。
因為我發現我從股票能賺到錢,因為我覺得互聯網太神奇了,我竟然不用去港交所,不用去證券公司,我就能在網上可以下單,賺錢。當時下單比較難,只是在網上看信息然後用電話去下單,所以我就回到大陸,在廈門開始互聯網的創業。
一開始我瞄準了一個方向,是域名投資,因為當時看了兩個新聞對我觸動很大。一個是當時李澤楷成功以後,李嘉誠同樣也發展互聯網,就買了個域名叫tom.com。
當時這個域名花了300萬港幣再加3%的期權,然後把這個買下來並包裝上市,當時創造了香港的新股認購記錄,這是第一個新聞。
第二個新聞就是當時有一個域名叫Business,中文意思就是商務的意思,這個域名當時賣出了750萬美金,我就覺得這太神奇了,因為當時註冊一個域名只是220塊人民幣,我就覺得220塊就能賺到幾十萬、幾百萬、幾千萬,這太符合我的胃口了,因為我就喜歡幹那種一塊錢賺一百塊的事,一塊錢賺五塊的事實在太慢了。
所以2000年我就專註做這一方面,但那一年我是失敗的,從兩個方面來說都失敗。
第一,因為賺到盈科的錢,讓我覺得做股票實在是太爽了,不用天天跟人家打交道,就看著電腦研究各種資料就能發財。但後來2000年我幾乎把賺的錢全部吐回去了,因為互聯網泡沫破滅所有人都虧了。
第二,我當時就狂註冊了一千多個域名,想著註冊完,就等著發財了!因為當時人家賣幾百萬、幾千萬,我想我一個賣50萬就可以了,結果一千多個,基本沒有人來問價,偶爾有一兩個來問價,我都開50萬,然後就沒有消息了。
那時候,誰都想通過股票、域名這麽簡單的方式來賺錢,我相信這是很多人的夢想。
所以2000年我又陷入到了一個非常大的低潮。
我在反省,發現註冊的一千多個域名都是垃圾。為什麽呢?因為域名的出現是在上世紀八十年代開始的,當時還是免費的,後來真正商業化的開展是在1991年到1992年,那時候就開始了第一批的搶註熱潮,但是那時候大部分好的域名基本都被搶完了。
到了第二批也就是1998、1999年,因為互聯網又帶動了第二批熱潮,把能註冊的域名基本上也都註冊完了。等2000年我進入的時候,我能想到的域名一定都是人家不要的,那能有什麽好域名?基本是沒有什麽價值的域名。
但這事最後其實還是成就了我,後來我發現好域名雖然都被人家註冊完了,但是有的人可能就忘記交錢了,就會掉下來,後來我才理解到,是因為互聯網泡沫破滅,很多人也不交錢了。
所以2001年後我反而開始註冊到好域名了,那時候我重新疏理了一下,以前我註冊域名是買了一個英文字典,把每一個英文單詞都往下輸,我也把中國的商標庫給導下來,每個商標都去看,後來當然全部沒了。
後來我就自己建立了一個庫,盯著這些域名,發現他們什麽時候會掉下來,然後是不是可以重新註冊到,因為這已經是別人認同的,別人已經有價值的,我們可以重新拿到,有些剛好域名的價格也下降了,從220下降到110,下降到80塊,後來我們批量的註冊以後就60塊錢。
所以從2001年到2003年,這個時候,我註冊到了很多好的域名。當然這里面也有無數多的技巧,我在這里也給大家分享下。
當時很多人關註域名,全世界關註域名的應該有幾十萬人,在中國我估計大概有十萬,跟我一樣懷揣著夢想,希望天上能掉餡餅、能夠發財的最少有十萬人。那十萬人里面你怎麽勝出呢?
舉個例子,比如我當時註冊到FM365,這個域名是聯想推出來的一個門戶,當時他和這個美國的AOL在最高峰的時候一年拿了一億美金出來發展這個FM365網站,當時的廣告雇的還是謝霆鋒。
這個域名在1999年10月21號註冊,到了2003年到期了,聯想也不做這個門戶了,他們其實是提前倒在了黎明前。
中國互聯網的複蘇是在2004年以後,聯想在2003年就決定把這個門戶放棄了,也不交錢了。
當時關註這個域名想要掉出來,最少應該有10萬多人都在關註,大家都認為他會在2003年10月21號過期,都要搶,但事實上前期就有一百多個註冊商,不同的註冊商域名掉出來的時間是不一樣的,有的當天到期就會掉出來,有的一個月後才會刪除。
有的兩個月,有的甚至最長一年都不掉出來,所以10萬個人里面90%人就等著2003年10月21號這一天要搶註,但是他們做不到,這個域名的規則差不多要70天才掉,所以應該是在12月1號才掉出來,那這樣就可能淘汰了90%的競爭對手。
只有一萬個人知道是在12月1號掉,一萬個人知道,我也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怎麽辦?
正常的流程是你查到可以註冊,然後寫下你的名字,你的地址,你的郵箱,這個流程最快的時間要花10秒鐘左右。我們有經驗的就把這個資料提前都填寫了,然後提交,這樣你可能一秒鐘就能提交一次,這肯定比慢慢的填寫的更快。
然後這樣又可以淘汰90%,一千個人也是這樣幹的,你還不能保證你是最好的。後來我就在想,當時是在廈門,那麽這個註冊總部是在美國,我從廈門到福州,福州再到上海,上海再通過太平洋電纜再到美國總部,這個一定很慢,所以我就在上海租了一臺服務器。
我從上海發出這個指令,這樣我又淘汰了90%的人,只剩下100個人跟我這樣幹,這一百個人你還不能說你是最好的,那麽這里面其實還是可以提高的,怎麽提高?
後來我發現幾個小細節,我發現填寫的這些資料大概要花50個字節,後來我發現這個信息事後其實是可修改的,所以我想我名字幹嘛寫蔡文勝,所以我名字就填寫一個1,我的地址也是1,我的郵箱是1@COM,這樣我的信息可能才5個字節,那我這樣一定比人家更快,我就這樣幹了。
第二,有一天我在提交的時候,我提交的時候反饋一個信息給我,他說你的註冊不成功,因為DNS不對,就每個域名註冊都要配一個DNS服務器,相信所有的人下一個動作就是填上正確的DNS再提交,當時我就琢磨,我想既然要驗證DNS,證明他要有這樣一個環節,那我是不是能夠不填DNS,他就少掉一個驗證的環節,所以我就把DNS刪除提交,竟然成功了。
這里面的小細節至少不下於十個或幾十個,其實是有這樣一個關註細節的過程才會讓你在競爭中脫穎而出的,我可以驕傲的講,在當時只要任何域名掉下來,我肯定是前三名能拿到的。
今天好域名還是財富,徐俊的game.com剛作價一億入股“遊戲矩陣”徐樂的公司,而uber.com也是換了2%的股份的,所以域名搶註現在還在做,現在的服務器都是放在中科院搶註的,因為中國.cn的域名總部是在中科院。
第二點,2000年到2004年我一直就留在廈門做這樣的事情,身邊只有幾個員工,我剛進入互聯網的時候我連打字都不會。2000年當時就在網上招了第一個員工,是武漢人,是個程序高手。
在網上我跟他交流,就把他忽悠到廈門,他當時一個月只有2000塊工資,我說你到廈門跟我,我保證你賺5倍,所以他成了我的技術人員。
其實我也挺懷念那個日子,因為那個日子比較輕松,但那時候讓我對中國互聯網有一個深入的了解,因為我通過一個域名就開始把中國排名前一萬名的網站都了解透了,了解搜狐是怎麽回事,新浪是怎麽回事,他們為什麽做的好。
這個時候其實奠定了我一個很好的基礎,包括很多人都不知道新浪是怎麽創建的,他之前的域名叫richwin四通立方,可能全中國不到10個人會知道其實他更早的域名是srsnet.com,因為那個域名掉了,所以後來才改成sina.com。
還有無數的故事。
那我要說的就是前面這四年其實是我臥薪嘗膽的時期。有一個法則叫一萬小時法則,我覺得這是非常對的,一個人要做成一件事,必須要有一萬個小時的鍛煉,這個其實也會決定你未來會成為什麽樣的人。
我們再舉例,比如巴菲特,很多人都想學巴菲特,為什麽先不從他的學習能力學起?巴菲特在1955年回到老家奧馬哈那個小鎮的時候。
當時美國大概也只有三千多個股票,但是巴菲特把三千多個股票所有的財報全部都了解的一清二楚,只要誰問他,他都能給你說出這個財報的亮點和不足等等各個方面,這也奠定了他能夠快速的找到真正有價值的東西。
後來2004年我去了北京,我就創建了265.com,2008年我把它賣給了谷歌,2004年到北京非常幸運,得到了IDG和谷歌的投資,2008年賣掉是兩千萬美金,當時覺得已經非常好了,現在回頭看真的是太便宜了。
後來,我有個朋友在我賣掉以後也創建了一個叫2345.com的導航網站,後來這個網站賣給了A股公司,現在這個公司的市值是幾百億人民幣。
我不後悔便宜賣掉,我知道人生必須要有不同階段的成功。
因為賣掉了265,我又回到廈門,當時已經在北京開始有點小名氣,2007年以前實話講,我是沒什麽名氣的,2008年有點小名氣,找我的人越來越多,後來我又選擇回到了廈門,這也才能創造出4399遊戲跟美圖秀秀。
在2004-2008年這個階段我還開始做了一些投資的項目,天使投資,包括58,2005年的時候我投了50萬人民幣,這個回報現在應該是幾億美金。暴風影音也是2005年投的,當時投資是180萬人民幣,現在回報也是幾億人民幣。
上面這兩個故事給我的啟發是,投資是需要時間的。
很多人現在已經看到,比如我覺得暴風跟58是很成功的,但兩個都是2005年投的到現在,整整十年的時間,這也是為什麽大部分的基金不管是IDG、紅杉他們都不會賺到很多錢的原因,他們熬不住。
全中國所有的VC加起來賺到的錢都不如一家公司賺的多,就是南非一個叫MIH的公司。
當時南非公司MIH是2200萬美金從IDG跟盈科數碼手里接走騰訊45%的股份。
IDG當時為什麽賣,我曾經問了IDG的周全,他說,小蔡,我們是從1996年成立IDG基金,到2001年手里一百多個項目,我要給LP一個交代,已經有六年了,當時能夠回報最好的就是騰訊,所以只好賣掉騰訊。
就像你買了很多股票,你需要錢的時候往往把最賺錢的賣掉,把那些暫時虧的反而留著,這是人性。
所以IDG,包括李澤楷就把騰訊給賣掉了,我們知道MIH現在還有多少,2000年開始投資,他現在還持有34%騰訊的股份,據說上市到現在一股沒賣,按照騰訊今天兩萬億的市值他應該是差不多七千億港幣。
全中國所有VC包括後面新創的所有加起來,他們有賺到7千億嗎?我估計是沒有的。
所以這里也是給我很大啟發,一樣的,2005年、2006、2007年,我其實投了差不多有七八十個項目,後來也在反省,真正能讓你賺錢的就是兩三個公司,兩三個股票。同樣我自己也犯了錯,一般都是把賺錢的先賣掉,所以投資有時候一定是要反人性的。
當然這也說明一點,如果用投資基金的方式去做投資,一般不會好,同樣你去買基金產品也不會讓你賺大錢。
很簡單,因為基金經理更多想的是管理費,他只要管理費就可以了,巴菲特曾經說過一句話,你自己是一個百萬富翁,你去聽那些坐公交車上班的股評家分析,你會發財嗎?
那同樣你的錢你交給基金經理,他就是為了賺管理費,你能夠賺到很多錢嗎?挺難的。同樣我自己有一個原則,如果一開始有很多出名的天使投資人投的項目,我都不會參與,我覺得一定不會成功。
比如我跟李開複、徐小平我們曾經有一個天使會,我們成立了一個基金,里面投的項目沒有一個成功的。
為什麽?很簡單的道理,第一,我們都覺得大家都投了,大家都會去幫忙,我就不幫忙了,那些拿著我們這些大佬的錢,他們總是以為我們會幫很多忙,其實誰也沒辦法幫很多忙。
第二,一個東西能成功,就像今天你去看,很多人都說沒有買騰訊,那些基金都說沒有投資騰訊和百度,錯過了!實話講,當時你們要是投了,他們也不會成為今天,因為最終賺錢的一定是少數的。
所以我們現在去看,所謂的白馬,大家看清楚這個公司的時候,其實這個公司已經普通的再普通不過了,因為你已經能夠用手指頭算出它的PE各個方面。
投資真的是需要遠見的。
那什麽是好的投資呢,我覺得巴菲特我還是非常崇拜的,他投資的道理是有的,就是買消費類產品,所有的東西都是圍繞消費品,巴菲特的邏輯是什麽?
他在喝可口可樂他就買可口可樂的股票,他在嚼箭牌口香糖他就買箭牌口香糖的股票,他在看華盛頓郵報就去買華盛頓郵報的股票,這其實是一個非常樸素的道理。
今天唯一的差別就是消費品在改變,因為我們慢慢不再看報紙,我們的報道有更多的選擇了,現在的口香糖千奇百怪,現在的消費品變成什麽了,你在刷微信你就趕緊買騰訊的股票,你在用美圖秀秀你就應該買美圖秀秀的股票,你用小米手機就去買小米手機的股票,這其實就是個簡單樸素的道理。
其實消費品已經從實體轉到虛擬了。30年前,因為我是70年出生的,我那時候我記得10歲以前我是穿不到新褲子的,我的褲子膝蓋要補,屁股也要補,都是我哥哥穿過了,我媽給我補一下我再穿。
所以那時候我們那個地方創業的人,安踏他就做鞋給我,七匹狼做衣服襯衫給我,就一定發財,因為那時候物資匱乏。後來我們為了改善生活我們喝水,所以娃哈哈賣水給你,為了吃的方便,所以康師傅賣你方便面,康師傅就發財了。
後來我們覺得老房子不好,所以萬科、萬達就做了一大堆房子給我們,這些人在不同的階段都發財了。
但到了今天,大部分的物資其實都是過剩的,所以這也是為什麽這些企業現在不太好的原因。
80年代、90年代為什麽日本電器索尼松下掙那麽多錢,而為什麽現在又虧錢?
因為他們把效率提高到極限,最終其實一定是虧錢的。以前我們穿衣服是因為一定要保暖,現在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是為了時尚或者其他方面的原因,以前也都是穿破了才去換。
日本人做的家用電器,說實話如果因為用破你才去換,你一百年也不會用壞,所以他會進入破產階段,所以一個新的消費品,虛擬網絡出來了,我們把更多的娛樂放到了虛擬上面。
以前男人賺錢了就泡夜總會,所以當時北京的天上人間各個城市的夜總會都發財了,現在男人流行到網站、映客、陌陌上去看直播,它其實就是網上的夜總會,所以這是一個虛擬的消費品升級。
另外一個升級是什麽?同樣是這些實體公司,他需要有情感的需求,現在有句話說的很好,代表大部分女生,也代表25歲以下男生的消費需求,三句話:愛美,怕死,缺愛。
這幾乎是現在所有消費的重點,你只要圍繞這三句話,圍繞這三個去做消費品都是對的。
所以你可以看到,美圖秀秀為什麽這麽多人用,因為所有人都愛美。你們去看看現在的朋友圈,你會發現大部分都在鍛煉身體,在跑馬拉松,因為都怕死。
為什麽我們的社交網絡現在這麽流行,因為現在的小孩除了學校就是家庭,應該是缺乏愛的,所以他們要在網上找各種各樣的愛。
剛才我們說的從消費的角度,我們其實一樣是可以看到,那麽你們就會說騰訊的股票已經那麽貴了,大家都說股票那麽貴,怎麽辦?
首先這麽貴了他還會再貴,你看香港股市,有個很搞笑的地方,大部分公司喜歡把股票不斷拆分,拆成幾毛錢,就是因為他抓住了人性,大家都貪便宜,不願意買貴的股票,卻不知道好東西就是貴的。
好東西你覺得貴的時候,其實是因為你買不起,當你有了錢一定還去買,但是你因為便宜去買一個東西,你賣不出去的,你只有找到一個人跟你一樣貪便宜才能把這個東西賣掉。
所以你買到貴的不用擔心,你會喜歡,別人也會喜歡,你看到好的東西,你買不起只是現在沒有錢,但咬咬牙買下來,沒有錢可以先買一半也沒有關系,但是如果你貪便宜,你一定會買到更便宜的東西。
我們都在說現在很難再出現BAT這樣的公司了,但我認為一定還會有新的大公司出現。現在很多人就有一個邏輯,BAT是做什麽,就是做互聯網。
錯。
我們知道中國最早的互聯網就是三大門戶,網易、搜狐、新浪,你知道在12年前,也就是2004年,有誰會知道BAT會崛起嗎?在北京當時我記得很清楚,技術人員都不願意去百度,因為大家不看好。
騰訊、阿里也差不多,都是算第二梯隊,但這十年過來,他們三個成為最強者。同樣的道理,你認為他們三個未來就是最強的嗎?不,一定會有新的去打破他們,你就需要找到他們。
那就有這樣一個啟發,那個新的顛覆者要具備什麽特征呢?
首先,我們去看互聯網的發展,我覺得互聯網的發展就像一百多年前的電力發展是一模一樣的。
我們知道電的誕生是1895年愛迪生在紐約第五大道開的世界上第一個電廠,發電機是英國人發明的,但美國的愛迪生發明了電力,作為世界上第一個電廠它可以集中供電,這家公司也是今天的GE,GE公司就是這樣由來的。
當時電力剛出現的時候,就像我們十幾年前看互聯網我們都覺得挺神秘,當時GE出來的時候,大家都覺得電力公司就是老大,但GE並未成為當時最賺錢的公司。
現在的谷歌、Facebook,雅虎、蘋果他們就像一百多年前的電力公司,中國的BAT也是,那些陸陸續續在做基礎建設的,未來真正賺錢的一定不是他們。
比如有了電,整個世界產業都發生了變化。福特就因為有了電站,1920發明了世界上第一條汽車流水線。以前德國人做一部汽車大概要花10個人工花半年時間才敲出一部汽車。
但福特的汽車流水線很簡單,生產汽車的效率極大的提高。他賣T型車,當時在德國賣一部車子大概需要五千美金,他賣500美金。T型車從1920年存在大概到1970年,所以福特成為了美國最富有的人。
那有了電我們可以發明什麽,發明電冰箱、電風扇、電視機、收音機一大堆電器,這些都改變了我們的生活。而且在電的基礎上發明這些的,都成了最有錢的人,也不是之一。
他怎麽改變我們的?比如你再看電冰箱在發展,他其實就改變了當時整個世界經濟的格局。我們知道波士頓是一個美國有錢的城市,我們路演都要去波士頓,因為那邊人很有錢。
波士頓最早靠什麽起家,靠捕鯨魚,運冰船這兩個產業起家。捕鯨魚是為了做蠟燭,運冰船是把冰運到歐洲儲存食物,但有了電發明以後,這些行業都消滅了。
比如電熨鬥。為什麽我們今天有男女平等,就因為有了電熨鬥的出現。為什麽呢,當時一個女人一天大概要花8個小時做家務,其中2到3個小時在燙衣服,後來有了電熨鬥,女人的家務工作時間變短了,女人也可以走出家門去工作了。
正因為走出家門工作,才開始有了經濟獨立,有了經濟獨立也就可以參加更多的社交活動。
這時候你再看香奈兒包,現在很多女人都在買她的包,但是香奈兒它真正厲害的不是它的包包,而是她的創造性
當時女人的裙子都很長,她們出來工作後都覺得不方便,後來香奈兒在巴黎,她就把裙子剪到膝蓋這里,當時這是她第一個這樣幹,後來也就成了今天職業裝的由來。香奈兒還發明了什麽,她還發明了運動服裝。
為什麽她會發明這個,因為她有個情侶是俄羅斯人,一個作曲家,只有俄羅斯人穿秋褲,她從這里得到啟發,把秋褲加了兩個口袋,就成了今天的運動服裝。
其實我在說這些比喻,也是在說到今天互聯網一切都好,BAT,Facebook也好,都把基礎建設都搭好了,就像我們30年前的中國經濟騰飛要先修橋造路一樣,但那些修橋造路的不一定是最賺錢的。
你去買A股里面的那些高速公路,你不會賺錢,一樣的,互聯網接下來進入下一場,就是一定要用這些基礎建設做出創造,這些創造者就是顛覆者。
舉個例子,比如Uber,Airbnb就是兩個典型的例子,這兩個公司嚴格意義上並不是互聯網公司,Airbnb的創始人只是個設計師,Uber的創始人也不是互聯網公司出來的,是做投行的。
但這兩家其實就是利用互聯網去顛覆我們現有的東西。他們這兩個顛覆的為什麽會比較快成功?是因為這兩個體量特別大,一個是車,一個是房。
未來其實還有太多可以顛覆的,你們去想想,比如房子為什麽可以這樣做,為什麽一定要一房一廳,兩房一廳,一個廚房,一個客廳,一個衛生間,為什麽一定要這樣?為什麽不能是其他樣子?
這里面其實都可以思考,你看我們的會議室。前段時間我們去香港,看到香港的公司都會有一個會議室,但是那個會議室的利用率我估計平均下來一天估計也就一次。
其實香港是一個地價蠻貴的地方,為什麽不在設計里面調整share一下呢。我要說的就是未來其實所有的東西都是可以被顛覆的,這是一個趨勢,也是一個方向。
顛覆者第二是要能夠把複雜的事情簡單化的東西。
其實美圖是什麽?當時我們做美圖的時候也沒想過要女孩子能夠修臉,當時其實就是做傻瓜化。因為我們知道要修圖就一定要用Photoshop,但它太複雜了,我們其實就是把它傻瓜化。
這個傻瓜化也很簡單,比如你要修眼睛,你要進到Photoshop後臺,調這個參數,調哪個參數,這得多專業才行啊?其實幹嗎要那麽複雜,你不就是要把眼睛弄大嗎?其實就是要把眼睛弄大,無非是小大,中大,大大。
那幹脆我的技術就先把這個模型調好,然後讓你選擇,一鍵修複,這就很簡單的邏輯,這就是最開始的美圖。
當然美圖後面已經優化了東西,但切入點一般都是一個很簡單的,能把複雜的事情簡單化,那麽這個公司跟這個產品未來就能夠得到巨大的發展。
第三,就是能夠顛覆我們原來的這種商業模式,我們的運輸途徑的。
比如小米,小米為什麽成功,我現在還是認為他成功,雷軍他現在只是在成長的路上有一個暫時平臺期。
很簡單,聯想當時要賣一臺手機,要找一大堆的市場調查人員去調查,然後要生產兩百萬臺,然後開始廣告鋪渠道,整個過程太複雜了。
雷軍把中間全部砍掉,他不用調查人員,在微博發一個大家需要什麽樣的手機,一大堆人給他反饋,這個比調查更有效。
第二,他一定要生產多少臺讓大家看到,大家說要買一百萬臺,他還不放心,那你們一人交50塊定金才下單。下完單以後開始開賣,他也不通過渠道,就直接從廠家發貨給你,這個過程少了多少費用?
我覺得雷軍這個人真的非常棒,他前面三年其實都在網上賣,這個效率是非常高的。只不過後來他想賣更多,賣個一億臺,兩億臺,所以切入傳統渠道,才把自己變重了。
有了這個思路,你再看娃哈哈他賣水。他牛在哪里,不就是他做的廣告和他鋪的渠道,就這兩個強。那我們為什麽沒有人就拿我們這里的水在網上打品牌,去掉中間商直接批發去賣,一瓶水一塊錢?
說實話,你在村莊賣1快錢的利潤中,娃哈哈大概只拿到3毛錢,7毛錢都被中間商拿走了。那我們為什麽不做一個APP,讓各個村莊的小賣店就下一個單,要十箱、二十箱,然後再送到,可以弄個微信、支付寶付錢,也不用給什麽供應鏈、金融之類一大堆的東西賺錢。所以這里面還有非常多的空間。
最後我想說說,也是昨天大家關註的特郎普當選。確實讓很多人大跌眼鏡,因為大部分的精英大部分的主流都沒想到特郎普會當選。這其實也說明很多問題。
第一層意思,我們現在大部分人聽主流意見。其實所謂的主流所謂的精英不一定靠譜,因為他代表不了廣大的人民群眾,吃瓜群眾。
所以這是一個顛覆了的想法,昨天其實又有第二層意思,很多人擔心的是股票跌了,後來其實美股竟然漲了,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我們都要找原因,這說明大家也接受了特郎普。
世界都在變,特郎普他也在改變,所以剛才有嘉賓說今年是黑天鵝湖,我認為不是,因為這已經成為常態。這世界變化太快,沒有什麽所謂的黑天鵝,其實接下來每個月乃至每天都在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記得2008年我們舉辦奧運會的時候,一個月後也沒有人提到。今天再大的事情這個消息都只會存在一兩天,我估計一個星期後沒有人再去議論這個事情了。原因也就是因為信息太多,所以黑天鵝其實也會慢慢的變成就像白天鵝一樣頻繁。
第三層,更有意思的是,因為當時主流傳統媒體去猜希拉里贏,他們的錯誤是情有可原的,但是為什麽社交媒體包括谷歌、包括Facebook也會覺得希拉里會贏呢?
昨天兩點我看到一張統計圖(編者註:見下圖):
這張圖是說,如果只統計18歲到25歲這個年齡群的投票,那麽希拉里是以504VS23的絕對優勢勝出。
我明白了一個道理,你看為什麽主流包括我說的社交網絡,因為我們社交網絡做一個調查,一般的信息是願意表達意見的那部分人的信息,所以這個調查大部分是錯的。
如果你從哪里聽到哪個媒體在網絡上做的調查達到了百分之八十多,我認為大部分是錯的,因為那個只是代表那幫願意表達意見的人的觀點。
所以在美國18到25歲幾乎全部是支持希拉里的,就是壓倒性的贏了川普,於是就會形成社交媒體都認為希拉里是會贏的,但是最後才知道是錯的。
因為中西部的那些中老年人根本不表達意見,也不參與調查。英國的脫歐也是一樣的道理,當時主流的媒體都報道不贊成脫歐,因為都是年輕人在表達意見,那些老年人都是沈默的。
這也是非常悲哀的事情,悲哀在哪里,所有的重大的決策其實都是為了年輕人,但投票結果都是由老年人來決定年輕人的未來。
最後我想說的,因為我們都是做投資的,投資真的是一個很開心的事情,不用跟誰打交道,也不用太多的應酬。把這個事情做好是很有意義的,當然成功不會那麽容易,必須要花一定的時間去研究調查,能夠有獨立的思考能力才有機會成功。
所以在這里也祝大家能夠成功,成功完了也能像格隆那樣,有一定的情懷,能夠對社會做出推動,這樣你的人生就會非常完美,謝謝大家。
11月18日上午的一場烏鎮大會互聯網企業家代表媒體會上,美團點評CEO王興與摩拜單車CEO王曉峰同臺,與其他幾位互聯網創業者一起出席。在被問到現在創業者越來越多地從BAT手里拿錢的問題時,王興稱,BAT現在比VC還有錢,獲得BAT的支持最核心的不是錢與流量,而是滿足用戶需求,保證雙方在理念上的契合,不會幹預公司內部運營。
王曉峰則說得更接地氣,現在有錢的機構很多,找投資人要找“有錢有勢”的。所謂勢,就是脾氣相投,有資源能幫助公司發展的。從這一點看,BAT與其他投資人沒有本質區別。“我以前打電話給王興,會很客氣地說,興總您明天有沒有時間……,那現在我就直接說,興哥,有個事你看……”
今年,王曉峰瘋狂地推進了5輪融資。在上個月落實的新一輪融資中,摩拜單車的股東里有高瓴資本、美國華平投資集團、騰訊、紅杉資本、啟明創投、貝塔斯曼、愉悅資本、熊貓資本、祥峰投資和創新工場等多家機構投資,同時美團點評CEO王興以個人名義參投。
資本層面的合作不禁讓人產生業務合作上的聯想,特別是在王興反複闡述互聯網進入更靠精細化運營與產業深度合作的“下半場”,並在烏鎮大會上發布了一款針對O2O配送的智能調度系統。未來會和王興有業務上的合作嗎?
“有可能啊,為什麽不,他是我的顧問啊,但現在說還有點早,我們先把自行車弄好。”王曉峰在烏鎮大會現場回應第一財經記者說。他現在很渴求一個合作方,能解決共享自行車的論壇問題,既保證不顛簸,又不用經常打氣,“有這樣的廠商我馬上合作。”
對於跟美團點評方面,難道未來會騎著摩拜單車去送盒飯嗎?當然不排除這種可能。在眾包服務思路下,一個普通食客在餐館吃完飯後在手機上接單,給順路的外賣下單人送一個盒飯,這不是沒有可能。口碑CEO範馳想過這個方向,但這首先要解決配送者的實名身份與信用問題,畢竟外賣業務是一個安全敏感型領域。
在規劃“下半場”的方向與打法時,王興對記者說,移動互聯網用戶增長紅利不在,需要挖掘用戶的深度。擺在面前的有三條路,一是高科技,比如用人工智能為吃喝玩樂用戶做推薦;二是與垂直行業深度合作,從以前面向C端用戶拓展到B端,特別是在與點評合並後圍繞餐廳做從ERP到數據營銷的全鏈條介入;第三就是國際化,將服務能力向外輸出。
隨著移動互聯網紅利趨緊尾聲,投資熱點開始從商業模式創新向技術創新轉移。生物醫藥領域的前沿技術就是各路資本逐鹿的戰場,這個領域的投資相對更加專業,投資周期也更長,並且相對收益率並不會像互聯網那麽高,但是它仍然受到了眾多投資機構的熱捧。生物醫藥的投資並購是否存在過熱的現象?
不同時期的項目對資金屬性有不同的需求,包括早期投資機構、上市公司、母基金甚至是一些跨界的資本都在尋找這個領域的投資機會。
澳銀資本投資總監李晉在投中年會上指出,與許多傳統行業相比較,醫療健康領域相對能抵抗經濟周期的風險,在經濟周期中的表現會比較平穩,因此對於綜合性的投資基金來說,可以與TMT做一個投資搭配。
他對《第一財經日報》記者表示,澳銀資本近期關註的生物醫藥領域的前沿技術主要包括微流控芯片技術、化學發光以及高端體檢等方面。
其中,化學發光現在是非常熱的市場,澳銀主要看產品適用於基層醫院的新興公司。李晉認為,隨著醫療體制改革的推進,高性價比的產品在基層有很廣泛的市場,特別是一些社區診所和相對偏遠的醫院。
2014年之後,國內成立了不少專門投資醫療領域的VC,大型綜合性機構內部也都有專職看醫療的投資人。不過,對於有原創技術的投資標的,擁有產業資源的醫療類上市公司以及一些跨界資本都在和VC爭奪這部分的資源,這個問題在投中年會的現場引發了產業和投資界人士的討論。
華君控股首席投資官張曄認為,上市公司的投入有純投資的概念,但更多是從產業方面布局,尋求新的利潤點。而達晨創投醫療投資團隊董事總經理徐淵平指出,很多項目被上市公司特別是一些跨界資本進入後,過度炒作,使得投資標的泡沫非常嚴重。
徐認為,上市公司的戰場應該在並購而非投資。企業也不應該過早的引入上市公司的投資,否則很可能最終擺脫不了被並購的命運。
來自母基金的人士也表達了跨界投資的反對。宜信財富私募股權母基金管理合夥人廖俊霞說到,醫療投資的專業性非常強,一方面是技術的專業性,一方面是政策環境和運營的專業性,看藥的人可能不懂器械,懂器械的人又可能不懂服務,跨界的人很難深入看明白。
事實上,並購的戰場一直不缺乏各類玩家。2010年到2015年的五年間,隨著一些重大的行業政策宣布,中國的醫療行業並購趨勢越來越熱,特別是一些研發驅動的上市公司有並購的需求,同時,PE/VC和跨界收購也在逐漸升溫。
此前的一項業內統計顯示,過去三年,中國醫療技術並購市場的市銷率中值在4.6倍左右,而歐美市場約2.3倍。中國市盈率中值在20倍左右,而歐美市場僅在13.6倍左右。
來自普華永道的數據,2016上半年醫療健康行業並購總額達到人民幣143億元,除了大型的醫療管理機構,險資也將對該領域保持了強烈的興趣。
這一熱度在下半年持續不減,近日,泰康保險就以11.5億收購了和美醫療超過26%的股份,成為和美醫療的戰略投資者。和美的早期投資人鼎暉套現超過4億人民幣退出。
普華永道也指出,境外醫院並購投資目前還處於起步階段,大型的跨境交易也會在未來更多的出現,將主要集中在遠程醫療、腫瘤治療等科技含量高的醫療服務領域。
VC投資的周期很長,一家公司從成立、發展到IPO,如果順利地話至少需要8-10年的時間。而且IPO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小米到現在也沒有IPO。
本文系熊貓資本(微信ID:熊貓資本)授權i黑馬發布。
什麽樣的人適合做VC?如果一個年輕人想入行,需要哪些資質與條件?本文或能為你提供些有價值的觀點。
11月23日、29日,熊貓資本聯合7家portfolio公司(摩拜單車、米麽金服、凹凸租車、添米、智信度、五百家、FANC)於上海交大和複旦大學開展了兩場校招活動,與高校學子們進行了真誠又熱烈的互動。
熊貓資本合夥人毛聖博(Peter)作為主講人,與到場的同學們分享了自己從計算機系畢業後的職場經歷,以及從一名碼農轉變為投資人的心得體會。
本文是Peter在熊貓校招上的主題演講與問答環節的總結,希望對諸位有所脾益。
VC是每一棒都想打出本壘打的行業
很多人想知道VC的商業模式是什麽,用棒球來打比方的話,VC的特點就是每一棒都想打出本壘打,因為從數據上看,一只基金最終都是靠幾個項目賺錢。
二級市場的機構希望每一棒都能安打,他們揮棒的目的是要打到球,如果一棒揮空,那對他們來說是很可怕的。但VC不一樣,每一棒的目的是要打出本壘打,Miss不要緊,關鍵是要擺好姿勢奮力擊打每一個球。
從養豬看VC/PE的不同
如果把投資比作養豬,PE是從一群成年豬里挑選出身強力壯、肉質上佳的那些,然後拉去最貴的菜場賣掉;而VC是要從一群小豬里,預測與挑選出未來哪些最有可能長成彪壯大豬。
進入VC需要什麽樣的資質?
上面提到的特點就決定了VC需要的人才與二級市場或PE不同。
有同學問畢業生適不適合做VC?進入VC需要什麽資質?
好奇心
具有洞察力
真正對行業抱有熱情
PE等大機構希望候選人有豐富的金融知識、投行經驗背景,是行業特點決定的,而VC可能更希望看到一個年輕人夠不夠聰明、敏銳,具有洞察力。
坐飛機時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起飛降落時空姐要求將遮光板打開?飛機的扶梯為什麽會有兩排毛刷?對生活充滿好奇心和觀察力,提出假設並能搜集素材來驗證假設,這些是VC需要的能力,與專業、學歷無關。
投資人都是雜學者,各行各業都懂一點,而且投資人的專業背景五花八門,哲學、計算機、生物、新聞……紅杉資本掌門人Micheal Moritz曾經是時代周刊的記者,KPCB的John Doerr(被譽為風險投資之王)是電子工程學士和碩士,偉大投資人並非都是金融出身。
於個人而言,做VC投資的黃金期是年齡與閱歷相契合,要能理解年輕人在使用什麽,抓住未來的潮流。Micheal Moritz主導了對Google、YouTube、Yahoo 和Paypal等著名科技企業的投資,但今天他已經超過60歲了,當Snapchat出現時,他的孫子孫女可能用得很溜,然而Moritz已明顯不再是目標用戶。那麽他能夠在第一時間察覺到Snapchat會在年輕一代中風靡至此嗎?這點我們無法回答,但我們必須承認,年齡有可能會降低一個人對年輕人愛用什麽產品的敏銳度。
對生活有感知,或者說有閱歷,是很重要的。
如果想賺快錢,那麽VC可能不適合你
VC投資的周期很長,一家公司從成立、發展到IPO,如果順利地話至少需要8-10年的時間。而且IPO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小米到現在也沒有IPO。
同時周期長意味著風險。二級市場可以看K線,但VC投資沒有K線可看。買股票的時候你每天看K線可能覺得心跳很快、很刺激,但在VC投資可能直接就心臟病發了,因為創業公司的變化速度太快。
Bias(偏見)未必是個壞東西
一個前輩的經驗之談中會有很多bias(偏見),bias未必是不好的。偏見可能是一個人在認識世界過程中,為了提高效率而自然形成的方法論。
但這種方法論適合他卻不一定適合你,因此獨立思考的能力非常重要。多和有經驗人士聊天,而你需要集百家之長,總結出適合自己的套路。
不要總想依賴過去的經驗
“(Peter)在轉投資之前,我面試了很多公司。當時的想法是‘既想依靠自己的技術背景又不想再做碼農’,於是有前輩建議我去微軟做marketing。現在想想,幸好微軟沒要我。”(全場大笑)
機會成本 & trade-off
“(Peter)在讀MBA時,我學到幾個重要的詞匯:opportunity cost和trade-off。你在做一件事時,意味著必須放棄另一件事,因此選擇很重要。”
機會成本(opportunity cost)是指當把一定的經濟資源用於生產某種產品時放棄的另一些產品生產上最大的收益。而權衡或者說交替(tradeoff)是指你放棄一單位物品以換取另一單位。這兩者的意思在經濟學中很類似。
快速明確自己不喜歡做什麽
對找什麽樣的工作很迷茫?不用因此懷疑人生,因為大部分人都是迷茫的。但你可以做的,是明確自己不喜歡什麽,並迅速地擯棄,做出選擇。
如何明確?實習、大量的面試、多和感興趣的行業內人士交談……凡此種種,關鍵是行動起來,不要靠想象去評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