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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峰四小時吐血分享:創業者不得不面對的十大關系(下)

來源: http://www.iheima.com/space/2016/0216/154274.shtml

導讀 : “如果你在這個位置上真正經歷過,你會發現,創業是今天和平年代里一項最好的自我修煉,是一次人格上的洗禮和重塑。”

昨天黑馬哥發了《改變世界,先從搞定自己開始:不可不知的10種關系(上)》,這篇推文為文章的下篇。創業近10年,藍港互動董事長、斧子科技CEO王峰告訴你,應該如何搞定和政府、競爭對手以及自己的關系。

關系之六:與政府的關系

今天我們做企業,離不開和政府打交道。但我認為,創業者在早期依托和某地方政府關系就可以創業的時代已經結束了。

我大學畢業以後,父親最希望我當政府官員,但我沒有,老人心里很失落,因為在他那個時代,從政才是牛的,而不是經商。但是他沒想到,今天我們還能上市,這就是時代不一樣了。

在中國的大環境下,保持好的政府關系的確很重要。怎麽解決這個問題?我的看法是,要盡早建立溝通機制。

創業初期我把公司註冊地選在北京的石景山區,因為有人說石景山創業方便。我辦理公司註冊時就見到了石景山區副區長,到今天我都記得,那位副區長大姐對我有多好,她說盡量減少註冊流程,盡快讓我們拿到執照。當時我特別感動,因為最初覺得註冊企業哪有這麽容易,在當時辦個執照都很難。

現如今,整個政府服務體系已經建立起來,現在的創業者們處在一個極好的政府關系的溫床中。如果你有一個合夥人善於進行政府關系溝通,對於公司來說是有好處的,但絕不意味著他要成天去跑會、混資源、要政策,這些想都不要想。

當公司開始起步並遇到一些敏感問題的時候,我們要有能力去跟政府協調,這比自己在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被處罰要好得多。

今天做互聯網的公司在早期可能都打過擦邊球,誰敢保證說自己完全沒有打擦邊球呢?很可能更為嚴重。但問題是,如果大方向你抓得不錯,只是小細節犯了錯誤,那政府不會把你“打死”。如果企業在早期就被政府“打死”,真的是一件非常意外的事情。

有人說,和政府的關系要不遠不近,我很喜歡這種說法。

你要把政府當成遇到麻煩時幫你解決問題的人,而不是遇到麻煩時把你折騰死的人。要想辦法維護政府關系,讓你接觸的領導、公務員們,能夠在你遇到麻煩的時候幫你解決問題。

我在過去創業過程中沒少遇到麻煩,我都讓同事厚著臉皮去找他們,其實我也挺不好意思的,但我後來發現主管部門的領導,聽了我們的事情後都非常著急,因為公司發展好壞與所在區域的稅收收入相關,與他一心想培養的明星創業者相關。如果你已經做得很成功,他們都把你當寶貝。

要找到一個好的機制,盡早溝通,可以避免很多問題發生。一旦遇到問題先與政府部門溝通,而不是自己關在屋里跟幾個合夥人商量怎麽逃避,這一逃避問題就更嚴重了。

在中國做企業,千萬不要因為沒有處理好政府關系而死於非命,那真是悲劇,我不希望將來在互聯網領域還看到這樣的悲劇上演。

關系之七:與對外合作夥伴的關系

我做硬件時就發現,搞不定供應商怎麽辦?他可以威脅你,給了錢他也可能勒索你,因為你沒這個東西就搞不定。創業者如果不在乎與對外合作夥伴的關系,將來會是一場災難。

在創業起步到發展過程當中,如何能真正尋求到合作夥伴的支持,是一件工程性的問題。合作夥伴的共贏關系是一種契約,甚至是未來長遠業務上的一種緊密關系,大家彼此互不可缺。

老一代的企業家有非常多深刻的教訓。對於當年 PC  行業的奠基者來講,喬布斯和比爾•蓋茨都是同樣優秀。但早期的蘋果沒有開放,完全憑自己,所有的核心技術,甚至連軟件也想自己做;而彼時的微軟將軟件裝到IBM機器上的同時,把自己的 MS-DOS 開放給了所有的PC廠商。蘋果和微軟曾經有一段蜜月的合作,但是很快就掐架了,直到喬布斯可憐巴巴地重新回到蘋果,痛苦萬分而又不得已跟比爾•蓋茨打電話說“咱們再合作吧”。微軟當時形成的霸業就是用合作換來的,所以說,與外界合作夥伴的關系很可能決定你的命運。

通常創業初期找到的合作方可能比自己更強大,所以要理順彼此的關系結構並不容易,需要自己對產業有洞察能力,而不僅僅是拉關系。我之前告訴我的同事,不要為了能夠在手遊渠道里換流量,就讓我陪吃飯陪喝酒,其實這些都沒用,真正好的合作關系是你怎麽幫對方賺錢。

世界上沒有永久的朋友,只有永久的利益,合作夥伴的關系實質上就是利益關系。

英特爾總裁安迪•格魯夫面對公司業務轉型,面對日本企業的競爭壓力,選擇與PC廠商合作,彼此肝膽相照,堅持20年賺得盆滿缽滿,依靠的就是他與合作夥伴構建起來的聯盟。安迪•格魯夫的著作《只有偏執狂才能生存》(Only the Paranoid Survive),就非常值得一讀。

再回過頭來看蘋果公司的後期發展,當喬布斯返回蘋果時,他遠不是大家看到的那個偏激的文藝青年,他已經在對產業進行深層次的思考。他放下自尊,主動找到美國唱片業巨頭一起分錢。在 iPhone熱賣後,蘋果公司率先考慮的是與開發者的關系,在其內容平臺與開發者保持收益的三七分成,一下子就把所有的開發者都吸引過去。

你有沒有辦法讓一群人給你賺錢,這群人就是所謂的合作夥伴。廣義來講,連你的員工拿你的股票期權,都叫做合夥賺錢。我覺得現在合作夥伴、商業夥伴太重要了,如果我們能在初期就建立這種合作模型,會有機會改變更大的事情。

世界的秩序,包括未來的工業被互聯網連接以後的各種利潤模型,未來都將重新分配。國人在這個問題的理解上,普遍有些急功近利,譬如國內的很多應用商店,與開發者的關系就很不好。

如果我們在發展初期能讓合作夥伴賺很多錢,自己賺較少的錢,而是堆積更多用戶在自己手里,這是完美的業務,合作夥伴才能實現共贏。淘寶網就是一個成功範例。

我認為,早期的合夥人是“A+B”的關系,現在的合夥人是“A+X”的關系,X  就代表大眾,或者代表某一個更大的鏈條上的一群人。

“生態體系”是今天特別流行的詞,從本質來講,其實是合作夥伴利益的重新演繹。我們日後做所有新業務,思考新創業的時候,都應該把合作夥伴的結構,放入公司整個戰略結構的生態中考慮。與合作夥伴的關系,可能會影響到整個企業戰略。

關系之八:與競爭對手的關系

完美地處理競爭對手的關系是創業時非常重要的狀態。我在創業之前做過應用軟件,應用軟件面臨的問題是,作為一個工具,具備一個單一的功能和一個明確的業務方向,一定會直面競爭對手,你做的一切事他都惦記。如果你遇到這樣的競爭對手,恭喜你,你的人生也上了一個很大的臺階,因為他時刻提醒你,不要出現紕漏。

有的時候,你做一個市場,沒有敵人是一種不幸。很多創業者沒有大成,是因為沒有找到強悍的敵人。

沒有強悍敵人,可能是因為你這個市場太小了,別人懶得幹。好市場永遠是強敵如林,當你進入這個市場,有一個非常明確的對手盯著你的時候,是個非常好的現象。

很早以前我讀過一本書《歡喜冤家:可口可樂與百事可樂的爭霸實錄》,正如書名所述,兩家可樂是歡喜冤家,在彼此打仗的這麽多年里,其他的對手全死光了,而他們兩家吵吵打打,最後卻成了市場上的霸主。

今天一線的互聯網公司都是與敵人殺出來的,即使委屈做了老二,投資人也說你們得合並,然後實現財務自由,其實這是雙贏的。

當年我在做金山殺毒軟件的時候,與競爭對手打得鋪天蓋地。你更新一個版本,我更新一個版本,你罵我殺毒不管用,我罵你毒里帶毒……最後在軟件零售市場,甚至到了“約戰”的程度,這些經歷堪為我人生中的一段小說。

我們早期打了多年的競爭戰,後來做遊戲再沒直面相爭了,因為你玩遊戲,他拍電影,還不至於跑到院線火拼一把。我後來再沒出去打仗,很多大佬還挺替我惋惜的:不打仗,活得開心嗎?這也說明一個強敵給我們帶來的幫助太大了。

如何看待競爭對手?我的看法是,如果你能夠在一個領域里很快找到一個競爭對手,很重要,它能讓你整個公司的員工明確自己的方向。

如果一個公司老大明確指出競爭對手,還擅長上下動員,員工都具備強烈的對手意識,把某家公司作為競爭對手,你的公司上上下下一定都處在興奮的打仗狀態。

華為手機是華為進入電子銷售品的第一戰,也是任正非非常不想打的一個仗,但為什麽打這一仗?為了死卡競爭對手。但不得不說,華為反擊移動市場的這場仗,打得真是漂亮。

華為早期學小米的所有東西:怎麽辦發布會,怎麽寫新聞稿,他們早期不懂消費市場,更不懂互聯網。我曾問劉江峰(時任華為榮耀總裁),他對我講,“我們進來就是死盯,放下一切自尊。”後來我在小米早期創始人黎萬強那得到了印證,黎萬強說,“華為這幫人學習能力太強了。我們幹什麽,華為就幹什麽,壓著我們幹,逐漸就到了第二的位置,後來甚至反超。”

所以,如果有一個強大的競爭對手,還處在一個早期市場,市場窗口有相應空間,你可以一搏,太值得幹了。

競爭對手是創業者揮之不去的一個關鍵詞,但千萬不能找太 low  的競爭對手。既然決定以生死相搏,得盯個大的概念,盯一個值得你去打、去學習的競爭對手。

從競爭對手身上我們能學到些什麽?我已經不再說競爭對手是“天地君親師”,其實我應該覺得叫“天地君親師敵”,敵,意為競爭對手。

我最後的結論是,一定要把對手當成老師。

關系之九:與家庭的關系

家庭關系很要命,但你很難在自己創業初期讓老婆成為合夥人,除非你老婆才高八鬥。大部分人的家庭和工作是分開的,同時大部分創業者都不容易處理好這個關系。

我見到過很多創業者接受采訪,說我愛我的孩子,愛我的太太,我陪他們周末去度假,我們有幸福的生活。但後來我發現,講這些故事的都是職業經理人,創業者怎麽可能做到呢?只有大企業高管,才能在上海最高的樓上喝咖啡,然後帶著孩子周遊世界。其實大部分創業者心里都蠻痛苦的,因為回家之後還要工作。

我經常在家里的狀態是,老婆跟我說一句話,我卻在思考一件事情。我常常因為電視上的某一句話,一下子映射到自己。你總在世間各種成敗之間找得到自己影子,這是創業者揮之不去的心路歷程。

藍港已經上市了,我卻覺得痛苦比沒上市還大。只要你創業不停歇,你很難說你徹底平衡了家庭關系。如果家庭能夠理解你,認同你,給你很多幫助,就算不添亂。

處理好家庭關系,就跟處理好政府關系是一樣的,不要讓家庭出現糾紛,不要讓家庭裂變導致股權分離。一定程度上講,老婆比政府重要太多了。

比如我認為,創業者應該在自己公司員工年會時,把自己的老婆孩子叫過去,一起喝酒,一起聊聊。做老大的,要關註合夥人的家庭。

藍港上市前我就對合夥人說,把你們的老婆孩子都帶去敲鐘。上市的時候,我們幾乎帶著一個藍港高管家屬團去的,轟轟烈烈地下了飛機,拍了照片,覺得很溫暖。後來我聽合夥人說,他們也有老婆天天罵他,責難他天天跟王峰這個忽略家庭的人在一起工作,但上市那天她們都閉嘴了。還有一個合夥人說,他在香港陪老婆逛了好幾天街,老婆非常開心,也非常驕傲,因為我們做成了。

大部分的創業者都是先結婚再創業,如果沒有結婚就創業,恭喜你,這也挺好的,有可能你在創業的時候,遇到一個誌同道合的人結婚,她會更懂你。

人的一生有太多抉擇不能錯,天道人悟,誰成為你老師,誰成為你老板,誰成為你合作夥伴,誰成你下屬,你都可以努力權衡;誰成你敵人你自己看著辦;但是很重要的問題是,誰成為你老婆,不能大意。

千萬別小看睡在你身旁的人,她的能量是很大的。

創業者不管你怎麽忙自己的事,都要想明白,跟你共度一生的,只有一個人,就是你的老婆。

你去清華、北大校園里看,有時會發現,一位六七旬的老先生和一位老太太挽著手,他們一個學物理的,一個學化學的;一個教中文的,一個教英文的。再看錢鐘書和楊絳,你會發現他們各寫各的書,楊絳說不好,那錢鐘書就再改改。這是太了不起的中國人生了。

如果你有這樣一個家庭,我覺得這是比創業更幸福的一件事情。因為人生最終的大成,其實是來自於你有一個非常快樂的家庭。

找一個好老公、好老婆,可能是比創業更為嚴肅的一件事情,可能會影響你整個人生的幸福感。如果找得對,會給你創業帶來好的正能量;如果選得不對,是負能量影響,你業務做得不好,回家還會被老婆罵。

關系之十:與自己的關系

我是一個反反複複思考自己為什麽要創業的人。我發現很多創業者都挺分裂的,因為你一方面要鼓動別人,一方面還得拷問自己,咱們幹的事兒對嗎?

大部分創業者都是痛苦的。這個痛苦固然可以跟老婆商量,可以跟投資者商量,也可以跟朋友、同學商量,但是到最後會發現,自己跟自己商量才有價值。

外面的意見常常給你帶來啟發和安慰,可是最後決定你往前晉級而不僅僅是駐足瞭望的,大部分都與你自己的深夜拷問有關系。“起來獨自繞皆醒”、“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正是創業者多少個夜里最真實的自我寫照。

我們趕上了改革開放三十年,中國社會穩定,經濟繁榮,不斷融入全球經濟,還趕上了一次空前的變化——互聯網,所以機會非常多。可是你看看自己,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其實有著前所未有的孤獨感。

創業者都有孤獨感,孤獨感是你最好的朋友。不斷跟自己內心對話,能讓你第二天變得更加清醒。

有時候我也遇到很多困難,我的整個成長史可能比你們想象的困難很多,常常會困惑、絕望、掙紮,總是在問自己為什麽要堅持?所以我開始嘗試跟自己處理好關系,在深夜對話自己,剖析自己,把自己的問題寫在本上。

創業過程中,個人和個人的對話,真的是一個非常美妙的過程。當你得意的時候,跟自己對話一次;當你極其失意的時候,也跟自己對話一次,我覺得這是人生最寶貴的財富。

我見過太多的人去融資,你三句話就把他問倒了。其實投資人挺難問倒我的,因為大部分投資人問的問題我早就琢磨過了。我自己要創業,要面對潛在競爭者的威脅,要面對直接競爭者的威脅,還要面對即將進入的競爭者的威脅,要面對上遊對我的打擊,面對銷售能力不足的短板,我全是清楚的。

我認為自己和自己的關系,是最重要的關系。你不用擔心別人覺得你這不懂,那不懂,重要的是你知道自己的好和不好。因為那就是你內心的東西,最終決定一切的就是你的內心有多麽強大,你怎麽面對不利的環境往前走。

可是內心怎麽強大?是別人罵你,你就厚臉皮嗎?其實是內心不斷拷問自己,把同自己的對話記在本上,反複自省,再去驗證,這才是不斷自我完善的過程。

過去我總覺得,如果做產品,我能找到最好的技術,自己擅長市場營銷,就可以了。最後才發現,能不能帶一個隊伍直到上市,能不能讓一批人始終願意跟你一起幹,很多時候在於,你能否不斷地在自我盤問中修身。

所有失敗的創業者,都是執行力不好,這是劉強東曾經說過的一句話,我很贊同。如果整體方向上沒有大問題,創業其實就是在學習、修煉中不斷完善自我的過程。

朋友問我:“王峰,你自己從打工到創業的過程中最大的收獲是什麽?”我說:“如果你在這個位置上真正經歷過,你會發現,創業是今天和平年代里一項最好的自我修煉,是一次人格上的洗禮和重塑。”

不管未來的創業之路向左走,還是向右走,如何處理好以上的十點關系,是值得所有創業者反反複複去思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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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市場要謙卑 投資之旅 TRENDALYSIS

http://trendalysis.blogspot.hk/2015/11/blog-post_11.html

週末內地公佈重啟A 股IPO,兼放寬認購的資金需求,並且將新股認購量與認購人持有的 A股現貨量掛鈎。這是鼓勵人民將資金投入市場的措施。週一週二 A 股保持升勢,港股沒跟隨反而掉頭向下走。窄幅波動市期間,除了繼續看通告和發掘潛力股,看《Hedge Fund Money Wizards》。


數年前友人第一次創業成功,曾分享最深刻的一課:面對市場要謙卑。賣盤之後第二次創業,產品同樣面向世界,根基扎實錄得盈利兼持續擴充。筆者想起友人這一課,因為書中有名氣成功投資人,於 911 早晨聽見飛機撞入紐約世貿中心後,未開市就致電沽空,直至第二架飛機撞進大樓,他獲利平倉(不想發災難財),並出門接孩子回家。後來知道是恐怖襲擊,深深不忿,為表達撐美國的情感,指數下跌都依舊入市。這些交易令他虧了不少錢。

石油大王洛克菲勒 (Rockefeller) 的第一桶金和戰爭有關 - 他從女朋友的父親口中,知道美國南北戰爭的機會大,便向親朋戚友借錢囤積物資。打仗時,將物資運往受過揉難的地方售賣。當年洛克菲勒不參軍,朋友認為他沒有為國出征的氣概而反目,他說:從軍是殺人,我則是活人(意指經歷戰爭的人最需要糧食等物資,才可以生存下來)。

這些故事令筆者想起曹仁超前輩於1989年6月5日(六四天安門事件翌日),以「滿街鮮血,入市時機」為題,被很多人破口大罵。筆者不贊成落井下石或者發災難財,認同名氣投資者獲利平倉,而不是繼續沽空。但他後來跟市場對著幹,則是不必要的感情用事。洛克菲勒的朋友滿腔熱血參軍,可惜壯志未酬已戰死沙場。而洛克菲勒「做活人的生意」是事實,成為石油大王後更於世界各地多行善事,包括創辦北京協和醫學院、修葺凡爾賽宮、捐錢讓聯合國購買曼克頓區的土地建設總部...  

講了咁多,甚麼是「面對市場要謙卑」? 友人的解讀:要認錯,市場永遠是對的。套入投資,即是順勢交易?這可說不定 - 同樣是跌市,911 後不應買股,但 8964 卻是入市時機。講完等於無講?  不是。謙卑的人能夠客觀分析、承認錯誤,不會讓情緒蓋過理智。情緒化決定可能是靠消息買賣、溝淡或高追、一注瞓身等,又或因為恐慌或興奮而入場離場。與之相對的理性行為是根據風險管理規矩和離場策略行事。


讀者也許覺得這篇文章都是大道理,沒有股票分析或冧巴就是不實際。每天報章和雜誌大把冧巴,總有可以幫助賺錢的貼士。而本欄上週提及的中國生物製藥(1177) ,幾日間最大升幅超過9%。這個升幅相比大時代,當然是微不足道。投資賺錢的機會總是有的,挑戰在於長期令獲利袋袋平安並且加以滾存。這需要保持理性,避免情緒化,即是「面對市場要謙卑」。


《網上加料版》

本欄曾多次分析新意網(8008),上週集團公佈截至9月30日的第一季的業績。以下為港元:

收益: 2.39億(2.25億,+6.4%)
毛利: 1.55億(1.50億,+3.1%)
盈利: 1.22億(1.24億,- 1.3%)
毛利率:64.5%( 66.5%,-2.0%)
盈利率:51.0%( 54.9%,-3.9%)

盈利在收入和毛利增加的情況下輕微倒退,是因為擴充Mega Two 和新增將軍澳數據中心的設施令營運開支上升。而由於毛利率和盈利率高達64% 和51%,即使收益放緩,盈利稍為下跌,但觀乎高利潤率和持有現金和證券約13.58億元,顯示業務和財政穩健。

Mega Two 的工程正進入最後階段,而將軍澳的數據中心建築進度良好,於今年7月開始施工,估計2017年可以落成。

雖然新意網的股價過去1-2年都沒有錄得大升幅,但數據中心是極具潛質的業務,例如未來看波不是用電視天線,而是樂視盒子。另外光棍節購物、看戲聽歌和智能家居等,總之凡事上網,每個人使用的數據只會越來越多。新意網的業務保持增長(需要有放緩跡象),但現正改造Mega Two,並且興建數據中心,估計未來業務會有較大幅度的增長。加上集團財務穩健利潤率高,而且股息率不俗(~4%),筆者認為值得作長期投資。
此文同見於《信報》的《價值投資》專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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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互聯網+的大潮流,李彥宏為何要談提速降費?

來源: http://www.iheima.com/space/2016/0307/154587.shtml

導讀 : 從目前互聯網網絡資源供給關系來看,國內的網絡資源還是供小於求

在經過2015年一年的探討之後,“互聯網+”已成趨勢,各行各業都在乘著“互聯網+”的春風飛速發展。互聯網不但在讓原有的互聯網企業提升自身格局,也在讓傳統企業獲得新生,互聯網甚至已經成為了推動經濟全球化的利器。各行各業在加速線上線下融合。

因為中國互聯網經濟的發展乃至中國經濟的轉型離不開網絡基礎設施的建設。面對互聯網+以及供給側改革的大潮流,李彥宏的兩會提案上談到,要用專網資源投入社會化運營,推動提速降費。其實,這一提案是在為未來5年的中國互聯網經濟做長遠考慮。

提速降費,專網資源社會化運營是在談什麽?

隨著互聯網思維在全社會的普及,從整個大環境來看,今年兩會上代表們的提案對中國的互聯網轉型也有了更多新解讀。以百度董事長李彥宏為例,今年一共有三條提案,一是建議加快制定和完善無人駕駛汽車相關政策法規,二是鼓勵支持專網資源投入社會化運營,促進提速降費;三是建議完善我國空域資源管理制度,推動我國航空事業發展。

所謂的“支持專網資源投入社會化運營,促進提速降費”正是指,政府加快盤活專網閑置資源,支持專網運營單位申請網絡接入設施服務、國內通信設施服務、互聯網國內數據傳送服務等相關電信牌照,同時積極引導三大電信運營商向專網開放互聯接口,實現跨網互聯互通,降低網間結算價格,保證網間通信質量,為各類運營主體之間的公平競爭提供政策支持,隨後在充分考慮網絡能力和行業意願的基礎上,選擇部分行業專網開展試點示範。

通俗來講,也就是盤活資源、互聯互通、降低網費——我國在公路、電力、教育等多個領域擁有大量行業性專網資源,如果讓這些資源投入社會化運營,將會有效強化市場競爭,有助於提速降費目標的早日實現。

互聯網+大勢下,提速降費已成全球共識

“盤活資源、互聯互通、降低網費”這一整套思路其實和如今國際上諸多互聯網巨頭正在嘗試的舉措是所見略同的。

“互聯網+”不僅僅是中國的“互聯網+”,這在某種程度上預示了如今中美乃至歐洲大國面對互聯網時的一致思路——將互聯網作為基礎設施,全面提升各行各業的連接效率。按照新華網的報道,從國際趨勢看,在當前各國寬帶網絡競相升級提速的關鍵時期,歐美等國已經調整了政策導向,不再鼓勵實施“網業分離”和拆分主導企業。

之所以會談到“鼓勵支持專網資源投入社會化運營,促進提速降費”,這是因為,互聯網和如今經濟發展趨勢以及互聯網發展的大趨勢有很大的聯系,互聯網正在成為經濟升級、經濟轉型的重要基礎。也就是說,要加強通信運營商之間的合作,讓通信資源相對集中,發揮更大的作用。

過去幾年,固定寬帶與移動流量平均資費下降幅度超過了50%、30%。但從目前互聯網網絡資源供給關系來看,國內的網絡資源還是供小於求。雖然供方也在展開技術創新,但是供方還是更多的站在自己的利益上,一味的大規模擴充,這種做法很難說是真正的開放共享,也跟不上“互聯網+”與各行各業連接之後形成的經濟大爆發。

在網絡資源大規模擴充的時候,其實國內已經到了期待下一輪提速降費的重要關口。提速降費,這也成為了全球互聯網大國的選擇。2015年7月,美國白宮和Google宣布推出ConnectHome方案,改變美國各地低收入家庭的在線體驗。根據這項方案,谷歌將和Cox,Sprint和Century Link等美國運營商合作,為全美27萬5千戶低收入家庭提供免費或收費低廉的寬帶服務。除此之外,英國也不再談通信運營商的分拆,而是講究大運營商之間的聯合、合作,讓大企業來主導通信資源的整合。

專網資源社會化運營、提速降費的提案的思路代表了如今全球通信行業的大趨勢。放在國內來看,這一提案也適應了供給側改革這一大環境的要求。供給側改革的宏觀要求便是提高供給結構對需求變化的適應性和靈活性,提高全要素生產率,更好滿足廣大人民群眾的需要。而專網資源社會化運營、提速降費正是在從供給端加速推動人與人、人與資源之間的連接,促進社會經濟的進一步優化。

5G時代呼之欲出,能否真正解決社會需求

“鼓勵支持專網資源投入社會化運營,促進提速降費”這一提案對於建設和完善網絡基礎設施有著積極作用。網絡資源一味的依靠粗放型的增加供給是不夠的,更重要的是應該將社會資源,合理分配,解決供需關系。這不僅需要運營商之間的通力合作、跨網互聯,更需要從技術角度推動國內互聯網基礎設施的全面升級。

MWC 2016上,“What should we do before 5G?”這樣一句話成為國內通信巨頭的吶喊。從華為、中興、愛立信等巨頭在MWC 2016上的舉措來看,5G已是公認的演進方向。對於中國而言,“鼓勵支持專網資源投入社會化運營,促進提速降費”就是在中國迎來5G時代之前的做法。

今年恰逢“十三五”規劃的開局之年,談到“提速降費”,這也恰恰反映了國內互聯網行業對於5G時代的期待與焦慮,運營商可能要真正去解決行業以及用戶的需求。

5G時代之於4G的變革不同於4G之於3G,5G的網絡速度遠超如今的4G和3G,有著質的飛躍。大量5G時代的科技創新,如虛擬VR、無人駕駛、物聯網都在期待5G的到來。

回過頭來看,今天的網速和網費都是制約5G的一大問題。一秒百兆的網速如果還是以現在這樣的價格來計費的話,恐怕將制約5G的大規模商用。想要在5G時代到來之前為5G鋪平道路,可能提速降費還需要有著更深入的舉措。“鼓勵支持專網資源投入社會化運營,促進提速降費”這個提案正是從網絡基礎設施的底層為起點,去思考未來5年中國互聯網行業發展的問題。

寫在最後:

兩會上提出“鼓勵支持專網資源投入社會化運營,促進提速降費”這個提案,其實說到了未來5年內互聯網行業發展的根源上。目前互聯網行業不僅僅需要商業模式創新,更需要從網絡基礎設施這個問題入手,為之後幾年類似於虛擬VR、無人駕駛等技術的進步鋪平道路。表面上看,李彥宏談盤活資源、提速降費,實際上,考慮的是未來5年中國互聯網經濟的發展問題。

騰訊科技2015年度最具影響力自媒體,鈦媒體2015年度獲獎作者,百度百家認證作者:吳俊宇;微信號:852405518,微信公眾號“深幾度”,轉載請保留版權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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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iPhone 5SE,國產小屏機將以何種姿勢出現

來源: http://www.iheima.com/space/2016/0325/154863.shtml

導讀 : 究竟是回歸4寸,還是繼續深耕大屏市場。

喬布斯曾經說過,3.5寸屏幕的手機是人手所能掌控的最佳尺寸。然而庫克在推出iPhone5之後,這一尺寸又變成了4寸。2013年,雷軍發布小米2S,這一尺寸隨之漲為4.3寸。小米4發布時,雷軍又改口稱4.7寸最符合人手手感。而在劉作虎來看,人手所能掌控的最佳尺寸應該是5.5寸。

好吧,其實這些大佬說的話都不靠譜。

究竟哪個尺寸才能讓人手感到最舒適?在這里我們不做探討,畢竟對於1.9米的漢子和1.6米妹子來說,單一尺寸是無法概括到底合手還是不合手。你也很難想象4.3寸的Moto刀鋒握在手中還不如4.7寸的MotoX舒適,而這便是產品本身工業設計以及系統優化對操作體驗的影響。 不過,手機屏幕越做越大,這是真實的用戶需求嗎?

有關小屏幕的手機其實早有諸多討論。筆者早在2015年年初就曾提出過,蘋果可能會重新重視4寸市場,當時提出這一觀點主要基於兩點理由。

一是iPhone4和iPhone5時代,蘋果自己培養了一大批小屏用戶,這部分用戶適中堅守在小屏幕陣營,這部分用戶也存在更新換代的需求,未來肯定要有小屏幕高配置的手機來滿足這部分群體。

從市場調研公司Mixpanel的最新數據來看,4英寸屏幕的 iPhone 5、iPhone 5s以及iPhone 5c目前還有32.22%的用戶,而 iPhone 6的用戶比例為 35.23%,兩者用戶數基本相當,也就是說,依然有相當比例的用戶對於4英寸iPhone 有需求,無論是因為價格因素還是屏幕尺寸因素,總之,4英寸iPhone依然有相當大的市場。

二是,手機屏幕越做越大,這並不是真實的用戶需求。從單手操控的習慣性偏好來看,有大量用戶偏愛小屏,所以在大屏當道的今天,小屏依舊具有現實意義。

在國內仍有一大批用戶仍在堅守著4.5寸以下屏幕的手機,筆者在小米及魅族論壇註意到兩個投票,堅持使用小米2S和魅族MX2的用戶最大的理由竟然是屏幕大小合適,比重分別達到63.7%和56.9%。

此外,對於中老年市場來說,4.5寸甚至是4.0寸以下的小屏手機實際上更受歡迎。根據某市場調查數據,國內61.9%的40歲以上消費者更熱衷4寸以下的小屏手機,喜歡4.7寸以上屏幕的中老年消費者只有18.8%。

早在12月4日,臺灣《電子時報》就曾報道稱,來自供應鏈方面表示,蘋果公司將於2015年下半年開始推出新款4.0寸屏幕的iPhone。

雖然2015年下半年的說法並不準確,但直至今日,蘋果公司終於推出了4.0寸屏幕的iPhone 5SE。

蘋果的小屏戰略某種程度上來看,可能會對國產手機的屏幕尺寸有一定的影響。

實際上,在大屏手機流行的同時,小屏手機市場的需求逐漸被各大手機廠商遺忘。在手機市場走向差異化競爭的今天,3.5—4.5寸市場出奇地被市場遺忘,尤其是安卓陣營遺忘。小米、魅族、中華酷聯等國產品牌在近兩年來均未推出任何一款4.5寸以下屏幕的手機。國產4.5寸以下安卓手機正在形成一個巨大的市場空缺。

在大屏當道的今天,小屏依舊具有現實意義。在蘋果註意到這個市場之時,國產手機廠商肯定也會註意到 3.5—4.5寸屏幕的小屏幕市場。

事實上,360手機總裁祝芳浩告訴在接受媒體采訪時曾經表示,現階段很多廠家都把手機屏幕越做越大,認為大屏就一定比小屏幕好,但是在打電話單手持握體驗方面,大屏手機並不適合。因此,配置強悍且手感舒適的小屏手機即將回歸。

其實,市場中早有這種苗頭。索尼會給每一個旗艦配備一個Compact版本,一般是4.6寸,這個版本只是降低了屏幕的參數和電池大小,其他的配置沒有任何降低。而據市場傳聞,魅族也在為自己的4.7寸小屏手機進行籌備。實際上,魅族Pro5就曾準備推出4.7寸mini版本,但由於當時該項目的主要TP供應商和鑫光電廠房受損,產能爬坡至量產標準需要2個月左右,於是該項目慘遭拋棄。

而根據市場傳聞,三星就在準備Galaxy S7 mini,魅族也連連高調宣稱自己能把小屏機做得更完美。今天也有錘粉網友就此詢問了羅永浩,打探錘子是否也會出4寸的“小錘子”,而且最好是白色的“小白錘”。雖然羅永浩明確指出:“很遺憾,應該不會(有小錘子)了,因為所有調研機構的數據都顯示小屏的實際需求比例很小。”

不過這一次,老羅並沒有把話說死,隨後又自嘲地說了一句:“考慮到我是著名的打臉狂魔,誰知道呢?”

其實按照錘子科技的體量來看,推出小屏手機可能並不現實,但是對於其他廠商而言,可能會有一定的可能性。

該以何種姿勢來到小屏市場,將是一個很大的疑問。

在iPhone這次回歸小屏之時,國產手機中又將掀起一陣回歸小屏的浪潮。但是這種回歸一定不是直接學習蘋果直接回歸到4寸,或許4.6寸、4.7寸可能會是國產手機相對較為穩健的選擇。

當然,這種回歸可能也會存在兩大問題。

一是供應鏈和面板價格的問題。小屏幕會帶來供應鏈的壓力和更高的成本。

從2014年中旬開始,主流的屏幕尺寸就開始朝5.2英寸以上發展,整個產業鏈,特別是液晶面板供應商夏普、JDI、三星、LG等都提供了相關的產品,此時廠商采用公版5.5寸、5.0寸規格的產品無疑是最節省成本的做法。也正是如此,當時雷軍曾在微博上透露,紅米3采用了5寸屏,產能和價格都會比4.7寸更優。

二是產品線協調的問題。小屏幕手機若要回歸,由於液晶面板和相關零部件都需要重新定制,其價格一定會更高,小屏手機反而會成為中高端產品,這對於大量手機廠商現有產品線而言,都會產生一定的挑戰。

總體而言,國產手機在iPhone5SE的帶動下,一定會重新發現小屏市場的價值。但是這種回歸,也一定不會頓時回到解放前——直接回到4寸屏。國產手機回歸小屏一定是逐步的、嘗試性的展開。市場中一定要有一兩個敢於吃螃蟹的廠商站出來,才會帶來大規模的市場跟風。

魅族Pr6 mini據說已在研發之中,吃螃蟹的廠商已經出來了,其他廠商還會跟進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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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資人面對早期項目應該如何估值?

來源: http://www.iheima.com/exp/2016/0420/155317.shtml

導讀 : 自己到底值多少錢,對企業來說是一個最基礎的事。

投資人面對早期項目應該如何估值?創業者在融資時應該怎麽寫融資金額?越高越好還是越低越好?這里是黑馬金融CEO、黑馬基金管理合夥人陳永進在內部培訓時作的《人人都是投資經理》系列主題演講的一部分,我們摘編其中“估值篇”主題與大家分享。

陳永進,曾就讀於清華大學機械工程學院,北京大學光華管理學院MBA。連續創業者,過去15年連續創辦多家互聯網公司並成功售出。現任黑馬金融CEO,黑馬基金管理合夥人。主導及參與投資項目包括:三個爸爸,瘋狂老師,宜花科技,uhut喲哈,唐音無限,IT桔子,蟻視科技,彩球,郁金香運動,歡樂之旅等。

項目估值是項目投資中非常關鍵的環節。有些商業計劃書到最後,也沒列出他們的計劃融資金額,這肯定是不合格的。列出的融資金額不管是多還是少,這都是雙方可以具體商議的,但是你不能不寫,至少也要寫一個融資區間。比如說你要500萬到800萬,釋放5%到8%的股份。

自己到底值多少錢,對企業來說是一個最基礎的事。有些創始人聊到最後就是說不出來他們具體的融資金額,這種情況下,我們就會認為這個團隊沒有想清楚自己的商業邏輯。

融資額是項目方在跟投資機構去交流的時候,投資機構最後一定要問的一個問題。很多投資人知道融資額之後會表態說,“這個還不錯,就是有點貴”,或者說“這個項目估值比較合理,投資機構會盡快跟進”。所以說,在融資過程中,估值是非常重要的。

第一輪融資,估值不妨稍低點

我複盤了一下我們過去兩三年投的項目,凡是安全性比較高的,都是過去投的比較便宜的項目。現在算是一個融資的冬天,融資很難,有的企業因為以前燒了很多錢,加之後續融資難度大,所以就很容易倒掉。總的來說,第一輪融資這個階段,我們覺得比較安全的,整體估值一般在1500萬以下。

稍低的估值會帶來什麽樣的好處呢?

第一,你的後續融資會很容易。比如第一輪估值是1500萬,你稍微做一點成績,就能用三五千萬的估值去融下一輪,下一輪進來的人不會有什麽心理障礙。

前些天我跟我們投的一家企業的CEO聊下一輪融資節奏的問題。本來,他下一輪的融資是要按照兩個億的估值去融的。他們很興奮,覺得按兩個億的估值,可以融到一筆比較大的錢。但其實不然,這個數字對項目方(創業者)來講,是個特別大的壓力。我講一個真實案例,我們投的一個項目,是一家知名機構接的A輪。我們投的時候比較便宜,估值不到兩千萬。後來者是按1個億的估值投進來的,投後估值2個億,投了2000萬。這個項目,從開始接觸這家知名機構,到所有的法律條款的最後交割,整整用了五個月的時間。這是一個特別漫長的過程,到最後那一個月的時候,項目方接近崩潰,因為他的賬上已經沒有錢了。起初,他認為出資應該很快啊,你大機構兩三個月還搞不定嗎?不幸的是,確實搞不定。

只要項目融資額在1000萬以上,或者1500萬以上,第一,下決策就很難;第二,這個階段一般都是大機構,大機構的流程會特別漫長,因為他內部要層層過會。而且,通常情況下,大機構的法務又是外包的,外包的法律公司為了避免出現任何差錯,就會一遍遍去跟你梳理公司的架構等等。這個階段,投資機構是不會介入的,他覺得他們已經有了投資意向,接下來你就需要去跟法務確定具體的事情。等項目方跟法務過完所有的具體細節,再講打款的事情。但是在法務這個階段,可能會耽誤你兩到三個月的時間。法務一定是會跟項目方嚴肅認真、反複地去談所有的細節,項目方又很難越過法務,直接去跟投資人提“跟法務談細節的時候,能否同時把款打了”的要求。投資機構合夥人是一定不會給你開這個綠燈的,因為他也怕會出什麽問題。所以,這個時候,後續融資就會很繁瑣,資金到位時間會很長,因此會出現項目方資金鏈斷裂的情況。

第二,如果項目的估值便宜,那麽對投資人來說,一開始占的權益會比較多,這樣後期很容易變現退出。比如,我在2014年投遊戲項目,通常投兩三百萬,我就會占到20%甚至30%的股份。這種情況下,大家都有利。因為,他的初始估值只有一千萬,到了2015年的時候,隨便一個遊戲項目出來,就可以要三千萬的估值。在這種情況下,要融兩三千萬的話,一個有成品的團隊肯定要比只有一個計劃書要容易得多,而且投資機構也更容易下決策。如果投資人占有足夠多股份,那就可以通過賣一些老股或其他方式,來保障我們的權益。

我們也遇到過其他的情況。

比如一個做技術研發的初創項目,第一輪融資,一千萬的估值,我們投200萬占他們20%的股份。但是在下一輪的時候,由於很多投資人來找,創始人開始自我膨脹,覺得他的項目應該很值錢。那時,我們就建議他以五六千萬的估值,先融到錢再說。但是他最後選了一個給他估值最高的公司,那個公司其實並不是很懂這個行業,但是的確很有錢。而創始人又只想融1000萬,他就跟這個公司說,我要按投後估值2億來融這個錢,1000萬你只能占我5%的股權。在2014年底2015年初的時候那個市場很熱,所以那家公司就按這樣的估值投了。

最近那個創始人又找我們聊了一次,說想要召集所有的投資人來開一個會,因為他們前一輪的估值太高——2億。現在想再融,他就至少要以2.5億或者3億去融,就算是占5%的股份,也要投1500萬,但是投資人又覺得投這麽多,話語權特別小,所以都不願意按這個估值來,所以現在項目方就卡在2個億這個懸崖上了。他就問我們所有的投資人,他現在能不能按照1個億或者1.5個億的估值來融這一輪?如此一來就產生一個大問題,所有以前進去的人都不願意調估值,甚至於他還會觸發一些其他的條款。

因為所有的條款里面都會約定,你下一輪的融資估值不得低於這一輪的融資估值,否則,投資人會按照下一輪的估值重新計算占股比例。比如上一輪你是按2億投的,下一輪估值變成了1.5億,那麽我就要把我之前投的錢,按照1.5個億的估值重新調整,要多占你的股份,這個是所有的保護性條款里面都有的。

而且這還涉及到一個信心的問題,因為所有的投資機構在下一輪投進來之前,他都要去做盡職調查,你把你之前的投資協議給投資機構看,結果對方發現項目上一輪是按估值2億投的,這一輪為什麽要給我報一個億或者1.5個億啊?只有兩種可能,第一,是你做得不夠好,所以現在融不到錢了。這樣的話投資機構就會很擔心,會不會成接盤俠?第二,就是你們過去過度膨脹,那投資機構就會對你的團隊有擔心,你的人員素質,你的創始人的能力是不是有問題。所以,這個前期估值過高,是很容易導致一些問題的。

早期融資,出讓多少股份比較合適?

早期階段,投資人要占多少的股份呢?通常來講,一般希望至少占到10%,最好在15%到20%之間這樣的一個比例。

會不會要25%到30%呢?也有可能。第一,要看這個創始人會不會接受,但他會覺得在後期股份還需要被稀釋,所以在這個階段就不會釋放太多的股份。第二,我們也擔心我們開始占的股份太多,會導致他後續融資的困難,或者說是他的團隊內部激勵會有難度。

如果我們按照15%或者20%去估算的話,你拿三百萬,很容易倒推出他這一輪融資的估值到底是多少。這是一種比較簡單粗暴的做法,也就說你現在需要多少錢,我就去給你多少錢,然後我現在要占多少股,就給你定出來這麽一個估值。

一般創業者在這個階段比較弱勢,因為現在什麽都沒有,所以投資機構占的股份就一定要多。而項目方少要錢又不可能,因為你現在需要300萬,如果投資機構只投100萬,項目方又完不成所做的事情。所以這兩個剛性條件一疊加,就推導出項目方現在的估值。這樣項目方目前就是一個估值2000萬左右的企業,而且這個估值基本也落在我們現在早期投資的投資金額區間里面。

很多項目為什麽估值高?是因為他的人力成本已經非常高了。同時,伴隨著現在價值的回歸,項目的估值就會相應的隨著經濟周期變化而改變。什麽是價值的回歸?前兩天我看到朋友圈一個段子,說:“現在一個iOS程序員,一個月的工資只有一萬兩千塊錢,這讓程序員怎麽活啊。”但是投資人可能會覺得他應該再降一點,降到八千可能會好一點,因為他之前是在一路的上漲。

很多時候我們遇到一些不理性的融資者,也會有一些技巧去讓他把估值降到合理的區間。因為很多融資者其實是不了解這一點的,他認為估值是越高越好,所以我們一定要跟他把融資步驟講清楚,如果你在不恰當的時候采用過高的估值,那對你的項目也會是一種巨大的障礙。

我見過一些非常固執的融資者,他就是覺得融資當然估值越高越好,“如果有人能給我兩個億,為什麽我只要一個億?”這種情況下,第一,你一定要在這個項目的後續融資上給他講清楚,不要只圖眼前利益,而為你的後續融資人為地制造很多障礙。第二,要教給他一個正確的方法論,就是說你要去選擇真正對企業有價值,對你有幫助的投資企業,而不是誰投的錢多就選擇誰。2015年有很多的土豪基金,因為有很多的房地產轉型,他把錢給了你之後,對你的後續成長卻沒有任何的幫助,因為他們缺乏相關的行業資源。拿這種沒有價值和後續資源支撐的錢之前,要慎之又慎。

通常融資者另外一個執著的點是,創始人會覺得投資機構占了企業如此多的股份,股份被攤薄了,最終甚至創始人都不能控股。這一點,要首先給企業創始人講明白,你能看到的上市公司的老板,其實在公司里基本上都只占了一個特別小的股份。從幾個點到十幾二十個點的都有,真正能占到30個點以上的是幾乎不存在的。因為你的股份在不斷地融資在稀釋,或者說在不斷地分給你的團隊。

通常來講,當企業融到C輪之後,公司的主要合夥人,一般股份都是在30%或者在30%以下。所以不要那麽執著地去說,你有沒有控股,你有沒有占51%以上,或者說你是不是一個相對最大的股東等這些東西。投資機構要首先給企業創始人講清楚這個邏輯,否則很難達成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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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是投資經理》之如何面對早期項目估值?

來源: http://www.iheima.com/vc/2016/0422/155365.shtml

導讀 : 自己到底值多少錢,對企業來說是一個最基礎的事。投資人面對早期項目應該如何估值?創業者在融資時應該怎麽寫融資金額?越高越好還是越低越好?該文為陳永進《人人都是投資經理》系列主題演講的一部分,我們摘編其中“估值篇”主題與大家分享。

文 | 黑馬金融 陳永進

項目估值是項目投資中非常關鍵的環節。有些商業計劃書到最後,也沒列出他們的計劃融資金額,這肯定是不合格的。列出的融資金額不管是多還是少,這都是雙方可以具體商議的,但是你不能不寫,至少也要寫一個融資區間。比如說你要500萬到800萬,釋放5%到8%的股份。

自己到底值多少錢,對企業來說是一個最基礎的事。有些創始人聊到最後就是說不出來他們具體的融資金額,這種情況下,我們就會認為這個團隊沒有想清楚自己的商業邏輯。

融資額是項目方在跟投資機構去交流的時候,投資機構最後一定要問的一個問題。很多投資人知道融資額之後會表態說,“這個還不錯,就是有點貴”,或者說“這個項目估值比較合理,投資機構會盡快跟進”。所以說,在融資過程中,估值是非常重要的。

第一輪融資,估值不妨稍低點

我複盤了一下我們過去兩三年投的項目,凡是安全性比較高的,都是過去投的比較便宜的項目。現在算是一個融資的冬天,融資很難,有的企業因為以前燒了很多錢,加之後續融資難度大,所以就很容易倒掉。總的來說,第一輪融資這個階段,我們覺得比較安全的,整體估值一般在1500萬以下。

稍低的估值會帶來什麽樣的好處呢?

第一,你的後續融資會很容易。比如第一輪估值是1500萬,你稍微做一點成績,就能用三五千萬的估值去融下一輪,下一輪進來的人不會有什麽心理障礙。

前些天我跟我們投的一家企業的CEO聊下一輪融資節奏的問題。本來,他下一輪的融資是要按照兩個億的估值去融的。他們很興奮,覺得按兩個億的估值,可以融到一筆比較大的錢。但其實不然,這個數字對項目方(創業者)來講,是個特別大的壓力。我講一個真實案例,我們投的一個項目,是一家知名機構接的A輪。我們投的時候比較便宜,估值不到兩千萬。後來者是按1個億的估值投進來的,投後估值2個億,投了2000萬。這個項目,從開始接觸這家知名機構,到所有的法律條款的最後交割,整整用了五個月的時間。這是一個特別漫長的過程,到最後那一個月的時候,項目方接近崩潰,因為他的賬上已經沒有錢了。起初,他認為出資應該很快啊,你大機構兩三個月還搞不定嗎?不幸的是,確實搞不定。

只要項目融資額在1000萬以上,或者1500萬以上,第一,下決策就很難;第二,這個階段一般都是大機構,大機構的流程會特別漫長,因為他內部要層層過會。而且,通常情況下,大機構的法務又是外包的,外包的法律公司為了避免出現任何差錯,就會一遍遍去跟你梳理公司的架構等等。這個階段,投資機構是不會介入的,他覺得他們已經有了投資意向,接下來你就需要去跟法務確定具體的事情。等項目方跟法務過完所有的具體細節,再講打款的事情。但是在法務這個階段,可能會耽誤你兩到三個月的時間。法務一定是會跟項目方嚴肅認真、反複地去談所有的細節,項目方又很難越過法務,直接去跟投資人提“跟法務談細節的時候,能否同時把款打了”的要求。投資機構合夥人是一定不會給你開這個綠燈的,因為他也怕會出什麽問題。所以,這個時候,後續融資就會很繁瑣,資金到位時間會很長,因此會出現項目方資金鏈斷裂的情況。

第二,如果項目的估值便宜,那麽對投資人來說,一開始占的權益會比較多,這樣後期很容易變現退出。

比如,我在2014年投遊戲項目,通常投兩三百萬,我就會占到20%甚至30%的股份。這種情況下,大家都有利。因為,他的初始估值只有一千萬,到了2015年的時候,隨便一個遊戲項目出來,就可以要三千萬的估值。在這種情況下,要融兩三千萬的話,一個有成品的團隊肯定要比只有一個計劃書要容易得多,而且投資機構也更容易下決策。如果投資人占有足夠多股份,那就可以通過賣一些老股或其他方式,來保障我們的權益。

我們也遇到過其他的情況。

比如一個做技術研發的初創項目,第一輪融資,一千萬的估值,我們投200萬占他們20%的股份。但是在下一輪的時候,由於很多投資人來找,創始人開始自我膨脹,覺得他的項目應該很值錢。

那時,我們就建議他以五六千萬的估值,先融到錢再說。但是他最後選了一個給他估值最高的公司,那個公司其實並不是很懂這個行業,但是的確很有錢。而創始人又只想融1000萬,他就跟這個公司說,我要按投後估值2億來融這個錢,1000萬你只能占我5%的股權。在2014年底2015年初的時候那個市場很熱,所以那家公司就按這樣的估值投了。

最近那個創始人又找我們聊了一次,說想要召集所有的投資人來開一個會,因為他們前一輪的估值太高——2億。現在想再融,他就至少要以2.5億或者3億去融,就算是占5%的股份,也要投1500萬,但是投資人又覺得投這麽多,話語權特別小,所以都不願意按這個估值來,所以現在項目方就卡在2個億這個懸崖上了。他就問我們所有的投資人,他現在能不能按照1個億或者1.5個億的估值來融這一輪?如此一來就產生一個大問題,所有以前進去的人都不願意調估值,甚至於他還會觸發一些其他的條款。

因為所有的條款里面都會約定,你下一輪的融資估值不得低於這一輪的融資估值,否則,投資人會按照下一輪的估值重新計算占股比例。比如上一輪你是按2億投的,下一輪估值變成了1.5億,那麽我就要把我之前投的錢,按照1.5個億的估值重新調整,要多占你的股份,這個是所有的保護性條款里面都有的。

而且這還涉及到一個信心的問題,因為所有的投資機構在下一輪投進來之前,他都要去做盡職調查,你把你之前的投資協議給投資機構看,結果對方發現項目上一輪是按估值2億投的,這一輪為什麽要給我報一個億或者1.5個億啊?只有兩種可能,第一,是你做得不夠好,所以現在融不到錢了。這樣的話投資機構就會很擔心,會不會成接盤俠?第二,就是你們過去過度膨脹,那投資機構就會對你的團隊有擔心,你的人員素質,你的創始人的能力是不是有問題。所以,這個前期估值過高,是很容易導致一些問題的。

早期融資,出讓多少股份比較合適?

早期階段,投資人要占多少的股份呢?通常來講,一般希望至少占到10%,最好在15%到20%之間這樣的一個比例。

會不會要25%到30%呢?也有可能。第一,要看這個創始人會不會接受,但他會覺得在後期股份還需要被稀釋,所以在這個階段就不會釋放太多的股份。第二,我們也擔心我們開始占的股份太多,會導致他後續融資的困難,或者說是他的團隊內部激勵會有難度。

如果我們按照15%或者20%去估算的話,你拿三百萬,很容易倒推出他這一輪融資的估值到底是多少。這是一種比較簡單粗暴的做法,也就說你現在需要多少錢,我就去給你多少錢,然後我現在要占多少股,就給你定出來這麽一個估值。

一般創業者在這個階段比較弱勢,因為現在什麽都沒有,所以投資機構占的股份就一定要多。而項目方少要錢又不可能,因為你現在需要300萬,如果投資機構只投100萬,項目方又完不成所做的事情。所以這兩個剛性條件一疊加,就推導出項目方現在的估值。這樣項目方目前就是一個估值2000萬左右的企業,而且這個估值基本也落在我們現在早期投資的投資金額區間里面。

很多項目為什麽估值高?是因為他的人力成本已經非常高了。同時,伴隨著現在價值的回歸,項目的估值就會相應的隨著經濟周期變化而改變。什麽是價值的回歸?前兩天我看到朋友圈一個段子,說:“現在一個iOS程序員,一個月的工資只有一萬兩千塊錢,這讓程序員怎麽活啊。”但是投資人可能會覺得他應該再降一點,降到八千可能會好一點,因為他之前是在一路的上漲。

很多時候我們遇到一些不理性的融資者,也會有一些技巧去讓他把估值降到合理的區間。因為很多融資者其實是不了解這一點的,他認為估值是越高越好,所以我們一定要跟他把融資步驟講清楚,如果你在不恰當的時候采用過高的估值,那對你的項目也會是一種巨大的障礙。

我見過一些非常固執的融資者,他就是覺得融資當然估值越高越好,“如果有人能給我兩個億,為什麽我只要一個億?”

這種情況下,第一,你一定要在這個項目的後續融資上給他講清楚,不要只圖眼前利益,而為你的後續融資人為地制造很多障礙。第二,要教給他一個正確的方法論,就是說你要去選擇真正對企業有價值,對你有幫助的投資企業,而不是誰投的錢多就選擇誰。

2015年有很多的土豪基金,因為有很多的房地產轉型,他把錢給了你之後,對你的後續成長卻沒有任何的幫助,因為他們缺乏相關的行業資源。拿這種沒有價值和後續資源支撐的錢之前,要慎之又慎。

通常融資者另外一個執著的點是,創始人會覺得投資機構占了企業如此多的股份,股份被攤薄了,最終甚至創始人都不能控股。這一點,要首先給企業創始人講明白,你能看到的上市公司的老板,其實在公司里基本上都只占了一個特別小的股份。從幾個點到十幾二十個點的都有,真正能占到30個點以上的是幾乎不存在的。因為你的股份在不斷地融資在稀釋,或者說在不斷地分給你的團隊。

通常來講,當企業融到C輪之後,公司的主要合夥人,一般股份都是在30%或者在30%以下。所以不要那麽執著地去說,你有沒有控股,你有沒有占51%以上,或者說你是不是一個相對最大的股東等這些東西。投資機構要首先給企業創始人講清楚這個邏輯,否則很難達成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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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英文 在求學生涯悟出的生存本領 「與小英姐姐面對面」論壇全紀錄

2016-04-25  TWM

四月十六日下午, 《今周刊》舉辦「妳的世代.我們的未來─與小英姐姐面對面」論壇, 邀請總統當選人蔡英文與三百多名高中女學生面對面, 演講內容發人深省,對於學生的麻辣提問也見招拆招; 她抱持怎樣的心情與學生互動,又對學生提出哪些建言?

「與高中生見面,我不會太興奮,為什麼?我講的話都是那些,自己都覺得自己很boring(無聊)!」走進台灣師範大學禮堂的休息室,準總統蔡英文原本是這樣嘟囔著。

然而,一聽到一牆之隔的禮堂,傳出三百多位高中女生幾乎要穿破屋頂的歡呼聲,蔡英文笑了,眼神閃耀起來,「好久沒跟高中生互動了!」四月十六日下午,《今周刊》舉辦「妳的世代.我們的未來──與小英姐姐面對面」論壇,邀請蔡英文與三百多位來自全台各地的高中女生面對面,分享「我的少女時代」。《今周刊》社長梁永煌在致詞時表示,如同《今周刊》今年二月出版的第一千期封面故事「瑞士.最強公民國」,只有進步的公民,社會與國家才能進步;而讓年輕人積極參與公共事務的期許,正是舉辦這項活動的緣起。

高中生們對於活動回響熱烈,不但臉書有十五萬人次關注,《今周刊》成立論壇提問網站,三月十四日正式上線,截至論壇召開前夕,總計有來自全台九個縣市、七十四所學校的學生,提出一四三個問題。《今周刊》最後邀請十四個縣市、四十八所學校共三一一位學生出席論壇,與蔡英文面對面。

對於邀約,蔡英文很「阿沙力」地答應了。高中生不是選民,過去很長一段時間,蔡英文雖然經常走入大學校園舉行座談,但其實沒有機會與高中生互動。

活動開始前,《今周刊》先來一段臉書直播,活動主持人岑永康請她回想,「高中時在做什麼?」蔡英文坦率地說:「煩惱啊!看能不能畢業。」引起哄堂大笑。

自曝有白襯衫情結、很怕被問倒她事後說,對高中的情結就是,她從大學一直到現在,都有穿白襯衫的習慣,「當然我媽會希望我穿綠襯衫(北一女制服),但我覺得我讀中山女高(制服為白襯衫)較自在,一女中壓力較大,我在中山是勉強畢業的。」當被問「若高中時與總統見面,要提問什麼?」她也直言:「想不出來,好像離我們很遠!」的確,蔡英文高中時的總統是蔣介石,一般高中生恐怕沒機會與總統互動;如今,準總統與高中生面對面,她說:「不要把我問倒啊!」然而,蔡英文在活動第一階段演講時,不用講稿,從細數自己的求學之路講起,剴切地提醒學生,要培養「在社會叢林裡生存下來的能力」;她提出學生四個需要擺脫的迷思,以及必須培養四個特質的建議時,發人深省,全場鴉雀無聲。

中場走進休息室,她連串說:「我講的都是真實的故事!」並且再三強調,「以後的人生是學一段做一段……,工作與教育可以連結起來,這不是叫中輟,將來的人生一定是間歇性的教育。」她進一步說,「我有很多朋友的小孩,大學畢業在家沒事做,因為沒找到目標,所以老師、家長與政府要做一些事,家長觀念也要改。」「我將來要做的一個計畫是,十八歲的年輕人出來做事,國家在後面撐著你!」第二階段與高中生對談,無論是台上的三十位學生代表,或是台下近三百位學生,都爭相搶著要發言提問,甚至活動時間已到,下一個行程等著她,但蔡英文不急著走,反而要主持人點名須注意地域平衡與族群平衡,頻問「東部有點到嗎?屏東呢?客家縣有嗎?」務求讓許多一大早即出門趕來台北的外縣市學生,有發問的機會;周到且細膩的行事風格一覽無遺。

活動的高潮,是蔡英文與學生一起玩自拍,從未自拍過的她說:「我唯一拍照是照我的貓,下次就跟我的貓來自拍!」這次見面,她是「小英姐姐」,下一次見面,她就是總統了。

這天給學生的回應與承諾,相信她不會忘記!

撰文 / 郭淑媛、賴若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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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千禧世代 為何淪為窮忙族? 年輕人買不起房 更將面對租不起的未來

2016-04-25  TWM

美國青貧世代無力買房,愈來愈多人與父母同住,甚至與人合租房子;但是租屋需求持續成長,這些人面臨租金高漲、薪資低廉等問題。

不管從什麼標準來衡量,歷經六年正成長的美國經濟正穩健復甦中,失業率從一0%降低到五%、增加了一千兩百萬個以上的工作機會、家庭財富也達到歷史高點。不過仔細觀察資料,特定產業與地區似乎表現得特別好;這表示這些平均過後的數字,掩蓋了所得差距持續擴大的現況。

除了二十五歲到三十四歲這個年齡區間以外,沒有任何其他人口群體在所得分布上有差距這麼大的情形(如果我們將大學生算進來,這年齡區間就變成十八歲到三十四歲)。儘管所有數據都顯示整體經濟情況改善,這組年齡區間仍面臨嚴重經濟困頓的問題。

與父母同住比率創新高

最近在細讀美國人口調查局的一些統計資料時,我發現了這個問題。相較於一九八0年代的嬰兒潮,千禧世代的年輕人有愈來愈多人生活在貧窮中,不僅就業狀況差,買房子則更是奢求。研究已經表明,若在經濟蕭條時畢業投入職場,所造成的負面影響並不是暫時的:其衝擊將會持續地影響一個人一生的職涯發展與終身所得。

雖然許多專家和政界人士將矛頭指向學貸,最新的調查資料卻指出,靠著借錢念完大學,並不是造成年輕世代貧窮的主要原因。根據《華爾街日報》的報導,學貸一般來說,對那些已取得學位的人來說問題不大。而多數因為負債累累無法取得學位的人,他們則必須設法賺到更高的所得,以償還貸款。

當深入了解這些經濟數據時,我們發現問題的根源,是市場上缺乏負擔得起的房子。

這說明了為什麼這麼多人,到了二十五歲至三十四歲,仍然與父母同住的現象。數據顯示,同住的比率從二00三年開始上升,在0八年經濟衰退後短暫下跌(或許是因為當時美國的首次購屋貸款計畫),之後一路上升。截至去年年底,千禧世代與父母同住的比率來到歷史新高。

還不只是與父母同住而已,愈來愈多年輕人選擇合租公寓。人口調查局的資料證實了這個迅速形成的居住趨勢。這主要肇因於房價居高不下,以及所得成長趨緩,迫使年輕人必須犧牲居住環境品質。

看看那昂貴的房租,就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輕人與父母同住。舉債度日或以債養債,只是社會現象的背景罷了。

在美國房地產泡沫破滅後,有一大堆屋主發現他們的房子拿去借「淨值房貸」,只能貸到一點錢,或根本貸不到款。這些沒辦法輕易賣掉房子的人,也沒辦法換屋搬到更大更貴的房子。這表示市場上沒有足夠的起家厝能供給首次購屋的年輕人。

強納生·米勒是MillerSamuel房地產公司的執行長,他形容現在房市並未完全恢復至金融海嘯前的水準。即使海嘯已過了七年之久,他表示,在所有量化數據裡,被忽略討論的是過低的房市庫存。這也是為什麼其他指標沒有變化,但是房價卻依然上漲的原因。

起家厝庫存降低的原因是什麼呢?賣家。只有當他們賣房子的時候,他們才能成為買家,但是那些貸款成數超過四成的,通常拿得到的淨值房貸很少,或根本拿不到貸款,這讓他們無法換屋。我們一直以來都在關注那些拿不到貸款的人,卻忽略了有限的淨值房貸對房市的衝擊。

房市需求由買變租

有限的淨值房貸與低房屋庫存影響,讓許多本來在正常情況下,應該成為首購族的人,卻選擇了租屋,導致從0四年以來,美國房屋自有率逐步下修。正如上一個十年,許多投資者在低利率的誘因下炒高房價,現在趨勢從金融海嘯過後開始反轉,以前是購屋需求居高不下,現在反而是租屋市場供不應求。

現在美國大城市的購屋門檻,已經高到遙不可及。千禧世代與父母同住比率最高的郡,前六名有五名皆毗鄰或靠近紐約市:如紐約州的納蘇郡與蘇福克郡,新澤西州的巴賽克郡、孟莫斯郡與博根郡。

所以對千禧世代來說,只能寄望於兩個未來變數。第一,景氣維持復甦,且薪資開始逐漸提高;第二,從一五年下半年起緩慢回升的房屋自有率,能夠維持力道持續回升。如此可以減輕許多租房族壓力,房租降低,可望讓這些荷包吃緊的千禧世代喘一口氣。

也許青春應該浪費在年少輕狂,然而,對青貧窮忙的世代來說,想狂也很難吧。

淨值房貸(Home Equity Loan)

指房地產在已有抵押貸款的情況下,可進行的差額抵押貸款;差額指房地產最新市值與未償還貸款之差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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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然面對 xuyk的博客

來源: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10b154e0102w5hv.html

    股市接續上周五的暴跌走勢,今天又來了個黑色周一!

    “作孽啊,這股市!”一位朋友打來電話,說,“你老兄算得還真準!暴跌的前一天寫了《“請註意節奏”》,是不是暗示股市就要這麽突然變盤的?”

    我操!你把我當股神了?股市是不可預測的,我哪能掐算?那天寫這篇小文是因為看到周圍不少朋友似乎過於樂觀,遂想潑點冷水而已,至於第二天發生暴跌,純屬巧合。當時,他們聽信股市網紅大V們之言,有的說,3000點有效突破!也有的說,即將上漲20%,幹!還有的說,期待一根長陽,牛市加鞭!又有的說,五月頭日紅,紅一月……然我很是納悶:股市是經濟、政治、社會等發展的綜合反映,現在各個方面都正在艱難困苦地匍匐前進,而股市卻能一帆風順地高歌猛進?不太可能吧?

    投資需要逆向思考問題,市場的走勢往往與大眾行為相反,所以說,當你聽到越來越多的人說後市會怎麽怎麽好,你就要警惕了,並要從相反的方向行動:準備好長期富裕資金,一旦出現大挫,就毫不猶豫地買入本來就已經低估的股票,機會永遠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既然投資需要逆向思考問題,那麽我們應該坦然面對眼前的猛然下挫,大可不必張皇失措。股市跌完了就會漲,所以,有錢,可在暴跌之後大膽買入;沒錢,就堅定持股,多看少動,耐心等待回漲;不要與市場鬥巧。投資就這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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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流世代 教改不願面對的真相 20萬學生淪為…

2016-05-16  TWM

日本社會正為「下流老人」現象發愁,你所不知道的是,台灣未來可能出現「下流世代」! 他們是現今國中小學生中,基本學力嚴重落後的20萬人,連加減乘除都不會,這樣的孩子,長大後恐怕翻身不易。 在2016年國中會考熱騰騰登場之際,搶救20萬學生大作戰,正要開始。

「我從一、二年級開始功課就很有障礙,每次放學都被留下來到三點半再回家。」「三、四年級時,午休我都坐在特別位,老師請其他同學教我功課,可是還是救不起來。」外形可愛的新北市竹圍國中一年級學生王美英(化名),談起最弱的科目時,皺著眉低下頭去。

她最後才說出,最差的科目是英文,幾乎都是二、三十分,上了國中後更是苦惱,「每次都考五個單字,改完錯的要罰寫,但我還是記不起來。」「英文大部分都是抄抄寫寫,很無聊。」「國小教單字我就不會了,國中教翻譯句子,怎麼會啊!」其他科目的情況也不佳,小學除了數學可以考到七十幾分,國語在及格邊緣,其他都不及格。

出身低收入戶家庭,王美英從未補習過,本身沒有學習熱情,除非遇到好老師,才有轉機。她形容,國中有位老師五十幾歲,上課只在黑板上抄寫,沒有人聽得懂,每次老師問有沒有問題,大家安靜無聲,老師就繼續講,然後要大家抄下黑板上的內容,馬上默寫,讓他們很痛苦。

但是數學課就不同了,遇上教得好的老師,本來數學平均四十幾分的她,最近一次月考進步了二十幾分,王美英露出得意的笑容說,數學課上課時全班分成六組,每組都有最好和最壞成績的學生,最近她總算脫離了最壞那群,「往中間靠一點」。

「我不喜歡寫作業,偶爾會問哥哥,但他們也不一定會。」王美英的兩個哥哥成績也不好,大哥一路念到科技大學,二哥靠體育技優管道考上私立大學體育系;問她未來想做什麼?她歪著頭說不知道,「也許演戲吧!」但聽到當演員需要好的語言表達能力,她馬上說:「那算了,我不行。」近來因替臉書抓漏獲得獎金而聲名大噪的資安程式高手張啟元,高中以前是被教育遺棄的孩子,明明有資質,卻被學校放棄;學業的挫敗、同儕的排擠,甚至被視為校園怪胎,讓他國中小學時期被歸為「失敗組」。「我以前常覺得自己很失敗,小學三年級剛開始上英文課的時候,我心想,大家都是同學,為什麼我的程度差這麼多?」他說。

台灣有成千上萬個王美英和張啟元,他們在國小國中階段,基本學力落後大部分同儕,求學過程對學習、學校環境感到無力,對未來困頓不安。

無法讓下流世代翻轉

教育,已成不平等世代產出器俗話說,給他魚,不如給他魚竿;給他魚竿,不如教他釣魚。如今台灣有二十萬、約占中小學生一成的像王美英,像當年張啟元的孩子,他們連基本的加減乘除都不會算,如果問題不改善,二十年後,他們的未來在哪裡?

今日的日本正因「下流老人」現象而預警發愁(編按:(指「收入少、存款少、可依賴的人少」的銀髮族愈來愈多,政府龐大的社福支出恐將拖累財政的問題),明天的台灣,會不會因為學力落差懸殊,讓今日學力落後的孩子,成為明日的「下流世代」呢?

情況之嚴重,連台灣師範大學教育學院院長許添明也敲出警鐘:「台灣有二十萬個學生等待失敗!」教育,已淪為社會不平等的產出器。

許添明的呼籲其來有自。從國內外幾項測驗顯示,我國十五歲學生學習成就出現M型化現象,前、後段學生學力懸殊世界第一。中央研究院歐美研究所研究員黃敏雄指出,多年來進行跨國比較學生數學表現的研究顯示,台灣學生數學未達初級國際標竿的比例,隨著年級提升而增加。

教育程度M型化

台灣,比其他國家都嚴重黃敏雄以每四年舉行一次的「國際數學與科學教育成就趨勢調查(TIMSS)」為例指出,TIMSS將同一年級學生的數學表現設定四級,二○○七年測驗顯示,台灣小四學生未達初級(最低一級)的比率約僅一%,但過了四年,這批學生上了八年級(國中二年級),未達初級的比率提高為四%。也就是說,數學成績嚴重落後的學生,在這四年期間約增加三倍。根據他的研究,這些數學學習成長緩慢的學生,通常也是家庭社會經濟地位較低者。

事實上,台灣學生整體數學表現優異,一一年有將近一半高於進階(最高一級),「但從小四升到八年級之後,學生之間的數學表現懸殊程度劇烈擴大,這是台灣特有的教育現象,而且是發生在學校內或班級之內。」黃敏雄說。由於法令禁止能力分班,台灣八年級班級之內數學表現懸殊現象,比其他國家都嚴重;以一一年為例,是新加坡的二.三倍、美國的二倍、香港的一.八倍;「這是因為有一部分功課好的學生在外補習,但落後的同學沒有進步,故班內學習表現差異增加。」如果,救起這些落後學生不只實現社會正義 更對經濟有利OECD(經濟合作暨發展組織)每三年進行一次的全球性十五歲學生「學生能力國際評量計畫(PISA)」,一二年評比結果也顯示,在經濟競爭國家,以數學素養能力最大值與最小值差距,台灣都是最大,程度落差有「七個年級之差距」。台東大學特教系教授、國家教育研究院前副院長曾世杰指出,PISA數學表現台灣是全世界第四名,表面成績看起來不錯,但其中有一二.三%的學生,無法答對「具備參與現代社會運作所需的基本學力」的試題。

此外,檢測國中畢業生學力狀況的會考,一四年成績,英語及數學未達基礎級(待加強)比率超過三成,而五科都待加強的學生約七%。

許添明以PISA未達基本學力的一二.三%學生,以及會考後段學生約七%來平均估算,全國二百萬國中小學生約有一○%學力嚴重落後,亦即國中小有二十萬個學生「等待失敗」,台灣下一個世代的未來,競爭力堪憂。

「OECD計算,如果台灣所有學生在二○三○年都具備基本學力,國內生產毛額(GDP)將增加八五二○億美元,約是目前的八成,表示投資弱勢者教育不只維持社會正義,更可以提高經濟產能價值。」許添明說。

台灣師範大學五月九日提出對新政府教育政策建言,即主張政府必須將弱勢者教育視為國安議題,投入資源在最弱勢的學校與學生,讓每個孩子具備未來社會所需要的基本學力。

「到二○三○年,超過一半工作會不見,培養小孩思考、互動能力,就不用太擔心學用落差,人才培育不是等到大學才做。」許添明說。

對於學生表現懸殊,尤其後段學生人數增加,教育部曾經提出各項補救政策,但成效有限,到底問題出在哪裡?

問題1》資源錯置!成績落後學生多在「非偏鄉」教育部針對弱勢學生,編有不少預算支援,然而,無論是每年近十五億元的補救教學計畫,或助學金、特殊專長弱勢學生補助等,都是以原住民、低收入戶、新移民子女為主;但國際評比卻呈現出,需要拉一把的孩子,可能是中低收入戶或城鎮的學生。

曾文昌(化名),三重商工進修學校模具科三年級,回首求學生涯,因為英文與數學不好,吃足苦頭。

「國小還可以,但上國一出現斷層,從此就放棄了。」其他科目都表現不錯,可以有七、八十分,唯有數學和英文就是聽不懂,始終與及格有很大距離。「台灣的學生好像要每科都好,才有好的未來,所以我很自卑。」曾文昌說。

過程中班導師是否曾伸出援手,他想了一下答「好像沒有耶」。國三時,他連基測都沒有勇氣去考,直接申請分發到離家近的學校,原因很簡單,因為學費幾乎全免,還有每學期低收入戶的八千元獎學金。但一進高職,他馬上發現自己對於模具專業一點興趣也沒有;面對未來,他坦承感到迷惘。

「中低收入戶」更需要資源「我不反對資源往偏鄉送,但成績落後學生,很多是在『非偏鄉』,應該要有一定比率分配。」黃敏雄分析二○○七至一一年TIMSS資料,獲得的結論是,全台功課最落後的學生,只有四分之一來自鄉村偏遠地區,近八成是來自都市與城鎮。他分析,都市城鎮人口相對偏鄉多得多,因此整體占比高。

換言之,需要提升成績低落的學生群,其實是散布在各個學校、班級內,若過度集中在偏鄉地區,可能導致資源配置錯誤。不僅如此,根據OECD統計,各國政府教育經費占GDP(國內生產毛額)比率,台灣僅四.二%,相較各國偏低。教育部補救教學計畫,不僅經費與資源應該增加,也該普及各公立國中小學校,才能對症下藥。

「在越都會區越明顯有優劣的對比,和家庭社經地位有很高的關係,社經地位差的學生,通常沒有機會上補習班,國英數是最容易被放棄的科目。」全國中小學校長協會副理事長、新北市昌平國小校長張信務也以他長期觀察點出,中低收入戶學生人數眾多,補助不足,確實更需要資源。

另一方面,由於教育部鼓勵偏鄉地區小學朝特色學校發展,當學生基本學力都有問題時,特色學校的政策反而可能成為學生逃避學習的藉口。

偏鄉學校不應忽略基本學力曾世杰曾分析○六年台東國中基測結果,發現平均值全國一五○分、台東一一四分,但該校棒球隊的孩子平均值只有四十七分,「這些孩子幾乎等於文盲」,曾世杰說。他認為小學應重基本學力,先把基礎打好。

再以南投創造力中心示範學校長福國小為例,九成五的學生來自社經地位落後的家庭;該校教導主任廖婉雯說,「偏鄉最可怕的事情,就是大眾期待它發展特色,反而讓學生沒辦法專注在學習,學生若連基本學力都沒有,要談創新特色教學是空的。」問題2》補救教學成效有限,易澆熄學習熱情台北市惇敘工商電機科二年級學生陳文平(化名),家中經濟不佳,媽媽做餐飲業,講到成績,神情就黯淡下來。「我一直都是倒數幾名,國小時很累,每天中午下課後,同學可以回家,我都被老師留到四點補救數學,效果不好,心情也很差不想學。」陳文平的過來人經驗談,很多後段班學生都心有戚戚焉。即使教育部每年投入十五億元,加上民間的課輔機構,至少有二十億元的資源投入補救教學,但似乎成效有限。不少在教學前線的校長或老師,對補救教學成效持保留態度。

「每年能力檢測後,找每班後面三五%的學生做補救教學,但如果老師只是簡化課程去教,學生還是會卡在學習點上跳不過去。」張信務說。他曾到荷蘭、芬蘭參訪,發現老師都會在課堂上直接做補救教學,例如課程最後留十分鐘,把落後學生找來特別教學,其他學生寫作業,更重要的是,老師們有設計補救教學教材的能力;他建議教育部可以效法前述作法,並多培養補救教學的專業教師。

學生學不來,乾脆放棄像南投縣長福國小屬於小校規模,一班雖只有五位學生,但學生的程度懸殊,教學難度很高,教導主任廖婉雯很認真想找補救教學的專業老師,但學校地處偏遠,就算教育部有培訓種子教師,「但我們根本找不到這樣的老師,因為學校很遠,每天這樣來回不划算。」廖婉雯說。

新北市泰山國中導師林怡秀更坦言,學校的補救教學沒有什麼效果,「數學補救班當天懂了,下周又回到原點,學生後來都沒去上了。」問題3》學前教育資源不足,弱勢小孩剛起步就輸了如果要根本解決學力落差問題,把義務教育向下延伸,提前到學前教育,是現在世界各國教育政策的主力方向。

許添明指出,「九○%的人腦發展介於○到五歲, 我們卻將九○%的教育經費花在五歲以上。」相對於我國國民教育向上延伸三年,近幾年世界各國反而向下延伸,南韓即提供三歲孩童免費學前教育。台灣在一四年起提供五歲幼兒免學費,但只是將原來的家戶學費支出改由政府補貼。

《經濟學人》研究單位 (EIU)於一二年發表研究報告,在四十五個國家和地區的幼兒教育,台灣排名第三十,顯示給學前教育的資源太少。

事實上,一四年全國教育經費八千三百億元,學前教育經費僅九十五億元,占比僅僅一%,確實少得可憐。且根據教育部一六年四月公布,一○四學年二至五歲幼生粗在學率(學生人數除以二至五歲人口數乘以一○○%)為五七.四%。這些幼兒所上的幼兒園,有高達七成是私立的,且具有幼教資格的教師僅占二七%;可見,在師資匱乏、公立供給量過少等情況沒改善之前,想提升學前教育,顯然還有一大段路要走。

教育品質隨城鄉差距變大

台中教育大學幼兒教育系主任邱淑惠則提醒,公私立幼兒園的教學品質有差異,城鄉差距也大。以偏鄉來說,不論私幼或是公幼,多難逃「市場導向」,即絕大部分家長教育價值觀著重認知發展,在乎識字與背誦,幼兒園只好順應家長要求,結果孩子的學習興趣在幼小時就破壞,這是困境;偏鄉公幼另一問題是,過去幾年不願釋出正職,多用代課老師,或是老師等退休,沒有動力去激勵改進。

教育品質才是關鍵,但目前學前教育屬於地方政府責任,除非改革稅制,增加地方收入,否則財政較差的地方政府,往往也難投入資源來改善公幼品質,結果就是好一點的公幼擠破頭,中低收入戶家庭也負擔不起較好的私幼;孩子就這樣輸在起跑點。

問題4》孩子沒有學習目標,不知為何而學台北市大同區雙蓮國小老師郭俊成,最近讓孩子自訂題目在學校做街訪,有一組主題是:哪個科目對未來最沒有幫助?訪問一百人的結果,前一、二名竟是自然和數學,各占三九%和三三%。學生發表時說,希望課程內容多和生活作聯結。「沒有學習目標,不知為何而學,是孩子不想學習而出現落差的因素之一。」郭俊成說。

監察院一四年曾通過監委沈美貞提出的糾正案,直指教育部未積極督導實施因材施教策略,強化學習動機及確保有效學習,嚴重失職。不過,不少學校已開始嘗試各種創新教學。

位於新竹縣尖石鄉的嘉興國小,是泰雅族部落小學,校長徐榮春認為,學習動機與意願決定成效,最重要是「有效教學」。這學期,他針對嘉興國小義興分校五名六年級學生,設計建築與環境空間課程,透過實際操作來教學,成果豐碩。

他所設計的創新課程讓老師在上課時講建築家故事,帶學生去亞洲大學參觀安藤忠雄的建築;台南震災後,機會教育讓學生了解建築的重要性。接下來,帶學生去中華大學建築系,教授教做一比五百比例尺的模型,讓學生了解有多少月薪、要存幾年錢才能蓋房子,孩子原本缺乏的數字與理財的概念有了,最重要是啟發孩子思考人際關係與生涯規畫,「回校還一直催老師,看何時能再去參觀。」徐榮春說。

「有效教學不是補救教學的責任,而要發生在每一間教室。」曾世杰強調。

問題5》教學無差異化,不合框架的學生只能出走「我們把差異化訂在學科上,孩子原本有很多興趣,被我們的框架排掉了,孩子的潛力與天分,在應付考試與學科就不見了,差異化很難展現。」台北教育大學課程與教學傳播科技研究所教授林佩璇感嘆。

她並指出,台灣的課程綁手綁腳,教材應是給學校參考,卻被當作全部版本要達到齊一水平,家長學生與老師都受限,學習十分窄化,「中小學是要建立基本能力,不是內容搪塞,目前卻本末倒置。」「國中性向測驗,我的空間、藝術都是滿分,但這些不考;我的語文數學很低,就被說『功課不好』。我有興趣的美術、家政課都被拿去考試,我覺得反感就乾脆不準備;我跟不上進度,但老師還一直往前教,和同學的差距越拉越大。」資安程式高手張啟元,對僵化的教育體制餘悸猶存。

無差異化的教學內容,缺乏彈性的制度設計,讓不合框架的學生只能選擇出走,較好的結果是往自學或體制外學習發展,最差的結果則是成為中輟生。

一四年十一月立法院通過《實驗教育三法》,讓在家自學或實驗教育辦學機構有了法源,也開展民間的辦學活力;第一所影視專科的實驗高職,由台北市政府推動的寶藏巖「影視音實驗教育機構」,就將在今年六月開辦。

然而,絕大部分學生還是得留在體制內受教育,提供「有品質的教學」,是搶救二十萬名後段學生應該努力的目標。五二○即將上任總統的蔡英文,聽到學子的心聲了嗎?

(本文部分資料由台灣大學系統—台灣大學、台灣師範大學、台灣科技大學提供)撰文 / 許秀惠、郭淑媛、賴若函、洪依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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