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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士忌蒸酒師John McDougall在自傳Wort, Worms & Washbacks -- Memoirs from the Stillhouse,輕鬆幽默地講述他在酒業打拚的日子。做過多間大酒廠,包括Balvenie、Laphroaig及Long John的他,見證蘇格蘭酒業的變遷,包括酒廠現代化、工作習慣、地域文化等。
早期,他曾被派到多間酒廠,負責改善生產效率,往往發現問題出於工人偷酒飲,dramming在業界視為一種員工福利,在每班工作完結,工人可領取一兩杯 新酒。這樣來提高工作士氣在純樸的生活裡本來無可厚非,不過,酒廠多處於偏遠地方,管理不善的話,工人會愈飲愈離譜,有時連管工飲埋一份。
作者筆下的Islay島充滿人情味,連酒廠之間的蒸酒師也很熟絡,不時酒聚。這個位於蘇格蘭西岸的小島,氣候惡劣,吹大西風,而且對外交通只有靠渡輪,居 民生活艱苦,需要互相依賴,所以交往特別多,島上沒有甚麼娛樂,唯獨是美酒不缺乏。有喜慶節日,飲到通宵達旦很平常,即使是喪禮,一般長達四天,也無酒不 歡。
作者本人也是個酒鬼,同好者讀下去份外有共嗚,他說朋友之間以威士忌相待的話,份量有別於標準的25毫升一杯。煞有戒事地,他將兩者分開,一個叫 bartender's measure(酒保的份量),另一個叫gentleman's measure(紳士的份量)。他沒有說明紳士的份量是多少,總之差得遠。
威士忌知識不是此書的重點,作者輕輕帶過七十年代Laphroaig的擴大生產改變了原本的酒質,從此其酒質變得輕盈。傳統擁護者也許不喜歡,不過,較平易近人的口味從商業角度看來是好事。
不少人說Islay島的出品風格獨特,地理環境帶來海風、泥煤、水質等重要材料,但作者提醒說,人的特質也不能忽視。「風土」以外還有「人情」,真的教人嚮往!
Amazon.com: Wort, Worms & Washbacks eBook: John McDougall, Gavin D. Smith: Kindle St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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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ab是我dream car,八十年代Saab在香港頗流行,外型似拿破崙帽,非常異相。到九十年代有次跟朋友試車,是出讓的易手Saab,從此對這隻瑞典車改觀,那倆易手車 行車里數相當高,但保養得好,引擎聲很獨特,車主打趣地說車廠以前兼製戰鬥飛機引擎的,所以汽車引擎響起來像戰機一樣。北歐真皮沙化是另一賣點,內籠寬 敞,行車穩定,外型也舊款的改善了,整體上十分典雅有氣派,從此就愛上了Saab。最近,車廠宣布破產。本來中國有買家有興趣,不過,母公司通用汽車不願 出售,寧願結束這家超過七十年歷史、瑞典人引以為傲的傳統,原因是避免Saab阻礙通用在中國的發展,這個理由都成理由,真是笑話,除了好笑,就是可惜, 二十年之久的盼待落空。當年朋友沒有買,否則應該會借來過下手癮,今日相信會有多一番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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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場泡沫最吊詭的地方是置身其中的人感覺不到,情況就好像坐飛機,服務員給我遞飲品,我照常喝,不感覺到自己正在高速飛行,飲品不會愚蠢地往後移。 2006年美國樓市見頂,不少人說之前的升勢很勵害,對,不過這班人通常過早說了同一番話,狼來了喊得太多。另一班人自會搬出數據來,以圖證明樓市未見 頂。在某個時空,泡沫不泡沫,出現在哪裡,只有事後才知。 香港現在有沒有泡沫?在哪裡?
有,第一個在奢侈消費品市場。周日早上,不知好死,我一家人到尖沙咀逛街,發現那個地方已不再為我們所認識。滿街都是國語人不在話下,找食店最攞命。我們 打算找間咖啡店吃些輕便的午餐,由海港城行到漢口道,以往光顧開的三四間店子都搬遷了,換了奢侈消費品商店,珠寶店之類。我帶女兒出街從來不用嬰兒手推 車,一是她自己步行,一是我抱,是抵不得讓她孤伶伶地待在座位上發呆,結果當天找東西吃特別辛苦,一次又一次地摸門釘又特別激氣。食店沒有生意,但奢侈消 費品的所謂名店,門外排長龍。可能我對人龍這回事過敏,每逢有人龍出現,我就覺得那裡有泡沫,例如新股上市銀行門外大排長龍,又例如新樓盤開售又見長龍。 當然,這是很粗陋的標準,畢竟,尖沙咀名店門外的長龍已不是新事物,誰都能拿出理據來支持這個現象的合理性,不過,找不到食店這個卻實令人不安,好像一個 城市已失去了服務本土人民的基本功能,這又似乎說得遠了。
第二個是本土飲食業,全民皆股、滿街股神是股市泡沫徵兆,全民皆好食、滿街食家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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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佬大戰數佬:為美國營商之靈魂而戰 (Car Guys vs. Bean Counters: The Battle for the Soul of American Business) 是一部很有趣的書,作者是通用汽車公司前高層,講述這家在五、六十年代風光一時的汽車王國,如何淪落到在2008年險些破產。
輿論普遍將 之歸咎於七十年代的能源危機、之後的日本車廠競爭,以及美國車廠工會橫行,作者認為禍根在於通用汽車公司內部管理,曾服務底特律三大車廠,作者以第一身的 觀察,揭露管理架構的官僚化及制度的僵化,如何蠶食通用汽車的競爭力。管理人員只管按程序辦事,將工作表現與一大堆標準規格掛勾,以為制度化專業化就是 好,卻忘記了汽車既是工業產品又是消費品,要有個性。留意車前的鬼面罩,那是每款車子個性的立足點,作者比喻汽車和人一樣,個性先看面孔。
車裡小小的煙灰缸,日本凌志的是輕觸式開關,GM的會強力彈出,又需要用力推得實一實,全不優雅,GM的工程師反而引以為榮,能通過零下40度極低溫的操作測試!
作 者將通用汽車的弊端,延伸成美國企業的通病。他說營商本身是手板眼見功夫,在大學裡的商學院,就好像在藝術博物館裡的清潔工作組,教授們有種"sense of academic inferiority" -- 學術低劣感,於是刻意將商學科學化,引入數學理論,令到入讀商學院的學生無不是數理尖子,這些學生畢業後,以為做生意就是數學公式,可惜現實裡,側重左腦 思考的人是"too clever by half"。消費者是人,人是有感情的,他舉例Steve Jobs、Richard Branson是右腦人。
Amazon.com: Car Guys vs. Bean Counters: The Battle for the Soul of American Business eBook: Bob Lutz: Kindle St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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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車佬鬥數佬這本書,我感受到車佬的驕傲,一個所謂做實業的人可以理直氣壯地說,自己有份製造出甚麼樣的產品,如果是造汽車、蒸酒的,好像再早前讀過的另 一本蒸酒師自傳,那就更添浪漫,即使未必人人都有星巴克Howard Schultz的地位,提供好的產品、服務始終令人自豪。反觀數佬的出品就抽象得多,做好一盤賬目,固然具有經濟價值,但其質感相起一輛車、一瓶威士忌差 得遠。很簡單,幾十年之後,車佬可以告訴孫兒,某款型號的汽車他有份設計。數佬同樣想認威,他跟別人說在某年某某汽廠之間的收購合併計劃上,他有份設計, 恐怕沒有幾多人會聽得上心。
數佬的無奈,Fault Lines的作者,兼著名經濟學家,也察覺到。他說,正因為基金經理、投資銀行家的服務如此抽象,不能帶來成就感,迫使他們唯有用收入之高低來確立自己的成就感,變成外界指罵的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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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辛格的新書On China,論中國,嚴格來說是論中國與西方的外交關係。在清朝,鴉片戰爭及以後的矛盾,反映相方的誤解。西方國家希望 與中國通商,無意侵略中國,西人不明白貿易有甚麼大不了,軍事侵略才值得抵抗吧。對於中國來說,軍事侵略反而較容易接受,中國不時受外族入侵的威脅,更有 金人和滿人成功入主中原,不過最終都被中華文明所淹沒。中國幾千年歷史以來的外交,只有外國進貢卻少有平等貿易,中國為天下中心的基礎觀念一旦打破,恐怕 中華文明也受到挑戰。因此,在當時中國人看來,平等外交關係較軍事侵略更可怕。
這位前美國國務卿,用宏觀的角度觀察政局。中國人愛下圍棋,西方人下象棋,兩者反映不同的想維模式,圍棋志在圍,志在建立一種形勢在克制對手。象棋是寸土 必爭的功防戰,冒求耗盡對手一兵一卒。作者用這個分別解釋中美在五六十年代在台灣海峽上的搏奕。美軍在下象棋,旨在佈防。中國用圍棋的眼光去看,誤以為美 軍有意圍堵,所以特別反感。
接著,他用三國演義的情節講中國、蘇聯和美國的三角關係。不對,正確來說,首先提出的是毛澤東的幕僚。
也許,作者提出的觀點已不再新鮮,不過,以我對政治學的淺見,很少見有這樣顯赫的西方政治家,寫一部以中國為專題的書,而又成為暢銷書。這或者反映了西方社會對中國的求知態度,由以往的好奇,變到今天的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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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與親友閒聊,離不開子女教育問題。原來現在的小孩子很多同時就讀兩間幼稚園,上下午各一間。對這類資訊,我的反應漸漸由初頭的驚訝到現在的持開放態 度。有個問題,我一直都找不到答案。就是教育方向和人才表現好像南轅北轍,教育要求小孩外向、主動、大膽,面對陌生人不設防地對答如流,再長大一點,要有 領導才能,對於任何議題都能雄辯滔滔,總之由細到大,都要贏、贏、贏。好了,辜勿論這是好是壞,但從我親身接觸的小孩,以至時下年青人的普遍的工作表現, 又好像兩回事。愈是所謂讀名校的,愈是內向、被動、怕羞、對陌生人不理睬,年青人也不見得有辯論的意欲,亦顯不出有任何爭勝的決心。究竟欠了甚麼,他們不 能將在學校裡過五關斬六將的本領拿出來呢?我猜想,會不會學校愈迫得緊,愈有反效果呢?例如我們以前說,填鴨式教育,令我們對書本產生厭惡感,要考試時就 拚命讀,放假時,以至畢業後,就見到書本都怕。現在的小孩子對「贏」都有了類似的反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