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經實習記者 畢媛媛
每經編輯 溫夢華
《西遊記》作為永不過時的經典題材,幾乎每年都被各種形式地改編翻拍,近年來更是成了春節檔期的標配,從《西遊降魔篇》《西遊記之大鬧天宮》,到《西遊伏妖篇》《西遊記之孫悟空三打白骨精》,“西遊記”每年都不缺席。
曾執導《西遊記之大鬧天宮》《西遊記之孫悟空三打白骨精》的“雙十億”導演鄭保瑞今年帶著《西遊記女兒國》征戰春節檔,作為一部愛情喜劇類題材的電影,它甚至可以輻射到情人節檔期,雖然鄭保瑞擺手,“對票房不敢有期待”,但是票房又決定了他手里《西遊記》的生死,“如果觀眾還想看,就可以拍下一部,得看這部表現怎麽樣”。
近日,鄭保瑞獨家接受了《每日經濟新聞》的專訪,還原了一個不一樣的《西遊記女兒國》的臺前幕後。
▲《西遊記女兒國》導演鄭保瑞(圖/受訪者供圖)
保留經典橋段,唐僧的感情極具沖突
最初拿到這個項目時,鄭保瑞是抗拒的,一輩子拍攝了各種題材的他,對這部“全是女人”的戲不知所措,認為自己無法駕馭,但慢慢了解下去,鄭保瑞承認被吸引,“這講的是個僧人的愛情,極具沖突,唐僧怎麽去面對七情六欲的問題?你選擇愛一個人還是愛眾僧?如果你真的愛上人的話,你怎麽面對以後的那條路?”
看過小說《西遊記》的人都知道,唐僧與女兒國國王並未產生愛情,但在1986版電視劇《西遊記》里,導演楊潔卻對這個故事進行了大膽改編,讓唐僧對女王許下了“來世若有緣分”的承諾。拍攝《西遊記女兒國》時,原著和86版電視劇成為鄭保瑞主要的依據,“基本核心一樣,最經典的橋段也還有,比如豬八戒偷看女生洗澡,他們出不去女兒國等,但也有創新的東西。”
鄭保瑞自己在看86版《西遊記》時,也很驚訝於唐僧最後送別女王時的落荒而逃。鄭保瑞將電視劇這樣處理的原因歸結為“那個年代可面對愛情的價值觀”,“我覺得男生浪漫的是,我在前面沖,後頭有個女生跟你說,你沖,你往你理想的地方去,當你回頭的時候,我就在你後面。”所以他希望能夠看到個勇敢的唐僧,他敢去面對自己的情感,“女兒國好看的地方是大家都知道結局怎麽樣,但是怎麽走你感到滿足,走的時候那個女生怎麽能卸下,這是我覺得跟老版不一樣的地方。”
▲《西遊記女兒國》馮紹峰飾演的唐僧和趙麗穎飾演的女兒國國王(圖/官方劇照)
“電影《西遊記女兒國》所做的最大調整是,讓唐僧勇敢站出來,承認自己‘動了凡心’”。鄭保瑞說,以往大家看女兒國那一段,面對女王,唐僧都是目光躲閃,一路躲避的。“這一次,我們讓唐僧勇敢站出來面對,面對他真實的內心。”
對於女兒國國王的角色由趙麗穎擔任,不少觀眾心存納悶,但鄭保瑞給出了全新的解釋,“她不是你們以前看的成熟女王,這是唐僧的初戀,同時她也是初戀,所以我不想認為她是小女生,她應該要懂事、知性、年輕、舒服、有觀眾緣“,雖然前期鄭保瑞和片方商量出多個人選,但和趙麗穎吃完一餐飯後就敲定了她,再沒見其他演員“她的星味不容易產生距離,她很鄰家,我覺得這是趙麗穎獨有的感覺”。
特效做減法,耗資5億特效花費7000萬
前兩部西遊作品雖然口碑上均引起了一定爭議,但特效上的進步有目共睹,尤其到了《西遊記之孫悟空三打白骨精》,白骨精精幻化出來的黑色煙霧和白綢細致唯美,充滿水墨意境,至今令人印象深刻。
那麽,這一次的《西遊記女兒國》又將怎樣處理特效?
“我們想到了水,因為水從特效方面來說非常難,但是我覺得水和女兒國很配,它既有溫柔和流動,也有恐怖的力量去殺人”,在此想法下鄭保瑞在影片中塑造了個全新的人物“河神”。
不過,此次《西遊記女兒國》中的河神,打破了這種或陽剛或陰柔的人物設定,剛柔並濟,無性別之分。“這部劇沒有反派,最後打也是因為愛情,所以河神的定位就是神,她沒有性別,由林誌玲飾演,但是他的身子是個男生”。
“我希望在感情處理上可以宏觀一點,國王和唐僧的愛情能不能放下?河神會告訴你,我哪怕是神,我都放不下”。
▲《西遊記女兒國》里林誌玲飾演忘川河神(圖/官方劇照)
據了解,僅河神一個角色的造型備選方案就有五種,最終呈現出來藍色妝面。談起河神的妝容,鄭保瑞表示:“非常複雜,比如孫悟空的額頭、面部、鼻子、下巴,它們都彼此分開,就有接口,但是林誌玲是整一張臉,沒有接口,所以她的化妝是非常大的技術考驗。”
對於整部電影的特效鏡頭,鄭保瑞承認花了7000多萬元。而整部電影共耗資5億元,除了特效外,大量的服化道、搭景和演員的工資也都價格不菲,電影最後有一幕大滾筒,共有3000個工作人員同時進行,“這真的是非常大的預算”。
從《西遊記之大鬧天宮》2380個特效鏡頭,到了《西遊記之孫悟空三打白骨精》一半切,只保留了1300多個特效鏡頭,鄭保瑞一直在特效上做減法,此次《西遊記女兒國》又減了100多個特效鏡頭,但是投入依舊很大,鄭保瑞也坦言複雜很多,“今年來看,只能把鏡頭減少,把質量做真,量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做出來的成品,哪怕量小一點,但是精致,都是好的。”
雖然成品還沒有面世,但實際上,經歷過《西遊記之大鬧天宮》《西遊記之孫悟空三打白骨精》到《西遊記女兒國》,鄭保瑞不僅加入了“10億娛樂部”,也從一個“特效門外漢”,變成了一個懂得3D拍攝和後期流程的導演。
▲鄭保瑞執導的《西遊記之大鬧天空》累計票房達10.45億元(圖/CBO中國票房)
“暴力”導演這回把“一輩子的女人都拍完了”
直到今天,鄭保瑞依舊感嘆,“我很少拍女主角的戲,這部戲真是把我一生要拍的女人都拍完了”。
不過鄭保瑞一直有拍愛情片的心願,“我很喜歡愛情片,但打打殺殺拍多了,一直沒有機會”。
大部分觀眾熟知鄭保瑞是因為他暴力,血腥,暗黑的拍攝風格,《狗咬狗》、《軍雞》等片的影像風格以淒厲著稱,就連陳冠希都難逃他的詭譎之手。
▲鄭保瑞以淩厲的影像風格執導的《狗咬狗》豆瓣評分8分(圖/豆瓣)
但到了《西遊記》系列,明顯看到鄭保瑞開始想把自己藏在電影後臺,收起鋒芒,
“我感覺到我以前那種風格對於《西遊記》這個項目來講,對觀眾來說,都是個障礙,我們定義它是family movie的話,是不太需要這種風格存在,如果硬要把它們加進去,我覺得是不太冷靜的行為。所以拍攝《西遊記之大鬧天宮》時,我刻意把自己藏得非常後面,讓你感覺不到那個導演是誰”。
但到了《西遊記之孫悟空三打白骨精》,鄭保瑞還是偷偷往前走了一步,最後孫悟空棒打唐僧那一幕,暴力、殘忍、偏執感再度出現,不過對於《西遊記女兒國》,鄭保瑞認為又是另一個風格,
“導演對我來講不是自己的理想,而是個事業,我應該去勝任每一個類型” ,“《狗咬狗》《軍機》時我連剖腹都拍了,還能張狂到哪里去,到了某個階段,你回頭,還是要看能不能處理個比較溫暖的東西”。
喜歡看《花樣年華》的鄭保瑞,心中始終留有一束光,他熱愛愛情片,也操作過很多過暴力片,《狗咬狗》中最殘暴的是哪一幕?“不是打架,是小孩的出生,黑暗是因為有光明在”。
對他來說,電影會一直拍下去,“也許有機會我會回去拍些很黑暗的東西,但我也挺想拍部外星人流浪在地球的故事”。
《頭號玩家》的熱映促成了VR在大眾視野的回歸,並將關於未來的憂思提前帶到當下。
經歷了泡沫破滅、資本寒冬之後,今年上半年,張藝謀等人創辦的VR娛樂公司當紅齊天宣布完成過億元pre-A輪融資,多家線下娛樂體驗運營公司陸續進行融資。近來發生在VR/AR領域的多起投融資案例,讓創業者們重燃希望。
2014年,Facebook以20億美元收購VR設備生產商Oculus,微軟、蘋果、谷歌等科技巨頭紛紛布局。2016年被命名為中國的VR元年。兩年來,不少踏著風口進入VR領域的創業公司最終難以為繼,關於VR究竟是概念噱頭還是革命性媒介的爭論,甚囂塵上。
VR設備學術界資深玩家、複旦大學中文系教授嚴鋒曾撰文預言,VR將會在20年後成為核心設備。他認為,而迄今沒有一種技術能夠像VR那樣滿足多種從前難以實現的欲望:“上天入地,穿越時光,成為他者,無限創造,上帝視角。”
從文字到二維圖像,再到3D、VR、AR,未來人們或許能以更低成本,享受更自然的沈浸式體驗,《頭號玩家》中的綠洲或許並不只存在於幻想當中。日前,Jaunt中國主辦的Fantacy land VR體驗展落地上海興業太古匯,匯集了20多部曾入圍世界各大電影節VR單元的影片,觀眾還能夠通過高科技裝置感受VR所帶來的沈浸式體驗,其中來自瑞士的Birdly VR飛行模擬器首次向中國公眾開放,讓觀眾真切地感受穿梭於紐約高樓穹宇間。
策展人徐薈朋告訴第一財經,此次展覽的最終目的是向大眾闡釋虛擬現實之於人類生活的多重意義,“我們不能走到很遠的地方,但是可以打開一扇門,走進別人的人生,可以實現飛行的夢想,可以近距離觀察自然世界,暢遊宇宙星辰,VR不但可以很美,也能夠探索未知。”
“最早的VR就是一本書,你的大腦是最好的VR。某種程度上,VR就是你把大腦中的幻想外包給創意者,他們把這些幻想的東西變成現實。”Jaunt中國CEO方淦說。
VR的中美差異
Jaunt是一家2013年創立於矽谷的VR企業,以VR攝錄一體機聞名,2015年獲得迪士尼、華人文化產業基金等6500萬美元C輪投資,並於2017年初成立中美合資公司Jaunt中國,也是中國VR行業中唯一的合資企業。
兩年前,Jaunt中國的業務剛剛起步時,方淦認為,VR與視頻市場一樣,從觀看方式、商業模式和內容特色都可以與美國的運營方式接軌。然而在公司運營幾個月後,他發現由於地域與文化差異,VR在中美兩國呈現出迥異趨勢,出發點就有本質的不同:“美國把VR看作下一個操作系統”。
在今年的F8開發者大會上,Facebook宣布在硬件和內容上繼續關註VR,並將自己強大的社交基因註入VR。
谷歌有安卓,蘋果有iOS,微軟有Windows,因此Facebook布局VR是為了建立自己的計算平臺。方淦告訴第一財經,從Facebook的角度來看,這是正確的戰略發展方向:“Oculus占的市場份額不小,它能夠和Windows競爭。它不能失去VR和AR這樣重要的機會,失去以後下一個會是什麽,沒有人知道。”
因此,美國VR市場上有許多大公司的身影,它們投入巨大資金支持VR的全產業鏈開發,打造重要平臺並展開競爭。風險投資公司The Venture Reality Fund發布報告稱,今年全球AR和VR公司的融資總額已經突破10億美元。
“中國有硬件平臺,但是沒有發行平臺、播放平臺,中國主流的視頻平臺至今沒有能建立起一個良性循環的VR生態,因為打造一個平臺投入的成本實在高昂。”方淦認為,國情不同,大家站的角度不一樣。
另一方面,由於人口密集程度較高,日本、韓國、中國在線下娛樂體驗市場發展速度遠遠超過歐美。2017年中旬,Jaunt開始往線下娛樂體驗這方面探索。方淦發現,中國VR在線下體驗方面的玩法和美國也有不小差異。“美國的線下體驗,往往擁有比較大的主題,而中國比較小,比較草根,一個地方通常只有兩三個設備。”目前最常見的線下體驗就是在購物中心的空地擺上兩三臺設備供體驗。
線下娛樂體驗正在成為VR在中國市場比較可行的商業模式,消費者越來越願意為高質量的線下娛樂體驗買單,但是由於缺乏高質量的內容、不專業的運營、不成系統的分發,低端化的VR體驗仍然占領主流,用戶體驗不佳,優質的內容生態圈遠未形成。但根據市場分析機構Greenlight Insights報告顯示,中國線下VR體驗館市場規模將在2022年達到1.8億美元。
生產優質內容成了關鍵,Jaunt中國同時考慮將優質內容打包發行,提供給線下運營商。“我們挑選最好的內容,配置到他們的設備上,推到更多的網點。這樣運營商可以很快複制,在某個時間點實現成本回收。”今年6月,Jaunt中國與耳東影業達成協議將在多個VR領域展開戰略合作。雙方每年將聯合制作不少於6部實拍或動畫類VR影片,逐步實現熱門影視資源的VR版拍攝。
VR視聽語言迅速叠代
去年,奧斯卡最佳影片《鳥人》導演岡薩雷斯•伊納里圖在戛納電影節公映了一部專門以VR格式拍攝的電影《血肉與黃沙》,講述美國與墨西哥邊境跨境難民穿越沙漠艱難遷徙的真實故事,令人震撼。伊納里圖說:“我對逃避現實的技術沒有興趣,我喜歡的技術可以幫助我們擁抱現實世界。”
VR發展過程的重要一環正是電影節。VR藝術尚處於藝術語言的初創階段,內容生產商正在尋求各式各樣的線上平臺合作與線下展映方式來提升VR作品的公眾認知,電影節是重要的線下展映方式。倡導先鋒的聖丹斯電影節和翠貝卡電影節已經連續4年設立VR展映單元,威尼斯電影節更是歷史性地設立VR官方競賽單元,這也意味著VR作品數量有了規模性的增長。
2017年,Jaunt中國與HTC VIVE聯合出品,蔡明亮執導的《家在蘭若寺》入圍第74屆威尼斯電影節VR競賽片單元,這是一部長達56分鐘的VR作品,也是一種實驗探索。蔡明亮自己形容:“沒有故事,只有造‘形’。”今年Jaunt中國與Pinta Studios聯合出品,米粒導演以及王錚導演聯合執導的《烈山氏》再次入選了第75屆威尼斯電影節VR競賽單元。
電影節一直是方淦比較關註的平臺,從敘事體驗來看,電影節上的VR內容代表著世界頂級水準,在這里能夠看到VR視聽語言的迅速叠代:“技術變了,新的語言也出來了。今天拍的東西,明年可能又落後了。VR市場和傳統市場很不一樣,它不像拍電影,電影的拍攝設備和語言不會有革命性的改變,做VR內容,每時每刻都有可能發生新的顛覆。”
在進入大眾消費領域之前,電影節成了VR藝術品的試驗場,一切都在摸索之中:“從左往右看,還是從下向上看,觀眾註意力在哪里,這是最基本的。電影可以快速剪切鏡頭,VR不註意技巧地剪輯,觀眾會受不了。如果把座椅加進去,什麽樣的運動方式讓他不會太累,怎樣調整運動,讓觀眾覺得體驗是舒服的。這一套技術工具乃至創意思維都在一步步探索。”
中國電影藝術研究中心研究員李迅撰文寫道,“某種意義上,我們正處於VR藝術的格里菲斯時期,見證藝術形式的誕生。”威尼斯電影節藝術總監阿爾貝托•巴貝拉則強調,VR並不是電影的未來,它是另一種媒介。
因此,VR行業里的創意者必須非常勇敢。“比如一個鏡頭,你在蒙古草原騎馬,它是360度的,座椅模擬騎馬的運動,騎馬應該有風,還要聞到草原的味道,這是一個顛覆傳統的創意境界。以前導演只要掌控兩樣東西,視覺和聲音,現在從視覺、聽覺、觸覺到嗅覺都需要設計和創造。”
線下VR體驗中,真正優質的內容已經能夠調動觀眾感官,獲得沈浸式的體驗。比如此次VR體驗展中的VR過山車,乘坐的觀眾會僅僅通過一個頭顯,一個360度旋轉座椅就能夠模擬實體過山車的驚險刺激,現場常有觀眾發出尖叫;或者通過一個懸浮的座椅感受宇宙空間的失重感與飄浮感,也可以走進凡•高的畫作,探索他的人生和充滿立體感的藝術世界。
與迪士尼、環球影城等主題樂園娛樂設施相比,方淦認為,未來VR的創意會更加豐富,但是硬件和營運成本相對較低。“主題樂園的單個設施差不多一千多萬到幾千萬美元不等。VR可以通過頭顯和探索器達到沈浸式體驗效果。”
離普及還有多遠?
不能忽視的另一面,體驗感較差的頭顯某種程度上阻礙了VR的發展,長時間觀看的眩暈感、負重感、分辨率低等問題短期內很難得到徹底解決,如何在VR體驗當中讓觀眾感覺自然是所有創業者正摸索的方向:“首先,你戴頭盔的時候不會把頭發弄得亂七八糟。”
在方淦看來,VR距離普及還有較長一段時間。100多年前,第一部電影短片的誕生,過了30年,才有《綠野仙蹤》《飄》和《白雪公主》,好萊塢花了30年時間才打磨出了一個黃金時代。“雖然今天的高科技發展跑得很快,但VR的成熟也不可能是一年兩年,拿iPhone來說,他上市之後,差不多花了兩年才推出憤怒的小鳥。”
VR的普及,需要實現與手機交互對接,“現在很多是一體機,或者與主機對接,這些都有一定缺陷。再過一兩年,當手機里的GPU(圖形處理器)非常宏大,很多東西可以在手機里渲染,用無線的方式傳送到你的眼鏡或者頭顯中,這樣能夠減輕硬件負重。”
目前,全世界範圍內都沒有實現手機與VR的結合。方淦提到,手機目前的能力還不夠,但是蘋果、華為、谷歌一直在開發手機的GPU。“它不只是對VR有好處,對遊戲、視頻,很多應用都有好處。很有可能不久的未來,你手機上有一個自己的AI,這非常酷。”
關於VR的家庭娛樂,方淦認為,它會跟著觀眾的需求調整。他的前任老板、好萊塢資深制片人傑弗里•卡森伯格創建的短視頻流媒體服務平臺NewTV宣布完成種子輪融資,規模達到10億美元。“15年前他就告訴我,短視頻很有潛力,結果我們等來了抖音。好的抖音內容有自己創意的節奏,讓你看完後覺得回味無窮。拿一個手機就能拍,所有的人都可以當導演。”
VR在即將到來的5G時代被寄予厚望,根據德勤公司報告,中國正花費比美國多上百億美元資金用於下一代網絡技術基礎設施建設。它被期望帶來更高速、更大容量的網絡,連接各種各樣的設備比如VR頭顯。而投資人正在尋找下一個VR獨角獸企業,很多硬件廠商宣稱5G將會改變VR的體驗,它能夠帶來高帶寬和低延時,推動VR走向更為廣泛的應用。
在VR領域,有朝一日也能夠迎來人人都是導演的時代。現在人們想要保留記憶,可以通過拍照、錄音的形式進行保留,而使用VR可以把記憶中的內容全部拷貝。“設想十年後你回過頭看,仍然可以回到那個場景,父親母親和你面對面坐著,這樣的真實感除了能夠存在於心中和腦中,目前沒有其他方法複制,假如能夠把這樣的記憶保留下來,對全人類來說,都是極具力量和沖擊力的。”方淦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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