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創業雖有千萬種死法,但追風口可能是最快的那一種。
來源 | 熱點微評(ID:redianweiping)
作者 | 王新喜
繼悟空單車半個月前倒閉出局之後,又一家共享單車公司3Vbike發布公告稱,因為大量單車被盜最終停運,宣布倒閉。未來共享單車倒閉潮,相信這只是個開頭。
我們從兩家共享單車倒閉背後,可以看到一些非常類似的共同點。一,大部分單車找不回來了。悟空單車創始人雷厚義曾經表示,悟空單車投在重慶的1.2萬輛單車90%都已經找不回來,而悟空單車進入市場只有六個半月,公司損失300多萬人民幣。而3Vbike也表示大量單車被盜最終停運。其次,嚴重缺乏技術含量,有業內投資人表示,這兩家公司都只是在單車上裝了個鎖,就說自己是共享單車。
其三,資金鏈斷裂,找不到接盤俠。比如說,悟空單車曾經找過ofo想要其收購悟空單車,但是ofo方面拒絕了。3Vbike巫盛華早在2016年9月就準備進入共享單車領域,但一直融不到錢。
其四是損耗率非常高,據了解,2017年2月26日,3Vbike首批共享單車在河北保定投放,上線僅運營四個月,就堅持不下去了。3Vbike巫盛華表示,他不再看好共享單車,主要是損耗率十分嚴重,幾千輛、幾萬輛只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其四:就是創始人基本是跟風做共享單車。比如說,在推出3Vbike之前,巫盛華從未接觸過自行車行業,在幾乎沒有行業積累的情況下,貿然入局。
我們看到,從智能手機、o2o、微商、P2p、智能硬件、共享單車、VR、共享單車、共享充電寶等一波又一波的創業熱潮來看,其實一個基本的特點,就是一窩蜂的跟風創業。跟風的背後是認為眼前是個大風口,不能錯過,他們認為,大風口下最壞的情況也是可以把項目賣掉。
越誘人的蛋糕,坑越多
共享單車幾乎是互聯網創業項目中最誘人的一個。因為它的門檻比以上所列的風口都要低,低到只要有創業啟動資金,就能做,而且單車又都是流量自來水,有車就有人願意去騎,有人騎就有押金,有押金就能沈澱資金與用戶。並且不需要像一般互聯網企業需要通過海量補貼砸錢來培育用戶習慣,繼而產生的現金流,而共享趕車依賴押金模式就能解決暫時的現金流與成本開支,又不需要技術含量,先造個幾千輛車貼個二維碼投放到街上先試試再說。
正是因為沒有任何門檻,沒有技術含量、造單車投放單車比O2O、VR、人工智能什麽的創業項目容易太多,誰都能做,而且風口正熱,資本熱捧,兩大主要玩家融資一個比一個高,惹得小玩家眼饞不已,一咬牙就入場了。但現實似乎在說,越誘人的蛋糕,坑越多。
資本雖然有很多傻錢,但投資人並不傻
創業者應該反思,資本雖然有很多傻錢,但投資人並不傻,資本一般都會全力扶持第一或者有潛力與第一爭雄的二號、三號,比如當前摩拜ofo兩家公司推出共享單車業務僅僅一年時間,就合計拿到了近21億美元的融資。
資本很清楚,他們追求的只是自己投入資本的價值如何提高,A、B輪進,把泡沫吹大,C,D,E,F輪出來找機會退出就好了,這樣項目能不能成都無所謂,反正投的錢已經翻番了,資本不會去扶持一個沒有想象空間無法為資本增值的末流企業。再往下第三、四梯隊沒有特色的單車公司是沒有多少接盤的價值的,接盤無非是花錢接了一個燙手的爛攤子。
小玩家已喪失了被收購的價值
從未來趨勢看,很多共享單車小玩家可以會尋找大玩家收購,從目前來看,共享單車如果說找不到融資想讓頭部玩家接盤也變難了,要知道單車的造車成本低,頭部玩家與其花錢買了這些規格不同的舊單車再換色,還不如直接造單車來的劃算。所以說,共享單車的小玩家,如果缺乏資本輸血,車輛供應與體量跟不上,沒有核心價值與競爭力,被合並的價值都沒有。
面對很熱的風口,創業者還應該掂量這個風口是不是跟自身各方面的特質與實力相匹配,並需要計算成本、投入產出以及商業模式一系列問題。雖然很多成功的項目許多創始人都是做了再說。但如果越來越多的創始人看到風口就做了再說,生怕錯過,卻也容易誕生先烈。如今共享單車一波波企業進入其中,就這樣把藍海做成了紅海,紅海做成了死海。
根據麥肯錫研究報告以及漢能研究數據,目前國內單車出行的市場規模在1720億次,按照客單價1元以及1%的滲透率計算,共享單車的市場規模為17.2億元,對比當前動輒幾億美元的共享單車融資額,當前的投資回報率與市場飽和度可想而知。
相信很多人對關於猶太人與中國人創業的故事耳熟能詳。
一個猶太人來到小鎮上開了個加油站。第二個猶太人來了,想到加油站的客戶需要吃飯,所以開了餐館;第三個猶太人來了開了個酒店;後面的接著開了超市等等,於是產業鏈各端廠商形成互補共贏的關系,一個經濟繁榮欣欣向榮的小鎮就這樣形成了。而一個中國人來到小鎮上開了個加油站,生意很火;第二個中國人來了,發現這個人的加油站生意火的讓人羨慕嫉妒恨,於是也開了一個加油站;第三個、第四,第五個中國人過來都幹同樣的事,最後惡性競爭打折促銷互相傾軋,結果加油站紛紛倒閉,小鎮還是原來的樣子。
對應到當前的共享單車行業,無疑又是這個故事的翻版。
若整個行業從一開始就沒有盈利模式:
小玩家只能被大玩家清洗出市場
另外是小玩家應該從一開始就找到盈利模式。當前創業者流行的口頭禪是,先把市場做起來,暫時不考慮商業模式。但要知道,可預見的商業模式即便有,但基本也與小玩家無關。但很多跟風的創業者的想法是,反正大玩家都沒有找到商業模式,都在燒錢,那麽我也不急著找商業模式等拉到融資做大市場規模之後再考慮。
但在共享單車領域,如果頭部玩家不考慮商業模式先做大市場的思路沒問題,而小玩家有這種想法則很危險,因為互聯網+項目講網絡規模效應,大玩家壟斷市場之後找到的商業模式只能適合大玩家而小玩家玩不轉。
比如說,有人給共享單車的盈利模式做了幾個猜想,比如:1.開機廣告或者內置廣告。2.線上線下導流分成,給線上諸如淘寶京東上面的大品牌,線下本地化周邊提供流量與用戶。3.提供出行當面的數據服務。4、做理財產品等等。
但從以上諸多的商業模式來看,如果共享單車項目能達到幾百萬甚至上千萬用戶規模,就可以做成一個流量與數據入口。比如說當前摩拜和ofo,都在講雙向通信,要做大數據公司,但前提是有用戶規模才會有流量數據,廣告與導流、數據與定位服務也由此衍生出來,無用戶規模這種商業模式設想則基本是空中樓閣。而且造車本身有一個時間周期與巨額資本投入,它無法在短期產生快速的用戶累積,資金鏈斷裂找不到接盤者快速倒下就不足為奇了。
而事實上,在大熱的沒有門檻的風口背後往往有更多的隱形風險,共享單車看起來沒有門檻人人可以做,但在這背後是,需要巨額資金與高企的運營成本以及維護折舊成本、頂級供應鏈的掌控以及各種資源關系的掌控力。悟空單車創始人就表示:“摩拜、ofo都可以和全球最大的供應鏈廠商合作,而悟空單車合作的都是小廠商,產品品質上不是特別好,車子容易壞。”
所以背後隱含的事實卻是,越是沒有門檻的項目,風口就更容易被有資源與資本的大玩家拿下。ofo的背後有飛鴿和鳳凰,它的模式是與全國各自行車廠戰略合作並聯合生產。摩拜的背後有富士康,采用的是定向制造模式。一旦涉及到硬件的生產,共享單車就涉及到物流供應鏈運營效率以及產業鏈之爭,供應鏈與資金實力的掌控就成了不可或缺的核心競爭力。
James McGregor 在《十億消費者》里面說:中國人,永遠在盯著下一個撈一把的機會。他們的臉上寫滿焦慮與對成功的渴望,相信有太多機會屬於自己,這就是這個時代多數創業者的集體鏡像。但正因為如此,創業者保持一種慢下來的理性、獨立思考能力尤為重要,因為雖然創業雖有千萬種死法,但追風口可能是最快的那一種。
每經影視記者 李菲菲
每經影視編輯 溫夢華
東漢末年,山河破碎,群雄並起,這是每個中國人都熟悉不過的三國歷史。而以此為背景的《大軍師司馬懿之軍師聯盟》(以下簡稱《軍師聯盟》),已然成為本年度的又一話題佳作,甚至引發了新一輪的“三國熱”。
該劇通過曹操、曹丕、司馬懿乃至前半部中的“反派”楊修、曹植等一系列人物塑造,所展現出在亂世之中誌在匡濟天下、實現自身政治抱負的理想主義氣息,組成了今日古裝劇難得一見的“正歷史觀”。
劇中,圈粉無數的軍師司馬懿運籌帷幄、揮斥方遒,為了匡扶天下隱忍沈著,步步為營。而現實生活中,飾演司馬懿的演員吳秀波在資本運作上的表現也是頗具看點。
▲“司馬懿”吳秀波劇照(圖/豆瓣)
根據公開資料信息,《軍師聯盟》是由當代東方全資子公司東陽盟將威影視文化有限公司(以下簡稱盟將威影視)、印紀傳媒、江蘇華利文化傳媒有限公司、霍爾果斯不二文化傳媒有限公司(以下簡稱不二文化傳媒)等公司聯合出品。
每經影視(微信ID:meijingyinsghi)記者梳理發現,除了擔任《軍師聯盟》主演、制片人外,吳秀波還參投了這部據傳投資超4億元、拍攝時間長達一年的電視劇,除了是不二文化傳媒唯一的自然人股東外,吳秀波還是當代東方的股東之一。
根據當代東方(000673,SZ)公告,早在2014年當代東方計劃通過非公開發行股份的形式收購盟將威影視時,吳秀波便在定增的人員名單之列,單以當代東方停牌價計算,該部分股權目前市價已超1879萬元。
而除了當代東方外,吳秀波還是幸福藍海的股東之一,其舉債入股的方式更為激進,然而正如司馬懿般膽大心細,吳秀波目前在資本市場的股權投資均是盈利的。每經影視記者梳理發現,兩家上市公司股東,7家參投企業,吳秀波身家早已過億。
兩家上市公司股東,“軍師”吳秀波身家過億
《軍師聯盟》中,吳秀波飾演的謀士司馬懿運籌帷幄、霸氣十足,現實生活中,吳秀波也是敢於在資本市場上以小博大的典型。
日前,一則《吳秀波收入不足鐘漢良一半》的新聞刷爆了朋友圈, 該文章通過吳秀波的經紀公司喜天影視2016年沖擊新三板的招股書中數據推算出,吳秀波2016年的經紀分成收入不足2000萬元。事實上,作為資本市場的“老手”,吳秀波的身家早已過億,藝人的經紀分成僅是一小部分。
每經影視記者梳理當代東方公告發現,早在2015年非公開發行股份收購盟將威影視時,吳秀波便已通過股份認購的形式成為當代東方的股東。據上市公司2015年6月披露的非公開發行預案數據,吳秀波以1500萬元認購了當代東方超138萬股(認購價10.8元/股)。
▲當代東方投資股份有限公司2014年非公開發行股票之發行情況報告書暨上市公告書(截圖)
根據上述預案中的信息,雖然上述股份要到2018年才6月才能解禁套現,但以當代東方停牌前收盤價13.53元計算,上述股份目前市價超1879萬元,較認購價浮盈超379萬元。
除了當代東方外,吳秀波還是幸福藍海(300528,SZ)的股東,2011年斥資4503.84萬元認購幸福藍海466萬股(9.67元/股)。值得一提的是,吳秀波在幸福藍海的資本運作更為激進,4503.84萬元股權認購款中66.6%為股權質押借款。
▲幸福藍海:首次公開發行股票並在創業板上市招股說明書(截圖)
此前業內人士透露,股權質押的年利率一般是8%~ 9%。若按照8%來計算,吳秀波3000萬元的貸款一年將產生240萬元的利息。而每經影視此前便計算過,
從2011年到2019年,吳秀波股權質押產生的利息或達1920萬元,連本帶息共4920萬元,加上當初吳秀波的自有資金1503.84萬元,吳秀波入股的成本或達到6423.84萬元。如此一來,幸福藍海的股價要高於13.78元/股(假設無送轉),吳秀波才可能賺錢。
正如其飾演的司馬懿般膽大心細,雖然吳秀波持有幸福藍海的股份到2019年才能套現,但依照幸福藍海今日16.04元/股的股價(截至7月13日11點30分),吳秀波顯然已無虧錢之憂。
事實上,當代東方和幸福藍海中的持股僅為吳秀波資本版圖的冰山一角,每經影視記者通過啟信寶查詢發現,其對外投資的企業超7家,遍布影視、酒店等多個領域。
▲吳秀波相關投資截圖(圖/天眼查)
穩賺不賠的《軍師聯盟》
除了在資本市場股權投資十分成功外,此次吳秀波擔任主演、制片人的《軍師聯盟》也是戰績顯著。
根據豆瓣評分數據,8.2分的《軍師聯盟》是今年自《白鹿原》之後評分最高的電視劇。除此之外,更為其出品方帶來不菲收益。
▲截至目前,《軍師聯盟》豆瓣評分高達8.2分(圖/豆瓣)
作為《軍師聯盟》出品方之一,當代東方相關人士在接受每經影視記者采訪時表示,《軍師聯盟》分上下兩部,前半部的收益於2016年已經確認,對於劇集的具體投資比例,該人士則表示不便透露。
有報道稱,優酷買下《軍師聯盟》的價格是單集800萬元,按800萬×42集(上半部)來算,該劇出品方能在網絡端拿到3.36億元。此外兩家衛視聯播該劇的單集價格達到了280萬元,如此計算,《軍師聯盟》的上半部能在衛視端收到的錢是1.17億元。
根據上述媒體報道內容,《軍師聯盟》上半部收入基本與總投資持平,若下半部按照上半部的版權收入推算,《軍師聯盟》整個劇集大概有9億元左右的營收。
當代東方2016年年報顯示,報告期內,公司實現營業收入 9.86億元,同比增長 99.91%,歸屬於股東凈利潤 1.77億元,同比 增長 60.25%,其中收入占公司主營業務前五名的電影、電視劇分別為《軍師聯盟》、網劇《熱血長安》、電視劇《北京遇上西雅圖》、電影《北京遇上西雅圖之不二情書》、電視劇《喋血武工隊傳奇》。合計總收入4.41億元,占當期營收的44.75%。
▲當代東方2016年年報(截圖)
每經實習記者 舒曼曼 每經編輯 曾健輝
7月21日下午,樂視網公告,孫宏斌以全票通過當選為樂視網第三屆董事會董事長,任期自董事會通過之日起至第三屆董事會屆滿之日止。
對孫宏斌而言,他同時成為了兩家上市公司——融創中國和樂視網的董事長。
連日來,孫宏斌在談及樂視時,多次提及只要賈躍亭退出,好多人願意接盤,他本人也曾在接受《每日經濟新聞》記者采訪時流露出“不願意”的想法,表示對操盤樂視網並不感興趣,主要精力還是在融創。
此次孫宏斌當選樂視網董事長只是過渡還是真槍實幹?一人分任兩職的他該如何做到兩手抓?
孫宏斌:融創轉型的一部分
對於樂視與融創之間如何權衡,孫宏斌表示肯定是相互支持。
“將來我們每個房子里面放個樂視的電視,這個是什麽概念,將來我們把所有的內容(不光是樂視的)都放進來。”這是孫宏斌說到的最直接的支持。
《每日經濟新聞》記者註意到,孫宏斌曾多次強調文化旅遊以及內容,他也提到,“我的邏輯是要投一個大旅遊、文化、影視和內容,互聯網大屏這將來是方向。”
7月18日的麗思卡爾頓酒店里,孫宏斌說了這樣一句,“要麽我幹,要麽找人幹。要是我自己幹的話就是我們(融創)轉型的一部分,要是別人幹的話做個二股東”。
很顯然,孫宏斌不甘心只做二股東。
孫宏斌坦言,“樂視本身業務沒有那麽難,方向和戰略也沒那麽難,從我來說下一步會選怎麽思路。”
一位不具名的投行人士告訴《每日經濟新聞》記者,融創當初選擇投資樂視時的想法是房企轉型的一個方面,從房地產開發的角度來說相對利潤比較薄,這也是快周轉的弊端,尤其是在調控的情況下,利潤也沒那麽高,這個時候轉型做一些比如文旅項目等風口上的業務,包括樂視網的東西,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從資產產生的現金流回報來看也還可以。
新樂視:孫宏斌面臨的問題
“我們現在最大的期望就是希望孫宏斌的到來,能讓樂視網利潤的改善、資產負債表的更健康和現金流量表的好轉。”一位樂視網的小股東向《每日經濟新聞》記者表達了他對孫宏斌的期待。
他表示,孫宏斌有可能會為樂視網產生很正面的積極影響,“因為上市公司也開始缺錢了,現金流惡化比較嚴重,他可能會帶來資金上的幫助”。
該股東回憶起7月17日股東大會,並告訴記者,“他(孫宏斌)應該是準備做債權融資,而不是股權融資,也就是先把債權穩定,然後再借一部分錢幫助樂視解決危機。”
根據樂視網2016年年報,截至2016年末,樂視網負債217.52億元,其中,流動負債合計124.83億元,非流動性負債合計則有92.69億元。2017年上半年業績預告顯示,樂視網預計歸屬於上市公司股東的凈利潤虧損6.37億元~6.42億元。
前述投行人士也分析稱,針對目前樂視的現狀,如何組織人力和物力去盤活上市公司將是孫宏斌面臨的一大考驗。
因此,留給孫宏斌最重要的任務是如何主導樂視網的重組,包括業務重組、債務重組及整個樂視體系的債務重組問題。
其中,最重要的債務重組包括將樂視上市公司業務、資金、債務與非上市公司切割,建立嚴格的防火墻,並恢複金融機構的信心。
上述投行人士也表示,在盤活上市公司時資金上的成本壓力非常大,需要先把債還了;除此之外就是人,如何留住團隊中的人很重要,總體來說困難是有的,但機會同樣存在。
他表示,雖然融創受到頗多爭議,但從股價反應上來看還不錯,現金流狀況還能夠支撐其發展,再加上接手萬達資產包,融創下半年完成3000億元的銷售目標應該不是問題。
不被資本市場看好的題材,過分局促的宣發成本,留給兩個人的只剩下來了“反傳統”一條路。
來源 | 尋找中國創客(ID:xjbmaker)
文丨閆妍 唐亞華
“我知道,總有一天,22會最終變成0,那時,我可能會把所有的白框全部抹掉,估計到時候大家再看就不會覺得無聊,而是會覺得片子太短了,還想多再看她們一眼。”《二十二》導演郭柯曾說。
抗戰期間,有20萬中國婦女成為日軍“慰安婦”制度下的受害者。《二十二》主創們以紀錄片的形式展現了中國截至到2014年僅存的22位“慰安婦”的生活狀態與心境。到電影上映時,所拍攝的22位老人只剩下了8位。
除了要與時間賽跑外,《二十二》還要與資本和市場博弈。
電影畫面
2014年,影片完成拍攝了,加上演員張歆藝資助的100萬,電影拍攝成本共300萬,這個業內出名的“窮劇組”再也無法承擔宣發費用。2016年10月,眾籌到約100萬後,能分給宣發的也只有80萬。在題材不被資本市場看好的情況下,兩家成立不到一年的初創影視公司成了《二十二》的“救命稻草”。
《二十二》上映兩天後,票房突破千萬,豆瓣評分達到9.0分,這場博弈,他們贏了。
01
“沒人想看她們是怎麽被強奸的”
《二十二》記錄了中國內地僅剩的22位“慰安婦”幸存者的晚年生活。她們來自黑龍江、山西、湖北、廣西、海南。電影節奏緩慢而克制,從太陽出來後,她們起床,吃飯,曬太陽,到天黑之後回房睡覺。
這部沒有“悲慘回憶”的記錄片,並不被資本市場所看好。普通影片上映後可以看到一排的投資方和宣發合作方,但《二十二》只有郭柯自己的公司和兩家初創公司。
“沒人想看她們是怎麽被強奸的,這部電影只想告訴大家她們是怎麽帶著這些烙印穿越七十年的變化走到現在,這是電影最大的價值。”潤智影業總經理劉倩羽談到。
導演郭柯和劉倩羽的結緣要從200塊錢開始。“當時我在微博里看到《二十二》在做眾籌,我捐了200塊錢,然後寫了一封郵件給導演,問有沒有發行方幫他們做,導演兩個小時就給我回了電話。”
劉倩羽拉來了作為影視營銷公司朔果蓮蓮創始人的閨蜜蘇北淇一起,成為了《二十二》的發行方和宣傳方。“當時很多的發行公司不看好這個題材。”但兩個人做出這個“瘋狂”的決定,只用了一通電話。
打動她們的是導演郭柯。“我們作為剛成立不到一年的創業公司,現金流不允許我們做非市場行為的任何事,從公司運營的角度會有很多市場方面的壓力,決定接片子首先是導演打動了我。”
“郭柯的面相不像是幹大事的人,看起來有點沒正形,說話也太過耿直,但他勇敢到背負這些傷痛堅持了五年。”劉倩羽翻到過郭柯2015年的一篇微博,當時攝制組在海南拍攝一位“慰安婦”老奶奶,老人家有午睡的習慣,郭柯他們就在樹蔭底下等著老人慢慢睡醒。
“郭柯讓我先去看《三十二》(郭柯此前拍的同題材紀錄片,當時仍有32位老人健在),我跟著哭了好多輪,試想現代的女性如果被人強奸了,仍會面臨人們的指指點點,這些老人在那個時代是怎麽挺過來的?”劉倩羽說道。
從女性視角出發,劉倩羽和蘇北淇認為這部影片的內容是具備了足夠的吸引力。“即使只剩下了九個人,仍然會有人關註。”蘇北淇說。
02
全部宣發經費趕不上別人首映禮花銷
2014年,《二十二》完成拍攝了,加上演員張歆藝資助的100萬,電影拍攝成本共300萬。這個業內出名的“窮”團隊,再也拿不出錢來做宣發了。2016年底,《二十二》開始在騰訊公益平臺上眾籌宣發費用,目標籌款100萬元,募集時間56天。
“可能老天真的在幫我們。”去年10月,央視正好做了一個關於‘慰安婦’的專題,第二天眾籌款項從40萬元直接籌滿了。
最終,參加《二十二》的眾籌人數為32099人,籌款100多萬元。
錢來了。蘇北淇和劉倩羽一邊感謝大家的解囊相助,一邊陷入了新一輪的折磨。“那段時間真是悲喜交加,實際上這100萬元,導演用於後期有20萬,到宣發手上的只有80萬。”
蘇北淇曾在DMG娛樂、基美影業等多家影業公司擔任宣傳總監,她深知單靠手上的這筆錢想讓《二十二》在中國電影市場里發出聲量,根本不可能。
劇組拍攝韋紹蘭老人洗衣服
“從我們的經驗來看,再小的影片宣傳和發行都需要250萬的宣發費用,80萬塊錢其實只夠一個想上億票房的中等體量電影做次首發禮,這都不一定能完全覆蓋場地搭建、燈光舞美調度和演員團隊花銷等成本。”
首映式的8萬塊錢,電影院放映的硬盤就得40多萬,還有各種物料準備……缺錢,非常的缺錢,兩個團隊只能省了再省。這期間,蘇北淇只能依靠接一些沒人願意接的雜活來養活團隊。
影片從今年2月份開始啟動宣傳,蘇北淇依靠團隊的資源和自己的人脈挺到4、5月才開始動那80萬元。“請攝影師來拍照的1000塊錢對我來說都是巨款,現在我們能看到的很多宣發視頻都是郭柯自己剪輯的。”
發行這邊同樣面臨著經費不足。劉倩羽的四位同事出差去全國十幾個城市跑院線,加上機酒花銷不到四萬塊錢。“同事里面有個胖胖的男孩子,導演天天請他吃面條,出差回來後直接餓瘦了。”
事實上,媒體每做一次關於“慰安婦”的報道,《二十二》就會火那麽一陣,很多人也跟著找上門來。“當時我們已經跟這個項目半年了,有人中途有其他公司找上門來想加入,我們開出1500萬票房讓他們保底,這家公司直接就跑了。”劉倩羽記得。
理由是要冒的風險太大。
不被資本市場看好的題材,過分局促的宣發成本,留給兩個人的只剩下來了“反傳統”一條路。
03
“已經可以還給張歆藝錢了”
“上半年第一輪宣傳的時候,發出物料後朋友圈連點個贊的都沒有。”劉倩羽記得。
在推動這個項目的同時,劉倩羽和蘇北淇面對了太多的指指點點。“當時聽到有同行說我們公司就是做不了大片,才會接這種事。”但劉倩羽和蘇北淇很堅持,要把《二十二》繼續推動下去。“善心不應該被歧視。”
在蘇北淇看來,《二十二》宣發過程中最困難的是在新聞和營銷屬性上的如履薄冰,掌握這個度在哪里。傳統的營銷手段是先推出這些“慰安婦”老奶奶的海報物料,然後拉來張歆藝給電影站臺,但《二十二》主創們不想消費這些老人過去的苦難,也不想讓張歆藝背負起整個電影口碑的壓力。
“我們認同郭柯這種價值觀和態度。”
那麽,是不是能找到願意站出來為慰安婦群體聲援的男明星?蘇北淇選擇通過自產內容的方式獲取關註流量。“要感謝張一山,因為題材敏感很多男演員都拒絕了我們,他是第一位敢站出來的。”
劇組與海南老人王誌鳳、符美菊、李美金合影
8月13日,馮小剛自發推薦《二十二》的微博已轉發超10萬。讓她們沒想到的是有這麽多的人願意站出來支持電影。“現在我們已知的聲援明星已經有四、五十位,還有很多誌願者在義務幫忙宣傳。”
在劉倩羽看來,《二十二》一直在反傳統。
“檔期對於影片宣發是很重要的,排片經理都在說,從沒看見過周一起片的國產片,行規里一般都是周四點映,周五起片,但我們覺得8月14日是慰安婦紀念日,這是應時應景的。”
“我們的電影里沒有明星,沒有特效,沒有大IP,作為暑期檔最微小的電影,一開始只要求得‘1%’的排片,約600萬票房,這意味著有20萬人進影院,這樣就夠了,其他的想都不敢想。”蘇北淇說。
但上映一天半,《二十二》的票房已經過千萬。截止到8月15日17:30,《二十二》的排片率達到了4.6%。這在劉倩羽和蘇北淇看來,這是人心的奇跡。“是我們心中那一桿秤創造的奇跡。”
回想過去的8個月時間,劉倩羽和蘇北淇一會哭一會笑。“影片火了後我們現在的壓力更大,但實在太高興了,電影的成本回來了,已經可以給張歆藝還錢了。”
一個貨架倒下了,千千萬萬個貨架站起來。
創業家編輯部的同誌:
你們好,前兩天看了創業家的微信公號發的一篇關於無人貨架的稿子,很有感觸。文中采訪對象所描繪的未來世界十分令人憧憬,尤其是一想到這樣的小貨架上,還能鋪上來自成都的自煮火鍋,搭配90%肉粒的火腿腸,就感到上班也不是那麽一件毫無期待的事了。
但另一方面,我又為這種美好幻想感到擔憂。他說丟貨率能控制在3%-4%之間,100塊只有三四塊錢收不回來,不知他到底是安裝了個假攝像頭,還是派了寫字樓的保安兼職過來監督,又或是把貨架放在了行政小妹妹旁邊,讓她好好看著。以我多年在寫字樓上班的豐富經驗,做到這麽低的丟貨率,根本不可能。
我還要告訴他一個悲傷的事實,我們公司已經吃走兩家無人貨架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它們離開的原因是,東西都被人免費拿光了。需求是有的,能不能換錢,大可懷疑。
作為一名資深吃貨,我當然很早就註意到了無人貨架的進場。剛開始我們都以為是公司的福利,感到很興奮:領導們也不總是那麽摳門兒嘛。經過一輪漫長的傳播之後,我們才知道這玩意兒是要錢的。此時,坐我對面的A君已經在不知情的狀態下吃完一袋辣條了,錯愕地看著我:還要錢?錢給誰?
嗯,我們在貨架上方一個顯眼的位置發現了二維碼。
對我來說,這個需求還是挺大的。我們是家公關廣告公司,職責要求我經常要在電腦前處理文件,得長期待在辦公室。以往常常會淘寶一堆零食慢慢吃,但有個關鍵的問題,網上買吃的必須買一堆,否則太不劃算。雖然我的需求常常就是一包辣條,卻不得不買一箱。
另一個選擇就是去樓下的便利店。但附近寫字樓很多,一到午餐時間就人滿為患。其它工作時間,又不是很方便下樓。
這麽看,無人貨架是個極好的選擇。陳列的商品也很對我胃口,都是些女生愛吃的爆款小零食,什麽蝦味薯條、魚味豆腐、蟹味蘭花豆、肉味金針菇……都是分散售賣,幾塊錢就能隨便買點什麽。這貨架天天杵在那,看見了就忍不住。
但其他人的反應就不如我強烈了。首先說A君,他在知道要付錢以後就謹慎起來,說自己對辣條其實也沒辣麽大的興趣,他怕辣,也怕麻煩。
另外就是隔壁桌嚴肅的B君,我問他會不會去使用貨架,他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沒說話。他這冷峻的反應符合其一貫孤傲的人設。有一天我看到他加班時去貨架拿了很多東西來吃,付沒付錢,就不知道了。畢竟有人會說,他們已經把二維碼保存在了手機里,不需要專門掃給你看。
這還真是個純粹自覺的事。閻總(創業家&i黑馬註:閻利瑉,果小美創始人)說裝了攝像頭也沒辦法:有人拿走了東西,也不可能派運營的人去他們公司,跟他要三四塊錢吧?人家面子上也掛不住,勢必今後要說許多無人貨架的壞話,比如擋住了去茶水間的路,要求搬走,雲雲。
我推測整個公司大概有30%的人對這個感興趣。我司有100人左右,女生稍多一些。挺多人還是很規矩的,哪怕買個五毛錢的蝦條,也會鄭重其事地在二維碼前站定,掏手機認真掃碼,然後在商城里選購五分鐘……還得填上收貨地址。
整個付款流程也是醉了。你們那篇文章說,這個項目比的就是運營能力,我深以為然。拿第一家進入我司的無人貨架來說,整個購買流程極其複雜,最匪夷所思的是每次都要填一遍收貨地址。
再者。掃一兩次碼還好,每天四五次,再認真的人也會覺得繁瑣吧?既而也就放棄了,或者,直接拿走了。
雖然我從沒看見過有誰拿零食不付錢,但這家無人貨架確實是被這件事打敗了。有好幾次貨架上空空如也,幾天都沒補貨。我們猜測貨架主人一定是在懷疑人生了。
等到貨架又鋪滿的時候,一切看起來又是那麽井然有序。但,兩三天後貨又全空了。
碩大的無人貨架徹底離開了我們。離去得十分安靜,幾乎沒人註意到,就像它來時一樣。
一個創新的無人零售模式夭折了嗎?
一個貨架倒下了,千千萬萬個貨架站起來。
不久,另一家無人貨架又興沖沖地來了。這次整個貨架的形狀有了很大的改良,更加小巧,和辦公室環境的匹配度更高了。它也省了一筆前期教育市場的費用,起碼大家都知道了這不是福利。
購買流程沒怎麽變,只是不用填收貨地址了。
但也並沒有掀起搶購狂潮。你們文章中的采訪對象說,這一戰有個關鍵點就是選品,要根據不同公司員工的喜好來選。我認為這件事,余地沒想象的那麽大。零食這個東西主要是供應給女生吧,難道還能給男生多的公司供應煙酒?比如小瓶牛欄山,再搭配花生米毛豆什麽的?
20來歲的女生是小零食最主要的消費者,30歲左右的,更喜歡做的是告訴大家自己在減肥。如果一定要吃,她們更願意在別人面前選購進口零食。每天背著LV、MK進出,她們一定很難說服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掃個三塊錢的蝦條。
對上班族來說,7-11最強大的功能是什麽?必須是關東煮、簡餐、盒飯、冷藏飲料、酸奶啊。無人貨架一個都做不到。
想想就替無人貨架傷心。
該文受訪者說他們在成都的訂單量很大。我很相信成都人民的消費需求,只是不知是否有異地擴張的可能性。目測在便利店遍地開花的上海,就比較難做。無人貨架應該算是便利店在寫字樓的一種補充,做成個獨立的生意,很難。
閻總似乎對這點也早有預測,說這不是個大生意,是為了獲取流量,之後再做線上的事。如果是這麽大的一盤棋,就不適合像我這樣斤斤計較了。
第二家貨架也沒撐過三個月,退場了。丟貨太多。
平時也沒見大家直接拿東西走啊?都是加班的人幹的?又或者真如閻總所說,左手拿12塊的東西,右手付了個棒棒糖的錢?
胡瑋煒(創業家&i黑馬註:摩拜創始人)說,車丟了大不了算做公益,我看這事也一樣,只當是給貧困山區捐食品了。
有人說無人貨架是在挑戰人性,和摩拜、OFO一樣。那麽,摩拜挑戰的是1000塊錢的人性,無人貨架挑戰的是3塊的?問題是後者就擺在我司,確定是咱同事拿了東西沒付錢啊。
情何以堪。
你們的老讀者 浪味仙不浪
銀行牽手互金巨頭又迎小高潮。6月14日,第一財經記者從郵儲銀行、農行分別獲悉,郵儲銀行與騰訊公司、微眾銀行簽署全面深化戰略合作協議。在另一場簽約儀式上,農業銀行也與騰訊簽署了全面合作協議。
在騰訊與農行的簽約儀式上,騰訊公司董事會主席兼首席執行官馬化騰、中國農業銀行董事長周慕冰均出席。在當日另一場簽約儀式上,中國郵政儲蓄銀行黨委書記、董事長李國華和馬化騰出席。一上午的時間,馬化騰攜騰訊高管赴京簽了兩家大行。
馬化騰表示,騰訊和農行在許多業務領域已有深入的合作,如在移動支付領域,通過農行借記卡進行的快捷交易,無論以筆數或金額計,近年來都是銀行業第一。同時,智慧賬戶、跨境支付、信用卡業務、繳費等合作都在推進,未來雙方的合作將更加廣泛和深入。
根據此次農行與騰訊的合作協議,雙方還將在雲計算、大數據應用、人工智能、分布式技術合作、企業移動辦公等領域深化合作,共同研究“人智”+“機智”相結合的智能服務模式。此外,還將以互聯網+智慧民生為切入點,積極探索智慧城市、智慧鄉村、智慧社區、智慧景區新模式,在智慧金融領域展開廣泛合作,聚焦村鎮,惠及民生,以實際行動踐行普惠金融。雙方還將共同探討雄安新區綜合金融創新模式。
就騰訊與郵儲銀行的合作而言,根據協議,郵儲銀行與騰訊公司、微眾銀行將充分發揮各自優勢,在金融業務、金融科技等領域開展全方位、多層次的合作。在金融業務領域,將在互聯網金融、消費信貸、供應鏈金融、公司金融等方面全面深化合作;在金融科技領域,將在雲計算、大數據、人工智能、區塊鏈、信息安全等領域開展廣泛合作與交流培訓;此外還將在用戶研究和客戶體驗等領域展開合作。
這是繼5月29日,中國光大集團和京東集團正式簽署戰略合作協議。同一日,螞蟻金服與浦發銀行簽署戰略合作後,騰訊與傳統銀行合作的新舉動。
事實上,此前農行已經與百度宣布戰略合作,此外雙方的首款產品“AB貸”已經落地。5月29日,中國光大集團和京東集團正式簽署戰略合作協議。同一日,螞蟻金服與浦發銀行簽署戰略合作。業內人士表示,從去年6月國有大行工、農、中、建紛紛與互聯網金融巨頭(BATJ)牽手已經過去一年,從彼時的“門當戶對”發展至今,已經形成了“多對多”的新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