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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亞視年代

來源: http://hkcitizensmedia.com/2015/04/08/%E5%BE%8C%E4%BA%9E%E8%A6%96%E5%B9%B4%E4%BB%A3/

後亞視年代

沒有了亞洲亞洲,廣告商別無他選,只有無綫,加廣告費也不足為奇
亞視不獲續牌,大家第一時間請小鳳姐出來「熱烈彈琴熱烈地唱」,亦有不少人忽然緬懷起來(但這些人有幾多已經多年沒看亞視呢?)。不過,怎樣也好,亞視進入倒數階段已成既定事實,現在的問題是亞視倒閉之後,又會怎樣呢?小妹想到了幾個可能性:
 
1.      亞視員工逃亡人踩人
雖然亞視現有的牌照仍可廣播至下年四月,但相信不會再有股東願意註資一個垂死的電視臺,廣告商亦不會再落廣告,本來已經財困到要借糧的香港良心,相信短期內,即大概兩、三個月內就捱不下去了。最直接想到那班「亞視600壯士」在清盤之後得到遣散費後,臺前幕後一時之間湧出市面搵工,定必出現人踩人情況。而剛巧新屆傳理系畢業生亦開始搵工了,簡單供求關係,市場上相關人才供應突然增加,即使話如果亞視員工若不轉行,只有要自減身價,如Fresh grad爭飯碗,十分可悲。事實上,香港業界人工低的問題早已存在,因為香港電視臺十隻手指數完,最多港臺視點31也算進來,勞工市場早已飽和,600個亞視員工根本吃不消,逃亡潮的最大受害者只有那600名員工。
亞視欠薪問題嚴重,不獲續牌後,要爭取股東註資更難於登天
亞視欠薪問題嚴重,不獲續牌後,要爭取股東註資更難於登天
 
2.      廣告商無得揀
大家別只顧食花生,以為事不關己。亞視壽終正寢之後,雖然政府宣佈會發12年免費牌予PCCW的香港電視娛樂漁人得利,但由現在到真正開播,相信還要好一段籌備時間,亦即是話大家有好一段日子,只有翡翠臺、高清翡翠臺以及J2選擇,真正一臺獨大。不要以為你根本都不看電視了,或者你也從來不放亞視在眼內,沒了亞視也沒什麼大不了。事件影響所及可能超乎你原本想像,例如電視廣告。
 
一直以來電視臺會在廣告合約中guarantee廣告時後要達到一定收視率,否則會增加播放次數,以作補償。以往大臺有慣性收視,這條條款不成問題;但現時看電視的人少了,所以也偶有出現這種情況。不過亞視正式告別後,大臺真正獨霸 大氣電波之後,根本不用再加這條款,因為未來一段時間,廣告商無得揀,又難以避開完全唔落雲視廣告,所以只有焗住要在大臺落廣告。所以,廣告費增加也絕不出奇。而廣告費加了,零售商只會轉嫁給消費者,連帶物價趨升,你又如何置身事外呢?
 
3.      CCTVB變本加厲
原本不會看電視的人,不會因為沒有了亞視而看無綫。大臺的收視不見得會因而節節上升,但中資資本沒有了亞視,要尋找出路,自然會轉向大臺。其實現時大臺的媚共親中味已日漸濃郁,但相信之後只會變得更加明目張膽,連呃你的功夫都省掉。(之前的民建聯黨員入主新聞部是一例)誌雲大師的憂慮不無道理,香港只餘下無綫一間免費電視臺,令無綫新聞變相「壟斷輿論」,這將大大影響未來的區議會、立法會,以至特首選舉(如果有2017所謂普選,問題更嚴重),對新聞自由有極大損害。
HKTV mall 產品定價不便宜,但勝在送貨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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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咁多,小妹最希望發生的,當然是政府發牌予HKTV。當然,港視出品,不一定都是佳品,但至少政府要知道,香港的廣播業需要的是競爭,香港市民需要的是選擇。為了以行動表達支持,小妹最近才在HKTV Mall買了啞玲一個。公道點說,價錢不比淘寶便宜,但勝在送貨夠快,值得俾個Li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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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能拍照的年代,攝影師還能拍什麽 英國戰地攝影師這樣影響社會

來源: http://www.infzm.com/content/110063

 

英國小鎮科比存在嚴重的環境病,一些孩子先天殘疾,一只手只有三根手指。曾有新聞記者來拍攝,讓孩子們把手背到身後;內維爾則讓這些孩子坐在桌前紮氣球,彩色的氣球在他們殘缺的手中炸裂開來…… (馬克·內維爾/圖)

“中國人真愛拍照!”英國攝影師馬克·內維爾聳聳肩,對南方周末記者說。這是他第一次來中國參展,曾做過時裝男模的他酷似電影007主演皮爾斯·布魯斯南,不停被觀眾要求合影。

2015年5月9日,《時代映像:1960年以來的英國攝影》在深圳華僑城創意文化園開展,展出了38位英國著名攝影師和藝術家的四百多幅作品,這是中英文化交流年的活動之一,包括馬克·內維爾在內的3位英國攝影師受邀參展。

交流講座上,觀眾問得最多的一個問題是:“當人人都拿起手機和單反相機時,攝影師還能拍什麽?”內維爾對此樂觀,他認為現在攝影師的好作品反而更容易出挑了。

內維爾自己的作品就不是人人拿起手機就能拍的。他是英國派往阿富汗的最後一位戰地藝術家。2011年,英軍開始撤離阿富汗。內維爾用3個月時間拍攝了消失前的戰場。

“我喜歡用攝影直接影響社會。”內維爾曾經用一組攝影作品推動英國立法改革。2012年,名聲在外的內維爾接受《紐約時報》的邀請,拍攝表現倫敦貧富差距的《這里是倫敦》,2013年,這組作品獲得了普利策獎提名。

這些作品都沒有出現在深圳的攝影展上,展出的是更溫和的兩組作品,反映老工業城市格拉斯哥和匹茲堡的社區生活。

有的人燒了那本攝影書,有的人拿去拍賣

很多攝影師關註社會問題,內維爾告訴南方周末記者,他覺得大部分人是在消費苦難:“闖入底層人民的生活,拍幾張照片,然後把攝影書賣給中產階級。”

意大利某時裝品牌更進一步,1982年就把這類攝影作品用作廣告:其中沒有出現一件時裝,只有難民船、死刑犯、燃燒的汽車等畫面,該品牌很快走紅。

內維爾決心打破這種慣例。2003年,內維爾為蘇格蘭格拉斯哥的一個底層社區拍攝照片。格拉斯哥是歐洲第三個人口過百萬的城市,1950年代,這里的造船量全球第一。1990年代,它的造船業衰落,大量造船工人畢生的知識和技術沒了用武之地,貧窮、犯罪、毒品問題接踵而至。

內維爾在社區里住了整整一年,與居民交朋友,拍攝廢棄的造船廠、失業的中年人和問題少年。攝影書一年後出爐。

這本攝影書沒有在任何商業渠道出售,8000冊全部送給照片里的主人公:該社區的8000戶居民。內維爾在後記里寫道:“居民應該免費得到記錄自己生活的文獻,而不是為藝術印刷品埋單。”

要把這些書郵寄過去,當時的費用高達1.4萬英鎊(約合13.4萬元人民幣)。內維爾想了個主意,他去找格拉斯哥的少年足球隊,如果球隊的孩子能把8000本書挨家挨戶送到,1.4萬英鎊就歸他們,每個孩子還能拿一本攝影書。

一戶收到書的居民後來給內維爾寫信,說他翻開書後心情就變好了。被攝影書選為封面的女孩則每晚翻看,驚訝這些照片竟可以拍得那麽漂亮。社區里的新教徒卻燒書抗議,“他們覺得書中關於天主教的照片太多了”。內維爾告訴南方周末記者,他數過,“關於天主教的有9張,而關於新教的只有7張”。

不過,也有社區居民把書拿到eBay上拍賣,叫價500美元。內維爾至今保存著那些網頁截圖,“有些人不一定那麽喜歡藝術攝影書,但如果他們可以通過攝影書獲得一些回報,我也算回饋社區了。”

送完書後,內維爾向社區居民發放了問卷,再把居民的反饋意見,和那些照片一起,在畫廊、博物館展出。

10年後,內維爾拍攝過的社區狀況好轉,還建起了大超市和大醫院。內維爾不久前收到了他們的邀請:2015年7月再回去看看。

攝影能改變政策嗎?

2009年,內維爾去英國小鎮科比,發現當地存在嚴重的環境病:一些新生兒先天殘疾,一只手只有三根手指。

內維爾聯想到美國著名攝影記者尤金·史密斯和他的名作《智子入浴》。1972年,史密斯在熊本縣水俁灣拍攝了“水俁病”患者的慘狀:表情呆滯、全身畸形,很快轟動世界。其中,先天患兒智子在母親懷中靜靜入浴的照片廣為傳播,成為攝影幹預生活的典範。

然而,拍幾張照片無法為科比鎮解決問題。1999年,科比鎮16戶受害家庭聘請律師提起訴訟,官司已經打了十年。想要證明當地工業汙染導致新生兒畸形並不容易。

內維爾向英國維康基金會申請了3萬英鎊,在科比鎮長住調查:他采訪代理律師和受害家庭;隨後把土壤樣本送去實驗室化驗,走訪生態學者,咨詢其中的物質如何導致畸形和癌癥;他還找到研究先天缺陷的專家,查證新生兒殘疾的影響因素。

6個月後,內維爾儼然成了科比汙染案的專家,他詳細總結了科比鎮的環境訴訟,並寫出長達20頁的科學論文,說明粉塵如何導致新生兒殘疾:1985年,政府拆除科比鎮的鋼鐵廠,並試圖把被汙染的土壤挖出來運走。該鋼鐵廠曾是歐洲最大的鋼鐵廠之一,因為拆除時沒有封閉措施,含鉛的大量廢渣擴散到空氣中,從此,只要天晴,小鎮的上空就會籠罩一層粉紅色的塵雲,當地人家需要在門窗的縫隙釘上濕布才能阻擋撲面而來的粉色沙塵暴,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十年,直到出現了一批新生兒致殘的案例。

科比鎮政府最終敗訴,被判賠償16戶受害家庭。但事情沒有了結,政府通過提高稅收來支付賠償金,環保法律也並沒有因此修訂。不久,離科比鎮不遠的劍橋拆除生化工廠,類似的悲劇重演:工業廢渣隨風吹散,農莊里的馬流出眼淚,居民則頭痛、流鼻血。

推動立法改革才是內維爾的最終目標。他因此又在科比鎮住了一年,完成攝影計劃。2013年,他的攝影書《行動而不是語言》出版,書中除了照片,還介紹了科比鎮的鋼鐵工業歷史,附上了科比汙染案的案件總結和科學論證文章。選取的60張照片,包括受害的孩子:他們坐在桌前紮氣球,彩色的氣球在他們殘缺的手中炸裂開來……

2013年,內維爾把這本攝影書寄給英國433個地方政府和一些國際環保組織。同名攝影展在倫敦的攝影師美術館展出,受到英國報紙和7點檔電視新聞的報道。環境維權團體“地球客戶”還組織了一場研討會,討論關於被汙染土地的政府政策。會後形成的建言2014年提交議院,將在2015年9月進行表決。

英國媒體認為,馬克·內維爾用紀實攝影提出了一個好問題:“一本攝影書和一場攝影展能改變政府政策嗎?”

在阿富汗戰場,當地孩子成人般的眼神讓內維爾難以忘懷。比這些孩子大不了幾歲的英國士兵反而十分稚嫩。 (馬克·內維爾/圖)

親歷戰爭後才知道的事

科比鎮的拍攝項目使內維爾名聲在外。2011年11月,他被英國帝國戰爭博物館任命為戰地藝術家,去阿富汗戰場生活3個月。內維爾年近半百,又沒有從軍經驗,但他還是接受了邀請。

“我不能白去玩命,我要去獲取真相。”內維爾告訴南方周末記者,他準備了整整3箱攝影器材,包括多重閃光燈系統、16毫米膠片電影機,以及通常用於撞車測試的高速攝影機。2011年聖誕節,內維爾跟300位士兵同機飛往阿富汗赫爾曼德省,開始了隨軍巡邏生活。

戰場的兇險跟內維爾在英國媒體上看到的完全不同。在戰事激烈的地區,子彈從他耳邊呼嘯而過;腳下還可能有地雷,內維爾穿著防彈內褲,“如果踩到地雷,雙腿會被炸斷,但是命根子還能保住”。行軍時,內維爾總是被20名士兵夾在中間,“他們端槍,我拿相機。如果我為了更好的取景而脫離他們,可能把所有人帶入危險。”他向南方周末記者解釋。

3個月里,內維爾每天都聽說士兵被炸傷,缺胳膊斷腿、雙目失明。英軍在赫爾曼德的巴斯營地,匯聚了各國最優秀的外科醫生。“那里是當時全世界最忙碌的戰地醫院,”內維爾告訴南方周末記者,“然而,英國媒體只有在士兵死亡時才會報道。”

在貧瘠的荒野,內維爾有時會遇到當地的孩子。四目相對時,那些孩子成人般的眼神讓內維爾難以忘懷。他拍下了那些“戰爭使之早熟”的孩子。

內維爾坐車橫穿波倫集市。他把16毫米電影機架在那些大規模武器的旁邊。塔利班武裝撤出赫爾曼德省後,波倫集市的貿易已經恢複,內維爾的鏡頭一邊記錄集市水果上的柔和光彩,另一邊,這些大規模武器卻在路人的臉上投下陰影。凝視鏡頭的人們有的友善,有的充滿敵意。軍方告誡內維爾,千萬不要站在街上,否則他十分鐘以後就會被綁架或者殺害。

在波倫集市的這短短幾分鐘成了內維爾在戰地最難忘的經歷。“我不能和當地人溝通,我們之間有鴻溝。”內維爾第一次意識到,英美在阿富汗幹預和占領、進行的軍事行動是很不合適的。

內維爾認為,記錄這些是他的使命。“媒體告訴我們的與事實真相之間存在巨大的裂隙。媒體需要遵循市場,兜售香艷的、娛樂化的故事,所以他們回避真相。而我不受限制。”

2012年2月,內維爾回國,他的戰爭影像卻被禁止展出。“委約方最初承諾我的作品會在世界巡展,然而國防部說,全部撤軍之前博物館不許展出這些作品。”

內維爾自己則患上了戰後綜合征他煩躁、易怒,夜晚無法入睡。相戀十年的女友離開了他,身邊的人也不理解他。直到兩年後他才痊愈,並了解到,很多英國士兵回國後開始酗酒、婚姻破裂,甚至犯罪入獄,而英國國防部把戰後綜合征視為禁忌,許多患病者也羞於啟齒。“英軍在阿富汗戰場鬥爭了10年,就像美國的越戰老兵一樣,許多成了流浪漢、醉鬼。我認為這是英國的大患。”

內維爾為此印了一套攝影書,第一集講述自己如何走出戰爭陰影,第二集講的是其他當事人,包括高級軍官、普通士兵、軍醫和戰地記者。

攝影書在西班牙印了1500套,其中500套運回英國時被海關沒收,邊防組織還為此搜查了他的家。

2014年5月,英軍全部撤出阿富汗;8月,英國帝國戰爭博物館舉辦了內維爾攝影個展。1000套攝影書被送到精神健康服務慈善機構、監獄和收容所——因為許多犯人和流浪漢都會從軍,回國後又回到監獄或者流落街頭。

“我親歷後知道,想要恢複正常生活太難了。”內維爾對南方周末記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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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藝術那算什麽黃金年代? 張宇談中英音樂劇合作

來源: http://www.infzm.com/content/112415

《劇院魅影》舞美複雜。裝臺花了20多天,廣州大劇院多功能劇場為此一個月沒安排演出。 (劇組供圖/圖)

2015年10月19日至23日,就在國家主席習近平對英國進行國事訪問時,來自英國的音樂劇《劇院魅影》正在廣州大劇院演出。

《劇院魅影》舞美很複雜。裝臺就花了二十多天。來自粵港澳的六七萬名觀眾,觀看了這出由一百多名演員出演、裝置著150個機械舞臺暗門、每天耗費280多枝蠟燭、每場使用250公斤幹冰的“豪華音樂劇”。他們預計將貢獻四千多萬票房。

把這部劇帶進中國的中國對外演出公司董事長張宇預計,《劇院魅影》最終的票房將接近1億,而這出劇的總投資為8000萬。

一個月前,劉延東副總理到英國訪問,在“中英兩國人文戰略對話論壇”上發表了關於中英文化交流的主旨演說。張宇也參加了那次論壇。

(以下為張宇自述)

美國第一英國第二這是個錯誤

論壇上,讓我印象比較深的是南岸藝術中心的朱迪。他說:“很多人認為辦好劇院需要的是能力,但我認為需要的首先是熱情。沒有熱情,光有能力那是冷冰冰的東西,而劇院恰恰不能冷冰冰。”

上次他隨英國財政大臣來華,在一個兩國文化界的見面會上,我就專門找他聊天。這人很有思想,竭盡全力想讓南岸藝術中心成為倫敦最大的公共文化空間,這一點我非常向往。

南岸藝術中心有點像國家大劇院,是個多劇場劇院。在英美,20世紀早期以前的劇場群,都叫大劇院。後來造出來的都叫文化中心,比如林肯中心、肯尼迪中心。南岸中心是其中之一。它這幾年在文化活動方面非常活躍。朱迪稱南岸藝術中心就是倫敦的第三大旅遊勝地,每年遊客量能有800萬人次。

這回在上海的中英表演藝術論壇,我們又聊了一個下午。他告訴我,明年開始,南岸中心將會推出一個系列演出項目,叫“改變中的中國”。他說會通過中英雙方演出機構的合作,逐漸做大。但目前,去哪些機構和劇目,都只在構思中。

我以前跟南方周末講過,我們引進歌劇音樂劇,就是引進、消化吸收(做中文版)、再創造(做原創)。其實是交流了完整的產業模式。

2011年,我們剛開始做中文版《媽媽咪呀》,三寶在《人民日報》上說,二十年內,中國不要談音樂劇,因為根本就沒有人才。朱迪說,其實1970年代,英國也是這個狀態,那時倫敦演的音樂劇都是美國的。因為他們是莎士比亞那套戲劇體系培養起來的,話劇功底很強,能唱能跳又能演的人沒有。可是今天,所謂的百老匯四大音樂劇,版權都是英國的。

十年前,英國駐華大使請我吃飯,他說,你覺得英國的音樂劇怎麽樣?我就說音樂劇,美國第一,你們第二。大使看著我就笑,說:“張先生,你犯了一個錯誤,美國人只是在為我們演音樂劇。”他說,現在百老匯演得最好的、最賣座的音樂劇都是我們的,而且音樂劇版權和百老匯之間是每周結算。你覺得誰是第一呢?

音樂劇就是一個版權產業。這位大使當時給我講,音樂劇《貓》里有一首歌,是韋伯和另一位作曲家一人寫了一半。那人當時才四十多歲,《貓》紅了後,他拿著半首歌的版權就退休了,每星期收支票,活得很舒服。

你看,二十年間,百老匯就成了英國音樂劇的演出市場,達成了反向輸出。為什麽中國不可以呢?

從《媽媽咪呀》《貓》到現在,四五年下來,我們中國國內的音樂劇導演,音樂總監,各個崗位上的人才都慢慢出來了。我們並不是簡單引進幾出戲,而是把產業的基礎做起來了。

所以我和朱迪就有了一個共識:我們帶英國的演出到中國來,你們也要帶中國的演出到倫敦去。

最先確定下來的一件事是,天橋藝術中心11月要開幕,2016年要做第一屆藝術節。2016年是莎士比亞去世400周年,也是湯顯祖去世400周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就把2016年定為莎士比亞和湯顯祖年,我們想以這個主題,把藝術節做起來。

這也契合中英兩國領導人提出的“黃金十年”——黃金十年不可能沒有文化藝術,沒有文化藝術那算什麽黃金年代?

104場演完能回收個小1億

1957年到現在近60年,中演一直在做中英交流。1950年代,最早到中國的英國劇團老維克劇團就是中演做的。

這兩年里,我們做的項目中,我認為下工夫最大,同時也是習主席訪英前後進行的,體量最大的項目,就是《劇院魅影》。2015年9月開始,這個戲在廣州大劇院演了40場,上座率九成以上。11月這個戲到北京,作為天橋藝術中心的開幕戲,演64場。

天橋藝術中心將會是僅次於國家大劇院、第二大體量的劇場群。這個劇院,是按照音樂劇的演出要求,找英國的專家團隊設計的——以前國內的大劇院,都是按歌劇廳設計的。這個劇院投入使用以後,按《劇院魅影》藝術總監的說法:只要《劇院魅影》演得了,其他沒什麽演不了的。

為了把《劇院魅影》帶進來,我們談了好幾年。無非就是這麽幾個要義:第一,基礎技術條件,你不具備,誰也演不了;第二,賣東西和買東西之間的博弈,主要就是價位,最後我們各有妥協。

為什麽《媽媽咪呀》和《貓》加起來在中國能賣兩三個億,就是因為英國人很看重他們賣出去的版權,對質量有要求。我們有一個詞叫倒逼改革,他逼著你要達到一個水平線。反過來,也把我們往前帶了一步。這一次操作《劇院魅影》,對我們是新的歷練——那兩部戲加一起,也沒有《劇院魅影》複雜。

《劇院魅影》成本高,所以小國去不了。英國方面要求要演到百場,這不是所有地方都能承受的。光道具就裝了二十多個集裝箱車,裝臺裝了兩三個星期,整個舞美、機械裝置、頭頂的吊燈軌道、舞臺下面的機關,非常複雜,也美輪美奐。

我們敢定下104場這樣一個規模,是因為這四五年來,國內的市場已經做出來了。五年前廣州大劇院開幕,很多人說,廣東人是聽港臺流行樂的,做芭蕾舞、歌劇、交響樂,肯定不行。但現在好的交響樂、芭蕾舞和歌劇,在廣州大劇院一票難求。

上海是最早做音樂劇的,相對成熟,北京幾年下來也很成熟了。這三個地方加起來,演一二百場,一部戲就穩穩當當的,投資風險可以規避了。

這回廣州和北京演出的投資一共是8000萬左右。廣州這40場,賣個4000多萬沒問題。我估計104場演完,能回收個小1億。我們不可能指望這種演出有暴利,但至少不會虧損了。更何況,這8000萬,還包括了支付給劇場的租金——那兩個劇場都是中演的,又從系統內回收了。

那天在劉延東副總理出席的那次論壇上,我也發了言,我說我們現在對英國的了解,總體來說超過英國對我們的了解,整個歐美也是一樣。這個肯定要隨著我們之間更頻繁的交流來逐漸改變。

現在這個事是大有希望的。因為我們已經有了這麽多平臺和空間。但也要小心,因為文化這個東西,不是方便面,開水一泡就能吃,肯定要有五年十年甚至更長時間的努力。

那時我和朱迪講,你是代表倫敦著名的南岸中心來的,這個南岸指的是泰晤士河的南岸。我說歡迎你來到西岸,這個岸更大一點,是太平洋的西岸,是中國。我也希望你把你們南岸的東西,拿到西岸來,做得更大一些。他就笑了,他說你這個比喻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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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IS、國足、外地車——最好的年代和最壞的年代

來源: http://www.iheima.com/space/2015/1124/152920.shtml

導讀 : 中國商業現在的發展階段,創業企業有著無限的崛起的機會。

這幾日,大雪早來值,霧霾鎖帝都。雙十一的沸沸揚揚還沒過去,中國人質被ISIS殺害,微博上又是一片爭議的聲音。中國足球“做夢都能笑醒”的大好局面,被香港踢醒,美團大眾剛合並,阿里巴巴退出美團,地推人員怒砸支付寶。和我們密切相關的一個消息是,二環以內幾乎禁止外地車進了。

如果說環境,這即是我們生活的環境吧。甚囂塵上又熱火朝天,喧囂又孤獨,熱情又冷酷。

說到環境,說到中國的商業環境,我總是會想到一位朋友的幾句話。

前段時間,入口會搞了一場公開大課。美團高級副總裁王慧文的一番發言,我至今印象深刻。在歐美,一個事實是,很多大的電商都是傳統的零售巨頭搞的,而中國的電商,幾乎全部是“純電商”——都是互聯網企業搞起來的。他在分析這個原因的時候,認為是因為當互聯網崛起的時候,歐美的傳統零售業巨頭已經走到了天花板,非常迫切需要一些新的手段來拉動增長,所以這個時候出現了互聯網,他們是積極擁抱的。而中國則不同,2000年前後,互聯網進入中國的時候,中國商業還在草莽階段,發展正強勁,光靠著傳統的那些方式,它已經發展的很快,吃的很飽了,所以對於新興的玩意,他們是一開始“拒絕的”,因此給了互聯網人很多機會,於是就有了現在的“純電商”。

每次想到這個說法,我總是會下意識想到:這就是中國商業現在的發展階段啊:大開大合,有著無限的屌絲崛起的機會。

比如手機行業,本世紀初,曾經有一股國產手機的熱潮。“波導手機,手機中的戰鬥機”廣告語言猶在耳,但是隨後幾乎全軍覆沒了,一直處在被壓抑的狀態之中。隨著智能手機崛起,諾基亞沒落,手機江湖沈浮動蕩的時候,才給了中國手機機會,如今的手機市場,國產手機已經相當強勢了。

不久前,入口會發起了一個“總編為你寫案例”的活動,接到了很多熱情的企業邀請,找我們為他們梳理轉型案例。團隊因此下到了很多地方企業。

這些地方企業,大都是年營業額在一兩億左右的傳統企業。離開北京,來到地方,一個很顯著的感受就是,熱情。

這是一種傳統企業的熱情。和北京的那些互聯網企業不同。這些傳統企業的老板,大都帶著江湖的豪氣,帶著樸素的熱情,以及敢作敢為的魄力。相比之下會覺得,你一直身處的北京那個互聯網圈子,好像顯得熱情不足,理性有余。

這其實很好理解。之前微信微博傳過一個段子,班上最調皮搗蛋的學生最後成了企業家,學習最好的學生成了高級打工仔。這其實是有著嚴謹的中國社會學邏輯的。調皮搗蛋的孩子大都熱情、沖動,而又善於搞關系,這正是在中國創業的基本要素。但是如今互聯網卻給了高智商的純技術屌絲無限的機會。

每次進入這些傳統的制造企業,我腦子里都會毫無理由地湧現出一行字:熱情的制造。那轟隆隆的廠房,潔凈的廁所,車間、廠房,統一著裝的工人,都在顯示著制造業獨有的執行力。從無到有制造出一部手機、一部電腦,制造是實實在在的,是奇跡。

幾年前,曾經和一位機械制造企業的創始人聊天。他說,對於制造業,很多制造能力都是靠著一點點的改進完成的,是一種積累,還有那些經過嚴謹培訓有著豐富操作經驗的工人。而不是靠著一套套先進的儀器。

上個月,我們去西安采寫案例,那是一個做鎖具的傳統企業,如今開發出了智能鎖,受到了BAT包括京東的熱烈追捧。我們分析他為什麽能夠在這個時代做出智能鎖,最後的結論就是,因為他早期那些失敗的開發智能家居的經歷,因為這個失敗的經歷,他知道了用戶的真需求,並且積累了一批經驗豐富的研究開發人員。失敗也是底蘊。

每次說到這個例子,我總是會想到華為。媒體總是喜歡奇跡,喜歡傳說,但是世間哪里有那麽多的奇跡。今年針對傳統企業的轉型做培訓,我總是說,互聯網轉型不是顛覆而是融合。很多時候,那些有底蘊的制造業看起來轉身雖慢,但是紮實。一個大家不願意承認的事實是,很多時候,商業不是死於慢,而是死於快。

目今的中國手機行業,一個顯著的特征是,幾乎很少有人再講情懷了。

去年還不是這樣,大幅LED屏幕,類似喬布斯的個性穿著,以及煽情到死的文字,幾乎是手機行業的標配。以至於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我看到大屏幕上有一行簡潔裝逼文字的時候都要反胃。上個月的消息,華為銷售額已經超越小米,成為第一。上月雙十一有數據,華為的手機在新聞、微博傳播比小米要低不少,但這並不妨礙它在雙十一的突出表現。

這個故事難道不值得大家思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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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駕租車裁員過半!創始人:告別被資本捧壞的年代

來源: http://www.iheima.com/analysis/2015/1130/153022.shtml

導讀 : i黑馬獨家專訪寶駕租車CEO李如彬,聽他回憶那個瘋狂燒錢的營銷年代。

i黑馬 王奕 11月30日報道

坊間傳聞,P2P車輛共享平臺寶駕租車裁員過半,融資也推遲數月;半年前,同樣的車輛分享平臺PP租車,也曝出裁員過半;而行業內,車輛丟失、車主維權的新聞從未間斷。

業內開始有“車輛共享在中國發展不下去”的傳言和推測。而寶駕租車的變動,是敗局已定還是另有深意?i黑馬獨家專訪寶駕租車CEO李如彬,聽他回憶那個瘋狂燒錢的營銷年代。

瘋狂年代

寶駕租車確實裁員了。李如彬說,從600多人,裁到300多人。從資本湧動的熱谷到資本寒冬,李如彬正在經歷冰火兩重天。

那是個瘋狂的年代。

去年,車輛共享行業正處風口,共享經濟這個全新的模式走進中國,正在落地生根,眾人翹首盼望其開花結果。

去年年底,寶駕租車高調宣布A輪融資3千萬美金。那個時候,融資消息都是搶著發布。

年初,寶駕開始了攻城略地。

資本市場正好,當時幾乎每一家公司賬上都有大把的錢,“大家都瘋狂的花錢、燒錢,競爭對手做了很多的宣傳,上了哪個營銷渠道,你就不得不上,為了買百度的競價排名,一花就是好幾十萬”。

李如彬稱,那是個被“資本市場捧壞的年代”,當時他看賬上那麽多錢,就著急。覺得每天花錢太慢,催促下屬說:“你們趕緊花出去啊。”大家天天研究怎麽花錢,怎麽做補貼。

李如彬記得最瘋狂的時候,一天光是營銷費用,就高達五十萬。

同時,寶駕開始大量招人。3個月時間,100人的團隊擴張了600人,進駐21個城市。

資本寒冬來得如此突然,所有人猝不及防。一夜北風起,萬物雕敝。

6月,股災降臨。7月,資本收縮。8月,資本寒冬預兆呈現,李如彬已預感不好了。

寶駕預計的融資計劃受到影響,現金儲備變得緊張。原先設定的估值,開始步步調低。李如彬此時已知道,融資計劃要推遲了。

在資本寒冬到來之際,李如彬是一個冷靜的判斷者,他沒有躊躇或慌亂,迅速將百度競價排名撤下,果斷對人員進行“優化”。

首先,分公司的地推人員,全部裁掉,原有20人的分公司只剩下一半。另外,公司內部“為了燒錢配置的人員”,毫不保留,集中在廣告、營銷、運營等部門。

李如彬的計劃是,半年之內人員、分公司都停止擴張,守著現有的10萬位車主,不再營銷,全靠口碑傳播。補貼也在逐漸減少,開始慢慢向車主收取一定傭金。

行業冬季?

不僅寶駕租車,車輛共享行業目前正在整體收縮。

百度的搜索中,車輛共享的三大player:寶駕、PP、凹凸先後撤下競價排名;第四位player則退出了市場,7月,Cocar正式宣布暫停租車服務;關於融資消息,PP租車雖傳聞C輪融資5億人民幣,但官方從未正面回應;而關於寶駕的融資消息,也已推遲數月。

最近,又頻繁曝出車主丟車新聞,行業的輿論環境變得極差。有人甚至懷疑,共享經濟在中國已舉步維艱了。

確實,與西方已有完整的征信體系不同,中國尚缺乏征信機制,導致共享經濟的創業公司,最大的成本,是建立風控體系和市場培養。

李如彬自稱,寶駕的風控上下足了功夫,接入反欺詐的查詢工具,如閃銀系統和紅盾系統,對接中國道路協會的征信查詢網站,甚至植入人臉識別系統,以確保租車人是本人等。

李如彬承認,寶駕平臺上雖有丟車事件,但因風控到位,其數量要低於業內5到10倍。

這是共享經濟在中國的陣痛期,卻不是絕路。

“共享經濟在中國不是沒有出路,是需要很多家公司去培養社會的共享精神和共享責任。”李如彬說,這一切征兆,並非因為行業進入冬季,而是資本進入寒冬。

回歸初心

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半年前,i黑馬在寶駕租車“5.26我愛綠”新聞發布會上,見到了李如彬。他找了一群業內大牛的CEO來幫他站臺,共同倡導車輛共享,經濟環保。

他被一大群媒體包圍,應接不暇。聚光燈下,他笑得太久,有點僵硬。

而此時眼前的他,沒有了當時的張揚,在椅子上微微後仰,笑容不多,清清淡淡。

他曾與行業內其他人聊過,發現大家的窘境是相同的,“上半年花錢花太多,下半年都收縮了,融資脫節,估值也在跌。”

有些人恐慌,有些人奔波於融資,而李如彬在思考。“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資本市場的冬季,創業公司怎麽發展?其實就是回歸創業的本質,把創業做實”。

李如彬也一直在反思,他承認,當年那種瘋狂的燒錢模式“太不值得”。那時,大家拼的不是產品,拼的是補貼和運營。瘋狂的地鐵廣告、電梯廣告、攻城略地的地推,都是用錢砸出來。

“你用心經營你的產品、服務,創造你的價值、內容,最後再去市場上刺殺,以前就是提前刺殺,本末倒置”,李如彬說。

這並非李如彬的第一次創業,他曾是學大教育創始人兼董事長。當年學大教育的三位創業“小夥伴”姚勁波、金鑫和李如彬,而今各有各自的命運。

姚勁波,58同城CEO,與趕集網合並後,風頭正勁;金鑫,留守學大教育,擔任CEO。而李如彬,成了寶駕租車的CEO。

當年,3個小夥伴不到10萬起家,房租、人工都靠他們一分錢一分錢掙出來。7年後,學大教育才融到第一筆錢。“那時候創業就是自力更生,不會打亂市場,各種補貼。補貼根本不敢想,因為一補貼就意味著收入少了,可能就交不起房租。”

一眨眼,PC時代過去,一個全新的創業時代到來。李如彬開始了二次創業,他的初衷單純至簡:身邊的朋友都乘上了移動互聯網的大潮,如果他不上去,可能會被時代拋棄,抱著學習的態度,他上了船。

他看到了一個繁華至極的創業時代。在這個時代,他一直是學徒。他看到行業內各種花里胡哨的玩法,各種補貼、新式營銷,他不得不奉陪到底。

仿佛一個輪回,又一眨眼功夫,一切又恢複原位,回歸了創業的本質,回歸到當年學大的時光。

李如彬“覺醒”得並不晚。在陸續裁員的幾個月,他做了兩件事。他與全國最大的安保集團中城衛合作,如果車主的車輛被詐騙或丟失,由中誠衛幫忙尋回;他與平安保險溝通了數月,為寶駕打造了專屬保險“租車信用險”,如果車輛實在找不回,由保險公司賠償車主80%,甚至車輛詐騙也能賠償。

他深知,風控和征信體系,是共享經濟的命根。他開始點點滴滴打磨產品,不急不躁。

“這不是壞事,”李如彬認為,行業漸漸褪去非理性繁榮,倒逼企業探索盈利模式,這正是商業的本質。況且,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盡管延遲了3個月,寶駕租車還是即將在下個月完成B輪融資,只是,估值從最高心理預期降到最低值,錢,也不多。

可是,這樣的沈穩年代,是李如彬熟悉的,他也許找到了久違的自信和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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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傳誌對話李彥宏:不同年代的兩個IT男如何改變世界

來源: http://www.iheima.com/news/2015/1206/153106.shtml

導讀 : 柳傳誌與李彥宏在中企年會上,從投資、管理等多個角度,分享了他們對於當今市場環境的審視、以及未來企業發展趨向的展望。

i黑馬訊,12月6日消息

作為兩次中國創新浪潮的領航者,柳傳誌與李彥宏在昨日的中企年會上,從投資、管理等多個角度,分享了他們對於當今市場環境的審視、以及未來企業發展趨向的展望。兩人此番對話跨越了30年來中國市場經濟及企業發展的風雨變革。

李彥宏用親身經歷談到,宏大的理想如果沒有資金的支持,其實也是做不成任何事的。他還談到,百度成立第二年,做了歷史上非行重要的決定——轉型,從2B端真正變成一個面向終端消費者的搜索引擎。在最後他談到,企業的重要問題,要不停問自己,最怕溫水煮青蛙,不知不覺就死了。

柳傳誌在回憶聯想的歷史時,也談到產權結構的變化是對聯想影響最大的一件事。在談到企業發展上,他指出,企業要有真正的主人,不能完全靠職業經理人。

以下為柳傳誌與李彥宏此次巔峰對話的全文實錄:

主持人:柳總今年71歲,企業41年,李總今年47歲,企業15年。柳總通過自己的經歷剖析世界一流公司過去成長過程中如何面對挑戰和不確定性,李總講的是對未來的預期、面對挑戰和變革,他們兩個人演講中頻率最高的詞就是“變化”,無論是內部還是外部的變化,面對今天的挑戰要進行的巔峰對話的第一個主題就是“改變”。

兩位嘉賓給我有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因為在30多年前,當時李總是北大87級學生,我是88級的學生。我們兩個人在北大上學的時候,中關村有一家聯想的公司已經做的風聲水起了。沒想到,今天我是作為一名記者,和兩代企業領袖進行討論。人生真是如此的奇妙,社會有如此巨大的變化。確實,兩個人雖然背景不同、年代不同,但是有一點非常的相似,兩位都是工程師出身,現在叫做“IT男”,柳總的年代是科學家、工程師,李總的年代叫“IT男”,但是都是工程師創業,最後發展成了偉大的公司。第一個問題想問,矽谷有一句話“技術改變世界”,兩位創業的時候有沒有想過用技術改變世界?

柳傳誌:用技術改變世界,我創業的時候就想怎麽活下來!(笑)

主持人:只是這麽一個樸素的想法嗎?

柳傳誌:是的,當時咱們國家剛是由階級鬥爭轉成為要以經濟發展為中心,中國是不是能夠真的把發展經濟這條路走下去?當時鬥爭是很尖銳的,我們能夠敢於下海,敢於把原來穩定的職業放棄是一種勇氣,如何讓企業活下來站住腳跟有個飯碗是個問題。而更宏大的想法真的是沒有。

主持人:想過什麽改變嗎?至少改變自己吧?

柳傳誌:那倒是,因為以前活的太憋屈,想試試自己的人生價值,自己到底有多大本事,想充分的發揮,想改變連家里老婆都改變不了!(笑)

主持人:李總2000年回國創業,那個時候的環境已經和柳總的完全不一樣了,您有沒有想要通過技術來改變世界?

李彥宏:確實有。我從學校出來找工作,當時矽谷一個公司給了我一個offer,華爾街一個公司給了我一個offer,其實矽谷那個公司和我的專業結合地更加緊密一點,但華爾街給我的offer工資更高,所以我還是選了華爾街的offer。三年後,我終於意識到錢不是最重要的,在華爾街,他們認為真正有價值的是那些學金融的人,而不是我這種學計算機的人。所以三年以後,我又從華爾街轉到了矽谷去。從矽谷回到北京的過程,背後的動機確實就是“技術改變世界”。因為我在矽谷覺得我已經把我所在這行的技術做到了最頂級,但是很多事情我說了不算,我認為應該朝這條路走才能被市場所接受,但是公司的CEO認為應該朝另一條路走。我覺得真的是沒辦法了,只有自己去創業做一個公司,才能我說了算,才能讓我的技術真正的被市場所接受。所以創立百度最大的動機,就是“讓技術改變世界”,這也是在矽谷工作的那幾年給我理念上最大的影響。(掌聲)

兩代創新領袖共憶企業變革關鍵節點

主持人:兩代企業領袖,由於時代環境不同,創業時候的出發點不一樣,柳總非常謙卑地講我只想改變自己、連老婆都改變不了,李總回國的時候已經抱有“技術改變世界”的宏願,到今天他們的公司都在改變著我們的生活,柳總什麽時候感覺到我們可以改變一下世界了呢?

柳傳誌:電腦這個行業在90年代初期有了巨大的改變,原來我們國家拼命用各種方式比如批文、高關稅卡住不讓外部的電腦進口到中國,要求完全的國產化,這個時候自己的電腦當時是跟不上這個水平的,因此電腦的行業影響了各行各業的發展,到90年代初期以後,國家把閘門打開,允許外國大品牌的電腦 IBM、康柏進入中國,這個時候馬上對各行各業的能力都是一個提升,但是中國的電腦行業遭遇到了巨大的打擊,咱們國家當時最大的電腦公司長城,一年內這個牌子立刻就消失了,那個時候我們堅持挺下來了,而且內部進行了調整,到當時的電子部去下了請戰書表示我們要把民族工業支撐下來,後來我們真的做到了。做的過程中覺得肩膀上有責任也有一定的力量。

聯想在當時能夠站在中國的第一位,對今天互聯網的發展是有重大意義的,因為當時外國的電腦,當你國家不存在有電腦工業的時候,它賣到你落後國家的電腦,這個先進性要差一個等級,價格要貴很多,當你有了自己品牌本國電腦後,立刻就要進行競爭,價格也下來了、先進性也上來了,使得中國的電腦更快普及了,這對後來互聯網在中國的迅速發展,一直到移動互聯網都是有意義的。那個時刻我們自己越來越覺得我們自己為中國的進步產生了作用。

主持人:李總好像比較順利,帶了核心的先進技術,抱著“技術改變世界”的宏願,隨著你們產品的成熟,好像是改變了互聯網的環境,可以這麽說嗎?

李彥宏:應該說很幸運,我們創業的時候互聯網正處在一個巨大的泡沫當中。大家可能有人記得,98、99年的時候是美國互聯網最大的泡沫時期,我們是在99年底拿到了風險投資回來,2000年1月1日開始做的百度。到2000年3月份開始,美國納斯達克開始崩盤,從5000多點一只跌到1100多點,經過十五年還沒有回到當時的最高點。所以,如果我們創業晚幾個月,也許我就拿不到錢了,再宏大的理想如果沒有資金的支持,其實也是做不成任何事的。所以一個企業的成功可能和自己的努力有很大關系,但是和運氣也有非常大的關系。就是在那麽巧的時間里,做了那麽一件事,真的讓自己的愛好、能力發揮出來了,也在市場上得到了越來越多人的認可。

柳傳誌:彥宏你拿的第一筆錢是多少?

李彥宏:120萬美金。

柳傳誌:當時彥宏去過我們那里,但是120萬美金對我們是巨大的數字。

主持人:2000年的時候120萬美金對聯想是一個巨大的數字嗎?

柳傳誌:當時剛開始成立風險投資的時候,我們一共有3500萬,大概分多少批投完。所以一個企業需要這麽多錢的時候,而且確實是沒有那種眼光,能像當時美國的VC看的那麽遠,實際上確實不敢投(百度)。

李彥宏:對,當時在您看來是比較大的一筆錢,可是當我們拿著這筆錢回國創業時,正是互聯網泡沫最興盛的時候,我們租的是北大三星級酒店里附帶的辦公空間,但同行都是在國貿最高級、最漂亮、最貴的辦公室里辦公。我們看人家拿錢都特別的容易,500萬美金、1000萬美金的拿,所以也覺得特別氣憤,我覺得我們有很好的技術,他們什麽也沒有,怎麽就那麽有錢?當然泡沫破滅後,他們融不到錢了,我還能融到錢。所以時間長了還是可以分出好壞的。(掌聲)

主持人:柳總回顧了聯想投資非常慘痛的教訓,確實我們早期的互聯網企業主要是靠國外投資,當時中國投資領域還沒有這麽前沿的眼光。剛才兩個人講到改變的過程中,都不約而同的提到了外國的變化,無論是投資環境、還是經濟環境、還是國家政策的變化對企業發展的影響。確實,這種變化會直接影響到企業的生死,企業如何應對這個變化呢?想問兩位同樣的問題,當外部發生巨大變化的時候,能否回顧一下你們最痛苦的、主動的改變,或者最被動的應對呢?就是說,當社會環境、經濟環境、政策環境發生了變化,企業很被動非常痛苦進行著一種改變或者主動的改變來應對這種變化,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什麽?

柳傳誌:對我來說,如果實實在在地講,對我們影響很大的是產權結構的變化。我們是中國科學院投資的企業,當年投資20萬給我們,就是100%的國企,雖然是體制外的。在做的過程中,我們充分感受到了我們肩上的風險和壓力等等,是我們的股東沒法給我們分擔的,比如銀行貸款,因為科學院是事業單位無法擔保,連錢都要我們自己準備。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跟我們的領導提出了,我們是不是能夠進行股份制改革,讓我們的骨幹成員和核心人員能夠有股份。科學院確實是非常開明的婆婆,在1993年的時候很同意支持我們擁有股份。當時的院長周光召同誌說,我們國家有國家資產管理局,我們是你們的股東,但是我們沒有權力給你們股份,因此給了我們所謂分紅權,把每年利潤獎勵給(我們)35%,我們把錢存在著一直到2000年前後,機會到了,我們就拿這個錢買下了35%的股份,後來在2008年前後,科學院又進行了一次改革,使得科學院(的股份)由原來100%變成65%,上市後變成29%,這樣讓民營企業進入到里邊,讓我們的員工,我和我的同事們有了一定的股份,我們成了企業的主人,這種變革很重要,如果今天我們是完全的國企,我們企業沒有真正的主人在策劃和指揮我覺得企業活不到今天,所以我覺得這個變革對我意義重大。

主持人:當時有改革意識和決心的領導給了聯想一條生路?可以這麽說嗎?

柳傳誌:對,首先是自己積極的努力,另外主管單位科學院很開明,我們又是高科技企業也很特殊,如果是占有大量的國家的資源,包括錢,這是國家考慮可能會更複雜一些,像我們這樣的企業更主要是靠人,你們也沒用國家給的資源,這種情況下我覺得改變會更容易一些,我們占了三條,今天就變成了真正的民營企業,這是我們很榮幸的地方。

李彥宏:對我來說,如果從感性和理性兩個角度來看,答案是不一樣的。從理性的角度來看,在百度15年的歷史上,最大的一次改變實際上是在我們成立的第二年,也就是2001年的時候。最初成立的時候,百度並不是面向終端消費者的品牌,當時覺得有技術可以做出最好的搜索來,再把這個搜索賣給新浪、搜狐、網易、雅虎中國,我們作為一個後臺的技術提供商,把搜索服務賣給當時最大的門戶網站。但是賣了一年多後我意識到這個模式不行,門戶網站不靠搜索掙錢,搜索對於他們來說不重要,他們只想要更便宜的搜索服務和技術,不是要更好的搜索技術,這樣的話我即使把90%的市場都占領仍然是掙不到多少錢的,企業仍然是發展不大的。所以當時決定做一個轉型,把baidu.com變成一個真正的網站面向終端消費者,讓大家到這里來進行搜索。這是一個巨大的轉變,因為商業模式變了之後,等於說我們原來最大的客戶全部都變成我們最大的競爭對手。所以當時董事會層面也有非常大的反對意見,但是我一直堅持,最後他們因為我的堅持而同意了這樣做。現在看來,這樣的轉型當然是一個非常正確的決策。如果理性回顧這十幾年的歷史,這是可能是百度歷史上最大的變革和轉變。

但是從感性的角度來講,我永遠覺得我現在面臨的問題是最大的問題,永遠覺得這個檻兒如果過不去,公司就完蛋了。現在遇到的檻兒是當互聯網從PC轉到移動的時候,整個互聯網生態都發生了變化。發生了什麽變化?大家可以想一下,在PC互聯網時代,所有的東西都是標準的,造出來的網頁在哪看都是一樣的,無論什麽瀏覽器看起來也都是一樣的。每一個公司只要做一個網站,就等著別人來(點擊)吧。技術上用的協議也都是http超文本傳輸協議。所以對於百度來說,我們只要把技術做好了,用戶自然而然就會來百度進行搜索。但是在移動互聯網時代不是這樣的,出現了一個一個獨立的生態,蘋果有一個生態,騰訊有一個生態,阿里也有一個生態。那麽百度再往下走不能僅僅靠技術,也要建立一個自己的生態。這就是為什麽我們去做糯米和百度外賣,讓大家去餐館吃飯的時候有折扣、讓大家在家里想吃飯可以把菜點到家里來。我們為什麽去投資攜程,讓大家能夠獲得最多、最高質量的旅遊產品。我們為什麽去投資e袋洗、投資很多很多其他的公司,是希望他們提供的服務能夠無縫地鏈接到百度的平臺上來,即使是和我們沒有股權關系的公司,我們也想盡一切辦法把它的服務接到百度這個平臺上。

所以,百度過去僅僅是連接人和信息,未來不僅要連接人和信息,也要連接人和服務,這是一個巨大的變化,但是我認為這是市場的需求。我們如果轉過來了,這個公司還會變得更大;我們轉不過來,這個公司慢慢會被邊緣化,所以我覺得現在面臨的變革也是一個非常艱難的變革。

企業家應保持危機感不能被短期資本風向標左右

主持人:兩位企業領袖回顧的變革,公司所做的主動的改變,性質上有很大不同,柳總回顧的變革看到的是民營企業中國市場化過程中碰到了傳統的制度框架的成長上的痛進行的變革,李總的主動變革更多的是完全市場化環境下應對市場變化的變革。好在,今天遇到的制度框架的束縛越來越少,李總又提出了敏感的問題,我們每天都面臨的挑戰、壓力和變革,我知道李總說過一句話,任何一個公司都有可能在30天內死亡,有這樣一個緊迫感,公司做到今天這麽大規模了,柳總說真心話,您還有很大的危機感嗎?有嗎?說真心話,不說客氣話。

柳傳誌:當然不是客氣話,不說別的,聯想控股最大的支柱還是聯想集團,聯想集團面臨的情況大家都知道,肯定是面臨巨大的挑戰,這還用說嗎?

主持人:有生死的危機感嗎?

柳傳誌:當然,因為現在的聯想集團占主營業務一半以上的部份還是電腦,電腦實際上是企業在用,但是在急劇收縮,在收縮的同時不能把新的柱子很好的建立起來的話,那這個柱子急劇地萎縮下去就會有問題,建立新的柱子是不是能用新的方式、新的商業模式和技術上大量的更新等等,怎麽支撐得好,肯定是面臨很大的挑戰。

主持人:說一個敏感的問題,資本市場對這個挑戰和困難也是有反應的是嗎?

柳傳誌:當然,非常的明顯。比如電腦的全球銷量銳減,企業做的再好、占的份額再大資本市場也是不認的,這是大的趨勢,如果不能夠迎接挑戰提前做出變革,對於元慶而言壓力會很大。我是雙輪驅動,一邊打一邊往前看的模式,當然會面臨很多的問題。

李彥宏:我認為資本市場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它相對比較短期。因為對於股票而言,在美國有很多Day Trader,就是當天買進當天賣出的,他才不看你三年五年後會是什麽樣子。當一個公司面臨挑戰時,既要看資本市場的反應,但又不能完全按照資本市場短期的反應來做決策。這方面更多的還是要從企業家自己內心來判斷。所以我自己在應對變化的時候經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對於企業重要的問題,要不停地問自己,最害怕的就是溫水煮青蛙,不知不覺給你煮死了。所以重要的問題我們要不斷地問,如果兩年當中,你的答案一直是一樣的,一定是出問題了,因為市場在變化,所以你對一個重要戰略問題的答案如果還沒有變化,你一定是在危機中、一定就是反應慢了。

我們也有反應慢的時候,慢的話就要付代價,不僅是資本市場的代價,整個公司在資源上、在員工的士氣等等各個方面都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但是我也覺得,像柳總也好,我也好,我們畢竟是企業的創始人,是看長期的,是不會被短期的風向標所左右的。所以如果大家看現在的成功的企業,絕大多數CEO還是創始人,這樣可以看得相對長遠一些,這和西方的管理理論、至少是過去西方的管理理論非常不一樣,他們比較相信職業經理人,去請一個professional 的CEO來管這家公司就好。但是我們經過這麽多年以後看,真正做的好的企業還都是創始人在做CEO。

柳傳誌:這一點我同意李彥宏的兩個地方,第一是我們既對資本市場要註意,但是確實不能盯著那兒看,因為我們自身的戰略,實行有個過程,完全按照他們的要求去做會變得很短期化;第二就是企業得有真正的主人在那兒,完全靠職業經理人來做的話,聯想集團2009年曾經遇見過巨大的麻煩。其實就是美國職業經理人按他的方式在治理企業的時候,只註意了股市的價格、註意了利潤,而不註意提前一步的發展,跟著後邊麻煩就出來了,所以企業真的還是要有主人在這里才行。

主持人:兩位在提及企業發展的時候都極其強調專註,剛才李總又提到這個詞,但是我們註意到,其實百度從最早期的專註引擎,近期也看到投入O2O企業,建立這樣一個生態群,而且又看到現在涉及到P2P的領域,建立了金融、保險、銀行。那麽,未來我不知道是不是跟您說的專註已經在道路上是有所區別的?有可能將來還進入到非互聯網領域?

李彥宏:專註是相對的,當你是十幾個人的公司的時候,你能做的事情確實必須是非常非常窄的一個面,把它做紮實。但是當企業體量大到一定地步的時候,你要做的事情其實就變大了。從百度這樣體量的公司來說,我仍然認為我們是最專註的,而且不管我們是做金融也好,保險也好,還是其他的理財產品,我都是希望用生態的方法,我們只是投資占一個小股,讓大家都去掙錢,讓更多的人為這件事去出力,把它做好,我們做我們能做的。我們提供的東西,我們的大數據能力、雲計算能力、用戶的資源,我們把它提供出去,真正專業的金融的東西還是讓做金融的人來做。即使是對於少數我們自己做的產品,比如說我們也做貸款,但是我們只做教育貸款這一件事,這件事我希望把它做深,真正搞清楚去讀新東方、去學汽車修理的人,他們到底心理是怎樣的,我們應該用什麽樣的利率、應該給他什麽樣的條件去貸款,我們做一件事情,就是很深地紮下去做透了,然後再想著向周邊去擴展。

“柳李互換角色”李彥宏稱退休後想建“世界最大植物園”

主持人:最後做個小遊戲,其實我知道,兩位企業領袖無論是公開場合還是私下場合是第一次對話,是這樣嗎?

柳傳誌:我們倆經常對話的,我們都是中關村企業。

主持人:我得到錯誤的信息了。沒關系,這個遊戲還可以進行,遊戲的過程要認真,遊戲的結果不必太認真。過程認真就是希望我們認真投入,我們玩個互換遊戲。剛才我講到了,一個41年的企業,一個15年的新興企業;一個71歲的企業領袖,一個47歲的企業領袖,我們玩一個互換遊戲,稍微互換一下身份,先李彥宏師兄開始吧,如果說你現在執掌聯想,你是一位71歲的企業領袖,你會怎麽做,你個人會有什麽舉措?

李彥宏:其實我是很想像柳總一樣培養出一個好的接班人,這樣自己會慢慢變得越來越輕松。

主持人:你會退休嗎?

李彥宏:我還有很多工作以外的愛好,也希望能花一些時間來做。比如我想建一個世界上最大的植物園,就在北京,把各種各樣的北京現在沒有的植物都引進過來,甚至做一些雜交產生一些新的植物。比如說像山茶花,中國其實沒多少品種,但是美國有上千種的山茶花,各種各樣的顏色,不同季節開,非常有意思。但是現在工作太忙了,不可能去做這些事,我希望有一天能夠有一點自己的空閑時間,做一點跟百度沒有那麽強關聯的事情。

主持人:剛才柳總也提到聯想集團面臨的挑戰和壓力,如果你來執掌聯想,會有什麽做法和建議呢?

李彥宏:首先得是學習,我覺得對於任何企業都有獨特的地方,有它的優勢,也有弱的地方,因為我沒花精力想這件事,所以我現在肯定提不出來正確的解決方案。但是從方法論的角度來說,首先要學習,首先要把它當做自己的東西,首先你要比任何其他人更加care這件事。其實我們在做企業的很多時候,包括我剛才講覺得現在遇到的檻兒是最難過的一個,在別人看來你的企業已經很大了,已經很安全了,但是我們自己作為企業的領導人總是沒有這種安全感。好像自己的孩子得個感冒都覺得是很嚴重的問題,別人的孩子得了肺炎你也覺得去醫院看看就好了一樣。所以當你有足夠深的感情的時候,才能真正做好,因為你太在乎這件事了。

主持人:我把答案看作是負責任的答案,那麽柳總回到47歲,執掌現代的互聯網企業呢?

柳傳誌:你的遊戲本身對我,71歲變成47歲,我想是非常大的快樂,你非要把李彥宏變成71歲,那是殘忍嘛!

主持人:那就遙想一下嘛!

柳傳誌:我如果能夠像李彥宏這個年齡,又這麽帥,那我就要想辦法把事做的更大,把生活調理的更加有節奏。因為當年的時候確實是沒經驗,所以就玩命的幹活,也給後來帶來了很多的麻煩,今天如果再有那個狀況,我可能心里會有數得多,生活會更有節奏一些,僅此而已。

主持人:前一段我知道您身體不是很舒服,現在怎麽樣了?

柳傳誌:挺好,挺好。(掌聲)其實好不好,人就是一個樂觀,你說活多大歲數叫大,活100歲,活120歲不就那麽回事嘛,所以我對生命的質量還是看得比較重的,盡量讓自己生活得愉快!

主持人:謝謝柳總,也祝福您。今天我們在這里討論的是改變,其實從哲學角度來講,動是永恒的,靜是相對的,變化是永恒的,不變是相對的,所以我們在這兒討論變化、改變,是懂得將來怎麽去應對,分享過去的經驗對未來進行展望,我們再次祝兩位嘉賓永葆青春基業常青!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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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石化的張震遠年代, 信報六月十日




前行政會議成員張震遠帶來滿城風雨。

2005至2007年間,筆者也接觸過張震遠主政時期的泰山石化(1192)。當年有前銀行家、舊同事等投身旗下作財務要員,專職跟各大少錢莊投行洽談融資,考慮過後,小弟決定避之則吉,才萬幸逃過2009年爆煲之劫。故一直不明何以林鄭司長對張推崇備至,去年見張震遠為梁振英站台,繼而成為行會成員,更覺匪夷所思!

當然,張震遠在泰山石化真長袖善舞,遊走大行之間成功舉債發股,甚至連荷蘭主權基金也一度手持超過5%股權!筆者智慧怎比得上高官,只是一向「行騎樓底戴頭盔」而已。更重要是,遵從祖師教導,放貸或投資,首要問:「來者何人?」二是得款何所用?三是還款來源。

今次,就替泰山石化做一次個案分析吧!

泰山石化原本在新加坡經營海上石油運輸及貿易,2002年5月來港買殼上市。大股東是來自福建、移民新加坡的蔡天真主席。說到底,只是當地其中以一家在馬來西亞、新加坡兩地的港口和沿岸經營海上加油船的小企業,一眾大石油商的「小駁脚」銷售公司是也。

經營不錯的「小駁脚」

小本經營本也不錯。2003年獲標準普爾BB-評級。在新加坡買下兩個海上浮動儲油躉船及承諾向新加坡的Neptune Associated Shipping(NAS)以45億元買入下20艘二手海上加油船;再回老家福建、廣州買下儲油站,跟振戎簽下長期運油合同。營業額由3億多元,增加至11億元,淨賺1億元;總資產7.6億元,負債才不到1億元。

2004年,張震遠入主出任行政總裁,引入西方管理,談宏大遠景願景,要把泰山石化變為中國最大的獨立綜合石化物流企業。但事事需財,由是開始大量舉債,其財務報告,化遠景為發展計劃等包裝能力,又確實非常現代化和吸引!

靠願景 舉巨債

張入主不足一年,泰山石化就成功跟星展銀行貸入3850萬美元長期貸款,向NAS支付購船款項。再為毫不起眼的星馬海上加油駁脚生意「升呢」,經營成品油遠洋運輸、買賣貿易,進軍更大的大陸市場。於是決定拿下七艘條超級油輪,又公布在南沙、福建及上海興建三個大型儲油庫,變身「中國石化物流商」概念股。同年,成功發行新股,集資接近4億元。

2005年,委托摩根士丹利及瑞信第一波士頓等為其發行7年期的美元票據,折合共31億港元。當時泰山石化總資產才不過30億元,股東資金16億元,單靠願景舉如此不成比例的巨債,張震遠的吸金能力確實驚人!2007年,引入有名的華平投資基金,投資超過13億元!前後48億元,真是水源不絕,為其發展大計提供足夠資金。

不過,泰山石化在這段時期仍不斷向一眾商業銀行申請貸款,銀行貸款由2003年的才不足1億元,幾何級數的增至2007年的30億元。這是第一警號:拿那麼多錢幹什麼?發展大計真有現金回籠支付利息和還款嗎?

蔡天真只是一家小民企老闆,遠在新加坡,實力和背景跟人說不清,也叫外人摸不清。這是放債大忌,不少行家也避之大吉!張震遠一直只是企業顧問,半個學院派,沒有實戰經驗,他們真可把泰山石化這「小駁脚商」變為龍頭企業?

且看集團2005年業績。營業收入上升兩倍到105億元,但盈利反倒退25%,報3億元;業績倒退主因是中國零售油價為國家規管,不能隨便加價。當年國際油價上升,中國煉油商和進口商如中石化及中石油等,都是賣1元成品油就輸1元,只有減少進口,以及向泰山石化此等駁脚進口商壓價。泰山石化只是一小企業,哪有議價之力?

行業不景「溝淡增持」?

那三大儲油基地又如何?全都還在建造階段,就是說集團收入還是靠原本在新加坡的海上加油業務。中國業務還是遠景還是夢,而其中最矚目的上海洋山港,被宣傳有中石油作為合作方和股東,但泰山石化其實只是小股東,佔28%股權而已!就是到了2010年,來自中國儲油業務的營業額還不到2億元,只佔總營業額的9.5%,不成氣候,連利息也不够清還也!

2006 年,貿易業務無起色,全球超級運油輪市場需求不振,船舶過剩,平均運費大跌55%,泰山石化旗下就有六艘油輪有兩季要放在船塢中!2007至2008年更是運油輪業的谷底,泰山石化只好賣掉五艘超級油輪;2008年更要結束成品油買賣貿易業務。公司於是「打回原形」,做回原本的沿岸加油駁脚業務。2006年盈利大跌68%,至9600萬元;2007年首次「見紅」,虧損3100萬元!2008年營業額更萎縮35%,至111億元,虧損16億元!

在石油市場不景氣下,泰山石化的對策竟是以13.3億元買下一家在泉州的運油輪建造公司(其中4億餘元以現金支付,其餘發行新股代替),時為2007年9月。繼續購入跟石油相關的業務,這跟小股民在跌市時「溝淡增持」愛股,如出一轍,結果不是泥足愈深嗎?這哪會是商管大師營商之道?

還有,泉州船廠原股東就是蔡主席自己,在2005年動工興建,2007年6月才正式開始造船營運!雖然擁有22艘船訂單,其中12艘是來自蔡主席自己公司──泰山石油,也即是泰山石化的大股東控股公司,其餘 10艘則來自泰山石化自己!那豈非「塘水滾塘魚」?完成此批訂單後,2009年就真再沒有新的訂單了!在2010年12月宣布把此虧本船廠售予海航集團,但最後卻不能成事。

張震遠在2008年1月約滿,退下行政總裁一職,留任董事及副主席,同時也當上蔡主席私人公司泰山石油的副主席。當中的關係及關連真複雜非常,外人理不清頭緒,真是來者何人?

巨虧多年進除牌階段

2008年6月,張震遠正式退出泰山石化,轉戰香港商品交易所。後事如何?泰山石化錄得巨額虧損,商交所之事都見諸各大傳媒報道了。泰山石化2009年再虧蝕5.4億元,從此進入債務重組階段。核數師更早在2008年,就因泰山石化巨額債務和虧損等而對其能否繼續營運有質疑,即隨時關門大吉也!集團在2012年6月停牌,現已進入除牌階段!

古語有云:疑人勿用,用人勿疑。筆者一直對張先生為人和能力有保留。他晉身「頭號梁粉」而受重用,更讓不少金融中人不是味兒,原來真不是杞人憂天。

行此文時,又見立法會建制派反對田北俊建議引用權力及特權法調查商交所的動議。真相何時出來呢?石禮謙議員從張震遠年代到現在也是泰山石化的獨立非執行董事,所知應比筆者更多吧!



泰山石化的張震遠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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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年代的記憶 (2)

















北京道彌敦道交界處












德輔道中,右邊可以看到西伯利亞皮草公司












德輔道中,繁忙的路上只見到電車,人力車和行人,卻看不到任何車輛












皇后大道中,從高處鳥瞰娛樂戲院












街邊小販, 在那個年代,很多小童被剝奪了讀書的權利,被逼在街頭當小販謀生











在那些年頭,只要有街道,便會有街邊小販















人頭擁擁的路口,這裡疑似是永樂街












德輔道中,前方可以看到東亞銀行










鳥瞰灣仔和金鐘,可以看到修頓球場,第二代六國酒店 , 和第二代灣仔街市











四十年代的啟德機場,可以看到有專為水上飛機而設的碼頭












非常靜謐的淺水灣,遠處可以看到余東旋的城堡式豪宅 Eucliffe














疑似是軒尼詩道












一輛駛往筲箕灣的電車,這裡疑似是銅鑼灣 軒尼詩道












位於金鐘的威靈頓軍營
















漫步於德輔道中,右邊為舊中央郵政局大樓














1948年的股票交易所,看到當時已經有女性當股票經紀,不由不感到有點驚訝










1949年的尖沙咀碼頭,當時星光行還未見踪影












中環海濱,我特別喜歡那可口可樂廣告牌,如此莊重優雅的建築群今天無可能再找到了












中環海濱










鳥瞰花園道,左邊可見美利樓(現遷往赤柱),聖約翰大教堂和法國傳道會大樓












這是什麼地方?答案是,西營盤正街













干諾道中,後方可以看到卜公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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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年代的記憶 (1)




我沒有經歷過四十年代,但照片上香港的四十年代是迷人的,是的,那時候的香港仍然很是原始,城市的面貌剛從戰爭的破壞中慢慢恢復過來,但卻充滿活力, 普羅大衆都很窮, 但人人都努力工作, 不懼艱辛,社會充滿活力, 是故,每次檢視那個年代的照片,我總是覺得有種異樣的感動.














皇后大道中,前方是第一代的皇后戲院












旺角 新華戲院(Sun Wah Theatre)(亞皆老街65號/西洋菜南街), 1940年間開幕,1957年6月25日停業,拆卸改建新華戲院(Gala Theatre)












中環干諾道中,可以看到第一代卜公碼頭以及中環汽車小輪碼頭













中環干諾道中,可以看到第一代卜公碼頭以及中環郵政總局










人力車夫和他的乘客












第二代中環天星碼頭,位於干諾道中雪廠街交界處










非常繁忙的中環天星碼頭










從美利道遠眺第三代匯豐銀行總部大廈和高等法院大樓













皇后大道中,左邊是第一代娛樂戲院










皇后戲院,可以看到位於劇院里拐角的 Jimmy's Kitchen












安蘭街與雲咸街交界處












威靈頓和砵典乍街交界處,斜路頂可以看到中區警署總部















從皇后大道中上望樓梯街












德己立街和威靈頓街交界處












中環後巷












中環海濱,可以看到匯豐銀行總部,皇后像廣場和皇后碼頭。後方可以看到山頂纜車索道












纜車山頂總站 1  











纜車山頂總站 2











山頂纜車正駛上山,後方可以看到梅夫人婦女會












遠眺何東花園













木屋區的童真 1 















木屋區的童真 2












中環海濱,可以看到第一代皇后碼頭, 皇后行, 第二代天星碼頭, 第一代聖佐治大廈, 第一代卜公碼頭, 郵政總局











從半山鳥瞰中環, 可以看到動植物公園和港督府











淺水灣麗都,可以看到第18號碉堡













赤柱的平民拘留營,注意建築物仍留有彈孔











香港仔海濱,可以看到有商船停泊在香港仔的內港,這是個相當罕見的現象











電車正駛經軒尼詩與莊士敦道的交界處,前方是循道衛理教堂











1948年的渡海泳,62個參賽者從九廣鐵路總站旁碼頭出發,冠軍以26分鐘15.4秒完成賽程










尖沙咀九廣鐵路火車總站和九廣鐵路火車總站鐘樓









尖沙咀海濱,可以看到第一代星光行(貨倉)和九龍海關











太子道及界限街交界處,後方可以看到喇沙書院












從薄扶林鳥瞰港島西端,可以看到鋼線灣,背景是南丫島












北角麗池宴會廳,游泳池和花園,背景可以看到太古糖廠













巨型廣告牌










一架民用C46型運輸機正飛九龍城太子道上空










啟德機場碼頭,當時機場可泊水上飛機, 乘客抵埗後需要搭船上岸











位於尖沙咀梳士巴利道的第一代基督教青年會











大坑虎豹別墅












啟德機場,可以看到前英國皇家空軍軍官食堂,和前英國皇家空軍總部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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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代的一瞥 (3)














花園道山頂纜車總站,右邊是美國領事館












1958年堅尼地城地圖。可以注意幾個有趣點。一是位於加多近街及卑路乍街交界處的一別亭依然存在,二是西環邨當時仍然被稱為加多近街平民屋宇香港房屋協會, 三是在士美菲路的煤氣鼓 (當時叫煤氣分廠)










九龍城警署和已婚人員宿舍











50年代漆咸道,左邊可以看到大東電報局的發射站











1954年的淺水灣














1954年的尖沙咀,可以看到鐘樓和尖沙咀九廣鐵路總站














九龍酒店的霓虹燈招牌在晚空中特別明亮,這是第三代九龍酒店(1955年被拆卸)











1954年上環往澳門的6號碼頭(永樂碼頭)的入口處。橫幅摽示每天下午一點提供貨運服務往澳門,而右邊告示則列出往廣州的航運服務












50年代皇后大道中和德輔道中交界處,由左到右,舊中國銀行大廈,第三代舊匯豐銀行總部大廈(1984年被拆卸),第一代太子大廈(1963年被拆卸)











50年代軍器廠街和軒尼詩道的交界處,左邊可以看到麗的呼聲大廈












50年代位於鰂魚的太古城船塢











尖沙咀梳士巴利道。左邊可以看到舊尖沙咀郵政局和半島酒店










50年代皇后大道中,右邊為皇后戲院
















皇后大道中8











50年代皇后大道中和雪廠街交界處
















1957年11月一架噴火式戰機在中和平紀念碑前展覽












長洲北帝廟
















鰂魚涌村東街















鰂魚涌村西街,街尾可以看到太古中文小學和訓練學校















位於遮打道的告羅士打行,留意建築物頂部的鐘樓















位於干諾道中的水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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