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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對會為「怎樣讓客人更好看?」吵架的姊妹,也是一對年砸六萬元(每月平均五千元)訂雜誌,只為了培養流行眼光的「飾品醫生」。 在東區商圈,有近二十家賣單品不到五百元的飾品小店,多半開業撐不到三年;卻有一家生存十四年的飾品店,力抗開業來漲四成的租金,沒有知名品牌,卻敢賣單價高達八十萬的寶石。為何它能做得到? 店名「F&D」取自老闆江怡蒨(Faye)和江姮臻(Doreen)姊妹的英文名。原本學商的江怡蒨,大學畢業後因興趣報名服裝、珠寶設計和金工(編按:以金屬為素材的設計工藝)補習班,取得日本銀飾專業教師證書,就此開始銀飾教學之路。 其後,她與學商業設計的妹妹江姮臻,選在住家附近的台北東區商圈,開後台教學、前台賣成品的複合飾品店。 曾經,巴黎批貨,竟有五成賣不出去 二○○○年初,當時台北飾品賣家一窩蜂到大陸批貨,江怡蒨卻認為大陸飾品設計保守、流行感不足,因此開店的第一年,就飛到日本、美國、義大利、法國、比利時,以及芬蘭等地方批貨,試圖要走出不一樣的路。 但這條路卻比想像中的還要崎嶇。有一次姊妹倆到法國巴黎批貨,一路省吃儉用,坐火車、住青年旅舍,辛苦批回來的飾品,卻不符大眾口味,五○%滯銷。 原來,問題出在搭配性調整風格,五年開始獲利 「開店前三年,我每天都在想,為什麼進來店裡客人看到我們的飾品都會說:『哇,好好看』,可是就是不會買?」江怡蒨回憶,後來發現,原因在「搭配」。 她們觀察到台灣女生喜歡精緻、秀氣、可愛的飾品,歐洲飾品對台灣女生來說太剛硬、太冷、太有設計感,跟日系服裝配不起來,因此曲高和寡。 於是,她們將批貨風格做調整,並增加自行設計比例,從銀飾、K金、鑽石到寶石都賣,把失敗經驗轉換為再出發的沃土。終於在開店第五年,飾品開始獲利,揮別只靠銀飾教學撐起的營業額。 不同其他飾品店,兩姊妹善用自行設計和手作優勢,只要觀察到某個款式賣得不好,馬上拿到後台修改,款項更新速度很快,也能立即服務客戶。 比如三年前Bling Bling(指大又亮的珠寶)的飾品很夯,但近兩年買的人變少,原因在於不夠有個性,客人可以拿回來修改,舊款改新款只需要一天,平均收費舊款價格的一成到兩成。 不管是國外批貨或者是自行設計,都需要「好眼光」來撐腰。而為了要保持對流行的敏感度,江家姊妹一年雜誌和專業書籍的開銷,就超過六萬元,例如知名品牌Tiffany和Chanel特刊是必買,訂《商業週刊》也長達十年以上。 為何要看商業類雜誌?「如果文章上面介紹的主管是我的客人,我會給他搭配什麼飾品。」她們看著雜誌上的大老闆、經理人、各式上班族,設想如果她們走進店裡,該如何做搭配。 以《商業週刊》為例,她們一期模擬十位被報導者,十年就模擬了五千位客人。而她們訂了五種至六種雜誌,再加上平時觀察路人、客人,多年下來,心中模擬客戶已超過一萬次。 即使這項投資,很難量化其效果,但她們卻堅持下來,「只有夠多的知識,才可以滿足客人的需求。」來訂做的每個客人需求不同,有的喜歡古典風、巴洛克風、維多利亞風到搖滾風都有,「我一直覺得自己不足,」江怡蒨說。 「她真的很認真,」合作珠寶廠商高佳幼表示,兩姊妹是做銀飾起家,之後跨入寶石設計有其門檻,但她們積極學習寶石特性,「現在已經非常內行了。」而根據高佳幼經驗,能一眼就喊出名字、說出特色的寶石,至少有五、六十種,而目前市面上能做成高端珠寶的寶石也就大概五、六十種而已。 江怡蒨分析,飾品不像衣服,消費者不會一買再買,因此她把F&D定位成「飾品診所」,除了設計、賣飾品,也幫客人維修和舊款更新,經過重新拋光和整修,「一條粉金的手鍊,我們可以把它改成一條項鍊和一隻戒指。」 這整個流程,兩姊妹一手包辦,然而,在許多飾品賣家紛紛轉向網路、另闢賣場的同時,江怡蒨卻堅持留守東區門市。因為,面對面比在網路上更貼近客人需求,客人可以試戴,若尺寸不合,可馬上拿到後場修改。 如果客人不滿意,她們也會不厭其煩的一改再改,設計圖重畫好幾次是家常便飯,「從設計到完工可能要花上好幾個月。」江姮臻說。 對流行敏感的兩姊妹,最喜歡觀察客人的風格和職業來推薦產品,江怡蒨笑說:「我和我妹會為了『怎樣讓客人更好看』吵起來!」售前、售後服務周到,十個客人有九個會再回來光顧。 |
6月11日報道,今天有消息稱美國傳媒巨頭時代華納集團即將入股新媒體公司VICE,後者估值超過20億美元。
對於國內用戶來說,VICE可能有些陌生,但其從一家從雜誌成功轉型為擁有雜誌、網站、電影制作、唱片公司和圖書出版等多個業務的媒體公司的故事,對國內媒體具有很好的借鑒意義。
源起:報道青年亞文化
VICE的前身是加拿大《蒙特利爾之聲(Voice of Montreal)》雜誌。當時加拿大政府出資創辦了這份雜誌,主要目的是解決就業和社區服務。
不久之後該雜誌的三位編輯Shane Smith,Suroosh Alvi和Gavin McInnes將這份刊物從發行人手里買了下來,並且改名為VICE。Smith介紹說,他們希望成為全球首個年輕人和亞文化的代言人。
最初VICE的報道以獨立藝人和朋克為主,隨後開始報道更多主流新聞事件。但是VICE的報道始終意在給用戶帶去一種沖突感,讓人們看到和自己生活截然不同的生活和文化。因此,VICE的報道背景往往是全球正有麻煩的地方,比如伊拉克、朝鮮等地,報道的人物也多為非主流人群。
正是因為報道的人群非常特殊,因此在21-34歲的年輕人中,VICE影響力非常大。而這些人往往又是走在潮流前沿,甚至就是潮流引領者,這又反過來非常有利於VICE媒體內容的傳播。
2013年在VICE的策劃和推動下,NBA前球星丹尼斯•羅德曼率領一支美國籃球隊訪問朝鮮,而VICE則通過視頻詳細記錄了羅德曼的這次行程。這不僅為其贏得了受眾,同樣也引發了大量媒體的報道。
不過Smith表示,VICE並不是教給年輕人要叛逆,也不是告訴他們怎樣選擇所支持的派別“我們只是希望能用‘千禧一代’的思維邏輯和語言來告訴他們這個世界的問題究竟在哪,我們想讓新一代的觀眾對這個世界燃起興趣。”
核心:獨特的視頻內容
雖然VICE以雜誌起家,並且曾經收購了英國的時尚雜誌《i-D》,但是如今VICE的核心內容是視頻和圖片,尤其是以電視紀錄短片呈現的視頻。
2006年VICE以視頻節目進軍網絡平臺,現在VICE在YouTube上有超過20個頻道,其節目是YouTube用戶觀看時間最長的視頻之一。
VICE的視頻非常獨特,得益於其不同的定位以及特殊的拍攝手法。
從定位上來說,就像前文提到了,VICE的視頻內容往往來自世界亞文化圈或者亞文化人群,在年輕人中有很大的吸引力。比如VICE曾經拍攝了一部記錄伊拉克巴格達一支搖滾樂隊的紀錄片,這讓剛剛進入視頻領域的VICE一炮走紅,在多個電影節上獲獎。記錄羅德曼的朝鮮行程也是VICE視頻的典範。
從拍攝手法上來說,和一般紀錄片用第三視角拍攝不同,VICE通常以第一視角拍攝,同時帶有強烈的主觀情緒。這種“沈浸式新聞報道”使得VICE的視頻有很強的現場感,仿佛鏡頭就是自己的眼睛。
為了增強現場感,VICE還采用了Google Glass來拍攝伊斯坦布爾、開羅等地的群眾抗議事件,並進行網絡直播。一位攝影師說:“我希望盡可能真實的向你展示現場是什麽樣的,即便到最後我受催淚彈影響得全速跑進一家咖啡廳用檸檬擦臉。”
不過VICE的視頻內容並不僅僅存在網絡平臺,2013年它還於HBO合作,在HBO上播放了10集電視紀錄片。這也讓VICE受到了更多主流媒體的關註。
收入:巧妙的品牌廣告合作
目前VICE旗下的業務已經很多,除了雜誌和網站,還涉足了音樂和出版等行業,但作為一家媒體公司,VICE的大部分收入仍然來自於廣告。2012年,VICE的營收達到了1.75億美元,幾乎比一年前翻了一番。
VICE可以展示廣告的平臺除了自己YouTube上的頻道之外,還有主網站Vice.com以及多個音樂、時尚、科技類的垂直網站。
VICE的廣告類型並不是硬性廣告,甚至也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品牌廣告。VICE會自己制定內容,然後讓品牌商來選擇是否贊助。在了解到VICE即將拍攝的內容後,品牌商就可以和VICE討論贊助的模式:比如品牌商協助拍攝部分視頻或者全部交由VICE進行拍攝。
由於更多是和品牌商合作,因此雙方討論的共同點往往是品牌想傳遞的理想而不是直接推銷產品。這種合作模式保證了視頻的可看性,同時推廣了品牌商的理念,可以說達到了雙贏的效果。
著名的戶外服裝品牌“The North Face”曾贊助了VICE的一個系列視頻,這個系列的主題被設定為探訪住在地球上最荒涼地方的人。這即符合VICE的定位也體現出了The North Face的品牌定位。另外,英特爾也是VICE最大的贊助商之一。
2011年,傳媒集團WPP投資了VICE。2013年,VICE獲得了默多克旗下21世紀福克斯的7000萬美元投資,估值達到14億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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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人家覺得你瘋了,你就成功一半了!」這是三立電視總經理張榮華今年九月上架第三本雜誌《文創Life》最大的體會。三立電視去年營收約六十億元,卻看上銷售額才近億元的平面雜誌,背後思維耐人尋味。 三立第一本雜誌二○○○年創刊,不過二十個月的《華流》平均月實銷量約七萬本,今年五月至七月在7-Eleven生活類月刊實銷量第一名,網路書店博客來、金石堂也是同類型月刊銷售冠軍;剛創刊的《愛玩客》甫上架,也在各通路奪下綜合休閒旅遊雙月刊銷售冠軍。 今年上半年,《華流》開始獲利,打破一般紙媒創刊平均三年到五年還在損平間掙扎的定律,約一年就賺錢。隨著雜誌上架,其自製偶像劇,收視率跟著水漲船高;因應個別戲劇開設的臉書討論區也排進討論活躍度全球第五名。藉雜誌銷售,拉升戲劇、節目收視率、活躍臉書討論度,這一環扣一環的關鍵是什麼? 把電視迷變成死忠讀者搭上ON檔節目,熱賣十萬本 顛覆編輯部主導內容的傳統模式,《華流》、《愛玩客》背後推手是三立資深副總經理、身兼兩本雜誌社長,張正芬領軍的行銷團隊,「我們從行銷、產品出發,徹底將『粉絲經濟』玩透,」她一語道出兩本雜誌在紙媒低迷景氣下勝出秘訣。 滾動粉絲第一步,在於將ON檔戲、ON檔節目和封面主題綁在一起。以銷售逾十萬本那期為例,封面人物是剛下檔戲劇《我的自由年代》男女主角李國毅和任容萱。上映時收視率不到一%,在封面報導加持下,隨討論話題展開,結局提升到平均逼近二%成績。 這是摸索四期才得出的經驗。《華流》前三期銷售僅兩萬本左右,張正芬坦言通路跟她打賭:「鐵定挺不過三期。」主因是內容同質性太高。直到第四期,以ON檔節目《超級偶像七》出身、台灣選秀年紀最小冠軍的謝博安為封面,銷售逾五萬本,比前三期多一倍以上。 以藝人邱澤做封面的那期,銷售不如預期,檢討後發現,「出刊時,邱澤主演的《小資女孩向前衝》已下檔,粉絲情緒也跟著消失,自然不會埋單,」《華流》出版部經理王宗彬分析,那次經驗後隨ON檔戲或ON檔節目為封面的經驗值才建立起來。 把攝影棚當編輯室四小時跟拍,產出獨家故事 雜誌內容「視覺故事化」,這模式是滾動粉絲購買欲第二步。對鐵粉而言,即時內容外還要「獨家」加「獨特」,才能在大堆雜誌中刺激消費。張正芬表示,三立最大優勢是百分百自製內容,好處是藝人行蹤可掌握,產生獨家內容。難的是,要在演員一邊拍戲,一邊僅有四小時內完成,有故事性、視覺感,就是挑戰。 執行前,同仁會先將企畫書準備好,包括四張A4內共九十一張參考圖,這還是最低規模。視覺總編蔡鎮宇先畫出如拍電影分鏡圖,讓演員上場就知道怎麼拍、視覺故事連續性概念是什麼,「才能短時間達到效率和美感,不至於『走鐘』,」張正芬說。 把粉絲當市場溫度計每一款封面,他們要的就做 滾動粉絲第三步,即首創雜誌封面簽名會。負責行銷推廣的資深經理廖翎妃分析,過去戲劇多只有上檔前才有宣傳活動,整合雜誌資源後,等於上檔期間都是宣傳期;辦雜誌簽名會,粉絲到場看見偶像,加深蒐藏感、累積忠誠度,買的不僅是雜誌,連帶推動周邊商品銷售,還推升收視率。 「魚幫水,水幫魚」效應,可從《愛上兩個我》洞悉。戲上映,男主角炎亞綸封面跟著上架,中末段,女主角李毓芬也成了封面人物,一舉將原本僅○.五%收視率推到破二%。「每檔戲開設的臉書也從原先一萬多,躍升到五萬多粉絲,」廖翎妃說。 玩到後來,還一次推出多款封面。以八月號為例,封面就有五款,從正在上映的《喜歡.一個人》女主角郭雪芙,到八大電視戲劇《終極×宿舍》暴紅的國民年下男團體SpeXial都是封面人物。「只要是粉絲要的,就可成為我們的封面。」 張正芬解釋,跟一張CD發行五個版本封面套道理一樣,只要產品好,粉絲就會埋單,「每期封面製版成本僅增加兩到三千元,成本並無增加很多,但粉絲可能一次買五本。」雜誌採浮動定價,一百一十八元是最常見價格,有時會隨封面內容與附贈品,調整到一百八十八元或兩百元。 「根據購賣分析,越高價,粉絲買越多,賣破十萬本那期定價是兩百元,」王宗彬的結論,正符合著名社會趨勢專家哈金(James Harkin)在其暢銷財經書籍《小眾,其實不小》中提及:「容易複製的物品,價格會越來越低;但是那些在某方面獨具特色的東西,價格通常會走高。」 雜誌新手三立漸漸讓鐵粉變成「華粉」,勾動購買欲。儘管雜誌僅占總體營收約六十分之一,但新平台背後滾出的粉絲效應,卻有很大想像空間。三立用跨媒體印證了:有粉絲,就有商機。滾出不同行銷模式,讓偶像市場的獲利模式又開了一扇窗。 【延伸閱讀】關鍵3役,小雜誌變成第一名——《華流》雜誌行銷策略 ●2000年7月創刊號:2萬本 ●2013年4月5萬本》獨訪選秀冠軍:獨家+獨特,專訪粉絲數40萬、當時剛拿《超偶》冠軍的謝博安 ●2014年1月10萬本》結合ON檔戲:邀當時ON檔戲《我的自由年代》男女主角李國毅和任容萱當封面人物 ●2014年8月7萬本》推出5款封面:封面不只一款,當期共出《喜歡‧一個人》女主角郭雪芙,到八大電視戲劇《終極X宿舍》主演的男團體SpeXial等5款 |
“財富”雜誌一直給我郵寄免費中文版,里面有不少好料,
其中提到過約翰阿里亞加,此人我記得芒格也曾表揚過,
說他在斯坦福大學周圍不斷買地蓋房子,特別成功。
財富這篇報道里提到幾點特別應景:
1.買東西的時候就要賺錢,否則再好的東西你也買錯了。
2.始終從有麻煩的嚴重負債的賣家手里買。
3.搞房地產竟然少負債不負債。
這幾點用在股票投資上是不是也嚴重靠譜?
1.價格第一。
2.沒麻煩傻子也不會把金子當成鐵塊賣給你。成王敗寇,
坦然占便宜,老了以後把錢捐出去算是一個完美輪回。
3.別借錢炒股。
很多所謂的價值投資者第一條就掉到坑里,不理解自己
的幾萬幾十萬甚至幾千萬和老巴手里的錢體量不一樣,
要賺錢不一定非得買偉大企業,手邊有皮夾子撿起來就好,
偉大企業有太多人競爭。
2015-01-19 TCW | ||
你在辦公室裡所說的話,無論聽起來多無害,都有可能把你從高處拉下、或讓你跟升官擦肩而過。如果你想成功,以下七句話不該說出口: 一、「這不是我的工作範圍。」當初你接下目前工作,你很清楚工作內容、分量和角色是什麼。幾個月、幾年以後,你的角色可能擴大,樣貌也變了。當主管在你沉重的負荷上再加上其他責任,你很可能就會說出這句話。無論你壓力多大、抱怨多有道理,這句話只會讓你聽來懶惰和缺乏動機。 比較好的做法是,跟主管預約一個時間,針對你在組織裡的角色做討論。由此談到你分內該做的事情,而不是在你接到任務的當下談。 二、「這事不可能。」說這話讓你看起來像個退縮者,而退縮者升不了官。不要完全放棄,而是改用其他方式回應,並且試著完成工作。 真正不可能的事情不多,多數主管希望晉升有前瞻思維的問題解決者。如果你提供解決之道而非放棄,會被視為組織裡有價值的成員。 三、「這不是我的錯。」沒有人想跟推卸責任的人一起工作。不要只是指出別人的問題,直接扛起責任。認錯展現你的骨氣,也展現你從問題中學習成長的能力。 四、「這種事只要一分鐘就好。」千萬不要打包票,又做不到。敢說出這句話,多半是你自認經驗豐富、聰明,但是當你這樣說,其實會誤導別人以為真的很容易,低估你的努力。 五、「我不需要任何協助。」孤獨一匹狼能當英雄電影主角,但不會成為公司裡的英雄。就算你可以單槍匹馬完成工作,但團隊合作才是核心。 團隊合作是好領導人的指標,如果你一直單飛,很難升官。 六、「不公平!」人生不公平,事業也是。與其抱怨,不如尋找特定和可行的切入點,先解決眼前問題。在職場中,找出解決方法永遠比抱怨問題更好。 七、「事情總是這樣做的。」 老用同樣的方法做事,無法擴大你的事業前程。適應多變的市場,是在當前變動環境下唯一生存之道。無須成為潮流的奴隸,但是也不能鴕鳥心態,希望狀況自動恢復正常。為新問題創造新解方,就能領導組織邁向未來。 每個人都渴望成功,所以要確定說出口的話不要扯你後腿。這七句話是事業的絆腳石,想辦法避開,你會成為明日之星。(原文請見http://goo.gl/tpBMxJ) 【延伸閱讀】卡內基大中華區執行長 黑立言 成為愛將的座右銘:不要計較 「這是他的問題,不是我的」、「為什麼加班都是我,升官都是別人?」很多人會說出這些話,其實都是基於計較心理。 「不要計較」,是年輕人最重要的基本態度,因為如果你太會算,只做分內工作,主管不敢或不想把重要任務交給你,你會喪失很多磨練、提升的機會。一個人如果太care每件事都要得利,那會引起別人反感,失去上司對你的信任。 反駁老闆,善用「三明治法」 當你不同意老闆看法,直接反駁讓老闆聽不進去,你也很挫折。 這時請善用「三明治法」,用蜜糖前後包夾。 第一層麵包,先強調「無論老闆最後做何決定,我全力支持、全力以赴」;第二層牛肉,在擁護老闆決策權前提下,請示他願不願意聽聽不同意見,這時你若提出更好做法、爭取更多資源(如找人幫忙),他會更容易埋單。 第三層麵包是,「以上意見僅供參考,老闆最後的決策,我一定全力支持。」很多人只講中間,那老闆就會不爽! 別私下抱怨,放膽跟老闆說 我們不像老外會公開講「不公平」,比較常見是私下跟別人抱怨,不跟當事人講。 抱怨無濟於事,你可以找老闆指出問題,但也要提出解決方法。建議不能只有一個,那會讓有些老闆覺得你在強迫推銷,他可能會捍衛自己的決策權,跟你唱反調。 你要有兩、三個解決方案,讓老闆有選擇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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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難忘的老闆擁有的特質,或許不會出現在紙上,但總是展現在被領導的人們腦海裡,甚至是心底。 他們相信別人難以相信的:多數人試圖達到可達成的目標,因此大多數目標只是在既有基礎上加值,而不是非凡的。 難忘的老闆期待的更多——對他們自己,也對別人。他們會做給你看,如何達到難以達成的目標。接著他們帶你走一趟令人難以置信的旅程。 他們在不穩定和不確定中看到機會:遇到危機,多數老闆會降下風帆、釘緊船艙,等待風暴遠離。難忘的老闆將危機看作機會,他們知道在進展順利時要做出重大改變、即使是必要的改變,是極端困難的。他們認為不穩定與不確定並非障礙,是推動改變的助力,在過程中他們讓組織更強大。 他們在專業中常帶感情:好老闆是專業的。令人難忘的老闆是高度專業的,而且坦率、善良。當事情進展順利時,他們展現真誠的興奮。當員工認真工作,格外用心時,他們展現真誠的感激。 他們有肩膀:糟糕的老闆讓員工扛責任。好的老闆絕不會讓員工去扛責任,他們看到公車來了,會把員工拉離現場,通常員工還不知道老闆救了他,直到很久以後。因為令人難忘的老闆絕不邀功。 他們與屬下站在第一線:不論過去功績多彪炳,令人難忘的老闆依然願意捲起袖子,弄髒自己,做單調的苦差事。難忘的老闆認為沒有人有資格享受任何成果,除非他付出勞動。 他們靠認同領導,而非權威:老闆頭銜讓他們有權力指揮他人。令人難忘的老闆是基於員工希望他們領導而領導,靠為人來激勵員工,而不是靠頭銜。 他們擁抱高遠的目標:好老闆致力實現公司目標。難忘的老闆致力實現公司目標,同時也服務一個更遠大的目標:提升員工職涯,解救掙扎的員工,將自豪感及自我價值灌輸在員工身上。他們不只因為基本成就而被懷念,也是因為在人際關係中幫助別人而被懷念。 八、 他們不為了冒險而冒險,是因為相信未來而冒險:難忘的老闆表現傑出,是因為他們甘冒眾人反對、航向未知水域的風險。他們不是為了冒險而冒險,而是因為他們相信有可能獲得的成功而冒險。他們樹立榜樣,激勵他人同樣也為了相信可能的成功而冒險。(全文請見http://goo.gl/veyUaj) 【延伸閱讀】兩岸知名企業講師 謝文憲 不懂管理老闆,倒楣的是自己 遇到不好或普通的老闆,這是正常的,心態要調整。我們不用喜歡我們的主管,但是要管理我們的老闆,讓老闆成為我們達成KPI(關鍵績效指標)的資源。 向上管理老闆有五個重點: 要讓老闆知道,我很清楚他對我的期望。 在老闆還沒發現之前,主動解決問題。一個月只要找一件事就好,讓他有記憶點。 我做的六○%、七○%的事,要讓老闆知道。通常老闆的掌控欲比較高,不管他有沒有要求,你一定要讓他知道。 做得好比做得快更重要。在準時的前提下,只要讓老闆感覺,我不需要花太多時間看你的東西,久而久之他就不太會管你了,這是種信任感。 請老闆跟你講實話。真實的回饋會縮短我們跟主管之間的距離。唯有講實話,才不會停留在表面關係。 善用秘書,搞定鐵漢老闆 如果你希望讓冷冰冰的上司展現柔性領導力,善用部門內的秘書角色。請秘書讓老闆多出席同仁聚會,暗示老闆寫張卡片送給同仁。現在人溝通越來越快,用Line、email都很容易,所以寫卡片變得很珍貴。老闆寫的卡片,這對員工非常有意義。 |
《財經》雜誌社26日午間發布聲明稱,“經核實,本刊記者王曉璐確於當晚在其家中被公安機關傳喚。因本刊尚未收到公安機關的任何通知,故無法確知王曉璐被傳喚的具體原因”。
聲明還稱,對記者在職務範圍內的正常采寫行為承擔責任,並維護記者依法履行職務的權利,關註其享有的其他合法權益。同時,也將按照法律規定,積極配合有關部門的調查,務求查明真相,以維護證券市場的健康有序發展。
【聲明全文】
《財經》雜誌社關於本刊記者王曉璐被公安機關傳喚事宜的說明
2015年8月25日晚10時許,新華社發布消息稱:《財經》雜誌社王某夥同他人涉嫌編造並制造傳播證券、期貨交易虛假信息,已被公安機關要求協助調查。本刊收到各界詢問,現回應如下:
經核實,本刊記者王曉璐確於當晚在其家中被公安機關傳喚。因本刊尚未收到公安機關的任何通知,故無法確知王曉璐被傳喚的具體原因。
2015年7月20日上午,《財經》發表了本刊記者王曉璐采寫的報道《證監會研究維穩資金退出方案》(內容詳見《財經》雜誌2015年第20期封面文章《博弈大救市》)。當天中午,證監會發言人公開表示,認為報道不實。此後,應新聞出版主管部門和證券稽查部門要求,《財經》雜誌對采編過程進行了書面說明。
《財經》雜誌社對記者在職務範圍內的正常采寫行為承擔責任,並維護記者依法履行職務的權利,關註其享有的其他合法權益。
《財經》堅信通過客觀報道市場信息,促進市場的公平透明、推動證券市場的穩健發展,是媒體的責任。本刊將一如既往地支持記者對證券市場進行深入、準確、客觀的報道。
同時,我們也將按照法律規定,積極配合有關部門的調查,務求查明真相,以維護證券市場的健康有序發展。
《財經》雜誌社
2015年8月26日
據記者從有關部門獲悉:中信證券股份有限公司徐某等8人涉嫌違法從事證券交易活動,《財經》雜誌社王某夥同他人涉嫌編造並制造傳播證券、期貨交易虛假信息,中國證監會工作人員劉某及離職人員歐陽某涉嫌內幕交易、偽造公文印章,上述人員已被公安機關要求協助調查。
新華社:中國的金融證券市場不是法外之地
新華社北京8月25日電(新華社記者) 根據有關部門25日晚間披露的信息,中信證券徐某等8人涉嫌違法從事證券交易活動,《財經》雜誌社王某夥同他人涉嫌編造並制造傳播證券、交易虛假信息,中國證監會工作人員劉某及離職人員歐陽某涉嫌內幕交易、偽造公文印章,已被公安機關要求協助調查。此舉釋放出一個清晰信號:相關的證券市場違法犯罪線索已被公安機關掌握。
今天,我們應善於用法治思維來培育良好的市場環境,用法治力量來維護市場各參與方的合法權益,用法治手段來激發各類市場主體的活力。當前,要切實貫徹違法必懲、違規必究原則,嚴厲打擊資本市場各種違法違規行為,大幅提高違法和失信成本,震懾不法分子,讓資本市場環境得到進一步凈化,讓投資者更好地享受經濟發展以及資本市場發展的成果。
市場經濟本質上是法治經濟,需要用法律和制度來維護,確保各市場主體在法律規定的範圍內活動。中國是法治國家,中國的金融證券市場不是法外之地,任何人、任何組織違法犯罪,都要受到法律的懲處。我們完全有理由相信,隨著偵查的深入,會有更多的違法犯罪人員及其深藏幕後的違法犯罪行為暴露在陽光之下;我們也堅信,不管涉及什麽人,司法機關都會一查到底、依法懲處,給資本市場參與者一個負責任的交代,使中國股市風清氣正,開創健康、穩定、可預期的未來。
從論壇時代到微博時代,再到微信時代,水軍一直處於輿論的風口浪尖,他們自稱輿論的“弄潮兒”。
水軍的興衰起伏,與中國互聯網的進化相互交織。他們是社交時代的鏡子,折射的不僅是屏幕上的瞬息萬變,還有公眾意識與輿論的更替變遷。
從人聲鼎沸到繁華落盡,如今,水軍進入蟄伏期,靜待屬於他們的春天再次來臨。
論壇時代:興起
2005年,互聯網爆發式發展,廣告人士敏感地把握時代脈搏,網絡公關公司應運而生。以經濟手段,公司化、集團化的運作,組建了水軍大隊。水軍登上了歷史舞臺,並成為網絡世界的重要角色,但真正大規模崛起,需追溯到論壇時代。
2010年前後,水軍開始出現團隊和陣營,天下分割,各自抱團取暖。最終被一個名為 “瘋客”的團隊一統天下,形成一家獨大的局面。
瘋客,2009年成立,建立初衷為加強團隊凝聚力,後因其強大的資源整合力和運營能力,擠掉大部分水軍團隊,而成為江湖霸主。
得得(網名)是瘋客核心成員之一。2012年剛上大學的他,課程松,天天玩遊戲,了無生趣,就想利用閑散時間掙點外快。松散管理的水軍成為他的選擇。搜索“水軍團隊”,第一頁的搜索結果被“瘋客”霸場。於是,得得填寫詳細的調查資料,加入瘋客組織。
當時的瘋客大概有50個QQ群,每個群500人。這2萬多人,構成當時水軍的核心力量。每個人手里,至少養了幾百個論壇賬號,資深點的養了上千,甚至上萬賬號。
他們分為初級、中級、管理層三個等級。十幾個管理者,每人都被分配兩三個群,進行管理、分派任務。術業有專攻,這些群里,有專業發帖的,有寫評論的,有回帖的,各司其職。管理者在群里下發“任務單”,空閑的人領取任務,完成後登記,按月結款。
得得最早加入初級群,第一天的任務就是註冊各種論壇賬號,忙碌一天只掙了7塊錢,第二天14塊,第三天20塊——前一個月,得得在上手各項工作,慢慢養大天涯、百度、貓撲、西祠胡同、凱迪、十九樓等大論壇的賬號。
這一個月,他每天早上8點起床,淩晨2點才睡,累死累活掙了1000元。慢慢上手後,第3個月開始,每天中午12點起床,看視頻、聽歌,利用閑暇時間操作下任務,晚上等著查錢即可,月入兩三千。
這大概是當時水軍的平均收入。水軍都是松散管理,成員來自全國各地,專職的非常少,大部分兼職。而團隊組建者大部分集中在北上廣。
當時水軍內部流通一個軟件,叫“大旗發帖助手”,導入賬號和密碼的文檔,只要按1和2,軟件會自動輸入用戶名和密碼。水軍以此可迅速切換上百甚至上千個賬號。
得得看室友玩遊戲,經常用一款叫“按鍵精靈”的軟件,可設置按鍵順序,和“大旗發帖助手”結合,就可以自動運行刷帖任務。他把室友的幾臺電腦征用,一個晚上可以完成五千多條發帖、頂貼任務。當時發貼的價格是5毛,回帖頂貼便宜點,兩三毛,一個晚上就是幾千塊的收入。
“水軍並不是什麽高端職業,大部分人都挺底層,挺低端”,得得很快就不再混跡底層,因為利潤太低,做事煩瑣,毫無技術含量,他要成為“包工頭”。
有客戶資源就能成為包工頭。得得註冊了一家淘寶店,並從一個老水軍那里取到經:只要能留言的地方,就能打廣告。他大量鋪設自己的廣告,很快就有公關公司找上門。此後,得得不再接受別人分配的任務,轉而給別人分派任務。每月收入翻了幾番,月入三萬元。
在論壇時代,水軍充當了“捧人推手”和“網絡打手”兩個身份,網絡公關公司深諳如何迎合網民大眾的心理和趣味,將時下的新聞熱點和網民情緒結合起來,通過“借勢”和“造勢”達到營銷目的。同時,一些公司敏銳地發現,惡意詆毀、攻擊對手比正面宣傳自己更有效。
“當時的水軍野蠻生長,沒有底線可言,只要有錢,客戶提供什麽樣的內容都發”,得得也看到水軍制造謠言或傳播話題的快速有效,在如潮的“民意”之下,給政府部門的理性判斷造成幹擾。除此之外,一些涉及維權民生類帖子特別走俏,因為內容敏感,其發帖價格要翻倍,高利潤讓水軍趨之若鶩。
論壇時代是一個輿論野蠻生長的年代,潘多拉的魔盒剛剛在網絡上打開,失控慌亂,沒有規則、沒有底線,網絡暴力時有發生。水軍只是其中一個極端表現。
微博時代:鼎盛
2013年前後,微博時代進入鼎盛巔峰階段,也是水軍的狂歡盛宴。
微博像一張大字報,傳播路徑由點到面。博主可以在大字報上肆意狂噴,粉絲則可贊可罵,點擊“轉發”,信息就完成再傳播。一個人發一篇微博,如果有大量的人轉發,就可形成輿論中心化,極易聚合廣告效應。正因如此,微博才可以屢屢在營銷活動中取得“一呼百應”的驚人效果。
微博史上最早的營銷事件,當數“後宮優雅”事件。2009年底,一個名為“後宮優雅”的微博突然火了,她自稱美女一枚,有私人飛機,與許多大牌藝人私交甚好,還投資了電影《阿凡達》。三個月後,“後宮優雅”聲稱要代言一款網絡遊戲,停止更新微博,事件落下帷幕。
“後宮優雅”事件後,微博的“錢味”已呼之欲出。水軍開始盯上微博這塊肥肉,就像微博平臺上的病毒,他們總是試圖尋找遊戲規則中的漏洞,通過入侵達到盈利的目的。
在微博時代,水軍形成了完整的產業鏈條,各司其職,各享利潤,最早的滲透則從刷粉開始。起初,微博只需郵箱就可註冊,而在網上可購買到批量註冊的郵箱,100塊錢1萬個,最常見的是163、搜狐和雅虎郵箱。水軍再用郵箱批量註冊微博號,然後用號同時關註一個賬號,達到刷粉目的。但這種方式效率太慢,耗費人工,很快就被更快捷而有效的軟件取代。軟件可批量註冊微博號,一個號售價2毛錢。此外,也可直接刷粉,200元可刷1 萬個粉絲。
微博進化到需要手機號註冊時,得得發現一個漏洞,可以通過同一個手機號不停地綁定、解綁,註冊3到5個微博號。後來隨著業務量增大,就出現了基於漏洞的註冊軟件,得得從淘寶上批量購買賬號。此時價格已暴漲,一個賬號從2毛錢漲價到兩三塊,達人號5元,加V的號15元。
當頻繁切換登陸和異常操作頻繁,就會導致微博賬號被封殺,需要手機號解綁。得得就會找到一些卡商,他們手頭有幾千個手機號,用於發送驗證碼,解綁微博賬號。
在微博營銷時代,施襄是一個不得不提的人物。當時微博出現三大陣營:新浪草根微博排行榜前50名中,有一半屬於“福建幫”,而杜子建、“酒紅冰藍”也各擁有十幾個大號,他們三分了微博天下。而施襄,卻整合了三大陣營之外的大部分勢力,並讓水軍在其中發揮到極致。
施襄創辦了Ridiculous(可笑的,荒謬的)微博營銷工作室,除《人民日報》報道過外,他從未從幕後走到過臺前。有些人曾叫他“水軍之王”,他說,“太low,不要這麽叫我。”
雖說高中就輟學闖蕩江湖,但 1993 年出生的他還是個小年輕,稚氣未脫。他把頭發染成白色,覺得“很酷”,但和他聊天不能超過兩個小時,否則他就精神渙散,犯困不止,開始詞不達意。因此,《創業家》對他的采訪共進行了4次,每次兩小時才得以完成。
2012年,業界對於微博營銷尚屬摸索階段。當時施襄正在一家電商網站做編輯。“ 那時候的號都挺小,沒什麽大號。有一天我們的公司想要推廣,想讓別的號轉發的時候,我問了一下人家的報價,我發現很多人的報價全都信息不對稱,有的報很高,有的報很低。我就把所有人的信息全部搜集起來,開了一個淘寶店鋪,專門幫別人刷粉絲、刷轉發,再幫大號接活。”施襄說自己就這樣介入了微信營銷水軍行業。
當時,這門生意的利潤率高達300%。施襄站穩腳跟後,開始與一些大公關公司合作,接大單。萬達影業旗下出品的《宮鎖沈香》、《逃出生天》、《白日焰火》等影片,都曾交予施襄進行水軍炒作。“《中國好聲音》里的多亮等多位藝人,也曾讓我包裝”,施襄自稱曾炒作過 80% 以上的一線明星。
2012年賀歲檔期,《一九四二》和《王的盛宴》兩部同期上檔的大片上演水軍大戰,雙方互潑黑水。《王》的宣傳人員承認在宣傳過程中使用“水軍”維護口碑,《王》的導演陸川也公開回應了被迫雇傭水軍的事實。這是有史以來第一次,見不得光的水軍堂而皇之地出現在公眾面前。
可笑的是,兩邊的公關團隊都找到了同一個水軍團隊。水軍每天組織力量剛罵完《一》是大爛片,轉頭又去罵《王》不堪入目。最終,這場大戰讓水軍團隊獲利50萬,但兩部電影的評分都跌入低谷。
輿論大戰是水軍的吸金盛宴。施襄發現,對戰的雙方都會找水軍,但水軍的核心力量就集中在幾個人手中。他們相互認識、相互勾兌,3Q大戰、加多寶對掐王老吉、魅族小米之爭,無一例外。“今天我厲害點,明天你厲害點,再去找客戶擡價,最終,獲利的都是水軍。”
施襄越玩越轉,漸漸摸到輿論的脈搏,最後甚至可以讓炒作的案子上微博熱門話題。
“找2000個加V的賬號,同一時間段發布同樣的話題,就能變成熱點;七八千人同時操作,就可以上熱門頭條。”施襄試錯過十幾次,尋找微博規則的平衡點,總結出竅門:核心主要在選號,假的號要盡可能跟真的一樣,號越好就越不會識別成僵屍號,越容易上熱門話題。但如果全都是真號,價格又太貴,因此平衡點就成了制勝關鍵。
而操作細節也非常微妙,比如轉發時間不能太集中,間隔三到五秒為宜。施襄利用微博外掛,自己調試轉發和發布的時間,做到以假亂真,騙過微博的審核系統。
施襄在完成一個營銷方案之時,就像完成一件藝術品,通常他會將軟件和人工合並操作,並請水軍寫手撰寫評論,精心雕琢,以假亂真,難尋破綻。一次操作,施襄只需要六七萬。而企業如果想去微博談廣告合作,上熱門排行榜,則需要上百萬。
微博時代後期,水軍從狂轟濫炸開始變為重質重量。人們時常看到一些觀點新穎、邏輯嚴密的評論,其實大部分出自高級水軍寫手之手,當然價格也不菲,售價5元之上。
移動互聯網的爆發,將水軍推向了巔峰。2013年下半年,BAT等互聯網公司開始發力。施襄陸續接到一些互聯網巨頭的營銷案子,阿里、騰訊、百度、小米都曾是他服務的客戶。
不過,凡事都有興衰。隨著網絡主管部門要求微博進行實名認證,輿論的開放時代宣告結束。同時,水軍的野蠻生長時代也開始終結。
2014年前後,水軍幾乎所有核心人員,都被政府“請去喝茶”。這是水軍發展史的分水嶺,他們越來越規矩,並且有了“底線”——政治是紅線,不能碰;謠言、毀謗、維權的案子,利潤再高,也不敢碰。此後,水軍主要湧進兩個領域,一個是娛樂炒作,另一個是企業宣傳。
此時的施襄已年收入過千萬了。他沿著北京到深圳、西安的高鐵線旅行,漫無目的。就如他的工作室叫Ridiculous(可笑的,荒謬的)一樣,他在路途中感到荒誕與空虛,他此時已預感到微博時代的結束。微博沒落,水軍又該如何自處?
微信時代:蟄伏
微博真的沒落了。當水軍攻陷微博陣地,垃圾信息和廣告刷屏的時候,用戶終於審美疲勞了——誰都可以來一段廣場舞的微博時代結束,微信時代掀開大幕。
微信時代,水軍變得惶恐起來,半閉合的社交平臺,水軍幾乎難以滲透。與得得、施襄一樣的論壇和微博玩家,在微信面前無計可施。微信固若金湯的遊戲規則,恍如密不透風的城墻。
但,2014年底,微信朋友圈和公眾號的開放,終於撕開了一道口子。微信公眾號會精準地將內容推送給訂閱用戶,這和傳統媒體的訂閱如出一轍,只是切換成新媒體平臺。橫向對比這種效力,如果公眾號粉絲超過 1 萬,相當於一本雜誌;如果超過10萬,相當於一份報紙;超過100萬,那就儼然是一家頗具影響力的地方電視臺了。
最開始,公眾號是全封閉式,不能看見公眾號的粉絲數量,也沒法查看閱讀數,只有作者本人可以看到。
“微信之父”張小龍一直在規避微博過度營銷的老路。他提出,微信的產品策略是“去中心化”。他希望微信能搭建一個動態的生態系統——種植一片森林,而非建造一個宮殿。
微信拒絕過度媒體化嘗試,沒有顯眼的公眾號推薦位,不做公眾號的索引和列表,一個新微信用戶,甚至會找不到公眾號的入口。如果公眾號有誘導加粉的行為,有欺騙、版權問題的內容出現,微信還會采取嚴格的措施制止,輕則刪除文章,重則封號。
盡管如此,各種自媒體還是蜂擁出現,開始推送文章,微信營銷慢慢升溫,有些自媒體人甚至開始明碼標價,銷售文章。
陳欣(化名),標準的技術屌絲。他在一家IT公司混了個不高不低的職位,拿著剛剛過萬的月薪,在京北租了一間不到20平米的小屋。
當微信時代到來,他認為微信公眾賬號刷粉可能成為一個商機。他用一周時間寫了一個小程序,可利用微信漏洞,給公眾號刷僵屍粉。
陳欣開了一家淘寶店,作為首家湧入微信僵屍粉缺口的商家,他自信滿滿,但很快就發現情況並非所想。微信的粉絲數據並不公開,僵屍粉也無法帶來閱讀量,切切實實是“然並卵”的產品。
痛點在哪里?
2014年7月,微信推送的文章開始顯示閱讀數,變成半封閉模式。就仿佛遮羞布被扯下,一些混跡自媒體平臺的南郭先生難再渾水摸魚——閱讀數少得可憐,更別妄談什麽廣告價值了。
閱讀數才是真正的痛點。陳欣開始尋找新的漏洞,他發現規則並不複雜,只要將用戶的手機硬件碼和微信號提交給服務器,微信文章就會產生一次有效訪問。因此,只要模擬出這些信息提交給服務器,就會被認為是一個新的微信用戶在訪問,產生新的閱讀量。
刷閱讀量的核心技術,他只用了四天就開發出來,在淘寶店上一推出,很快就有生意找上門。他采取薄利多銷策略,100元1萬個閱讀量。閱讀量最高顯示10萬+,因此只需要 1000元,就可以刷出一個漂亮的最高值。
最高只能刷10萬,這也是微信“去中心化”的典型表現,也杜絕了過度刷閱讀量的現象,因此就不可能出現“王俊凱微博4277萬條轉發創吉尼斯世界紀錄”這樣的微博故事。
3個月時間,陳欣的店鋪就沖到了一顆鉆,月入3萬。他發現自己精力有限,又得上班,又得當客服,分身乏術。他請了一個小姑娘來當客服,每天接單,同時也開始謀劃將生意做得更大。他搭建了一個網站,將系統植入,並開發了點贊、投票、加粉絲等多項功能,長期合作的客戶可直接在平臺上充值,下單購買各種服務,系統自動完成。
今年以來,刷閱讀量的服務陸續在淘寶上出現,激烈的競爭將利潤率拉低,現在600 元就能刷10萬個閱讀量,12元就能刷1萬個贊。
像陳欣這樣的綜合平臺也開始大量出現,古代(現已關閉)、頂點、紅兔等平臺,在水軍圈里口碑極佳。以紅兔為例,平臺除了可以刷閱讀量之外,還可以刷視頻的點播數和評論,明碼標價,優酷2.5元1萬點播數,搜狐、騰訊視頻1元1萬點播數,售價極低。
與微博時代不同的是,微信時代尚沒有形成類似“草根微博號”等幾大陣營,也沒有出現粉絲上千萬的超級大 V。
根據第三方平臺的最新數據,目前純內容平臺賬號,排在較為靠前的有:邏輯思維,500萬粉絲;冷兔,480萬粉絲;冷笑話,330萬粉絲。而類似卡瓦微卡、微信路況等功能性的公眾號,粉絲數接近千萬。招商銀行信用卡、滴滴打車、攜程等官方公眾號,粉絲則更多。
可見,微信時代,輿論領袖寥寥無幾。
每個公眾號也有廣告報價,普通賬號1萬粉絲的單價是100到200塊錢,發一篇廣告文章的報價,就用賬號的總粉絲數乘以單價。而一些行業的自媒體賬號,因為對接的是垂直用戶,報價略高,1萬粉絲報價為800塊錢。一般客戶可承受的最高價也就是一篇文章5萬左右的微信推廣費,再貴就賣不動了,因此冷兔這種百萬級別粉絲的大賬號,報價也是5萬元一條。
與發帖、回帖、評論不同的是,微信時代的刷量操作並不需要人力介入,軟件就能完美解決,水軍似乎已無用武之地,與當年微博刷屏、全民引爆的風光不可同日而語。
在微信時代,營銷變得很難實現。微信朋友圈的傳播也是半封閉的,如果不是對方好友,就無法看到,要產生全民效應極難。施襄認為,類似“神經貓”、“臉萌”這種現象級傳播事件是偶發性的,很難複制。
在微博時代,施襄只需要六七萬,輕易操作就能登上微博熱門排行榜,在微信時代,想要操作一場能刷朋友圈的營銷,“恐怕需要兩百萬”。
微信時代,水軍進入了蟄伏期,他們在黑暗中窺探,等待下一個引爆點。
但還有一小部分,采取另外一種方式活了下來。在微信興起的最早時期,一些水軍如法炮制,註冊了很多賬號,並在微信開通公眾號後,將這些號養了起來。這些公眾號雖然並無多少閱讀量,但“微信搜索”的興起,卻帶來了轉機。如果在微信上搜索一個關鍵詞,就會出現關鍵詞相關信息和文章。
現在,已經有很多水軍公眾號開始賣文章,一篇500元。
羅洛(化名)組建了一個廣告公司,對外宣稱專註微信營銷。實際上,他手里掌握了上萬個微信公眾號,有部分是他找人早期註冊並維護起來的,但大部分是他從水軍手中買來的,根據號的質量優劣,幾塊到幾十塊不等。
他利用這些號推送客戶的軟文,每篇文章間隔5到10分鐘,同時再找幾個真正有粉絲的優質賬號發發文章。通過微信搜索,能達到刷屏的效果,有質有量,還真像那麽回事。
水軍賬號發一篇報價500元,優質賬號,按1萬粉絲200元的單價銷售。“但因為有刷閱讀量的漏洞,就存在另一種灰色操作方式。”羅洛說,很多公關經理過來,只是想給領導一張“漂亮的PPT”,因此他就可以用500元的水軍賬號發文章,再花600元將閱讀數刷到10萬+。“70%的項目費會給公關經理返點,當然這種方式就是做個數據,沒有任何實際的傳播效果。”
下一個決堤口在哪里?施襄預測,可能在微信完全放開評論之後,但現在的評論只在公眾號篩選過後才能顯示。微信亦步亦趨,所有功能都在測試中進行,如果發現苗頭不對,會立即收縮。
水軍蟄伏的時間恐怕會更長。
路在何方?
水軍已有近十年的發展歷程。輿論收緊,社交閉合,他們蟄伏;輿論松綁,社交開放,他們狂歡。不管你看見與否,他們就在哪里。
他們是網絡時代的鏡子,折射一個時代的全部氣質和內核。他們是輿論的一部分,是輿論大潮的弄潮兒,也是渾水摸魚者。
如今,大部分水軍已退隱江湖。得得說,以前水軍的核心管理層群有200人,如今只剩下47人。瘋客團隊中的骨幹成員楊芋,曾將“百度知道”營銷做到極致。如今他在深圳一家IT公司打工,偶爾接點活外,平日已如一個“打工仔”。另一核心成員成為全職媽媽,現正在做電話回訪。而瘋客的老大“商軍”,本是技術男出身,如今也轉型開了一家軟件公司。
曾經的水軍,在官方輿論中是十惡不赦的。《焦點訪談》曾稱水軍是“網絡流氓”、“網絡黑社會”。但在得得眼中,新時代的水軍已經蛻盡莽荒,變得中規中矩起來。“我們現在只是捅捅娛樂圈和接企業廣告,說白了是廣告的一種延伸和必不可少的環節,公關界管這個叫口碑營銷。”
得得甚至被藍標等公關公司加入了職員名單,每次合作的費用,以勞務費的形式直接打給他。但他仍覺得水軍是灰色職業,見不得光。“這個行業,做到極致,你都沒法和別人驕傲地說出來。”
在水軍行業,得得無法再找到自己的定位和價值,他選擇了隱退。現在他正轉型做一個關註O2O領域的自媒體。他覺得,水軍和媒體,做的是同樣一件事情——引導輿論,水軍是毛細血管,媒體才是大動脈,才接近輿論的本質。
施襄也退出了江湖。他加入了一家名叫“微指數”的微信數據挖掘平臺,半年時間,公司估值已過2億。他享受著“累成狗”的創業生活。他覺得這是他人生中最充實的階段,即便累成狗,也是一條“快樂的狗”。
對於“夢想”,施襄說自己的夢想總結不出來,但可以描述出來:讓每個人都可以買到貨真價實、實實在在的東西。這與他曾經“水軍之王”的身份格格不入。水軍浮誇、激進、讓世界變得更加浮華虛無,也讓自己離誠實和真相越來越遠。
施襄說,水軍無疑是混淆者,但本身無對錯、無善惡,是進攻的利器,也是自衛的盾牌,正如林肯說的,是人殺人,不是槍殺人。
“我不快樂,我放棄了水軍行當”,施襄要打破原有的規則,進行一些破壞性的建設。他在“微指數”的平臺上,公開了500萬個公眾號的粉絲數和報價數,並通過大數據計算其廣告價值,對方的實際報價是否有水分,一目了然。
就像一個“作惡多端”的人立地成佛一樣,施襄現在做的事,與他當水軍時完全背道而馳。以前他追求300%的利潤,現在只求10%的辛苦費。
網絡上曾流行過一篇水軍退隱江湖的訣別書,作者在文末留下一個疑問:水軍在網絡上發表的言論,不是真實意願,而是被利益綁架。可是,現實生活中,我們有多少時候也被利益綁架,而言不由衷呢?水軍為了利益,出賣了自己的言論;幕後的操控者,為了欲望出賣了自己的靈魂,哪個才是始作俑者?
如今,即便當年的輝煌已逝,也鮮有人再回頭,看水下隱藏的是珍珠還是礁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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