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澤西州金融科技公司Pendo系統估計,要寫一個它的計算引擎程式要花九千個小時。但Pendo沒有投入三百七十五天、花費五十萬美元為自己寫這樣一個專利程式。 它走了一個完全相反的方向:Pendo下載全部由志願人士撰寫的軟體引擎程式碼。Pendo創辦人兼執行長帕美菈.佩.西純(Pamela Pecs Cytron)說,「由於能使用其他人免費造出的工具,我們只用一支螺絲起子的成本,就能取得一個大電鑽。」公司機密 未必會因此外洩近日來,像這樣取用電鑽的公司絕非僅止Pendo一家。據顧問業者黑鴨(Black Duck)的年度問卷調查,今天有接近八○%的公司,在營運過程中多少使用了開放資源軟體,六六%的公司說,他們的軟體產品是用開放資源程式建的。 當程式碼免費共享的概念在九○年代初期擴散時,許多公司一開始心懷疑慮,他們擔心使用開放資源讓公司機密外洩,被競爭對手占到便宜。之後事實證明這些疑慮都被誇大了,開放資源於是蔚為主流。 開放資源顧問業者「開放技術策略」(Open Tech Strategies)共同創辦人卡爾.佛吉爾(Karl Fogel)說,「現在,無論你有意採用人工神經網路或drone軟體,都有好幾十種選項。」不過,雖說開放資源一般而言都很安全,業者還是得了解它的技術與社會精髓,以免受害。 開放程式碼,應該怎麼用? 要注意細部規定 開放資源程式都有附帶條件與規定,詳細說明你可以怎麼將它修改或與其他人共享。大數據公司Elodina共同創辦人喬.史坦(Joe Stein)說,「想取得授權,你得先考慮清楚,不過它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嚇人。」 捲起袖子幹活 史坦說,「你如果發現一個議題,不要只是一味抱怨。 要將它記錄下來,提出報告,或許還可以提出解決建議。如果你的建議獲得接受,你會成為一名供稿人。」數位通訊公司Atriceps共同創辦人凱文.麥格雷(Kevin McGrail)說,要對使用成果提出意見,不要只是消極等著別人回應,「這能簡化我們的保養工作」。 要尊重他人 如果碰上難題,先上論壇搜尋,看看你的難題是否已經有人提了解答。如果還沒有人作答,你需要把它貼出來,禮貌地向人求教──不要用命令的口吻。醫療研發公司「兒童全面健康」(Total Child Health)科技長克里斯多佛.舒茲(Christopher Schultz)說,「這些都是志願人士組成的社群,所以你越是尊重他人,得到的回應也越好。」 開放資源有極限 當「兒童全面健康」打算為公司的兒科診斷平台尋找一具規則引擎時,熱愛使用開放資源的舒茲,覺得開放資源中那些選項都派不上用場。他說,「我判定那些選項成效都不佳,功能都有限,於是我們無中生有,自行打造了這個平台。」科技巨擘,解開程式碼的世界 開放媒體結盟 亞馬遜、谷歌、思科、微軟、Netflix與英特爾,去年9月與開放資源基礎社群Mozilla結盟,目的是開發新一代視頻格式與相關科技,讓人能觀賞超高解析度的串流媒體。 TensorFlow——谷歌開放谷歌去年11月將這個人工智慧引擎推入開放資源。谷歌應用軟體中的語音辨識功能、Google Photos中的搜尋與Gmail的自動回信功能都靠TensorFlow驅動。 Swift——蘋果解碼 去年12月,以把關嚴密著稱的蘋果,將它的Swift程式語言推入開放資源。蘋果的對手裝置現在也可以使用Swift了。Lyft這類公司已經把Swift運用在它們自己的軟體上。 ChakraCore——微軟放手今年一月,微軟在開放資源網站GitHub發表ChakraCore的程式碼。ChakraCore是微軟網路瀏覽器Edge的核心要件。雖說此舉就規模而言,不及將整個瀏覽器語言完全投入開放資源那麼恢宏,但微軟預期,程式人員會將ChakraCore程式碼納入從遊戲到網際網路裝置等各式各樣東西。 撰文 / 作者•Kate Rockwood 譯者•陳曉夫 |
年輕的戴兒 (Dale Pfeifer)想讓世界更美好,因此她創辦了「好世界」(GoodWorld),專門協助慈善機構把錢捐入樂施會(Oxfam)、救助兒童會與綠色和平這類組織。她有抱負、有衝勁,但欠缺的是讓她的新公司運作順暢的支付技術。戴兒回憶說:「我們一開始得一筆一筆寫支票送到慈善機構。」這過程花掉她公司大部分的人力和時間,直到她找上一家叫Stripe的新公司。 今天的「好世界」有十六名員工,為全美一千五百家慈善機構處理三百多萬美元(逾六千萬元新台幣)捐款。但是負責寫支票的員工,已經一名都沒有了。戴兒說:「創辦一家公司該做的事,你幾乎全部可以自己動手,唯獨支付這一塊,還是找專家處理比較好。」她口中的專家,就是 Stripe。 透過與臉書、推特、蘋果等科技公司合作,Stripe每年幫「好世界」這樣的小公司處理超過二百億美元(約六千四百億元新台幣)的線上交易。許多客戶,都是像戴兒那樣,有絕妙商業點子,只是卡在技術瓶頸難以施展而已。 簡化交易程序 解決小公司轉帳難題 換言之,用Stripe共同創辦人兼總經理約翰.科里森的話說,找上Stripe的人一般都是「迫於現實世界傳統工具太爛,而無法發揮的人。」「老實說,」他說:「老牌大公司要開闢一條新產品線那麼容易;新創小公司想立足卻那麼難,真讓人生氣。」過去,小公司需要花很多時間與銀行打電話、談判信用卡、處理帳戶,還得為各式各樣的詐騙,以及繁瑣的手續與規定發愁。自二○一○年起,約翰與他哥哥、Stripe共同創辦人兼執行長派翠克.科里森就卯足全力設計一套工具,以最快、最簡單的辦法,在線上處理金錢交易。Stripe解決了這一切煩惱,也改變了許多小公司在線上賣東西與轉帳的作法。 降低建置成本 線上生意大有可為 小公司過去得花好幾周才能做到的事,Stripe現在幫你幾小時就搞定。科里森兄弟的突破性產品,是七條簡單俐落的程式碼,只要把它放進網站,用戶只要在網頁上按一個按鈕,就能直接在該網站進行交易。 這個產品是免費的,Stripe只是根據業界標準抽成──通常每筆交易抽取二.九%佣金,另加三十美分,數量多還有折扣。 就這樣,新創公司再也不用擔心交易問題了。現在,像科里森兄弟這樣一群抱負遠大,能幫你一圓創業美夢的公司,正在簡化創業流程。拜Kickstarter、Dropbox等公司,以及亞馬遜網站服務部門與PayPal之賜,網站、支付處理、雲端運算、通訊等各種問題都較過去大為簡化。 十年來,這些公司大幅縮減了創辦新公司所需的時間與成本。根據美國國家經濟研究局(National Bureau of Economic Research)在一四年發表的報告,「由於網際網路、開放資源軟體、雲端運算的崛起,十年前要花五百萬美元(約一億六千萬元新台幣)才能建立的公司,今天不到五萬美元(約一六○萬元新台幣)就能搞定了。」最重要的是,這些公司能幫你把全副精神擺在你創業的初衷上。Stripe的客戶,一家以舊金山鮮花快遞的業者就說:「現在創業比過去簡單一百倍。花在行政上的時間越多,花在公司成長上的時間就越少。過去我必須花一大堆時間在帳款處理上,現在我完全不用操心了。」派翠克.科里森想像中的未來,是一個完全在線上的世界。電動車成為主流,加油站不見了,線上餐飲快遞讓人不必再跑超市……。他說,根據統計數字,九八%的銷售還都不在線上,線上生意前途大有可為。派翠克說,「我不是那種天真幼稚、手舞足蹈的科技烏托邦,網際網路不會是科技的一切,但我相信網際網路能助長在經濟中幾乎每一個環節,對此我非常樂觀。」除了是兄弟檔,還有略帶加州腔的愛爾蘭口音以外,科里森兩兄弟似乎完全吻合矽谷創業人的典型:紅杉創投與Y Combinator(知名創業孵化器)出身的程式師,都是輟學生,都是少年富商,兩人在十幾歲時,賣了他們的軟體事業,得款五百萬美元(約一億六千萬元新台幣)。身為移民的科里森,也都刻意強調全球意識,認為金錢可以、也應該在全球各地自由流通。 科技大廠買單 估值已突破五十億美元 現在,他們要把美國的支付經驗推廣到其他國家。Stripe今年二月推出的新服務Atlas,基本上就是讓世界各地的公司買一張在美國做生意的執照:一次繳五百美元(約一萬六千元新台幣),Stripe就能幫一家非美國公司註冊,建一個與Stripe合作的美國銀行帳戶,接受美國境內付款。 Stripe正在飛速成長。在舊金山教會區(Mission)由三棟房子組成的園區已經不敷使用,新總部大樓正在施工;目前它有四百名員工,計畫今年再招四百人;自去年夏天集資後,估值已突破五十億美元(約一千六百億元新台幣)大關。兩年來,蘋果、臉書、推特等幾乎矽谷所有科技大廠,都與它簽約合作。 至於Stripe在舊金山灣區以外地區,影響力究竟有多大的問題,Stripe始終守口如瓶。科里森兄弟絕口不提客戶類型,只說小客戶數目比大客戶多得多。公司的一份內部文件也說,公司「找不出」這些數字。他們只說,去年有二七%的美國人用Stripe買過東西,比一三年的三.八%多了許多。 但即使如此,Stripe仍然只是大池塘中的一條小魚。看看以下數字就知道。業界人士估計,同期間,純做線上的Stripe處理金額約在二○○億美元(約六千四百萬元新台幣)左右,但根據金融顧問業者艾特集團(Aite Group LLC)的數據,美國人去年在電子商務上消費九千億美元(約二十八兆八千億元新台幣),到了二○年,全球線上交易將增加到五.九兆美元(約一八八兆八千億元新台幣)。 艾特集團分析師說:「Braintrees與Stripe都是顛覆市場的業者,也都獲得媒體大力吹捧,不過直到目前為止,金錢支付處理絕大部分還是透過傳統管道進行的。」 強調移民服務 透過網路接觸全球使用者 此外,由於相關法規繁多,老字號大公司比比皆是,線上業者想在支付處理市場攻城掠地特別困難。而銀行在半個世紀前建立的收費系統,讓支付處理商務成本既高,獲利也低。以Stripe為例,必須用每筆交易的抽成支應許多固定的銀行手續費。除非他們推出更多賺錢產品,否則在這種業務結構下,想增加獲利很難。 推出Atlas意味Stripe將面對監管當局更嚴厲的審查,因為監管當局對外國人在美國銀行開戶有安全上的顧慮。不過Stripe強調移民服務,希望網際網路能包辦一切,對Stripe而言,推出Atlas勢在必行。Stripe的服務網路目前已經觸及二十四國約十二億人口,派翠克認為,這表示Stripe的潛在顧客還有六十億人。 Stripe最大的挑戰,或許是如何將影響力跨出程式研發人粉絲圈,並且將業務擴展到支付處理以外的領域。 如果Atlas能夠成功,Stripe的前途不可限量。或許這個世界的走向,對Stripe而言,正是所謂的「時勢造英雄」吧。 撰文 / 作者•Maria Aspan 譯者•陳曉夫 |
小學生,動腦做研發程武課中,學生用手機閃光燈,操縱慼光的遙控車移動,這堂課不考試、打分數,讓他們自然學會軟硬整合。 台灣可能很少注意到,愛沙尼亞在學科教育上的表現,其實在歐洲名列前茅,甚至已力壓歐洲教育典範芬蘭。 根據二○一四年公布的最新一次PISA結果,愛沙尼亞在數學、閱讀與科學三個項目,都是全歐洲前五名,數學項目勝過芬蘭,科學則比瑞士和列支敦士登都強;同時,表現較差學生的比率,在評量的六十五國中最低。愛沙尼亞的英語成績表現,根據瑞典教育機構Education First的評比,是受試的七十個國家中第七。 而且,根據美國智庫全國教育與經濟研究中心主席塔克(Marc Tucker)調查,愛沙尼亞在每位學生身上的平均支出,少於大多數OECD國家, 可以說是教育投資最有效率的國家之一。 做中學,小學1/3課程玩創意表》,可以說是教育投資最有效率的國家之一。 做中學,小學工1/3課程玩創意「愛沙尼亞曾籠罩在鐵幕下,缺乏基礎建設,我們什麼都沒有,能仰賴的,只有『好教育』。」愛沙尼亞總統艾維斯(Toomas Hendrik llves)在一次演講中,提起教育的重要性。 愛沙尼亞學科上的好表現,跟過去蘇聯及德國統治時期打下的基礎有關,但真正深埋在人民心中、引領他們走向創新之路的教育特色,是「從做中學」。 這觀念,源於愛沙尼亞二十世紀初期的教育大師凱斯(Johannes Kais),他為愛沙尼亞打造現代化的小學系統,認為小學教育應將重點放在每一個孩子的興趣及能力,強調課程的實用性與動手、動腦。 當時因為凱斯,北歐地區大報《赫爾辛基日報》 (Helsingin Sanomat)讚賞說:「全世界都知道從做中學的教學理念,是源自愛沙尼亞。」愛沙尼亞人讓孩子從國小一年級開始,就大量的「手腦並用」,每週二十小時的上課時數中,有六小時、約三分之一的課程,都跟創意、美育有關,學校走廊貼滿了學生的畫作,水準不輸藝廊。 自然課,他們將學生拉到國家公園中,讓他們親自在湖畔研究水中的無脊椎生物。高中生花一個月時間親自走訪波羅的海三國,用科學儀器檢測各地區的水、空氣及土壤。 程式課,比英文課還早開始教而愛沙尼亞教育近年受國際矚目的焦點——程武教育,也是從做中學最好案例。 二〇一二年,愛沙尼亞開始在國小及幼稚園推動電腦程武課程,連英美都在其後仿效。在這國家,孩子們五歲開始接觸電腦程武,七到九歲才學英文,程武就像是他們的第二外語。推動近四年,目前全國有七成的義務教育學校已實施程武教育。 採訪的這一天,我們定進公立中小學的電腦教室裡,約四十名來自三年級和四年級的學生,大家三兩成群,或站在電腦螢幕前看著教學影片,自己組裝可以跟電腦互動的電子套件,或坐在地上用手機遙控車子,與身旁的同伴討論原理。 最近,他們的教室剛裝好一台3 D列印機,之後會請業界講師教導小學生們如何設計、打印。 「為什麼你們這麼強調,『動手做』這件事?」我問。 「如果他們未來沒辦法用腦袋找到工作,至少能自己動手,生存下來。」愛沙尼亞公立中小學Pelgulinna GumnaaSium 的老師暨該校資訊科技經理羅倫斯(Birgy Lorenz),看著眼前一群只有八到十歲的孩子回答。 羅倫斯說,課程目的,不是要讓每個人都當工程師,而是讓他們不害怕科技:「以前沒有從小上程武課的世代,碰到這些(程式),很容易覺得 『這太難了我不會』 『我是女生我不行』,但現在這些孩子從小接觸程武,會覺得『這沒什麼,我也做得來』。」「動手做」的概念,引領了愛沙尼亞人的創新。 「想要什麼,就得自己動手的想法,深植在我們的文化中,這種精神,正好跟新創企業一致。」愛沙尼亞創業領袖協會總裁藍伯普(Rein Lemberpuu)認為,這是這國家如 罷有源源不絕的創新的原因之一。 困境:薪水低,年輕人不想當老師但蓬勃的科技與新創產業,目前卻也反過頭來,為愛沙尼亞教育帶來挑戰。 愛沙尼亞教師的平均薪資水準,原先便僅有OECD國家教師平均薪資的三到四成,近年,資訊科技產業發達,更將人才吸往資通訊產業,「年輕人如果有選擇,他們不會想當老師,」負責在愛沙尼亞推動程武教育的資訊科技教育基金會董事長爾瓦(Erki Urva)表示。 數位公民計畫負責人柯瓊斯(Kaspar Korjus)舉例,自己的弟弟過去是德州撲克職業選手,退役後上了幾個月的資訊課程,現在從事相關工作,薪水是他擔任幼稚園教師的母親的三倍。 同時,資訊產業蓬勃所造成的缺工,也讓許多主修資訊工程的大學生,休學投入就業市場。 這是一個剛滿二十五歲的年輕國家真實處境。如何在前進過程中不失去平衡,正考驗著愛沙尼亞人的智慧。 撰文者 吳中傑 | ||
金融科技成金融業的決勝關鍵,搶人戰火熱開打,三年內,將誕生四千名相關產業人員,擁有資工背景大加分。 再三年,就要屆滿一百歲的華南銀行,是全台灣歷史最悠久的銀行之一。 這家老銀行,今年出現了一批新特權階級,華南銀副董事長林知延說:「他們真的很不一樣,全公司只有他們是不穿制服的!」 這群不穿制服的銀行員的特色是:年輕、理工科系畢業為大宗、想法天馬行空,他們是華南銀內部負責金融科技(Fintech)的新員工。 國內民營銀行龍頭中信金,是國內第一家資助大學,做為人才培訓庫的金融業者。「Fintech的發展、相關人才的培訓,決定未來五年內的金控排名!」中信金融管理學院校長施光訓指出。 從近百年歷史的老行庫,到台灣最國際化的銀行,幾乎全體總動員的進入金融科技發展搶人才戰。因為根據市調機構Accenture最新報告指出,二〇一五年,全球對於金融科技領域的投資金額超過二百二十二億美元,比一四年的一百二十六億八千八百萬美元成長七五%(見第七十五頁圖)。今年,金管會提出《金融科技發展策略白皮書》,預計三年內培育出兩千名以上金融科技人才學生、四千名以上相關產業人員。 高薪搶資工生起薪甚至比當教授還要高 以薪資水準而言,將金融科技相關工作稱為「金融業的新金飯碗」,一點也不為過。安侯建業金融行業顧問服務執行副總經理李育英指出,現在大型金控為了發展金融科技,爭相搶著要資訊科技人才,有的是透過發放獎學金來物色有潛力的學子,有的則直接祭出高薪。 舉例來說,倘若具有區塊鏈技術能力的新鮮人,進入金融圈後,月薪五萬元起跳是正常水準;若有更高階的能力,或同時有商管的訓練,七萬、九萬不成問題,是22K的數倍。「有些資工系所教授說,學生(去金融業)的起薪,比他們當教授還高!」李育英說。 這群看似與傳統金融從業人員截然不同的人,若一言以蔽之,堪稱是一群年輕的「混搭」人才。永豐銀電子金融處資深協理梅驛如此形容:二種『綜合形態』的人種出現了,學歷顯得不重要了。」 如今,這個全新人種,儘管年輕、專業經驗未必充足,但在金融圈卻儼然形成不容小覷的另一派主流。 中信投資新創團隊主導計畫的六人,平均30歲 身為消費金融龍頭,中信金為了發展數位金融,推出「ARK數位方舟」計畫,而且喊出最具顛覆性的目標:以十億元資金,在未來三到五年內投資五十個國內外的金融科技新創團隊,屆時得以中信銀的平台為基礎,打造出自成一格的金融科技生態鏈,背後藏著將實體的消費金融王國搬到虛擬通路上的野心。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個計畫的主角,是六位平均年齡三十歲的年輕人,而且幾乎都擔任過董事長、總經理特助,堪稱是公司內部最受重視的一群精英。 玉山、永豐創混血部隊吸納遊戲、電商外部人才十多年前即不惜血本投入數位金融的玉山金,一向對九成以上員工皆為自行培訓的「玉山寶寶」引以為傲,但唯有玉山銀的數位金融處例外,從雅虎、PChome等知名科技業者,到新創科技公司的行銷、技術人才,皆爭相跳槽至此,外來人才比率已達二〇%。 就連永豐銀也是如此。該公司電子金融處處長陳亭如出身PChome,加上待過eBay和露天拍賣的梅驛、曾任職雅虎電商部門和宏達電的協理嚴國瑞,從部門主管到員工,電子商務、遊戲業背景的人才占比達三分之一。 同為公司裡血統最不純正的單位,才讓玉山金、永豐金這些國內資產規模不到國泰金、富邦金一半的中型金控,旗下的銀行卻可以靠著「混血」部隊,締造多項金融科技服務的紀錄。 以玉山銀為例,同時創下首家與支付寶合作兩岸支付通、與PayPal獨家合作「玉山全球通」、首家推出HCE(主機卡模擬)手機信用卡等紀錄。 永豐銀推出「豐掌櫃」第三方支付平台,抱走經濟部金網獎、金融研訓院菁業獎的獎項;今年三月,又搶下國內首張境內實體支付O2O(線上到線下電子商務)執照,被譽為第一個台灣版「支付寶」,穩坐銀行界中電商服務之冠的寶座。 「論基礎工程,銀行的數位平台和電商的相比,差距非常遙遠,」台北富邦銀執行副總經理吳昕顥,坦言現今銀行業者的劣勢所在。他的話,也間接凸顯了水豐銀優勢所在:由於電金處深諳電子商務「眉角」,知道買、賣方在虛擬通路上處理金流的困擾,所以才能推出從使用介面到金流服務都深獲好評的豐掌櫃。 玉山、永豐銀團隊的故事,皆堪稱最「混搭」的金融科技人才,而且正是這幫人才,讓這兩家規模僅算是中型的銀行,在金融科技的戰場上,走出一條連大型銀行也望塵莫及的道路。 過去,財金科系是金融圈的人才庫,但現在金融科技打破了這個界限。許多銀行員擔心飯碗不保,甚至機會比不上會寫程武的理工人才。究竟要成為金融科技人才的條件是什麼? 金融服務是基本功也要懂程武開發背後邏輯 首先,對於資訊科技的學習熱情,不可或缺。施光訓表示,中信金融學院對學生的要求,除了金融全證照、雙外語等能力外,大二就必須會寫App,「不用寫得多好,但至少你要懂是怎麼開發出來的,才能去想更深入的model(模式)。」 Google台灣董事總經理簡立峰赴台大管理學院對數百名學子演講時建議:「可以的話,去修程武設計的課,不是要你寫贏資工系,而是要理解開發程式背後的邏輯。」 玉山銀數位金融處的年輕員工們,下班後時常主動召開會議,但會議主題很「不金融」,不是圍繞著Java程式語言、VR(虛擬實境)新科技,就是秀出主動開發的全新App、QR Code,互相測試、提供意見,而且不時會舉辦內部競賽,不是為了一較輸贏,而是觀察誰開發的產品最受到使用者所歡迎,探究消費者的潛在需求所在,這種自發性的熱忱,是他們能帶來如此多科技創新的關鍵所在。 若為傳統的金融從業人員,也不必過於憂慮,因為,絕不是懂得數位科技或寫軟體,就足以穩穩捧住金飯碗。李育英說,金融科技的基礎,仍是余融商品、服務的創新和管理,這方面,財金、商管背景的人才,仍有一定優勢。 玉山銀數位金融長李正國則表示,要成為優秀的金融科技人才,雖然並不局限於特定的科系或背景,但,最基礎的能力仍是「深入了解金融業的特質」;奠定此根基後,發揮高度的「自我鞭策」(self-driven)精神,不但會主動為自己設定學習目標,設定之後也願意全力以赴,「在這種精神下,才能累積足夠能力,把商機轉化為具體、可實踐的步驟,最後 (把商機和可實踐步驟)整合在一起。」 「科技能力只是小事,」施光訓說:「懂得做planning(規畫),想到realized(可行的)的生意模式,才是最重要的。」 金融科技需要「穿新鞋走老路」的人,新鞋好比科技創新,老路則是對金融專業的基本功,在既有的專業上,知道運用科技來串接上新的商品服務,才是在金融科技趨勢下穩紮穩打之道。 撰文者張舒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