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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監會因正德人壽償付能力充足率不達標而暫停其多項業務 ;正德人壽強勢管理 層隔空反擊 ◎ 財新記者 王申璐 文wangshenlu.blog.caixin.com 保險圈最近爆出怪事。正德人壽保險股份有限公司(下稱正德人壽)公然叫板保監會,表達對保監會監管要求的不滿。 保監會相關人士對此表示,如果一些公司對執行監管措施不配合,加以抵制,甚至發佈不符實信息誤導和污衊監管部門領導幹部的,保監會將通過法律手段依法維護監管部門的正當權利,以確保監管措施的有效執行。 肇事公司正德人壽在收到保監會下發的監管函十天內,連發三次公告,認為其償付能力充足率符合監管要求,並限期保監會放開對其不能召開董事會、股東會的監管限制,否則不能完成股東增資,影響改善償付能力充足率的進程。 6月19日下午,保監會大樓三層,保監會召集正德人壽股東、全體董監事及高管人員參加集體監管談話,個別股東請假未出席。 從會議內容看,正德人壽的擬增資方案離成型尚早,股東對增資並未形成共識。因為會上部分股東表示對增資計 劃不知情。 正德人壽成立於2006年,保費收入在業內屬於中下水平。2013年,正德人壽原保險保費收入僅為1.16億元,但其保戶投資款新增交費高達114.5億元。 2014年1月到4月,正德人壽保費繼續高速增長,實現規模保費59.2億元。 正德人壽的創始人及現任董事長張洪濤是中國人民大學教授、博導、原保險系主任。除了張洪濤,正德人壽的董事會成員陣容強大,包括曾任中國人壽保險集團總經理、中國人壽保險股份公司董事長等職務的王憲章,曾任中國人民銀行行長助理、保監會副主席、中國人保總經理等職務的唐運祥等。 隔空喊話 保監會對正德人壽下發監管函並非一時興起,從2013年10月28日起,保監會即對正德人壽展開了現場檢查,至今仍未結束。調查涉及其股東糾紛、財務問題 等,尤其是在償付能力充足率的計算方面,保監會已經發現了多項不合規之處。 保監會監管人士強調,此後保監會使用償付能力充足率的監管手段加強對保險公司的監管,防範各類道德風險、操作風險等將成為常態。 和其他保險公司接到監管函的態度不一樣,正德人壽出人意外地沒在第一時間表示通過增資等方式來補充資本,反而堅持認為自己的償付能力充足率符合監管要求。 6月6日,保監會發佈[2014]8號監管函,指出正德人壽2014年一季度的償付能力充足率「注水」 ,實際償付能力充足率僅為 -87.08%,屬於償付能力不足類公司,並依此對正德人壽做出嚴格的三項監管措施 :包括從6月9日起停止開展新業務,續期業務不受此限制;暫停增設分支機構;暫停新增股票、無擔保非金融企業(公司)債券、股權、不動產和金融產品投資。 在三次的公告中,正德人壽兩次強調,其償付能力充足率符合監管要求。 收到監管函後,正德人壽醞釀四天後發出第一份公告,首先指出其2014年一季度償付能力充足率為182.7%,滿足保監會監管充足 II 類要求,並表示對保監會的監管措施「感到十分震驚、委屈和不解」 。 保監會認為,正德人壽在土地使用權的交易以及相應的會計處理中,通過「政府補貼資金」和「其他應收款」項目虛增實際資本。實際資本應扣除違規 認可的「政府補貼資金」和「其他應收款」 ,扣除後其2014年一季度末的實際資本為 -8.0844億元,償付能力充足率為-87.08%。 6月17日,正德人壽將部分報送給保監會的數據進行披露。 根據正德人壽提供的數據,2014年一季度,將預付土地使用權款15.30億元計入其他應收款,實際資本為16.96億元,扣除其他應收款實際資本應為1.66 億元,當期政府補貼資金一項為0。 一位會計師告訴財新記者,一般情況下,預付部分土地使用權款計入「預付賬款」 ,意即正常情況下不再收回,而其他應收款項一般是用來核算將來要收回的款項。實質取得土地使用權後,再計入無形資產。 接近保監會的一位人士認為,正德人壽在償付能力充足率的計算上屬於「公然造假」 。 上述會計師指出,新會計準則取消了「補貼收入」的科目,已經確認收到款項可計入收益相關科目,不應直接計入淨資產, 「政府補貼建設某個項目,項目還沒動工,正德人壽就計入收益了。 」對於會計處理上的問題,正德人壽在第三次公告中回應稱,在監管函之前,正德人壽採用這樣的會計處理方法長達三四年,保監會從無異議。保監會相關人士指出,對過往幾年償付能力充足率的錯誤計算要追溯重算。 一位資深業內人士指出,從2013年底到2014年一季度,正德人壽償付能力充足率大幅提高近30個百分點,雖無任何如增資、發行次級債等補充資本金的方式,認可資產卻大增,令人生疑。經分析,或許是對其投資性房地產的公允價值進行計算的認可資產增長過快。 2013年10月起,保監會開始了對正德人壽的現場檢查,至今仍然沒有結束。 保監會陸續於2014年上半年對外披露關於正德人壽現場檢查的結果。正德人壽人士認為,這並不意味著現場檢查即將結束。 保監會監管人士指出,保監會派遣人員對正德人壽的現場檢查還將持續,直到各種糾紛問題得到妥善解決,公司治理恢復正常。 正德人壽方面強調,保監會在現場 檢查期間,曾以股權糾紛為由兩次約談 張洪濤,但從未提及償付能力問題。 接近正德人壽的一位人士甚至直言,對保監會抓住償付能力充足率不足對其進行懲罰的不滿, 「到底誰是演員,相信時間會證明一切」 。 緣起股東糾紛 財新記者瞭解到,在正德人壽接到監管函至今,一直與保監會隔空喊話,而沒有找保監會私下溝通。6月13日,正德人壽在公告中限期保監會按時給予回複,讓業界譁然。 從正德人壽幾次公告的措辭中能感受到其不滿, 「雖然我們感到十分震驚、委屈和不解,但對於行業監管機構的決定,我們不得不重視並貫徹執行。 」並稱,不管目前其償付能力充足率是182.7% 還是 -87%,只有通過擴充資本早日恢復正常經營,才能使保民和監管部門放心。 知情人士透露,正德人壽認為保監會是以償付能力充足率不足為表面理由,實質是對其多年的股權糾紛問題的處理不滿意,因為保監會對正德人壽的監管函中指出用於改善償付能力充足率的時間僅為15個有效工作日,而正德人壽稱其是於6月6日下午4點才接到該監 管函通知。 正德人壽稱,在保監會限期內通過股東增資等方式改善償付能力充足率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因為到現在正德人壽仍受保監會監管限制,不被允許召開董事會、股東大會。 保監會人士指出,保監會並未限制正德人壽召開董事會或股東會,而是從2013年10月進行現場檢查後,現場檢查小組向正德人壽下發書面通知,要求其上報每次召開董事會、股東會的具體議程。但正德人壽多次提出召開股東會的需求,並不說明會議議程或內容。 知情人士透露,保監會對正德人壽採取監管措施,緣起其積怨已久的股東糾紛。有關糾紛不僅是眾所周知的正德人壽董事會與股東方之一杉杉投資控股有限公司控股子公司之間的糾紛,而是更早之前的一場股東糾紛。 2011年10月,正德人壽的發起股東之一浙江百歲堂控股集團有限公司(下稱百歲堂)向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起訴,指保監會對其所持股權被轉讓的「行政許可申請審查不嚴,存在重大審查過失與遺漏」 ,請求法院判決保監會撤銷該行政批覆。 此前的2010年4月,保監會批覆同意百歲堂所持有的正德人壽2億股股份轉讓給新股東福州天策,然而百歲堂對此並不知情。在正德人壽進行股權轉讓 的股東會議上,由「委託人」正德人壽時任總經理張洪濤代替百歲堂簽字,並提供相關委託書,上蓋百歲堂前身公司的公章。 百歲堂指出,委託、公章均系張洪濤偽造,其所持股權被偷轉。該項行政訴訟以保監會勝訴結束。 但從此案之後, 「保監會一方面覺得自己被正德人壽騙了,為了避免再出現百歲堂股權被偷轉事件,另一方面認為正德人壽的股東關係還沒有理清楚,在還沒有解決股東糾紛之前,需要審慎召開股東會和董事會做出公司經營決策等。 」知情人士指出。 正德人壽與前股東百歲堂之間的糾紛仍未得到妥善解決,情節又有變化。 2013年1月,杉杉投資的控股子公司寧波市鄞州鴻發實業有限公司受讓了浙江凌達實業有限公司所持有的正德人壽20%的股份,成為正德人壽股東之一,其他四大股東各持股20%。 杉杉投資的董事局主席鄭永剛由此入駐正德人壽董事會,於2013年3月起出任正德人壽副董事長,4月出任首席運營官(COO)即總裁。 但好景不長,半年後,雙方即出現分歧,鄭永剛被正德人壽執委會免去其COO職務。 2014年2月,保監會相關領導約談 正德人壽董事長,提出「通過內部調解妥善處理好股權糾紛」的原則。 6月13日,正德人壽股東提出通過增資的方式擴充資本金30億元,計劃五家股東各增資6億元,使總股本增至50 億元。按照程序,需要正德人壽董事會、股東會通過,並將方案報請保監會批准後才能實施。 據接近正德人壽股東方的人士透露,有個別股東表示是「看見新聞才知道增資計劃的」 。 正德人壽稱,當天即向保監會通過電子文件傳輸系統發送了申請召開董事會、股東會,予以批准增資方案的報告。 保監會人士則指出,該份報告因格式問題已被退回。 張洪濤2010年轉讓原股東所持股權的矛盾尚未解決,與新進股東又產生了矛盾。 「從鄭永剛被幾次撤職的情況來看,應是新股東想要掌權但是沒有成功。 」上述人士分析。 重重矛盾下,正德人壽很難在監管要求的6月30日前有效改善償付能力。 內部人控制之疑 正德人壽和鄭永剛之間的矛盾,將正德人壽強勢的管理層暴露在外。 正德人壽註冊資本20億元,2007年到2010年,正德人壽分別實現保險保費收入3.09億元、18.56億元、29.71億元和51.32億元。2011年以新會計準則計 算保費,正德人壽保費變為3.61億元,2012年僅為1.84億元。正德人壽保費增長主要靠銀保渠道銷售一款萬能險。其2013年115.5億元的總保費中,這款名為龍盛兩全保險的萬能型規模保費為 114.4億元,佔比高達99.04%。 2012年下半年保險公司投資逐漸放開限制後,一些小型保險公司在負債端保費增長速度激增,投資端則大力加強對房地產的投資。正德人壽也不例外。 根據其2013年年報,投資性房地產期末餘額為20.16億元,佔總資產8.7%。 正德人壽採取公允價值對投資性房地產進行資產認可, 其2013年年報顯示,2013年期間投資性房地產的公允價值變動為8.96億元,較成本上漲了80%,而2014年一季度變動幅度更大。 6月5日,保監會公佈了《關於清理規範保險公司投資性房地產評估增值有關事項的通知》 ,對不符合會計準則和償付能力監管規定的,將責令調整。保監會人士認為,正德人壽房地產公允價值增長速度過快。 上述資深業內人士認為,保監會批覆成立的第三批保險公司中,不少是抱著想做內部人控制或倒騰牌照的想法申請創立保險公司,正德人壽是其中之一。 據《上海證券報》報導,保監會主席項俊波近日在內部會議上措辭嚴厲:「一些保險公司儼然成為控股股東的融資平台,借助資管通道進行利益輸送、內幕操作等違法違規交易,甚至虛增資本金和償付能力,有些除了公司極少數實際控制人,其他人都不知道『錢去哪了』 ,且金額動輒幾億元甚至數十億元。 」「保險公司由極少數的內部人控制,把股東方架空,虛假注資,侵蝕資本金,錢都賺進自己腰包了,這往往是那麼多小保險公司始終不賺錢的原因之一。 」上述人士指出,內部人控制通常有三個思路 :第一步就是靠銷售費用來中飽私囊,實際控制人通過銷售費用把保費吸走,這是小型保險公司經常採取的方式;第二步是靠保險資金來賺錢,進行利益輸送,輸血到控制人掌握的其他企業,這是做大了的保險公司才可以,小公司現金流很有限,加上保監會管得嚴 ;第三步是上市套現。 正德人壽從2010年起開始盈利。數據表明,2010年到2013年淨利潤分別為 71.94萬元、384.83萬元、858.15萬元、5565.85萬元。 正德人壽6月17日表示,因為監管函的公開發佈已經引起保民的震盪,有了退保擠兌等群體事件發生的苗頭。 目前尚未有監管部門要對正德人壽管理層採取進一步行動的徵兆,監管部門僅表示現場檢查要持續到問題化解,並指出償付能力充足率不足不會影響到消費者,會要求保險公司用資本金先行補充, 「壽險公司不允許破產」 。 財新記者劉冉對此文亦有貢獻強勢管理層架空股東, 導致了正德人壽 如今的困境,解決股權糾紛, 成為當下要務 |
隨著9月3日發審委2014年第139次會議審核結果的公告,作為餐飲業IPO排隊公司僅存的唯一一顆種子--廣州酒家的首發申請也未能在當天的發審會上獲得通過。這也意味著餐飲企業IPO全軍覆沒。而上一次A股向餐飲企業打開大門還是2009年的湘鄂情,這意味著餐飲業上市荒已持續了5年之久。何時能夠打破餐飲業上市荒,目前還是未知數。
應該說廣州酒家IPO被否決是市場意料中的事情。因為“三公”消費受到抑制,一些大的餐飲酒家的經營受到明顯沖擊。雖然廣州酒家及時轉型,積極擴大月餅銷售,但同樣因為對高檔消費的限制,以及對社團消費的限制,這同樣也讓廣州酒家撞在了槍口上。所以不論從酒店業務來說,還是從月餅業務來說,廣州酒家都很難在目前的市場環境下闖過IPO發審關。
餐飲業連續5年“零上市”,這確實反映出餐飲業所面臨的尷尬局面。而導致這種尷尬局面出現的原因,更主要還是在於餐飲業本身。可以說餐飲業自身的許多特性,決定了餐飲業與資本市場格格不入,不適合成為上市公司。
比如,作為上市公司,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財務透明,經營過程中的成本、銷售收入和利潤都要有據可查,而且價格準確。但是現在的餐飲企業,除了極少數相對正規的公司,絕大多數進貨都會選擇批發市場,而非正規超市,批發市場的特點是價格基本靠談,銷售者基本都是小商販,大多沒有發票,也沒有穩定的成交價格。
而且餐飲企業的銷售收入投資者也難以掌握確切數據,現在在餐館就餐的人基本沒有索要發票的習慣,而且餐飲企業也樂於采用贈送飲料或價格打折的方式賄賂顧客以達到不開發票的目的。雖然能夠申請上市的餐飲企業一般不會誘導客人不開發票,但是進貨成本很難讓投資者信任,而且總有一些客人不要發票,於是餐飲企業的利潤調節顯得比其他公司都要容易,這也就導致在IPO審核過程中對有計劃上市的餐飲企業提出更高的審核要求。
不僅如此,餐飲企業業績不穩定,缺少持續的增長性,這也是導致餐飲業上市難的重要原因。有兩個明顯的例子,一個是俏江南,這是一家定位高檔的餐飲公司,一度在A股IPO排隊,但最終準備赴港上市。如今在限制“三公”消費的沖擊下,該公司面臨著生存危機,曾經的高檔酒家如今淪落到賣盒飯快餐的地步。再一個就是湘鄂情,目前A股市場最後上市的一家餐飲企業,但在上市的短短幾年中,餐飲業難以為繼,公司淪落到靠講故事求生存的地步。如今該公司已改名中科雲網,徹底向餐飲業說再見了。正是基於餐飲企業這種不良的表現,讓發審委放行餐飲業IPO無疑成為一件困難的事情。
此外,從餐飲業的發展來說,也不適合采取快速擴容的方式。對於有的行業來說,擴大產能有利於提高企業效益。但餐飲業卻並非如此,迅速擴張的結果甚至會成為公司發展的負擔,這一方面俏江南已經成了很好的反面典型。因此,餐飲業的發展適合穩打穩紮,由於餐飲業本身並不缺少流動性,這種穩打穩紮性的發展其實也無需向市場進行巨額融資,這種巨額融資帶給餐飲業的更多是負面影響。因此說得更直白一些,餐飲業的發展並不需要通過IPO來進行巨額融資。
正是基於餐飲業的上述特性,餐飲業出現上市荒雖然顯得有些極端,但總體上還算是一種正常現象。真的讓餐飲企業大量上市了,市場上無非多幾個講故事的“故事大王”而已,無非是讓這些餐飲業的老板們到市場上來套現而已,最終把風險都轉嫁給投資者。
那麽資本市場如何為餐飲業的發展服務呢?筆者以為新三板是一個比較好的處向。如果餐飲業的老板們不是為了上市套現的話,餐飲業掛牌新三板是可行的。一方面新三板的投資者以機構投資者為主,有較好的風險承擔能力與價格定位能力。另一方面在新三板掛牌可以解決餐飲業並不太高的融資需求,這是與餐飲業的正常發展相匹配的。在此基礎上,有關餐飲企業如果能夠保持三五年的持續穩定發展,屆時再將這些企業安排到主板上市也不遲。
(編輯:羅懿)
日本首相安倍晉三終於意識到“欲速則不達”的古老道理。
安倍原計劃在18個月內將日本消費稅提升一倍至10%,但只實施了第一階段就導致經濟連續兩個季度大幅萎縮,如今只能將定於明年10月的第二階段計劃推遲至2017年4月。
安倍的選民們對加稅至10%一事強烈抗拒,盡管10%也只有英國、法國、德國等歐洲國家的一半水平,其實相對來說是比較低的。
問題在於安倍的加稅計劃過於激進,首次由5%提升至8%相當於提高了60%。而反觀歐洲國家,英國在2011年加稅2.5個百分點只相當於原有水平的14%,也並沒有引起衰退。
凱投宏觀(Capital Economics)首席國際經濟學家Julian Jessop表示,“從比例上來說,日本的加稅幅度要大的多,而在此之前人們所付出的的消費稅是較低的,心理上無法接受買東西一下子要多付那麽多錢。”
事實上,日本的加稅幅度在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ECD)成員國的歷史上也是罕見的。2010年以來,西班牙將消費稅由16%提升至21%分了兩個階段,花了三年時間。意大利2011年將稅收由20%提升至22%也用了兩個階段。
唯一能與日本當前加稅計劃相“媲美”的要數英國1979年的加稅,當時英國將增值稅由8%一下子提高到15%,不過這樣做的目的主要是為了遏制通脹,並不像日本主要是為了彌補財政赤字。
日本在1989年4月1日才首次導入消費稅,當時標準稅率為3%。消費稅的出現對商業銷售影響並不到,總額還能保持一個正增長:
但到了1997年4月1日,日本首次提高消費稅稅率,從3%上調到了5%,隨後商業銷售增長率出現了負值,日本陷入了衰退、時任首相的橋本龍太郎隨後下臺。(當然還有很多其它原因):
現在,安倍將不得不把減輕政府債務的目標放一放,他的顧問預計日本負債/GDP比值到2030年將繼續上升。2013年時這個數字是227%,已經居全球之首,預計2030年升至2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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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士和柯達,同為膠片時代的鉅子,但曾經無比強大的柯達如今徹底退出了歷史舞台,而富士卻及時壯士斷臂,敢於自毀長城涅槃重生。在強有力的領袖帶領下,富士不走捷徑,踏踏實實地投入到技術和產品的艱苦開發中,最終轉型成為一家多元化的高科技企業。自視為品牌和營銷企業、不想自主開發技術的柯達卻最終潰敗。富士輝煌重生的故事充分表明,勇氣、眼光和意志是變革成功的必要條件。
在人類全力遏制埃博拉病毒的戰役中,日本富士膠片株式會社(Fujifilm)出人意料地異軍突起,推出抗疫藥品Avigan,成為對抗埃博拉的先鋒。在人們的印象中,富士過去是一家生產膠卷的企業,現在它也製造數碼相機,但沒有人會把它和醫藥聯繫起來。其實,富士膠片,雖然它依然這麼稱呼自己,卻早已不僅是一家和攝影有關的企業。在數字攝影的技術浪潮衝擊之下,它審時度勢,成功轉型為一家多元化的高科技企業。而它昔日最大的競爭對手,曾經無比強大的柯達,在面對此激進的朝代變革時卻分崩離析,於2012年徹底退出歷史舞台。
日本富士創建於1934年,旨在實現膠卷的國產化,其前身是賽璐璐公司的照相膠片業務部。當時由於技術保護,無法從海外引進技術,富士完全依靠自己的力量發展起來,生產用於相機、攝影機和醫用X光儀器的膠片,並於上世紀70年代中期就在某些核心技術領域達到甚至超越了柯達的水平。
上世紀60年代起,富士積極進行海外擴張並取得了不俗的成績,業務遍佈全球200個國家和地區,海外銷售額佔總收入的一半以上。今天的富士膠片在全球財富500強榜上排名第487位,利潤達8億美元,全球員工3萬餘人,業務涉及影像、照相設備、信息事業、醫藥和生命科學、高性能材料、光學元器件、印刷系統、記錄媒體以及辦公與工業器材等諸多領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高科技企業。
尤其令人稱道的是,在攝影數字化技術變革的洶湧大潮下,富士不但沒有像其競爭對手柯達那樣徹底崩潰,還成功轉型,表現愈發出色。作為攝影膠片行業的兩大巨頭,富士和柯達業務相似,商業模式基本相同,也都具有大企業的通病,又同時預見了數字化浪潮的來臨,但表現卻截然不同。在應對時代變革的輾轉騰挪中,富士好似一家靈活的美國公司,而柯達卻像足一家緩慢固執的日本企業。這種完全不同的變革作風,最終造成了兩家企業完全不同的命運,其原因令人深思。作為少數幾家深度轉型成功的國際大企業,富士鳳凰涅的成功經驗非常值得學習。
領導力的價值
有很多原因能夠用來解釋兩家企業的不同結局,但最關鍵的一點是執行力上的巨大差別。其實,柯達早在1975年就研發出世界上首款數碼相機,但它誤判了形勢的嚴峻性,遲遲不願放棄多年來主要的現金來源—攝影膠片,導致變革緩慢,最終被新時代所拋棄。
與之相反,富士的變革則非常堅決。2002年,柯達的產品數字化程度僅為25%,但富士已高達60%。而在2004年,富士更是大規模收縮膠片業務,不惜違反日企一貫的作風,大刀闊斧地進行全球範圍內的大規模裁員,並進行業務和機構的大幅重組。這種變革的速度和深度背後,是富士極其強大的執行力。這種規模的變革是一般日企根本無法想像的,也正是富士重生而柯達覆滅的關鍵所在。
一家企業的執行力是否強大,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它的總裁。富士的領袖古森重隆就是一位具有強大的意志力和無比的勇氣及決心的人。他做事極其果斷堅決,一旦定下目標就義無反顧地前行。這種性格與他的成長經歷有著莫大關係。他幼時正值戰亂,父親給了他一柄短劍,讓他在父親遭遇不測時保護母親和妹妹,並教育他要像一個武士一樣永遠勇敢地面對任何危險和挑戰。古森一生都秉持這種精神。他在青年時刻苦訓練成為柔道高手,在東京大學讀書時,主動參與當時被認為是很危險的體育運動美式橄欖球,並從中獲得身心成長的重大體驗。
在領導富士變革時,古森同樣也是敢作敢為。2006年,富士違反日企慣例,一舉解僱5000名員工,而且毫不顧及情面,果斷摧毀並重塑前任總裁多年辛苦打造的企業帝國,就算富士的利潤當年驟降逾30%也毫不動搖。在這樣一位意志堅定、內心強大的領袖帶領下,富士才能披荊斬棘,跨越其他企業難以踰越的轉型鴻溝。
當然,除了強大的執行力,古森重隆還高瞻遠矚,對行業發展具有深刻的洞察力。2000年他出任總裁時,全球對彩色膠片的需求恰好到達頂峰,此時的柯達正沉醉在盛世華章的美夢裡,然而古森卻非常清醒地開始逐步退出此業務—雖然勢力龐大的膠片部門曾極力反對,但他用超凡的領導力擊潰了這些守舊者的反擊。
2004年,古森拋出了企業深度變革的總體規劃,並且在進行結構改選的同時,全力開拓新業務,不但設立了併購部和企業內部風險基金,而且鼓勵這些部門承擔風險,更為積極地尋找新的成長機會。2006年,他又制訂了長期發展計劃,決定將LCD顯示屏材料、醫療成像和生命科學、出版印刷、文件處理和光學設備五個技術領域作為富士今後發展的方向,並極其準確地將戰略重心定位在顯示屏材料和醫療及生命科學上。目前,這兩個領域是富士發展最為迅速的。
反觀柯達,在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恰恰缺乏一位強有力的領袖。所以,它的轉型不但緩慢,且方向不明,執行時又三心二意,疲軟無力。而且柯達的領袖團隊沒有連貫性,不斷換帥,戰略隨著每一任總裁的改變而改變。
1993-1999年,柯達總裁喬治·費舍爾(George Fisher)將企業核心技能定義在圖像領域,所以大力開發數碼相機並推出互聯網上傳並分享照片的功能。但他對互聯網缺乏深厚的洞察力,僅是淺嚐輒止。更重要的是,他沒有成功改造柯達傳統的硬件虧錢、軟件盈利的商業模式,雖打造出頗具規模的數字相機部門,但很快被智能手機的照相功能顛覆。柯達最後一任總裁安東尼奧·伯萊茲(Antonio Perez)來自惠普,專注於將柯達轉型為一家數字打印企業,但卻不具備惠普的技術能力來實現這一目標。在軟弱的領袖和混亂的戰略雙重夾擊下,柯達的覆滅絕非偶然。
技術為本 多元擴張
富士興、柯達亡的主觀原因是領袖才華和魄力的不同。但客觀原因也很重要,即這兩家公司的內涵存在巨大區別。也就是說,雖然富士和柯達表面相似,但本質卻完全不同。富士從來都是一個技術型公司,而柯達雖然在膠片上掌握了核心技術,但本質上卻是一個品牌和營銷公司。因此,兩家企業在決定進行深度轉型時,改採取的擴張戰略和結果完全不同。
作為一家技術為本的公司,富士其實多年來都在不斷進行以技術應用延伸為導向的擴張。早在1948年,它就進入了照相機及其他光學器材領域,1954年開始研發存儲材料,並在上世紀60年代推出錄像和錄音帶,隨後70年代推出電腦存儲盤。1962年,富士開始研發複印技術,並和施樂成立合資企業。到了上世紀80年代後期,所有這些努力彙集成為富士的信息部門,它其實早已不是單純的膠片公司了。
與此同時,富士在上世紀80年代看到了電子編輯系統在出版業的興起,果斷投入資金進行大規模研發,並在1989年和杜邦公司聯手收購英國電子印刷產品公司。而富士最先進入數字時代的則是醫療影像業務。其經過8年的研發,在1983年推出全球第一個電腦化的X光診斷系統FCR。1980-1999年的20年間,富士在數碼成像領域投入近20億美元,並在1991年推出第一款數碼相機。所以,富士在上世紀80年代為了應對即將到來的攝影數字化浪潮準備轉型時,已具備了多元化的部門和雄厚的技術基礎,它的華麗轉身其實並沒有外界想像得那麼突然和激進。
整體來看,富士當時進行的戰略轉型其實並不複雜,即在淡化膠片業務的過程中,儘量榨出剩餘利潤,同時通過收購和自主研發向新領域延伸。
從2000年起,富士投資近65億美元收購多家醫療公司,包括以10億美元收購美國超聲波設備企業SonoSite。它把醫療和生命科學作為未來業務的重心,發展包括藥品研發、放射器材、醫療光學儀器和化妝品等多個市場。富士在膠片業務的研發中共積累了20萬化合物的專利,其中4000種具有抗氧化功能,它依此推出了化妝品Astalift系列,並獲得了成功。富士同時還將其感光材料的專利應用於精密化工材料的研發上。在2000年初共投資40億美元開發的LCD顯示膜業務已成為富士最具有競爭力的領域。另外,富士還廣泛收購微電子材料、印刷油墨和工業噴墨打印機頭等公司繼續拓展它在文本印刷的市場空間。因為富士自身有雄厚的技術支持,所以它的擴張不斷速度快,而且更為成功。
與此同時,柯達的轉型戰略和結果則完全不同。它從來都認為自己的核心技能是品牌和營銷,所以根本就沒有想過自主開發新業務,而想走捷徑,通過戰略合作或收購而進入新領域,如製藥和化學材料等。但因為自身沒有相關的技術基礎,既無法準確評估收購對象的資質,也無法將其成功整合。收購製藥公司Sterling Drug後,柯達因為缺乏核心技能開發新藥,掙扎6年後不得不黯然售出。柯達把自己視為一家品牌和營銷企業,既無雄厚技術,也不想吃苦去自主開發技術,所以在轉型時軟弱無力,完全沒有一個強大企業的素質和氣概,其徹底潰敗是必然的。
重市場輕技術、重品牌輕資產是不少美國企業的通病。這也是美國產業服務化造成的副作用。蘋果和耐克模式對世人也有誤導,以為劍走輕靈也可以繁榮昌盛。其實,無論對於任何企業,技術永遠都是生命力的源泉。同時,高端和精密製造也可以成為核心競爭力。所以,中國企業不但要以技術為本,而且不能輕資產。先進的技術和紮實高超的生產能力,永遠都是企業和國家安身立命的本錢。而且,企業應對時代變革一定要有多元化技術和業務為基礎,富士就是最好的佐證。
吃苦耐勞 百折不撓
從本質上來看,企業如同個人一樣,真正的核心競爭力是它的性格和精神。具有強大的性格和精神的企業就一定會在技術和戰略執行上表現出眾。所以,一家企業的成功,與其說是產品和戰略的成功,不如說是企業性格和精神的成功。日企雖然行動比較謹慎緩慢,官僚主義蔓延,但它們善於吃苦,敢打硬仗,具有百折不撓的精神,這一點非常可貴,也是當下中國企業,甚至不少美國企業,如柯達等缺乏的素質。富士的轉型雖然得益於它卓越的領導人古森重隆和其多元化業務及技術基礎,但成功的真正保證,在於旗下萬餘員工在統帥的帶領下,認準方向、全力以赴、披荊斬棘、義無反顧的作風。這就是日本人的韌勁和其企業與國家強盛的原因。
日本人具有這樣的民族性格,是因為他們從來都有很強的危機感。富士轉型如此成功也是因為它未雨綢繆,很早就做好了準備。有危機感的企業才有希望。有危機感的企業才願意隨時代而變革,必要時壯士斷腕,隨時放棄核心業務,這也是高科技企業成功的最重要原因。有危機感才會勇敢堅韌、不畏挑戰和困難。中國企業中,華為的「狼文化」是與這種企業精神最為接近的,它充滿危機感,不斷自新。所以,華為能在2014年成為中國第一家上榜Interbrand全球百強品牌的企業,絕非偶然。
當下,文學著作、網絡小說改編電影的趨勢成風,《何以笙簫默》、《匆匆那年》、《致青春》等作品都獲得了十分可觀的票房,卻也給中國電影人留下了一個錯誤的暗示:有了IP就等於有了票房保證。純新鮮原創的作品在超級IP面前,成了費力不討好的“作”行為。
一些“急功近利”的投資人在決定投資的那一刻,將希望寄托在基於一定群中基礎、具備粉絲效應,從而能保底票房、快速撈錢的IP項目。
但IP被熱炒的背後暴露出了一系列中國電影市場的短板,如市場工業化水平低、技術弱、好劇本的原創能力缺失、改造水準失控等弊病。在這種境況下,手握IP或所謂的超級IP是否真的能成為資本投入,獲得高回報率的“靈丹妙藥”?
文 | i黑馬 卡西
IP熱導致資本大舉囤積IP
什麽是“IP”?2014年,網絡小說版權逐漸演化出了IP的概念,成為包括著作權、專利權、商標權三個組成部分的知識產權。
最早,IP一詞更多地用於熱門小說,多被改編成電視劇、遊戲等作品。如今,IP熱已經滲透進電影行業,熱門網絡小說的版權價格因此變得水漲船高。現在一部熱門網絡小說的版權在200~500萬元不等,一些點擊率極高的網絡小說甚至能賣到上千萬元。較之2013年翻了好幾倍,甚至數十倍。有公開數據稱,盛大文學的IP價格比去年漲了將近10倍。
IP的火爆直接導致了電影界對相關IP授權的追逐,電影人在項目開發過程中遭遇坐地起價、高價囤積的現象屢見不鮮。日前,在鳳凰大影響北影節特別活動之“原創還是IP?”的產業論壇中,編劇、監制張家魯(《狄仁傑》《尋龍訣》)就曾表示,電影圈現在很浮躁,不好好拍片只想囤積IP賺快錢。“以前我們在咖啡館喝咖啡,坐下來之後,這一桌在談劇本,那桌在談項目的合作,但是現在你坐在咖啡館里,你聽到的是說這家公司要收購,那家公司要上市。有時候也感慨,整個圈子大家都會覺得有點浮躁。”
這樣的“亂象”還體現在,花數十萬購買的一個IP有可能只是一個創意,一個名字,甚至一首歌的版權。比如去年獲得超過5億票房好成績的《同桌的你》就是由一首歌開發出的IP。據說開發自《睡在我上鋪的兄弟》的大電影也已經立項。編劇束煥(代表作:《泰囧》)在該論壇上開玩笑稱,“按照這個情況,可能《村里有個姑娘叫小芳》都得啟動了。要我說,黑社會撈金的題材都可以叫《海底撈》。”
在市場的狂熱之下,大量的盲目購買、IP囤積現象出現。有業內人士提出警示,高價值的IP數量十分有限,大部分小說未必有版權方聲稱的那麽好,許多數據是造假或虛高。可一些投資方沒有去證實就盲目購買,以至於上當受騙。
此外,一部熱門小說並不等同於一部成功的影視劇作品,在一個缺乏判斷依據的環境中,“IP”,尤其是熱門“IP”則至少為投資者提供了一個理由。不過,對於很多投資人而言,尤其是對影視行業的判斷缺乏足夠的經驗和水準的非圈內投資參與者,面前始終有一個最大的考驗,就是如何去判斷一個原創故事的市場價值。
改編、制作“掉鏈子” IP也可能是票房毒藥
如今,似乎一首經典老歌、一首流傳很久的詩歌,甚至是一個網絡上的熱帖都可能被視為“IP”,被投資人相中改編成一部電影。但是,一部有了粉絲經濟所強調的群眾基礎,以及廣泛的群眾認知度的電影就一定能獲得成功嗎?這明顯是個偽命題。
擔任《何以笙簫默》導演的黃斌曾多次在公開場合表示,目前中國現有能稱得上超級IP的項目超不過十個,《尋龍訣》和《何以笙簫默》這類作品的沈澱時間均長達十年之久。另外,即便超級IP也不一定能撐起票房。
IP交易之風盛行,問題和風險也隨之而來。在現在工業化流水線制作過程中,影視產品想從穩紮穩打的文學作品中得到養分。但大多數決策者根本就沒看過獲得改編權的小說,對內容並未做深入研究,開發時也不曾用心打磨,這就導致改編和制作環節的質量得不到保障。胡亂改編的結果不僅不能有效地挖掘原有IP的群眾基礎的價值,但在一些急功近利的投資人的操控下,很容易造成粗制濫造現象,對文學創作作品和電影市場的健康有序發展都會造成傷害。
對於影視項目IP的投資人來說,前期的購買投入本就不低,再加上開發過程中一系列不可控因素,其投資風險只會有增無減。
編劇束煥(作品如《泰囧》、《港囧》)也曾表示IP是機會也是陷阱,有些像《少年派》這樣的小說本身對人物的刻畫就很深入,但也有一些小說雖然很熱,但只是具備話題效應,而不適合改編電影,“如果太執著於創意點的營銷,可能就會是個坑,不會成為好電影。”
編劇張家魯也有同樣看法,他坦言,IP是個機會,同時也是個陷阱。
在風控方面,“互聯網”電影人有優勢
比起傳統的電影人,“互聯網”電影人似乎在IP開發的過程中,更加註重對風險的把控。他們善於以更系統的生態思維來檢測一個IP是否值得投資,以及投資多少更趨於合理。
在今年北京國際電影節和電影頻道聯合主辦的一場頒獎晚會上,合一影業CEO朱輝龍曾表示IP這個詞其實是在尋找自己的標簽,IP背後每個人想給自己標一個標簽。“IP能夠火的原因不是因為互聯網,是因為中國電影市場非常大的空間。”
在IP運營上,合一影業的做法是,如果拿到的時一個漫畫IP,首先想到的不是拍電影,而是先把它做成動漫放到網上播,根據網友的反饋再來決定下一步的投資計劃。
作為新晉“互聯網”電影人,騰訊集團副總裁程武在活動上也發表了自己的見解,他希望將一個IP的文學、動漫、遊戲的體驗結合在一起的,電影和電影之間,穿插有電視劇、漫畫、遊戲、文學等多種不同的形式。
在中國,基於互聯網和移動互聯網的快速發展,程武認為或許還能帶來一些不同於好萊塢的新玩法。“就像微信一樣,美國雖然也有即時通訊,但微信里面這麽豐富的生態,能理財、能打車、能購物,這在美國是沒有的。”
一般而言,當小說改編成電影的時候,小說是已經成形的作品。據悉,騰訊正在嘗試一邊進行小說創作,一邊進行影視劇的拍攝,甚至小說的作者還會根據騰訊平臺上用戶的反饋,改變下一個章節的故事情節,甚至把讀者寫進去故事里去。
早在今年3月,騰訊文學和盛大文學合並成立了的全新公司“閱文集團”,騰訊想借此“壟斷”網絡文學市場的IP資源。緊接著 4月22日,阿里巴巴移動事業群將發布網絡文學新業務“阿里文學”,以切入“IP爭奪戰”,阿里文學主要負責的業務將以內容生產、合作引入以及版權產業鏈的雙向衍生為主。盡管兩者間競爭激烈,但BAT各家的布局打法均成系統,更具生態性,這些都是傳統電影人不具備的優勢。
合理品牌化可降低風險
所謂超級IP,指的是一個項目至少有長達十年左右的市場沈澱和粉絲積澱。按照這個標準,基本能符合影視作品改編的超級IP究竟有多少個?如果逐個拿來做影視大電影項目開發,也總有IP庫供不應求、優質IP枯竭的時候。按照目前中國電影市場每年遞增的市場容量來看,等不到下一個十年資歷的IP誕生,經典IP庫恐怕早已亮起了紅燈警示,這種竭澤而漁的做法顯然不具備長遠的可持續意義。
市場被IP搶占是原創作品稀缺的重要原因?導演郭帆(《同桌的你》)在鳳凰大影響的活動中表示,原創和IP本身沒有太大沖突,只是雞生蛋蛋生雞的關系,IP都是原創來的,但有品牌的IP需要時間打磨。他以《三體》為例,小說從1999就開始創作,到去年才真正在公眾範圍和電影界火起來,成為品牌IP。
在《盜墓筆記》作者南派三叔在接受產業媒體采訪時曾提到一個觀點,真正的“超級IP”的發展有兩個層次:一是“重產業鏈”,一是“輕產業鏈”。
好萊塢屬於“重產業鏈”模式,比如“超級英雄”系列IP的產生是源自全產業鏈的配合,每一次的IP套現和延伸都是一次完整的開發和培育過程。但這種模式成本高、風險大,因而在目前國內影視市場大環境下,風險較大,不易受到資方青睞。
國內相對比較適合“輕產業鏈”,即花錢購買一部熱門小說IP來作改編,在改編的過程中,有意識地將其逐漸按照品牌化打造,挖掘該IP的長尾價值。
IP的系列品牌開發模式才是目前中國影視公司需要深度挖掘和學習的。在日前藝恩匯電影沙龍二期活動中,做為嘉賓出席的美國著名編劇威廉.拉賓(William Rabkin)給中國電影人提了個醒,他說購買IP並不意味著萬事大吉,這只是IP塑造的第一步。《玩具總動員3》系列電影為迪士尼在全球收進了11億美元的票房,但是遊戲、圖書、DVD、版權和授權等全線開發為迪士尼帶來了87億美元的收入,其品牌系列開發帶來的長尾價值遠超票房收益。
作為嘉賓出席上述活動的還有基美影業制作部高級副總裁桂侑銘,他在會上給中國電影人做IP挖掘提出了另外一個建議:現在中國電影市場中對IP的操作大部分還只是簡單的投資行為,這和目前中國電影市場的成熟度有關。超級IP不僅僅需要尋找,更是一個深度開發和長期培育的過程,目前中國電影的當務之急是培育類型片市場。
也許,IP就像比特幣,大家都沒見過卻覺得能賺錢,但如何讓它長久地源源不斷地產出價值,也許是每一個IP產業鏈上的人需要思考的問題。因為我們都不希望它不斷炒高,哪一天卻突然崩盤了。
版權聲明:本文作者卡西,由王瑞編輯,文章為原創,本刊版權所有,如需轉載請與zzyyanan聯系,未經授權,轉載必究。
孙宏斌与宋卫平的合作其实由来已久。
早在2012年,这两位地产界颇具个性的人物就已经开始亲密接触,双方共同开发了无锡蠡湖香樟园项目,就华东地区其他9个项目进行了股权合作, 并在2013年进一步扩大合作范围。从某种意义上讲,2014年孙宏斌控制的融创中国收购宋卫平控制的绿城中国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只不过,像离奇的爱 情故事一样,世人猜中了开头,却猜不中结尾。
第一次亲密接触
2012年6月,上市不满两年的融创中国宣布投资33.58亿元收购绿城中国9个项目公司50%左右的股权(表1)。融创中国的出资额,相当于其2011年336亿元资产的1/10,而在2011年其营业收入才刚刚越过100亿元。孙宏斌的决心由此可见一斑。
绿城中国此次拿出的9个项目主要位于华东地区,总投入为67.44亿元,由三部分构成:一是绿城中国对9个项目的股本投入22.57亿元;二是对项目的股东借款及其利息32.89亿元;三是绿城中国应得的相关已建成项目分红11.97亿元。
对这9个项目,融创中国和绿城中国采取了两种不同的交易方式。对于上海绿城高尔夫,采取由天津融创置地独自收购50%股权的方式,对于其他8家 公司,则由融创中国和绿城中国先设立合资公司,再由合资公司从绿城中国手中收购相应股权。也就是说,价值67.44亿元资产,绿城中国通过变现项目的 50%股权,获得收入33.58亿元。从收购价格来看,融创中国基本上是平价收购,没有溢价。
对于此次合作,孙宏斌给予了非常高的评价,认为通过与绿城中国的合作,使融创中国能够高起点进入上海,优化了战略布局,同时强化了融创中国高端 精品的产品战略,并有助于提升其打造高端精品的体系能力。确实如此,绿城中国的产品一向以优质、精品等形象示人。孙宏斌也在媒体上毫不掩饰对绿城产品的羡 慕和向往。
但融创中国是以快在地产界闻名,快与精品在一定程度上,其实是冲突的。融创中国与绿城中国的结合效果在2012年当年就体现出来了,2012年 合资项目总计实现销售收入208亿元,较2011年翻番,但毛利率却从2011年的33.63%下降到25.82%,净利润也仅仅只增加了不到3亿元。
这些数据反映的情况是,孙宏斌在接手9个项目后,迅速将融创中国快进快出的风格植入进去,不图利,走量,由此推动收入飞快增长,但利润几乎没有增加。这种风格与绿城中国执行层的工作习惯和期望值之间,或许存在较大差距。
相比文化融合而言,双方对合资平台上海融创绿城的治理结构设计更是颇费苦心,相互制衡,这也为后来的融绿之争埋下隐患。
根据公开信息,上海融创绿城作为融创中国的附属公司并表,董事会由5名董事组成,3名由融创中国 提名,2名由绿城中国提名。在人员架构上,董事长由绿城中国派出人员担任,总经理和法定代表人人选则由融创中国提名。在财务管理上,财务总监和资金总监分 别由绿城中国和融创中国提名。
这样的架构,表面上看起来合理,能够形成有效制衡,但实际运作起来会非常麻烦。如果双方股东意见稍有不合,上海融创绿城就将不能开展任何重要工作。唯一的好处是,其财务管理和资金安全能够得到极大的保障。
另外,双方对上海融创绿城董事会表决权的设置,存在很大漏洞,与前述公司治理架构的设置目的背道而驰。
双方约定,除增减注册资本;发行债券;公司合并、分拆、清算;以及对外提供担保四项事情须有董事会2/3以上成员通过方可执行外,其余事项只需 半数以上董事会成员批准即可。也就是说,绿城中国只能对上述四项事情行使否决权,而对于上海融创绿城任何规模的资产处置、投资等其他重大事项没有任何话语 权;相比之下,融创中国完全可以依靠自己在董事会的多数地位通过利于自己的决策。绿城中国设计的董事长、总经理、财务总监等制衡机制,在关键时刻,将很难 发挥预期的作用,形同虚设。这也为后来双方的冲突和争执埋下了伏笔。
但此时的孙宏斌和宋卫平刚刚开始确定“恋爱”关系,也许出于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共同展望,双方尤其是宋卫平不想,也不愿去讨论这些细枝末节。孙宋二人在迈向幸福生活的大道上一路狂奔。
渐入佳境
时间转眼到了2013年。距第一次亲密接触还不到1年的时间,2013年5月,融创中国再一次发布信息,又一次与绿城中国进行合作,合作的标的 是绿城中国在上海的另外3个项目公司。这一次合作模式与此前大同小异。比如双方还是采取五五开的股权比例设立合资公司,以合资公司为平台进行收购,合作后 相关公司董事会的设置上也是融创中国占简单多数等。此次合作与前次合作主要的区别之处在两点。
一是规模更大。此次交易标的金额高达79.96亿元,主要由收购56.77亿元股权和承担23.19亿元股东借款组成,较2012年的67.44亿元交易标的额有所增长。按50%出资比例,融创中国需出资约40亿元。
二是双方的交易发生在离岸公司层面。重组前,3家项目公司的股权是由绿城中国通过多层级离岸公司 持有。为了完成重组,双方先各出资50%设立一家离岸公司融创绿城(BVI),再由该公司收购优势有限公司(BVI)的100%股权,从而完成对上海3家 项目公司的收购(图1)。因此,尽管交易标的在境内,但整个交易在境外组成,不涉及境内标的企业股权的变化,操作程序极为简单。
经过2012年和2013年的两次重大重组,融创中国透过两家融创绿城合资平台,将绿城中国12个项目纳入囊中,其中绿城中国还彻底退出了上海 绿城森林高尔夫。在这12家公司之外,融创中国还收购了绿城中国所拥有无锡绿城湖滨置业有限公司51%股权,代价5100万元。把这13个合作项目计算在 一起,融创中国为实施与绿城中国的合作,支出的现金应在74亿元以上。这对融创中国而言,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另外一方面,这些项目对绿城中国而言也是颇为重要的。按照公开信息,这些交易都是按绿城中国的原始投入进行定价的。若不考虑项目背负的其他贷 款,13个项目的账面价值应在158亿元以上。与绿城中国超千亿资产相比,13个项目的账面价值虽然不大,但根据其2013年年报所披露的信息,绿城中国 几乎是把自己在上海的项目全部拿出来与融创中国进行合作,自己只剩余一些在杭州、台州、宁波、温州、义乌、慈溪等二三四线城市投资建设的物业。因此,双方 当时合作的决心是毋庸置疑的。
但从最终的交易情况来看,这次合作并不顺利,有些资产甚至还未完成交易。工商登记信息显示,上海 华泽置业的股东还是绿城房产集团,上海融创绿城并未出现在股东名册中,2013年也没有股东变更的消息。根据公告,双方约定对上海华泽置业的重组将在完成 出售该公司若干资产后进行。因此,有可能到目前为止,相关处置工作还在进行中。而且,根据融创中国披露的2014年业绩快报,融创中国在完成这些项目并表 后,营业收入和毛利率均较2013年大幅下滑。
这些热恋中不和谐的音符给渐入佳境的融绿双方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
触不到的恋人
时间又过了一年,经过两年热恋的融创中国和绿城中国,终于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
2014年5月,融创中国发布公告,宣布将以每股11.46港元,总计62.98亿港元(扣除应分股息后约为60亿港元)的代价收购宋卫平及其 长年合作伙伴寿柏年所持绿城中国部分股权。融创中国的收购平台是一家在BVI设立的全资离岸公司Lead Sunny Investments Limited(下称“Lead Sunny”)。
收购完成后,融创中国将持有绿城中国24.313%股份,与绿城中国现有股东九龙仓并列第一大股东地位。而宋卫平持股比例由之前的 25.061%下降到10.473%,寿柏年由17.811%下降到8.086%。宋、寿二人合计持有18.559%,仅比孙宏斌少5.8%。
这笔交易对宋卫平而言,其实是非常划算的。一是从收购价格来看,融创中国给出的价格是11.46港元/股,虽然较当时绿城中国归属于母公司所有 人13.18港元每股净资产有所折让,但较当时绿城中国每股8港元左右的市价,溢价近50%,宋、寿二人多获得将近20亿港元。这一价格与2012年九龙 仓5.2港元/股的收购价格相比,更是溢价一倍有余。二是转让完成后,宋、寿二人仍持有相当的股份,与两个并列第一大股东相差不到6个百分点,在保持一定 话语权的同时,还能成为关键的“少数”。
对孙宏斌而言,这笔交易更多的则是显示其战略决心和气魄。因此,孙宏斌收购宋、寿二人股份的溢价率如此之高,只能用其他因素,比如合作后成为中 国房地产行业领先企业、增加土地储备和融创中国发展后劲等宏大战略因素加以解释。这也就不难理解孙宏斌在交易股份尚未完全完成交割的情况下,就迫不及待地 将60亿港元收购资金提前支付给宋、寿二人的原因所在了。
应该说,经过前两年的合作,市场各方对孙宏斌和宋卫平的结合应该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融创中国在2014年7月就已派员介入绿城中国整个事务的管理。但就在围观群众慢慢散去的时候,整个事情逆转了。如今事后复盘,整个事情进展的大致脉络如下。
在7月前后,香港证监会接到举报信,举报孙宏斌与宋、寿二人是一致行动人。根据香港《公司收购及合并守则》的规定,一旦被认定为一致行动人,在 因收购行为导致持股(投票权)超过30%时,收购人士须向全体股东发出全面要约。举报信认为孙宏斌与宋、寿二人构成一致行动人的理由是,融创中国和绿城中 国早已开展合作。据报道,香港证监会启动调查程序。
8月,宋卫平方面的人士透露,融创中国方面催促宋卫平进行股权交割,宋卫平以交易正在接受证监会调查为由予以拒绝。
10月中旬,宋卫平公开表示,对于有关后悔与融创中国合作一事,“事情做了就做了,不后悔”。
11月19日凌晨,宋卫平以《我的检讨和反省》一文,首次对外完整公开回应了自己重返绿城中国的 心路历程。宋在此文中表示,由于自己对房地产行业的政策和前景预判出现错误,才把股份转让给孙宏斌。但从融创中国团队介入绿城中国后的经营情况来看,并没 有达到自己的预期,“致使客户担忧不满,合作伙伴委屈且受到了不合理的对待,致使很多基本承诺以及与地方政府所签协议无法得到有效的实施”。宋卫平还超越 商业规则,从责任和道德的高度,进一步给出自己重返绿城中国的理由:“这也失信,那也失信,前也失信,后也失信,我该如何选择?我想还是要守住对更多的 人、更重要的道理的信用,这大概也是我唯一的选择。”其意大致是舍小义,取大义,颇有杀身成仁的意思。只不过,从最终的结局来看,宋卫平杀的并不是自己的 “身”。
12月24日,绿城中国发布公告,宣布央企中国交通建设集团有限公司(下称“中交集团”)以与融创中国同样的价格、相近的比例收购宋、寿二人所持绿城中国股份。收购完成后,中交集团与九龙仓并列第一大股东,分别持股24.288%。宋、寿二人再次成为关键的“少数”。
12月31日,融创中国发布公告,宣布以Lead Sunny和天津融创奥城为平台,分别收购与绿城中国设立的融创绿城(BVI)的全部股权以及上海融创绿城所持有项目公司的全部股权。融创中国声称收购事 宜已取得绿城中国方面的同意和认可。融创中国这次给出的收购价格是155.46亿元,其中对上海融创绿城所持项目公司股权的收购对价91.44亿元,对融 创绿城(BVI)股权的收购对价是64.02亿元。按照这两家公司的股本结构,融创中国实际支付的金额是77.73亿元。
2015年1月5日和7日,绿城中国连发两份公告,指出融创中国在2014年12月31日的公告,是融创中国单方自行安排,且并未取得所需批准 和同意,公告内容没有事实根据。此时,融创中国副总裁、孙宏斌的得意门生黄书平罕见现身,且言辞激烈:宋卫平一再毁约,睁眼说瞎话,颠倒黑白,把完全合法 有效的法律文件竟然能够否认,完全失去了节操和底线,会受到市场和法律的惩罚。
至此,融绿并购案暂时告一段落。纵观历时半年多的剧情,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现象,那就是基本上是绿城中国方面的人士不停地在公众媒体上发布消 息,作为交易对手的融创中国一直没有或者很少发出声音。只是到了最后,才听到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黄书平的“怒吼”,而掌门人孙宏斌则惜字如金,很少出声, 只是在微博上发了几条“感慨”。
其实,仔细推敲,媒体所公开的信息有几处关键地方经不起推敲。
首先看一致行动人的问题。在香港的《公司收购及合并守则》中确实有这样的规定,但要适用触发要约收购事宜,还有一个前置条件,即一致行动人持有 的股份要超过30%时才会触发,即通常所讲的“一笔过三十”规定(《守则》中还规定了其他情形下的收购或增持也会触发全面要约收购义务,但因不适用融绿并 购交易模式,不再展开)。具体到绿城中国,在孙宏斌收购前,宋、寿二人持股比例为42.872%,已经超过30%。因此,孙宏斌若与宋、寿二人是一致行动 人,根本就不会触发全面要约,只需向联交所申请清洗豁免,甚至是提前通过咨询方式加以明确。根据过往的惯例,这种情况下的清洗豁免申请是比较容易获得认可 的,根本不会对交易产生重大影响。如果孙宏斌不是一致行动人,那就更加不会存在全面要约收购义务的事情。
再比如宋卫平在《我的检讨和反省》一文中提到,自己没有估计到融创中国团队的经营风格,造成绿城产品品质下降,信誉下降。这更是令人匪夷所思。难道宋卫平对孙宏斌这位老友“走量不走价、快开发高周转”的经营风格不了解吗?
第三,对于融创中国收购上海融创绿城和融创绿城(BVI)的相关股权,此举等于是将收购绿城中国 整体变成了收购绿城中国优质资产。但这种行为是在中交集团入主绿城中国之后,大局已定的情况下发生的。融创中国似乎没有必要去“得罪”中交集团这个颇有背 景的新来者。融创中国在公告中还声称,交易已获得绿城中国的同意,这与绿城中国在2015年1月5日发布的公告内容明显不同。再者,根据上海融创绿城的董 事会表决权限,即使绿城中国方面派出的董事不签字,融创中国也完全可以在董事会上强行表决通过资产处置事项。黄书平所谓的宋卫平“一再毁约”,这个“再” 似乎有更深的含义。
从目前的工商登记信息来看,融创中国只完成了三家项目公司的收购:上海融创绿城睿江置业,这家公司原由天津融创奥城投资和上海融创绿城投资分别 持股,2015年年初,完成二者将各自股权转让给天津融创奥城投资全资子公司上海融创房地产的股权变更登记工作;上海绿顺房地产和苏州融绿投资,原由上海 融创绿城投资持有100%股权,2015年初也完成了转让给上海融创房地产的股权变更登记工作。
融绿并购中的种种迷惑,时至今日,仍无法释疑。有网友曾经评论:在绿城最艰难的时候,宋将股权溢价卖予孙。但现在最艰难的时候过去了,孙利用过 去绿城不曾有的战略,使销售业绩大幅提升。直至今日,政策环境大大宽松,绿城资金链也逐渐宽松,绿城已经没有了生存危机。宋现在执意要回绿城,并将出售股 权视为误判政策环境造成的,将回归视为孙的错误造成的。自己只是有点愧疚而已。更有网友说,宋卫平批评马云没有契约精神,本来约定投资绿城足球,结果转身 投的却是恒大足球。如今,宋卫平与孙宏斌签署了协议仍然毁约,又算什么呢?
绿城到底有多难
受限购政策影响,从2009年开始绿城中国的资金链一直比较紧张,资产负债率最高曾达88.47%。销售慢,资金回笼慢,企业资金压力可想而知。但2012年是绿城中国的一个分水岭。在此之后,其存货周转率和预付款周转率得以显著提高,整个局面为之一变(表2)。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无论真相如何,随着央企身份的中交集团入主绿城中国,成为第一大股东,融创中国再想把绿城中国纳入囊中的机会变得更加渺茫。一盘好棋生生被下成了残局。
前文曾经提到,上海融创绿城董事会的构成及表决权设计上存有漏洞。按披露的信息,融创中国完全有 机会以简单多数的方式在上海融创绿城董事会上通过相关资产处置的议案。但从实际情况来看,孙宏斌并没有利用这一漏洞,是没有发现,还是不愿,外人不得而 知。但从融绿并购案的结局来看,孙宏斌错失了一次跨越的机会。不过,孙宏斌在这场合作中也并不是一无所得,融创最终收购了融创绿城若干项目公司的剩余股 权,如愿带走了融绿平台大多数项目,巩固了其华东区域的战略版图。并且,另一个机会马上出现在了孙宏斌的面前—危机中的佳兆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