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將其在氣候變化方面的遺產進一步鎖定在美國政治體系之內,美國總統奧巴馬在卸任前又放大招,於當地時間9月21日簽署了“氣候變化與國家安全”總統備忘錄,要求各政府部門在制定有關美國國家安全政策和計劃時,必須將氣候變化造成影響考慮在內。
同天,美國國家情報委員會(National Intelligence Council)發布《預期中氣候變化對美國國家安全啟示》報告,認為在未來20年內,由於長期的氣候變化將制造更多極端氣候並對地球系統帶來更大壓力,這將直接或間接對美國社會、經濟、政治和安全領域帶來顯著影響。
2014年~2015年極端氣候頻現全球
白宮方面並表示,由於氣候變化的影響是長久存在的,希望下屆美國政府也遵循這份備忘錄所確定的路線。
世界資源研究所榮譽高級研究員、美國國務院前高級氣候變化顧問萊特對《第一財經日報》表示:“這是美國第一次將氣候科學同其情報和優先政策相連,為未來做預測,並未氣候變化帶來的影響做準備,且將上述內容作為國家安全的一部分。”
將氣候變化鎖定在國家安全政策考量內
奧巴馬政府認為,在減排的同時,也應厘清氣候變化目前對美國的國家安全在現在和未來構成哪些威脅,並盡早拿出應對方案。
為此,奧巴馬簽署了這份總統備忘錄,要求包括白宮國家安全委員會、白宮科技政策辦公室以及逾20個與氣候科學、情報、國家安全有關的聯邦部門共同組建一個新的聯邦氣候與國家安全工作組,並在90天之內提交行動計劃。具體而言,該工作組需要在內部加強氣候變化信息公布共享並對所有國家安全決定中涉及氣候變化的部分做出評估,列出氣候變化與國家安全之間的重點事項。
白宮方面稱,目前國家安全專家越來越註意到氣候變化對美國國家安全造成的不利影響,且強調在未來內,這種不利影響會大大加強。因此,除了通過減排應對氣候變化之外,有必要在氣候科學、情報和國家安全政策方面加強合作,為在未來無法避免的影響做好準備。
白宮還稱,奧巴馬政府一直在以實際行動應對氣候變化對國家安全產生的挑戰。譬如,在2015年,為應對冰川融化以及俄羅斯在北極的影響力,白宮就向美國國會申請1.5億美元,以求為海岸警衛隊加速建造新的大型北極破冰船,目前白宮繼續敦促美國國會快點撥款。
奧巴馬政府對這艘新的破冰船念念不忘。其中的原因在於,俄羅斯在北極已經遠遠占了上風,目前擁有40艘破冰船,而且計劃再投入11艘。而美國目前的破冰船僅剩3艘陳舊老船,且其中僅一艘是大型破冰船。
當下大型破冰船的市價在10億美元/艘,且通常建造周期在10年時間,與此同時美國政府財政吃緊,美國國會並不樂於撥款。
20年內氣候變化危害路徑
在美國國國家情報委員會同天配合白宮發布的《預期中氣候變化對美國國家安全啟示》報告中,該委員會為20年內氣候變化對美國和其他國家有可能造成的危害路徑做出詳細說明。
該報告稱,有可能造成國家安全風險的領域包括:首先,對國家穩定性的威脅;第二,加劇社會和政治緊張;第三,在食物價格和可獲得性上造成負面影響;第四,對人類健康產生威脅;第五,對投資和經濟競爭力產生負面影響;第六,產生潛在的氣候不連續性等。
對未來極端氣候的預測,包括氣候變暖、降雨增多、幹旱頻現、海平面上升等
從時間軸上看,該報告認為,在未來五年內,氣候變化給美國造成的安全風險,將主要由不同的極端天氣事件或當前緊張狀況加劇引起,譬如水資源短缺。
在接下來的20年里,除了日益更加具有破壞性的極端天氣事件之外,氣候變化的影響將會呈現組合形式,即在多種氣候變遷的情況之下,發生更廣泛而系統性的變化,其中就包括海平面上升所帶來的影響。
最終,這都將對國家安全造成影響,譬如水資源的減少和對耕地的競爭性訴求,將可能加劇共享一方水域和土地人群之間的沖突;氣候變化所導致的人口遷徙將加劇社會和政治緊張並對當事國政府造成破壞性影響;此外,氣候變化還可能削弱美軍及其盟友實施救援減災任務的能力。
據新華社消息,美國總統奧巴馬23日以損害美國家安全利益為由,否決了美國會通過的允許“9·11”恐襲事件幸存者和遇難者親屬起訴沙特阿拉伯政府的法案。
該法案分別於今年5月17日和9月9日在參眾兩院獲得通過,需經美國總統簽署才能正式成為法律,但奧巴馬與白宮官員曾多次表示對該法案持反對態度。
據報道,奧巴馬表示,他本人對“9·11”恐襲受害者及家人深表同情,但國會通過上述法案有損美國國家安全利益,因此他行使了否決權。
奧巴馬列舉了三個理由,首先,該法案非但不會保護美國免受恐怖襲擊,反而會削弱美應對恐襲的效率;其次,剝奪未被列入支持恐怖主義名單國家的主權豁免權,美國的海外利益和人員同樣會失去主權豁免權的保護;最後一點,如允許私人控告美國的盟友和夥伴國家,則有損這些國家在反恐等國家安全問題上與美國的合作。
“9·11”事件的幸存者和遇難者親屬認為,實施恐襲的“基地”組織得到沙特政府資助,19名劫機者中多數來自沙特。因此,他們在美法院起訴沙特政府,並提出索賠,但美法院駁回了訴訟,理由是沙特政府享有主權豁免權。
於是,幸存者和遇難者親屬在國會展開遊說,敦促美國眾參兩院分別在今年5月和9月通過以上法案,並遞交奧巴馬簽署。
但與此同時,沙特政府也一直在遊說奧巴馬政府行使總統否決權,並威脅稱該法案如獲通過,沙特將拋售所持有的7500億美元國債和其他美元資產。
不過,奧巴馬的此番說辭難以說明參眾兩院的議員們。據中新社報道,多名美國會領導人表態稱,他們將推動該法案在兩院獲得超過三分之二議員的支持,以投票方式推翻否決。
法案起草人、民主黨參議員舒默23日明確表示,奧巴馬的否決將“迅速而徹底地被推翻”。舒默稱,對奧巴馬的決定感到“失望”。他說,如果沙特政府沒有做錯任何事情,他們就不會害怕這一法案。“9·11”事件受害者家屬有權進行起訴。參議院多數黨領袖麥康奈爾的發言人當天表示,參議院將盡快采取行動,推翻否決。
多數美國媒體認為,鑒於該法案此前以口頭表決方式輕松獲得通過,參眾兩院有很大幾率獲得足夠多的票數推翻否決。奧巴馬也將首度遭遇否決被推翻的“尷尬”。
國會通過,總統否決,再被國會推翻——“9•11法案”讓美國總統奧巴馬和國會直接“開撕”。
當地時間28日,美國參眾兩院分別以超過三分之二多數的表決結果,強行推翻了此前奧巴馬對“9•11法案”的否決,如此,“9•11”事件幸存者和遇難者家屬就可以在美國法庭起訴沙特阿拉伯政府。
這不僅讓奧巴馬顏面大失,同時在外交上也被認為將嚴重影響美國和沙特的盟友關系,甚至傷及美國在中東的反恐布局。
奧巴馬:這是個錯誤
奧巴馬在得知國會的投票結果後稱,國會推翻他對“9•11法案”的否決是個錯誤。他說,該法案將開一個“危險的先例”。
“9•11法案”的全稱是《法律制裁恐怖主義贊助者法案》。“9•11”事件發生後,有受害者家屬認為沙特政府曾資助來自“基地”組織的襲擊者,去年9月,襲擊幸存者和遇難者家屬向美國法院對沙特政府提起訴訟並索賠,被法院以沙特政府享有外交豁免權為由駁回。
之後他們尋求國會立法支持,民主黨和共和黨兩黨議員共同提交了“9•11法案”,內容主要是允許美國本土恐怖襲擊受害者及其家屬在美國法庭起訴涉嫌支持恐怖主義的外國政府。今年5月,參議院批準該法案,9月,又在眾議院通關。
本月23日,奧巴馬以損害國家安全利益為由,頂著國內各方壓力否決了該法案。但按照美國憲法,如果國會以三分之二多數推翻總統的否決的話,能讓法案強行成為法律。
盡管投票前奧巴馬政府進行了大量活動,但28日當天,先是參議院以97:1的絕對多數推翻奧巴馬的否決。隨後,眾議院也以348:77的表決結果再次推翻奧巴馬的否決。
否決權
《第一財經日報》記者統計歷史數據發現,奧巴馬是近幾任美國總統中,動用否決權最少的總統之一,如果不是這次被國會“打臉”,奧巴馬任內被推翻否決權的次數將是零。
美國三權分立下的總統和國會關於否決權的“互撕”體制可以用三句話來總結,即如果總統對國會某一項立法不滿,可以動用自己的否決權;否決權分為兩類:常規否決權(regular veto)和擱置否決權(pocket veto);如果國會三分之二以上票數通過,可以再推翻總統的否決權,保證法案通過;擱置否決權則不能被推翻。事實上,奧巴馬這次動用的是常規否決權,為何不動用擱置否決權呢?因為擱置否決權的時間窗口比較短暫。具體生效條件是,總統接到國會通過法案後未作簽署,恰好在此期間國會休會,因此總統可以將否決權放進口袋,不再擔心被國會推翻,所以擱置否決權也叫口袋否決權。
《第一財經日報》記者從美國國會網站查詢到的資料顯示,美國歷史上第一位動用常規否決權的是開國總統華盛頓,第一位否決權被推翻的總統是泰勒(1845年3月3日);美國歷史上第一位動用擱置否決權的總統是麥迪遜(1812年)。加上本次被推翻的否決權,奧巴馬任內一共動用了12次否決權,他的前任小布什也動用了12次,克林頓動用了37次,老布什44次,里根78次。美國歷史上動用否決權最多的總統是羅斯福,數量達到635次,也有包括約翰•亞當斯在內的七位總統,從未使用否決權。
美國歷史上共有10位總統,從來沒有被國會推翻過否決權,奧巴馬本有可能成為第11位。
安全利益
美國中央情報局(CIA)局長布倫南(John Brennan)是奧巴馬的支持者,他同意該法案對國家安全造成“嚴重後果”。“潛在的不利是巨大的。”他如此表示。
奧巴馬在接受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CNN)采訪時稱:“這是個危險的先例,有時候你必須做一些很難做的事情,這就是個例子。”
他說:“我的擔心無關沙特本身或者我對‘9•11’受害者家庭的同情。”
今年7月,美國眾議院情報委員會曾公布“9•11”事件調查報告,其中有沙特可能和恐怖分子存在關聯的絕密內容,但沒有證據證明沙特政府為之提供資金。“9•11”事件中19名劫持者中有15名是沙特國籍,但作為美國在中東的關鍵盟友,沙特已經否認涉及“9•11”事件。
白宮也認為,沒有證據顯示沙特有意支持“9•11”事件襲擊者。白宮在否掉該法案時表示,國會剝奪了未被列入支恐名單國家的主權豁免權,如開此先例,美國國家利益、美軍以及外交和情報人員也將失去豁免權。
奧巴馬暗示國會議員們的投票節奏被政治熱點所影響。
“如果你認為這是在大選前投票反對‘9•11’家庭的權利,毫不奇怪,這是很困難的投票。”奧巴馬說,但應該做正確的事。
白宮發言人歐內斯特(Josh Earnest)說,此次投票是近幾十年來“美國參議院做過的最令人尷尬的事”。
“白宮以及執行部門更多考慮的是外交方面的情況。”紐約州民主黨參議員舒默說,“我們更感興趣的是家庭和正義。”
據俄羅斯衛星網29日報道,美國總統奧巴馬認為,美國不應作為“警察”來管理阿富汗、伊拉克、也門和索馬里等華盛頓幫助打擊恐怖主義的國家。
美國當地時間28日,奧巴馬在軍事基地會見軍人時表示:“我們不會再派出龐大的軍隊並撥出足夠的預算來監督和管理這些國家。”
奧巴馬在軍事基地會見軍人(來源:CNN)
他指出,盡管美國願意成為這些國家的夥伴,但這些國家不僅應承擔安全責任,還應負責創造條件,使得激進主義和極端主義“不會成為年輕人的更好選擇”。
奧巴馬表示:“如果我們幫助修建學校,教育兒童,創造就業崗位,改善農業生產,那麽這就成了我們的國家安全議程的一部分。”
當地時間10月7日,美國芝加哥,美國總統奧巴馬在家鄉芝加哥提前投下11月8日大選的選票。
據外媒報道,7日當天,奧巴馬在眾人歡迎下,進入芝加哥市中心一處提前投票中心。進入投票中心後,奧巴馬先向工作人員握手致意,接著走向投票機。
“現在他們看不到我了吧,還看的到嗎?”奧巴馬一邊詢問投票中心工作人員,一邊作勢用手遮住投票機,假裝不讓一旁記者看到他的動作。
奧巴馬投下選票(圖:視覺中國)
目前,民主黨總統候選人希拉里已經走遍選戰激烈的各州,呼籲選民提早註冊投票。希拉里競選團隊經理穆克(Robby Mook)表示:“我們預期在我們鎖定的兵家必爭之地,今年至少40%選民會在大選日前投票。”
報道指出,隨著競選活動進入最後狂熱階段,即使在非兵家必爭之地提早鎖定選票,也有助於競選團隊修正應投下的時間和資源。
美國選民是怎麽投票的?
據了解,每個美國公民都可以登記成為選民,只有成為選民的公民才可以在總統大選中投票。在選舉日當天,選民可以到投票所投票。或者可以在選舉日之前,申請領取通訊投票。在事前就用郵寄或親自將選好的選票帶到選務所的投票櫃投入。
據美媒報道,三分之二選民將手工填寫紙質選票,然後由機器掃描統計,其余三分之一選民將通過機器投票。
兩種投票方式各有利弊。紙質選票被認為更為可靠,但掃描器有時會出問題,導致投票進程緩慢、因塗選不當造成廢票等問題。
有可能隨著AI進入人們的生活,工作和收入之間的關系將會變得越來越弱,我們必須做很多艱難的決定。
很難想象除人工智能外還有哪項單一技術更能夠如此有力地幫助我們構築未來的世界。深度學習使我們的電腦可以進行自主的學習,隨後從醫療診斷到自動駕駛汽車,一大波的技術突破不斷湧現。當然,人們的擔心也隨之而來:這些技術掌握在哪些人手里?它會讓我們失業麽?它的危險性怎麽樣?
美國現任總統奧巴馬正努力希望能夠解決這些來自人們的疑慮。近日,奧巴馬就和MIT媒體實驗室的主任——伊藤穰一(Joi Ito)一起在白宮接受了WIRED的獨家專訪,就人工智能所帶來的希望、恐慌以及存在的泡沫發表了自己的觀點。
將門編譯了問答環節的內容,與你分享。
Q:你大概是在什麽時候開始意識到人工智能的時代正在降臨?
奧馬巴:我自己的觀察是人工智能已經以各種方式進入了我們的生活中,只是可能我們還沒有覺察到。當然,還有一部分原因是,我們很多人所理解的AI其實是被流行文化所著色過的。或者很多WIRED的讀者已經很熟悉這方面的問題了,我說的是有關於通用人工智能(generalized AI)和專用人工智能(specialized AI)之間的區別。
在科幻小說中,我們應該都聽說過通用人工智能。計算機開始變得比我們人還聰明,最終讓我們知道人類並非我們想像的那樣無所不能。甚至還有可能它們會控制我們。根據我和我最頂級的科學顧問進行的交流,我自己的感受是距離計算機比我們人類還聰明這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
當然,上面我們說的也還是值得去深思的,因為這能夠延展我們的想象力,那我們不斷地思考關於有可能面臨的問題,以及我們應該如果去使用算法和計算機來進行專用人工智能的開發,以解決不斷出現的複雜性難題。
在我們生活的方方面面,我們已經可以看到很多的專用人工智能的應用,從醫療到交通,再到電力供應。它們的出現讓我們看到了一個更具生產力和高效的經濟體系。如果這些都能夠被妥善的利用,將會產生催生出巨大的繁榮和機會。與此同時,我們也不得不面對一些隨之而來的,像人員失業這樣的問題。它們有可能加劇社會的不平等。
伊藤穰一:這可能會讓很多我在MIT的學生們感到壓力山大。但我自己在當中的一個擔心是:男性,尤其是白人男性,正統治著AI的核心技術。並且,比起和人類交流,他們和計算機交流時顯得更輕車熟路。他們中的很多人認為,如果他們可以達到科幻小說中描繪的藍圖,能夠實現通用人工智能,我們將不用去擔心像政治和社會這些將會一團糟的事情。他們認為機器會幫我們把一切都摟清楚。
但是他們低估了其中的困難。我感覺如今人工智能已經變成了不僅僅是一個計算機科學難題的問題。每個人都需要去理解AI的行為,這是十分重要的。在我們的MIT媒體實驗室,我們為這個定義了一個詞語叫做“延伸智能(extended intelligence)”。這其中的問題是,我們如何將社會的價值觀構建到AI中去?
奧馬巴:剛剛我和伊藤在吃午飯的時候,伊藤就用了駕駛汽車來舉例。有了這樣的可以做一籮筐快速決策的機器,我們能急劇的減少交通死亡事故,提升我們交通路界的效率,幫助減少二氧化碳的排放以及全球變暖的問題。
但是伊藤也同樣提到了,我們將在這些自動駕駛的汽車中植入怎樣的價值觀呢?這些意味著我們面臨多種多樣的選擇。傳統的問題有:如果汽車行駛在馬路上,你可以選擇來一個急轉彎避開將要撞上的行人,但你自己就有可能撞到墻上至死。這是一個道德的決策,誰將會來制定這些一準則呢。
伊藤穰一:當我們做電車問題實驗的時候,我們發現大部分的人會選擇犧牲乘客和電車司機,而去拯救更多的人。他們還說他們永遠也不會去買一輛自動駕駛的汽車。(笑)
Q:對於人工智能的道德問題,政府會在其中扮演什麽樣的角色呢?
奧馬巴:隨著人工智能的捷報頻傳,我們已經在思考監管結構。政府應該相對少幹預其中,投入大量的經費在科研中,確保基礎研究和應用研究之間的相互溝通。隨著技術的發展和成熟,之後再找出如何將他們並入現有的監管結構的方法。當然這會變成一個越來越棘手的問題。到那時,政府將會多一些的參與其中。不要老想著迫使新的技術進行現有的體系中,而要確保監管能反映出更廣泛的價值觀。
伊藤穰一: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聽說過“運動神經的多樣性”,但Temple Grandin經常提到這個詞。她認為莫紮特和愛因斯坦,還有特斯拉會認為是自閉癥患者,如果他們身處於現在的世界。如果我們消滅了自閉癥,讓每個人的神經都正常,我相信很多MIT的學生都將不會是今天的樣子。這其中的一個問題是,不管我們談論的是自閉癥還是多樣性,我們交給市場自己去決策的時間點是什麽時候。或者你不會希望愛因斯坦是你的孩子,但是只要一般正常的孩子是不會帶來社會利益的最大化的。
奧馬巴:如果我們總是對AI嚴陣以待,這將會導致更大的問題的出現。我們之所以為人,一部分原因就是我們的奇思妙想。正是一些突變、不合群、甚至是缺陷才帶來的新的藝術和發明的出現。如果一個系統是完美的,那麽它也將是靜止的。當然,這其中的一個挑戰是,在什麽地點、什麽時間,我們需要插手去讓事情照我們想象的去發展,不再帶有驚喜出現?
Q:關於將延展智能用於政府、民營行業和學術界,研究中心在哪里,或者說是否有這樣的中心?
伊藤穰一:當你問一個MIT的人的時候,那他一定是會說將會是在MIT嘍。(笑)從過去的歷史來看,很有可能會是一組擁有來自政府幫助的科研人士。但是目前來看,很多十億美元級別的實驗室都在商業界。
奧巴馬:那些為新技術投入大量資金的踐行者,比如Larry Page等,他們普遍的態度是,“在我們追尋獨角獸的過程中,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一系列官僚主義導致研究進度放慢。”當然,這也是情理之中。
然而我們看到的其中一部分問題是,社會對基礎研究的關註和投入在減少。意識形態和言過其實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人們對集體行動的自信。
50年過去了,登月計劃卻仍是一項我們可以用來類比現在的偉大技術成就。有人和我提過,太空計劃占到了美國GDP的0.5%。這可能看起來沒有多少,但在今天意味著對於人工智能的投入,每年將會高達800億美元。現在我們的投入可能還不到10億。無疑未來我們會加速AI的投入。但我們也需要意識到,如果我們希望賦予技術突破所代表的多元化人群巨大價值,政府投資可以成為其中的一部分。如果政府沒有參與其中,伊藤穰一所提出的那些有關技術價值的問題將無法得到解答,甚至可能不會被考量。
Q:你提到的正是伊藤穰一的那個有趣的矛盾——個體小眾的創新與類似太空計劃的創新是不同的。那我們如何保證這些想法最終都能落地呢?
奧巴馬:有一點是我一直在強調的,政府的資金支持和幫助收集數據,這並不意味著我們要私藏起來,或者只能用於軍用。一個具體的例子:精準醫療(precision medicine)項目的一部分內容是從各類美國人身上收集足夠大的人類基因組數據庫。我們沒有給Stanford或Harvard一筆錢,讓他們把樣本私吞,相反地,現在人人都可以訪問全部的基因數據庫內容。這是一項全民共有的價值和架構,我們要保證這項研究會分享給大家,而不是只有個別組織從中獲利。
Q:但這也的確會面臨一些風險。Elon Musk和Nick Bostrom都表示過對有朝一日AI可能會超出我們人類理解能力的擔心。隨著我們繼續研究,你認為應如何看待這些顧慮,因為我們所保護的不僅僅是我們自己,而是全部人類?
奧巴馬:讓我先從一個我認為更緊迫的問題開始——目前它是AI領域可以解決的,所以我們要提上日程。很快,可能就會出現一個可以陪你下國際象棋的計算機,或者開發出一套可以使你的紐交所收益最大化的算法。如果誰或公司率先實現了,那他們很快就能控制股票市場。
之後,很有可能一套算法跳出來說,“去破解核武器的代碼,看看那些導彈是怎麽發射的。”如果這僅僅是它的任務,它可以自我學習,並自我保持高效,那問題就來了……因此我要告訴我們國家安全局的是,在擔心機器會占領世界之前,先要擔心的應該是那些無政府成員或恐怖分子對國家系統的窺伺。這和我們現在的電腦安全工作完全不是一個概念,這意味著居心叵測的壞人已經比過去強大了許多,因此我們要更加牛才行。
伊藤穰一:我基本統一你的說法。還有一點補充是對一些相信強人工智能在未來十年就會實現的人們,在監控這件事是否發生之前,我們還得先突破十幾、二十幾項技術難關。最重要的是找到一個會將AI善用的人。
奧巴馬:以前,我們一說安全和自我保護,首先想到的是盔甲或城墻那些。慢慢地,我發現自己越來越多的去關心醫療、病毒、抗生素那些。電腦和網絡安全不是像一列坦克那樣轟隆隆出現在你面前,一個小bug就可能導致系統的癱瘓。因此,我們要對重新看待“安全”。
比如令我一直很鬧心的傳染病。你不能真的建一道墻把空氣中彌漫的傳染病毒和我們隔離,因此我們能做的是建立起世界範圍的公共醫療系統,可以更快洞察到病毒的出現,快速應對,並開發出更加智能的疫苗系統。當你想到這些問題,以及我們可以應對的措施,AI恐慌也就沒這麽可怕了。
伊藤穰一:另外一件我特別感興趣的話題是微生物組(microbiome)。許多證據表明,用一個好細菌去攻破一個壞細菌,而不是我們去殺掉它,不失為一個辦法。這開始讓我們重新思考“幹凈”的定義,(OBAMA:哈哈是的,盡管我現在仍不想讓我家狗狗舔我…)這和你所說的網絡安全和國家安全的概念類似,制定嚴格的規定或者消滅每一個潛在的病原體是很困難的。
Q:這是否會導致新一輪的軍備競賽?
奧巴馬:目前,開發國際標準、協議和網絡安全的確認機構,以及AI的開發, 現在毫無疑問普遍都在最早期階段。這個件事有趣的一點是攻擊和防守之間的分界線非常模糊。尤其在現有階段,大家對政府的不信任度越來越高,這更加大了難度。其他國家會認為美國具有最厲害的網絡力量,但我們必須要說,“如果你限制你們自己的話,那我們也只能限制我們自己。”這里的挑戰是其他幾個大國,俄羅斯、中國、伊朗等,他們和我們對標準和價值的看法不同。我們必須把這件事提到國際問題才會讓我們有效。
伊藤穰一:我認為我們正處在一個黃金的時代,人們都願意相互交流和分享。你無法在一個真空的環境中獲得成功,我們需要的是一個全球的社區。
奧馬巴:伊藤說得對。這也是我們已經和對人工智能相關的人召開了一系列的會議。有一件我們談論的不是很多,但我在這里想提一下的事就是經濟意義。因為目前大部分的人將不是在擔心奇點的來臨,而只是在擔心“如果我的工作被機器取代了該怎麽辦?”。
我自己是傾向於樂觀的來看待。從過去的歷史來看,我們吸引了很多新的技術,人們也找到了新的工作。我當然理解今天可以是一個不同的時代,因為今天我們有了大規模的AI應用和其他的新技術。擁有高技能的人在這其中可能會如魚得水,他們將利用他們的聰明才智,和機器進行交互以擴展他們的人脈,他們的產品、銷售和服務。
不掌高技能的這些人可能會變得越來變冗余。他們的工作可能還不會被取代,但是工資會越來越低。如果我們要成功的渡過這一轉變的過程,我們需要一個全社會的對話。如果來開展培訓,確保我們的經濟是包容的,當越來越多的生產技術掌握在一小部分最頂尖的人手里時?我們又如何確保其他的人獲得生存的資本?對於藝術和文化這些支撐性的事物來說,這些又意味著什麽?社會必須要接受這些新的技術,而我們的經濟模型也必須接受它們。
伊藤穰一:其實我們並不明確的知道哪些工作會被取代。因為如果一臺電腦可以理解醫療的系統,可以來進行診斷,那麽醫生要比護士和藥劑師看上去更容易失業,因為後兩者的工資水平更低。像律師和審計師這些的高技能工作,也有可能會消失。不過,像服務業和藝術這樣子計算機無法很好的掌握的行業可能還不會被取代。
我不知道你怎麽看普通的工資水平,但當人類的工作不斷的被代替的時候,我們正好可以借此機會去重新認識,像學術界和藝術界這種不太追求金錢的行業。我相信這其中大家一個很根深蒂固的觀念是,當你沒有錢的時候,你怎麽變得聰明?但是,在學術界,很多聰明的人都是貧窮的。
奧馬巴:我同意你的觀點。就當下而言,普通的工資水平是不是一個正確的模型,它是不是將會被廣泛的人接受呢?這是一個我們在接下來的10年到20年,將會一直爭論的問題。不僅是低技術的服務類工作將會被AI取代,高技術但重複性的工作也有可能會被取代。
存在爭議的是,有可能隨著AI進入人們的生活,社會的財富有可能反面會增加:生產和分配之間的聯系,工作和收入之間的關系將會變得越來越弱。計算機就可以做很多的工作。因此,我們必須做很多艱難的決定。目前教師的待遇過低,因為這是一份很不容易的工作,計算機也很難勝任。
所以,當我們重新審視我們的價值觀的時候,我們會更願意去向教師、護士、護工、母親或父親這些呆在家里的人、藝術家和所有那些對我們來說無比重要,但是目前卻待遇不高的人支持更高的工資。
Q:你現在在尋找什麽樣的技術以解決目前你在政府中所看到的問題?
奧馬巴:在使政府變得更友善以及在改善納稅申報這些方面,我們還有大量的工作要做,因為現在這些還不像訂一個外賣或者一張機票那樣方便。需要讓聯邦政府、州政府和當地政府一起來進行改變,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其實聯邦政府和私營企業之間人才上的差距還不是那麽大。但是在技術上的差距卻是巨大的。
在我剛上任的時候,我總是在想,要是有一個像Tom Cruise在《Minority Report》里那樣能夠把東西隨便移來移去的情況室(Situation Room),那該是多麽酷的一件事啊。但是,現在你看,完全不是這樣的。(笑)
談及圍繞著技術更廣泛的問題,我堅定的相信我們能解決氣候變暖問題。我們已經做了很多的工作,但還和很多未盡的事。另外,關於網絡問題,如何能一方面確實我們的互聯網是有責可詢、透明和安全的,能及時抓住壞人,但又確認政府不過多的擁有權力,這也是我們還在努力解決的問題。有一些是技術上的問題,加密就是一個很多的方法。我見了很多次公民自由主義者和國家安全的人。這確實是一個很棘手的問題,因為沒有人能給我一個很好的回答,如果去和緩這些問題。
最近一個我想要提到的東西,和太空有關。探尋如何進行下一代的太空旅行是目前我們重要經費支持的領域。私營的企業已經做了很多很好的工作。
Q:我知道你是一個《星際迷航》迷。它是如何影響你對未來的想象的呢?
奧馬巴:從小時候開始,我就超級迷這部電影了。那時候覺得太有趣了!我認為使這部劇長青的原因不在於技術,而在於它所傳達出的價值觀和人們之間的關系。它講述的是關於人性,和我們通過自己的能力解決問題的自信。
近年上映的《火星救援》也同樣傳達出了這種精神。它之所以吸引人,不是因為劇情有多複雜,而是在於許多了在不斷的努力解決問題。只要擁有創造力,毅力、勤奮、還有自信,我們就能解決它們。我也是我熱愛美國的原因,這也是為什麽我們能吸引到那麽多世界各地的人來一起面對挑戰的原因。
據英國廣播公司BBC報道,美國總統巴拉克•奧巴馬出言批駁,共和黨候選人唐納德·特朗普“只有自己贏了才接受11月大選結果”的說法是“危險的”。
當地時間10月20日,在佛羅里達州邁阿密舉行的一個希拉里競選集會上,奧巴馬說,特朗普的言論破壞了美國的民主。
另據《今日美國》報道,奧巴馬在集會上說,“特朗普的言論已經超出通常謊話的標準。……這不是一個笑料。你這是在為我們的敵人做事,因為我們的民主是基於人民知道他們的選票是有效的。”
特朗普:如果我贏了,我就接受這個結果
周四,特朗普在俄亥俄州說道:“我向所有支持我的選民和支持者保證,如果我贏了,我將完全接受這個偉大和具有歷史意義的總統大選結果。”
同時,他在同樣的演講中說,他將接受一個明確的選舉結果,但保留在可疑情況下提出法律質疑的權利。
據悉,過去幾周,特朗普曾在多個公開場合指稱選舉被“操縱”,在最後一次場辯論中再提大選“黑幕”,宣稱選舉中存在選民登記欺詐、“媒體腐敗”等問題,自己要“到時候再決定”是否接受選舉結果,如果自己贏了就接受。對此,希拉里表示,“我們的民主制度不是這樣運行的。他在詆毀、在誹謗我們的民主,我對此感到驚愕。”
奧巴馬說,在特朗普“走近好萊塢”的淫穢言論錄像曝光之後,多數共和黨人都拋棄了他,特朗普的那些言論“等於性侵犯。”他還表示,特朗普淫穢言論錄像的曝光顯然是個分水嶺,至少他的民調支持率在那個錄像曝光之後有所下降,“但是這里有個問題:你們為何需要這麽久才能看清特朗普不適合當總統?”
委內瑞拉總統馬杜羅25日在電視講話中指責美國總統奧巴馬指使委反對黨發動“議會政變”,稱反對黨和美國期望的“議會政變”不可能在委內瑞拉發生。
據英國廣播公司BBC報道,馬杜羅表示,周三將召開一場國防咨詢委員會,討論如何應對與反對黨進一步上升的緊張局勢。
25日,由委反對黨聯盟控制的議會通過了對馬杜羅展開“政治審訊”的決議,議會將討論並確定馬杜羅在履職期間是否存在失職行為以及他對國家經濟和社會陷入嚴重危機是否負有直接責任。
對此,新華社報道稱,執政黨議員一致認為,議會無權對總統展開審訊,委內瑞拉憲法中也沒有任何相關規定,因此反對黨只是在沒有任何法律基礎的前提下進行“議會政變”。
國會議員投票支持總統馬杜羅出席下周二的國會(圖:美聯社)
反對黨聯盟此前還宣布將在26日舉行“占領全國”大規模示威活動,示威將一直持續到政府“遵守憲法為止”。雖然朝野兩黨在24日達成了進行對話的共識,但反對黨聯盟發言人表示不會放棄和平示威以及其他“恢複國家民主制度”的努力。
學生周一在聖克里斯托瓦爾抗議馬杜羅(圖:法新社)
據悉,由委反對黨聯盟控制的議會23日通過了《恢複國家憲法秩序決議》,宣布近日國家選舉機關中斷公投進程的決定“使國家憲法遭到破壞”,要求國際社會采取行動,幫助委內瑞拉“恢複國家民主”。此外,議會還要求對總統馬杜羅“展開司法程序”,撤換最高法院和國家選舉委員會的高層人員,並向國際刑事法庭起訴委政府。
20日,委內瑞拉國家選舉委員會發布公告,有5個州的刑事法院裁定反對黨聯盟在已提交的啟動罷免總統公投選民簽名收集中“造假”,因而中止有關啟動罷免總統公投所需的程序。
從北美的華盛頓到南美的秘魯去參加亞太經合組織峰會(APEC),為何非要繞道遠在歐洲的德國柏林?
美國總統奧巴馬要在他的外交謝幕之旅中,向8年任期內“最重要的夥伴”——德國總理默克爾親自道別,盡管德國民眾和默克爾本人都不會忘記美國國家安全局常年竊聽她手機的事。
除了向親密盟友告別外,奧巴馬還希望挽救他的政治遺產:兩洋貿易政策。在柏林期間,他將再次會見德法英意四國領導人並討論《跨大西洋貿易與投資夥伴關系協定》(TTIP);在秘魯,他還將利用APEC峰會的間隙會見所有《跨太平洋夥伴關系協定》(TPP)成員國領導人,並力促TPP生效。
不過,需要指出的是,歐盟已經正式認定TTIP完成的時間應是2017年年底之前,而TPP的前景也不樂觀。
向默克爾親自道別
當地時間26日,白宮發聲明宣布,在11月8日的投票後,奧巴馬將於11月17~18日訪問德國,並討論一系列有關雙邊、區域和跨大西洋的經濟議題。盡管白宮在聲明中沒有點名,實際上“跨大西洋經濟議題”指的就是TTIP。
奧巴馬真正的最後一次外交出訪其實是11月18~20日在秘魯利馬舉行的APEC領導人峰會。而外交謝幕之旅前,到訪德國,正如白宮所說,反映出美德之間戰略夥伴關系的重要性以及人民之間的緊密聯系。這將是奧巴馬任期內第六次訪問德國。屆時,奧巴馬將最後一次同德法意英四國領導人會晤,並討論一系列全球問題。
不難看出,奧巴馬借此機會要同默克爾親自道別。早在今年4月訪問漢諾威時,奧巴馬就在記者會上表示,他同默克爾之間的關系是“任期中最重要的關系,也是最重要的友誼。”
與此同時,無論下屆總統是誰,奧巴馬都需要同默克爾就TTIP的未來再次進行商議。盡管出於選情需要,德國副總理兼經濟部長加布里爾屢次公開反對TTIP,認為能在今年年底完成TTIP的想法“純粹虛構”,並呼籲美國向歐洲的立場妥協,但默克爾仍在TTIP第十五輪談判陷入僵局後力挺這一貿易談判。
目前,從框架上看,TTIP文本已成型:TTIP約有30個章節,且已經實現了文本融合。但政府采購、農產品和服務業市場準入、數據跨境流動等敏感議題仍被擱置。10月7日,美歐雙方在紐約結束第十五輪TTIP談判,並首次不再提起2016年完成TTIP談判的這一目標。考慮到德法即將在明年年中之前舉行大選,TTIP在2016年底能夠如期進行的可能性渺茫,不過目前看來歐盟方面並沒有徹底放棄TTIP。
據《第一財經日報》記者了解,目前歐盟委員會(下稱“歐委會”)仍然將TTIP列入其2017年的工作計劃。歐委會認為,考慮到美歐之間的共同價值觀以及跨大西洋關系的戰略重要性,“歐委會仍然準備好完成一份雄心勃勃、且高標準的貿易和投資夥伴關系協定。”與此同時,歐委會計劃在2017年年底之前完成這一任務。
對美國而言,如果共和黨總統候選人特朗普當選下任總統,那麽奧巴馬的此次告別之旅和歐委會的2017年工作計劃恐怕就白費功夫了。
最後一搏挽救TPP
白宮在聲明中指出,在參加APEC峰會期間,奧巴馬將遵循2011年以來的慣例,會見TPP成員國領導人。同時,他還將繼續努力說服國會通過TPP。在奧巴馬看來,對這份高標準協議的支持將惠及美國工人和商界,同時也將在亞太地區穩固美國的國家安全。
此前,新加坡副總理尚達曼(Tharman Shanmugaratnam)23日表示,若TPP失敗,美國在亞洲的地位將遭受重大挫折,“TPP不僅有關經濟利益,還關乎美國聲譽,美國的開放態度以及美國深入構建雙邊利益的意願。”
TPP歷經5年多的談判,在2015年10月達成一致,成員國包括美國、日本、澳大利亞、加拿大、墨西哥、越南、馬來西亞等12個國家。盡管TPP文本已在2016年2月正式簽署,目前還需獲得各國立法機構批準才能生效。
然而由於得不到兩黨任何一方候選人的支持,參眾兩院也尚無在11月大選結束後的“跛腳鴨”期間對此進行投票的計劃。
此前,美國智庫彼得森研究所(PIIE)在最新的研究報告《美國總統競選選戰中的貿易議程評估》中專門討論了美國失去TPP的危害。報告稱,兩位候選人目前都不支持TPP,“這不僅將削弱我們與亞洲同盟國的關系,壯大我們的對手,還會侵蝕美國的國家安全。”報告認為,如果TPP最終未能獲批,美國將把在亞太地區設立貿易規則的領導權拱手讓給中國。而PIIE研究員皮崔(Petri)等人在此前的另一份報告中稱,TPP每推遲一年批準,美國就將損失770億~1230億美元的收入。
不過正如英國《金融時報》首席外交事務評論員吉迪恩·拉赫曼近日指出的那樣:“不幸的是,長期的戰略思維在當下美國政治的漩渦中幾乎是不可能的。結果是,奧巴馬在離任時將面臨這樣一種悲傷的前景:帶有他簽名的‘重返亞洲’外交政策倡議沈到了太平洋底。”
美國聯邦調查局(FBI)在大選關鍵時刻宣布對希拉里“郵件門”重啟調查一事,導致選情波動,從而遭到民主黨人多方指責。
此前曾表示信任FBI局長科米(James Comey)的美國總統奧巴馬也跳出來為民主黨候選人希拉里辯護,他批評稱科米的決定攪起了一場政治爭論,白宮不想在調查中看到幹預。
違背慣例?
這是奧巴馬首次對FBI重啟“郵件門”調查一事進行評論,他強調目前沒有證據顯示希拉里在此事上有違法行為,調查不應該基於“含沙射影的攻擊”、“信息不完整”和“泄密”。“我們的調查執行基於我們作出的具體結論。”奧巴馬如此表示。
所有這一切源自於在距離11月8日選舉日11天前,FBI突然宣布發現希拉里在2009年~2013年擔任美國國務卿期間使用私人服務器處理的新一批郵件,將再次對“郵件門”進行調查。
科米說,他並不知道這些郵件是否重要,除此之外再沒有發布更多的相關消息。鑒於FBI宣布重啟調查時間的敏感性,科米本人和FBI都遭到了民主黨人,以及其他認為這將導致不公平選舉的人的批評。
有評論認為,該決定違背了長久以來FBI保密調查,以及避免在接近總統選舉時發布政治敏感消息的傳統。不過,FBI解釋說,公布這些資料依據的是《信息自由法案》,屬例行公事。
白宮發言人歐內斯特(Josh Earnest)本周早些時候稱將保持中立,不會為科米的決定辯護,也不會對其進行批評。不過,他又補充說,總統希望其“依照一貫的傳統、慣例和標準”,限制公眾對通過這樣的調查搜集到的信息進行討論。
有意攪局?
目前外界對這些郵件的具體內容知之甚少。10月初,FBI對希拉里親信阿伯丁(Huma Abedin)的丈夫韋納(Anthony Weiner)進行調查,查獲了和案件相關的電腦,FBI技術專家對其中一臺電腦上的電子郵件進行分類,很快發現它們屬於阿伯丁。但由於搜查令權限問題,司法部又花時間重新獲得了搜查令。調查人員稱,早在10月中旬科米就發現韋納案件的新發現可能對希拉里“郵件門”產生新影響。然而他卻在上個月28日才告知國會。
更讓民主黨人覺得FBI在有意“攪局”的是,繼宣布重啟“郵件門”調查後,在距離美國總統選舉日不到一周之際,FBI又公開了與希拉里的丈夫、前總統克林頓陳年舊案相關的文件。當地時間10月31日,FBI在網上公開了有關金融家馬克•里奇案件的存檔文件。里奇因逃稅成為美國司法部的通緝犯,而在2001年1月20日,克林頓卸任總統前一天將畏罪潛逃在瑞士的里奇赦免。FBI隨後就該案進行調查,發現里奇的前妻是民主黨重要的捐款人,曾為克林頓夫婦相關活動捐贈數十萬美元,並懷疑其捐款是為了促成特赦。
資深民主黨參議員舒默(Chuck Schumer)2日稱,科米是他一直以來很欽佩的人,但現在他已對科米失去信心。
“我不再對他有信心。”舒默說,“為了恢複我的信念,我得和他坐下來談,讓他解釋清楚為什麽會這麽做。”
奧巴馬則強調說,在上次調查時FBI的結論是希拉里不是故意用私人郵件服務器傳送機密信息,但是“非常不小心”。“上次已經徹查了該事件,FBI、司法部和各種國會調查的結論都是她犯了一些錯誤。”他說,但並不是什麽可以提起公訴的事情。
他為希拉里辯護道,希拉里原本越來越自信的競選活動被FBI的消息搞得措手不及。“她犯了一個錯誤,一個誠實的錯誤,卻被越吹越大,好像是一件瘋狂的事情。”奧巴馬說,“我信任她,我了解她。她正直,她希望年輕人有更好的未來,如果我對此沒有絕對的信心,我也不會支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