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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泰危機:光伏泡沫遭遇高利貸緊壓

http://www.21cbh.com/HTML/2011-9-23/yOMDcyXzM2NzcyOA.html

9月21日下午4時開始,溫州甌海經濟開發區的信泰集團新廠區門口人群開始聚集,有消息稱,信泰集團董事長胡福林已經出逃美國。

晚8點左右,警方開始出動,溫州當地知情人士介紹:「得知胡福林可能出逃消息之後,各路供貨商紛紛趕來,但當地已派出警察封廠,所以並未發生搶貨的現象。」直到22日上午,廠區外排了很多車輛,一些人員圍攏在廠門口。

信泰集團是溫州最大的眼鏡生產商之一,2010年眼鏡業務銷售收入2.7億元。多個信息源顯示,信泰集團資金鏈斷裂源於高利貸。當地高利貸融資月息最高達5%以上。由於所欠高利貸無法清償,胡福林不得不選擇「跑路」來逃避債務。債務總額可能高達20億元。

溫州當地某眼鏡企業人士表示:「尚有幾十萬的貨款未能追回。」22日下午5點左右,信泰集團財務總監開始和供貨方逐一對賬,有消息稱溫州市政府已經開始接管此事。

信泰遭遇並非個例。在溫州地方論壇上,僅20日至22日三天,就爆出新耐寶鞋業、浙江歐霸標準件有限公司等多家企業老闆「出逃」,欠款規模均在億元左右。但這些「出逃」事件尚未被官方證實。

「被保密」的信用等級

信泰集團資金鏈斷裂源於高利貸,保守估計在億元以上。

多數供貨商在9月21日才知道胡福林「出逃」的傳言。9月22日上午,信泰集團一位工作人員稱:「工廠目前還是正常生產的,員工上下班也正常。」上述眼鏡企業人士表示:「我是21日得知的消息,之前只聽說胡家鬧離婚。與信泰業務合作上並未有什麼異樣。」

信泰集團成立於1993年,董事長胡福林自小就繼承家族眼鏡生意,也是當地最早的眼鏡商人。1993年時信泰開始為沃爾瑪代工生產眼鏡,可能在此前後掘得第一桶金。

溫州甌海是眼鏡企業聚集區,胡福林則是當地最大眼鏡老闆之一。恆泰光學目前列甌海眼鏡行業納稅額第一,信泰集團則列第二。

信泰集團擁有最為人所知的業務,就是華東和東北地區布點眾多的「美式眼鏡」連鎖。2010年,信泰集團接手上海希文商貿,成為「美式眼鏡」品牌的擁有者,目前在華東地區擁有200家以上連鎖店。集團預計在未來五年內全國鋪店10000家。

多 個信息源顯示,信泰集團資金鏈斷裂源於高利貸。上述溫州當地人士稱,當地高利貸融資月息最高達5%以上。但目前尚無信泰涉及高利貸的準確金額,保守估計在 億元以上,上述人士表示:「去年單家擔保公司就為信泰擔保了6000萬。」另有消息顯示,信泰與其他眼鏡光學企業的關聯擔保,金額高達數億。

前述知情人士稱:「據信泰集團內部高管透露,其董事長胡福林真實欠款高達20多億。民間高利貸達12億,其月利息就高達2000多萬。銀行貸款達8億,其月利息500多萬。」但這一信息並未得到信泰集團證實。

資金面幾乎肯定是壓垮信泰集團的主要原因,但在此之前,信泰集團的業務實際已經開始下滑。

2007年,信泰集團是甌海區國稅百強榜上第11位的企業,累計繳納國稅(增值稅等)1197萬元;2009年,信泰的國稅繳納額已經降為946萬元,2010年降至570.92萬元。

業績不善和資金鏈緊張,兩者構成惡性循環。融資的困難更是在今年變得尤為明顯,信泰集團的生存開始出現難題。

事 實上,2010年信泰集團的信用資質已經遭遇了危機。溫州工商局資料顯示,2006年至2009年四年間,信泰集團信用等級均為AAA級,但2010年改 為「保密」。根據浙江省的企業信用管理辦法,工商局網站只公開信用等級為AAA級和D級的企業。顯然,信泰集團在2010年已被降級。

光伏泡沫破滅之後

胡福林大舉進入光伏新能源產業,2009年光伏產業淡去了之前的光芒

除了資金因素,信泰集團盲目擴張也是造成目前窘境的原因之一。

眼鏡行業相對穩健,利潤率也較低。2008年底,胡福林開始大舉進入的光伏新能源產業,後金融危機時代的新能源前景令他全力投入。

信泰集團2008年成立了新能源事業部,先後投資組建了浙江中硅新能源股份有限公司、浙江賽力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溫州中硅科技有限公司、溫州中硅進出口有限公司等多家光伏企業。

浙 江中硅新能源成立於2008年底,公司總工程師陳旺透露:「由於公司在金華,不知道溫州總部的情況。但如確有逃跑一事,肯定會對公司有一些影響。」中硅新 能源投資4.5億元,主要從事太陽能電池組件的生產。光伏業內人士介紹:「太陽能電池組件並非核心業務。這類工廠類似於加工廠,只生產電池配件和組裝,國 內少說也有幾百家。」

陳旺表示:「信泰集團有計劃擴建金華這邊的生產線,但目前主要在溫州那邊新建了廠房,中硅新能源就沒再新投資了。」 他所說的溫州工廠即溫州中硅科技,是胡福林與當地皮革企業瑞新集團合資設立的太陽能電池片生產企業,總投資額高達12.5億元。胡福林對中硅科技寄予厚 望,設計產能是中硅新能源的一倍以上,計劃2011年年產值創70億元。

中硅科技內部人士表示:「公司部分投產,目前生產正常,但無法透露預期的業績情況。」她同時稱,並不知道胡福林出逃一事,而且「信泰集團佔的股份很小,不會影響公司業務。」

信泰集團投資的另一家公司浙江賽力科技也有很大的規劃。落戶平陽縣的賽力科技尚未投產,規劃將實現年銷售收入7.2億元以上。

上述光伏產業群若能全面開展業務,信泰集團將轉型為新能源企業。但這一步並不順利。2009年光伏產業在歐盟逐漸下調或取消補貼、歐債危機等一系列事件的刺激之下,淡去了之前的光芒。僅在美國,過去一年內就有20%的光伏企業停產或破產。

有信泰集團供貨商稱,胡福林為謀求光伏業務上市,不惜代價借款投資,導致資金鏈斷裂。

由於信泰集團在當地紮根很深,配套及關聯公司極多,當地政府已介入。不過老闆逃跑事件還在繼續,上述眼鏡企業人士表示:「溫州現在的經濟狀況,要說正常也可以,意料之中;要說異常也可以,因為這本來就是一片神奇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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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荒与钱祸】逃跑的“炒钱团” 浙江高利贷“跑路”成风 中小企业危险迫近

http://www.infzm.com/content/63368

在温州民间金融史上,如此大规模的“跑路”潮实属罕见

炒钱已取代炒房成为浙江人的投资首选,高利贷资金近一半在民间借贷市场来回拆借“空转”

化解高利贷危局,必须要放开投资渠道以疏导资金,同时给民间金融合法地位并将其纳入监管

杭州:“世道疯狂”

杭州城高利贷庄家不下2000家。近期跑路的庄家,何金认识的已有3位,都是因为借款人跑路而随之跑路的,而借款人跑路的更是“多了去”。

2011年9月10日凌晨,杭州一个小区停车场入口,高利贷业者何金(化名)一行四人冒雨“踩点”。

“现在是最乱的时候。”昏暗路灯下,身着正装的何金踩灭烟头,对南方周末记者喟叹。

何金三十出头,入行3年,运作一只数千万元的“信贷基金”。两天前,基金的一名客户——杭州一家服装企业老板关机“跑路”(即潜逃)了。之前他向基 金借了370万元高利贷,作为银行到期还贷的过桥资金,而4天后此人从银行续贷出500万元便人间蒸发,名下资产早以离婚等安排悄然转移。

报案后公安局刑侦和经侦部门均不接案,答曰:“这种情况属于欺骗,不是诈骗。”按现行法律,该笔贷款利息率超过法定基准利率(一年期贷款利率为6.56%)的4倍,合约不受法律保护。

何金面临基金数十名股东的问责,记者9月7日联系采访时,他回复短信,“水深火热、焦头烂额中”。

9日晚上,“线人”报说该客户“前妻”将出现在这家小区,何金等人赶来彻夜守候,但无功而返。

第二天,何金又据线报远赴江苏找人。中秋节3天长假他都在“跨省追捕”中,还是无功而返。

如果这370万元最后追不回来,何金大约要向股东们赔付20万元,“小半年白干了”。

一家银行贴出拒绝高利贷的宣传画。但民间金融的合法地位与监管不解决,再多的宣传也没有用。 (CFP/图)

但变故却丝毫没影响何金的职业热情。“干了这行之后不会想干别的。”他坦言,因为“来钱太快、太容易了”。

入行的第一单放贷600万元,两个月他挣了7.2万元(月息6%,他提成10%)。他还亲眼见到有人3年前拎着5万元入行,如今身家2000万元; 另一方面,干这行有个最大好处——“不求人”,“无论多大身家的老板,见了我们都是低声下气的。”他说,“这个行业的人都由内而外地自信和强势。”

如此的行业魅力吸引的当然远非何金等人。江浙民间借贷的平均月息已经超过1毛(年化利息率120%),最高的能达到月息100%。在畸高利润的诱惑下,眼下杭州城从事高利贷业务的投资公司、担保公司、典当行、寄售行、地下钱庄等,据何金估计不下2000家。

即使是投资何金基金的投资者,也都集体作出了更冒险的选择——他所在的基金为投资者提供两类选择,一类风险相对低收益相对低,另一类风险更高收益更高,但他介绍说,几乎所有的投资者都选择了后者。

在他看来,放高利贷和赌博是一回事,赌的是借款人的信用。“什么都靠不住,最可靠的是感觉,看面相,印堂发黑的人千万不能借。”何金总结他的经验, “干我们这行,《易经》、风水啥的也要懂点”;其次,忌贪,“借高利贷就像吸毒,借了一次就有第二、第三次,直到被毒死。我们要做的就是在他摄毒过量之前 切断毒源”。

“火眼金睛”的何金把自己的这次走眼,归咎于“世道疯狂”,杭州城高利贷庄家中跑路的,他认识的已有3位,都是因为借款人跑路而随之跑路的,而借款人跑路的更是“多了去”。

放眼全国,今年以来因民间高利贷而起的跑路、暴力追债、自杀等恶性事件在浙江、陕西、郑州、江苏、福建、内蒙古包头、鄂尔多斯等地都不绝于耳。

温州:多米诺“跑路潮”

周德文说,在“重灾区”龙湾永强,仅8月份就发生了二十多起跑路事件,其中涉及10亿元以上的“老高”跑了3人。

在民营经济和民间金融最发达的“借贷之城”浙江温州,资金链条已异常紧绷。

中秋夜,本报记者获悉,至少有3家温州企业老板因无力偿债而做了“走佬”:洞头县奥米流体公司董事长和总经理等高管集体失踪;“泵阀之乡”永嘉县的阿斯泰泵阀公司老板跑路和浙江祥源钢业、温州宝康不锈钢制品有限公司董事长吴保忠失踪(现已归案)。

节后的温州,无论是街头巷尾,还是本地网上论坛“703”中,“老高”(放高利贷的人)跑路、“走佬”都是人们热议的话题。

9月14日,记者赶往宝康公司所在的蓝田标准厂房东区2号查看,占地约1000平米的厂房大门紧锁,没有任何标牌显示这家公司的身份。绕道至厂房 后,紧闭的铁皮门上有一行小字“宝康不锈钢管有限公司”。透过门缝,偌大的厂房内除了一堆不锈钢管和设备外空无一人。记者长叩厂办公室铁门,躲进屋内的数 人始终不应答。

坊间传言,董事长吴保忠所欠债务包括2亿元银行贷款、8000万元民间借贷和5000万元承兑汇票。

在此之前,据记者不完全统计,4月以来温州已见诸报端的涉嫌高利贷的“老高”跑路事件已不下10家:江南皮革董事长黄鹤逃往国外,波特曼咖啡老板严 勤为、天石电子老板叶建乐、巨邦鞋业老板王和霞、锦潮电器老板戴列竣、耐当劳鞋材公司老板戴志雄、落之神鞋业老板吴伟华、蝶梦儿鞋厂老板黄杰等均出走,百 乐家电女老板郑珠菊携款潜逃被警方追捕归案。

由于楼市低迷,据估计温州至少有220亿热钱转战民间借贷。 (CFP/图)

温州中小企业促进会会长周德文告诉记者,在跑路“重灾区”龙湾永强,仅8月份就发生了二十多起跑路事件,其中涉及10亿元以上的“老高”跑了3人。

在温州民间金融史上,如此大规模的跑路潮实属罕见。“如果不是走投无路,这些人不会逃的。”浙江人民联合律师事务所主任何延法告诉记者,有的债权人 有黑社会后台,债务人一跑人身安全就失去了保障,而温州人乡土观念重、好面子,跑路等于自毁后半生的信用,“一般欠个几千万都不会跑”。

但数量级已经改变。数据显示,截至9月8日,“郑珠菊案”自发登记的债主名单已经上升至7页,涉及85人共计8948.62万元,郑珠菊共欠债权人的现金借款、银行承兑汇票等高达2.8亿元。

而江南皮革一案,南方周末记者获得的一份由中源会计师事务所出具的《江南皮革破产清算专项审计报告》显示,截至4月6日,江南皮革公司负债约2.6亿元,其留下的资产总计约为1.7亿元,所有者权益约为-8741万元,严重资不抵债。

江南皮革欠中国银行、深发展、浙江农合三家银行的短期借款和应付票据分别为6400多万元、1400多万元和2200多万元。而通过银行借款和办理 应付票据,从光大银行、民生银行、中信银行和中国银行借出却又无法确认资金使用情况的,总计达6315万元,其中光大银行达到3000万元。另外,截至5 月31日,其供应商向龙湾区成立的清算组申报债权整理数为8231万余元。

“这只是账面上,最近几个月又有很多债权人登记,没统计在内。”清算组内部人士向南方周末记者透露,“还不知道黄鹤私底下跟民间借了多少钱。”他认为,江南皮革倒下引起的恐慌导致了民间借贷的资金挤兑效应,“后面发生一系列事件,或多或少跟它有关系”。

最典型的便是8月案发的涉及15亿元的原瓯海区国土资源分局公务员王晓东案,当时王遭到债权人“挤兑”,以“自首”形式向警方寻求庇护,被控于温州龟湖饭店。

王的一位朋友告诉南方周末记者,王平时为人和善,不赌博、不玩女人,“只爱喝点小酒”。事发前,一位借给他180万元的债权人因银行贷款到期,向其讨要债款。他一直敷衍,债权人警觉后联系数名债权人一起逼债,王为自保,前去警局自首。

还有更多的高利贷业者行踪已在警方的掌控之中,“债主们也不敢拿他们怎么样,就这样硬挺着,还公开放话:把我逼死了,一分钱也拿不到。”温州企业家协会副会长、浙江天龙集团总裁陈奎洪告诉南方周末记者。

“这场地震让我想起1985年的温州‘抬会’崩盘。”浙江攀远律师事务所主任颜贻潘对南方周末记者说,近几个月来,他几乎每天都会接待上门咨询或委托高利贷合同纠纷事宜的客户,“超过2亿元的不少于10个人”。

他所指的当年温州乐清抬会“炸会”(即崩盘),会款发生额达8亿元,参与人数达30万之多,致63人自杀,200余人潜逃,近千人被追债者非法关押、拷打,数万家庭倾家荡产。类似的事件还包括1999年温州平阳水头发生的“会案”,2004年苍南爆发的“矾山连环会案”。


"链接:银行的钱如何转入高利贷?

1.担保公司的资金来源多数是银行授信。

2.银行和担保公司的“交易”。每季度末,银行高息向企业或担保公司吸储,完成“存贷比”指标,下季度初再由对方取出存款。作为交换,银行向对方提供低息贷款。

3.银行职员就任民间高利贷公司的股东,甚至直接放贷。

4.通过信用卡办卡公司从银行申请办理大量信用卡,刷卡购物在黑市变现,获得资金进行放贷。

(南方周末记者冯禹丁采访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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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為什麼沒有高利貸? 張化橋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0c88c400100u61l.html

張化橋在中國人民銀行研究生部的演講節選(9月24日)。

全民放高利貸?產業空心化?我第一次聽到這兩句話時,肚子都笑疼了。說這話的人完全不顧常識。全民放高利貸就是一個前後矛盾的話。如果全民發放高利貸,那 麼借款人是誰呢?其次,如果大家都放高利貸,供求關係就會發生變化,高利貸不就成了低利貸嗎?那太好了!中國千千萬萬在掙扎的小微企業有救了!現在,民間 利率那麼高,這件事情本身就證明放高利貸的人太少了!不是嗎?在座的100多人,有幾個人發放過高利貸? 請舉手!

關於產業空心化的說法更可笑。如果生產紐扣的中國工廠都"不務正業"去放高利貸,那麼中國人民(乃至全世界人民)都將沒有紐扣可用,那將是非常嚴重的政治事件!怎麼辦?紐扣的價格會大漲!漲到比放高利貸更加有利可圖。暴利展現!於是,.... 那些生產紐扣的老闆一定會殺個回馬槍。所以,好心的評論家們千萬不要擔心產業空心化。當然,這個道理也適用於牙膏,襯衣,機床,家具等等。不過,我披露,我家儲存了一些紐扣和牙膏,萬一廠家都去放高利貸,我怕買不到紐扣和牙膏。

 

昨天,五道口30年校慶時,有個校友問我,為什麼美國沒有高利貸。我的回答是,其實美國是有的。他們的名字比較好聽,他們叫風投,直投,PE,對沖基金或者投行。其實,所有銀行的信用卡借款(包括中國的)也是高利貸。30%以上的年化利率還不是高利貸嗎?

此外,美國還有大量為信用記錄有缺陷的人們,短期急需用錢的人們以及低收入和無資產的人們提供貸款的金融機構。他們的年化利率也非常高(更高)。

當然,在市面上和老百姓的日常生活中,歐美國家沒有中國那麼多高利貸現象。為什麼?高利貸是相對於低利貸而言的。我們中國的利率管制刺激了貸款需求,鼓勵 了低效率的貸款項目,導致了資金市場的嚴重供不應求。我們的銀行體系用超低的利率向國企,地方融資平台,和有"辦法"弄到貸款的人們發放貸款,那麼,結果 是,高效率但是沒有"辦法"的項目被擋在了銀行外面。這種擠出效應很顯然。

資金市場有一個總供求關係,由此決定了一個均衡利率。一部分資金(民間市場)的利率很高,主要是因為另外的人付了超低的利率。一部分人借不到錢,只是因為另外的人多佔了資金。美國利率早已市場化,普通的高利貸也就沒有生存空間。

 

1986年,我從五道口畢業時的論文標題是,中國利率自由化的途徑。我很高興地發現,現在25年雖然過去了,你們還是可以選擇同樣的標題做畢業論文。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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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民高利贷 陶冬

http://blog.caijing.com.cn/expert_article-151528-25033.shtml

连张化桥都去放高利贷了,可想而知全民高利贷运动已经多么地严重。这位瑞士联合银行资深投行专家,放下高薪厚禄,放下风光荣耀,放下一段充满传奇的职业生涯,投身于广州一家小额贷款公司,还特意写下《为高利贷平反》的文章。
   的 确,民间小额借贷有其生存空间与价值。经济生活中有许多企业与个人无法进入银行的贷款平台或资本市场,却有融资的需要。由于他们的信用记录不完整、抵押能 力有限,民间借贷企业以较高的利率向他们提供资金,是正常的,符合市场规律的。民间借贷,在相当程度上是对正式的银行借贷的拾遗补缺,乃经济运作中的一部 分。
   但 是在过去12个月中,民间借贷如洪水般席卷神州大地,势头之猛、范围之广,实为共和国历史上所罕见,说全民高利贷一点都不夸张。民营企业家卖掉实业后,资 金无出路,加入放贷大军。大型国有企业坐拥巨额现金,通过旗下财务公司赚息差,加入放贷大军。银行需要大力发展中间业务,开发出各种“保值产品”,也加入 了放贷大军。一般百姓饱受通胀与负利率的煎熬,高息集资一呼百应,又是加入了放贷大军。银行体系外的借贷(影子银行)如火如荼,似乎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
   民 间借贷,多数触犯监管条例,不是走灰色地带,便是名正言顺地非法。地下运作,便没有可信的统计数据。笔者估计其总规模大约4万亿元,相当于正规银行贷款总 规模的8%,不过这类贷款在目前的金融环境下,出现了井喷式的增长。民间借贷种类繁多、运作迥异,资金来源、贷款去向各不相同,不过高风险是共同的特征。 在高利贷产业链上,银行、担保公司、典当寄售、投资公司、民企//国企//个人的角色大致相同,整个产业链环环相扣,荣辱与共。
   由于资金供应方与需求方之间没有银行与客户之间的历史渊源及大量相关业务,担保公司的中介作用便显得十分重要。担保公司在某种程度上是高利贷产业链的灵魂,它们又与银行及大型企业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是民间借贷中较大项目的“deal maker”。
   今年国企的一个重要变化,是对实业投资缺乏兴趣,热衷于放高利贷。大集团从银行获取贷款,再通过旗下财务公司中的担保公司、投资公司从事资金拆借,借助自身的融资能力,赚取利率上的差价及中介抽成。
   民间集资也十分火爆,而且由浙江等传统据点向各地蔓延,各大城市有集资活动,农村地区也有,往往附有很高的保证回报率。
   资金的去向同样模糊。笔者估计,民间借贷中六成以上资金直接或间接地进入了房地产市场,其中,中小开发商是主要接收者,集体炒房是另外一个出处。生产经营类资金需求,约占2-3成,往往以短期过渡为主,解决上游客户资金未到账前的开支。
   随着银根的抽紧,中小开发商对资金的渴求,是民间借贷骤然升温的一个重要原因。中国的开发商绝大多数从未经历过熊市,所以在成交量下降的情况下仍拒绝降价,希望拖到政府政策转向。笔者认为,这是一个危险的策略,也为今后民间借贷崩盘打下了伏笔。
   高 利贷行业的繁荣,有着深刻的历史与政策背景。数量型货币政策的急剧调整,令银行的借贷业务萎缩,并向大企业倾斜,中小企业受害颇深。另外,中国人民银行的 基准利率,未随着经济环境的改变而作出适当的调整,导致资金的价格信号失效,民间利率与政策利率脱节。体系外融资活动剧增,说到底是银行中介功能弱化的结 果。当然,房地产市场的炒作和不规范,带来了需求方的问题。而民间借贷的灰色性质,又导致了监管上的“盲点”。
   全 民高利贷,是现行货币政策下的畸胎,市场扭曲下的金融乱象。全民高利贷,乃中国经济中新出现的恶疾,这种情形历史上曾在多个国家出现过,几乎最后都没有好 下场。全民高利贷,极富爆炸性、传染性,资金链中任何一环断裂,风险会迅速向四周扩散,小到企业盈利、家庭和睦,大至金融安全、社会稳定,莫不受冲击。
   请政府迅速出手。
   本文原载于新财富,为个人观点,并非任何劝诱或投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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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金鏈拉警報 高利貸將成中國次貸危機?直擊黑暗溫州

2011-10-10  TWM




中小企業向高利貸商借救命錢,隨 後,高利貸公司又被倒閉的中小企業拖垮。

就這樣,無止境的惡性循環,還有無時無刻流傳的謠言,在中國十一國慶期間,成了900萬溫州人的惡 夢。這次高利貸風暴很可能帶來連鎖效應,在鄰近地區引爆。

撰文‧楊方儒、乾隆來

十一國慶長假,中國各地熱鬧無 比,但在溫州,這座一千八百年歷史的古城,此刻卻是全中國最黑暗的地方。

盛夏,溫州的動車追撞事故震驚全球,讓中國高鐵建設的神話,頓時淪 為笑柄。入秋,溫州數百家中小企業經營動盪,從眼鏡、打火機、鞋廠到紡織廠,無一倖免;每一天,溫州人總聽見又一樁老闆跑路、跳樓的壞消息。

《今 周刊》採訪團隊直擊溫州,發現這座優美古城,已成驚悚之城!事實混雜著謠言,在溫州人耳邊流傳,因為近九成溫州市民,都有借錢給其他人,自己又是民間借貸 的一分子,一環扣著一環,放高利貸,幾乎成了溫州的「全城運動」!在歡樂的節慶氣氛裡,溫州人卻竊竊私語、忙著打探消息,他們最想知道的是:「哪家工廠聽 說倒了?哪一家高利貸好像出事了?」走在溫州市區最繁華的錦源路上,我們察覺,這裡沒有國慶長假應有的熱鬧,街邊商店也沒有打出太多折扣吸引買氣,因為商 人心知肚明,再怎麼促銷,今年溫州的消費者,肯定不會有心情購物。

五光十色的夜生活也黯淡多時,溫州鬧區的三大酒店「天上人家」、「翡翠明 珠」和「華僑」,每家都有上百間包廂,如今,一個晚上只有不到十間包廂有人尋歡作樂,連坐枱小姐都抱怨:在溫州賺不到錢了,準備轉移陣地。

溫 州怎麼了?這股冷清的市況,來自高利貸風暴。自從中央緊縮銀根,多數中小企業就無法順利向銀行借款,原有的資金鏈徹底斷絕;但生意還是得做下去,老闆們咬 著牙、轉向民間借款,說穿了,就是借高利貸。中國的高利貸,利率簡直是「恨天高」,九月分平均利率達二五.四%,狠心一點的債主,開出的月息換算年利率, 高達一八○%。

不幸的是,這條資金鏈最近也斷了。欠債的老闆們,因為企業現金流失衡,無力償還貸款,樂觀者低調跑路,悲觀的老闆只能跳樓。

月 息二五% 老闆被逼跑路、跳樓「我二十四小時手機都不敢關機!」順達鞋業董事長蔡志航承認,以前他每天早上打高爾夫,上班時間幾乎都在外頭閒晃,工廠營運全交給副 總、廠長掌管;但現在,他每天緊盯公司營運,到了半夜才敢回家,「很怕別人找不到我,就到處亂說我們公司出事了!」蔡志航語氣沉重地說,只要是企業主,任 何人都可能是謠言受害者。就算公司營運正常,只要一句閒話傳出去,供應商、高利貸業者就擠到工廠門口打探情況,「可能本來我還不想跑,最後卻被嚇跑了!」 流竄的風聲,為何讓溫州人感到草木皆兵,心驚膽戰?真正原因,是最近太多溫州企業老闆活不下去,乾脆一了百了。例如蔡志航的同業、旗下擁有三個品牌的正得 利鞋業老闆沈奎安,就因為還不出高利貸,在市區公寓跳樓身亡。

這個十一長假,幾乎每位溫州市民都在討論兩個人,一位是自殺的老闆,另一位是 「跑路」被找到的老闆。死的是沈奎安,被找到的則是胡福林。

四十七歲的胡福林有很多頭銜。他是溫州信泰集團董事長,也曾擔任第十屆人大代 表、獲頒溫州十大傑出國際商人;但是最新的名號就不太光彩:他被封為溫州市「最大咖的跑路老闆」。因為當地政府統計,胡福林的銀行與民間負債總額,總計超 過二十億元人民幣(約新台幣一百億元) ,但他的事業一年營收,僅不過二.七億元人民幣!

成立十八年的信泰集團,本是溫州市眼鏡產業的龍 頭,員工超過三千人、年產兩千萬副眼鏡;但看似殷實的企業,背後積欠相當於資本額一百倍的債務。這意味著,就算不吃不喝、不計利息,胡福林也要累積十年以 上營收才能償還欠款。就算是營收上百億元的大公司也很難承受這種負擔,何況是一家中小企業?

九月二十一日,胡福林打了一通電話問財務主管: 「八月分的員工薪水,能不能發出來?」財務主管回答:「應該可以在十月一日發放。」通話結束,胡福林就消失了。胡福林拋下事業一走了之的舉動,讓溫州資金 嚴重吃緊的現象浮上枱面,「董事長被迫跑路」,是整起事件最鮮明的形象。

債主眾多 氣氛火爆驚動公安為了解事件發展,《今周刊》採訪團隊來到溫州市甌海區的信泰集團總部,偌大的「信泰」招牌,仍然向路人熱情打著招呼,但集團舵手胡福林連 夜遁逃,讓來往路人全被大聲抗議的債權人取代。九月底以來,信泰門口每天都擠滿債主,甚至有神祕的貨車駐守;據了解,他們多半是上游供應商與客戶,想要搶 貨、搶設備來抵債。幸好有公安維持秩序,否則恐怕連公司招牌都會被拆下來。

在信泰集團現場,我們找到二十六歲的小劉。他對我們說,自己被老 闆指派,「每天眼睛眨都不能眨,要死守在信泰門口!」只為了觀察情勢。在小劉的手上,拿著一張寫有「六十一」的紙條,這是代表他的「債主編號」。據了解, 這條人龍現在已經排到兩百多號,還沒見到尾巴。

「這編號根本是敷衍人的!」小劉氣憤地說,債主為數太多,導致現場氣氛十分火爆,維持秩序的 公安與信泰員工只好虛應故事,發放號碼牌控制情緒。的確,就算把信泰資產全部換成現金,一一清償給債主,也得先完成好幾趟程序。小劉這一張薄薄的紙條,恐 怕也無法換成鈔票。

被問到溫州市高利貸的現狀時,小劉立刻壓低了聲音說,其實真正的高利貸公司,是不敢來現場登記的;因為一旦被外界知道, 這家高利貸公司有多少錢被胡福林捲走了,肯定會引起金主擠兌。

走到溫州鬧區的車站大道上,我們發現,很多擔保公司其實就開在銀行樓上,很多 過不了銀行審核這關的小企業主,只需要進個電梯,轉眼一樣拿到錢。受夠了銀行的高姿態,高利貸業者的甜言蜜語,實在讓很多小老闆們「揪感心」。但是,這層 關係已成為過去式。

「溫州現在成了一座高利貸統治的城市!」溫州宣博眼鏡總經理張博說,溫州黑社會十分猖狂,債主被綁架、毆打已經不是新 聞,他們最初往往只借了三十、五十萬元人民幣,但以利滾利後,最終欠了幾百萬元人民幣。許多人還不了錢,只能拿命抵債,黑幫分子把屍體留在空屋內,報警後 就跑了。

效應擴大 將有四百萬人受波及這是溫州版的雷曼兄弟事件,更可能是中國本土的次貸風暴!資金鏈崩斷的效應,宛如一場撲滅不了的疫情,已經快速蔓延。因為溫州約有三十 六萬家中小企業,受到融資斷絕的影響,保守估計有兩成已經歇業,也就是七萬兩千家公司;如果一家有三十名員工,就是有二一六萬人的生計受影響!萬一農曆年 前景氣更壞,關門大吉的中小企業將倍增至四成,屆時不排除有四百萬人受波及。

這次風波可能擴散的關鍵,在於擔保公司的資金,多半從普通家庭 募集得來;憑著中間人開出豐厚利潤作為誘餌,擔保公司廣為吸納一般市民的存款,如果擔保公司老闆或債務人不堪負荷而跑路,背後勢必有成百、甚至上千個家庭 血本無歸,很可能引發社會事件。這是溫州「失火」震動中國的真正原因!

在中國,放高利貸何以成了一種流行?從一個數據可以看出端倪。工商、 農民、中國和建設銀行,是中國規模最大的四家銀行,在這四大銀行取得貸款的中小企業約有三十萬家,這個數字,竟只占全中國中小企業總數的六.五%。也就是 說,即使中小企業業績再好,在一百家提出貸款申請的公司中,只有不到七家,能成功從銀行借到錢。

「中小企業融資真難!」中國知名經濟學家茅 于軾分析,中國的大銀行幾乎只為大企業服務,小銀行才為小企業服務;但至今,政策仍未開放民營小銀行成立,這也是中小企業融資問題無法解決的根本。

浙 江當地不少中小企業主說,他們從來沒和銀行打過交道,因為算入所有開銷,無擔保品的銀行信貸利率已達一五%,直逼民間借款開出的條件。一長串複雜流程,更 是嚇跑急著用錢的老闆,所以幾乎所有銀行的信貸額度,都無法達到預定目標。

融資困難 逼中小企業走上絕路官方態度搖擺未決,是醞釀此次風暴的另一個因素。全力往紅色主義靠攏的直轄市重慶,最近出現民間借款公司被罰款五百萬元人民幣,以及被 判處八年有期徒刑的案例;和溫州相比,「一國多制」確實很弔詭。事實上,包括銀行在內,溫州登記有案的金融機構已超過一三○○家,即使在首都北京,也只有 五百餘家,可以想見溫州官方審核態度的浮濫。

更弔詭的是,溫州市政府表態,「支持」在銀行基準貸款利率四倍以內的「正常」民間借貸!此舉立 刻引起廣泛質疑:利率不超過銀行條件的四○○%,難道就算正常嗎?四倍以內,就能保障借貸雙方的權益嗎?

「我不明白,這個四倍的規定是如何 計算出來的。為什麼四倍以內是好事,一旦超出就變壞了?」茅于軾強調,他懷疑這規定是毫無根據的,應該立刻廢除。

在這樣的情形下,台灣正規 的租賃公司雖然紛紛搶灘大陸,但一方面是大陸客戶不習慣找租賃公司借錢,一方面他們也對客戶選擇相對嚴謹,如果有一絲危險跡象,就不會把錢匯出。在客戶不 確定性攀高的前提下,台系租賃公司這一波業績,並沒有嘗到太多甜頭。

其實在當地,正常的經商環境,是所有人提到的數字「減少一位數」。因為 在浙江,經營中小企業的平均毛利率,只有三%左右;一至三年的貸款利率,則不到七%。現在的實際貸款利率,動輒高達兩位數,可見浙江版的金融風暴正在醞釀 中,溫州只是個開頭,鄰近的杭州、寧波、台州等地,勢必會受波及。

為何我們認為,這次風暴會擴大?溫州龍灣最近破獲的非法吸金案,足以當作 整起事件的注腳。據了解,這次案件提供資金的金主,全都是司法界相關人士,個別投入的資金,有的多達八千萬元人民幣!龍灣警方私下指出,只提供一、兩千萬 元人民幣的「小額度」,這家高利貸業者還「根本不理」。

一群司法人員,個個都能拿出這麼大筆資金,恐怕也是另類的「溫州奇蹟」!更令人憂心 的是,連司法人員也沉迷暴利,難道剛剛吹起的溫州資金風暴,到此就會落幕?

真是高利貸!

中國各種貸款方式一覽

融 資管道 換算年利率概況商業銀行對中小企業貸款 9%親友或關係企業間拆借 12%至15%正規小額貸款公司 18%擔保公司 18%至24%當鋪 36.5%至182.5%非正規小額貸款與個人放貸 146%至182.5%溫州今年面臨資金斷鏈的老闆跑路或倒閉大事紀

單位:人民幣

4 月 ●江南皮革董事長黃鶴,因欠下巨額賭債逃往國外。

●波特曼咖啡老闆嚴勤為,因向民間借入高息資金逃往國外。

5月 ●三旗集團老闆陳福財,因公司周轉不靈逃亡。

6月 ●溫州鐵通電器合金實業的范姓股東,因涉及上千萬元民間借貸逃亡。

●浙江 天石電子老闆葉建樂,因欠下7000萬債務無法償還逃亡。

7月 ●恆茂鞋業老闆虞正林逃亡。

●巨邦鞋業董事長王和霞,因參股 信用擔保公司周轉不靈,涉及1億元融資款項而逃亡。

8月 ●錦潮電器董事長戴列竣,傳其參與經營的擔保公司出問題而逃亡。

● 耐當勞鞋材董事長戴志雄,因欠下巨額債務而逃亡。

●部落之神鞋業董事長吳偉華逃亡。

●唐鷹服飾董事長胡緒兒,曾向多家商業銀 行貸款總額約2億元,後來與全家逃亡。

9月 ●星際鞋業、歐霸標準件等企業老闆逃亡。

●百樂家電董事長鄭珠菊欠債約2.8億 元,攜款潛逃時被警方逮捕歸案。

●奧米流體設備科技董事長、總經理等人逃亡,公司精密加工設備不翼而飛。

●福燕兄弟實業董事 長因積欠上億元高利貸逃亡,房產被銀行拍賣。

●龍灣藍天大藥房董事長,因涉及8000萬元資金問題而逃亡。

●浙江信泰集團董 事長胡福林出逃,所欠款項達8億元,知情人透露實際欠款20多億元。

高利貸市場規模

1100

億 元人民幣

溫州高利貸的總規模高達1100億元人民幣,這筆資金相當於31座北京「鳥巢」體育館的造價,也能興建四條台北捷運機場線!規模之 大可想而知。

中國人民銀行溫州支行:《溫州民間借貸市場報告》從事民間信貸的溫州人89%溫州市登記人口約為912萬人,有從事高利貸放款 或曾借貸的比率約為89%,意味著超過800萬溫州人,都是高利貸資金鏈的一分子。

中國人民銀行溫州支行:《溫州民間借貸市場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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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利30% 鄂爾多斯2200億民間資本難禁高利誘惑

http://epaper.nbd.com.cn/shtml/mrjjxw/20111026/2416306.shtml

 每經記者 彭斐 發自鄂爾多斯
鄂爾多斯人突然富了。「拿到拆遷、徵地款的老百姓,不知道該怎麼花這些錢。」在當地某出租車公司上班的杜平(化名)說,借出去拿高額利息,成了最方便、回報最好的一種投資方式。
當地一位商人與 《每日經濟新聞》記者交流時表示,伴隨著國家能源政策的收緊,鄂爾多斯賴以成名的煤炭資源開始集中,參與難度增加,當地人轉而青睞收益率不錯的房地產行業。
如今,鄂爾多斯的銀根不斷緊縮,房地產企業從信貸市場融資難度也在增加,地產商急於尋求新的融資渠道,彌補資金缺口。
依靠民間借貸維持運轉的鄂爾多斯房地產業,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資金焦渴中。
暴富:鄂爾多斯沒有「窮人」
「鄂爾多斯沒有窮人。」鄂爾多斯東勝區罕台鎮的居民杜平 (化名)對《每日經濟新聞》記者說,隨著城市擴建和拆遷、徵地的進行,除了讓老百姓住上樓房外,政府補償款項也陸續發給了當地居民。
隨著煤價2003年後的井噴式上漲,鄂爾多斯這個煤炭儲量佔全國1/6的地級市,也由內蒙古自治區的貧困地區,變為中國內地「最富的城市」。
記者從《2011年鄂爾多斯市政府工作報告》中瞭解到,「十一五」期間,鄂爾多斯全市累計完成舊城拆遷765.4萬平方米,該市城鎮建成區面積由138平方公里拓展到243平方公里,城鎮化率達到70%,較「十五」末提高15.6個百分點。
與城鎮化同時推進的,是該市猛增的投資額度。該市政府公開數據顯示,「十一五」鄂爾多斯累計完成投資6033億元,是「十五」時期的6.5倍。
在東勝區鐵西三期的規劃下,2009年上半年,杜平所在的罕台鎮開始徵地,當地村民搬進樓房的同時,也成為手持現金的「大款」。
杜平所在的永勝村只有100多人,全村土地超過6平方公里,徵收部分土地後,該村共獲款項4000餘萬元。
據鄂爾多斯市財政局相關調研,僅今年1~7月,全市各區旗在保障性住房專項補助資金上,已簽訂拆遷協議19743戶,已開工建設安置住房13192套,共175萬平方米,項目總投資98.4億元,現已完成投資29.3億元。
2010~2011年間,永勝村按每戶擁有耕地的人頭分錢。杜平家雖有5口人,因老婆孩子沒地,只有3口人參與分錢,得到的補償款達到120餘萬元。
杜平說,永勝村有的農戶最終拿到的補償款能有四五百萬,在鄂爾多斯市,這不算多。
按政府相關回遷政策,拆遷村民只需以每平方米兩三千元左右的價格,即可在指定區域買到樓房。杜平說,即使每家買兩套100平方米的住房,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餘款總是有的。
東勝區經濟開發區副書記兼副主任謝懷君在接受媒體採訪時曾說:「早一個月拿到錢,早點放到典當行,收益就相當可觀,100萬元一年可以獲得30萬元以上的利息。」
誘惑:城鎮居民放貸吃息
2010年春節過後,表姐劉梅(化名)給杜平的電話多了起來,對話內容離不開「理財問題」。
原為當地金融保險業務員的劉梅,向杜平及其親屬介紹「民間借貸」的理財計劃:與其把錢存進銀行吃低息,倒不如以2.5分的月息放給她。
劉梅還打電話給自己的母親、杜平的父母,及父親的三個兄弟。在高利息的誘惑下,他們決定將錢借給劉梅,讓她幫忙「理財」。
從2010年6月到今年4月,劉梅從杜平及其親屬處拿到本金超過600萬元,月息是2分5釐,按年利率30%計,杜平及其親屬每年獲取的利息總額至少180萬元。
中國人民銀行今年7月7日最後一次加息後執行的存貸款基準利率,活期存款年利率為0.5%,五年期存款年利率為5.5%,按此計算,杜平及其家人的600萬元資金每年利息僅分別為3萬元、33萬元。
「有更多的錢能賺,誰不心動?」杜平對《每日經濟新聞》記者說。
事實上,劉梅扮演的只是一個中間人角色。
劉梅曾向杜平透露,2008年以來,她的借貸總額超過2000萬元。杜平說,除1400萬元來自與她有親屬關係的鄂爾多斯當地人外,劉梅還通過之前做保險業務員所積累的社會關係,進行民間融資借貸。
據瞭解,劉梅將錢放給鄂爾多斯當地房地產開發商,月息3分~3.5分。
「在鄂爾多斯,吃利息差價的大有人在,而且金額不菲。」杜平說,永勝村開始徵地後,村委會相關負責人曾向他表示,從村民手中以2.5分月息借款,再以3分利息轉借,僅5釐錢的利息,該負責人每月就能賺5、6萬元。
自2010年上半年和劉梅打下第一張借款白條開始,截至今年4月,杜平將徵地獲得的120餘萬元全部借給劉梅,截至8月,杜平共得到15萬元利息。
鄂爾多斯金融辦的公開統計數據顯示,鄂爾多斯原有270多家擔保機構,2010年9月~2011年3月進行融資性擔保機構整頓後,數量減至36家,很多擔保公司開始以自有資金放貸,不再吸收公眾資金。
公開渠道的關閉並沒有阻礙「鄂爾多斯人家家放貸」的步伐,當地居民通過各自熟人的路子,紛紛「打白條」放貸吃利。有媒體報導,內蒙古大學的一份調研顯示,50%的鄂爾多斯城鎮居民都參與到了放貸與借貸的資本活動中。
房地產:高利貸主要流向
然而,今年9月,杜平沒有像往常一樣結到利息。「我被騙了,你們放在我這裡的錢可能收不回來了。」9月底,杜平及其親友陸續接到劉梅的電話。
全民高利貸狂歡,這是最可怕的金融風險。在知名經濟評論人葉檀眼中,鄂爾多斯正是全民高利貸的經典案例,而且鄂爾多斯今天的資金模式比起20年前的溫州模式,危害和風險都更大。
杜平萬萬沒想到,他會與因非法吸收公眾存款近10億元、已被當地公安局立案偵查的蘇葉女扯上關係。連接他倆的正是劉梅,她曾向蘇葉女借出800餘萬元,月息高達4.5~5分。
10月20日上午,《每日經濟新聞》記者以債權人身份從東勝區公安局經濟偵查大隊瞭解到,劉梅已就蘇葉女非法吸收存款報案。
然而,記者撥通了杜平提供的劉梅手機時,得知與債務事宜有關後,劉梅接連說,「打錯了,我不是。」
「她現在很敏感,債主幾乎天天找她,甚至有人威脅她孩子的安全,現在她也是有家難回,我也已經有些日子沒見她了。」杜平說。
「房地產。」對於巨額資金的流向,杜平言簡意賅,「(劉梅的)2000多萬,除借給蘇葉女800多萬,還有一部分借給了其他房地產商。」
當地一位企業家在與 《每日經濟新聞》記者交流時表示,近幾年隨著國家能源政策收緊,煤礦整合,民間資本參與煤礦投資的難度增加,而投資回報率不低的房地產業,已經成為民間資本的主要流向。
對於民間資本的規模,鄂爾多斯市相關部門向記者表示,具體數字很難統計。
「近幾年,由於房價持續上漲,房地產業成為民間資本投資的主要選擇之一。」日前,一份由住建部政策研究中心、高和投資完成的《民間資本與房地產業發展研究報告》中測算,鄂爾多斯民間資本量達到約2200億元,今後規模還將增長。
糾結:民間借貸與銀行貸款
伴隨民間資本投資房地產規模的不斷擴大,其投資形式逐步從需求端轉向供應端,如投資開發房地產、為房地產開發商提供過橋貸款等。
在《每日經濟新聞》記者獲得的一份由住建部政策研究中心、高和投資完成的關於鄂爾多斯《中國民間資本投資調研報告》中顯示,截至今年2月底,鄂爾多斯銀行系統房地產開發貸款餘額僅59.7億元。在360.7億元的投資規模中,不到16.55%。
如今,鄂市的房地產行業資金鏈條已脆弱不堪。9月24日,鄂爾多斯市中富房地產開發有限責任公司(以下簡稱中富地產)法定代表人王福金自殺身亡,揭開了鄂爾多斯民間借貸和房地產開發之間的緊密關聯。
高和投資董事長蘇鑫表示,中國房地產中直接融資不足10%,80%以上資金來自銀行,使得房地產的行業風險很容易傳導到整個金融系統,一旦出現問題,甚至會牽扯社會經濟。
在某國有銀行鄂爾多斯分行工作10年的一位老員工告訴記者,「招商銀行、華夏銀行、中信銀行、浦發銀行紛紛進駐,新進來的銀行不少都以50萬元年薪挖人,不過要完成攬儲任務才能拿到全額,壓力很大。」
《每日經濟新聞》記者從該市東勝區金融辦獲悉,截至7月底,鄂爾多斯市銀行的本外地存款餘額為1930.46億元,其中東勝區存款餘額為1125.12億元;同期,鄂爾多斯市銀行貸款額為1806.84億元,其中東勝區貸款額為1148.78億元。
從上述數據不難看出,東勝區的貸款額大於存款額,資金最為活躍。葉檀分析認為,鄂爾多斯是一個資金量大且投資需求十分旺盛的城市,這裡的現金流要比一般城市的平均值高出很多。
「自今年4月份以來,鄂爾多斯的中小企業,特別是房地產行業,確實很難從銀行再獲得貸款。」當地一位商人向記者表示,這與四大銀行在鄂爾多斯的信貸額度有關,有限的貸款額度,遇上了經濟快速發展的鄂爾多斯,每年2月份剛過,銀行的貸款額度可能就已被用完。
一位當地開發商解釋說:「沒有辦法,銀行不放貸,只能從民間借貸。」從事貸款擔保中介的董女士也表示:「即使是有資格的中小企業,目前從銀行貸款也比較困難,因為銀行的貸款額度基本都用完了。」
因此,房地產企業急於尋求新的融資渠道,彌補資金缺口。
上述商人認為,煤礦整合後,大量中小型企業老闆更加關注房地產,因為銀行貸款有限,他們選擇民間借貸,即使利息高於銀行貸款,但如資金能正常流動周轉,盈利率對他們來說還是不低。
負責處理中富地產債務的一位人士向《每日經濟新聞》記者表示,開發商借的錢已經變成鋼筋水泥,賣不出去;老百姓手裡的錢都借給開發商建了房,房賣不出去,錢還不了老百姓,老百姓就不能買房,「(資金)沒有流動性,只能頂死」。
前景:民間借貸或難消失
信貸緊縮的背景下,依靠民間借貸資金維持運轉的鄂爾多斯房地產,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資金焦渴中。
《民間資本與房地產業發展研究報告》顯示,由於中小民營企業很難通過一般金融渠道融資,由此催生了大量小額貸款公司、典當行、擔保公司、地下錢莊等民間金融機構。
報告顯示,在溫州、鄂爾多斯、陝北等地,借貸市場異常發達,鄂爾多斯已經達到全民放貸的地步,月利率高達2%~5%。通過借貸將零散的民間資金聚攏,再投入房地產等高利潤行業,民間資本被不斷放大。
隨著銀根收緊,民間資本轉為通過「短期放貸」填補地產商的資金缺口。在樓市調控背景下,房地產開發企業自籌資金比重明顯加大。
一面是日益緊縮的銀行信貸,一面是急需資金的房地產市場,民間借貸亂象叢生便成必然。近日發生的數起房地產資金鏈斷裂事件,更是引發了人們對於鄂爾多斯發展模式的質疑。
「鄂爾多斯當前遇到的問題,其實並不像外界所謠傳的那樣。」鄂爾多斯當地企業界人士蕭峰 (化名)認為,鄂爾多斯房地產資金有所緊張,與國內銀根緊縮背景有關,也與近幾年鄂爾多斯發展速度過快有關。
在陷入民間借貸輿論漩渦多日後,鄂爾多斯地方政府終於作出正面回應。10月21日上午,該市政府召開了「全市前三季度經濟運行及規範金融秩序、促進房地產健康發展情況」新聞發佈會。
市政府秘書長奇巴圖稱,市政府已制訂《鄂爾多斯市規範整頓民間借貸活動實施方案》,加強對非法集資的監管和打擊力度,保持全市民間借貸的平穩運行。
「全社會各個領域投資規模持續擴張,對資金的需求量急劇增加。但金融業發展相對滯後、信貸投放整體規模小,銀行信貸資金不能滿足需求,客觀上推動了全市民間借貸的發展。」奇巴圖這樣解釋陷入民間借貸困局的原因。
奇巴圖表示,對具有一定實力、有土地等資產而暫時出現資金周轉困難的企業,政府正在積極協調貸款銀行,做到不抽資、不壓貸、不上浮利率,並通過轉貸、展期等辦法,幫助其渡過難關。
他同時稱,涉及房地產和民間借貸領域的案件只是個別現象,「民間借貸和房地產領域整體形勢平穩、風險可控」。
溫州民間借貸事件,讓鄂爾多斯的金融形勢緊張起來。最普遍的擔憂是,民間借貸體系會不會崩潰。在蕭峰看來,民間借貸不可能消失,目前來看,也並沒有回落的跡象,只是短期內,大家有些信心不足。
日前,鄂爾多斯金融工作辦公室相關負責人在接受 《每日經濟新聞》記者採訪時表示,民間借貸是自發和隱蔽的行為,政府沒有辦法對其規模進行監測,溫總理對溫州的調研,說明中央已經開始對中國的金融體系、金融制度和突顯出來的問題進行關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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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保公司變形記:連云港高利貸跑路潮調查

http://www.21cbh.com/HTML/2011-11-26/3MMDcwXzM4MzE3MQ.html

一個民間借貸者的突然死亡,引發了江蘇連云港金融圈的一系列「跑路」事件。

「只要是搞過民間借貸的人,不管有無關聯,紛紛到各自的上下家收錢,最終處於頂端的擔保公司頂不住了。」當地知情人士對本報表示。

一個月前,連云港市的揚帆、瑞陽兩家擔保公司老闆接連跑路。11月25日,連云港警方向本報記者證實,兩起擔保公司事件的處理已接近尾聲,相關責任人已被控制。

作為正規金融的有益補充,民間借貸本無可厚非。但連云港兩起擔保公司老闆跑路事件,還牽涉到當地的銀行職工。

就連云港的個案而言,當地高利貸、非法集資者與擔保公司之間的資金鏈條已然形成。對於政府來說,如何監管和引導成為亟需解決的問題。

突然死亡

2011年10月中旬,在連云港從事民間借貸的滕亮突然因病死亡。

滕亮的猝死沒有任何徵兆,因而引發了集資者的擠兌潮,而與滕亮有合作的揚帆、瑞陽兩家擔保公司因此受到牽連。

這三者之間的借貸關係並不複雜:滕亮先從揚帆公司借來1000萬元,再轉手把這筆錢以更高的利息轉貸給瑞陽公司。但誰也沒有料到滕亮的突然死亡。

10月16日,揚帆投資擔保有限公司老闆呂海明突然消失,3天後,瑞陽投資擔保公司的實際控制人王兵也跑路,王與銀行合作的6000多萬元擔保資金也失去了信用保護屏障。

10月20日下午,連云港市經濟和信息化委員會、金融辦以及銀監分局、公安等部門迅速介入調查。經排查發現,與瑞陽公司合作的銀行包括工商銀行、交通銀行、江蘇銀行、東方銀行等。

這其中,江蘇銀行連云港分行存在風險的銀票敞口1300多萬,據該行一位內部人士向本報表示,「這並不是損失,也不會形成不良貸款,且已追回了一半的貸款。」

「由於王兵是做實業起家,跑路時,旗下仍有5家珠寶專營店,每個店每年利潤約百萬」,連云港銀監分局副局長殷路鳴向本報記者表示,「調查摸清情況後,迅速將王兵資產扣押,銀行也趕到法院申請保全,並與借款企業協商更換擔保機構。」

在連云港有關部門的合力下,王兵在出逃後一週即返回連云港自首。

王兵註冊的瑞陽擔保公司成立於2006年,這一年連云港各種擔保公司不斷湧現。由於當初成立時的門檻較低,全市範圍內擔保公司迅速達到160多家。

據當地知情人士向本報透露,2008-2009年,王兵不再專注於珠寶生意,轉而投資股票、期貨以及房地產開發。

一位與王兵有過接觸的浙江企業主告訴記者,王兵在玩大之後「更顯豪氣」,而各家銀行也不斷追捧他。2010年,瑞陽擔保公司註冊資本提高至6000萬元。

由於擁有擔保公司這個平台,王兵吸引了各路投資者,這其中就有滕亮的1000萬。實際上在事發後,王兵每年需要支付的高利貸利息就超過1000萬元。

「股票市場上王兵並不專業,搞地產需要大量資金且源源不斷,王兵玩不轉,最終資金鏈斷裂」,上述企業主表示,尤其是滕亮的突然死亡令王兵的瑞陽公司雪上加霜。

殷路鳴向本報表示,瑞陽擔保公司雖然因為資金問題出現崩盤,但其涉及銀行款項的風險已經被控制,不會產生太大影響。

連云港目前約有160餘家擔保公司,其中融資性擔保公司84家,涉及銀行擔保貸款金額約150億元,「風險屬於可控範圍之內,」殷路鳴說。

在接受本報採訪時,地方政府堅決否定了「王兵將家人送到國外並捲走1.2億元」之說。

揚帆涉嫌非法吸儲

揚帆擔保公司的事發,則更令監管層憂慮,該公司實際控制人之一的呂海明系銀行員工。

記者多方證實,滕亮的1000萬高利貸款項來自揚帆擔保公司。經連云港政府部門排查,揚帆公司涉嫌非法吸收公眾存款。

本報獲得的資料顯示,揚帆擔保公司成立於2009年2月,一年後更名為揚帆投資公司,註冊資本金1000萬元,其中呂海明、李吉柱分別出資490萬和510萬元。

由於呂海明曾在建設銀行連云港分行工作過,並擔任過某支行的管理人員,背景和人脈網絡清晰,在其跑路後的第三天便被警方控制。

本報從當地銀行系統獲得的資料顯示,揚帆公司涉嫌違規吸納的公眾資金約1.3億元,吸收的存款利息在2分—9分不等,牽涉到300多人,目前已逐一登記完畢。

實際操作中,揚帆公司的股東李吉柱成立了一家「龍珠理財公司」,負責高息吸納公眾存款,而呂海明則利用存款進行放貸和投資。

「如果不是滕亮突然死亡,估計問題不是很大,但由於信息不對稱造成了百姓大規模擠兌」,一位給龍珠理財提供了50萬元(月息3分)的人士告訴記者。也正因為百姓擠兌不成紛紛報案,揚帆公司事件才得以浮出水面。

由於高額利息支付及時,揚帆公司曾在民間有不錯的口碑,「即使8月份陸續有人提現,也沒有引起人們太多的重視。」 上述給龍珠理財提供資金的人士說。

有關揚帆公司的具體案情,連云港方面以「正在排查」為由拒絕透露更多信息。不過有當地銀行人士向本報證實,建行原職工呂海明是被警方控制後才從銀行「主動辭職」的。

此外,連云港跑路的民間借貸者不止是揚帆和瑞陽兩家。本報從當地銀行人士處獲悉,月餘前建設銀行連云港分行新浦支行原副行長顧某某涉及高利貸資金6000多萬,隨後顧與全家悉數跑路。建行總行曾派調查組前來調查,顧返回自首後也主動辭職。

被轉嫁的風險

殷路鳴向本報記者坦承,在兩家擔保公司老闆跑路之前,政府對擔保公司的運營監管一向較為重視,但監管手段相對落後。

在目前的體制構架下,融資性擔保公司在經信委系統核准登記,小額貸款公司由政府金融辦負責管理,而非融資性擔保公司的監管則處於真空地帶。

擔保公司的迅猛發展,與銀行的直接推動亦有明顯的關係。

商業銀行與擔保公司合作的目的是為了轉移風險。實際操作中,能控制風險的中小企業客戶早被商業銀行納為己有,往往把一些償債能力較差的「垃圾客戶」與擔保公司捆綁,利用保證金起到約束擔保公司和降低信貸資金風險的作用。

據當地銀行的一位高管對本報記者表示,80%以上的客戶都是銀行自己做,20%風險較大的企業客戶,銀行才會選擇與擔保公司合作。

由於目前在商業銀行的貸款考核中,「中小微企業數量」是一個重要指標,因此銀行不得不快速擴大「風險較大、原本不符合貸款條件」的中小微企業項目數量。

上述在連云港投資的浙江企業主向記者表示,很多時候銀行會向企業主動推薦擔保公司參與借貸業務。

但這種方式反而加重了企業的負擔。「銀行本來就是準備借款給該企業的,卻一定要拉來一個擔保公司,結果是企業多付了利息或手續費。」

目前大多數擔保公司都會要求被擔保的企業向其繳存一定比例的保證金,如某企業向銀行申請貸款100萬元,為其提供擔保的擔保公司會要求企業向其繳存20萬元保證金,企業按100萬元貸款本金向銀行支付利息,實際得到的融資僅為80萬元。

擔保公司變形

蘇州某商業銀行的人士告訴記者,如果企業正常經營,則擔保公司每年可獲得相當於註冊資本金10%的利潤,「這是相當可觀的收入」。

2006年之後,擔保公司越來越多,「當時的門檻較低,一般有個幾百萬的資金就可以註冊成立。」殷路鳴表示。

2008年—2009年期間,在國家4萬億投資拉動下,擔保公司數量井噴,「這個過程中,很多從事高利貸的人就註冊了擔保公司,甚至一些銀行的人和公務員成為了實際控制人。」

上述浙江企業主對本報表示,由於國家當前對信貸實行緊縮政策,中小微企業的資金鏈壓力更大,「實體企業貸不到款,可銀行給鋼材城的貸款都是上億,而鋼材城並沒有實體業務。」

而擔保公司的另一個利潤源泉,是利用企業的「過橋資金」壓力。

按理說,企業的貸款到期時,必須歸還全額本金和利息後才能再行申請借款,但問題是,「現在銀行因為資金壓力要2-3個月才能續貸,以往一般是一個禮拜就可以了。」而要維持運作的企業資金鏈不能斷,高利貸成為了其短期借款的主要來源。

於是,這個「時間差」成為擔保公司大顯身手的機會——他們充當了借款銀行的角色。

據前述浙江企業主透露,擔保公司與商業銀行關係密切,對一些貸款到期的企業情況很熟悉。在銀行續貸批准之前,這些擔保公司主動找這類企業,願意提供高息借款,以解企業燃眉之急,等到銀行續貸批出款項時,企業再用來歸還擔保公司的借款。

「可以說,銀行的員工和擔保公司肯定存在著私下的利益輸送,這是存在已久的現象。」這位浙江企業主表示。

當地一位知情人士向本報記者表示,揚帆公司正是扮演了上述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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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產基金「高利貸」路徑 裂變還是重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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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如圍城。

「限購、限貸、限房價……對以往總能主導市場的開發商來說,2011年的樓市環境四面楚歌,2012年還會是同樣的基調。」上海市南匯某樓盤開發商林先生表示,雪上加霜的是,比如行政區域調整後,關於項目的相關政策調整又被耽擱了。而這一切,則顯示在項目的融資鏈上。

圍繞資金這條命脈,今年以來,房地產領域高利貸行為與私募基金關係尤為密切。

基金接盤

行業洗牌加速!缺錢房企的融資身段一波比一波降低。

「這種現象首先表現在股權併購和產權轉讓等案例不斷增多上。」林先生透露,其某一別墅項目的合作夥伴不得已將手頭該項目股份轉給一家基金投資機構,套現後,才得以挽救正在二三線城市運作的房地產項目。

這個處於上海郊區的別墅項目林先生也擁有5%的股份,他同時也是這傢俬募基金機構的合夥人之一。基金通常有「募集-投資-管理-退出」的完整經營週期,但很顯然,基金公司卻成了這個項目的股東。

「受樓市調控影響,今年房企資金回籠和融資雙雙受阻,非常規的融資方式你不得不用。」林先生表示,圈子裡,大家都在想方設法「解套」,但他自己卻很難,因其運作的一個項目所在行政區劃正在進行調整,至今土地證都無法辦理,融資鏈一波波收緊後,林先生覺得異常辛苦。

事實上,林先生所說的「非常規融資方式」,即樓盤股權變更,似乎變成一種普遍現象。鏈家地產市場研究部統計數據顯示,今年以來,北京和上海兩大產權所中掛牌的房地產行業項目超過170宗,比去年增加14%,涉及金額超過180億元。

「通過變賣資產解決錢荒問題,或者希望通過尋找合作方分攤樓市下行風險。」林先生所說的合作方,其實就是各類投資基金。

在 基金「接棒」地產的同時,2011年地產基金的募集也進一步提速。清科研究中心報告稱,2011年一季度完成募集的25只可投資於中國大陸地區的私募股權 投資基金中,房地產基金佔5只,募集資金達9.59億美元。而在二季度後,依舊有大牌房企挺進房地產基金領域,如濱江房產、世茂股份。

私募「投機」化

顯而易見,不論是中國的房地產企業還是國外的資本,不管是中國的基金機構還是曾經的炒房團,都紛紛涉足地產私募基金。

可以說,地產私募基金是「求錢若渴」的房地產企業與難抑投資衝動的出資方之間實現聯姻的最直接途徑,而房地產宏觀調控舉措更是加速了雙方的合作步伐。

根據行業慣例,在資金募集方面,由地產商牽頭的私募基金需要打造一個較為符合自身需求的資金來源渠道,這需要一系列核心技術,比如對投資的項目選擇、判斷、投資、執行、監督、退出等。

「這個週期原本至少得有四到八年。」一名房地產基金業內人士表示,「但現在,兩年都嫌長了。」

據該人士介紹,目前,市場上大量人民幣私募股權基金的投資模式各不相同。「一類是以可轉債形式投資房地產項目,以開發商贖回可轉債作為主要退出途徑。還有一類則是通過股權收購的形式,收購房地產項目,再以銷售退出。」

而這類債權形式的投資,在很多業內人士看來就是一種變相的「高利貸」。

「基金把錢給開發商,開發商保證每年給基金回報,但同時也必須把公司印章、銀行印鑑給基金作為抵押。」一位房地產基金業內人士表示,債權類投資一般會設置保底、回購或對賭條款,以確保基金收益,「這就像放高利貸」。

對於這個說法,住房和城鄉建設部政策研究中心近期一份公開發布的《人民幣房地產私募基金發展報告》(下稱《報告》)也給予了佐證:「多數基金對房地產企業或項目進行股權形式的投資,獲取股權收益,但實質上僅承擔了債權的風險。」

與 此同時,從調研情況看,目前人民幣房地產私募基金的年化目標收益率基本確定在20%~25%,由於基金對投資項目的風險與收益的匹配要求,越是投向中小開 發企業的項目,目標收益越高。如:投入特大型開發企業的項目年收益率在10%~15%;一般較大開發企業的項目年收益率在15%~20%;中小開發企業的 項目收益率在20%~25%,甚至達到50%。

實際操作中,此種融資模式早已經滲透進中小房企。

高利貸異化之路

很明顯,私募基金形式的房地產融資模式早就在實際操作中被擠壓和異化,基金管理機構背後的投資人大多實際上就是基金所投項目的開發商本身。

但對於大多數中小開發商而言,地產私募基金可以「拓寬企業融資渠道」,輸血給房地產企業只是最表面的現象。

「成立基金的原因,一方面是管理閒置資金,另一方面,如果發現因資金緊張而陷入困境的樓盤,集團旗下的房產也可以接下來做,讓實力欠佳的企業平穩退出。」一家正籌謀上市的電器集團公司主管財務的副總透露。

據該人士介紹,公司成立的基金管理機構從集團剝離後,其實依然是集團出面募集資金。

他拿該集團在杭州的一個開發項目舉例稱,項目投資資本總額20億,自有資金部分基本在旗下企業高管中完成募集。當時,集團提出的資本年化利率是40%。一般是兩年一個週期。兩年後,是否退出,以什麼方式退出,由公司決定。

「實際上,公司跟高管簽訂的就是一張借款協議。通過基金管理機構募集的資金是合規的。」該人士稱。

據其透露,高管所募資金完全是通過民間借貸。比如某高管通過身邊親朋好友以類似傳銷的方式募集資金,價格也是根據層級不同而有所區別。「前些年房地產行情好,資金募集比較容易,但是今非昔比。」該人士透露,公司第三季度財務會議上,與以往相同價格的資金已無法募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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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行閂水喉全城高利貸

2012-1-12  NM




臨近農曆年,打工仔都等提早出糧 過年關,幫襯財務公司應急的大有人在。除了在坊間知名的第一信用財務及AEON信貸財務 等,過往一眾城中富豪,如大劉劉鑾雄,有「重慶李嘉誠」之稱的張松橋等,都成立私人財務公司在 友儕間貸款。直至近月,市面突然冒起一批自組財團成立財仔的生面孔。當中有印傭公司老 闆,亦有山頂物業資深投資者。根據公司註冊處資料, 這三個月申請放債人牌照的公司,較前年同期急升二、三成!財務公司多 如雨後春筍,與過去一年金管局收緊按揭有莫大關係。為打壓樓市炒風,過去金管局不斷出招,包括將豪宅按揭收緊至樓價五成等。大批大失預算的炒家,唯有將物 業抵押予財務公司,借年息高達三十多釐的短錢應急,甚至將「財仔數」冚「財仔數」,拖得 就拖。這股熱潮亦殺入上市公司,部分主要業務並非經營貸款的,若有閒錢都以高息向外借。 其中最活躍者,要數近月由澳門賭廳放數人入主的天行國際(993),去年放的十筆貸款額達六億元,遠較公 司的兩億七市值為高,全城陷入一片財仔熱。

過去一年銀行閂緊水喉,市場不少炒家,以至豪宅買家,因為向銀行借不到錢,都要向財務公司敲 門借一按上會及借二按。如年屆七旬、有「東涌富婆」之稱的投資者唐穎耀,在這一、兩年間,花逾四點五億元掃入瓏璽、尚御、名城及銀湖天峰等新盤,實力似非 常豐厚。不過,本刊在土地註冊處發現,唐婆婆手上的單位,無論一按、二按,大部分都找來「財仔」造按揭,如她手頭的五個尚御單位,其中四個單位的一按及二 按,於去年八月向一間叫環球信貸的財務公司借入,另一個單位則向另一間名為易提款財務的公司承造一按。

名人財仔

劉鑾雄人稱「大劉」的華人置業(127)主席劉鑾雄,在多間財務公司出任董事,包括律豐 財務、浩城投資、廣生行財務及瑞福信貸財務等,另有五間過期未續牌。而由賭廳廳主洪漢文掌舵的上市公司結 好控股(64),數年前開始涉獵財務,亦引入大劉成為其中一名股東。冼國林離開永亨銀行後,○七年自立門戶成立第一信用財務。去年十二月以配售形式在創業 板上市,掛牌首日,股價最多升兩倍,成為逆市奇葩。蕭若元蕭若元任主席兼大股東的無限創意(8079),涉足樓按。旗下的易還財務上月以年息約二十八釐, 借一千萬元予炒家唐耀穎(東涌婆婆),唐耀穎以一間大埔比華利山豪宅單位作抵押。姚君達米蘭站(1150)老闆姚君達,兩年前與友人創辦財務公司發達太太,本來是讓闊太用名牌手袋抵押借錢套現,但近月開始沾手樓按。張松橋有「重慶李嘉誠」之 稱的張松橋,旗下中渝置地(1224)持有確利達財務。他在財仔界中極為活躍。楊受成楊受成為英皇集團主席,旗下公司有英皇鐘錶珠寶等。傳聞他曾成立私人財仔公司, 承造名錶及珠寶抵押。鄭錦標、鄭錦超兩人為鄭裕彤姪仔,亦為廣生行財務的董事。這間廣生行,早於一九八一年成立並涉足財仔市場,並以BVI註冊。

財仔數冚財仔數

直至上月,這名東涌富婆再把早於○七年買入的大埔比華利山單位連車位,抵押予易還財務承造二按。這間易還財務屬蕭若元持有的上市公司無限創意(8079)旗下。上月無限創意發出公告,透露是次二按的借貸金額為一千萬元,月息二點 三三釐,即年息達二十八釐,供款年期為一年。這筆一千萬元的救命錢,相信有助唐婆婆償還早前借落的財仔舊債,但蕭若元這筆數她每個月亦要還九十七萬元。現 時她手頭只剩奧運站帝峰皇殿一個單位無借財仔,形勢險峻。本週一記者致電唐婆婆,她只道:「我同朋友食緊飯呀,唔得閒講住,拜拜!」除了唐婆婆,來自重慶 的「富商」安晉辰,亦不斷借財仔吊命。他以五點四億元買入的舂坎角赫蘭道獨立屋,早於去年八月向渣打承造一按,同時間即向一間名為國泰集團的財務公司借二按;而早於○七年以一千七百萬元買入的凱旋門單位,於去年八月亦向亨運財務借二按,記者致 電這間亨運財務,其職員指現時這類樓按年息要三十至三十六釐!根據最新的土地註冊處資料顯示,安晉辰於兩個月前,再將兩年前購入、賣不出去的君匯港複式單 位,向財務公司國匯信貸借二按,一個月後還清,再向報住遼寧的陳憲清再造多一次二按。最 近,市場傳出安晉辰為「撲水」,欲找「財仔」借埋三按。

珠寶名錶做抵押

這類千奇百怪的借錢個案,在近年成交的新盤豪宅中比比皆是,引發財仔商機。一直以來,城中都有一批有閒錢的富豪,如大劉劉鑾雄、有「重慶李嘉誠」之稱的張 松橋及楊受成等,在友儕間高息放數。較平民化的,亦有Aeon及邦民財務等,但近一年坊間多了一批生面孔的新力軍。翻查公司註冊處最新發放的放債人持牌名單,香港現時有八百二十九個持牌放債人,較一○年多百分之六,而過 去三個月申請做財仔的個案較前年同期大升四成二。本刊將新申請的放債人(即財務公司)名 單起底,發現背後股東各適其適,當中有證券商僑福金融前行政總裁許照中、香港印傭協會主席梁慶基、上市公 司永義實業主席鄺長添、上市公司財華社主席勞玉儀,以至一些報住公屋又或 內地各省市的不明人士。今年六十四歲的許照中,有四十年資深證券及投資經驗,曾任聯交所理事會理事及副主席,及多間上市公司如六福集團的獨立非執董,他笑說:「由去年十月開始,我唔再獨立啦,在六福集團由獨立非執董轉做 非執董了。」原來他正幫六福珠寶行政總裁黃偉常及一班股東,成立六福金融服務有限公司, 開創證券、期貨等業務,並且申請放債人牌照。行內人估計在香港有三十一間珠寶金行分行的六福集團,背後一眾股東是想傚法英皇集團的楊受成,成立可抵押珠寶 的財務公司,讓名太富豪可以抵押名錶珠寶借錢套現。「好多人想做珠寶抵押,但唔識分真 假,佢哋做開珠寶金行嘅,就可以一條龍。」不過許照中否認並緊張解釋,公司主要業務絕不 是「放數」,會專注在金融業務,「證券公司申請放債人牌照好正常呀,如果唔係,批客只可 以借貨做孖展,借唔到現金,我哋咁做都係方便啲客。」

財仔運作圖解

印傭大客仔

至於開設僱傭公司的香港印傭協會主席梁慶基,同樣想做「一條龍」。原來外籍傭工在家鄉的中介公司,會向外籍傭工收取七、八千元的介紹費,通常由中介公司借出,但收取年息超過一百五十釐,所以即使現時香港財務公司向他們提供年息達四十八釐的貸款,菲傭印傭也爭著借,望能盡快「贖身」。梁慶基就看準這二十萬的 外籍傭工市場,正在申請放債人牌照,「印傭一定要借錢,因為要俾培訓費用,他們在外地等候受聘已開始計算培訓及中介費。」他表示,正申請成立的印尼海外信 貸財務公司會跟其他財團合作,他自己會作為一個中間人,賺取介紹債仔的佣金。他還計劃多 多,會繼續擴張生意,包括開印尼餐廳和做網購生意,「印傭好鍾意買好多嘢寄返鄉下,我哋可做埋呢方面生意。有財力物力,就商機無限!」

不受指引限制

從事借貸財務逾廿年的冼國林,○七年離開永亨銀行,與友人組成第一信用財務公司,一個月前在創業板上市,現為第一信用控股(8215)主席。他指近年財務公司的數目不斷增加,競爭激烈,這與金管局去年收緊按揭有莫大關係。現時香港可貸款出去的放債人分為 「接受存款公司」(DTC)及「放債人牌照持有人」,「接受存款公司」大部分由銀行擁有或與銀行有聯繫,同時從事信用卡業務、貿易融資及私人貸款等,並由金管局監 管,而「放債人牌照持有人」則只受公司註冊處及警務處監管,不受金管局及其指引限制。近 年金管局為壓抑樓市炒風,多次要求銀行收緊按揭成數,如把千萬元以上的物業按揭成數調低至五成,並要求銀行對於持有多於一套物業按揭的借款人,考慮調低他 們的按揭成數,結果銀行關水喉,令過去一年銀行承造的樓按下降。金管局資料顯示,樓宇按揭佔總貸款額的貸款比率,由兩成多下降至一成六。但香港銀行去年頭 十個月全年貸款總額達四十七萬億,較前年同期上升兩成七,而貸存比率亦由一○年尾的七成六升至去年十一月的八成五。有關商業貸款(commercial loan)的金額亦由六百億上升兩成三至七百四十多億,反映銀行其實有水可放,只因受金管局指引限制未能放水,造就市場上對資金有需求的貸款人,轉向不受 金管侷限制的坊間財務公司借錢。有些財仔為撈生意,更承諾可借出樓價市值的百分之一百一 十,吸引一眾莫財買家。

新財仔大起底

申請做財仔公司老 闆身份六福財務(香港)董事許照中為六福集團(0590)非執董,六福財務背後股東是六福珠寶行政總裁黃偉常等一班財團老闆。東方明珠財務背後股東是東方 明珠集團,話事人黃煜坤就是人稱「大廚坤」的黃坤,乃東方明珠創業(632)大股東及董事,公司從 事物流業並聲稱投資能源。印尼海外信貸股東梁慶基開海外僱傭公司,是香港印傭協會主席。 鉅時股東謝振宇,為資深物業投資者,手頭持有多個貴重物業,包括山頂倚巒15號、山頂加列山道71號E號屋等,實力雄厚。城中國際股東為BVI公司,董事鄺長添是上市公司永義 實業主席兼首席行政總裁。財華財務股東勞玉儀為財華社(8317)主席及股東之一;另一股東姚永禧亦是財華社 董事。萬里國際香港股東叫落合是光,屬過江龍,為日本萬里集團副總裁,旗下公司包括萬利 錢。富高財務(亞洲)股東羅志賢為金孚汽車董事,公司登記地址為金孚汽車於灣仔告士打道 地鋪。將軍證券顧問股東為BVI公司,董事徐秉辰是從事殯儀業務的仁智國際(8082) 主席。富昌財務股東郭俊偉為佳兆業金融集團(中國)有限公司董事。註:資料來自公司註冊處去年12月的「放債人牌照持牌人及放債人牌照申請人目錄」,申請牌照公司涉及九十二間,現只列出部分公司

借銀行放數

受此吸引而成立財務公司吸樓按的,有「才子」蕭若元。 蕭若元旗下的易還財務,去年才成立,近月開始接觸樓按借貸,如去年年底就借出一千萬元給超級水緊的「東涌富婆」唐穎耀應急。另外又貸過千萬元給其他物業買 家,收到的扺押物業有日出康城及天璽等單位。記者向蕭若元查詢,他直言銀行低息加上金管局收緊樓按,造就借貸市場越做越大,「大家一齊做嚇,分啲嚟做 啫!」對於樓按,他專做細價樓而不做豪宅:「我唔要優質貨,最好一、二百萬樓仔,呢啲反而唔使驚佢走佬同有壞賬。」

事實上,財務公司的資本亦來自銀行貸款,股東通常有持貨多年、已多番升值的物業揸手,並抵押予銀行借貸,「呢啲 物業會借OD(overdraft)line,即透支額度,通常息口是P+1,即約六釐。」冼國林說,借貸息率六釐,但放數卻可賺超過廿釐以上高息,相當 和味。而申請放債人的門檻非常低,「幾百萬元就開得檔,只要股東和董事背景清白,有做銀行或財務經驗,一般都可以發牌。」

財務公司成行成市,為財仔與債仔提供中介服務的顧問公 司自然亦應運而生。有些非法的會向財務公司「敲竹槓」,提供介紹與收數 「一條龍服務」,但要求收取貸款額五成的費用,即要對分,行內俗稱「天一半、地一半」。而坊間正規的介紹公 司,只會收取貸款額百分之一的介紹費,其中規模較大的中介公司包括 AEON及Daily Credit Management(DCM)等。

走數高危息口重

財務公司審核是否批出貸款,主要看還款能力,故走數及壞賬率愈高者,年息亦愈高。

外傭易走數

債仔逾期兩個月唔還錢,財務公司普遍會找收數公司「尋人」,行內較大型的收數公司包 括Aeon信貸及雅倫信貸管理及香港城市服務中心國際等,銀行如滙豐、恆生等都有幫襯。冼國林指出公司的 壞賬率會控制在百分之五以下,「借唔借主要睇還款能力,借錢人一定要在職,並好靠貸款主任(loan officer)嘅經驗。」根據慣例,走數最高的是外籍傭工和收入不穩定人士,壞賬率有百分之三至五,故借貸息率亦較高,達年息二十多至四十八釐。而最好 借是機師,冼國林指從未試過走數,故借貸年息只需十至十五釐。若內地人敲門,則一定要在香港有物業作抵押,而免失蹤走數。一間位於旺角的財務公司職員表示:「最近就湧出一批地產代理借錢,佢哋最叻炒樓都搞唔掂,呢啲都係高危。」

除了物業,手錶、珠寶及名牌手袋都有得當。米蘭站主席姚君達,兩年前跟友人成立發達太太財務公司, 主力讓女士們抵押名牌手袋來借錢應急,包括三至四成「當到盡」的客人,手袋更可放在店舖出售,實行一條龍服務,「最勁有個客拎咗幾個Hermès手袋,借 咗一百四十萬。」但手袋價格會因應款式和潮流而浮動,通常三個月要重新估價和做加按。他指出,每當經濟逆轉就會有很多財務公司或貸款生意出現,即使同行越來越多,他強調財務公 司不像銀行要鬥低利率去爭客,「財務生意真係長做長有,市場需求好大,只有做唔曬,現時每個月至少有廿宗抵押手袋生意。」發達太太亦做樓 按,當中四成為內地人,「專做豪宅同優質貨,如果二按、三按仲有水位都會做,但審批嚴格啲,除非樓市大跌,否則冇得輸。」他已成立發達先生財務公司,準備大造手錶及汽車按揭生意。

上市公司都轉型

財仔熱更殺入上市公 司,有行內人透露:「上市公司容易配股集資,水源一定充足,一有水源到就 可做財務。」現時在香港「講到明」做財務的,有一個月前才上市的第一信用財務,及已上市十七年的AEON信貸財務(900)。AEON過去兩年利息收入達 十億,年度溢利亦達二億五千萬元。其他本身有業務的上市公司,近年有閒錢亦開始投身財仔 行列,漸漸變成風氣。翻查資料,過去一年,上市公司如太平洋實業、深圳科技及中國置業投 資等,都做埋財仔,而最活躍進行放貸的上市公司非天行國際(993)莫屬。過去一年,天 行國際發了九次通告,透露放債予不同人士,涉及資金逾六億元,碰巧天行新任的行政總裁是一名叫紀曉波的人士,他亦已入股天行。天行主要股東是持股兩成半的 佳元投資,而佳元四成股份已易手予紀曉波。有接近紀曉波的人士指出:「佢活躍於澳門,行內人都叫佢做小波,佢係現時澳門賭廳最大放債人,背後資金好有實 力。」根據天行國際的通告指,去年十一月底新委任的執行董事及行政總裁紀曉波,自稱企業家,於內地幾間企業集團出任董事長及董事,過去積極參與私募股權投 資,活躍於房地產、採礦、能源工業等產業。紀曉波年紀輕輕,只有三十二歲,近年在行內因忽然「疊水」極速冒起,去年年三十晚更被網民拍到他與內地女星黃奕 親密放煙花。

借錢食埋殼

向天行國際借錢的客戶,行內人指是在澳門賭廳輸大錢或股票市場炒燶股的大債仔。根據通告內容,天行於去年十一月與Skillgreat Limited訂立貸款協議,貸款金額為三千萬,為期六十日,年息三十釐,對方用北京物業抵押。翻查美國上市公司BONA,即內地影視公司博納 國際影業最新一份年報,當中就明確寫明集團主席於冬全資擁有BVI公司Skillgreat Limited。於冬活躍於電影界,曾投資出品的電影包括《父子》、《長江七號》、《竊聽風雲》、《龍門飛甲》等,這筆貸款天行聯合證券還收取了四十五萬 元的安排費用。而另一名叫劉佳的內地人,亦用持有超過五成嘉輝化工(582)股份的宏漢公司作 抵押,年息二十四釐,但該女士已兩次延長還款日期。另外還有一間公司以兩億股人和商業 (1387)股份抵押借錢一億元。這類貸款協議令天行國際手揸五間上市公司的股份抵押, 若債仔不能還款,這些股份亦可斬倉,債主不致渣都無。部分殼價已達兩億的細價股更可易手,歸於天行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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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浙江第一起資金崩盤案:還不上高利貸的年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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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上高利貸,俞中江主動向政府匯報資不抵債的情況並尋求保護。據估算,他的案子牽涉3家銀行,上百家公司,把所有資產都抵押變現之後,還有約30億元借款還不上。

俞中江是被房地產投資拖垮的。他的主業一直盈利,但後來開始大筆投資,用五個蓋子蓋十口鍋,導致資金鏈越繃越緊。

年關之際,江浙地區的資金鏈異常緊繃。

兩週前,走投無路的俞中江主動向政府匯報資不抵債的情況並尋求保護。這是最近的一起資金鏈斷裂事件。

俞中江是浙江中江控股集團董事長,浙江建德市人,名下有包括一家新加坡上市公司在內的多家公司。據知情人士估算,這個案子牽涉3家銀行,十幾家大公 司,上百家小公司,涉及民間借貸約25億元,向銀行及國資背景的杭州市財務開發公司貸款、借款達25億元。把俞中江的所有資產都抵押變現之後,還有約30 億元借款缺口,「將有一場大震」。

據南方週末記者調查,俞中江目前並未被捕,但已被限制出境。由於涉嫌虛報產權和重複貸款等違法違規行為,該案很快將轉為刑事案件,俞中江本人還未被正式拘留,但「護照已經收了,有警察監視行蹤」。而該案涉及的某國有銀行建德支行行長已被撤職。

目前杭州市政府會同建德市政府正聯合多家債權人對中江控股旗下資產進行保全,成立專門小組爭分奪秒地處理此事。「既要最大限度地保護債權人利益,也要防止俞中江的企業倒閉,他的香料廠就有一千多員工呢。」建德當地一位接近政府的人士告訴記者。

俞中江的手機一直無人接聽,在短信中他以「暫不方便談」為由婉拒了南方週末記者的採訪請求。

敗在房地產

房地產投資失利,讓中江控股資金鏈斷裂。

據不願透露姓名的知情人士介紹,中江控股資金鏈斷裂的主要原因是投資房地產失利。

2008年,俞中江開始大舉進入烈火烹油的房地產行業。當年6月,中江控股接盤杭州金星房產公司及其位於杭州餘杭區的西城時代家園。當時西城時代是 一個幾乎處在停工狀態的爛尾樓盤,中江控股接手後遇到房地產調控,房價大跌,也未正常開發。其間金星房產的股權幾經轉讓倒手,曾被媒體指稱「炒賣地皮」。 該樓盤二期拖延了一年多未按期交房,2009年6月在杭州市委常委、餘杭區委書記朱金坤與網友對話時,維權的業主大倒苦水,被多家當地媒體跟進報導。

同期,俞中江還在建德嚴州大道的新安江畔投資了5萬平方米的高端住宅樓盤「拉里維娜·水上人間花園」,該小區售樓處工作人員告訴記者,住宅樓已銷售 告罄。但記者1月16日看到,沿江的15幢排屋尚無一戶有人入住。當地論壇上有消息稱,數十套拉里維娜的房子已被金華法院凍結,將進行公開拍賣。

「他的運氣不好,2009年和2011年都遇到了調控和緊縮。」一位俞中江的朋友告訴記者,而俞「運氣最差」的投資項目,當屬接盤西湖畔的准五星級酒店——溫德姆豪廷大酒店。

位於杭州環城西路的溫德姆大酒店原是都錦生絲綢廠所在地,與浙江省政府一街之隔。10年前一家北京的公司以每平米5500元的「地王」價格拍得這塊 地,蓋了這幢造型獨特的「蝴蝶樓」,其間兩易其手,業主都虧損退出,「蝴蝶樓」也成為西湖邊著名的爛尾樓,還落了個「風水不好」的名聲。

2010年,中江控股以7億元的價格將該酒店和公寓的部分產權拿到手,當年9月溫德姆正式開張。

俞中江的一位朋友告訴記者,接盤溫德姆的目的就是為了轉手倒賣。由於是第三次轉手,俞接盤的價格已經很高,而當時他並沒有足夠的資金,因此花了很大的代價去集資。

表面上看,溫德姆豪廷大酒店似乎沒理由虧損:它地理位置優越,內部豪華程度比肩5星級酒店,並由美國豪生國際酒店集團管理,來自冰島的大堂經理給客人極專業之感。

但1月15日晚,記者來到這家酒店,從燈光來看其入住率非常低。晚間在燈光效果下,酒店呈藍色蝴蝶形狀,蝴蝶「左翼」是酒店,「右翼」是公寓,中間 則是一片嘈雜而燈紅酒綠的KTV、酒吧和名品店。該酒店內部人士告訴記者,其入住率一直不高,「今年還稍微好一點,聽說老闆虧了很多錢,已經把股份轉給了 合作夥伴。」

一位當地酒店業業內人士認為溫德姆的虧損不是因為風水,而是因為「這個老闆是『半桶水』,本不是吃酒樓這碗飯的,酒樓的定位、規劃、管理和經營其實 是很複雜的,做不好就是燒錢」。他說,「我認為他最大的失誤是酒店的主打不清晰,又是賓館又是公寓又是KTV,初來客人連正門都找不到,搞得『三不像』, 做砸了不奇怪。」

浙江一位投資界人士告訴記者,據他所知2010年溫德姆的原業主無力償債時,曾將酒店的全部物業收益權作為抵押,進一步獲得新的貸款或股權資本注 入,以期拯救其整體業務。但由於酒店收益回收期長,而地產項目短期風險較大,酒店資產估值又明顯偏高,他當時就感覺所謂的重組不過是「飲鴆止渴」,後來俞 中江接手溫德姆的結局證明了他當初的判斷。

俞中江前傳

「中江的主業盈利其實非常好。」多位知情人士告訴記者。但俞中江並不願固守主業。

俞中江在建德當地是風雲人物,出租車司機出身,發家於香精香料行業。

1998年俞中江成立建德市新安江中江汽車出租服務社,註冊資本36萬元。2000年他創立杭州友邦香料香精有限公司,生產高科技香料及油脂化學 品,該公司曾被評為「杭州市高新技術企業」,後在新加坡借殼上市成功,年營業額1億元,據說年利潤為2000萬元左右。「中江的主業盈利其實非常好。」多 位知情人士告訴南方週末記者。

但俞中江並不願固守主業,「他這人性格冒進,膽子大,有些盲目求發展。」俞的一位朋友告訴記者。

2002年,俞中江在杭州正式成立「集投資、科技、製造、貿易、旅遊、服務於一體的綜合性、多元化控股集團」——浙江中江控股有限公司,旗下控股公司包括杭州麥林環保船用漆有限公司、杭州中外合資博來盛化工有限公司、浙江建德市望江賓館有限公司等。

2003年,俞中江看中了民用航空業的投資機會。中江控股作為佔股70%的大股東,在建德市壽昌鎮投建佔地500畝,包括1條800米長的跑道、2 個停機坪的千島湖通用機場,試圖開通千島湖區域的空中遊覽項目、空中貨運以及飛往黃山等地的航線。該機場的小股東之一是建德市政府,一期投資4000多萬 元,二期投資2000萬元,當年曾因拿到國家相關部門的第1號批文而「名震建德」。但之後該機場一直處於虧損狀態,空中貨運和開通航線的宏偉藍圖並沒有實 現,至今機場「只有幾架滑翔機在那裡玩玩,那塊地幾乎空置」。知情人估計,包括拿地和早期投資在內,俞中江此次投資虧了「不下一個億」。

五個蓋子蓋十口鍋

「他是個四兩撥千斤的騰挪高手,常常『五個蓋子蓋十口鍋』,說實話三年前我都沒想到他能撐到今天才倒。」知情人士告訴南方週末記者。

俞中江的攤子鋪得如此之大,資金需求早已超過其主業的盈利所得。「他是個四兩撥千斤的騰挪高手,常常『五個蓋子蓋十口鍋』,說實話三年前我都沒想到 他能撐到今天才倒。」知情人士告訴南方週末記者,在早期,俞中江主要以項目做抵押,向銀行等正規渠道融資,他一共向建德本地的一家銀行貸款約7億元,向浙 江省某銀行系統以及國資背景的杭州市財務開發公司貸款18億元。

後來當貨幣政策和房地產市場緊縮時,為了借新還舊和維持項目運轉,俞中江在建德、溫州以及北京的民間共借貸了約25億元,「從月息二三分一直借到五 六分」。其債權人中,既有官員、大老闆,也有普通工薪階層。據說,中江旗下企業的內部員工為了每個月多賺點利息(月息1.5分),很多人聯合親戚朋友拿出 積蓄,甚至從銀行貸款出來打到中江的集資賬戶上。

有的債權人已將俞中江告上了法庭,據金華市人民法院公告顯示,案由為「民間借貸糾紛」的永康市中泰混凝土有限公司董事長徐旭曦訴俞中江及中江控股案,將於2012年2月7日開庭。徐旭曦對南方週末記者表示「無可奉告」。

在利滾利的高利貸雪球效應下,俞中江根本無能力償還債務。事發之前的一段時間,俞中江還鋌而走險,向有黑社會背景的紹興高利貸借了幾筆資金。據說幾個月前他從某銀行貸出4億元,回到建德的當天晚上就被高利貸債權人分光以償還利息。

最後實在壓力太大,他選擇了主動去政府匯報情況並尋求保護。

更正並致歉:

本報1月19日「2012浙江第一起資金崩盤案」一文中的「浙江省財務開發公司」有誤,應為「杭州市財務開發公司」。特此更正,並向浙江省財務開發公司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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