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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過鴻海殺價的苦頭,還遇到自創公司被購併,這些都沒打倒他,面對毛利六成的誘惑也不動心,謹守他對技術的堅持,換來蘋果的青睞,他是全球最大藍寶石基板廠晶美執行長張謙敏。 撰文‧周品均 鹽城,一座面積約台灣一半、人口數僅八二三萬的江蘇省城市,這裡,不但來了韓國起亞汽車的機器人生產線大軍,每天在沖壓機「砰、砰」的聲音中,產出一個個車子外框,機器人快速銲接、運送,每年誕生五十四萬輛汽車。另一股勢力也悄悄聚集,那就是牽動全球手機市場神經的蘋果(Apple),因為蘋果iPhone所需要用到的藍寶石基板,指紋辨識與鏡頭的保護蓋,都在這裡生產,它是晶美。 「做這行是磨練意志、鍛鍊身體。」這是晶美執行長張謙敏最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因為光從去年台灣三大藍寶石基板廠的財報來看,兆遠去年每股稅後純益(EPS)為負二.六八元、鑫晶鑽為負四.四一元,唯獨晶美賺錢,去年EPS繳出一.七四元的成績單。 這是一家成立不過七年的公司,前幾年遇到藍寶石景氣大好時,不只晶美股價最高達二二八元,鑫晶鑽、兆遠股價也都有百元之譜;但截至八月五日止,這三大廠股價均不到五十元。「藍寶石基板切磨拋大家都會做,能獲利才是重點。」晶美總經理陳彥任一語道破這個產業的魔咒。 其實,晶美是張謙敏夫婦一起創業的公司,他出任執行長,太太何素珠則擔任董事長,會一腳踏入藍寶石基板產業,是一場無心插柳柳成蔭的意外。 機殼打底 轉攻藍寶石基板早在一九九二年,張謙敏在中國順德開了一家電腦機殼工廠。那是電腦產業當紅的年代,卻因為鴻海將觸角伸進機殼業,帶起一陣殺價戰,讓張謙敏有了不如求去的念頭,毅然選擇退休。 「結果,有朋友問我要不要做藍寶石基板的生意。」張謙敏笑說,他就這樣投入這個產業,成了他退休人生的轉捩點。那一年是二○○○年,張謙敏帶著在筆電產業賺來的錢,創立晶向科技,技術就直接從工研院技轉而來。 張謙敏經營了六年,卻因為聯電入主買下他一手創辦的晶向(後來改名為兆遠),他只好帶著得意助手陳彥任及技術團隊,另起爐灶創立晶美。 原本就有晶向的經驗,要把晶美做起來,對於張謙敏和陳彥任自然不是難事,尤其隨著LED(發光二極體)產業起飛,一○年更是整個產業都在搶產能,而藍寶石基板是LED最關鍵的原料,頓時成了當紅炸子雞,一年內報價從十二美元直衝三十五美元,缺貨、漲價聲不絕於耳,那一年晶美EPS達九.六一元。 眼看藍寶石基板價格一路向上翻,讓不少廠商動了心將觸角伸往更上游的晶棒製造,因為那時做藍寶石基板毛利率雖然已近三成,可是做晶棒製造利潤高達六○%。「當年很多人捧著大把銀兩來要我做藍寶石晶棒,卻都被我拒絕。」張謙敏比任何人都堅定。 向來不是投機者的張謙敏非常清楚,藍寶石晶棒這門生意可不是人人都能做,不只要有深厚的科學底子,還要有忠誠的技術團隊。 所以,當多數廠商受不了肥厚利潤誘惑,紛紛插旗上游晶棒製造生意時,晶美卻固守本份,聚焦在藍寶石基板「切、磨、拋」的加工。果不其然,才過一年半,這場「藍寶石盛宴」戛然而止,到了年底藍寶石基板報價只剩九美元。一一年,晶美EPS大虧五.三九元,隔年再虧○.三三元。 「LED這個產業,就是好半年、壞三年半。」張謙敏對藍寶石產業景氣驟變,瞭然於心。就在晶美最艱難的時候,一位神祕客戶來敲門,一開口就要他們送產品,就連合作意願也要測試,有一次為了見客戶一面,一等就是十一個小時。 堅守本業 切入蘋果供應鏈張謙敏之所以如此慎重對待神祕客,就是因為一旦這筆訂單能進來,晶美不只可以擺脫虧損惡夢,更將一舉站上產品顛峰,而這位客戶正是蘋果。 一三年,蘋果開始將藍寶石基板用來做手機鏡頭與指紋辨識的保護蓋,今年更預計要用在iphone6觸控面板上。市調機構LEDinside研究部協理儲於超分析,蘋果選擇供應商,最大考量就是「產量」,而晶美是全球第一,具有規模經濟的優勢。 若說單靠經濟規模,晶美沒有最好的服務品質,勢必也無法抓住蘋果的心。「關鍵肯定是產量、品質與價格,缺一不可。」張謙敏說。 為了使命必達,當天往返台灣、中國是常有的事,員工甚至笑稱,台灣到香港的早班和末班飛機班表,都熟到能背出來,因為他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送樣給客戶,以最快速度修改產品規格。 如今,晶美穩坐全球藍寶石基板龍頭廠,但張謙敏仍本著初衷,堅持工程師和主管都要親上第一線指導,「材料成本很高,只有在第一線,你才會知道如何最有效地用料,這就是我們成本能比別人低,報價更漂亮的關鍵。」因為張謙敏知道,他們沒有投機的本錢,唯有本著技術實力,才能長久立足於科技界。 晶美 成立時間:2007年 董事長:何素珠 執行長:張謙敏 資本額:10.79億元 主要業務:藍寶石基板、圖案化藍寶石基板主要客戶:晶電、三安、蘋果 近三年EPS: 2011年-5.39元 2012年-0.33元 2013年1.74元 打敗韓、日,晶美產能冠全球! —2013年藍寶石基板產能排名排名 公司 千片 / 月1 晶美 (台) 1600 2 STA (韓) 1200 3 鑫晶鑽 (台) 1100 4 Kyocera (日) 1000 5 Namiki (日) 900 6 兆遠 (台) 800 7 雲南藍晶 (中) 700 8 Iljin Display (韓) 600 9 Hansol (韓) 600 資料來源:LEDinside |
俗話說,不打不成交,這話用在今天的一筆大買賣上很合適。加拿大知名手機制造商黑莓以4.25億現金收購了移動安全公司Good Technology,而過去這兩家公司可不少打嘴仗。
曾經的手機巨頭黑莓在智能手機生產上跌跌撞撞,最近開始聚焦於企業級移動安全領域,這是Good Technology的地盤。Good Technology在1996年創建於美國加州,主業是移動安全技術。兩家公司開始了明爭暗鬥,Good Technology還曾經發表了白皮書來比較兩家公司產品的優劣。
“有些人可能沒有意識到,但實際上兩家公司做移動安全方案都超過十年了。這個行業競爭激烈、不斷在發展,因此過去兩家有過一些進攻姿態不令人奇怪。但如果你仔細觀察的話,你會發現我們在安全領域擁有共同的傳統,能很好地實現互補。”黑莓的首席運營官Marty Beard說道。
這筆交易意味著未來黑莓將押註於移動安全市場,手機市場太難做了。Good Technology宣稱擁有超過6000家客戶,遍及銀行、航空、醫療和國防等領域。
黑莓稱此次收購將提升其現有軟件和雲服務,以打造該領域最全面的移動安全平臺。而Good Technology的CEO Christy Wyatt表示該公司的技術將促進黑莓管理物聯網設備的能力,支持可穿戴技術,如蘋果手表和其他安卓設備。
盡管黑莓在安全上滿足所有普通移動操作系統,但Good Technology表示其64%的激活用戶來自蘋果的iOS系統。這很可能是黑莓看重的一點,因為現在蘋果的操作系統在企業中使用的比例越來越高。
黑莓在宣布交易後其股價也上漲了近5%。
版權聲明:本文作者菜蟻,如需轉載請聯系微信號zzyyanan獲取授權。
去年初麥當勞獲利跌谷底,卻在近半年來大翻身,有人說是因為對手出包,但最大關鍵,是它認清定位。 才半年的時間,速食產業龍頭麥當勞出現營運大翻轉! 二○一五年六月,《商業周刊》曾獨家報導,麥當勞將出售全台灣近三百五十家直營店。當時麥當勞陷入空前谷底,該年第一季營收衰退近一○%,淨利更大跌二六%,英國人伊斯特(Steve Easterbrook)也被麥當勞找來救火,在同年三月出任該公司執行長。 然而,麥當勞的最新業績卻出現大逆轉。其今年一月二十五日公布的財報指出,全球平均店面(開業一年以上)營收成長五%,創近四年來新高。該公司去年第四季淨利較前一年同期成長一○%,股價在一月底創歷史新高。 麥當勞業績反彈,其中一種解釋是:對手出包。標榜健康食材的墨西哥捲餅連鎖店奇普雷(Chipotle)二〇一五年十月爆發大腸桿菌污染,最近三個月股價大跌近三成,該公司稱去年第四季營收將因此「遠低於市場預期」。一些人認為對手自亂陣腳,麥當勞因此坐收漁利。 然而,同樣賣速食的漢堡王(Burger King)、溫蒂(Wendys),今年以來股價分別下跌五%及一〇%;同時這三家速食業者中,只有麥當勞股價創歷史新高(詳見第七十二頁圖),因此「對手出包」,不是麥當勞反彈的關鍵原因,而是因為它本身也做對一些事。 它,將出售四千家店降營運成本,還大賺加盟金 從財務面看,麥當勞最大動作就是降低成本。去年麥當勞宣布出售台灣所有店面,就是該公司全球重整計畫的一環,它預計賣掉全球四千家店面,把加盟店比率由目前的八成提高到九五%。 此舉讓麥當勞甩掉維護店面的成本,出售店面會有獲利回收,而且把店面轉為加盟,可收取加盟金。這些業務在二〇一五年,總計為麥當勞貢獻一億三千五百萬美元獲利,至明年底麥當勞再將削減五億美元成本。 但另一個值得注意的關鍵是:策略面的大轉彎。 它,整天賣早餐熱賣46年的滿福堡吸收新客 去年三月上任的執行長伊斯特,在各種場合都強調麥當勞是「現代化進步的漢堡公司」。這透露出他對麥當勞的重新定位,做過去最擅長做的事——賣漢堡。 為擺脫「垃圾食物」惡名,在伊斯特之前,麥當勞十七年內換了五位執行長,幾乎每位執行長都曾推出新產品(詳見第七十四頁圖),全盛時期麥當勞菜單上的產品種類超過一百三十種,被《財星》(Fortune)譏為「像洪水氾濫」。 但這些新產品並未讓麥當勞得利,在伊斯特接任執行長前,麥當勞創下十年來最糟業績。《紐約時報》去年四月表示,麥當勞推出的新產品屢戰屢敗,「真值得同情」。更糟的是,麥當勞連原本最擅長的漢堡也沒做好:二〇一四年六月美國《消費者報導》(Consumer Reports),將麥當勞的漢堡列為「全美國最爛」,連對手溫蒂的漢堡都比它奸,這對賣漢堡起家的麥當勞而言,堪稱奇恥大辱。 伊斯特接任執行長後,並未像前任一樣推出大量新產品,而把重點放在原有產品的重新組合,最重要的是推出「全日早餐」。過去麥當勞的早餐只提供到早上十點半,多年來顧客一直希望延長,但麥當勞卻心有餘力不足,原因正是產品種類太多,各式烤架占據廚房太多空間。二〇〇六年九月,麥當勞當時執行長史金納(JimSkinncr)就說,「全日早餐」和麥當勞的作業流程不合,「在提供早餐時還能提供其他高品質產品,對我們而言太複雜了。」 伊斯特上任做的事,就是簡化菜單,讓麥當勞騰出手來提供「全日早餐」。去年十月,麥當勞決定在全美一萬四千家店面推行全日早餐,這正是麥當勞從谷底反彈的關鍵。伊斯特表示,二〇一五年第四季麥當勞業績反彈,最主要動力就是來自「全日早餐」。野村證券分析師卡林諾斯基(MarkKalinowski)對《紐約時報》表示,「全日早餐」不只讓麥當勞的舊客戶回流,甚王還帶來原本不去麥當勞的新客戶。麥當勞早餐對消費者的最大吸引力,來自滿福堡。該產品自一九七〇年代初推出以來,至今仍末在麥當勞菜單上消失,光此點就足以證明它的價值。在美國,麥當勞為生產滿福堡,一年要買二十億顆蛋,占全美雞蛋產量的五%。產業分析師特里斯坦諾(DarrcnTristano)稱,滿福堡是麥當勞最古老也是最受歡迎的產品,「整天賣它就對了。」 近來一些輿論認為,在健康食品風潮下,麥當勞若只靠「滿福堡」之類的速食,不轉型做健康有機,遲早會垮台,然而,近年來新崛起的速食店Sonic,卻顛覆這種說法。Sonic不搞健康食品,它有九種不同漢堡、十種不同熱狗和各種口味的炸雞;它還有一份「智慧型菜單」,裡面沒有蘿蔔、沙拉等健康食物,而是計算過熱量的漢堡、薯條、炸雞。它的菜單只傳達給消費者一個簡單訊息:我們只賣垃圾食物。 這家「垃圾食物」專賣店,最近五年股價成長兩倍,據該公司公布的最新二〇一五年財報,年度淨利大幅成長三〇%,同一店營收成長七.三%,是前一年度的兩倍。 它,不再靠攏健康讓想放縱者便宜吃垃圾食物 為何垃圾食物仍有市場?產業分析師史拉堡(Will Slabaugh)表示,人們去吃垃圾食物,就是要放縱自己。在健康食品當道的今日,Sonic或麥當勞的垃圾食物,提供人們一個喘息空間:平日吃健康食品,但偶爾也可大快朵頤,更重要的是垃圾食物較便宜。如《華盛頓郵報》說法,吃健康食品讓人們「腰圍瘦了,荷包也瘦了」:吃垃圾食物雖然變胖,卻省了荷包。這正是Sonic和麥當勞的「垃圾食物」,永遠打不死的原因。從專業分工的角度來看,人們若想吃健康食品,只會去專賣這些東西的連鎖店,他們不會想到麥當勞;人們若去麥當勞,就是想吃便宜好吃的垃圾食物。倘若麥當勞如一些人建議,把重點放在健康食品,這等於放棄自己最擅長的事。 伊斯特上任執行長以來,不斷強調麥當勞是一家「現代化進步的漢堡公司」,正是他重新「認清自己」,回歸麥當勞速食本質的新策略。麥當勞的轉變,也引發一個值得思索的問題:面對新產品競爭,老企業是要轉型去做自己沒做過的事,還是把自己本來擅長的事做更好? 這個問題沒有標準答案。麥當勞原本做的是前者,結果證明它失敗了。如今它改做後者,從最新業績及市場反應來看,方向是正確的。 今日,麥當勞股價雖已創歷史新高,但如著名股票分析網站「尋找阿爾發」(SeekingAlpha)的「錢財研究團隊」(Team Money Research),仍將該股票評等列為「買進」;另一位分析師皮堤(Alex pitti),早在麥當勞股價八十九美元時就建議買進,他在一月底宣稱麥當勞將是「二〇一六年表現最好的股票」。日前Thomson/First Call調查二十一位分析師,有十三位也將麥當勞股票列為「買進」。 「認清自己」的麥當勞,它的「黃金拱門」未來或許有機會再度發光。 |
美國升息、日銀負利率、北韓頻挑釁,種種利空下,日圓為何上漲?答案是,美元進入弱勢循環。 今年一到二月漲價的資產,除了黃金之外,還有日圓。這頗耐人尋味,不是說美元強勢嗎?怎麼強勢的美元,在這兩項有指標性的商品上,卻購買力衰退? 這段時間美日兩國貨幣主管單位的方向相反,美國聯準會十年來首度加息,正式進入緊縮循環;日銀卻反向採取負利率的強勢作為,根據理論,這種貨幣政策的影響,美元應該走強,日圓應該走弱,結果卻正好相反,怎麼會這樣? 相對於匯率走勢,日本股市在春節期間的跌,就很容易理解。日圓升值是主要原因,豐田這幾家賺大錢的公司,海外市場都比國內大很多倍,賺到的美元、歐元換回日幣計算每股盈餘,過去兩年日圓貶值,海外收入有匯兌上的放大效果,今年看起來要吐回去。另外一個理由是,石油國家的主權基金賣壓,搬錢回國救財政。這似乎也很合理,但是回到匯率上又是個矛盾。 不管是科威特或瑞典,賣掉日本股票之後,不會把印著福澤諭吉的日圓鈔票運回國內;所有國際鈔票,都要賣日圓來換,屬於日圓空方力量。 別忘了還有地緣政治危機,這幾天華人春節,金正恩可忙著,又是放飛彈、火箭,又是搞核子試爆,熱鬧得很;老美第七艦隊配合演出,派了航空母艦來做現場實況轉播。以前朝鮮半島有事,日本通常是股匯雙殺,這回卻對日圓失效。 這麼多利空,日圓還是強勢上漲,矛盾啊!這局看似深奧,實際上的解答可能很簡單:美元進入弱勢循環!趨勢的力量大過事件,也超越干預的黑手,而且美元的地位遠非日圓能夠比擬,美元的方向牽動日圓,日圓只能干擾美元。這波強勢美元走勢,隨著歐巴馬任期即將結束,也跟著畫下句點。 金融大鱷索羅斯叫囂要放空人民幣,只是趨勢反轉前的瘋狂演出。 既然叫趨勢,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有足夠時間可以從容布局,就是不要做反方向,重蹈前年搶進人民幣的錯誤。 古語:治大國若烹小鮮,現在很多國家的財經政策邏輯,也和小雜貨鋪差不多。匯率是錢的價格形式之一,而且是不同的錢之間的相對價格,東家殺價,西家也跟著砍,別以為筆者在說笑,諸君去查閱央行最近的新聞稿,以及所謂學者對外匯的評論,什麼韓元貶值,新台幣若不跟貶就會失去競爭力云云,本質上和市場上的菜販水果攤沒有差別。 既然價格產生變化,很多商品的估值也會跟著變,這就有投資和投機的機會。我們要注意的,不是用那個貨幣來做定存,一年多收兩趴的利息,而是貨幣競相殺價時,誰會被迫漲價。想到了吧,黃金就是其中之一。如果美元確定強轉弱,其他貨幣又想貶,最可能的發展就是拱商品價格上去。固然煤、鐵、油產能都過剩很多,但只要去產能的趨勢不變,總有供需平衡的一天,萬一又處在匯率競貶的風口上,單單只要反彈,都會很可怕。 撰文 / 黑傑克 |
81片、一片0.35克的盒裝“極草”牌“至尊含片”,售價29888元。以一克1054元計算,一斤須得52.7萬元。“極草”已經創造了繼腦白金後的又一個行業神話。 (東方IC/圖)
民間舉報、媒體追問、總局逼宮,頂著“三非”爭議身份的“極草”產品,在“無證門”“質量門”後,不僅神話未曾破滅,更直接叫板國家食藥總局,其底氣何在,引人深思。
幾度休克後,A股市場唯一的蟲草概念股青海春天(600381,SH),又活過來了。
進入猴年,這家專事冬蟲夏草制品的企業,著實感受了一把“上躥下跳”。2015年12月31日,青海春天控股子公司青海春天藥用資源科技利用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春天藥用)的《藥品生產許可證》到期,卻遲遲未獲得青海省食藥監局換發的新證書;此後的2月2日,因對該事項進行核查,青海春天緊急停牌。
“無證門”尚未平息,“質量門”接踵而至。2月4日,國家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以下簡稱食藥總局)發布消費提示,“炮轟”冬蟲夏草砷含量超標,青海春天的主打產品“極草”純粉片,再次被推上了輿論的風口浪尖。
短短數年,從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公司,一躍成為經營業績高達50億元、唯一一家冬蟲夏草概念股的上市企業,青海春天業已創造了繼腦白金後的又一個行業神話。在過去,它曾因“極草”既非食品,也非保健食品,又非藥品的尷尬身份,頻遭質疑,又屢僕屢起。
不過,與以往的沈默不同,險境之下,青海春天反倒直接“叫板”起了上級監管部門。2月15日的董事會決議公告中,青海春天態度強硬——“食藥總局的消費提示缺乏研判依據,存在不嚴謹之處……提請食藥總局公布消費提示中所涉及的研判依據、研究數據及結果。”
“青海春天有極強的活動能力,挺得過去。”一位要求匿名的業內人士當時預測。
事實上,從2014年借殼上市至今,“極草”及其神話制造者青海春天屢次險象環生。從產品消費端到生產環節,甚至到資本市場,“極草”飽受國家監管部門、媒體和公眾的質疑,但每次卻總能逢兇化吉。
果不其然。2月19日,青海春天公告稱,青海省食藥監局同意將春天藥用的藥品生產許可證有效期延期三個月,至2016年3月31日。在此期間,青海春天需要根據青海省海東市食藥監局的要求,補充換發藥品生產許可證自查報告內容,並補交電子文件。
雖然公告稱能否獲得新藥品生產許可證還存在不確定性,但業內人士幾乎一致認定“劇情反轉”。
2月4日,一則《關於冬蟲夏草類產品消費提示》,悄然出現在了食藥總局官網上。
該消費提示稱,冬蟲夏草、冬蟲夏草粉及純粉片產品中,砷含量為4.4-9.9毫克/千克,長期食用冬蟲夏草、冬蟲夏草粉及純粉片等產品,“會造成砷過量攝入,並可能在人體內蓄積,存在較高風險”。
事實上,冬蟲夏草涉砷元素超標,並非首次發現。2008年,中國藥品生物制品檢定所、青海省藥品檢驗所對17個產自青海、西藏的冬蟲夏草的重金屬含量進行了測定,結果發現,幾乎所有被測藥材樣品中砷元素的殘留量均超標。
在上述研究中,研究者還對14個青海冬蟲夏草采集地的土壤樣品進行了初步重金屬檢查,發現土壤砷殘留量較高。14個土樣中,50%達不到國家土壤質量標準中對三級土壤的要求。
“冬蟲夏草中的砷,可能與青藏高原地區高砷土壤的生長環境有關。”中科院微生物研究所真菌學國家重點實驗室研究員董彩虹說。
長期過量攝入砷化物,可能會造成慢性砷中毒,對神經系統、皮膚和肝臟等臟器造成一定影響。一個典型的案例是某谷姓女士。2007年,在出席其公公葬禮時,谷女士突然暈倒。事後醫生檢查發現,其所服用的冬蟲夏草摻入了重金屬,她的神經系統遭到了不可逆的損害。其辯護律師後來介紹,得知中毒後,谷女士變得孤僻起來,減少了外出次數。
但有業內人士提醒,根據國際食品法典委員會的標準,總砷每日最高允許攝入量為50微克/千克體重,無機砷每周允許攝入量為15微克/千克體重。按照《中國藥典》中冬蟲夏草日用量3-9克計算,即便最高服用9克,每天也要服用1000多根冬蟲夏草,才可能超過安全標準。——當然,蟲草產品添加重金屬泛濫,其前提是“正品”。
但對監管部門選擇在冬蟲夏草銷售旺季的春節舊話重提,業界亦多有猜測。青海省冬蟲夏草協會常務副會長趙錦文便揣測,“很可能是菌絲體企業在搞鬼。”理由是,“《消費提示》的矛頭直指天然冬蟲夏草。”
與天然生長的冬蟲夏草不同,菌絲體通過工廠化生產的方式人工培植,兩者在經濟價值上有著天壤之別。趙錦文回想起不久前看到的一篇文章,文章聲稱“天然冬蟲夏草有毒害,蟲草菌絲體才是健康的必需品。”文章的作者,正是某菌絲體生產企業。
南方周末記者向食藥總局發函,詢問該消費提示出臺背景。截至發稿,未獲得任何反饋。
不過,更多人選擇相信,青海春天才是《消費提示》“炮轟”的對象——青海春天在多個場合都宣稱,其主打產品“極草”純粉片是“唯一具備合法生產、銷售身份的此類產品”。但其控股子公司的藥品生產許可證到期後,遲遲未獲青海省食藥監局換發新版。
“你應該去問青海省食藥監局。”青海春天副總經理、產品總監劉淩霄稱對此並不知情,只是表示,青海省食藥監局曾來檢查過三次,但沒有指出任何問題。
南方周末記者致電青海省食藥監局政策法規與宣傳處,聽聞記者來意後,該處負責人匆匆掛斷電話。此後,電話始終處於無人接聽狀態。
“不換發新證,這是食藥總局的意思。”業內某企業老總張華(化名)透露,食藥總局不止一次試圖取消“極草”的特殊身份。“極草”既非食品,也非保健食品,又非藥品,唯一的“合法”身份是“青海省綜合開發利用優勢資源試點產品”,這讓食藥總局在管理上一直處於尷尬的處境。
“誰都知道‘極草’的身份尷尬,但青海春天做大了,各種利益都護著它。現在到了關鍵時刻,大家都心虛,誰敢拍板發證?”張華告訴南方周末記者,他曾從青海省食藥監局的朋友那里聽過類似說法。
因春天藥用未獲新證,2月2日起,青海春天遭中國證監會停牌核查。2月16日,春節假期後的首日開市,該股依舊停牌。青海春天的解釋是,“青海省食藥監局春節前未確定公司獨立財務顧問對其進行訪談的時間以及春節假期的原因。”
“只有當換證的事塵埃落定後,青海春天才敢複盤。”張華預測。
但雙重危機下,青海春天並未選擇沈默。
2月5日,上海證券交易所對青海春天下發監管問詢函,請公司核實其產品是否存在食藥總局消費提示中所述的風險,以及是否符合國家相關藥品食品法律法規規定的質量要求。
次日,青海春天發布公告回應,公司各項試驗結果均顯示,以凈制冬蟲夏草為原料的純粉片安全無毒。
2月16日,春節後開市首日,青海春天再度“叫板”食藥總局。這一次,態度也更為強硬——“如相關研判依據、研究數據與結果無法論證《消費提示》中的結論,專項工作小組還將提請國家食藥總局撤銷《消費提示》並澄清事實。”
劉淩霄告訴南方周末記者,公司已將申請信息公開的材料遞交至食藥總局,目前正在等待反饋。她解釋,鑒於對方是上級監管部門的角色,公司並非沒有顧忌。之所以選擇公開“發聲”,在於消費提示“站不住腳”。
“不同形態的砷,在生物體內的蓄積代謝都不一樣。”劉淩霄說,砷的毒性與化學形態和溶解性有關,無機砷的溶解性高,毒性大於有機砷。她質疑,若要明確冬蟲夏草的砷是否蓄積,需要進行系統的毒性實驗研究,“這需要漫長的研究時間和過程,僅憑抽檢,如何得出這樣的結論?”
但在各種回應中,青海春天都未提及“極草”砷含量的明確數值。在南方周末記者的一再追問下, 劉淩霄只是含糊地表示,“大致就在國家公布的這個區間內。”
“青海春天”方面同時抱怨,食藥總局在使用保健食品的標準衡量“極草”。2015版《中國藥典》已將冬蟲夏草歸類為中藥材,藥典僅對少數中藥材進行重金屬檢測,其中並沒有針對冬蟲夏草的重金屬限制要求,“沒有標準,何為超標?這有失公允。”劉淩霄說。
不過在業內人士看來,消費提示以保健食品的標準衡量冬蟲夏草“極草”應該事出有因。“只有藥品和保健食品才能作為制劑,既然‘極草’是純粉片,享受準保健食品的待遇,為何不能用保健食品的標準要求呢?”一位要求匿名的從業者質疑。
此次食藥總局消費提示所采用的,是保健食品國家標準(GB16740-2014),其中“總砷”限量值為1.0毫克/千克。在1997年出臺的更早一版的標準中,“總砷”限量值的要求更為嚴格,僅為0.3毫克/千克。
“作為片劑的‘極草’純粉片,無論是相對於哪個版本,砷含量都已超標數倍。”該業內人士指出。
但劉淩霄一再強調,“極草”不是保健食品,而是“青海省綜合開發利用優勢資源試點產品”,“按照53號文下發後備案的純粉片質量標準,‘極草’完全合格”。
不過,青海春天曾獲得保健食品試點資格,其“極草”產品去一直無法達到合標審批要求,確是事實。2013年,青海春天曾與同仁堂、康美藥業、勁牌有限公司、江中藥業同被列入食藥總局《冬蟲夏草用於保健食品試點工作方案》首批5家試點企業名單。按照試點方案要求,試點企業也必須進行產品註冊,需要審評審批,“符合要求的,準予註冊,發給保健食品批準證書”。
某試點企業高層向南方周末記者證實,目前這5家試點企業共獲得了5個國食健字批號,其中,同仁堂和勁牌各兩個,江中制藥一個,“‘極草’一直沒有報批,正是因為重金屬不合標”。
這恰恰造成了“極草”現在尷尬又吊詭的身份——食藥總局已將青海春天歸為保健食品試點企業,而制成片劑的“極草”,卻不是保健食品,是非食品、非保健食品、非藥品的“三無產品”。
“‘極草’的命門不在於砷含量是否超標,身份的合法性才是問題的關鍵。”上述企業高層直言。
早在2014年宣布借殼上市前,“極草”的身份便飽受國家監管部門的質疑。不過,總有地方食藥監管部門為其“護駕”。(詳見2014年10月24日南方周末報道《極草“護身符”》)
2010年12月7日,國家質檢總局發文,嚴禁使用冬蟲夏草作為食品原料生產普通食品;就在同一天,青海省食藥監局發布了《青海省冬蟲夏草中藥飲片炮制規範》,而當時依規範生產的只有青海春天。
2012年、2013年,食藥總局兩度發文,指出冬蟲夏草粉碎壓制成片不屬於中藥飲片炮制範疇,明確要求青海省對規範予以修正,但遲至2014年7月28日,青海省食藥監局才對外公布“54號文”,撤銷規範。
“極草”的中藥飲片身份被取消,又提前獲得了另一個繼續生產的“護身符”——《青海省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關於冬蟲夏草純粉片相關事宜的通知》(以下簡稱53號文),它被允許作為青海省“綜合開發利用優勢資源的試點產品”繼續生產。
當年12月,青海省食藥監局更對“極草”進一步定性——基於創新屬性,“極草”不歸屬於既有監管體系中的藥品,也不歸屬於既有監管體系中的食品或保健食品,其產品作為“滋補類特殊產品”進行管理。
不過,“53號文”卻引發了“眾怒”。迄今為止,“生產許可只批給唯一的廠家,全世界可能都僅此獨有。青海春天是怎麽做到的?”一位要求匿名的企業主忿忿。按照法律,無論是何種試點產品,都應該取得合法的生產批號。地方的一紙紅頭文件,能否賜予其合法性基礎,值得商榷。
盯上“極草”的,遠非行內企業。2014年,在借殼沖刺上市的最後關頭,青海春天遭遇了“打假第一人”王海的打假持久戰。在購買了“極草”純粉片後,王海將其送往北京某檢測中心,,卻測出其中未含蟲草素。王海據此推論,認為“極草”沒有功效。
針對王海對“極草”涉嫌虛假宣傳等系列質疑,青海省食藥監局緊急發布《關於冬蟲夏草純粉片相關事宜的說明公告》以示回應。2015年8月,青海春天反訴王海名譽侵權案在西寧市中級人民法院開庭審理。
王海告訴南方周末記者,法院暫未一審判決。不過,他對審判結果並不樂觀。
而伴隨著爭議,此時青海春天已從一家不起眼的公司,一躍成為經營業績高達50億元的企業,身影遍布全國各地高檔酒店、機場,“冬蟲夏草含著吃”的“極草”廣告也頻現於央視黃金時段。
業內人士分析,巨額的利潤,使青海春天擁有強大的經濟能力“協調”諸多事務,也給了其“叫板”食藥總局的底氣。
作為青海省冬蟲夏草的龍頭企業,青海春天對銷售渠道巨大的品牌效益和聚集效應,或許也是當地相關部門不斷為其“開綠燈”的現實因素。
最近兩年,“八項規定”等措施和經濟下行壓力下的高端消費疲軟,直接影響了冬蟲夏草的天價消費。據知情者透露,2015年,青海春天的銷售業績並不理想,當年9月,公司籌劃了“資產管理計劃”——合作商提前進購2016年產品,公司承諾,以低於當時市場股價的價格為合作商作價,並向後者保證,若幹時間後能以高價拋售。根據該知情者了解到的情況,約有60%的合作商參與了此項計劃,有些甚至將2016年全年的產品全部買下。
發表在《西藏研究》上的論文《藏區生態保護、資源開發與農牧民增收——以冬蟲夏草為例》,展現了藏區業已形成的“蟲草經濟”效應——從事相關產業的人數達50萬,總產值達250億元。僅西寧轄區,就有200多家以冬蟲夏草為主打產品的專賣店,還有上千家遊走的“袖筒”交易散戶。蟲草的實際收入可占人均收入的30%-70%。
“一旦藥品生產許可證被取消,局面不是青海春天所能收拾的。”該知情者說。
截止黑馬哥發稿,該bug已被逐步解決。
i黑馬訊 7月30日消息 剛在幾天前出現Bug的微信朋友圈,今日中午再次出現bug。根據眾多網友的反映,微信朋友圈已經打不開任何鏈接,其它平臺的內容也無法分享到微信朋友圈。
創業家&i黑馬經過測試發現,每篇朋友圈分享的內容點擊進入之後,出現的是“網絡出錯,輕觸屏幕重新加載”的提示,這種情況大面積存在。騰訊公關部門確認了這是一個bug,並表示“剛剛由於服務器故障,導致少部分微信用戶出現公眾帳號文章鏈接無法打開,朋友圈發送以及微信登錄故障等問題,目前問題已經修複,大家的微信功能已在逐步恢複中。”
早在7月26日,微信也發生過一起宕機事故,熱鬧的朋友圈頓時清靜了不少。當時創業家&i黑馬從“騰訊微信團隊”官方微博下的用戶留言看到,多位網友反饋微信朋友圈發不出去,也看不到別人的朋友圈。根據網友反映,微信朋友圈好友的分享無法刷新,需要到相冊才能觀看,“間隔近20分鐘沒有內容”。
微信龐大的用戶數量,使得每一次的失誤都被加倍放大,引起朋友圈的“一片不適”。不過正如有網友所言,在信息過載的當下,朋友圈和心靈雞湯的短暫消停,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外界對他最熟知的身份認知還是中國版Facebook人人網的締造者。鮮少有人對這家上市公司主營業務的轉型進行梳理,陳一舟已經悄然在二手車信貸領域做到行業前列。
本文由中國企業家雜誌(ID:iceo-com-cn)授權i黑馬發布。
文 | 翟文婷 編輯 | 米娜 攝影 | 史小兵
陳一舟還是那麽一如既往的愛笑。
他剛從美國回來,被問及去那里的使命,他神秘一笑,“招人”。人人公司在海外有不少投資業務,同時公司自營一家服務地產經紀的軟件服務業務公司,運營幾個月的時間已經開始有收入。從2011年關註互聯網金融至今,人人公司董事長兼CEO陳一舟在中美兩地已經投資超過20家公司,人人公司現在的主營業務已轉為互聯網金融。
外界對他最熟知的身份認知還是中國版Facebook人人網的締造者。鮮少有人對這家上市公司主營業務的轉型進行梳理,陳一舟已經悄然在二手車信貸領域做到行業前列。
“我們做的是特種金融,這是我發明的一個詞”。陳一舟還是穿著標誌性牛仔褲、人字拖,他難掩興奮地告訴《中國企業家》,這種業務市場稱不上海量,但其實不小。大銀行和互聯網巨頭看不上,小公司摸不著邊,適合懷揣一定資金並且有金融經驗的互聯網人去做。
簡單來說,陳一舟已經打進全國大部分城市的二手車商網絡。他們把車抵押給人人,拿到貸款。他沒有做過詳細的統計,但是他認為這個領域沒有公司比人人做得更專業更上規模,這個業務已經成功進行了兩次資產證券化的公開發行,在這個行業是個小小的奇跡。
自從移動互聯網大爆炸,人人一直在尋找新的出路。頂著中國版Facebook的光環在美國紐交所上市沒多久,就遭遇微博、微信的雙重夾擊。陳一舟試圖翻盤,但是一年後他意識到,這是打不贏的一場仗。因為人人距離微信這個黑洞太近,既有的人人社交通訊產品很容易被吞噬。
但陳一舟從來不缺少機會,相比大多數企業家他總是能敏銳地捕捉到新鮮事物。他學物理出身,喜歡理解和研究這個客觀世界,並希望找到客觀世界最根本的規律,然後去造就一些新的東西。這種好奇心和對事物本質的追求,總是能讓他在紛繁複雜的互聯網發展進程中發現一些前瞻性的東西。他曾說,“我不願意被規則所束縛”,“而願意在滿足最重要的幾個客觀規律條件下尋找沒有被人充分發掘的可能性”,他總在不斷進化。
所以,人人網在輝煌時期,公司業務四處開花。人人遊戲差不多是國內頁遊的引導者,糯米在團購鼎盛時代能進行業前三。即使不能親自操刀,他也能以投資的方式占據某個熱門行業的位置。陳一舟手里總有出不完的牌。
與陳一舟曾經共事的人評價他,他經常有一些改變世界的想法,在投資方面有超出常人的天分。
所以社交業務陷入困境之後,陳一舟為公司尋找新的出路,他理性分析金融加上互聯網工具會是未來的趨勢。他以投資的方式近距離了解這個新興行業,SoFi、買單俠、票據寶等公司都是人人公司的被投項目。他對新公司的嗅覺甚至強於一些專業投資人。
但陳一舟似乎不願意被外界關註太多投資業績,他認為巴菲特是偉大的金融家,卻不願追隨巴菲特的軌跡。投資對他而言只是在公司走到平庸和瓶頸時,反彈轉型的一個方式。“每家公司碰到瓶頸突圍的方式不同,我們喜歡靠投資來摸索前進。”
事實上,他對企業家的身份認同感非常強烈,對做實業有天生的責任感和進取心。人人公司主營業務很快轉型做互聯網金融。起初陳一舟借助人人網在校園的影響力,學生信貸產品做得風生水起,但是一年後就放棄了。
“我們不夠野,風控要求太高,錢放不出去。當時有不少公司融了很多錢,沖得很猛。我不喜歡這種燒錢的新規則,幹脆就轉做別的。燒了那麽多錢之後,我不喜歡燒錢的業務。”陳一舟說。轉做二手車信貸讓他找到想要的感覺。
陳一舟有個固定的習慣,每天上班的路上他會思考一個命題,然後把大概的想法列幾條核心要義用郵件發給自己——都是英文。有時候一天會發三條。他會不定期翻出來,如果想法有變化隨時校正,直到真正思考清楚為止。
他還要求自己保持閱讀的習慣,每晚10點離開辦公室,回到家閱讀1個小時左右。他剛剛看完美國作家麥克萊恩所著的698頁厚度的《日本史》。
陳一舟還對人工智能愛不釋手,有相關主題的論壇都喜歡邀請他坐而論道。早在麻省理工學院讀書期間,他就對人工智能表示出濃厚的興趣,現在更是花大量的時間研究。他說,一定會想辦法參與這個真正影響未來的事情。
這一切都源於他要求自己時刻保持大腦的靈活度,為此最近他準備重新學習幾何學和拓撲學。作為一名互聯網老兵,他深知被裹挾其中,不進則退。
不過,眼下他倒不急於擴張現有的互聯網金融業務。“我現在越來越保守,當我手上有幾只鳥的時候先把它煮熟再說,而不是再去抓新的鳥。也許去抓那只鳥的時候,手里這只就飛了。我一定要先把手里的煮熟了吃到嘴里。”
以下為陳一舟接受《中國企業家》的專訪內容:
你為什麽要涉足互聯網金融?在很多人看來,這似乎與人人公司的基因關聯性不大。
陳一舟:我們剛開始接觸互聯網金融是在2009年,那時候就想申請銀行牌照。原因很簡單,那幾年很多國內銀行、信用卡為了拓展大學生、白領用戶群在人人網做廣告,每轉化一個用戶人人能拿到一兩百塊。當時我們內部討論,對銀行來說一個信用卡客戶價值幾萬甚至更高,因為這種關系會維護很久,但是分給人人的收益太少。跟幾個銀行客戶試圖談分成,沒有成功,我們就想拿一個銀行牌照,只是在當時的環境下拿牌照並不容易,所以後來這個事就擱置了。
但涉足金融的想法我一直在琢磨。人人社區有海量的用戶,如果在與他們親密接觸的這幾年發展成我們的金融用戶,這是代表未來的一個模式。2011年,美國的一個同學介紹了斯坦福幾個MBA學生,他們做了一家校園信貸的公司SoFi,就在Facebook上投廣告。這正是當時我們想做的事情,所以就投資了SoFi。這是我們投資的第一家互聯網金融公司。
其實這也跟我當時的一個思考有關。純互聯網業務越來越難做,過去10年,除了Facebook放眼全球沒什麽純互聯網巨頭公司出來,即使是Uber也是把互聯網作為工具,本質是在改造傳統行業提高效率。尤其在中國,想做純互聯網更難。在這個背景和思考下,我覺得金融是最容易被波及的,想清楚後就開始在中美兩國布局。
從中美兩國金融業的發展歷史看,互聯網對其影響的過程呈現出怎樣的異同?
陳一舟:2011年那時候我並沒有在中國看到特別創新的互聯網金融公司,大部分還是在美國。
我覺得有幾個原因:一,2007年次貸危機使很多美國傳統金融公司收縮業務,比如學生貸款,但是需求擺在那里,於是給了新入場者機會;二,美國JOBS Act眾籌法案的通過,可以讓企業或個人通過互聯網的方式眾籌資金和股權;三,什麽可以幹、什麽不可以幹,美國的法律法規對此的界限非常清晰。基於這三個因素,我們最先投資了美國公司,我們對美國互聯網金融市場的理解可能要比國內深刻。
我們的出手邏輯也很簡單,就是在各個細分領域找資產規模能累積到最大的行業,然後通過互聯網的方式去改良。學生貸款、房地產抵押貸款、個人信用貸款、商業地產、投資管理和特種金融,在我給互聯網金融定的這幾個子賽道里,希望能出現一兩個全球巨頭。不一定要投行業第一名,性價比高、成功率比較高的公司更適合我們。
在國內你是如何切入互聯網金融的?為什麽後來又做自營業務?
陳一舟:我們大概兩年前在國內投了第一家互聯網金融公司雪球。我是搞社區的,最大的經驗教訓就是即使有流量,也不一定賺得到錢。雪球也是社區,但它是一個投資理財社區,用戶收入水平和付費能力更高,不存在賺不到錢的問題,所以就投了他們。
但我們畢竟是一家企業,投資只是幫助公司轉型的輔助工具。通過投資學習的方式對這個行業有所了解之後,找到好的機會我們還是要親自實踐。
2011年你就已經開始思考金融業務,為何兩年前才在國內出手?
陳一舟:2011年到2012年那段時間我們還是挺焦慮的,人人剛上市有業績壓力,同時抵禦微博、微信的進攻,公司還要轉型無線拿“移動互聯網船票”。一年之後,我想明白這個仗就不應該由我們來打,這是一場不可能打贏的戰爭。判斷的依據就是網絡效應,微信的用戶數比你大十倍,根據網絡效應,我們建立的壁壘,只有騰訊的百分之一,怎麽打也很難贏。這時候當然要思考未來,尋找新的價值點。
微信崛起後,微博也曾經遇到跟人人一樣的困惑,也一度發展低迷。但是最近的財報釋放出信號,似乎他們找到另外一條路走出頹勢了。
陳一舟:微博和微信的社交圖譜是相反的兩條路徑,微信非常私密,微博非常開放,人人正好夾在中間,而且離微信更近。如果微博的開放度是10,微信是1,人人是2或3。這意味著,我們離一個巨大的黑洞太近了。假如我們一開始就把人人開放,也許後面還有翻盤的可能,但是換作誰都很難在公司做得最好的時候去做一個開放式媒體平臺,做互聯網的都想擁有通訊網絡。
等到微信這個最強大的即時通訊網絡崛起,人人比較困難了。你是更靠近微信還是微博?雖然它們定位有所差異,但哪一邊都是強大的網絡效應。微信的壁壘是用戶的平方,幾億乘幾億的效應,微博是大V數乘以用戶數量,幾萬乘以幾億的網絡。
即便社區業務被擠壓,在當時的時間點你面臨的選擇還是挺多的。比如本地生活,當時人人公司有糯米,做得也不錯。為何一定走金融這條路?
陳一舟:其他的燒錢太狠。我們上市確實融了一大筆錢,但是主業還在巨額虧損。你身上有一個大傷口在流血,雖然有儲備,但還是挺危險。這時候我們每做一個新業務,面臨的競爭對手都是專註一個領域的公司。比如團購,我們跟美團、點評不一樣,他們比我們更容易融資,融到後一定會拼命地燒錢,不燒就會死掉。我們不能這麽玩,也不願意,如果把這筆錢放在別的地方可能回報率會更高,所以我們選擇了比較穩健的步伐,從燒太多錢的業務里撤出來。
但金融是個慢生意,比如風控可能需要5年才能看到效果,轉型的過程會變得漫長,你給自己定的目標是幾年?
陳一舟:那沒辦法,我不能違反客觀規律。這不是一個純互聯網業務,不可能很快起來。它該長多快就長多快,我沒有定目標。我們每天就是拼命地做事,能跑多快就多快,跑不快也沒辦法,做任何事情不能拔苗助長。
BAT在金融領域也做了不少布局,如果未來跟他們短兵相接,如何應對?
陳一舟:如果只是看信貸類金融,其實就看兩個環節。一,融資成本,就是你通過什麽辦法融到很便宜的錢,國有金融機構可以,因為有牌照和線下機構;阿里騰訊也有可能,因為它的互聯網獲客成本低;二,風控,這點做得好就可以在貸款端獲取超額利潤。普適性的金融產品,可能大家都做不過螞蟻金服和騰訊金融。
不是所有領域BAT都占據絕對優勢,在非優勢領域他們是打不過創業公司的。比如二手車貸款,在這些方向我們一點都不怕BAT。對他們來說可能是雞肋,對我們而言卻是一塊肥肉。但是在BAT的優勢市場,以前我們怕得不夠。理論上,這種情況,創業公司完全應該躲避掉,進都不要進去。
在這樣的領域可以賺到錢,但是你要想做得很大,做成像以前人人網一樣的平臺公司就比較難了。
陳一舟:做不了,但是足夠了,也許能夠產生十億、幾十億美金的市場價值。
這個是你目前想要的嗎?
陳一舟:一個單一業務有這麽大可以了,多搞幾個這樣的業務不就湊成一個更大的嗎?這種業務只要證明我們能從頭到尾做成一個,就能做更多,而且中美市場我們都會做,也都有這個操作能力。這些領域巨頭都不願意或不太容易進去,費力,還吃不到多少肉。他們只會打一些特別大的仗,比如移動支付,砸再多錢也要贏,因為這是他們身家性命的事,但這種業務我們碰都不會碰。
如果我能造出一個特種的武器賣給他們打仗,也許我會去造,然後賣武器給世界大戰的兩方。團購和打車類服務這麽火,部分原因就是這兩家在打移動支付的戰爭,需要高頻度支付場景的APP來助陣。
對人工智能方向最近有哪些新的觀察?
陳一舟:有觀點認為人工智能存在泡沫,我倒不覺得。現在的人工智能相當於1996年的互聯網,剛剛開始。具體到應用層面,第一波應該是無人駕駛汽車;第二波是智能手機,以後會越來越智能;第三波是家庭機器人。
我曾經說過,30年之後的發達國家每個人後面都有10個機器人在給他幹活,基本上80%的人不需要工作。那時GDP會漲得很快,很多服務業和制造業基本就被機器人替代了。
你這麽看好人工智能行業,有參與或投資嗎?
陳一舟:當然會參與,但現在的任務是把公司做得更強,到時候碰到機會我們才有能力參與。到時可能還是會沿用我們的老辦法,用投資的方式跟進和參與,因為從頭開始做太慢。
2017年的手機大戰,各方的供應鏈備足彈藥,營銷火力全開,公關打好了各種腹稿,只是這次,選擇權在小城市的殺馬特和洗剪吹們手里。
本文由二說(微信ID:chongershuo)授權i黑馬發布,作者蟲二。
2006年段永平豪擲62.1萬美元與巴菲特共進午餐時,大多數媒體是當成財經趣聞來報導的,彼時的段永平因為VCD和DVD的沒落,已經淡出曾經紅火的步步高,成了隱居於舊金山彎區帕洛阿爾托的一名神秘富豪,公開的身分則是蘋果股東,誰也沒想到今天的他會作為OPPO和VIVO的幕後掌門而變身科技新貴。
2016年的業績飄紅讓蜇伏多年的段永平終於有資格撂下幾句狠話:“蘋果不可能在中國市場擊敗我們,因為即便是蘋果也是有缺陷的,它做了很多偉大事情,比如說它的操作系統,但蘋果有時候太固執了,因此我們可以在其他一些領域超過他們。”
OV的不明覺厲至少有三點令人印象深刻:
首先是反互聯網化的魄力。
在窮鄉僻壤開出20萬家專賣店銷售智能手機,這個模式本身就是奇跡,與電商下鄉到處刷墻不同,OV這是在薄弱品牌支撐下的冒險一搏,以那時的銷量來說,僅僅考慮到被攤薄的單店銷售額,壓力就可想而知。
蘋果專賣店有高利潤支撐,在所有零售業態中,單個員工的創收能力僅次於Tiffany,曼哈頓上西區的蘋果店員工錄取率甚至還低於哈佛大學。在這種狀況下,OPPO線下門店能創造每部手機渠道提成200-500元的神話,已經足夠震撼,OV對極度分散的終端市場的高滲透是深度分銷的終極形態,仰賴的是超強的執行力。
其次是創造爆款的能力。
OV始終奉行“產品找人”策略,OPPO在錘子之前就堅持擬物化的ColorOS,從Find7到R7再到R9,狠打閃充和美顏兩個痛點,從仿效三星的機海戰術轉而向高端產品收縮,主力產品在2000-3000元市場占穩腳跟,爆款手機的集中度還高於華為。
最後是設備覆蓋率的大幅飆升。
2016年Q1和talkingdata終端指數上,OPPO和VIVO還分別以4.79%和4.65%列在第五和第六位,到今年1月就分別攀升到8.46%和7.42%,合計覆蓋率超過華為的11.71%,排名也上升到第四和第五位。
具體到機型,去年Q1前10名中還根本沒有OPPO和VIVO的產品,但今年1月在前10名中已占據4款機型,分別是第1名的OPPO R9,第4名的OPPO A33,第6名的VIVO X7,第10名的OPPO Y51,壓倒小米的3款和華為的2款。
但對OV的強勢,小米和華為卻有不同認知。
在雷軍看來,OV的成功只在於兩點:
一是抓住了四五線城市的換機潮;
二是把信息不對稱發揮到了極致,換句話說,OV“蒙蔽”和“欺騙”了小城市里善良的、知識面不夠豐富的殺馬特和洗剪吹。
雷軍未能說出口的潛臺詞則是,OV這種依靠傳統營銷拉動的高毛利銷售模式能夠擊敗小米的性價比模式簡直是互聯網時代的悲哀。
至於小米的拆招,可能會從兩個方面入手:
首先是業態。
按GFK的預測,2017年線下智能手機市場8.3%增幅將高於線上的3.6%,雷軍也承認在電商只占社會商品零售總額20%的大背景下,小米未能有效觸達那80%客戶是一個瓶頸,但他並不認同OV模式而是要把自己的新零售玩到底。
三年之內小米之家要開到1000家的規模,這與OV相比仍是九牛一毛,但雷軍真正要拼的是坪效。按他的算法,標準的小米之家有效營業面積250平方米,要做到20個左右的品類,才能把忠實粉絲的到店頻率提升到每月1次,以便把坪效做到每平米26萬元。
這是什麽概念?簡單的說就是250平米的小米之家要做到杭州西湖銀泰3000平米蘋果亞洲旗艦店的營收水平,那家店人均每年銷售400萬元的產品與服務,坪效正好是26萬左右,這也相當於一家5000平米的蘇寧或國美大專場。
可見雷軍的新零售除了拿中間商開刀的小米直供模式之外,最核心的還是通過強化單體店的粉絲附集效應來促成效益和效率的最大化,正好VIVO上月也“英雄所見略同”的在上海徐家匯開出了奢華的體驗中心。
小米下鄉,OV進城,雙方在路上碰面時有否會心一笑,相顧欣然呢。
其次是定位。
雷軍給出的2017年關鍵詞是技術、管理和交付。
他意識到小米手機拓展到11款產品後管理的複雜性成倍增加,更遑論手機之外品類的無休止擴張了。所以在新零售的業態之外,他著手重新鞏固小米為發燒而生的定位。
在外界看來,2016年OV的風光和小米的落寞,是前者成功影響了追求時尚和品質的年輕用戶,而小米更習慣於與有一定知識儲備的用戶交流。
雷軍指望以全面屏、全陶瓷和松果芯片之類自主創新鞏固既有用戶之後,再通過小米之家進行新一輪的灌輸和強化。
至於對交付的強調,說明小米從今年開始再不會玩什麽摩爾定律的饑餓營銷了,而是要火力全開的銷售,雷軍讓周光平從供應鏈轉崗首席科學家,就是要赤膊上陣。
雷軍的目標“幹掉山寨店!”嘴炮的到底是誰,不言而喻!
不同於小米咄咄逼人,華為的態度耐人尋味。
在華為語境中一向只有蘋果、三星,近來才肯為OV側目,但也內外有別!
華為內部論壇上號召向OV學習,據說討論得很熱烈,任正非最終定調:“終端太偉大了。向一切優秀的人學習,真正敢批評自己,已經是偉大的人了。
不管你真謙虛,假謙虛,我真心的說你們偉大,你們是我們的希望,希望寄托在你們身上。世界一定是你們的。”這種告誡加鼓勵的潛臺詞是戰略上藐視,戰術上重視。
但在公眾層面,華為絲毫沒有展示出這種胸襟和自醒。
不少媒體以及GfK、Counterpoint這樣的調研公司,一直在給廣大受眾科普sell-in(從廠商到渠道商)和sell-out(從廠商到消費者)的數據差異。
言下之意,華為手機真正激活的數量要遠高於友商的出貨量遊戲,其他開列出來的罪名包括經銷商私下竄貨,刻意隱瞞銷量,不上報串碼虛增庫存,壓貨騙價保等等。在內部學習OV的氛圍中,余承東對媒體的表態卻是:
“我們根本不擔心OPPO和vivo,幾年前小米也不可一世,今天到哪里去了?現在的OV不代表將來,堅持到最後才是勝利,我看的是長遠。有些公司膨脹很快,死的也很快。”
但華為在戰術上又是極度重視OV的。
去年華為手機定價成功突破5000元大關,按余承東的說法下一步要打開8000元關口與蘋果直接競爭,在這個過程中,華為必須避免OV偷走利潤最豐腴的國內中端市場。
在渠道方面,華為終端中國區總裁朱平透露,華為的地級市體驗店已有500家,縣級店920家,覆蓋800個地區,華為的服務專營店在地級市也達到近600家,合作夥伴的服務受理點3000家,合作的專區、專櫃數量已經達到12500個。
可見2015年定下的千縣計劃已經初現端倪。
在組織保障層面,華為通過各種手段下放專家和技術人員到聽得見炮響的第一線,此前的誓師大會上就把15-20年研發經驗的2000人分派到了海外,其真實用意一如任正非所說是要“反對無價值的盲目創新”。
華為的研發費用一直居高不下,在國際上也名列前茅,總是第一時間量產最新的前沿技術,但在與OV的競爭中究竟起了多大作用誰也無法準確評估。
余承東此前頗為自豪的表示“我們一家在終端上的研發投入大於中國所有同行的研發總和”,按華為終端每年占比11%的研發投入計算,2015年就有22億美元之巨,華為要壓縮的就是這其中沒有實質意義的那部分。
在產品策略上,華為讓海外發布的nova回歸國內,收編已經了無生趣的G系列,再註入關曉彤、張藝興這樣的代言人,冠名浙江衛視的綜藝節目《聲音的戰爭》,就是要鎖定年輕時尚定位,強化對T3以下城市的人群覆蓋。
從nova系列的定價、營銷手段和鋪貨方式來看,挖角OV的企圖非常明顯,數據顯示,去年上半年,2000-3000元價位的智能手機銷量上漲了111%,遠高於22%的整體增幅,Nova大幅強化了討好女性用戶的細節設置,除了十級美膚,還加入了美妝相機,早早就定下了1000萬臺的銷售目標,華為顯然希望在這個最重要市場對OV釜底抽薪。
2017年的手機大戰,各方的供應鏈備足彈藥,營銷火力全開,公關打好了各種腹稿,只是這次,選擇權在小城市的殺馬特和洗剪吹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