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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apchat背後的故事:未來最火的APP還是30億美元打水漂?

來源: http://new.iheima.com/detail/2014/0110/57795.html

作者 J.J. Colaoi黑馬觀察到國外最近最熱門的應用無疑是閱後即焚的Snapchat,而這個去年飛速崛起,估值數十億美金到底是如何成生長的?它是曇花一現還是又一家偉大公司?看看下面文章你或許會解開一些疑惑。Facebook的馬克・紮克伯格(Mark Zuckerberg)是歷史上最富有的20多歲年輕人。13個月前,他向Snapchat的伊萬・斯皮格爾(Evan Spiegel)發出邀請,在發送到後者私人電子郵箱的信中寫到:到門洛帕克來,讓我們彼此認識一下。現年23歲的斯皮格爾管理著照片會到期自動刪除的社交分享應用Snapchat(營收很少),他是自紮克伯格以來最自負的科技奇才。甚至跟紮克伯格一樣,他也在與一位大學里的好哥們打官司,這位夥伴曾幫助他創建Snapchat。斯皮格爾這樣回複他的前輩:我很樂意與你見面……前提是你來見我。所以,在與建築師弗蘭克・蓋里(Frank Gehry)面談Facebook總部設計的借口掩護下,紮克伯格飛赴斯皮格爾的家鄉洛杉磯,安排了一套私人公寓進行兩人之間的密談。當斯皮格爾和Snapchat聯合創始人兼首席技術官鮑比・墨菲(Bobby Murphy)出現時,紮克伯格已經準備好了一個特別的議程,試圖打擊兩人對Snapchat的願景。他描繪了Facebook的新產品Poke,這是分享照片的移動應用,也可以自動銷毀照片,會在不久後上線。為了不錯過任何細節,紮克伯格將很快把矽谷Facebook總部外的大招牌從標誌性的大拇指“贊”圖標換成Poke的圖標。斯皮格爾回憶道:“這基本上就是在說‘我們將摧毀你們。’”斯皮格爾和墨菲回到辦公室,立刻為六位員工每人訂購了一本書:《孫子兵法》。對於Facebook這個龐然大物而言,Snapchat是眼下最大的威脅。現在的青少年已經學到了年長的同輩們未能學到的教訓:發表在社交媒體上的東西,不管是好的、壞的還是不恰當的,都會永遠地留在網上。因此,Snapchat及其猶如電影《諜中諜》中的“閱後即焚”技術吸引了大量的青少年。福布斯估計,目前有5,000萬人使用Snapchat,他們的年齡中位數為18歲。而與此同時,Facebook公開承認其青少年用戶正在減少,用戶平均年齡接近40歲。紮克伯格對此心知肚明,因此他才用了上文提到的那些手段。當Poke在2012年12月21日上線時,紮克伯格向斯皮格爾發送電子郵件,對他說希望他好好享受這一刻。停用了Facebook賬戶的斯皮格爾顯得狂躁不安,讓墨菲替他回信。墨菲心情沈重地作了回複,幾乎就是原句奉還。但就在這場龜兔賽跑中,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在上線第二天,Poke就登上iPhone應用商店下載排行榜的榜首。但在三天後的12月25日,Snapchat在宣傳攻勢的推動下重奪頭名位置,而Poke跌出前30名。斯皮格爾笑著說:“這就像是在說,‘聖誕快樂,Snapchat!’”這有助於解釋在去年秋天發生的事情。當時,紮克伯格再次聯系斯皮格爾,基本上來說就是準備以書面形式投降,而且其條件之優厚令人難以置信。據知情人士透露,Facebook開出了30億美元現金的收購價,而這只是一款上線僅兩年,既沒有營收也沒有營收時間表的應用軟件(Facebook拒絕就本文置評)。更加令人難以置信的是,斯皮格爾拒絕了紮克伯格的收購要約。這是過去一年里最備受爭議的商業決定,其中涉及到了令人頭暈目眩的數字。據福布斯估算,當時斯皮格爾和墨菲各自擁有約25%的Snapchat股份,這意味著他們雙雙放棄了7.5億美元的天降橫財。“我能明白Snapchat在戰略上的重大價值。”一位著名創投人對《福布斯》說,“但它值30億美元嗎?在我知道的任何世界里它都不值這個價。”但對於知道斯皮格爾和墨菲為其員工購買了那本啟蒙書的人來說,這個決定的根源顯而易見。《孫子兵法》第六篇專門講到了要趁敵人弱點暴露痛擊其軟肋。斯皮格爾和墨菲意識到了這個機會。兩人堅決認為不應該把Snapchat賣掉。他們的目標是推翻現有的社交媒體權貴。於是在去年12月他們以接近20億美元的“較低”估值(但仍然高得嚇人)籌集到5,000萬美元的戰爭基金。“世界上在打造這種生意的人屈指可數。”斯皮格爾說,“我認為,用這個來換取短期收益並不是非常劃算。”細心的讀者會發現,這位仍然住在父親房子里的23歲小夥所說的“短期收益”相當於7.5億美元。追求長期收益的斯皮格爾要麽將成為下一位擁有億萬身家的奇才,要麽最終將譜寫一曲提醒年輕人不應該驕傲自大的警世悲歌。伊萬・斯皮格爾長得高高瘦瘦,身高6英尺1英寸,身著領扣襯衫、名牌牛仔褲和白色運動鞋,看上去還像個個稚氣未脫的少年。他坐在位於威尼斯海灘的Snapchat新總部里,首次接受了媒體深度采訪。期間,他會從開懷大笑突然變成冰冷註視,時不時拿一把小熊軟糖或者小魚餅幹塞進嘴里。他的談話中充滿了“像”和“無論”這樣的字眼。雖然斯皮格爾在政治、音樂和其他技術話題上顯得極為固執已見,但他不願談論關於作為公司掌門最基本的話題,例如他理想中的管理團隊或者他對Snapchat的長期願景。但如果你有足夠的耐心(我和他的一次談話持續了兩個半小時),你將了解到完整的幕後故事,與其“友敵”紮克伯格的背景出奇地相似。和紮克伯格一樣,斯皮格爾生於一個相對優越的家庭,是兩位成功律師的長子(母親梅麗莎畢業於哈佛法學院,在斯皮格爾出生前從事稅法工作,而作為訴訟律師的父親約翰畢業於耶魯法學院,曾是謝爾蓋・布林< Sergey Brin >和華納兄弟公司的代表律師),住在太平洋帕利塞德(Pacific Palisades)高檔社區,在馬里布州的正東邊。和紮克伯格一樣,斯皮格爾在讀初中時是個電腦迷,沈醉於技術的世界里,六年級時打造了自己的第一臺電腦。在學校的計算機實驗室里開始使用Photoshop,周末總泡在當地一所高中的藝術館里。“我最好的朋友是一位姓丹的計算機老師。”斯皮格爾笑著說。讀中學時,他開始展現出紮克伯格後來表現出的那種膽量。他在會所和酒吧里推銷紅牛飲料,利用父母的離婚耍小聰明。他先是搬去和父親同住,因為他允許斯皮格爾自由布置和使用自己的房間。“我辦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派對。”他得意地笑道。但當父親拒絕掏錢為他租一輛寶馬550i時,他便搬去和母親一起住。幾天後,他得到了那輛寶馬。除了在讀大學期間,他都是住在父親家里。那是一棟石木結構的豪宅,坐落在海岸北側半英里的地方。“很多事情都已經迅速改變了,所以有個固定不變的住處也很好。”他有點像是在解釋說,“而且房子的環境相當不錯。”他參加了斯坦福大學的產品設計課程。2010年,在讀大二期間,他搬到了Kappa Sigma兄弟會宿舍。當時鮑比・墨菲在讀大四,專業是數學和計算機科學,就住在過道對面。“我們不夠酷。”墨菲在談到兄弟會時說,“所以我們想造一些酷的東西。”斯皮格爾很健談(但他所說的話是經過了思考的),而出生在伯克利一個公務員家庭(母親移民自菲律賓)的墨菲則搭著腿安靜地坐在那里。“我覺得他幾乎像個僧侶。”Snapchat的首位雇員大衛・克拉維茨(David Kravitz)說,“我從未看到他心神不安過。”在斯坦福大學,是墨菲首次聘請了斯皮格爾,讓他設計一種靈感來自於Google Circles的在線社交網絡,但無疾而終。不過,斯皮格爾受到了關註。財捷集團(Intuit)的斯科特・庫克(Scott Cook)在彼得・溫德爾(Peter Wendell)的熱門研究生課程《創業與風險資本》上進行客座授課時,被斯皮格爾的回答打動了。“在講課結束後,我評論了這位特殊學生所作回答中的智慧和推理。”庫克說,“溫德爾教授說,‘如果你知道他不是MBA學生,你會感到更加驚訝。他是本科生,是來旁聽的。”庫克馬上聘請斯皮格爾開發txtWeb,財捷集團的這個項目通過手機短信在印度播送網絡信息。但斯皮格爾急於自己創業,不願為別人打工。2010年夏天,他和墨菲開發了Future Freshman,這是一套幫助父母、中學生和指導老師管理大學申請的在線軟件。“它最後變成了一個超乎想象、功能齊全的網站。”墨菲回憶說。但問題在於,“可能只有五個人使用這項服務。”斯皮格爾說。這時,命運之門開啟了。另一位Kappa Sigma兄弟會成員雷吉・布朗(Reggie Brown)走進斯皮格爾的寢室,說起了一張他希望自己沒有發出的照片。隨後發生的事情就有如電影《社交網絡》(The Social Network)劇情的翻版。雖然Snapchat的所有權問題仍然備受爭議,但各方似乎都認同Snapchat的起源:布朗曾說過一句話,大意是“我希望有款應用可以使發出的照片自動消失”。布朗以訴訟未決為由拒絕接受《福布斯》的采訪,但包括一份泄露證詞在內的大量法庭文件顯示了他對這件事的說辭。布朗說,斯皮格爾變得“異常興奮”,據稱他把布朗的那句話稱為“價值百萬美元的創意”(斯皮格爾承認他當時很興奮,但沒有就“價值百萬美元的創意”這句話發表看法)。那天晚上,他們著手尋找開發人員。布朗說有兩位候選人謝絕了邀請。最後,他們找到了剛剛畢業的墨菲。最初的角色分工非常明確:墨菲擔任首席技術官,布朗擔任首席營銷官,斯皮格爾擔任CEO。斯皮格爾在他參加的一堂設計課上進一步完善了這個創意。第一代產品是一個笨拙的網站,要求用戶上傳照片,在發送前設定消失時間。後來他們靈光一閃,把那個創意應用到移動領域。斯皮格爾說道:“當時的情況就好像是突然有人問道,‘嘿,你的手機上有攝像頭。這難道不是更方便些嗎?’”在那堂課結束時,他們向一群創投人進行了項目推介。布朗把這款應用命名為Picaboo,墨菲每天投入18小時,日以繼夜地制作出了一款可以運行的原型產品。但創投人的反應不溫不火。“反饋基本上就像是‘嗯……謝謝你們向我們展示你們的項目’。”斯皮格爾回憶說。一位投資者建議他與百思買(Best Buy)合作。很多人不明白為什麽人們想要發送會消失的照片。第一個版本在2011年7月13日登陸iOS應用商店,但反響很冷淡。“Instagram神話”――這款應用的首日下載量達到2.5萬――“可惜沒在我們身上重現。”墨菲嘆道。他們迂回解決了一個潛在的致命缺陷(接收方可以屏幕截圖,從而使消失的照片永久保存下來),方法是如果照片被截取,發送方就會收到通知。這是很有效的社交威懾。然而,到那個夏天結束時,Picaboo只有127名用戶。太可憐了。布朗有點兒戲地把這款應用定位為發送色情照片的工具(他在一篇新聞稿的草稿上寫道:“Picaboo讓你和你的男友可以發送艷照,但不會保存下來”)。墨菲的父母要求他找份正經的工作。斯皮格爾似乎開始想解散團隊。布朗的證詞顯示,他無意中聽到斯皮格爾和墨菲打算找人取代他。真正讓他們分道揚鑣的是股權分配問題。8月16日,已經回到南卡羅來納州家中的布朗打電話給兩位同伴,提出了他的想法。墨菲的證詞顯示,他想要大約30%的股權,並列舉了他的貢獻:最初的創意,Picaboo這個名稱以及現在非常著名的幽靈標誌。斯皮格爾和墨菲反駁說,他根本不配獲得這麽多的股權。墨菲回憶道,當布朗說他為斯皮格爾和墨菲的“才能指引了方向”時,憤怒的斯皮格爾掛斷了電話。斯皮格爾和墨菲修改了這款應用的管理員密碼,斷絕了與布朗的聯系,除了幾封言辭激烈、有關未決專利的電子郵件。布朗被趕走了,成為Snapchat版的文克萊沃斯(Winklevoss)雙胞胎兄弟和愛德華・薩維爾林(Eduardo Saverin)。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在兩人與布朗的訴訟中,Snapchat聘請的法律團隊正是代表文克萊沃斯兄弟起訴Facebook的那支法律團隊。由斯皮格爾和墨菲兩人運營的Picaboo收到了一家同名相冊公司發來的禁止通知函,於是更名為Snapchat。“這仿佛就是給我們的天賜祝福。”斯皮格爾說。但即便他和墨菲增添了照片題註功能,但看上去他們似乎註定會重蹈Future Freshman的覆轍――一款技術出眾但幾乎沒人想要的產品。於是斯皮格爾回到斯坦福繼續讀大四,墨菲則在舊金山的iPad銷售點公司Revel Systems找到了一份編程的工作。但那個秋天,Snapchat開始展現出強勁的勢頭。當用戶數接近1,000人時,一個奇怪的模式出現了:這款應用的使用量在上午9點至下午3點之間達到高峰。這正好是上課時間。斯皮格爾的母親向侄女說起了Snapchat,這位侄女所在的橘子郡中學的學生馬上在學校分配給他們的iPad上安裝了Snapchat,因為Facebook被學校禁用。Snapchat使他們所有人都能在上課期間傳遞可視化字條,只不過證據會消失,這反而更好。到了年底假期,Snapchat的使用量又翻了一倍,因為那些學生得到了速度更快的新iPhone。那年12月,用戶數飆升至2,241人。次年1月,這個數字為2萬人,到4月時達到10萬人。但在用戶迅速增長的同時,服務器費用也水漲船高。斯皮格爾用祖父給的錢支付了部分費用,而墨菲不得不把他的半數薪水貢獻出來。當月開銷接近5,000美元時,兩人急需援助。光速創投(Lightspeed Venture Partners)的傑里米・劉(Jeremy Liew)成為了救星。其合夥人的女兒對他說,在她就讀的矽谷中學,Snapchat的受歡迎程度不亞於Instagram和《憤怒的小鳥》。但傑里米很難找到斯皮格爾和墨菲。在他們的網站上沒有聯系方式,在該公司的LinkedIn頁面上也沒有。最後,他進行whois查詢,發現了網站域名的所有者,把這家默默無聞的公司與斯皮格爾聯系了起來,並通過Facebook找到了他。“他的簡介照片就像奧巴馬。”斯皮格爾聳了聳肩說,“所以我覺得他是個奉公守法的人。”2012年4月,光速創投按照425萬美元的估值,向Snapchat投資了48.5萬美元。“那是我有生以來感覺最美好的時刻。”斯皮格爾說,“沒有什麽能取代那種感覺。”在錢到賬的那天,他坐在機械修理課堂上,忙著恢複其iPhone上的富國銀行(Wells Fargo)應用。作為對紮克伯格的最後致敬,當錢出現在賬戶里的時候,他走向授課教授,退出了課程,並從斯坦福大學退學。那時他還有幾周就要畢業了。自獲得第一筆投資以來,隨著公司規模不斷擴大――35人的員工隊伍仍然稱得上精幹――Snapchat的辦公地點已經換過三次。最新的辦公地點原來是一個藝術工作室,距離威尼斯海濱大道僅一個街區。這處辦公室非常低調,外人只能通過一個小小的幽靈標誌認出來。然而,使Snapchat成為病毒傳播現象的大部分開發工作是在2012年完成的,當時公司的總部還位於斯皮格爾父親的家中。“他找我們單獨談話,說服我們從斯坦福輟學,並搬到洛杉磯。”丹尼爾・史密斯(Daniel Smith)說,他跟克拉維茨一道被招募進Snapchat。這個團隊日以繼夜地工作,辦公室就是他們睡覺的地方(史密斯住在斯皮格爾妹妹的房間里,裝飾是女孩子氣的橙色及粉色圓點,斯皮格爾回憶說,“會讓你焦慮癥發作”)。“鮑比的習慣是修改完代碼之後去睡覺。”斯皮格爾說,他本人後來肩負起排除故障任務,“我會在早晨醒來,大叫,‘哦,我的天哪!’”墨菲補充說:“到現在我還會做他跺腳下樓梯的噩夢。”很奇怪,這種安排被證明很有效率。光速創投(Lightspeed)的傑瑞米・劉說:“他們彼此能夠直言相對(包括‘放屁’這樣的粗話),這讓他們的創意變得更加優秀。”最終誕生的是一款可能顛覆遊戲規則的應用,而不是一件模仿Facebook的工具。憑借著狗屎運以及精湛的設計,Snapchat解決了Facebook面臨的三個問題。第一,它更加私密和具有排他性。就像Facebook把匿名的互聯網濃縮為你認識的真人,Snapchat將你的世界從Facebook好友(這里面既有長久不聯系的同學也有嘮叨的阿姨)進一步縮小到手機聯系人網絡。換句話說,也就是你真正有話可以聊的那些人。第二,它被認為代表了年輕和酷。大多數青少年或許可以在Facebook上找到自己的祖父母。Snapchat移動為先的血統使之獲得了“應用一代”(the app generation)生人的認可,這代人看待個人電腦的方式恰似他們父母這代人看待黑白電視機。在斯諾登(Snowden)、父母利用Facebook監控子女以及“色情複仇”(revenge pron,即為了報複而將過去戀人的艷照公布出來)並存的這個時代,閱後即焚這種功能已經越來越多地引起人們的共鳴。“這不是一款愚蠢的小小消息應用。”傑瑞米・劉堅稱,“它讓人們能夠恢複到一個從不必擔心自我審查的時代。”一個完整的行業分支――即所謂的短暫性(或暫時性)社交媒體――在Snapchat背後浮現出來。除了Poke以外(它在很大程度上已經淡出人們的視野),另外還有Chipchat(它是Snapchat和Twitter的混合體)、Wickr(閱後即焚短信服務)以及數十款其他應用,它們正共同將數字化交流方式的界限推回到電話的那種樣子――這種交流方式反過來對你造成損害的風險很小。然而,這些應用都淪為了斯皮格爾和墨菲的跟風者,Snapchat在他們手上變得有趣和方便。為了查看一條Snap信息,用戶需要用手指按住自己的手機屏幕,這種設計是為了讓查看者更難利用另一個相機來把圖像拍攝下來。現在,Snapchat還提供了閱後即焚的視頻功能。青少年已經投入這種媒介的懷抱――這種媒介是愛打聽的父母或未來雇主所無法訪問的――與此同時,成年人也跟上了這股潮流。總的算來,Snapchat用戶每天發送的圖片和視頻數量達到4億條,跟Facebook以及Instagram每天加在一起的上傳量旗鼓相當。“我們投資它當然不是為了轉手賺差價。”米奇・拉斯基(Mitch Lasky)如是說,他是Snapchat的董事會成員,同時也是標桿資本(Benchmark Capital)的一名合夥人,這家風險投資公司是一年前Snapchat融資1,350萬美元的領投方(Snapchat還在6月份從機構風險合夥公司那里籌到6,000萬美元),該公司在2009年時還曾投資Twitter。Snapchat獲得了驚人的增長和估值,人們議論說它未來會作為一家獨立的公司而存在,但這一切忽略了一個關鍵因素:營收。亞洲市場可能提供了一份可行的藍圖。在那里,少數廣受歡迎的移動消息服務通過應用內購從用戶那里取得了收入。當談及營收時,斯皮格爾提供的路線圖感覺是照著劇本念的:“應用內交易,然後是廣告,這是我們正在遵照執行的計劃。”深入探究斯皮格爾列舉的一些公司,這帶來了更多的問題而不是答案。中國互聯網巨頭騰訊公司旗下的微信向用戶推銷名人公共賬號以及購買實物商品,但它主要還是一款消息應用,而且其發送的信息也不會消失。韓國的KakaoTalk和日本的Line是通過移動遊戲獲得大部分收入的,這種策略跟Snapchat看起來先天水土不服。當然,在亞洲市場,數字化商品(比如付費貼紙、表情和動畫)也都是賺錢的,但斯皮格爾似乎否決了這條道路。“公司將以Snapchat自己的方式獲得收入。”他說,“但那不會是貼紙。”通過廣告創收同樣難以把握尺度。Snapchat獲取用戶的核心競爭力(你的隱私會得到保護,你的圖片會消失無蹤!)會讓定向廣告無法立足,而這正是大多數社交媒體公司所仰仗的營收手段(Snapchat除了用戶的電子郵件、年齡和手機號碼之外所知甚少,另外,你的廣告還會消失)。但Snapchat擁有一項只有很少數字廣告商才有的優勢:對用戶參與的保證。用戶必須用自己的手指按住一張照片或一段視頻才能進行查看,這同樣適用於以任何形式呈現的廣告。Snapchat可以確定無疑地告訴廣告主廣告是否已經被瀏覽過,在以指標為導向的數字化廣告界,這是一個非常有用的數據點。跟Facebook一樣,Snapchat也可以向開通品牌賬戶的企業用戶收取費用。謳歌(Acura)、塔可鐘(Taco Bell)以及新奧爾良聖徒隊(New Orleans Saints)已經在使用這款應用來發布最新產品以及展示幕後花絮。Snapchat推出的故事功能(Stories)可以讓用戶展示過去24小時內的snap信息集錦,這對想要講述一個更長故事的品牌來說非常有用。舉例來說:在線零售商Karmaloop使用該功能展示了模特的視頻剪輯,這些模特身上被飾以優惠券代碼以及新產品。其他品牌,比如冷凍酸奶連鎖店16 Handles,則在Snapchat上嘗試了“爆炸優惠券”的促銷方式。在大學時代,斯皮格爾和墨菲對於適應新興平臺顯得有些遲鈍,看上去很警覺於不要再犯類似的錯誤。例如,9月份Snapchat發布了適用於三星(Samsung)Galaxy Gear智能手表的客戶端。“人們還沒有想過新計算平臺上的使用案例。”托馬斯・拉豐特(Thomas Laffont)說道,他是蔻圖資本管理公司(Coatue)的常務董事,這家對沖基金為Snapchat完成了5,000萬美元的最新一輪融資,“點擊一次拍攝照片,再點擊一次你就能將它分享出去。想象一下試圖通過谷歌眼鏡(Google Glass)在Instagram發布內容(有多難)。”啊Instagram。紮克伯格的Poke可能已經走向衰落,但他仍然擁有出自斯坦福大學的最新一個十億美元應用。事實上,凱文・斯特羅姆(Kevin Systrom)在去年以10億美元出售Instagram的交易常常被拿來作為Snapchat應該拒絕Facebook數十億美元收購提議的理由(如果Instagram拒絕收購的話,現在的估值可能高上10倍)。紮克伯格通過對Instagram略加修改,即Instagram Direct,再次將矛頭指向Snapchat。Instagram的這項功能是對Snapchat的模仿,但它有一個關鍵區別:圖片不會自動消失,除非用戶點進並刪除。斯皮格爾和墨菲還有另一個頭疼的問題。布朗提起的訴訟――他要求獲得公司三分之一股權外加懲罰性賠償――今年可能會進行庭審。“我們要求得到的肯定超過十億美元。”布朗的代理律師之一盧安・德蘭(Luan Tran)如是說。有消息人士稱,Snapchat急切想進入庭審程序,但作證視頻顯示,較之他們的對手,斯皮格爾和墨菲顯得更加模棱兩可和健忘――視頻據信是由布朗的團隊泄漏出來的。“我只是希望這件事得到解決,這樣它就不會變成一種幹擾。”標桿資本的拉斯基說道。眾所周知,“大人們”已經參與到Snapchat中來,其中包括菲利普・布朗寧(Philippe Browning)和艾米麗・懷特(Emily White),前者從哥倫比亞廣播公司(CBS)被請來擔任負責業務創收的副總裁,後者則是從Instagram事業部被挖來擔任公司首席運營官。不過,值得註意的是,Snapchat禁止《福布斯》對兩人進行采訪。還有就是最近的黑客入侵醜聞。今年元旦,一個匿名黑客得到460萬個Snapchat賬戶的用戶名稱以及對應的電話號碼,之後又將這些信息公布到了網絡上(號碼一部分經過遮掩處理)。這次黑客攻擊意在對Snapchat發布警示,該公司尚未修補善意黑客在數月前就已經指出的系統漏洞。所以,就目前來說,懷疑者們占據了上風。“這幾乎就變成了一種老調重彈,每當這類產品擁有5,000萬日活躍用戶時,總有人會指指點點說,‘他們還沒有獲得任何收入呢,’”拉斯基說,“在這些產品如此快速增長的同時期望它們創造收入,這是不公平的。”他這種說法是有證據的,因為之前有人也曾對Twitter和Facebook說過同樣的話。不過,在15年前互聯網泡沫災難的前夕,後來被奉為先知的那些人也說過這樣的話。Snapchat會步MySpace的後塵從估值頂峰跌落(就像馬克・庫班出售Broadcast.com那樣)?還是會成就下一宗了不起的社交媒體IPO?我們應該能夠在兩年之內得到答案,而那時候斯皮格爾也正好是更成熟的25歲了。 相關公司: 數據來自 創業項目庫 作者:作者 J.J. Colao | 編輯:wangjingjing | 責編:王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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