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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鳴的憤怒來自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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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已經重複數次的劇本裡闖入了一個不速之客。作為皇明太陽能的董事長,黃鳴決定投入到一場涇渭分明的戰鬥中去,對象包括強大的騰訊網和《南方週末》以及數不清從哪裡冒出來的各路媒體。


  來看看這場火燒起來的路徑—先是山東省前副省長黃勝落馬,後是皇明太陽能主動申請了中止上市,兩者之間可能存在的聯繫讓媒體看到了「機會」。於是,和往常一樣,各種傳言開始登上報導,但和以往不同的是,黃鳴沉默了一段時間後,終於「憤怒」了。


  7月17日黃鳴發表博文《一位父親忍無可忍的憤怒》稱,他的女兒根本沒有結婚也和黃勝不是兒女親家,她還是一個在澳大利亞讀書的學生;次日,黃鳴又回 擊了《南方週末》的一則報導,稱報導說的「坊間傳聞黃鳴與黃勝關係密切,以發展『太陽谷』名義低於市價1/3圈得大幅土地 」也不屬實。隨後,黃鳴針對騰訊網的專題,又要求和馬化騰公開對話。


  黃鳴選擇回擊在於他覺得如果事情再發展下去,他將極有可能成為一個委屈的倒霉蛋—他稱雖然和黃勝確實有私交,但自己花出了更高的成本才得到了太陽谷的地,並還和開發區的官員為此鬧了矛盾。


  坦白說,我們現在也難以保證黃鳴真的就沒有任何問題,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確實近乎所有的媒體在報導中都沒有過硬的證據,甚至連基本的調查都沒有,只用一個「據傳」就主導了整篇的報導。判斷一家企業或者企業家確實太隨意了。


  作為一家明星企業,與屬地裡任職的高官認識甚至關係密切其實都是正常的事情。你不太可能做大企業而從來不和官員打交道。這些交道並不全是權錢交易。但現在很糟糕的地方是,在大部分人的思維定式裡都認為只存在一種交往模式,而媒體則更是利用了這種思維定式。


  雖然作為一個技術型企業相對資源型企業來說其企業運營的透明度相對較高,媒體當然同樣可以質疑,但質疑是建立在調查和採訪基礎之上的,如果完全以猜測—罔顧事實核實這個環節,那麼很有可能缺少思考和理性判斷,而最終流於情緒化。


  同黃鳴類似,此前家具公司達芬奇也在情緒化的報導中哭訴無門。當時我們嘲笑一個新加坡的堂堂董事長怎麼會花那麼高額的代價去找一家小小的皮包公司擺平 這個事情。但實際上這個新加坡人當時可能真的是走投無路了,一丁點更好的選擇都沒有擺在她面前—她也被媒體的強勢擴散造成的影響嚇到了。


  強勢的媒體通常會用「據傳」或「可能」這樣的字眼保護自己,這點不同則很容易被公眾輕易略過。更何況,這裡面可能還不僅僅是報導公正的問題,在很多媒體眼中,這可能意味著利益。


  FT中文網此前刊登了中國安邦集團研究總部(一家獨立的智庫機構)的報告稱,當中國的企業上市以後,董事長很有可能面臨破產。因為他們要遭遇一些不能明說的費用,其中就有一種給財經媒體的公關費。這種費用已經從一兩百萬元上漲到如今的近千萬元。


  而且,這筆公關費很難走賬,大部分則由公司董事長找親戚朋友借錢來墊付。創業板的開啟讓很多媒體找到了盈利之道,甚至被稱為一種百年不遇的黃金時代。 為了不被保薦人在任何犄角旮旯裡搜出負面新聞來,大部分企業都會自掏腰包,滿足媒體(無論大小)「給錢則終止負面報導」的要求。


  財經公關公司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其中很多是媒體人離職創辦或者是現在的媒體高管的親屬創辦,在目前很多涉及IPO的報導,其出發點就不良,打著監督企業的口號而已。


  長此以往,最終毀掉的是媒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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