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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運新星黃洋達

2011-7-28  NM




早前三千市民包圍立法會,焦點落 在林瑞麟胯下之物,人民力量替他(的紙板公仔)做絕育手術,未撤替補機制,先切小林。大會主持黃洋達在夢工場謀生,他說電影人把口最賤,觀乎下面這番話, 已知所言非虛:「林瑞麟本已是公公(太監),還能強姦民意,可見閹得未盡,所以我們替他切多次。」閹割民主者,人民亦閹他,報應好快。今夏有《變形金剛》 與《哈利波特》兩齣大片,阿達化身變形金剛,本是編劇、作家、網台主持,但先後在七一遊行及包圍立法會上位,一晃身變成社運領袖。林瑞麟則飾演波特先生。 今集《哈利》名為《Deathly Hallows》,港譯《死神的聖物》,林公公身為政制及內地事務局局長,當必知道此片的內地譯名,與他身上某處暗合:《死亡聖(性)器》。記者不是電影 人,口賤沒由來,阿達便反客為主,邀我上網台:「你好多辣筆,值得同我做個節目。好多人常看你訪問別人,他們想聽你講自己。」訪問人者,人亦訪問他,報應 好快。

黃洋達卅一歲,替網台OurRadio、蕭若元的香港人網做主持,七一順理成章站在人網台上振臂吶喊,初受擁戴。忽聞便衣探員混入人群監視,阿達寫慣小說 度慣橋,當下率眾大叫:「曾偉雄(鷹派警務處長)食屎!」便衣頓時收聲,阿達再呼籲群眾拍下身旁噤聲者,將照片放上網,認住幾隻鷹。之後包圍立法會,上萬 隻紙飛機穿過夜空,一一寫上市民心願。橋段出自他筆下金融小說《金錢師》,那一刻他有感:「拍電影真係好×無聊,有什麼比這畫面更壯觀?你將小說改編成漫 畫、電影,都及不上我改編成現實!」腎上腺素爆燈,「當時有一瞬間的興奮,覺得件事好×偉大,搞社運好易着魔,但事後知道件事不是為我而做,近日我不斷提 醒自己。」經歷兩役洗禮,上位稱王──網名「皇上」,連黃毓民也這樣稱呼他──記者說他統領天下高登仔,他否認,但上週六立法會舉行二○一一年新版權法修 訂公聽會,高登仔推舉他做代表,赴會發言。

近日老蕭計劃收購高登,阿達左右逢源,可有內幕消息?「老蕭說找我做高登CEO,唯一內幕是:他在人網公開這樣說,但從沒對我講過。」正職在無綫當編劇, 坦言是「交租工」;小說賣三、四千本,賴以維生難免拮据;記者懷疑他有意開闢第三條戰線,吃社運飯,而香港民主路遙,這張飯票是長期的。他強調無意從政: 「社運最好沒有長遠前景,最好明天就有雙普選。所以民主黨班人最契弟,以爭取民主作為終身職業,即是說你立心永遠爭取不到民主,打算成世靠佢搵食啦,你老 母!」有人批評他搞亂香港,「這些人可以分為三種,傻瓜、既得利益者、自以為既得利益者,大部分人屬於自以為既得利益者,懵閉閉,覺得社會秩序他們有份, 經濟繁榮惠及他們,強調穩定……穩定有好多種,現時香港人是穩定地PK捱窮,其實穩定對窮人無好處。」

主張公民抗命,以武犯禁,提議在交易時段衝入港交所,並在港製造次按風暴,「香港官商勾結好簡單,倚賴樓市,若有一萬人集體斷供,霸住間屋唔走,你吹× 脹?到時你有任何要求,包括雙普選,共產黨都給你。阿爺囤積幾多錢在香港樓市?樓市一冧,你估阿爺死定我哋死?」又窮追猛打林瑞麟,「我相信他的生殖器官 應該好短,而且切了一半,所以更短,但他竟然嘗試強姦全香港市民,可算現代版的夜郎自大。五區公投好多萬人沒投票,這條契弟真心相信他們全部支持替補機 制,可見他的智力有問題,我們罵他,其實不對,這對殘障人士不公道。」

口賤

電影人最會罵人,黃洋達耳濡目染,練就一把衰口,「講mean,講尖酸刻薄,無人叻得過電影人。要消滅一個人的威信,侮辱一個人的自尊,當然電影界的人做得最出色。」

當年考入浸大傳理系唸電影,甚少上課,卻替陳果做幕後,拍過《細路祥》、《榴槤飄飄》等。

畢業後跟過徐克,拍《七劍》時,徐大導暗寸:「我花太多時間在教育(阿達),而替我工作的人太少,你可以替我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嗎?」

一次上司看罷他的劇本,說:「換作早幾年,我一點不覺得你的東西有能量,但現在我覺得你的東西有能量,不是因為你進步了,而是科技進步了,垃圾也可發電。」

電影界容不下半句虛話,如果有人批評某段劇情令他看得不舒服,總有人勸他求醫,甚至遞上相熟醫生的卡片。

有次阿達寫一個角色「聽到重大消息,有大反應。」導演看罷,召集所有演員:「你們輪流做一次『大反應』給阿達看。我不理解何謂大反應,不知演員是否理 解。」再問阿達:「你想要哪個大反應?這個夠大麼?要不要再大一點?加上動作好嗎?」那時候阿達拍的多為低成本電影,可知辛苦,但見可立中學恩師杜國威做 編劇優悠,便想當全職編劇,當時杜老師說香港沒有全職編劇這回事,勸他加入電視台。他便投身無綫,編過劇集《衝上雲霄》,電影《Laughing Gor之變節》、《七十二家租客》、《我愛HK開心萬歲》。阿達吃無綫的俸祿,罵無綫的劇集,指很多劇情與社會脫節,與生活沒有對話,「我舉個例子你就明 白:我發現了陳勝藍一些事,想查證,之後我就去到陳勝藍屋企,陳勝藍開門,說:『咦,阿達,一齊食飯啦!』」

阿達大罵:「我有事問你,莫說上門,電話也不用打,上facebook send個message啦!再說,你一開門,自然反應:『×你,做乜×嘢?我著番條褲先!』怎會請你食飯?但你開電視肯定看見這一幕,每日都有。」無綫 作品銷往大陸,劇本受掣肘,衰上加衰,《我愛HK》描寫食環署抓小販,「我沒有考慮翻譯問題,大陸的食環署就是城管,而城管常打死人,結果我們要注明『香 港城管』。」某劇集在北京取景,其中某場戲講述兩個人在窗前說閒話,拍了才知犯禁觸令,原來窗外某棟大廈的某個單位,屬於某位國家領導人。有次寫臥薪嘗膽 又出事,罪名是「太工於心計」,阿達呼寃:「怎能不工於心計地臥薪嘗膽?臥薪嘗膽當然呃×你!」阿達打着紅旗反紅旗,但相信罪不至炒,更明言在無綫打工只 出四成力,「他們給我三成人工(低薪),我給四成力,算多了。」志不在此,社運又非職業,長遠目標還是寫好小說。

父母

黃洋達的爸爸愛說爛笑話,說話半真半假,例如解釋「洋達」的意思,「他希望我越洋去得遠,又去得到(達到),我覺得不通,他說:『咁我再諗諗。』」

爸爸兒時住在海豐,日軍來襲,他自稱正在屋外茅廁開大,但沒草紙,高聲求救,他媽媽(阿達嫲嫲)趕來,替他抹屁股,炸彈倏然直墮住所,當場炸死他爸爸(阿達爺爺)。「這就是他的抗日經歷,一篤屎救回他媽媽,但他叫得不夠大聲,否則也救回他爸爸。」

爸爸又說,其後加入共產黨地質隊。(阿達:「我又唔×知,那年代是否有地質隊?」)隊員偷渡來港,他管束下屬不力,判囚五年。常遭獄卒欺凌,坐監至四年第十一個月忍無可忍,怒揍獄卒,加監五年,結果文革十年他坐足十年獄,一出冊即游水來港。

「佢好鍾意吹水,有時真係唔知信唔信佢好。我的小說創作力來自老豆。」阿達出世後,爸爸患肺炎,躺在病床氣若游絲,眼見不活了,其母(阿達嫲嫲)哭成淚人,爸爸出言安慰:「阿媽,你放心啦,我不會讓你白頭人送黑頭人……因為我已經禿頭,無晒頭髮!」

結果爸爸病癒。阿達說他很會投資,「八九年我老豆盯着電視,預言在天安門廣場結營的學生會死,盡沽股票,結果真的屠殺。我爸好熱血,帶我參加遊行,認清共 產黨真面目,但轉頭又趁跌市買股票,解釋:『香港人好易淡忘。』」阿達潛移默化,故此後來寫金融小說。記者問他可有炒股心得,「炒股這回事,市好人人都是 股神,市差人人PK,哪有心得不心得?打從中英聯合聲明開始,香港股市是政策市,但好奇怪,香港人講經濟時不講政治,講政治時不講經濟。」

阿達媽媽精神分裂,曾喝清潔劑、服藥企圖自殺,「次次洗胃了事。沒有刀光劍血,也沒爬窗,每次都是內服。」近年好轉,但曾無事報警,報稱有人打架、搶劫。 爸爸送阿達到親戚家中寄養,年紀小小穿梭幾個家庭,後來才在姑母家安頓下來。過客意識影響深遠,最近雖跟人民力量同路,卻無意加入,「我不喜歡待在一個圈 子太久,讀大學沒上庄,現在也不會加入任何組織,或一班人的活動,編劇會聚會也不去。」媽媽入住療養院,安居至今,但病從何來?爸爸過往經歷是否真確?一 籃子問題。他唸中四那年,爸爸中風,去得突然,「未有機會問清楚,他已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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