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識玩的女人越好命(二)
Smart is New Sexy,精神的豐富是比物質充裕高級太多。
盤點凍齡女星,有一個人,總是以最無敵的姿態出現,看看我當年拍的幾張照片,皓齒明眸,嬌豔四溢,冇PS、冇美圖、對比現在的紅姑,一個女人的半生際遇,其實都寫在臉上。
鍾楚紅生於1960年,今年已經57歲,事實上,她保持容顏的秘訣,是無法效仿。都說,江山折斷英雄腰,歲月催盡紅顏老。 一個人的半生際遇,其實都寫在臉上。正是那些大於生活的東西,決定了一個女人在四十歲之後的臉是不是好看,在資財相近的情況下,是不是舒服和放心。
1987年她認識咪朱的時候,已經是最紅的女明星,Cherie在與朱家鼎低調戀愛四年後,與這位其貌不揚的眼鏡仔結婚,並於1994年宣佈息影。他的Synergy廣告公司創辦不過四年,雖然獲獎眾多,但還屬要傾力奮鬥力爭上游的企業家,創業嘛。
1991年12月10日,鍾楚紅與朱家鼎在美國舉行婚禮那日,地點是美國Rhode Island聖百蘭天主教教堂。舉行婚禮天上下起了小雨,雖然她很為婚紗的拖地長擺被弄髒而心疼,但是當地人告訴他們,結婚當天下雨,是Good Luck,她於是笑了起來。
鍾楚紅生於香港,父母親是小生意人,一共生育四個孩子,而她是四個孩子裡的老大,從小就承擔許多不屬於孩子的家務。1979年,19歲的她,由母親張羅著參選港姐,因為不會穿高跟鞋而落敗,只得第4名,卻也因為這種質樸率真性格,獲得電影人的青睞,由此走上大銀幕。
第一部片是《碧水寒山奪命金》,她和當時最紅的男星劉松仁演對手戲。隨後簽約邵氏。然後是和周潤發合作的《胡越的故事》,緊接著又是《男與女》《竹籬笆外的春天》《刀馬旦》《秋天的童話》《伴我闖天涯》《縱橫四海》。1983年憑藉《男與女》,獲得第三屆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女主角提名、第二十屆金馬獎最佳女主角提名,並且榮獲第二十九屆亞太影展最佳女主角。
1987年,她憑藉《秋天的童話》獲得第七屆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女主角提名、第二十四屆金馬獎最佳女主角提名,並且榮獲第三十二屆亞太影展最佳女主角 ;也是這一年,她還《流氓大亨》獲得第24屆臺灣電影金馬獎最佳女主角提名。
香港黃金時代的電影傳說,許多與她有關。1990年左右的香港影壇,鼎盛時期的紅姑,美豔傾城,雍容華貴,髮髻高挽,霓裳低垂,眼若秋水,顧盼生姿。
女人的生活到底幸福不幸福,全世界都心知肚明。在那些貌似情深意篤、總要拖著手微笑著出現在眾人面前的眾多伴侶中,紅姑恐怕是少數幾個讓人心服口服的女人中的一個。她和他周遊列國,與他的奶奶朱老太和睦相處,為他學習廚藝和園藝,從不懂廚藝到自稱可以弄出滿漢全席,他需要安靜,她便把自己飼養的鸚鵡盡數送人,臨終前,二人在峇里買地建房,紅姑也十分投入,學建築、學影相、學Design。後來,她成為畫家和攝影家,她的畫作,賣到幾十萬一張,劉嘉玲的家裡,就懸掛著她的作品。
年過50歲的紅姑說話時眉眼含笑,臉龐發光,身上有一種迷之魅力。因為她會玩,所有心事都埋進漫漫旅途,整個人看起來健康溫暖又獨立靈秀,有說不出的舒服。
女人,仿佛過了25歲以後,美貌是要以股票貶值的速度來計算的。整容術高超,玻尿酸、美白針、微調、看起來像個假人。美是美了,不生動,像腊。可以想像年老後卻變得堅硬蒼涼,像一條風乾的臘肉,像看一盤又硬又苦的醃製品。
林肯說:「一個人過了四十歲,就要對自己的相貌負責」;叔本華說:「人的外表是表現內心的圖畫,相貌表達並揭示了人的整個性格特徵」;陳丹青說:「在最高意義上,一個人的相貌,便是他的人」。
2014年,紅姑在香港舉辦攝影展,展出50幅作品,她站在自己作品前面,照舊明豔動人,尤其是眉梢眼角,多出一種溫婉,眼瞼垂垂的,帶著幾分慈悲,不笑也像是在笑,很好看,是很舒服很放心的好看。當時的她已經54歲了,讚美也是多餘,這個歲數,美得舒服美得放心,是最好的。好性情還不夠,要讓生活平順,還得著力經營大於生活的東西,宗教、藝術,愛情。鍾楚紅喜歡逛美術館,而且絕不走馬觀花,在每幅畫前左右端詳,遠看近看,她逛美術館,也看SCMP。
2007年8月,朱家鼎因為結腸癌及併發症去世,追思會上的紀念冊裡,有她寫給他的信:「你知道嗎?你給了我人生最精彩的20年,讓我認識到人生的真善美,最寶貴的是我曾經擁有你,直到永遠」,而他最經典的廣告名句,正是「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
香港十對明星夫妻,八對離婚,一對因習慣,懶得離婚,唯一一對恩愛夫妻,就是紅姑和朱家鼎。2017年4月,記者問她,朱家鼎去世即將十年,有沒有悼念他?她的回答是:日日都悼念,在心中,他好似我的Guardian Angel,日日跟著我。
假如妳能活100歲, 50年的婚姻是金婚,但80年的婚姻就變成了束縛。這不是什麼科幻小說,根據現在最最樂觀的說法,再過30年人生幾乎能達到「永生」。不知道妳有沒有發現。
用紅姑作為一個樣本,和同時代的女明星對照,她們生活在挫敗,也都顯出了因由,她們少了一道氣場,她們沒有經營起大於生活的那些東西,就連年輕時的以為傾城之戀,因為沒有光予以映照,也多少有點倉皇。玩下玩下,這些大於平庸的東西,總會鑄造成一把刀,用來應對生活,該是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