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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雲是被阿里巴巴給耽誤了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7/0420/162687.shtml

馬雲是被阿里巴巴給耽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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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雲是被阿里巴巴給耽誤了

所以作為一個公司的領導者,不管事業做得多大,需要有匹配的文藝修養。

本文由老道消息(微信ID:laodaoxx)授權i黑馬發布,作者老編輯

三年自然災害前後,陳雲同誌受到了批判,身體也不太好,工作上有一些調整。陳雲同誌出生的時候是江蘇人,但是等到解放後,他的出生地青浦已經劃給上海了。所以陳雲同誌回上海就算是告老還鄉,一邊養病一邊發展個人愛好去了。

杭州離上海不遠,陳雲每次到杭州都喜歡到大華書場和三元書場去聽評彈和評話,也喜歡散場後和演員們一起交流評彈有幾種唱法的問題。

馬來法就是在這兒第一次見到陳雲。

後來做過兩屆浙江曲藝家協會主席的馬來法,在蘇州評彈、杭州評話上是有很深造詣的,但是當時還只是一名攝影師。

文革期間陳雲同誌憂慮時局,害怕自己萬一出了問題,可能會連累這些曲藝工作者,所以就不去現場聽了,也不和他們交流,只在家聽磁帶過癮。

陳雲同誌的錄音機還是赫魯曉夫贈送的,如果他當時被打倒了,也一定會被紅衛兵當做是罪證說他“里通國外,睡在身邊的赫魯曉夫”。

陳雲同誌一生收藏了1020盤評彈的磁帶,晚年在北京醫院住院的時候,磁帶多到只能擺在220病房外的走廊。

80年代改革的春風吹來,陳雲同誌的身體也逐漸硬朗了起來。他每年春天都要去杭州住幾個月,期間總要聽幾場評彈的。一些比較正式的場合,作為浙江文藝聯合會和曲藝協會主持工作的領導,馬來法也是在後排陪同觀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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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由於這段交往,1984年浙江省文藝聯合會召開的《學習陳雲同誌評彈講話精神》會議,是由馬來法主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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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來法主持會議的時候,他的兒子馬雲正迎來人生中第三次高考,這次總算考上了杭州師範學院。

馬雲為什麽要參加三次高考,他自己的說法是數學不好。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看,馬雲其實沒必要千軍萬馬擠這個獨木橋。

1980年,在陳雲同誌的關懷下,蘇州評彈學校恢複辦學。陳雲同誌每年都要在杭州接見評彈學校的優秀畢業生。1985年,馬來法到北京參加中國曲藝家協會第三屆全國代表大會,當選為理事,同一屆的理事中還有侯寶林、劉蘭芳和姜昆。

有這些關系在,如果真的想讓馬雲子承父業,投身曲藝工作,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兒。何必在那里五年高考三年模擬,把青春都荒廢了。也不會十年以後跑到北京創業,住在潘家園的民工房里,在央視鏡頭面前控訴生活的艱辛,北京的不公。

馬雲從小就有表演天賦,他在下城二小上學的時候,就有一次在學校表演相聲被馬來法撞見了,老先生還大感意外,這小子到底從哪兒學來的。

馬雲喜歡金庸武俠,喜歡耍寶,瘦小的身段看起來像塊武醜的料。最近他唱紅燈記選段《渾身是膽雄赳赳》,一邊數板的好像就是許家印,從流出的視頻來看,也就是普通票友的水平。

馬雲真是被阿里巴巴給耽誤了。以馬老先生家學淵源,不要說西皮二黃不該唱得顫顫悠悠,拿出杭州評話“手眼身法步”一成的絕活,也能吧李玉和的形象撐起來。

難怪他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創辦里阿里巴巴。

馬來法老先生高風亮節,不熱心提攜自己的兒子,但是對於浙江曲藝界的很多青年演員來說,他是扶上馬送一程的伯樂。紹劇演員江南猴王“劉建楊”就是馬老先生吸收進浙江曲藝協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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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建楊是六齡童的得意弟子,藝名“十一齡童”。1981年他二十歲,在六齡童的紹劇學員班是最拔尖的學生。

那一年86版《西遊記》的導演楊潔從北京給六齡童打電話要演員,六齡童說,“我們這有一個學員班,有很多小猴子,您盡管來挑”。

等到楊潔到了紹興,六齡童拖拖拉拉就是不讓楊潔去學員班挑演員。楊潔在報紙上看到劉建楊在《火焰山》上的表現拿了浙江省一等獎,報紙上說劉建楊的表演令人“拍案叫絕”,就想一定要去見見這個演員。

但是六齡童說不急不急,只是好吃好喝好招待,讓自己的小兒子六小齡童在楊潔面前寸步不離,還不斷給楊潔誇自己的這個兒子怎麽怎麽好。

楊潔這才明白,如果自己真的想從六齡童的紹劇團帶走一個孫悟空,那就只能是他兒子六小齡童。

六齡童老先生不僅想讓自己的兒子演孫悟空,還想讓他的侄子小七齡童演豬八戒。幸好楊潔導演堅持原則,讓六齡童老先生帶著侄子回去了,要不然馬德華老師的豬八戒就沒了。

六小齡童進了劇組,楊潔就後悔,發現六小齡童除了生活不能自理之外,還隱瞞了高度近視。

好在離開父親的六小齡童很爭氣,六年飲冰臥雪,最終磨出來電視上一代猴王。

這兩個故事,當爹的讓兒子接班,不讓兒子接班,結果都是喜劇。不過到底是馬來法老先生棋高一著,一個六小齡童不可能讓紹劇猴戲重新發揚光大,甚至連上個猴年春晚都費勁。

馬來法老先生一輩子都在拯救浙江境內的各種瀕危曲藝,但是幾十年下來瀕危的劇種越救越多,越劇和紹劇兩個臺柱都面臨後繼無人。

倒是馬雲作為副部級互聯網公司阿里巴巴的創始人,中美之間的外交特使,如果願意親力親為,像為鄉村教師一樣為曲藝代言,那中國的曲藝還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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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為黨的建設寫過幾本專著外,李瑞環同誌還寫過三本書:《李瑞環談京劇藝術》、《李瑞環改編劇本集》,以及《木工簡易計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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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年在天津市長任上,李瑞環就邀請全國京劇名家來天津搞了個百日集訓,訓出來一個天津青年京劇團。2003年從領導崗位退下來之後,李瑞環同誌一頭紮進了京劇改編的繁重工作中。他改編梅派京劇《生死恨》十易其稿。改編《西廂記》的時候,舍棄了原有的大團圓結局,在長亭送別處就戛然而止,讓馬連良的兒子馬崇仁都嘆服。

木工出身的李瑞環同誌還對舞臺布置很有心得。同時為了迎合青年觀眾的體驗,李瑞環還把一批經典曲目的長度從4個小時改到了2個小時,幾次公演迎來好評如潮。

如此看來,臺灣有個白先勇改《牡丹亭》,我們大陸也有個李瑞環改《西廂記》。

不過要論京劇三百年誰貢獻最大,那我們還要說一句,誰能比老佛爺更懂戲?

王卿瑤說老佛爺聽戲很精,有時挑眼都挑得很服人。老佛爺看完楊小樓的《鐵籠山》,發話說楊小樓的扮相、個頭、嗓子都還可以,就是工架沒有金福好看。金福指的是譚鑫培。

作為文藝圈的扛把子,票友中的戰鬥機,老佛爺早就身體力行掀起了京劇革命。有個戲叫《昭代蕭韶》,原本是個昆劇,戲迷老佛爺拿著原本逐出講解指示,把這出戲改成了京劇。

老佛爺還說,《迓福迎祥》判臉實在是粗糙。《萬花獻瑞》馬得安不等尾聲完下場,懈怠。狄盛寶上場應穿造靴,不應穿薄地靴。不論什麽角都穿彩褲,不準穿尖靴,一律穿彩鞋。

對於身段動作、唱念、場面,甚至如何跑龍套,老佛爺都提出要求,這才規範了京劇的發展。

老佛爺賞戲懂戲,這才有《霸王別姬》里面的師傅甩三下鞭子,高喊一聲,“誰能像咱們京戲這麽紅,你們可算是趕上了”。

馬雲這些人沒趕上老佛爺的京戲,但是趕上了江青的樣板戲。文革結束的時候馬雲已經十二歲了,八個革命樣板戲全國都在唱。馬雲會唱紅燈記,肯定不是他爹教的,文革期間馬老先生要靠邊站,也沒機會參與蘇州評彈版的《林海雪原》。

雖然樣板戲到底算不算京劇,藝術成就到底如何有很多爭議。但是從普及的角度來講,至少不會低於86版《西遊記》和87版《紅樓夢》捆在一起。

去年人藝的馮遠征老師去羅馬尼亞,還在錫比烏藝術節藝術總監康斯坦丁·基里亞克面前說,“NTLIVE,也就是戲劇電影,其實這個中國早就有。年輕觀眾可以回去問問爸爸媽媽,或者回去點開八個樣板戲的視頻看看,比他那個NTLIVE牛多了。”

與老佛爺相比,江青搞文藝有專業優勢,她是正兒八經的科班出身。1929年,江青在山東省立實驗劇院學了一年戲劇表演,後來加入話劇社團跟電影公司演戲。

“江青誠然沒有親自動手做過什麽,但是樣板戲確實是她‘抓’出來的。她抓得很全面、很具體、很徹底,從劇本選題、分場、推敲唱詞、表導演、舞臺藝術、服裝直至鐵梅衣服上的補丁、沙奶奶家門前的柳樹,事無巨細,一抓到底,限期完成,不許搪塞違拗”。

多年以後,樣板戲的主創汪曾祺如此回憶。

把這段話翻譯得互聯網一點,就是江青是樣板戲的產品經理。

江青還是芭蕾舞劇《紅色娘子軍》的產品經理,這部劇也是可以寫進世界芭蕾舞史的。1964年江青頭一回看這個戲,就提出了34處修改意見,有些意見今天看起來仍然頗為精辟。

這麽多年過去了,雖然文藝工作者的春天已經來了四十年了,要說中國有什麽京劇的影響力能超過樣板戲,有什麽芭蕾舞能超過《紅色娘子軍》,那就是不實事求是。

這充分說明了,想要搞好文藝工作,還是需要發揮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在領袖的牽頭之下,要集中力量辦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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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緒幼年登基後不久,有一次老佛爺請大臣們看戲,特意點了一出《下河東》。這出戲講的是北宋奸臣歐陽方私通北漢,斬殺忠臣呼延壽廷的故事。當演到歐陽方在君前拔劍要斬呼延壽廷時,老佛爺突然傳旨,命令內監把扮演歐陽方的凈角李逯子按倒臺上,重責四十大板。

等把人打得只剩一口氣,老佛爺發了話:前朝的奸相,哀家尚能責打於他,尚若本朝有為臣不忠,敢蔑視幼主者,問他還有腦袋麽?話剛說完,群臣下跪高呼不敢。

光緒二十六年,也就是戊戌變法後的庚子年,老佛爺對光緒的不滿達到頂峰,她下令召名角譚鑫培進宮演《天雷報》,演的是狀元張繼保對養父母忘恩負義,最終被雷劈死的事兒。演出後,慈禧傳旨:在這出戲里增加五個雷公、五個閃電,“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意在敲打被她扶上帝位的光緒:海燕吶,你可長點心吧。

光緒三十八歲壽辰前夜,慈禧派人在頤和園唱了一出《連營寨》。這是一出哭喪戲,開頭就是劉備設靈堂哭祭關羽張飛,這是成心給光緒添堵呢。此後不到四個月,這出戲演了八次,一直演到光緒帝死在慈禧前頭。

老佛爺畢竟是個女人家家的,用戲噎人顯得有點小家子氣。要論個人文藝造詣和當前鬥爭形勢結合,還是毛主席有領袖風範。

1964年,毛主席觀看了樣板戲《沙家浜》,通過江青下達了指示:突出阿慶嫂?還是突出郭建光?是關系到突出哪條路線的大問題。也就是說,突出阿慶嫂就是突出劉少奇負責的白區地下鬥爭,突出郭建光就是突出毛澤東領導的紅區武裝鬥爭。

最後的修改意見當然是突出郭建光。

1967年毛主席最後一次見劉少奇,向劉少奇同誌推薦了三本書,《機械唯物論》、《機器人》和《淮南子》,讓他回去好好看書、好好休養。雖然毛主席曾經說過三天不學習,趕不上劉少奇,但是這一列書單的舉動,還是將雙方的關系重新定義為導師與學生的關系。

1972年尼克松訪華,毛主席指著陪同的周總理對尼克松說,“具體的事情你找他談,我和你只談哲學問題”。這場對話的基調就從世界第一強國和一個積貧積弱的發展中國家的元首會晤,變成了世界人民的革命領袖和資本主義世界的反動頭子之間的對話。顯然只有在後一種關系中,雙方才是平等的。

中國自古以來就有君子六藝的說法,因此在鬥爭中用文藝作品隱晦地表達立場,一向是領袖們的必修課。不然上來就攤牌,“你瞅啥”,“瞅你咋滴”,那不成大砍省的小混混了。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領袖們如此,下面的廳局級幹部也有樣學樣。你看最近熱播的《人民的名義》里面,侯亮平兩赴山水莊園,每一次都要和祁廳長、高小琴唱沙家浜選段《智鬥》,“他們到底是姓蔣還是姓汪”這句唱來唱去,還不是在問你侯亮平到底是不是我們漢大幫。

所以作為一個公司的領導者,不管事業做得多大,需要有匹配的文藝修養。王健林霸麥,張小龍聽搖滾,周鴻祎演三體,劉強東辦文學獎。連最近流年不利的賈躍亭,唱起一首《野子》,“怎麽大風越狠,你心越蕩”,很是像模像樣。

新一代的王興信仰佛教,面相看來也是個有慧根的人,所以老在飯否上發一些“成住壞空”,“白手起家和白手套起家”之類充滿禪機的東西。

相比較而言,在動員會上讓大家唱《烏蘭巴托的夜》,程維就顯得很阿里系,太接地氣。而張一鳴因為從來不顯露自己的文藝造詣,在外界看來就像是一尊冷酷的流量機器,隨時會走上李彥宏和百度的老路。

馬雲目前雖然在文藝圈很多朋友,但是無論給王菲演唱會捧場,還是幫小燕子趙薇炒股,總是花錢圖一熱鬧的樣子,像個外地進京的暴發戶。

誌在打造百年老店的阿里巴巴,需要有一個在文藝上有所建樹的馬雲,從票友的水平中突圍出來,以顯示馬雲超凡脫俗的領袖身份。

不然在湖畔大學開課了一屆又一屆,講得東西還是那麽老一套,“憶苦、思甜、拐著彎兒罵京東”,實在太對不起馬來法老先生了。

馬雲 阿里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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