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7月22日,鮑勃·迪倫在法國卡賴普盧蓋表演。(新華社/法新/圖)
2011年去了他在香港的演唱會。很奇特,臺上很冷,臺下很熱。迪倫演唱會的特點是他不太理會他的觀眾,不說話、不溝通、零互動,就是自個兒彈唱,唱完走人。
臺下的人可有趣了,不是一般搖滾樂的場子會見到的人;很多頭發斑白的人穿著一看就知道是銀行高級經理人的正式西裝,全程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聽--這些服裝和舉止都不屬於一般的搖滾樂場合。
好幾代人是來“朝聖”的,既是“朝聖”,也就不太在乎怎麽票價這麽貴而臺上那個人還不太睬你;尤其是此番“朝聖”還綿密地織進了自己被塵封多年的青春時期浪漫情懷,很多人其實是為了和已經 Blowing in the wind 的“自己”相遇而來到這里。
迪倫得獎很好;全世界大概沒有一個活著的詩人比他更貼近群眾了。他跨時間、跨空間、跨文化、跨語言,跨世代--我的手機里存有他的歌,住在倫敦的安德烈也有。他是一個席卷全球的詩人。用音樂,讓詩飛。
只是有點小小的“不甘心”.....一個音樂人可以得文學獎,但是一個文學人可能得音樂獎嗎?但是轉念一想,迪倫根本從頭到尾就是個詩人,只是用音樂臥底了五十年,瑞典今天揭開了他的真實身分。
《親愛的安德烈》里有一個短信,是安德烈寫給傷心的MM的:
MM: 別失落啦。晚上一起出去晚餐如何?. 下面是美國有名的音樂制作人描寫他和鮑布‧迪倫和迪倫的媽一起晚餐的鏡頭:
跟迪倫和他媽坐在一起,我嚇一跳:詩人變成一個小乖。
“你不在吃,小鮑比。”他媽說。
“拜托,媽,你讓我很尷尬。”迪倫說。
“我看你午飯就沒吃,你瘦得皮包骨了。”
“我在吃啊,媽,我在吃。”
“你還沒謝謝制作人請我們吃晚餐。”
“謝謝。”
“嘴里有東西怎麽講話,他根本聽不懂你在講什麽。”
“他聽懂啦,”迪倫有點帶刺地回答。
“別不乖,小鮑比。”
MM,你覺得好過點了吧?
安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