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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希拉里開撕 恐怖主義或將左右選情

2004年3月11日的早晨,西班牙馬德里4列近郊列車發生10起連環爆炸,導致191人喪生,逾1600人受傷。

在3天後的大選中,民意急轉,原本占領先優勢的執政黨人民黨意外輸給工人社會黨。對那場大選來說,“3·11”事件改變了一切。

而最近在美國接二連三發生的襲擊事件,讓人不得不擔心歷史重演。

希拉里的兩大風險

有分析認為,在11月的大選之前,任何恐怖襲擊事件都將令特朗普的極端政策占據上風。

《第一財經日報》記者從經濟學人智庫(EIU)獲取的報告認為,希拉里最終將在此次選舉中戰勝特朗普,但其勝選面臨兩大風險。

“其一是大選前幾周美國國內遭遇嚴重恐怖襲擊。選民在恐襲後明顯更加偏向於優先考慮國家安全的‘鷹派’候選人,民調也顯示特朗普在心存不安的選民中更受歡迎。”該報告稱。

但報告同時提到,恐怖襲擊的性質及特朗普的應對將決定其民調優勢有多大。奧蘭多酒吧槍擊案未能提高特朗普民調支持率,原因是他應對不當,自認為對恐怖主義采取了正確立場並呼籲收緊移民政策,但實際上,槍手就是美國公民。按照這個邏輯,如果美國本土遭受非美國公民的恐怖分子襲擊,或許才會讓希拉里陷入劣勢。

根據調查機構蓋洛普的數據,在新澤西和紐約的爆炸案發生前,民眾關註的大選熱門話題中,恐怖主義位列第七(5%),落後於經濟話題(14%)、對政府不滿(11%)、失業/就業(11%)、大選改革(8%)、種族關系(7%)和移民話題(6%)。

但是,隨著大選的推進,熱門議題已經出現變化。當地時間26日,希拉里將和特朗普在紐約長島展開本次大選“決賽階段”的首場辯論,而長島在地理位置上緊鄰新澤西和紐約。有媒體分析,辯論的熱門議題將聚焦在“保衛美國”上。

恐襲如何影響選情

其實,不用等到辯論,在恐怖主義問題上,雙方早已開始展開交鋒。特朗普借著紐約爆炸案嫌疑人的身份背景批評希拉里是“美國歷史上對邊境問題最開放的總統候選人”。

19日上午,28歲阿富汗裔美國公民艾哈邁德·汗·拉哈米在新澤西州東北部與警方交火時中彈受傷被捕。他被警方認定為17日紐約曼哈頓切爾西區爆炸的嫌疑人,同時涉嫌新澤西州的爆炸案。

“移民安全(問題)就是國家安全。” 特朗普在事件發生後的講話中把移民問題直接同國家安全掛鉤。

希拉里自然也不會在態度上吃虧,在紐約爆炸案發生後,希拉里謹慎地表示將等待事情被進一步調查清楚,而在事件被定性為恐怖襲擊之後,希拉里在臨時媒體會上也展現了鷹派一面,稱美國民眾不是膽小鬼,“我們會保衛自己的國家,消滅邪惡的恐怖分子”。

實際上,相比新手政客特朗普,希拉里此前的政治履歷讓外界對於她應對恐怖主義的措施有著更明確的預期。

此外,蓋洛普對希拉里和特朗普的曝光率調查顯示,在19日和20日民眾討論希拉里的熱詞已經從“郵件門”和“健康門”轉向了“恐怖襲擊”。所以,認為紐約爆炸案對希拉里來說並非壞事的說法不無道理。

相比之下,特朗普在那兩天里的熱詞則是“兒子”和“彩虹糖”。背後發生的事情是,特朗普的兒子把美國允許接納敘利亞移民比作“一大碗彩虹糖中混入幾顆毒藥”。

所以,不少人擔憂的是,在美國本土頻發爆炸案的背景下,誰又能保證特朗普令人大跌眼鏡的類比言論不會再度拉升恐怖主義對美國本土的威脅?

民眾期待務實方案

記者梳理美國近兩屆大選資料發現,兩黨候選人每次對決前,如何應對恐怖主義總會成為最熱門的話題之一,從候選人的表態來看,一味的強硬表態並不會給自己贏得足夠堅定的支持。相反,越是在一些危急關頭,民眾越期待務實、可行的解決方案。

比如2012年美國就遭遇了一次令美國人不堪回首的海外襲擊。當年9月11日,利比亞示威者抗議美國電影侮辱伊斯蘭教先知,沖擊了美國駐班加西領事館,美國駐利比亞大使和另外3名外交人員喪生。此番抗議浪潮波及全球20多個國家,尤其是在利比亞、埃及、突尼斯和也門等發生政權更叠和劇烈動蕩的中東國家。此外,2014年6月15日,美國特種部隊在班加西街頭抓獲了涉嫌策劃襲擊美國領事館的頭目,此人被定性為恐怖分子。

不管襲擊是否為恐怖主義性質,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美國與伊斯蘭世界沖突加深,與其越來越受質疑的中東政策不無關系。

當年,襲擊事件發生後的美國總統競選活動中,共和黨候選人羅姆尼抨擊對手奧巴馬在中東地區扮演“負面領導”角色,稱美國駐班加西領事館遇襲是奧巴馬失敗的外交政策所致。

羅姆尼提出了武裝敘利亞反對派等主張,但結果輿論並不買賬。美國媒體認為,羅姆尼火爆的言論背後缺乏實質舉措。

克林頓時期的國務卿奧爾布賴特曾評論稱:“當涉及到細節問題時,你不清楚羅姆尼是否真的知道有哪些工具可以使用,如何在國際環境中操作,以及美國在21世紀的真正角色是什麽。”

事實證明,羅姆尼輸掉了大選。

事件倒退回2008年,不少分析認為,奧巴馬贏得大選是因為共和黨候選人麥凱恩在應對恐怖主義的立場上喪失了民眾支持。

在當時美國社會意識形態逐步左轉的背景下,老兵麥凱恩沒有展現出順勢而為的外交主張。有媒體評論稱,伊拉克戰爭帶來的傷痛使美國民眾逐漸意識到,“以暴制暴”的方式不但無法消滅美國的敵人,反倒樹立起了新的敵意。美國社會開始反思,民眾情緒也逐漸趨向溫和,在這種背景下,麥凱恩在伊拉克等問題上的強硬立場很難贏得選民的支持。

回到現在,美國政治觀察家約翰·艾弗儂(John Avlon)直言,特朗普不是一個合格的候選人,艾弗儂一直擔心意外事件會導致選民頭腦發熱,作出讓自己很快後悔的決定,而恐怖主義就是首要的未知數。畢竟恐怖主義已經是現在美國人生活中最令人擔心的問題。

從“9·11”事件至今,美國並未發生過和其規模相當的恐怖襲擊,但在“9·11”後的10年里,美國政府至少挫敗了45起恐怖襲擊陰謀,即便如此,零星的襲擊事件不斷出現,表現出難以預見的“孤狼”性質。

正如希拉里所言,美國正處在一場長期戰爭中,一場反恐怖主義戰爭。兩個候選人心知肚明,無論誰當選美國總統,這種風險都不會一夜之間蒸發,但在現階段,誰能給選民吃下這顆定心丸,選民就買誰的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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