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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盈種票案判決書終於本週一出台，上訴庭法官狠批盈拓副主席袁天凡口供前後矛盾，不可信，沒理由對種票一事不知情，猶如摑了這位「太傅」一巴掌。 「話唔知？佢當全世界都係傻嘅！」講這句話的，是與袁天凡一同創辦盈科保險，人稱「保險教父」的楊梵城。 此外，捲入種票風波的林孝華及伍永強，均曾是楊梵城的得意門生。 當年，楊梵城一夜之間掏空國衞，帶同九百名經紀過檔鵬利（盈保前身），震驚市場，但最後自言因為「唔聽話」，遭袁天凡硬生生拉下馬，教父失威，二人亦反面收場。 六十八歲的楊梵城，小五輟學便在友邦做雜工，至其離開盈保時，身家已達數億元。 四年前，楊梵城重出江湖，創辦民豐保險，重嘗上市公司主席滋味，但提起與袁天凡多年恩怨卻仍耿耿於懷，更句句有骨：「如果我識擦鞋，就冇事。」 楊梵城嗜辣，在灣仔富豪酒樓吃午飯時，指定要碟指天椒醬油作伴。提起最近城中熱話之電盈種票案，「火辣教父」即時上身，不吐不快。「唔出奇！」楊梵城如此形容是次種票風波。「以佢哋嘅財力，為達到目的，可以有好多方法，但最初可能唔覺得會搞出咁大件事。」 事 實上，電盈種票風波中的關鍵人物，均與楊梵城關係非淺。袁天凡既是舊拍檔，亦是前上司，最後反目成仇人。林孝華八二年離開友邦，獲楊梵城聘請加入先衞（國 衞前身），成為其得意門生，後更跟隨楊跳槽至鵬利（盈保前身），直到現時的富通保險，只因參與種票才遭到富通終止合約。另外，楊梵城堅持從國衞挖走伍永 強，令其與袁天凡的不和升級，最終被踢出局。 拖馬過檔最自豪 事隔六年，講起李澤楷及袁天凡兩位舊上司，楊梵城仍十分有「火」，當年擔任盈保的行政總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突然被炒魷魚，是絕大的打擊，更何況，楊梵城是個自負的人。九二年國衞上市，成為第一間在港上市的壽險公司，他是行政總裁，後來的盈科保險亦是由其一手湊大。「我最叻係營銷，仲有train人帶人，係人際專才。」楊梵城表示，當年很多下屬都心甘情願跟他離開國衞。「九百人跟我走，我唔係個個識，但佢哋知我講嘅嘢as good as contract，應承嘅嘢唔會反口。」 他在一本教會的自傳中提到，九九年，盈保上市時，自己意氣風發，覺得「好威」，亦因此，種下與袁天凡不和的伏線。楊梵城更巨細無遺地形容與袁天凡反面的經過。 楊梵城承認，以往在跨國保險公司工作，架構簡單，只須應付一個上司。在盈保，日常業務由他打骰，但還要應付既是拍檔又是上司的李澤楷及袁天凡。「有時我以為打俾Richard（李澤楷洋名）直接啲，佢又會叫我搵袁天凡。」九四年，公司剛起步，李澤楷逢星期一都約他往中環美銀中心內的盈拓總部，行政人員餐廳吃早餐，但只持續了數個月便再無「面聖」的機會。當時，他並不放在心上，「佢哋都唔識run保險公司，有時Richard會喺星期六打俾我問公司嘅事。大佬，週末係我私人時間呀。」 億元挖角成導火線 盈保上市後，業績及股價差強人意，經紀出走，有報導指楊梵城乃因其表現不濟被炒。「盈保九九年上市，○○年就架空我，點可以入我數？」楊梵城即時撇清關係。被架空的原因，與楊梵城的做事作風有關。 袁 天凡擔任盈保主席時，楊梵城任行政總裁，拍板將一成盈利分予員工做花紅，但唯獨主席「冇得分」。「我同另一個同事拿最大份，佢（袁天凡）唔係前線員工，梗 係冇得分。」為求令盈保的生意不斷壯大，楊梵城同樣使出「挖角」一招，○○年，楊梵城簽伍永強從國衞過檔，令楊袁二人正式決裂。 「同佢（袁 天凡）提起過幾次想請伍永強，佢每次都『騎騎騎』笑着回應，請唔請，冇講明，但係亦冇反對，我嘅理解就係繼續進行。」在楊梵城與伍永強簽約後，袁天凡卻提 出反對，認為以一億元挖角太貴。「約都簽咗了，我唔可以失信於人。」人照請，袁告上董事會。「後來董事會炮轟我，列出七宗罪，我立刻寫信反駁，佢話我越 權，但我係行政總裁，有權請人。」之後，楊梵城職位被架空，並於○三年三月離開盈保。「你可以話我唔識佢哋嘅遊戲規則，唔啱玩。打個比喻，點解有人要做 雞？為咗錢！為咗氹老闆開心而做事，同做雞有咩分別？」當時距離約滿仍有十五個月，楊梵城與公司發律師信互控違約，但最後和解收場。楊梵城在自傳中，提及此事，表示自己「被上司及同事玩弄」。 他至今對盈保前大股東李澤楷仍咬牙切齒，「我都叫係minority partner，又係佢夥計，又幫佢搵過錢，冇我當年佢哋點recruit到咁多人？但由事發到我走，佢一個電話都冇。」楊梵城表示。 提起袁天凡與李澤楷，仍睜眉瞪眼，但講到林孝華及伍永強種票風波中，有否做錯，楊梵城卻出言維護。「佢哋冇做錯，送股票唔犯法，錯嘅係幕後策劃嘅人。」還補充一句讚自己：「最後都證明我冇請錯人，直到○七年，伍永強在盈保的業績，佔了公司新生意額近四成。」 盈保帶挈穩袋三億 經過盈保一役，楊梵城雖失去權勢，但身家卻三級跳。○五年，楊梵城悉數出售手上盈保股票，套現一億六千多萬，加上盈保上市時售股所得一億元，以及多年來收取的人工及花紅，有逾三億元落袋，十分富貴。 ○五年，楊梵城高調宣布復出，豪擲三千萬，入股女兒楊蕙茵及楊蕙珊成立的保險專屬代理公司——先機理財，成為大股東。不久再將公司售予股壇炒手莊友堅持有的上市公司民豐控股，換取一成三股份，出任主席。當時，楊梵城野心勃勃，聲稱要在五年內，進身全港十大保險公司，更表示有望於○七年上半年，取得壽險牌，可惜至今只聞樓梯響，楊梵城更陸續沽出民豐股份至不足百分之一，在保險界亦轉趨低調。「我承認係未達標，原因好多，我唔想講，我只會話，宗教上，係神未開路。」楊梵城雖指自己仍未放棄，但以往的豪言壯語已不復見。 狠批保險撈過界 不 過，楊梵城堅信，只要有人死，有人出生，保險就仍有市場。「有人話香港七百萬人，七百萬張單，即係市場已經飽和，係假象。」楊梵城即時問記者及兩位攝影師 買了多少份保險。「你哋共六份，加埋我五份，即係四個人買咗十一份。」提起保險業，楊梵城頓時又教父上身，批評時下經紀以理財顧問自居，力推基金產品，是 本末倒置。 「保險經紀唔係投資專家，點可以俾advice客人？你幫客買基金，但個基金嘅買賣都唔係你決定，係基金經理。就算賣，你都只係產品推銷員，唔係顧問！」與業界趨勢唱反調？「離婚夠係社會趨勢，唔通就要叫人離婚？」楊梵城指，近年有保險公司或區頭誇口業績創新高，但當中不少都不是保費，而是「水分」，是客人用來買基金的一次過付款。「我咁講又會得罪好多人！」楊說。 楊梵城簡歷 68歲已婚育有兩女一子 現任：民豐控股主席及行政總裁 1941年：生於上海，七歲移居香港 1957年：小五輟學，入職友邦做雜工，即咕哩，離開時為會計部職員 1968年：與朋友合夥開設保險經紀行 1971年：重返友邦，任團體保險銷售代表，後逐漸晉升至副總裁（香港區） 1982年：加入先衞保險任總經理，九二年公司賣盤予國衞，出任亞洲區行政總裁，同年國衞上市（現已私有化） 1994年：帶領國衞九百多名經紀過檔鵬利（盈保前身），任副主席兼行政總裁。九九年，盈保上市 2003年：遭盈保入稟控告違約，隨即離職，同時向公司提出反控 2005年：入股女兒創辦的專屬保險代理公司—先機理財，為大股東 2006年：將先機注入上市公司民豐控股，任主席兼行政總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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