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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奇:沒想到宏碁會摔得比預期快

2013-08-19  TCW
 
 

 

八月七日,宏碁公布二○一三年上半年財報,第二季赫然出現虧損,每股虧掉○.一三元。外資預估,宏碁很可能繼二○一一年,連續第三年虧損,股價面臨二十元大關保衛戰。

據國際數據資訊IDC統計,全球PC品牌在歐洲區市占率全面衰退,宏碁更是慘跌四六%,但聯想卻逆勢成長了一六%。

曾經稱霸歐洲區七年、一度踢下戴爾(Dell)、問鼎惠普(HP)全球PC霸主地位的台灣之光,怎麼會不到兩年就把寶座拱手讓給聯想?

關鍵,就在現任聯想歐洲、中東、非洲區(EMEA)總裁:蔣凡可.蘭奇(Gianfranco Lanci)上。

二○一一年三月三十一日,在一場臨時董事會上,擔任宏碁執行長六年、一手把宏碁推向全球第二寶座的蘭奇,在毫無預警狀況下遭到閃電解職。宏碁董事長王振堂的理由是:「蘭奇的策略與公司方向不符,過去的勝利方程式不再管用!」

半年後,蘭奇加入聯想。短短一年,交出一張逆勢成長、營收創新高的超亮眼成績單,對比花了三年改造,至今卻仍深陷虧損泥淖的宏碁,蘭奇用行動證明老東家的選擇是錯的。

八月九日,正在義大利米蘭度假的蘭奇,接受《商業周刊》越洋專訪,針對敏感問題,罕見的一一回答。

對於這個當年提拔他卻又拋棄他,如今還在用官司追殺他的老東家,蘭奇顯然有許多複雜情緒。他直言:「如果不是宏碁一直試圖破壞我的名譽,我不會去聯想!」

以下是採訪紀要:

《商業周刊》問(以下簡稱問):加入聯想這一年來你做了哪些事?為何能有這麼亮眼的成績?

蘭奇答(以下簡稱答):我做的事情跟過去沒有兩樣,仍然是建立起一套經銷商直接管理模式,差別只是在聯想是一家真正全球化的公司,擁有很好的產品,有國際化的人才,也能充分授權。

問:你的意思是你的勝利方程式不只在宏碁,即使在聯想仍然有效?

答:嗯……你需要創新、了解市場,需要很好的人才、團隊來做搭配。同時你也得要跟經銷商保持很好的關係,製造出客戶導向的產品。聯想早在三、四年前就布局智慧型手機與平板電腦,我的策略剛好能夠發揮出這家公司的優勢。

問:當整個PC產業在衰退,聯想如何逆勢上升?

答:沒有什麼了不起的秘密,只是聯想方向很正確,你只要讓它持續往對的方向走就行了。

問: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你離開了一手建立起的江山?

答:主要是我與JT(宏碁董事長王振堂)看法不同。我很早就預見了PC市場衰退帶來的危機,想要投入更大的資源在智慧型手機與平板電腦上,這與JT的認知不一致。

與王振堂歧見超過一年「當天董事會前,才知道被解職」

問:在臨時董事會之前一晚你才被告知要被解職?

答:不是前一晚,是當天董事會前。我跟JT有過對話,談的還是策略與公司方向的問題。我們試圖達到共識,但最終無法。

問:你與JT的歧見有多久了?

答:大約十二到十五個月左右吧,從二○一○年就開始了。當時PC產業正在下滑,智慧型手機與平板電腦崛起。我當時就想盡快布局這兩大產品線,但JT並不認為。

問:宏碁揭露你的離職金,新台幣十二億八千萬元,創下有史以來最高紀錄,甚至比惠普前執行長菲奧莉納(Fiorina)還要高,這是怎麼談的?

答:這個數字完全依照歐洲與義大利法規,以及契約保障,與美國的勞動契約規範不同,不能這樣拿來比。

問:你離職前,有寫給董事會一封信,內容是?

答:的確,我認為董事會的決策會害死這家公司(kill this company),當時我預測它們的營收會在一年內跌到一百五十億美元(約合新台幣四千五百億元),沒想到它們衰退幅度比我預期的還要快(編按:宏碁二○一二年的營收僅四千三百億元)。

問:你看到宏碁現在的狀況,會有什麼感覺?會覺得悲傷嗎?還是?

答:我從二○○五年接掌這家公司,六年間營收從五、六十億(美元)變成兩百億(美元),把它變成一家全球公司,結果它不到兩年就衰落成這樣,當然我覺得很悲傷,真的很難過。

問:你與JT、宏碁台灣這邊似乎沒有信任基礎,甚至有內部員工認為你試圖奪權,是這樣的嗎?

答:我所做的事情都是站在為公司發展的角度。相較於歐洲,宏碁台灣這邊的人的是比較保守,但商場如戰場,如果你不夠強悍,不去針對情勢變化做快速反應與整合,就會失去市占率,優秀的人才也會因此流失,這對公司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

問:如果可以重來,你會怎麼處理當時宏碁內部人事、權力的問題?

答:我想我那時候擁有的授權不足以讓我帶領公司突破,很多部門,像是採購、研發、供應鏈等,都不在掌握中,並且……(停頓五秒,思考),我想……以前我可能太好說話了(too flexible),因為不想造成人與人之間的衝突,所以沒有太多的堅持,所以在後端的研發、採購、供應鏈上並沒有去要求太多的權力。如果再從頭,我會更積極的去把這一塊拉回來。然後,更早去push智慧型手機與平板的策略。

問:你在任的時候,大家都說歐洲派與台灣派不和,有這件事嗎?

答:我不覺得有這種派別區分。

拿天價離職金卻投入敵營「不能責怪我,當初我也不想走」

問:你拿了一筆天價離職金,又跑去幫競爭對手,難道不怕被視為叛徒?

答:當初我也不想走啊!離開又不是我自己的決定!不能說我加入了競爭對手的陣營就責怪我。而且,如果我能力不足,又怎麼能站到這個位置上呢?

問:但為什麼選擇去聯想?

答:本來我是不想再回PC產業,但……嗯,宏碁那邊、它們一直、嗯,一直想要,(停頓三秒)它們試著……(停頓、猶豫,接著下定決心),破壞我名譽(destroy my reputation)!這是我無法接受的!

問:宏碁破壞你的名譽?

答:Yes!它們「試圖」(try to)破壞我的名譽。它們認為是我搞砸了這家公司。我在去聯想之前根本不認識任何聯想的人,但聯想它們告訴我:「我們的目標就是要讓PC市占率達到全球第一!」並且,不光是PC,在智慧型手機、平板,甚至電視上,聯想也有這樣的野心,而我的策略可以幫助他們完成。說真的,如果不是它們(宏碁)這樣對我,我也不會去聯想!

問:你可以舉幾個宏碁試圖破壞你名譽的例子嗎?

答:你看看JT對外說的那些話就知道啦,其他的就不多說了。

問:宏碁歐洲的業務體系是你一手建立起來的,現在你也一手把它們摧毀,不會覺得心情複雜?

答:No、No、No,我沒有摧毀任何東西!你不能這麼說!

台灣不懂用外籍人才「要用老外,應該給他們更多權力」

問:但聯想的確從宏碁手中拿下不少市占率啊!

答:No,我們的市占增加不是只從宏碁來的啊!其他品牌也掉很多。宏碁市占率的衰退不能怪我,是他們沒有做對事情,不是因為我!

問:從你在宏碁的經驗,會不會覺得台灣不懂得用外籍人才?

答:如果你要用老外,就應該要給他們更多的權力、更多的機會,公平的對待他們。你要用,就要完全的接納,像聯想就做得很好啊!他們甚至讓老外加入決策委員會,這才是讓公司真正走向全球化的方式。

問:你的意思是當初宏碁並沒有給你足夠的授權?

答:像我就沒辦法掌握供應鏈、採購與研發啊!

問:為什麼宏碁不讓你掌握其他部門?

答:嗯……我心裡有一些意見(opinion),但不方便回答你。

問:你一走,宏碁就垮了,難道在你任職執行長期間,都沒有幫宏碁留下任何東西?

答:過去六年,我在宏碁建立起很好的資訊系統、售後服務、把Acer這個品牌推向全球,我也很驚訝,這家大公司竟然會衰退的這麼快。

我想這可能是因為我離開後,它們就把過去我所做的事情通通改變掉,例如像通路策略、市場系統等等,很多很優秀、很重要的人才也都因此離開。並非我什麼都沒留下。

問:如果你現在是宏碁的執行長,你會做什麼事情挽救這家公司?

答:呃………(思考五秒),我不知道。因為我現在已經不是了啊!

【延伸閱讀】當年歐洲庫存失控,宏碁:都是蘭奇的錯

對於前執行長蘭奇的發言,宏碁低調表示不願多做回應。至於付出天價離職金官司, 宏碁表示:「官司還沒有結束,現在說誰輸誰贏太早。」

時間, 回到二○一一年三月三十一日。因為連續兩季財測失準,宏碁董事長王振堂在台灣召開緊急臨時董事會,會中決議解除蘭奇的執行長職務。

理念不合,只是表面上的理由。實際上是,蘭奇專斷獨行的領導風格,讓台灣總部無法插手,在宏碁內部造成衝突與壓力。加上,蘭奇擅長用塞貨與讓利換取市占率的強力銷售模式,在整體PC產業下滑的趨勢下,不僅引發經銷商不滿,也讓宏碁獲利下降。

蘭奇離職後,宏碁清點泛歐地區的通路庫存與應收帳款,發現庫存水位超出正常水準至少三倍,一口氣認列了一億五千萬美元(約合新台幣四十三億元)。(文●林俊劭)

【延伸閱讀】曾經是戰友,現在卻成宏碁硈怳j敵人——蘭奇大事紀

1997年:蘭奇加入宏碁,成為義大利區總負責人2000年:擔任宏碁歐洲區總經理2005年:獲得施振榮提拔,擔任宏碁執行長2010年:宏碁市占率衝上全球第22011年4月:被宏碁董事會解職,獲天價新台幣12.8億元離職金2011年9月:出任聯想集團顧問,被宏碁控告違反競業條款,雙方開始法律戰2012年:正式成為聯想EMEA總裁2013年:第2季聯想市占率超越惠普,成世界第一

資料來源:Gartner 整理:林俊劭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74142

風口上的豬最後都會摔死,幸運的是科技創業讓價值回歸真實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6/0616/156603.shtml

風口上的豬最後都會摔死,幸運的是科技創業讓價值回歸真實
峰瑞資本 峰瑞資本

風口上的豬最後都會摔死,幸運的是科技創業讓價值回歸真實

絕大多數 O2O 和移動應用並沒有帶來科技進步,也沒有為用戶帶來許多價值。在這個行業,只有少數優秀的公司在推動真正的科技創新。

創業和投資永遠在思考的一個問題是:what’s the future優秀和平庸之間的差距,在於以什麽樣的時間維度思考未來。

優秀的科技公司努力創造可持續的價值,並且不受風口影響。它的市場機會窗口可能有幾年甚至幾十年。平庸的科技公司在解決虛假的問題,努力借風口爭奪幾個月的市場機會窗口。投資平庸的科技公司很危險,因為成功的關鍵是在高點賣掉,唯有投資優秀的科技公司才能獲得巨大回報。

但事實上,大家更熱衷於投資平庸的公司。因為大家覺得互聯網創業像沖浪,浪起得很快,大家總希望它停在高點。但是浪總會落下。優秀的科技創業則不同,它更像爬山,只要找到足夠高的山,一直往上爬,雖然慢一點久一點,最終也能爬到山頂。

互聯網和移動互聯網的大山已經爬得差不多了,我們如果不繼續尋找其它高山,可能會丟失系統性、結構性的機會。

本文作者朱祎舟,峰瑞資本早期項目負責人。加入峰瑞資本前,他曾經參與創辦人工智能公司 “出門問問”,全面負責產品開發、產品運營和產品團隊的建設;他也曾是 IDG 資本第一位青年駐場企業家(EIR)。朱祎舟擁有斯坦福大學機械工程碩士學位和浙江大學控制科學與工程學士學位。他側重於人工智能(AI)、數據服務、新能源、VR 等科技領域的投資。他的郵箱是 [email protected]

優秀的公司都在推動科技創新

過去 10 年,移動互聯網改變了人類生活。VC 在不同領域投資了無數移動互聯網公司,但絕大多數 O2O 和移動應用並沒有帶來科技進步,也沒有為用戶帶來許多價值。在這個行業,只有少數優秀的公司在推動真正的科技創新

以滴滴出行和今日頭條為例,通常它們被定義成 O2O 和移動應用,我認為它們的共性是科技創新。因為滴滴出行通過計算大量的動態位置數據和城市道路信息,來實時調度出行供需,提高城市交通效率;今日頭條開發了個性化的移動內容推薦系統,使得用戶可以在手機上高效和精準地獲取信息推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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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動應用大爆發

這些移動互聯網公司的創新都基於 iPhone 和 Android 的移動設備和移動計算平臺的創新。把時間線再拉長一些,過去我們經歷了計算機硬件、軟件產業、網絡公司、互聯網、移動終端設備,移動互聯網等幾個階段的科技創新。這些技術創新就像底層平臺,會迸發出很多軟件和應用,比如 LBS、社交、搜索、E-mail、IM等。只有當底層技術足夠成熟完備了,應用才會爆發。

基於互聯網和移動互聯網的科技創新已經接近尾聲。我們可以看到,新型的早期公司越來越少,風險投資的錢也更傾向於投入到已有規模效應的企業,而不是初創企業。我們需要尋找新的科技創新領地,然後,把更多的資本投入到底層技術的突破和創新上。

何謂底層技術的突破和創新?我舉幾個例子。

醫療領域的癌癥和神經退行性疾病治療。未來治療癌癥可能像治療感冒一樣,老年性疾病也可以大大延後。試想當人能活到 120 歲,社會結構和商業結構會有很大變化。消費升級將完全是另一回事,要思考的是 80 歲到 120 歲這 40 年的消費誰能滿足。

清潔可持續能源。我們需要新的電池材料、可控核聚變,分布式儲能和智能電網,等等。現在能源的利用效率低,經濟成本高,付出的環境代價也很大。在能源領域,峰瑞資本投資了清陶能源,它致力於半固態和固態電池的研發和量產,將對電動車、智能可穿戴設備等消費電子產品帶來巨大影響。

人工智能。隨著數據的豐富,計算能力的提升、算法的優化和演變,今天計算機可以在很多領域擁有超過人腦的計算能力,做很多人想不到、做不了的事情。未來 AI 會像雲計算一樣,變成基礎設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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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投資了球形聲場公司 Mintmuse 和 3D 全景合成公司冰立方,前者更好地建模物理世界,後者拉近數字內容和真實世界感知的差距。

VR。目前,我們消費數字內容的體驗和真實世界的感知差距很大,顯示技術和眼睛的處理能力差距很大,數字化重建物理世界的能力很弱。VR 領域的突破和革新將改變我們感知物理世界的方式並推動這些技術的發展。峰瑞資本投資了球形聲場公司 Mintmuse 和 3D 全景合成公司冰立方,前者更好地建模物理世界,後者拉近數字內容和真實世界感知的差距。

為什麽終於到了科技價值回歸的時候?

科技的價值長期被 VC 低估,部分原因是 VC 造成的。當增長泡沫還在時,很少有 VC 會去投資科技創業,因為科技項目回報較慢,而互聯網項目增長快。但現在,互聯網和移動互聯網已經過了高速增長期,商業創新需要尋找下一個增長引擎。

互聯網創業像沖浪,科技創業像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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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太大,你也許能多沖一會兒。

浪是一波一波的,起來、下去,浪上去了也會下來。因此,互聯網產品需要考慮的是終局問題。如果產品的價值不能持續被驗證,不管它曾經做到多大,它都有可能掉下來。比如,當年從 Facebook 上成長起來的社交遊戲公司 Zynga,曾經無限風光,後來黯然沒落。

科技創業像爬山,底部的坡比較緩,但只要你選對山(商業價值),爬上去,山的價值一直都在。科技創業在技術本身被證明有用有效前,它只存在於實驗室里,且只有技術價值。一旦它被證實有用,它的價值會瞬間爆發。直到一個新的技術誕生,這種價值都不會消失。但這個周期通常比較長。

因此,科技公司的增長曲線短期來看比較慢,但是長期價值明顯,安全邊際高。

簡而言之,沖浪,你可以被浪帶起來;爬山,你必須有毅力並自己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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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也開始有技術創新。峰瑞資本投資的清陶能源通過新型陶瓷隔膜材料大幅提升動力鋰電池的性能,是向半固態和固態電池演進的靠譜路徑。

互聯網時代,科技的價值尚未被重視的另一個理由是,國外的互聯網發展太快,中國屬於落後的追趕者,沒必要創新,直接拿國外的先進技術來用就行了。然而,現在的美國互聯網可供中國學習的已經越來越少。我們已經不落伍了。

除此之外,技術和商業之間有道鴻溝。過去由於體制原因,中國的產學研結合得不好,實驗室里的研究不一定是產業需要的。對比美國,科技投資起步早,技術和商業的鴻溝相對較小,學校、自然基金、VC 這條生態鏈、產業鏈很成熟,產學研結合密切。

舉個例子,斯坦福的教授出去創業,學校只占很少的股份;中國的教授和研究人員出來創業,學校之前往往要占股 30%-40%,這種股權架構使得老師的創業動力不足,VC 的投資動力也不足。

現在,中國的產學研環境不斷進化。高校、研究機構、政府在積極推動前沿科技的產業化和商業化,它們通過更靈活的機制鼓勵學生、教授、研究人員去創辦公司。例如,清華大學開始允許老師停薪掛職創業,中科院也設立專門的部門幫助科研成果產業化。我們投資的聲學解決方案和人工智能交互公司聲智科技,就是從中科院聲學所走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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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科技埋頭做產品,Hover camera 一問世就一鳴驚人。

最後,投資科技項目有很多好處。比如,市場驅動和商業模式驅動的公司有地域性,技術驅動的公司一定是全球的。因為要爭奪市場機會窗口,市場驅動和商業模式驅動的公司要小步快跑,而技術公司只要有技術門檻,就能豎立高標準,可以埋頭玩一票大的。再比如,技術驅動公司的創始人更多是科學家、工程師。他們不會那麽浮躁,不會把 3 年就上市掛嘴邊,他們更相信長期、穩定的增長回報。

投資高風險但具有長期價值的公司

深科技領域公司的價值是分化的。在發展過程中,它需要長時間的積累和摸索,在技術達到關鍵節點之前,它很難估值,但是一旦過了關鍵節點,比如當它實現了工業驗證和量產,價值會有大的飛躍。

判斷什麽這個關鍵節點是什麽,它什麽時候到來,是非常考驗投資人的。實際上,處於研究階段的創新技術非常多,但是最終在實踐中有效的非常少。這就需要投資人了解新科技的原理,了解科技和產業結合的過程,而不是依賴泛泛的市場分析和趨勢報告。例如,投資清陶能源之前,我們做了大量研究,拜訪了行業客戶,最終認為陶瓷隔膜是諸多電池材料中能單點突破的方向,並且是向半固態、全固態電池演進的靠譜路線。這對於我們一家從來沒有投資過電池技術的基金來說非常關鍵。

因為我創過業,能理解創業從 0-1 的過程,我很重視創業者的初心和獨立思考能力,而不是一上來就關心 “你的商業模式是什麽?” 我會試著去理解創業者的初衷,他的產品、技術、潛力,然後和他們一起討論,思考商業模式,大的戰略和邏輯,以及 5 年之後的競爭格局。也許正因如此,創業者們都說我比較能理解他們,聊起來比較順暢。

在我看來,在深科技領域,對技術本身的鉆研和堅持更加重要。深科技公司在突破前增長慢,創業者能不能抗拒誘惑,持續做慢但正確的事情是很難的。一旦獲得突破,就會有很好的壁壘和空間來發展商業,科技成熟之前研究怎麽賺錢意義不大,因為它是底層的創新,一定會超乎你的想象。VC 的價值是在前期給創業者信心和支持,鼓勵科學家和工程師們堅持做科技創新,並在產業化、商業化過程中提供盡可能多的資源。

VC 應該投資高風險但是具有長期價值的公司。

風口 科技 V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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