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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研發、拚創意、求品質 農業小尖兵 再平凡也能不一樣

2011-8-15  TWM




一直是台灣驕傲的農業,為何淪落到令農民血本無歸的處境?在島嶼的角落,有一群人默默地打拚著,他們靠著自己的力量,奮力跳出賤價的困境,闖出農業的新方向。透過創意與品質升級,不但脫離賤價宿命,成功提高附加價值,也為台灣農業開闢一條更寬廣的大道。

「危機才有轉機,轉過才能變成戰鬥機」靠研發 彩色蛋獨步全球 身價飆五倍蛋賤傷農,生產愈多就賠愈多,似乎成為蛋農的宿命。但彰化蛋農蔡桂輝的彩色蛋,打破外界對蛋的印象,價錢可以賣到一般蛋價的五倍,不僅成功改造家族蛋場,也走出農業的新方向。

撰文‧燕珍宜

在彰化縣埔鹽鄉的寧靜田間小路,卻見大型遊覽車或休旅車停駐在「桂園」蛋場前,膚色黝黑發亮的蔡桂輝,手中拿著一顆彩色蛋,滔滔不絕地解說,大家好奇地看著一顆顆像玩具的彩色蛋,「吃起來好Q、好香!」一位參觀的民眾表示。

顛覆印象 彩色蛋一炮而紅蔡桂輝手上的彩色蛋,每台斤賣到一五○元高價,一顆叫價約十七元,不僅大大顛覆一般人對蛋的印象,也開啟家族事業第二春,與個人事業高峰。

十一年前,蔡桂輝為了幫助父親的事業,從把玩珠寶的商人,變成生產雞蛋的蛋農。面對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每月卻賺不到二萬元的窘境,他痛心思考,究竟怎樣才能脫離低價的宿命?心裡有個聲音告訴他,路只有一條,一定要「與眾不同」,做出區隔,才能有活路。

蔡桂輝絞盡腦汁,後來從《聖經.創世紀篇》中不同顏色的羊獲得靈感,蔡桂輝創造出「彩色蛋」。果然,「彩色蛋」的奇想,媒體效果十足,蔡桂輝的蛋場因此一炮而紅。

但 這一路走來,蔡桂輝卻是跌跌撞撞。他曾到日本拜師學藝,讓他大開眼界外,也深感羞愧,日本農畜牧業的精神是「自己不敢吃的,不敢賣。」而台灣卻是正好相 反,「自己賣的,全都不敢吃。」日本之旅,深深刺激蔡桂輝,為了做到「自己敢吃的,才賣」,蔡桂輝堅持不用荷爾蒙、生長激素、不打抗生素,他的「豪舉」, 讓他的一萬隻雞,在一夜間死到只剩三千隻,賠了上千萬元。「剛好能通過考驗沒死的,就都留下來育種。」事過境遷,蔡桂輝說得輕鬆,但當時的煎熬不難想像。

「堅持就是要燒錢,只要花小錢買藥,雞就可以免死,一般人很難會選擇另外一條漫長的道路。」蔡桂輝的感嘆,道出了台灣農業升級的普遍難關。

蔡桂輝為堅持生產「自己也能吃」的優質蛋,傾盡身家,將原先單純的蛋雞場,變成繁殖場、孵化場、小雞、中雞場等,從頭到尾自己把關。更不惜成本,採用有機飼料搭配綠藻、酵素及草葉等健康營養素製作成飼料,讓蛋變得香Q又健康。

「我 的專長在行銷,但是因為沒有人幫我生產不用藥的雞。我只好自己親自生產、販賣兼育種。一天要工作十幾個小時,一般人沒有辦法這麼做,太辛苦了!」蔡桂輝很 自豪地說,「我們家的雞都可以拿去驗血,連疫苗都沒打。」然而蔡桂輝的心血,卻得不到市場認同,因為價格高,盤商根本不願意收購,讓蔡桂輝感到十分挫折, 「就是一直燒錢,但卻看不到未來。」這段轉型的煎熬與巨大壓力,不但讓他賠了二千萬元,而一直和他並肩作戰的妻子也差一點離婚。「整型容易,轉型難啊!」 蔡桂輝苦中作樂地說道,但是,即使挫折連連,蔡桂輝仍不放棄。

就在堅持品質的同時,蔡桂輝又開始投入「彩色蛋」的創新嘗試。他透過雞蛋品種的改良與研發,進行繁複的配種,讓蛋殼的顏色絢麗多彩,創造出帶有礦彩般耀眼的青綠色澤,有些甚至像大理石紋一樣,有兩種顏色。蔡桂輝陸續研發出多達六十多種顏色的彩色雞蛋,獨步全球。

蔡桂輝回憶當初的異想天開,「花好幾百萬元,只為了蛋的顏色,人家都笑我是瘋子。」他解釋,沒有人會把多餘的精力放在雞蛋的顏色,因為沒有實用性。

未料大家看衰的「彩色蛋」,因為特殊且具話題,吸引媒體大幅報導,連帶使蔡桂輝的高品質蛋,受到大眾注意,反而藉此打響品牌。「危機才有轉機,轉過才能變成戰鬥機。」不服輸的蔡桂輝詼諧又傳神地一語道破產業升級的艱辛與挑戰。

產地直銷 提升附加價值蔡桂輝養雞場所賣的雞蛋全數都是產地直銷,市售雞蛋的零售價每台斤約為三十多元,蔡桂輝的彩色蛋則可以賣到一百五十元,是別人的五倍。

從高品質蛋、到彩色蛋,蔡桂輝的「桂園」蛋場,已經創造台灣蛋農傳奇,但他並不自滿,想進一步提升雞蛋的附加價值。

「我 一直告訴農業從業人員,你不能只是光生產,農畜漁牧都一樣,生產完的東西一定要做一次加工、二次加工,才能跳脫穀賤、果賤傷農的宿命。」蔡桂輝把事業的格 局放大,他將雞蛋進行再加工,從中提煉卵磷脂,變成保養品,銷售到國外。蔡桂輝娓娓分析,二千顆雞蛋可以製作一公斤的卵磷脂,一百公斤卵磷脂就需要二十萬 顆雞蛋。「這對台灣的蛋農幫助會很大!」相較於農委會只會呼籲農民,「菜要種少一點,蛋要少生一些。」蔡桂輝卻認為,「傳統的農業只要找出利基,一樣可以 有好的獲利。」為了推廣卵磷脂保養品,蔡桂輝積極地跟著外貿協會到國外四處參展,他所開發的卵磷脂面膜,已經成功切入上海的全家便利商店通路,相關產品也 獲得美國的訂單。

從農業到生技業,從賣蛋到賣面膜,蔡桂輝信心滿滿,他遇到問題,沒有向右轉向左轉,而是勇敢跨過,終於將一般認為平凡、傳統的產業,變成產業新希望,「危機才有轉機,轉過才能變成戰鬥機」,蔡桂輝的戰鬥機正飛出台灣,航向國際。

蔡桂輝

出生:1966年

現職:桂園負責人

經歷:珠寶商人

學歷:正德工商

比一比

轉型前:月淨利

2萬元

轉型後:月淨利

30萬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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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批兩週年,「特區中的特區」擔當探路尖兵 前海改革有多「前」

http://www.infzm.com/content/80228

「如果深圳還希望像改革初期那樣,一下子就得到非常到位的政策,和其他地區拉開好大的政策差距,也不太現實。給多了,萬一遇到不可控因素怎麼辦?」

對前海改革,許多人將目光投向了中央政府。「從嚴格意義上說,前海改革是中央政府主導的。」

站在北緯22.53度、東經113.90度附近,你手機中的地圖可能會提示:你已經置身大海中。但實際上,你腳下是結實的土地,身邊是忙碌的工程車和飛揚的塵土。

這裡是前海,深圳西部一塊填海而成的「深港現代服務業合作區」。這裡被國務院總理溫家寶稱為「深圳的未來」,被冀望擔當中國下一步改革的探路尖兵。

2012年8月26日,前海迎來兩歲生日,一系列基礎建設項目開工,約2725億元的擬投資總額已經敲定。8月初,規格頗高的前海合作區諮詢委員會成立,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華建敏受聘主任委員。

前海再次成為公眾關注的焦點。不過和一兩年前相比,這一次輿論鮮有提及「體制創新」、「制度改革」。熱議的話題包括前海附近的房地產項目前景、「前海概念」股票的大漲,以及前海如果實行免稅政策,是不是不用跑到那一頭的香港去買化妝品了。

呱呱墜地之初,被稱為「特區中的特區」的前海曾因「體制創新」、「制度改革」備受關注。兩年過去,前海管理局的內部人士向南方週末記者坦承:「前海的改革實踐現在還沒有更多的特色」。

授權不夠,政策法規對改革創新的支撐不夠,被一些人認為是前海改革躑躅不前的主要因素。但也有人針鋒相對地提出:指望一步到位獲得極為超前的改革政策,既不現實,又有「等靠要」的嫌疑。

一塊面積僅僅15平方公里的土地,究竟應該如何承載改革遐想?與曾經「殺出一條血路」的深圳改革相比,深圳前海所代表的這一輪改革拓荒與制度創新,面臨著截然不同的環境,挑戰更為複雜。

法律權威,還是行政權威?

2012年8月22日,深圳市市長許勤在香港設宴幾十桌,招待企業家和金融人士,目的只有一個:推介前海。

前海合作區規劃獲國務院批覆兩年來,許勤頻頻組織或參與類似活動,不遺餘力地利用一切機會向各方人士推介前海。2012年兩會,前海開發也是許勤進京重點談及的問題。

「前海工作是許勤市長直接抓,各部門都非常積極地配合。」前海管理局經營發展處處長王錦俠向南方週末記者透露。王錦俠很感謝市委市政府的重視,但他又有些擔心:這是不是走回了與其他開發區相同的老路上?

為了體現政府的重視並更有效地推進工作,將領導職位「高配」是中國大多數開發區的共同特徵。以同在珠三角的兩個開發區為例,廣州南沙開發區管委會主任由市委常委、南沙區委書記直接兼任;珠海橫琴新區的管委會書記,身份也是市委常委。

但前海不同,它想走出一條靠法律權威、不靠行政權威的新路子。承載這一變化的,是前海管理局「法定機構」的特殊身份——這種介於政府與企業之間的機構,如其名稱所示,首先對法律而非上級負責。

「法定機構」是前海最重要的體制創新之一。按照局長鄭宏傑的說法,法定機構意味著企業化運作的政府,講究投入和產出,講究效益和效率。

深圳市人大常委會主任劉玉浦曾表示,「如果想把這個地方搞得活躍一點,搞得創新一點,就不能搞一個純政府機關在裡頭,但如果由純企業來開發前海,將 來下一步很嚴重的問題就出來了,將來它的社會管理誰來承擔?」深圳發展前海合作區的設想,正是在他擔任深圳市委書記的任內提出的。

「設立法定機構,主要是為了強調它有更多的自主權,強調它的依法運作,減少行政行為的隨意性。」深圳市政府政策研究室副主任吳思康對南方週末記者說。

前海合作區和南方科技大學,都是深圳法定機構的改革試驗田。眼下,這兩家機構都面臨著改革困惑。由於登記註冊時可以選擇的類別依然只有「黨政機關」、「企業」、「事業單位」、「社會團體」等選項,找不到「法定機構」這一類型,前海管理局仍然登記為事業單位。

前海管理局的工作人員大多來自市委市政府各部門。他們放棄了公務員身份,但因為登記屬性的緣故,依然擁有事業單位編制。管理局現有8個處,編制56人。人員的辦公用品、出差標準等,也都必須遵照事業單位的「標配」。

在現實運行中,前海開發處處可見政府的影子。深圳市金融辦、發改委、交通運輸委、規劃國土委、監察局等十多家部門均負責了前海建設的一項或多項任務。

前海管理局要想獨立提供公共服務、整合各部門資源,單靠法定機構的定位,顯得力不從心。「我們對傳統體制內部門的動員能力很弱,只能找市政府領導,否則『玩不轉』,沒辦法協調工作。」王錦俠說。

「改革環境已經變了」

前海要想憑藉一己之力而不是市領導的權威「玩轉」各項工作,就必須由政府各部門移交一部分權力。但是,法定機構究竟可以擁有多大的權力,與政府部門如何對接,這些問題目前仍存在爭議。

深圳市人大代表、綜合開發研究院研究員劉魯魚全程參與了被稱為「基本法」的前海條例(《深圳經濟特區前海深港現代服務業合作區條例》)審議工作。他透露,條例第一稿中的不少內容都在申請獲得各種授權和政府部門事權移交,但這些條款後來基本均被刪去。

「各方權力邊界沒有釐清,討論中沒有形成共識。」劉魯魚對南方週末記者解釋說。

前海最初想要的授權,並不止一部分事權。「我們在制定前海條例時,預想是能夠像迪拜那樣。第一稿裡提出:現有的法律法規制度可以不適用於前海——不是說『不適用』,而是『可以不適用』。」王錦俠說。

作為中東地區的經濟和金融中心,迪拜在伊斯蘭教法規方面放鬆管制,甚至聘請英國前首席大法官為上訴大法官,整體移植普通法體制。

在王錦俠看來,如果得到改革充分授權,體制機制的創新就沒有包袱。「什麼機制能夠適應、推動、發展現代服務業,就實行『拿來主義』,吸收借鑑世界各國最合理、最先進的制度,經過本土化,建立一個全新的制度框架體系。」

迪拜之夢不是憑空而來。「前海立足於現代服務業,而現代服務業的開放發展,就必然帶來體制機制的改革和再造。」參與了前海相關政策研究的深圳市政府政策研究室副主任吳思康說。

在2010年底由深圳市人大舉行的立法研討會上,曾出現觀點的激烈交鋒。有人支持前海在白紙上「另起爐灶」進行創新,但也有一些專家認為,前海「不能全部推倒內地的東西,而應該在本身政治制度和法律制度框架內進行創新」。

經過與全國人大常委會的溝通及反覆討論,前海條例一稿中提出的授權設想,在不斷地「往回收」,直至三審稿和最終出台的條例中,「迪拜夢」消失了。「先邁了些步子,後來又被扯回來了。」一位見證了前海條例審議出台過程的記者說。

深圳市人大法制委員會副主任周榮生對於條例改動的解釋是:「刪除或取消了原來的一些制度設計,是因為時機和條件尚不成熟,或者是為了與現行法律法規更有效銜接,使條例更具操作性。」

在劉國宏看來,「改革環境已經變了。如果深圳還希望像改革初期那樣,一下子就得到非常到位的政策,和其他地區拉開很大的政策差距,不太現實。給多了,萬一遇到不可控因素怎麼辦?」

「更重視接軌現有的體制」

條例第一稿中曾提出法定機構運行的機制設計,包括:前海管理局設立理事會作為決策機構;再如,仿照香港的廉政公署,設立獨立的監督專員公署。此外, 官員財產公開方面亦有突破——草案規定,前海管理局理事會理事、局長、副局長、高級管理人員以及監督專員和助理監督專員應當公開其收入以及與其決策有關聯 的利益情況。

但在人大的立法討論中,這些細節設計被一一否決,代之以「宜粗不宜細」的大原則。劉魯魚透露,這一原則是在市人大召開的第一次立法研討會上就被確定了的。

吳思康不認為這是「退步」。「事實上是給了更大的空間,在具體操作過程中可以通過制定具體事項的實施細則來推進,一事一報、一事一議地解決問題。」

劉魯魚也支持「宜粗不宜細」的原則。他覺得:既然現代服務業的合作區是新鮮事物,怎麼可能現在就把未來所有情況都預測了並做出規定?

他還直言:指望政策上的突破不是改革應有的態度,成功的改革都是在制度之前進行嘗試,而不是「等靠要」。「沒有任何一場改革不冒風險,改革就意味著風險。如果已經有框框了,還叫改革嗎?那就是正常行使職能了。」

正式通過的前海條例,還將前海管理局的職能由「負責經濟、社會和環境事務的管理」調整為「著重經濟建設」。周榮生說,這是因為前海正處於招商引資和開發建設任務艱巨的起步階段,管理局不宜承擔過多的經濟開發之外的事務。

然而,也有人持不同意見。

「前海的價值不在於增加多少經濟總量,它的價值主要體現在體制、機制和法治環境的創新方面,體現在能否先行先試走出一條與國際接軌的路子。」王錦俠說。

作為條例第一稿的主要起草者之一,王錦俠認為,這份於2011年7月通過的條例「正面作用是主要的,但它更重視接軌現有的體制,顯得穩健,存在可以改進的地方」。

他坦言,這一年多來,因為立法支撐不夠,以及既有行政體制的束縛,前海管理局的改革實踐上「現在還沒有更多的特色」。

「前海改革是中央政府主導的」

儘管一些改革設想一時未能落實,但前海依然顯示出了一些特殊之處。

「計劃單列市權限」便是其中之一。經過國務院批覆,前海管理局擁有了與深圳市平級的權限,進入前海的企業不再需要到深圳市和廣東省各個部門去解決自身發展所需要的各種服務,而可以在前海合作區就地解決。此外,需要進一步支持時,還能直接跟部委掛上鉤。

與部委的互動,有另一項獨創的專門制度予以保證,即「部際聯席會議」。2011年9月,第一次聯席會議在京舉行時,共有包括交通運輸部、稅務總局等在內的27家成員單位以及國務院法制辦、國家統計局有關負責人參加。

「前海不是深圳自己搞的一個很特殊的發展區域,它是中國現代服務業對外開放的一個試點,遇到問題需要各個部委來研究決策。」吳思康說,「這種聯席會議也便於他們總結經驗和問題,為其他地方的發展提供借鑑。」

此外,鄭宏傑還在接受媒體採訪時一口氣列出了許多個「第一」,以證明國務院批准的前海政策「特中之特」和「先行先試」的特點:第一次明確支持前海實 行比經濟特區更加特殊的先行先試政策而不是優惠政策,第一次明確將前海建設成為我國金融業對外開放試驗示範窗口,第一次明確前海要構建跨境人民幣業務創新 試驗區,第一次明確將個人所得稅優惠範圍擴展到境外高端人才和緊缺人才而不僅限於港澳居民,第一次在區域發展法律政策中要求探索香港仲裁機構在前海設立分 支機構,第一次明確支持前海建設深港人才特區。

但這些「第一」,都難掩前海在體制改革上遭遇的困惑。「前海機制還沒有理順,很多問題沒有解決。」劉魯魚說。他所言的問題包括:作為「事業單位」的 前海如何處理與下屬企業的關係?前海管理局如何處理與其他政府部門的關係?前海控股公司與市場又是怎樣的關係?前海是否要遵循其屬地南山區的政策……

王錦俠期待,前海可以獲得更多的改革授權。「過去,改革主要是勇氣問題;現在,改革主要是智慧問題。面對錯綜複雜的格局,怎樣一步步朝著目標邁進,需要大智慧。」

「從嚴格意義上說,前海改革是中央政府主導的。它首先不是深圳市的事情,而是中央政府的事情。」深圳市政協委員金心異說,「深圳需要結合中央的考慮部署節奏。」

但劉魯魚卻有不同的建議:讓企業唱起主角。他說,應該像當年蛇口改革交給招商局一樣,將前海改革也交給企業,特別是港資企業,而不是像現在由政府推 進為主。「前海合作區和其他開發區最大的區別在於市場化程度最高,深圳在這一點上有最好的基礎,但這個最大的優勢卻被漏掉了。」

無論設計中的改革路徑如何,各方都期待著前海更大的改革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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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銷尖兵》她先攻最難的市場 讓歐洲時尚圈也瘋台茶

2016-06-13  TWM

茶二代謝雨彤,讓台灣烏龍茶賣進全球流行指標、巴黎時尚概念店Colette, 成功把台灣精品茶推向國際舞台。三十歲的她,有何品牌致勝心法?

二○一五年義大利米蘭設計周、威尼斯影展、法國巴黎時裝周……,這些國際時尚、藝文界大型活動,強尼.戴普等與會名人手拿的官方指定茶飲,都來自台灣烏龍茶品牌:Xie Xie(謝謝)。

今年四月,謝謝茶先獲邀進駐巴黎複合式精品店Colette。這家全球最潮的時尚店,擁有LV在內的一流精品,爭相發表聯名限量商品的重量級地位,是香奈兒設計總監卡爾.拉格斐愛逛的名店,在巴黎時尚圈及藝文界無人不曉,謝謝茶是第一個進駐這家指標店的台灣茶品牌。接著四月底,謝謝茶在「超六星級飯店」台北東方文華酒店的精品概念店也正式開幕。

「市面上茶品牌其實都長得很像,這也是為什麼國際這些活動會找我們,他們覺得看到不一樣的東西。」今年三十歲的謝謝茶創辦人謝雨彤,正是讓台灣烏龍茶變身精品、登上國際舞台的關鍵推手。

敢一開始就挑戰最難切入的歐洲市場,是她第一個品牌致勝術。

從精品重鎮巴黎下手

鎖定精品圈的精英 鍍金後要紅回亞洲時間回到二○一○年,當時在英國念書的謝雨彤遇上中國瘋台灣茶的熱潮,決定中斷學業,回家幫忙父親經營的台品茶業在中國市場的批發、銷售生意。她走進家族在兩岸的茶園,從種茶、製茶的基礎學起。當越來越了解茶葉在中國的產銷運作後,心中慢慢浮起一絲好奇,台灣烏龍茶明明擁有高品質,甚至比賽茶的制度不輸法國紅酒文化,卻未得到等值的地位,開始醞釀要使台灣茶的好讓全世界看到的品牌夢,「全世界都能喝到英國茶,為什麼沒有台灣烏龍茶,非常可惜。」不過,任何人只要買茶葉來包裝,都能自創品牌,進入門檻低,全世界茶品牌成千上萬,她一個後進者要創造台灣茶品牌突圍,難度很高。初生之犢的謝雨彤這麼思考,「台灣國際能見度真的很低,如果今天我們來自巴黎、倫敦,推品牌這件事起碼會輕鬆十倍。」「全世界大家聽過的奢侈品幾乎都來自法國,」一三年,她決定要從全世界精品集中地法國切入,一旦過關,之後就有機會暢行無阻,「我們一開始就計畫聚焦精品圈前一○%這群人,當引領潮流走向的這群人都喝我們的茶,就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但僅是前進巴黎還不夠,還需要找到對的品牌定位,為此,她光馬步就蹲了三年。

「在歐洲,茶可以當成精品來賣。」起初兩年,愛旅行的她走遍北歐、英國、法國、土耳其等國,考察當地茶飲市場,更篤信精品品牌都是先在歐洲成功,才賣到全世界。

東方線上前行銷副總監李釧如分析,歐洲是時尚、品質的表徵,「亞洲品牌如果能找一個制高點切入市場,當然是從歐洲鍍金後紅回來。」

精選適合當地口味

花上一整年 挑出歐洲人能接受的風味產品品質與在地化的口味,是她第二個品牌致勝術。在以花果茶市場為主流的歐洲市場,台灣人講究的回甘、一心二葉等茶道,與習慣加糖飲用茶飲的西方人格格不入。如何把原片茶轉換為歐洲市場可接受的口味,是一大挑戰。謝雨彤以在地市場為先,「每個地方文化不一樣,不會自己覺得台灣烏龍茶好喝,就一直推炭焙,變成逆行。」她理解,與其改變歐洲消費者習慣,不如用他們熟悉的語言對話,所以謝謝茶選擇以花果烘焙自家的手撚球形烏龍茶切入市場。

不是食品餐飲科系的她,經反覆調配、試喝與修改,從上百種花草原料中,最後選定薄荷、玫瑰、洋甘菊與生薑檸檬四款口味製成調合茶。光這個試茶過程到成品,就整整花去她一年功夫。

和一般茶品牌擁有數十款,甚至上百款口味不同,謝謝茶的單品茶與調合茶加起來只有七款風味。謝雨彤解釋,她要替不懂台灣茶的歐洲消費者精挑細選,所以口味不用多。「有的時候,Less is more(少,就是多)。」這樣的行銷戰法,正符合她謹慎、不多話的性格。

用文化包裝產品

拿下紅點設計獎 精品通路邀約不斷但接下來,品牌名稱與背後概念必須讓歐美人士了解,又是另一難題。取名謝謝,除考量這是外國人少數會講的中文,也代表奉茶文化的感謝之意,另外又連結到家族姓氏。

「對我來講茶不單單是飲料,它是我小時候印象中,父母親與親朋好友坐在一起的畫面。」原來品牌致勝術三,是她不只賣台灣精品茶,更要賣台灣烏龍茶背後的生活風格。

蹲完三年馬步,一四年,謝雨彤選擇在全球生活風格領域龍頭、法國巴黎家具家飾展讓品牌首度在歐洲曝光。三十六坪大的純白空間,一本本五顏六色的書擺放在白色書架上,有如一間小型圖書館,走近,打開書封,竟是一包包的茶葉。

當時這個用閱讀連結好茶的新奇包裝概念,讓謝謝茶摘下紅點設計獎,也帶出國際能見度。很快的,丹麥哥本哈根海事博物館選中該品牌在紀念品店販售,比利時、法國、西班牙、義大利、英國、荷蘭等國精品通路邀約不斷。接著,她又利用贊助大型活動商品等合作方式再增曝光,讓這個成立不過三年的台灣茶品牌,接連登上《柯夢波丹》、《VOGUE》,正式跨入時尚和精品圈。

蹲三年才成立品牌,品牌成立後,謝雨彤又用了三年、斥資逾千萬元打造品牌形象與知名度,整整六年的準備,犧牲前期的營收與獲利,還在等待投資回收的曙光。「看你要做品牌還是賺快錢。」她不諱言,要賺快錢很容易,營業額可以很快成長;但經營品牌絕非一蹴可幾,至少要有三年的打底期,「超過三年,也不無可能。」謝雨彤顯然十分明瞭,經營品牌是一場長期戰爭。

謝雨彤透露,隨著品牌知名度已有小成,目前正式聘請法國業務全力衝刺業績,預計七月會推出官網網購與鶯歌陶瓷包裝的罐裝茶,最快明年就將進軍中國市場。她更為了要熟悉中國市場,大半時間住在上海,想深入觀察上海的消費力。

儘管該品牌差異化策略已被歐洲精品圈注意到,但李釧如直言,如何讓台灣茶融入歐洲人日常生活,甚至回攻兩岸,帶動供貨量進一步放大,是這位年輕賣茶人下階段的重要課題。

撰文 / 萬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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