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150117
大指揮家系列(六) Otto Klemperer
蕭律師執筆
Otto Klemperer毫無疑問是二十世紀偉大指揮家之一。
Klemperer於1885年在德國Breslau出生, 這地方所屬的省份現已劃歸波蘭。
他先後前往法蘭克福及柏林學習音樂。令他一生難忘的是1905年認識了馬勒Gustav Mahler ,當時他正在演出馬勒的第二交響樂“復活”。他將此樂曲第二樂章一小段刪去,馬勒不但沒有不高興,反而非常賞識他。自此兩人就成了好友。
馬勒在一張小咭片上為Klemperer寫了一封推薦書,此小咭片Klemperer終其一生都保存著。在馬勒的推薦下,1907年Klemperer當上了布拉格的德國歌劇院指揮。1910年他協助馬勒演出第八交響樂,即所謂“千人交響樂”。在1910至1931年間,他轉任了多個樂團的指揮位置,於此略過。
1933年納綷勢力壯大,由於他是猶太人,於是就離開德國前赴美國。之前,Klemperer已轉奉羅馬公教(即天主教)(但在去世前又轉回信奉猶太教)。在美國,他受聘為洛杉磯愛樂管絃樂團音樂總監。1937年獲美國公民籍。在洛杉磯,他開始將演出的曲目專註於德國樂派,特別是貝多芬、布拉姆斯和馬勒,獲得廣泛的高評價。他也訪問過英國和澳洲。雖然樂團對他的領導反應良好,但有一段時期他覺得在美國得不到支持,音樂界的主流和音樂評論者很抗拒他的威瑪現代主義Weimar modernism傾向;他覺得自己沒有得到適當的評價。
Klemperer很希望能得到紐約愛樂管弦樂團New York Philharmonic Orchestra或費城管弦樂團Philadelphia Orchestra首席指揮的位置。但在1936年,他兩度被人忽略,使他很失意和氣憤。費城管弦樂團的空缺給Eugene Ormandy搶了去;Auturo Toscanini離開紐約愛樂管弦樂團留下的空位,董事局又覺得John Barbirolli及Arthur Rodzinski優於Klemperer。
令他感到特別氣憤的是紐約愛樂管弦樂團的決定,因為Klemperer已被委任在該樂團1935-6年度樂季的頭十四星期中領導演出。他的悲苦在給樂團領導人Arthur Judson的一封信中表露無遺。他寫道:「樂團不再委任是對我絕大的冒犯,也是對一位藝術家最大的侮辱。你看看,我不再年青,我有一個名字和一個好的名字。你不可能在樂季最艱難的時候利用了我,然後就逐我出去!樂團不再雇用我是對我最大的不公平!」
完成洛杉磯愛樂管絃樂團在「荷里活碗Hollywood Bowl」夏天的樂季後,Klemperer在訪問波士頓時,醫生診斷到他的腦部有一個橙大小的腫瘤。切除腫瘤手術令他身體部份癱瘓,手不能拿指揮棒。他的情緒極度低迷,被關進精神病院。他逃了出來,紐約時報宣稱他已失蹤,並寫了一大篇關於他的報道。他在新澤西州被尋回。後來他雖仍能指揮洛杉磯愛樂管絃樂團,但失去了音樂總監之職位。
二戰結束後,Klemperer回到歐洲為布達佩斯歌劇院工作(1947-50)。共產黨統治下的匈牙利令他很氣憤,於是遊走於皇家丹麥樂團、蒙特利爾交響樂團、科隆交響樂團、荷蘭的Concertgebouw樂團和倫敦的Philharmonia樂團之間作客席指揮。
不幸事故在1951年接踵發生。首先,他在加拿大首府蒙特利爾嚴重摔了一交,導致後來被迫坐在椅子上指揮。 接著他在床上吸煙引起火警,以致嚴重燒傷,並且更加癱瘓。幸得女兒Lotte不懈的照料才能東山再起。
踏入五十年代,Klemperer感覺到他的美國國籍造成困擾。首先美國工會的政策令他在歐洲錄音產生困難,而他的左傾觀點令聯邦調查局對他愈來愈不放心。1952年,美國拒絕為他的護照續期。1954年他回到歐洲拿取了德國護照。
1954年是他轉運的年份。駐於倫敦的EMI唱片製作總監Walter Legge讓Klemperer指揮他親手選擇的Philharmonia Orchestra灌錄貝多芬和布拉姆斯的作品,並在1959委任他為該樂團的首席指揮。所以我們現在能收集到他的唱片(除極少量在很早期由美國VOX發行的單聲道版外)可說是清一色EMI──它的前身是英國Columbia和HMV──的錄音。自此終其一生,Klemperer與EMI及Philharmonia(後來重組,叫New Philharmonia)保持緊密關係。他後來定居瑞士。他也為英國皇家歌劇高雲花園Royal Opera House Covent Garden擔任舞臺指導和指揮的工作,如在1963年負責華格勒歌劇Lohengrin的製作。1962年他指揮該樂團灌錄了莫紮特歌劇《魔笛》。
他最後的音樂會在耶路撒冷舉行,是「六日戰爭」的幾年後,在那裡他獲發以色列榮譽護照。在巴勒斯坦宣告獨立前,他曾在那裡演出過。之後回到以色列舉行最後兩場音樂會,演出巴哈的六首勃蘭登堡協奏曲和莫紮特最後三首交響樂,即第三十九、四十和四十一號。他獲以色列公民身份,並於1971年退休。
Klemperer於1973年在瑞士蘇黎世去世,享年八十八,在當時算高壽了。他是英國皇家音樂學院榮譽會員,那是學院頒授給對音樂藝術有卓越貢獻人士的榮銜。
作為一位演繹者,Klemperer重視清晰的線條、強烈節奏感、力量的凝聚直達強力的併發,對聲音的美較少興趣。 他對曲式與結構的感覺是完整的。這些特徵使他演繹貝多芬、布拉姆斯和布魯克納時使人有聆聽史詩的感覺。他演繹的馬勒幾乎完全沒有感情,與充滿溫情的Bruno Walter的風格大相逕庭。他的指揮風格毫不眩目,動作不多,在關鍵時刻才動作大些。
Klemperer一生的錄音不算極多,可能和他的際遇有密切關係。他前往美國可能是錯誤的選擇;他在那裡和美國音樂界格格不入,而美國基於制度和防「左」的複雜問題上,對他步步設限。以費城交響樂團為例,Eugene Ormandy碌碌庸才,完全沒有個人風格,但最後卻棄Klemperer而取Ormandy。這又令我想起Lorin Maazel,他是美國籍人,正當盛年,音樂界卻輕易讓他溜到歐洲發光。這兩宗事件反映出美國音樂界的確出了問題!
Otto Klemperer受到EMI的Walter Legge重用,差不多單一為EMI錄音。他在1954-57年間灌錄過貝多芬的整套交響樂,是單聲道。 唱片身歷聲技術面世,Walter Legge有遠見,要求Klemperer重新以身歷聲技術重錄整套交響樂──這令我想起遠在北美洲那邊的McClure,也同樣要求已退休的Bruno Walter重出江湖,重新灌錄整套貝多芬交響的身歷聲版(先前Walter也曾灌錄整套單聲道版)。時值黑膠唱片的錄音與製作顛峰期,是現在二手價最高昂的Columbia「銀藍版」和HMV「白金狗版」的生產時代。今日我們拿著Klemperer的每一張頭版唱片都價值不菲,都是全世界發燒友夢寐以求的版本。
除了貝多芬作品外,Klemperer也灌錄了布拉姆斯全套交響曲和德國安魂曲,也灌錄了舒伯特、莫紮特、海頓、巴赫、柴可夫司基、馬勒、布魯克納等的作品。時至今日,Klemperer的每個錄音都是經典。其中在1954年灌錄的單聲道的貝三、五和七、身歷聲時代的布拉姆斯四首交響曲、布魯克納的第四、第六和第七、馬勒的第二「復活」及「大地之歌」最多為人稱頌。
Klemperer的演繹令人最有鮮明感是他的節奏:慢,最明顯的是貝三、貝五和舒九。他和托斯卡尼尼是強烈的對比。我在五十年前曾作過比較,以貝五為例,兩人演奏時間竟相差七分鐘!*** 其實我們現在多少被身歷聲時代的錄音所誤導,Klemperer的速度以前不是這樣慢的。
有人竟做了一種工程,將貝多芬第三交響樂的速度作統計,叫Eroica Project,收集由1924-2007這首樂曲的錄音,包括錄音室、現場錄音等,其中有十個是Klemperer的。
Klemperer這首樂曲的最早錄音是1954年在科隆的演出(當年他六十九歲),而最後的錄音是1970(時年八十五)在倫敦指揮New Philharmonia。以第一樂章而言,他在1954年用了15:18,但在1970年要用18.41;以第二樂章的“葬禮進行曲”,1954用14.35,在1970年要用18.51。在1954年,他每分鐘的速度是135拍,但到1970年慢到只得110拍。其餘兩個樂章也同樣慢!
卡拉揚曾專程由柏林飛往倫敦觀賞Klemperer演奏貝三。聽後卡拉揚對Klemperer說:「我必須多謝你,我希望將來能活到像你剛才指揮的葬禮進行曲。」其它如莫紮特第三十八交響曲、馬勒的第七交響曲和布魯克納第四交響曲也有類似傾向。這裡明顯表示,這是他刻意和穩定的改變。他年事愈長,速度越慢。慢,不是死氣沈沈的慢;是沈穩、深邃、雄大、華麗與高貴的表現。
我的推薦 (以下除特別說明外,是英國COLUMBIA版):
J. S. Bach : 6 Brandenburg Concertos
Beethoven : Symphony No.3 :Eroica” (SAX-2364)
Beethoven : Symphony No.5 + King Sephen Overture (SAX-2373)
Beethoven : Symphony No.6 “Pastoral” (SAX-2260)
Beethoven : Symphony No.7 (SAX-2415)
Beethoven : Symphony No.9 “Choral” + Egmont Incidental Music (SAX-2276/77)
Beethoven :MissaSolemnis (SAN 165/166, HMV White Angel)
Brahms : Symphony No.2 (SAX-2350)
Brahms : Symphony No.3 (SAX-2351)
Brahms : German Requiem (SAX-2430/31)
Bruckner : Symphony No.4 (SAX-2568)
Handel : Messiah (SAN-146/7/8 HMV White Angel)
Mahler : Symphony No.2 “Ressurection” (SAX-2473/4)
Mahler : Symphony No.9 (SAX-5282)
Mozart : Symphony Nos.25 and 40 (SAX-2278)
Mozart : Symphony Nos.29 and 33 (SAX-5256)
Mozart : Piano Concerto No.25 + Serenade No.12 (Barenboim) (SAX-5290)
Mendelssohn : Symphony No.3 “Scotland” (SAX-2342)
Mendelssohn : Symphony No.4 “Italioan + Schumann : Symphony No.4 (SAX-2398)
Mendelssohn : A Midsummer Night’s Dream (SAX-2342)
Schubert : Symphony No.5 and No.8 “Unfinished”
Schubert : Symphony No.9 “The Great” (SAX-2397)
Tchaikovsky : Symphony No.5 (SAX-2497)
Tchaikovsky : Symphony No.6 “Pathetique” (SAX-2458)
Wagner : Overtures (SAX-2347, SAX-2348, SAX-2464)
8月19日早間消息,據外媒報道,除了與沃爾沃簽署3億美元協議聯合開發自動駕駛汽車外,Uber還在周四宣布收購自動駕駛卡車創業公司Otto。這將使Uber無人駕駛業務的發展更趨多元化,並有可能加強這一業務的盈利能力。
Otto是一家成立不到1年的創業公司,員工不到100人。Otto公司一直以來專註於研發大型卡車的無人駕駛技術,生產了自己的激光雷達系統,在很多自動駕駛汽車上得以使用。卡車運輸服務將給Uber帶來大筆收入。通過運費的分成,這將給Uber帶來可預測的收入來源。據稱Uber收購Otto未來的利潤空間高達6.8億美元。
據外媒報道,如果達到各項業績目標,收購價將會是Uber最新估值的1%。按此推算,收購價格約為6.8億美元。更值得一提的是,在Uber將來成功開展無人駕駛卡車業務後,Otto現有的全體職員將集體獲得Uber從無人駕駛卡車業務中所賺取利潤的20%。
Uber CEO特拉維斯·卡蘭尼克(Travis Kalanick)在官方博客中表示:“目前我們擁有全球最強大的自動駕駛工程團隊:由於Otto和Uber匹茲堡先進技術中心的工作,無人駕駛卡車和汽 車已上路行駛;在數百座城市,通過分享出行和快遞服務Uber已積累了實際經驗;每月的12億英里(約合19.3億公里)行駛里程帶來了大量數據和信息。”
Otto在官方博客中表示,與Uber的合並將加速該公司技術的開發。博文稱:“通過加入Uber,我們未來可以快速推進。Otto和Uber可以打造無 人駕駛貨運系統的主幹。我們可以協助讓交通運輸像自來水一樣可靠,無論在什麽地方,無論面向什麽人,也無論是客運還是貨運。”
Otto聯合創始人之一是谷歌前工程師安東尼·萊萬多斯基(Anthony Levandowski),他將成為合並後Uber無人駕駛業務的負責人,負責Uber在舊金山、帕洛阿爾托和匹茲堡的自動駕駛業務。萊萬多斯基是Otto四位聯合創始人之一,四位創始人都在谷歌自動駕駛部門供職過。
此舉顯示出Uber渴望推進其自動駕駛技術。而此前已有報道稱,沃爾沃汽車公司與Uber宣布,雙方將合作投資3億美元,以開發自動駕駛汽車,首先將為沃爾沃的XC90 SUV車型開發自主駕駛功能。如果Uber的目標能夠實現,那麽這些自動駕駛汽車將會逐步降低公司的最大成本支出,司機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