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爺也憑借“餐廳封測”等獨特打法、筆綻蓮花的軟文,成為了“互聯網思維”的代言人,得到了無數對“互聯網”心向往之的傳統老板的追捧。
“三問”雕爺
但雕爺是誰?“互聯網思維”是雕爺的小無相功嗎?他的成功秘密真是如此嗎?
雕爺原名孟醒,北京人。善寫文,好戲劇藝術,嘴間時常飄著菲利普.科特勒、皮娜鮑什等洋人的名字,將坊間的老板們,唬得誠惶誠恐的。
作為互聯網思維的旗手之一,他曾在文章中總結過“互聯網思維”三大定律:
1、依托互聯網做傳播,找到目標客群,也讓目標客群認識你,進行參與,互動
2、以用戶為核心進行產品開發,根據找到的目標客群做精準型“窄眾產品”
3、微小叠代、快速叠代、以互聯網手段收集反饋,迅速改進產品,進行再傳播。隨著功能、服務及產品線的完善與擴充,逐步擴大目標人群。
這個定律濃縮起來就是:1、尋找目標客戶 2、產品開發 3、迅速傳播 4 叠代開發。
市場營銷系本科大一的新生們可能看了這個定律有些眼熟,與課本中的STP、4P(product:產品、Price:價格、place:渠道、promotion:促銷)等理論何其相似?扒開互聯網傳播、以用戶為核心等皮毛,雕爺還是一個“菲利普.科特勒”不入門的學徒。
雕爺曾經創辦了3家IT公司,均苦嘗敗果,因此發出感嘆:“1流的人才做IT,1.5流的人才做美容”。他不惜賭上身家性命,創辦O2O移動項目“河貍家”,不過是為了證明自己是個1流人才而已。
人一切的痛苦,本質上都是對自己的無能的憤怒。人一切的目的,只是為了在曾經的屈辱前實現他自己。
這樣一個互聯網曾經的棄兒,所傳播的“互聯網思維”顯然是個笑話。翻翻他操盤的“阿芙學院”、“雕爺牛腩封測”、“河貍家美甲專車”等案例,無非還是他當年在臺灣企業做企劃時的老套路,炒作、傳播那一套而已。
那IT人所信奉的互聯網思維到底是什麽呢?答案是“大數據驅動運營”
大數據驅動運營——淘寶的力量
波旬是雕爺的市場營銷負責人,雕爺曾經在知乎上坦言,公司的線上線下營銷,自己已經大部分不參與。作為阿芙的幕後腦庫, 波旬都在關註些什麽東西呢?
他曾經對於“互聯網思維”作出更精細的解讀: 互聯網思維營銷=S(segmentation數據洞悉市場+TP(target+postion共鳴彌散)+4P( 消費者接觸點增殖 )+CRM(成癮性系統)。
很顯然,數據是雕爺成功的營銷鏈條里的第一環,也是他的“互聯網思維”解讀中故意遺漏了的一環。
雕爺近年的飛黃騰達之路始於淘寶。波旬坦言,通過淘寶數據魔方與百度商情等,他們能輕易地洞悉行業規模、趨勢、客單價、顧客購買頻次等,對於宏觀市場與消費者心理進行全維度的解讀。通過直通車、量子恒道等,能夠對於店鋪的UV、流失率、ROI等進行精細化的運營。搭上淘寶的大數據東風之後,阿芙在化妝品市場與傳統企業的對決中一路摧枯拉朽。
淘寶與傳統產業對決的勝出,最核心的原因在於,電子商務架構於大數據平臺,賣的是信息。能夠更低成本、更快速地收集整理數據,從而迅速地對於市場基於數據預測、決策。而傳統行業面臨的痛點在於,產品與服務無法數據化,在銷售完成的那一刻,消費者與企業的數據連接即處於斷裂狀態。
而離開了淘寶的雕爺牛腩,在線下O2O之路卻缺失了這樣強大的數據工具,雖然通過一系列營銷炒作,引來了許多看熱鬧的“非目標客戶”,卻惹來了一堆“難吃極了“的評價與騷味。
如果他們的大數據能力不能持續提高,我們可以預測,雕爺曾經火了,雕爺現在死了。
以Wi-Fi為數據賦能——雕爺牛腩們的解藥
大數據思維具有三個層次。第一,全維度的記錄與描述數據。第二,關聯與挖掘數據。第三,基於數據進行預測與推薦。
以雕爺引以為自豪的牛腩店為例,當前餐飲業賴以決策的幾大參考因素是:客單價、坪效、大眾點評的星級等。這幾個指標是結果性數據而不是原始數據,客單價類似互聯網行業的ARPU,但互聯網中的ARPU值的計算,是以用戶(UV)為基準值的,而客單價是基於客戶(購買者)為基準值的。以這樣有偏差的數據作為決策,顯然忽略了大部分未產生購買行為的潛在客戶。
來看看真正具有大數據思維的餐飲企業是怎樣做的。淘寶數據魔方的創始產品經理,現樹熊網絡的CEO賴傑介紹了海底撈的玩法。海底撈與支付寶試點,在門店中鋪設樹熊WI-FI路由器,通過將手機MAC地址與Wi-Fi定位,實現了對門店周邊十米內人流量的完全記錄(大數據描述),匹配支付寶雲數據庫後,獲得消費者的性別、年齡、購買力等畫像數據(大數據挖掘),在目標消費者進入Wi-Fi構建的電子圍欄時,即可精準性的推薦門店活動與優惠(大數據推薦與預測),從而構建了完整的數據閉環。
所謂互聯網思維本身無非是企業對互聯網工具的一種極致使用,習慣了自然而然就沈澱為企業的思維文化。但到了國內卻成為了近乎於巫術一樣神秘,這恐怕就是東方定性思維與西方定量思維的根本差異吧。
傳統企業只要善於通過Wi-Fi等移動互聯網O2O工具,為自我進行數據賦能,又何事驚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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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斌在看到朋友圈瘋傳的那篇飛躍球鞋的帖子著實吃了一驚。原來法國人把這個牌子賣50歐一雙。於是,他帶著懷舊和好奇心去淘寶上搜了一下。網上賣飛躍鞋的店家太多,他隨便找了一家,一雙35元即搞定。但不出一周,鞋子就穿壞了。他找了一些網絡論壇發現,原來國產飛躍鞋的質量長年累月被吐槽。有人說,對於一雙不過和一杯星巴克咖啡一樣價格的鞋子,你固然不用對其質量報太大奢望。
雖是如此,但袁斌還是有些困惑,目前市面上的飛躍價格參差不齊,差價從20~100多元不等,而有些打著海外代購旗號,售價超過500元一雙的飛躍鞋到底有什麽不同?
法國人搶註商標?
飛躍鞋的歷史如國內很多老品牌一樣,歷史長而曲折。
“飛躍”這個商標是原來的上海橡膠工業公司創立的。1950年代初,公私合營,80多家做鞋、輪胎制品的企業合並在一起,其中包括在1920~1930年代就成立的上海大孚公司。這些企業在合並後成立上海橡膠工業公司,下轄10個膠鞋廠,即上海膠鞋一廠到上海膠鞋十廠。
1958年,根據軍用解放鞋研制出一種民用的運動鞋“飛躍”誕生了。因為又輕又軟、經久耐穿,飛躍鞋受到人們的普遍歡迎,而白底紅藍條紋的配色,讓飛躍鞋成為上世紀七八十年代大眾追捧的“時尚品”。據傳,最高峰時,飛躍鞋一年的銷量曾達到1000多萬雙。
不過好景不長。1986年以後,上海橡膠工業公司開始改制。與許多老字號一樣,飛躍經歷了一系列的改革陣痛。其品牌的歸屬一度模糊。1992年大孚橡膠廠劃歸上海輪胎橡膠(集團)股份有限公司,後隨集團並入上海華誼集團。1997年,大孚橡膠廠投資成立上海大博文鞋業有限公司;同年,大博文鞋業轉入上海蘭生股份公司名下。工廠也從原址上海中山西路搬遷到浦東新區,後搬至青浦工業園區。
不斷地歸並、搬遷似乎把飛躍的名聲和好運也折騰光了。
彼時,一個飛躍的經銷商找到找到大博文鞋業有限公司。這名經銷商有些特別,是個法國人,名為帕特里斯·巴斯蒂安(Patrice Bastian)。就是此人後來把飛躍在海外發展的風生水起。大博文將FEIYUE的商標口頭授權給了這個法國人後,他與2006年在法國註冊了FEIYUE的國際商標。經過多次改良,法國版的飛躍的設計更加符合年輕人的喜好,4個基本款可以生產出60多個配色,又花大力氣宣傳。一雙鞋在其官網售價達到50~100歐元。
曾在大孚橡膠廠擔任相關負責人的劉網生告訴第一財經記者,嚴格意義上大博文鞋業有限公司只有FEIYUE的商標使用權。“博文沒有權利口頭授予。”劉網生談到這的時候仍感到憤憤不平。
但這已無多大意義。至今,法國的FEIYUE在海外的銷售和國內公司無關聯。 由於FEIYUE的國際商標已被註冊,並且無法在短時間內解決商標爭議。所以至今都是這樣一種狀況:國外的飛躍在海外銷售,國產的飛躍在國內銷售。
老字號的困局
時至今日,國內的飛躍鞋的擁有者在經過一系列的變更後最終為上海生龍鞋業有限公司。記者采訪了解到,上海生龍鞋業作為一家典型的貿易型公司,僅負責運營和管理飛躍的商標,而與其合作的四五家工廠中也只有一家負責生產經典款的飛躍鞋,另外幾家則負責新款式的制作生產。
目前國內市面上流通的飛躍鞋有新舊兩版,新一代的飛躍則由生龍經營銷售,鞋子底子較厚,制作較為精良。經過改良第二代的飛躍在2015年入駐京東淘寶,分別開了官方店鋪。
目前,飛躍線下的店鋪全國共有10家直營店,近百家經銷商店。在飛躍鞋的銷量上,京津唐地區仍排第一,江浙滬只能位居第三。這多少和銷售方式不同有關。據悉,京津唐地區走的是批發路線,而江浙滬走的則是零售方式。
因為性價比的優勢,近兩年飛躍從當年跌到谷底的狀態開始向上調升。最差的時候,飛躍在國內的年銷量也就是幾萬雙。“現在的飛躍已經有所好轉。”劉慶龍告訴記者,去年,全國線下銷售一年能賣出200多萬雙鞋子。值得一提的是,飛躍現在每年在線上的銷售也很好。“去年一年賣了50多萬雙。”為了吸引更多年輕顧客,飛躍也在尋求創新合作。2015年8月,飛躍的一家銷售代理商與迪士尼談妥合作,拿到《星際大戰》的授權,於是現在有了飛躍的星際鞋,零售價在200元左右。
而不止飛躍,記者此前在采訪同樣為老字號的回力時也了解到,因為一些社交話題熱潮而受到關註後,回力抓住了新國貨熱潮進行轉型改革,從批發轉向零售模式。
但飛躍的運氣尚沒有回力那麽好,後者商標歸屬權尚且明細。而飛躍除了海外商標權屬的問題外,此前的各種歷史遺留問題讓其品牌的管理並不嚴密。記者了解到,市面上目前尚存在有大量的老版飛躍鞋,這一種的鞋底印有大博文字樣,鞋底較為單薄,該版本最後一步是由機器粘合的,所以鞋面還能明顯看到有膠,零售價在35元左右。在本文最開始袁斌買的也是這一款鞋子。
“現在你們買到的舊版鞋子其實是不被我們官方認可的。多為仿冒和舊時的庫存。”劉慶龍無奈地解釋說,但很多問題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解決的。
此外,飛躍與其他品牌同樣遇到仿冒嚴重的問題。直至現在,依舊有眾多的商戶用廉價材料制作的冒牌鞋僅15元左右一雙的零售價格銷往各地農村以及小城市的市場售賣。“這樣的鞋一年大概有1000~2000萬雙,數量是正品的5~10倍。”劉慶龍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