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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啤18.7亿“割麦”:山东收购战“收官”

http://www.21cbh.com/HTML/2010-12-8/0MMDAwMDIwOTg0Mw.html

12月7日,因公布重大投资活动,青岛啤酒A股股票停牌一天。

当日,青啤与香港培新集团在济南山东大厦签署协议,青岛啤酒全资收购培新集团持有的银麦啤酒100%股权。

银 麦啤酒具有55万千升啤酒产能,市场主要分布在山东南部临沂、济宁一带并辐射周边地区,产量及利润多年居山东省啤酒企业第二名的位置,为山东第二大本地品 牌。2006年4月,由香港培新啤酒有限公司投资控股的山东新银麦啤酒有限公司成立,总资产5.86亿元。公司前身为当地政府投资的蒙阴啤酒厂,1986 年10月建厂,第二年产品投放市场。

早在2010年初,业界即盛传青岛啤酒将收购银麦啤酒。签约现场,香港培新集团董事长杨世航透露,两家谈判历时“十个月”之久,亦印证了外界的传言。

银麦联姻青啤,凸显地方品牌在集中度越来越高的啤酒市场将难有更大空间。

在 银麦啤酒周边,国内三巨头已完成战略布局。2009年6月,继入股烟台啤酒之后,青岛啤酒以2.5亿元价格收购济南趵突泉啤酒,2010年初,青啤日照基 地30万千升产能投产,距离银麦最大消费市场临沂仅在百公里左右,对银麦构成直接威胁;另外两家,雪花则在收购完成琥珀啤酒后在聊城、烟台等地设厂,其在 邹平的基地几乎封堵了银麦北上的步伐;燕京收购三孔、无名及莱州啤酒后经营业绩虽不理想,但由于地处济宁地区,对银麦的市场份额影响更大。换句话说,三巨 头环伺周边实际对银麦啤酒已形成合围之势。

此次收购对青啤战略意义更大。此前,山东三大强势地方品牌,趵突泉和烟台已收入囊中,银麦归于青啤门下意味着其一举成为山东南部强势品牌。也意味着青岛啤酒已基本扫清山东境内诸侯,对当地啤酒品牌收编进入“收官”阶段。

银 麦约5亿资产、年约1亿元利润。青岛啤酒方面人士称,根据收购协议,公司以18.7亿元收购新银麦公司和华祺公司持有银麦啤酒的71%和29%股权。收购 完成后,青岛啤酒直接持有银麦啤酒75%股权,通过全资子公司青啤香港公司间接持有25%股权。按55万千升产能计算,合每千升收购价格3400元;目前 通常收购价格约4000元每千升。

此前,业界流传雪花收购银麦可能性更大。培新集团董事长在致辞中强调此次收购他很讲“政治”,两家联姻背后或有政府推手。

啤酒行业重组兼并中收购价格虽千差万别,但基本以吨收购价格计算。2006年英博收购雪津曾创下58亿元的天价,折合每吨收购价为近7000元人民币,一场金融危机将收购价拦腰砍下,2008年底,雪花收购琥珀啤酒价格下探至每吨2000余元以下低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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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橋再啟赴港IPO 山東首富第二代接班

http://www.21cbh.com/HTML/2011-3-22/wNMDAwMDIyODAwNA.html

中國第五大鋁產品製造商中國宏橋集團有限公司(01378.HK,下稱中國宏橋)將於3月23日於港交所正式掛牌,而此舉亦將新科山東首富張士平與其子張波推到了公眾台前。

「如果不出意外,此次上市將可為張士平家族增厚40多億財富,加上此前財富積澱,與中國首富宗慶後家族已是十分接近。」3月21日,一位香港投資機構人士對記者如是描述。

根據山東媒體於3月8日推出的《2011山東富豪榜》顯示,張士平家族以711.2億元的財富榮登榜首,旗下魏橋創業集團(以下簡稱魏橋創業)2010年實現銷售收入1150億元,為山東第四家千億元企業。

與之相較,《2011胡潤富豪榜》顯示,宗慶後家族資產為800億元人民幣,因為海普瑞的上市而暴富的李鋰家族以400億元位居次席。

中國宏橋的大股東是魏橋創業,魏橋創業旗下還擁有另一在港上市公司——魏橋紡織(02698.HK),後者是世界上最大的棉紡織企業。作為魏橋創業大股東的張士平及其夫人鄭淑良,預計在IPO完成後將持有中國宏橋74.18%的股權。

根據金屬行業研究機構安泰科提供的數據,截至2010年9月30 日,中國宏橋鋁材設計年產能91.6萬噸,是中國的鋁材市場第五大生產商,佔全國產能7.02%。

中國宏橋於2010年9月就有意赴港上市,但由於其上市程序一直未能得到確認,拖延至當年年底。本期望於今年1月份掛牌港交所,但由於市況轉差遂於1月31日決定擱置IPO進程。

3月13日,中國宏橋宣佈重啟IPO,此次重啟計劃融資約63.72億-73.46億港元,數額雖巨,但已較1月初的最高募資的172億港元有大幅度縮水。

中國宏橋行政總裁張波表示,雖然這次募集資金額較早前下降,但不會影響未來產能發展計劃,相信公司可通過自身的現金流及銀行貸款可解決未來資金需求。

在宏橋鋁業全球招股說明書上,有一句話格外引人矚目:「我們日後能否成功,主要取決於本集團執行董事及高級管理層會否繼續留任,尤其是我們的執行董事兼行政總裁張波先生。張波先生對我們的業務發展及策略方向非常關鍵。」

張波此前的職務為魏橋紡織董事長,其在1月26日正式以中國宏橋行政總裁的身份出現於公眾視野中,而其另一身份為張士平兒子。

在熟悉內情的當地人士看來,因為張士平一直深居簡出,張波其實是中國宏橋的實際掌管者。

一魏橋創業內部員工對此予以確認,在現在的魏橋,基層員工們見到張士平的機會越來越少了,只有在簽約的時候才露個面,「公司的大事小事都是兒子、女兒在負責。」

41 歲的張波於1996年8月畢業於山東廣播電視大學,主修財務會計,並於2005年6月取得武漢大學軟件工程專業碩士。張波先後擔任魏橋紡織的總經理、執行 董事及董事長,後於2009—2010年魏橋創業中鋁電業務正式與紡織業務分離後,擔任中國宏橋母公司魏橋鋁電的董事長兼總經理。

此次張波轉任中國宏橋行政總裁,而大女婿楊叢森任魏橋鋁電副總經理,體現了魏橋創業一貫的家族式企業特徵。

在魏橋創業中,張士平家族合計持股48.79%,其中持股魏橋創業36.27%,大女兒張紅霞及張波持股3%,弟弟張士軍持有2.16%,楊叢森持有2.73%,次女張豔紅持股1.63%,

重要的是,張士平家族第二代目前已基本執掌起家族大業。除卻張波外,張紅霞擔任魏橋紡織股份公司董事長、總經理,張豔紅則擔綱威海魏橋科技工業園有限公司總經理。

張波稱,中國宏橋會借助上市擴大產能,提高公司市場佔有率,產能將由現時的113.5萬噸提升至182.6萬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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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寶」閃婚》元大購併寶來的幕後推手 廣豐賀家 潛藏迪化街的「山東幫」富豪

2011-4-18  TWM




寶來期貨董事長賀鳴珩,自紡織業起家的廣豐賀家出身,不只個人資產雄厚,家族發跡超過四十年,賀家五兄弟各擁一片天,連手打造賀家多元且龐大的事業版圖。

撰文‧徐介凡

寶來證花落元大金,造成金融市場震撼。不過在這場購併大戰裡,除了賣方白家、買方元大金馬家與開發金辜家的動向引人關注,還有另一個人牽動戰局變化甚深,他是寶來期貨董事長賀鳴珩。

低調家族堪比遠東、新光

去 年七月,賀鳴珩以寶來證券國內單一最大股東的身分,拋出「要買寶來證股權到一○%」,以及「公開招親」等重話。看在外界眼裡,他不過是個掌管十三億元資本 額期貨事業的老闆,相較於資本額超過兩百億元的寶來證券,似乎完全沒有實力挑戰;但在台灣家族企業界,卻沒人懷疑他的能耐。原因在於,大家更熟悉的是他另 一個身分,源自家族財產超過五百億元、低調到近乎神祕的台北市迪化街紡織世家||廣豐賀家。

一般家族企業多透過控股公司層層交叉持股,建立龐大綿密的家族事業體,廣豐賀家的五位兄弟卻幾乎每人均是獨立分割個體,彼此不但關聯甚低,讓外界完全看不清賀家兄弟之間的連結性,兄弟之間更少有公開互動或是在談話間提0及彼此,讓廣豐賀家的動向更增添不少神祕感。

相較於其他從迪化街發跡的紡織業,包括遠東紡織徐旭東家族,新光紡織吳火獅家族等,賀家並未積極在紡織業垂直整合,反而在一開始便由第二代積極跨進不同產業領域中,開枝散葉。缺少了主要事業體的大架構,也使得廣豐家族知名度逐漸淡化,不若新光或遠東等家族來得深植人心。

場 景回到四十三年前,廣豐賀家第一代賀膺才,便已縱橫台灣紡織界,其中又以毛巾最為聞名。早期台灣家家戶戶的浴室裡,幾乎都要掛著好幾條賀家生產的﹁來福牌 ﹂毛巾。當時,賀膺才更大量轉投資包括綢布莊、百貨公司等事業,財富迅速累積之餘,更因與同鄉元大金控馬志玲家族、泰豐輪胎馬紹進家族等,同樣來自山東的 家族企業友好,而同被稱作「山東幫」,在台灣企業界享負盛名。

一位與賀家結識超過三十年的友人透露,和一般紡織業者最大的不同是,賀膺才雖 出身於傳統產業的紡織業,但卻非常擅長股市的投資操作。賀膺才不但一九八○年代就推動公司股票上市,自己也開始在資本市場裡闖蕩,屢屢獲利的精準股市操 作,在當時企業界廣為流傳,甚至將賀膺才與華新麗華集團的焦廷標齊名。此外,賀膺才亦因此結識不少金融圈的家族,奠定深厚友情,像第一屆台北富邦銀行的監 察人,正是由賀膺才出任。

由於賀膺才經營廣豐早年便已相當成功,也快速累積賀家雄厚的財力,從賀膺才五個兒子的求學時代,便不難看出端倪。 四十年前台灣經濟仍在起步階段,但包括賀鳴玉、賀鳴琴、賀鳴鐸、賀鳴笙等四兄弟在內,每個小孩於大學階段,已分別在美國、日本、加拿大、香港等國家留學, 成為羨煞眾人的留學生。

獨立創富 五傑都從投資起家據賀鳴珩大學同學透露,唯一沒有出國留學的賀鳴珩,在一九八○年考進政大銀行系後,賀膺才更大手筆地送了一輛相當於當時台北市二戶房子價 值的BMW(寶馬)古董車當作禮物。在整個政大只有兩輛車進出校園的年代裡,開名車代步通勤的賀鳴珩,讓全校師生莫不對其出身富裕家庭的印象深刻。

家族財力雄厚,總是容易發生兄弟分家、甚至爭產的問題,就連國泰集團蔡家也逃不過這個命運,相較之下,廣豐賀家雖然財富龐大,卻從未發生這樣的情況,這也成為廣豐賀家第二代五位兄弟最驕傲的事情。

賀 鳴珩回憶父親賀膺才說:「他對我們五兄弟的教育很開放,不論每個人想做什麼,都不會有特別的意見,總是支持,也不會刻意要求接班。」像是老四賀鳴笙在國中 時期,就已相當有想法,主動向父親賀膺才提出想到香港留學的想法,而賀膺才二話不說便立刻答應。這樣的教育方式,對五兄弟影響深遠。

兄弟紛紛在海外完成學業後,五兄弟除大哥賀鳴玉外,其他人都覺得家族事業太無趣,賀膺才亦不強求,只讓賀鳴玉回返廣豐,其餘兒子都放任他們各自朝不同的興趣發展事業。開放式的教育,養成他們獨立自主、各自出外打拚天下的韌性。

有趣的是,賀家每位兄弟打拚事業的起點,幾乎都是來自股票、期貨、房地產市場的操作,完全承襲了父親賀膺才投資精準的眼光,迅速累積人生第一桶金,進而開創自己的事業,完全不靠父蔭庇佑的廣豐賀家二代,創富過程始終在台灣家族企業間廣為流傳。

從 枱面上看得見的財富計算,廣豐賀家目前共有三家上市公司,在台灣有兩家,分別為市值約四十六億元新台幣的廣豐實業,以及約四十八億元的寶來期貨;另外一家 海外掛牌的則是香港上市公司||大中華集團,市值約十億元左右,加總起來不過一百億元出頭;但真正有趣的,卻是枱面下以個人身分所持有的現金、房產、股 票、轉投資事業,賀家五兄弟各自都有近百億元的身家,堪稱台灣資本市場上的傳奇家族。

各憑本事 嶄露頭角

像是大哥賀鳴玉在近二十年來,成立廣豐建設(現更名為捷豐投資),積極帶領廣豐從傳統紡織業轉型為房地產開發商,十年前更毅然下令毛巾廠全面停產,積極開發桃園縣八德市占地一.三萬坪規模的土地,讓家族事業重新起飛。除此之外,個人旗下轉投資事業亦不少。

早 先賀鳴玉與好友前開發金總經理胡定吾,一同投資聯安診所,就是其中一例;另外,他個人光是在帝寶就坐擁兩戶,以前陣子法拍屋一戶二.八億元左右成交價格推 估,市價金額就已高達五.六億元,若加計家中其他成員名下股票、海內外不動產等資產,與賀鳴玉友好的傳產老闆推估,身家少說百億元之譜。

至 於曾出任寶來證董事的二哥賀鳴琴,娶了世家泰豐輪胎馬家千金馬紹文,個人並無主要事業。目前生性浪漫、不受拘束的賀鳴琴,在全球各地四處旅行,一方面遊戲 人間,另一方面尋找好的投資標的。賀鳴琴手中握有的房地產數量龐大,光是當包租公,每年就有數千萬元的穩定租金收益進帳,資產實力同樣雄厚。

三哥賀鳴鐸則是留在香港積極發展事業,目前個人除經營香港上市公司大中華集團,投資上海、北京、香港等大中華地區房地產外;更與聯電前監察人王克禎、榮譽董事長曹興誠等人,為麻將桌上交情深厚的「牌友」,時常吆喝一起投資,不難想像,很多投資案都是在牌桌上談成。

例如最近他們最熱中的,便是上海房地產,經常積極跑去上海看房,準備趁著中國打房、房價回落低點時,逢低布局較佳的標的。

四 哥賀鳴笙在台灣雖然知名度較低,但在加拿大溫哥華的華人圈,卻是赫赫有名的媒體一哥。自溫哥華留學後一直待在加拿大的他,在當地靠期貨、房地產投資發跡 後,便積極投資媒體事業,除擁有三十五年老字號、華人聽眾滲透率超過八成的華僑之聲廣播電台外,還包括Channel M電視台、以及︽加中時報︾等其他媒體事業。

排行老么的賀鳴珩雖然經營事業起步時間較晚,但靠著投資致富的功力卻一點也不輸四位兄長,枱面 上雖然只有寶來期貨、寶富期信等公司,但他個人持有的上市櫃公司股票金額卻也不少。除身為寶來證國內單一最大股東外,在旺旺與財政部進場大買國票金之前, 他亦排名十大股東之列,持有國票金近三%。

不過,最近國票金在官股的推波助瀾下,股價屢創新高,市場傳言賀鳴珩已逢高獲利了結出場,依此計算,至少近十億元現金入袋。

各 擁戰場 與分家爭產絕緣此外,他在仁愛路、敦化南路等台北市精華地段擁有近八戶的房地產,一抱就是十幾年,如今不但戶戶都是價值上看億元的豪宅,如果把寶來期貨、 寶來證、加上不動產、現金計算,賀鳴珩的身價遠遠超過一百億元。難怪賀鳴珩的老友說:「老賀不用借錢、貸款,也能隨時拿出二十億元的現金。」像是兩個月 前,賀鳴珩才在上海新天地與泰國分別各買下一戶豪宅,均屬大坪數且坐落精華地段,要價都超過一億元新台幣,他還直呼:「買得便宜。」財力雄厚顯見一斑。

廣 豐賀家二代的五兄弟,事業發展各擁一片天,家族開枝散葉廣布世界各地,儘管平時亦甚少提及其他家族成員,或是一起互動,看似往來並不密切。不過,賀膺才留 下的家族傳統,卻緊緊維繫住了賀家血濃於水的情感,每到農曆過年,廣豐賀家成員只要在台灣,年夜飯的桌上一定全員到齊,這個傳統,即使是大家長賀膺才過世 多年,仍然堅守住;平時一通電話,也一定能夠找到對方。

即使是近日與女星徐若瑄高調公開戀情的第三代賀錫敬,出任寶豐資產管理公司副總一 職,專責開發廣豐集團帳上土地資產,又積極投入一手創辦的︽PAR TIME拓時誌︾媒體事業,身上擔子不輕,不管平日工作再忙,小叔叔賀鳴珩一通電話撥去,也會立刻現身寶來期貨的辦公室,家族感情之深厚不言而喻。

這 一次,賀鳴珩對外說出「要買進寶來證持股達一○%」,曾經就被外界質疑財力不足,而他的回應卻是:「我一個人沒有,我還有四個哥哥啊,其中兩個還是上市公 司老闆,真是搞不清楚狀況。」據了解,除枱面上二哥賀鳴琴原本是寶來證董事外(已改由賀鳴珩親自披掛上陣),包括賀鳴玉、賀鳴鐸等兩位兄長,這次都跟著賀 鳴珩加入了這場購併大戰之中。日前,幾兄弟還一起現身賀鳴玉所投資、位在南京東路四段上的聯安診所開會,一起討論投資寶來證事宜,兄弟感情深厚可見一斑。

相較於其他家族企業分家、爭產等新聞議題不斷浮上枱面,廣豐賀家第二代的五兄弟,卻早在年輕時就各自闖出一片天,完全沒有分家問題的困擾,反而凝聚出更強的家族向心力,同為台灣企業界的一段佳話。

賀家五傑不依祖蔭 各擁一片天

第一代 賀膺才

大 哥 賀鳴玉 廣豐實業董事長, 台灣上市公司,市值46億元二哥 賀鳴琴 房產投資 配偶馬紹文(泰豐輪胎馬家千金)三哥 賀鳴鐸 大中華集團主席,香港上市公司,市值10億元四哥 賀鳴笙 加拿大華僑之聲電台董事長么弟 賀鳴珩 寶來期貨董事長, 台灣上市公司,市值48億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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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德州30%至40%棉企停產 棉花收儲啟動在即

 http://news.hexun.com.tw/2011-08-09/132227287.html

棉花的臨時收儲啟動已經箭在弦上。

 

  中國棉花協會發布信息稱,8月4日下午,國家發改委已經召集有關部門、行業協會和相關企業閉門商討棉花臨時收儲的準備工作,包括籽棉收購參考價格的測算、收儲預案交易實施辦法等。

  根據今年3月30日公布的棉花最低保護價方案,在2010年9月1日-2011年3月31日期間,一旦標準級皮棉價格連續5個工作日低於19800元/噸,便啟動政策性收儲。

8月8日,中國棉花價格指數已經跌至19635元/噸,比這一輪棉價高峰3月時的31000元/噸,大幅下跌近40%。

  數位受訪業內人士將這一輪棉價的暴跌歸結為三個因素:官方及市場對產需數據預估的明顯偏差、遊資的離場以及下遊紡織服裝行業的整體蕭條,而第三條也是推動棉價暴跌的最根本原因。

  山東棉業不願透露姓名人士透露,近期一場實地調研顯示,德州地區有30%-40%的紡織企業已經停產,80%-90%的紡織企業全面限產。他說,業內普遍判斷,當前紡織行業的困難程度甚至超過了2008年金融危機時期。

  艱難的去庫存

  過山車一樣的棉價行情,在2010-2011棉花年度內(2010年9月-2011年8月)上演了兩回。去年9月開始,中國棉價在緩慢小漲了大半年後開始急速上躥,328級的標準棉現貨價格9月份的報價超過3.2萬元/噸,比年初價格翻了一倍。11月份,短短數周內,現貨價格又大幅下跌近20%。此後棉價企穩回升,在今年3月觸到31000元/噸的高點後再度急速下跌至今。

  第一紡織網分析師汪前進說,棉價從3萬元/噸的高價下跌至2.5萬元/噸左右時,市場還普遍相信是遊資的離場導致了這樣一個結果,然而之後一再下跌直至跌破政府設定的保護價19800元/噸,就必須要梳理棉市本身的供求因素。

  事實上,伴隨著棉價暴跌的,是紡織全行業采購的趨於停滯。廣東一家較大規模的棉紡企業采購負責人告訴記者,已經有兩個多月沒再采購棉花,預計未來一兩個月內也不會采購棉花,他說,半成品紗線銷售的不順暢,以致全行業都不得不去面對棉紗的畸高的庫存。

  當前,中國紗線的平均庫存已經超過35天,是5年來的最高水平。就在去年,這一紗線平均庫存天數還僅僅只有10天左右。

  這樣的去庫存壓力實則來自終端的服裝出口。汪前進說,雖然海關總署的數據顯示上半年中國的服裝出口實現了同比超過20%的增長,但這實際上是提價導致的賬面虛增,上半年實際出口數量增長大概僅僅只有2%,考慮到歐美需求將在下半年持續疲軟,全年服裝的出口數量增速極有可能會逆轉為負數。

  中國最大的服裝出口商之一的上海飛馬集團總經理陸龍生也證實,公司上半年雖然實現近30%的出口額增長,出口數量增長卻僅有個位數,從目前在手訂單的情況判斷,下半年的出口會比上半年更為糟糕。

  前述采購人士稱,自己接觸到的一些中小紡紗企業中,大約有五成已經停產關閉,織布的企業中開工率大部分不足一半,當前紗布的平均庫存已經從2011年1月份的不足14天大幅攀升至目前的35天。

  汪前進說,紡織企業當前分化不小,規模以上企業上半年還能實現平均4%-5%的凈利潤,但規模以下未納入統計範圍這部分企業虧損已經成為常態,也只能限產或是完全關停。

  據中國棉紡織行業協會抽樣調查,3月份以來,棉紡行業產能利用率在80%左右(去年95% 以上),產銷率只有87%。這類調查一般僅局限於規模以上企業。

  矛盾的數據

  造成棉價暴跌的另一個因素在於,供求兩方的數據都明顯背離預期。

  這一輪棉價的暴漲被認為有其合理性正是因為市場早前普遍判斷2010棉花年度的需求缺口會達到400萬噸左右。去年9月份新棉上市之際,統計局曾估算中國本年度的棉產量將不足600萬噸,強烈的減產預期,加上資金的炒作,引發了棉價去年暴漲。

  然而,今年4、5月前後,中國棉花協會、美國農業部給出的中國棉花本年度產量數據達到660萬-670萬噸,比最初統計局的數據多了70萬噸,這差不多是中國一個月的棉花消費量。

  需求的估算同樣存在偏差,前述山東棉業的人士說,一般是通過紗線的產量反推棉花的消費量,由於紗線產量數據長期存在水分,這一估算的基數本身就偏高,再考慮到配棉比的變化,棉花實際需求量並沒有那麽高。他說,官方一般按照經驗數據64%的配棉比估算耗棉量,但調研中發現,絕大部分企業的配棉比往往在50%以下。

  汪前進說,化纖的替代、配棉比的估算偏差估計造成了50萬-60萬噸的耗棉量被高估,考慮到產量數據下被低估的70萬噸棉花,2010棉花年度原先普遍預計的400萬噸缺口,大概被放大了130多萬噸。

  供求缺口被放大加上下遊紡織行業的蕭條,解釋了為什麽中國的棉花價格會在6-8月這樣一個青黃不接的季節,反常暴跌。中國每年大概有1/3的棉花依賴進口,9月新棉上市之前的三個月因為資源的稀缺,國內棉價一般會在此時觸及高點。

  9月初政府啟動臨時收儲幾乎已經沒有懸念,受訪者一致表示,棉價雖然即將觸底,但究竟能否反彈還取決於下遊需求尤其是外需的變化,外棉的走勢也將影響中國棉價。前述廣東棉紡企業采購人士告訴記者,目前相近品質美棉的到廠價格在1.95萬元/噸左右,印度棉價格最低,在1.8萬元/噸左右,都低於國內棉2萬元/噸的到廠價格。

  今年3月份,業界呼籲數年的棉花最低保護價方案終於出臺,一直被納入經濟作物的棉花終於得以享受類似糧食最低保護價的托市政策。

  山東棉業人士說,這一旨在保護棉農利益、穩定棉花種植面積的托市政策會收到成效。他說剛剛完成的一份測算顯示,1.98萬元/噸的皮棉最低保護價,折算下來的標準級籽棉收購價格大概在4.4元/斤,但考慮到低迷的市場,棉商亦難按照這一價格敞開向棉農收購,預計最終的實際收購價格會在4.2-4.3元/斤。

  “這一價格仍然能夠被棉農接受,”該人士說,今年的測算顯示,標準級籽棉只要每斤價格能在4.1元,棉農種棉收益就能與種糧食收益持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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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墨龍(568.HK) – 「計錯數」 天知 - 價值投資者

http://hk.myblog.yahoo.com/tin-knows/article?mid=1720

山東墨龍的中期業績錯了。

中期報告才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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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品金融:屠春岸是天使还是魔鬼 天津文交所操盘手转战山东

http://www.infzm.com/content/63338

一个低调的中年男子,如何鼓捣出天津文交所,并在国内首开艺术品证券化先河,由此掀开艺术品投资的疯狂一页?

在艺术品癫狂之际,他为何离开天津文交所,又如何在山东卷土重来?

操盘手,又是屠春岸。

2011年9月20日,山东泰山文化艺术品交易所(下称泰山文交所)开始接受投资人开户申请,这意味着又一家交易所在艺术品投资狂潮中开业。

很少见诸媒体的屠春岸,在艺术品投资领域是个不容忽视的人物。他是天津文化艺术品交易所创始人,创出了“艺术品份额化投资”这一模式,真正开启了中国艺术品大规模证券化之路。艺术品疯狂投资的新一页由此掀开,他也因此而备受争议。

离开一手创立的天津文交所后,山东成了他东山再起之地。

就在公告开户的前一天晚上,屠春岸和他口中的“领导们”喝酒至深夜,南方周末记者约好的采访被推迟到第二天早上,屠春岸说:“我要清醒地和你表达。”

屠春岸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如何创建天津文交所的,又如何在山东卷土重来?他为何百折不挠地痴迷于打通金融与艺术品之间的通道?

在今天的中国,艺术品领域与金融市场领域,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因为投资者的巨大需求,突然间架起了无数的桥梁,这就是文交所。可惜,大多数的桥梁不是通向艺术品世界的,这是我们这个阶段共同的悲哀。 ——屠春岸在微博中如此写道 (南方周末资料图)

艺术家里的金融专家

 

有次他问一位行家:赵无极的画好在哪里?对方回答说,好在表达出一种你肉眼看不到的情绪。屠春岸一听就懵了。

四十多岁的屠春岸是浙江人,不修边幅,早上会蓬着头出门。但他谈起自己二十多年的金融行业从业生涯时会两眼放光,他给自己定义的身份是中国第一代证券从业者——“没有人比我们早”。

屠毕业于杭州大学金融系,后进入人民银行上海分行工作,1996年从宁波证券高层位置上离职,在北京做投资。

看起来,天蝎座的屠低调而感性,在微博上,除了艺术品投资,他转发得最多的便是星座、旅行与爱情。9月,他敏感地写道,“济南的初秋,居然阴雨绵绵,极像江南的梅雨季节。”

屠春岸创建文交所的设想颇有些“书生报国”的理想主义色彩。2000年5月,保利集团在香港两个拍卖会上高价拍得圆明园兽首,引发了一段救国宝的故 事。正是受此影响,在和圈内朋友的一次饭局上,屠春岸突发奇想,为什么不设计一个金融平台做这件事呢?文交所的设想因此而来,但直到他在天津寻找到机会才 得以实践。

他起初不懂艺术品。2007年,他和天津政界的一位朋友聊起艺术品证券化的想法时,这位朋友表示可以“干起来”,并帮他张罗一下。屠春岸于是硬着头皮,开始接触艺术品。

有次他问一位行家:赵无极的画好在哪里?对方回答说,好在表达出一种你肉眼看不到的情绪。屠春岸一听就懵了。

但尽管如此,并不妨碍他成为天津文交所的创始人。他很好学,善于钻研,更重要的是,他善于扬长避短,这使得他迅速成为了艺术品领域的“金融专家”。直到今天,他都对自己彼时的鹤立鸡群洋洋得意:“在天津我是老师,大家都得听我讲课。”

当天津文交所被纳入“天津市2009年金融创新改革20项重点工程”后,屠春岸的江湖地位得以确立。

事实上,屠春岸构想的文交所一开始并不被认为是一个可以“赚大钱”的项目,在寻找投资方时屡屡碰壁,直到遇见天津的房地产商陈玉。屠春岸说服陈成为大股东,后出任文交所法定代表人兼董事长,屠自己则任总经理。

陈玉曾开发和投资过多个天津市区楼盘建设项目,但他同样不懂艺术品,而且没碰过股票,甚至不会用电脑。

班底搭起来之后,屠春岸在2008年7月5日,正式向天津市递交了准许其成立文化艺术品份额交易市场的申请,申请很快得到签字批准。

此后,屠春岸继续为文交所的开业交易奔波,主要是电子交易系统的建立和客户交易资金的三方托管,现在他将其称为“留给天交所最后的遗产”——因为当时天交所内部已经开始有争议,并最终导致屠春岸的设想被完全颠覆,最终出现的天交所并不是他所设想的。

“上市产品的选择是交易所的生命。”屠春岸说。他曾经历过上世纪90年代初“老八股”的炒作,因此极力回避小市值产品上市。但天津文交所首批上市的 是天津美院教授白庚延的作品《黄河咆啸》和《燕塞秋》,分别作价600万元和500万元,以每份额1元的价格,分别发行600万份和500万份。在一些人 看来,天津文交所选择这样的“小品种”,就已经注定了它们被爆炒导致价格狂涨的命运。

有趣的是,屠春岸说这是陈玉的选择,并痛批他“不懂资本市场,不懂艺术品,他觉得白庚延的作品很好,比张大千的还好”。

2010年10月,在天津文交所挂牌交易之际,屠春岸正式办理离职手续。他说是因为与大股东意见不合。他回到北京,开始了每天看股票、写股评的生活。

天津文交所的大起大落是前车之鉴,但后来者对艺术品 证券化的运作前景却不敢乐观。 (东方IC/图)

“我生的孩子我肯定关心”

 

在接受南方周末记者采访时,屠春岸口中的高频词汇是“他们不懂”。

天津文交所后来的“乱相”在全国引起强烈关注。白庚延的上述两幅画作,在经历了60个交易日后暴涨了近20倍,市场炒作堪称癫狂。

从进入天津文交所几十亿的资金量来看,这是一个饥饿的市场,但在舆论的压力下,文交所不得不修改规则。

问题在于,规则修改似乎并没有章法。譬如2011年3月7日公告称对非上市首日的涨跌幅限制从15%调至10%,但接下来两周的时间里,许多品种依然维持了每天15%的涨幅。所谓的公告形同虚设。

不少中小投资者直陈“这里面水太深了”。

“水倒不深,关键是陈玉什么都不懂,就是手足无措。结果涨得太多,政府害怕了,就想短时间控制这件事情,于是只好频繁修改规则。”屠春岸说。

一位艺术品投资人士也对记者称,防止市场恶意炒作的初衷可以理解,但是文交所规定艺术品份额交易期限届满后实施停牌,以竞价方式交割退市的做法实在“荒唐”,“肯定没人接牌,评估价已经明显高估,市场再炒作一下,明天到期了,卖给谁去?”

当2011年7月重新开张时,市场气氛陡然转变,譬如新推的“生命百合”(杨云飞《生命祭》、《百合花》油画组合)和“翡翠珠链”,挂牌首日就跌破发行价,也就是说,中签者一签就亏损逾8万元。

“冰火两重天”的情景,让已非“局中人”的屠春岸很是懊恼。“我自己生的孩子我肯定关心。” 

在接受南方周末记者采访时,屠春岸口中的高频词汇是“他们不懂”。

屠春岸尽管是一个商人,但是他说,他在文交所设计伊始,就想方设法避免出现“劫贫济富”的现象,但最后的局面显然是他未曾预料的。

不过,即便有不满,屠春岸同时又为天津文交所喊冤。他说文交所“迄今还没挣钱,还在痛苦的摸索当中”。

显然,屠春岸和他的“第一个孩子”依然还难以割舍。

“我现在不希望有人来”

 

他把这个交易所称为“国内第一个真正的艺术品交易所”。可是,在饥饿的投资者与饥饿的股东们面前,他的梦想能够坚持多久,还是个未知数。

尽管备受争议,但天津文交所已经给艺术品投资这潭深水里扔下了一颗石头,全国各地一夜之间都开始热衷于建立艺术品交易所。

在北京休整的这段时间,屠春岸被不少跃跃欲试的地方政府给盯上了。他最终答应了山东省的邀请,去那里筹建泰山文交所。

与天津文交所引资艰难不同,这一回,艺术品投资的概念早已火热。他说,尽管初到济南,“有些股份还抢呢”。

为了改进天津文交所不透明而且多为私人控制的股权安排方式,最终泰山文交所的国资占股超过60%,大股东是山东省鲁信投资控股集团。

接下来是设计规则,屠春岸说他一直反思天津文交所,因此在泰山文交所“战战兢兢”。首先是艺术品鉴定的问题,天津文交所当年也有这方面的顾虑,因此选了故去不久的画家白庚延的作品,以此杜绝赝品,但因此带来的问题是市值太小。

泰山文交所首批产品选择的是黄永玉的国画《满塘》。“以前我真看不上画。”屠春岸说。最初他考虑的是官窑瓷器,但因为鉴定原因而放弃。

应对文交所普遍存在的估值问题时,屠春岸称绝不会像天津文交所一样“都是拍脑子出来的”。

他说,天津文交所找的评估机构是文化部文化市场发展中心艺术品评估委员会,在请其评估之前,就知道该机构要撤销,到了8月12日,文化部果然发布了《关于撤销文化部文化市场发展中心艺术品评估委员会的公告》。但评估报告一出炉,投资者看到文化部的名头,大都认同这一估价。

南方周末记者在泰山文交所官网上看到《满塘》估价报告,估价方是济南市美术馆。

本土机构进行估价的公信力和透明度如何呢?屠春岸为了打消记者的疑虑,称尽管《满塘》的估价是1900万到3900万,但“持有人要加5000万,而我们在讨价还价后,以2700万元签约”。

“中国本身货币发行泛滥,黄永玉的这幅作品(估价)再加个0我也能卖出去。”屠春岸狡黠一笑,“但是不能忽悠投资者,否则他们就不玩了。” 

泰山文交所要开张的消息发布后,很多人——“包括一些‘首长’、‘领导’”——找到他,希望其所持有的艺术品能在此地上市,“到现在至少有两百多件艺术品拿到我这里了。”

但现在许多文交所都以其他方式掩盖估值过高的问题,如发资产包这一模式,将一位画家的几十张、上百张作品打包,以价格最高的一幅作品作为平均价打包发售,这一手段已逐渐被投资者识破,而屠春岸不想让泰山文交所再做类似资产包。

他把这个交易所称为“国内第一个真正的艺术品交易所”。可是,在饥饿的投资者与饥饿的股东们面前,他的梦想能够坚持多久,还是个未知数——现在全国的文交所都面临上市产品偏少的问题,在资金的追逐下,难免掀起又一轮恶炒,以至于他说“我现在不希望有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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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一銀行行長套現4億潛逃 被抓時帶29萬現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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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身攜帶29萬現金的劉維寧在金華落網

當過銀行行長的他,套現4個多億潛逃,被公安部以最高等級通緝

一次出租車檢查網住這條「大魚」,被抓時他隨身攜帶29萬現金

A級通緝犯金華落網

昨日下午,浙江金華火車西站外,人流熙熙攘攘。

一輛出租車載著一個乘客,緩緩停在金華市公安局出租車治安管理大隊民警面前,接受一次例檢。

乘客拿出的身份證顯示,他叫劉維寧,山東煙台市人,1974年10月21日出生。

從民警接過身份證的那一刻起,一次檢查,很快變成了一次抓捕。

這個劉維寧,是公安部最近一週正在全力緝拿的A級通緝犯。

開車逃出煙台,流竄全國的劉維寧大概沒有料到,自己會在金華落網。

現場警員講述抓捕時刻

拿出身份證的時候,他的表情有微妙變化

朱森爐,金華市公安局刑偵支隊出租車治安管理大隊民警,他向記者講述了抓住劉維寧的整個過程。

下午1點多,我們正在對過往車輛進行例行檢查。

一輛出租車進入我們視野,車上只有一個乘客,男性,坐在後排座位,隨身攜帶一個單肩包。

我走過去,請這名乘客出示身份證,就這麼一剎那,我看到了他面部表情有了很微妙的變化,看得出來,他很緊張。

「怎麼這麼麻煩,還查身份證。」他一邊嘟囔著,一邊還是很配合地把身份證給我了,我撇了一眼,劉維寧,照片與本人相符。

趁這空隙,我隨口和他攀談起來。

「準備上哪去啊?」我問他。

「想去趟紹興,有個朋友在那裡生病住院了,得去看望一下。」乘客回答得滴水不漏。

「麻煩您下車核對一下信息。」說完這話時,我發現他徹底慌了,下車時,他已經在往外面挪步,貌似想要逃跑。

我趕緊靠近他,貼著他的手臂,這樣他一跑,我伸手就可以抓住他的胳膊。

一進室內,我也鬆了口氣,這下子他逃跑就不大可能了。

當我要求他開包查看時,他又緊張起來,嘮叨著麻煩麻煩,而且主動說自己包裡有現金。

不過一開包看到那麼多現金時,我們也嚇了一跳。

「這些錢是我剛從銀行取出來的,要拿去給朋友的。」他的眼神開始閃爍。

然而,當我們讓他拿出取錢的小票,他卻面露難色,問及他的朋友姓名和具體住哪家醫院時,他徹底傻眼了。

這時,他又開始四處打量,貌似在找奪門而出的方法。

同時,負責查看身份證的同事向我打起了暗號,「這人有問題。」

我心領神會,立馬把他往裡間帶。

門鎖上後,我才從同事那裡得知,眼前這個看上去挺斯文的男子,竟然是公安部的A級逃犯。

頓時,手心都是汗啊。

本報記者第一時間問詢嫌犯

一說到剛上小學的女兒,他馬上紅了眼眶

下午3點,在金華市公安局出租車治安管理大隊的審訊室裡,記者見到了劉維寧。

乾淨,斯文,這是這個曾經做過銀行行長的A級逃犯,給人的第一印象。

略長卻整齊的平頭、膚色白淨、手指甲都修剪得不長不短,身材勻稱,上身一件褐色的夾克、紫色的毛衣、下身一條深藍褲子,都是八成新,雙腳黑色的皮鞋上乾乾淨淨,找不到一個泥點或污漬。

儘管是在亡命天涯的逃跑途中,他也絲毫沒有表現出落魄的模樣,只是,過多的白髮讓他有點顯老,實際上,今年他才38歲。

坐在房間中央的犯人椅上,左手腕被冰冷的手銬銬住,緊緊貼在椅把上,只剩下右手可以活動,劉維寧佝僂著背,幾乎在位置上一動不動,只是偶爾抬頭看看前方。

一米外的審訊台上,整齊地碼放著29疊厚厚的百元大鈔,一個舊的電動剃鬚刀,一個手機,和一個黑色的皮包。

最顯眼的,是桌上五六張照片,照片拍的都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靠著一個木雕的人像,笑得很甜。

「這些是他隨身帶著的所有物品,那個照片裡的孩子,是他的女兒。」一個工作人員介紹。

「知道為什麼被帶到這裡嗎?」記者試圖和他交流。

「知道。」簡短的回答後,他側頭看一邊,似乎不願意再深談這個話題。

「究竟因為什麼原因,你要取走銀行4.36億元的巨額款項呢?」

「 對不起,能不能等我回去再說,這裡面原因很複雜 」一邊說著,他一邊向記者雙手合十,像在拜託記者。

「你年齡不大,已經是一名行長了,未來前途大好,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記者實在不解。

劉維寧一言不發,他低垂著頭,過了半晌,略帶苦笑地說,「已經不是行長了。」

「這次到金華,本來是想從這裡去蕭山,我要趕到機場去。」劉維寧說:「我想回煙台,想回家,坐飛機回家。」

談到家這個字眼,劉維寧總算願意抬頭正視記者。

「我有家庭,有老婆,有個女兒,女兒還小,今年剛剛上小學。」剛說了兩句,劉維寧的眼眶紅了起來,「我現在最放不下的,就是我的女兒。」

案情披露:

劉維寧1月30日開車出逃 煙台警方已趕到金華

據金華警方透露,事發前,劉維寧是山東煙台市某銀行支行行長,從2011年4月到2012年1月,他分多次將所在銀行的庫存銀行承兌匯票取走,涉案金額高達4.36億餘元。

據知情人士透露,事發前,劉維寧已經在這個支行工作了8年。被他帶走的銀行承兌匯票,大多數已經提前套現,款項去向不明。

劉維寧帶著4億多元的銀行承兌匯票潛逃一案,已在當地引起軒然大波。

據警方調查,1月30日晚,東窗事發後,劉維寧就駕車逃離煙台,往浙江境內逃竄。

2月2日,煙台市公安局對犯罪嫌疑人劉維寧以挪用資金罪立案偵查並刑拘上網,劉維寧也被列為公安部A級逃犯。

案件引起了公安部的重視。公安部部長孟建柱、副部長劉金國等多次作出指示。得知劉維寧逃入浙江境內,浙江省公安廳副廳長葉寒冰兩次做出指示,要求各地多警聯動。金華警方接到通報後,市委常委、公安局長毛善恩要求全市警方開展佈控,全力緝拿,副局長俞流江具體部署緝拿工作。

昨天下午,在得知劉維寧落網後,煙台警方已經趕到金華,相關案情仍在進一步調查中。

延伸閱讀

A級通緝犯

劉維寧是被公安部通緝的A級通緝犯,什麼是A級通緝犯?

點開公安部的官方網站,有一個「公安部通緝令」的子欄目,這是由公安部發佈的面向全國通緝在逃人員的命令,它分為「A級」、「B級」兩個等級。

一般來說,「A級」是為了緝捕公安部認為應重點通緝的在逃人員而發佈的命令,主要適用於情況緊急、案情重大或突發惡性案件。

公安部通過傳真或公安機關內部系統網絡,會在一小時內將A級通緝令發至各省公安廳,在一些通訊系統較先進的地區,通緝令在30分鐘左右即可下發至二級指揮系統。

抓獲「A級」逃犯獎勵不少於5萬元,上不封頂。

記者查了一下,目前,公安部網站上,還有18個A級通緝犯正在被緝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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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海龍短融:坐等兜底

http://magazine.caixin.com/2012-02-24/100360437_all.html

 山東海龍短融券可能違約,這對於債權人來說早已不是新聞。不過,他們堅信,會有人「兜底」。

  2012年2月15日,聯合資信急忙將山東海龍(000677.SZ,ST海龍)短融券(下稱海龍短融)評級下調至「C」級,這是自「福禧事件」後首例被評為C級的短融券。

  聯合資信報告中給出的降級理由為:還本付息能力很低,違約風險較高。山東海龍主體信用等級由「BB+」下調至「CCC」,短期融資券「11海龍CP01」的信用等級由「B」下調至「C」。

  「市場上持有海龍短融的人,都相信地方政府會出面解決。」一位債券市場資深人士坦言。

  山東省濰坊市國資委辦公室的一位人士告訴財新記者,「市政府金融辦已經聯合有關部門成立了專門的工作組,一起處理海龍的事情。」

  2010年年報顯示,山東海龍已經巨虧4.08億元,包括在逾20家銀行內的總負債超過38億元,一年內到期的非流動負債和長期借款分別高達2.42億元和9.55億元,償付能力堪憂。

  但是在明知業績差、償債能力低的情況下,山東海龍的短融券發行順利。「發的時候就被認為是爛券,但投資人都相信國企有地方政府兜底,不會有風險。」接近主承銷商恆豐銀行的人士告訴財新記者。

「沒有機構站出來」

  中國中央國債登記結算有限責任公司(下稱中債登)的估值數據顯示,海龍短融的收益率估值在2012年2月14日已升至63.33%,是正常短融券的10倍;淨價值為90.85%,顯示其違約風險已處於高位。

  恆豐銀行有關人士告訴財新記者,「我們高度重視此事,一直在與海龍公司和當地政府進行溝通,督促這只短融券到期全額兌付。沒有人比我們更著急。」

  「山東海龍跟銀行方面已經出現了資金拖欠,從法律意義上來說,已經技術性違約。」一位債券市場資深交易員表示,按正常的情況,為了保證債權人的 權益,應該是所有的債權人坐下來談怎麼解決債務償還的問題。「但現在沒有一家機構站出來。」他這樣描述在違約風險下機構投資者的反常行為。

  一位債券市場資深分析師則表示:「機構投資者目前擔心的是,讓市場知道他們持有海龍短融,會影響他們自身的信用。因為目前在銀行間市場上,這只短融已無流動性。」

  海龍短融於2011年4月15日(起息日)發行,總規模4億元,票面利率5.8%,到期日為2012年4月15日。主承銷商為恆豐銀行。

  2012年2月7日,山東海龍披露山東海龍股份有限公司及控股子公司在金融機構貸款逾期的公告》,截至2012年2月6日,公司及控股子公司在 金融機構的逾期貸款額累計達5.27億元,佔公司最近一期經審計淨資產的333.56%。2012年1月5日至2012年2月6日,山東海龍及控股子公司 因資金緊張,新增逾期貸款12942.5萬元,佔公司最近一期經審計淨資產的81.98%。

  山東海龍的窘境還不止於此。

  2月20日和2月21日晚間,山東海龍連續披露對外擔保情況。公告顯示,在一系列擔保協議簽署後,山東海龍及其控股子公司累計對外擔保額將達到3.92億元,佔最近一期經審計淨資產的2482.57%。

  擔保情況披露後,市場反應強烈。一家已經連續虧損、負債纍纍的公司仍繼續為其控股子公司提供擔保和互保,讓市場對其未來償付能力更加擔憂。

  「山東海龍的評級已多次下調,償付能力肯定有問題。可以這麼說,如果沒有外來援助,肯定是很難還債。」 中信證券董事總經理高佔軍認為。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海龍短融的債權人要求交易商協會為其組織債權人大會,機構投資者仍在觀望。

  「這樣等是不合理的,因為如果一家公司已經對別的債務違約了,對於所有債權人說,先到期的債務優先償還。銀行貸款如果先到期執行,公司破產的話,公開債務的持有人可能血本無歸。」某資深債券交易員表示。

  對於海龍短融的持有者而言,海龍短融距離到期僅剩不足兩個月。「大家還是心存僥倖。福禧短融的問題最後都能解決,海龍也不會有問題。」上述資深債券分析師表示。

  福禧投資2008年3月發行規模為10億元的一年期短融券,同年7月,福禧投資違規拆借32億元上海社保基金,用於購買滬杭高速上海段30年的收費經營權。此事發生後,福禧投資的主要財產遭遇法院凍結,10億元短融券投資者直面償付風險。

肯定有人兜底?

  成為A股新「黑天鵝」的山東海龍曾是行業內的龍頭企業,但到了2010年,山東海龍的各種風險集中爆發。

  2010年,山東海龍由於投資過於龐雜且管理混亂,當年即曝出巨虧3.7億元,到2011年5月,海龍高管在原董事長逄奉建提出辭職後,包括董 事、董秘、副總經理、獨立董事、職工監事等都陸續提出了辭職。由於辭職後的高管可縮短所持股份的鎖定期,這些高管在辭職後,大量套現了手中持有的股票。

  2011年,山東海龍引入了晨鳴控股進行託管,但晨鳴控股在進入僅僅3個月後就被海龍內部的巨大債務和混亂管理嚇跑,之後,濰坊市政府又為山東海龍引入中國恆天集團重組海龍。ST海龍自2011年8月停牌,至今未復牌,最後一個交易日報收4.82元/股。

  在2012年1月31日的《業績預虧公告》中,山東海龍預計全年歸屬於上市公司股東的淨利潤為負10.12億元,虧損額較2010年大幅增長145.88%。公告同時顯示,由於山東海龍2010年已經虧損4.08億元,公司面臨退市風險。

  山東海龍主要從事粘膠長絲、粘膠短絲、棉漿粕、簾帆布和無紡布的製造和銷售,由於產能一直處於過剩狀態,所以市場非常不景氣。

  「目前國內的粘膠化纖生產基本上都是低端粘膠,拼的是成本,山東海龍作為國企,人員成本較高,同時存在管理不善等問題。」上述分析師指出。

  「在市場不好的時候大家都虧,但是市場有起色了,山東海龍依然虧,說明內部管理存在問題。」一位化纖行業分析師說。

  山東海龍在公告中表示,與中國恆天集團的合作未取得進展,後續整合仍存在較大的不確定性。粘膠短絲行業市場低迷,子公司搬遷補償等支持措施未對公司所處經營困境帶來根本性改善。

  2011年4月,山東海龍在銀行間拆借市場發行了4億元的短融券。據其主承銷商恆豐銀行投行部的人士介紹,當時的中介機構都做了盡職調查,發行也很順利,但未料到山東海龍的財務狀況不斷惡化。

  「海龍短融發行的時候,大家都看到了它的業績情況,但很多投資者認為,山東海龍是國有企業,無論如何,政府不會讓國有企業出現實質違約。」某資深債券交易員表示。

  「海龍短融總規模不大,發行人山東海龍又是上市公司,後續應該會有償債計劃的安排推出。」高佔軍分析認為,「償債計劃可能是第三方資金注入山東海龍,或者其他機構與山東海龍搭建一些資本關係,政府也可能介入。」

  不過,就在濰坊市政府忙於為山東海龍找「新郎」的同時,山東海龍的第一大股東,濰坊市國資經營投資公司卻不願意再背負山東海龍這個大包袱。

  2月13日,山東海龍公告稱,收到山東省濰坊市中院送達的訴狀,原告方正是濰坊市國有資產經營投資公司。

  原因是濰坊市國有資產經營投資公司為解決山東海龍資金周轉困難,借款6000萬元給山東海龍,山東海龍承諾在2012年1月15日前償還全部借款本金及利息,但山東海龍違約。

  濰坊國有資產經營投資公司的人告訴財新記者,他們是債轉股後成為公司第一大股東的,海龍職工持股公司和高管的持股公司所加起來的股份一度超過了他們,所以「沒啥實權,開股東會過去一下而已」。

  「很多債權人曾經『幻想』,無論如何,山東海龍是濰坊市的國有企業,濰坊市一定會『兜底』。但是濰坊市國有資產經營投資公司的一紙訴狀,讓很多債權人失望了。」一位基金債券市場交易員表示。

  伴隨著情況的不斷惡化,更多的機構相信地方政府最終還是會出面解決。「以前市場上出了事都會『包住』,而且規模越大,風險越高越能夠獲得更高層級政府的支持。」一位交易員表示。

信用債風險持續增加

  「以前信用債市場出了問題,會有人出面兜底。那時市場規模小,但現在短融和中票的市場這麼大,不能總有人兜底的。」一位資深債市研究員表示。

  根據Wind統計,信用債從2007年以來規模擴張迅速。從總量上看,2011年的信用債發行1545只,是2007年信用債發行數量的3.19倍,年均複合增長率26%。

  中票和短融的發行更是從2009年後開始突飛猛進,2009年至2011年的中票發行數量分別為178只、242只和458只,同期短融的發行分別為263只、444只和640只。2011年,短融的發行量已經佔到整個信用債發行數量的41.42%。

  上述研究員表示,在中票和短融市場剛開始的時候,發行人都是一些「根紅苗正」的公司,背景深厚,業績有保證。但隨著規模的擴大,發行人的資質不斷下降,信用債的風險開始增加。

  上述債市資深交易員表示,「以前中票、短融發行的主承銷商大多是一些大型銀行。一旦出現違約風險,像這種幾億元規模的發行,大銀行為了自己的聲 譽和承銷資格不受損,會比較積極地解決違約問題。」現在的信用債承銷商開始出現一些規模不大的銀行,如海龍短融的承銷商恆豐銀行。「當時山東海龍發行短融 獲得的4億元,主要是為了償還在恆豐銀行的債務。」

  「我們承銷海龍短融券4億元的承銷費才幾百萬元,這是個公開的市場價格。當初也沒有想到最後的風險會這麼大,我們也是受害者。」恆豐銀行有關人士說。

  目前銀行間市場發債實行備案制,只要有認購就可以發行。

  2011年9月,中國銀行間市場交易商協會(下稱交易商協會)對山東海龍前高管進行了公開譴責。

  交易商協會認為,海龍短融申請註冊發行期間,山東海龍未能真實、準確、完整披露重大信息,且前任董事長逄奉建、副董事長兼財務總監王利民、財務 部部長李洪太在知曉公司出現重大經營不利變化情況下,未如實陳述相關情況,蓄意隱瞞公司重大事項。同時,海龍短融募集說明書中約定用途是2.3億元募集資 金用於償還銀行貸款,1.7億元用於補充公司流動資金,而公司實際將3億元用於償還恆豐銀行承兌匯票,1億元用於補充公司流動資金。該募集資金用途變更情 況未事前向市場披露,且公司在該期短融發行前即已確定實際用途不會與募集說明書的約定相一致。

  「交易商協會是一個自律組織,類似消費者協會。」一位券商債市研究員這樣評價交易商協會。他指出,交易商協會一般是事後罰款,譴責,頂多將主承銷商列入黑名單。

  上述債市資深交易員表示,此次山東海龍短融事件,很難達到各方利益都不受損失的結果。「如果通過這個事情,債市的機構投資者能清醒一下,要有風險自擔的意識。如果這次違約對投資者造成實際損失,對整個債市對風險的認識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沒有經過違約檢驗的市場是不會成熟的。」交易商協會人士稱。

  本刊記者張宇哲、實習記者郝小兵對此文亦有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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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日報:山東民企低價供電結論不準確

http://www.21cbh.com/HTML/2012-5-28/4NNDE3XzQ0MTY4Nw.html

突然殺出的「程咬金」

最近,山東一家民營企業因低價供電引起輿論廣泛關注。

魏 橋創業集團是山東最大的民營企業。據公開的資料顯示,魏橋創業的年銷售收入達到1600多億元,單從年銷售收入看,其規模已經接近國內五大發電集團的水 平。而這家靠紡織起家的企業,如今業務已經包括了紡織、電解鋁和熱電三大板塊,擁有的熱電裝機總規模已在300萬千瓦左右。

企業擁有自備 電廠在中國是稀鬆平常的事情,比如鋼廠、油田等大型企業,都有規模可觀的自備電廠,上百萬的裝機容量也不稀奇。而魏橋創業集團走入公眾視野,是因為這家企 業不僅自己發電自己用,而且還開始供電。更吸引眼球的是,它不僅供電,而且供給居民的電還便宜,只有供電局電價的1/3。

這一消息之所以迅速發酵,還因為最近全國各地都在搞「階梯電價」價格聽證。本來消費者對此輪「階梯電價」就頗有微詞,認為是表面「階梯」,實質漲價。當看到民營企業都能低價供電,不滿情緒更是火上澆油,矛頭直指壟斷的電網企業,甚至質疑「階梯電價」的合理性。

魏橋的電便宜在哪裡

那麼,魏橋創業的電為什麼能如此便宜?通過一些媒體比較深入的實地調查和記者採訪有關業內人士,終於對魏橋集團的「便宜電」有了一些認識。

首先,媒體解讀魏橋現象時,明顯故意放大了某些部分,而有意無意地迴避了一些部分。

據 一家媒體做的實地調查顯示,其實魏橋供給民用的低價電在其整個外售電中比例非常低,只有魏橋村的500戶居民。據記者調查,就是這500戶村民,也是有條 件限制的,甚至也頗有「階梯電價」的性質——每戶村民每年免費供300度電,超過部分要按照0.8元/度左右的價格向電廠購買。而這一價格高於當地供電局 0.55元一度的電價。

正因如此,有精明的村民甚至會把免費得到的電按照0.75元的價格賣給其他用電多的人,然後再去供電所買電網0.55元一度的電,賺取差價。

如果這家媒體調查的情況屬實,那麼魏橋集團所謂以供電局電價1/3的價格給居民供電的概念是折算出來的,並不完全準確。

其次,按照這份調查,魏橋供電的大頭——針對工業用戶的電價是0.79元/度,和電網比並無明顯優惠。

由此可見,所謂魏橋的低價供電的結論並不完全站得住腳。

有趣的是,雖然媒體把魏橋現象炒得沸沸揚揚,但是無論是當事人魏橋創業集團,還是地方政府,均對此保持緘默。包括被動捲入漩渦的國家電網(微博)公司也對此三緘其口,不予置評。記者輾轉找到一些業內人士,他們談了對魏橋現象的看法,但都不願意公開透露姓名。

這些業內人士認為,退一步來看,即便魏橋供電價格真的低於電網,也是有原因的。而且這些原因還都是無法複製也不值得複製的。

首 先,魏橋集團的電廠沒有執行國家節能減排政策,沒有安裝脫硫、脫硝、電除塵等環保設施。而即便是一台魏橋這樣的3萬—5萬千瓦的小機組,安裝一套脫硫、脫 硝裝置的成本也要每千瓦600元左右,因此,一台機組就要花費1800萬元至3000萬元,這還不包括每年的運營費用。如果算上這些環保的硬成本,魏橋的 每度電價至少要提高2—3分錢。

可見,如果魏橋的電真的成本低,很大程度上也是建立在減去了大電廠硬性的環保投入後得來的。所以問題也擺在了面前:我們能鼓勵為了用便宜電而犧牲環境嗎?

其 次,魏橋集團也未繳納國家開徵的政府性基金及附加。目前,國家隨電價徵收的有可再生能源發展基金、重大水利工程建設基金、大中型水庫移民後期扶持基金、地 方中小水庫移民後期扶持基金、城市公用事業附加、農網還貸資金6項基金附加。以山東省電網為例,2011年上繳的這些政府性基金及附加每度電平均就要 4.6分錢。魏橋集團供電用戶多為工商業用戶,基金附加標準還要高於上述平均水平,如果加上這一塊,魏橋集團的電廠每度電又要提高5分錢左右。

僅就這兩項算賬,就可以看出魏橋創業集團的電其實不具備價格優勢。

魏橋現象的意義何在

不少業內人士也指出,雖然魏橋的低價模式可能站不住腳,但是,在電力體制改革10年後,魏橋這一斜殺出來的「程咬金」還是給我們帶來了不小的衝擊。它提示我們,電力體制也許到了進一步深化改革的時期,甚至已經到了一個窗口期。

有專家指出,隨著改革的深入,壟斷行業如何深化改革的呼聲日見其高。壟斷的背後往往是暴利、高福利和粗放的管理,因此打破壟斷是大勢所趨。所以,今天出現的魏橋創業集團很可能成為一塊重要的石子,或許會激起新一輪改革的浪潮,這恐怕是魏橋現象背後最大的意義所在。

比如,按照現行的《電力法》,即便魏橋解決了所有環保問題,補齊了各種附加費用,仍能做到低價供電,那也是違法的。因為《電力法》規定,一個區域內只能有一家供電企業,一個運營主體。很顯然,這樣保護壟斷的法律可能已經明顯滯後。

特 別是在新能源如火如荼發展的今天,如果電力的僵化體制不打破,很可能會成為未來清潔能源發展的最大阻力。國家發改委新能源司一位官員接受記者採訪時說: 「比如太陽能光伏發電產業,不能因地制宜地採取集約發展和分佈式發展並重的道路,就很難快速發展起來。而要實施分佈式發展,不解決電網獨家壟斷就寸步難 行。」

提到未來的電力體制改革,成為眾矢之的的國家電網的態度似乎也有了某種轉變。

一位國家電網的資深人士接受記者採訪 時坦言,雖然電力體制下一步改革有一些思路,比如輸配分離等,但是目前究竟如何走還不明確。不過有一點應該是肯定的,那就是電力的市場化進程是不以人的意 志為轉移的,從趨勢看一定還會加快。電力體制改革不是改不改而是如何改的問題。而如何改的關鍵是我們要找到對國家、對產業、對消費者都有利的模式,找到其 中公平與效率的平衡點。這位人士認為,未來的電力體制改革應該是在發電端更加充分競爭,在售電端則引入競爭。

還有一些專家認為,在目前大 電網基礎上,因地制宜地建設一些分佈式的微電網,改變單一售電主體的模式,使資源利用效率最大化是比較可行也比較穩妥的思路。一方面,我國的能源分佈結構 和經濟發展不均衡導致遠距離、大規模送電是無法避免的現實。把西部能源大規模送到東部,仍然要靠堅強的大電網。同時,對於一些有資源建設分佈式電源的密集 負荷區,採取建設分佈式電源和微電網,把資源就地消納的方式也是重要的補充。這就需要政策上甚至法律上的突破。

當然,建設相對獨立的分佈 式電站和微電網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必須考慮能源利用效率和不破壞環境。類似魏橋集團這種採取小火電機組發供電的做法明顯不應該成為今後的選擇。因為這可能 不僅不是改革,甚至是走回頭路。否則我們「十一五」關停的那麼多小火電就會死灰復燃,節能減排的努力也就前功盡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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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首富張士平

http://www.xcf.cn/newfortune/fmgs/201206/t20120621_320890.htm
2012年5月,一則「山東首富自辦電廠」的新聞將行事低調的張士平帶進公眾視野,其創富經歷也成 為輿論關注的話題。早年讓張士平聲名鵲起的,是他曾領導一個小小的鄉鎮集體企業成長為如今全球最大的棉紡企業——魏橋創業。但這並沒有讓張士平獲得足以躋 身「新財富500富人榜」的眩目財富。此後,魏橋創業進入鋁加工產業,2006年6月,張士平將魏橋創業的鋁業資產剝離,由其私人公司控制,並同時開始籌 劃鋁業資產赴港紅籌上市。為了繞開「10號文」對民企海外上市的限制,通過資本市場進一步放大家族財富,張士平大玩財技,進行了精心的佈局和巧妙的財務安 排。2011年,中國宏橋在港交所掛牌上市,張士平家族財富由此一夜暴增數百億港元,一舉成為山東首富,並晉身「2012新財富500富人榜」第五名。

  

  2012年5月,一則《山東首富自辦電廠》的新聞引發廣泛關注,報導稱,山東濱州市鄒平縣魏橋創業集團打破國家電網公司的壟斷,以低於國家電網 1/3的價格對外銷售電力。低調的山東首富、魏橋集團掌門人張士平也由此走進公眾視野。研究張士平的創富史可以發現,從其紡織業到鋁業,電力是支撐張士平 產業核心競爭力的重要因素,而其通過電力打造這一競爭優勢,並快速積累驚人財富的過程更耐人尋味。

  

  山東魏橋創業集團(簡稱「魏橋創業」)是全球最大的紡織集團,2003年9月24日,魏橋創業的核心子公司魏橋紡織(02698.HK)以H股 方式在港交所掛牌上市,儘管此後掌門人張士平及其家族的持股比例達32.4%,但以2011年12月31日收盤價計算,魏橋紡織僅給張士平家族貢獻了12 億元的財富。

  

  張士平家族財富真正暴漲發生在其控制的中國內地第五大鋁業公司—中國宏橋(01378.HK)登陸港交所之後。依照2011年12月31日中國 宏橋4.17 港元/股的收盤價計算,張士平家族新增財富169 億元,由此晉級「2012新財富500富人榜」第五名,並一舉成為山東首富(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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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宏橋上市前為張士平100%控股的私人鋁業公司,但鮮為人知的是,其起源於2006年對魏橋創業鋁業資產的剝離。當時,鄉鎮集體企業鄒平供 銷聯合社控制著魏橋創業近90%的股份,魏橋創業董事長張士平及其家族僅僅持有魏橋創業5.86%的股權。魏橋創業何以忍痛割愛,讓張士平家族獨享財富盛 宴,這其中是否隱藏著特殊的玄機?張士平又如何為中國宏橋這樣一個傳統的鋁業公司打造出高毛利率的形象,以至於其上市前夕的2010年淨利潤達到驚人的 42億元,約是同期中孚實業(600595)、云鋁股份(000807)、南山鋁業(600219)、焦作萬方(000612)、明泰鋁業 (601677)和東陽光鋁(600673)淨利潤之和的2.5倍,而同期收入只是它們的36%。張士平又是如何繞過被民營企業家視為海外紅籌上市「天 塹」的「10號文」,籌得巨額資金?要解開「宏橋」謎團,還得從張士平的創業開始。

  

  締造紡織巨頭,個人財富增值有限

  

  張士平最初的聲名,來自於其領導一家鄉鎮集體企業成長為全球最大的棉紡企業—魏橋創業。

  

  亞洲棉王逆勢成長,原始積累不足8億

  

  據報導,現年 66歲的張士平於1964年參加工作,1981年任鄒平縣供銷聯合社全資擁有的一家小型棉花加工廠廠長,由於經營有方,到1984年企業利潤就躍居全國棉 麻行業第一。1989年張士平開始建立紡紗廠,1994年,他創建鄒平縣位橋棉紡織廠並任廠長,此時,紡織行業已進入連續6年全行業虧損的第二年。位橋棉 紡織廠在1998年改組為魏橋紡織集團(2003年更名為魏橋創業集團),由此拉開了成長為全球紡織業老大的擴張歷程。

  

  由於紡織業連年虧損,國家不得不在1997年開始下狠手限產壓錠,前後合計的壓錠數量約為1000萬錠。行業的寒冬對張士平而言卻是難得的良 機,1999年,位橋棉紡織廠兼併山東濱州一棉,將產能擴大到33萬錠,一舉成為山東棉紡企業的龍頭。2003年,國家實施宏觀調控;2005年,實行了 40年之久的全球紡織品配額制度壽終正寢,先是美國三次限制中國紡織品進入數量,此後,歐盟設限威脅接踵而至。面對國內外市場的不利因素,張士平繼續逆勢 擴張其紡織帝國。到2007年度2月,魏橋創業擁有近650 萬紗錠和5 萬多台織機,成了全球最大的棉紡織企業。目前其旗下的魏橋紡織等多家企業共同組成一個從紡紗、織布到印染、服裝、家紡的完整紡織產業鏈,被稱為「亞洲棉 王」。

  

  從這一段創富經歷看,張士平可謂中國第一代製造業富人的典型—他們往往膽略過人,通過洞察改革開放後出口行業成長的機遇,做大企業成為行業冠軍。但和他的同代人一樣,由於企業是集體性質,張士平家族並沒有實現太多的個人財富。

  

  公開資料顯示,鄒平供銷聯合社在2010年3月前一直是魏橋創業的絕對控股股東,鄒平供銷聯合社是集體性質,因此,儘管張士平在魏橋創業中聲望 無人能及,在2007年11月鄒平供銷聯合社改制前,張士平家族在魏橋創業中的直接持股比例僅為5.86%,按2006年12月31日魏橋創業集團淨資產 125億元計算,其此時直接擁有魏橋創業的財富也不到8億元。

  

   MBO之後仍然遺憾

  

  就在魏橋紡織上市的2003年,MBO成了中國企業家青睞的熱詞。其中,榮智健通過曲線MBO成為中信泰富第二大股東,以61.1億元財富坐上 當年「新財富500富人榜」首富寶座。此後,他的成功路徑被廣泛複製。借由鄒平供銷聯合社改制的機會,張士平家族也逐步獲得了魏橋創業的控股權。

  

  2007年11月,鄒平供銷聯合社進行改制,張士平家族在魏橋創業中的持股比例上升到了36.04%,成為僅次於鄒平供銷聯合社的第二大股東 (圖2)。到了2010年3月,鄒平供銷合作社改組成鄒平供銷投資有限公司(簡稱「鄒平投資」),張士平家族控股比例進一步提高,其直接和間接的持股比例 高達48.79%,一舉成為魏橋創業的控股股東(張士平直接持有鄒平投資20%股份,代魏橋創業其他高管持有5%的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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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紡織為成熟產業,成長性有限且競爭激烈,規模龐大的魏橋紡織不僅難以再持續快速成長,業績還面臨下滑,目前其市淨率僅為0.21便是很好的 佐證。在魏橋紡織中,張士平家族的持股比例則為32.4%,以魏橋紡織2011年12月31日收盤價計,這部分股權價值12億元。顯然,要實現財富的與時 俱進,張士平必須放眼其他方向。好在魏橋創業早已於紡織之外發力另一產業—鋁業,這為他的二次創富提供了運作平台。

  

   剝離鋁業資產上市,財富增長十倍

  

  張士平財富倍增,得益於中國宏橋的上市。雖然中國宏橋上市前為張士平100%控股的鋁業公司,但鮮為人知的是,其來自於2006年對魏橋創業鋁 業資產的剝離。當時,鄒平供銷聯合社控制著魏橋創業近90%的股份,張士平家族僅僅持有魏橋創業5.86%的股權,那麼,魏橋創業何以忍痛割愛,讓張氏家 族獨享財富盛宴?這要從魏橋創業佈局鋁業之初說起。

  

  未批先建,構築鋁產業鏈

  

  紡織業的生產需要大量熱能,為降低成本,許多企業都實行紡織、熱電聯產,魏橋創業也不例外。由於山東煤炭資源豐富,早在1999年,魏橋創業就 興建了自備熱電廠,2002 年12 月,又合資成立了裝機容量為108 萬千瓦的濱州魏橋熱電有限公司(2006 年5 月更名為山東魏橋鋁電有限公司)。

  

  有了電力保證,魏橋創業又不失時機介入了同樣高耗能的鋁業。根據公開資料,2004 年,魏橋創業建成合計15.6 萬噸的電解鋁生產線,到2006年,形成25萬噸鋁錠的生產能力。2005 年10 月,公司為充分利用其熱電廠生產廢料—廢煤灰及剩餘的熱力資源,開始向電解鋁的上游延伸,新上氧化鋁生產線。2006年魏橋氧化鋁設計年產能為200 萬噸,2007 年設計年產能達到400萬噸,當時居於中國鋁業集團和山東茌平信發集團之後,位列全國第三。

  

  張士平將二次創富的方向確定為鋁產業鏈,正應合了中國重工業化和城市化對電解鋁的強勁需求,無疑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在此前後,許多民企都紛紛進 入鋁業,試圖分享電解鋁及氧化鋁的豐厚利潤,其中代表是劉永行,他2003年投資百億建成東方希望包頭稀土鋁業有限公司,生產電解鋁,接著投資數十億元於 東方希望三門峽鋁業公司,生產氧化鋁。

  

  值得一提的是,魏橋的氧化鋁項目開建時並未取得環保部的批文,直到2008年2月2日和2009年9月1日,其才取得環保部的完成檢驗批文。在 2008年10月,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陳至立作《環境影響評價法》實施情況的報告時,曾對魏橋鋁電的氧化鋁生產線「未批先建」點名批評。

  

  經過幾年不斷在鋁產業鏈的延伸,魏橋創業集團在2006年就形成了紡織與鋁電齊頭並進、互補互利的產業格局(表1),其紡織產業鏈中有香港上市 公司魏橋紡織、山東位橋染織(後改名為山東宏橋),鋁業產業鏈中有魏橋鋁電和魏橋鋁業科技(圖3)。2004-2006年,隨著國內紡織行業景氣度的上 升,其紡織和鋁電業雙雙實現了快速增長,2006年收入分別達到367億元和137億元,相比2004年分別增長150%和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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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個時候,張士平完成了對魏橋鋁電及位橋染織的收購,形成了新的、獨自控股的鋁業上市平台,並陸續收購魏橋創業的鋁業資產,快馬加鞭自建鋁業設備。同時,張士平開始謀求鋁業資產的上市,中國宏橋招股書對這一過程進行了詳細的描述。

  

  密集簽訂股權轉讓協議,精心設計紅籌上市結構

  

  2006年9月8日生效的「10號文」,將許多民營企業海外上市之路幾乎隔斷,但中國宏橋「兵貴神速」,在2006年6月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內, 簽訂了一系列密集的股權轉讓協議,依次對香港保恆俐(簡稱「保恆俐」)、山東宏橋和山東魏橋鋁電進行股權變更和重組,迅速繞過「天塹」,完成了紅籌上市結 構的搭建,為其日後的境內資產收購掃清了法規障礙。

  

   中國宏橋海外上市五步曲:

  

  第一步:張士平控股香港公司保恆俐。要搭建紅籌結構,首先就要控制一家海外公司,香港保恆俐是張士平選中的目標公司。保恆俐1996年就出現在 魏橋創業的合作名單中,其於同年從另一個外資股東中大匯文手中接過了魏橋集團控股子公司山東宏橋40%的股份,可以說張士平與保恆俐合作已久。保恆俐股東 是香港公民張乃梓和吳子良,中國宏橋招股書聲稱,此二人是獨立第三方,但同時也是張士平的好友。2006年6月2日,張士平與張乃梓和吳子良簽訂股權轉讓 協議,張士平由此控股香港保恆俐(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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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步:香港保恆俐控股山東宏橋。山東宏橋在重組前,魏橋創業和保恆俐各佔60%和40%股份,2006年6月5日,魏橋創業訂立一項股份轉讓協議,轉讓山東宏橋58%股權給保恆俐,完成轉讓後,山東宏橋股權由保恆俐持有98%,另外2%由魏橋創業持有(圖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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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步:收購境內實體企業魏橋鋁電。魏橋鋁電(簡稱「鋁電」)是魏橋創業的鋁業旗艦公司,其主體業務是氧化鋁和電力,2006年魏橋創業對鋁電 進行了連續的注資,最終鋁電的註冊資金由2億元增加為50億元,後經一系列的股權運作,2006年6月9日,鋁電所有股權作價50億元被轉讓給了山東宏橋 (圖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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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步:境外重組後無障礙收購國內資產。張士平為完成紅籌上市,於2010年2月完成了境外重組,設立了多層次開曼及離岸公司(圖7),並在 2010年3月9日,由宏橋香港公司向香港保恆俐及魏橋創業收購98%和2%的股權。由於山東宏橋及鋁電是外商投資企業,因此,宏橋香港向保恆俐及魏橋創 業收購山東宏橋股份是屬於外商投資企業的股權轉讓,不屬於「10號文」所限制的「國外投資者接管國內企業」,因此並不需要商務部和中國證監會批准,國內資 產順利完成出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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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步:小額過橋資金助紅籌上市完美收官。2010年3月9日,宏橋香港以32.6億元的代價收購山東宏橋100%股權,如果全額由境外機構提 供過橋貸款,那麼困難程度和成本都可能很高,而實際上,宏橋香港僅僅就支付魏橋創業2%的山東宏橋股權借助了過橋貸款,而剩下的98%的收購款並無需實際 資金流出。

  

  宏橋香港應支付給保恆俐31.9億元改為由張士平應收香港宏橋31.9億元(圖8),而宏橋香港為了支付此筆巨額應付款,先由宏橋香港按 31.9億元的代價層層向上配發股票,這樣宏橋投資31.9億元的應付配發股票款由此層層向上傳遞,最後變成了宏橋控股應支付中國宏橋的股票配發代價,接 著,張士平同意宏橋控股認購中國宏橋股票,配發代價31.9億元和應收宏橋香港31.9億元相互抵消,這樣,最終宏橋香港收購山東宏橋98%股權的 31.9億元債務得以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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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後的蹊蹺

  

  儘管中國宏橋順利完成紅籌結構搭建,卻留下了諸多蹊蹺。雖然中國宏橋聲稱這些密集股權轉讓協議符合中國法律及規例,但其中諸多事項似乎很難自圓其說,這些蹊蹺的後面,很可能有「不能說」的故事。

  

  未遵守法規的保恆俐收購

  

  為搭建紅籌結構,張士平2006年6月控股香港保恆俐,但招股書顯示,其當時並沒有辦理股權過戶手續,香港保恆俐股東依然是張乃梓、吳子良,直 到2010年2月23日,張士平終止了與張乃梓、吳子良的信託關係,香港保恆俐的法定權益方正式轉讓給了張士平。對此,招股說明書解釋:在張士平控股香港 保恆俐的當天,和張乃梓、吳子良簽訂了一份信託合同,由二人繼續持有香港保恆俐的法定權益,直到2010年2月信託關係結束。中國宏橋並告稱這種信託關係 不牴觸任何中國法律,合法及有效。

  

  但根據75號法規,張士平應於收購和信託安排保恆俐時進行有關外匯登記註冊申請,而實際上,張士平直到2010年3月才完成了外匯登記事項。招 股書對此解釋,主要是對中國法規理解錯誤。這一問題上,香港居民張乃梓、吳子良也違反了香港法例,即與張士平簽訂信託關係期間未繳納印花稅,最後,二人補 交印花稅91220港元,且同時繳納10倍逾期罰款912200港元。在海外,信託關係常見於親屬之間,這是資本運作模式下的平常手段,但發生在獨立第三 方之間,並且雙方都因此未遵守相關法規,就有點不尋常了。

  巧妙設計的山東宏橋50億大收購

  

  山東宏橋收購鋁電的代價是50億元,根據魏橋創業提供的截至2006年12月31日的數據,山東宏橋註冊資金1380萬美元,總資產3.2億 元,當年利潤340萬元。顯然,山東宏橋的實力無法支持如此大手筆的收購,那麼,它是如何完成這一「不可能的任務」的呢?招股書對這一過程進行了描述。

  

  鋁電在2006年之前的註冊資金為2億元,魏橋創業向鋁電的第一次追加注資18億元發生在2006年5月20日和5月29日,分別以氧化鋁資產 作價11.7億元和現金6.3億元繳付,鋁電在2006年6月5日獲得新的營業執照,註冊資金為20億元。奇怪的是,在鋁電新的營業執照獲頒發的當天,即 2006年6月5日,魏橋創業旋即將氧化鋁資產購回,並且商定將11.7億元的代價由魏橋創業支付(後由魏橋創業與中國宏橋往來賬抵消)。

  

  山東宏橋於2006年6月9日以50億元收購鋁電,按招股說明書解釋,這是參考了鋁電當時的註冊資本為20億元,以及轉讓鋁電股份後要代山東宏 橋向鋁電注入30億元的註冊資金。魏橋創業為何要代山東宏橋注入30億元資金?根據招股說明書,這是因為根據當時的營運狀況及未來計劃,鋁電需要更多的額 外資金,而魏橋創業當時較山東宏橋財力雄厚,有更多可供使用的資金向鋁電注資。

  

  但是事實上,山東宏橋僅支付了2億元,魏橋集團對鋁電注資及剝離鋁電而收回50億元資金的整個過程頗具意味。為了償付山東宏橋向魏橋創業收購鋁 電50億元的對價,在2006年12月,由鋁電代山東宏橋向魏橋創業支付36.3億元,另11.7億元由魏橋創業應支付氧化鋁資產的未付款抵消,而剩下的 2億元由山東宏橋於2007年度支付給了魏橋創業。

  

  那麼實際上,魏橋創業增資鋁電48億元及最後又賣出鋁電這一過程,山東宏橋賬面流出的現金僅2億元,這個數字正好為鋁電在注入額外註冊資本48 億元前的註冊資金。在魏橋創業注資以及鋁電代山東宏橋支付收購款後,鋁電就此事項的賬面貨幣資金實際上沒有任何變化,而鋁電新增的48億元註冊資金變成了 應收母公司山東宏橋48億元。儘管招股說明書強調11.7億元的氧化鋁資產注入後旋即購回不構成虛假注資,但另外註冊的36.3億元資金如此一進一出,是 否構成虛假注資值得商榷。

  

   令人費解的合併報表

  

  令人費解的是,魏橋創業已於2006年6月將山東宏橋和鋁電的股權轉讓,但在此之後,山東宏橋和鋁電卻仍於同一時間出現在中國宏橋和魏橋創業合併報表範圍內。

  

  在魏橋創業2007年度的短期融資券的募集說明書中,並未對剝離鋁電這一重要子公司的事項作出披露。同時,2010年7月,魏橋創業在為發行 2010年度短期融資券而出具的2007-2009年度專項審計報告中提醒投資者:2007年度和2008年度山東宏橋和鋁電納入魏橋創業的合併報表範 圍,而此次的審計報表「因為各商業銀行已給魏橋創業和山東宏橋分別授信,所以不再將山東宏橋和鋁電控股納入合併範圍」。與此同時,中國宏橋在 2007-2009年度也把山東宏橋和鋁電包括在合併範圍內(表2)。實際上,要麼山東宏橋和鋁電歸屬中國宏橋,要麼還在魏橋創業旗下,二者只能選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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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謎底:後補手續規避「10號文」?

  

  同樣奇怪的是,在2010年3月前,鄒平供銷聯合社一直是魏橋創業的絕對控股股東,特別是在2006年張士平家族直接持股比例僅為5.86%的情況下,魏橋創業將形勢一片大好的鋁業資產剝離給了張士平,顯然叫人無法理解。其中玄機何在?

  

  根據招股說明書披露,上市時,中國宏橋的鋁產品總設計產能為91.6萬噸,其中有60萬噸的生產能力是在2007年以後形成的,即中國宏橋鋁業 是在張士平家族直接控股魏橋創業36.04%之後才漸成大器的。依照張士平及其家族在魏橋創業中股權結構的變遷發展,此時,張士平家族在魏橋創業中有了更 大的話語權,收購鋁業資產實現境外上市應當更具可能性。那麼,魏橋創業剝離鋁業資產的合約簽定時間何以確定在2006年?種種跡象顯示,這或許是為了規避 「10號文」的限制。

  

  如果張士平在2006年6月的諸多協議收購是為了避開「10號文」限制而後補的手續,那麼,種種費解的事件就可以得到很好的解釋。因為,如果剝 離鋁業資產在2007年,後補的協議將此時間提前到2006年,那麼,保恆俐的股權轉讓雙方當時就沒有辦理相關信託手續,也就有了原保恆俐股東補交稅金並 交納10倍罰款的蹊蹺事件;鋁電註冊資金本就是50億元,如果後補協議收購鋁電,那麼經過註冊資金進進出出這一操作,山東宏橋即可以2億元收購鋁電,同時 鋁電賬面上也反映了註冊資金為50億元這一事實;收購山東宏橋和鋁電協議如果是後補的,令人費解的合併會計報表事件就不可避免,因為山東宏橋和鋁電當時還 是魏橋創業的子公司。

  

  巨額投資借力關聯方

  

  張士平順利完成鋁業資產收購後,接下來應該思考的是如何打造出有別於傳統企業、富於競爭力的鋁業企業。在他的運作下,中國宏橋快速擴張,不僅成本低於同行,利潤也遠遠領先。

  

  自2006年中國宏橋剝離魏橋創業15.6萬噸鋁產品生產設施開始,到上市前的2010年,張士平一共收購和自建了91.6萬噸鋁產能設施(表 3),截至2010年12月31日,中國宏橋總資產達133億元,而其在上市前沒有引進任何其他股權投資,那麼,張士平擴張鋁業的巨額資金從何而來?難道 他先前從魏橋創業分得了巨額利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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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乎不太可能,魏橋創業一直致力於紡織和鋁業的規模擴張和產業鏈延伸,而它們無一不是資金密集型的重資產行業,魏橋創業資金一向吃緊。從公開 資料看,其2002-2006年度債務餘額逐年遞增(表4),資金壓力從其支付股利/利潤/利息的現金也可以看出,同期魏橋創業這一支出大部分用於支付利 息,而張士平家族直接持有的魏橋創業股權比例又非常少,因此,能直接從魏橋創業分得的利潤相比龐大的鋁業投資無異於杯水車薪。此外,從香港上市企業魏橋紡 織套現也不可能,張士平家族當時共直接持有2290萬股(約佔1.92%的權益)的魏橋紡織股票,持股比例沒有發生變動,並且這還是不能在香港二級市場上 流通的H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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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山東宏橋巨額資金從哪裡來?查閱中國宏橋的現金流量表(表5),在2007年到2010年,除了部分銀行貸款外,中國宏橋的融資業務資金 的主要來源是關聯方的支持,魏橋創業應該是最大的關聯方。正是依靠這種關聯方傾力協助,中國宏橋的自建才如此順利和快速。根據招股說明書披 露,2007-2010年(2010年為截至9月30日數據),中國宏橋的平均設計能力為30萬噸、60萬噸、74萬噸和91.6萬噸,而同期使用率卻高 達103.1%、102.6%、98.3%和110.3%,這都為日後中國宏橋的成功IPO打下了很好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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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慷慨」高新鋁電成就宏橋超高毛利率

   

  作為一家傳統的鋁業公司,中國宏橋卻擁有迥異於同行的高毛利率。據招股說明書披露,2009年,中國宏橋鋁產品每噸的平均成本僅為10627 元,而據專業市場研究公司安泰科的數據,當年的行業平均水平為11375元;2010年前三季,其鋁產品的平均成本更是「匪夷所思」地下降至每噸8256 元。

  

  從利潤看,2010年,中國宏橋利潤達到驚人的42億元,約是同期國內上市企業中孚實業(600595)、云鋁股份(000807)、南山鋁業 (600219)、焦作萬方(000612)、明泰鋁業(601677)和東陽光鋁(600673)淨利潤之和的2.5倍,而同期收入只有它們的36% (表6 ),2011年度,中國宏橋這一領先優勢不但繼續保持,並有擴大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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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中國宏橋的低成本戰略是如何形成的,張士平又如何打造出了「宏橋奇蹟」呢?鋁合金最大的成本是電力、氧化鋁及碳陽極塊,其中,電力和氧化 鋁的成本總和大概佔76.3%(圖9),低成本的鋁合金須得此二者成本之優勢,而為中國宏橋在這兩方面帶來低成本優勢的「白武士」,則是一家獨立第三方公 司—高新鋁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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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力供應涉嫌輸送利益

  

  電力是鋁合金產品生產成本的最主要組成部分,擁有自己的電廠可以更有效發揮成本優勢,雖然中國宏橋逐年加大裝機容量,但也無法滿足全部生產需 要,截至2010年9月30日,內部供應電力佔其總耗電的57.4%。其外購電力最開始由魏橋創業提供,但自2008年開始也向獨立第三方高新鋁電採購電 力。從2010年1月開始,高新鋁電成為中國宏橋唯一的氧化鋁和外部電力供應商,同時也成為了中國宏橋最大的供應商。

  

  但高新鋁電鋁電供應電力事件曾一度讓香港媒體炒得沸沸揚揚。據公開報導,2011年1月26日,在上市發佈會上,中國宏橋行政總裁兼執行董事張 波表示,未來有信心維持近40%的毛利率水平,因獲高新鋁電長期提供低於市價的電力供應,加上內地氧化鋁持續供應過剩,中國宏橋生產成本已屬全行業最低水 平。香港媒體因此質疑,這是否涉及為上市公司輸送利潤。1月28日,中國宏橋隨即發佈公告對此予以澄清,說是媒體錯誤引述張波講話,稱公司並無任何資料以 斷定生產成本是否業內最低,以及高新鋁電供應電力的價格並非低於市價。

  

  按中國宏橋披露,高新鋁電從2008年開始供應給中國宏橋的基準電價為0.34元/千瓦,比同期從魏橋創業採購的價格還要便宜9分錢,自從高新 鋁電成為唯一外部電力供應商後,中國宏橋的電力採購均價由2009年的0.442元/千瓦大幅下降至2010年的0.291元/千瓦,此外,中國宏橋的外 購電價甚至低於同時期的當地政府基準價(表7)。基準價由當地政府制定,即電力供應商能夠向國有電網出售電力的平均基本價格,而國有電網實際向工廠售出的 電力價格是在基準價上進一步上調,也就是說,相較其他工廠的實際電力採購價,中國宏橋的電力成本優勢更為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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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低成本的電力,中國宏橋解釋稱,2010年的電價成本大幅度下降是由於先前修建的連接高新鋁電的發電機電網系統成本已經在2009年度攤銷完畢,而高新鋁電是按價格較低的網外定價(即不使用高新鋁電的電網系統)供電,並由雙方協商達成。

  

  不可否認的是,與高新鋁電的密切合作對中國宏橋的低成本優勢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具有競爭力的成本結構及確保電力供應是中國宏橋關鍵成功要素及競爭優勢體現」,其招股說明書如是說明。

  

  那麼,到底魏橋創業或高新鋁電有沒有給中國宏橋輸送利益?媒體公開披露的《山東首富自辦電廠供電》一文,為我們提供了另外一個解讀角度。文中提 到,魏橋創業集團供電給自己旗下企業的價格不到0.3元/千瓦,給周圍商家的價格是0.6元/千瓦,而國家電網為當地居民供電的價格超過0.6元/千瓦, 工業用電價格更是達到接近1元/千瓦。由此看,中國宏橋的低成本電力在當地或不鮮見,令人反思的倒應是電力企業壟斷帶來的高價對企業成本的擠壓。

  

  在鋁加工業中,電力成本大約佔總成本42.5%,中國宏橋在電力採購上的成本優勢,會為其帶來強大的競爭優勢。截至2010年9月30日,中國 宏橋外購電力43億千瓦時,隨著其產能的提高,外購電力會進一步加大,如果上述媒體報導屬實的話,那麼,中國宏橋從高新鋁電獲得比魏橋創業更低的電力成本 而帶來的巨大競爭優勢是不言而喻。

  

   剝離氧化鋁:提高毛利率的「利器」

  

  張士平當初未批先建氧化鋁生產線,可見其對此項業務的重視程度。但最終氧化鋁不但沒有進入中國宏橋上市平台,而且,魏橋創業在2009年12月 25日也以30.89億元的價格將這一資產徹底剝離給了獨立第三方「高新鋁電」,高新鋁電由此成為中國宏橋唯一的氧化鋁供應商。氧化鋁項目從建成到剝離不 過就在短短的兩年多之內,這本身就是一個令人驚奇的故事。

  

  值得一提的是,高新鋁電2007年1月成立,到 2010年9月30日,一共才擁有400萬噸的氧化鋁產能,也就是說,高新鋁電此前沒有氧化鋁項目,自接收魏橋創業的400萬噸氧化鋁資產後,到招股說明書發佈日也沒有再擴大產能。

  

  張士平為何要徹底剝離這一鋁合金上游業務呢?從魏橋創業剝離氧化鋁的時間來看,如此重要的戰略轉變應該是基於眾多因素才決定的。

  

  首先,按招股說明書披露,在2010年1-9月,中國宏橋消耗的氧化鋁為143萬噸,按此推算的話,其全年消耗的氧化鋁應為200萬噸左右;而 魏橋創業的氧化鋁年設計產能為400萬噸,如果張士平把氧化鋁業務併入中國宏橋,必須要考慮對外銷售非自用的氧化鋁。此外,氧化鋁生產線資產規模龐大,併 入這些資產無疑將導致中國宏橋的毛利率和淨資產回報率核心等指標的下降,進而對其IPO造成負面影響。

  

  其次,中國氧化鋁市場有飽和的趨勢,按照當時的市場行情,氧化鋁不太可能取得37.8%的毛利率。根據安泰科數據,隨著國內氧化鋁產能的繼續提 升,中國未來對進口氧化鋁的進口依賴預期將下降。此外,氧化鋁價格受經濟週期影響而波動較大,在這種情況下,進一步擴大氧化鋁無疑會使得經營風險會加大, 而高負債的魏橋創業又會因經營風險會觸發財務風險,對業內人士張士平來說,顯然對此看得更為清晰。

  

  實際上,魏橋創業徹底剝離氧化鋁,還是中國宏橋低成本戰略的重要一環:氧化鋁被剝離後,高新鋁電成為中國宏橋氧化鋁和外部電力的唯一供應商,中 國宏橋從高新鋁電的採購價格得到了更大的優惠(表 8)。按中國現貨氧化鋁平均市價計算,在剝離前,中國宏橋2007-2009年從魏橋創業購買氧化鋁的價格分別是市價的76%、86%和86%,而剝離 後,中國宏橋從高新鋁電購買氧化鋁的價格僅為市價的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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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宏橋與高新鋁電之間儘管合作密切,但高新鋁電卻是作為獨立的第三方,被劃分為非關聯交易。毫無疑問,魏橋創業剝離氧化鋁更有利於樹立中國宏橋良好的市場形象,既得名又得利,可以說是張士平的一步妙棋。

  

  對於從高新鋁電獲得低成本的原料,中國宏橋解釋稱,高新鋁電的價格低是因為中國宏橋長期採購承諾,並且採購量大,自行提貨也會使得高新鋁電扣除 相應包裝及分銷費用,這樣價格也會降低,此外,中國宏橋在高新鋁電維持有4億元的資金,為對方補充流動資金。但是這些解釋並不能完全說明問題,因為,中國 宏橋自行提貨,雖然高新鋁電會減低售價,但中國宏橋自身的成本也相應增大;即使在高新鋁電中維持4億元的資金成本,如按中國宏橋2011年高達31%的淨 資產回報率計算的話,這部分資金成本不過1.2億元,與中國宏橋數百萬噸氧化鋁的採購量而帶來的額外利潤相比相去甚遠。中國宏橋的氧化鋁採購單價與市場價 格有一定差距,因這種價格優勢而獲得的額外利潤佔2007年度、2008年度、2009年度和截至2010年9月總利潤的27.3%、81.8%、 52.9%和26.3%。

  

  在電力、氧化鋁兩大關鍵環節提供有競爭力低價的高新鋁電,究竟是什麼來頭?按照魏橋創業的說法,「高新鋁電為一家當地政府優先扶持的熱電能源企 業,以整合優化當地企業自備熱電資源為主要目標」。高新鋁電全名濱州高新鋁電股份有限公司,成立於2007年1月,由鄒平經濟開發區機關工會委員會(簡稱 工會委員會)持有74.6%的高新鋁電股權,工會委員會的管理成員為鄒平經濟開發區的主要官員。儘管中國宏橋聲稱高新鋁電為獨立第三方,但其和中國宏橋、 魏橋創業的微妙關係一直是懸在外界的疑問。近日,公開資料顯示,高新鋁電信託計劃項目成功發行前兩期,共為企業募集資金6億元,該信託計劃項目總規模40 億元,由魏橋創業提供擔保,如果這一切屬實,這就更加印證了投資者的顧慮。

  

  不過無論如何,趕在2009年最後幾天徹底剝離氧化鋁正體現了張士平的精明之處,否則到2010年度,氧化鋁交易就成了關聯方交易,中國宏橋在2010年利潤暴增6.2倍就會不折不扣地戴上關聯方輸送利益的帽子。

  

  依賴單一供應商與大客戶,低成本模式蘊含風險

  

  高新鋁電成為中國宏橋唯一的氧化鋁及外部電力供應商後,截至2010年9月30日,中國宏橋自高新鋁電的採購成本佔其額採購總額56.7%,按 招股說明書披露,這一局面短期內並不會改變。如果高新鋁電的經營及財務風險出現任何重大不利影響時,都會對中國宏橋造成重大不利影響,甚至使其業務中斷。

  

  如同採購集中於同一區域的單一公司,其銷售也同樣如此。中國宏橋的單一最大客戶分別佔其2007、2008、2009年及截至2010年9月 30日總銷售收入的43.9%、24.1%、20.0%及41.5%,前五大客戶分別貢獻其同期收入的63.1%、66.1%、58%、74.1%,而根 據最近的2011年報,其最大的前二名客戶佔其總收入的49.4%。這就意味著,如果最大幾個客戶出現經營及財務風險時,將會對中國宏橋造成較大衝擊。

  

  此外,佔其主要銷售收入的液體鋁合金的全部客戶都位於鄒平縣境內,直接銷售液態鋁合金可以降低買賣雙方的生產成本,是一個雙贏的業務模式。對賣 方來說,可以省去將液體鋁合金鑄造成鋁錠的過程,縮短了生產週期,也節約了鑄造成本以及倉儲成本;而對買家來說,直接購入液體鋁合金不僅在價格上比鋁錠便 宜,而且在生產過程中還省去了將鋁錠重新融化成液態的過程,既節省電費的支出,而且也大大縮短了生產流,但是,液體鋁合金必須存儲於750℃-900℃的 特製儲存器中,而後用鋁罐車保持液態運輸給客戶,由於液體鋁的諸多限制,鋁水的銷售半徑一般在方圓數十公里內,因此,這又限制了液態鋁合金的優勢進一步發 揮。

  

  中國宏橋這一依賴單一供應商和單一大客戶的模式,在外部環境穩定時,因相互之間的依賴關係可以減少交易成本而使得利潤最大化,但正如硬幣的正反 兩面一樣,其同時也很容易因受外部環境的變化而遭遇嚴重風險。儘管中國宏橋的低成本競爭優勢與當地的產業群有一定的關係,但是「地利」之外,其高風險的獨 特業務模式卻凸顯「人和」。

  

  財富升級之後,能否可持

  

  2010年,隨著上市的臨近,中國宏橋更是顯示出強勁的收入和盈利增長態勢(表 9 ),其當年總收入和利潤分別達到了151.3億元和41.9億元,雖然收入只增長74.5%,但是同期淨利潤卻暴增6.2倍。「高毛利率」是其利潤暴增的 原因,這為中國宏橋成功登陸港交所打下了堅實基礎。此時,萬事俱備,只等上市的那一刻。

  

  2011年3月24日,中國宏橋正式在香港聯交所掛牌上市,盤中每股最高價達8.09港元,最終以每股7.9港元報收,按張士平家族持有50億股計算,中國宏橋給其家族當日帶來近400億港元的驚人財富。

  

  2012年3月28日,中國宏橋公佈2011年年報,建議派發2011年每股0.32港元的股息,按張士平持有50億股計算,其將得到16億港 元(含稅)的股息,遠遠超過張士平家族2002 -2006年從魏橋創業得到的直接累計分紅。這意味著,中國宏橋的上市,給張士平帶來的不僅僅賬面財富的暴增,還有真真切切的巨額真金白銀流入。

  

  回顧張士平的創富路,打造中國宏橋是其中的分水嶺。雖然在兩段創富過程中,他都表現出了作為企業家敢闖敢幹、逆勢擴張的膽略以及做行業老大的雄心,並抓住了當時熱點行業的脈搏,但所獲得的財富數值卻有天壤之別,這正體現了過去十年中國經濟爆發與創富模式升級的力量。

  

  在魏橋創業階段,張士平一如其他中國第一代實業家,專注於實業經營,但由於僅依靠生產利潤擴張的速度較慢,且魏橋紡織產品以出口為主,海外市場 增長有限,加之受制於集體體制,其實現的個人財富相當有限。而在中國宏橋的打造中,他已實現了從實業家到資本家的華麗轉身:憑藉在產業領域鍛造多年練就的 眼光,捕捉到中國城市化與工業化帶來的原材料需求,以為紡織配套的電力為基點,介入熱門的鋁業;在國退民進的進程中,逐步掌握了魏橋創業的控制權,從而得 以利用既有的平台與關係,左右借力,實現鋁業資產的高成長、高盈利;最後,通過精心設計,繞過制度障礙實現上市。可以說,中國經濟騰飛的時代機遇、資本市 場的放大作用、體制的轉變,充當了張士平的財富加速器。這一過程中,張士平不僅未如大多同代人般在產業週期起伏、宏觀調控等歷險中被淹沒,反而順應時代變 遷再造龍頭,能與之媲美的,也許只有劉永行、魯冠球等少數人。

  

  不過,在中國宏橋的上市中,與之相隨的是不無謎團的上市架構搭建、來自關連方的慷慨支持,今後,隨著中國各項監管制度的完善,非常規運作的空間 將日益縮小,張士平式翻越財富分水嶺的故事或漸成絕唱。而左手紡織、右手鋁業的張士平,未來能否驅動旗下兩大巨頭保持乃至擴大領先優勢,同樣令人關注。

  

  就在中國宏橋成功登陸港交所的次月,國家工業和信息化部、發改委等九部門聯合印發了遏制電解鋁行業重複建設的通知,要求各地立即叫停擬建電解鋁 項目,制止擴大產能的新建項目。實際上,早些年電解鋁就有過剩的趨勢,但張士平逆市提前佈局,使得中國宏橋在上市前夕已位居中國十大鋁生產商的第五位。中 國宏橋上市之後,繼續擴大規模,目前已躍居國內鋁產能第四位,日後其計劃將鋁合金產能進一步擴大到180萬噸。張士平不僅自己生產電解鋁再生產鋁合金,還 不失時機地向下游高附加值的鋁箔產品延伸產業鏈。高端鋁業加工有應用於航天、船舶、軌道交通的高端鋁型材和應用於飲料、藥品等多行業的鋁箔板帶,據中國宏 橋公開披露,預計2012年下半年,其鋁箔產品的產能將達3萬噸。

  

  不過,高端鋁加工產業有技術、設備等壁壘,而最關鍵的是資金壁壘,高端鋁業往往要有巨額投資。而截至2011年度12月31日,儘管中國宏橋賬 面有75億元的現金及銀行存款,但銀行借款也高達72億元。其對資金的飢渴在上市後不久就表現出來了,2011年7月,其公告建議發行美元及人民幣結算的 優先票據,以擴產發電設備,但卻在隨後的9月取消了發行;最近,其又公告建議發行1.5億美元於2017年到期的可轉債。隨著鋁產品設計能力的大幅度提 高,本就供電不足的中國宏橋需要大幅度擴大發電設備,另外,高端鋁加工產業也需要巨額投入。

  

  歷史是如此的相似。當年張士平打造紡織業巨頭時,也是面臨產業過剩的局面,而後其通過高負債實現了規模化和產業鏈的延伸升級,最終締造了魏橋創 業的輝煌。而張士平進入鋁合金加工產業時,傳統鋁業實際上也出現了飽和的趨勢,但他通過左右借力,打造出了高增長、高毛利的中國宏橋。如今,面對與當年有 些類似的處境,他又踏上了新的鋁業帝國擴張之路,或許這又將考驗著其未來的創富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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