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www.yicai.com/news/2011/09/1121727.html
國企業界「富二代」代表人物、「80後」的劉暢正走向新希望集團的台前。雖然留學海外,但她從來都是一個備受呵護的小姑娘,父母為她保駕護航,甚至幫她「定製」人生道路。
劉暢把咖啡端在嘴邊,嘟囔一聲:「這個我不想說什麼。」坐在一旁的新希望集團行政中心主任杜鵑連忙攬過劉暢的胳膊,打圓場道:「你這麼問會給她很大壓力的。」
話題是不久前坊間關注的焦點人物盧星宇,盧是「全球華商未來領袖俱樂部」的秘書長,而劉暢是這一「富二代俱樂部」的主席。在俱樂部的很多活動中,這兩位年輕姑娘常肩並肩站在一起。
相比於盧星宇的父親盧俊卿,劉暢的父親劉永好及幾兄弟早在1995年就成為《福布斯》富豪榜上的「中國首富」,其家族企業希望集團是彼時中國最大的私營企業。5年後,他們再次問鼎「首富」。
此時劉暢20歲,不過,劉永好為其定下「十年內不見媒體」的規矩。
2011年,十年期限已滿,劉永好果然把劉暢推向前台。繼全國「兩會」時帶上劉暢,且主動向媒體推介她之外,6月中旬,劉永好又一手將其推至新希望集團董事兼團委書記的位置在任職儀式上,劉永好說調侃稱自己「只是來打醬油的」。
劉暢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她是如何一步步走上接班路的?
「讀個碩士,給家裡一個交待」
在1995年成首富時,劉永好兄弟普通的桑塔納轎車、樸素的穿著常被形容為「不像個有錢人」。而劉暢則被描述成一個穿迷你裙、喜歡比薩、炸雞和漢堡的小姑娘,是一個被美國消費文化改變了的小姑娘。
劉暢是於1994年被父母送到紐約的。劉永好的考慮有二「出於人身安全考慮」和「美國有親戚」。「我打小就是比較聽話的孩子,父母給出建議,我條件反射般地會順從。」劉暢對南方週末記者說。
轉學到西雅圖一個小鎮的女子學校後,劉暢開始覺得「很悶」,收到國內同學的來信成為她當時最開心的事。她想回國,並與父親產生了第一次衝突。最終劉永好妥協,但條件是劉暢不能回到他身邊他擔心女兒會貪玩。他讓劉暢在北京和上海之間選擇一個城市,劉暢選擇了前者。
此後她就讀於北京大學北大國際MBA這也是劉永好的安排。「上什麼學,學什麼專業,父母定的肯定比我自己選的好得多。」劉暢說,「讀個碩士,這是對家裡的一個交代,哪怕讀得不夠好,但不能辜負他們。」
2002年畢業後,劉暢選擇進入了一家初創階段的廣告公司。當時正值央視「標王」成為大新聞的時候,廣告業十分火熱。
這同樣是劉永好幫她做的選擇。據新希望集團一位人士稱,劉暢想去做銷售,但覺得「銷售單一產品,接觸面比較窄」。恰逢劉永好的幾位朋友剛組建廣告公 司,劉永好覺得是個不錯的機會,劉暢於是有了自己的第一份工作,並「見了形形色色的人」,時至今日她感激父親當年的用心良苦:「如果沒有那段經歷,我的路 可能繞得更遠。」
在廣告公司工作期間,劉永好開始鼓勵劉暢撿起來小時候喜歡的唱歌等愛好,還特意幫其尋找優秀的音樂老師,甚至鼓勵劉暢出張唱片。「這個時候,反倒是我覺得MBA不能白讀,要為家裡做點事,而不是像小時候那麼輕狂想當個歌星了。」
劉暢的母親李巍也是位「女強人」,當初因劉家兄弟創業時約法「夫人不得插手」而未進入家族企業,遂「自立門戶」,創辦企業,涉足印刷、地產、花卉等多個行業,並任「中華傑出女性協會」執行會長,現任新希望集團董事。
劉暢從小就有兩個名字,一個隨母親姓李,她在新希望之外工作的時候,用的正是李姓那個名字這同樣是劉永好夫婦出於安全因素的考慮。但作為劉永好的獨生女,當她回歸家族企業時,一定還是要叫回「劉暢」的。
「外界太高看我了」
劉永好夫妻費盡心思為劉暢安排了一條平靜且順遂的成長通道。其實在廣告公司工作時的劉暢,同時在為家族企業做事。她可以在新希望集團挑一個自己喜歡 的工作,後多次「換崗」。但新希望集團的幾位員工告訴記者,劉暢主要是學習和參與一些公司業務,並非主導。她實際從事的還是廣告、品牌類工作,更多的時間 則是被父親拉著見客人、做翻譯。
她的第一個頭銜是新希望集團乳業事業部副總經理,被稱為乳業事業部的創始人之一。
但這是劉暢一段不願提及的經歷,「假如要是用成敗來衡量的話,那是我挺失敗的經歷,因為我根本沒有完成我認為能做到的事情。」
從2002年開始,新希望乳業事業部進行了一系列資本收購,先後將四川陽平乳業、重慶天友乳業等11家企業收編。而在新希望乳業事業部成立之初,只有三五個人,劉暢任辦公室主任,同時做著品牌總監的工作。
「自己當時年紀太小,想法太簡單。」劉暢說。當時她甚至忽略了品牌策劃和渠道營銷應該同步。當新希望乳業的廣告滿天飛的時候,被收購企業的重組改制卻耽擱了進程,導致渠道沒有鋪開,走得太快的品牌營銷成了浪費錢的事情。
讓人意外的是,2004年,劉暢從新希望離開,向父母借了一些錢,再次用李姓的名字在成都開了家小飾品店,劉暢說此舉是為了「調整心情」。
兩年後,她重新以劉暢的本名開始擔任新希望集團房地產事業部副總經理,帶領團隊管理集團在上海的房地產業務。她很幸運地趕上了房地產業最賺錢的末班車。
現在劉永好的目標是打造農牧業全產業鏈,劉暢並不排斥農牧業,但她也強調「不會喜歡到哪去」。「我願意接受,但我不是發自內心的。」劉暢說。
「外界太高看我了。」劉暢說。因為外界傳言她熟悉金融業務,曾經主導新希望多項投資。對此她報以頑皮的一笑。
「中國企業很土」
2011年6月,劉暢先後出新希望集團董事、團委書記,這被外界視為她接班的一個標誌畢竟,父親已經60歲了。
劉永好和李巍都來捧場,「女兒就任新職,爸爸自然要來『紮起』(四川方言,護場的意思)」劉永好說。
一個月後,劉永好在重慶投資設立了兩傢俬募基金,分別為重慶新希望股權投資中心和重慶中頂偉業股權投資中心,註冊資金分別為3億元和1億元,前者的法定代表人為劉暢。
這看起來似乎是為有金融背景的劉暢量身打造,劉暢說這傢俬募基金關注的是和農業產業鏈上可以互補的產業,但就投資而言,她只是行政決策的成員之一,對外投資依然會實行新希望集團的決策機制。
劉暢說她現在的重心是海外事業部,同時在惡補農業知識。
她並不是一個天生自信的人,但很期待在新希望獲得普遍認同,「我怕被人當小孩,還要讓他們覺得你這個人還不錯。」看劉暢的表情,這似乎是個艱難的任務,對她而言,飼料廠、養豬場的員工是「世界另外一面的人」。
但有新希望另一位員工告訴記者,劉暢並沒有普通人眼裡「富二代」那種架子,他記得自己第一次走進新希望的飼料廠時,說了一句:「好臭。」一旁的劉暢反問道:「臭嗎?這是魚粉的味道。」
不過,劉暢在四川「富二代」圈子中頗有號召力,被稱為「暢姐」。但是當盧俊卿、盧星宇父女為人所詬病時,劉暢變得低調起來,對她們的圈子文化三緘其 口。她給自己貼了「善良」的標籤,並稱:「我善良但我不是傻子,如果你覺得我是傻子的話,那咱就不玩了,至少你不能傷害到我,我更多的要學會保護自己。」
近來她頻繁往來於中國和東南亞之間,新希望已經在越南、柬埔寨等國投資建設了12家飼料工廠,埃及的工廠也早已動工。「環境你想像不到地差。」劉暢邊說邊從手機裡翻照片,這些工作情景也讓她跟著熱血沸騰,「能找回小時候父輩創業的激情」。
「我考慮多的是怎麼讓這些職業經理人徹底投身新希望。」劉暢說。她一直對職業經理人有期待,10年前,新希望集團副總裁王航剛來公司時,就曾經問過 劉暢:「如果有人想到公司來,你希望他做什麼?」劉暢當時的回答是:「我就希望我爸爸不那麼累。」但到現在為止,劉永好的工作狀態改變不多,這讓劉暢覺得 「中國企業很土」。她因此鼓勵父親參加了某時尚雜誌的專訪和「大片拍攝」。
劉暢想給新希望集團帶來改變,至少這個依舊貪戀美食,為見到木村拓哉激動的「小劉總」對新希望的年輕一代更有親和力。雖然劉暢嘴上也說有「混江湖」的感覺,但父輩「蠻荒時代」的經歷在她身上已經找不到影子。
除了準備接下新希望,劉暢說自己還要面對另一個人生重任「還沒做母親呢」,但結婚生子事宜她一定要獨自面對,父母不可能為其「量身定製」了。
http://news.imeigu.com/a/1326360670024.html
Groupon CEO安德魯·梅森
新浪科技訊 北京時間1月12日午間消息,Groupon CEO安德魯·梅森(Andrew Mason)近期接受了美國CBS電視台《60分》節目的專訪。梅森表示,他與其他CEO不同的一點是他不會為了迎合外界期望去改變自己。
這期《60分》節目將於美國當地時間本週日晚間播出。這是自Groupon去年11月上市以來,梅森首次接受重要的採訪。一年之前,梅森曾參加了PBS的《查理·羅斯秀》和NBC的《Today Show》。
CBS表示,梅森在這次採訪中談到了他本人作為一名31歲的CEO的情況,以及在上市之後Groupon遭到的質疑。
梅森表示:「我認為,如果說我和傳統的CEO有何不同,那麼就是我不願意改變自己,或是為了迎合外界期望來調整自己的個性。我是否可以像其他CEO一樣有經驗、成熟或睿智?完全有可能。不過我認為,作為一名創始人出身的CEO,有一些東西很有用。」
Groupon股價週三收於19美元,較發行價低1美元。(張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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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是營建龍頭,到背負二百多億元債務,章民強父子在這十年內,歷經太設財務困窘、太百經營權爭奪戰、老三章啟正罹患血癌等風雨,如今章家還掉近九成負債, 奮力再起,要以「創意」和「服務」走出一條新路。 撰文‧方沛晶 舉起近一公尺長的安哥拉羊角,太平洋建設總經理章啟明揚起頭,在「把聲譽建築在建築上」的幾個大字前,奮力地吹出了雄渾低沉的嗚嗚聲調,簡單但渾厚的羊角 聲,劃破了這十年來的陰霾。 「羊角號角從摩西時代就有了,四個音階代表的是召集征戰,也是慶賀勝利。」章啟明說。呈螺旋狀的羊角,就像是這十年來他和父親章民強走過的日子,曲折離 奇,但終究找到了出口。 就在去年的十二月底,原本SOGO主張,章民強父子三人挪用太百公司資金支付太平洋建設員工薪資,導致太百損失逾二億元的背信案,台灣高等法院維持一審無 罪判決定讞。 雖然這只是SOGO相關二十項刑事訴訟案件的其中一件,但高齡九十歲的章民強,仍難掩心中的激動。「即使在最苦難的時候,我都相信上帝的真理是站在我這邊 的。」他操著濃濃的上海鄉音說,如果要留給子孫什麼,他最想留的就是「家世清白」四個字。 最苦時 還虧二十億做完工程這十年來,章民強把所有的心力都放在SOGO案上。三千多個日子,他的作息一模一樣,早上上班,下午開始研究SOGO案,下了班,吃完 晚飯後繼續研究SOGO案。直至今日,章民強的公事包內,還是裝滿了法律卷宗和相關媒體報導,打開辦公室的檔案櫃,一疊疊數以萬計的文件,都是他在這個案 子上努力的痕跡。 「一開始我也覺得忘記背後、努力面前,就把這些東西丟掉吧,努力往前走就是了!但我父親堅持,他可以做生意失敗,可以被別人騙,但他不能接受背信、掏空的 汙名,因為他一輩子,沒有貪過公司一毛錢。」章啟明說,原本他自己設想,搞個三、五年也就算了,沒想到這官司一打就是十年,即使到現在,SOGO案尚未完 全落幕,「但是往好處想,這個案子讓我父親多活了好幾年!」章民強說,他一輩子信任人,太設在台灣做房地產超過四十年了,靠的就是「信用」,所以對於打了 十年還未結束的SOGO案,他沒有退卻,對於太設二百多億元的債務,他也沒有逃避。 太設之所以欠下巨款,一方面是多角化事業太多,力量過於分散,另一方面是一九九七年間,住宅產品景氣下滑,太設轉經營公共工程,卻又碰到亞洲金融風暴後環 境遽變,營造和建築景氣雙雙下跌,加上工程延誤、原物料上漲所致。 「那時候太設手上有十二件公共工程,大概是二百億元。」章民強說,當時上游廠商聽聞太設資金軋不過來,硬是把原物料價格上調,或是要求現金交易,像是瀝 青,就有廠商把價格調高三倍。 面臨這種內外交迫的窘境,章民強才會想要向政府請求紓困,沒想到一家太平洋建設紓困,旗下十八家子公司統統綁在一起,規定沒有一家能跳票,最後,非但紓困 沒有拿到一毛錢,原本太設向銀行申請的融資貸款額度也全部被凍結。 「我們在最艱苦的時候,還是虧了二十億元把公共工程做完,二○○六年八月完成時,太設還拿到了工程獎章。」章民強的笑容露出了一絲無奈,但他堅持,「你欠 人家錢沒有關係,但是不要倒人家。」這十年來,太設從負債二一三億元,一路還到只剩二十六億元。從目前四十家上市營建公司負債比來看,太設的負債比約五 七%,遠低於皇翔(七六%)、興富發(七○%)、鄉林(六四%)等大型建設公司。 「十年前,不是只有外界看衰太設,就連銀行也看衰,覺得這麼大筆錢,太設有能力還嗎?但現在,銀行告訴我,你不要再還了,要不要借點錢,做點開發案?」說 完,章啟明哈哈大笑了起來,可以這麼爽朗地笑著,幾年前他自己是想不到的。 深刻體認「人兩腳,錢四腳」為了籌錢,章啟明和爸爸在一個颱風天,半逼半求地請南寶樹脂買下現在台北捷運永春站EAT五○%的土地權利,總共賣了五億多 元,待對方臨時董事會一開完,章民強自己冒著風雨開車,趕快先拿一億元回來給公司。也曾在某個星期五下午,銀行過了三點半以後才告訴太設要軋票,章啟明須 在兩個小時弄到三億元,章家父子在這十年內,深刻體認到什麼叫作「人兩腳,錢四腳」。 靠著大幅處分資產,這十年內太設共還掉一八七億元的負債。包括SOGO產權、天母真園、富洋投資(有線電視)股權、高雄獅甲段土地、太平洋證券股權等旗下 大型資產,能賣的都賣了。其間不是沒有人告訴太設可以「債留台灣,錢進中國」,但章家父子覺得這會留下臭名,所以寧可賣掉中國控股(大陸百貨股權),抵債 四十億元。 曾經是營建龍頭,也曾經背著二百多億元的龐大債務,太設年營收最高曾到二百億元,而去年約莫是二十億元;一九八○年,太設的股價最高到一八○元,最慘的時 候,連一塊錢都不到。 從鼎盛到沉寂,章家父子有遺憾,但沒有怨懟。 「日勝生就是因為永春站的案子起家,那原本是為SOGO新館預備的,如果成形了,就沒有現在的復興館;我們的有線電視,當時一戶賣的是二萬九,現在一戶最 少是六萬元,但很多事情,不能只看當年。」章啟明說,當要保命的時候,當別人就是要你倒的時候,你應該感謝上帝還讓你擁有了這麼多。 現在,章啟明對於「金錢」另有一套解讀。他進入太設時,正好是太設起飛的時候,關係企業高達二三十家;但太設營收高、負債也高,資金常要軋來軋去,就像是 一頭背負著重物的驢子,前面吊了一根紅蘿蔔,「你追著紅蘿蔔跑,但是愈跑愈累、愈跑愈累……。」走了一圈以後,對於金錢數字反而看得更明白。「以前的太設 就像小孩子去玩具反斗城一樣,看到每一個玩具都想要,拿了滿手,卻也掉了一地;現在是喜歡那個,你要衡量一下是不是手中的這個要放掉。」章啟明說,現在的 太設是從谷底往上走,因為沒有其他上市公司一定要賺多少、必須拿出多少EPS(每股稅後純益)的包袱,所以甚至可以推估未來五年的預算計畫。 從蓋硬體轉型創意服務業 「我不愛錢,但我現在一定要替股東掙錢!」章啟明說,太設過去曾是三進三出的全額交割股,去年十一月重新恢復正常交易後,對公司營運來說,等於是打上一個 「分號」,現在他可以睡得著,也知道太設之後可以對股東交代。 對於房地產循環,章啟明的看法也和其他房地產商不同。他說,現在建設公司的處境是,開發愈多案子,就愈發現賺到的錢買不回原來的土地,弄得壓力很大。「所 以你問我,會不會羨慕別人在這波大多頭賺了很多?我跟你說,我不會!因為我已經走過這一段了。」接下來,太設要擺脫土地高漲而獲利回吐的營建業高槓桿宿 命,以「創意」和「服務」走出一條新路。 「以前你會懷念太設蓋的硬體, 但我希望以後你會感動太設設計的軟體。」去年,章啟明開始在自家建案導入「植物工廠」,依照不同節氣,提供不同植物,夏天是向日葵、冬天是聖誕紅,公司裡 有一組人專門負責社區農場,以後會發展成綠色市集,這也就是太設把營建業轉型成服務業的創新概念。 另外,太設在今年還要發展「康健住宅」,例如社區裡每個住戶都配置一個專屬的USB(電腦連接埠),運動時可以記錄你的血壓、心跳,透過雲端監測你的身體 狀況;其他包括翡翠灣、台北市中山北路合建案、雨農路的百億元大案、桃園楊梅「陽光山林」別墅,和手上七、八個都更案。 面對未來的景氣,章啟明信心滿滿地說,「太設哪裡會怕錯過大多頭?我們的高峰還沒來到,而且一定會比以前高!」 太平洋建設 成立:1967年 董事長:章啟光 總經理:章啟明資本額:40億元 主要業務:房地產開發 近三年營收、EPS 2009 2010 2011(估)營收(億元) 21.3 18.6 23.9 EPS(元) 0.49 0.68 2.8(註)註:太設於2011.09減資33億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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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兩年多的奇美電兩大股東爭執大戲,終於在許文龍家族全面退出奇美電董事會後,畫下句點。宣布退出後的第三天,許文龍在自家宅邸拉琴、宴客,透露出他的好心情。他很清楚,無法再為奇美電打拚,只能選擇放手。 撰文‧賴筱凡 五月十八日,就在奇美集團創辦人許文龍捐贈博物館的那個下午,一場小型演奏會緊接著在許文龍家上演。琴聲如訴,緩緩自小提琴弦上滑出,就好像許文龍這天的好心情一般,在他心裡,企業是一時的,唯有博物館與醫院之於社會的貢獻,才能長存。 這是奇美實業宣布全面退出奇美電董事會後的第三天,許文龍表現平靜,「最困難的時候,已經過了。」貼近許文龍身邊的人士透露,奇美電與群創合併走一遭,經 歷整合問題、美國反壟斷訴訟案,乃至於龐大的債務問題,五月十五日奇美實業全面退出奇美電董事會後,許文龍心中的大石終於放下。 據了解,許家不得不壯士斷腕,從去年奇美實業年報可窺一二。過去石化業有「北台塑、南奇美」兩強,奇美實業更是公認的幸福企業,但去年在龐大轉投資的業外 損失拖累下,竟繳出五十年來最大虧損成績單,在本業獲利僅七十一.九七億元,不若前三年的逾百億元水準,認列投資損失達一一九億元,最後每股稅後虧損達 二.二一元,原來奇美電大虧六四七億元的那把火,已經燒到奇美實業。 幸福企業五十年首見虧損 二○一一年,面板業的景氣蕭條,等不到面板報價回穩,奇美電大虧六四七億元,時任奇美電董事長的廖錦祥,為了奇美電銀行聯貸,擔心到耳中風,「他們都很清 楚,聯貸案這關不過,奇美實業也會被拖下水,光看他們手上奇美電股票幾乎都質押,就曉得壓力有多大。」知情人士透露,即使奇美電與群創合併,但給許文龍家 族的壓力未減。 眼看奇美電虧損累累,奇美實業只好進行內部大瘦身,「只要資源重疊的部分就整合,cost down再cost down。」奇美實業的員工私下抱怨,「虧錢的明明是(奇美)電子,卻連(奇美)實業也要一起苦。」對於奇美實業五十餘年的幸福企業員工來說,「打從○八 年金融海嘯,奇美電大虧開始,奇美實業就不再幸福。」確實,過去一年來,奇美實業的營運費用大幅削減,以前一年營業費用得支出一四八億元,去年縮減到八十 六億元。「(奇美實業總經理)趙令瑜上台後,整頓得很厲害,但一切還在常軌。」貼近許家身邊的人士不諱言,趙令瑜節省支出不遺餘力。 一頭灰白頭髮,面對記者追問,趙令瑜總是秉持著低調原則,一貫的笑容、快步離開,但奇美實業上下都知道,這位從基層做起的總經理,採購人員在他眼皮底下,很難搞鬼。 如果年輕三十歲 就跟它拚不過,奇美電的虧損壓力越來越大,即使奇美實業的塑化本業撐住,卻挺不住轉投資的虧損一再擴大。 甚至,奇美電兩大股東之間的矛盾,還倒打奇美實業一巴掌。 奇美電內部人士透露,在群創班底進入奇美電之後,奇美電董事長段行建把採購、財務等大權一手攬,過去奇美實業提供奇美電需要的塑化原料,可是,去年奇美實業送去的報價,居然被打回票。 這看在老奇美人眼裡,幾乎是大忌,「或許兩家公司的關係不若以往,但面對奇美電這種態度,奇美實業能忍嗎?」對此,奇美電發言人陳彥松回應,任何採購案都有其程序,奇美電不會因供應商不同而有差異,實在無需擴大解釋。 隨著外界不斷用放大鏡檢視奇美電兩大股東的關係,許文龍家族與鴻海之間的裂痕更大。就在奇美電董事會召開前兩周,許文龍家族的代表直接向段行建開口,決定全面退出奇美電董事會。段行建馬上表達挽留之意,卻已留不住許家要退出奇美電的決心。 「我很清楚,如果今天年輕個三十歲,還可能跟它(面板)拚,但我已經八十四歲,能做的有限。」許文龍曾私下和身邊的人如此透露。 最終,奇美實業不得不放手,「或許(許文龍家族)退出,對奇美電好、對奇美實業也好,許董、廖董都比以往寬心得多,所以還能釣魚、拉琴,心情也不像去年跟著銀行聯貸起伏。」知情人士說。 面對外界猜測是否要將股權轉手中資,或讓奇美電引入其他策略聯盟對象,許家人揮了揮手,「許董的立場很清楚,他是重然諾的人,答應銀行團的(對奇美電)增 資都會繼續做,其他的就留給段總安排。」許文龍八十四歲的人生,從石化業起家,拓展到電子產業,要投入面板業時,他曾問當時奇美實業總經理何昭陽一句: 「賠了,會不會影響到奇美實業?」何昭陽很明確地回答,「不會。」然而,時光移轉,面板景氣不再如他們當年所想,奇美電的百億虧損終究還是燒到奇美實業門 口,為奇美電、也為了奇美實業好,許文龍的面板大業最終還是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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