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一黑馬】獵聘網:只給年薪10萬以上的人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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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聘網創始人戴科彬坐在黑馬哥面前滔滔不絕的說道,談話間不時夾帶著豐富的手勢。1981年出生的戴,2003年畢業於名校中山大學的他按部就班進了外企寶潔公司。從市場部基層員工到品牌經理,戴科彬用了不到5年,不過順風順水的他卻於2008年初選擇了辭職,因為遇到了職業瓶頸。
「職業經理人常常會遇到很多問題和瓶頸,這在外企尤其明顯,你會知道你的上級是什麼樣, 3-5年後你又會是什麼樣,而且外企對人的專業性要求還是比較大的,你最後就成為了一個螺絲釘,所以我就考慮外面有沒有更好的機會。」
辭職後,戴科彬去了前程無憂、中華英才和智聯招聘等招聘網站上去找工作,但他卻碰了釘子,作為職業經理人的他在傳統的招聘網站上找不到需要的信息。並且在傳統的招聘模式中企業處在一個高高在上的地位,而有多年工作經驗的外企職業經理很難拉低自己的心態。
在這個過程中,戴科彬就發現中國缺少一個針對職業經理人的高端招聘平台。彼時,戴的好友、58同城創始人姚勁波就建議其做一個這樣的網站,而姚後來也成為他的天使投資人。
2008年3月,戴就從廣州來到北京這個互聯網比較集中、創新意識比較領先的地方來打拚。起初,他做了一個獵頭網,嘗試了很多的模式,比如說懸賞、招聘和網絡招聘,但都沒行得通。戴因此開始做了線下獵頭的模式——受企業企業委託找人,完成任務後獲取佣金。而這種經驗也對其後來的創業方向也大有裨益,「它使我對企業老闆、HR以及求職者的心態、想法有了進一步的瞭解。」
而經過兩年的試錯,2011年6月,戴科彬的主打年薪十萬元以上中高層收入人群的求職網站獵聘網上線。以下為戴科彬口述。
出場
獵聘網是利用社交的元素來做職場的求職,LinkedIn(全球最大的職業社交網站)也是這樣的,你看為什麼大家會覺得LinkedIn價值很大,就是因為它顛覆了傳統的招聘網站。LinkedIn更注重維護你的企業人脈,但我們更加注重中國本土化的職業平台,我不會給自己套上LinkedIn的模板。LinkedIn和獵聘的核心都定位在職場中的成功人士。然而LinkedIn是通過人脈的關係,獵聘則是通過給你機會的方式,不過兩者本質是一樣的,都是讓職業經理人保持對自己職業經歷的更新,去跟外面有一個更好的接觸。
強關係不需要互聯網,它是在手機通訊錄中,反而是弱關係需要通過互聯網快速得到一些信息。不過弱關係卻給人創造了80%的價值,而強關係只帶來20%,你回想一下以前做的事情,都是跟弱關係相關。所以,在做獵聘網的時候我就想到這一點:它有社交,但是一定是弱關係的社交。比如,在傳統的招聘網站上你是找不到任何社交的概念,但是在獵聘網上你看到這個職位跟自己還很匹配,於是我就找這個職位背後負責人是誰,我可以跟他聯繫。這樣就產生了人與人之間的溝通,而不是人與物之間,這是我覺得獵聘網最核心的。
在其他普通招聘網站,人與實體職位這種冷冰冰的關係是他們很大的弊端,但是他們很難改變這一點,因為這是他們利益來源。而獵聘網在一開始就是以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為出發點,所以沒有遇到這個問題。這也就給職業經理人提供了一個嶄新的模式,你在尋找新的工作和機會的時候,直接跟獵頭、HR進行溝通,而不是應聘這種模式。所以,獵聘網完全是基於職業經理人的習慣和在職業發展中所需要的功能來設計的產品。
獵聘網目前用戶主要分為企業、獵頭和個人三方。其中企業方面是當前我們最主要的收入來源,企業有招聘的需求,根據企業所需要的服務等級、時間、服務內容等收取不同的費用。個人的增值服務也是我們的一個收入來源,比如提供秘書檯的轉接,推薦相應的獵頭顧問,篩選職位推薦等。而獵頭是不收費的。
目前獵聘網600多名員工,註冊用戶一千萬,月活躍用戶七百萬左右,平均每天有兩萬的新增註冊用戶。我們在控制當中盈利,如果砍掉我們正在發展那部分,那獵聘網就是一個盈利的公司。我們已經進行了兩輪融資,這兩輪都是經緯投資的,現在正在準備第三輪,這一輪的融資規模比較大。
傳統招聘網站對低端的求職者來說像洗手間一樣,是著急找工作的一群人,他們沒有什麼忠誠度,找完工作就走了。這也導致網站不活躍,進一步導致廣告效果就不大。所以你需要花更多的錢去營銷,把他們再調過來活躍,而這會產生高昂的成本。而LinkedIn的做法就很聰明,它沒有說花錢去營銷,而是讓你的熟人把你拉回來,用戶把用戶調回來。
從2008年研究LinkedIn開始,我就覺得這個東西一定有前途,事實也是這樣,2008年它在金融危機時增長很快,2011年它就完成上市。而這也堅定了我在中國做一個職場類型的網站的信念,所以我們要堅持做這個事情,問題是在中國如何做?
我覺得中國職場人功利性還是比較強,他們會以達成一個目的來促成一個行為的。在中國,社交不是一個商業目的,而是一種手段,所以你要去做社交,比如我今天我想認識一個人,這個時候我會想到社交,我會問朋友有沒有誰能聯繫到這個人。 但是中國人很有意思,他不會之前積累社交,而是有需要的時候才會想到朋友。
外國人的文化是keep in touch(保持連著),但中國是「有事和我聯繫」,朋友是怎樣建立起來的,朋友是在麻煩中建立起來的,我有事才找你,這樣變成了朋友。所以,你做一個stay in touch(保持連著)的社交網絡在中國很不靠譜。此外,我做職場一定會找出一個區分點——給用戶創造價值。於是,我就想到了職業經理人以找工作為訴求點的社交。
煩惱
在中國的互聯網領域,爆發性增長的企業不是「黃賭毒」,就是遊戲。相比來說,我們的領域不會爆發增長,因為職場本身就是一個嚴肅的問題,而我想要的是一份事業,這是我理想。我們會保持專業的形象,會很成熟,因為我們就是一群職業人。
我們的用戶數和智聯等相比起來還是比較小的,這個我很坦白,因為我們的企業時間短。我們一開始是做個人和獵頭互動的,2011年初引入了企業端,但是智聯等他們已經做了十幾年,所以沒法相提並論。在中國,能用得起我們產品的企業數量肯定沒有智聯等網站的多,因為我們的產品比他們貴,而且貴的不是一個數量級。我們平均一個客戶的付費比他們高的多,用戶創造的價值比他們大好多。
在創業的第二年,我看了一篇關於十大不被風投看好的行業的文章,其中一個行業就是招聘。當時我想,原來我做一個不被風險投資看好的行業。2008年和2009年確實不是招聘行業的發展時機,資本都凍結起來了。很多人問我為什麼要做這個,因為我看得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我身邊很多職業經理人,這個群體太大了,很多人到一定階段都有職業困惑,所以中國必然會出現這樣的平台去幫助職業經理人解決這種困惑,我不做這種事情誰來做?
【每日一黑馬】拓言新辭:只給會專業英語的人「面包」吃
http://www.iheima.com/archives/45432.html 翻譯有著悠久的歷史,譬如希伯來文的基督教經典《聖經舊約》在公元前280年左右就開始被翻譯為希臘文,有些人甚至斷言沒有翻譯便沒有現在的歐洲文化。而互聯網也正給這個古老的行當帶來「眾包」這一新的工作方法——互聯網海選譯者,再由多人以最短時間合作翻譯,比如曾經風靡一時的著作《史蒂夫·喬布斯傳》便是由譯言網通過眾包給網友的形式,在不到20天的時間裡完成的。國內類似的網站還有很多,比如譯言的姊妹網站東西網、體育媒體虎撲和科技媒體果殼網。今天黑馬哥為大家帶來的黑馬「拓言新辭」(英文名字Ratonwork)便是這個行業的新秀,它也是黑馬大賽的角逐者。
「Ratonwork定位於全球最具成長性的基於眾包模式的專業翻譯服務平台,面向個人、機構、中小企業提供專業化的翻譯服務。」這是在自己的商業計劃書中,創始人鐘衛給Ratonwork這個創立剛剛一年的公司甚是清晰的定位。相對來說,鐘前期的個人經歷並沒有Ratonwork這麼順暢,畢業於山東科技大學的他2001年便開始北漂生涯,做過程序員,也做過項目經理,幹過技術代理,干做過人口數據管理。
直到2005年,鐘衛才找到一份兒比較穩定的工作——在微軟做技術經理,之後又擔任了市場專員一職,負責技術布道及市場推廣。擔綱微軟的IT人社交網站Clubof.net的建設期間,鐘遇到了英文培訓課程翻譯和軟件漢化的問題,「一方面一些專業人員想通過閱讀或者翻譯來不斷學習,另一方面一些IT企業對專業翻譯有需求。」在他的描述中,這一問題是他創業的直接誘因。
2012年3月,在眾包翻譯業風生水起的大環境下,鐘衛選擇了從微軟辭職創業。2012年10月,他的眾包翻譯平台Ratonwork上線。
以下為鐘衛口述:
「傳遞面包」
我們不做軟件等產品級的翻譯,主要做文檔、資料、視頻和電子教學等內容的翻譯,還有一些APP的中翻英。企業客戶可以把需要翻譯的內容放到我們的網絡平台上,之後譯者在平台上認領。
視頻翻譯主要有產品視頻、技術視頻和教育視頻三種。我們做兩個事,一個是翻譯字幕,做字幕託管,他可以把視頻的地址給我,我直接在視頻上翻譯,在原有的基礎上做一個代碼就可以適配到我的字幕。另一個模式,如果他沒有視頻,他可以把視頻傳給我,我們做好字幕後把播放器的地址給他,這樣他也不需要找空間上傳,直接引用就可以。現在企業客戶就是怕麻煩,把所有的事情給他做簡單了,他是最開心的。
我們的策略是先拿大客戶,一個行業的大客戶就那麼幾家,做好之後身邊的人就開始幫你賣了,口碑很重要,一個是客戶口碑,還有就是譯者的口碑。譯者幫你做東西,如果他覺得你對他還不錯,他會把他身後的公司帶給你,這是我們沒有想到的。「發動農民斗地主」,這個很好玩,我們的許多散單基本上是譯者帶過來的。
目前,微軟、諾基亞、Adobe等都是我們的客戶。之前,微軟都是把視頻翻譯等工作外包給服務提供商,而後者或壓榨他的員工,或把這些工作外包給學生。我則剔除了中間環節,直接把這些工作給譯者。如果你想快點,我多找幾個人同時給你翻,如果不著急,我就一個人慢慢給你翻。
中國的譯者很多,在社區裡就有兩千多萬人,我們需要做的是在每個領域找到專業的人,目前我們有一千五百多個譯者,分佈在IT、醫療、製造業三大領域。我們給譯者價格是80元/千字,比市場價格高10%,技能比較好的譯者一週工作5天,一天工作兩個小時,月底能收入兩千塊錢。我們接到的訂單均價160元/千字,除去各種成本開銷,我們的淨利潤大約是20%。
我們的理想就是「傳遞面包」,對於那些有專業翻譯技能的人,我們給不了太多,但可以給一個「面包」。
「我們是一個互聯網公司」
我們的招募、考核以及業務來源都是依託互聯網。舉個例子,手機應用或者手游遊戲,翻譯任務非常少,一單也就200元,所以傳統翻譯公司不接,但我們接,因為我們人多,並且用零碎時間來做。
我們的工作時間相對靈活,你可以通過中午或者晚上來翻譯,並且通過片段化的分配任務也可以減少壓力。而傳統翻譯公司都是一整篇的,時間比較緊迫,壓力也比較大。
當然,傳統翻譯的質量會更好一些。質量需要一個過程去提高,這裡面取決於我怎麼來精準的判斷這個質量,怎麼來設定獎懲制度,讓好的人更加好,壞的人拿不到訂單。
野心和煩惱
目前,質量監控是我們最大的難題,這需要一個過程去提高,目前我們通過做兩件事情去做改善。一個是把譯者以小組為單位組織起來,我們把一些任務打包給這個組,無論分配工資還是分配任務我都不管,全部交給組長,這種小組分工,會大大提高翻譯的速度和質量。另一個是做好機器翻譯的優化,我們和微軟一個翻譯團隊做合作,把他們的優化框架拿到我們這裡來,我們自己投入大量的語料來做這個優化,現在基本上達到30%。
翻譯需求比較零散,所以我們需要和一些平台合作來抓住小客戶,在阿里巴巴商貿通平台上,有五百萬個做外貿的小商戶,他們的產品更新、商務郵件都需要翻譯,我們打算把翻譯服務打包成一個小插件讓用戶按月購買。
此外,美國市場是我們未來拓展的重點,除了行業巨頭,我們已經拓展了二十多個美國本地客戶。今年四月,我們申請了Y Combinator孵化器和500 Startups孵化器,雖然都被拒絕了,因為他們的創始者是我們競爭對手的股東,不過500 Startups給了我們一個消息使我們鼓舞,他們說我們的模式非常好。
我們同類網站Gengo目前已經完成A輪1200多萬美元融資,TextMaster成立一年將網站拓展到了7個國家。在天津黑馬大賽的時候有評委跟我們說一定要有2C的野心,因為2C的市場是最大的,雖然現在我還不知道2C的需求在哪裡,但我可以先把這個平台包下來,就像在大海裡面插了根旗。
周鴻祎:如果只給老板一個吐血忠告
來源: http://news.iheima.com/html/2014/1011/146628.html
i黑馬:此文是一篇《我的互聯網方法論》書評,文中將周鴻祎書里一些理論進行了濃縮總結。文章的作者 是正和島副總編輯賈林男。
老周新書《我的互聯網方法論》最近火得一塌糊塗,我親眼看見北京地鐵里的建築工人大哥都在悉心捧讀。用戶至上、體驗為王、免費模式、顛覆式微創新,“老周心法”轟炸得耳朵都快磨出繭子了,但我認為創業者應該盡快忘掉這些概念,老周真正掏心掏肺講的,很多人並沒真懂。
互聯網焦慮有多嚴重,老板們的“轉型沖動”就有多驚人,砸錢參加各種互聯網培訓班,搬來85後、90後“救兵”做高管,正和島上,很多島親都拿出了自己的互聯網轉型戰略,並聲稱自己要轉型為某行業的“平臺”,新公司的名字通常很像:什麽“通”、“i”什麽……老實講,大多時候,他們的產品究竟能給用戶帶來哪些感受得到的價值,我沒搞懂。
中國人容易犯“一窩蜂發飆癥”,如果都像湘鄂情轉型做互聯網平臺,今天鋼鐵、光伏悲催的產能過剩悲劇豈不重演?轉型是自我否定,升級是專註、深化、極致、超越對手,企業到底該把轉型和升級合起來做還是分開來做?山東島親於德翔說得好,什麽情況下轉型?沒活路,早晚得死的時候,否則當所有人都轉走時,你留下來把事做透,你就是王。
今天傳統老板們對互聯網的焦躁情緒,讓我聯想到1933年大蕭條時期美國人對未來的恐懼,我們不妨回味一下羅斯福當年在就職典禮上的金句:“世上沒有任何事值得恐懼,除了恐懼本身”。
回到老周的書,有兩段話值得反複琢磨:
“無論創業公司還是轉型互聯網的傳統企業,最忌諱一上來就沖著宏大的平臺化思維做。很多企業都是被平臺戰略害死的,因為平臺戰略給領導作報告特別好聽,特別宏大,特別符合中國人的概念。但最大的問題是消費者不買賬。”
“不管是大企業還是小企業,當面臨挑戰,面臨轉型時,需要放棄概念上的求證,放棄平臺思維,放棄下很大一盤棋的想法,應該將眼光聚焦在用戶身上。具體一點,就是靜下心來想一想,我要做的東西,或者我已經做的東西,它的用戶是什麽人?用戶在使用我產品的時候,會遇到什麽問題?有哪些地方我做得不夠好,還可以做得更好?凡是有缺陷的地方,都有改善的空間,都代表著創新的機會。”
最近雷軍一句話“喚醒”凡客陳年:咱能不能先沈下心來,做好一件襯衫?陳年用三個月時間讀懂這句話:做好一件襯衫有多難,但這也正是價值所在。我最近去日本,覺得最值得中國老板學的是每件商品上傾註的心血,四只橘子的包裝袋上,標有種植夫婦的名字、頭像照片、地址和聯系電話,讓人不舍得把包裝袋扔掉。反觀國內,幾乎所有的事情都做得不細,如果能認認真真把一件事做到極致,口碑不就出來了嗎,哪還有時間焦慮呢?
周鴻祎在《我的互聯網方法論》中多次強調,顛覆要的是微觀力,而不是平臺力,平臺是產生不了顛覆力量的,大公司之所以能夠成為平臺,是因為它在解決用戶問題的過程中把規模做大了,平臺是自然而然形成的。
以蘋果為例,蘋果有戰略麽?周鴻祎認為沒有,如果有的話也是產品戰略和用戶戰略:“有人說喬布斯善於創造需求,我覺得是扯淡。沒人能創造需求,喬布斯只不過通過iPod把聽音樂的體驗做到了極致。iPone、iPad無一不是從iPod開始,所以如果要學習喬布斯,一定得從iPod學起。這就像一個人吃了七個饅頭吃飽了,你就覺得第七個饅頭很神奇,這樣學肯定是舍本逐末。”
《喬布斯傳》里有個故事,喬布斯一天給谷歌高管打電話,說蘋果iOS有一個谷歌地圖圖標,放大多少倍之後,第三行一個像素顏色不對,他認為這影響了iOS的美觀。各位老板捫心自問一下,自己對細節的堅持有沒有達到這種變態的程度?
有人一定會問,老板有必要專註產品細節嗎?周鴻祎用戶至上、體驗為王的觀點就是說給這些人聽的。書中有一個觀點很鮮明:今天的消費者比以前更感性!“做企業的人都習慣理性分析,總想著給用戶做什麽功能,但消費者都是很感性的,我們去買一臺電視,比完分辨率比功能,以為自己很理性,但最後買回家的理由可能是那天售貨小姐很漂亮。所以用戶選擇和拒絕一款產品,往往來源於人性很小的點。”
用這個方法觀察行業,市場機會層出不窮:比如飛機頭等艙很貴,但餐飲卻令人難以下咽;星級酒店四五千一晚,上網卻要單花錢;請朋友吃一頓飯要兩千塊,但餐巾紙卻要兩塊錢一包……很多傳統企業家不關註這些細節,成天忙於整合資源,最後就失去了用戶。
最近我當面“挑戰”老周:今天你還有多少精力和心氣兒用在產品體驗上?他第一反應有點被“噎著”,繼而回答:理論上應該全力以赴,但360超過7000人,業務線條多了以後,精力被大大分散,“無效工作時間”增多。他曾多次提醒360正在“吃老本”,也是再次強調戰略不能待在空中,不能落地到具體產品,不能給用戶帶來能感知到的價值,一切都是空談。
周其仁老師最近和島親交流時提出一個概念,“有時世界與你無關”,什麽意思?周老師問在場企業家,有誰出門前會查看全國平均氣溫?你查懂了又怎麽樣?查完就別出門了。今天企業家都絞盡腦汁爭做“風口上的豬”,可聰明人多得是,同樣都在風口上,誰能最終脫穎而出,還得靠一個細節一個細節的摳,最終比拼的還是誰更專註,更極致,畢竟,做好產品沒捷徑可走。
請老周用自己的話結束本文吧:“中國互聯網行業所有成功的公司,上市後做的那些事和最早寫在商業計劃書里的都風馬牛不相及,說明什麽?說明路是夯出來的,產品是不斷調整出來的,所謂模式是一步一步試出來的。所以模式不是最重要的,人是最重要的。”
文章來源公眾賬號:linnan504026
只給自己一次機會 出手就要做到最好 陳世德 他的法式美髮刀功 香奈兒、LV都按讚
2015-11-23 TWM
不同於螢光幕前的名髮妝師,陳世德總是默默在舞台後方,打理台前一個個光鮮亮麗的模特兒, 他經歷過廣三SOGO開幕、第一場微風之夜、總統馬英九就職典禮,連時尚精品圈也指名請他服務。 究竟時尚精品圈的台前十分鐘,台後得累積多少功?
「下一位!」在時尚秀場後台一雙眼神嚴肅又專注,雙手不停歇撲粉又編髮的陳世德,穿梭在台灣各時尚精品品牌的發表會和派對,從香奈兒、路易威登(LV),到寶格麗、伯爵,無不指定他做髮妝。他的動作快、效果強,連台北一○一董事長宋文琪都是他的長期顧客。
他出道二十多年,師出台灣第一家法式沙龍店,即法國最大的連鎖沙龍品牌Jacques Dessange JD,他承襲法式刀法,也曾被提拔到巴黎總部受訓。他的心法無他,就是面對每一位顧客,他都對自己說:「我只有這一次機會,這次沒做好,也沒有下次了。」
一天12小時練功
一把剪刀、一柄梳子搞定所有事待過傳統台式髮廊、西門町港式美髮店,陳世德解釋法式剪髮尤其強調「自然」。只有一把剪刀、一柄梳子,以梳子做定點,讓剪刀
緩慢仔細地隨著梳子修整頭髮,可以把男生顱側的短髮修得平平整整。就因為不仰賴電動工具,他必須了解髮流、髮質的特性,因為髮流會隨著髮旋而變化,如果剪
的層次沒有掌握好,可能剪出一頭很難整理的髮型。「手工剪髮很慢,一顆男生頭髮可以花上一小時,但你只能一練再練。」從拿剪刀不會手抖,到剪刀可以接著梳
子的節奏走,他花了整整兩年。
「剪下去的第一刀是關鍵。」因為髮型的長度是整體造形的鋼骨,為了讓顧客清楚明白,他會畫出髮型展開圖,標示出頭頂到髮尾幾公分,才會知道頂部頭髮該夾多
少起來、剪多少層次。髮型自然蓬鬆又滑順的要點是抓出點、線、面的立體感,因此他剪頭髮絕對不坐著剪,「坐著和站著看到的立體面不一樣。」這都是過去每天
蹲馬步超過十二小時、下班後拿著假人頭練習再練習的成果。
他的染髮技術也讓顧客讚不絕口,「我只要告訴他我想染什麼感覺,他會抓到比我預期更美的顏色。」跟著他十年的顧客陳牡芳分享道。染髮不容易之處在於每個人
的髮質、天生的髮色都不同,沒有標準色本;但是陳世德還會考慮到顧客的膚色和習慣穿著的顏色,用三到四款染膏下去調色,顏色獨特且層次豐厚,甚至在陽光下
都有不一樣的折射,而這都是過去用真人頭髮一撮撮測試上百次才知道的。
扎實的訓練打造出陳世德不怕火煉的功夫,尤其二十年前這家法式髮廊,洗一次頭五百元、剪一次頭一千兩百元實屬高消費,服務品質要求極高。他每天工作超過十
二小時,還沒有時間吃東西,有一次餓到胃痛閃進休息室抓一口草莓麵包塞進嘴裡,設計師立刻衝進門內破口大罵:「你在做什麼?你憑什麼冷落我的客人!」
勤於溝通、準備
掌握最佳狀態
遇危機快速解決他的敬業,讓店經理艾曼紐.菲利浦注意到,推薦他成為第一位到法國品牌總部受訓的台灣設計師,在法國他學到必須親自了解顧客需求,「法國設
計師常常先和客人聊上半小時才動刀,但他們就是能掌握顧客的生活慣性,打造顧客天天看了都滿意的造形。」台灣時尚精品公關教母——鈞霈公關執行總裁江淑惠
則是他的貴人,為他引薦幾個精品客戶,開啟了他的時尚精品圈生涯。江淑惠點出,「Kelvin(英文名)是難得的人才。」他總能抓到每個品牌的精神和每一
季的新味道。
活動前,他除了至少準備三種造形,也會事前場勘,以了解什麼樣的妝容在現場的光源、光色、站在哪個角度、露出幾分的臉會最好看。
事前溝通和準備的習慣,讓他練就一身臨危不亂的功夫。有一回品牌沒有多餘的預算準備髮妝道具,但是「冰風雪」的主題很難表現,他當下靈機一動,在模特兒的
臉上身上撒上原本預備的銀白色亮粉,打造如冰的感覺,再用保麗龍搓成一粒粒的白色顆粒,黏在臉上來營造雪的意象,圓滿達到舞台上的效果。
「有他在的現場,我們就很放心。」與他合作十二年的資深精品公關行銷經理鄧珮琪肯定他的細心,陳世德不只打理髮妝,連模特兒出場前都會幫忙盯服裝、整體儀容,總是等到活動最後一刻才離開。
經歷早期沒有髮妝「師」的尊重,一路到被後輩稱上一句「老師」,明年著手開店,陳世德依舊事前籌備、事後進修,「因為我不是匠,我是師。」他邊說邊把髮刀擦得雪亮。
撰文 / 黃玉景
專訪Uber中國女掌門柳甄:我只給自己打60分
來源: http://www.iheima.com/news/2016/0308/154602.shtml
導讀 : 她給自己打了60分。Uber在國內的業務增加到了40個城市,市場份額從去年年初的2%增加到35%,只是,這個數字和Uber的最大競爭對手滴滴,還相差甚大。
i黑馬 楊潔 3月8日報道
坐在我面前的柳甄,並不是一個帶著淩厲氣勢的女強人,她的語言里夾帶著律師的嚴謹和幹練,但卻是溫和的,即便她帶領下的中國優步(Uber)一直處於風波中。
柳甄是在當年的多事之秋,空降到中國優步的。那時候,Uber成都和廣州分公司都在被調查。她來了之後,開始加強政府關系,擴張團隊和業務,與滴滴展開補貼戰。
她給自己打了60分。一年的工作後,Uber在國內的業務增加到了40個城市,市場份額從去年年初的2%增加到35%,員工也從原來的幾十人增長到了300人。只是,這個數字和Uber的最大競爭對手滴滴,還相差甚大。
但對柳甄來說,Uber做到市場第一並不是最幸福的。在我們1個多小時的采訪中,除了談論Uber戰略和產品,她還一直津津樂道於自己投入極大熱情的女性公益活動,以及她的家庭。
柳甄對i黑馬說,“能夠事業和家庭平衡,才是最大的幸福。”
“加入時,我只想讓公司生存下去”
從之前的律師職業,到回國成為創業團隊的一員,加入Uber的決定,柳甄做得很快。而說到自己的經歷,她首先提到是爺爺。
“受我爺爺的影響,我們家族里,1/3是投資人,1/3是創業者,1/3是律師。”她說。柳甄的祖父柳谷書,是我國最早的知識產權律師之一,在60歲時,還白手起家創辦了律所和公司。而成為律師之後,創業公司仍然是柳甄不能忘記的對象。
和柳甄一樣,她的堂姐柳青,是從高盛跳槽到了國內另外一家專車領域巨頭滴滴。而她們之間的關系,以及兩家公司的競爭,往往令外界感到好奇。“我們時常見面,但見面時從來不談工作,只談生活。”柳甄笑說,“我們工作的時間已經夠長的了。”
柳甄在做律師時,也一直是和創業公司在打交道。她做的是創業公司的並購、融資、上市,和創業公司是離得最近的。她服務周期最長的一個客戶,從公司的最初融資一直跟到它上市。
“幫助融資的律師是和創業者離得最近的。”柳甄說。這種貼近的感覺也是她後來決定加入創業公司的起點。Travis Kalanick,也就是Uber的創始人,就是她的客戶之一。決定離開律所之後,柳甄也是迅速被他說服,開始了在中國出行市場的旅途。
柳甄做出選擇那時,Uber已經顯露出獨角獸的姿態,正在全球市場大規模擴張。它的打車軟件在2010年上線,在2014年年底時,Uber的總投資額達到27億美元,估值412億美元,2014年一年時間,Uber把自己的服務範圍從年初的60座城市擴展到了50個國家的超過300座城市。
可當時的中國市場卻與此形成了反差。Uber在2014年2月進入中國,到了2015年初,只占了2%的市場份額,而與之相比,滴滴快的在2015年初合並,強勢阻擊。直到今天,滴滴快的擁有超過5000名員工,中國優步經過了一年多發展,全國也只有300人。當年,更是僅有區區的50多人。而柳甄入職之時,更是中國優步的多事之秋,廣州、成都都被調查。
從律師行業轉型而來,柳甄一上手,面對的就是這樣的情形。
但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柳甄說,她是站在用戶的立場上,決定接受Kalanick的邀請。“直到現在,我還是以用戶的角度去看待公司產品。我希望更多的人不是在封閉的、選擇少的市場中做決定,而是能有更多的選擇。”
就這樣,她接過了中國優步的任命。而那時,她甚至都沒有考慮過競爭的事情。“那時我們最重要的任務是讓公司存在下去。能不能給我空間,能不能讓公司先發展。”來到了Uber的第二周,她就被成都市政府約談。
“那時你做好準備了麽?”i黑馬問。
“現在和那時相比,我覺得環境已經改變了很多,好了該多。”柳甄說。她那時天天給Kalanick打電話,“我說你自己回想下,你當初在法國被抗議時,你是什麽心情?你在舊金山上線兩個月的時候,政府讓你的企業停止運營,那時你是什麽心情?你是怎麽做的?”
正因如此,Kalanick和柳甄、和中國優步的團隊互相增進了理解,還有感情。
“直到今天,Kalanick都沒有給我和我們的員工,提過任何具體的要求。”柳甄說。“互聯網行業瞬息萬變,每天都在變,他也沒法做出具體的要求。我們之間相通的和交流的,是價值觀、感情和對事情的認同感。Uber對中國公司,就像父親和孩子。中國市場是Uber的重中之重,要融資,要放權,可以盡管說,什麽都不要的話,就盡量放權。”
“用對手1/4 補貼燒出35% 市場,值”
出行行業和國內競爭對手的拼搏,和柳甄當年的律師工作不同,甚至和她的父祖輩所處的時代也不同,是刺刀見紅的肉搏,還有補貼大戰的戰火連綿。
今年年初,Kalanick在溫哥華參加活動時稱,Uber在中國一年“燒了”超過10億美元。“我們有一位兇猛的競爭對手。”他說。
這個中國市場的兇猛對手是不是讓Uber覺得特殊而棘手了?它又會不會對在中國市場這塊遙遠的廣闊土地上燒錢表示擔憂?
柳甄表示反對。她說,她相信自己和Kalanick之間的信任的力度。
“中國這個市場,人人都說,它和美國市場比起來非常特殊。但其實,全球每個市場,都是獨一無二的,都有自己的特殊性。”她說。“10億美元這個數額,在我們的意料之中。”
“很多人談到補貼這個問題的時候,都忘了Kalanick在提到這10億美元之前那句話。他說,Uber在美國市場已經全面盈利了。”柳甄說。“美國的客單價比中國要高,如果每賺3美金,就拿出1美金來貼進中國市場,只要我們有盈利能力,我們這麽做就沒有什麽可擔心的。”
她主動提到了競爭對手的補貼問題。“我用對手的1/4的補貼,卻燒出了現在中國優步35%的市場份額,我覺得挺值得的。我們要對比來看,對不對?”
對於補貼,柳甄也有她自己的看法。她並不認為補貼完全是個“燒錢”的事兒,有計劃地減少補貼,或者改變補貼的方式,直到停止補貼,也在她的考慮之中。“如果能有針對性、有效科學地補貼,針對不同的司機、不同的開車習慣做出對策,讓我們花錢帶來的回報比競爭對手要高,這種補貼就是投資。它終有為我們帶來盈利的可能性。”
柳甄寄希望於Uber在產品上的發展。Uber在成都開通了順風車,Uberpool也在全國多個城市上線。“現在在杭州,我們有50%的訂單是來自於Uberpool,這個產品在杭州也達到了收支平衡。”
柳甄在期待,到今年年底,Uber的收支能達到一個更健康的水平,“通過產品研發降低成本、提高效率,能夠實現在不補貼的情況下讓司機還願意留在平臺上運作。”
司機端是柳甄非常重視的一點。她也並不認為,單純靠補貼能夠留住司機。“司機最重視的是什麽?是獎勵什麽,獎勵多少,錢是不是能定期給我。”所以,她強調,補貼要更有針對性,產品要有更多的功能讓他們使用更方便。“保證供給端,這是企業生命力的重點。”中國優步有專門針對司機的運營和溝通部門,用來服務司機,反饋他們的需求,希望得到什麽樣的補貼。
中國優步也在加強對司機的管理與安全機制。包括引入第三方機構對司機和車的資質進行審核,Uber也設置部門針對司機和乘客雙方的安全提出產品需求。比如針對乘客的安全管理,Uber也加入了中間號功能,以及行程分享,讓乘客可以在中途和其他人分享自己的行程,並且和中國太平保險合作提供100萬元乘客險。另外,還有司機和乘客的評分制。
但柳甄還是強調:“我們以司機為中心設計產品。我們認為在未來,人人都有可能成為我們的司機,司機和乘客,在本質上沒有什麽區別。”
Uber的打分制也是雙向的,對於分數低的司機和乘客,Uber的“黑匣子”功能在客戶端能夠把他們屏蔽。
“我的分數就比較低。”柳甄也忍不住笑了。“大概是我總是叫完車又要談事,總是讓司機等很長時間。”
加入Uber後,她一直在堅持每天都用Uber上下班。
“我給自己打60 分”
Uber在中國本土化的進程,是很多人關心的問題。但柳甄還是對i黑馬說:“我覺得這個問題和用戶一點兒關系也沒有。用戶誰會關心一個產品到底是中國的還是美國的?”
在政府關系上,柳甄認為,Uber和滴滴,接受的政策管理幅度是一樣的。中國優步和地方政府的關系在她看來也都不錯。也許這也是她之前提過“環境改變了”的原因之一。“有競爭總比寡頭獨大好,這是政府、市場、用戶都認可的一件事。”
Uber的產品在針對中國用戶做出改善,在她看來,這是最大的“本土化”的成功。比如,Uber和支付寶等金融支付機構的合作,以及和各種保險、汽車租賃等國內公司的合作。在服務器搬到中國來之後,中國優步也在自己研發產品。比如順風車,就是中國團隊研發的。“然後美國再copy過去。”柳甄提到,也有些小小的得意。“我們還在研發如何提高匹配率、實現司機連環接單,對司機類型進行分析,這都是具有戰略性意義的產品。只有講故事的產品是不夠的,要把創新型、驅動型的產品做出來。”
提到“講故事的產品”,也是柳甄認為自己的團隊要堅持的,那就是只開發“增進平臺的效率”的產品。因此,她也表示,公交、代駕等,是中國優步不會去做的。
和她上任時隔一年,中國優步現在已經在40個城市開展業務,全國員工增加到300人,市場份額從2015年初的2%提升到35%。
“給自己這一年打個分吧。”i黑馬說。
柳甄有點為難,想了想,說:“60分吧。仔細想想,我也做過很多不成熟的事。”
“能夠兼顧家庭,才是我的幸福”
於是我們又問:“那給家庭打多少分呢?”
柳甄大笑:“這個我做得不錯。”工作、加班,還是她的生活常態,但她給自己立了一個規定,每周都爭取抽出兩天,提前下班,去接她的兩個孩子回家,並且陪伴他們到晚上7點,再去繼續加班,投入工作。
現在,中國優步團隊的工作時間是靈活的。“借助現在的通訊和辦公手段,沒必要讓大家非要聚在一個地方才能工作。”柳甄說。年底和員工談話,她也勸自己的女性員工不要太拼命了,“要保證工作和家庭平衡。”
在中國優步,有一般左右的員工是女性。在Uber全球的各個公司比,這個比例是名列前茅了。而作為女性掌門人,柳甄對女性公益事業也表達出了極大的熱心。
3月1日,中國優步和中國婦女發展基金會達成合作,依托“她創業計劃”這個品牌,為婦女提供創業和就業方面的指導和資源。活動中倡導女性車主加入Uber擔任司機,並捐贈車資,用於各地的女性創業和就業項目。
“這是我自己熱心推動的。”柳甄提到這個非常開心。活動推出3天後,已經有1500人報名。“讓我驚訝的是,居然有很多男司機也來報名。他們也希望自己的妻子和女性家人加入工作中來。活動報名的人里,有10%是平臺之外的新司機。”柳甄說。現在Uber平臺上,截止到去年年底,有超過30萬名女性司機註冊。“和國外相比,中國女性就業率是比較高的。而我覺得,開車這個工作,比起淘寶來,能夠讓女性有更多和人交流的機會。而且,在中國,很多母親需要每天早起,花費幾個小時在路上去接送她們的孩子,這個工作能夠讓她們得到個兼顧兩邊的機會。”
“我不是女漢子。”柳甄說。“對我而言,Uber變成市場第一,並不是幸福感的來源。如果能工作和家庭平衡,才是我真正的幸福。我希望,所有的女性都能感受到這種幸福。”
版權聲明:
本文作者楊潔 ,i黑馬原創。如需轉載請聯系微信公眾號(ID:iheima)授權,未經授權,轉載必究。
華爾街銀行家給希拉里捐110萬 只給特朗普七千?
出於對未知的擔憂,美國的銀行家們紛紛用真金白銀投出了“票”:捐款支持民主黨總統參選人希拉里,而不是那個很可能會做出難料之事的共和黨總統參選人特朗普。
最新的美國競選捐款記錄顯示,在美國前六大銀行中,有5200位銀行人士捐款給了希拉里或其黨內對手桑德斯,資金共計110萬美元。然而,只有26人捐給了特朗普,總金額不過7000美元。
不過,特朗普這個億萬富翁好歹贏得了一些對沖基金的好感。就在上個月,對沖基金巨頭保爾森(John Paulson)除了給母校哈佛大學捐了4億美元外,還順手給特朗普捐了5萬美元。
主流銀行家:根本不知他要做什麽
資深的銀行家不會在公開場合討論或表達自己有多關註經常語出驚人的特朗普,但私底下卻是從未停止過擔憂。
“我們正處於一個未知的領域。”一名華盛頓的高級別銀行官員表示,“我根本不知道特朗普到底要做什麽,也找不到任何人可以告訴我特朗普在金融銀行業主張的政策……”
他說,在當下這個階段,大部分候選人都已經組建了明確的政策顧問團隊,但特朗普卻還沒有,“他的顧問可能還只是報紙之類的,(關於他的金融政策)我們的確是無從獲知。”
而希拉里的競選團隊已經雇傭了大批知名的政策專家,包括美國商品期貨交易委員會前主席金斯勒(Gary Gensler)。希拉里還公布了自己將在金融改革中推行的詳細政策,比如嚴厲打擊過度支付,以及采取更多措施規範“影子銀行”。
雖然特朗普的顧問團隊到現在連個雛形都沒有,但“大嘴”特朗普發表過的種種評論卻引發了不少觀察人士的批評。“看起來他是不會優先考慮金融改革的。”一名銀行家說,特朗普發表的關於金融領域的言論顯得又模糊又自相矛盾,從第一句話就可以聽出那些言論根本沒有政策支撐。
投資界大亨支持“大嘴”
當然也有人不同意。紐約老牌金融企業Maroon Capital的莫芬(Ryan Morfin)是華爾街里少數捐款給特朗普團隊的銀行家之一。他說自己並不擔心特朗普目前沒有制定出嚴謹明確的政策:“奧巴馬也同樣毫無經驗。而特朗普比他擁有更多有助於理解糟糕政策和規定的真實經歷和經驗。”
美國的金融界其實期望下一個入主白宮的人可以花更少的時間在金融政策上。現任總統奧巴馬就在任期中同嚴重的金融危機抗爭太久了。
“對銀行來說,最好的結果是任何一名候選人都可以帶動經濟最快速的增長。”在紐約工作的加拿大皇家銀行分析師卡西迪(Gerard Cassidy)說。
反對移民的立場一直是特朗普最強調的,這個鮮明立場也被銀行人士們視為經濟發展的一大風險。
但作為墨西哥裔美國人,莫芬卻相信特朗普會“讓經濟增長,創造出高質量的就業,並且幫助美國重新平衡貿易赤字”。另外,他認為特朗普是支持合法移民的,而把國家安全置於充滿漏洞的邊境之下的確是瘋狂的。
支持特朗普的對沖基金經理斯卡拉穆奇(Anthony Scaramucci)提出,人們應該更全面地看待特朗普的理念:“我們可以只看每一條他說過的單一言論並且分析它,然後覺得它有多不合理,也可以聚焦他這些言論背後的真正意圖。他只是想讓這個國家再次往前走,他想要的是這樣的一個進步。”
值得一提的是,美國億萬身價的投資家羅斯(Wilbur Ross)也是特朗普的支持者。當然,也有人認為不管是特朗普還是希拉里,他們在銀行政策的制定理念上都沒那麽可怕,但也都沒有那麽友好。
對於還沒有就金融改革做出明確表達的特朗普,美國非營利性金融業監督機構Better Markets的負責人凱萊赫(Dennis Kelleher)提出了兩個未知問題:“在金融領域他會怎麽表態,他未來打算怎麽做?另外,現實中他又將怎麽做?這兩個問題很可能是不同的。”
Uber中國女掌門人柳甄:我只給自己打60分|舊文重讀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6/0801/157812.shtml
Uber中國女掌門人柳甄:我只給自己打60分|舊文重讀
楊潔
2016-08-01 18:42
滴滴出行收購Uber中國今日終於敲定。創業家&i黑馬在半年前的3月8日,曾發布對柳甄的專訪文章,讓我們重溫Uber中國和柳甄的心路歷程。
文|楊潔
2016年8月1日,今天,一起中國乃至全球市場上近幾年最大的合並案發生:滴滴出行宣布,與Uber全球達成戰略協議,收購Uber中國的品牌、業務、數據等全部資產。
恰恰在幾日前,國內備受關註的出租車改革方案正式出臺,網約車正式合法化。當日,滴滴出行和Uber中國為代表的互聯網約車公司額手相慶,就在幾天後,Uber中國與滴滴合並的事件公布。這個時間點,不可謂不微妙。
這也許是很多因素推動的合並。資本的力量,Uber為鞏固全球地位的策略,以及中國政策的巨大變化。但對於Uber而言,它已經成為在中國市場黯然失色的國外互聯網公司中新的一員,想靠自己一己之力,在中國殺出一條血路,已經是昨日之夢。
這令我們也想起半年前,創業家 &i黑馬 對當時任職Uber中國戰略負責人的柳甄專訪時,她談到的,對政府支持力度的期望、和Uber創始人Kalanick的互相信任,以及她在和滴滴的競爭中,給自己打了一個60分。
不管怎麽說,對於不斷靠補貼作戰的滴滴和Uber中國來說,合並還是件好事。已經被市場慣壞的消費者們,則要進行新的思考了。
以下是創業家&i黑馬在半年前的3月8日,發布的對柳甄的專訪文章,讓我們重溫Uber中國和柳甄的心路歷程(創業家&i黑馬有刪節):
柳甄是在當年的多事之秋,空降到中國優步的。那時候,Uber成都和廣州分公司都在被調查。她來了之後,開始加強政府關系,擴張團隊和業務,與滴滴展開補貼戰。
她給自己打了60分。一年的工作後,Uber在國內的業務增加到了40個城市,市場份額從去年年初的2%增加到35%,員工也從原來的幾十人增長到了300人。只是,這個數字和Uber的最大競爭對手滴滴,還相差甚大。
而在我們1個多小時的采訪中,除了談論Uber戰略和產品,柳甄還一直津津樂道於自己投入極大熱情的女性公益活動,以及她的家庭。
柳甄對創業家&i黑馬說,“能夠事業和家庭平衡,才是最大的幸福。”
“加入時,我只想讓公司生存下去”
從之前的律師職業,到回國成為創業團隊的一員,加入Uber的決定,柳甄做得很快。而說到自己的經歷,她首先提到是爺爺。
“受我爺爺的影響,我們家族里,1/3是投資人,1/3是創業者,1/3是律師。”她說。柳甄的祖父柳谷書,是我國最早的知識產權律師之一,在60歲時,還白手起家創辦了律所和公司。而成為律師之後,創業公司仍然是柳甄不能忘記的對象。
和柳甄一樣,她的堂姐柳青,是從高盛跳槽到了國內另外一家專車領域巨頭滴滴。而她們之間的關系,以及兩家公司的競爭,往往令外界感到好奇。“我們時常見面,但見面時從來不談工作,只談生活。”柳甄笑說,“我們工作的時間已經夠長的了。”
柳甄在做律師時,也一直是和創業公司在打交道。她做的是創業公司的並購、融資、上市,和創業公司是離得最近的。她服務周期最長的一個客戶,從公司的最初融資一直跟到它上市。
“幫助融資的律師是和創業者離得最近的。”柳甄說。這種貼近的感覺也是她後來決定加入創業公司的起點。Travis Kalanick,也就是Uber的創始人,就是她的客戶之一。決定離開律所之後,柳甄也是迅速被他說服,開始了在中國出行市場的旅途。
柳甄做出選擇那時,Uber已經顯露出獨角獸的姿態,正在全球市場大規模擴張。它的打車軟件在2010年上線,在2014年年底時,Uber的總投資額達到27億美元,估值412億美元,2014年一年時間,Uber把自己的服務範圍從年初的60座城市擴展到了50個國家的超過300座城市。
可當時的中國市場卻與此形成了反差。Uber在2014年2月進入中國,到了2015年初,只占了2%的市場份額,而與之相比,滴滴快的在2015年初合並,強勢阻擊。直到今天,滴滴快的擁有超過5000名員工,中國優步經過了一年多發展,全國也只有300人。當年,更是僅有區區的50多人。而柳甄入職之時,更是中國優步的多事之秋,廣州、成都都被調查。
從律師行業轉型而來,柳甄一上手,面對的就是這樣的情形。
但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柳甄說,她是站在用戶的立場上,決定接受Kalanick的邀請。“直到現在,我還是以用戶的角度去看待公司產品。我希望更多的人不是在封閉的、選擇少的市場中做決定,而是能有更多的選擇。”
就這樣,她接過了中國優步的任命。而那時,她甚至都沒有考慮過競爭的事情。“那時我們最重要的任務是讓公司存在下去。能不能給我空間,能不能讓公司先發展。”來到了Uber的第二周,她就被成都市政府約談。
“那時你做好準備了麽?”創業家&i黑馬問。
“現在和那時相比,我覺得環境已經改變了很多,好了該多。”柳甄說。她那時天天給Kalanick打電話,“我說你自己回想下,你當初在法國被抗議時,你是什麽心情?你在舊金山上線兩個月的時候,政府讓你的企業停止運營,那時你是什麽心情?你是怎麽做的?”
正因如此,Kalanick和柳甄、和中國優步的團隊互相增進了理解,還有感情。
“直到今天,Kalanick都沒有給我和我們的員工,提過任何具體的要求。”柳甄說。“互聯網行業瞬息萬變,每天都在變,他也沒法做出具體的要求。我們之間相通的和交流的,是價值觀、感情和對事情的認同感。Uber對中國公司,就像父親和孩子。中國市場是Uber的重中之重,要融資,要放權,可以盡管說,什麽都不要的話,就盡量放權。”
“用對手1/4補貼燒出35%市場,值”
出行行業和國內競爭對手的拼搏,和柳甄當年的律師工作不同,甚至和她的父祖輩所處的時代也不同,是刺刀見紅的肉搏,還有補貼大戰的戰火連綿。
今年年初,Kalanick在溫哥華參加活動時稱,Uber在中國一年“燒了”超過10億美元。“我們有一位兇猛的競爭對手。”他說。
這個中國市場的兇猛對手是不是讓Uber覺得特殊而棘手了?它又會不會對在中國市場這塊遙遠的廣闊土地上燒錢表示擔憂?
柳甄表示反對。她說,她相信自己和Kalanick之間的信任的力度。
“中國這個市場,人人都說,它和美國市場比起來非常特殊。但其實,全球每個市場,都是獨一無二的,都有自己的特殊性。”她說。“10億美元這個數額,在我們的意料之中。”
“很多人談到補貼這個問題的時候,都忘了Kalanick在提到這10億美元之前那句話。他說,Uber在美國市場已經全面盈利了。”柳甄說。“美國的客單價比中國要高,如果每賺3美金,就拿出1美金來貼進中國市場,只要我們有盈利能力,我們這麽做就沒有什麽可擔心的。”
她主動提到了競爭對手的補貼問題。“我用對手的1/4的補貼,卻燒出了現在中國優步35%的市場份額,我覺得挺值得的。我們要對比來看,對不對?”
對於補貼,柳甄也有她自己的看法。她並不認為補貼完全是個“燒錢”的事兒,有計劃地減少補貼,或者改變補貼的方式,直到停止補貼,也在她的考慮之中。“如果能有針對性、有效科學地補貼,針對不同的司機、不同的開車習慣做出對策,讓我們花錢帶來的回報比競爭對手要高,這種補貼就是投資。它終有為我們帶來盈利的可能性。”
柳甄寄希望於Uber在產品上的發展。Uber在成都開通了順風車,Uberpool也在全國多個城市上線。“現在在杭州,我們有50%的訂單是來自於Uberpool,這個產品在杭州也達到了收支平衡。”
柳甄在期待,到今年年底,Uber的收支能達到一個更健康的水平,“通過產品研發降低成本、提高效率,能夠實現在不補貼的情況下讓司機還願意留在平臺上運作。”
司機端是柳甄非常重視的一點。她也並不認為,單純靠補貼能夠留住司機。“司機最重視的是什麽?是獎勵什麽,獎勵多少,錢是不是能定期給我。”所以,她強調,補貼要更有針對性,產品要有更多的功能讓他們使用更方便。“保證供給端,這是企業生命力的重點。”中國優步有專門針對司機的運營和溝通部門,用來服務司機,反饋他們的需求,希望得到什麽樣的補貼。
中國優步也在加強對司機的管理與安全機制。包括引入第三方機構對司機和車的資質進行審核,Uber也設置部門針對司機和乘客雙方的安全提出產品需求。比如針對乘客的安全管理,Uber也加入了中間號功能,以及行程分享,讓乘客可以在中途和其他人分享自己的行程,並且和中國太平保險合作提供100萬元乘客險。另外,還有司機和乘客的評分制。
但柳甄還是強調:“我們以司機為中心設計產品。我們認為在未來,人人都有可能成為我們的司機,司機和乘客,在本質上沒有什麽區別。”
Uber的打分制也是雙向的,對於分數低的司機和乘客,Uber的“黑匣子”功能在客戶端能夠把他們屏蔽。
“我的分數就比較低。”柳甄也忍不住笑了。“大概是我總是叫完車又要談事,總是讓司機等很長時間。”
加入Uber後,她一直在堅持每天都用Uber上下班。
“我給自己打60分”
Uber在中國本土化的進程,是很多人關心的問題。但柳甄還是對創業家&i黑馬說:“我覺得這個問題和用戶一點兒關系也沒有。用戶誰會關心一個產品到底是中國的還是美國的?”
在政府關系上,柳甄認為,Uber和滴滴,接受的政策管理幅度是一樣的。中國優步和地方政府的關系在她看來也都不錯。也許這也是她之前提過“環境改變了”的原因之一。“有競爭總比寡頭獨大好,這是政府、市場、用戶都認可的一件事。”
Uber的產品在針對中國用戶做出改善,在她看來,這是最大的“本土化”的成功。比如,Uber和支付寶等金融支付機構的合作,以及和各種保險、汽車租賃等國內公司的合作。在服務器搬到中國來之後,中國優步也在自己研發產品。比如順風車,就是中國團隊研發的。“然後美國再copy過去。”柳甄提到,也有些小小的得意。“我們還在研發如何提高匹配率、實現司機連環接單,對司機類型進行分析,這都是具有戰略性意義的產品。只有講故事的產品是不夠的,要把創新型、驅動型的產品做出來。”
提到“講故事的產品”,也是柳甄認為自己的團隊要堅持的,那就是只開發“增進平臺的效率”的產品。因此,她也表示,公交、代駕等,是中國優步不會去做的。
和她上任時隔一年,中國優步現在已經在40個城市開展業務,全國員工增加到300人,市場份額從2015年初的2%提升到35%。
“給自己這一年打個分吧。”創業家&i黑馬說。
柳甄有點為難,想了想,說:“60分吧。仔細想想,我也做過很多不成熟的事。”
“能夠兼顧家庭,才是我的幸福”
於是我們又問:“那給家庭打多少分呢?”
柳甄大笑:“這個我做得不錯。”工作、加班,還是她的生活常態,但她給自己立了一個規定,每周都爭取抽出兩天,提前下班,去接她的兩個孩子回家,並且陪伴他們到晚上7點,再去繼續加班,投入工作。
現在,中國優步團隊的工作時間是靈活的。“借助現在的通訊和辦公手段,沒必要讓大家非要聚在一個地方才能工作。”柳甄說。年底和員工談話,她也勸自己的女性員工不要太拼命了,“要保證工作和家庭平衡。”
在中國優步,有一般左右的員工是女性。在Uber全球的各個公司比,這個比例是名列前茅了。而作為女性掌門人,柳甄對女性公益事業也表達出了極大的熱心。
“我不是女漢子。”柳甄說。“對我而言,Uber變成市場第一,並不是幸福感的來源。如果能工作和家庭平衡,才是我真正的幸福。我希望,所有的女性都能感受到這種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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