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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勢女性臉譜 》全球第一位女性自行車品牌推手 杜綉珍不服老踩雙輪騎出人生新路


2014-04-07  TWM  
 

 

今年底就有資格購買敬老票的杜綉珍,一點也不服老。她發現女性沒有專屬的自行車,於是創立全新品牌,她還自我挑戰鐵人三項接力、騎車環島,用自己的經驗,她要告訴所有女性:「解放自己。」

撰文‧鄧 寧

六十五歲,全球自行車龍頭品牌「捷安特」的副總裁暨財務長,先生是捷安特輕合金科技的總經理,膝下兩兒各有成就,一位是哲學博士,一位是自創音樂品牌的負責人。若你是符合以上描述的女性,對自己的人生還會有哪些想像?

許多人也許就此止步不前,但生產捷安特的巨大集團執行副總裁杜綉珍,選擇踏出舒適圈,在集團內另起爐灶,打造全世界第一個專為女性設計的自行車品牌「Liv」,促使她上路的原點,要回溯到二○○七年。

一趟環台行 發現女性自行車藍海市場「有些事,現在不做,一輩子也都不會做了。」○七年電影《練習曲》暴紅,這句台詞,也讓當時七十三歲的巨大董事長劉金標決心完成騎單車環台的夢想。他從台北出發,騎到台南時,杜綉珍從美國返台,即使連變速也不會,卻立刻上路加入車隊中。

回想當時情景,劉金標呵呵笑說:「車隊裡只有她一位女性,喊著『董事長可以,我為什麼不可以』就來了,就算追不上我們也是拚命騎,一點都不服輸。」聽起來像是年輕女孩子會說的話、做的事,看不出杜綉珍當時已五十八歲,且熱愛的運動是高爾夫球而非自行車,誰知這一趟騎行,不僅激出她的鬥志,更意外讓她發現自行車產業中的藍海市場——女性自行車。

「不是只有捷安特,全球的自行車品牌都沒有為女性開發過專屬車款,頂多是將外裝漆成粉紅色,在我看那叫作『男扮女裝』!」杜綉珍指出,一個人的身高、手長、腳長都是自行車設計的要點,然而傳統自行車皆是為男性設計,不符合女性的人體工學。「我身高一五七公分,但車子幾乎都是為了一六○公分以上的人設計,連車衣都是給我男生的S 號,女生為什麼就沒有自己的自行車?」嚥不下這口氣,隔年杜綉珍就創立了「Liv」。

其實,捷安特和其他品牌並非沒看到女性市場,但就是沒有人跳下去開發。杜綉珍直言,自行車在過去被定義為五十歲以下的白人男性、且有工程背景者的最愛運動,女性車友本來就是少數,要為了少數人開發新車架、新模具,大多數廠商都不願意投入。

但杜綉珍當財務長時,作風本來就很開放,與傳統企業財務長保守、省錢的形象有別。一九七九年時,巨大還只是一家本土小公司,一年的自行車產能僅約三十萬輛,與現在一年出貨五、六百萬輛的實力相比,可謂判若雲泥。當時擔任董事長特助的杜綉珍,就已決定購入第一台電腦,為巨大開啟電腦化管理的第一步;之後巨大陸續在美、歐、澳洲地區建立銷售據點,杜綉珍也主導採用微軟ERP(企業資源整合)系統,讓全球子公司的製造、銷售數據都能及時傳回,這些作為都證明她具有前瞻眼光。

歸零再出發 以創業精神啟動人生第二春因此,當杜綉珍提出女性專屬自行車的想法時,劉金標只建議她:「拿出創業精神。」也就是說,別以為背後有捷安特品牌,消費者就會乖乖上門。杜綉珍也很清楚:「我必須歸零。如果存有巨大撐腰的心態,一定會失敗。」女性學者M. Ellen Peebles在《哈佛商業評論》提到,女性高階主管會成為年輕女性的楷模,也更容易發掘具有潛力的其他女性員工。包括杜綉珍在內,過去巨大集團的女性員工以行政職居多,但自從Liv成立後,女性的聲音愈來愈鮮明,也開始招收女性工程師、設計師。

換上車衣,一點都感覺不出杜綉珍已六十五歲,她每週會挑一天從台中住家騎車到大甲上班,四、五十公里的距離只是基本額度,所以她還與表姊妹組成「Liv 456」挑戰鐵人三項接力,「456」意謂四十、五十、六十歲;今年五月,她還要和八十歲的劉金標一起挑戰騎車環島。

科學家愛因斯坦曾說:「人生就像騎單車,想保持平衡就得一直向前。」有人行至中年,就喪失了前進的動力,但杜綉珍踩上雙輪,為女性騎出一條全新的道路。

(本系列完)

杜綉珍

出生:1949年

現職:巨大集團執行副總裁、Liv品牌發起人學歷:淡江大學西洋語文學系英文組家庭:已婚,育有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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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們 五月天站上國際的推手

2014-04-14  TCW  
 

 

「我們真的很幸運!」五月天,五個人接受《商業週刊》獨家專訪時,都不約而同的說出這句話。

十五年前,五月天成軍發行第一張唱片,「當時五個人看起來就不太能幫公司(滾石唱片)賺錢,李宗盛評估市場約三萬張,可是卻用三十萬張的規格來製作。打第一首歌時大家還沒什麼反應,到了第三首歌的〈志明與春嬌〉,每天業務部都報說今天賣了多少又多少張。在台灣就是太幸運了!」阿信說。

當時唱片市場的天王任賢齊的〈傷心太平洋〉(編按:收錄於專輯《愛像太平洋》中),第一名的銷售量是一百二十萬張,新人五月天的成績換算市佔率也有四分之一,的確很幸運。但當唱片市場到了二○一一年,總產值僅剩下不到五月天出道時的五分之一,五月天卻能維持同樣的唱片銷售量,這等於市場佔有率逆勢增加超過五倍。

不僅如此,五月天的世界巡迴演唱會聽眾參與人數,更從一開始的十萬人,到今年挑戰二百六十四萬人次,暴增二十五倍,不斷刷新自己的紀錄。

五月天,十五年來能夠在台灣唱片界黑暗期中逆勢成長,這個看似幸運的成績背後,其實是從一個不願意跟別人走同樣道路的想法開始的。

不景氣時創業別人做廣,他們選擇把音樂做深

時間,拉回到二○○六年,當時台灣實體唱片工業產值,跌至不到十年前的十分之一,時任華人唱片界第一品牌的滾石唱片台灣區總經理陳勇志,和滾石副總經理謝芝芬在唱片黑暗期,決定和五月天一起離開滾石光環,出來創業,重新開始。

受到網路與科技創新帶來的衝擊,當時唱片產業面臨前所未有的景氣蕭條,唱片公司的轉型之路,開始朝向「廣」發展,將歌手包裝成藝人、主持與演戲多元發展,不再重視賣不動的音樂唱片模式。

「我們選擇走做深的路,不是做廣;功夫紮實才能去面對複雜,」這是陳勇志面對最壞時代的抉擇。這裡的深,就是把唱片公司的本質「音樂」做到好,因此他與五月天將公司名字,取名為「相信音樂」,五月天也從歌手正式變成公司經營者。

「光相信音樂沒用,不去看現實社會發生什麼事,不會有新內容產生。」陳勇志解釋,音樂世界還在出黑膠唱片,將獲利壓在一張張CD上,等於昧於現實。

創新經營模式唱片難賣,轉戰主題巡迴演唱會

唱片模式走不通,他決定挑戰當時台灣唱片公司沒走過的「主題巡迴演唱會模式」。

陳勇志敢離開滾石,重新開始,是因為他觀察到,五月天出道四個月,就曾經創造出上萬人演唱會的成績單。五月天的現場魅力,是陳勇志、謝芝芬與五月天在創業時,就確定以演唱會為運作主軸的觸媒。

五月天團長怪獸說,「我們不是偶像團體,只有現場演出才能顯現我們的音樂,和要表達給歌迷的內容。」

雖然手上有五月天這張王牌,但演唱會的票價,是一張唱片售價的三倍至十倍,要如何讓歌迷願意掏錢進場,而且是每年都願意「重新進場」聽可能「同樣的歌曲」,最大的挑戰才開始。

演唱會要做到什麼程度,才能吸引新舊歌迷進場?「演唱會好不好,第一是歌手實力夠不夠強、第二是演出商的企宣做得好不好,包括宣傳管道、票價、定位,找尋買票族群,是滿座因素。」曾任滾石唱片新加坡總經理,承辦過周杰倫等華人演唱會、現任Live Nation Taiwan總經理的嚴光華分析。

為了呈現與眾不同的演唱會,讓歌迷像超商集點般,開始「集場」五月天演唱會,陳勇志決定成立演唱會部門,大到舞台硬體工程製作,小到演唱會上的變色螢光棒,都自己一手包辦。

只是,資本額一千萬元的相信音樂,舉辦一場演唱會初次製作成本達兩億元(編註:此為「諾亞方舟」價碼),從主題發想、企畫發行等細節由頭包到尾,成本是一般唱片公司舉辦演唱會的十倍以上,這等於「喝牛奶自己養牛,勢必遇到成本支出和人才問題,」與相信音樂合作戲劇《A咖的路》音樂製作的TVBS總監劉思銘分析。

陳勇志以台中體育場為例,場中環繞會出現噪音,「要不選擇不辦,要不解決問題。」解決之道,乾脆自己養起音響師,才能在因地制宜時,就將「每個位置都聽到、看到」的最高指導原則融進舞台硬體工程,才有別於其他演唱會「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的拼裝車模式。

「上端統合,到與對的外包專業團隊分工,上下整合,才能長久。華人市場崛起、走上世界舞台是有機會的,但是你要夠專業,而不是機會到了,找美國人來操刀,你得一步步學、一步步培養人才,到時才能有完成度和影響力。」陳勇志認為。

為打下舉辦演唱會的地基,因此,相信音樂成立前三年,仍處於虧損狀態,到了第四年才打平。但,這並沒有嚇退陳勇志與五月天,反而更進一步磨練出相信音樂舉辦演唱會的能耐,更奠定這一次五月天以「諾亞方舟」主題進軍歐美巡迴演唱會的基礎和經濟規模。

紐約時間,三月二十二日凌晨三點,相信音樂演唱會導演丁度嵐走進麥迪遜花園廣場,「這裡的規矩有夠嚴,兩點到三點一定要休息;到了下午四點,吉他手Solo的高架還沒確定好,」他說,麥迪遜花園廣場是五月天碰過規定最嚴格的場館,什麼東西都要當地搭建工會人員來,自己帶來的四十多名工作人員只能在旁邊看。

不過,對於丁度嵐來說,這早已不是新鮮事,五月天要征戰世界各地,演唱會舞台就是他們的戰場。每個國家場館與狀況不同,要能夠隨時應變,是五月天能夠在八百五十天之內,跨越三大洲、跑遍十個國家、超過五十個城市的基本要求。

為了在不同國家、城市,一天之內就搭架好舞台,同時滿足演唱會視覺創新的要求,「諾亞方舟」主題從發想階段就有八個以上版本,真正到全球五十個城市演出,光是搭建說明書就超過三十頁,連鼓的型號都一清二楚,頁數厚度是國外藝人演唱會三倍之多。

追求突破創新變色螢光棒,讓粉絲參與五月天秀

紐約演唱會一開始,當燈光變暗,滿場歌迷手上拿的藍色螢光棒,隨著音樂旋律揮舞,整齊一致的由藍變白,再變紅、甚至變綠。這支用無線電波遠距遙控,可以變化七種顏色的螢光棒,讓歌迷也成為五月天秀的一部分。

這支小小的螢光棒,從追求演唱會創新,進而成為熱賣商品,兩年出貨八十萬支,帳面收入約一千二百萬元。在這次紐約演唱會現場,即使螢光棒售價是台灣的三倍,歌迷也幾乎是人手一支。

「這就是賣CD和賣演唱會歌手的區別,賣演唱會的歌迷是很紮實的。不是今年喜歡你,明年不喜歡你。」春浪音樂節製作公司、友善的狗總經理沈光遠詮釋五月天演唱會成功的基底。

相信音樂在演唱會創新上的投入,緊緊抓住了歌迷,一步一步打深了五月天的音樂魅力,當台灣唱片產業在過去十二年來萎縮超過八成,但是五月天的唱片銷售量曲線圖,卻出現一個「U型反轉」,仍維持十二年前的高水準,成為台灣唱片界的奇蹟。

台灣第一家上櫃的唱片公司華研唱片,旗下藝人超過二十組,相信音樂藝人數不到華研的二分之一,但靠著佔營收比率高達七成的五月天貢獻,相信音樂近三年平均年營收約六億五千萬元,去年營收更達九億元,與華研不相上下,憑的就是五月天的國際化。

踏上世界舞台鳥巢開唱,贏得進軍歐美樂壇門票

二○一二年四月二十九日,五月天首次在北京鳥巢體育館舉辦演唱會,這個堪稱亞洲最大的室內場館,擠爆了十萬歌迷,則是五月天走出亞洲,進軍歐美的轉捩點。

亞洲歌手中,敢挑戰鳥巢體育館的只有五月天、王力宏及「滾石三十」紀念演唱會,但其中,只有五月天演唱會票房爆滿,而且還連開兩場。

當天,全球最大演唱會承辦公司Live Nation總裁麥可(Michael Rapino),在北京參與了這場演唱會。「他被舞台設計給震撼到,直呼這是U2世界級巡迴才可能有的規格。第一次看到十萬人一起唱一首歌,就連瑪丹娜最多也只辦過五萬人的演唱會。」嚴光華說。

為了將演唱會表演推到極致,不斷追求創新,提供歌迷新鮮感,是五月天每次的主題巡迴演唱會場次,能夠一次比一次多的關鍵。因為要不斷重組、進化演唱會內容,台灣業界做不出相信音樂的要求,只好往上下游垂直整合,讓相信音樂成了國內唯一自己養硬體工程、音響師與動畫師的唱片公司。

「有些部分,別人不相信我們,我們只好自己來,自己做出來,別人才知道我們在做什麼,才能讓別人相信我們。」陳勇志說得坦白。

曾任職台灣演唱會始祖超級圓頂、現為日本雅慕斯(Amuse)娛樂行銷部總監的張宥羢觀察,「經過上千次的歷練,知道哪個爆點可延燒情緒,讓高潮延續到安可曲。固然五月天台上執行徹底成功,但團隊腦力激盪出的演出設計,功不可沒。」

在五月天的演唱會上,仔細一瞧會發現,滿天紙花由近至遠,鋪天蓋地飛滿整場,總出現在慢節奏的〈溫柔〉,讓情緒綿延沉澱;而火樹銀花的爆破,則是在節奏點快的〈入陣曲〉唱完後才點燃,瞬間將現場觀眾的激昂氛圍帶到最高點。

見識過相信音樂承辦北京鳥巢十萬人演唱會的能耐,最後,Live Nation決定和相信音樂在台灣成立合資公司,共同策畫、舉辦此次五月天歐美巡迴,不僅五月天正式走出亞洲,相信音樂也從一家台灣中小企業,躍上國際舞台。

相信音樂過去八年,一步步建立起舉辦跨國演唱會的能耐後,開始展開下一階段的佈局。今年初,相信音樂內部承辦演唱會的製作部門,獨立成子公司「必應創造」,對外承接音樂會製作,在承接五月天演唱會的基礎下,已堪稱是國內最大演唱會製作公司。

「我們從一九九九年到現在做的事,跟當時是一模一樣的。單純一直做、很用心、很用力、很有誠意的,把一件事好好做好。把唱片做好,剩下的就是到處唱。不一樣的是,Size和世界變大了。」陳勇志的話,道理很簡單,卻完整詮釋了五月天過去十五年來,一步一步踏上國際的實際面貌。

【延伸閱讀】規模越辦越大,世界巡演參與人次暴增25倍 —— 五月天演唱會入場觀眾人次一覽

1999年:2.2萬人。靠168場巡演打出知名度,出道4個月後就辦萬人演唱會,創台灣先例

2003年:4萬人。「天空之城」復出演唱會,台灣歌手首位突破4萬人演唱會紀錄

2004~2006年:第1次世界巡迴:「當我們混在一起」。唱進洛杉磯、北京、大阪等地,首次攻台北小巨蛋創秒殺奇蹟,被稱為台灣演唱會「秒殺」始祖

2007~2008年:40萬人。第2次世界巡迴:「離開地球表面」。唱進東京、多倫多、洛杉磯等地,首次登上上海8萬人體育場開唱

2009~2010年:70萬人。第3次世界巡迴:「D.N.A五月天創造」。唱進哈爾濱、新加坡、布里斯本、雪梨等地,高雄世運主場館個唱第一人,創台灣史上最多人參與戶外演唱會

2011~2014年:第4次世界巡迴:「諾亞方舟」。唱進北京鳥巢、巴黎、阿姆斯特丹、紐約等地,第一個站上紐約麥迪遜花園廣場的華人樂團

資料來源:相信音樂、維基百科 整理:黃亞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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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仁哥推手 靠快樂工作學拚掛牌

2014-05-05  TCW
 
 

 

捧紅「大仁哥」的《我可能不會愛你》,繼二○一一年創下大陸台劇播映最高天價,一集八萬美元紀錄後,日前該劇的改編版權,也將賣到中國、韓國、泰國,成為台灣戲劇改編版權賣到最多國家的一檔戲。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該劇本也成為台劇第一個賣齣電影改編權者。

這部戲的幕後推手三鳳製作,是友松娛樂百分之百轉投資子公司。友松娛樂資本額七千二百萬,員工超過百人,如獲金鐘獎綜合節目獎的《爸媽囧很大》、綜藝節目主持人獎的《紅白紅白我勝利》等節目製作都出自於他們。

友松娛樂將在年底公開發行上市(IPO),尋求上興櫃掛牌,成為台灣第一檔電視節目製作上市櫃公司。該公司能有今日的地位,董事長薛聖棻功不可沒。

錄一個四小時節目,友松花的時間是業界的一半,為了打破業界「女人當男人用、男人當畜生用」的慣例,以及常熬夜加班的習慣,友松準時晚上十二點就斷電,「有效率才能建立規模經濟,」薛聖棻形容。

不再把員工當零件逐一面談「工作愉快嗎?」

從小助理做起的薛聖棻,對屬下不假詞色。有一次薛聖棻為某節目的改版與製作人開會,當時的製作人是一男一女,還沒等人家開口,薛聖棻劈頭就大罵:「改版沒有想清楚,提出方案換湯不換藥。難道你身為一個製作人,對收視率不用負責,一點榮譽感都沒有嗎?」

當兩位製作人離開後,他發現沙發上留著紅色污漬。「那個女製作人壓力大到出血,」他坦承,當時一點都不覺得對不起對方,直到後來靜下心來思考公司走向時,才覺得自己很過分。

二○一一年,《我可能不會愛你》創下高收視率,隔年又拿下七座金鐘獎。但就在這最風光時刻,薛聖棻卻選擇放慢腳步,將八個節目縮減成五個節目。

為什麼要慢下來?翻開文化部資料,電視產業近兩年產值成長率徘徊在○‧五%左右,遠低於電影產業成長率的八%,和流行音樂的一二至一五%。

顛覆電視產業現況制度取代人治,再衝規模

在如此大環境下,薛聖棻試著摸索出新模式。他將節目製作量減少一半,空出時間跟公司一百個員工逐一面談,問的問題不外乎是「工作愉快嗎?」

一年時間,讓他看見同事的另一面,而不再只是把他們當「零件」。他以開發業務專案部同仁為例,多是剛畢業半年到一年的新鮮人,對話時,有人看見的是工作中九十九個失敗,有人領悟到的是一個成功帶給他的快樂。

「沒有制度下,很容易疲於生產線工作,我只能就成果看同事表現,做不好就覺得他們很爛。經過對話,才發現他們是很優秀的一群,」他指出,在沒制度環境中,人才容易被忽視,一旦遇上經濟現實衝擊,就往往流失。

「要打破『人治』,產業才能突破低谷危機,而不是僅靠cost down(降低成本),這樣只會把規模越做越小,」這是薛聖棻花一年慢下來思索轉型的最深體會,「(以前我)用同一種標準去選擇和要求每一個人,每個人都要套入我的公式,但這個產業未來走的是專業化的路,每個人把最強那面展現後加總,才能面對日趨下滑的環境。」制度建立了,效率自然產生。

友松娛樂總經理陳財裕指出,不管在節目或者戲劇製作,所花費時間都比同業少了一半,同時也是少數不用熬夜通宵的劇組。

為了制度化,友松娛樂也是國內少數設有專職財務長的電視製作公司;同時他也鼓勵高階主管進修EMBA,「透過系統化整理過去二十年實務經驗,」正在寫在職碩士班論文的三鳳製作執行長陳芷涵表示。

「目標清楚,節奏就快,」《我可能不會愛你》編劇徐譽庭指出。以這部戲為例,一開始就跟薛聖棻、陳芷涵共同將該劇定調為都會愛情劇,除了可以打破地域限制輸出外,也讓觀看受眾擴大。

「定位聚焦(後),就鎖定主演,」陳芷涵指出,雖然前置工作繁複,卻因為這些準備工作有效率而比同業快速。「時間有了,劇本自然可以好好著墨,而不是拼裝上路,」她說。

「缺乏制度」是電視產業最大問題,少了制度無法定價,就不會有經濟規模。「創意是需要被約束的!」薛聖棻說,「韓劇可給編劇高酬勞,戲還沒開拍,從周邊到授權售出是可以算清楚的。算出可回收數字,才能拿這個劇本去找A級編劇。」

在成長趨緩的大環境下,薛聖棻試圖在「人治」當道的台灣電視環境中,建立起「制度」。未來友松娛樂能否不再靠「薛聖棻」三個字,而是讓「制度」發揮最大效益。這也將是有二十多年業界經驗的薛聖棻最大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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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手」還是「推手」? 那些藝術圈說不清楚的事兒

http://www.infzm.com/content/100689

藝術圈流傳著一種說法:「張頌仁手上沾滿當代藝術家的鮮血。」

也有一種說法:「張頌仁把中國當代藝術推向國際。」

剝削藝術家,還是幫助藝術家?

二十年來,「張頌仁們」一直有著兩面評價。

2014年3月,71歲的藝術家余友涵終於向張頌仁要回了自己的作品《春》——這幅畫10年前給了張頌仁,一直沒有收到畫款。

要畫的過程很簡單,余友涵給張頌仁寫了一封信,其中一句是:「最近在上海,關於你的議論很熱鬧。」余友涵認為這很關鍵。

4月剛結束的2014香港蘇富比春拍季,張曉剛的《血緣:大家庭3號》以8300萬港元成交,創下他個人的最高價。最早把「大家庭」系列推向國際的,就是張頌仁。張曉剛、王廣義、方力鈞、岳敏君曾經被打包貼上「藝術圈F4」的標籤,也一度代表當代藝術交易的風向標,包括張頌仁在內的「藝術中間人」,「亦有很大貢獻」。

余友涵說的「議論」,是指「1993威尼斯雙年展丟畫事件」。議論20年來一直存在,但2013年,忽然被擺上了檯面。想盡辦法之後,2013年上半年,李山、孫亮委託了律師,向張頌仁追討因為「威尼斯雙年展」丟失的畫。

2013年10月,張頌仁「因為辦展」清理倉庫時,「找到了丟失的畫」,並一一還給了藝術家。

余友涵從張頌仁手裡拿回畫後,很想感謝李山、孫良,「也許這個壓力起了作用,所以他決定把東西還給我」。

不光在上海,北京、廣州的藝術傢俬底下的議論也很熱鬧:無論香港、大陸,乃至於國外,畫廊扣畫、畫家丟畫的事常有,大部分藝術家選擇不說,畢竟還要合作下去。

2013年10月,藝術家孫良和李山從漢雅軒取回自己丟失的畫。 (孫良供圖)

畫來了,畫不見了

藝術圈流傳著一種說法:「張頌仁手上沾滿當代藝術家的鮮血。」

王廣義對南方週末記者做了另一番解釋:「還原到當時,藝術家能參加展覽,作品能賣掉,是非常重要的事情。『鮮血』這句話的含義是張頌仁賺了很多錢,但是倒過來說,和張頌仁合作,也對這些藝術家的推廣起到了重要作用。」

1983年12月,張頌仁創建漢雅軒畫廊,最開始,經營的是港台藝術家。

1980年代中期,他讀到關於「85美術新潮」的報導,找到了新的興趣點。1989年他策劃「星星十年」展,齊集星星畫會的幾乎所有成員,第一次把中國當代藝術家的作品帶到了香港。

這一時期,中國當代藝術在國內的地位是:邊緣、半地下,在國際上,參展的機會也很稀罕。

威尼斯雙年展前,中國藝術家第一次參加大型國際展覽是1992年卡塞爾文獻展,其中的一個外圍展——「時代性歐洲外圍藝術展」,李山、孫良都沒有去現場,「經濟條件不允許」。參展的台灣藝術家,也是第一次參加西方國際大展。

據張曉剛回憶,這次展覽,「看展的人極少」,宣傳也不夠,影響力有限。

1993年,更大的機會來了。意大利大使館的使館秘書茀蘭,同時也是中國藝術的發燒友,把中國藝術家介紹給第45屆威尼斯雙年展的策展人奧利瓦,14位中國藝術家被選中。

這一屆雙年展,29個國家有各自專屬的國家館,中國並不在此列,藝術家們參加的還是外圍展——名為「東方之路」,集合了俄羅斯、日本和中國的作品。

即使這樣,藝術家們還是很雀躍,自費去了威尼斯雙年展現場。

「這是中國當代藝術正式與國際對話的開端。」事後,已是「中國當代藝術教父」的栗憲庭總結。他帶領藝術家們去參展,得知主辦方提供3000美金的策展費,傻了,這對他來說是個天文數字。

很快麻煩接踵而至。

藝術家以私人身份參展,沒有政府組織,也沒有官方批文,藝術作品不允許出關,最後委託一傢俬人公司,以工藝品的名義運出。

方力鈞稍有安全意識,提出要給藝術品上保險,其他人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又不肯為「保險」付額外的費用,就這麼把作品運走了。

到了意大利,大部分人是第一次出國,沒有翻譯、沒有宣傳、沒有專人接待,布展全得自己來,行程並不愉快。

展覽結束,作品分五箱,1994年由威尼斯運到天津,不合法,入不了關,滯留三個月後,有人提議轉運香港,由張頌仁代為接收,再找渠道回國。

過了一陣子,藝術家陸續聽到消息:畫不見了。

2000年左右,茀蘭組織丟畫藝術家簽字,申明丟了畫,計劃再請她的律師父親,用法律手段追討。事情很快進行不下去。

李山當時在美國,瞭解到大致情況:第一是沒有充分證據證明畫究竟怎麼丟失、在哪裡丟失;第二,有的藝術家同意通過法律途徑尋找,孫良簽了字,丁乙也很積極,但大部分藝術家不願意。

有人不客氣地指出:在那個機會稀缺、出入不自由的時期,張頌仁掌握天時地利,很多人對他抱有幻想,不敢得罪。

2014年1月,張頌仁(右二)為漢雅軒成立三十週年舉辦「漢雅一百」展覽和系列論壇。過去跟他合作過的藝術家王廣義(左一)、谷文達(左二)、張曉剛(右一)前來捧場。 (王廣義供圖)

產銷結合,價格飆升

徐冰也在丟畫藝術家名單裡,實際上,他的作品沒有丟。

1993年,徐冰收到威尼斯雙年展的邀請時,已在美國生活了三年。

參展的作品是《天書》,作品從美國寄到意大利,展覽結束,完好無損地回到美國,很快又運去西班牙參加一個展覽。

1990年徐冰受威斯康辛大學的邀請,成為榮譽藝術家移居美國,相當於進入了美國的藝術系統,而中國大部分的藝術家此時在國際上寂寂無名。

而在中國,沒有成熟的藝術推廣體系,市場也未成型,藝術家只能指望中間人。

1993年,張頌仁和栗憲庭合作策劃「後八九——中國新藝術展」,對應當年的「中國現代藝術展」,展出54位藝術家的兩百餘件作品,先後在香港、澳洲、美國巡迴展出八九年,被認為是「中國現代藝術開始與國際交流的突破口」。

「後八九」是包括李山、徐冰、王廣義、方力鈞、張曉剛等在內的許多大陸藝術家,第一次跟張頌仁合作,其中90%的作品被張頌仁購買,展覽遭到大陸官方藝術的抵制,張頌仁的購買讓它們擁有了向海外運輸的權利,展覽也得以實現。

1994年,張頌仁為第22屆聖保羅雙年展的中國部分策展,邀請余友涵、李山和王廣義等人參展,後來又補上了方力鈞和張曉剛,國內申請手續麻煩,張頌仁設法把他們的身份變成香港藝術家,才得以順利參展。

1995年,張頌仁為第46屆威尼斯雙年展推薦了三名藝術家:張曉剛、劉煒和谷文達。這次,他和好友、香港的當代藝術收藏家鄧永鏘一起請來戴安娜王妃,參觀中國藝術家的作品。晚宴上,張頌仁穿一身中式長衫,用流利的英文向戴安娜和各國賓客介紹中國當代藝術。對於在座的中國藝術家來說,這追加了一道對外推廣的籌碼。

兩屆威尼斯雙年展和一屆聖保羅雙年展之後,藝術家的身價開始飆升。

上海藝術評論家吳亮認為張頌仁沒有什麼學術水平,但買賣做得不錯,把他稱作「藝術的經銷商」。

「後八九」之後,張頌仁幾乎壟斷了跟中國藝術家的合作。沒有合約,雙方憑口頭協議,由張頌仁向中國當代藝術家固定地批量買畫,這種模式被總結為「產銷結合」,藝術家專注創作,畫廊則動用各種關係和渠道為藝術家打開市場。

在歐美,策展人、畫商、藝評人,往往各司其職,要注意利益規避,但是張頌仁卻集多幾種身份為一體,買賣和推廣、學術和生意同時進行。

「認命」和「代理」

王廣義1993年以威尼斯雙年展回來,也丟了畫,但和孫良的激憤相反,他表現得很淡漠。頭一年,王廣義想過找畫,漸漸就不想了,還勸孫良:「肯定找不到了,認命吧。」

王廣義把丟畫歸結為「命運」,此後十多年,從來沒有問過張頌仁,事實上,他「完全忘了,跟沒這個事情一樣」,直到半年前,2013年10月,他接到了張頌仁打來的電話: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在威尼斯的畫找到了,你什麼時候過來取?

相比李山、孫良這些追著張頌仁找畫的藝術家,王廣義受到更多的是「禮遇」。

2014年1月16日,王廣義從美國看完展覽場地,直接趕到香港,參加漢雅軒「漢雅一百」開幕式,順便取回了畫。這天,張頌仁在擠滿賓客的畫廊裡到處找他,念叨著一定要打個招呼。

王廣義和張頌仁的合作還算順利,他告訴南方週末記者,他們之間沒有什麼不愉快:「大家按照約定,你的作品我收藏,錢一個月到賬,這就是藝術家和畫廊老闆的關係。」

對「丟畫」,王廣義「不憤怒,也不怨誰」。一方面,「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另一方面,他對張頌仁相對信任,「我們有過比較漫長的交往,我也曾經是他代理的藝術家」。

1990年代初,王廣義在武漢。那時大陸沒有像樣的畫廊,藝術家們倒是都知道香港有個漢雅軒。

張頌仁去了一趟武漢,看藝術家的作品。王廣義此時剛開始畫《大批判》系列,張頌仁很感興趣,提出要「代理」。

代理是怎麼回事?王廣義不懂。張頌仁告訴他,代理一年,畫家要給畫廊10張畫,一張3000美元,預付1萬,代理期五年,畫廊承諾每年或兩年為畫家辦不少於一次個展,同時負責在海內外推廣,作品賣出,由畫廊和畫家五五分賬。

等於說,一年能收入3萬美元,王廣義很高興,和張頌仁簽了合同。

在張頌仁之前,四川有兩個學歷史的年輕人「下海」,賺了錢,收藏了王廣義早期的六七張畫,每張1萬元人民幣左右,比張頌仁給出的價格要低。

1994年王廣義參加第22屆聖保羅雙年展。回國後很快身價上漲,他的《大批判》系列被一位國外藏家收藏,價格漲到3萬美金一張。這時期的藏家主要來自國外,而國內鮮有途徑接觸。

那一年,王廣義和張頌仁的合同到期,沒有續約。合作「以類似朋友的模式」進行,漢雅軒對外宣傳代理藝術家的名單上仍然打著王廣義的名字,但不再硬性規定每年交10張作品,而是變成,「張頌仁有時打電話來,直接要三五件作品,我說給你兩件。」每當張頌仁在國外策劃展覽,也會問問王廣義有沒有興趣參加。

2007年,王廣義的作品,無論成交總價,還是單價,都達到了新的頂峰。2011年,他的作品拍出了三百多萬美元的個人最高價。

「你就不能跟我談點別的?」

參加1993年威尼斯雙年展的14位藝術家大多參加了「後八九」,也跟張頌仁保持合作。「方力鈞的畫,好多年以後才來取,他知道在我這裡,他也不急,因為反正我一直跟他有合作辦展覽。馮夢波是有一組九張,賣給我了。張培力的當時沒有拿,七八年後,他說賣給我算了,我根本沒看就買了,因為跟他一直展覽合作嘛!」張頌仁對南方週末記者說。

丁乙丟了畫,圈內有一個傳說:2010年,張頌仁要跟丁乙合作,丁乙提出先把威尼斯丟失的畫還回來,再談合作,最後丁乙如願以償。不過,丁乙以「實在沒有時間」,拒絕了南方週末記者的採訪。

「畫商不講信譽,不講基本的道德規範,多多少少都有,張頌仁是最厲害的一個。」孫良對南方週末記者的說法很直接,他最不滿的是,「沒有人敢站出來,有膽量和勇氣去跟他對立。中國藝術家因為經濟的問題,長期壓抑,永遠看人家的眼色行事。」

孫良是14位藝術家中,惟一沒有和張頌仁合作過的,兩人也從未碰過面。為了找畫,孫良「不計代價」。

1996年,李山從美國回到上海,才知道畫丟了。他電話張頌仁,對方幾句話就打發了:打開看了,就是沒有,談話無法繼續。接下來十幾年,李山每次打電話問張頌仁,情況都一樣。

2008年,李山在一次展覽上碰到張頌仁,當面談起「丟畫」,張頌仁有點不耐煩:「我每次見到你,你都談這個問題,難道你就不能跟我談點別的?」

李山越來越不信任張頌仁,發展到:2010年,張頌仁在上海跟藝術家見面,李山恰好在場,得知他是廣州三年展的策展人之一,掉頭就走,也拒絕參加廣州三年展邀請;亞洲藝術文獻庫讓李山參加一個項目,他發現張頌仁是該機構的聯合創辦人,立即拒絕。

在張頌仁之後,李山「十年怕井繩」,再也不願意被畫廊「代理」。

「早幾年我希望用協調的方式來解決,因為大家很熟,但他很不誠實,已經失去我的信任。」李山告訴南方週末記者,他開始用法律手段解決問題。

斷定張頌仁「不誠實」、畫一直在漢雅軒,李山有兩個關鍵的依據:

1994年10月,他曾經在漢雅軒的倉庫,看見幾件捲起來的畫擺在地上,張頌仁告訴他,那些就是威尼斯回來的作品,但是不能打開看,必須有律師在場,其中一幅是將近三米的長卷,李山相信那就是他的作品;另一個證據是,丁乙找回了畫。

2012年,李山在美國委託律師李亞倫為他和孫良找畫。追回來的作品賣掉後對半分成,孫良甚至表示,他的畫款都給李亞倫也可以。

2013年上半年,李亞倫先把丟失的作品申請掛失,讓這些作品不能交易;接著向張頌仁發出律師函,讓他在一個月內提供作品丟失的報告。

兩個月後,張頌仁通知李亞倫,60天之內到他那去取作品。

張建君被欠款,比其他人都早。1989年張頌仁舉辦「墨旋」展,這是中國最早關於當代水墨藝術的展覽,他與谷文達、楊詰蒼、王川三人聯展。

展覽結束,只有張建君作品賣出,十多幅。但張建君很久沒收到畫款。他寫信去問:什麼時候可以收到錢?得到的答覆是:為了辦展覽,畫廊開銷很大,至於沒賣出的畫,哪天到倉庫去找找。

按照最初的約定,作品賣出,雙方要對半分賬。照例,約定是口頭的。「按理講他做畫廊的,應該知道要有書面協議,我們大陸的藝術家不清楚,結果被欺負。」張建君告訴南方週末記者,他至今沒有收到畫款和餘下的畫。

「是因為要辦『漢雅一百』展覽,清理倉庫,正好找到了。」張頌仁向南方週末記者強調,自己純粹是好心幫忙,並不應承擔責任,當年清點貨物的員工已經離開漢雅軒,無從查證,他自己也從來沒有時間親自清理倉庫。「他們現在說我吞他們的東西,好像我是賊一樣,這沒有道理。我吞他的畫幹嘛?我不能賣,又不能展。」

李山不認同,「他可以說作品不見了,再偷偷賣了,藝術家很難知道。」他也堅決反對「張頌仁把中國當代藝術推向國際」的說法:「藝術家都是在奮鬥中成長起來的,也許有批評家、策展人的推動。」

吳亮很激憤:「張頌仁可能是推手,但我認為他首先是個扒手。」

栗憲庭對此事公開發表評論,表示要「還原彼時彼地的情景」。

十萬個「不知道」

1994年威尼斯雙年展,余友涵有兩張畫參展,沒有丟。展覽之前,張頌仁已經買下。

1992年,栗憲庭和張頌仁合作策劃「後八九」時,介紹張頌仁和余友涵認識。張頌仁想買畫,余友涵一口回絕:只借,不賣。僵持很久,張頌仁請余友涵吃飯,地點在希爾頓酒店,一邊吃飯一邊要買畫。

張頌仁給余友涵開的條件不錯:一般人三四百美元一張,你年紀大資格老,按一千美元一張——當時余友涵夫婦工資都是每月六七十塊人民幣。

余友涵盤算:賣這些畫,錢夠的話可以買個大點的房子當畫室,但房子怎麼個買法,他不知道;這筆錢夠不夠買,也不知道,那又何必割愛呢?

余友涵猶豫,張頌仁就一點點把價格抬高,最後提出一張四千美金,五張一共兩萬。飯桌上沒談妥。第二天張頌仁又打電話去余友涵教書的學校,繼續磨。最後,余友涵終於同意,「被金錢感動了。」

五張畫中有兩張參展1994年威尼斯雙年展。但說好的兩萬美金,余友涵遲遲沒有收到。

合作開了頭,張頌仁開始固定跟余友涵買畫,價格定為每張2500美元。

1993年到1996年,余友涵賣給張頌仁的畫超過20幅。但是,沒有簽訂合同,畫款支付方式也很特別,從「寫申請」開始——每次需要用錢時,余友涵就給張頌仁「寫信商量」。比如,「我要參加威尼斯雙年展,需要一筆路費」,或者,「我兒子要出國,需要學費」,這樣,每次能收到畫款三千至五千美元不等。

1996年,張頌仁問余友涵要一批新畫。余友涵不干了。他的太太專程去了香港九龍一趟,主要任務是幫他「吵架」:把所有欠款還清,再談新畫。賬單一拉,欠款還有幾萬美元。

1996年,香格納畫廊在上海開張,余友涵轉頭跟香格納合作,和漢雅軒斷了聯繫。

2003年,聯繫又續上了。漢雅軒成立20週年,張頌仁要辦慶典活動,請余友涵貢獻一幅畫。

「我就發揮我的善良,以前的不要計較,畫了一幅《春》。」余友涵這次主動開價六千美元。畫寄到香港,情況照舊:沒有收到畫款。

2013年,漢雅軒要30週年紀念,張頌仁又請余友涵畫一幅畫,並表示:現場會請很多對中國當代藝術有興趣的評論家、收藏家來看,來回機票報銷,住在五星級酒店。余友涵在意的是:「畫是送給他,還是賣給他?沒有講清楚。」最後也就沒有給畫。

李山和孫良拿回畫後,余友涵藉機寫信給張頌仁:十年前畫的《春》,既然還沒有收到畫款,請把畫寄回來,如果實在不願意還畫,就按今天的市價:80萬人民幣支付。2014年3月,余友涵收到了漢雅軒寄回來的《春》。

余友涵對張頌仁「談不上仇恨」,但是有點遺憾:「從經濟上考慮,我很多好畫如果當時沒有賣給他,藏在我這裡,今天的價格可能挺高的。」

徐冰對南方週末記者肯定了張頌仁的貢獻:「他較早地關注中國當代藝術,並且介紹給西方,可能很多藏家都是從他手裡最早獲得中國當代藝術的藏品。他當時關注的一些藝術家,後來出來的也很多。」

張頌仁完全不同意「自己手上沾滿了藝術家的鮮血」的說法:「張曉剛那時賣給我的畫大概幾千塊美金,現在是幾百萬,他們賺的錢跟我做的工作是不是都有關係呢?我賺的就是那幾張畫的錢,其他的全是他們自己身價的提高。這怎麼說呢?」對南方週末記者說完這些,張頌仁有些生氣。

別相信「樸素的道德」

對余友涵來說,國外畫廊也不保險。

1989年夏天,余友涵家來了一個金發藍眼的年輕姑娘,她是德國一家名叫inForst的畫廊的員工,要他的畫去德國辦展。余友涵堅信,「德國人是地球上比較好的一個民族,除了希特勒」,於是慷慨地給了七張畫,簽收單還是姑娘主動給的,當場換到2500塊人民幣,算作預付金。

兩三年間,余友涵寫信去問畫怎麼樣了,對方總是表示:即將在歐洲巡迴展出。但巡迴展杳無蹤跡。

1992年,德國策展人史安迪來問余友涵要畫,聽說inForst的事,非常驚訝,當場拿了當年的簽收單,回德國打官司,要回了六張,另一張找不到了,畫廊破產倒閉,無法追究責任。

找回的六張畫1993年在柏林世界文化宮的中國前衛藝術展展出。展覽結束後,史安迪說服余友涵接受路德維希基金會的收藏,說好五張畫,2500美元一張,一共12500美元。最後余友涵只收到5000美元,據說其餘的畫款,被扣在德國畫廊老闆柯林斯手中。

余友涵請史安迪幫他要回所欠畫款,他將支付畫款的四分之一作為酬謝。2008年,余友涵預先支付了這四分之一,也就是1250美元給史安迪,仍然沒有寫任何書面憑證。

「我們還是都相信自己,不相信律師。」余友涵不好意思地笑。

到現在,余友涵還是沒有拿到餘下的畫款,原先收到的5000美金,反而縮水成3750。他後來聽說,一些中國藝術家的畫也在柯林斯手上,畫款則一直拖欠。

王廣義把這些看作「江湖之中無關痛癢的恩怨」:「中國藝術家做事,永遠靠君子協定,但是沒有法律文本約束,靠樸素的道德是做不到的。」

他還看到一個有點殘酷的現實:「如果藝術家有名,作品有影響,誰也不敢欺負你。」

(龍健對本文亦有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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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夫五年換四支球隊 靠創新與紀律轉運流浪教練變德國世足奪冠的推手

2014-07-21  TWM
 
 

 

在球場上,他從未享受過明星光環;轉任教練後,更不只一次因戰績不佳,被球隊無情地撤換,但勒夫不曾放棄嘗試。今年,他帶領沒有超級球星壓陣的德國代表隊,憑著精準戰術與團隊凝聚力,一舉奪下暌違二十四年的世足賽金盃。

撰文‧鄭閔聲

世界盃足球冠軍賽延長到第一一三分鐘,德國與阿根廷兩隊比分依舊僵持在○比○。這時,替補上場的德國隊前鋒葛策(Mario Gotze)突然在禁區內鑽出空隙,緊接著不慌不忙地用胸口擋下隊友的傳球,再側身起左腳抽射,一舉攻破阿根廷隊的大門。

在休息區前的德國隊總教練勒夫(Joachim Low)卻仍一臉嚴肅,只是將雙手插在長褲口袋裡,靜靜看著球員瘋狂慶賀。直到十分鐘後,裁判高亢的笛聲確認德國奪冠,他才終於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高舉雙手緊緊擁抱每一位隊職員。

「這是從十年前就展開的長期計畫,這段時間曾有許多次的失望,但我們始終相信能完成最終目標。今天,我們終於做到了。」勒夫的感言,平淡地讓人難以相信他是首次率隊奪下世界盃的主帥,反而像是球評置身事外地發表賽後分析。

低調卻能重創對手

但只要是稍微認識勒夫的人,對於他的反應,早就見怪不怪。二○一○年南非世界盃前夕,美聯社就以「雖然擁有全德國最受矚目的工作,卻總是以低調姿態亮相」,形容勒夫的樸實。如果你嫌美國人外行,請看看德國人怎麼說的:「毫不浮誇的勒夫,默默打造出一支符合他低調風格、卻能重創對手的致命球隊(Lethal team)。」這是《明鏡週刊》在同年世界盃落幕後的分析。

儘管擁有明星般的俊俏外表,但在執教德國隊前,勒夫在球場上十分平凡。

勒夫出生於德國南部黑森林區一座僅有兩千人口的小城,父親是位工匠。他從小就展現過人的足球天分,十八歲被球探相中,加入乙級職業隊弗萊堡,卻一直在甲、乙級間浮沉。二十二歲那年,歷經一次脛骨骨折後,他意識到自己可能永遠無法成為足球明星,於是開始研究戰術,並報名教練學校,為日後轉換跑道鋪路。

但勒夫的教練生涯,並不比球員時代順遂多少。一九九六年起,他執教曾在球員時代效力過的德甲斯圖加特隊,九七至九八年賽季是戰績最輝煌的一年,先是拿下聯賽第四,並殺入歐冠盃決賽,可惜以一分敗給英超豪門切爾西隊。隔年他離開斯圖加特,就是一連串厄運的開始,他在五年內換了四支球隊,期間兩度因戰績不佳遭解僱,還有一支球隊破產。失業,對當時的他而言,幾乎是家常便飯。

二○○四年,是勒夫鹹魚翻生的關鍵。當年德國名將克林斯曼(Jürgen Klinsmann)接下國家隊教頭一職,並想起過去曾一起在教練學校進修、對陣形戰術相當有研究的勒夫,於是致電邀請他出任助理教練。接到電話當下,無所事事的勒夫正在弗萊堡郊外的黑森林裡慢跑。部分媒體聽見新任助理教練名字的第一個反應則是:「這個人是誰?」克林斯曼接掌德國隊兵符,大刀闊斧引進美國職業運動的科學訓練,將德國原本穩健防守的球風,改為攻擊足球。勒夫則被克林斯曼授權設計戰術,「勒夫從不是助理,他有自己該負責的領域。」克林斯曼不斷強調他與勒夫的合作關係。

挑戰傳統勢必遭遇阻力,克林斯曼執教兩年期間,外界不斷挑戰他的領導風格,讓他在世界盃後掛冠求去。這時,一路輔佐克林斯曼的勒夫,就成了最合適的接替人選;他就任後也宣示將持續導入科學訓練,堅持積極進攻的「現代足球」。

創新卻事事求精準

由於勒夫的聲望遠不及克林斯曼,再加上他重用年輕新血汰換老將,習慣在賽前視球員狀況臨時調整陣形,比賽調度也常不按牌理出牌,不少人懷疑他只會是另一位短命教練。但勒夫硬是帶領德國拿下○八年歐洲盃亞軍、一○年世界盃第三名,一次又一次佳績,奠定了他不可動搖的地位。

德國隊的轉變,就連世仇也不禁叫好。專門報導體育新聞的法國《隊報》就說,勒夫帶領的年輕德國隊,踢的是最令人賞心悅目的足球;《明鏡週刊》也報導,在一○年世界盃,「以色列竟有三分之一的球迷支持德國奪冠。」雖然戰術上顛覆傳統,勒夫執教的核心理念卻完全符合德意志民族一絲不苟的性格,高度倚賴情蒐、精確執行跑位傳導,以及鐵血紀律。但他的紀律並不來自高壓管控,而是強調增進比賽效率的團隊意識。

「球員尊重勒夫,因為他把大家視為成熟的大人,不會試圖支配他們。他鼓勵辯論,並真心聆聽球員見解,再依球員需求擬定計畫。」勒夫好友、球員經紀人伊迪爾這麼觀察。

勒夫善於凝聚球員士氣,最直接的證據就是本屆世足冠軍賽。勒夫在正規賽讀秒階段,用年僅二十二歲的天才球員葛策換下老將克洛澤(Miroslav Klose)。葛策進場前,勒夫特別搭住他的肩膀說:「上場去向全世界證明你比梅西(編註:葛策綽號為「德國梅西」)更棒。」葛策果然沒有辜負教練的一番期盼,在延長賽攻下黃金進球。

領軍打出風光戰績,讓勒夫成了人氣巨星,但私底下的他卻仍不習慣成為鎂光燈焦點。休賽期間,他鮮少現身公開活動,只習慣回到與妻子定居的弗萊堡,窩在沙發上看偵探影集,或到鄰近的咖啡館,邊閱讀邊享用甜點,「家裡就是我自由放鬆的空間,讓我維持球場上的專注力。」他說。

私人空間對名人而言,無疑是種奢求。八卦小報不只一次影射穿著時尚的勒夫是同性戀;還有人宣稱他一頭招牌的濃密黑髮,其實是假髮。他對這類花邊新聞毫無興趣,但終究不勝其擾,曾無奈地在媒體回應:「懷疑我戴假髮的人可以親手來拉拉看。」「同性戀這件事,可以隨時去問我的妻子。」十年之間,勒夫從不停轉隊的流浪教練變成德國國民英雄,關鍵在於他能堅持主見,並且勇於嘗試各種可能,「我心目中的好教練必須有勇氣,並且不害怕承擔風險。」他說。

如今,勒夫終於用世足賽金盃,證明自己確實是位優秀的足球教練。

勒夫(Joachim Low)

出生:1960年

現職:德國國家足球代表隊總教練經歷:西德21歲級足球國家代表隊、德甲斯圖加特隊總教練、德國國家隊助理教練家庭:已婚,無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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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人物》黃子亮夫妻人脈、錢脈廣闊 股價狂漲的祕密推手 板橋「黃公子」揭密

2014-08-18  TWM
 
 

 

如果說,張世忠是基亞的研發靈魂人物,那麼,他的妹妹張姿玲與妹婿與黃子亮,可以說是這檔股票最佳的推銷員,裡外合作,共同創作了這場「基亞奇蹟」。

撰文‧梁任瑋、周品均

談起基亞,不得不提起的人物,就是基亞董事長張世忠的妹妹張姿玲與妹婿黃子亮這對夫妻檔。他們不只是基亞背後的法人大股東云辰電子的董事長與董事,更重要的是,他們不斷在外談論「基亞的好」,吸引投資人進場。

「他們夫妻對外都是好好先生、好好太太形象,一方面他們是基亞大股東,加上黃子亮涉入股市多年,本身就是股市大戶的多重角色,對投資人來說極具說服力。」一位證券業者指出,張世忠雖然是董事長,但實際上對外強力放送的窗口,都是由人脈廣闊的黃子亮擔綱;而業務出身、作風強勢的張姿玲則負責替基亞穿梭於生技業與創投業之間,夫妻聯手,在基亞營運面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她很有商業頭腦、具有很明顯的業務特質。」跟在張姿玲身邊多年的云辰電子代理發言人呂麗築說。

張姿玲大一就創業

涉內線交易 云辰營運表現一落千丈一九八○年,當時還在念大一的張姿玲,為了專心創業毅然休學,以一百萬元資本額創立了云辰電子,她不僅是安控業界少數非技術研發出身,也是業界唯一的女性董事長。十六年後,云辰電子在一九九六年掛牌上櫃,當時是安控產業第一家掛牌上櫃的公司,曾經是台灣安控業的先驅。

然而,隨著投入安控產業的公司一家又一家茁壯,包括奇偶、晶睿逐漸佔據商場鼇頭,云辰的產品優勢逐漸下滑,到了二○○三年,云辰更爆出內線交易與炒股弊案。

當時,張姿玲與擔任公司董事的先生黃子亮都曾遭檢調約談,原因就在於云辰一九九六年轉上櫃時股價不到三十元,到二○○○年一度漲到一九三元。爆出涉及內線交易後,再度使股價重挫,○三年最低來到九.五元。云辰內部員工坦言,「當年套牢的股東,到現在還會打電話到公司咆哮。」而近幾年云辰在安控市場的名氣與影響力,更宛如溜滑梯般一路下滑,云辰這兩年的營運表現也相當難看。一二年與一三年的營收和最高時相比,僅剩約四成,分別為九.二二億元、八.七八億元,獲利也只有九九○萬元(此為IFRS之前數字)與五千四百萬元。

更慘的是,云辰今年第一季繳出的成績單還虧損二一五一萬元,雖然呂麗築強調,云辰今年積極佈局連網系統產品將會逐步發酵,帶動營運表現;但有安控業者不諱言,「很少在各種業務場合看到云辰的人出席」。甚至有業者說,「今年安控業每家廠商都相繼端出的最夯產品IP CAM,也從來沒看過云辰的。」但張姿玲個人的領導風格倒是獨樹一幟。云辰員工指出,張姿玲對公司內所有大小事務都要管,「連員工申請文具、單價不到千元的東西都要納入管理系統。」鉅細靡遺的程度,讓員工小有抱怨。

黃子亮資金雄厚

低調「金主型」建商 還有團隊操盤股票相較於張姿玲鮮明的女強人形象,綽號「黃公子」的黃子亮,總是以一派溫文儒雅、耐心十足的模樣現身。

今年五十八歲、從小在新北市板橋江子翠長大的黃子亮,家世背景不差,父親黃萬才是前台北縣農會理事長,掌握充沛的地方資源與政商人脈。板橋地方人士透露,黃萬才原本是板橋農會職員,後來當選板橋農會理事長,在他十年任期中,板農存款從三億元激增至三十億元。

在早年農會仍承辦稻穀收購、毛豬共同運銷、農民貸款等多項重要業務的年代,農會理事長擁有巨額資金可供調度運用,更奠定黃家在板橋一帶穩固的政商勢力基礎。此外,黃子亮家族也是板橋江子翠北側自辦市地重劃大地主,未來土地分配發回後,獲利相當可觀。

黃子亮文化大學觀光系畢業後,並未從事旅遊業,反倒是遺傳到父親經營管理長才,和妻子張姿玲一起創業,成立專營防盜設備的云辰電子,並且進出股票市場投資,累積龐大身家。

「黃子亮一直以來的職業就是各大建案股東!」一位認識他十餘年的建設公司董事長說,雖然黃子亮○五年成立統創建設,事實上,他根本沒有獨自推過任何一宗建案,長期以來都是以「金主」或「地主」身份「插花」個案投資,例如新北淡水紅樹林最貴的豪宅「藍海」、「海納川」,以及台北市市民大道上的「明日博」,皆有統創建設參與的身影。

這幾年,台北市都更市場熱絡,黃子亮也沒有缺席,統創建設專門整合台北市精華地段都更土地,再盤給其他建商從中賺取開發費。不過,曾向統創買過都更案的建商抱怨,「統創整合的都更案都不夠完整,剩下的一○%不同意戶往往都是最難處理的,接手的公司幾乎全部都要重談。」甚至,黃子亮也不惜重金挖角同業到公司擔任專業經理人。他近日就說服國泰建設前協理陳仁澤辦退休後,到統創建設擔任總經理,以借重他建築師的背景在統創建設內成立規畫部,希望好好培養自有品牌,而不是隱身在他人幕後。

黃子亮在建築業始終扮演低調的「金主型」建商,同樣的,他在股票市場也是深藏不露的大戶級人物,不論是五年前熱門的晶電,或三年前最夯的宏達電,黃子亮旗下的投資公司一定躬逢其盛,資金實力相當雄厚。而這次基亞股價飆漲的過程中,黃子亮更扮演關鍵性角色,據瞭解,他與市場上幾位呼風喚雨的重量級金主、主力都有交情,也都有過接觸。

黃子亮很樂於與朋友分享最近關注的股票,對於最新產業趨勢也瞭若指掌,隨口問他任何一檔股票都可以侃侃而談,而且股票佈局充滿產業連動性,連海外個股都有投資。「黃董為了掌握市場動態,他還特別養了一批研究團隊替他蒐集資訊,是非常專業的投資人。」熟識黃子亮的營建同業透露。

夫妻篤信佛教

發給每位員工佛語錄 激勵衝刺事業靠著股票與房地產精準投資,也讓黃子亮、張姿玲夫婦住進台北市信義計畫區知名豪宅「信義富邦」世紀館,與前行政院院長陳沖、群益證券投信前董事長陳欽源、台產董事長李泰宏是同棟大樓的鄰居。

特別的是,黃子亮夫妻篤信佛教,經常向員工強調,工作與生活無處不修行。統創建設每一位員工都有一張黃子亮發的佛語錄,上頭寫著人生每週一定要完成的八件事,就是工作、學習、社交、興趣、家庭、睡覺、運動、休息都要平衡,為的就是有更大的能量做事業。

面對如今基亞因利空罩頂,造成投資人逾千億元的財產損失,黃子亮倒是老神在在,在基亞連吞好幾根跌停之後,他還向統創高層主管透露自己的心境,「基亞本來就是績優生,只不過因為期中考試不及格,不能否定它未來一定不會考滿分。」直到現在,他還是持續看好基亞。

「人在社會上立足,最重要的價值就是誠實!」這句話是黃子亮去年過世的父親黃萬才生前留給他的話,伴隨基亞風暴如滾雪球般愈滾愈大,這句家訓聽在許多基亞小股東的耳裡,恐怕顯得格外諷刺。

黃子亮(左一)

出生:1956年

現職:統創建設董事長

學歷:文化大學觀光系

經歷:金準、旺辰投資公司董事長

張姿玲(左二)

出生:1960年

現職:云辰電子董事長

學歷:英國Sussex College企管系經歷:美國貿易中心翻譯官

云辰電子

成立:1980年

董事長:張姿玲

資本額:21.53億元

主要業務:家用防盜系統、燈控系統、防盜配件主要客戶:B&Q、Honeywell 近兩年營收穫利與持有基亞張數年度 2013 2012 營收(億元) 8.78 9.22 獲利(萬元) 5400 990 EPS(元) 0.24 0.04 持有基亞股數(張) 18463 18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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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石油寡頭崛起的幕後推手:華爾街投行

來源: http://wallstreetcn.com/node/105319

在今年3月烏克蘭危機激化俄羅斯與西方關系以前,摩根士丹利的高管是俄羅斯總統普京的座上賓。因為這家華爾街投行幫助普京的左右手——俄油(Rosneft)CEO Igor Sechin完成了募資104億美元的IPO。(更多精彩財經資訊,點擊這里下載華爾街見聞App)

據克里姆林宮所說,那是在2006年10月,普京對促成俄油IPO的時任摩根士丹利CEO John Mack和其他國外銀行家表示感謝,在正規的會議室里和他們暢談了一小時。那應該算華爾街在俄羅斯高層春風得意的一個瞬間。

彭博報道認為,普京和Sechin應該好好謝謝摩根士丹利。早在1998年,俄油還是俄羅斯政府三次出售都以失敗告終的燙手山芋。七年後它竟然成為全球IPO規模最大的石油生產商,也創下了俄羅斯本國IPO的最高紀錄。這其中摩根士丹利功不可沒。

摩根士丹利為俄油改寫被收購的命運發揮了關鍵作用。俄油也投桃報李,連續三任首席財務官都出自這家投行。就在去年,普京還批準了俄油董事會對Mack的任命,俄油為Mack開出了一年58萬美元的高薪。

前蘇聯解體二十五年來,俄羅斯與全球經濟越來越密不可分,西方金融機構與企業也成為俄羅斯能源寡頭崛起的幕後推手。

同樣以摩根士丹利為例。1998年,該投行聘請前俄油負責國際投資的副總裁Rair Simonyan領導改行在莫斯科的辦公室。那年俄羅斯債務違約,經濟增長收縮5%以上,多家西方銀行撤離俄羅斯。但摩根士丹利的莫斯科辦公室留了下來,增強了在俄羅斯企業界的信譽。

2004年11月,俄羅斯政府請摩根士丹利為出售俄油估值。當時俄油的CEO Sergei Bogdanchikov和Simonyan是多年好友。摩根士丹利對俄油的估值高達85億美元,而收購方Gazprom合作的投行Dresdner Kleinwort Wasserstein估值只有60億美元。知情者透露,Sechin因為這樣的高估價對摩根士丹利心存感激。

2006年7月,Simonyan和俄油首席財務官Peter O’Brien合作主導了俄油104億美元的IPO。普京為此還向Simonyan頒發了榮譽獎。Sechin也私人宴請了Mack和其他銀行家。Simonyan回憶說:

“Sechin待Mack很好,是懷有尊重的那種。”

2009年9月索契的商業論壇期間,普京和Mack都出席了一場研討會。普京私下會見了Mack,會談時他提到,有2150億美元俄羅斯的資金都經由摩根士丹利流通。

其實,在今年烏克蘭危機爆發以前,俄油與摩根士丹利的關系已經開始走下坡路。

2012年底,俄油宣布成立一家提供全方位服務的金融機構,仍然聘請了摩根士丹利的高管協助經營那家銀行。

八個月後,Simonyan和其他兩位並購顧問相繼離開。Simonyan說,他是在Sechin任命前IMF總裁卡恩任俄油新銀行的董事以後離職的。

而今,Sechin和俄油都上了西方制裁的黑名單。

華爾街見聞上周文章提到,俄油求助政府提供420億美元支持融資,這意味著美國的制裁開始對俄羅斯的經濟產生長期傷害。

鼎盛時期,摩根士丹利莫斯科分處約有130名員工,而現在,至少三分之一的員工已離職。

最風光的時候,Simonyan將俄羅斯稱為摩根士丹利在歐洲最大的市場。 到如今,並購顧問公司Freeman & Co.數據的顯示,截至7月27日,今年摩根士丹利在俄羅斯的投行業務收入只有200萬美元,2011年還高達1.03億美元。

用現任瑞銀俄羅斯子公司董事長Simonyan的話說,

摩根士丹利與俄油"再沒有任何特殊關系"。

美國等西方國家的確難以切斷俄羅斯與全球經濟的聯系,那些接納俄羅斯的西方企業也處境尷尬。俄油與摩根士丹利之間從追求、蜜月到分手正是西方對俄羅斯態度轉變複雜的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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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林世礦基金推手 竟投奔理專舞台


2014-08-18  TCW  
 

 

一襲合身西裝,黑框眼鏡,貝萊德亞太區零售事業前負責人張凌雲現身台灣,但是這次他有了新的頭銜,瑞士銀行台灣區財富管理顧問投資部董事總經理。

張凌雲是摩根資產管理亞太區前總裁許立慶之外,國內外商投信位階最高的台灣人。

基金教母蕭碧燕回憶,當年美林世界礦業基金引領風騷,「基民」人手一支, 如同國民基金。

其實,這就是當年張凌雲任內的傑作,台灣只有二千三百萬人,但台灣基民購買貝萊德共同基金的金額,多到成為貝萊德集團全球第三大市場。這樣的成績讓他高昇貝萊德亞太區(不含日本)零售事業負責人。但是去年底,張凌雲突然離開服務十多年的老東家,消失半年。令人驚訝的是,再次現身他不再賣基金,反倒投身瑞銀的私人理財部門。

這半年間有不少人挖角他,據瞭解,貝萊德大客戶之一台灣花旗銀行董事長管國霖在他離職後密集接觸,當得知張凌雲投身瑞銀,還驚訝的打電話問他:「怎麼會去瑞銀?」因為他選擇了外界看來的小舞台。

一度想創業目標打破財管收手續費模式

過去,張凌雲是台灣資產排名前三大的境外投信負責人,這次台灣瑞銀投資顧問部門最快也得明年第一季才會開始營運,也就是說,客戶得從頭找起。在貝萊德他麾下至少有六十人,但是現在他管的只有一位助理,還得自己挖角私人銀行理專,建立團隊。

其實張凌雲離職後思考過創業,他想打破現在財富管理收交易手續費的現狀,改以提供諮詢,由客戶每年付資產固定比率的諮詢費。兩者差別在於,前者必定會以增加客戶交易商品次數為第一要務,而不是以「讓客戶獲利」為最優先。

張凌雲認為,「這才是資產管理應該走的路,至少我希望被這樣對待(指非一直被催促要交易),本來打算創業,我考慮很久,用UBS品牌和後台成功的機會大很多。」

這正好是台灣瑞銀想嘗試的新模式,他和瑞銀台灣區財富管理執行長陳允懋懇談近半年,終於拍板定案。

總是早人一步從基金到財管都從零起步

張凌雲的能耐從兩檔基金就可看出。

二○○三年,他還是美林資產管理(編按:後來被貝萊德購併)台灣區總經理,當時旗下僅有八人左右,隨後卻引入「美林世界礦業基金」,吸引至少新台幣八百億元的投資額,幾乎所有投資基金者都會配置。

在「世礦」熱銷後,他引入環球資源配置基金,這是台灣第一檔境外平衡型基金。他告訴台灣投資者,資產配置得有股有債,被投資人追捧,隨後同業紛紛引入同類基金,分一杯羹。

一位本土投顧董事長指出,他運氣很好,世礦和環球資源配置都是美林最強的產品。

只是好產品熱賣取決於引進時間點,這就依賴經理人判斷。

蕭碧燕表示,張凌雲引進的時間都很好,二○○七年走原物料行情,當時每年世礦的績效排名都是前三名,績效好讓投資人續追,而其後引入環球資產配置,正好讓投資人把從「世礦」賺的錢轉到較為穩健的基金,此訴求也很吸引人。

張凌雲能走在前端引入對的商品,有賴於對投資研究的紀律。業界都知道他以紀律出了名,在美林時期,白天跑業務,晚上研究投資,向銀行客戶簡報的投影片都靠自己一手完成,而且修到最後一刻才罷手。即便已經貴為貝萊德亞太區零售主管,對銀行理專的訓練, 他仍舊親自上場。

一位曾與他打交道的同業指出,「他是研究出身的總經理,懂投資有觀點,又會 present(表達),在業界這很少見。」

一位投信大老指出,「他是基金經理人出身,嚴格要求自己,同樣也嚴格要求同仁。」

一般基金公司都是由經理人講投資建議,但他要求行銷和業務也得花時間研究。最有名的是,要求同仁在早會輪流簡報,還評分選出前三名和墊底者,不少同事緊張到胃痛失眠,但也讓貝萊德的人都將理財講得頭頭是道。

張凌雲也偏愛和自己一樣辛勤耕耘者,最有名的例子是,企業尾牙多半抽獎,但他卻認為這是不勞而獲,改以表演名次高低給獎。此外,他希望同仁工作和健康兼顧,還舉辦減肥比賽,統計體脂和體重,選出減最多者給獎。

除了用功外,張凌雲打通路也有策略,因為人少,貝萊德是唯一用大客戶策略的投信,意即他認為,只要抓緊前十大客戶,不需要跟所有銀行都做生意。

深耕可以服務好客戶,更重要的是,銀行也渴望獨家代理搶手基金,為了擠進前十大,就會花更多的人力來銷售貝萊德的基金。

瑞銀當時就是貝萊德的前十大客戶,陳允懋指出,「我都戰戰兢兢深怕掉出前十名。」

這次投身瑞銀,如同當年在台灣創建美林投顧一樣,等於再次從零開始。背負昔日戰功的壓力,這位投信戰將有不能輸的壓力。

只是這一役並不好打。

首先,財富管理業者是靠資產規模壓低手續費成本,剛開始張凌雲得忍受部門資產規模不大,成本較其他人高。此外,瑞銀目前仍舊是手續費與單一費率並行,如同兩條船中串了個橋,可能會互搶客戶,這有賴瑞銀主管互相協調。

最重要的是,投資人能否接受「諮詢」也得「付錢」的觀念,宛如創業的艱難也將處處挑戰這位資產管理戰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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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行商:從1到10000的推手

http://www.xcf.cn/newfortune/texie/201408/t20140822_629443.htm

  開發商完成遊戲從0到1的創生之後,往往需要發行商把1變成10000。沒有資源和資金優勢的小手游研發商,遊戲需要落地中國的海外研發商,都需要借助遊戲發行商的中介之力。拿下《水果忍者》、《神廟逃亡》、《地鐵跑酷》等世界級手游大作中國代理權的樂逗遊戲,2013年營收已達2.466億元;中清龍圖、觸控科技等遊戲研發商,也紛紛將業務拓展至代理發行領域。

  當上千款手游產品對接紛繁林立的渠道時,只有理解渠道、會導用戶,才能恰如其分地做好遊戲的推廣與分發,而大多數產品的研發團隊是手無資源、不諳推銷的年輕隊伍。於是,在渠道商和研發商之間誕生了專業對接人員—發行商。

  若以電影的模式來類比,開發商相當於拍攝電影的創作團隊,渠道商相當於在最前端接觸消費者的院線,發行商則是中間的發行公司。類似《刀塔傳奇》、《神之刃》、《秦時明月》、《神偷奶爸:小黃人快跑》等2014年一季度新上線的明星手游產品背後,都離不開發行商的運作。一個優秀的發行商,必須具有甄選遊戲的精準眼光、導入用戶的發行能力、跨界營銷的推廣手段和強大的運營支撐體系。

  樂逗遊戲:發行一哥的成功心法

  由於手游爆發力強大,成功運營一款產品所產生的收益,往往就足以使發行商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團隊迅速進階到發行第一梯隊。擁有《水果忍者》、《神廟逃亡》、《地鐵跑酷》等多款風靡全球的手遊中國代理權的樂逗遊戲,即是如此。2014年7月,樂逗遊戲已向美國證監會提交IPO申請,擬募集資金1.15億美元,在納斯達克掛牌。

  樂逗遊戲的前身為深圳夢域科技有限公司,由高煉、陳湘宇聯合創立於2009年11月。最初,其主要為中國電信、各手機廠商等開發App應用商店,從而與渠道商建立了良好的關係,於是順理成章介入手游發行領域,於2010年開始代理遊戲,2011年正式成立深圳創夢天地科技有限公司,運作樂逗遊戲運營中心。

  也正是在這一年,樂逗遊戲通過艱苦的談判,在與九城、騰訊的競爭中勝出,從澳大利亞遊戲開發商Halfbrick Studio手中取得了《水果忍者》中國代理權,這也是樂逗代理的第一款世界級手游大作。

  此後,伴隨《神廟逃亡》、《地鐵跑酷》的引進,樂逗遊戲的用戶規模快速攀升。易觀國際的數據顯示,2014年一季度,其用戶規模已佔中國移動遊戲用戶的24.1%,領先其他各大發行商(圖1)。樂逗招股書顯示,其2013年總營收為2.466億元,同比增長1170%;2014年第一季營收1.741億元,同比增長688%。其淨利潤更由2012年的-930萬元大翻身,2013年達到2780萬元,2014年一季度為3320萬元。

  「遊戲開發商,他們的專業是從0到1,把遊戲創生出來。而作為運營商,我們的專業則是把1變成10000。」身為樂逗遊戲執行總裁的高煉在接受媒體採訪時如此解釋這個行當。

  作為代理商,樂逗的盈利模式是賣遊戲,遊戲裡植入的品牌廣告、內置的付費、遊戲的付費下載都為其帶來收入。但要獲得並放大這些收入,樂逗首先需要貼合每個渠道的用戶群體做好營銷,同時還要在遊戲推廣上下功夫。為此,其開啟動泛娛樂營銷戰略,2014年4月,《神廟逃亡2》柳岩版已經上線; 5月,《水果忍者》與阿迪達斯合作在多個城市路演。

  不過,遊戲代理考校更多的還是眼光,即如何精準選擇那些會火爆的遊戲。據介紹,樂逗一般會根據各種數據、試玩測評等方式對遊戲進行評級,根據評級結果選擇有潛力的遊戲,再與開發商談判。對於海外的優秀遊戲,還需要以預付分成費用、保底金等措施打動開發商,並消除其對中國市場盜版、山寨的憂慮。

  為了保證中國玩家的體驗,樂逗會要求開發商提供源代碼,以對遊戲進行本土化改造,比如,其在《水果忍者》、《神廟逃亡》中都加入了中國元素,並對遊戲道具的收費規則進行了修改。以本土化研發支撐發行,正是樂逗遊戲的一大賣點。

  如今,伴隨樂逗遊戲的上市,手游界不僅又將誕生新的創富神話,持有其26.64%股權的大股東騰訊、通過旗下三隻基金持有其25.58%股權的二股東聯想,都將實現投資增值。

  中清龍圖、觸控科技:從研發到發行的轉型

  新興的手游領域,更多發行商來自研發商向產業鏈下游的拓展。由研發轉型發行,一來可以有自研產品走紅積累的資金、經驗與業界地位作鋪墊,也是研發已成紅海後的不得已選擇。

  當前的手游市場,新產品仍在旺盛生長,其背後卻是創意、製作、營銷成本的水漲船高,即便曾經在端游世界呼風喚雨的巨人,在手游大潮前卻不一定直線前行,很多端游公司大規模代理發行手游,但是成功率不以公司屬性決定。

  因此,部分研髮型企業一旦有機會壯大,大多攜渠道資源、海量用戶以及強大產品優勢轉向發行市場。雖然要成功轉型,對資金、團隊都是不小的考驗,但平台和發行已成為越來越多研髮型公司的新定位。

  運營《刀塔傳奇》的中清龍圖就是一個成功的轉型者。一向低調的中清龍圖從網頁遊戲起家,創始人員均來自清華、北大,其CEO楊聖輝為清華大學博士。2008年成立至今,其推出過自研的《武林帝國》、《QQ九仙》、《天龍決》等頁游產品,其中《QQ九仙》月收入最高達千萬元。總體看來,其在新興網遊公司中屬於出類拔萃者,但始終難在巨頭壟斷的格局中有大突破。

  2013年4月,中清龍圖宣佈涉足手游研發運營和海外市場,當年9月,神州泰岳(300002)向其增資2億元,佔股20%。獲得資金支持的中清龍圖於2013年10月與莉莉絲團隊簽約,代理其開發的手游《刀塔傳奇》。當時,這款未被各大發行商看上的遊戲在中清龍圖內部也有巨大爭議。不過,伴隨《刀塔傳奇》的意外爆紅,中清龍圖賺得缽滿,並躍進手游發行第一梯隊。2014年第一季度,其已居中國移動遊戲全平台發行商第9位,佔據4.2%的市場份額。而在2013年四季度,它還遠未上榜。

  觸控科技、樂動卓越等知名發行商,也都在分別靠自研產品《捕魚達人》和《我叫MT》爆紅之後,轉向發行領域的。

  大部分人都是從《捕魚達人》知道觸控科技的。《捕魚達人1》2011年推出後,即成為當年的國民遊戲,至今依然活躍,成為長壽遊戲的典型之一。

  2012年,觸控科技率先嘗試接入運營商短代計費體系,成為運營商的頂級合作夥伴,同時進入遊戲代理業務,公司營收由此大幅增長,增幅高達873.06%。進入2013年,其代理業務高速發展。招股書顯示,觸控2013年代理了82款遊戲,其中包括了《我叫MT》、《時空獵人》等大作,當年公司營收增長高達686.42%。

  從公司遊戲流水來看,來自《捕魚達人》的流水已從2011年的約643萬元迅速攀升至2013年的4.07億元,但佔比正在快速降低:2014年一季度,《捕魚達人》在流水創出單季新高,達到1.31億元的同時,流水佔比也創出了新低,為35.8%;而以《我叫MY》、《時空獵人》、《亂鬥堂》等為代表的代理遊戲業務,貢獻了其63.8%的流水(圖2)。這意味著,觸控正由遊戲開發公司轉為發行公司。

  不過,在招股書中,觸控科技似乎更希望將自己定位為一家平台公司。觸控CEO陳昊芝這樣描述:觸控科技從存在的那一天起,就有一個夢,致力於提高開發者的開發效率,降低開發者的開發成本。這個觸控之夢的核心,就是通過免費提供Cocos2d-x遊戲引擎等移動開發工具,搭建面對移動開發者的B2B平台,未來在這一平台通過廣告或其他創新方式實現變現。

  根據艾瑞的數據,cocos2d-x是目前中國市場佔有率最高的手游引擎,遠高於同類競爭對手。中國2013年排名前100的iOS遊戲中,有49款是採用這款引擎開發的。不過,觸控引擎到目前還沒有收入。觸控科技絕大部分收入來自於手機遊戲業務(圖3)。業內人士也大都對觸控科技的引擎平台夢不太樂觀,他們認為,其引擎並非不可替代,很多遊戲公司還是堅持自行開發引擎。美國資本市場也沒有認可觸控的平台故事,仍將其認定為純遊戲公司,估值為5.4億美元。因不認可這過低的定價,陳昊芝選擇暫緩上市。

  發行商的資本靠山

  對於發行商而言,鑑於平台的複雜和產品的繁蕪,要成功地推廣運營一款遊戲不是那麼容易,其不僅要建立自己的線下預裝渠道,還得與各大小平台渠道建立密切合作關係,打開這麼多通道,沒有一定的資金實力是無法做到的。

  盤點易觀國際統計的全國排名靠前的手游發行商,大多背靠資本大山,其投資人都是手游產業鏈中的重要角色。比如,代理《啪啪三國》的飛流背後是網秦(NQ .NYSE),發行過《大掌門》的蜂巢遊戲隸屬北緯通信(002148),運營《傲視天地》的崑崙萬維也拿過搜狐暢遊(CYOU.NSDQ)的5000萬美元投資……

  手握重金之後,發行商的營銷手法多種多樣。中清龍圖負責人王彥直在講述《刀塔傳奇》發行細節時透露:「在產品上線的早中晚期,會運用多種工具、不同方法相結合。除了攻佔各大小平台,還會動用一批娛樂明星、DOTA解說界明星、主持界新星,結合線上線下推廣、樓宇廣告、便利店、電視廣告等資源,進行全面立體化營銷。現在發行一款產品要做出聲量,預算都不低於1000萬元。」《刀塔傳奇》的廣告還植入到了最新一期有韓寒出演的網絡爆笑喜劇《萬萬沒想到》中。

  當然,並非所有的手游產品都需要專業發行商。一般來說,將產品交給運營商發行的,多是沒有資源和資金優勢的小CP,而那些有渠道資源、有資金實力的公司,選擇自主發行。

  盛大的《百萬亞瑟王》通過調動自身資源,不僅讓湖南衛視當紅主持人紛紛發微博做宣傳,甚至日本AV女優波多野結衣也參與進來。盛大還買下了新浪微博的手機客戶端首頁的彈出廣告,再加上其在許多移動App內投放的廣告、上海地鐵站等地投放大量戶外廣告,《百萬亞瑟王》迅速打開知名度。

  某種程度上,具備較強資金、推廣、運營能力的一線移動遊戲發行商主導了遊戲產業鏈條的主要環節,成為手游產業的核心推動力量。但在開發者眼中,研發和運營是1和0的關係,運營商只會為好產品錦上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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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HO!有貨:設計師經濟背後的鏈條推手

來源: http://newshtml.iheima.com/2014/0901/145306.html

i黑馬:在人人標榜個性的當下,原創設計師迎來了自己的春天。瞄準潮流人群這一分眾群體的YOHO!有貨電商平臺,利用自身品牌、渠道資源,集聚了眾多原創設計師品牌,在形成平臺特色的同時,也順應並推動了原創設計師經濟的發展。主打潮流產品的YOHO!有貨在潮流這一細分領域俘獲了足夠多受眾,而擁有大量原創設計品牌正是其能夠“突圍”的重要原因
“非互聯網時代,具有單獨職能或技能的個人都是分散的、割裂的。換句話說,接觸上下遊或其它環節的壁壘被自然建立,而互聯網猛如下山虎的發展與其說是賦予某個職業突圍的機遇,不如說是個人創造能力的突圍。”

潮牌經濟便是如此,對在潮牌經濟當中充當創造潮流角色的原創設計師來說則更甚。而擁有超多原創設計師的YOHO!有貨則以獨有成熟的潮牌設計師孵化平臺角色顛覆了互聯網的垂直電商領域。

潮牌經濟中的產業觀察者

所謂潮牌經濟,指的就是潮流品牌細分市場。在這個市場中,大品牌引領潮流,明星引爆潮流,原創設計師則負責創造潮流。占有基數最大的原創設計師恰恰是潮牌行業中處於最末梢但最重要的螺絲釘位置。

在傳統的原創設計師賣單舊模式中,從接單到最終的樣稿完成,設計師這個原創內容貢獻者,更多是作為外包的動作執行人員參與產品的生產。設計師個人對上下遊的生產、加工制作和銷售的影響力非常小,他無法在產品中百分百體現自己的創造力和想法,也只能獲得少部分的酬勞。

在接近1.4萬億的國內服裝產業市場中,設計師品牌所占比例不足1%。雖然原創設計的浪潮一波接著一波,但整體並沒有達到質變的爆發點。

YOHO!有貨創辦的初衷是為了解決內地潮流人士日益高漲的潮流消費需求。但在互聯網電子商務成趨勢之後,它本身的媒體屬性使得它看到了新一代消費者對潮流文化的個性需求與原創設計師經濟背後巨大的市場增量。

正因潮牌在大陸的正規銷售渠道的缺乏,原始自然流量來源於雜誌與社區用戶的YOHO!有貨看到了產業變革的機遇。它借助自己的資源去扶植原創設計師團隊打造屬於自己的潮牌,使之慢慢學會運營品牌的能力。

YOHO!有貨容納的潮牌中,國外潮牌占比15%,明星潮牌占比10%,基數最大的則是國內原創潮牌,占據了70%,最後5%則是YOHO!有貨聯合知名潮牌單獨開發的副線產品。

2008年YOHO!有貨創辦之後,其提供的潮牌產品與國內特定消費者對潮牌的需求形成互補。這時,YOHO!有貨的低成本引流與在供應鏈上的管控就成了它整合生產要素,做好垂直電商的優勢所在。而它對潮牌原創設計師成熟的扶植、孵化機制彌補了設計師本身對上下遊資源的缺乏。

作為潮牌產業的觀察者,YOHO!有貨累積了對於潮流分眾精準的大數據。

設計師經濟背後的鏈條推手

如果說唯品會是名品的尾單甩賣,那麽YOHO!有貨的定位就是立足時尚最前沿,賣出潮流名品第一手,類似日本的ZOZOTOWN。但YOHO!有貨最大的特色是它扶植孵化了一大批潮牌原創設計師,借助互聯網幫助蓄勢已久的設計師打通了上下遊產業鏈條。

YOHO!有貨的原創設計師來源於自身平面媒體、網絡媒體、買手等渠道。遍布在世界各地的重點時尚城市分公司也會在挖掘新的原創設計師和國外的品牌。

在賣單舊模式當中,原創設計師基本受困於兩點,一是無法系統地將自己的設計轉化為具有價值的產品,無法判斷市場的口味,從而斷在產業的上遊。二是有了產品之後沒有客戶資源,無法在下遊尋找最佳的市場出手。

最為常見的困境便是,原創設計師的品牌和產品的受眾群非常小,他們接到的訂單量不足以調動生產制造的資源。

所以作為一個開放垂直的電商平臺,YOHO!有貨對原創潮牌設計師的扶植、孵化機制更偏向於做設計師經濟產業鏈中打通上下遊的推手。

當設計師自己的原創品牌不足以湊成足量的訂單時,YOHO!有貨就會集合更多的類似品牌,統一制造需求,通過簽約工廠批量生產。

再加上YOHO!有貨本身的潮流分眾屬性,以及它包含了買手、運營、編輯的專業團隊對行業、市場、產品、用戶的研究分析。它所累積的各種精準的大數據會將潮流消費者的愛好、需求提供給設計師,幫助設計師找到差異化的市場切入口,深入了解市場與客戶,共同建立合理的產品規劃。

此外,YOHO!有貨與發展處在不同階段的品牌有多種合作模式,包括代銷、專屬設計師、註資聯營等。

無論是品牌的發展狀態、生產運營情況,還是末端銷售的一體化流程,YOHO!有貨都是專業的電商平臺。它通過C2B和買手制嚴格管控庫存與產品,季度售罄率超過80%。再加上它的自然流量來源於YOHO!旗下的雜誌(包括《YOHO!潮流誌》、《YOHO!Girl》女生誌)、網絡媒體(雜誌App、潮流資訊網站和YOHO.CN社區)。

這種嚴格的供應鏈掌控能力與流量獲取的低成本使得它能全面幫助設計師帶動品牌包裝和推廣,符合原創設計師生存發展的邏輯。

正是YOHO!有貨背後的媒體屬性以及對生產成本的嚴格把控促使它能清楚看到整個潮牌產業的發展。而在YOHO!有貨總裁鈕叢笑看來,未來潮牌市場的消費將會加速,新一代消費者對潮流文化的個性化訴求會讓市場增量越來越大,原創設計師經濟將迎來新爆點。

YOHO!有貨隸屬YOHO!新力傳媒集團旗下。集團於2005年成立,首創大陸第一本潮流雜誌《YOHO!潮流誌》,經營一年後實現盈利。YOHO!集團先後獲得鼎暉投資、貝塔斯曼風險投資基金、祥峰VERTEX、軟銀賽富等三輪投資。其旗下品牌全面覆蓋潮流產業上中下遊,是內陸潮流資訊及消費的先鋒引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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