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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 旗銀行與花旗集團需要美國政府打救，緊急注資二百億美元及擔保三千零六十億美元不良資產，左丁山聞之，唏噓不已。想當年，與一班同學考萬國寶通銀行，時稱 First National City Bank，簡稱FNCB做trainee，一位同學因講英文唔夠好，畀人質疑：「乜你讀完大學，英文講得咁唔好？」同學面紅耳熱之餘，一時惱怒，講番廣東 話與對方爭辯，對方講粵語當然唔夠斤両啦。同學以為出番一啖氣，點知以後個幾月，我哋成班人都收唔到FNCB嘅通知，即係肥晒佬啦。 大學就業輔導處不明所 以，打電話去問吓，FNCB回覆話：「你哋班畢業生好冇禮貌，我哋唔請。」輔導處主任大驚，猛咁游說，好似隔多一兩年之後，FNCB先至下到啖氣。昔日之 FNCB，即今日之花旗，十分巴閉，入到去者，多係校友之中英文talk得、牙尖嘴利之醒目仔女輩，加上係工作狂，能夠捱得特長工作時間。一位MBA朋友 入咗去之後，對左丁山講：「FNCB嘅訓練特佳，但每個位都有兩個人做，爭上位競爭激烈，隨時受淘汰，冇得留低。」故此能夠長期留低如阿松哥者，必屬精 英，公認叻仔。頂唔住外流者，亦屬精品，例如，印尼、菲律賓金融財經界高層之中，就有好多花旗校友。 但一間咁有傳統，咁多人才嘅銀行，點會搞到今時今日咁 嘅死火狗狀況呀，真係難明白。據報花旗銀行與Travelers Group合併後，收咗所羅門美邦（投資銀行與證券行），大力爭取華爾街投資銀行生意，買賣巨額CDO、CDS衍生產品，忘記咗風險所在，陷入黑洞之中。 前行政總裁普林斯冇有識死，去年七月接受《金融時報》訪問時，仲大言不慚咁講：「做銀行就要參加派對，音樂停止時，先至坐低。但現在音樂未停噃，我哋繼續 跳舞！」做當今世界第一大銀行嘅總裁，普林斯居然唔知次按債券風暴已掛起風球，豈止隔江猶唱後庭花咁可憐。律師出身之人做銀行總裁，睇唔通世界經濟大勢， 始終差一啲。以前Y公子在財經界叱咤風雲之時，曾對左丁山講：「我唔喜歡請律師或會計師做ibanker，請佢哋做法律顧問或核數師就差唔多！」佢曾在 Citi做過，今日見花旗如此，不勝感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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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 善非牟利團體召開例會與周年大會，同時間分先後舉行，左丁山身為創會一分子，坐定定聽主席報告與財政報告。主席L話今年四川發生大地震，團體急忙到災區視 察與參與搶救醫療行動，現仍繼續進行。主席L係創傷科教授，德高望重，係實幹派，在佢號召之下，好多善心人響應，捐錢唔少，分開時段小心使用，未用嘅預算 就擺在銀行先。有人即刻問：「邊間銀行？有冇買迷債？有冇買滙豐、渣打？有冇買AIG、花旗？」而今人人怕海嘯，人心虛怯，以前以為好穩陣嘅滙豐、渣打、 AIG，永不落日嘅Citi嘅股價都跌到人怕，故此十分敏感，好驚投資輸錢。 負責團體財務嘅經紀K話：「好穩陣，乜都唔中，全部銀行存款， 百分百保本。」點解咁醒呢，唔通一早預知有風險？團體嘅義務法律顧問話：「咁嘅，我哋一早查過例書，非牟利慈善免稅團體嘅投資，受嚴格限制，買債券則要買 triple A（AAA）評級，唔准買外國股與外國債，香港邊度有一間本地公司達到AAA吖！」經紀K補充話：「正因為咁，我又怕麻煩，所以過往幾年，我哋有零投資， 只係存款啫。閒話一句：時勢不穩，現金為王。」 主席L請大家鼓掌多謝經紀K管錢夠醒，在金融海嘯嘅大風大雨局面下，團體仍 然錄得2%正回報（約相等於平均存款利率），跑贏大市好多，要頒個獎畀經紀K。經紀K笑曰：「估唔到乜都唔做，竟然會人人讚賞？」做就弊咯，輸50%閒閒 哋啦。○七年十二月三十一日恒指收27812點，十一月二十五日收市報12878點，未夠一年，跌咗53.3%，唔見一半以上。買親股票都死，買渣打銀行 （2888，長揸，不動如山嘅），更加蝕成70%。公務員嘅座右銘係「多做多錯、不做不錯」正好係今年基金經理嘅信條（可惜好少人相信）。見經紀K提出， 今年乜都唔做，雖然成績好好，但銀行存款集中於三間銀行，請大家討論有無風險？呢個問題，歷史上第一次出現，副主席話不如分散在幾間銀行以上，但存入邊啲 銀行呢，又係要討論。總之以前認為理所當然嘅，o依家通通要重新檢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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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 王何鴻燊慶祝八十七歲生辰，十一月二十五日在澳門切餅吹蠟燭，澳門特首何厚鏵陪伴在側，用古老人嘅講法，賭王一生榮顯，梗係八字生得正，不過左丁山唔識算 命，唔識講何先生嘅命盤點樣好法。澳博員工賀老闆大壽，在澳門報章刊登廣告，大字「金雞展翅風吹金沙」，聽聞賭王大樂，笑得開懷。 賭王計年齡係生於一九二 一年辛酉年，生肖屬雞，辛、酉皆屬金，呢隻雞肯定係金雞，以賭王今日之身家地位，當然係超級金雞。賭王年紀雖大，健康之至，到馬場捧盃，睇「爆冷」贏馬， 笑得幾開心呀，相信佢仍然可以使出一招「金雞獨立」，腳踢群魔，金雞展翅，志氣昂揚，吹一口氣，沙粒豈能留在地上，即使係金沙又點話。澳博班員工咁識逗老 闆開心，唔怪得賭王話唔會裁員，唔似得「金沙」擴充工程要立即停工，遣散過萬工人。 事先又冇聰明人諗得到，金沙無論如何重秤，海嘯一到，沙灘上之浮沙必定 捲入大海，消失得無影無蹤，美國人在澳門開賭場，最初果然「金沙」誘人，財源滾滾，但既以沙為名，根基不穩，築在浮沙上，有啲牙煙感覺。果然金融海嘯一 到，金沙四散，反而另一位美國賭場大亨以「永利」為名，英文Wynn又與Win同音，仲可以頂得住。講呢啲，係事後孔明啫，大事發生後，梗有好多聰明人指 手畫腳嘅，事先又唔見佢哋講。 呢日波浪許傳真幾幅股票走勢圖嚟，叫左丁山睇真吓，話可以領略世道無常喎。呢幾隻股票係高盛、美林、花旗、大摩、房利美、房 地美、AIG、雷曼、貝爾斯登等，睇完，幾驚噃，隻隻股都自高位插水式下跌，高低價差距，以百分點計，美林93.56，高盛79.9，花旗94.8，房利 美99.7，房地美99.07，AIG 98.57，而且仲係在好短時期內大跌特跌嘅o忝。喂老友，呢啲全部係大名牌集團，曾經睇滙豐唔上眼嘅公司嚟o架，點知全部都係金融浮沙，海嘯一到，就跌 到如斷線風箏，邊度有歷史好講，有一百八十天平均價好講。波浪許講得啱，今時今日講股價，千祈唔好再理會九月十五日以前嘅歷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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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 國賓架W來港參加銀行董事會會議，開完會因曼谷機場大亂，返唔到去，於是周圍拜訪老友，特別係講吓經濟效能及雷曼風波，加強了解。雷曼事件越來越複雜，美 國破產保護法例嘅精神與英國法律唔同，因信託人係滙豐（美國），受美國法律管束，一定唔會聽從香港，而係順從美國法庭命令，即係話，雷曼迷你債之抵押品 （CDS與CDO）應屬美國清盤人所有，與其他雷曼資產放入一條總數（general pool）度，由所有雷曼債權人攤分，攤分過程會十分長，有排搞。 英國雷曼清盤人畢馬威對《金融時報》（十一月二十八日）講，雷曼資產分佈之複雜，前所未 見，需要好多時間先至清理得掂。據講，大批會計師律師已在英國金絲雀碼頭「紮營」，日夜工作，到目前為止，法律與清盤費用已達二千萬美元，而且日日增加。 呢筆錢邊個支付？當然係由general pool抽出嚟，債權人分少一啲啦！美國佬最惡，法庭出柯打，全世界有效，不遵守嘅銀行，美國法庭可以懲罰之，懲罰手法包括凍結該銀行嘅美國資產，係銀行 都驚啦。香港特區政府有冇膽量與美國雷曼清盤人打官司呢？香港本地銀行聽香港的還是聽美國的？ 賓架P話一聽到呢啲問題，佢就頭痛，唯有按兵不動，睇政府如 何決定。左丁山認為當初政府思量不周，冇諗清楚一切法律後果就逼銀行，釀成雷曼事件政治化，o依家搞到國際化，甚或外交問題，要由北京出面與美國交涉（如 果特區政府去到盡嘅話），應係特區三位司長始料所不及。退休賓架C夫婦自上海來港，小住一個星期就去巴黎住個零月，如此退休生活，令人羨慕。佢當年在港享 有expat待遇，由銀行交租住「世紀大廈」，堅決不買樓，只在溫哥華及巴黎買樓，佢話香港買一間可在外地買三間，香港豪宅實在物無所值，在港置業係嘥 氣。退休後佢哋又到上海買一間，長居上海，生活費平好多，每年太太話喜歡在巴黎過聖誕有氣氛，於是回巴黎有屋可住。賓架C睇到賓架W與賓架P等今日營營役 役，做到殘晒，退休金又唔見咗大半，不禁慶幸自己退休得早，可以生活優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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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 融海嘯屠殺中產階級，凡有股票、外幣存款者，莫不蒙受大損失，重則九成，輕則三四成，今年退休嘅，十分無奈，未退休嘅，冇晒心機。雖則話大富豪、富翁階層 亦受重創，但佢哋底子厚，唔見幾十億或唔見幾千萬，仍然剩番幾十億以至幾百億或者幾千萬，即使痛在心頭，不傷脾胃。中產就杰咯，中小企老闆或者高級打工 仔，冇咗份工嘅話，點算，回歸十年，中產受重傷兩次，唯有仰天長嘆。 心中有結，問上天對我如此不公，哀自己何解不懂及早沽空，諗得多，精神未免憂鬱。啱啱 左丁山收咗一份傳真，係介紹解鬱講座嘅，不如與大家分享，如有時間，大可到場一聽。係佛教刊物《溫暖人間》與香港理工大學佛學會特別舉辦嘅免費講座，十二 月七日（星期日）晚上七時四十五分至九時四十五分舉行，地點係理工大學賽馬會綜藝館，取票查詢電話：2834 1776。既然係《溫暖人間》舉辦，當然係以佛學心態看金融海嘯，請來一位衍空法師指點「何處覓心安」。「衍空」，講吓笑就係衍生工具四大皆空，「衍即是 空」，「空即是衍」，凡掂親衍生工具者，荷包空完又空！請衍空法師有怪莫怪。 原來衍空法師未出家前，繼承父業經營證券業，經歷八七股災，九○年看破紅塵， 皈依我佛，近兩年協助「進念二十面體」以現代藝術演繹《華嚴經》，得到不少讚譽。受金融海嘯、裁員影響而心緒不寧嘅朋友，最宜定一定心，聽吓法師講何處覓 心安。其實聖雅各福群會亦曾在十一月二十八日請來「東瀛遊」老闆禤國全及其他人士講談「老闆打工仔如何共渡難關」。講者之中有兩位學歷唔好嘅年青人，透過 艱苦學習，發憤自強，成為受企業重視嘅人才資產。一個講座以積極入世態度，教人排除困艱，艱苦我奮進，不畏金融海嘯，一個以出世憫哀，教人視錢財身外物， 如有「人之尊、心之靈」，何怕「手空空，無一物」。金融海嘯滾滾而來，吾豈懼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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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士調整收費自星期日開始。沙田陳太有急事來往沙田與中環，經八號幹線與西隧，來回時間只需四十五分鐘，十分快捷。唔計隧道費，車資三百○三元，實付二百三十九元，折扣21%，沙田陳太覺得慳番唔少。 左 丁山就由東區坐的士到中環，車資係五十二元，但要畀五十七，畀多咗9.6%，於是領悟到短加長減嘅道理。左丁山睇清楚個的士收費牌，發覺的士費一路去到八 十六元之後，先至開始有得減。於是對司機講：「你哋港島司機就發咯，短加即係益晒你哋，港島地區細，的士費多數係頂多五六十蚊，幾時先至會去到八十六蚊 呀？」司機騎騎笑咁話：「做短程係收入多咗嘅。坐的士由中環去到柴灣，就會超過九十蚊嘞，否則多數係三十幾至五十蚊上落，益到我哋嘅。」 後 來左丁山又坐的士過海去大圍，百幾蚊車資，有折扣噃，感覺良好。問司機：「乜有人鬧新收費制度唔好嘅？你自己短加長減對你有益還是有害？」司機大聲回答： 「梗係好啦。話畀你知，我認為，嗱，係我講嘅，只有三種人反對同大鬧短加長減，就係（一）完全唔知乜嘢一回事嘅人，好似一啲電台節目主持人，（二）八折 黨，畀我哋搶番一啲生意，條氣唔順，（三）一啲司機故意唱淡，驚無良車主乘機加租。」 呢位司機講嘢都幾直接，原來佢專做荃灣葵青區生意，做短程客多，因偶然接咗一位乘客到中環，跟住又接到左丁山去大圍，故此自認有運，非常高興，猛咁讚短加長減係好主意，對一啲媒體痛罵政府，不以為然，直情認為此項新收費乃政府德政。 公 共政策無論益到邊個，總係有人不滿嘅，綠的士反應最激烈。其實香港地方細，以前嘅鄉村地方已出現不少摩登樓房，政府仍然維持紅的、綠的，已無理由，不如一 了百了，將綠的取消，現有綠的全部改為紅的，如果話紅綠的士牌照價值有別，咁咪依照補地價咁樣，要綠的車主補回紅的嘅牌價差額囉，庫房可以收多一筆錢o 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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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排有好多廠家嗌死，內地又有報導話十大廠商會上書國務院要求採取緊急措施，以最簡單語言講，就係經濟衰退，人人爭訂單，訂單不來，加上銀行收緊信貸，廠商 自然嗌死，動腦筋要求政府救市。如所有行業都要求救市，政府又做黃大仙嘅話，全世界嘅企業都會變成國營企業。 救與不救，問題複雜，按下不表。呢日碰到某位 貿易商在酒會中與某廠商揸住酒杯傾，傾傾吓就彼此好似面紅耳熱，兼且面黑，左丁山剛好企在附近五呎不到，唯有哈哈幾聲，埋去握手，點知廠商Ａ就向左丁山訴 苦，話今年八月時，睇見啲商品價格有回落跡象，於是學人做對沖，為工廠原料買定期貨。誰不知商品之後繼續大瀉，佢買下批期貨由平價品變成高價品，於是成本 大增，而外地貿易商話市場不景，猛咁壓價，廠商大嘆：「好容易命都冇。」 佢向本地貿易商呻幾句，點知貿易商話：「係噃，你做對沖你嘅事，譬如你用二萬蚊一 呎買西九豪宅，今時今日我冇理由用二萬一蚊一呎同你接貨嘅啫，你梗係要蝕好多嘅啦。」於是彼此講到幾乎嗌交。廠商Ａ並非搵嚟衰，試睇吓，國航、東航、國 泰、中信泰富等大公司皆因對沖而蝕大錢，要發盈警。貿易商與廠商立場不同，對成本一事傾唔埋欄，十分自然。 但貿易商對左丁山講：「我好彩冇自己開工廠啫， 十幾年前有聰明人教我生意做得大，無謂畀咁多錢人賺，不如一於『直線整合』（vertical integration），辦一條龍出口。聰明人講咗一大堆協同效應，我聽得唔係幾明白，但心郁郁之際，我老婆（股東之一）話要研究清楚，卒之不了了之。 o依家諗番轉頭，如果我開埋工廠，o依家會好杰！」咦，唔怪得有話怕老婆先至發達，夥計之言可以不聽，老婆之言唔到你唔聽，畀佢日哦夜哦，點都要諗得清清 楚楚，先至可以頂住。記得好耐以前肥佬黎講過一個故事，就係自己賣Ｔ恤，不可經營布廠，呢個道理好易明白嘅啫，聽肥佬黎講十分鐘就會清楚晒。但唔知點解， 總係有多人以為賣Ｔ恤可以做埋製衣廠、布廠、染布廠，以至紡織廠嘅（舉例啫，大家可以引伸）。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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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 市升吓跌吓，跌吓升吓，走勢十分飄忽，都唔知想點。內地頻頻出招，希望盡量保八（即8%增長），但溫總啲招數，按報紙報導，未免傾向「務虛」，例如加快調 整經濟結構、優化金融制度之類，至於何謂調整、如何優化，冇乜詳細講清楚噃，最實際嘅莫如大幅度減息一點○八厘，A股居然冇反應，可見內地股市虛怯程度。 港股要睇A股去向，睇美股去向，本身失去自主能力，顯得十分被動，我哋就即使有錢都唔敢買股。 呢日下午茶時間，見到四位不同行業人士，左丁 山趁機攞料，先問證券行老闆B：「喂，趁低撈底，買啲高息股，有冇着數？」老闆B搖頭話：「我勸你唔好嘞，我哋公司嘅生意日少，孖展客借錢比起九月初少咗 九成，雷曼破產後，股價冇晒常規，好難估。我哋啲散戶全部去槓桿化（deleveraging），意味投機資金失蹤，股市點會炒得起？況且美國失業率日 高，裁員不絕，我好擔心香港同內地出口在○九年會好疲弱，影響盈利，故此往績P/E（市盈率）絕不可信。你唔好撈底嘞，睇定啲，過咗年至算。」 財 務A搭嘴：「我同意B老闆所言o架。我間財務公司客戶嘅破產個案，喺十一月比九月高出六成，破產增長率之高，令我吃驚，我已督促夥計全力吼實客戶還款情 況。」破產增加，一啲專做債務重組嘅律師會偷笑，跟住問電器商前輩L：「家電、音響器材生意如何？」前輩L答：「好難做，大家鬥減價，生意多而利潤微薄， 想話加價就會失去市場佔有率，進退兩難。」 保險Y就話：「賣產品回歸基本步，最簡單嘅壽險最受歡迎，根本冇客仔再同我講投 資相連、基金等產品，只怕一旦遇上頑疾或意外，老婆仔女唔知點算好，以我經驗睇，呢啲係悲觀情緒當道嘅時候，客戶恐怕前途未卜，就會傾向買一份壽險。」四 人一人一句，充份顯示市道不景，聽完之後，搵唔到好理由，去說服自己入市撈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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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 完悲觀，唔敢撈底，點知恒指在十二月八日就暴升1198點，衝破萬五點達到15044點，升到你唔信，一聲唉吔吔，又錯失反彈良機，不過一位美國大淡友都 話過標普五百指數已跌到殘，可以反彈三成，入貨訊號已至。但佢立即加多一句：反彈後繼續下滑尋底！唔緊貼市道者，小心啲至好。 Ｙ教授退休幾 年，Ｙ太太去年又自特區政府退休，仔女全部在外國，二人世界你話做乜好？於是久唔久就約啲舊日學生見面，打到電話嚟，說係老師請食飯，學生焉敢不從，當然 如期赴約去佢嘅飯堂力寶軒。Ｙ教授係潮州人，家住半山，最近嗰間潮州菜館就係力寶軒嘞，故此請食飯就係去嗰度。 Ｙ教授老馬有火，最近寫咗兩 篇文章，一篇在《新亞生活》月刊發表者，講述一般觀察中國經濟常犯之錯誤，不點名批評一啲人，我哋睇慣全港報紙雜誌嘅，一睇就知佢所指何事。佢觀察研究中 國四十餘年，大學畢業後到德國讀博士，研究馬克思及比較經濟制度，孜孜不倦，發表論文就用英文，在《China Quarterly》刊登過唔少，在德國演講就用德文，想唔到佢用丟低好耐嘅中文為文，啲文筆會咁好嘅，左丁山對老師寫個服字。Ｙ教授話：「生疏晒咯，執 筆忘字o忝，不過我哋嗰代人讀得古文多，寫咗一兩篇，支筆就順番晒。」 係嘅係嘅，長者教授輩揸起枝筆，人人都有咁上下，唔 似得一啲年青自稱知識分子嘅新進，無論寫長文或者短句，都令左丁山睇到一頭煙，但佢哋又好有自信噃，一位對報紙講佢用英語寫嘅博士論文講哲學，全世界冇十 個人睇得明，另一位就在報紙講佢已經習慣咗香港人聽不懂他在說甚麼。人哋咁鬼高深，左丁山為之退避三舍，諗起好多年前到半島酒店訪問佛利民，大師講經濟學 講到好似幼稚園課程咁淺白，令到左丁山自以為自己ＩＱ 好高o忝。佛利民識唔識扮高深呢？當然識啦，但真正大師點會話自己已習慣別人聽不明白他說甚麼？左丁山對Ｙ教授講：「既然已自學術界退休，不如就用中文寫 多啲中國經濟，益吓後一輩都好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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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 國紐約以世界第一金融中心自居，世界一流金融精英聽聞集中於華爾街大投資銀行之內，平時講慣公司管治、透明度、風險管理，監管力度嚴。香港就有不少評論員 吹噓，美國監管機構比香港好，所以美國冇雷曼迷你債事件，此當然係井底蛙之言，雷曼在美國發行咗不知幾咁多結構產品，只不過美國啲投資者搵律師打官司。冇 集體上街示威，亦冇美國國會議員代佢哋拍枱鬧銀行而已。好似呢次美國突然發生馬多夫（Bernard Madoff）大騙案，就夠晒匪夷所思，美國證監會監管如此鬆懈，會計師、核數師如此粗疏，美國證券監管制度簡直嚇死人，成班美國證監會高層應該全部炒 晒。香港有人讚美國證監打內幕交易夠快夠嚴，以美國為師，鬧香港證監唔做嘢。誰知道，美國證監會係成班盲佬，只見花草，不見大樹，竟然放生咗馬多夫咁耐。 馬多夫嘅手法，人人話係龐氏騙局（Ponzi Schemes）翻版。美國證監會網頁對Ponzi Schemes有一條註釋：Charles Ponzi呃投資者可以在九十天內賺到40%回報，喺一九二一年只用咗三個鐘頭就吸入一百萬美元。龐氏聲稱以呢筆錢投資外國郵政票據，賺取息差及外滙，其 實佢只買入咗三十美元而已！美國證監會話呢個係rob-Peter-to-pay-Paul原則，用新投資者注入嘅銀紙去為早期投資者提供可觀回報。金融 海嘯話係百年一遇，馬多夫騙局亦算百年一遇（雖然咁多年來類似騙案層出不窮），奇怪之處係呢類騙局專呃無投資知識之人，馬多夫騙局就黃皮樹了哥，唔熟唔 食。受馬多夫騙錢嘅，包括法國巴黎銀行、桑坦德銀行、野村國際、慈善基金等等，涉及五百億美元。咁多大人物、大銀行、大富豪何解如此無知，懵然集體受騙？ 正是一字記之曰貪，貪字變貧，一啲年老退休人士被騙一千萬美元，全部瓜清。此外，馬多夫憑個人名氣在高爾夫球會及鄉村俱樂部私下賣基金，富翁盡墮老千局， 唔好以為上流人物就係好人叻人，佢哋之中不乏豺狼與笨羊，香港Accumulator之殺到富豪片甲不留，亦可作如是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