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的“通往智能之路”對於未來世界的想象空間已經展開。
本文系自媒體人王新宇對i黑馬投稿。
去年橫掃全球圍棋九段高手的AlphaGo,把人類帶入了對於未來生活的無限恐慌之中,科幻片中很多機器人大戰人類的橋段,讓我們自身產生了對於生存的恐懼,無論奇點何時降臨,人工智能已經將人類帶入了新的時代。
正如發現蒸汽頂開鍋蓋到蒸汽機的發明,再到蒸汽機車等機器的發明,工業革命時代也並非一撮而就,而是經歷了漫長的過程。我們毫不懷疑人工智能的未來會如何,但真正迎來人工智能帶來的超級紅利,這也是需要時間去演變。對於中國的互聯網公司來說,人工智能的風口漸起,不管是從國家戰略還是本身的企業發展,如何進行自己的頂層設計和具體應用實現,對於BAT級別的企業而言,是決定未來生死的戰略,每次的信息披露都體現了當下國內人工智能發展狀態。
阿里提出“通往智能之路” 說明了什麽?
一年一度的IT領袖峰會在深圳開幕,今年的主題“邁進智能新時代”聚焦於互聯網最熱門的人工智能領域。但對於AI一詞,馬雲卻有不同的看法,他表示:未來要思考的不是artificial intelligence(人工智能),而是Machine intelligence(機器智能)。
1956年的達特茅斯會議上,科學家們定義了人工智能:嘗試找到如何讓機器使用語言、形成抽象和概念、解決現在人類還不能解決的問題、提升自己等等。對於當下的人工智能來說首要問題是讓機器像人類一樣能夠表現出智能。
時至今日,人類依舊為實現機器像人類一樣表現出智能而努力,這是一個目標的設定:人工智能始終要走進人類的生活。這個與這兩年大火的“IOT”物聯網的概念有點像,也就是大家經常表述的“萬物互聯”時代,很顯然,物聯網的發展也並不如大家所預期的速度非常快,盡管已經有了60年以上的理論基礎,或者打個比方,目前人工智能的完美程度如果按照100分來評判的話,可能正在從0到90分的路上,並且國內的企業甚至在某些方面是領先於世界的,但是0到90的過程會很快,而90分到100分的路上,卻是越來越難,這也是市面上人工智能商用產品不多的原因。
對於阿里的人工智能戰略來看,剛剛結束的深圳雲棲大會上,阿里也提出的“通往智能之路”的主題,透露出阿里對於未來的人工智能的布局方向,這與這次IT峰會的主題不謀而和:
人工智能是阿里總體戰略的一個重要基礎,從馬雲去年提出了“五新”戰略:新零售、新制造、新金融、新技術、新能源,他認為原來機器吃的是電,未來吃的是數據,這是機器變成了人工智能,數據變成了新的能源。而阿里巴巴也不再是一家電子商務公司,而是在做大量的基礎設施建設,服務於未來的各行各業。
人工智能的歷史已經有60年歷程,但制約其發展的是計算和數據能力,計算機技術的發展帶來了顛覆性的機遇,阿里在這方面的不並不晚尤其在雲的布局上,已經是基於全球的布局,阿里雲的市場占有量已經是全球前三的位置,也就是所謂的3A陣營:AWS, Azure和Alibaba cloud並進,是國內其他公司所沒有的前提和基礎,“通往智能之路”說明了阿里的人工智能戰略的格局,其實是基於全球的一個戰略思維,並且是基於全行業的。
智能醫療和智能制造 傳遞了什麽聲音?
未來不是AI,而是MI: Machine intelligence(機器智能),讓機器成為人類的合作夥伴和好拍檔,這並不是幻想,阿里已經進行了嘗試和布局:在深圳的雲棲大會上,阿里發布ET醫療大腦和ET工業大腦成為最大的亮點,阿里雲總裁胡曉明現場介紹了ET醫療大腦如何輔助醫生判斷甲狀腺結節點,大屏上投出的視頻演示顯示ET通過計算機視覺技術,在甲狀腺B超影像上圈出結節點,並給出良性或者惡性的判斷。阿里雲宣布聯合英特爾、linkdoc啟動天池醫療AI系列賽,在這個匯集了6萬多名AI算法科學家的平臺上,尋找早期肺癌診斷的智能化判斷最優算法,讓機器可以通過原始CT影像圖片協助醫生進行診斷。
現代醫學幫助人類實現了壽命的延長,但是人類對於自身的認識還是很淺薄,除非非常有經驗的醫生,如果僅僅靠一張CT影像片就去判斷患者的腫瘤是否癌變,這在過去幾乎不可想象,一方面是醫療成像水平的落後,當今醫療造影CT已經能把指定位置的器官以及血管、神經系統的影響通過3D的方式判斷,而人工智能的介入,通過大量的案例深度學習,可以把更多量級的數據進行統計和分析,找出共通點,這樣的判斷對於診斷尤為重要,往常可能需要“拉一刀”,切除組織進行生物化驗才能得到結果,現在能準確的提前判斷,這是人工智能帶來的革命性變化,我們甚至可以想象,基於未來是否能進行靶向治療,對於人類攻克疑難雜癥,人工智能給予了更多的預期。
人工智能對於制造業的影響,也是非常巨大,如果制造業能夠整體提升1%的良品率,按2016年全國工業總產值計算,這將為中國制造總體提升上萬億的利潤空間,其實這樣的提升不僅僅是成本的提升,還有效率。阿里發布的ET工業大腦通過分析工業生產中收集的數據,優化機器的產出和減少廢品成本。通過並不昂貴的傳感器、智能算法和強大的計算能力,ET工業大腦解決的是制造業的核心問題,這意味著大多數現代化工廠,並不需要另外高額的投入,就能把生產效率和成本控制到一個絕佳的狀態。
阿里雲發布ET醫療大腦和ET工業大腦,可以預見,加上去年發布的城市大腦,阿里雲的人工智能大腦,還將出現在更多的行業里,對於這些行業是顛覆性的提升,用21世紀的人工智能技術去解決20世紀遺留的問題,這是阿里雲在人工智能上體現的巨大價值顯現。
從ET到NASA, 技術成為第五大經濟體核心
不久前,阿里巴巴董事局主席馬雲在內部啟動代號為“NASA”的計劃,面向未來20年儲備核心科技,機器學習、IoT、生物識別等領域智能化領域被放在突出位置。這也就意味著阿里的最終目標是:全球商業史上將首次出現一個由企業單體推動、多方共同參與的世界級貿易市場,也就是第五大經濟體,技術將會是長期的戰略。
馬雲從不掩飾自己對於未來的野心和戰略判斷,阿里目前的體量和發展軌跡其實都證明了之前的判斷是正確的,在“五新”理論之前,2010年馬雲就提出了做互聯網的“水電”基礎設施,這才奠定了現在阿里的市場地位,這麽來看NASA,馬雲提出的技術儲備,包括未來針對這些技術的開發,實際上又是圍繞未來20年的世界第五大經濟體進行技術布局:互聯網技術改變了世界貿易格局,在人工智能大數據之下,全球經濟的發展已經變成了一個地球村,中國人已經能坐在家中,享用剛剛從遠海運送到家的澳龍,而俄羅斯的姑娘也在利用淘寶購買中國制造,表面上,這是電商平臺的作用,歸根結底,還是基於制造業、物流行業、金融行業等領域的互聯網變革,真正形成了物理世界的互聯。
從城市大腦,再到阿里雲發布ET醫療大腦和ET工業大腦,大會上智能醫療和智能制造展示的成果,為技術驅動的未來打開了無數想象空間:NASA展現了未來阿里在技術儲備和行業布局的格局,聽上去有點:“虛”,但是這樣的“虛”已經變成了基於城市數據管理、工業和醫療的深度場景應用,已經讓“虛”變成了實實在在的變革。更重要的一點,運用越早,越有先發優勢,這對於人工智能尤為關鍵:不僅僅是基於市場風口時間的搶占,還有一點是對於數據的獲取,以醫療而言:中國的人口基數,各類疾病的病例要比國外多不少,這給未來攻克這些疾病提供了很多關鍵數據,這也意味著,阿里對於行業的捆綁,其實也是對於人工智能未來技術驅動的“數據”新資源的搶占。
如此來看,阿里的“通往智能之路”對於未來世界的想象空間已經展開:這是基於全球、全行業的新技術革命,這些才是阿里的“殺手鐧”,NASA計劃是阿里對於“第五大經濟體”的技術儲備,這一切正如馬雲在大會上演講所表示,是對於未來十五年後所考慮,未雨綢繆,對於馬雲如何通過MI改變人類生活,值得拭目以待。
在多媒體音樂劇《尋常》中,主人公從現代穿越到了桃花源。(尹雪峰/圖)
(本文首發於2017年10月12日《南方周末》)
劇場落成,需要打造一出戲劇。這部戲不能是單純的傳統絲弦表演,而要“能夠站在戲劇高度”上。
“其實三四線城市更需要被訴說,野生的東西全在三四線城市。”
燈光暗了,劇場響起廣播,提醒觀眾入座。一個背著帆布包的年輕人卻徑直走上舞臺,劇場經理和保安趕緊勸他下去,演出就要開始了。
年輕人不聽勸。他叫小常,家住老西門棚戶區,也就是劇場原址所在。他拿出爺爺拆遷前留下的一個盒子,摁進劇場的墻體里。忽然間電閃雷鳴,幕布開啟,小常穿越了。
這是多媒體音樂劇《尋常》的第一幕,2017年9月20日晚,《尋常》在常德老西門劇場舉行了首演。
“一開始,我設計不讓小常戴麥,坐在觀眾席里。另外兩個演員就穿著和外面保安、經理一樣的衣服。”導演馬俊豐在預演之後改變了方案,為了讓常德觀眾理解這是演出的一部分,從服裝和出場方式上,都增添了更明顯的設計感。和戲劇市場蓬勃的一線城市相比,這樣的舞臺劇第一次在常德出現。
不同於旅遊城市慣常打造的“印象”系列,也不同於純商業化的小劇場戲劇,《尋常》用小劇場的方式包裝起了城市傳說:表面上,男主角小常穿梭時空,走過四季,遇見了桃花源、楚國辭賦家宋玉、劉海砍樵和孟姜女尋夫;實際上,戲劇也探討了古今對比下的信息焦慮和婚姻關系等話題。
五年前,浙江烏鎮舉辦了第一屆戲劇節,此後,戲劇市場引起了不少三、四線城市的關註。常德戲劇計劃發端於2016年,不過,這里既沒有一線城市作為票倉,也不是熱點旅遊城市,打開當地的戲劇市場,並非易事。
坐落在常德市中心的老西門,原本是一個棚戶區。護城河從中穿過,上面覆蓋著兩三層溝蓋板,支起幾根木頭,封上木板,就成了簡易的棚戶屋,“一百米住了一百戶人家”。
時間回到2011年,建築師曲雷和何勍受常德市國有企業城投集團天源公司的委托,從北京來到常德,著手老西門棚戶區的改造。
曲雷回憶,初見的常德比現在更小,街道更窄,“路過農村,到處炊煙裊裊,在車里聞到的都是炭火的氣息,小水泥路邊上全是密密的樹,特別的親切。”
老西門建成了兩棟L形倒扣的高層回遷樓,1600戶幾乎100%回遷,“我們希望破窨子屋里刻印章的張老爺子和街口補了17年鞋子的攤主陳師傅,還能天天見面聊個閑天”。除此以外,整個棚戶區被改造成老西門歷史文化街區,占地約87000平方米,在過去的六年里漸漸成型。這里的每棟建築似乎都有來歷。街區里的窨子屋博物館,是從農村找到了一間窨子屋,標記磚塊挪至老西門,重新設計、還原了這種近乎消失的湘西民居。
拆遷過程中,城投集團的董事長方際三無意間發現,擁有兩個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項目的常德絲弦藝術劇院和鼎城區花鼓戲保護中心也在改造範圍之內。辦公樓里只有排練室,“貌不驚人,條件很差”,團長朱曉玲是常德絲弦國家級非遺傳承人,一直盼著有自己的劇場。“我們去看了以後很有感觸,地方戲劇本來就難以生存,很多已經消亡了……我們希望它得到延續。”曲雷和何勍回憶。
藝術團樓前立著一座碉堡,是抗日戰爭中常德會戰的遺跡。“這自身就有很強的戲劇性,將我們的歷史、戰爭、戲劇共同定制在區域里。”
方際三決定與藝術團合作,建造老西門劇場。六年後,辦公樓夷平蓋起劇場,旁邊的兩棵大樹原封不動。“不值錢,就是(難得)城墻根上能長樹。”何勍堅持把樹保留下來,“你看存下來以後多好,要不然這兒孤零零的,沒有生態。”
老西門劇場的整體形態是一架鋼琴。外圍是拉索玻璃幕墻,幕墻內一排豎直的琴弦,粗細不一、間隔不同,似有不同的節奏,“它是音樂的感受,有韻律,有流動的感覺”。劇場門口是類似看臺的大臺階,建造時用布裹在混凝土上,使臺階表面褶皺不平,“像防禦時候的攻勢,像戰士戰死時的裹屍布”,與門前的碉堡相呼應。
劇場建造及劇目打造的成本達數千萬,短期內很難產生足夠的經濟回報。天源公司與絲弦藝術團合作共同成立了老西門文化發展有限公司,采取企業和文化單位相結合的聯姻模式,企業提供場地、資金和運營團隊,藝術團提供文化資產和專業人才。“這是常德市城區里面最核心的地方,最有歷史文化底蘊,我們不想把這塊地方拿來以後隨便蓋個商鋪,然後把它賣了。”文化公司總經理陳剛說。
劇場落成,需要打造一出戲劇。這部戲不能是單純的傳統絲弦表演,而要“能夠站在戲劇高度”上。
尋找戲劇團隊的過程持續了將近一年。老西門文化公司董事長鐘曉曦特地去北京國家大劇院看了幾場話劇,“我們並不是專業搞藝術的,只要能夠打動我的,可能就是好的。”
他們接觸了多個團隊,包括富有打造旅遊名片經驗的演出團隊,方際三看完方案後認為,“秀的東西太多了,戲的成分太少”。
在上海尋求小劇場建設經驗時,籌備組成員認識了舞臺劇導演馬俊豐,“非常對味”。馬俊豐此前影響力最大的作品,是《鄭和的後代》。此劇由新加坡戲劇大家郭寶崑編劇。
文化公司看中馬俊豐的創作團隊,“利用大上海的資源整合起來很快”。編劇曹路生熟悉常德絲弦,也在1990年代初到過常德,這也讓鐘曉曦放心:“常德的語言氛圍和語言環境,他能理解。”常德話易懂,屬於北方語系,而不是湘系方言,這也為主創提供了便利。
主創們就地取材。總策劃馬一木對這里的第一印象,是一幕很生活化的場景:兩個老大爺在橋上拉著二胡唱京劇。老西門成了常德人的公園,《尋常》的思路與此相扣:“你會發現這部戲和回遷樓是互為文本的”。
馬俊豐好奇老西門街區“文化上的歸屬”。“從這個文旅創綜合體和旁邊回遷的人的親密度上來說,它就是這個樣子:乍一看,它似乎變成另外一個東西,但其實是變成了他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他們掰著指頭數,北京有《茶館》、上海有《繁花》、廣州有《七十二家房客》……“其實三四線城市更需要被訴說,野生的東西全在三四線城市。”馬一木說。
最終,馬一木把排出來的那出戲命名為《尋常》,意為尋找遺失的常德,讓追求精神生活成為尋常事。“你為什麽留在上海?常德人為什麽留在常德?它一定有某些可貴的地方。”馬俊豐說。
他們由此引申出一句宣傳語,在去往老西門劇場的指路牌上到處可見:“紐約,那里有常德米粉嗎?”
有一晚,馬俊豐和絲弦藝術團的演員們去吃宵夜,有人提議讓她們唱一個,“整個店里都鴉雀無聲,她們就是余音繞梁,非常好聽,”馬俊豐回憶,“就是那種感覺——清純感。”一曲唱畢,在場的人齊聲喊:“再來一個”。
執行導演劉溯溪出身戲曲家庭,“對傳統文化在乎”,馬俊豐用手機給他放了一段絲弦,他就加入了《尋常》劇組。
編劇曹路生擅長將戲曲與話劇結合;服裝造型由徐家華負責,她是北京奧運會開幕式、上海世博會閉幕式的造型總設計,擅長加入民俗民風和當地服飾文化;董為傑負責音樂,曾為話劇《商鞅》、動畫片《寶蓮燈》作曲,專長是民族音樂的現代化改編。
《尋常》選取了四個民間傳說,都與常德有關:陶淵明在《桃花源記》中寫“武陵人捕魚為業”,“武陵”即是常德的古稱;楚國辭賦家宋玉相傳為屈原弟子,大約在公元前260年間被逐放常德臨澧;劉海砍樵是花鼓戲知名劇目,改編自北宋初年道家人物劉海蟾在常德遊歷的傳說;孟姜女哭長城,有一說她家住澧水之陰,靠近現在的常德津市。
如何用現代的方式講述這幾個故事,“讓大眾、玩手機的人也能夠進劇場來看一看”,是馬俊豐頭疼的事。“穿越”似乎是個辦法。創作劇本前,馬俊豐問曹路生,“能不能不出現‘穿越’這兩個字?”“不能,說不清楚。”馬俊豐最終接受了:“穿越這個詞已經臭大街了,但是穿越這個概念沒錯的。”
故事里,小常穿越到桃花源,沒有手機信號,桃源的姑娘們語速極慢,讓他很不習慣——這是對信息時代快節奏的焦慮。後來小常遇見了砍樵的劉海,很不明白為什麽劉海“沒房沒車”,胡秀英還是答應了他的求婚——這是對現代物質與愛情關系的焦慮。“它不一定非常常德,但它一定是把常德重新解讀和翻譯。”馬俊豐說。
戲中有大量絲弦演唱,采用《剪剪花》《潼關調》等經典曲牌,填上新詞。董為傑發現,絲弦的唱腔符合常德人說話的語調,“跟常德人的性格、語言好像是一脈相承的,非常自然”。他只是改變了配器的方法,使演奏方式更現代。
絲弦演員在上海錄制配樂,帶回成品,朱曉玲聽了不太理解。她覺得演唱方式“有點偏流行的氣聲唱法”,音調也更低,不是平時演唱時“非常清脆的聲音”。“他們說服了我,”朱曉玲說,“就是要讓現代的年輕人更容易接受。”
舞臺布景中,不斷地升降著幾塊屏幕,4K的投影特效畫面和表演相互融合。在小劇場中難度很高的威亞也被想方設法拿來使用。在傳統戲曲里,“兩個人代表千軍萬馬,轉一圈代表走了十萬八千里路”,這是“演出契約”,“但對現代觀眾來說,他看不懂”。馬俊豐說,“有了多媒體,可以非常輕易或非常準確地實現這種想法”。
對於古典故事的“現代化”改編,並不總是被所有人接受。最受爭議的是孟姜女尋夫,這段故事格調輕松,不像傳統認知中那樣淒慘悲切。
72歲的花鼓戲國家級非遺傳承人楊建娥演了一輩子孟姜女,她看完預演後反應激烈,孟姜女的悲痛“怎麽能那麽演?”說著她就演示起甩水袖的動作。
“找丈夫這麽高興的事情,為什麽要哭呢?”馬俊豐堅持自己的排法:“我覺得那個很悲的氣氛,和當代沒關系。”劉溯溪同意馬俊豐,他隨即補充:“但有一個東西是我們缺失的,就是她的這種堅持。”
兩個月後,楊建娥來觀看首演,看完後對馬俊豐說,“我可能有點理解你想說什麽了”。
首演當晚,宋玉的飾演者黃偉缺席了慶功酒會,她在化妝間里哭了。
臨上場前,她讓男主角陳揚幫她檢查話筒,話筒別在腰間,她的戲服有四層,一層層撩開後,陳揚確定地看見話筒燈亮著。他們趕緊上場。
接下來二人對白,黃偉的話筒卻失聲了。她通過耳麥很快意識到了,之後的臺詞幾乎是喊出來的。事後,工作人員檢查發現一切正常,是演員身上的話筒沒開。
黃偉是絲弦藝術團的演員,進團快十年了,說話帶點常德口音,剛開始說臺詞時有些困難,經過訓練慢慢“摳”標準了。“畢竟我自己是一個老藝人了,這意外是不應該發生的。”
音樂劇《尋常》的二十幾位演員,除了男主角陳揚從上海來,其余都是常德當地的演員。部分是絲弦藝術團的演員,部分是湖南文理學院的學生。劇組去幾所當地大學面試演員,發現學生們“檔期很滿,忙著掙錢”。藝術專業的學生畢業後大多開培訓班、當老師,或在紅白喜事上演奏,很少有機會能在劇場工作。
被挑選上的演員,5月開始了排練。導演為他們設計了一些表演訓練,比如兩個演員手指間夾一個竹竿,練習配合和“分寸感”。大多數演員“從來沒有接觸過那種表演”,黃偉以前表演絲弦,主要是說唱,現在“更多的是語言上的表演”,還要女扮男裝,進入“古代美男子”的角色。馬俊豐希望幫他們“把表演的墻推開”:“推開後發現有個原野,他們在這兒撒歡。”
絕大多數常德人沒有看過話劇,沒有走進劇場的習慣。馬俊豐不喜歡在話劇里說教,但為了讓觀眾能看懂,劇本改得越來越直白。首演前一晚,有人提出還是看不懂四個故事的主旨,馬俊豐和劉溯溪臨時在最後一幕加了一段臺詞,讓小常親口說出穿越去每個地方,自己體會到了什麽。這段臺詞讓他們糾結,很難做到“又不做作,又很順利”。
幾個演員家屬來看彩排,馬俊豐問他們觀戲感受。“哇,刺激,好看。”“還有呢?”“里面有點意思。”馬俊豐說,他們說不出來具體的,但是“心里有感覺”。
過去絲弦藝術團的“惠民演出”,成本低、有政府補貼,票價最多五塊錢。《尋常》的票價一下超過了兩百元。馬俊豐覺得定價太高,與文化公司發生了爭論。
文化公司內部討論票價時,“反複推敲了好久”。成本是個問題,劇場只有141個座椅,座椅間隔比普通小劇場更寬,相當於“每個人都是VIP”。加之“常德本身沒有這種演出的票房經驗”,陳剛說,“我們確實心里沒有底。”
讓常德人接受小劇場話劇,要有一個過程。馬俊豐總是以常德剛開半年的星巴克舉例,“原來你還喝雀巢呢,現在你不是也問我,要不要幫你帶一杯星巴克?就是這個道理,好東西,大家肯定會接受。”
首演後的第二天,主創團隊離開常德,劇場工作人員和演員們要開始真正獨立地演出。作為駐場戲,《尋常》至少會持續演出一年。其余時間,除了花鼓戲和絲弦的傳統表演,老西門劇場還打算引進更多外來劇目、話劇或音樂會。
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是那些聰明人,做錯了過程,卻總可以說對結果。
作者 | 林默
授權轉載 | 花兒街參考
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以後紅黃藍也不好雇傭便宜勞動力了。
一
幾年前,我還在雜誌社做商業記者的時候,采訪了一位商業大佬,當時他的公司因為一些負面新聞,正在美股被做空。
我問他“面對這些風浪,作為一家公司的領軍人物,最重要的是什麽”。
他想了想說“是洞穿禍福的眼光”。
幾年後,當年那些負面傳聞背後的真相依舊撲朔。但是這也不重要了,因為人們早就把這一切忘得幹幹凈凈。
二
在警方公布對紅黃藍幼兒園虐童事件調查結果的24小時前,紅黃藍開了個投資者電話會,公司CFO魏萍在回答投資者提問時回應說“警方的調查最壞的結果將是,這次的事件會被認定為一起獨立的,紅黃藍旗下一個項目的員工做了壞事”。
她對這個最壞的結果,預測的十分精準。
平安北京昨晚發布的調查結果說,涉事幼兒園教師劉某某(女,22歲,河北省人)因涉嫌虐待被看護人罪已被依法刑事拘留。
這樣“獨立的壞事”,僅在公開媒體的報道中,紅黃藍就“獨立”發生過三次。
2015年11月,吉林省四平市“紅黃藍”幼兒園被曝出虐童醜聞,4名教師多次用紮刺、恐嚇等手段虐待被監護幼兒。
2016年10月26日,四平市鐵西區法院判處四名被告人二年六個月至二年十個月刑期。
面對這樣的刑期,有兩位被告都覺得處罰的重了,她們提起了上訴。二審的結果是,維持原判。
2017年4月,網絡上流傳出一段幼兒園老師推搡、踢打孩子的視頻。曝出的其中一段視頻顯示,孩子們在上課時一老師突然走到其中一名孩子身後,用腳踢孩子後背。據北京青年報的報道,該視頻的涉事幼兒園為紅黃藍幼兒園大紅門分園。
那次事件後,紅黃藍的表態是,“對於此次大紅門村辦委托管理幼兒園暴露出的管理問題,我們一定深刻反思,認真整改,依法處理”。
在道歉聲明中的“深刻反思、認證整改”7個月後,級別升級的虐童事件再現北京。
三
但這些都被定義為“獨立的壞事”,與紅黃藍迅速擴張的加盟模式無關——
公開資料顯示,2014年-2016年,直營幼兒園數分別為50、62和77個,而同一時期,加盟幼兒園的數量分別為66、111和162個。截止2017年6月30日,加盟幼兒園的數量為175個。而加盟親子園則增長更快:2014年為487個,此後兩年分別為597個、772個,2017年年中為845個。
加盟幼兒園的增長速度遠高於直營園,因為主打愛心文化“一切為了孩子,為了孩子的一切”的紅黃藍,憑借其被信任的品牌價值,高大上的硬件標準,可以向加盟商收取遠高於同行水平的加盟費和管理費、教師培訓費、教育用品采購費palapala。
這些壞事是“獨立的”,與紅黃藍對老師的篩選無關;與幼師每天要與數十個熊孩子打交道,每個月收入卻不及一名孩子單月的學費,可能引發的心理失衡無關。
壞事是獨立的,是個體的,是要與這個上市公司賺錢的故事切裂因果的。
四
這個故事最憂桑的結果,不是紅黃藍自己將其定義為獨立的壞事,是今天憤懣的人群,早晚要催眠自己,這只是件獨立的壞事。
我的一個朋友,每天都把孩子送到紅黃藍幼兒園,包括事件發生之後的每一天。
我問她,會換一家幼兒園嗎?她苦笑說,“當時花那麽多錢買這套房子,重要的考慮因素,就是旁邊有紅黃藍。換又能換到哪兒去”。
只能選擇原諒她,因為不原諒你還能做什麽呢?
有業內人士預測說,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之後,北京幼兒園的準入肯定會再收緊,新開幼兒園會很難。
在趣店羅敏回應一切後,監管政策的變化,讓現金貸行業整體陷入了重大的不確定性。有意思的是,率先抱到了螞蟻金服的大腿、上市融資的趣店,註定會成為在監管政策變化後,可轉圜空間最大的一家。他惹起的這次禍端,讓他的同行更加難受。
而燃起了萬里烽火的紅黃藍,可能面對的是一個更寬松的競爭環境。
在即將到來的明天,你們會看到,家長們堵著車,在忐忑中自求多福,依然把孩子繼續送進紅黃藍。不過北京的家長可以放心一點兒,畢竟北京以後不太能找到,工資那麽低的外地人來工作了。
在一年半載後,你們會看到,這家公司營收並沒有大幅下滑。它的股價終會伴隨著人類的遺忘曲線,走回曾經的高點。
至於那位準確預測了“警方的調查最壞的結果將是,這次的事件會被認定為一起獨立的,紅黃藍旗下一個項目的員工做了壞事”的公司CFO魏萍,她的職業生涯,曾服務過新東方、正保遠程教育、紅黃藍這三家教育行業公司的上市歷程,她也許可以因為陪伴這家公司度過了危機,刷出新的職業高點。
在斷定了這是個獨立的壞事時,紅黃藍還宣布了5000萬美金的公司股票回購計劃。對於這個故事能不能繼續賺錢,作為商人的她們確實有“洞穿禍福的眼光”。
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是那些聰明人,做錯了過程,卻總可以說對結果。
盡管目前全國保護地的數量尚未有準確的數字,並且分散在各相關部門手中,但不遠的將來,所有保護地都將歸屬國家林業和草原局管理。
國家林草局今天(16日)舉行例行新聞發布會,國家林草局保護司巡視員嚴旬在回應第一財經記者提問時表示,根據中央印發的《深化黨和國家機構改革方案》,國家林業和草原局加掛國家公園管理局牌子,負責“管理國家公園等各類自然保護地”。
嚴旬說,目前,相關部門正在就各類自然保護地進行統計。“據我了解,自然資源部已將地質公園的管理劃轉到國家林業和草原局,包括職能、工作人員都已經到位。”
嚴旬說,目前,一些保護地還分散在相關部門手里,包括生態保護部管理的自然保護區、住建部管理的風景名勝區、水利部的各保護區以及國家海洋局的一些保護地。
“保護地的數量目前還沒有最新的、最權威的數據。”原因在於,各保護地都分布在不同的部門,有些還有重疊。他舉例說,在原國家林業局內部,保護地就存在重疊的現象,比如一個自然保護區,同時又是一個林場,加掛了一個森林公園的牌子,又掛了一個地質公園的牌子。“像這樣的保護地,今後可能要予以明確,到底是什麽。通過整合,更加明確、規範,也便於管理。”
“國家林草局正在與相關部門溝通、商談。”嚴旬說,按照中央“一件事情由一個部門管”的要求,國家林草局在與這些部門對接的同時,也正在抓緊擬定“三定”(定職責、定機構、定編制)方案,報中央批準後,在機構職能、設置方面,會有一個整合和磨合的過程。
國家林草局今天提供給記者的資料稱,截至2017年底,全國共建立各種類型、不同級別的保護區2750個,總面積約14733萬公頃,約占全國陸地面積的14.88%,國家級自然保護區469個。中國自然保護區範圍內分布有3500多萬公頃天然林和約2000萬公頃天然濕地,保護著90.5%的陸地生態系統類型、85%的野生動植物種類、65%高等植物群落,保護了300多種重點保護的野生動物和130多種重點保護的野生植物。
嚴旬介紹,為全面掌握我國自然保護區內野生動物變化情況,原國家林業局支持國家級自然保護區布設紅外相機用於科學研究和監測,目前全國80&左右國家級自然保護區都安裝了紅外相機,實現了對自然生境下野生動物野外生存狀況的跟蹤,對智能化自然資源監測、評估和管理體系建設具有重要意義。
近期上市公司年報頻現業績大變臉,在靚麗的業績預告之後,不少公司卻交出了巨虧的成績單。根據第一財經統計,至少有20家上市公司業績由盈利轉為虧損,其中不乏由盈利數千萬元變為虧損數億元。這引發上市公司股價跳水,中小股民遭受損失。
上市公司給出的原因多是由於資產減值損失、計提商譽減值損失、應收賬款存在減值跡象所致。有了解上市公司財務審計工作的人士對記者表示,出現業績大變臉很多時候是上市公司刻意為之,是董監高對股價的編排措施,是資本市場的一個小把戲。目前監管層對於上市公司業績變臉很少有真正處罰,因為沒有辦法真正界定上市公司是否在欺騙投資者。
這樣做有何好處呢?該人士舉例稱,出現業績大變臉從實際結果看弊大於利,上市公司股價下跌,他們還需面臨投資者和市場的質疑、甚至是上交所和深交所的質問。但在當時上市公司有其他的考量,比如年底資金緊張需要銀行貸款,這就需要他們向銀行出具好看的業績,於是就先發出一份靚麗的業績預測。
20余家上市公司由盈利到虧損
今年以來有部分上市公司年報和業績預告變臉讓投資者“目瞪口呆”。
截至4月24日3500余家上市公司中有1950家上市公司完成了業績預告和2017年年報的發布工作。業績預告無需審計,但年報需要會計師事務所審計,從不經審計的預測到經過審計的結果“暴雷”諸多——與預測業績相比,部分上市公司實際業績落差過大;部分上市公司從盈利變為虧損乃至虧損數億元。
實際業績與預測相距甚多讓投資者質疑聲不斷。
業績預測公布上市公司可能取得下限值和上限值。根據第一財經統計,有1488家公司實際盈利狀況低於預測的上限值,有320家企業實際盈利低於預測的下限值。“在業績預披露階段,很多上市公司的賬目還未處理完,譬如壞賬計提和虧損等,同時它們由很多子公司構成,在匯總賬目過程中有失漏和最終的業績呈現小幅波動屬於正常情況。”某金融機構財務總監告訴第一財經:“但如果和最終的業績偏差甚多就不太正常了。”
根據第一財經不完全統計,與預測的最小值相比實際戰績降幅超50%的至少有38家公司,在38家公司中降幅超過100%的有22家公司。譬如京能電力(600578.SH)預測2017年盈利5.4億元,2017年年報顯示其盈利僅為2.6億元;長電科技(600584.SH)預測2017年盈利3.4億元至3.8億元,但2017年實際盈利僅為約7300萬元,降幅約80%。
不僅如此,從預測到實際戰績由盈轉虧更讓投資者大跌眼鏡。
根據第一財經記者不完全統計,有22家上市公司業績從預測盈利變為實際虧損,其對比鮮明。譬如光一科技(300356.SZ),其預測2017年凈利潤約4847.79萬元~6378.67萬元,但2017年年報顯示其凈利潤為-3.96億元;再如安妮股份(002235.SZ),其預測2017年凈利潤為2000萬元~2550萬元,比2016年將增長71.53%~118.71%,但年報遭遇滑鐵盧——凈虧損3.67億元;再如暴風集團(300431.SZ),其預測2017年凈利潤為4753.05萬元~6337.41萬元,但實際的年報顯示其利潤虧損1.75億元。
除了前2大現象,少量部分公司存在幾次修改業績預測行為,還有少量上市公司連續多年出現業績變臉。
以巨力索具(002342.SZ)為例2017年業績連續兩次出現業績大變臉,業績預測由最高的2700萬降至800萬而後又虧損1700萬。
具體而言,巨力索具於2017年10月23日披露的2017年三季報中曾預測,全年實現凈利潤2063.36萬元~2682.37萬元,同比變化幅度為0~30%。2018年1月30日,公司披露業績預告修正公告,將2017年凈利潤區間變更為206.34萬元~825.34萬元,同比下降幅度約60%~90%。4月16日晚又發布 “2017年度業績快報修正公告”,公司2017年營收為14.16億元,同比增長3.72%;凈利潤為虧損1716.18萬元,同比下降183.17%。
再如迪威迅(300167.SZ)連續多年出現業績變臉。
迪威迅4月19日披露的2017年年報顯示,迪威迅當年業績同比下降119.91%,虧損額度為584.99萬元。但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其2月27日披露的2017年業績快報指出,當年凈利潤為1370.9萬元,並且表示與1月31日披露的業績預告不存在差異。
該上市公司自2012以來多次出現業績變臉。2013年2月27日迪威迅發布的2012年度業績快報顯示,其預計2012年度凈利潤為2605.69萬元。但隨後披露的2012年年報凈利潤為1973.11萬元,相比業績快報凈利潤下降24.28%。
2014年2月21日,迪威迅2013年度業績快報公布的營業利潤為2047.32萬元,凈利潤為2307.04萬元,但同年4月24日就進行了較大的修正營業利潤修正為 -479.01萬元。可是,隨後發布的2013年度報告更是與上述業績快報及其修正公告存在很大差距,僅凈利潤數據就相比業績快報下降77.39%,僅為521.52萬元。迪威迅2015年和2016年業績快報和經審計業績亦有差異。
誰導演了變臉
業績大變臉引發上市公司股價大動,引發市場質疑。以巨力索具為例,第一次業績變臉之際 1月30日股價跌幅0.32%,1月31日跌幅9.97%,第二次業績變臉之際4月16日股價跌幅達1.29%,4月17日股價跌幅3.17%。
針對業績的突變,根據第一財經統計,多數上市公司解釋是由於資產減值損失、計提商譽減值損失、應收賬款存在減值跡象。
譬如騰信股份業績預測顯示2017年盈利空間是在0.05億元至0.1億元,但2017年年報顯示實際虧損1.37億元,該上市公司表示,公司將其從長期股權投資轉為可供出售金融資產,並對其賬面價值超過預計可收回金額的差額部分計提減值準備12517.70萬元,相應減少公司2017 年度利潤。同時,公司對可供出售金融資產(長沙火鉗劉明文化傳媒有限公司)進行了處置轉讓,確認投資收益2600萬元。會計師事務所認為其投資收益確認條件不能全部滿足,不予確認,相應減少了公司2017年度利潤。
再如光一科技。4月11日晚間修正2017年度業績快報。2017年公司營收由5.64億元修正為5.4億元;歸屬於上市公司股東的凈利潤由盈利4765.55萬元修正為虧損3.84億元,公司2016年盈利6378.67萬元,同比降低701.56%。
對於業績修正後由盈轉虧的原因,光一科技稱,根據會計年審反饋的意見,出於謹慎性原則,公司對下屬重要子公司的商譽計提資產減值損失約為3.9億元,對部分收入確認時點重新進行調整,影響利潤約為-4463萬元。
部分上市公司就業績出現較大逆差,出具了致歉書。譬如,對於2017年度經審計業績與業績快報存在的重大差異,迪威迅在4月19日的致歉公告中表示,將嚴格按照相關規定對相關責任人進行責任認定,同時加強培訓以提高業務人員的專業能力和業務水準,加強監督和複核工作,切實避免類似情況的再次發生。
某上市公司戰略總裁助理盧某曾擔任中級會計,他告訴第一財經:“上市公司業績大幅度變臉尤其是從盈利到虧損,上市公司的財務部不會如此不專業,把從上千元萬的盈利記錄成數億元的虧損,出現業績大變臉多是上市公司刻意為之——多是董監高對股價的編排措施,是資本市場的一個小把戲。”該總裁助理指出,出現業績大變臉從實際結果看弊大於利,上市公司股價下跌,他們還需面臨投資者和市場的質疑、甚至是上交所和深交所的質問。但在當時上市公司有其他的考量,比如年底資金緊張需要銀行貸款,這就需要他們向銀行出具好看的業績,於是就先發出一份靚麗的業績預測。
上市公司是否出現業績大變臉和其董監高關系密切。前述總裁助理表示,若上市公司的實際控制人、董監高出自同一地域、同一學校,其內部關系類似於家族企業,加之這類型上市公司若沒有聘任職業經理人,董監高多會沆瀣一氣,對市場的負責度較低。
在年底審計師真正進場對其進行審計時,上市公司和審計師方面就財務的統計方法很難達成一致,因為審計師不願意為虛增的利潤進行擔責簽字,上市公司只能按照審計時的報告進行如實的展示,這就出現了業績大變臉。前述總裁助理解釋稱。
今年年初,上交所最新修訂發布了業績報告、業績快報等五項臨時公告格式指引,不僅要求上市公司必須明確區分並披露業績變動的具體原因,還必須要重點提示、突出披露本次業績變動的方向、變動金額、變動區間及非經常損益的影響情況等。深交所要求,業績大幅修正的上市公司必須詳細披露業績預計“變臉”的原因。
事實上,針對業績變臉上交所和深交所也在加強監管,但幾乎每年年報披露季總有那麽百余家上市公司業績變臉,其中少數上市公司業績變臉之大讓投資者“目瞪口呆”。前述上市公司戰略總裁助理表示,對於業績變臉特別誇張的企業,上交所和深交所會發財務結果質問涵,對其出現財務變臉進行深究。但到目前為止,監管層對於上市公司業績變臉很少有真正處罰,因為沒有辦法真正界定上市公司是否在欺騙股民。
當下正是短視頻行業發展的最大風口,以抖音、秒拍和微視為代表的平臺市場競爭正酣。第一財經1℃記者調查發現,目前,在抖音等短視頻平臺上,很多用戶想蹭名人的熱度,用名人的名字和頭像註冊用戶名的現象十分普遍。抖音上更是出現一名極易引發誤認的“高仿互聯網巨頭負責人”的用戶。
這樣的蹭名人的違規註冊現象在各個平臺均有發生,但對比發現,目前抖音最為嚴重。
有關專家對1℃記者表示,直接使用名人姓名和照片註冊用戶名,明顯涉嫌侵犯該名人的姓名權和肖像權。以目前的技術手段而言,完全可以避免類似情況發生。部分短視頻平臺存在故意放任的可能。
在抖音平臺,1℃記者搜索到一名以馬化騰的名字註冊的用戶,除了名字與馬化騰相同,這個用戶還在名字後還專門標註“已認證”。頭像也是馬化騰的照片,並在照片右下角加註綠色的V字。該用戶填註的所在地為石家莊,年齡27歲。這一用戶若不仔細分辨,會很容易被認為就是加V實名認證的馬化騰。進入其空間後可以看到,內容與馬化騰無任何關系,所發視頻的主人公也基本為一個嬰幼兒。
除了馬化騰之外,包括馬雲、丁磊、劉強東在內的一眾互聯網業界名人幾乎都被實名註冊,同時一些演藝界的名人也不能幸免。一時間,在抖音平臺上,名人用戶真假難辨。
1℃記者註意到,抖音平臺設置有實名認證的功能,目前也已經有很多名人加V認證,包括其創始人張一鳴。實名認證後,頭像處右下角會出現金黃色的V字,並非前述自稱認證過的綠色V字。但隨意在抖音搜索一些名人的名字,除已認證的用戶外,還有大批“準同名用戶”,這些用戶不能加V,但在名人姓名的前後加註各類符號或數字,很多這類“準同名用戶”要麽直接使用名人圖片做頭像,要麽隨意使用其他圖片做頭像。搜索一些國外政要的名字,可以搜到一些用戶。這些用戶基本上直接用外國政要的名字做用戶名,有個別用戶則把政要照片用做頭像。
對於個人用戶的加V認證,抖音設置的規則為,如果有實名認證的新浪微博,可以直接與抖音賬戶關聯,實現在抖音的加V認證。對於企業賬戶的加V認證,抖音設置了嚴格的申報流程,包括提交組織機構代碼證、營業執照等證件,認證不能立刻實現,需要有一個一周左右的周期。
在另一個短視頻平臺秒拍上,這個平臺沒有設置加V認證功能。1℃記者用一些社會名人的名字直接搜索,在搜索結果中,並沒有出現以名人的單一姓名做用戶名的用戶,直接用名人照片做頭像的用戶也並不多見。但也有些用戶把名人的姓名以疊字的方式設定為用戶名,這樣的搜索結果比比皆是。
在騰訊的短視頻平臺微視上,也已經有一些名人入駐,並加V認證。以一名演藝明星的名字搜索用戶,除了能找到已經入駐的該名人外,還有一些以粉絲後援會名義加V認證的用戶。例如,歌星張傑已經入駐微視,除了張傑以外,還有一些以張傑粉絲團、張傑後援會為名字的加V認證用戶,但這些用戶很多並未使用張傑的照片做頭像。
前述幾大平臺的用戶名,均屬於互聯網賬號的組成部分。2015年,國家網信辦有關負責人曾指出,中國網民規模世界第一,用戶賬號數量巨大,賬號亂象日益突出。比如,有的假冒名人包括外國元首,如“普京”、“奧巴馬”。這樣的亂象汙染網絡生態,侵害公眾利益,已成社會公害,整治賬號亂象迫在眉睫。
中國政法大學傳播法研究中心副主任朱巍對1℃記者表示,前述現象確實屬於互聯網賬號亂象的表現。2015年2月,國家網信辦出臺過《互聯網用戶賬號名稱管理規定》,這一規定被稱作“賬號十條”。其中的第八條就規定,對冒用、關聯機構或社會名人註冊賬號名稱的,互聯網信息服務提供者應當註銷其賬號,並向互聯網信息內容主管部門報告。以實踐來看,冒用名人照片額姓名註冊網絡賬號,更多的是為了吸引眼球,增長“粉絲”,但這實際已經侵犯了相關人的肖像權和姓名權。
對於這種現象,平臺方可以考慮用技術手段加以解決,但當前的一個平臺,用戶數動輒數百數千萬,多則上億。平臺方做到滴水不漏並不現實,勢必有一些漏網之魚。最現實的方案還是發現侵權後向平臺提出,由平臺方刪除或封禁侵權賬戶,也就是常說的“通知—移除”。
但實際上,有關平臺已經完全具備了嚴格審查賬號姓名真假的技術,是默許和放縱,還是用戶太多無法監管,已經十分明白。
2樓提及
简单说,人,就是动物,动物炒股,人也炒股。但是我认为有一点,人炒股一定会输给动物:动物一定只投资生活必需品股,狗,投资狗粮股,猫,投资猫粮股;而人,却要投资什么所谓概念股,这个幻想未来的概念,就害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