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問自己想要的是什麽,如果內心有所回應,那就是恰當的選擇。
為什麽許多初創公司在推出一夜爆紅的產品後,很快便偃旗息鼓?
為什麽寒冬過後,天使輪和 C 輪後融資難度加大,而 A/B 輪融資熱度不減?
在創投界都流傳這麽一句話:如果你沒聽說過包凡,或者包凡沒聽說過你,那麽說明你的業績還拿不上臺面。如果你需要找到包凡來服務了,那麽恭喜你即將要邁進獨角獸俱樂部。
近日,華興資本創始人包凡先生和華興阿爾法負責人周翔作客「真格大師講堂」,為真格被投公司的 CEO 們上了一堂資本與人性的雙修課。我們對演講內容進行了提綱挈領的整理,文章不長,但一字一句都直奔主題、毫不摻水,希望對你有所啟發。
本文由華興資本創始人包凡和華興阿爾法負責人周翔在 Zhen Masters(真格大師講堂)上的分享整理而成。Zhen Masters 是真格基金系列活動之一,定期邀請創投領域大師級人物與真格被投公司 CEO 進行面對面分享。
華興資本創始人包凡:技術創新會成為中國當前“破局”的關鍵
▲華興資本創始人 包凡
中國當前的創業形勢
中國的互聯網真正發展起來應該是在 2005 年百度上市前後,這幾年,處於頭部的互聯網公司越做越強,在中國有 BAT,美國有 FANG(F 是指 Facebook,A 是指 Amazon,N 是指 Netflix,G 是指 Google)。不知道在座有沒有對地緣政治感興趣的朋友,我覺得這個形勢有點像中國、美國、俄羅斯這些大國在角力,每個人都在劃地盤,拉小弟,有些小弟幹著幹著也想取代大哥的地位。
初創企業應該弄清楚的是,不是說有了“超級大國”,自己的小國就發展不好,而是要認清楚形勢,選擇自己的方向。最近一波移動互聯網浪潮里不也走出了不少厲害的公司麽?像滴滴、新美大、京東、今日頭條、攜程、餓了麽,各自也算一方霸主。它們是怎麽冒出來的呢?重要的還是做了巨頭們幹不了的事,或者說是巨頭們沒有時間幹的事。它們撕開一道口子,又善於利用巨頭之間的矛盾,縱橫捭闔,快速鞏固了自己在市場的地位。
那麽這種格局會不會變呢?我覺得是會的。過去的幾波浪潮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技術創新驅動,而是商業模式的創新。商業模式怕就怕在,你只要被巨頭摸清楚底細,你能幹,它也能幹,拼到最後就是拼資源,優勢自然又回到了巨頭手中。
我預感未來幾年內,人工智能、大數據、包括生命科學和信息技術的發展,會使得技術創新真正成為中國當前“破局”的關鍵,這對於不管是創業者還是投資人都是好事。
境內外資本市場未來發展的差異
國內外的資本市場是不太一樣的,在價值觀、衡量標準上都有差異。
首先,中國的資本市場采取準入制,你的公司想去 A 股上市,需要經過相關機構批準。而在美國基本上只要符合資格就可以上市,有人買你的股票就行。這意味著國內 A 股公司的「殼」非常有價值,就像北上廣深的戶口一樣。去年一度引發熱議的註冊制之所以很難實行,原因就在於此:如果戶籍取消了,老北京老上海的人利益怎麽辦呢?這 3000 家 A 股上市公司,每家的殼都有 30 億左右的價值,註冊制牽扯到的利益面很大。
其次,中國的資本市場,八成左右是散戶,而美國則有八成是機構投資人。打個比方,一桌十個人打牌,如果全都是專業選手,或者專業選手占了八個,那麽這一桌牌只能靠本事吃飯。而如果只有兩個專業選手帶著八個業余選手,打法就不同了,這兩個專業選手互相之間不會對著幹,而是想辦法串通在一起賺其余八個業余選手的錢。俗話叫割韭菜,割完一波歇一陣子,等著種起來再割一波。
當然國內資本市場還是有很多優點。資本市場無非就是為了兩個目的,融資和套現。國內 A 股市場套現很方便,上市公司流動性比在美國方便許多,這是一些人希望看到的。對於創業者而言,你們需要看清楚自己的公司更適合在哪個市場發展,能讓公司做到資源配置最優的市場才是好市場。
關於企業並購的那些事兒
近幾年幾乎所有著名的合並案件,華興都有參與。
坦白說,如果談判雙方都想要同樣的東西,合並就不會成功,針尖對麥芒肯定做不成交易。其實追問到靈魂深處,每個人想要的東西是不一樣的。
有的人想要名,有的人想要利,想當皇帝,就要有向退出者割讓股份、給夠美金的氣度。他們為了公司下一步的發展,所出讓的股份和現金都是天價,但這確實是為了讓公司走得更遠的選擇。當然,退出者雖然得到財務自由,心里也是五味雜陳,自己創辦的公司,自然就像孩子一樣難以割舍。但正是人們所追求的終極目的存在差異,才使得那些優秀的公司結束對抗、產生合並的可能。
華興阿爾法負責人周翔:選擇投資人不要盲目提高估值,戰略更重要
▲華興阿爾法負責人 周翔
當前市場的融資狀況
目前看來,處於 A/B 輪的公司會比天使輪和 C 輪後的公司融資要容易一些。一方面是因為一些優秀的公司正在逐漸地成長起來;另一方面是專註於 A、B 輪的基金這幾年獲利頗豐,所以如今每個月市場公開的 A/B 輪融資項目大概有 150-200 個。相比之下,天使階段和 C 輪要略微艱難,因為資本市場的周期和創業周期是對應的,大部分天使基金要忙著管理去年投的很多項目,而 C/D 輪的公司常常是在去年以很高的價格拿了一筆錢,結果今年公司的發展匹配不了上一輪的估值,所以沒人敢接。
今年大家都在看文娛和媒體,而技術類的虛擬現實、人工智能、生命科學因為回報周期長、大眾接受度低、商業模式較重等原因,短期內投資人還是持觀望狀況。所以下半年投資人依然會非常謹慎,如果諸位有機會融資,最好為過冬儲備好足夠的糧草彈藥。在選擇投資人的時候,應該更多地為公司長期的戰略規劃做準備,而不是盲目去擡高自己的估值。
財務顧問能為創業者提供什麽?
作為華興旗下專註服務早期創業公司的財務顧問(以下簡稱FA),華興阿爾法在關註項目時主要看這三點:
1. 核心團隊的能力。CEO 本身的背景、團隊成員的協調度,以及大家先前的共事經歷、執行力、戰略決策能力等等;
2. 多多少少會看一點風口。比如 2014 年的 O2O、2015 年的供應鏈再到今年的文娛媒體等等。原因是這些領域本身前景很廣,而且格局未定,機會相對而言比較大;
3. 商業、資源、技術方面的核心壁壘。那些跟風而行的公司,往往在 B 輪之後就沒了聲音,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投資人看不出他們的核心壁壘在哪里。
在企業融資的過程中,FA 公司在融資節奏控制、項目故事梳理、前期材料準備等等方面都可以給予比較專業的支持。融資不僅僅是去找投資人這麽簡單,前期準備的工作必不可少。市場上競爭對手都有誰?分別都融到了多少錢?哪家基金的投資?你的公司如何去講故事?你準備花多少時間見投資人?用多長時間把這筆投資搞定?這些都需要梳理清楚。
2006 年我剛剛入行的時候,市面上的風投基金很少,兩個星期拜訪二三十家算是差不多了。可現在不一樣,如果不經準備和篩選,三個月的時間都不能將市場上主要的風投基金拜訪一遍,這毫無疑問會耽誤公司的業務發展及融資進度,所以創投雙方就需要 FA 公司來解決雙方信息不對稱的問題。
尋找投資,找對基金和人非常重要。舉個例子,做 VR 項目的創業者,卻找了一位主要關註醫療、教育項目的投資人,項目被拒絕的幾率會大得多。而如果你被這位投資人拒絕了,那麽你和這家投資公司基本上就沒有後續發展了。同樣,基金的投資領域也一直在變化。有些基金過去會涉獵很多領域,但行情變化之後,很多領域都不一定會再看,也有可能轉向另外的方向。所以,哪怕他們有興趣了解你的項目(更多地不過是想學習),和你接觸,對你和你的公司而言只不過是浪費時間。甚至一些基金的風格、投資人的脾性,都要弄清楚。哪些投資人喜歡臨陣跳單?哪些人比較守信用?怎樣談判才能多爭取兩個點的股份?隔在兩者之間的信息鴻溝,往往就需要 FA 出來牽線搭橋,錦上添花。
真格基金聯合創始人王強:發現那些偉大者的秘密基因
今天我聽完包凡如此心平氣和地講述自己在浪潮中搏擊後的心得,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捫心自問,最重要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當機會之門打開,只有搶到頭班車的創業者才有可能實現夢想。老大永遠只有一個,而老二、老三往往要面臨被並購的抉擇。這個時候,是堅持再拼一把呢,還是接受並購,選擇合理的價碼離開?這兩個選擇沒有好壞之分。追問自己想要的是什麽,如果內心有所回應,那就是恰當的選擇。
我認識包凡多年,他非常酷,常常穿著皮衣、騎著摩托車出門。他帶領華興資本做到國內行業第一,見過最驚險、最複雜的商業故事,卻依然古道熱腸,常常和我探討——怎麽樣才能為中國的商業文明、為新一代的中國企業家提供些什麽。像他說的,我們創業、賺錢,賺多少才夠?人心是貪得無厭的。你有了私人飛機、遊艇、美國也買了幾棟房子,許多人會說,wow,很棒!但若幹年後,這些都不會留下任何意義。而我發現,那些走在行業頂端的人有一些共性——都是想得開、想得遠、出手大,他們處理過非常複雜的商業案例,但依然能夠對商業的本質保持一顆赤子之心,時刻思考著怎麽用商業推動社會的發展。
所以,人生非常好玩。面對複雜的業務,你需要能夠淡定地面對,而對於那些看似毫無意義、毫無價值的東西,更要把它當做成就你偉大性的機會來對待,這便是我在書里寫過的“無用之物的有用性”。
現實中,許多人每一個毛孔都在貪婪地吮吸著“有用性”,其實,如果你能在內心和現實保持一點點距離,看得高一些、遠一些、長久一些,可能就會發現那些偉大者的秘密基因。祝福包凡,希望創業者的事業也能像華興兩字所蘊含的內涵一樣,代表著中國的複興、人性的複興、理想的複興。
追問自己想要的是什麽,如果內心有所回應,那就是恰當的選擇。
為什麽許多初創公司在推出一夜爆紅的產品後,很快便偃旗息鼓?
為什麽寒冬過後,天使輪和 C 輪後融資難度加大,而 A/B 輪融資熱度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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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華興資本創始人包凡先生和華興阿爾法負責人周翔作客「真格大師講堂」,為真格被投公司的 CEO 們上了一堂資本與人性的雙修課。我們對演講內容進行了提綱挈領的整理,文章不長,但一字一句都直奔主題、毫不摻水,希望對你有所啟發。
本文由華興資本創始人包凡和華興阿爾法負責人周翔在 Zhen Masters(真格大師講堂)上的分享整理而成。Zhen Masters 是真格基金系列活動之一,定期邀請創投領域大師級人物與真格被投公司 CEO 進行面對面分享。
華興資本創始人包凡:技術創新會成為中國當前“破局”的關鍵
▲華興資本創始人 包凡
中國當前的創業形勢
中國的互聯網真正發展起來應該是在 2005 年百度上市前後,這幾年,處於頭部的互聯網公司越做越強,在中國有 BAT,美國有 FANG(F 是指 Facebook,A 是指 Amazon,N 是指 Netflix,G 是指 Google)。不知道在座有沒有對地緣政治感興趣的朋友,我覺得這個形勢有點像中國、美國、俄羅斯這些大國在角力,每個人都在劃地盤,拉小弟,有些小弟幹著幹著也想取代大哥的地位。
初創企業應該弄清楚的是,不是說有了“超級大國”,自己的小國就發展不好,而是要認清楚形勢,選擇自己的方向。最近一波移動互聯網浪潮里不也走出了不少厲害的公司麽?像滴滴、新美大、京東、今日頭條、攜程、餓了麽,各自也算一方霸主。它們是怎麽冒出來的呢?重要的還是做了巨頭們幹不了的事,或者說是巨頭們沒有時間幹的事。它們撕開一道口子,又善於利用巨頭之間的矛盾,縱橫捭闔,快速鞏固了自己在市場的地位。
那麽這種格局會不會變呢?我覺得是會的。過去的幾波浪潮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技術創新驅動,而是商業模式的創新。商業模式怕就怕在,你只要被巨頭摸清楚底細,你能幹,它也能幹,拼到最後就是拼資源,優勢自然又回到了巨頭手中。
我預感未來幾年內,人工智能、大數據、包括生命科學和信息技術的發展,會使得技術創新真正成為中國當前“破局”的關鍵,這對於不管是創業者還是投資人都是好事。
境內外資本市場未來發展的差異
國內外的資本市場是不太一樣的,在價值觀、衡量標準上都有差異。
首先,中國的資本市場采取準入制,你的公司想去 A 股上市,需要經過相關機構批準。而在美國基本上只要符合資格就可以上市,有人買你的股票就行。這意味著國內 A 股公司的「殼」非常有價值,就像北上廣深的戶口一樣。去年一度引發熱議的註冊制之所以很難實行,原因就在於此:如果戶籍取消了,老北京老上海的人利益怎麽辦呢?這 3000 家 A 股上市公司,每家的殼都有 30 億左右的價值,註冊制牽扯到的利益面很大。
其次,中國的資本市場,八成左右是散戶,而美國則有八成是機構投資人。打個比方,一桌十個人打牌,如果全都是專業選手,或者專業選手占了八個,那麽這一桌牌只能靠本事吃飯。而如果只有兩個專業選手帶著八個業余選手,打法就不同了,這兩個專業選手互相之間不會對著幹,而是想辦法串通在一起賺其余八個業余選手的錢。俗話叫割韭菜,割完一波歇一陣子,等著種起來再割一波。
當然國內資本市場還是有很多優點。資本市場無非就是為了兩個目的,融資和套現。國內 A 股市場套現很方便,上市公司流動性比在美國方便許多,這是一些人希望看到的。對於創業者而言,你們需要看清楚自己的公司更適合在哪個市場發展,能讓公司做到資源配置最優的市場才是好市場。
關於企業並購的那些事兒
近幾年幾乎所有著名的合並案件,華興都有參與。
坦白說,如果談判雙方都想要同樣的東西,合並就不會成功,針尖對麥芒肯定做不成交易。其實追問到靈魂深處,每個人想要的東西是不一樣的。
有的人想要名,有的人想要利,想當皇帝,就要有向退出者割讓股份、給夠美金的氣度。他們為了公司下一步的發展,所出讓的股份和現金都是天價,但這確實是為了讓公司走得更遠的選擇。當然,退出者雖然得到財務自由,心里也是五味雜陳,自己創辦的公司,自然就像孩子一樣難以割舍。但正是人們所追求的終極目的存在差異,才使得那些優秀的公司結束對抗、產生合並的可能。
華興阿爾法負責人周翔:選擇投資人不要盲目提高估值,戰略更重要
▲華興阿爾法負責人 周翔
當前市場的融資狀況
目前看來,處於 A/B 輪的公司會比天使輪和 C 輪後的公司融資要容易一些。一方面是因為一些優秀的公司正在逐漸地成長起來;另一方面是專註於 A、B 輪的基金這幾年獲利頗豐,所以如今每個月市場公開的 A/B 輪融資項目大概有 150-200 個。相比之下,天使階段和 C 輪要略微艱難,因為資本市場的周期和創業周期是對應的,大部分天使基金要忙著管理去年投的很多項目,而 C/D 輪的公司常常是在去年以很高的價格拿了一筆錢,結果今年公司的發展匹配不了上一輪的估值,所以沒人敢接。
今年大家都在看文娛和媒體,而技術類的虛擬現實、人工智能、生命科學因為回報周期長、大眾接受度低、商業模式較重等原因,短期內投資人還是持觀望狀況。所以下半年投資人依然會非常謹慎,如果諸位有機會融資,最好為過冬儲備好足夠的糧草彈藥。在選擇投資人的時候,應該更多地為公司長期的戰略規劃做準備,而不是盲目去擡高自己的估值。
財務顧問能為創業者提供什麽?
作為華興旗下專註服務早期創業公司的財務顧問(以下簡稱FA),華興阿爾法在關註項目時主要看這三點:
1. 核心團隊的能力。CEO 本身的背景、團隊成員的協調度,以及大家先前的共事經歷、執行力、戰略決策能力等等;
2. 多多少少會看一點風口。比如 2014 年的 O2O、2015 年的供應鏈再到今年的文娛媒體等等。原因是這些領域本身前景很廣,而且格局未定,機會相對而言比較大;
3. 商業、資源、技術方面的核心壁壘。那些跟風而行的公司,往往在 B 輪之後就沒了聲音,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投資人看不出他們的核心壁壘在哪里。
在企業融資的過程中,FA 公司在融資節奏控制、項目故事梳理、前期材料準備等等方面都可以給予比較專業的支持。融資不僅僅是去找投資人這麽簡單,前期準備的工作必不可少。市場上競爭對手都有誰?分別都融到了多少錢?哪家基金的投資?你的公司如何去講故事?你準備花多少時間見投資人?用多長時間把這筆投資搞定?這些都需要梳理清楚。
2006 年我剛剛入行的時候,市面上的風投基金很少,兩個星期拜訪二三十家算是差不多了。可現在不一樣,如果不經準備和篩選,三個月的時間都不能將市場上主要的風投基金拜訪一遍,這毫無疑問會耽誤公司的業務發展及融資進度,所以創投雙方就需要 FA 公司來解決雙方信息不對稱的問題。
尋找投資,找對基金和人非常重要。舉個例子,做 VR 項目的創業者,卻找了一位主要關註醫療、教育項目的投資人,項目被拒絕的幾率會大得多。而如果你被這位投資人拒絕了,那麽你和這家投資公司基本上就沒有後續發展了。同樣,基金的投資領域也一直在變化。有些基金過去會涉獵很多領域,但行情變化之後,很多領域都不一定會再看,也有可能轉向另外的方向。所以,哪怕他們有興趣了解你的項目(更多地不過是想學習),和你接觸,對你和你的公司而言只不過是浪費時間。甚至一些基金的風格、投資人的脾性,都要弄清楚。哪些投資人喜歡臨陣跳單?哪些人比較守信用?怎樣談判才能多爭取兩個點的股份?隔在兩者之間的信息鴻溝,往往就需要 FA 出來牽線搭橋,錦上添花。
真格基金聯合創始人王強:發現那些偉大者的秘密基因
今天我聽完包凡如此心平氣和地講述自己在浪潮中搏擊後的心得,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捫心自問,最重要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當機會之門打開,只有搶到頭班車的創業者才有可能實現夢想。老大永遠只有一個,而老二、老三往往要面臨被並購的抉擇。這個時候,是堅持再拼一把呢,還是接受並購,選擇合理的價碼離開?這兩個選擇沒有好壞之分。追問自己想要的是什麽,如果內心有所回應,那就是恰當的選擇。
我認識包凡多年,他非常酷,常常穿著皮衣、騎著摩托車出門。他帶領華興資本做到國內行業第一,見過最驚險、最複雜的商業故事,卻依然古道熱腸,常常和我探討——怎麽樣才能為中國的商業文明、為新一代的中國企業家提供些什麽。像他說的,我們創業、賺錢,賺多少才夠?人心是貪得無厭的。你有了私人飛機、遊艇、美國也買了幾棟房子,許多人會說,wow,很棒!但若幹年後,這些都不會留下任何意義。而我發現,那些走在行業頂端的人有一些共性——都是想得開、想得遠、出手大,他們處理過非常複雜的商業案例,但依然能夠對商業的本質保持一顆赤子之心,時刻思考著怎麽用商業推動社會的發展。
所以,人生非常好玩。面對複雜的業務,你需要能夠淡定地面對,而對於那些看似毫無意義、毫無價值的東西,更要把它當做成就你偉大性的機會來對待,這便是我在書里寫過的“無用之物的有用性”。
現實中,許多人每一個毛孔都在貪婪地吮吸著“有用性”,其實,如果你能在內心和現實保持一點點距離,看得高一些、遠一些、長久一些,可能就會發現那些偉大者的秘密基因。祝福包凡,希望創業者的事業也能像華興兩字所蘊含的內涵一樣,代表著中國的複興、人性的複興、理想的複興。
9月與10月之交的奧伯科亨(Oberkochen)空氣微冷。四面小山環繞,早晨能看到山間薄薄的霧氣。
170年歷史的卡爾蔡司集團總部就在這個人口8000左右的小鎮。以此為中樞,蔡司構築了全球化的科研、制造與銷售體系,在40多個國家擁有約30座工廠,銷售額超過40億歐元。
“蔡司公司的發展歷程與整個德國的發展歷程高度相似。”接受《第一財經日報》記者專訪的蔡司中國總裁兼首席執行官MaximilianFoerst評價說。在最初的100年發展中,蔡司隨經歷波折而能始終維持完整;二次世界大戰後的德國分治割裂了蔡司集團,柏林墻倒塌後才重新合二為一。這家公司經歷兩次世界大戰與數次全球經濟危機而屹立不倒,它是怎麽做到的?
蔡司中國總裁兼首席執行官Maximilian Foerst
“馭”光170年
科學家們此前堅信白細胞的死亡過程是無規則可循的。然而,發表在《自然通訊》雜誌的一項研究成果動搖了這一信念。
澳大利亞拉籌伯大學(LaTrobeUniversity)的科學家們發現白細胞崩潰時會吐出某些分子,這相當於對免疫系統的其他部分發出警告信號,同時意味著其雕零是有規律和高度受控的。
這一突破性發現得益於卡爾蔡司CellObserverSD系統的轉盤延時顯微技術,該公司在這一領域已經深耕了長達170年。
1846年,當時的機械修理工卡爾·蔡司(CarlZeiss)在德國東部城市耶拿創立了以其名字命名的機械及光學儀器車間,該車間第二年即開始生產顯微鏡,至今仍是該公司最重要的產品之一。過去的兩個世紀里,顯微鏡在醫學和生物學發展過程中扮演難以忽視的作用。
卡爾·蔡司本人在設立公司之初未必有建立百年企業,甚至大型公司的念頭。但蔡司不缺乏對質量的重視,這為公司的基業長青奠定了基礎。最初,蔡司公司主要制作簡單精密型單鏡筒光學顯微鏡,隨後逐步開始生產諸如複合顯微鏡等更為複雜的產品。2015/2016財年上半年中,包括工業測量技術與顯微鏡業務的研究與質量技術部門實現7.19億歐元的營收。
長久地關註垂直細分領域是蔡司的鮮明特點。
蔡司選擇的是具有“小批量、高複雜度(low-volume,high-complexity)”的利基市場,蔡司中國總裁兼首席執行官MaximilianFoerst先生接受《第一財經日報》記者專訪時表示。小批量,就不容易引起潛在競爭對手的覬覦,高複雜度則意味著一旦成功則外界難以複制。
圍繞光學和光電子技術,蔡司公司目前市場集中於研究與質量技術、醫療技術、視力保健/消費光學、半導體生產技術等四大領域里。攝影攝像界知名的蔡司鏡頭即分屬於公司下屬的視力保健/消費光學部門。截至3月31日的2015/2016財年上半年中,蔡司的營收比去年同期增長5%,達到23.22億歐元,而蔡司25000名員工近半位於本土之外,90%的收入發生在德國之外。
蔡司與耶拿大學的緊密聯系在早期塑造了公司推崇尖端技術的基因。卡爾·蔡司本人在企業初期即樂於向恩斯特·阿貝請教,後者當時是耶拿大學的物理學教授。阿貝的一項傑出的研究成果是指出了光學顯微鏡分辨率的極限,大約是可見光波長的一半,這就是通常所說的“阿貝極限”。
在蔡司公司設立20年後,阿貝正式加盟,並在此後為公司做出了舉足輕重的制度性創建。《第一財經日報》記者走訪蔡司公司研究與生產基地,采訪的數位公司管理層均對阿貝推崇有加。阿貝本人在光學領域的傑出貢獻更像是蔡司公司的精神指引,使得員工始終為生產高端的光學產品自豪。如果說卡爾·蔡司是公司的奠基者,阿貝則更像是這家百年企業的精神圖騰。
一“墻”之隔
“蔡司公司的發展歷程與整個德國的發展歷程高度相似。”接受《第一財經日報》專訪的Foerst說。
第二次世界大戰將德國一分為二,也撕裂了蔡司。自企業創立的第一個百年里,耶拿一直是其總部所在地。今天的卡爾蔡司總部位於奧伯科亨小城,多少有些偶然性。戰爭之前,總部位於耶拿的蔡司已經有強大的研發和生產能力。
蔡司位於耶拿的檔案館館長Dr.WolfgangWimmer告訴《第一財經日報》記者,在戰爭即將結束時,美國軍隊一路向東解放了耶拿。戰爭結束後,盟軍與蘇聯簽訂德國分治協議前,意識到耶拿可能會落入後者之手。因此,他們在撤離時帶走了蔡司的77位管理層與科學家,並用卡車將這些科學家運送到美國控制的地區,即今天的奧伯科亨小鎮。
此後,這些管理者與科學家在西德重新設立同名的公司。蘇聯則主導了東德的蔡司公司、控制了當地的工廠。自此兩家蔡司公司被“柏林墻”分隔開來,獨立經營,直至1991年才得以合並。
Dr.WolfgangWimmer介紹說,在蘇聯、東歐以及中國等社會主義國家和地區,東德蔡司產品占據了主導地位,其顯微鏡產品主要供應了蘇聯市場;而在美國等重大市場,西德蔡司則處於領先地位。
兩者之間的對立持續了近50年時間,直至柏林墻的倒塌,東西蔡司的合並才提上日程。
“東西蔡司的合並過程就像一起大規模並購,因為東西蔡司所處的社會制度完全不同。但兩個蔡司的業務卻完全相同,都主要生產顯微鏡。這是合並的困難之處,給我們造成了很多困擾。”Foerst告訴《第一財經日報》記者。
合並前,西德蔡司是一家規模中等、技術領先的科技公司;而東德蔡司則規模更加龐大,機構也更臃腫。東西蔡司業務的高度重合,令合並後的公司,相同的崗位開始出現冗員,進一步需要裁撤員工。
痛苦的人員大調整主要來自於耶拿。一夕之間,大批東德蔡司員工失去了工作。東西德蔡司公司的合並,整合過程中的陣痛整整花了一代人的時間才慢慢平複。
控制權與穩定
歷經兩次世界大戰和數次國家經濟困境的蔡司能屹立不倒,一個重要因素是其基金會制度。接受《第一財經日報》記者采訪的數位蔡司高層都強調基金會在蔡司百年傳承中的作用。
創始人卡爾·蔡司去世之後,該公司的早期合夥人和繼任管理者阿貝決定設立蔡司基金會,並將整個公司的管理置於該基金會之下。
“設立基金會的初衷是避免外部股東對公司的影響、維持公司經營的獨立性”,蔡司董事會成員HermannGerlinger告訴記者。至今,基金會仍是蔡司公司百分之百股份的持有者。基金會的存在,保障了蔡司公司的穩定性,以及對研發進行持續的投入而不至於出現斷裂。
“新技術的開發和試驗都需要時間。一些技術開發項目在取得成功之前,可能有六七年甚至十年是難以產生直接利益回報的。對於很多沒有大型基金會支持的中型公司,很難接受或做到這一點。”Foerst先生說,“當很多公司都認為某項技術的開發投資期過長、風險過高,很難成功時,蔡司基金會的存在就為潛心鉆研技術,開發新產品提供了重要保證。”近年來蔡司公司大致將總營收10%的金額投資於新技術的研發。
持恒的發展理念、穩定的股權結構給這家百年公司帶來了難能可貴的穩定性。據介紹,德國蔡司員工的流動率僅4%,與之對比上海企業的平均員工流動率達17%左右,而蔡司中國員工的流動率在7%左右。Foerst本人已經在蔡司公司超過20年時間。
對於主攻高精尖技術的公司,員工隊伍的穩定性尤為重要。
“只有熟知相關業務和產品的員工才能開發出特定的應用。而要掌握這樣的前沿技術,一兩年的時間根本不夠,可能需要5年到10年的時間。”Foerst表示,如果涉足非常尖端的技術,員工需要在這個公司工作多年才能真正了解相關業務,並反過來為技術突破創造附加價值。
“穩定性對公司的發展非常重要,因為創新並非一蹴而就的。我認為這是蔡司能夠成功的主要原因之一。”
去年,當特朗普宣布競選總統時,美國國會眾議院議長保羅·瑞安(Paul Ryan)看到了這個名字。此後的一年里,特朗普逐步闖關成功,最終拿到了共和黨總統候選人提名,從那一刻起,瑞安開始慌了。
因為瑞安逐漸發現,特朗普是個不受“控制”的政客、候選人。
在特朗普“錄音門”被曝光後,瑞安和一眾共和黨大佬公開表示不再支持特朗普,此後瑞安把工作重心轉移到維護共和黨團結和保持共和黨對國會的控制上,對自己黨內的候選人,他幾乎置之不理。比如,原本兩人要在威斯康星州一同露面,但最後特朗普並未受邀。原因很簡單,瑞安知道在11月8日的大選中如果特朗普敗選,那麽修補共和黨黨內分歧的重任就要落到自己頭上了。
但也有人認為,眾議院還願不願意由瑞安來為其發言,或者由另外一個更加信奉“特朗普主義”的議長來取代他,都還存在未知數。
美國國會眾議院議長瑞安(Paul Ryan)
在瑞安放棄特朗普後,共和黨內右翼指責他不應該公開地批評黨內候選人,而民主黨則趁機數落瑞安過於審慎,當初沒有立刻放棄為特朗普站臺。
而對瑞安攻擊最咄咄逼人的,當然是特朗普本人。他一直指責瑞安是個“軟弱而毫無效率的領導人”,對自己打敗希拉里的“支持為零”,應該“花更多時間在預算平衡、就業和非法移民上,而不是和共和黨候選人較勁”。
這兩天,特朗普靠著指責希拉里團隊通過媒體操縱競選而霸占媒體頭條,瑞安終於打破沈默,在過去一周里首次通過發言人對特朗普的言論作出回應,稱:“我們的民主有賴於信任和競選結果,議長完全有信心各州能夠正直地完成競選。”瑞安還在另一次演講中稱:“我們真正想要的那種大選,並非現在這種樣子。”
正如共和黨議員、曾擔任過共和黨全國委員會主席的科爾(Tom Cole)所言,共和黨現在黨內的狀況就像在酒吧里打架,應該擔心的是大選之後遺留下來的內部分歧。
瑞安和特朗普從來都不是政治盟友。在特朗普決定競選之前,二者只在2012年大選的紐約籌款會上見過一次面,當時瑞安是共和黨總統候選人羅姆尼的競選搭檔。
而此後二者再未有過交集,瑞安的多年老友、阿拉斯加州共和黨眾議員紐曼(Mark Neuman)稱,在大選之前,兩人幾乎沒有互動,特朗普沒有在瑞安的“社交雷達”上出現過,而瑞安鐘情的徒步、打獵、健身,也並非特朗普所好。
而且,瑞安在政見上支持自由貿易、對移民問題持寬容態度,這兩點和特朗普的觀點均截然相反。大選把兩個沒有交集的人硬拉到一起,之間的關系可想而知。
因此導致了一個大選史上從未見過的局面:目前共和黨黨內權力最大的政治人物試圖讓黨內接受自己的政策,但跟黨內候選人的政策卻沒有半毛錢關系。這本身就是一種分裂。
今年6月份,特朗普聽從共和黨高層的忠告,在言行上有所收斂,這時候瑞安終於覺得是時候支持特朗普了,兩邊的團隊也更密切地為籌備共和黨黨代會合作,但是幾天之後,由於特朗普對一位拉丁裔法官出言不遜,瑞安嚴厲指責特朗普的言行幾乎是對“種族主義言論的教科書定義”。
但指責歸指責,瑞安並未放棄對特朗普的支持。可是,敏感的人可以從他的言語中感受到,他的支持非常審慎,暗示一旦丟失了他所稱的二者政策“共同點”(Common place),那麽他對特朗普的支持將受到極大挑戰。
而這也是很多共和黨精英現在面臨的兩難,一方面要支持自己黨派的候選人,另一方面則要與候選人的一些不當的、煽動性的言論劃清界限。光是這一點,就令共和黨黨內團結的基石變得脆弱不堪。而且,為保持共和黨在國會的優勢,他們還需要爭取那些支持特朗普的選民的支持,為此,非常值得共和黨精英們擔心的是,如果徹底放棄特朗普將激怒這批人。
在“錄音門”之後,特朗普的確面臨內外夾擊,支持率也非常難看,而他現在又指責選舉被操縱,顯然沒能得到政界普遍的支持。在“錄音門”中雖表示指責但並未離去的競選搭檔邁克·彭斯(Mike Pence)這次同樣試圖出面滅火,稱特朗普指的是“媒體的偏見”,而“我們絕對接受大選的結果”。
但是,承認選舉制度合法性和妥協精神始終是美國社會的普遍共識,特朗普這次再一次挑動的,依舊是主流意識形態的這根神經。這把火不僅難以澆滅,反而容易引火燒身。
2016年美國大選進行到現在,很多選民不斷感受到政治選舉所帶來的意識形態撕裂,這令美國社會陷入空前迷茫。
19世紀中葉,法國政治理論家托克維爾在他的經典著作《論美國的民主》中曾對美國的選舉制度有過一段精彩概括:“在指定選舉日到來之前的很長一段時期內,選舉是最重要的而且可以說是全國唯一關心的大事……隨著選舉的臨近,各種陰謀活動益加積極起來……每個陣營都高舉自己候選人的旗幟……選舉的結果一經公布,這種熱情隨即消失,一切又恢複平靜,而看來似乎即將決堤的河水,又靜靜地流在原來的河道。”
將近180年後的今天,這段話依舊能夠精準地描繪當下正在進行的這場美國大選的狀態。但是,令托克維爾意料不到的是,美國即將迎來的這次大選中“陰謀活動”如此積極,陣營之間和之內的分化如此之大,以至於難以判斷“決堤的河水”還能否流回原來的河道。
撕裂的大選終將了結,而撕裂的民意,將何去何從?
合適候選人缺位引發擔憂
有足夠的跡象顯示,這次大選中,僅僅因為討厭一方而支持另一方的現象,遠超往屆選舉。路透社和益普索的民調顯示,特朗普的支持者中有47%的人表示,他們支持特朗普主要是因為不想讓希拉里獲勝。而且,10月份的一項針對美國年輕人的民調顯示,23%的18歲至35歲美國人認為,寧可讓流星撞毀地球,也不願希拉里和特朗普中任一人當選。
這些民調都指向了一個觀點——美國迎來了史上最不受歡迎的兩個候選人。對候選人個人品行的好惡已經超越了對候選人政策的認可,成為近半數選民選擇站隊的動機。
“2016年的總統大選確實有點特殊性,(候選人的言論中)人身攻擊比較多。最主要的是,這兩個候選人都不是美國人心目中理想的候選人,所以產生合適候選人的缺位,只能在兩個自己都不是很喜歡的候選人中選擇那個看起來還可以接受的。”複旦大學美國研究中心副主任宋國友告訴《第一財經日報》記者,美國歷史上還沒出現過這麽兩個都不是很受歡迎的候選人。
通過初選、辯論、拉票、演說,到目前為止,選民們看到了一個激進而現實的共和黨富豪和一個誠信有問題但永遠“政治正確”的民主黨政客。
剛過去不久的三場辯論令很多人印象深刻,兩人的“口水仗”充分挑戰了美國大選的規則底線,充斥著相互揭短、人身攻擊和謾罵諷刺,瞄準對手的各種醜聞和過往,而最後對一些政策的真正討論卻乏善可陳。
可以很清楚地感覺到,雙方競選拉票的焦點已經從“選我來當你們的總統”變成了“不能讓對方那樣品行的人當你們的總統”。臺上的候選人陷入負面競選的尷尬局面,而臺下握著選票的美國人則手足無措。
宋國友認為,美國大選出現現在的局面反映了美國民眾心理上對當前國際形勢和美國未來走向的迷茫。“金融危機過去快10年了,美國的經濟現在還沒完全複蘇。美國社會內部也有一些問題,包括恐怖襲擊、槍擊案等,都給民眾造成了一種對社會的普遍擔憂。”
在知識界和媒體,美國所面臨的危機不止一次地被提起:中產階級萎縮、貧富差距加大、全球領導地位遭挑戰、恐怖主義威脅。民眾期待下任總統能夠帶領美國擺脫困局。
皮尤研究中心去年底的一份報告顯示,美國一度引以為豪的中產階級群體正在嚴重縮減。上世紀70年代,中產階級在美國社會中占比高達61%,而到2015年,這一比例下降到50%,而兩端的低收入人口和高收入人口分別擴張到29%和21%。更嚴重的是,以家庭凈資產的中位數來比較,高收入人群和低收入人群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
“所謂的‘後金融危機時代’,美國國內,無論是政治、經濟還是社會層面,都處在一個矛盾多發期和易發期,其結果就是,原本在金融危機之前比較固化的結構里面能夠有效表達成兩黨意願的那些利益可能現在又出現了分化。”中國社科院美國研究所助理研究員刁大明向《第一財經日報》記者表示。
宋國友進一步解釋:“以往,美國在全球的領導地位是不容置疑的,但現在看起來,美國的國際領導地位並不那麽明確,這對美國民眾的心理沖擊很大,而且兩個候選人又不能給出明確的方向,所以加深了這種擔憂。”
是什麽催生了“特朗普主義”
美國政治學家約瑟夫·奈最近在討論“美國時代結束”的文章中提到:在美國,70年來首次有主要政黨的總統候選人質疑美國所創立的自由秩序。奈把這一點作為“美國世紀”衰落的表現。
最近,希拉里的“郵件門”被聯邦調查局重啟調查,但即便如此,大選辯論後,特朗普在民調上與希拉里的差距一直難以彌合,寄希望於大選日前剩下的幾天翻盤,難度很大。不過也有民調顯示追趕的跡象。
無論支持率是高還是低,從初選階段開始,特朗普自始至終都以強烈的個人風格長時間地盤踞各大媒體的頭版,政黨精英和評論家們對他時不時爆出來的過激言論口誅筆伐,比如修築美墨邊境高墻、反對北美自由貿易協定等;媒體挖出來的猛料也令爭議和醜聞在特朗普身上揮之不去,比如一直隱瞞的稅單以及侮辱女性言論的“錄音門”。
這樣一來的好處是,美國公眾對大選給予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關註,但不少人的擔憂也因此放大:如果特朗普這樣的人當上總統,美國就完了。而此種擔憂和特朗普的競選口號“讓美國再次強大”完全相反。
比如,400多名經濟學家近日聯名簽署公開信公開指責特朗普,包括諾獎得主奧利弗·哈特(Oliver Hart)和世界銀行首席經濟學家保羅·羅默(Paul Romer)。信中寫道:“若當選,他將會給民主和經濟制度的運作,以及國家的繁榮構成威脅。”
支持特朗普的選民同樣大有人在,他們認為,特朗普不像一些圓滑的政客那樣回避現實,而是說出了他們想說但說不出的話,等於讓民眾在最高政治場上有了一個“代言人”,美國陷入僵化的政治範式,目前或許正需要這樣一個不把“規矩”放在眼里的人來主持一場變革,挑戰建制派。
各種針對特朗普的媒體報道和評論觀點,最終描繪出“特朗普主義”的輪廓。簡單來說,它更多代表著一種卷土重來的民粹思潮,在對美國地位和未來的猶豫之間,民眾的不滿和抱怨被放大,種族問題令移民制度受到挑戰,保護主義令自由貿易遭到排斥。雖然這樣的思路並不新鮮,但特朗普把這些問題攤在了最高政治舞臺上,很多厭倦華府官僚做派的民眾開始思考另一種可能性。
“特朗普確實是一個務實的人,商人背景的他思路非常清楚,有利潤就做,如果不可行那就不做,因此在道義、原則和理念等問題上,他就顯得沒有傳統政客那麽堅持。”宋國友稱。
但是,從10月份的三輪辯論來看,特朗普爭取選民的核心邏輯在於指出問題,而非給出充分、具體的解決方案。比如指責奧巴馬醫改差勁、自由貿易令就業喪失、移民管控不嚴給國家安全帶來挑戰等等。即便像10月22日在葛底斯堡就“百日新政”計劃發表的演講中那樣對一些具體問題給出措施,不少也只是老調重彈,比如為國會議員設立任期限制等,這些方案一旦走到國會層面,基本也是“不可能的任務”。
誠信是希拉里的硬傷
對比特朗普和希拉里的支持者,皮尤中心8月份的一項調查結果非常有趣地說明了特朗普的支持者更像是一群悲觀主義者。有81%的特朗普支持者認為現在的生活還不如50年前,而有68%的人對下一代美國人能過上好日子毫無信心。但是多數希拉里的支持者認為,現在的美國比半個世紀前好,而且未來還會更好。
因此不難理解,為什麽特朗普的民粹傾向可以為他帶來不少群情激昂的呼聲和由此轉化而來的支持率。但無奈,特朗普這個華盛頓政治圈門外漢又時時拋出令人難以揣測的言論:調侃女性、侮辱老兵、攻擊移民群體。從策略上來說,特朗普的言行令他在辯論時陷入劣勢,讓人看到他在一些政策上捉襟見肘,此時負面競選的手段幾乎成了唯一選擇。
一路走來,特朗普一直在觸碰美國人所堅持的價值觀和道德底線。比如最近特朗普非但暗示自己不接受敗選,還一直指責希拉里操縱大選,質疑大選的合法性,甚至應該直接宣布自己獲勝,而在很多人看來,質疑大選結果,等同於質疑民主、挑戰法律,也撼動了美國民主政治中的妥協精神。
相比之下,希拉里的言行被普遍認為“政治正確”。比如,特朗普在辯論中說希拉里不敢直面問題,連“激進伊斯蘭恐怖分子”(radical Islam terrorists)都不敢說,而希拉里回擊稱,她用的詞是“暴力的聖戰恐怖分子”(violent jihadist terrorists),而且要把更多精力投入到團結穆斯林社區,這是典型的政治正確。
希拉里此前和副手凱恩一起出了一本與競選口號同名的書《在一起更強大》(Stronger Together),書中成體系地介紹了自己方方面面的政策,包括增加各行業就業、減少學生債務、關註雇員權利、為中產階級減稅、加強與美國盟友的關系、塑造有利美國的國際規則等。
從1993年以第一夫人的身份進入白宮算起,希拉里的政治經驗超過20年。加上2008年曾經參加過總統大選,希拉里在政治經驗上“完勝”特朗普。多年政治生涯的訓練讓希拉里對一些政治議題早已熟稔,再加上身後專業團隊的輔佐,應該說,作為一個世故老練的政客,希拉里在臺面上的一些表態,很難“政治不正確”,幾乎做到滴水不漏,對於政策的描述,也是比較充實具體的。
但這屆大選很多時候並不按套路出牌,因此,誠信問題成為希拉里的致命傷。從在班加西事件中被曝出來公郵私用的“郵件門”到隱瞞自己健康狀況的“健康門”,再到於華爾街的內部講話。希拉里給人表里不一的感覺,令不少人覺得不可信賴。
《紐約時報》的一篇報道稱,2013年,有25%的民眾對希拉里持負面態度,到今天,這個比例上升到56%,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質疑希拉里的誠信問題,只有1/3的美國選民認為希拉里值得相信。蓋洛普的調查也顯示,當人們提到希拉里時,最多人的第一反應是“不誠信”。
“希拉里確實是有誠信問題,或者說政治操守問題,在性質上,相對於特朗普的私人問題,可能對於美國國家層次而言會有更大的影響。但是就公眾而言,會覺得這個議題離我還有幾個層次,比如郵件門,要跟公眾解釋好久,公眾才覺得對自己有影響。”刁大明認為,美國公眾對於政治人物沆瀣的狀態已經習以為常。
一直為中產階級代言的希拉里,不久前被曝出在華爾街的有償演講中吹捧銀行界,還稱自己“體會不到中產階級的苦”,還有一份文件顯示希拉里評價黑人族群“無論給多少機會,他們都一事無成”。像這樣心口不一的言論,殺傷力並不比“郵件門”小。
刁大明告訴記者,另一方面,公眾對特朗普的預期是比較低的,一直沒有把他放到一個政治人物的角度去評判,覺得他是一個遠離政治的反建制派、反抗者。“對於他的政策,公眾對他的信任帶有一定賭性,至少他說的是一般政治人物不會說的,也許會有用,值得賭一把。”
刁大明認為,雖然輿論普遍認為特朗普渾身充滿政治不正確,但特朗普一直被政治正確包裹著,即:反對特朗普就是反對變革、反對民意。“比如說主流媒體反對他,他就可以說主流媒體代表精英,反對他就是碾壓民意,他是另一種政治正確。不過現在來看,他許下的承諾落實的可能性是很小的。”
黨際和黨內分裂
在初選、競選造勢和大選辯論中,特朗普的很多言行都被認為是在鋌而走險地煽動民意,而這樣的做法為知識精英們所不齒。尤其是在特朗普所代表的共和黨,許多黨內高層在不同階段紛紛與特朗普劃清界限,因此也招致一個對候選人推舉制度的疑惑,為什麽一個政黨會推選出黨內都普遍拿不準的候選人?
由此可見這一屆大選的不同往常,如果說美國兩黨制決定了政黨間在競選時存在分歧,那麽美國人對此早已習以為常,這樣的政治環境並不會存在真正的危險。但現在的情況是,黨內——尤其是共和黨內——存在巨大分歧,這在美國歷史上罕見。
有一些數據能很好地說明這個問題:在7月的共和黨黨代會上,雖然特朗普以唯一參選人的身份獲得了1237票的足夠票數而被選為共和黨候選人,但在毫無選擇的情況下共和黨內部仍有721票投給了特朗普之外的名字,數量為40年來最高;《紐約時報》最近也整理了一份名單,從特朗普宣布參選到現在,共有超過160名共和黨領袖人物宣稱拒絕支持特朗普,其中就包括眾議長保羅·瑞安、亞利桑那州參議員約翰·麥凱恩、2012年的總統候選人米特·羅姆尼。
而這些共和黨人不支持特朗普的理由是什麽?
羅姆尼認為特朗普“既沒有當總統的氣質也沒有當總統的判斷力”;共和黨總統參選人盧比奧呼籲不能提名一名拒絕抨擊3K黨領袖的總統候選人;小布什政府的商務部長卡洛斯·古鐵雷斯稱,除了保護主義和低水平稅賦以外並沒有從特朗普口中聽到其他的經濟措施;更有前後150名來自共和黨的前國家安全高官聯名反對支持特朗普,認為他若上臺將對美國的國家安全構成威脅;最近的“錄音門”也讓20多名共和黨大佬離特朗普而去……
在希拉里被選為候選人之前,民主黨內在民粹主義的伯尼·桑德斯和希拉里之間同樣存在巨大分歧,甚至有調查顯示大部分桑德斯的支持者不會把票投給希拉里;希拉里在《跨太平洋夥伴關系協議》(TPP)上與奧巴馬背道而馳也是一個顯著的分歧;另外,還有很多保守派民主黨議員反對奧巴馬的醫改方案。
“現在來說,美國的政黨出現了碎片化,因為在不同議題上是非常分裂的。兩黨內部已經能感覺到很明顯的不同程度的分化。換句話說,1856年以來這種共和、民主兩黨輪流執政的情況下很少出現黨內、黨間都鬥得不可開交的狀態。”刁大明告訴本報記者。
令美國產生44任總統的選舉制度經過不斷修正,其合理性和優勢地位一直被認為擁有巨大的民意基礎而難以挑戰。但這一次,更多的人開始擔心,大選過後的美國是否會因陷入僵化的政治制度而面臨決堤的困境?
“對這一屆的新總統來說,除了讓美國經濟穩健增長和國家更安全這些傳統要務之外,還要盡可能彌合美國民眾當中的對立。往屆大選中的一些分歧之後可能會很自然地彌合,因為相信制度是好的,運轉起來也會很順利。”宋國友對本報稱,“但現在看來,共和黨、民主黨內和兩黨之間的對立都很明顯,以至於會出現民主的黏合作用失效的情況。所以,新總統就任後的當務之急是如何通過勝選演說和1月20日的白宮演講來盡可能地使美國民眾團結在美國國旗下。”
周三,《時代周刊》揭曉了2016年度人物,美國當選總統特朗普擊敗了希拉里、土耳其總統埃爾多安、俄羅斯總統普京等候選人,成功登上了今年的年度封面。
不過《時代周刊》給予了特朗普“美利堅分裂國總統”稱號,並稱他為“煽動者”。
11月28日,特朗普在紐約特朗普大廈接受《時代周刊》采訪時重申,將為美國人民帶回許多工作崗位,並會打擊“伊斯蘭國”。他也表示,大選使他變得謙虛,並稱美國是地球上最令人驚嘆的國家。
周三早晨,在接受NBC《今日秀》主播馬特·勞爾的電話采訪時,特朗普表示自己沒有分裂美國,反而正努力消除這些分歧,希望把美國人民重新團結起來。
事實上,特朗普在去年就曾是年度人物的候選人之一,然而《時代周刊》最後還是選擇了德國總理默克爾。對此特朗普還頗有怨言,發布了一條推文稱,雜誌將這個榮譽頒給了一個正在摧毀德國的人,而自己永遠都不會被選為年度人物。
21日韓國執政黨新國家黨31名“非樸派”議員在國會宣布將於27日集體退黨,執政黨由於總統樸槿惠的彈劾案正面臨分裂。
韓聯社報道稱,新國家黨前黨首金武星、劉承旼、黃永哲等33人在國會會面。黃永哲在吹風會上表示,其中31名議員決定退黨,截至目前共有35名議員表達退黨意願,將於27日付諸行動。
黃永哲說:“為了與‘假保守’離別,構建保守政治的良好生態,我們決定退黨。我們將為築牢新的保守政治根基,消除‘挺樸派(親樸槿惠派)’和‘挺文派(親文在寅派)’的霸權主義,使真正的保守派在下一屆總統大選中獲勝而履行責任。”
新國家黨議員金聖泰(左起)、劉承旼、金武星、黃永哲宣布退黨後合影(圖:韓聯社)
至於為何將退黨時間定為27日,KBS報道稱,黃永哲表示,說服更多議員參與集體退黨,以及向地區居民和黨員作解釋都需要時間。
12月9日,韓國國會以234票贊成通過總統樸槿惠彈劾案,至少有28名新國家黨議員投了贊成票。20日韓國憲法法院召開全體法官會議,決定於22日下午2點就總統彈劾案進行首次預審,作為控方的國會代表和辯方的總統樸槿惠律師團將首次正式會面。
在伊拉克政府軍與美軍為首的聯軍的輪番轟炸下,極端組織“伊斯蘭國”(ISIS)的地盤正不斷縮水。
分析機構IHS最新數據顯示,繼2015年ISIS地盤縮水14%後,2016年,其所占領區域在此基礎上又縮水近23%,損失約1.8萬平方公里。現有地盤的面積從2016年年中的6.55萬平方公里下降到6.04萬平方公里,僅相當於美國佛羅里達州的面積。
損失“史無前例”
去年10月起,聯軍收複伊拉克重鎮摩蘇爾的戰鬥時進時退,但IHS仍樂觀地認為,徹底收複摩蘇爾指日可待。
去年10月17日,伊拉克政府軍在美國的主導下,對摩蘇爾發起攻勢,力圖從“伊斯蘭國”手中奪回摩蘇爾。摩蘇爾被視為“伊斯蘭國”武裝在伊拉克盤踞的最後一個重要據點。這場攻勢也是美軍5年前從伊拉克撤軍以來,在伊拉克執行的規模最大的軍事行動。此前,包括伊拉克聯邦警察、庫爾德人武裝、遜尼派和什葉派武裝等3萬人地面部隊已經出動,聯軍配合對摩蘇爾進行空襲和其他支援。
摩蘇爾前線
2014年6月,摩蘇爾被ISIS占領,當時約有200萬人生活在該城市。
除了在摩蘇爾取得重要成績外,距離摩蘇爾400多公里的敘利亞小鎮拉卡(Raqqa)雖然面積比不上摩蘇爾,但卻是ISIS在敘利亞的“首都”。去年11月5日,在聯軍收複摩蘇爾之際,重奪拉卡的軍事行動也一並開展。
拉卡地區示意圖
當時,聯軍已向敘利亞民主力量提供包括反坦克導彈在內的新武器。當地武裝“敘利亞民主力量”發言人塞洛表示,解放拉卡的行動分為兩個階段,首先是解放拉卡周邊的鄉村地區並孤立這座城市,再來就是控制該市。
聯軍接連在兩大重鎮取得突破,是直接導致ISIS地盤急劇縮水的主要原因。IHS沖突監控中心負責人、資深分析師史泰克(Columb Strack)表示,ISIS在2016年遭遇了史無前例的疆域失守,包括一些該組織此前占據的重要據點。盡管ISIS去年12月又重新從敘利亞政府軍處奪回古鎮巴爾米拉(Palmyra),但史泰克認為,“這對於ISIS此前遭遇的元氣大傷,於事無補。”
內部或陷分裂
對於摩蘇爾與拉卡兩大重鎮的未來,史泰克期待伊拉克政府軍能在今年下半年徹底收複摩蘇爾:“摩蘇爾之後,伊拉克政府軍或許會把重心轉向同為ISIS根據地的哈維加(Hawija)。哈維加目前是極端分子支援巴格達的大本營所在。”
空襲下的古亞述王朝中心城市摩蘇爾
當然,重奪拉卡在史泰克看來,可能沒有摩蘇爾那麽樂觀,畢竟要考慮到當地複雜的政治和軍事形勢。“作為ISIS當前的核心據點,要迫使極端分子離開拉卡並沒有那麽容易,一場惡戰在所難免。”史泰克評價道。
此外,與之前IHS對ISIS最近進展的評價不同,本次IHS還指出,在ISIS內部還出現了理念上的分歧,其中一部分極端分子願跟隨ISIS的主要教條,而另一部分則希望表現得更為激進。
IHS認為,鑒於理念上的分歧,再加上ISIS內部面臨的腐敗,以及占領區域連續失守的現狀,內部成員的叛逃現象日益嚴重。“叛逃現象的愈演愈烈,極有可能導致ISIS出現內部分裂的可能,”史泰克說道。
同時,IHS還指出,隨著占領區域面積的不斷縮小,今年ISIS勢力外溢的風險,相較於以往可能進一步加大。去年年末,德國首都柏林的聖誕集市發生慘劇後,ISIS隨即發出令人不寒而栗的警告,稱2017年對歐洲公民來說將是“最慘烈的一年”,“這起事件只是個開端”。
2017年伊始,土耳其在跨年夜遭遇恐怖襲擊,導致近40人喪生,ISIS宣布對該恐襲事件負責。這也被視為ISIS今年犯下的第一宗罪。目前,英美多個情報機構已發出警告:ISIS的威脅短期內將揮之不去。
1月20日,在達沃斯舉行的世界經濟論壇上,美國前國務卿基辛格通過視頻連線接受主持人的采訪。在采訪中,基辛格高度贊揚習近平主席,認為他關於全球化的講話至關重要。同時,他還稱“我們所熟悉的國際秩序在某些方面正在分崩離析”,而習近平主席在經濟領域提出的概念將成為新秩序的基石。
基辛格建議美國新任總統特朗普幫助建立國際新秩序,並重新定義美國在全球事務上的角色。
此外,對於英國“脫歐”,基辛格認為美國應該把握好機會,重構大西洋夥伴關系中的歐美聯系。
而對於外界持續關註的美俄關系,基辛格同意特朗普緩解緊張局勢的做法,認為這是明智之舉。
2月28日,美國總統特朗普在華盛頓國會山進行了就職以來的首次國會演講。在演講中,特朗普闡述了上任一個月以來所取得的成績,包括福特、沃爾瑪等行業巨頭計劃在美投資並創造上千萬崗位、退出TPP以及簽署了頗有爭議的“禁穆令”等。除了回顧過去,特朗普還向展望了下一階段的工作計劃。
對於特朗普的國會演講,外界對此褒貶不一,民主黨和共和黨的觀點更是有明顯分歧。
美國副總統彭斯對演講表示了高度贊賞,稱“這是一個很棒的夜晚”,在一個小時內,美國人民見證了總統重振美國經濟的決心。
傳統基金會政治分析師David Azerrad在接受法新社的采訪時稱,這是特朗普最棒的演講之一。整場演講語氣慎重,緊扣主題,並向全國傳遞了一種團結的信息。
相比於共和黨人士的贊不絕口,民主黨人士則更加犀利,直指特朗普在演講中的不當之處。
參議員桑德斯在采訪中激動地表示,特朗普在競選期間反複承諾不會削減社會保障、醫療保險等費用,但在首次國會演講中,特朗普對這些話題只字未提。
參議院少數黨領袖、民主黨參議員查克·舒默更是直言特朗普的演講總是完全脫離實際。特朗普的主要支持者是工薪階層,但是其所作所為完全與工薪階層的利益相悖。相比於演講中的華麗辭藻,美國人民更希望看到實際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