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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律用五年的時間,繳出獲利年增二六○%的成績單。 說起這場成功的企業改造,董事長廖祿立看似輕鬆,但五年前的那場關鍵會議,他早已有破釜沉舟的心理準備……。 撰文‧賴筱凡 「八月我們還能有七億多(指營收),十一月竟掉到只剩兩億多,訂單只剩三分之一。」二○○八年的金融海嘯來得又急又快,美律實業董事長廖祿立至今回想起來都還心有餘悸。 廖祿立雖然嘴上安慰大家說:「免驚啦!(台語)」但即刻找來所有高階主管,關起門來談。「第一件事,就是所有的高階主管減薪二○%。」他的想法很簡單,高階主管的薪水比較高,即使減掉二○%,節儉一點,日子還是可以過;但基層員工不一樣,如果他們減薪二○%,生活可能馬上就會出問題。 「我們就是一個想法,要把氣拉長。」金融海嘯來得太快,何時會結束,根本沒人說得準,廖祿立對所有主管說:「大家卡忍耐,把它拖過去,後面我們才會有機會。」聚焦還是多角化? 大客戶都倒下 只能分散市場只是,美律的危機並沒有隨著金融海嘯退去而解除。一○年,蘋果iPhone引領智慧型手機的坐大,讓傳統手機巨人一個個倒下。先是摩托羅拉賣給了Google,索尼愛立信也被索尼全部收購,諾基亞敗北的故事也不再是新聞,而它們都是美律那些年的大客戶。 「如果說美律是在○三年抓住手機起飛的年代,那麼○七年智慧型手機風潮的到來,就是中國瑞聲與歌爾的天下。」巴克萊資本證券科技產業分析師蓋欣山說,沒跟上智慧型手機的潮流,讓美律錯失了商機,也給了中國競爭對手超越的機會。 一場接一場的危機,讓廖祿立決定發動一場企業大改造。 「我們近九成的營收都來自手機。」廖祿立驚覺,○二年為了將生產線大舉從筆電轉進手機,「那時我們進行『減角化』,就是為了兩個字——聚焦。」誰想得到,美律將雞蛋全放在同一個籃子裡,竟為日後的危機埋下伏筆。 當年美律是數一數二的筆電揚聲器供應商,近九成筆電內建的揚聲器,都是由美律提供。不過,美律面對廣達、仁寶、英業達這些代工廠,研發案一個接著一個開,接單的成功率卻只有二六%。「原因很簡單,我們疲於奔命地應付各個代工廠的project(案子),後來卻發現他們爭取的是來自惠普的同一張訂單。」廖祿立無奈地回憶。 相反的,手機開案接單的成功率卻高達六六%。面對研發資源大幅重疊下,廖祿立當即做了個決定:減少筆電訂單,聚焦在手機上。 聚焦策略也曾經讓美律有過一段好光景。○四年到○七年,美律每年稅後EPS(每股純益)多在四元至五元之譜;○七年,美律全球免持聽筒市占率更高達一七.一%,全球排名第三。然而,大客戶接連倒下,那刻,廖祿立知道危機來了。 「○九年第一季,又繼續虧損,再這樣下去,我們會很危險。」廖祿立不諱言,那時危機感籠罩了美律,他知道要趕緊拓展其他市場,但調整需要時間,新訂單也無法馬上進來,「不論如何,我只知道有一件事一定要做,就是分散。」廖祿立找來了IBM公司做顧問,他花了整整一個月和他們談,就是為了替美律把脈找病因。 當時的廖祿立沒想那麼多,「轉型」、「變革」這些都是後來改造開花結果後的名詞。「我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分散市場、分散客戶;再來是組織再造,導入新的BU(Business Unit,事業群)概念,分成配件、零組件與電池三大事業群。」廖祿立說。 低價量大,還是高價量少? 轉向高階市場 也不放棄低階過去,每項產品的研發都高度相關,一刀切下去不是那麼容易,所以資源必須重新分配。廖祿立對每個事業群的主管說,每個事業群就像是一家公司,主管就是這家公司的老闆,接單、業務都獨立,再由後頭的工廠負責生產製造。「這樣的制度就像是一家小型EMS廠(專業電子代工廠),看似獨立又息息相關。」為了改造,廖祿立將所有的產品攤開來檢視,「你要接哪些球?哪些該丟掉,都要有想法。」最明顯的產品策略改變,反映在美律的出貨上。 一一年,美律免持聽筒產品多達七千六百萬套,但到了一二年,免持聽筒產品出貨量只剩下四千七百萬套;相反的,揚聲器系列產品出貨量大幅增加六五%,連帶的產值也增加了六倍。 「以前我們做的產品,像手機配件是附加產品,有的品牌廠會搭著手機送,有的品牌廠則不送。」這些手機配件的產品,單價了不起在一千元左右,「可是我們現在客戶的終端產品,單價都上萬元。」美律的產品策略改變了,與其固守在雞肋般的手機市場,廖祿立將產品策略轉向了更高階的市場。但這不代表美律就全然退出低價市場,「如果你完全都不做,等於是把市場送給了對手。」廖祿立說。 事實上,對岸的勁敵瑞聲強勢搶單,尤其在MEMS(微機電)麥克風動作頻頻,拿到相關專利,因此直接攻進摩托羅拉等大客戶,衝擊最大的當然是美律;甚至將美律從全球第三大揚聲器廠的位置給擠了下來。 面對競爭,只能殺價? 用研發實力 做有競爭力產品「這家公司(指瑞聲)確實是值得尊敬的。」廖祿立說,有別於中國部分揚聲器土法煉鋼的作法,瑞聲為了培養人才,也到南京大學設實驗室扎根,這樣的公司不容小覷。 但美律不能繼續與瑞聲硬碰硬,持續殺價競爭,受傷的不會只有瑞聲,同樣也會影響到美律的毛利。「面對競爭,你永遠必須強化自己的競爭力,做出差異化,這是很重要的。」廖祿立分析。 就拿近年華碩力推的變形平板來說,要做到可以同時兼容於手機與平板電腦上,還要有五.一聲道環繞音響的效果,原本需要六支揚聲器,但美律硬是靠著研發能力,做到只用一支揚聲器就辦到。 不管是低價量大,還是高價量少,這在管理學裡,永遠沒有最標準的答案。「現在多數台灣電子公司都在想轉型,市場可以變、客戶可以換,關鍵在於你必須掌握核心技術,美律就是轉型成功的典型案例。」蓋欣山說。 好比美律大舉進軍醫療市場,堅守的就是美律在揚聲器的研發實力,開發具有更高價值的產品。「前幾年美律說要做老人助聽器,還被人家笑,現在卻成了除本業之外的bonus(紅利)。」蓋欣山說。 剛從北京回來的廖祿立就分享了一個實例,他在北京街頭遇到一位耳戴助聽器的老伯,他抱怨助聽器在室內很好用,但一出室外就聽不到,非得別人大聲說話他才聽得見,「問題就出在溫度,室外太冷了,助聽器裡的電池無法放電。」對廖祿立來說,聚焦也好、分散也罷,五年改造給美律最重要的一課是,組織能改、產品能換,唯一不能變的是對技術的堅持,因為那才是成功的根本。 |
奧運冠軍的經驗告訴我們,習性決定勝敗。
對員工能力有高低的企業,成功的習性更有價值。成功的習性包含專家智慧和隱性知識,所以,培訓過的條件反射帶來高於平均水平的表現。因為是集體的下意識動作,組織讓高能力員工事先預判和優化選擇,無需低能力的員工做選擇,規避了系統的短板效應。
不懂培養成功習性的組織往往受困於習慣平庸的習性。在只有冠軍才能生存的市場中,那意味著緩慢死亡。
「菲魚」靠習性破紀錄
憑藉22塊奧運獎牌,「菲魚」(Michael Phelps)打破奧運史上單人獎牌的紀錄。但造就傳奇的還是他盲游200米的蝶泳紀錄。他讓人們開始相信「成功的習性」。
北京,2008年 8月13日,早上06:30,菲魚準時起床;07:00,進餐。無需思考,雞蛋、燕麥、奶昔,剛好2000大卡的能量。08:30,入水熱身游800米混合,600米踢腿,400米揮臂,200米自由,25米衝刺。09:15,開始著LZR泳裝,需要20分鐘讓它貼身無礙,然後戴上耳機,播放同樣的臨賽音樂。09:56,開賽前4分鐘,菲魚站在起跳蹬邊,活動腳趾。聽到自己的名字後,站上去,然後再下來,甩手前後三次,再站上去,保持好姿勢,發令槍響,菲魚縱身入水。
這些是他每一次比賽一成不變的標準流程。它們已經成為下意識動作,根本不需要思考。
不一樣的是,入水後,菲魚立即感到泳鏡有水汽。游出100米後,菲魚基本看不清水底標線。在最後一個來回,他能聽到場上喊聲震天,但看不見對手,也不知道離終點還有多遠,但心理時間告訴他,再奮力三下就能觸壁了。當他出水時,扯下灌滿水的泳鏡,看到1:52:03。菲魚打破世界紀錄。
從他7歲開始,教練鮑曼(Bob Bowman)就著重訓練一招:養成下意識的條件反射習性。按教練要求,每天睡前「放錄像」,菲魚在頭腦中默想每一個動作、每一秒感覺,直至自然入睡。到比賽時,教練只需強調,進入「錄像放映」。於是,菲魚讓大腦沉浸在千萬次重複過的連續動作中。教練還讓他在黑夜的密歇根湖水中游泳,讓身體完全聽從下意識的習性,無需眼睛的指引。當泳鏡進水後,菲魚彷彿又回到熟悉的夜遊中,一切聽從習性的安排。
超越泳池這樣穩定的環境,放到高度對抗和變化的橄欖球賽場中,習性仍然是成功的法寶。上個月「超級碗」大賽中,西雅圖的「海鷹」隊以43︰08大勝丹佛的「野馬」隊。教練卡羅爾(Peter Carroll)沿用他在南加大時的「習性」哲學。從吃的食物到使用的語言,每個細節都圍繞「競爭」和「勝利」組成下意識的行為動作。「成功的習性」已經昇華為冠軍策略的核心。
「成功的習性」與流暢的心理體驗
早在上世紀80年代,劍橋教授舒爾茲(Wolfram Schultz)就研究大腦中的「意識回路」對行為的影響。「引信-習性-獎勵」,這三個部分組成自我強化的「意識回路」,讓人們養成下意識的行為模式。後來在麻省理工、洛杉磯加大等神經科學的研究也得出下面的結論:1)習性顯著地左右行為;2)與說服、講道理相比,習性更長久地影響人的行為;3)某些外界刺激能引發下意識的習性。蠟燭光或巧克力可以是引發浪漫戀情的信號。它們是引信。4)在「引信-習性-獎勵」的意識回路中,大腦自動分泌荷爾蒙激素,它帶來愉悅的獎勵,從而強化習性。
把習性用到組織能力中,星巴克是一個成功的例子。針對客戶抱怨,所有員工都有經受「LATTE」(拿鐵)服務習性的培訓。LATTE習性包括:傾聽(Listen),承認(Acknowledge), 改正行動(Take action),感謝(Thanks),解釋原因 (Explain why)。中國企業中,煙台萬華代表了安全生產習性培養的優秀組織。即使進廠區的時候,左右沒有任何人,開車的司機也立即減速到5公里/小時。類似的安全習性貫穿在員工的各個細小行為中。「經濟組織的進化表現在習性」,尼爾森和文特(Nelson and Winter)的經濟進化論研究的就是常規習性。
無論是奧運冠軍還是普通員工,他們的成功習性都有一個共同的心理特徵:流暢的心理體驗。它解釋了另一個組織效能。心理學家森特米哈伊(Mihaly Csikszentmihalyi)研究發現,流暢的心理狀態不僅能夠最大限度地釋放人的潛能,還產生「上癮一般」的激勵效果,鼓勵人們不斷重複所熟悉的技能動作,以求反覆體驗流暢的心理過程。因為相信自己的能力,看到正面效果,人們往往投入更大的熱情和關注,以至於進入忘我的境界。這樣的意識回路刺激分泌興奮的荷爾蒙,讓人產生莫名其妙的愉快。世界上沒有比流暢的體驗更讓人「上癮」,更有自我激勵效果了。
做「成功習性組織」
習性是一種自組織行為。它比任何說服動員都省力。建立成功的習性就是按照組織的策略目標,引導並強化員工下意識的行為。一旦形成,他們便有了自我強化的「意識回路」,自動抗干擾。
每個高爾夫球手都知道,揮杆不能思考。練習場上的一萬次重複換來球道上一次下意識動作。成功的習性也是把組織從臨場的瑣碎決策中解放出來。與系統的短板效應相反,因為是成功的下意識慣性,習性減少波動,拉升組織的平均表現。
設計成功的習性,像菲魚教練一樣,組織首先要弄清走向冠軍的「慣例」 ,例如,對化工企業,一切圍繞安全;對醫院,以關愛為核心。其次,組織可以嘗試多種誘導「慣例」的引信,辨別其中最有效的因頭。例如,刺激友好爭論的「茶話會」,有聯想特徵的時間段、出場人物、著裝或議程。最不能少的是,成功完成每一次「慣例」後,一定要有三、六、九等的獎勵,並且公開宣揚。
主政通用電氣期間,韋爾奇認定要建立「跨部門合作創新」的慣例。在遠離公司的克勞頓村,「創新擂台」幫助大家暫時忘記行政等級,共同想像新的合作模式。聖誕年會上,優秀表現組受邀登台,領取一張誇張的大支票。「擂台引信-跨部慣例-獎勵合作」,通用電氣就是這樣建立成功的習性,並成為當時的商業冠軍。
(作者為加拿大萊橋大學管理學院副教授、復旦大學管理學院EMBA特聘教授)
問:這場運動會是怎麼辦起來的?
O2O、眾籌、互聯網思維
楊守彬:一個月的時間,不花錢辦一場3000人的線下運動會,還都是創業者,這事兒一看就不靠譜,有意思的是居然辦成了。
我覺得這是一次非常有意義的創新實踐事件,其中涉及O2O、眾籌、移動互聯網思維。創業家有自己的流量入口,《創業家》雜誌、i黑馬網以及微信微博等媒體資源(註:《創業家》傳媒集團是針對創業者的細分媒體,所以可以快速到達大量的創業者),這相當於《創業家》創業服務平台的入口,可以以此在線上來吸納大量的(創業者、投資人)資源。
老牛(牛文文)是一個有創意,思維特別敏銳的人。他不但有創意,還知道怎麼圍繞一個點,拉出一條線,然後打出一個面。也就是說他知道怎麼把自己的創意做出一個體系,把它做實做厚。
首先這次事件有創意,創業者運動會,把兩個不相干的元素碰撞在一起就有一種反差感,引起大眾好奇。同時這是一個O2O實踐,因為大家都在用手機關注這場活動,想參與的創業者可以通過手機迅速的報名,然後大家進入微信群成立組織,最後再一起策劃到線下開展活動。
並且這個運動會特別有參與感,《創業家》的創業群體組織「黑馬商圈」講究的是「非權力影響力」。也就是說你加入這個群體,大家都是平等的,黑馬商圈內部沒有人去授予權利,無論你是大佬還是初創公司創始人,只有你對群體貢獻得越多,能幫助別人解決問題,你在組織中的影響力才越大,所以大家才願意主動的出錢出力,搞眾籌。
這個地方太有參與感了,既能貢獻價值,也能索取價值。在這誰都別裝逼,你敢瞧不起誰啊?你看看觸控科技的陳昊芝,三年前加入《創業家》黑馬營時還是個小創業者,現在每年賺幾億,已經準備去美國上市了。這裡面牛逼人太多了,說不定哪個黑馬企業就發展起來了。
問:為什麼這麼多創業者想來參與這場運動會?
創業者需要一個Party
一件群體事情能成,肯定是充分的滿足了群體的需求,而黑馬運動會就滿足了創業者的需求。
《創業家》做了一條非常好的產業鏈,從黑馬大賽、黑馬會、黑馬營再到黑馬資本,形成了一個產業閉環。老牛是做媒體出身,他把媒體當做一個入口,把所有的創業者和投資人資源都吸納進來,然後做成一個能夠共享的圈子。
來參與黑馬運動會,你將能獲得跨行業,跨層次的資源。首先是有從電商、旅遊、TMT、旅遊等八大行業,3000名創業者,你想找什麼合作資源都有,而且都是創始人級別的。
第二,你獲得的資源也是跨層次的,你可以接觸創業大佬、創業導師,例如我們TMT團的團長就是王小川,他在微信群裡組織帶領TMT。此外,創業者也可以在線下直接接觸到最廣大的投資人,而投資人也可以在線下直接接觸到最廣大的創業。
在這兒,我們還經常組織私人董事會,導師授課,同行業交流。都是實戰經驗,互動學習,每個人都可以當老師,也是學生,進步非常快,容易形成成體系的商業思考。
運動會還能滿足創業者群體的心理需求。不在一個頻道上的人,差別比人和猴子還大,而創業者本身就是一個極其孤獨、寂寞的群體。黑馬運動會引發了參與對象的熱情和需求。
例如我,在做投資之前就是一個創業者,我常常感到很寂寞,找不到同類,加入這個群體就好多了。首先是心靈上有一群能互相認同的同類,然後對自己的創業、投資,甚至人生都很有幫助。這是一個創業者的大Party,有3000個創業者參與,8大行業,任何創業者都可以找到與自己類似的人。
參與運動會能獲得了好的朋友和商業資源,只要你敢於擁抱「黑馬商圈」這個組織,你就肯定有所得。我希望「黑馬商圈」這個創業集體的兄弟們,成則擊掌相慶,敗者共同進退。
目前黑馬運動會一共有八個團,夏華、姚勁波這些創業明星都有帶團,我在王小川的TMT團裡。我們通過互聯網非常快速的召集了500名創業者報名的團。然後發動了一個眾籌,8個小時完成30萬。這事兒是有參與感的,你可以出錢、出力。
(貢獻也是有回報的,文化創意團一名成員眾籌了3萬元,之後迅速得到了與文創團團長蔡明的合作單子)
(楊守彬)
【題外話時間】問:聽說黑馬大師兄你…也是個逆襲的屌絲?
老牛沒有照片上帥
楊守彬:我從小在山東平度農村長大,家裡很窮,1996年去北京上大學之前都沒有進過城。我父親是個小商人,所以我也受到一些熏陶,當時就想學商科。我那年考北京大學國際金融系差了6分,之後被劃到了北京商學院(現北京工商大學)。
我有一個姐姐,一個妹妹,家裡負擔不了那麼多錢,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我大學裡的生活費用都是我自己掙來的。我一開始是做家教,後來做廣告推銷,再後來做品牌策劃。北京火車站的第一塊燈箱廣告牌就是我賣出去的。
我大二就開始看老牛主編的《中國企業家》床頭堆了厚厚一摞,那時還叫過《鄉鎮企業家》,後來才改的名字。我大二開始接觸很多前沿的商業思維,那時為了掙錢就去幫「中國經濟體制改革研究會」抄信封,每個信封1毛1分錢,就和裡邊的人都混熟了,幫他們組織了很多會務,那時就聽了很多官員和經濟學家的前沿思想。我大學就見過大場面,所以後來在給《創業家》擔當「業餘主持人」時,才那麼順溜。
我有互聯網創業情節,想做出一個10億美金的公司。我還在大學時就做電商網站,那時才是1999年,我們做了一個自己做配送的辦公用品電商網站「明天到」,後來還贏得了一個國家組織「中國世紀創意大賽」創業比賽的50萬獎金。
我大學畢業論文是《電子商務的第三方物流未來發展》,我預見了電商物流熱潮的到來。可是我畢業後並沒有直接創業,為了北京戶口去「國務院經濟體制改革辦公室」工作了幾年。
2003年我開始出來創業,當時非典之後,國民的健康意識提高了,我就去做了一家健身器材公司,一直做到2007,賺了不少錢,我就把公司賣了幾千萬,繼續去做互聯網。
當時太超前,做了一個家庭服務O2O的項目,叫做「家裡會」,想用攜程的模式去做家庭服務,針對高端別墅住戶,把他們的住戶情況錄入CRM+ERP,然後再根據實時需求去滿足住戶。
但這個項目太超前了,規模做得越大就越不經濟,我因為手裡有些錢,所以開始沒有融資,最後堅持了4年燒了很多錢,也就放棄了,決定轉做風險投資。
2011年我加入了《創業家》黑馬商圈,加入之後我得到了很多好友和商業資源,從創業者轉變成了天使投資人,再轉變成為投資機構創始人。但加入後,我才發現老牛和我想像中的不一樣,我以前看他主編的雜誌,覺得他是個很酷的文藝青年,後來發現他本人沒有卷首語上貼的照片帥。
我還清晰的記得,我剛大學畢業時,去找湖南華為辦事處的一個朋友,諾基亞和他們在一棟樓,結果我誤入了諾基亞那層,穿著修身職業裝的漂亮前台和印著NOKIA巨大LOGO、品味不俗的裝修,讓當時剛大學畢業不久的我驚嘆不已,這才幾年時間,已經完全沒落了。
被稱為現代最偉大的思想者之一的納西姆·尼古拉斯·塔勒布(Nassim Nicholas Taleb)在其著作《黑天鵝》中提出過一個著名概念:「黑天鵝事件」,泛指是事先無法預測,但是影響巨大的意外事件。事件的發生,推翻了人們根據歷史經驗得到的一切認知。這個概念來源於一個故事,歐洲人一直認為天鵝都是白色的,直到在澳洲發現了黑色的天鵝。一隻黑天鵝的出現,推翻了人們根據幾百萬隻白天鵝得出的結論。這對於長期生活「前著名」外企諾基亞的員工來說,無疑就是整個人生中的「黑天鵝事件」,這會極大影響到他們以後的生活甚至一生。
針對黑天鵝事件巨大的影響,納西姆·尼古拉斯·塔勒布在他另外一本著作《反脆弱》中提到:「脆弱的對立面不是堅強,而是反脆弱,殺不死我的,使我更強大。既然黑天鵝事件無法避免,那就想辦法從中獲取最大利益,每一件事情都會從波動得到利益或承受損失。脆弱是指因為波動和不確定而承受損失。反脆弱則是讓自己避免這些損失,甚至因此獲利。」
這裡面有個很有趣的案例,可以和諾基亞裁員對比著看看:有兩兄弟約翰和喬治,約翰多年來在一家銀行任職,有一份看起來很穩定的的收入,還有其他福利。喬治是一名出租車司機,收入時多時少。兩者相對比起來,出租司機確實由於天氣等不確定性,看起來確實沒有銀行的白領工作穩定,事實是這樣嗎?
《反脆弱》提到:人們在生活中的核心錯覺,即認為隨機性是有風險的,消除隨機性,就可以消除風險。類似於出租司機的職業,沒有什麼事件能夠一下子完全切斷其收入來源,因為他們具有強韌的抵禦變化和適應能力(有人用的詞是「耐操」,很形象),這種角色和創業者有驚人的相似性,創業者面臨的是系統性的工作、高強度的工作節奏、超人的抗壓能力,靈活的變通和適應能力等等。而對於約翰那樣的高級白領來說,他從事的是一個龐大工作鏈條上很小的一部分,在數十年日復一日的工作中,溫室效應使他抗風險能力大大下降。在後來,約翰遭遇了可怕的金融危機,他在50多歲失業,這對他來說簡直是毀滅性打擊。
為什麼當危機發生時貌似很穩定的高級白領,會變得一下子束手無策?根本原因就在於高級白領意識裡平時會刻意規避不確定性,極度厭惡風險。在數十年日復一日的工作中,他的工作技能和成長在某個時間其實已經停止增長了,抗風險能力大大下降,而且他只是一個環節的很小的切片,對組織形成了高度的依賴性。一旦他的工作有波動,他用來應付風險的能力是很有限的。看起來很穩定的工作其實很脆弱,因為他不僅沒有反脆弱能力,甚至喪失了基本的應付能力。
諾基亞、寶潔、MOTO等老牌外企裁掉的這批人有很多共同特點:年齡不小、習慣了舒適的環境、歐美式的管理方式和思維方式、身價不會低、自尊心和優越感很強、對環境和組織依賴性很強、民企或者創業公司很長時間在他們入職清單中連備胎都不是。這些人就像電影《後會無期》裡被主角江河放進鍋子裡的那隻青蛙,當意識到所在的環境有危機甚至是要命時,剛掙扎幾下,現實巨大的蓋子卻把他們直接拍回了熱鍋裡。
在互聯網圈子,一直有個討論很激烈的問題:到底呆在騰訊等這樣的大公司還是選擇自己出去創業?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在大公司呆著,名氣大、福利、獎金、分紅等各種利好,大樹底下好乘涼;出去創業,資金、發展、人員等各種問題,甚至連明天的午餐都不知道在哪。在諾基亞抗議裁員的照片上,可以看到很多40多或者50多點的人,如果沒預料錯,這些人應該是準備在這養老度過的,沒想到事情突然變化了,補償再合理,也沒法替代工作,心理不能接受是可以理解。但是落到這般田地,和個人的思維方式是不是有很大關係呢?
很多人喜歡把自己的命運寄託在一個組織或者別人身上,殊不知,在移動互聯網高速發展的這個時代,任何中心和機構、組織、權威都有被解構和顛覆的風險,一個組織和他人的防禦能力都有限時,這種寄託根本沒有任何抗風險能力。之前有人調侃:看完《集結號》才知道組織不可靠,其實,組織是一直不可靠的,只有自己的反脆弱能力加強才是最可靠的,現在的諾基亞、剛剛被打入冷宮的騰訊微博、被打包出售給京東的騰訊電商、還有之前的戴爾等等,生動的案例不勝枚數。
最後說一句:諾基亞員工的「討伐微軟的戰鬥檄文」寫的真爛,幾千里面就不能找一個文字寫的好點的人嗎?
架構一:公司制
公司制基金的投資者作為股東參與基金的投資,依法享有《公司法》規定的股東權利,並以其出資為限對公司債務承擔有限責任。基金管理人的存在可有兩種形式:一種是以公司常設的董事身份作為公司高級管理人員直接參與公司投資管理;另一種是以外部管理公司的身份接受基金委託進行投資管理。
公司制基金的特點:需要繳納企業所得稅;股份可以上市;投資收益可以留存繼續投資;企業所得稅之外投資者需要繳納個人所得稅,涉及雙重徵稅。
架構二:有限合夥制
合夥制基金很少採用普通合夥企業形式,一般採用有限合夥形式。有限合夥制基金的投資人作為合夥人參與投資,依法享有合夥企業財產權。其中的普通合夥人代表基金對外行使民事權利,並對基金債務承擔無限連帶責任。其他投資者作為有限合夥人以其認繳的出資額為限對基金債務承擔連帶責任。從國際行業實踐來看,基金管理人一般不作為普通合夥人,而是接受普通合夥人的委託對基金投資進行管理,但兩者一般具有關聯關係。國內目前的實踐則一般是基金管理人擔任普通合夥人。
有限合夥制特點:普通合夥人(GP)與有限合夥人(LP)共同組成有限合夥企業,其中私募股權投資公司作為GP,發起設立有限合夥企業,並認繳少部分出資,而LP則認繳基金出資的絕大部分。GP承擔無限責任,負責基金的投資、運營和管理,並每年提取基金總額的一定比例作為基金管理費;LP承擔有限責任,不參與公司管理,分享合夥收益,同時享有知情權、諮詢權等。
架構三:信託制
信託制基金由基金持有人作為委託人兼受益人出資設立信託,基金管理人依照基金信託合同作為受託人,以自己的名義為基金持有人的利益行使基金財產權,並承擔相應的受託人責任。
信託制特點:類似有限合夥,同樣有免稅地位;但資金需要一步到位,使用效率低;涉及信託中間機構,增加基金的運作成本。
在美軍空襲的幫助下,伊拉克庫爾德地方武裝上周日發起反攻,取得重大戰果。伊拉克軍官18日稱,庫爾德地方武裝與伊拉克政府軍已奪回戰略要地摩蘇爾水壩。(更多精彩財經資訊,點擊這里下載華爾街見聞App)
近幾周,反政府恐怖組織“伊斯蘭國”(ISIL)的武裝分子奪取了伊拉克多個城鎮、油田和摩蘇爾水壩。摩蘇爾水壩是伊拉克最大的水壩。控制它意味著,恐怖組織有能力切斷伊拉克北部地區的水電供應,甚至開閘放水,淹沒多個城市。這對伊拉克政府和民眾是極大威脅。
從上周五晚開始,美國對伊斯蘭國發動最新一輪空襲,並於上周日調派戰機和無人機,並首次投入轟炸機,攻擊庫爾德地方首府埃爾比勒和摩蘇爾水壩附近的伊斯蘭國武裝駐地,支援伊拉克地方軍隊。
到周日下午,伊斯蘭國武裝分子已從水壩附近的據點和他們占領的Tal Keif鎮撤離。據伊拉克官方新聞通訊社報道,至少30名伊斯蘭國武裝分子在美國周日的空襲中負傷。
伊拉克北部自治區庫爾德的官員向路透、BBC等西方媒體透露,庫爾德地方軍隊已奪回水壩周邊大部分區域,未全部奪回水壩,還在竭力排雷和清除誘殺裝置,可能耗時數小時。
據英國《金融時報》報道,庫爾德地方武裝發言人Holgurt Hikmet稱,地面部隊已奪回摩蘇爾水壩周邊約80%的地區。
8月18日晚些時候,除了聲明已奪回摩蘇爾水壩,伊軍方發言人Lt-Gen Qassim Atta接受伊國家電視臺采訪時還表示,軍方此次行動得到了聯合空軍巡邏的支持。但他並未明確提到是否有任何美國空襲。
但BBC報道稱,上述軍方言論無法立即得到證實,伊斯蘭國相關的一個Twitter賬號說,摩蘇爾水壩還在他們控制中。
以下地圖來自《華爾街日報》。
以下為本月7日被伊斯蘭國占據的摩蘇爾水壩。圖片來自美聯社。
庫爾德地方軍在美國空襲幫助下發起反攻。圖片來自美聯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