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了,是要叫人得過癮: 幻海奇情之擺唔平 彭浩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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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S(14)@2013-06-29 17:45:15http://hk.apple.nextmedia.com/entertainment/art/20130629/18315966
當我收到恭一郎的電話時,不禁要整理一下思緒,到底我是甚麼時候得到那古董櫃子的呢?
事情要在恭一郎接手這古董櫃一年多前說起。有天我跟中學舊同學阿佳吃飯,他說到有個表叔住在港島半山獨立屋,近日剛把房子賣掉,正要搬走。他表叔從出生就住在那裏,因此雜物頗多,於是着阿佳去幫忙收拾,其間阿佳發現表叔家中有個長約八呎左右的上揭式古董長櫃子,是個北歐家具式樣,內置的黑膠唱片機,喇叭也裝在裏面,中間還有放置黑膠唱片的間隔。由於是上揭式,所以要是不打開的話,就像個普通的儲物櫃,完全猜不到內裏是台唱機。
楊凡租櫃作道具
阿佳表示櫃子很漂亮,丟棄實在可惜,問我要不要。那時候我只是聽了他描述,沒細想之下就先要了下來,還着公司同事租車去他表叔家,把櫃子搬回來。
記得那時候我還是和其他幾個創作人在銅鑼灣耀華街合租工作室,地方不大,櫃子長得進不了我房間,只好暫時把它擱在客廳,這樣一擱,就好幾個月。
後來有次楊凡導演來我公司,找另一個合租人替他剪輯一個影片或製作特輯之類。他在等待期間看到這櫃子,從他長年買賣古董的經驗,一看就知道它應該是有點歷史,感覺也挺漂亮。他那時正計劃要拍攝一部情慾電影,他的製片先前也一直有幫忙我的電影,於是他請製片向我提出,想把櫃子租下來,用作主角家中的陳設,但得借上好幾個月。
我想反正櫃子擱着也沒用,於是就答應讓他拿去。那時候他們劇組把旺角花園街一個荒廢了幾十年的舊唐樓單位陳設成主角的家,一搞就搞了一段好長時間。在楊導演拍攝期間,剛巧公司租約到期,部份合租人決定搬回家中工作,所以我只得跟部份人再物色另一地方。後來公司搬到灣仔,雖然地方大了,可是東西卻越來越多。在我快要忘記了這櫃子時,楊導演拍完了他的電影,把櫃子運回來,客廳已擠得連把它正常地平放也不行,只得把整個八呎高櫃子直立廳中,每次回到辦公室,就像《2001太空漫遊》中那神秘黑石一樣,聳立在面前。
恭一郎一見鍾情
有天,恭一郎約了我太太在公司附近吃飯,由於還沒到晚飯時間,而恭一郎又下了班,於是他就先上我公司閒坐翻雜誌。他一進來,就看到了這櫃子。他對它,可說是一見鍾情,並馬上追問我太太能否把櫃子給他,我太太來問我。對我來說,這個櫃子我根本想不到有何用處,讓它一直聳立在客廳中也不是辦法。加上早前Fox公司在電影卡通《Simpson》上映後,把一套巨大的Simpson一家公仔送了給我,讓整個客廳看起來都像迷你倉,我自然樂得有人把櫃子接收。
這已是一年多前的事情了。
鄭師傅說,櫃子附着了一個無法超渡、粵語所謂「擺唔平」的靈體,也正是恭一郎為甚麼會惹上霉運的原因。但鄭師傅無法確定,到底這個櫃子中的靈體,是從阿佳表叔家中一直寄居,或是在拍戲時惹回來。
小鬼妹蹲在櫃上
這個讓恭一郎想起了一個枝節,記得當日把櫃子搬回家時,他仍和之前的日籍男友住在銅鑼灣,他男友是個有點神經質,經常號稱能夠開通天眼看到靈體的怪男。恭一郎想起,在把櫃子搬回家後,男友就一直說有個外國小女孩蹲在櫃子上,而他亦從不走近這櫃子。過往恭一郎只把他這種瘋言瘋語,視為文化差異和神經質之類,因此一直也沒很上心,可是現在回想起來,才發現這不是偶然。
理論上,阿佳的表叔沒有外國親戚。當然,大宅前身住了甚麼人已不可考;反而楊導演拍攝電影的那個場景,是花園街一間荒置了數十年的舊唐樓單位,那兒一直以鬧鬼馳名,也聽說荒廢前住過些外國人。因此我太太和一眾gay界朋友都認為,靈體是在荒置唐樓裏附上的可能性比較大。
看到這裏,大概你心裏不禁有個疑問,到底楊凡導演拍的是哪部電影?我告訴你,那就是《桃色》。記得《桃色》上映時,恭一郎還興奮地拉着朋友首天就跑到戲院去看,還急着告訴大家,章小蕙在他家中的唱機櫃上做過愛呢。當然,他當天的興奮,如今已消失殆盡了。
「能不能作個法,然後把櫃子丟掉?」恭一郎問鄭師傅。
「千萬不可!甚至別在家裏想起要丟棄櫃子這個念頭,一點也不能讓她發現。」鄭師傅告訴他。
(幻海奇情之三待續)
我來了,是要叫人得過癮: 朋友應該做到哪裏? 彭浩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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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S(14)@2013-11-30 15:58:07http://hk.apple.nextmedia.com/entertainment/art/20131130/18530052
有件事情常常困擾着我,就是作為好朋友,彼此之間應該做到哪一種程度的好朋友?
記得年輕時,有個朋友幫了我一很大的忙,我倆交心了,他跟我說,我們現在是好朋友,將來要是有甚麼事情認為對方做得不對的話,一定要盡力提點,把問題說出來。我真心想這位朋友好,於是一直記着他這句話。十多年過去,我努力說着這樣的話,可是有幾次太太在場,回家後她都叮囑,我不應該把話說那麼白;我解釋這是彼此間的承諾,大家要坦白,直指問題所在,這才是朋友的本質,要說客套恭維話,實在太容易。但太太說︰「你有堅持,我很欣賞。但要是你看不到當時他臉色的變化,那你肯定是盲的。」她解釋,大家都長大了,已經不是年輕時,說話還是要留幾分比較好。
■十多年過去,有幾次太太在場,回家後她都叮囑,我不應該把話說那麼白。資料圖片
難忍朋友壞習慣
坦白說,當第一次聽到她這些話,我認為只是她不懂男性情誼,於是我只好暗暗地在她面前沉默起來,她不在時,我才直接跟這位朋友說我的意見。後來我慢慢察覺,其實我太太是對的。我喜歡這段友誼,於是我選擇大部份時候不說出對這位朋友一些事情的真實評價。
看到這裏,有些年輕人大概會認為,你老了,沒火;也會有部份成熟人士會說,你終於長大。我不肯定。其實沒有一個固定方法是對的,所以我只能在每次不同的情況下,去摸索這個平衡。
這樣的事情,也不大好跟別人討論,畢竟每個人跟另一個人的熟識程度不同,因此大家能夠說話的程度也各有深淺。可是一些生活上的習慣,大家還是能夠共同察覺得到的,好像之前有另一件事一直困擾着我。
我有個好朋友,他不是真的很老,但肯定已是個成熟的人,每次跟他上茶樓,都總會碰上一個狀況,就是他老喜歡夾了點心吃到一半後,再重新沾上醬汁。我明白,山竹牛肉球體面積大,牛肉被粘實了,喼汁是很難透進其中。可是當每人用筷子夾下了山竹牛肉後,你可以儘管的在喼汁碟上翻滾牛肉,讓它表面都沾上喼汁。但一旦你拿回去咬了一口,就表示牛肉已經沾上你的口水。大概是這時他覺得喼汁不夠,於是就把山竹牛肉再次放回喼汁碟。這個事情就很可怕。
要是你夾了最後一球山竹牛肉還好,但若果你夾的是第一個,那別人再沾上喼汁時,不是全都跟你那口水有接觸嗎?其實即使你夾的是最後一球,這也不應該。因為雖然喼汁是配這山竹牛肉,但亦不代表同枱的其他客人,沒打算把蝦餃燒賣沾上喼汁。讓大家去吃你的口水,還是有點難為情。
■每次跟好友上茶樓,總會碰上一個狀況,就是他老喜歡夾了點心吃到一半後,再重新沾上醬汁。
牛肉點汁的啟示
有一些是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的人,於是會牢牢的把筷子插進山竹牛肉,然後只把山竹牛肉沒咬到的部份沾回喼汁處。雖然,我對這個方法也有點微言。但相對之下也算是為人設想了。
此外,我發現這位朋友除了山竹牛肉外,春卷也是這樣。很奇怪,大概是跟喼汁有關係,他對喼汁是有種迷戀。老是認為喼汁沒法滲透到山竹牛肉和春卷之中,是有點可惜。於是他咬了口春卷後,亦會再把脆皮咬口的位置點回喼汁中。
其實每個人也有追求自己飲食方式的權利,可是我認為最簡單的方法,應該是找一個公羹(留意,是公羹,不是自己用過、舔過的匙羹)把一點喼汁放到自己的小碗中,這樣你就安心去點,要不然就問酒家多拿一碟喼汁好了。可是這種事情總是不懂如何去提出,畢竟大家已經某個年紀,就很難去說出口。我承認我在這方面是有種強迫症,所以為了這件事情我困擾很久,本來想找人討論,但又怕不好意思。結果我和太太提起,她果然也早已留意到這朋友的「習俗」,我們為這喼汁事件討論了許久,還是想不到如何開口,所以最後的結論,就是把它寫成一篇專欄,這樣就是在一個最婉轉含蓄的情況下讓他知道,一方面沒有直斥其非,同時也不會被其他人發現,到他自己看到這篇文章時(我假設他能看到),他可能會感受到,自己就是那個人。
■太太說︰「你有堅持,我很欣賞。但要是你看不到當時他臉色的變化,那你肯定是盲的。」
事情不要說太盡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根本沒意識到那個事情,所以即使讀了,也不可能發現我在談的是他,但經過之前我曾直接和那位朋友表示我的感受後,讓我明白到一件事,事情還是不要說得太盡。當然可能對對方來說,把這小問題寫成一個專欄在報紙上公開刊登,已經不能算是婉轉了。
撰文:彭浩翔
祖籍番禺,生於觀塘。集作家、編劇、導演、製片人、演員及藝術家於一身之處女座。尚且幹活,只為供養其網購血拼及極限運動。
逢周六刊登
【七筆思議】【我來了,是要叫人得過癮】《同班同學》之新導演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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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S(14)@2015-11-02 00:09:37■除了特殊原因或製作非常大,才會使用搭景,而其餘則大多是實景拍攝。
電影拍攝的最大敵人,不是創作,而是天氣,它總像《歲月如歌》所說的︰天氣不似預期。荷李活製作的資金一般都比較龐大,因此即使有實景,他們大多仍會選擇用搭景方式去做,因為對他們來說,最大的成本是演員和工作人員的費用,搭景只是個有限的數目,一旦用了搭景,時間就容易控制,光線也好掌握。可是香港製作剛好相反,除了特殊原因或製作非常大,才會使用搭景,而其餘則大多是實景拍攝,因此就得跟天氣博弈。
■沒有藍天的話,實在難以運作。可是在拍攝的第一天,我們就已碰上了黑色暴雨警告。
開工首天遇黑雨
一開始,《同班同學》已經設定是一個比較陽光感覺的電影,正如導演所說,她要拍一個像寶礦力廣告一樣的青春片。因此要是沒有藍天的話,實在難以運作。可是在拍攝的第一天,我們就已碰上了黑色暴雨警告。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只好見步行步,因應天氣轉變,去更改我們的拍攝場數和場景。當然,要是拍攝日數充裕,這個還好協調,但《同班同學》因為只能以純港片形式去做,加上是三級,因此製作預算根本定得不高;而且近年香港的工作人員大多都往合拍片跑,工資水漲船高。所以計算下來,就只能讓導演以十六個拍攝日去完成這部電影。電影少則有七十場,要以十六天去拍攝,那代表平均每天要拍攝四至五場,因此場景的選擇也得考慮。許多場景明明是喜歡的,但都因交通時間太長,只好放棄。幸好導演在大埔長大,對此地方認識頗深,這等如她從小就在勘景,加上是她執導的第一部電影,她也想把她長大的地方記錄下來,所以戲中有不少場景,其實都是導演自己提出來的,更沒想到她兒時經常流連的公園和攀爬架,至今仍然保留下來。我認為這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因為對一個新導演來說,這些都是她認識多年的東西,已有一種特殊感情,拍攝起來也會較為得心應手。
港片精髓多元化
可能有人會譴責,幹嗎拍攝純港片,就得粗口和色情,難道港片就只有這些嗎?當然不是。香港電影的精髓,就是多元化,類型片繁多,有鬼片、瘋狂喜劇、鬧劇、文藝片、社會性題材、動作片、警匪片、情色片等各式各樣。就是各自表述,才能海納百川,構成了精采多面的港產片特色。可是近年資金流向,往往都是靠攏內地,而合拍片要在內地公映,就必須通過審查,但目前內地的審查制度沒有分級,因此造成不少類型片只好選擇放棄,就像江湖片中的黑社會,也必須被繩之於法。不是說黑社會被繩之於法的電影就不能拍得精采,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但相對地,我們必須先削足適履,就像喜劇不能再說一些政治不正確的笑話或髒話,青春片也不能有中學生談戀愛或發生關係。
■導演第一部電影,她也想把她長大的地方記錄下來,所以戲中有不少場景,其實都是導演自己提出來的。
審查成製作束縛
當然,對一些抱着傳統主流價值觀的人來說,這不是壞事,甚至覺得是個健康發展,而這些「誨淫誨盜」的題材,本來就是異端,根本不值得鼓勵。但其實這些情色片、性愛題材或政治不正確笑話,也是構成香港電影多面的一部份。對許多新導演來說,要完成首部電影已經不容易,還得照顧審查的話,只會讓他們更感束縛。因此,當陸以心提出要當《同班同學》的導演時,我和公司就決定了,要協助她拍出一個完全屬於她自己的東西,讓她擺脫審查制度的束縛(可是也造成了製作成本的束縛)。本來電影就是一個藝術,那又何必一定要它帶着教育意味呢?這個不是教育電視應該做的事情嗎?
【我來了,是要叫人得過癮】撰文:彭浩翔祖籍番禺,生於觀塘。集作家、編劇、導演、製片人、演員及藝術家於一身之處女座。尚且幹活,只為供養其網購血拼及極限運動。本欄逢周六刊登
來源:
http://hk.apple.nextmedia.com/entertainment/art/20151031/19354363
【七筆思議】【我來了,是要叫人得過癮】記那還要寫信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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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S(14)@2016-03-19 22:16:20記得我第一個寫信的對象,是幼稚園一個叫姚展雄的男同學。那時候剛知道世上有寫信這回事,於是就向姚展雄要了他家地址,和問我媽要了個郵票和信封,便寫下了我人生的第一封信,信中內容非常簡單,就是「姚展雄:你好嗎?我很好啊。彭浩翔。」直到今天,我還能隨口說出姚展雄當年的地址,是牛頭角定業街安德大廈X樓X室(樓層和座號我是記得的,但當然不會在這裏寫出來啦,雖然我相信姚展雄早不住那兒了)。自從有了互聯網和智能手機後,大家都彷彿失去了許多記憶。就如現今長大的一代,不會再像我們那樣記得同學的地址,因為朋友的電話號碼和地址都記在手機裏,一按就能找着,沒必要用自己的大腦去記住。同樣地,大家寫過的文字和跟朋友說過的話,都在Wechat或短訊中,一旦遺失了手機,這些東西就灰飛煙滅。或許有人會說,都可拉到雲端啊!但試問有幾人會把這些東西保留着呢?
■昨天舊同學晚飯聚會,他突然從包裏掏出大堆信件,給我們幾個男生看。
保持通信
電郵也是一樣,不再使用的郵箱或是忘了密碼的,便意味內裏的東西都會失去。記得九十年代初剛開始使用電郵時,我還刻意把每次的電郵列印出來存底,可能那時候心存幻想,將來自己會像海明威一樣,有一個自己的紀念館,到時候這些文字就彌足珍貴了。當然,這個跟我人生大部份半途而廢的事情一樣,沒多久,那些電郵就不知丟到哪兒去了。話說回來,Form1那一年我認識了生命中一些重要的朋友,其中一個叫黃景威。那時候我住花墟,他住又一村,大家都很投契。他在新法書院念了一年後,就到了澳洲升學,但我倆一直有保持通信。他在澳洲待了好幾年後,回來香港,我們會偶爾見面,是大半生的好朋友。昨天舊同學晚飯聚會,他突然從包裏掏出大堆信件,給我們幾個男生看。原來我們從前寫給他的信件,他都保存了下來,還把它們帶回來香港,放到他家裏的一個紙箱中。可惜的是,被漏水的洗衣機弄濕了,經他辛苦晾乾後,便拿來跟大家分享。看着這些信,我不禁有點遺憾,因為他寫給我的,早在不知甚麼時候就遺失了,他卻把我的文字好好的保存下來。我問他借了這些信件回家,看着看着,不禁有點陌生,怎麼也記不起自己曾寫過這些東西,而更有趣是,一個男生寫信給另一個同班一年的男同學,幹嗎感覺信中充滿了gay的味道?
■原來我們從前寫給他的信件,他都保存了下來,還把它們帶回來香港。
寄聖誕卡
就在這裏分享一封我在一九九一年寫給黃景威的聖誕卡。那時候他大概離開了新法四年多。死仔︰嘩!自從你上次走後,便音訊全無。我仲以為你AIDS病發死咗,又可能返澳洲時撞機釘咗添!後來因為知道你仲有和阿倫通信,才得知你仲在人世,我都冇咁擔心。自從上次你走後,我便忙着搬屋;(不知道為甚麼會在這裏用上「;」,為了表示我懂得用標點符號嗎?不清楚。而且在這裏使用,也好像有點不合適)雖然搬咗屋,但係離開舊屋也不過是一條街。本來在三月就想寫信給你,但又忙着會考,會考完咗又要做暑期工,跟着會考放榜又忙着找學校重讀中五,所以一直未能寫信給你。真是有點不好意思!現在我正努力重讀中五,希望能夠在明年升上中六。你呢?考試未呀?有冇媾女呀?寫信話我聽啦!好啦!唔寫太多!下次再寫,最後祝聖誕快樂!你契哥彭浩翔91冬
■在火鍋店中,我和舊同學一面看着這些信,一面大聲地朗讀出來,大家都笑得人仰馬翻。
人仰馬翻
還記得那時候為了省錢,聽人家說可在郵票上先塗一層膠水,待乾後才貼在信封上,這樣郵局在郵票上蓋印時,墨迹就只是附在膠水層,沒有真的印到郵票上。然後我吩咐黃景威,在收到我的信件後,就拿那個信封去浸水,把郵票從信封上輕輕撕下來,放到寄給我的回信中,這樣我便能重用那個郵票了。除喜歡自稱是別人契哥外,因為很喜歡《秋天的童話》,我還老是在下款署名為船頭尺,甚至迫他回信時,要在信封上寫寄給船頭尺(難得我媽在收到這些信時,都知道是給我的)。在火鍋店中,我和舊同學一面看着這些信,一面大聲地朗讀出來,大家都笑得人仰馬翻,恍如從時間囊中掘出了那些年的遺物。昨天晚上吃過些甚麼,我忘了,但卻得到了一個美好回憶。謝謝你,黃景威,把這些東西都保存下來。
【我來了,是要叫人得過癮】撰文:彭浩翔祖籍番禺,生於觀塘。集作家、編劇、導演、製片人、演員及藝術家於一身之處女座。尚且幹活,只為供養其網購血拼及極限運動。本欄逢周六刊登
來源:
http://hk.apple.nextmedia.com/entertainment/art/20160319/19535788
ViuTV玩謝70後馬仔阿芝小學雞嗌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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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S(14)@2016-05-08 02:56:19【ViuTV風雲】無綫近日就收視點數,咬實對家ViuTV唔放,不過ViuTV對數字遊戲一於少理,繼真人騷《G-1格鬥會》、《跟住矛盾去旅行》和《晚吹》成功製造熱話後,新一輪強勢節目亦等住出籠(詳見附表)。《G-1格鬥會》將於本月15日播完,緊接21日播出的有馬浚偉及卓韻芝參與的《同2047特首上學去》。節目中,兩個70後重返小學,並要在學校寄宿一星期,二人要和其他同學仔一齊上堂、測驗及做功課,兼要定時定候沖涼和上床睡覺。
阿芝:過緊阿婆生活
對於在節目中要重過小學雞生活,44歲的馬浚偉與37歲卓韻芝都大呼過癮。身在美國的馬浚偉昨日在電話中回覆說:「拍呢個節目好多趣事好開心,因為真係跟足時間表返學,學校啲枱同凳都縮細晒,唯一冇變嘅,係我嘅數學依然咁差,分數、乘數同除數都唔識計,畀同學仔笑我,考試嗰陣仲唔及格。」至於卓韻芝亦回覆表示:「喺寄宿學校裏面,係要過住冇手提冇電腦嘅生活,晚晚9點上床,朝早6點幾就要起身,嗰個禮拜我直情係過緊我阿婆嘅生活,見班同學仔又要緊張學業成績又要參加課外活動,其實都幾辛苦。」
■卓韻芝笑言要晚上9時上床,早上6時起床是顛覆自己多年來的生活。電視圖片
■蔡雪瑩和陳子豐主持的《歐遊全細界》,會帶觀眾遊覽歐洲多個小國。
■唐紫睿(右)和鄧穎芝會在今晚的《G-1格鬥會》埋身肉搏。
除了《同》節目外,另一話題節目《慳啲啦!Honey》亦會在月尾緊接《跟住矛盾去旅行》上架。雖然《慳》節目沒有藝人明星作招徠,但以四對真情侶在十日內接受不同體能和耐力測試,挑戰情侶互信和默契,同樣有睇頭。而另一個全新旅遊節目《歐遊全細界》,主持陳子豐和蔡雪瑩會帶觀眾去遊覽歐洲小國,但並非純介紹風景名勝,而是兩個主持每到一個國家,都會進行抽籤或比賽,以獲得窮遊或富遊的信封。富遊主持一日有300歐元,窮遊主持就只得10歐元,要維持一日生計,窮主持就要扭盡六壬想辦法賺錢。至於是非多多的《G-1格鬥會》,今晚便會播出唐紫睿和鄧穎芝落場激戰,同樣兩戰兩勝的她們,雖然賽前均稱對方是好姊妹,但落場無父子,相信二人在比賽中將有一番激鬥。採訪:王梓嫚
來源:
http://hk.apple.nextmedia.com/entertainment/art/20160507/196012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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