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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途纯发难高科:太子奶重整增变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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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外界狂热猜想谁将入主太子奶的时候,沉默良久的太子奶掌门人李途纯突然发声。

13日,李途纯的代理律师翟玉华向媒体表示,太子奶团队按约准备近4200万原材料后,高科奶业仍不肯移交经营管理权,并多番阻碍太子奶引资自救,矛头再次直指高科奶业董事长、株洲高新区管委会副主任文迪波。

“当时李先生(指李途纯)及他的团队是怎么说的,政府、核实小组又是怎么说的,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验证,有良知的人都会知道他所说的不会是真实的。”9月14日,高科奶业新闻发言人王琳在电话中对本报表示。

自6月7日被株洲市公安局经侦支队“带走”后,李途纯一直“销声匿迹”,如今突然发声不禁令外界猜测其意图。

太子奶前破产管理人、中咨律师事务所律师韩传华认为,李途纯在此时发声至少表明“太子奶资产负债情况还是存有争议的”,而此举将加大现任管理人甄别事实、理清财务状况的难度,拖延重整进度。

“债务容易弄,难弄的是李途纯个人和太子奶的资产情况。倘若资产搞不清,投资人是不会贸贸然进入的。”韩传华说。

看来,李途纯并未完全放弃,太子奶重整之路还存在不少变量。

最后的挣扎?

2009年初,李途纯为摆脱财务危机,将太子奶资产租赁给高科奶业经营,双方租赁期限为1年。其间高科奶业与太子奶纠纷不断,文迪波称曾先后三次给机会李途纯,但李最终背信弃义,错失良机。

去 年7月,株洲市政府与李途纯签订协议,李途纯承诺引进3亿元资金,否则太子奶的经营和重组权将交给高科奶业,结果李途纯一分钱没筹到;11月,李途纯准备 引进方正集团作为太子奶的战略投资者,但在签署合同之前突然变卦;12月15日,李途纯再次向政府承诺,5天之内采购价值3000万元的原材料,但最终只 完成1200万元。

今年5月,李途纯另起炉灶,在京成立仙山奶业,并宣称对太子奶21亿元债务终身负责,6月李途纯便因涉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锒铛入狱。随着李途纯的“被抓”,太子奶正式进入破产重整程序。

然而9月13日,李途纯代理律师翟玉华向媒体出示了数份公证书,指高科奶业在太子奶管理团队按约准备了近4200万元原材料后,依然拒绝交出太子奶的经营管理权。

对此,王琳反驳道李途纯方面所说的“完全不是事实”,“事情的前因后果,中间出现的变数,以致李途纯为什么最后没法达到条件,之前媒体都报道过了。”王琳认为李途纯是在重炒旧事。

但翟玉华认为,高科奶业拒不移交经营管理权,主要是怕暴露自己在经营管理过程中的问题。文迪波此前接受媒体采访时透露,2009年,高科奶业托管下的太子奶完成销量6个亿,实现利润4400万元,上缴税收3050万元,代太子奶偿还债务1.8亿元。

“你是个替人看牛的,哪有私自把人家牛卖掉的道理?”翟玉华指,文迪波单方面提出破产重组,并多次接受媒体采访,制造舆论,刻意阻碍太子奶引资自救,而且文口中高科替太子奶的还债金额前后也并不对应。

14日,记者致电文迪波求证相关信息,但文拒绝接受采访,仅表示,“我只管生产,你问法院、管理人(指德恒律师事务所律师、太子奶新的破产管理人马凌云)。”而新闻发言人王琳则对记者表示,自进入破产重整程序以后,目前已停止以高科的名义替太子奶还债。

“之 前主要是偿还一些非常困难、紧急的债权人,因为太子奶的债权人很分散、有一些很小的债权人,他们可能就此倾家荡产,这是一个标准;另外一个标准就是,因为 我们必须要跟经销商、供应商合作,他们的存活也会影响到太子奶的运作,所以我们更倾向于先还这些债权人。”王琳解释道。

“我们目前每天有接近300吨的产量,运输车辆每天都在出货,现在临近两节销售旺季,也许有人想捣乱一下。”王琳暗指李途纯此次突然发声的意图。

但她认为,纠纷不会对太子奶的重整造成影响,“有实力的投资人都非常有经验和商业判断,他们不会因为高科或者太子奶方面说了什么而受到影响,他们只会看事实、数据以及未来的前景。”

记者14日再次致电翟玉华,但翟玉华婉拒做出回应,亦未透露下一步计划,但他表示会继续任李的代理律师。

重整增变量

王琳方面称,目前太子奶重整进程处于债权人申报期,初定10月10日召开第一次债权人会议,随后将拿出重组方案。

但在韩传华看来,李途纯的发声至少透露了一个重要信息——“太子奶资产负债情况还是存在有争议的”,而第一次债权人会议即将举行,新任的管理人必须回答、解决这个争议,也就是说文迪波此前预计在年底前重整基本完成再次面临变数。

据了解,太子奶的债务以及李途纯个人资产状况目前还没有明确,之前李途纯自己宣称欠债为21亿元,但外界传太子奶集团的欠债高达30亿元,而且李途纯的妻子、亲属均掌管太子奶旗下关联企业的资产。

按照株洲市政府原本的规划,破产重组启动后,首先是剥离太子奶的闲置资产,然后解决债务,使太子奶能够迅速瘦身,使其资产规模降为3亿-5亿元,负债不超过3亿元。“债务还比较容易理,但是公司的资产却不容易弄清。”韩传华说。

此前,文迪波曾表示,株洲市政府有意调整太子奶战略投资人的结构,除战略投资者以外,还想引入实业投资者,而文迪波自己则明确表示将来不会考虑持有股份。

但 对于未来高科奶业会否退出,高科方面并没给予明确答复。“现在已经进入破产重整,那一定要按照法律程序去主导,管理人、高科以及政府的指导小组一起去选定 投资人,还有一个甄别、选定以及谈判的过程。”王琳表示,重整方案要跟战略投资者达成一致,不可能完全由政府和管理人说了算,“但高科作为政府拯救太子奶 的平台,最终是一个承前启后的机构”。王琳表示。

而韩传华则认为,目前高科与太子奶的纠纷尚未解决,高科未来究竟是以债权人身份还是以债务人身份参与其中,都会对高科在谈判过程中的发言权有影响。

此外,李途纯分别在去年11月19日和30日先后两次函告高科奶业,要求终止《资产租赁合同》,并提出赔偿要求;同时也在湖南临湘法院、成都温江法院对太子奶最大债权人花旗提出10亿元的诉讼,韩传华认为这都会让太子奶重整存在变数。

王琳对本报表示,目前高科正在尽最大努力去找资金充足、对行业有经验并且有相应核心团队的企业,这个投资人将会在未来主导太子奶,“但如果在谈的过程中,没有一个投资人完全符合的话,可能会引进不止一个投资人”。王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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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途纯要求:更换太子奶破产管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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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5日,太子奶株洲基地如常宁静,原定于当天9时进行的太子奶第一次债权人大会在举行前3天突然宣布延期。

“22日上午管理人打电话给我,说会议取消了,原因是南方地区的债权人单位由于台风没法赶来。”太子奶债权人李龙弟在电话中对本报表示。

2010年7月23日,株洲市对外通报,株洲市中级人民法院依法裁定湖南太子奶生物科技有限责任公司进入破产重整程序,并通过竞争方式选定北京市德恒律师事务所为破产重整管理人。

三 个多月过去,太子奶重整仍无眉目,但争议与插曲却不绝于耳。一方面,高科奶业董事长文迪波被指利用千万广告合同进行利益输送,至今仍未作出正式交代;另一 方面,被捕4个多月的李途纯委托律师参加债权人会议被拒,大有被踢出局之势。如今,太子奶方面开始将矛头指向了破产管理人。

今年7月23日,株洲市对外通报,株洲市中级人民法院依法裁定湖南太子奶生物科技有限责任公司进入破产重整程序,并通过竞争方式选定北京市德恒律师事务所为破产重整管理人。

“北京德恒律师事务所没有依法履行‘勤勉尽责、忠实执行职务’的义务,给债权人、债务人的合法权益造成了损害,丧失了管理人的条件,依法应当予以更换。”李途纯代理律师王清辉22日接受本报专访时表示。

“可笑的理由”

“真的取消了么?我已经在路上了!”23日,一则“太子奶债权人会议因台风延期”的消息在网上传开,让不少已经动身赶赴株洲的媒体都扑了一场空。尽管之前外界普遍预测,在第一次债权人会议上不会有实质性的结果,但太子奶重组还是受到全国关注。

“我说我连票都买好了,对方(管理人)说到时候可以安排退票,会议重开的时间还没有定。”李龙弟说。

事实上,在债权人会议举行前一周便有消息流出,说债权人会议有可能临时改地点,所有债权人必须在24日亲赴株洲进行严格的身份核实等等。

在一位太子奶内部人士看来,这是高科方面意欲控制债权人大会、阻碍媒体进场报道的“小动作”,“想不到最后竟干脆延期,而且理由实在非常可笑。”

23日,本报记者致电文迪波,文表示有听说会议延期,但不清楚原因,“这个你问管理人”,文还对记者表示他不会参加债权人大会,但是会派人去参加。

上述太子奶内部人士还对本报表示,不少债权人都反映之前曾收到德恒律师事务所的三个通知,“第一次说会议没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可去可不去;第二次说参加会议要提前一天进行身份核查,程序很复杂;第三次就直接说因为台风延期了。”但上述说法暂未得到北京德恒的证实。

截至10月10日,已有数千名太子奶的债权人进行登记,在第一次债权人大会上,管理人将通报太子奶集团债权核查情况,并向债权人报告破产管理人的选定方式和报酬等。

“之前管理人说会议主要是表决太子奶是否要破产,但现在感觉我们这些债权人很不被重视。”李龙弟对本报表示,他还是希望李途纯可以回来,“他回来了,至少欠我们的钱还有点希望或者还得多一些。”

无声的硝烟

2009年初,为拯救深陷资金危机的太子奶,株洲市政府专门成立高科奶业,以租赁的方式全面接管太子奶的生产经营等营运事务。但租赁期间,太子奶与高科纠纷不断,最终从合作伙伴变为对头人。

2010年7月27日,李途纯因涉嫌“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被批捕。通报显示,截至2009年12月,湖南太子奶集团在全国范围内面向社会公众非法吸收或变相非法吸收公众存款1.3亿余元,其中绝大部分没有兑付。

株 洲市通报还显示,问题发生于2008年4月。当时,太子奶集团印发了《货款准备金管理办法(修改稿)》,表示“为了确保2008年销量任务完成”,经销商 须向太子奶集团打入货款准备金,“最高额为经销商年度合同总销量的30%(即1000万元销量最高300万元),最低必须确保年度合同总销量的10%。”

《管理办法》还约定,经销商在太子奶集团账上现有货款自2008年4月1日起计息,月息2%,月底以货支付。此外,太子奶还会给打足货款准备金的经销商一系列优惠政策,包括市场费用奖励、市场费用及合同返利核报、免收加盟费、进行银行担保等。

“做过快消品的人都会知道,这在行里是很普遍的做法。”上述太子奶内部人士对李途纯的回归“仍然有信心”,“我坚信终有拨开云雾见青天的一天。”

目前王清辉正打算向湖南省高级法院提出申请,确认李途纯提出的委托关系,让律师代其参加债权人大会以及处理太子奶破产重整的相关事务。

“债 务人作为被重整的主体,在破产程序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拥有法定的不可剥夺的权利,这些权利不因为债务人的法定代表人被采取刑事措施而废除。”王清辉 表示,其已在10月18日再次向株洲市中级人民法院发出《关于确认委托关系的报告》,但至今株洲市方面仍未回复亦未提出明确的理由拒绝。

在上述太子奶内部人士看来,这是株洲市方面拖延时间的招数,目的是使李途纯的代理人无缘债权人会议,而且将太子奶公司本身从重整程序中全部剥离出去。

此 外,太子奶还将矛头指向了破产管理人德恒律师事务所,列出三大理由,要求法院更换管理人。一份名为“关于更换管理人的意见”指出,北京德恒作为太子奶的破 产管理人,不但没有接管、收回债务人的资产和经营权,反而交给高科奶业继续经营;其次,管理人未能依法调查债务人的财产状况,未要求债务人的债务人(也就 是高科奶业)向管理人清偿债务;最后,管理人将职责部分转给他人,除管理人外,还设立了五人协调小组,负责重整的若干职责。

“综上所述,管理人的行为已违背其职责,与本案构成利害关系,不能客观、公正地处理本案,损害了债权人和债务人的合法权益,丧失了管理人的基本条件,依法应当予以更换。”

公开信息显示,8月27日,经管理人提请,株洲市中级人民法院许可,高科奶业继续管理湖南太子奶重整期间的生产、销售等营运事务。

“他们不希望太子奶的人参会,希望按照自己的意愿主导整个重整的过程,三缺一的麻将怎样可以打下去。”上述太子奶内部人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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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途纯狙击 花旗优先受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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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旗一审胜诉后,遭遇李途纯的迅速反击。

“花旗银行向北京高院提起的诉讼上月才得到初审判决,现在因有关方已经上诉,所 以判决还没有发生法律效力。”11月9日,太子奶前董事长李途纯代理律师王清辉对本报表示,太子奶系列企业为5亿贷款提供质押的商标和用于抵押的土地都因 存在手续上的瑕疵,被法院认定无效,花旗银行并未取得优先受偿权,与中小债权人依然站在同等的起跑线上。

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于10月做出判决,责令太子奶关联公司及李途纯本人返还花旗银行贷款本金5亿元并支付利息,逾期将要支付高额罚息。

花旗银行目前是太子奶最大债权人,占太子奶总债权一半左右。由于花旗银行的债权已经得到中国法院的确认,李途纯想阻止太子奶破产重整的企图,甚为艰难。李途纯个人对于上述债务同样要承担连带赔偿责任,个人将背负数亿债务。

尽管在狱中,但李途纯一直坚持反对太子奶进行破产重整。

2007 年9月12日,花旗联合新加坡星展银行、荷兰合作银行等国际六大财团,向太子奶提供5亿元无抵押、无担保的低息三年信用贷款;2008年10月,花旗向北 京高院提起诉讼,要求太子奶提前偿还全部贷款;今年4月14日,花旗通过开曼群岛大法庭委托香港保华为临时清盘人,对太子奶集团展开“破产清盘”。

问题关键

王清辉认为,太子奶系列七个企业借花旗财团5个亿人民币、苏格兰皇家(原荷兰)银行1.5亿元贷款且其互相担保或者保证是事实,但这七个企业谁是需要承担责任的真正借款人以及相互间的担保和保证是否有效,才是问题的关键。

“因为谁是借款人,将决定这两家外资财团能否向进入破产重整的企业(比如湖南太子奶)申报债权;而担保或者保证是否有效,则决定这两家财团是否为普通债权人。这两者的答案,将决定两家财团在破产重整程序中的发言权。”王清辉说。

王清辉表示,若太子奶破产,花旗等机构债权人通常可获得100%的优先受偿权,但对于大部分中小债权人来说,将很有可能面对10%甚至更低的还债比例。

此 外,苏格兰银行也在2008年11月向上海高院提起诉讼,将太子奶系列的7家企业和李途纯个人列为被告,要求偿还贷款。上海高院2010年10月19日作 出判决,判决北京太子奶偿还贷款并由湖北太子奶、株洲太子奶、李途纯承担连带清偿责任。同时,以商标抵押无效为由驳回了其要求湖南太子奶承担责任的诉求。

“判 决虽然确认苏格兰银行对成都太子奶提供抵押的设备拥有优先受偿权,但是成都太子奶的管理人已经向成都法院申请撤消了该抵押。因此,苏格兰银行在已经进入破 产程序的太子奶系列企业中,只能以普通债权人的身份行使权利。这对于大多数中小债权人来说,无论从程序还是从利益上,都是一件好事。”王清辉表示。

利益分歧

事实上,对于太子奶的众多债权人来说,不管太子奶的破产重整走到哪一步,太子奶到底有多少“家底”,才是实质问题。而这个家底,主要取决于对已有资产的作价以及对外债权的收回。

至 今,太子奶一直坚称,高科奶业是太子奶的最大的债务人:欠太子奶租金7000余万元、原材料款3000万元;另外,因高科斩断太子奶的直营体系,导致太子 奶在超市等单位近8000万的债权收不回来;再有高科私差、变卖北京太子奶的设备造成的近2000万的损失,以及高科经营期间以太子奶的名义欠的税款 600余万、欠水电费近千万等。

2009年初,为拯救深陷资金危机的太子奶,株洲市政府专门成立高科奶业,以租赁的方式全面接管太子奶的生产经营等营运事务。但租赁期间,太子奶与高科纠纷不断,最终从合作伙伴变为对头人。

对此,高科方面不予回应,仅表示“一切交给管理人去处理”,而花旗则表示“目前相关法律程序还在进行,暂时不做评论”。8日,本报从可靠渠道获悉,株洲市方面计划在下周通报太子奶的重整进展,一直僵持的太子奶破产重整迷局可望释疑。

但 值得注意的是,9月19日,株洲中院裁定株洲太子奶生物科技公司和株洲太子奶集团供销公司进入破产重整程序,加上已经进入清算阶段的成都太子奶,太子奶系 列的7家企业已经有4家进入破产程序,目前还有北京太子奶、湖北太子奶和昆山太子奶没有进入破产程序。而掌握太子奶最值钱的资产——商标的湖南太子奶及同 为母体核心的株洲太子奶与供销公司,是被重整救活,还是被甩卖清算,答案仍然是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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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途纯被批捕之后:反诉高科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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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前夕并不平静。

11月30日,太子奶第一次债权人会议举行前4天,湖南省株洲市公安局对外发布消息:湖南太子奶及李途纯等人非法吸收公众存款、挪用资金案,目前已批准逮捕4人,取保候审9人,案情正在进一步侦查中。

接近本案的消息人士称,除了李途纯本人以外,其余批捕的三人为李途纯儿子李帅、弟弟李洁纯和妹妹李冠军,但此消息暂未得到株洲市方面的进一步证实。

尽管身陷囹圄,但李途纯一直未肯放弃太子奶的争夺。可是,随着太子奶破产重整程序逐渐推进,李途纯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望在数千名各有所求的债权人身上。

此前,一位接近破产管理程序的权威人士向本报透露,目前已有3300名债权人进行登记,当中包括1700名普通债权人和1600名职工债权人,在第一次债权人会议上,这些债权人将表决太子奶是否继续经营。

而破产清算,也是太子奶创始人李途纯最不愿意看到的。李前的诉求就是“夺回经营权”。


“一旦债权人都认为李途纯没戏了,就只好接受高科主导的重整方案。”李途纯代理律师王清辉认为。王清辉表示,李途纯将“以牙还牙”,目前已经透过太子奶开曼公司向湖南省高院正式起诉高科奶业,提出超过3.5亿赔偿要求。

“挪用资金”

株洲市公安局消息指,今年6月7日,株洲市公安局成立专案组,对湖南太子奶集团及李途纯等人非法吸收公众存款案立案侦查;10月19日,专案组对李途纯等人涉嫌挪用资金罪正式立案侦查,并依法重新计算了李途纯等人的侦查羁押期限。

自7月27日株洲市委宣传部对外界通报李途纯因涉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被批捕以来,李途纯已被羁押超过4个多月。

“这次是挪用资金,下次可以是偷税漏税,什么都行。”王清辉认为,延长侦查羁押期限,可以将李途纯彻底踢出太子奶破产重整程序。

专案组指出,2007年7月李途纯在未经公司董事会和股东会同意、没有进行资产评估的情况下,采取“先付款,后办手续”的方法,将湖南太子奶集团生物科技发展有限责任公司3330万元资金,转移到其个人控制的非奶企业湖南红胜火投资管理有限公司。

之 后,李途纯再安排公司有关人员签署了5份《资产出售协议》,约定将相关资产以3330万元转让给开曼公司,以此作为转移资金的依据。但这5份协议并不是基 于正常的商业往来和实质性交易,资产的产权也没有过户和移交,且其中840多万元的资产系虚假资产。李途纯等人行为涉嫌挪用资金罪。

对此, 李途纯代理律师翟玉华12月1日给本报发来声明承认,北京红胜火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是太子奶集团的关联公司。2002年,太子奶集团为调动经销商的积极性, 出台了一项激励措施:提供一批汽车供广大经销商使用,如果经销商完成了一定的销售任务,则将其使用的汽车作为奖励过户至经销商。

“太子奶集 团实施这项措施时,使用了红胜火公司的汽车。同时,因太子奶集团经营需要,太子奶集团使用了红胜火公司的房产用于经营或者供其职员居住。”翟玉华表 示,2007年7月,两家公司就该批汽车及房产达成一致认识:红胜火公司将前述汽车、房产转让给太子奶集团,太子奶集团支付红胜火公司价款3300万元。

而 对于840万元资产为虚假资产的指控,翟玉华解释道,太子奶集团在执行奖励措施时,因为不少经销商已经完成了特定的销售任务,为兑现奖励政策,已经将这部 分汽车登记在经销商名下,也即太子奶集团已经对这部分汽车行使了处分权,“因此,红胜火公司事实上已经履行了合同约定的全部义务,不存在虚假资产的问 题。”

“以牙还牙”?

对于株洲市公安局提出的非法吸收存款7900多万元的指控,李途纯方面向本报出示了数份由北京市密云县 人民法院于2010年7月20日判定的民事调解书,调解书上显示,北京太子奶生物科技发展有限责任公司此前向原告人收取的贷款准备金以及押金等均在法院的 主持调解下达成和解。

“北京也是因为货款准备金的事在打官司,结果是民事调解,而株洲方面将李等四人以同样的案件,进行正式逮捕,北京的审理在前,株洲的审理在后。也有国内顶级的刑法学专家对此进行过法律分析,论证李途纯等的行为不构成此罪。”一位关注太子奶事件人士说。

此外,王清辉还对本报透露,目前李途纯方面已经通过太子奶开曼公司向湖南省高级法院提出起诉,向高科奶业追讨北京太子奶1亿元、湖南太子奶2.5亿元的欠款。

2009年初,株洲市成立高科奶业经营有限公司,以租赁的形式,托管经营正深陷资金危机的太子奶集团。但随后,双方交恶,从唇枪舌剑最终演变成对簿公堂。2010年7月,太子奶原掌门人李途纯因“非法吸收公众存款”被批捕。

11月11日,太子奶北京密云基地土地及房产以5038万元拍出,王清辉认为,北京太子奶的剩余资产虽然已经抵押给银行,但所有权仍属于太子奶,这些资产在高科的托管下遭到严重破坏,因此要采取法律手段向高科索回这些资产。

“高科的注册资金只有3000多万,一旦起诉成功,高科将可能面临破产,到时候高科在太子奶的破产程序中将不能作为太子奶的债权人行使权利。”王清辉说。

11月26日,高科奶业董事长文迪波向媒体证实,高科已全部撤离北京,“北京太子奶的主要厂房和土地已经拍卖,虽然未进入破产程序,但已无重新经营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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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权人大会李途纯“失声”:谁为太子奶埋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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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4日早上,太子奶第一次债权人会议在株洲市体育中心(河西)羽毛球馆举行。为了确保会议顺利举行,株洲市方面把地点选择在远离市区的体育中心,还安排了上千警力、数十辆警车以及三辆消防车在场维持秩序。

与之形成强烈对比的是,当天与会的债权人仅有579家。“什么时候还钱,问谁要,什么都没说!”一位来自浙江的经销商代表在会后对本报说。

而一位受上海某建筑商委托参会的律师则对记者埋怨,“我们申报了120多万欠款,现在只认定28万,说15天内可向株洲市中级法院提出起诉,我已经为这事跑来株洲4趟了,耗了很多精力和财力。”

在太子奶创始人李途纯缺席情况下,这场漫长太子奶拉锯战中,谁才是真正埋单者?

面对质询,太子奶破产管理人、德恒律师事务所律师陈建宏表示,债权人可有两种选择,“要不成为股东,要不拿现金走人”,但基于目前太子奶债务庞大,陈建宏认为,没有新资金注入,引进战略投资者,太子奶很难救活。

欠债12亿


陈 建宏表示,截至11月17日,除劳动债权外,向管理人申报债权的单位或个人共有1682家,包括税收债权2家,其他债权1664家,金融机构债权16家。 而经初步审核,确认属于湖南太子奶等公司的债权1315家,已确定债权金额的有1279家,审核确认金额总额约为12.14亿。

记者查阅 《债权清册》发现,金融机构是太子奶最大债权人,除了招行长沙分行1.87亿、建行北京密云支行1.09亿、黄冈开发区支行1亿等之外,花旗银行上海分行 申报的5.52亿、苏格兰皇家银行上海分行申报1.99亿等为待定状态。此外,记者留意到,高科奶业经营有限公司也申报了1.89亿元,审定金额同样是待 定。按陈建宏的说法,高科奶业替太子奶还债,自然进入破产重整程序后就成为债权人。

陈建宏对本报解释,由于部分债权人与太子奶还在诉讼过程 中,或者是建筑商地下基建工程还有待专业机构的鉴定和评估,因此最终完整的审计报告还没出来。在目前的债权申报中,金额待定的共36家,其中包括根据目前 资料暂无法发表审查意见的债权12家,设计诉讼未决的24家。初步确认不属于湖南太子奶等3公司的普通债权共计367家。

有熟悉破产法的法律界人士分析,管理人对于花旗等大型债务暂时不予认定,除了诉讼等原因外,还为了降低风险。“管理人最终还是为了挣钱,债务越大就意味着重整难度越大,从而让它结案收钱的风险就更高。”

在太子奶的重整程序中,北京德恒将采取分段收费,而上述法律界人士告诉本报,以此推算,北京德恒的管理费可高达几百万甚至上千万。

而 对于高科奶业申报1.89亿元,陈建宏表示高科奶业是“活雷锋”,“从我们的专项审计来看,高科替北京太子奶还了5200多万,替黄冈太子奶还了4700 多万,但高科为了维持太子奶这个民族品牌替北京太子奶和黄冈太子奶还的这个钱,我还没办法认它,因为法律只给予了我株洲这三家公司管理人的职权,所以我现 在认它的是8600多万,它确确实实是替原来的太子奶还了这么多钱。”陈建宏说。

但太子奶方面则提出了质疑,“高科奶业的还债没有得到太子奶签字认同,合同中也没约定高科奶业还债,高科奶业把本来要给经销商的返利加大,用返利经销商部分算做还债是杀鸡取卵。”

据一位还在与高科合作的安徽经销商透露,高科刚接手太子奶最初,曾经以1:1.1打款比例拉拢经销商,目前还在实行1:1.05打款比例。

谁在埋单?

2009年初,株洲市成立高科奶业经营有限公司,以租赁的形式,托管经营正深陷资金危机的太子奶集团。但随后,双方交恶,从唇枪舌剑最终演变成对簿公堂。

高科奶业新闻发言人王琳当日透露,为了稳定太子奶生产,除了以股东贷款形式以外,高科还投入了375.5万元用于太子奶生产设备改造。

陈建宏表示,委托高科继续经营太子奶是因为“没有更好选择”,但他并未透露委托协议具体内容,仅表示是采用“委托经营,自负盈亏”原则。而王琳更表示,高科受委托继续经营太子奶以来,基本没有盈利,而最近两个月更是由于是乳酸奶的销售淡季,还出现了亏损。

对于陈建宏认为高科是“活雷锋”,太子奶方面驳斥,太子奶在高科奶业的维护下,从2008年销售接近20亿,到2009年销售5亿,到2010年到1亿,“这样维护很雷人。”

太子奶方面还表示,李途纯曾经委托律师向管理人和株洲市中级法院申请继续经营太子奶,还提出了“半个月安定债权人、一个月恢复生产、一年之内销售10亿”的承诺,但最终无果。

而在上述法律界人士看来,高科充当“活雷锋”是为了最终控股太子奶,“战略投资人要进来投资,最简单方式就是与高科合资,这样高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成为太子奶股东。”他认为,随着太子奶破产重整程序逐渐推进,最终的埋单者将是债权人。

太 子奶若要引进投资者,首先则需要对资产作出估值。根据管理人清产核资的初步结果,湖南太子奶等三家公司的核心资产主要为栗雨工业园39.80万平方米土地 使用权、20.84万平方米地上建筑物所有权;422个有效 商标(其中包括2个驰名商标);31个 有效专利;2155台(套)机器设备;4625(套)办公设备以及50台运输设备。

对于太子奶最值钱的土地以及商标估值问题,陈建宏强调 “太子奶无形资产不会视为零”,但经历了资金链断裂以后,太子奶品牌急剧地贬值。“去年黄冈中院评估太子奶的2个商标,每个6000万,最后卖不掉。我们 某些品牌的创始人如果愿意用破产法来保护这个品牌的话,这个问题可以获得很好的解决。”陈建宏说。

对此,李途纯已无法多作回应,管理人在发给每一个债权人的《债权人会议须知》中明确,“正在监外服刑的人及被监视居住、取保候审的人”不得参会。

11月30日,湖南省株洲市公安局对外发布消息:湖南太子奶及李途纯等人非法吸收公众存款、挪用资金案,目前已批准逮捕4人,取保候审9人。

取 而代之的是太子奶集团党委书记韩月平。据众多债权人确认,当日韩月平作为债权人会议第二个发言人出现,“没说啥,就说由于管理层的混乱,三大机构的逼债, 对广大债权人表示歉意。”一位来自安徽的经销商胡先生对本报表示,太子奶在整个安徽欠债将近3000万,此行18个安徽经销商联合请了律师向太子奶讨债, 但最终却无果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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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途纯亲舅除夕自杀:事关太子奶争夺?

http://www.21cbh.com/HTML/2011-2-15/wNMDAwMDIyMDIwNw.html

太子奶前董事长李途纯的亲舅舅高博文在除夕割脉自杀的消息不胫而走。2月14日,李途纯的代理律师王清辉和李途纯家人均向本报证实了此消息。“这是一种抗争!”李途纯一位家人如是表示。

有消息引述高博文老伴的话称,高博文死前一个月一直生活在极端的恐惧中,情绪低落、不安。原因是2010年12月31日,株洲市公安局太子奶专案组的两个干警找到他家里,要他必须老实交待和举报他的亲外甥李途纯的“犯罪事实”。

目前,株洲市方面暂未就该事件作出回应。

自 2010年7月27日株洲市委宣传部对外界通报李途纯因涉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被批捕以来,李途纯已被羁押接近8个月;其间11月30日,湖南省株洲市公 安局对湖南太子奶及李途纯等人追加了“挪用资金”的罪名,“目前已批准逮捕4人,取保候审9人,案情正在进一步侦查中。”

而此次自杀的高博文,也正是由于其为李途纯亲舅舅的特殊身份而引起了关注。此前,李途纯弟弟、妹妹、儿子和一批太子奶前元老,都曾被拘留。

团圆夜自杀

今年61岁的高博文,当过老师,曾是太子奶的后勤人员。

高博文虽是太子奶的“皇亲国戚”,但每月工资仅拿2500元。有报道称,其老伴说,高博文有一个软肋,让他惶惶不可终日。高博文只有一个独生女儿,被视若掌上明珠。几个月前,她刚考上公务员。他担心女儿的前途会蒙上阴影。这成了他这个老父亲的一块心病。

痛苦煎熬了一个月后,他选择在万家团聚的除夕之夜(2月2日)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高老太太知道消息后很受打击,血压还一度飙升到200多。”李途纯一位家人告诉本报,目前还在羁押的李途纯对于舅舅的死并未知情,同时,李途纯身患高危原发性高血压、心脏病、糖尿病等六种疾病,但“取保候审”至今仍未被批复。

李途纯代理律师王清辉表示“因事件不在代理业务范围内,不宜过多作出评论”,但目前其主要精力在三大方面:“处理李途纯刑事起诉和让太子奶破产重整重回法律轨道、寻找战略投资者以及起诉高科、追回欠款。”

风波不断的太子奶破产重整之前也曾传出死人事件。2010年10月,高科奶业董事长文迪波秘密飞赴河南许昌,洽谈与河南欧利优乳业的合作事宜。跟随文迪波到访河南的高科奶业OEM外地加工的负责人李利军因饮酒过度,于10月11日晚猝死。

当时来自高科内部消息称,之所以与欧利优接洽,文迪波试图将太子奶株洲工厂的部分设备转运许昌,以防太子奶破产重整出现其他意外而寻找一条新的出路。

今 年1月18日,太子奶破产重整项目推介会在株洲举行,太子奶破产重整管理人北京德恒律师事务所合伙人陈建宏告诉记者,包括高科奶业在内,来自湖南、北京、 山东等地的11家战略投资者参加了项目推介会,对太子奶表示出浓厚兴趣。其还表示,太子奶最快可在今年3月提出一个完整破产重整方案。

对此,王清辉认为,由于高科奶业与太子奶的关系尚未正式理清,届时管理人很可能仅提出草案,能否顺利通过债权人的表决仍是未知之数。

高科接盘拼图

与此同时,高科奶业为接盘太子奶的舆论准备也进行得如火如荼,除了在官网上表明“高科奶业公司希望得到在同等条件下的优先权”的接盘决心外,文迪波也在春节前讲述太子奶破产重整的前前后后。

2009年初,株洲市成立高科奶业经营有限公司,以租赁的形式,托管经营正深陷资金危机的太子奶集团。但随后,双方交恶,从唇枪舌剑最终演变成对簿公堂。2010年7月,太子奶原掌门人李途纯因“非法吸收公众存款”被批捕。

“2008 年12月中旬,‘两会’‘两节’临近,太子奶问题愈演愈烈,各种矛盾凸显,此时,市委市政府任命我接手太子奶工作,我和我的团队经过短期调研后,决定解决 太子奶问题的步骤分为三步:第一步用半年左右的时间,恢复和稳定太子奶生产经营,初步实现‘四稳’目标;第二步用6个月到12个月的时间,通过破产重整程 序,实现太子奶资产债务的重组;第三步,引进战略投资者,做强做大太子奶,实现凤凰涅槃,这一决定得到了市委市政府的大力支持。”文迪波表示。

“最初打着是救企业旗号,但现在救成什么样子?人被抓了,企业破产了,倘若真有步骤可言,那是什么步骤,我相信随着时间的过去,大家会看得明白。”上述李途纯家人说。

此外,文迪波还向外界透露了其再造太子奶的宏伟构想。“在我的计划中,太子奶基地将会一分为二。一是作为太子奶的株洲总部基地事业的发 展,还将继续扛起中国乳酸菌第一人的大旗,我想如果我们引进的投资人有足够的实力,坚持我们制定的‘哑铃形、轻资产、扁平化、共发展’的发展战略,用两年 左右的时间可以收复太子奶失去的市场,用三年左右的时间去追赶已跑在我们前面的同行业。”

但文迪波同时认为,通过盘活太子奶资产,引进其他 乳制品企业,建立中南地区重要的乳业生产基地,其意义甚至不亚于太子奶自身的崛起。“如果我们能用太子奶建成的厂房和配套设施进行招商,我相信株洲会成为 一些乳制品企业在湖南和中南地区的生产基地,这将会是太子奶为株洲经济作出的又一个贡献。”

2010年12月4日债权人会议披露了湖南太子 奶等3家公司的核心资产主要为:栗雨工业园398012.72平方米土地使用权、208399.08平方米地上建筑物所有权;422个有效商标(其中包括 2个驰名商标);31个有效专利;2155台(套)机器设备;4625台(套)办公设备以及50台运输设备。

而经管理人的初步审核,在第一次债权人会议确认属于湖南太子奶等3家公司的债权1315家。其中,已确定债权金额的有1279家,审核确认金额总额为1213197030.21元;债权金额待定共36家。

但李途纯方面久久未有新进展,“我们正在跟风投接洽,相信下周会有新动作。”王清辉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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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途純:被剝奪與被釋放 吳曉波

http://www.ftchinese.com/story/001043179

2月14日,中國的民營企業界收到了一份「情人節禮物」:湖南太子奶集團的創始人李途純被宣佈無罪釋放。

所有的「禮物」都有代價。李途純的代價是:被超期羈押15個月,名譽及身心都遭到摧殘,從太子奶徹底出局,親舅舅自殺。而這樣的結局,被認為是「最好」的。

在李途純之前,曾有很多「前輩」有過極其類似的經歷,比如江蘇鐵本的戴國芳、廣州健力寶的李經緯、廣東三九的趙新先、日照鋼鐵的杜雙華、東星航空的蘭世立,他們中的一些人有過比李途純更為不堪的結局。這份名單是如此之長,以致於讓當代企業史始終無法揮去悲涼的底色。

李途純顯然是一個充滿激情而又錯誤百出的創業家。在他的身上,可以讀出一代人共同的特徵:善抓機遇,敢於賭博,個性張揚,勇大於謀。他的商業故事可以被分成兩段,分別是兩種性質的「大敗局」。

李途純顯然是一個充滿激情而又錯誤百出的創業家。在他的身上,可以讀出一代人共同的特徵:善抓機遇,敢於賭博,個性張揚,勇大於謀。他的商業故事可以被分成兩段,分別是兩種性質的「大敗局」。


從1996年到2009年,是一場被激情擊潰的大敗局。李途純以100萬元起家,於短短數年內便在競爭空前激烈的配製奶市場爭得一席之地,1997 年的中央台「標王」無疑是一個很有寓意性的「高峰」。2006年,太子奶從摩根、英聯、高盛私募7億人民幣,再次為李途純式的冒險注入了新的動力。很多觀 察者把太子奶與伊利、蒙牛相提並論,這其實是一個誤讀,因為,以乳酸菌飲料和配製奶為主業的太子奶的競爭對手從來只是杭州的娃哈哈。在過去的十年裡,缺乏 營養的配製奶被純奶壓迫,並不處在高速成長的通道中。李途純在主業上沒有形成核心的競爭力,卻又同時犯下擴張過速及多元化的致命錯誤。

所有這一切,都僅僅是李途純「自己的錯誤」,我們可以說,如果沒有及時的戰略調整,太子奶確乎很難獲救。然而到了2009年之後,陷入債務困局的李途純卻又成了被獵殺的對象,這是另外一場政商博弈的大敗局。

株洲市政府為了拯救太子奶,組建高科奶業,對之進行「封閉性經營」。接下來的故事是:國有性質的高科奶業被私營化,李途純的股權被強制性稀釋,在慘烈的博弈過程中,拒絕退出的李途純以涉嫌非法吸收公眾存款等罪名被捕。這是一個當代版的「狸貓換太子」。

從現有的資料看,這位操盤人名叫文迪波,他的官職是株洲高新區管委會副主任、天元區委常委、區人民政府黨組成員和株洲高科集團有限公司董事長。他的 計劃大概是這樣:先把李途純排斥出局,讓太子奶恢復生產經營,然後再出手售賣,或賣給戰略投資人,或賣給產業資本,或爭取上市,總之,太子雖瘦,猶可食 之。

但是這只名叫文迪波的「狸貓」太貪心也太無能了:他的私有化計劃被過早曝光,他本人在任公職期間的貪污行為被揭發,而他實際上又缺乏拯救一家危機企業的企業家才幹。2011年8月,他被湖南省紀委「雙規」,這成為太子奶風波路回峰轉的關鍵。

此刻,在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我會做這樣的猜想:如果這只「狸貓」沒有過早啟動私有化,如果他是一個清廉的官員,如果他確乎有才幹讓太子奶走出困局──哪怕能恢復正常的生產經營,那麼,李途純的出局是不是就不會再被質疑?

在我看來,這才是一個真正的問題。

在當今中國,以公權力的名義對私人資本進行剝奪,仍然是一個強大而不容質疑的「傳統」。清代錢大昕在論及政商關係時曾說,政府剝奪商人財產往往有心理上的優勢,因為「吾取諸於商,而非取諸於民也」。

在這個意義上,今日李途純的釋放僅僅是一個僥倖──他的「無罪」恰恰是建立在對手「有罪」的前提之下,對雙方而言,這都是一場「法罪錯位」的殘酷遊戲。在資本歸屬、契約關係及法理上,沒有人還李途純一個公道。

這個被剝奪了的人,在獲得「自由」之後,還要對剝奪者感恩戴德並保持沉默。對於整個企業家階層來說,這無疑是一場屈辱性的妥協。

李途純與太子奶的故事應該還在路上。我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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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途純起訴花旗索賠10億 稱其想搞跨太子奶

http://www.yicai.com/news/2013/06/2783893.html
途純二戰花旗

詳曝紛爭內情

誰之五仙山?

繼現身最高人民法院指責花旗銀行提前收貸、違規辦理五仙山土地抵押等之後,太子奶創始人李途純近日已向株洲市政府和法院方面表達了起訴花旗索賠10億元之意。

據李途純介紹,就在最高人民法院審理途中,他本人在提出九大證據反駁花旗銀行訴訟請求後,花旗律師當場多次要求最高人民法院停止終審,發回北京高院重審,並重新變更訴訟請求;在李途純看來,這是花旗銀行為達到拖死五仙山公司目的使用的「緩兵之計」。

而在此期間,花旗銀行向《中國經營報》發來相關聲明,稱「李途純對花旗銀行(中國)有限公司及我們員工的不實的和誹謗的言論,完全沒有事實依據。我們予以嚴正駁斥。」

李途純詳解多項證據

李方認為,湖南五仙山與花旗銀行唯一一份合同花旗銀行只有簽字,沒有公章,五仙山公司只有公章,沒有法人授權人簽字。「這是一份未生效、根本沒有成立的合同。」

李途純認為,花旗銀行將五仙山公司土地在其法人代表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抵押涉嫌欺詐和造假。據瞭解,五仙山公司於2009年10月9日向岳陽市中院提起行政訴訟,要求撤銷花旗銀行所做的抵押登記。

岳陽市中級法院2013年2月27日終審判決,花旗銀行敗訴。花旗銀行選擇重啟向最高人民法院提起的民事訴訟,起訴太子奶、五仙山和李途純。這才有了李途純現身最高人民法院作證並不惜亮出多項證據直指花旗涉嫌造假、欺詐。

李途純出示的證據是,蓋有臨湘法院印章、與原件一致的湖南五仙山公司與花旗銀行唯一一份合同書,該合同中規定:「本合同經各方授權代表正式簽署並加蓋各公章之日起生效。」

李方認為,此合同花旗銀行只有簽字,沒有公章,五仙山公司只有公章,沒有法人授權人簽字。「這是一份未生效、根本沒有成立的合同。」

那麼一份未生效的合同,花旗銀行是怎樣一路闖關辦好了生效的他項權證?又是誰辦理了以上合法證件?

作為太子奶和五仙山的證人,李途純在庭審中詳細披露了花旗銀行通過造假、威逼利誘自己,「強行用五仙山公司臨國用(2006)字第305、347、348號三宗土地抵押,以換來太子奶可以上市及讓花旗銀行不提前收貸。」

李途純向法院提交了與原件一致的兩份證據。兩份證據都是彼時花旗銀行聘的金杜律師所的律師葛超親筆所寫,第一份材料上,葛超親筆所寫「授權經辦人,葛超,時間2008年9月8日」,且在抵押貸款回執上自己註明要辦土地證號。第二份證據也是葛超親筆書寫。

李方認為,按照相關規定,土地抵押過程中應由土地權方才有資格去辦理或授權後才能辦理的,葛超通過偽造授權,用欺詐的手段代表五仙山全權辦理了他項權證。

李方還認為,按合同規定,辦理以上證件費用由五仙山支付,但葛超指使花旗銀行支付40萬元給臨湘市國土局,李途純在最高人民法院當庭出示了葛超手寫署名的授權複印件和匯款單作證。

目前,五仙山公司正在湖南臨湘進行包括上述三宗地塊在內的旅遊地產項目開發,而花旗銀行於2008年10月28日提請北京高院申請三宗地塊的受償權,獲得北京高院判決支持。2012年3月,上述三宗地權益被撤銷,隨後花旗上訴至最高人民法院要求重新獲得臨湘土地權益,李途純遂發起「反擊」。

花旗銀行步步為營

「花旗銀行在2008年10月8日辦完抵押手續,10月28日要求太子奶提前還款一案就在北京高院獲立案,且發出傳票,足見花旗銀行以上辦理手續的全過程都是欺詐矇騙。」李途純認為。

花旗銀行與太子奶的借貸與催貸事件已在湖南、北京多地開庭,其中糾葛頗顯複雜。

據瞭解,五仙山工商登記信息顯示,五仙山公司成立於2005年11月24日,註冊資本為6000萬元,而總出資的100%都是土地使用權出資。當時五仙山公司是太子奶的一個關聯公司,2006年因太子奶準備上市,被劃出太子奶,李途純前妻王依蘭控股90%。自此,五仙山與太子奶再無任何法律關係。

李途純代理律師翟玉華表示,花旗銀行要求太子奶把五仙山公司抵押給花旗銀行,但未得到五仙山法定代表人王依蘭和股東會議的同意。從而引發花旗銀行與五仙山連續多起法律訴訟。

據翟玉華提供的文字材料顯示,太子奶與花旗的貸款合同2007年9月12日剛簽訂,2007年11月花旗銀行就急著把貸款給太子奶;但第二年的3月份,美國發生次貸危機,受此影響,花旗自身也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危機,當年花旗在全球範圍內出現了數百億美元的虧損,只能通過出售各地資產(包括東京總部)予以自救,全球範圍更是大幅裁員。「於是就開始給當時的太子奶發函,首先是要求太子奶增加30%的利息;增加完30%的利息,就不提前收貸。」

幾經博弈,李途純及太子奶同意上調了20%。

不過,2008年5月,花旗銀行又要求太子奶追加擔保。李途純表示:「簽好合同以後,花旗銀行又要求增加李途純個人無限擔保,我們辦了無限擔保。後來又要我們內部抵押。」

由於當時太子奶正準備上市,為了不因小失大,李途純被迫同意,翟玉華表示:「太子奶內部7家關聯子公司為了這筆錢又進行補辦擔保,並提供太子奶廠房和土地抵押 。」

「不過,當太子奶同意花旗銀行的要求並履行完手續後,花旗銀行再次變卦。岳陽市中級法院判決書顯示:花旗銀行要求太子奶等7家公司提前還貸或增加抵押,抵押五仙山公司擁有的3宗土地。」據李提供的材料中顯示。

而2011年12月20日北京高院判決書中指出:花旗銀行受次貸危機影響,要求太子奶提前還款或增加抵押,花旗銀行享有對三宗地的優先受償權。但李途純認為花旗銀行單方違約。

「花旗銀行在2008年10月8日辦完抵押手續,10月28日要求太子奶提前還款一案就在北京高院獲立案(正常還貸時間應為2010年9月),且發出傳票,足見花旗銀行以上辦理手續的全過程都是欺詐矇騙。」李途純認為。

李途純方面稱其在北京高院立案卷宗查到,花旗銀行一案起訴的理由為「借款糾紛」,但並未列舉其他違約證據,僅一份借款合同書。

李途純認為,花旗銀行通過一系列諸如加息、擔保、抵押、公佈黑名單等舉動的目的,並不僅是為了收回貸款,而是為了搞跨太子奶。

「2009年5月份在上海花旗銀行總部,花旗銀行之外的另四家銀行代表將我、太子奶黨委書記韓月平、副總裁常祝輝喊到樓下,告誡我們謹防花旗銀行不是為了收回貸款,而已與文迪波合謀搞跨太子奶。」李途純說,但對此,李並未向本報提供錄音證據。

關於花旗銀行是否涉嫌違規抵押、算計太子奶及五仙山公司,仍待最高人民法院判決。對此,花旗銀行方面針對上述事宜通過一份申明表示:花旗銀行(中國)有限公司系太子奶銀團貸款中的其中一家貸款行並擔任貸款代理行和擔保代理行,其代表銀團辦理相關貸款、擔保登記及訴訟。花旗銀行(中國)有限公司及其員工在執行相關貸款協議、辦理相關擔保品的抵押登記及針對借款人提起訴訟的過程中嚴格恪守有關法律法規,從未與任何政府官員「勾結」,亦未進行過任何行賄、造假等違法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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