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咖啡館賺錢的不多,但「教人開咖啡館」已經成了一門好生意
http://newshtml.iheima.com/2014/0808/144786.html一個35課時的專業班收費是3700元一人,而興趣班就比較便宜,有一個「手工滴慮操作」的班只有兩個課時,收費180元一人。
只要輸入「咖啡」兩個字,美團網立馬跳出了1149個相關團購,大眾點評有1132個,百度糯米也有986個。
這兩年雖然咖啡行業因為高租金壓力不景氣,但是咖啡館的開店速度還在繼續增長,從杭州市咖啡西餐行業協會處瞭解到,目前杭城大約有1100家咖啡館,大多經營情況不樂觀。
慘淡歸慘淡,依然有人前赴後繼殺進咖啡館行業,就連上游機構——不少做咖啡豆貿易的商家,也打起了新開咖啡館的主意,不僅自己開出了咖啡體驗館,還提供咖啡師培訓、供應咖啡設備、咖啡豆等業務。
杭城僅3成咖啡館經營較穩定
店面高租金壓力,以及電商衝擊等因素,街邊越來越多的實體店如服飾店難以生存。於是,很多店舖趁機轉型。咖啡流行,讓一些人看到曙光,並認為開一家咖啡館既小資又難度不大。還有一些大學生畢業後,家庭條件比較好,不想出去給別人打工,咖啡館就是創業平台。
就這樣,近年來,杭州街頭咖啡館是越開越多了。目前杭州大大小小咖啡館差不多1100家左右,其中包括了星巴克、COSTA等「明星」咖啡館。
不過,細心的人會發現,經營好的咖啡館櫃檯前排長隊,有些咖啡館則一天也進不了幾桌顧客。
據悉,主城區小咖啡館去年增長了70多家,但很多都是開一段時間就轉讓了,開門關門現象頻繁。杭州市咖啡西餐協會秘書長樓波音說:「不懂咖啡的,不懂經營的,都開起咖啡館,存活時間並不久。和2012年、2013年相比,預計今年咖啡館營業額下降了20%。」
樓波音告訴記者:「杭城大多咖啡館情況都不是太好,經營都在走下坡,只有30%經營得較好,主要是一些像星巴克這樣的連鎖咖啡館。」
怎麼開好一家咖啡館?經營者須轉換思路
儘管眾多咖啡館經營欠佳,但新人新店還是蜂擁而至。
「咖啡市場其實並沒有萎縮,而是咖啡館的經營者要調整開店思路。」很多咖啡業內人士如此表示。

比如,杭州一些創意咖啡館也慢慢成為街邊風景,這些小咖啡館都以自己獨特的姿態生存著,而且經營得都不錯。另一類,就是類似漫咖啡這樣的大型連鎖咖啡,以強大的陣勢贏得了年輕人的歡心,除了皇后公園店、黃龍店外,7月4日新開張的北城天地店,有5個NBA籃球場那麼大,近2000平方米的面積,被稱為是亞洲最大的咖啡館。每天漫咖啡的收銀台前都是排長隊的架勢。
漫咖啡來勢洶洶,「特別是黃龍店一開,附近咖啡一條街上的咖啡館立馬就沒生意了。」「××咖啡」負責人張斌說,像漫咖啡這樣的外資咖啡店對中國市場是虎視眈眈,如果本土咖啡館不抱團,很快就會遭受吞併或淘汰。
張斌說:「一般一家好的咖啡館至少需要1年時間的經營,但是倒閉只需要3到6個月,更迭很快。」所以說,只要找對經營模式,咖啡業還是一個很有生氣的行業,這也是近兩年越來越多人,明知開店容易守店難,還是爭先開咖啡館的原因。
比如杭州一家以前主要經營咖啡豆貿易生意公司,專門在杭州附近的高速公路服務區開咖啡店。負責人表示,「國外有很多咖啡便利店,大家喝咖啡站在街頭喝上一杯或打包帶走就行,杭城未來趨勢也一定是咖啡便利館越開越多,越開越好。」
同樣,樓波音也建議:「年輕人多出去看看,多學點東西回來,用心經營的咖啡館一定不會生意差。其實一些經營不善的咖啡館必定是缺少格調、改革創新和多元化,或者對咖啡完全不懂的人在經營。」
有人專做咖啡館配套服務生意
隨著杭城咖啡館的興起,一些身處咖啡產業上游的企業,看到了商機,也逐漸開始向下游發展。
不少年輕人有資金想開咖啡館,但又沒什麼底氣,大多都是邊開邊摸索,有人就是看中了這個市場,立馬轉型做起教人開咖啡館的生意,不少業內人士稱:「這生意還包賺。」
這些咖啡館配套服務提供商,除了提供咖啡館的一些原材料,比如咖啡豆、糖漿等,還有配套的咖啡師培訓,甜點班等,甚至可以根據咖啡館的營業面積和租金等情況,幫經營者定製產品。
杭州歐森咖啡食品有限公司是一家主要經營咖啡豆貿易生意的公司。負責人張群保說,一個月前,他們在之江路上開了一家門麵店,對外經營,更設立了展廳,主要是向一些對咖啡商戶開放的。
這家咖啡體驗館進行著差異化經營。除了日常經營外,咖啡館會不定期舉行「第二課堂——咖啡技術培訓」活動。開設不同的培訓課程,指導咖啡商戶或普通消費者進行一些咖啡的製作,然後收取相應的費用。一個35課時的專業班收費是3700元一人,而興趣班就比較便宜,有一個「手工滴慮操作」的班只有兩個課時,收費180元一人。
「這種經營模式讓我們公司的業務量立馬提升。」張群保介紹,「我們這裡只有7個座位,3個包廂,今天包廂就被一家企業包去搞活動了。」張保群介紹,目前,這家咖啡體驗館每天的營業額在3000元左右。
位於杭州城北「××咖啡」也有著類似的路數。作為一家本土咖啡店,「××咖啡」去年11月份開張,除了經營咖啡館門店生意以外,負責人張斌還從事一些咖啡豆的原材料貿易。
張斌一直強調「咖啡文化」這個關鍵詞。「我們可以把咖啡館發展成第三空間、社交空間,畢竟我們喝的不是一杯簡單的咖啡,可以讓更多的人瞭解咖啡文化,做人文咖啡。」
每個月,這家咖啡館還會開小班化的培訓班,主要分初級、中級和拉花3個班,有獨立的培訓教室,專業的培訓師。在7月份,這家點還成為浙江省唯一一個SCAE(歐洲精品咖啡協會)咖啡師考試考點,提供專業培訓, 「有不少咖啡從業者或愛好者專門從上海跑來學習、考試的。」張斌說。
另外,平時,「××咖啡」也會做一些推廣,如拉花推廣、原材料推廣等。針對周圍的一些寫字樓,白天也會推出一些簡餐。
成人用品創業圈:揭秘一門隱秘的生意
來源: http://newshtml.iheima.com/2014/1017/146870.html
1993年,中國大陸首家成人用品商店在北京開業。這一新生事物引發了大量爭議,不得不在“保健用品”的幌子下低調經營。二十多年後,雖然國內仍然對成人用品行業設立了眾多禁區,比如不允許公開打廣告等,但民眾早已不再“談性色變”,成人用品已經漸漸走出了“妖魔化”的陰霾。許多創業者敏銳地嗅到了其中蘊含的商機,而黃天財正是其中之一。在將自己創辦的團購網站賣掉後,他常常在團隊辦公地點附近的“城中村”閑逛,並註意到了那些半遮半掩、燈光曖昧的成人用品店面。
這些店面規模很小,地理位置大多選在犄角旮旯,服務半徑僅為方圓數百米的居民區。黃天財常常看到有人從半掩的布簾後面走出,手中提著一個黑色塑料袋,四下張望了一下,便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他的團隊調查發現,這些小店的貨品質量差、價格高,甚至銷售冒牌商品。黃天財意識到,在人們逐漸打破心理壁壘的同時,成人用品的產業鏈生態需要被改變。
先行者
黃天財算不上先行者。國內最早投身成人用品行業的一群人中,藺德剛是其中的佼佼者。2003年,他創辦了成人用品電商“春水堂”,去年的銷售額已接近1億元,最新的估值已達3億元,而藺德剛也被業內同行尊稱為“春叔”。
在接受新浪科技采訪時,藺德剛認為傳統的成人用品店存在集客能力差、客流量低,平均每天的生意不到10單,是一種極大的資源浪費。“雖然情趣用品賣得貴,但賺錢的都是生產商,零售渠道基本上賺不到錢。”他說。
他希望用互聯網改變這一現狀。但在春水堂初創的2003年,電商依舊是一個新鮮而時髦的概念,而藺德剛對於公司的發展也曾心存疑慮。他折騰過一段時間的搜索引擎優化,還有過開設線下店面的龐大計劃,但最終都不了了之。直到2012年,春水堂才迎來了快速增長。
在中國人的傳統觀念中,“性”一直是令人感到羞恥和尷尬的話題,成人用品更是不登大雅之堂。但從2013年起,以泡否創始人馬佳佳為代表的多個創業團隊獲得了資本市場青睞,讓這一領域成為熱點。
據不完全統計,在過去一年間獲得融資的成人用品創業團隊還包括春水堂、他趣、泡否、大象等。其中,馬佳佳以其靚麗的外貌和出位的言行,外加一份《90後美女情趣店老板濕淋淋的互聯網思維》一炮走紅,儼然成為90後成人用品創業群體的形象代言人。
但是,馬佳佳在開了兩家裝修新穎的線下店面後,已經漸漸脫離了這個圈子,反而在娛樂明星的路線上風生水起。她的創業搭檔馬威曾對媒體表示:“泡否是一家披著貿易公司外殼的文化公司,通過馬佳佳個人營銷,今後可以涉足影視、娛樂,酒吧、會所、賓館等領域。”
成人用品領域的大多數創業者從一開始就把創新點放在渠道和營銷上,做產品的寥寥無幾。成人用品只是一個跳板,甚至只是一個幌子;創業者藉此起家,但似乎沒有人把它設定為創業的終點。
從情趣到興趣
在拿到5000萬元的投資後,黃天財做了一個決定:小有名氣的情趣用品電商APP“性價比”,以後將更名為“他趣”。黃天財和他趣是國內日益升溫的成人用品創業的一個縮影。
他趣是一款基於移動社區的成人用品電商APP。用戶可以通過它討論兩性話題、聊天交友,還可以在其內置的“情趣商城”,購買情趣內衣、按摩棒和安全套等產品。
2012年8月,黃天財正式啟動“性價比”項目。截至目前,他趣的用戶量已經突破2000萬,單月銷售額超過1000萬元,社區用戶日發帖量超過10萬。
在此之前,他已經失敗過兩次,團隊只剩下五六個人,不得不搬出廈門市區的豪華寫字樓,租了一套民宅艱難度日。時隔兩年後,他趣在今年9月底完成A輪融資,黃天財的第三次創業終於開花結果。
“他趣要做情趣電商中Playboy,但尺度會根據國人目前的接受程度進行調整。”黃天財說。充裕的資金讓他躊躇滿誌,開始思考移動垂直電商之外的世界;而把產品名稱從淺顯易懂的“性價比”改為陽春白雪的“他趣”,被視為轉型的第一步。
黃天財宣稱,他趣的未來定位是“興趣電商”。不過,他承認目前最重要的任務依然是拓寬商品種類、優化購物體驗,把成人用品這一細分市場做深做透;內涵豐富的“中國版Playboy”,在短期內只是一個夢想。
困境
有一個關於藺德剛的段子:作為南開大學物理系畢業生,他在一個聚會上遇到了一位學妹。後者與之交談甚歡,但在知道藺德剛賣成人用品後,甩給他一句話:“以後不要說你是南開畢業的!”
在藺德剛十余年的創業過程中,這種誤解和歧視十分常見,甚至有居委會的人告誡應聘者,不要去春水堂上班。但是,對於黃天財、馬佳佳等新一代創業者而言,輿論環境已經大大好轉,人們的心態和思維更加開放。
黃天財在接受新浪科技采訪時透露:“做成人用品通常都讓人感覺特猥瑣,我特別怕家里人說‘你怎麽去做那個東西啊’。不過還好,他們挺通情達理的,說只要我不作奸犯科就好。”
不過,直到完成首輪融資、獲得了媒體關註,他才把創業實情向親人和盤托出。而另外一位創業者,大象安全套創始人劉克楠並沒有這樣的顧慮,創業得到了家人朋友的一致支持。
但與日漸寬容的公眾相比,政策和監管層面的風險依然是成人用品創業的最大軟肋,並直接影響了投資者的信心和預期。
作為行業“老人”,藺德剛的感受尤為深刻:“去年到今年,來了不下30個VC和我談投資,最多的一次,一天見了兩個。但是,就算VC給你一個億,也砸不出去,因為不讓做廣告,沒有推廣渠道。”
根據《廣告法》,涉性廣告不得公開播放,廣電總局、工商總局等機構也頻頻下文強調這一規定。於是,許多從業者打起了擦邊球,在網站上加入色情或偽色情內容,藉此吸引眼球,招攬顧客。
藺德剛承認,在創業初期,他曾動過類似的念頭,但最後還是“不敢玩”。他稱之為“商業上有精神潔癖”。而如今一些創業團隊的做法讓他頗為不齒:談及某創業公司時,藺德剛直言自己在首頁上很容易就找到了十幾個低俗字眼,“這非常危險”。
他給春水堂的最新定位是“高科技消費電子公司”。與此同時,那些涉足成人用品時間不長的創業者們也在悄然轉變,“粉絲”、“生活方式”、“樂趣”等關鍵詞正在取代“情趣”和“性”,成為他們的新標簽。
轉變
9月15日,在北京中關村的“創業一條街”,劉克楠帶著創業團隊的其他成員,舉辦了大象2.0發布會,推出了這一新興安全套品牌的第二代產品。發布會的主題是,“一只特立獨行的大象”。
劉克楠和他的同事們抓住一切機會,有意無意地展現90後特有的“出格”:暖場演唱除了有眼下大熱的《小蘋果》外,還有一段香艷的東北二人轉;發布會的英文主題為“I Believe I Can Fucking Fly”,低俗字眼赫然在目;劉克楠也反複強調,不想談業績、模式之類的乏味名詞,“就是玩兒”。
對於這支平均年齡25歲的創業團隊而言,和同齡人打成一片、拼命奔跑在“炫酷”最前沿,是一種自然而然的心理訴求和行為邏輯。與幾乎所有時髦的創業團隊一樣,大象安全套玩的是“認同感”。
作為小米前員工,劉克楠努力保持與前東家的距離。他否認自己是“小米信徒”,而大象的未來定位是一家“快消品公司”,就像成人用品行業巨頭杜蕾斯、岡本那樣,擁有強大的鋪貨能力和銷售渠道。
雖然依舊把安全套作為核心賣點,但大象團隊也在開發周邊產品,比如帶有存放安全套凹槽的手機殼,以及縫有存放安全套口袋的襪子。他們還成立了一支樂隊,四處參加演出,以期“品牌娛樂化”。
與之類似,他趣正在探索從“情趣電商”到“興趣電商”的轉變。創始人黃天財認為,男性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其余的購買行為都是根據“興趣”進行的。他的公司計劃推出更多的男性消費品,比如打火機、手表等,而非僅限於成人用品。
藺德剛則在8月底推出了一款“智能硬件”——女性產後私處緊致鍛煉智能啞鈴iball,通過內置傳感器配合遊戲APP,希望通過娛樂和競賽及社區排名,讓女性在鍛煉起來更輕松。作為春水堂“高科技”願景的首次實踐,他對於這款產品寄予厚望。
但相比之下,走的最遠的當屬馬佳佳。有媒體實地探訪披露,馬佳佳開設的兩家泡否線下店面,已有一家關門歇業,另一家亦已門可羅雀。而馬佳佳本月在接受媒體采訪時提出,泡否科技的最新定位是“媒體公司”。
如今,馬佳佳已經很少在社交網絡上提及泡否和情趣用品。而在成名後的一年里,她走進萬科給地產大佬講課,代言某門戶網站的新聞客戶端,去正和島做演講,甚至出任了一本雜誌的主編。雖然她強調“泡否是盈利的”,但成人用品顯然已經不再是她的關註重心。
“馬佳佳做得好就是韓寒,做得不好就是一個藝人。”在被問及如何看待馬佳佳時,“春叔”如此點評道。
認知盈余下的知識分享,能否真正催生一門“經濟”?
來源: http://www.iheima.com/space/2015/1120/152876.shtml
導讀 : 而在今日,現代人已經有了足夠多的時間盈余和認知盈余,盈余需要在社會之間分享互助,從而變現,由此催生了“經濟”。其實這並不難理解,因為人類經濟學的一大目的,就是研究資源的分配與閑置資源的再利用。
今天我們來聊聊分享經濟。首先分享經濟本身並不是一個新的現象,只是近些年隨著Uber和Airbnb的野蠻發展,“分享經濟”這一飽含著嘗鮮因子的名詞被提及得異常火熱。
人類在生產力極其低下的原始社會就萌芽了分享經濟,但其前提僅僅是出於個人對群體的依賴,是一種被動的分享。而在今日,現代人已經有了足夠多的時間盈余和認知盈余,盈余需要在社會之間分享互助,從而變現,由此催生了“經濟”。其實這並不難理解,因為人類經濟學的一大目的,就是研究資源的分配與閑置資源的再利用。
如今,汽車出行、房屋短期租賃等領域的分享經濟已經玩得風生水起,而同樣作為分享經濟門類中的知識技能類分享,卻似乎步履趑趄,我們不禁要問,知識技能類分享的出路和未來到底在哪里?
一、知乎,只是分享,沒有經濟
Quora以及它的借鑒者知乎借助UGC模式,利用人們的認知盈余和時間盈余,把個人化的知識、技能、經驗、心得通過互聯網平臺實現共享,完成用戶的積累。知乎這種基於經驗知識傳遞的非標準化的知識交換確實是一種分享。但我們也不難發現——
■ 知乎平等、包容、去中心化地接納每一個用戶,使得人人皆可拾筆編輯。一群最有時間最有欲望的用戶輸出了最多的內容,而不是最專業的——他們“不審題,答非所問,自說自話”,他們“借別人的問題,講述自己的營銷故事”……如今,讓知乎早期得以迅速擴張的Key Opinion Leaders一個個離開,卻有越來越多的營銷操盤手、PR公關、雇傭水軍廝混其中。
■ 知乎雖在自有平臺上構建起了強大的知識圖譜,但這種知識圖譜是碎片化而非系統化的。知乎在知識的橫向架構上涵蓋了所有的類目,卻無法在縱向深度上提供“針對某個用戶亟需的個性化知識服務”。“求醫問診”會“對癥下藥”,知乎做不到。
■ 當所有的知識都可以免費的輕易獲取到,原本優劣良莠的差別也就消失了。常識可以免費,而真正有價值的知識是不會永久免費供應的,想要免費的時候,它一定變成了常識。
除卻認知盈余和時間盈余這一重要前提,若想讓某一領域的分享升級成為一門“經濟”,它有著最基本的幾個特征和要求——
■ 需求和供應原本就應該存在,“分享平臺”要做的是如何高效地服務於雙方匹配。
■ “分享平臺”提供的服務,內容個性化,流程標準化,邊際成本低於過去的專業組織供應者。
■ 誕生出一種新的分工形式,並能為之變現,創造價值。
知乎讓知識聚沙成塔,卻無法為帶著疑問而來的用戶提供個性化的解決方案,也無法為寫下幾大章節的用戶實行“知識變現”。知乎自身若要變現盈利,輕而易舉。但就目前來講,知乎只是在“分享”,尚不是一門“經濟”。
二、知識分享,“付費”催生“經濟”
分享經濟所需要的,是Cost Down(低成本策略),絕不是Free。
若前文提到的“知乎式免費分享”只停留在“問答與交流”層面,那“付費型知識分享”輒已經觸達到“經濟”範疇,針對“個性化問題”而給出的“個性化解決方案”並不見得絕對正確,但至少有源可溯。而免費的答案天花亂墜,因為他們並不需要承擔什麽責任。說白了知識傳播中出現了金錢這個介質,其實相應的,也代表著一種責任。
知識分享經濟作為新的行業形態才剛剛萌芽。把個人的認知盈余通過互聯網平臺實現知識共享,從而變現獲取收入,或許這就是分享經濟模式能夠快速成長的土壤。和知乎的區別,在於底層邏輯的不同。而底層邏輯就是判斷一個分享經濟模式是否成立的基礎框架。
■ 體驗重構。知識分享經濟,服務的場景與方式與舊模式有質的改變,約人,時間、地點,自行選擇。
■ 價值重構。直接將認知盈余兌換出知識的經濟價值。
■ 關系重構。契約周期短,供需雙方之間連接的周期可能就只是一些碎片化時間。
其實現在知識技能類分享經濟在很多產品上得到了發展。
Skillshare:Learn anything from anyone

圖1:Skillshare
Skillshare是美國一家P2P 的個人技能分享網站。只要你有一些知識或技能,都可以做分享。目前Skillshare的知識涵蓋了大部分科目,從街拍教程到創業指導,從網站設計到如何寫博客。它就像民間版的大學公開課,可以學到那些學校里不會教的課程。
分享機制:Skillshare 既可以讓每一個人成為老師,也可以使每個人變成學生。你可以在上面教(要申請)或者學(要付錢),難得的一個眾包教育和分享經濟的結合。
Elance:服務自由職業者

圖2:Elance
Elamce是一個專門服務自由職業者和客戶的網絡平臺,這些自由職業者包括寫手,程序員,設計師,法律人士等。
分享機制:客戶可以在該平臺上發布需求描述工作內容和報酬數目,而這些自由職業者則可以提交申請接下自己專業領域的工作,最終得到相應報酬。目前Elance上的項目類型主要以軟件和網站類為主 (Web & Programming)。在項目數量上,僅軟件和網站這一類,每天都有上百個項目發布在該平臺上。
程序員客棧:互聯網遠程工作中心,程序員的經紀人

圖3:程序員客棧
程序員客棧是國內一家以“互聯網遠程工作為切入點,強調流程標準化”的“程序員經紀人平臺”。雇傭盈余時間充足的程序員、產品經理、設計師,為創業者提供產品原型、設計、開發(Web/iOS/Android)、企業駐場等一系列服務。
分享機制:在12小時內幫助有項目開發需求的創業公司對接具備相應專業技能和盈余時間的程序員。幫助創業者快速實現產品上線,同時幫助程序員在盈余時間內將“技能”變現,增加收入。程序員客棧因其扮演著出色的“經紀人”角色,在短時間內吸引了15000+優秀程序員、產品經理、設計師的入駐。
從以上幾個產品案例中,多少可以看出一些端倪:知識分享正在由“免費”向“專業付費”蛻變。對於有足夠認知盈余和時間盈余的人來說,豐富的知識儲備和紮實的技能分享創造,是可以變現帶來收入的,這也印證了羅振宇為80後青年所提出的“U盤化生存”概念——
自帶信息,不裝系統,隨時插拔,自由協作。
當然,有另外一句話來得更恰如其分——
If you're good at something, Never do it for free.
三、鮮花和掌聲中的知識分享,未來在哪
我們不需要懷疑“知識分享”的價值。人類對知識的需求是個無窮盡的增量市場,因為人類歷史的發展就是靠汲取著知識前進的。而讓“知識”如何升級成一門“分享經濟”,這才是值得我們去思考的。
但無論“知識”在分享過程中如何變現,並能否開辟出一個龐大的市場,它歸根結底都必須回答以下幾個問題——
■ “知識技能類分享”,是否有一套完整的定價機制、激勵機制以及評價反饋機制?
■ “知識技能類分享”所誕生出來的社會新分工形式,能否創造出全新的價值?
■ “知識技能類分享”是否可以使用更少的成本,提供更高的效率?
■ “知識技能類分享”,是否會滋生新的不穩定因素,導致社會產生新的摩擦?
在一個去中心化的分享時代,知識分享的商業化剛剛開始,而這樣的嘗試確實值得去做。
版權聲明:
本文作者席文奕,文章僅代表作者獨立觀點,不代表i黑馬觀點與立場。
【販賣孤獨】當孤獨成為一門生意
來源: http://www.infzm.com/content/115154

聰明的創業者們,源源不斷提供著孤獨的解決方案,然而孤獨怎麽也幹不掉。 (農健/圖)
專題按:他們開發各類社交產品,重建青年群居社區,研發暖心“大白”,甚至瞅準“一個人生活”商機……在這樣一個生產孤獨、解決孤獨相互交織、相互作用的時代,聰明的創業者絞盡腦汁幫助都市人脫離孤獨的苦海,然而真的做到了嗎?本期專題將聚焦孤獨這一社會現象背後的商業力量。
在一個高速運轉的時代,與陌生人建立聯系,不再是一場如小王子般的星際旅行。滿屏社交軟件告訴你:你不是孤獨一人,你被整個世界的溫柔環繞。
你在互聯網上的每一次怦然心動,背後都是系統和算法的上帝之手。它是良藥,也是毒藥。
就像《頭腦特工隊》里那個怎麽也幹不掉的悲傷的藍色精靈,“世界上的東西陰陽總是調和,有兩個極端,你不可能把孤獨幹掉”。
他嗅了嗅對方手腕上的氣味,試著擁抱,接著又被帶到一張沙發床上,躺下。他不知手該放哪兒,整整一個小時,他像屍體一樣僵硬。姑娘枕著他的手臂,環抱著他,他卻把另一只手插進了牛仔褲兜里。
這是鄭凱(化名)第一次體驗蒙上眼罩,被帶進一間小黑屋,帶到一個陌生姑娘面前,而且還和她一起午睡。
這是一個名為“治愈系SleepTogether”的活動,由心理咨詢師包大英於2015年12月19日,在一款叫做“Someet”的社交產品上發起的。
實際上,這是一場彬彬有禮的社會學實驗,包大英稱之為“探索陌生人的邊界”。參與者三男三女,隨機配對,與陌生異性相擁午睡,你只能用鼻子和四肢感受對方。結果只有一個人睡著了。但睡著不是目的。
“情緒沒地方發泄的時候,很想,卻沒有理由,向任何人要一個擁抱。”26歲的鄭凱剛來北京不久,話少,哥們兒少,乏味的他做著乏味的出版社工作。對於他來說,點擊“報名”按鈕的一瞬間,散發著冒險氣息——似乎這一個午覺,就能將禁錮周身的孤獨感,撕開一道口子。
在這個一切都在高速運轉的時代,與陌生人建立聯系,不再是一場如小王子般的星際旅行,不再是一封得等上數月的筆友的來信。只需瀟灑劃開手機,滿屏的社交軟件會告訴你:你不是孤獨一人,你被整個世界溫柔環繞。
敏銳發現痛點的聰明創業者們,源源不斷地提供著孤獨的解決方案,使移動互聯網成為現代人的三頭六臂,成為救命稻草。任何一個能感知孤獨的人,都是潛在用戶。孤獨正成為一門生意。
然而,創業者們真的找到了治療孤獨的良藥?
至少鄭凱還沒找到。12月19日之後的鄭凱,依舊擠著早晚高峰,那次活動里認識的所謂新朋友,也都沒再聯系,成了他微信好友里新來的“僵屍”。
“孤獨感只能緩解一小部分,結束了,又會回來。”鄭凱憂傷地覺得,社交就好比煙酒和大麻,“不能過於頻繁,但偶爾來那麽一下,可以”。
孤獨的“七寸”
五花八門的社交產品分布在馬斯洛需求金字塔的各個層級。
“我要講一個有關孤獨的故事。”2014年11月,張春在知乎上回答了“什麽是孤獨?”,在3096個回答中,他得到了24000個贊,排名第一。
這是關於一款名叫“花開”的交友軟件死亡之後的故事。
在張春團隊設計的“慢交友”里,用戶需要兩人一起種一株花,很長一段時間里,你只能面對一片軟件生成的土壤,松土、澆水、曬太陽,等花發芽長大,才能慢慢看到對方的資料、照片、對話。可一朵花要開一個月,每一步進展都要很久,很久,很久。
毫無疑問,這個軟件幾乎沒有人玩。冷清程度甚至讓張春團隊自己感到“羞恥”。工程師在後臺上架團隊的新產品,“萬一用戶去查我們以前還做過什麽家夥,發現了這麽難用的‘花開’怎麽辦”,就順手把“花開”偷偷下架了。
就在準備關掉服務器時,工程師竟發現了6個仍在活躍的用戶。這6個人在一個已下架並停止開發的軟件里孤獨地玩耍。“我們真的想不通他們能幹嘛。”張春寫道,“希望100年後這個孤獨旋轉的星球上人丁興旺,兒孫滿堂。”
2015年10月動畫電影《小王子》上映後,“花開”的故事獲得第二次傳播。張春反複強調,這不是團隊新產品的軟廣告,盡管他們獲得了10萬新增用戶的紅利。
這個浪漫的故事幾乎就要讓“花開”複活了。感性的網友詢問張春,“花開”能否再次上線,他們說“如果我早知道,肯定會玩的”。
張春不相信。“他們還是不會玩的”。“我們已經用了快一年的時間驗證了,它不行。它不適合市場。”張春回答,堅定而冷靜。
市場偏愛的社交產品長什麽樣兒?在蘋果手機應用市場里,登上排行榜的150個產品,它們連名字都很相似:陌陌,嘰嘰,探探,派派,碰碰,抱抱;唱吧,玩吧,約吧,愛吧;或者更直接的,同城交友,同城夜約,同城在線約。產品經理們豐富的想象力,讓你可以用眼耳口鼻各個器官社交。
這些社交產品並不完全或僅僅指向孤獨,它們還影射著空虛、寂寞、性與愛。反過來,孤獨也不完全或僅僅指向它們,一本書或一杯威士忌都可能是解決辦法。奇特的是,二者的交集卻支撐起一片藍海。
“從這些產品的市場營銷定位來講,就是打中蛇的七寸。”社交產品“柏拉圖”CEO蘇健安說,“當一個人什麽都沒有的時候,他就往馬斯洛需求金字塔的底層走了。”
美國心理學家亞伯拉罕·馬斯洛在1943年將人類的需求用階梯劃為五個層級。五花八門的社交產品分布在馬斯洛需求金字塔的各個層級。
在第三層的“社交需求”里,有一款叫“探探”的軟件,奉上排著隊等你挑選的異性照片,喜歡的往右劃,不喜歡的往左劃,看對眼了就能聊天,操作簡單粗暴。
在第四層的“尊重需求”里,有一款叫“派派”的軟件,在系統的安排下,能讓新註冊用戶在三分鐘內,收到來自近50人的禮物,魅力值從0猛漲至4000分,等級連升4級,那感覺飄飄欲仙。
“它們沒有做錯,這是一個剛需。”蘇健安說。
被掌控的怦然心動
正因為系統和算法,互聯網產品才完爆真實人際關系,“掌控感是100%的”。
作為一種抵抗,抑或創新,網易出身的70後蘇健安做了一款不能看臉的軟件。至少一開始不能看。
聊天頁面的頂端,是一個用水晶愛心框起來的百分比,代表著你們的親密度,隨著分值提高,原本模糊的頭像會漸漸清晰——從0爬到100%。對比鋪天蓋地的“一鍵約炮”,這個過程還是太長了。
好在,系統算法在整個過程中發揮著上帝般的控制力。
“這是碰點理論,來自賭場。”蘇健安解釋,“在發生逃離之前,給你一個安撫,一個獎勵。”系統可以采樣雙方的對話時間、條數、話題,做到讓“兩人非常想看對方的時刻,正好等於兩人互相了解對方的程度”。但蘇健安拒絕進一步透露這套神秘的算法。
基於已有的數據分析,“39%”是一個類似於“七年之癢”的臨界點。“用戶總是在39%的時候,有個自我判斷,是否繼續交往下去”。39%之後,就需要系統的上帝之手,來點加分或頭銜的甜頭,或引誘二人共同完成某項任務,讓頭頂那顆水晶愛心繼續砰砰跳動。
曹悅棋(唱吧藝名“胖胖胖”)的甜頭來自一夜走紅的一首歌。2015年8月,他在唱吧上演唱的一首《當你》,分享到微博後,得到原唱林俊傑的點贊。唱吧是一款免費的社交K歌手機應用。
深夜的無錫街頭,他舉著自拍桿錄了這首歌。畫面里,曹悅棋穿著白色襯衫大步走著,帶一絲羞澀,背後是昏黃的路燈,騎摩托的男女和飛馳的出租車。嗓音不能說與林俊傑有多相似,但那一臉絡腮胡子,笑起來親和力十足。
“你能想象和體會自己剛玩的一個App,一晚上多幾百個粉絲的那種欣喜嗎?”曹悅棋興奮地說。甚至有人在唱吧告訴他:“這個胖子會是未來的大神!”
就在一年前,曹悅棋的粉絲並不是60萬,而是個位數;他還是一名普通企劃兼業余駐唱,還沒有被稱為網紅;他的社交圈還是公司里的小張小李,而不是唱吧里的網紅芭比獸、miao桑和十四王。從某個淩晨三四點,他第一次對著手機鏡頭唱了首《淩晨三點鐘》開始,一切都改變了。
從夜里10點到淩晨的2小時,最多的時候有967865個人同時在唱吧上錄歌。“那真的是種發泄。”曹悅棋說。
“你可能長得很醜很醜,醜到不願意暴露自己的臉,但你安安靜靜唱歌,也有一大堆人喜歡你。這種感覺很爽,對吧?”唱吧CEO陳華用濃濃的商人口吻說道,“工具做得好,別人也可以,但社交屬性,偶像和粉絲的網絡關系,能把用戶留下。”
成名之後的曹悅棋已經離不開唱吧了,幾乎每天都要打開,“我視唱吧為我的娘家App,是我生活的一部分”。在唱吧的幫助下,曹悅棋設計發布了自己的服裝品牌。2016年1月,他還受邀參加了愛奇藝的網絡綜藝節目《偶滴歌神啊》。
清華大學心理發展指導中心教師李松蔚認為,人們從這些互聯網產品中獲得歡愉的過程,“其實就像飲鴆止渴”。
“互聯網沒有放大孤獨,而是以一種很微妙的方式讓它維持下去。”李松蔚解釋,“它不會讓這個人很痛苦,但也不會輕易饒了這個人。它是一種軟成癮,某種程度上有點類似毒品。”
人們已經初識了科幻片里高科技帶來的可喜可憂的未來。系統也是良藥,讓任何一段交往,都變得安全便捷無副作用,“因為它背後就是一套算法”。
“手機或互聯網產品,就是在各個方面都完爆真實的人際關系,掌控感是100%的。”李松蔚認為,正因互聯網如此完美,人們才不那麽想要真實的人際關系了,“而那種難過,起起伏伏,牽腸掛肚,在我看來,才是不孤獨的感覺”。
徘徊在梁朝偉式的“樹洞”里
“如果你一個人玩,那真的就是單機遊戲,玩好幾年都沒有人看到你。”
孤獨在心理學上的定義,並不是loneliness,而是指isolation。隔離,即與他人沒有聯系。
李松蔚表示,這個詞有時並不直接指向人際關系,不在於人際關系的數量,或陪伴時間的長短,甚至都不在於人際關系的質量,而更接近於一種主觀感受。
由此,互聯網提出了孤獨的另一種解決辦法——“樹洞”,就像《花樣年華》里,梁朝偉在吳哥窟的一片廢墟中,向之傾訴心中隱秘的那個荒蕪的樹洞。
最早的“互聯網樹洞”是博客。張春在“花開”失敗後,又做了一個叫“犀牛故事”的“移動升級版博客”,“出發點是用故事社交,在故事里相遇”。
作為主編,張春最重要的工作是讀故事。她有時能看到一個人寫自己痛風了,拍了一張自己痛風的腳;有時看到一個孩子失戀了,寫道“我和你交往5年,終於要分手,我們要進入初中了”;還有刺青師、麻醉師、網吧網管、離婚律師、艾滋病患者的日常故事。
實際上,類似功能在1997年的貓撲、1999年的天涯、2005年的豆瓣等網絡社區上早已實現。“比如豆瓣,如果你一個人玩,那真的就是單機遊戲,玩好幾年都沒有人看到你寫的東西。”張春說。
但不止一次,有朋友特意叮囑張春,不要把他們的故事轉發到微信上,“轉了有些人就知道是我了”,像是做特務。
歸根到底,“樹洞”是反互聯網精神的。近乎饑渴地展示、互動、分享,這才是互聯網想看到的。
“人們只要把東西寫出來,就非常希望有人看。”張春無法量化這種“被看到”的欲望,但至少大部分用戶會認真回複每一條評論,哪怕只是個“贊”,他們也會回一聲“謝謝”。這使互聯網產品超越了單純樹洞的意義。
用戶隱秘與曝光的雙重欲望,對“樹洞型”產品構成一個難解的悖論。
盡管張春樂觀地想,產品若能成為很多人的樹洞,也未嘗不可。但所有產品經理都不會滿足於只提供一個“樹洞”。“問題是他們(用戶)幾乎不傳播啊!”張春仍在困惑,“作為運營方,我該怎麽辦?”
唱吧最初也面臨同樣的問題,“如果你只聽不唱,你還是一個人”。因此,每一次叠代,唱吧都在想盡辦法,怎樣才能讓用戶唱得更爽。
在6.7版本里,唱吧添加了“最近聽眾”功能,讓聽過的人全部留下腳印,最大程度滿足你的“虛榮心”。包房K歌秀和兩百多個榜單讓你更容易曝光。陳華說,一旦有人火了,他還會想著要不要“放大一下”,讓他成為紅人甚至明星。
“用戶量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人和內容還是有可能被淹沒的。所有的社區都面臨這種問題。”張春說。當產品無法滿足用戶“被看到”的欲望,社交產品變成單機遊戲,“樹洞”真的成了“樹洞”,接著,用戶流失。
幹不掉的孤獨
“孤獨的市場不是無限大的,從創業的角度來說,線上社交已經富氧化了”
於是,即便是在2015年,QQ誕生的第16年,網易聊天室關閉的第7年,微信和陌陌出現的第4年,仍有一批又一批社交產品撲向孤獨經濟的海洋。
不過,當資本寒流襲來,孤獨的生意開始不那麽好做了。
“現在對大部分投資者來說,對社交產品投資的可能性不太大。”梧桐樹資本合夥人童瑋亮稱,“社交總體離錢比較遠,現在資本整體狀態不好,投資人更願意投離錢比較近的產品。”
李東哲決定不去趟這渾水。
“這麽多App紮進去爭奪用戶的線上時間,沒有空間,也沒有意義。”李東哲說,“孤獨的市場肯定不是無限大的,從創業的角度來說,線上社交已經富氧化了。”
李東哲與另一創始人白惠澤兩名80後一起,搭建了名為“Someet”的青年自發興趣活動平臺,口號叫“FindYourPeople,MeetYourself”。
“線上聊倆月,不如線下吃頓飯。”於是才有了包大英在Someet平臺上發起的“治愈系SleepTogether”活動,以及“假想葬禮”系列活動。據悉幾乎場場爆滿,名額開放數小時內就能收到幾百條報名信息。
青年人的想象力、生活方式與玩樂精神,蔓延在一場場奇形怪狀的線下活動里。十幾號人,既可以蒙著眼睛睡午覺,也可以蒙著眼睛接吻;既能一起做地鐵上看書的行為藝術,也能跟著一個武漢姑娘一起盲品小龍蝦。
2015年4月起,類似活動每周都會舉行五十多場。按平均每場15人計算,每周就有超過750名年輕人,願意用與一群陌生人的相處,來填補空白時間。
Someet的競品有許多,包括“周末去哪兒”“周末去哪玩”“今天玩什麽”等連名字都類似的產品。在李東哲看來,由於線上過於擁擠,創業者轉戰線下,“‘活動’是他們第一個能想到的”。
“只有在線下真實的社交環境當中,面對面的,才能真正緩解孤獨感。”李東哲篤定地說。
但哪里的生意都不好做。Someet直到2015年7月才拿到360萬天使投資,李東哲白幹了半年。他輪番與二三十家投資機構談判,投資人總是質問他:“對,你說的都對,但是,你怎麽變現?”
如今社交產品的商業模式並不清晰,各家招數不盡相同。比如,陌陌最新一期財報顯示,2015年第三季度,移動遊戲已成為陌陌收入主體,占總營收25.3%。而擁有三千萬活躍用戶,鉚足勁兒上市的唱吧,也於近期殺入已不景氣的線下KTV領域,孤註一擲要探索一條新的商業模式。
“在資本環境不佳的情況下,投資人需要在貪婪和恐懼之間做選擇。”童瑋亮樂觀地認為社交仍然值得一試,它可能誕生出偉大的產品,帶來豐厚的回報,“只是摸索的過程會比較長”。
而在現代人對解決孤獨的漫長摸索里,任何一種方式都不可能是完美方案。
線上,每一場“精心安排”的社交里,你總能獲得李松蔚所描述的,在真實世界中絕不存在的100%的掌控感。而線下,一場與陌生人的午睡雖然讓鄭凱暫時解了渴,但也有可能讓他變得更依賴,或更痛苦。
蘇健安說,就像動畫片《頭腦特工隊》里,那個怎麽也幹不掉的悲傷的藍色精靈,“世界上的東西陰陽總是調和,有兩個極端,你不可能把孤獨幹掉”。
“所以我們才需要更多的‘毒藥’。”李松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