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創辦一個新事業,我的工作團隊開了無數次會議,他們邀請我參加最後一次的定案會議,在會中他們做了非常周密的報告,當然也提出了前三年的財務試 算。他們要求我給予意見,我只問了一個關鍵問題:「看起來你們設定了一個相當具有挑戰的目標,請問能達到目標嗎?」新事業的負責人第一次擔當這樣巨大的任 務,他戰戰兢兢地回答:「不管目標有多困難,我們都會盡全力去完成。」
這是我最不喜歡的答案,雖代表了決心,但我得到的卻是一個不確定的答案,一個他們不回答我都知道的答案,而我要的是一個確定的答案,當然這個答案也 不是自我陶醉式的肯定答案。我繼續追問:「你們有把握100%完成任務嗎?」他們回答:「沒有,所以只能說盡力。」我繼續問:「那按目標完成的概率有多 高?」這位主管遲疑了許久說:「大約50%。」我接著問:「這個成功的概率太低了,這樣不行,有什麼方法能讓成功的概率提到80%以上?」這位主管與他的 團隊溝通後回答我:「如果預算目標降低20%,那他們達標的成功率就會提升到80%以上。」我再問:「那什麼樣的目標,你們有把握100%完成?」他回答 我:「如果預算目標降為50%,我們有絕對的把握完成。」
問到這裡,我終於得到所有「肯定而正確」的答案,在這個肯定而正確的答案基礎上,我讓他們重新設定工作方法、制訂計劃目標。
我曾經被「不確定」迷惑了很長的時間,這包括我自己的不確定:我不知道市場有多大,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完成任務;也包括別人給我的不確定:我盡力幫你完成這件事,我儘量準時交給你,我儘量達到目標……
解決的方法也很簡單,首先我不接受任何不確定的答案,其次,遇到不確定的答案,我就要轉換問話方式,一直到得到相對確定的答案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