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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生意步步為營，先可以穩中求勝，不過如石志成般瞻前顧後，就肯定錯過不少良機。近年他憑自製土炮mini膽機殺出香港，在國際音響界闖出名堂，獲不少外國音響雜誌點名力讚，訂單開始大增，橫睇掂睇，都會認為錢途無限。 可惜在香港土生土長的他，卻沒有獅子山下的拼搏精神，寧願學人寫iPhone apps（http://www.apple.com/hk/iphone/apps-for-iphone/）賺蠅頭小利，亦不敢全情投入搞膽機，結果至今仍要捱騾仔。 石志成每說一句話，例必來一番欲言又止，例如問他幾多歲，都要閃閃縮縮遊花園，「你估啦，估中先答你。」經不起記者再三追問，先尷尷尬尬報出實數，「我擔心講錯說話嘛。」 豈止講說話扭擰，就連面對鏡頭，都左推又推。影不到幾張相，他便狂呼小叫要求暫停，「我怕班下屬笑我似傻仔，好無面。」 既然要威，何解又要戴頭盔？「可能最近太忙，樣殘怕上鏡。」原來由他創辦的土炮膽機品牌MiniWatt（http://www.miniwatt.com.hk/）， 新近獲著名男士雜誌《GQ Magazine》（http://www.gq.com/）英國版力讚，連帶吸引不少「飛來蜢」訂單，在他還未來得及高興，卻發現全公司只得兩部 demo機貨尾，於是要急急腳跑回內地安排生產事宜，「預計今次出到幾百部膽機，真是有排忙。」 iPhone帶挈音響潮 頻頻撲撲只為生產幾百部膽機？石志成話MiniWatt由○九年開售至今，一直不設門市，訂購要透過網上落order，再由速遞公司派貨，為免責住一大批 貨，他規定每次生產量都不會太多，例如這次雜誌見街後反應熱烈，頂多生產一千部就算，「一部膽機成本要一千元，大量生產太冒險，因為要管理存倉和人手，如 果有蟹貨，更分分鐘蝕本。」他說從沒想過靠搞膽機發達，賺到錢只視作副業零用，所以他沒有設立廠房，有訂單先搵朋友的內地廠生產。他解釋因為音響一直被視 作富豪玩意，砌一套組合「閒閒哋」花費數百萬，發燒玩家即使再發燒，也不會經常換機，所以即使如歐洲音響品牌都會幾年先出新產品，他認為與其大量生產搏暢 銷，倒不如缺貨先補，「好多音響價值不菲，用家要聽過先買，你幾時見過排隊搶膽機？」 只不過近年因iPhone（http://www.apple.com/hk/iphone/）流行，連帶配件愈出愈多，其中既可以接駁iPhone聽 歌，又可以同時充電的喇叭底座，就最受歡迎。「iPhone標榜多媒體享受，喇叭底座只是千多元，就算平時不玩音響，都會貪得意買來試聽歌，之後再留意埋 其他音響配件。」從中他得到靈感，認為音響如同毒品一樣，試過就會「上癮」，不過一般膽機體積大、價錢貴，即使入門級都要萬多元，令不少音響初哥卻步；因 此他將膽機的體積設計得如手掌般大小，更將售價定為三千多元，「先不講音質同大型膽機差幾遠，我包裝到的的骰骰，價錢又平，都吸引到好多歐洲客幫襯。」 其實，不少外國音響討論區都有網民留言話MiniWatt價錢平，音質又不差，不過差就差在經常缺貨，所以每逢 eBay（http://www.ebay.com.hk/）上有易手貨出售，都例必有人以高價收購。連經常在eBay搜購膽機的音響發燒友Chris Fung都話，講樣講價錢，MiniWatt已經吸引到不少外國客，「音質顯然比不上歐洲大牌，不過賣相就夠討好，價錢是其他膽機三分一，買返來當擺設， 可以凸顯個人品味。」 副業好賺過正職 石志成亦承認，產品觀賞性高過音質，甚至算準用家試玩過後，未必會返轉頭幫襯而轉追其他牌子，因此他絕不會當膽機是生財工具，正職反而是專門接job替企 業寫iPhone apps，「寫apps只要有幾個程式員同電腦就可以開工，投資多極有限，而且寫完就收錢走人。相反要搞膽機，就要建立生產線，仲要開發銷售點，邊有時間 投資？所以膽機收入只是甜頭。」但說來諷刺，其實他副業的「甜頭」卻比正職多，以他每部機售價約三千元計，扣除成本一千多元，賣出一千部賺差不多二百萬； 至於寫apps，收費平均數萬元一個，快極一個月只可以做到兩個……不過石志成依然死撐話做軟件收入絕對比得上做膽機，「家陣香港企業仲需要大量人手去開 發apps，即使一個月接一單job，公司財政都夠穩陣。單靠一瓣生意搵食，隨時手停口停，分散投資先是王道。」 打工搵秘撈 訪問中開口埋口話每日都擔驚受怕，實情是石志成成長於小康之家，根本沒家庭負擔，幼年的「玩具」已是他口中富豪玩意音響膽機，碩士讀電子亦是因為對膽機情 有獨鍾，想了解更多電子原理。想不到九六年他碩士畢業後，到當時剛起飛的電訊企業打工，先變得如現時膽小，「好多人話打工求穩陣，但在電訊業打工風險仲大 過做生意。」 他憶述當時電訊業正是由56K（http://en.wikipedia.org/wiki/56_kbit/s_modem）升級至 寬頻（http://en.wikipedia.org/wiki/Broadband）的年代，市場瞬息萬變，公司為挽留人才，花紅數以千萬元計，他就 曾試過人工三個月內幾級跳，相反業績未達標，又會隨時被踢走，「○一年科網爆破，幾多猛人話炒就炒，升得愈快跌得愈甘。」他形容當時返工就如等判死刑，為 求有個錢傍身，工餘時不停秘撈搵兼職，替人開發軟件賺錢，「因為不知道下一刻會不會收到解僱信。」 剛巧○四年沙士，他在網上結識了一名內地的音響發燒友，對方因工廠倒閉而失業，閒極無聊找石志成吹水，得知他懂得音響原理，於是慫恿他合作投資開發土炮音 響器材，「當時只是試做一些音響解碼器，成本幾百元一部，我見投資不大，抱住姑且一試心態去嘗試。」結果，該批解碼器順利賣出，帶挈他賺了一筆，「埋單賺 到萬幾蚊，當時已經好開心。」 初嘗甜頭，他不敢發大來搞，靜雞雞賣了一年，○五年公司傳出裁員，才敢辭職創業，「打了十年工，忽然變老闆要睇住盤數，諗番覺得好冒險。」話雖如此，其實他仍不敢瞓身，除了賣自家音響，一邊還繼續接兼職開發軟件，「做人要有兩手準備。」 直至○八年，他眼見興起玩音響，於是毅然投資近一百萬元，開發自家膽機來試市場反應，「幾乎用了半份積蓄，好揼本。」可是當產品面世，他又不敢冒險花錢大 事宣傳，只敢放上eBay拍賣。想不到，竟然被他殺出條血路，在網上開售首個月，已賣出三百多部，更獲外國科技網站 CNET（http://www.cnet.com/）選為「十大必備音響產品」，「原本預計幾年先回本，但估不到首年已經有錢賺。」 得勝不知輸 新產品甫推出就有錢賺，令生性謹慎的石志成亦被衝昏頭腦，眼見國內山寨手機（http://zh.wikipedia.org/wiki/%E5%B1 %B1%E5%AF%A8%E6%9C%BA）近年銷量有增無減，就再與三名友人夾錢搞山寨手機廠，但今次做落先發現不是那回事，「事前我已做足功課，研 究話內地山寨機銷量每年有二億幾部，本以為可以分一杯羮，但原來山寨手機款式完全一樣，想突圍唯有鬥平，實際毛利一成都無，我見半年燒了差不多百幾萬，當 然立即斬纜。」經此教訓，他更加走火入魔，凡事都思前想後，徹底求穩，「諗過度過，公司又不是蝕緊錢，當然毋須要搏到盡。」 個人檔案 三十六歲未婚九六年：城大電子碩士畢業九六年：在多間電訊公司打滾○四年：接freelance搞軟件○五年：創業賣自家研發音樂解碼器○八年：創立膽機品牌MiniWatt○九年：生產山寨手機一○年：轉型研發iPhone app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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